奇葩说辩论随笔：4月17日&超级英雄的陌路？
文/但愿（奇葩基友团成都站成员 川师文艺美学博士在读）
PART ONE：我的立场之一，世界需要超级英雄
以往的随笔，我都力求克制和严谨，但本次随笔要尽显锋芒，本文会大量涉及各种不同的超级英雄系列作品，哲学的部分则会少很多，毕竟在四季辩题中，我以为，我最能驾驭的，就是这个辩题。
论这个社会需不需要超级英雄，这是一个看似很悬空的话题，而且似乎必须要去拼大量的二次元阅读量，当然，从本期辩论视频的感受来看，选手所熟知的“超级英雄”范围似乎大量聚焦在欧美系。也难怪如此，漫威和DC在过去的数十年里创造了一打又一打的超级英雄，而且几乎涉及各种领域各种范围，估计你上街转个圈都能遇到个把超级英雄。但不要只把眼光放到欧美系，我们亚洲系创造的大量超级英雄呢？非洲系和澳洲系呢？超级英雄系列也不只是动画作品，还有许多奇怪的电影。
本期辩题结束后，史航老师在微博让大家写看法，我是这么说的：
就微博说两点：超级英雄若完美，则必能救下众人；若不完美则救不下众人，则是人类可能抵达的境界。问题在于，若超级英雄想得更远，比如我不救你是因为【我看见你未来是杀人犯】怎么办？从这点看史航老师的论述，我支持您的观点。
史航老师回了一句，有意思。
黄豪平接着这句话说：這麼說其實電影Minority
Report中三位先知所建構成的犯罪預防系統也算是超級英雄……有趣
但若是论这个社会需不需要超级英雄，倒是难度系数比较大，关键在于怎么看待“超级英雄”这个概念。有一部电影，《超人总动员》（），就讲述了超级英雄在一个“社会并没有那么需要的环境”下，怎么生活的故事。这堪称是光明版的《X战警》系列。在《X战警》系列中，那些人类中的变异分子，其实就是后面马薇薇说的“直立侠”的一个截面。
一个光明版的结局——《超人总动员》，一个黑暗版的结局《X战警》，那还没有别的超级英雄到处飞的版本？——有！
《基友英雄传》（2011年，日本动画公司日升动画制作的原创动画作品，其实原名是《老虎和兔子》），讲的是在某个大都市，有一个专门直播超能力者追捕犯人过程的电视节目。那些成为拍摄对象的超能力者，被称为Hero，Hero们都是受雇於商业机构的故事。——这个故事其实是把明星偶像制和超级英雄这个设定混合化之后带来的作品。
最近正在放送的《我的英雄学院》（电视动画《我的英雄学院》改编自日本漫画家堀越耕平原作的同名漫画。在漫画杂志《周刊少年JUMP》2015年49期上，发表了其TV动画化的决定，于日开播。），也是和这个作品类似的超级英雄题材，不过讲的是部分的人类，在这个时代里都拥有名为“个性”的力量，但有力量之人却不一定都属於正义的一方。只要邪恶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英雄挺身而出拯救众人。——这个故事其实是一个反向的题材，因为主人公绿谷并没有超能力，靠的我们的No.1英雄欧尔麦特给的能力，而能力带来的超级负荷，其实就是黄执中说的非常之能力，必然带来非常之问题。
这些给人感觉都非常美国化，有没有稍微亚洲化一点的超级英雄。
富坚义博两口子的代表作：《全职猎人》和《美少女战士》。前者很典型走的是超级能力普世化的例子（其实《幽游白书》也是一个德行），后者则开创了女性角色为主的马猴烧酒模式，超级英雄的主体可不可以是女的，可以。但这两部作品有明显的区别，《全职猎人》的平民社会部分几乎不给你描写，沦为人肉背景；而《美少女战士》的平民社会部分则是被拯救的对象。
作为被拯救对象的题材，小时候的大家一定非常熟悉一部作品（可能是两部，爱谁谁，反正都一个公司出的）：《魔神英雄传》（以及兄弟篇《光能使者》），这是典型的以救世主配合机械体去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题材。
那有没有描述超级英雄本身的生活历程的作品，不要给我提《蝙蝠侠》？——有，《哈利波特》系列，这个英国的魔法世界下的小男孩，成功达成了拯救自己的心路历程。其实话说回来《火影忍者》系列也很像拯救自己，但拯救自己的路上，顺便拯救了一下世界。而完全没有拯救世界的题材，我们硬要掰扯，还就得说道孙悟空为代表的超级IP系列——中国版《西游记》（和拯救世界没关系，几乎都是拯救自己）；《最游记》（主角和悟空关系不大，基本上就是拉着看世界的过程）；《龙珠》（几乎都在拯救世界，和拯救自己关系不大）。
说完超级英雄到处飞的题材，我们还是说说辩题本身。——我个人以为和神话牵扯到一起一点诚意都没有，而且居然还大量援引现实生活，这和本辩题有关系吗？——没有。
讲这个社会需不需要超级英雄，是不是要先讲超级英雄大概分为几类？
拢共起来就三大类——力量型，智慧型和速度型。
这个问题的原因已经由，知乎问题》楚云帆的回答里讲的很清楚了：RPG
是一种英雄扮演，而英雄起源于传说，早期 RPG 大都是美国制造（日系 RPG
主要受巫师系列影响），受英国文化影响颇深。而在英国传说和奇幻文学中，英雄基本上可以归结为这三种类型。
我们所谓的“英雄扮演”，其实更大限度接近本辩题要讨论的“超级英雄”概念，而不是“生活英雄”这个概念。
拿一部作品举例《楚楚可怜超能少女组》（日本漫画家椎名高志于2005年开始在周刊少年Sunday上连载的关于科幻和超能力的少年漫画《绝対可怜チルドレン》。2008年改编成同名动画播出）这里就非常好地体现出力量型（念动能力者）速度型（瞬间移动能力者）和智慧型（接触感应能力者）的区别。
那这个和社会需不需要有啥关系呢？
有关注辩论的人应该还记得本界的华语辩论赛的决赛是：科技是不是这个社会的最优解。
周玄毅这么说：科学是所有可以解决的问题的最优解；宗教是所有不可以解决的问题的最优解；哲学不是任何问题的最优解，因为它只分析，不解决。
这是啥意思？我们来掰扯一下：
力量型是什么意思，就是绝对的大和绝对的压制，美学里面有个概念叫做“崇高”，这个概念技术只会出现在宗教场所，所以力量型超级英雄，基本上就是宗教的代名词；
速度型是什么意思，就是绝对的快和绝对的方便，能够瞬间移动到不同的地方。这种概念的实体化，基本上出现在科学领域，科学就是要求认识越多的世界（在有限的时间里），而速度型超级英雄，基本上就是科学的代名词。
智慧型是什么意思，一般这样的角色都涉及治疗和净化，一看这个概念就和哲学跑不掉，哲学也主要是要求在概念上认识自我的过程，所以智慧型超级英雄，就是哲学的代名词。
所以你问我这个世界需不需要超级英雄，其实就是在问我们：这个世界需不要要宗教、科学和哲学。
你猜我们这个社会需要吗？
顺便补一个参考资料，《人类简史》这么说的：我们人类社会的各种组织，都是为了大规模协作而集体幻想出来的一个个想象共同体，国家、民族、政党、公司无不如此。
就给你们说要多看书，你们老是觉得我害你们打麻将会输。
PART TWO ：我的立场之二 世界不需要超级英雄
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个社会怎么能不需要宗教、科学和哲学，怎么现在开始打脸了呢？
我都说了嘛，胖子的就是这点好——死宅男一般都胖，不信看李挺——被打脸了看不出来。
上文是把“超级英雄”连起来看，这部分，我们这么看：超级不过是一个前缀而已，如果我们这个社会压根儿就不需要英雄呢？超级这两字儿哪里还能活呢？
我并不想和你说话，并向社会扔了一个超级英雄……
社会一个闪现，稳稳地躲开了这个超级英雄。
我们要先说一下，什么是英雄。
英雄其实又分为好几种，这事儿得从希腊这个生产神灵的国家说起。
一开始英雄必然伴随史诗，而史诗都不可能是喜剧或正剧，或多或少总有些悲剧色彩。所以总有悲剧：（知乎用户的答案）
第一种悲剧，就是我们说的命运悲剧，在整个命数已定的情况下，不管你怎么挣扎，都逃离不出这命数的控制。典型的作品代表就是俄狄浦斯王，杀父娶母的可怜人。以及西西弗斯，每次都不断地推石头上山，然后又下来。还有没被解救的普罗米修斯，白天被老鹰吃掉内脏，和吃鸭脖似的，晚上自己又长好。这就是基于神明的悲剧。
第二种悲剧，就是我们说的人伦悲剧，莎士比亚写了一大堆，比如哈姆雷特、麦克白、李尔王、罗密欧和朱丽叶，个个故事里都是一把惨烈的历史，该用户直接说了：哈姆雷特若动手报仇，就表示他核实了母亲的烂，就是最可怕的例子。你要我咋办，人就是这样，就生活在董婧这个民生记者所采访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生活百态之中，这种百态，其实牵连着某个群体的所有人。
第三种悲剧，就是我们说的小人物悲剧。最好的代表是「亚瑟 ·
米勒」的「推销员之死」。小人物悲剧基本上全是个人的一地鸡毛，但他依然是悲剧，悲剧到自己被异化为卡夫卡笔下的《甲虫》都无力反抗。
该文说了超级英雄绝大部分都属于第一种和第二种，但绝不可能属于第三种，这点我认。但问题是，别忘了我们已经进入了后现代主义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下，神明的神圣和伟大已经被拉下神坛，人伦和社会的牵连也被无限弱化，就连小人物的一地鸡毛，因为资本的运作和舆论的关注，也变得似乎异常高尚。我们真正会看到的，所谓超级英雄，不过是《第五元素》里那个被人当做花瓶崇拜的完美女人罢了。
那个远古的带有神性的社会，需要第一种超级英雄，不管是否救赎成功；
那个近代的人文复兴的社会，需要第二种超级英雄，不管是否自我拯救成功；
那个现代的工业发达的社会，或许需要第三种超级英雄？至少异化，是为不同。
但这个已经高度后现代和高度信息化的时代里，别忘了后现代主义的信条：去中心化，保持多样性（讲道理，美国大选简直是自打脸）——哪里还有什么超级英雄。
别和我举《蜘蛛侠》的例子，我们要拉通看完三部《蜘蛛侠》（而且央视居然有翻译本）的系列动画才有资格去说，蜘蛛侠，其实根本不具备前三种超级英雄的任何特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嘴贱到各种口头禅都满地跑的草根而已——和《马达加斯加》的企鹅们一个德行。
而《死侍》，则是从后现代主义的另一个方面加大了对超级英雄的嘲讽和解构，一样是吐槽力超强，一样是肯定会痛但不会死的身躯，和超人完全两回事。
要不要我再举几个例子：
《海扁王》，一群小混混变装之后就成为了奇怪的超级英雄。——中国还有个《煎饼侠》。
《美男高校地球防卫部LOVE！》直接打破传统的男性超级英雄系列作品（神龙斗士/圣斗士/高达系列）和女性超级英雄（美少女战士/光之美少女/飞天小女警）——成为一部典型的反超级英雄系列的闹剧。
这样的闹剧不少，也在闹剧中传递着那些远古时期未曾遗忘的精神——《银魂》《斩服少女》《武林外传》。
这个后现代的世界，早就不需要超级英雄了。从《无极》被改编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开始，超级英雄这个IP就岌岌可危了，我们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反超级英雄——不是超级反派，也不是超级英雄。
PART THREE ：辩论场的攻防
黄豪平的部分
点1：超级英雄出现会导致娱乐界失去发展动力——这就是我说的《老虎和兔子》那部动画
点2：超级英雄必然伴随超级反派，而超级反派的立场是谁给定的？——《X战警》要被举烂，我们可以看一下《正义联盟》系列的《不义联盟》部分，和《两个地球》部分。
点3：平民英雄才是我们所需要的，而不是寄希望于超级英雄——这其实就是把超级英雄和大众对立起来，这种说法非常像精英层和大众层的碰撞，法兰克福学派就曾对此有过详细论述，参考的作品，当然是《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
颜江翰的部分
点1：不希望有坏人，是不是好人也不要？——这个逻辑确实不能成立。但我们得细究一下，因为硬币的正反面绝非是金字塔的底层和顶层——前者是超级英雄/反派，后者则是精英/大众。这个点在反复被双方用来游离，甚至马薇薇和黄执中也是如此。——身为上帝视角，看到这种奇怪的逻辑问题，真是捉急。——对了，参考电影《超级大坏蛋》。
点2：超级英雄不是实体，而是图腾——举个圣诞老人的例子我就会放过你吗？这个观点的源是
16分钟23秒开始，凯尔的大型嘴炮，基本上就是颜江翰学长这段话的蓝本。
点3：我们这个世界如此苦难，就算没有超级英雄，也存在超级反派——这个点好，好在直接掰开了反派和英雄存在的必然性，参考动画《死亡笔记》。
奇袭部分，听起来很痛苦，我来给大家掰扯一下，关键是“需要”这个词：
需要其实有两种：
其一是空气与水这种刚需，就是说，日常生活中超普通，但没有就得死，那绝对得需要——人需要吃饭，需要生存，需要喝水，需要睡眠。——没有人说这不需要。
其二是爱与信仰这种向导，就是说，我们看不到爱，只能看到爱的表现形式，我们也不看不到信仰，只能看到信仰的投射过程，但这是让人活得越好的过程——也没有人说这不需要。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两种需要，在阐释领域里，是互斥的。
如果超级英雄是刚需，那么就不存在与向导层；如果超级英雄是向导，就不存在于刚需层。
这就是黄豪平的逻辑自缠绕的真正问题。
史航的部分
点1：超级英雄的出现让平凡人失却被关注。——这个点很有趣，因为这非常像某些微博大V段子手，人在理论上应该平等获得资源，再不济也要按照按劳分配的原则。但是我们都知道圣经里说的：你拥有的我要赐予你更多，你没有的，我要加倍剥夺。恩，参考《游戏王》城市战争篇。
点2：没有拘束的英雄是最渴望的。——就是所谓绝对的自由，这里面还参合了一些公正社会理论。有没有相关的论述，有！《银魂》里面有一集专门说了“好想一直不上学多好”，《樱兰高校公关部》里须王环有个“南瓜车理论”，甚至你看《数码宝贝1》里最后一集阿和还说：我们想要一直呆在数码宝贝世界不回去。——so
what？这是不可能滴。因为南瓜车理论能够立足的前提就是：它必然有结束。
点3：责任越大，责骂越大。——对，但就算没责任，你也可能被遭至责骂。想想那个《丑闻主角该不该被万人骂》的那一集——该不该我们不去论，其实任何人都可能被扔出来万人骂，现在人肉技术那么发达，随便掀动一下民意分分钟。参考作品《妄想代理人》。
陈铭的部分：
点一：忘掉平凡人的美是忘掉的那些人的错，不是超级英雄和凡人的错。——这就是有些人会选择性追逐明星偶像的问题。不过，问题就在于，爱很难唤醒，恨反而很容易（但爱和恨我们都需要），关键还是视角的不同，让我们的心会因为某个限制的第一人称角度而发生转移，参考电影《卑鄙的我》以及《小黄人大眼萌》。
点二：超级英雄在现实生活中有原型。且制度不能做到百分好，但我们还是要有所追求——陈铭举了汶川大地震的例子，问题是这个例子听起来蛮奇怪的，而且和后面罗淼举的例子一样，这只能证明我们需要的是平民英雄，而不是超级英雄。其实陈铭的意思是，因为观者不同，我们会给他们认为是超级英雄。参考动画《魔法少女小圆》，我们以为的魔法少女，其实不过是……
奇袭的部分，其实我最开始说了：
就微博说两点：超级英雄若完美，则必能救下众人；若不完美则救不下众人，则是人类可能抵达的境界。问题在于，若超级英雄想得更远，比如我不救你是因为【我看见你未来是杀人犯】怎么办？从这点看史航老师的论述，我支持您的观点。
史航老师回了一句，有意思。
黄豪平接着这句话说：這麼說其實電影Minority
Report中三位先知所建構成的犯罪預防系統也算是超級英雄……有趣
这里参考电影《少数派报告》，当然还有类似的电影《命运规划局》和《预知未来》。
这里简单说一下，如果超级英雄是万能，那就完全不可能存在史航老师说的有边界的情况；
如果超级英雄不万能，那其实人类可以抵达，你对超级英雄的抱怨，左不过就是你对一般人类的抱怨。从这里可以切断史航老师在这一场的没有经过再反驳的所有论点。
和人性本善本恶其实关系不大。
黄执中的部分：
点1：人本来就能鼓舞人，不需要超级英雄。——马薇薇反驳的核心就是说，超级英雄也是人的一部分，后面再说。这里我们选择参考一部作品《银狐》，银狐妖精常人是看不到的，就只有类似冴木真琴这样的人才能看到，所以其实真正鼓舞人心的，并非是那些鬼神，而是人心。
点2：超级能力之源是超级痛苦。——说的好像常人没有经历过超级痛苦似的，每个人之谓高贵的情感，旁人都以为低廉。而且在天朝，这种神奇的超级痛苦还少吗？当然，我们依然可以参考的作品是《火影忍者》，人柱力嘛。不过这个例子举烂了，换一个：《绝对可怜小孩
THE UNLIMITED兵部京介》，其实动画《阿修罗》也算。
马薇薇的部分：
点1：直立侠就是人类变身之前的超级英雄。——这个说法必须基于“随机演化”还是“进化”的背后价值观区别才看是否有效。当然如果再次放大和改变立场，人类确实是动物的超级英雄，不过这个超级英雄合适吗？参考作品《寄生兽》。《X战警》也是这样。
点2：不要武断拒绝超级英雄，这很有可能造成人类灭绝。——人类的再进步，就是机械人了嘛。我们有很多类似的题材，给个非常恐怖的反面题材《黑客帝国》，再给个大结局比较好的题材《我，机器人》，再给个悲剧，并掺杂了未来人类的作品《人工智能AI》。
奇袭的部分其实讲的很清楚了，就是超级英雄算一个独立的门类，不能再划拉到英雄的范围里。问题就在于这种定义争夺是否合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超人总动员》里面，那个反派就不是超级英雄，连超级反派都算不上，但他就是硬生生靠科技制作出奇怪的连超级英雄都没办法搞定的怪物出出来。
问题也就在于，人类，其实尽管像蔡康永说的那样，不应该过于自傲，但还是属于生物物种的序列之一。
蔡康永的部分：
点一：童年幻想总要面对长大。——这个说法其实就走到了看山不是山的第二层，就是我们要认识到这些东西不存在，我们才能直面苦难。稍微有点不对，因为第三层告诉我们，就算知道我们所坚持的东西完全不存在且不断追寻的时候，我们才能算作真正成长。
不过这个童年幻想长大的故事，参考的作品是：《潘神的迷宫》。
点二：代表所谓绝对正义的法律其实无法代表正义，进而质疑超级英雄的投射是失败的。
点三：就算这个正义存在，但这个正义无法制裁，欲为善事，却成恶人。
点二三要连起来看，这里其实就算从不同角度去封住绝对和相对的概念里都不能需要超级英雄的论证。参考的作品是《未来日记》，里面没有掌握未来日记的人，不过成为了被操作的背景而已。
点四：就算承认超级英雄是人类进化的一个方向，但这个方向未必是好的。——强行打价值论的五五开啊。这个问题《寄生兽》讲过了，《进击的巨人》继续讲，我们就发现，巨人，其实就是人类的某种进化过程。不过，地球还不会被毁灭，地球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状态，火山岩浆期，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人存在，那么人所描述的世界，当然也没有任何讨论的意义。
这也是后来高晓松和马东反驳的部分。
高晓松的部分：
点一：世界的组成部分并非物质，还有精神。——这个说法就是我思故我在的一个变体，没有人存在的世界当然也就没有什么“精神世界”，但人是存在的，所以为什么不给精神世界一个立足点呢？参考作品《海猫鸣泣之时》里面对魔法的阐释。
点二：超级英雄（史诗）不仅需要，还是第一位活下去的刚需。——高晓松把向导需求直接打成刚需。这其实一说哲学又要提到海德格尔和维特根斯坦了。高晓松把超级英雄不仅打成了刚需，还打成了神格。整个社会最高级的天花板，神格。
唯一能够和神格相抵抗的，只有底线。所以我们看到蔡康永不断在说底线的问题，人类不要自傲，不要自负。这里参考一部好玩的作品《圣哥传》，讲的是耶稣和佛祖在人间的好玩故事。
而蔡康永说不知道超级英雄属于谁，这个倒是可以参考《正义联盟》的一个分支《红色之子》，讲的是超人活在苏联而不是美国的部分，不过似乎结局并不像蔡康永说的那样那么容易为人所用，毕竟人家是超级英雄，不是人。
马东说的那个理论，深得我心。这并非傲慢，而是一种自我审视，是数千年的各种哲学家的自我审视的一个截面——“白马非马论”“此花不在你心中开放”——“胡塞尔的现象学”“海德格尔论世界”。
多看书，才能看懂，奇葩说。
大家，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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