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附中翠微学校今天在北京的地位是怎么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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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click&the&link&&  听朋友说,此文于网上有各种版本的流传,现将本人本文连载于此。  (一)  在北京市西城区,有一条著名的大街——平安大街,它是北京城东西方向的一条交通大动脉,于日正式竣工通车。这条大街的贯通,让一所处于深巷之中的著名的中学——北京四中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  由平安里路口向东大约300米后,就会看到右手边有一个巨大的运动场,一个拥有四百米跑道的运动场,这就是北京四中的操场。运动场的南端,是一栋教学楼,这是北京四中唯一的教学楼,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们就是在这个教学楼里度过他们三年的中学时光的。  北京四中占地大约70亩,面积不算大。它的东面是著名的北大医院,南面是国家信访局,西面是皇城根小学。  北京四中成立于光绪三十三年,也就是1907年。它最初的名字叫顺天中学堂,迄今已有百余年的历史。百余年间,名家众多。陈景润,方励之,冯至,李敖,王蒙,丛维熙,北岛,陈凯歌,高晓松,薄熙来等等,要么在此任教,要么在此就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北京四中拥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神州第一校”。  在四中就读或任教,已经成了很多学生和老师的一种神圣的向往,果真有一天梦想成真,那可是可以炫耀一辈子的荣耀。  然而,时至今日,这所著名的学校却开始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神州第一校”的名字也开始在民间悄悄易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所位于海淀区的中学——人大附中。  人大附中的校址就在人民大学的北边,海淀黄庄路口的西南角上。  人大附中,顾名思义,自然是附属于人民大学。多年以前,附属于大学的附中很多,时过境迁,很多附中尽管名称未变,但实际上已经和大学脱离。目前在海淀区依然属于大学管辖范围的著名中学只有北大附中、清华附中和人大附中了。  尽管北大和清华的名字在国人心目中如雷贯耳,但三所大学下属的附中中,人大附中目前的态势却几乎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从2004年至今,连续7年的北京市高考理科状元中,人大附中拿了6个,只有2006年的状元旁落。不仅如此,近年来,从人大附中考入北大清华这样高等学府的学生人数也是直线上升。2009年,这一人数已经达到约180人。  十几年前,北京四中的某届毕业生中,有一半升入北大清华就读。但从那以后,这一数字,基本上呈缓慢下降趋势,最近这几年,这一数字基本上维持在百人左右。  于是,在民间,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渐渐成为众多家长、学生和老师的谈资。人们不禁要问:人大附中为什么可以异军突起?北京四中为什么日渐没落?  在我看来,这确实是值得探讨的问题,但探讨的最终结果可能会让大家觉得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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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人大附中能有今天的成绩,得益于一位校长——刘彭芝。  刘彭芝,数学特级教师,国务院参事。1989年担任人大附中副校长的工作,1997年任校长至今。十几年来,她以尊重个性,挖掘潜力,一切为了学生的发展,一切为祖国的腾飞,一切为了人类的进步为办学思想,带领全校教职员工,以十年超越几十年的速度,将人大附中从一所普通的重点中学建设成为一所国内领先、国际一流的世界名校,成为首都基础教育界的一个窗口。(摘自百度百科)  刘校长已经年过花甲,但她的认真、睿智、热情,一点都不输给年轻人,甚至她比年轻人更能脚踏实地,更能高瞻远瞩。她率先开展了超常儿童教育;率先建造了汽车驾驶模拟教室;率先引进博士进中学校园做老师;率先在校内开设校本课程“现代少年课”;率先进行国际远程教育实验……  走进人大附中的正门,右手边的墙壁上刻写着这样一行字,“尊重个性,挖掘潜力,一切为了学生的发展,一切为了祖国的腾飞,一切为了人类的进步”。这是人大附中的办学思想。为了学生的发展,她可以为某个学生单独设置一个班;为了学生的发展,她可以将某个特技教师开除。不仅是对学生,很多老师或教职员工也在这里得到了良好的发展空间。在人大附中,普通保洁女工通过自学攻读心理学本科;年轻的厨师通过刻苦钻研获得全国烹饪大赛食雕金奖,在学校开办食品雕塑选修课程;锅炉工成长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电教中心主任。  刘校长对工作有铁娘子一般的热情。她的热情激发了有雄心壮志的人,带动了得过且过的人,引领了埋头苦干的人。在人大附中,提到刘校长,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他们无不被刘校长的人格魅力所感染,他们愿意追随刘校长一路前行。  常年辛苦的工作使刘校长身染多种疾病。但每每在公共场合看到她,你从来看不到她的倦容,只会看到她的活力,她的机敏,她的真诚。  要想办成一流的学校,首先要有一流的教师队伍。人大附中有很多在教学上颇具功力、各有特点、又深受学生欢迎的老师。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来自外省,有的直到现在也没能办妥人事关系,成为人大附中的正式员工,但他们愿意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群体中,工作在这样的一个氛围里。  可以用这样的一个成语来形容今天人大附中的的态势——蒸蒸日上。  然而,相比较而言,在人们将热情投向人大附中的同时,北京四中却显出几许寂寞,落寞。  人大附中的一位老师,他的亲戚的孩子同时考上了北京四中和人大附中的实验班,家长难以取舍,多方打探之后,家长最终还是选择了人大附中。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特例。  北京四中的第一位校长是 王道元先生。王道元校长曾写过一篇训诫,原文如下:  须知人之所以生,要以自食其力为本根,以协同尚义为荣卫。所贡献于群众者不啬,斯群众之报施我者必丰。藉势倚权,常与祸构,不可为也。故求其可恃莫如学,势可踣也。学不得而閟也。今学者每期期焉,以学不见用为虑,而不以致用不足为忧,窃以为过矣。不知学无止境,致用亦无止境,有生之年,皆学之日。其受用处,非根器浅薄者所能知,亦非佻达纨绔者所能任也。诸生方盛年,志高而气锐,将欲厚其积储以大效于世耶?抑将浅尝自放以侪于俗耶?是不可不审所处矣。诸生勉乎哉!  很明显,北京四中从它诞生之日,所倡导的便是学习,无止境的学习;而学习又是以致用为目的,应“大效于世”,而不是“自放于俗”。  百年来,四中一直延续着这样一个传统。  现在,北京四中的校长是刘长铭。  四中的一位老师说:“每个四中老师都有让学生拿分的技巧,但拿分不是教育的唯一追求,我们首先是要培养合格的人,让他们的道德、善良和人格深深影响着未来的社会。”  在北京四中,这不仅是某一位老师的看法,而是众多老师的共识。当然,这也是刘长铭校长一直秉承和坚持的教育理想。  有几件小事,可以反映出刘长铭校长是个什么样的校长,而四中又拥有着什么样的独到魅力。  事件一:某一年,高一某班和高二某班联合举办了一次义卖活动,所卖出的作品全部由学生个人绘制而成,所筹集的善款将成为西北某地贫困地区学生的学杂费用。刘长铭校长参加了,并以个人名义出资三千元购得一件刻有北京四中校徽图案的磁盘。  事件二:某年,北京四中语文组和历史组的几位老师要搞一出话剧——《郑伯克段于鄢》。刘长铭校长大笔一挥,出资十万,用于话剧筹备阶段和演出时期的各项支出。  事件三:北京四中出了一个文科状元。记者闻风而至,但却吃了闭门羹。学生根本不在学校。经多方联系,记者找到了这位同学的联系方式,但这位状元百般拒绝,使这次采访不了了之,记者只好通过对几位老师的侧面采访草草成就一篇访问了事。  事件四:每天下午五点,是四中的降旗事件,这个时候,在操场上所有进行各种活动的人都必须停止活动,面对国旗,立正站好,直至降旗仪式完毕。据说,曾有社会闲人趁此机会溜进操场,旁若无人般将学生的足球抱起,扬长而去。  在四中,上至校长,下至普通教师,对每年一度的高考,对每年的高考成绩几乎都抱着高高挂起的态度。相比较别的学校以状元为目标,为北大清华而奋斗,若奋斗成功而大肆宣扬,唯恐他人不知的的情况,四中的师生这种集体性的冷漠态度着实令人诧异。当年一半的学生考入北大清华,也没有谁在之后的重要场合反复提起;偶有出现的状元及第,似乎也是不足挂齿。  在四中。不管是哪一个年级,都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平时不加课,周末不加课,假期不加课,即使高三,同样如此。  在四中,如果哪个学生成绩显赫,未见得会因此而被老师宠爱有加;哪个学生成绩一落千丈,也绝对不会由此备受冷落。老师的职责是认真的教,而学习,是学生自己的事。  北京四中,非常像是一位得到的仙人,遗世独立,且自娱自乐。
  (三)  然而,四中不可能远离尘世。即使是出家的僧人,他也是要吃饭的。  走进人大附中或四中的贴吧,有一种帖子是少不了的,尽管是老生常谈,但只要出现类似的帖子,跟风者必然纷至沓来。这些帖子都必然涉及到一个共同的内容:四中好还是人大附中好。  有个既非人大附中学生,也非北京四中的学生发了这样一个帖子,摘录如下:  “据我了解的信息,北京四中在过去的很多年,高考考上清华北大的人数远远超过人大附中,而最近数年,人大附中的人数超过了四中,尽管如此,那就是最近几年的事情。结果,人大附中又开始叫嚣了,说什么四中没落了,人大附中后来居上。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个学校的发展总有起起落落,就和一个国家的发展一样类似,人大附中难道能因为这种暂时的不大的领先就说已经超越四中了么,说不定过几年,四中又赶超回去了呢?这种事情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我从来没有看到四中因为自己高考上北大清华的人数比人大附中多(持续了那么多年)就大作渲染。当然!这才是我心中的四中。  人大附中俨然一副全国最牛高中的样子,实在是很有趣,难道人大附中不知道上海华东师大二附中的全国理科实验班么,不知道上海中学么,不知道湖北武钢三中么,不知道广东华南师大附中么,不知道天津耀华么,不知道西工大附中么,不知道湖南长沙市一中么?试问,这些学校中有哪一个可以是人大附中能够望其项背的?”  这样的帖子在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的贴吧上比比皆是。该贴的言论还算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比较客观的。但跟帖的人就未必这么理智了。如果跟帖人恰好来自所提及的两所学校,必然表现为两大阵营,为自己的学校呐喊助威,对对方的学校口诛笔伐。  有时候,贴吧里也会出现家长的帖子。有的帖子一方面认可北京四中的的教育理念,一方面又对四中没能在高考成绩上承续辉煌而耿耿于怀。  可以理解。很多家长把孩子送到四中来读书目的不尽相同。有的看重的是四中的教育氛围,有的则看重四中的高考升学率。孩子的心理还可以锻造和改造,家长的想法学校就很难左右了。  多年以来,民间都有这样的一个论调:如果哪个孩子考上了四中,街坊邻居会异口同声的说,哎呀,那你就是北大清华的苗子了啊。  这种思维定势,这种氛围,会随着高考的日益临近而愈演愈烈,而最终的结果一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学生和家长的心理一时间是难以平复的。  四中的老师可以藐视这种氛围,但身处其中,很难做到绝对的超脱。  这里,我们必须来重新审视一下教育这个多数人装懂,少数人探究的问题。  不管在何时何地,教育的本质都应该是运用一切手段来达到对受教育者的心灵的塑造。我们认识的汉字,不仅是为了了解笔画顺序和间架结构,更是为了了解其中的渊源和经过长时间的积累,浸透在其中的情感;我们学会了加减乘除,不进是为了日常生活的便捷,里面还有对这个世界加以认知的奇妙的思维;我们在奔腾跳跃的时候,不仅了掌握了一项体育技能,更是从中深切的体会到生命的律动。  但是,如今的教育已经成了一句空话。很多头面人物都在公共场合极其完美的描述着自己所在的学校有多么完善多么到位多么深入的教育环境。但如果你不想听之任之,而能够深入实地去加以了解的话,很多所谓的教育手段都是架空的,虚构的,而真正加以落实的,无非就是各种教学手段的运用与交流。教育和教学,这两个原本有着天壤之别的概念,在今天的学校里被画上了等号。教育就是教学,而教学等同于教育。  很多年前,社会上就有人敲响了万不可让学生“高分低能”的警钟,时至今日,这种状况基本上没有什么改观。  也许,目前这种怪现象的出现,和我们国家如今的发展趋势不无关系。  发展中国家的国民,或多或少的都由一些民族自卑心理。曾几何时,中国令所有的国家对之高山仰止;曾几何时,我们愚昧的认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我们民族性格中背负的心理压力确实足够沉重。  不可否认,改革开放令古老的中国重新焕发生机,三十年的成绩有目共睹。我们多么希望自己能亲眼看到中国重返世界之巅。于是,我们的国家开始数字化,开始满足于数字化,我们开始把数字化这可以把控,可以马上就获得亲身感受的东西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GDP提高了,我们的国家就强大了;平均收入高了,我们的生活就改幸福了。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GDP的提高过程中,多少资源被浪费,多少生命被忽视;平均收入高了,是我们每个人都享受到了相当的实惠,还是大量一夜暴富的人拉动了这个平均的数值。  这个以数字为标准的衡量方式,也严重影响到了中学的教育。这个几乎所有的中国孩子,他们的一生都必须经过的场所,这个原本应该用来完善人生家园的地方,成了数字化的生产线。  并非是我耸人听闻。每年的寒假暑假,都是一些著名的学校抢夺生源的黄金时期。而这些学校在对外宣传时,格调出奇的一致。所强调的无非是我们的升学率是多少,多少人上了重点大学,多少人进了国外著名学府,多少人获得奥林匹克学科竞赛金牌,等等等等。  如果有哪个学校对外宣扬说,我们的德育设施多么的完备,教育手段多么的以人为本,家长们要么将信将疑,要么嗤之以鼻。  也许,不管家长买不买账,借百年老校之芳名,四中还敢如此说。如果别的学校也如法炮制,家长们的反应一定是:你们?吹吧?
  (四)  尽管四中和人大附中有很多不同之处,但有一点几乎是相同的——生源问题。  多年前推行的小学就近入学电脑派位制度就没有推行到中学来,而且这一制度也在许多家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应对下名存实亡。同时,很多中学也在这件事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提前在小学生中设置的“占坑班”曾经风行一时,尽管上面有文件明令禁止,但真正禁止的只是这个名目,过不了多久,另外什么名目的班又会东山再起。其目的只有一个,先下手为强,为自己争取到尽可能多的好的生源。  谁都清楚,招不来好生源,老师个个是神仙也没用;或者也可以这样说,现在很多著名的中学教师,也不过是著名在对学生的捏造,而不是对学生的塑造上。打个比方,不管你是什么土,我都以批量生产的方式,给你捏成高考需要的泥人;至于你原本是哪一种土,适合做紫砂壶还是适合做埙,我没那样的本事,而且那也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  所谓的好的生源,就是在小学最后几年连续获得三好生称号的,或者是有专项特长的,或者是某学科极其优秀的学生。学生的学习过程必然呈现为千差万别,而这差别转而就变成了衡量学生高低优劣的等级标准,而这标准决定了学生升入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走向。  几年前,四中恢复了初中部,因为四中是全市招生,报名之时,四中院内真可以说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那一年的选拔,学生要突破几重关口,想过第一关,要么是连年的三好生,或者是在市级比赛中获奖,或者有突出特长。具备这样的条件,才具备了资料留下,免遭淘汰的资格。  然而,家长们也不傻。他们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今天带着孩子和资料来这里,明天说不定又到了哪里。每年的寒暑假,家长们为了孩子上个好学校,四处奔波,各尽其能。  人大附中招生期间校长办公室外走廊里的情景,堪比周末大超市出口处的收银台。有的家长有钱,分不够,钱来凑;有的家长有权,我的孩子在你这里上学,必定能得到相关的好处;有的家长有靠山,曾听说一位家长对校长讲,你要总理的条子吗?我给你。  对于那些“三无”的孩子和家长们来说,只能退而求其次,再退而求其次,于是,也就有了我们俗称的二类校,三类校之说。  大概二十年前,民间还有“搓底校”一说,那里集中的是经过层层淘汰后无处可去的学生。  现在,“搓底校”的名字没有了,但当年的状况依然是今天的客观存在。  有百年名校的余威,有蒸蒸日上的势头。北京四中和人大附中就像两棵高可参天的梧桐树,不愁引不来金凤凰。  其他学校,为了保住生源,开始在本校初中部大做文章。为了保住本校初中部的优秀毕业生,他们反复做家长和学生的工作,所作的允诺大致相同:让你上重点班,给你配备最好的老师等等。等级分化导致同地不同校,而内部的等级分化又导致同校不同天。  大约从2007年起,北京四中开始有了重点班,即学生入学之后,经过校内测试的再次选拔,依照成绩,学生被分为两大阵营;普通班和实验班。所谓的实验班,其实就是重点班。  这个举动在别的学校看来再平常不过,因为几乎所有的中学,尤其是高中部都是这么操作的。而在此之前,四中的学生入学后没有第二次考试,只依照基本情况平均分班。  在很多人眼里,此举掀起的波澜颇令人感慨。四中不再是洪流中的孤岛,它同样也被滚滚洪流吞没了。  然而,此等壮举并没有给四中的高考成绩带来极大改观,学生不再是那些学生,四中还是那个四中。  我问过四中一位老师,我说你们完全可以在低年级照四中的老路走,而学生到了高三,狠抓一下应考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的回答倒也干脆:我宁做没落贵族,也不做暴发户!  暴发户的特点除了一夜暴富之外,一般还都喜欢逢人便炫耀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富人;而没落贵族的特点是,即使生活条件一降再降,也要尽可能的保持生活的品味。  不过,换个角度说,如果两个学校的生源都一落千丈,四中还有今天的从容吗?人大附中还有今天的辉煌吗?不好说。  谁也不会否认,好的生源,就是将来高考成功的一半。  北京四中是市重点,全市招生,网罗到的都是各区的尖子;人大附中的主要生源来自海淀区,海淀区有七十多所中学,也基本上满足了人大附中的招生需求。  有了大批的好生源,再加上一批玩命干活的老师,再加上铺天盖地的复习考试,还怎么可能不出好成绩。  通俗点说,就算你再不主动,我就像厨师做饭颠勺一样,多颠几下,怎么也能把你颠熟了。  还有一个原因,使得现在的高考出好成绩不再像以往那么难比登天。  每年高考结束后,都有外地考生对北京考生大放厥词,北京的学生上大学太容易,他们上一本的分数,到了外地,连个大专也上不了。  认为说这样的话没有道理,也就太不讲理了。  可能真有这样的因果关系,大概从2006年起,北京市高考卷的难度相比以往有明显的下降。而下降的直接结果就是考生成绩的大幅提高。  而另一个间接结果是,像北京四中这样的重点校的高考优势被一点点的蚕食掉了。  北京四中,这所对外界变化态度如此寡淡的学校颇有“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味道;人大附中,更像是识时务的俊杰,扶摇直上。
  (五)  在很多人眼里,北京四中风光不再,而且风光难再。校领导们对状元及高考成绩的漠视也被世人看做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这里有必要再次讨论一下状元的价值。  科举制,源自隋朝,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尽管它极大的规避了世袭制的弊端,但是,任何一项制度,延续一千多年,都必将意味着保守,意味着日趋腐朽。一个不必争辩的事实是,这个延续了一千多年的选拔制度,确实为当时的朝政选拔了人才,但纵观古今,尽管状元们恒河沙数,但响当当的顶尖人物确是屈指可数。倒是一些等而下之甚至落榜的才俊,却成了造就中国古代灿烂文化的中坚力量。  现今的高考制度可以说是就目前的中国国情而言最合理的制度,但照顾了中国国情的制度,即使是最合理的,也未必就是最先进的。多年来,经过高考专家级教师们的潜心研究,再加上高考本身并没有发生重大变革,再加上很多学校早已确立的生源优势,再加上教师资源的重大差异,那么有的学校在高考成绩上鹤立鸡群,必定会从偶然走向必然,走必然走向想当然。  一张试卷定终身,这看似公平的选拔掩盖了学生的个性,也迷惘了众多考生的前途。很多学生,一进初中,所受的教育就是为了中考;一进高中,所有的教育就是为了高考。那么,高考结束了,还为了什么呢?  我问过一个学生,你将来准备做什么,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什么挣钱多做什么。  我相信,持有这种观点的学生不在少数。  当然,如果仅只是为了挣钱多,也未必要通过参加高考来实现。  从这个角度上说,状元也好,榜眼探花也罢,除了证明所在学校确实在应考上具有一定优势之外,他们到底和其他考生有多大的个人优势上的区别呢?  有的学校,在高一高二两年的多次考试中,就已经确立了状元苗子,这些学生在高三一年中得到了老师更多的关照,更多的提醒,更多的鼓励,更多的微笑,这阳光普照般的温暖无时无刻不在激发学生学习的信心和潜能。但问题是,状元只有一个,以众多学生的黯然神伤为代价换来的一个学生的光芒万丈是否值得呢?即使是金榜提名,这些在老师无微不至的引领下走出来的状元们,将来有一天,他们稚嫩的翅膀能够承受疾风暴雨吗?  听说,曾有人建议把历届高考状元的名字刻于石上,列入孔庙的碑林之中。我不知道,当这些学生发现自己的名字与汤显祖、郑燮、林则徐、康有为等人并列的时候,到底做何感想。  我认为,教育有两大特征,其一是不可量化,能量化的一定不是教育,顶多是个过程,而绝对不是结果。其二就是长远性,即使是高中毕业,学生也不过十八岁,心智品质都有待于社会大环境中磨砺和锻造,到底是真金白银还是废铜烂铁,在学校里难见端倪。学校里应该做的,不应该是急功近利,而是长远规划上的坚持,默默的、沉稳的坚持。  在四中,学生在楼道里、教室内不可大声喧哗;成人仪式、毕业典礼、军训等活动成为学生高中生活的亮点,影响了他们之后生活中的取舍;学生问老师问题要预约,下第五节课的时候,禁止问当堂老师问题,要先让老师去吃饭。  四中有晚自习,整个高中楼里只有一个 管理老师在巡视,所有的教室都安安静静。  在四中,教室里的灯,不能任意的开,多少人开多少灯,是有明确规定的。  有个学生,因违法宿舍规定,而没被评为当年的三好生,最终没有享受到高校的优惠政策。这个学生是众人交口称赞的优秀生,他犯错的原因至今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制度就是制度,并不会因为你优秀而网开一面。  相比较而言,很多学校在类似的问题上,几乎已经到了突破底线的地步。  楼道里喧哗,且脏字连篇;教室里踢球,旁若无人;对老师拍桌子瞪眼,大呼小叫;升旗仪式走形式,且只升不降;成人仪式可以取消,因为会扰乱高考复习……  我们不敢说我们一定能把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但我们总该清楚,不应该把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社会也好,学校也罢,我们明明知道我们的社会不需要书呆子,但我们又几乎不约而同的对学生说,要乖,听话才是好孩子。
  (六)   四中有位著名的语文特级教师—— 李家声老师。  以下内容,主要摘自新浪网日的一篇文章。  2008年7月,在清华的草地上,在未名湖畔,几位由四中毕业的学生声情并茂地回忆上高中语文课时的快乐时光,用诗一样的语言,描述深藏心底的感动。  而这感动的源泉,就是他们共同的语文老师——李家声老师,不过,在他们眼里,称呼略有不同——李先生。  李家声出生在北京皇城根下一个读书人家,初中就是在北京四中念的,“文革”期间去东北插队。8年里他种过地,挖过煤,当过卡车司机。高考恢复后,他考取了大学中文系,获得古典文学硕士学位。毕业后李家声先在本溪师范教书,1993年,重回北京四中,成了一名高中语文教师。  一位学生说,“到了四中以后,上了李家声先生的语文课,我变了一个人。是先生改变了我的人生,教我如何做人。从此,我做任何事情,都会把对人、对生命的尊重放在首位,不盲从,学会独立思考。”  语文课上,学生印象最深的是李家声讲《离骚》。“感觉讲台上的先生,好像被屈原附体一样,散发出一种人性的光芒,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离骚》是李先生最喜欢的古诗词之一,不知读过多少遍。有年暑假,他特地到了青海格尔木,去直面巍峨雄浑、白雪覆盖的昆仑山,感受着诗中的意境。  李先生告诉他的学生,屈原到后来,相当于做了教育部长,培育了很多人材。可是,在当时楚国的大环境下,他的学生变坏了,这对屈原的打击太大了,他吟诵道:“何昔时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他对学生说,过去那些芳香的草呵,现在都变成了恶草。难道有什么缘故吗?是他们不追求美好的缘故啊!一个人,要终生追求美好,在追求美好上,一个人不进则退,堕落就是从不知不觉中开始的……  现在有些语文老师,喜欢网上备课,互联网上,想要哪节课都有。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大拼盘,内容也相当地丰富。  李先生说:“靠浮躁得来的东西,骗不了学生。肤浅的东西,绝对感染不了人的。除了潜心研读体悟内容外,再用真情实感吟唱着讲古诗词,效果会更好。”  真的,李先生课上的有些内容不是讲出来的,也不是写出来的,是唱出来的。  李先生不止一次在课上唱过岳飞的《满江红》。每次唱,他都会哭。李先生是经历过国家动乱的人,对国家命运的那种深深的关切,让他有感而发地哭,同时也令学生非常震撼。  一位学生这样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开始时,我望着他,他微蹙着眉头,凝视着前方,几根发丝微微颤动。但很快,我低下头,不敢再抬起来,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双颊已经红得发烫,眼中的泪水,已经涨到收不回的程度。  唱到“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时,先生已满眼是泪,学生也满眼是泪。歌罢,教室里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们把手拍红了,却都不愿意停下来。  最后一节语文课,他的学生们为他集体合唱他之前曾经尝过很多次的《小放牛》。学生说,之前总是您给我们唱,这次我们给您唱。  于是全班起立,放声高歌。  李家声酷爱读书,且涉猎广泛。他认为教师必须不断地学,课才能常讲常新。他学过文字学,通读过《二十四史》、《十三经注疏》,熟诵《论语》、《楚辞》及唐诗宋词等,在精研了《诗经》后,他写了一本《诗经全译全评》。  他反复跟学生讲:只求耕耘,不问收获。重要的是发展自己的能力,多长本事,做更多的事情。一个人的心,要专注在做事上,而不能专注在名利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就是美好社会。那些不逞之徒却是:人人为我,我不为人。  谈到李家声对自己精神世界的影响,一个正在大学读书的学生说:先生给了我空灵、明净和透亮的灵魂,教我们怎样做一个知识分子,做一个铁骨铮铮、遗世独立、横而不流的知识分子。先生还说过,做一个知识分子,要真正对这个社会负责,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百姓。我现在选择了一个与这个社会息息相关的学科,就是经济学,我要承担起经世济民的使命。  为了准备高考,高三时,基本不再讲新内容。语文课,也是ABCD地反复做习题。李家声不这么做,他说自己不炒冷饭,决不把已经学过的东西再重复一遍。高考复习,好些题到他这里就横住了,不必做!  “你看看吧,现在的孩子,到了小学六年级什么都不学,为了考中学翻来覆去地做题,甚至拿习题本念,这不是折磨人吗?到了高三,又要整整磨一年。本来是好苗子,能成为人材,可是,通过我们的教育,反而把学生的才气磨没了,兴趣磨没了,创造力磨没了。教育应该是教化、培养人呵,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  怎样判断什么是伪教育呢?他说就一条:毁人的教育,就是伪教育。  李先生有句名言:文是文样子,人是人样子。  四中的语文老师们,印象最深的就是李老师不上课的时候,一个人在办公桌前安安静静的看书。  四中的一位历史老师,每每在楼道里和李老师相遇,都是退至一旁,让李老师先行。
  (七)  李家声老师已于去年退休。  不光是语文组,四中别的教研组也基本上是少壮派当家了。  少壮派当中,也有几位老师最近被评为特级老师。  到四中做老师的人,不管是调过去的,还是应届毕业的,只要融入到那个环境中,就不由得被一种浓厚的氛围所渲染,并在这种氛围中开拓了自己对教师这个职业的理解,提高了对自身的要求。  教师这一行需要底蕴,而底蕴又必须以阅历作为重要的附加条件。年轻教师容易赢得学生的欢迎,但赢得欢迎并不意味着成熟,至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至少,四中的风骨得以延续。  人大附中现在所拥有的光环几乎已经到了令人炫目的地步。越来越多的优秀师生的涌入逐渐加重了人大附中教学上良性循环的砝码,越来越多的中外交流也为人大附中开拓了极为广阔的前景。  今年是人大附中建校六十周年。对于一所学校来说,六十年还说不上功成名就,至多也就是少年英雄。  我相信,今天的人大附中仅仅是刚开了个头。  也许,本就不应该拿人大附中和北京四中来比较。最起码四中没想和哪个比高低。当然,这会被人看做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毕竟四中也开始搞实验班,这一度被四中的校友视为四中的堕落。  在很多人眼里,四中的光芒已经由如炬变为如豆。但我更担心的是,四中的学生充其量在四中生活六年,这六年或者三年的锻造到底会在这些学生今后的生活当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呢?不得而知。也许在他们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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