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花千骨番外情》番外:不论前情如何,以此我再也不

花千骨去世前留下一句遗言,死后将白子画逼疯,让人落泪!花千骨去世前留下一句遗言,死后将白子画逼疯,让人落泪!华夏史书百家号本文原创,未经允许,禁止转载!花千骨去世前留下一句遗言,死后将白子画逼疯,让人落泪!《花千骨》是前几年的热播剧,剧中花千骨的形象十分惹人怜爱,花千骨对白子画一直爱而不得,其实也并非爱而不得,只不过是白子画一直太过高冷,一直将自己爱情深埋在心底,这才造成了最后的惨剧。花千骨一生虽说有几位好友,但是最终这些人却最终都因她而死,糖宝最后死了,东方彧卿也死了,杀阡陌的精神也不正常了,落十一最终也没能逃过一命,这众多的人,最终只剩了花千骨一个人,十分悲惨。花千骨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白子画。花千骨估计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了自己的师父,将师父看做自己全部的依恋。当年白子画身中剧毒,花千骨为了救回白子画,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抢夺了很多的宝物,最终终于练成了解药。而白子画明明也喜欢花千骨,他为了封印洪荒之力,不惜承担被反噬的风险,瞒天过海的将花千骨救了下来。明明为了花千骨做了那么多,却依旧表现地丝毫不在乎,从没有承担过自己对花千骨的感情。花千骨只会觉得自己的爱情越来越廉价,逼迫着白子画爱他,最终设下了计谋,让白子画杀了自己。千骨临死前说了一番话,其中有一句重伤了白子画,她说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爱他。在花千骨死后,白子画就疯了,花千骨的这句话实在是重伤了他,白子画已经近乎被逼疯,每天疯疯癫癫的,而这也说明了白子画对花千骨的爱有多深,让人落泪。本文原创,未经允许,禁止转载!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华夏史书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人事变迁筑古今,今朝我辈复登临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韶画莫负】花千骨番外之《暗影流光桃花顾》(下)【韶画莫负】花千骨番外之《暗影流光桃花顾》(下)贴吧文学百家号瑶歌城内,不比从前的繁华和热闹,,许多流民背井离乡来投奔,无非是因为城中有个‘横行霸道’的异朽阁。知道的人自然知道异朽阁超脱六界之外,凡间战火更动不了它,对于不知道的平民,也只有横行霸道这一种解释了。一时间市价纷抬,连馒头都贵了好几文钱,城中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找不到房子或是住不起,露宿街头的也不在少数,街边小乞丐三两成群。加上前来问问题的各路人马日渐增多,一眼看过去瑶歌城竟比长安还要龙蛇混杂,各怀鬼胎。东方彧卿转世轮回才出生没多久。阁内无人坐镇时不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毕竟不是谁都有他那样奇怪的爱好。为了异朽阁发展,阁主不在时绿鞘便作主,来问问题的一律呈上百两黄金,有钱里面请,没钱哪凉快哪待着去。长长的队伍从城门就开始排,白子画他们顺着队伍走,花千骨啧啧有声,异朽阁真是要赚死了,现在这时候发的可是国难财啊,果然……经营有方。刚才看到几个眼熟的异朽阁中人,富得流油的样子,想来东方不在他们日子过的反而更滋润。瞥一眼排在前面富商手里沉甸甸的黄金,想想她从前挖的小萝卜头,花千骨摸摸下巴,哈哈一笑。故地重游,先在街头流连一番,白子画寻了个还在经营的酒楼进去。白栀然一路都在给给乞丐们散碎银子,现在抱着自己空荡荡的小布兜巴巴看白子画。随意点了几个菜,白子画摸摸白栀然头,想说她两句又不忍心,毕竟女儿因为善良才会如此,要让她明白他们远救不了所有人也不是现在。就如轩辕皇族,是有发到各大门派的求助信的,然仙界存在从不是为了匡扶某个政权,而是真正为了黎民苍生,国君无道百姓遭难,现在是有几拨势力准备起义,如果没有,天帝也会下令扶持一拨对抗朝廷。那些琐事他是无心了,幽若忙的焦头烂额,整天和各掌门商讨个没完,也会苦哈哈的把折子送来绝情殿,此次出来也有躲开的意思。花千骨给他递了个眼神,拿来酸梅汤喂白栀然,赞赏的拍拍她:“栀然最棒了。”白子画宠溺的叹息,掏出碎银子放进她小布兜里:“省着点。”白栀然眯着眼笑,白墨然和白依然耳语,我们就没这样的待遇,白依然说他没有做哥哥的样子,白墨然不服气。菜上的差不多,吃了半饱,花千骨端着碗喝汤,含糊道:“师父,我只知道东方这次轮回在瑶歌城,具体哪家就不知道了,传信问问糖宝?”东方彧卿转世当然不会局限于瑶歌城,天南地北的,这次赶巧而已。白子画挑眉,跟她示意窗外:“异朽阁都在眼前了,问糖宝?”唔……好像是舍近求远了,花千骨点点头。“而且,”白子画半抬着眸,“我们本来就是要找异朽阁的,忘了?”看东方彧卿是附带,她似乎真的忘了。花千骨:“……”“没忘没忘,我怎么会忘呢!”花千骨连连摇头,抬臂就挂到了他身上,来回晃。她只是太好奇了嘛……师父说话怪怪的,还是要先哄好才行。好笑的捏捏她脸,白子画拉她手下来:“我知道,逗你的,把汤喝完走了。”花千骨乖乖点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才重新坐直,跟对面的儿女眨眨眼。白栀然叼着筷子,默默记住娘亲娇嗲的模样,爹爹很吃这套。饭后,越过排长队的人龙,直接到异朽阁门前叫人通报,然后被堂而皇之带了进去,身后刷刷不知射来多少嫉妒的目光,白栀然拉着白墨然捂嘴偷笑。不知道真的要拿出百两黄金,爹娘有没有。没有去那个阴森的挂满舌头的屋子,走过层层叠叠的回廊,后院花园凉亭前,站着个娉婷的绿衣女子。“绿鞘姐姐??”花千骨瞪大了眼,在她印象中绿鞘远没有这般……纤瘦。可是真的是她。绿鞘回眸浅浅一笑,招呼他们来凉亭坐,沏上茶递过去。“绿鞘姐姐你……”花千骨欲言又止,眼里满是疑惑。绿鞘原来长得其实就不差,只是体型高大魁梧,面部五官也偏硬朗,看上去总凶巴巴的。现在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瘦了是肯定的,方才看到的背影,婀娜多姿,个头也矮了不少,虽然还是比她高,大概和紫熏姐姐差不多吧,脸上看起来柔婉许多,还是透着英气,让她想起话本中的女将军,自有一股巾帼红颜的味道。若她穿起男装定是翩翩佳公子一位,现在穿着和往常相同的绿裙,糅合了好几种气质,使她看上去十分有吸引力,像一本有底蕴的好书。绿鞘浑不在意,笑的云淡风轻:“爱美,就和异朽阁做了交易。”她说的简单,花千骨拧着眉一脸担忧:“有代价?”“没什么。”喝口茶,绿鞘语中带着疏离。识趣的不再谈此事,花千骨改问当今天下局势如何。毕竟是人家私事,她和绿鞘姐姐不过点头之交而已,虽说生死患难过,到底是没关系的,而且她早就觉得她喜欢东方。这个问题绿鞘一天能听几十遍,当然他们异朽阁也不会全部告知,根据来者何人决定说哪一段,都是真的却都不足以让听者成什么事。如今花千骨问,她便大体都说了,糖宝在长留山,这对长留本就机密不了。花千骨听的频频点头,不时和白子画交换眼神。原来轩辕氏江山并非六界盛传定会一败涂地,有转机,转机落在一个人身上,现在民间起义最大的一支队伍是江南那边,动作频频,朝廷也在积极应对,轩辕旁系亲王要反皇帝的并不在少数。异朽阁到底不能预知未来,凡事冥冥中尚有变化,且看着。正事问过,花千骨开始问东方彧卿转世在哪家,迫不及待想去“问候”。绿鞘神色复杂看她半晌,目光扫过白子画,低声道:“我等下过去,你们和我一起吧。”交待些阁中事务,绿鞘在前头带路,手里提着个大点心盒。走过两条街,一座层层把守的大宅子前,守卫见她纷纷行礼,她回头示意白子画一家,守卫立刻让出路来。花千骨跟在白子画身边不由惊叹:“原来东方转世是这样啊……异朽阁的人这么近守着,我以为他会在平常人家长大呢。”绿鞘给她解释:“并非每次都如此,此番阁主降生在瑶歌城,离异朽阁太近,又正逢乱世,为确保阁主安全才不得不如此。”“那他这一世的爹娘呢?”花千骨好奇。“给他们好吃好喝好营生,不要接近阁主。”花千骨诧异:“那他们不是很惨?”辛辛苦苦生了个儿子不能接近……不能亲不能抱,要是她非得急疯了。绿鞘瞥她一眼,淡淡道:“有幸成为阁主这一世父母是他们的福气。”花千骨:“……”异朽阁中人都不走寻常路,东方怕也这么觉得,他有几千世的父母,要他有感情也确实强人所难。走过回廊,一方小池塘旁,树藤编成的摇篮里,躺着个胖乎乎盖着锦被的娃娃,两个丫头在一边打扇,他似乎正在睡觉。搁下点心盒,绿鞘走过去接过一个丫头的蒲扇,自己给他扇着驱赶蚊虫,汕头询问:“阁主什么时候睡下的,吃饭了吗?”“回姑娘的话,还没。”“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是。”两个丫头一起俯身作礼退下。花千骨都看呆了,且不说绿鞘多么像养了个儿子,就东方彧卿躺摇篮里的大爷样,也让她想捧腹大笑。而且那个胖脸蛋,栀然情况特殊,可比墨然依然那时候胖多了,看来他真的被异朽阁伺候的很好。怎么办好想抱一抱!等他醒了再好好逗他一番。踮脚凑到白子画耳边,花千骨声音里抑不住的笑意:“师父,你看东方小时候和长大后像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呢。”她极力憋着笑,白子画同样忍俊不禁,闻言正色道:“不,应该是像的,只是五官被胖没了。”花千骨无言以对,师父一语中的,且一针见血,不知东方听到会不会吐血三升下决心减肥。想到摇篮里胖娃娃减肥的模样,花千骨彻底绷不住,捂着嘴笑个不停。白栀然个头矮,走近了才看到摇篮里面,当即拍手大叫:“东方叔叔好可爱啊!”被聒噪的声音吵到,东方彧卿从睡梦中醒来。他的意识明明白白是成年人,每次转世的前五年都让他无比困扰,尤其是不能走路的时候。虽说都是他,每一世身子状况也不同,有时七八个月就能牙牙学语,有时快两岁还口不能言。好比现在,满周岁了,牙才长了四五颗,想说什么还‘咿咿啊啊’的。带着三分戒心睁开眼睛,东方彧卿毫无孩童刚睡醒时的迷蒙之意。——被白栀然嘟着嘴巴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绿鞘就站在一旁,没料到白栀然如此胆大,没来得及阻拦,下意识把东方彧卿的摇篮往她这边拉了拉。花千骨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几步跑过去拽过白栀然:“你干嘛?”白栀然笑眯眯的,眼睛一直追随东方彧卿:“亲东方叔叔啊!”白子画上前叫白栀然退后,与花千骨对视一眼,无奈。花千骨语塞极了,东方是大人时栀然也亲过他,她亲过的人可多了,师伯她都敢亲。可长辈和小辈那很正常,真是个一岁的孩子栀然亲一口也很正常,亲一个原本是长辈的一岁孩子就很怪异……莫名的,花千骨对着东方彧卿胖脸蛋撑下巴,担心是否伤了他自尊。对上他被圆滚滚脸蛋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花千骨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回头想掩饰,最后干脆蹲下身子手扶在摇篮边笑的花枝乱颤。东方彧卿觉得那是嘲笑。尤其他看到骨头身后站着的白子画,和他投过来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让他想起来和他打一架,让他想找七八层棉被蒙起来。艰难的发出奶声奶气的吭叽声,花千骨看的母性大发,绿鞘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阁主恕罪。”东方彧卿闭闭眼,不知何意,绿鞘便跪着不起来。花千骨诧异的回头看绿鞘,他恕不恕罪她不知道,她现在很想把东方提起来打一顿是真的。他二十好几威风八面当他的阁主也就罢了,现在小屁孩儿端什么阁主架子呢,亏的绿鞘姐姐对他这么好。过去拉绿鞘起来,她却不肯,花千骨没办法,跑到摇篮边威胁东方彧卿,不让她起来就把他丢给白栀然玩,东方彧卿警觉的瞪大眼睛,‘嗯’了一声。绿鞘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站在摇篮后。花千骨摇摇头,觉得绿鞘姐姐真不容易,东方这样她都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就完全搞不懂,沟通困难。说话不行,他那小肉手多半还握不了笔,他那些异朽阁秘术以他现在年龄也都施展不了,听糖宝说要五岁之后才可以,所以就完全交流不了了。终于忍了笑意,花千骨站着跟他招手:“嘿嘿东方啊,我和师父路过瑶歌城来看看你,你挺好的啊,我也挺好的……”如此对话实在诡异,白子画险些绷不住,他没发现他家小骨很幽默风趣啊。“额……”花千骨没话找话,“我抱抱你?”东方彧卿发出声动静,花千骨看绿鞘,绿鞘复述他意思。‘还是算了。’花千骨坏笑着贼心不死:“抱抱嘛,好歹我生了三个孩子不会把你抱坏的。”‘走开。’花千骨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问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一声,你同不同意其实并不重要。”说着不怀好意的伸出手要拎他出摇篮——还是没成功。被白子画拦住了。“师父……”花千骨嘟嘴看白子画,挥挥胳膊表示她手痒,很想抱。“他太胖,你抱不动。”白子画说的干脆利落,眼皮都没掀起半分。换来的是绿鞘不满的眼神,和东方彧卿默默在心里记下的一大笔。“胡说,”花千骨对他找的借口很无语,“我连栀然都抱得动,还抱不起来他?”白子画点头:“是。”东方彧卿默默腹诽,白子画这次醒来后,脸皮厚了很多啊。皱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花千骨觉得师父怎么连这么小的东方的醋都吃,跺脚继续和他理论:“抱得动抱得动,我连你都抱得动。”白子画眸带笑意,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哦?回去试试。”花千骨顿时脸红,嗔怪的瞪他。东方彧卿丢出一个大白眼,在小孩子面前卿卿我我很不道德啊喂!翻个身,摇篮都被弄出动静,绿鞘不带语气的复述他意思。‘那就抱抱吧,骨头。’花千骨这回没反应了,反倒是白子画挑眉,低头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抱抱你?”‘……滚。’两个侍女端着托盘走来,绿鞘适时打断他们:“阁主,该喝奶了。”东方彧卿:‘……’绿鞘,你被开除了!花千骨笑倒在白子画怀里,又觉得不厚道,掐着自己强忍住:“喝吧喝吧,我们不看。”绿鞘也不理他们,径自去照顾东方彧卿,见他十分不配合,柔声哄着:“阁主听话。”东方彧卿瞪白子画一眼,还是张开了嘴巴,还绿鞘一个笑。花千骨摸摸下巴,似乎看出什么端倪,手肘去撞白子画跟他示意,白子画表示他明白。不远处,白栀然一直在和白墨然窃窃私语,已经从东方叔叔如何如何可爱讨论到他这么胖下去以后上学同窗会给他取什么外号。白栀然从小是小胖墩,深受其害,都叫她白胖然,也就开始的时候,后来都被她自己和哥哥打的不敢叫了。据说娘亲也有被叫花千球的时候……兄妹俩讨论的热火朝天。沉默许久的白依然忽然淡淡开口:“本来就有现成的,不用你们想。”“什么?”白栀然好奇。“东方彧重。”白依然坐在石凳上,干脆利落的语气和白子画如出一辙。白墨然直接笑喷了,姐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彧卿彧重,太对了哈哈哈哈哈哈。白栀然甚是赞同,频频点头:“有道理,彧重。”他们声音不小,这边东方彧卿一口奶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顿感活着如此艰难。白子画生的好闺女啊,和他一样不讨人喜欢。花千骨重重咳了声,挠挠头:“他们顽皮惯了……”白子画附和:“回去教训他们。”东方彧卿冷笑,他怎么那么不信。然后……呛到了。十分狼狈。临走时绿鞘转述东方彧卿的话,让他们没事不要来了,十岁后他会去长留山。花千骨笑了声应了,忍不住把她拉到一旁,问她对东方的意思,或者她可以从中撮合……其实她早就知道绿鞘姐姐喜欢东方。绿鞘只摇头,说她不敢妄想,能远远看着他就够了。花千骨蹙眉,偏头看树下的师父,正抱着白栀然摘柳枝,清俊白皙的脸上一片柔软,白依然白墨然倚着树干,在接白栀然扔下来的柳叶。他们在等她。浅浅一笑,花千骨回过头来,眸里满是认真:“只要有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绿鞘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想到白子画冠绝六界的风采,又想到初次见面,抱着筐小萝卜头,脏兮兮的小丫头。“是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最不可能的一对,已经在她眼前了。若有所思的点头,绿鞘拍拍她肩:“千骨你们走吧,我也该回去了,这会儿没太阳,我送阁主回房间。”“嗯。”花千骨跟她握握拳,目送她远去才转身,走向自己的归宿。横霜剑上,三个孩子在剑尾,花千骨在前面倚在白子画怀里腻歪,先是讨伐他明明让她来看东方又不准她靠近,摸摸都不行,被他三两句哄好,便开始问接下来去向。“魔界,你不是说想去看汀儿。”“好啊!”花千骨欢喜,片刻又摇头,“去她那儿得带着礼物啊。”毕竟妹妹怀孕了,做姐姐的怎么能没有表示呢?白子画点头,说应该的,便随意找了个大城镇降落。花千骨巧笑嫣然跟在他身边,玲珑娇俏。作为礼物还是要有拿得出手的,给孩子的现在送太早,白子画在一家文玩店挑了一对紫檀木的镇纸,价值不菲。花千骨拿在手里端详,沉甸甸且温润的手感,雅致的纹路檀香气甚浓,把玩一番才搁在盒子里包好,笑言这东西和杀姐姐也不搭啊。说着拿眼睛瞟对面卖胭脂水粉的店。白子画认同她想法,便随她去扫荡一番,除了给杀阡陌的,更多是她想要。取了嫣红的唇脂涂在唇上,花千骨回眸一笑,当真人比花娇,端的是艳色倾城。理理她松松绾起的青丝,白子画目光移不开,手离开时顺便抬了抬她下巴。花千骨顿时羞红了脸,在他手上打了下,旁边好多人呢,他这种近似于调戏的动作真是……边上,白栀然像模像样去抬白墨然下巴,收了自家哥哥一个大白眼。--------------------------------------------------------------------本着对妹妹的关爱,花千骨以己度人,在吃上面下了功夫。因为她也想不到买什么或者魔界缺什么,吃的总不会出错。主要是酸的辣的,都买了好多,她要看看酸儿辣女准不准,其他如果她想吃她再给她新做好了。孩子的衣服现在委实用不着买,还有八个月呢,她回去做几身小衣服送给小外甥就好了,倒是汀儿,可以买几身。想着就又逛去了成衣店,白子画免不了想给她置办新衣,被她强烈反对回去了。失忆的时候买的那一箩筐衣服她有大半都还没穿过,谁让这些年她就两套白衫来回换放着其他的在角落积灰呢……现在重新穿了,也起码几年不需要买新的。倒是孩子们,被花千骨兴致盎然的打扮起来,白栀然一套衣服一套衣服的换,乐开了花,白墨然自己选了两身,一套淡蓝色一套鸦青色,花千骨啧啧摇头,这小子大了肯定是个风流公子,得让逸遥看紧点。连白依然都被她给换了件雪白缎面月白里搭的罩裙,裙摆拖在地上,脑后系了条白丝带,看上去纤尘不染。花千骨越看越喜欢,抱着不松手,觉得女儿标致的直冒仙气。白依然有些不自在,这种裙子妹妹比较多,小公主一样,不适合她啊。但是娘亲挑的,姑且穿吧。逛的差不多时天色已经暗了,没必要天黑赶路,便寻了个客栈吃饭歇脚。房间里,白子画把壻鼎里今日买的东西全拿了出来,花千骨盘腿坐在床边,腿上铺了块漂亮的包袱皮,要送给洛汀儿和杀阡陌都放进去。撑着胳膊斜躺在床里,拿起一个精巧的小瓶,白子画问是什么,花千骨抬头看了眼,说是莲花露。名字听上去和桃花羹差不多,像她平时鼓捣的美食,不过这应该是香薰一类。花千骨掀开盖子给他闻,说可香了。白子画低笑,随口说没有你香。花千骨抿嘴,撞了他一下:“什么啊……”白子画但笑不语,花千骨抬头看看床边垂着的素净床幔,咬咬唇道:“这客栈挺好的……”“嗯,”白子画把那瓶子搁下,也抬眸看她,“所以呢?”花千骨瞪眼,半响才气哼哼道:“没所以,收拾东西睡觉。”难得她暗示,他竟然和她装傻,那算了,她又不损失什么,哼。下一刻她手腕被拉住,跌在他身上,身下压着各种瓶瓶罐罐。花千骨顿时紧张,要直起身子,被他按着起不来,焦急道:“待会儿压碎了!”轻松托起她身子放在自己身上,白子画捏捏她脸:“你才多重,怎么会压碎。”花千骨扬眉不搭腔,大眼睛顾盼流转,在客栈不亮的烛光里媚色横生。挥手,堆在床上碍事的各种物什化作一道银光隐入壻鼎,白子画翻身压上。“你说的对。”客栈,很好。----------------------------------------------------------------------第二日一早白墨然是又敲不响门了,靠近都靠近不得,撇撇嘴,姐弟妹三个吃了饭一起回房等着,想来早已习惯。巳时中,房门打开,师徒俩已然神清气爽收拾妥帖,随便吃了些东西,招呼孩子们出发。临近魔界,花千骨忍不住感慨,他们准备下凡时接到的消息是杀姐姐和汀儿在备孕,准备生孩子。在凡间待了五六日,再收到传书,就是汀儿已经怀孕了。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所以他们备孕是备到哪里去了?据她所知备孕是一段时间内夫妻二人都要注意饮食作息什么的,从时间上看,大概是他们才决定要个孩子,就立刻有了。汀儿第一次怀孕,杀姐姐又是那个马大哈的性子,她要好好告诉她要注意什么才行。……可是她也不是太清楚诶。怀依然墨然时一切有师父,栀然时她更没心情想那些了。所以师父知道的应该比她多很多。莫名想到师父跟汀儿说怀孕不许做这个不许吃那个的场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花千骨捂着嘴一阵狂笑。咳……还是她和师父问好了再由她告诉汀儿吧。花千骨提前没和洛汀儿打招呼,到魔界免了守卫通传,要从小路静悄悄走进去。守卫知道这都是魔君自家亲戚,未做阻拦。花千骨对魔界倒是轻车熟路,这些年和洛汀儿姐妹走动,也算她除了长留山来的最多的地方。小路上花千骨打趣,说他们这么直接过来,万一汀儿不在就要扑空了。白子画摇头,从那封来信看洛汀儿怀孕还不到一个月,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在家里待着出去乱跑。花千骨摊手,师父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啊,杀姐姐那性子……直接带汀儿出去疯也不是不可能,他俩都心大。想来汀儿身子底子好,就算怀孕时折腾些也没什么,不像她这副病弱小身板。就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孕期反应,她比较担心,汀儿毕竟没吃过苦。魔界多数阴暗少光,七杀殿中也一样,成亲后洛汀儿坐北朝南,加上神界法器,开辟了一间能照到阳光的房间做卧房。花千骨蹑手蹑脚靠近时洛汀儿正敞着窗倚在一方软塌上晒太阳,脸上挡着把团扇,似乎在正在睡,一副贵妇的模样。花千骨看看她暂还扁平的肚子,一面奇怪都这么靠近了她怎么还没反应莫非真是一孕傻三年,一面弯下腰去想吓她一吓。还没得逞,就听一声娇喝,凛凛掌风拍出:“哪里来的小贼!”花千骨吓了一跳,立刻反应过来去接她招式。四掌相对再弹开,洛汀儿身下软塌退三格,花千骨直退七格,被白子画接住。纳罕的推开白子画,花千骨揉揉自己额头:“死丫头你谋杀亲姐啊……”洛汀儿这才看清来人,惊喜到跑过来:“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姐什么姐,你再来几掌就没姐了……”花千骨怨念颇深。洛汀儿讪讪地笑,上下打量花千骨:“姐姐你气息被敛起来了是吧?”她就说呢,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察觉有人偷偷接近,所以她才会动手。花千骨翻翻白眼去捏她脸,语气逗趣:“别找借口啊,就算敛起来气息,姐妹感应都没有吗,爱呢爱呢!”洛汀儿顿时无辜,猛指站一旁的白子画:“姐姐你饶了我吧,姐夫下的术法你让我感应,这得多强的感应才行啊!”花千骨吐吐舌,正撒娇让白子画把在她身上施的法撤了,洛汀儿已经蹲下身去逗白栀然。白栀然和这个小姨向来投缘,被捏了脸蛋揉了肚子,还想把她抱起来。花千骨吓了一跳,大喊一声:“别动!”洛汀儿原意是想把她抱起来掂掂看轻了多少,被花千骨惊呼唬住,不解的回头。花千骨拉她过来,无非是说她怀着孕不能用力,一定多加小心。洛汀儿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花千骨看了生气,觉得她真是操心命,一面嫌弃自己唠叨,一面絮絮叨叨教训起来没完。足有一盏茶功夫,花千骨终于肯歇口气,白子画用眼神询问洛汀儿茶壶何在,洛汀儿偷偷指右边桌上。兑了杯温热的开水,白子画端来递给她。花千骨接过一股脑喝了,叹口气,说她还是不要说和这丫头说了,等杀姐姐回来再跟他交代。白子画点点头,从壻鼎拿出润嗓子的药收在袖里备用,默默同情杀阡陌。尤其她自己本来就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悠,大道理很多,怀依然墨然时是有他在,栀然时还不是把自己照顾的乱七八糟,还敢教训别人。洛汀儿拍拍手,忙不迭点头:“嗯,等他回来你跟他说吧,不用告诉我了!”“他去哪儿了?”花千骨顺着问。“我想吃鱼,新鲜的,他去给我抓了。”花千骨吃惊:“杀姐姐,抓鱼?”这种不怎么美观的行为,他会做吗?“他带着一群魔兵。”洛汀儿补充。“噢,我说呢。”花千骨恍然。说着目光集中在洛汀儿未见波澜的肚子,忍不住伸手摸摸,沿着再摸摸胳膊,最后抬头看她没什么变化的脸蛋:“没胖啊,你胃口还不错,有想吃的东西,害喜严重吗?”洛汀儿摇头:“什么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前几日贴身丫鬟生病她去探望,大夫顺便给她把脉,她还不知道呢。花千骨想了想,这也正常,汀儿这还不到一个月,她当初怀依然墨然也是一个多月了还不知道,师父发现的。“那你趁现在有胃口要多吃啊,等孕早期反应上来可没得吃了,吃什么吐什么。”洛汀儿笑眯眯表示一定听姐姐话,花千骨深感欣慰。温婉清丽的笑颜,长姐如母的架势端得十足。杀阡陌回来,先在庭院里逗了白栀然一会儿,知道白子画和花千骨来了,卧房都没回,直接去偏殿命单春秋去替他取衣服。换下沾着鱼腥味的衣袍,杀阡陌理理紫色长发,拿着团扇施施然走向房间。洛汀儿正和花千骨抱着不知道聊到什么笑成一团,白子画一旁坐着喝茶,首先被拍了肩:“老白,来了!”“来小不点让我看看,好,胖了,老白照顾的不错。”伸手捏捏花千骨脸,杀阡陌满意道,不理身后射来的两记眼刀。花千骨笑着打招呼:“杀姐姐,最近还好吧?”这种招呼当然不在乎答案,说完花千骨就低头和洛汀儿耳语:“这是你刚才拿给单春秋那套衣服?叠着倒看不出那么华丽。”洛汀儿撇嘴:“他穿破布都能穿的骚包透顶。”杀阡陌也在桌旁坐下,闻言抬头:“你们有这么大声的悄悄话吗?”“切,谁说是悄悄话了,”洛汀儿反呛他,“就是说给你听的,换什么衣服,你不是还要给我做饭吗?”杀阡陌果然敛了气焰:“我又没说不做。”“那就快去,不看都什么时辰了,今天姐姐姐夫都在这儿吃,你再问问依然她们想吃什么。”闷闷点了头,杀阡陌转身出去。花千骨推推白子画:“师父你也去帮杀姐姐忙吧,我和汀儿说话。”白子画点头应了,随着一同出去。两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前,姐妹俩顿时叽叽喳喳起来。“杀姐姐现在也很听话嘛,不和你拌嘴啦?”“不少拌,就是我现在肚里揣着一个他不敢气我。”“哎呀,”花千骨点点她额头,“身在福中不知福,杀姐姐对你够好的了。”“姐夫对你不好?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个不字都不说。”洛汀儿挪揄她。花千骨痴痴的笑,欲盖弥彰的挡挡脸,声音里遮不住的甜:“哪有,明明是我听他的话。”洛汀儿但笑不语,想到杀阡陌这些日子对她的言听计从,笑容也愈加甜蜜。一时无话,姐妹俩都沉浸在各自的小幸福里。饭菜很快端上桌,花千骨抱着白栀然去洗了手,杀阡陌素来喜欢逗她,指着菜色问是他做饭好吃还是她爹做的好吃。白栀然不假思索的回答:“爹爹做的好吃!”碗里顿时多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蜜果莲心丝,白栀然喜滋滋的回了自家爹爹一个大笑脸。洛汀儿直接笑出声,对杀阡陌扬扬下巴:“自取其辱。”杀阡陌不服气,接着要问坐在边上的白墨然白依然,收到白墨然一个意思明晃晃的眼神,立刻改了询问对象:“小不点?”小不点太不会生,生出来的孩子都和爹一个鼻孔出气。花千骨嘴里正塞着白子画夹过来的梦菜,喝了口粥咽下去,想了想觉得不好回答,于是偏头示意洛汀儿:“你问汀儿。”“唔,你做的好吃。”绕了一圈绕回自己身上,洛汀儿回答的很不走心。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杀阡陌哼了声也开始吃饭。席间,白子画不停给花千骨夹菜,花千骨和杀阡陌不停给洛汀儿夹菜,花千骨不忘继续啰嗦:“你要多吃,两个人份的,长胖一点。”洛汀儿傻乎乎吃到撑,仔细思考,摇摇头:“我应该不会太胖吧。”“为什么?”“姐姐你那时怀栀然瘦的我都害怕,所以我觉得我体质和你应该差不多。”回忆着,洛汀儿说。白子画蹙眉,不动声色握住花千骨左手。回他一个安心目光,花千骨摆手,指指边上:“你是没看到我怀依然墨然,都胖成球了,你不容乐观啊不容乐观。”为难的啧了声,洛汀儿托住下巴:“其实也不一定一样,更大可能我们各自像娘亲。”“也有可能都像爹啊。”花千骨说的理所当然。“是……”杀阡陌直接笑喷了:“这种事你们像爹??”&花千骨洛汀儿一齐抬头:“闭嘴。”杀阡陌:“……”多说多错,他还是多像老白学习,干脆闭嘴。他似乎同病却不相怜的连襟,他平时怎么管小不点的来着?咳……“多吃菜。”又是一筷子青菜放在洛汀儿碗里,杀阡陌眼皮都没抬。花千骨偷笑,杀姐姐就是嘴硬,行动上可关心了。洛汀儿撇了嘴,他自从在书里看到怀孕初期吃青菜好,每天吃饭让厨子们变着法的给她做青菜,然后夹到她碗里看她吃下去。她还是比较喜欢吃肉的……腹诽着,洛汀儿默默把青菜全部夹起吃掉。吃的差不多,洛汀儿和花千骨说她在想的主意,因为她怀孕了没经验,想让她住过来陪她。花千骨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从各方面想都很不方便。洛汀儿忙解释,说不是让你自己来,你和姐夫,全家都过来,只有几个月嘛,权当陪陪她……她说的可怜,花千骨几乎就心软了,但想到前几天晚上和师父商量的,还是摇头,并且出主意:“要不你和杀姐姐先搬来绝情殿?”洛汀儿也为难,主要是杀阡陌不想。花千骨看看白子画,她已经和师父说了,既然幽若要调理身子,小师叔想全心照顾,干脆让他们俩都歇着,师父回去要重新接手长留事务的。她当然也要帮忙了,所以回去后真的会很忙。“不过……”花千骨啧啧有声,“我过不来,正好幽若歇着,她要调养你要安胎,她也生过孩子啊,让她住过来陪你吧?”“可幽若不是长留掌门吗?她过来?”洛汀儿惊奇。“她情况你也知道啊……”大体和洛汀儿说了,花千骨愈发觉得这个办法好,抬头问白子画意见。“嗯。”白子画想了想,点头同意。虽然师弟盛行懒散不爱搬动,但若是不再处理那些让他头疼的折子,恐怕他求之不得。就是来魔界常住几月的话,大概笙箫默会带着他那些金贵的鸟儿们来个举家大搬迁。长留山,绝情殿。&厨房里,花千骨搬了个木凳坐在炉火旁,守着小锅里熬着的莲子荷叶粥。&刚至申时,晌不晌夜不夜,她粥里也没放什么米,多丢了些莲子进去,一个个剔出苦心。&他们回来有两天了,她把主意和幽若说,小师叔带着幽若连夜跑路,连和师伯知会一声都没有。嗯,确实举家大迁徙,她默默联想杀姐姐看到之后的反应。&幽若新收的徒弟项可潺被笙箫默丢给火夕舞青萝代为教导,留下来的就只有满书房的折子书卷,附赠逸遥一只。&那好办,回来后依然墨然就直接去新弟子班报道,逸遥当然一起,连落辰在上书给师伯之后,加入了他们行列。&栀然……师父还是原来那套说辞,她还太小,甚至以后要不要拜入长留门下,都以后再说。栀然自己也不想去,她小大人一样,说哥哥姐姐太厉害,最后她要是和他们一起参加仙剑大会,半点赢的胜算都没有。听那意思,大有如果参加一定要拿个第一名的豪气,师父逗她好半天。说那么多,花千骨听出她最后意思,就是这十年,她要好好玩。结果自然如她所愿,她现在每天几乎都和项可潺长在一起,只有睡觉才回家。偌大的绝情殿,又只有她和师父了。盯着炉火跳跃,花千骨换只手撑下巴,唇边挂着暖暖笑意师父说的对,还是这样好。小师叔丢了那么一堆事务给师父,且都是这几天要处理完的,师父这两天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她看着心疼,变着花样做吃的,除了想给他补补,还盼着他吃饭时多歇歇。她想一直陪着,他不许啊,第一天晚上她打瞌睡,醒了就在床上,天已大亮。昨天夜里她打着精神坐在他身边,挑了两次烛心,他递来一杯茶,她喝了,就又睡了……花千骨叹口气,算算她整理送下去的折子,这几天堆着的也差不多了,之后再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那还好。起身在粥里丢了几块冰糖,花千骨拿了两个冰裂瓷碗盛上,欢欢喜喜跑出去。“师父——师父——”白子画一直在书房,她就是叫着心里开心,他应她,声音温软。花千骨一路小跑,进去首先把白子画手下搁的短折抽了出来,换上她熬好的粥:“呐,师父你尝尝。”说话间她已经自发坐下,书房檀木椅不大不小,她再坐下刚刚好,紧挨着他。白子画浅尝一口,点头:“味道很好。”花千骨看着手里折子头也不抬:“那就好,我回头看看研究点新菜式。”“太白山诽语掌门不做掌门啦?传位给他师弟,他干什么去?”诽语继任掌门是那时太白一战,也是有年头了。“我怎么知道。”花千骨咬咬手指,点头,确实人家行踪没必要和仙界汇报。“那这个要怎么批?”拿起朱红细毫毛笔,花千骨跃跃欲试。不紧不慢喝着粥,白子画抬眸看她一眼:“这种看看就好。”“噢……”花千骨把折子搁在旁边,随手拿起另一个信封。这个没有印鉴,一看就是长留本门弟子呈上来的。洋洋洒洒一整篇的字,花千骨通读了一遍,复述出精髓:“新弟子太多,他们买菜钱不够了。”……“这种事都要送到我们这里??”花千骨诧异。鸡毛蒜皮的小事怎么也轮不到师父吧,甚至连师伯都轮不到,十一师兄他们就都解决了啊。“这原本是给幽若的。”“哦……”花千骨摸摸下巴,她徒儿这些年,不容易。“那这个怎么处理?”“每个月多拨十两银子。”花千骨笔锋一顿,戳戳白子画胳膊:“才十两?”等等,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一两银子都够一户普通人家大半年的开销。但她头上簪子似乎是二十六两银子买的,最简单的款式,噙着一颗幽蓝的翡玉。默默低头看看自己脖上挂的手上系的脚上戴的身上穿的,花千骨扶额。她的价值观似乎出现问题了……都怪师父。白子画只淡淡道:“够了。”“嗯,写好了,”花千骨把信放在已经看完的那边,笑眯眯的去蹭白子画,“师父,那我念给你听,你告诉我怎么回,我再写上?”轻轻一笑,白子画拿走她手里纸笔,把托盘里另一碗推向她:“先吃了。”“我说真的。”嘴里叼着勺子,花千骨眨眨眼。摸摸她头,白子画不知从哪摄来一套书籍,翻开与她看:“这些事务你迟早要处理,先看这个。”瞥了眼书名,花千骨记得七绝谱里有记载,仔细想了想:“强身健体的禀雳诀?”“嗯。”花千骨张大嘴巴:“这个不是男弟子才能练的吗?”“这是我重新编写的,和原有禀雳诀并不完全一样。”完全针对她体质,能让她身体好起来,不是靠休息心情愉悦多吃东西能达到,而是从根本上恢复元气。期间查阅多少典籍不提,今天拿给她的是万无一失的。花千骨吃惊,半响才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弄的?”“没多久,”白子画没详细说,把五册书都放到她手上,“这个不难,先拿去看,再慢慢练。”这样她不会无聊,也一样可以陪着他。“好!”花千骨欣喜的点头,拿过书就兴致勃勃看了起来,小半个时辰后才回过神。天色黑的差不多了,要准备晚饭。她不饿……师父也不饿,可还是要吃。合上书哒哒跑去厨房,骤然消失的温暖让白子画低不可闻的叹了声。做好饭去书房叫他来吃,花千骨留意桌子左面暂时没看的折子,好像是没多少了。所以大概师父今晚能回来睡了?吃了饭,花千骨没再陪着去书房,收拾好碗碟引了水来房里玉池,热气袅袅。随意解开胸前绸带散了发髻,她突然想到什么,赤脚跑到衣柜旁,从最下面的抽屉取出一小瓶淡青色的香料,倒在池子里。几下把衣裳全脱了,没放下帷幔,花千骨抬脚迈入池中,舒服的叹口气。这香是她自己看着书调的,用了药却被芳香掩盖的闻不出,有安稳怡神的功效。师父夸过,她也觉得还不错,不能和紫薰姐姐比就是了。嗯……关于怎么让‘流连在外’的夫君回家这个问题,她记得有话本写过。想着,花千骨转过身趴在池边,手臂伸到外面摄来本书,凭着浅薄印象翻找。她手上湿哒哒的,指尖还滴着水,不多时便将书册弄出许多大小不一的圆圈水渍。然后,她将正翻着的书沉重的合上,再翻过身,深吸口气沉了下去。唔,她拿错书了,不是想找的那本苦大仇深的,刚翻开的是本青楼女子自传。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书就心照不宣了,反正师父不会看她的书,她就大大方方摆着,因为书名很正常,热情奔放的是书里内容。虽然拿错了,但也异曲同工,却好像不太适合她。书里留下恩客的方法几十种,大多脱不开一句话。‘长夜漫漫,奴家寂寞啊。’……好像也不是不适合?“呼”的从水里仰起头,花千骨脸颊被热气熏的酡红,理理水草一样铺散在水面的长发,咬咬唇。还是算了,不适合。……不合适。其实她只要开口,再撒个娇他就肯定同她回来了,她想的太复杂。再说了,‘寂寞’这回事,也不一定非要开口说。低头,花千骨在自己绵软的胸上揉了一把,缓缓起身,含笑的眼眸投射出一片惑人的风情。已经离立夏不远,这几天天气又尤其的好,花千骨把头发蒸到半干,先给在销魂殿的白栀然传了信交代今晚爹娘有事外出她就留在那儿,这才慢吞吞穿起衣服。除了月白的兜衣底裤,只拿了白子画一件宽大外袍,轻薄透明的羽衣料子,松松的搭在身上,将将垂到大腿处,底裤边缘都没能遮住,再下面便未着寸缕。扫了眼妆台上的物什,花千骨纠结片刻,选了个娇艳的鲜红色涂在唇上。这是她自己买的,她本来想涂师父送的来着,可师父送的颜色都粉嫩嫩的,她喜欢是喜欢,但她嘴唇颜色已经很粉了,今天既然目的不同,还是来点不一样的吧。轻手轻脚踏出房门,花千骨连鞋子都没穿,赤脚走在回廊上,有些紧张。推了推书房半开的门,发出一声轻响,目的是告诉他她来了。白子画正握笔疾书,听到动静头也不抬,拿笔的手像左边示意了下:“把这些送去大殿给火夕和青萝。”笙箫默带着幽若溜了,摩严吹胡子瞪眼一番,最后拿他两个徒弟开刀,加上幽若新收的小徒弟,整天忙的半点空闲都没有。花千骨本身深深同情。然而现在……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神情专注的白子画,花千骨顿时不知是何滋味。好像精心准备了一道点心,他看都没看就扔了了。虽然知道这比喻不对,花千骨还是难免气闷。去大殿?好啊,去啊。声音放的平稳,花千骨“哦”了声,走过去取他要送的折子。沐浴后的幽香顷刻萦绕鼻端,白子画唇边携了抹不易察觉的笑。花千骨拧眉,挑起一缕发,指尖凝了水珠,润湿后顺着发尾滴在白子画手背上,得逞后搬着分量不轻的折子信笺快步往外走。“嗯?”不知她何意,白子画抬头,入眼便是她活色生香的款款背影,登时顿住。狼毫笔端蘸满了墨汁,在宣纸上狠狠留下硕大墨迹,一纸快要完成的文书宣告作废。扔了手中笔,眼看她就要走出房门,白子画喝了声:“去哪!”花千骨回头,扬扬下巴,说出的话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去大殿啊。”“师父你这么快就忘啦?”得意的眯了眼,花千骨开开心心的调戏自家师父。而在白子画听来,就是诱惑挑衅兼而有之。胆大的丫头,原本是想做什么?眼看他神色从诧异到似笑非笑,花千骨微微倾身:“你不是让我下去的嘛。”白子画挑眉,不理她话里挪揄之意,从上到下将她细细打量。那是他盛夏时穿的外袍,柔软轻薄,她连衣带都没系,只搭在肩头,圆润几分的锁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小巧兜衣堪堪裹住胸前娇软,大片雪嫩肌肤遮挡不住的暴露在空气中。往下,幼白的腿儿更是未着寸缕,小巧脚丫赤着踩在地上,看着就凉。一时白子画也没逗她,只招她进来,花千骨却不干,在原地来回晃,念叨是你让我下去的所以我就要下去。谁让他对她充耳不闻的……他这几天这么忙,都忽略了她,她理解是一回事,想借此闹脾气又是另一回事,总之今天她就是赖定他了,一定要把他拐回房!白子画倒也干脆,抬掌施力,花千骨立刻飞起向他扑来。花千骨吓了一跳,紧抱着怀里折子,焦急的嚷:“师父!别闹了师父!”然后身上力道骤然消失,她直直下落,跌在他怀里,手里抱的折子信笺散了一地。花千骨傻眼,拿起手里仅剩的一个信封,嘴角抽搐:“这是你写的啊,你都不心疼的。”拿着在他眼前挥挥,花千骨啧啧有声,这要是她写了一大堆然后七零八落的掉了,肯定会郁闷死的。毕竟都是他的心血,耗精力写的,花千骨也顾不得使小性子,撑着他肩就要站起来:“我帮你收拾……”脚才要沾地,被他轻轻一带又跌了回去,头抵在他肩上,他低眸望她。“今天不去了。”花千骨眨巴眨巴眼,偷笑几声:“为什么?”“因为你穿成这样。”手干脆从衣缘探入在她胸上揉了两把,白子画挑起她下巴实话实说。软软的哼了声,花千骨搂住他脖子,没说话。时至六月,天气愈发热了起来,人倦心懒是免不了的。这日午后,花千骨在桃花林纳凉,软榻上铺了冰蚕丝的水缎,躺上去极是舒服。她正拿了封书信,眯着眼睛细细看来,越看越止不住笑。这些天她可没少收到魔界那边寄来的信,每封都能让她笑上好几天。什么杀姐姐和小师叔打起来了啊,汀儿和幽若去凡间玩被误以为私奔了啊,想来是为了报复,之后幽若修书一封,直接说杀姐姐和小师叔断袖了。前天收的信是杀姐姐寄来的,幽若把他一套特别贵重华丽的衣服给拿冰台墨染了,法术也无法去掉,让她过去“清理门户”。她可没那闲情逸致,这些信她是一概不回的,让他们自己去折腾,看过就放起来。这不今天,是汀儿的求救信。原来笙箫默为了赔礼,答应送给杀阡陌一只鸟。杀阡陌不浪费这个机会,执意要最漂亮金贵的那只画眉,笙箫默死活不干,最后就变成了借给他,一个月后归还。杀阡陌当晚逗弄画眉到很晚才睡,深更半夜里,画眉就被他的火凤给啄死了。笙箫默气的发疯,要杀阡陌把火凤交出来,他要杀了那只该死的凤凰给他画眉报仇。杀阡陌歉意是歉意,要杀自己爱宠也是不干的,于是俩人杠起来了,笙箫默要和他决斗。花千骨天生对鸟类没好感,想想那只画眉确实漂亮有些可惜,转头拽白子画衣角:“师父,小师叔说要和杀姐姐决斗。”白子画正坐在石凳上,纤长如玉的手指剥着一捧莲子,闻言抬眸:“他们又在闹什么?”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白子画点点头:“告诉师弟,输了就别回来了。”花千骨:“……”哪有这样的啊喂,不是应该劝劝的吗!不过师父这么说,就说明打不起来,打起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她就继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他这么直白她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喜欢在师父无言以对的时候伶牙俐齿,虽然那样的结果大多是她被堵住嘴巴……把信纸搁下,花千骨转转压的酸麻的胳膊:“那我睡一会儿。”白子画随手丢了小个莲子砸她额,挑眉看她:“还睡?”他拿信过来才将她叫醒的,现在还睡。花千骨咬咬指头:“那人家练了一上午的功,累嘛。”“不行,不能偷懒。”白子画没有心软,拉她起来,理理她裙摆。“今天要练完这一章节才行。”花千骨顿时皱了小脸,嘟着嘴拧着眉,苦哈哈的看着他。“好了,小骨乖,”揉揉她头,白子画哄道,“师父在这儿陪你。”悻悻的拿出断念,花千骨指指石桌上:“你不是还要给我煮莲子绿豆粥。”“那我去煮粥。”“那你不是还要在这儿陪我。”花千骨抱住胳膊,存了心思逗他,面上气鼓鼓的。白子画果然语塞,低笑着抱住她肩:“别调皮……”花千骨鼓鼓脸,乖巧的去蹭他:“好啦,你去吧,我练功。”回来后忙完最初的一个月,师父终于闲了下来,因为毕竟弟子们,繁琐小事不敢往尊上那里送。至于凡间战事的传书,因为知道师父不感兴趣,都在师伯那里。花千骨心思就又活泛了,想去哪儿玩玩,可凡间又去不了,那去哪里好呢……晚饭时花千骨纠结的和白子画说这个问题,两人对视良久,异口同声道:“番邦。”远离中原大地的番邦部落,没有消息说卷入战火,暂时是安定的。而且沙漠戈壁里,在书里看过的长河落日壮阔之美,她很想去见识一番。白子画眸里含笑,所想却是她穿起番邦民族服饰的娇俏模样。打点好山里事务,白子画腾出了一个月的空闲时间。花千骨收好要带的衣物,一大早师徒俩便出了门,谁都没告诉,只给糖宝留了个纸条,把栀然托付给她和落十一照顾,还特意从厨膳阁派遣了个厨子过去。出发过早,长留山尚且一片静谧,四下无人,花千骨笑言他们这样好像要私奔。栀然肯定会生气的……但她不想带着她,上次都全家一次出去了,这次合该就她和师父两个人。师父想不想带着女儿她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让她做决定,那她就决定了。横穿过长留海上天空,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海面一片波光粼粼,不时有海鸟成群飞过,咸咸的海风吹拂,几缕发丝被吹进嘴角。花千骨张开双臂,手做出鸟儿扑腾翅膀的模样,仰头叹了一声。高高的蓝天清湛如洗,海水宛如清亮蓝汪汪的宝石,身后,长留山渐远,从远处看不出仙山的惊艳绝伦,只是笼罩在缕缕轻烟中,瀑布下水汽蒸腾,已经看不到绝情殿的踪影。这就是仙境了,无论世道如何,一如既往保持着昔日美丽千年万年,而仙人也在守着六界生灵。忍不住回过头,花千骨生出许多感慨,最后只轻轻拉住白子画衣袍:“长留山真美。”顺着她目光看去,白子画微微颔首,唇边是一抹淡然的慈悲。他守护千年的长留山,自师父带他回来,便一直是最特殊的存在。看出他目中悲悯,花千骨心中一动,忍不住竟又看痴了去。晨风中,师父素白衣袂随风飘扬,云发荡在风中,只白玉簪用白玉簪简单绾起少许,蓝天白云下,他比蓝天还要耀眼,比云彩还要写意洒脱,风采倾世。傻看了半响,花千骨方才回神,掩饰的摸摸自己下巴,看他没注意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诶师父你看,海面上有鱼!好多鱼啊!”白子画轻笑,抬手拿出她唇边乱发,就着揽住她肩,慢慢与她讲解。海上这般低低飞着,到了城镇就只能在云端穿行,如此这般直奔塞北而去。&长留山位于东海之东,要去塞北路程着实不近,头一日他们随意降落找了个客栈歇息,第二日继续御剑直飞。&人烟渐渐稀少,随处可见的房屋变得如同零星,能看到大片荒漠时,白子画收了足下横霜,牵着她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是继续御剑还是怎的,还要观察地形后再做决定,塞北番邦,他也不常来。眼里景象除了黄沙还是黄沙,知道美景都在沙漠深处,花千骨倒不失望,只是好……热啊。日头毒辣的要命,下来后还么就怎么动,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白子画正阖目而立,口中念念有声,眼前一片沙漠已存于他脑海当中,再细细搜寻看何处有人驻扎,往哪个方向走能通到边境民族所在。花千骨静静等着,拿手去遮挡太阳,过了会儿小声问:“我可不可以脱件衣服?”白子画抬眸,该往何处走已然清明,看着她却有些惊讶。片刻,他明了的点头,依旧冰凉的手摸摸她晒红的小脸:“这样呢,好些吗?”他手携着凉气,又搭上她肩,注入了什么,花千骨只觉四周温度骤降,乐呵呵的抱住他胳膊:“嗯,好多啦,师父我们要怎么走?”他身上气息都是清凉舒服的,她可不想松手。“要找人们居住的地方很远,但这是沙漠与中原交界,不远处有部落驻扎,有一小片绿洲,走对了方向半个时辰就到。”“啊,”花千骨拍手,“那我们走吧!”既然距离如此近,师徒俩便仅靠步行,然而日头还是热的,花千骨偷偷把自己外衫脱了一半,再走,中衣也扒了一半下来。这样她上身就只剩轻薄羽纱制的里衣松垮的挂在小臂上,白嫩圆润的肩暴露在日光下,也不避讳,左右四下无人嘛。白子画眉头挑了几下,没拦她,只不知从哪里变了个草帽出来戴在她头上。走了小半个时辰,花千骨忽然捕捉到一缕熟悉的气息,使她顿了脚步。白子画神色如常,显然没有发现,花千骨略感奇怪,停住脚步。“怎么了?”白子画关切的问。花千骨摇头,四处看了看,虽说全是沙漠也有高低之分,他们刚走过一个斜坡下来,前面是一个大上坡,那边有什么眼睛还还不能看到。“有人。”花千骨轻轻道。白子画一怔,下意识去拉她半褪的衣服。抬手由他给她系上衣带,花千骨蹙着眉:“师父,你没有发现?”抬眸,白子画终于也发现了不对劲。没有道理有什么是她先发现,如果她的感应早于他,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人属于神界。同为神,她的感应一定是最为直接和迅速。猛地抬手环她到身前紧紧抱住,无边仙力凝起,先是一个无比坚固的结界,然后强行去探知周边动静,白子画拧着眉,手甚至都在颤抖。花千骨愣住,半响才抬手环住他:“师父……”没有理她,白子画抿着唇凝神感知,终于松了口气。是神,其力量却很微弱。这‘微弱’自然是对他而言,如果是现在身体孱弱的小骨……安抚的上下抚摸她背,白子画还是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搂紧怀中娇柔的小身子,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小骨不怕。”花千骨咽咽口水,“嗯”了一声。其实她根本没有怕,反而,害怕的是师父吧。眼眶有些发热,花千骨在那之前挣开他怀抱,扯出一个笑:“那我们去看看?”手臂直接缠上她腰,白子画这才点头:“好。”走过去,远远看到倒在风沙里的身影,是个姑娘,穿着绿色的衣服,在漫天黄沙里是很是亮眼。无端觉得熟悉,花千骨和白子画对视一眼,缓缓走近。待看清她面貌,花千骨惊叫一声,立刻就要扑过去扶她,被白子画拦住。“师父,玖清,是玖清!”花千骨焦急的嚷,想他放开她。那个在她最最绝望的时刻救了她的女孩儿,后来她离开长留山了,她恢复记忆后有想找她们姐妹,没有找到。白子画看她一眼,先蹲下身去探玖清脉象。她神力被封住了?看昏迷中玖清的脸很苍白,白子画摇摇头,回头看花千骨:“是中暑症状,给她水喝。”花千骨忙不迭点头,从壻鼎拿出水壶,扶她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给她喝。所幸玖清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大口喝着水,干涸的唇被水润过又渗出血来。花千骨不忍,擦擦她脏兮兮的脸,偏头看白子画:“师父,她怎么会这样?她姐姐呢?”“我如何知晓。”“她的法力……?”花千骨担忧。“被封了。”花千骨松口气,不是被废了就好。“我们得救她。”白子画点头:“这里离那片绿洲很近了。”喝了水,玖清看上去好了很多,依旧没有醒。摸摸她脸还是热的不寻常,花千骨把水壶放下,推推白子画跟他示意。白子画看她半响,召出横霜把剑身变宽后和她一起把玖清扶上去躺着,随着他们走路速度往前飞。花千骨撇撇嘴,师父还是洁癖,玖清衣服上都是泥沙,他果然不肯背着。这样御剑也好,她也不太想师父背别的姑娘,要救人是义不容辞,有更好的方法当然最好。不过……抬手对着刺眼的阳光,花千骨眯眯眼。她手刚才直接放在沙地上,还没来得及施清洁术,也是脏的可以。坏笑一声,花千骨脏兮兮的爪子直接抓在了白子画背上,然后迅速拿开,快走几步到前面去看玖清,拉起袖子给她遮太阳。不看也知道身后留了她的手印,白子画无奈,摇摇头,却是连清洁术法都没有用,浑不在意地继续走。小骨在想什么……他又不是因为洁癖才不肯背玖清的。---------------------------------------------------------------(未完待续)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贴吧文学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贴吧文学原创内容推荐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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