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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辞乡剑,自私犹畏天。倾壶待曙光,怀沙去潇湘。君若无定云,且知我爱君。随姬入坐车,意中如有得。
我爱扬子云,自小阙内训。倾盖金兰合,怀君恋明德。君王赐颜色,且应中圣乐。随来晋盗逸,意远不可齐。
我忧长于生,自此观邦正。倾盖金兰合,怀君属秋夜。君王嫌妾妒,且复幸储胥。随君上麟阁,意求君门乐。
我欲图世乐,自言幽燕客。倾酒贵逢春,怀璧常贻训。君王选玉色,且耽田家乐。随风生珠玉,意欲携以俱。
我有辞乡剑,自觉面势坚。倾都送别人,怀州河内人。君王好长袖,且倾浮菊酒。随波适下流,意欲住经秋。
我对子应识,自谓二八时。倾城无乐资,怀君琼树枝。君若不饮酒,且脱衣沽酒。随君度洛阳,意欲凌风翔。
友情链接:(QQ:)致一切歪曲《红楼梦》的人,横扫文坛、红坛曲解《红楼梦》的大师名家们————火眼金睛观照《红楼梦》(每天更新,还我一个真实的《红楼梦》)  序    自五四以降,对于泱泱中华文化有一点情感似乎的不多了,其数量比之于熊猫更为稀少。有感情,而能真眼(正眼)看中华文化就更少子又少。  当今是欧美(欧美被荒谬地中国蛮夷称作“国际”或“世界”)蛮夷文化横行的年代。蛮夷文化的大背景下,中国文化圈在国家物质领域已经抵抗了他们的殖民统治。但是精神领域上,却被不可思议地强奸了。于是国人似乎得了“失语症”。大家只能按照欧美的话语系统表达自己的思想,然后以此不合理的尺子量中国(奉行中道——真理的国度地域,古代日本、
、古印度均是中国)古人的思想,于是纷纷发现古人的“重大问题”。于是局限性,落后性,不科学等词汇充斥着对古代思想的评价。这是更恶劣的行为。因为自己没有出息,就没有出息算了,还拉了古人来陪葬,“强迫古人削足适履”最是可笑而可叹!而且可悲!这种大多是不知古人所云的人,不知天高地厚乱评价一通,就拍拍屁股走人,这点自清朝阎若璩的恶评“《古文尚书》是伪书”始。(备注:今人张岩在高作《审核古文尚书案》有详细深刻的评析,此处兹不详述。又,清华大学竹简版《尚书》的发现,也狠狠摔了阎若璩的一巴掌,可惜学术界还奉此伪大师,可叹!)五四以降,民族自尊心一再被打击,于是被迫崇洋媚外,遂有顾颉刚之类的怪胎出现。以后批林批孔破四旧就不必多言了吧。至今,中华文化自古以来还没衰微到如此地步,每一思之,就一叹再叹!  于是笔者和诸友人便不思自己是一只螳臂当车之螳螂,做一点真正理解古文化的事业。看起来就如堂吉诃德与风车斗那么可笑吧!但是义不容辞,虽然没有孟子的“舍我其谁”的气概。但是身为古人的不肖子孙,至少不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吧!  于是笔者忝为一些文章,让大家看看真正的古人和古人文化是怎么一回事。    那本篇就是以《红楼梦》作为重点对象进行仔细研究。于是发现一切的自以为是的名家、大师,在真正的古人学问里一一现出欧美文化奴人的原形。  百年来,所谓的盲目“进化”,乱搞“封建”,一切要“唯物”,如此是新蛮夷文化的三大基石。在承认这三大基石的基础上,要真正进行古文化的研究,没办法,进不去了。——三块巨石搬起来的难度不会低于愚公要移的大山。对于古代中国的文学杰作《红楼梦》也是被蛮夷文化搞得一团糟。于是《红楼梦》的研究几乎就是妖雾弥漫,让人不知所措。大家读红楼也如隔靴搔痒,不知其好处在哪,大家最后就一都只好关心那个演员漂亮不漂亮,那个性感不性感去也。对脂砚斋——《红楼梦》的唯一知音,大家如马瑞芳之流就有选择地乱取为自己所用,而不作负责任的评断。这是卖《红楼梦》,而不只研究了。  卖古代文化似乎成为当今的一种潮流。没好处就封建、落后不进化、不唯物三大棒伺候,有用就说领先西方多少年多少年,搬出所谓四大发明云云。这是典型的文化不孝子!还有的强奸古代文化,如贾志刚之流。对于历史——古代庄严的定理,居然丑化成贾志刚下流的叙述,真是为古人一悲。不知其做梦遇到古圣先贤如何颜面以对?!  于今举众下流的文化系统里,笔者相信真理的光芒就像太阳光一般,虽然欧美云厚而广,然真理之光终能透过此厚云,直达国人暗闇的心灵。    怀着愧疚而感恩的心情,作下此篇小序。    百年来,第一次大规模扭曲自五四以降对《红楼梦》的歪曲,是本文的自豪之处。托古人之福,总算没有特别歪曲古人作文之意。想是曹雪芹公复生,亦当欣慰吧,“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呵呵,若是开红楼梦之学,脂砚斋斋主为第一代祖师,笔者非是大言不惭,而是当仁不让继承脂砚斋的衣钵,辛苦走一遭,在所不辞。  本文批判了周思源、马瑞芳、刘心武、梁归智诸小辈(不以年龄计),具体就请大家在文章中读阅了。      结末,笔者的期待如下——  大家对文章不同意的观点尽情出招,笔者应招就是。不过最好是君子之争,莫要以谩骂为事。      好的,发了。  大家以此作为擂台,欢迎出绝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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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篇:迷失在“封建”雾瘴里的《红楼梦》      1——上  封建一词,原来是指分封制的。封建论者是最反对专制的,他们认为,以井田制为基础的分封制诸侯在中央有道的时候,支持中央,在中央无道的时候制止中央。所以孔子认为,分国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周则为大,商则为小。这倒是大有西方权力平衡的意味。中国历史上,这种封建制度盛行于殷周时期。范文澜先生在《中国通史》里也说殷周封建社会。  我国历史上,对封建这个制度一直争论不休。秦始皇统一全国以后,基本用郡县制度取代了封建制度。秦朝灭亡以后,这种制度又死灰复燃了,汉高帝虽然听从张良之建议废除了复封六国之后,但也不得不封同姓之王,以致有景帝时的七国之乱。晋有八王之乱。唐初也想与“三代争荣”,由于魏征的反对而罢。中唐的柳宗元专门为此写了一篇《封建论》。明有建文朱棣之争。可见封建制度在从秦始皇到宣统这一段历史中,只是短暂局部的存在。  现代所谓的“封建”可能来源于英语的feudalism,或者拉丁语的feodum,本意是指西欧领主庄园制度。这种制度有两个特点:一是国家政治权力分散;二是军事压迫下的农奴劳役普遍存在。这与我国殷周时期的相似的地方,也不同的地方。  所以,我们今天用“封建主义”来形容从秦始皇到宣统这一段历史,是不很不恰当的,这一点,钱穆先生早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指出了。然而我们不但没有警省,而且变本加厉,不仅说从秦始皇到宣统这一段历史是封建社会,而且把一切产生于古代的东西都说成封建主义,比如产生于“奴隶社会”(“奴隶社会”也是一个糊涂的名词,这里姑且借来用)的《尚书》、《周易》以及儒家与道家,通通被说成封建思想,因为这些思想变成了与“封建社会”“相适应”的思想了。  这个封建与反封建是现代汉语中最模糊不清的词语了。一个人只要他生活在1840年以前,他的思想就能用这两个词来分析,他的行为就可以用这两个词来评判。比如说你有一句话——“宁可让天下人负我,不可让我负天下人”:可以说你是封建的,因为你想收买人心而居心叵测;也可以说你是反封建的,因为你有朴素的劳动阶级的思想。如果你又有另一句话——“宁可让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可以说你是封建的,因为你本性毕露,代表了封建地主阶级的思想;也可以说你是反封建的,因为你与封建经济基础相适应的孔孟思想作了坚决、彻底的斗争。总之,现代人自以为站在进化链的最高端,可以随意地褒贬古人:看得顺眼的是反封建;看不顺眼的是封建。封建与反封建二词到这里就失去了任何的内在规定性。  本来,从秦始皇到宣统这一段历史是不是封建社会,这是历史学研究的范畴,这里是不用我叨唠的了。然而,封建一词,却成了《红楼梦》研究的拦路虎。现在书市上,一本本关于《红楼梦》的书,左一个封建,右一个反封建,实在让人厌恶。  
    1——中  《红楼梦》研究中的“封建主义”有时指的是贾王史薛四大家族。本来一个主义用来指几个家族,是很让人奇怪的事情。但他们会说,贾王史薛四大家族是封建社会的缩影,是统治阶级的代表。所以贾王史薛四大家族不倒,也就是封建社会不倒,《红楼梦》反封建就是反对四大家族,宝玉的叛逆就是与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势不两立,一切希望这四大家族长治久安的想法以及作法都是封建主义。  曹公对贾家还是很有感情的。对败坏贾家的人则痛心疾首,对那些想力挽贾家狂澜之既倒的人则是非常赞赏的。贾敬求仙,致使贾珍在家里胡来,败坏了贾府,曹公骂道:“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对强取豪夺的贾赦以及助纣为虐的贾雨村,曹公借平儿之口评曰“没天理”。对贾探春,曹公是很赞赏的,评曰“敏”,还借探春之口,痛批“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对宝钗、凤姐等管理好家庭的努力,曹公也是赞誉有加,曰“金紫万千谁治国,裙钗一二可齐家”。 其实,我们如果心平气和地想想,就知道了,一个正常的人干嘛要与生我养我的家庭决裂呢?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人有这种伟大的创举了,你看,动不动就与自己的家人划清界线,几个人做得到呢?鲁迅先生够“叛逆”了吧,公然“封建社会”给他安排的人生,反对科举制度,1895年进入南京水师学堂,他母亲还一直哭,如果他父亲在世,恐怕也要坚决反对。他父亲把他关在“院子里高墙上四角的天空”里,也够“封建”了吧?他母亲骗他回去结婚,也够“封建”了吧?鲁迅先生也没有说恨不得自己的家庭快快地跨掉,也没有说他父亲的死就像雷锋塔的倒掉那样,活该!也并没有与他母亲断绝母子关系。相反的,他还在文章里感叹,自己的家庭从小康(有趣的是,贾母一而再地说自己家是“中等富贵之家”)落入了贫困。我们也不敢因此说鲁迅先生是对旧的家庭规范、人生规范有着无可奈何的眷恋,也不敢因此说鲁迅先生有明显的历史局限性。为什么曹公就因为早了一百多年,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呢?  当然,曹公也写了这四大家族必然衰落的趋势。但认为的这个趋势的背后原因却与当代“进步”的学者很不一样的。曹公是认为盛极必衰,反者道之动,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家族是永远盛,或永远衰的。这一点不仅“封建社会”如此,“资本主义社会”也同样如此,美国的摩根等家族现在如何了呢?再者,明清以前也有很大家族衰落,“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封建社会”也还好好的。  曹公还分析了家族衰落的具体原因。冷子兴说:“如今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黛玉也说:“咱们家里也太花费了。我虽不管事,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如今若不省俭,必致后手不接。”这是贾府衰落的直接原因。但是由奢入俭难,又有几个家庭幸免呢?  冷子兴还说,贾府衰落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个原因也不难理解,往往创业者都是比较出色的,继承者则未必都那么出色了,特别是贾府这种以军事起家的家族,在富贵环境里长大的继承者不如创业者勇敢,几乎是不可避免的,薛仁贵四代将军,四代以后不也沉寂了吗?  所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与“封建社会”其实没有必然联系的。曹公并无意诅咒自己的家族。    《红楼梦》研究中的“封建主义”有时指的是恋爱中破坏“爱情”的恋爱因素或者非恋爱因素。这两个因素一般被说成封建礼教。现代史上,第一个对此提出抗议的是鲁迅先生。鲁迅先生反对礼教,但没有说反对封建礼教。鲁迅先生一纸平章之后,我们大致对古代礼教社会形成几点认识:  (一)古代男女婚前都是不认识的,结婚时被蒙上双眼押入洞房;  (二)古代男女非直系血缘非夫妻关系都是不能见面的;  (三)古代男人死了,其妻都不能改嫁的,改嫁则有祥林嫂一样的下场;  (四)君主或父亲可以随便处死臣子和子女的。  其实,以上四点没有一点被认真执行过的。李白的《长干行》流传那么广,其中说的“青梅竹马”是个使用频率很高的成语,说明古代也还是有先恋爱后结婚的例子。古代男女见面,在史传、小说、诗歌里处处可见,鲁迅笔下的七斤嫂也是可以与许多男人见面的,且若小家小户,女人也要到溪边洗衣服,也要上山采茶,怎么保证不被男人看到呢?偶尔翻翻某些姓氏的家谱,还发现闽浙一带在明清时期普遍存在一种典妻制度!另外还有打夥(一妻多夫),陜西、湖北、湖南、四川还有转房婚。如果真的存在什么封建礼教,这不是对“封建礼教”的一种极大破坏?可见要了解古代的礼乐制度,单单读鲁迅先生的几篇小说是不够的。  其实古代有君子儒,也有小人儒,有大儒,也有腐儒。腐儒和小人儒,不管自己遵守还是不遵守《周礼》的规定,却要求别人“严男女之大防”。这种腐儒和小人儒现代也有,在大学里,教授霸占女研究生的事时有耳闻,但这些人对待学生却不一样,因为男女之防而被退学的事也时有耳闻。倒不是他们受到什么思想的毒害,而是这些人只能用这点东西来显示自己的身份了。  大儒或者君子儒又是怎样对待“礼”的呢?《左传》记载,鲁昭公朝晋,自郊劳至于赠贿,无失礼。《左传》借女叔齐之口评说:“是仪也,不可谓礼。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羁,弗能用也。奸大国之盟,陵虐小国。利人之难,不知其私。公室四分,民食于他。思莫在公,不图其终。为国君,难将及身,不恤其所。礼之本末,将于此乎在,而屑屑焉习仪以亟。言善于礼,不亦远乎?”《左传》写到这里,觉得还不过瘾,还请出了“君子”,“君子”谓:“叔侯于是乎知礼。”《左传》中评论的君子一般就是孔子,是真正的儒家。可见真正的儒家重视的是“礼”的精神,至于《周礼》怎么规定,那是“仪”,是次要的东西。真正的儒家认为真正的礼(礼之本末)是定国安邦,不是“屑屑焉”的东西。  孔子定《诗》三百,却以《关雎》作为首篇,可见真正的大儒却是很开明的。  朱子本人的确迫害陈亮和严蕊,这也只能是他个人的品行问题,而不是整个程朱理学的看法。在先秦儒家文献中,“礼”本身就有形而上的意义,也就是说“礼”也可以表示“礼法”,表示“礼的精神”。到了程朱理学,则明确指出,隐藏在“礼”背后还有个“理”,“礼”的“理”即是“礼”的精神。邓遂夫先生不愧是出色的红学家。他引用程朱理学的文献来正面传佐证《红楼梦》,这在六十年红学史上是第一次。(见《庚辰校本》第三十八回注)。庚辰本第三十八回,贾母说:“横竖礼体不错就罢了。”脂砚评曰:“近之暴发户,专讲礼法,竟不知理法。此似无礼,而礼法井井。所谓整瓶不动半瓶摇。又曰习惯成自然,真不谬也!”不错,真正的儒家就应该像贾母、脂砚一样,讲“礼体”,讲“理法”,而不必拘于某种仪式的规定。  现代学者对古代礼教研究的方法非常值得商榷。比如《清史稿》中的一则例子就经常被引用:“何大封妻阮,无为(地名)人,早寡。有授物误触其手者,引刀断指,血溅尺许。”这只能说明清代有这么一个人这么笨,而不能说明清代所有或者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这样的。编写《清史稿》的刚好是遗老遗少,讲到太平天国的那些人时,左一个贼右一个贼,他们把这则故事放到这里想作人的榜样,说明他们的确是十足的腐儒,却不能证明儒家的人都是这么腐的,更不能证明古代的人都是这么腐的。所以说古代礼教如何如何,一定要看实例不能想当然,还要看这个实例的出处,有多少的代表性。统治者有统治者的看法,民间有民间的看法,儒家有儒家的看法,不能把一些腐儒的看法,一些统治者的政令(比如朱元璋的“贞节坊”政策)一并算在真儒的身上。区别了君子儒和小人儒,区别了大儒和腐儒而后,才有资格说古代的礼教如何。  所以历史上的确有一些腐儒破坏别人真正的爱情,但不是从秦始皇到宣统这段历史的特有现象,与真正的礼教无关。《红楼梦》当然反对这样的腐儒,但与“反封建”无关。    
  1——下  《红楼梦》研究中的“封建主义”有时指的是儒家思想。但《红楼梦》的作者、批书人以及贾宝玉都不反对儒家的。《红楼梦》第二回,(甄宝玉)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脂批指出:“如何只以释、老二号为譬,略不敢及我先师儒圣等人?余则不敢以顽劣目之。”这里足以说明脂砚不反对儒家。当然说到这里,又有人要说话了。比如周思源先生,他肯定会说,这反应了脂批者的“封建思想”。曹公是“反封建”的,脂批有“封建思想”,说明脂批者不理解曹公。这不禁让人想问,曹公把自己的书名交给脂砚,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甲戌以后,直至壬午曹公辞世,书名更是青一色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为什么不是《周思源重评石头记》呢?  第五十一回,宝玉笑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还有第五十八回,宝玉道:“以后断不可烧纸钱。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的遗训。”你看,宝玉对孔子多么尊重,宝玉反对的是腐儒,而不是真儒。  第五十六回,“敏探春兴利除宿弊”和“识宝钗小惠全大体”则足以说明曹公不反对儒家。“敏探春”的“兴利除宿弊”还有很大的法家成分,以利益为基础,明赏罚,明升黜,效率是很显见的,但搞不好也很容易秦法自误。所以曹公并不满意。马上让“识宝钗”出来,“小惠全大体”了。宝钗认为:“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这里,宝钗并没有反对“利”,对“利”的看法就是法家与儒家的区别,也是真儒与腐儒的区别。法家是只说利的。腐儒呢?只说义不说利,比如,北宋那些人就是以孔子的一句话“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反对反王安石变法的。然而,孔子说这句话是有语境的。其实为国谋利就是义。所以,在真儒那里,“利”与“义”是变通的。  第五十六回,宝钗笑道:“真真膏粱纨绔之谈。虽是千金小姐,原不知这事,但你们都念过书识字的,竟没看见朱夫子有一篇《不自弃文》不成?”探春笑道:“虽看过,那不过是勉人自励,虚比浮词,那里都真有的?”宝钗道:“朱子都有虚比浮词?那句句都是有的。你才办了两天时事,就利欲熏心,把朱子都看虚浮了。你再出去见了那些利弊大事,越发把孔子也看虚了!”探春笑道:“你这样一个通人,竟没看见子书?当日《姬子》有云:‘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宝钗笑道:“底下一句呢?”探春笑道:“如今只断章取意,念出底下一句,我自己骂我自己不成?”宝钗道:“天下没有不可用的东西;既可用,便值钱。难为你是个聪敏人,这些正事大节目事竟没经历,也可惜迟了。”这里说得很明显,“利”还是要争取的,只是不要“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就是了。行文有能如此吻合,非真儒而何?  曹公写到孔孟思想,写宝玉不反对被现代人认为“封建统治者用以统治和麻木读书人心灵的工具”的四书,他烧了很多书,四书却“被他当作信条式地供奉着”,他认为被现代人口诛笔伐的孔子的“教训”还是不应该违反的,等等的这些都可以证明,曹公无意揭露与“封建社会基础相适应的封建礼教”既“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的虚伪。如果说他反对那些“不怕羞臊拿松柏混比”的、“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时文八股的腐儒的虚伪,倒是可以的。至于反不反“封建”,是扯不上边的。  有些时候,还真怀疑这些人的智力水平。《红楼梦》的前八十回文字对他们已经是沉重的负担,读了前面的,忘记了后面的。比如这里提到的这些《红楼梦》不反儒家的证据,明明白白地写在《红楼梦》的文本里,他们都忘记得一干二净。这些人如果都是老头子也就罢了,老头子不胜体力,记忆力严重下降,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偏有很多年轻人,青年不是民族的未来吗?这真让人担心我们民族的前途。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记忆力好一点,却自以为是的人,他们看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认为作者不反对孔孟之道,是不知孔孟之道乃是“封建统治者用以统治和麻木读书人心灵的工具”,不知孔孟之道乃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基础”的结果,“明显”地说明了《红楼梦》作者的“历史局限性”。  这些人读书的态度比前者会认真些,但观点也同样站不住脚。孔孟之道被认为是“封建社会的思想基础”, 被认为是“封建统治者用以统治和麻木读书人心灵的工具”,反封建如果不反这个,还算是反封建吗?现在很怀疑这些学者到底懂不懂“彻底”这个词的含义。我们如果要说某人反封建不彻底,至少此人要反封建的主要方面,如果不反这主要的方面,就连反封建也算不上了,哪有什么彻底不彻底的呢?  所以《红楼梦》是很推崇儒家思想的,与“封建”、“反封建”是没什么关系。这里,我要呼吁现代中国人要理性地看待儒家。如果一提到儒家,我们就冠以“封建”的名头,那我们民族的前程是堪忧的。    《红楼梦》研究中的“封建主义”有时指的是科举制度以及与科举有关的儒家典籍。科举是从隋唐开始的。科举的出现,结束了门阀制度和贵族世袭制度(皇权除外),标志着皇权郡县制度的真正确立。开科取士,让那些非贵族而饱读之士有个进身之阶,政治权力的分配,从血统优势转向了文化优势,这里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社会成员间的平等关系。也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的高考制度才有它的理论基础。现代高考制度与古代的科举制度也只有考试内容与规模的区别。凭什么说现代的高考制度就姓“社”,古代的科举制度就姓“封”呢?  但科举到了明清,却走了样,采用了八股取士。八股文章一方面以它死板的形式严重地歪曲了儒家典籍,宝玉所谓“原非圣贤之制撰,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作后人饵名钓禄之阶”;另一方面,为了公平化、标准化,八股对内容作了严格的限定,考试的内容都是几千年来的定论,且不说这些定论有没有错,写文章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凭记忆就行了,这样的考试钟情的只是书呆子,对文化修养本身带来了更大的不公平;第三方面,既然没有学问上的标准,一些技术上的标准就成了考试胜负的绝对标准了,考试的天平还是严重向这些技术的拥有者如考官、与考官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现代考试制度如果克服了这些才有资格骂八股。  我们应该看到,曹公与宝玉的确反对科举制度,更准确地说是反对八股时文以及以八股时文饵名钓禄的人。但这不等于说反对儒家典籍。宝玉说“除四书以外,杜撰的也多”,说明他认为四书不是杜撰的。宝玉除四书以外其它书都烧了,说明他还是不反对四书的。  曹公与宝玉反对八股时文以及以八股时文饵名钓禄的人,也不等于说他们就“反封建”。我们现代也有反对高考-公务员-硕博制度的,比如说韩寒,没有人会说他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吧?    《红楼梦》研究中的“封建主义”有时还真不知其何所指。比如周思源先生。小红“心内着实痴心妄想的向上高攀”,脂批评曰“争名夺利”,而周先生认为这是脂批者的“封建思想”,以现代的观点看“争名夺利”是“进步”的。小红这种“心内着实痴心妄想的向上高攀”是一种想当高级奴才的心理,恰恰是作者很鄙视的,周先生想必也知道贾元春不满意进宫当了最高级的奴才。这样我们就实在搞不懂周先生的“封建思想”指的是什么东西了,“封建思想”是想当奴才呢?还是不想当奴才呢?  又比如刘心武先生,刘心武先生说“根据当时封建大家庭的惯例,如果她(指李纨)真是荣国府贾政的长子贾珠的儿媳妇(?!),并且为贾家生育子嗣的,即使贾珠死了,她也有义务协助王夫人理家,甚至应该顺理成章地成为荣国府的内务‘总理’,怎能一概‘无见无闻’呢?”刘先生还说“贾兰既然是贾母的嫡长重孙、贾政和王夫人的嫡孙,他也是有义务自己跑到长辈面前来承欢的,平日就该如此,更何况是元宵佳节,不来是大不孝,岂有让人去请才来的道理!”他还说曹公写到这里“写岔了”,这是曹公的“毛刺”。  这不禁让人奇怪,明清两朝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社会!难道每家每户都要由长子媳妇来掌握?难道每个长孙元宵节都要到长辈面前奉承?可见所谓的“封建社会”、“封建主义”都是一个谁都可以强奸的妓女了,只要谁有这种需要,爱把“她”按到哪里就按在哪里了。  可见《红楼梦》是根本不能用“封建”、“反封建”来评判的。《红楼梦》不会因为“反封建”变得伟大,也不会因为不“反封建”变得不伟大;贾宝玉丝毫不比吕布叛逆,但境界之高低一眼判然;林黛玉比杜丽娘、杜十娘、崔莺莺害羞,也没有樊梨花、穆桂英那么追求“女性的自我实现”,她爱上宝玉的时间也不比白娘子爱许仙的时间更长,却丝毫不减她的光彩。建议左一个“封建”右一个“封建”的专家学者,先读读《薛丁山征西》、《杨门女将》、《三言二拍》,作个比较。免得把荡妇当成仙子,仙子说成狐狸精;免得把“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当成自由恋爱;免得把少女的娇羞当成礼教的束缚,将“淫奔不才”当成爱情的忠贞;免得把贪酷成性说成是“自我实现”!  综上所述,“封建反封建”已经严重扭曲了《红楼梦》的艺术境界,包括《红楼梦》在内的一切国学的研究,如果不彻底地废除这两个词,是没有前景的。所以我在这里呼吁,一切有良心的中国人从“封建”雾瘴里走出来。  
  今天就发这么多,已经正在联系出版单位。目前已经有11万定稿。节日最后一天,祝福大家有一个好的开始迎接新一轮的忙碌。
  除去出差外,保持每天更新。
  第2篇 内圣外王——曹公的创作缘起    2——上    《红楼梦》的开篇,有这么一段话:“作者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推了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实愧则有余、悔则无益之大无可奈何之日也。当此时,则自欲将已往所赖上赖天恩、下承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美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已至今日一事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    这里我们看到作者曹公的“愧”,只是“悔则无益”。愧什么呢?愧“风尘碌碌,一事无成”;愧“堂堂之须眉诚不若彼一干裙钗”;愧“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愧“半生潦倒”也。从这个“愧”字,我们可以看到曹公对自己的少年时代并不满意,今日之“半生潦倒”乃当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的直接结果。那么书中的贾宝玉也是“一事无成”,也是“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可见曹公对前八十回的贾宝玉也是不满意的。    前八十回的宝玉,不通世务,其实有少年的贪玩在内。不管“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初级阶段”,好逸恶劳都是人生的大敌,不努力注定成就不了什么。但也不管是“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初级阶段”,也不管是哪个阶级,人总有好逸恶劳的时候,可以说是所有人年轻时候的通病,只是有一些人没有影响到他的前程罢了。是的,一个人的人生如果被名利所俘虏,是可悲的,但一事无成未必都是蔑视名利的结果,所谓过犹不及,表面上蔑视名利,而深层的原因却是懒惰!宝玉反对科举,曹公也反对科举人生,这似乎不证自明的了。但实现科举人生毕竟只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这一小部分而外,不见得所有的人都饿死了,宝玉也是完全可以通过科举以外的途径实现自己人生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此乃曹公不满意宝玉一也。    作者之愧“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兄规训之德”,可见曹公对这个“父母教育之恩”、“师兄规训之德”也并不全然反对。这也可以在书中找到证据,第十四到十五回,贾宝玉路谒北静王有关的文字中,北静王对宝玉也是谆谆告诫,款款规劝:“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宝玉不仅没有像对薛宝钗一样拂袖便走,而是对北静王“每思相会”,又“连忙”接过北静王送的礼物,还把这件礼物转送给黛玉,可见宝玉对北静王可谓钦服之至,试问,宝玉会不会把薛蟠送的礼物转送给黛玉呢?从字里行间,我们也可以看到作者也是带着极赞赏的笔触写北静王的,可见作者曹公对这个“师兄规训之德”并不反感。辜负了“父母教育之恩”,辜负了“师兄规训之德”,没有实现贾家的复兴,没有为林黛玉为代表的“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的一干女子的幸福作点什么,此曹公不满意宝玉二也。    从曹公之愧,我们可以看到,《红楼梦》歌颂“叛逆”之说根本不能成立。宝玉发誓与“封建社会”与汝偕亡的说法也不成立。曹公并不反对“古旧中国的人生规范”,相反的,曹公还希望宝玉能在这“古旧中国的人生规范”中提高自己的境界。当然,说曹公不反对“古旧中国的人生规范”,不等于说他要选择当时普遍流行的人生规范,曹公的人生是天才的人生,注定在哪个时代都不会那么流行的。因此不愿随波逐流浪费人生,无关古今,无关封建与反封建,只关乎境界。    贾雨村的人生,无论古今都是比较流行的。腰圆背厚,面阔口方,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的贾雨村,精通“时尚之学”,一考就考上进士,一下了就“蟾宫折桂”了。由于“未免有些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被革职了,后来又通过林如海引见,托了贾政轻轻地谋补了个应天府尹的复职候缺。虽然有起有落,但这样的人生可谓官运亨通。我们一般以为这是封建士大夫的理想人生。难道这就不是社会主义很多人所幻想的?难道资本主义如美国,个个都不想从政,都要从带着浓厚“封建思想”的中国引进总统、国务聊?真正看不起这样的人生的是淡泊名利的人,如陶渊明,如范仲淹,如曹公。贾雨村之流想成王成霸,但由于自身的修养不够,终不免有些贪酷之弊,终不免“致使枷锁扛”了。    像贾敬一样,走完自己一生的,无论古今也大有人在。贾敬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长孙媳妇死了,自认为早晚就要飞升,不肯回家“染了红尘”,将前功尽弃,因此“并不在意”。后来自认为弄得一种秘法,新制了一些丹砂,又不听人劝告“功行未到且服不得”,参星礼斗,守庚申,悄悄的服了下去,过于劳神费力,“升仙”去了,死时肚中坚硬似铁,面皮嘴唇烧的紫绛皱裂。现代读者对贾敬可能嗤之以鼻,说他是不懂科学的结果。不过不要忘记了,我们现代不管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也都有伪科学,也都有科学迷信,也都有很多甚至是教授极的人物被伪科学、科学迷信骗上死路的。无论古今贪图长生健康而被骗的也大有人在。贾敬本来是想成仙的,本来是想得道的,却灰溜溜地走上黄泉路了。    贾政的人生倒是比较复杂。贾政的人生还算潇洒。他,并不好色,平生一妻一妾,有能力找外遇,却没有找外遇;他也不好权,当了个工部员外郎,当了国丈,本来可以高升的,却也没有特别追求,每有“归农之意”;他也不好财,贾雨村找他帮那么大的忙,本来是个受贿的绝好机会,却也没有求贿。贾政其实也懂得清浊,他素性潇洒,不以俗务为要,每公暇之时,不过看书着棋而已,余事多不介意;他也看得出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也知道宝玉神彩飘逸秀色夺人;他认为宝玉竟颇能解此(诗词),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况贾母溺爱,遂也不强以举业逼他了。然而贾政有个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在科举中“蟾宫折桂”。贾政自幼酷喜读书,得到他祖父荣国公的“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他老爹临终时遗本一上,皇帝不知是“因恤先臣”还是收买人心,即时令他哥哥贾赦袭官外,还额外赐了他一个主事之衔。贾政认为能体现自己比别人强的地方就是“深精举业”了,可惜一生却无用武之地。岁月一天一天地流失,他就把失望寄在儿子身上了,不幸长子夭折,次子又不可能替他实现这个夙愿,眼见自己的头发也花白了,其中滋味也可谓凄凉。有贾政这种凄凉的,古今中外大有人在。俄罗斯文豪列夫•托尔斯泰也是这样的。托尔斯泰年青时从大学里退学,没有拿到毕业证书,就引以为终身之憾,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通过自学拿到这张文凭。个中原因就是把社会上大多数人的价值不加思考或者根本没办法思考地当成自己的价值。真正有价值的人生价值观应该以道为中心以理念为中心,或者说以客观规律为中心,而不能随波逐流,不能大家怎样我就怎样。所以贾政的潇洒终究是不彻底的。贾政不彻底的潇洒正好说明了他对社会现实缺少一个明确的认识,对外探索的不足限制他内在境界的提高。    曹公到底追求什么样的人生呢?这就不得不解释下中国古典哲学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了。这个问题就是“内圣外王”。新儒家冯友兰先生说,“内圣,是就其修养的成就说;外王,是就其在社会上的功用说。”内圣的这个成就包括人际关系中的品德修养,也包括形而上的证悟。外王的功用重点还在这方面的努力与过程,外王者不一定有机会成为实际政治的领袖,就实际的政治说,他大概一定是没有机会的;外王者按道理说可以为王,而且最宜于为王,至于实际上他有机会为王与否,那是另外一回事,也是无关宏旨的。那么内圣与外王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说没有内圣就没有外王,没有外王就没有内圣。没有外王的人,也就是没有为社会的功用作过努力的人,或者眼界狭小,达不到品德修养的提高,或者经历不足,体验不够,根本证悟不了;没有内圣的人,即便取得一时成就,终究付之东流水。对于个人人生来说,外王是手段,内圣是目的。贾雨村本来是想外王的,却“内圣”不了,故也“外王”不了;贾敬本来是想实现“内圣”的,但他不在社会现实中实现,不在人伦中实现,不在“外王”中实现,故实现不了真正的“内圣”;贾政本来也是想“内圣”的,结果却因为不能达到“外王”而竹篮打水一场空。作者曹公对贾政提出了隐而不显的批评。    曹公当然反对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科举上,如果他活在现代,肯定也不会满意高考-公务员-硕博制度。通过曹公对宝玉的批评,我们可以看到,曹公也是追求有作为的人生的。通过对贾雨村、王熙凤等人的批评,我们可以看到,曹公追求的是证悟的人生,追求洒脱的人生。通过对贾敬的批评,我们可以看到,曹公追求的是有社会功用的人生。通过对贾政的批评,我们可以看到,曹公追求的是灵性的人生。所以《红楼梦》既是出世的,也是入世的,是出世与入世的巧妙结合。《红楼梦》“不离日用常行内,直到先天未画前”。 《红楼梦》最理想主义的,同时又是最现实主义的。这样,只有“内圣外王”四字才当得起了。    明乎此,当我们拜读《红楼梦》时,很多疑惑才能迎刃而解。《红楼梦》处处在追求一个“中”字。《红楼梦》既反对腐儒虐杀爱情,又反对滥情;对当时的社会有批评也有肯定。在人生观上,既反对贪图名利,又反对自甘堕落;既反对辛苦麻木而生活,又反对虚无人生。人生的中道其在内圣外王乎?  
   2——下    宝玉能不能做到内圣外王呢?宝玉身上有一种灵性悟性。宁荣二公、贾母、警幻、贾雨村、贾政等人的评论可以看出宝玉的这个特点。宝玉完全有这个内圣外王的资质。虽然曹公对前八十回的宝玉并不满意,八十回后,宝玉应该有一次彻悟,达到内圣外王的境界,可惜我们无缘一睹悟后的宝玉了。    内圣外王是曹公的人生观,也是曹公的创作缘起。这一点,开头的那个神话说得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青梗峰下的那块石头“无材补天”,是不是真的无材补天呢?未必,因为女娲炼石,用的是同一种办法,而且所用的材料也是随机的,并无高下之别,女娲也没有那个必要对这些石头区别对待,所以那块石头“灵性已通”的“灵性”也不会比那些有幸补天之石差,所以“无材补天”云云,当是作者自谦。而女娲氏抽取了那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去补天,也完全是随机的,所以怨恨女娲也是没道理的,所以“无材补天”也是作者“自怨自艾”般的自我解嘲。那么会不会说是天本不可补,或者说不屑补呢?这也站不住脚。后文石头称赞一僧一道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可见“石兄”并不反感“补天”,相反的,认为“补天”是人生价值的很好的实现。    没有机缘去补天,石兄可谓怀才不遇,那么只好“枉入红尘”了。石兄入世本是想受享受享的,受享的字面意思就是享受,那么石兄又真的受享了什么了呢?第八回,宝玉从项上摘了通灵宝玉来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脂批很俏皮地说“试问石兄:此一托,比在青埂峰下猿啼虎啸之声何如”。石兄最大的享受就在这里了。更多的时候则是受罪。比如第三回,(宝玉)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脂批又说“试问石兄:此一摔,比在青埂峰下萧然坦卧何如”。    其实,受享有个层次的问题,证得无上正等正觉是奉献还是受享?在大德那里,既是奉献也是受享。不懂层次的问题,妄谈什么奉献与享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石兄入世最明显的功用就是《魇魔法姊弟逢五鬼》那一回里的事了。凭着一僧一道的持诵,石兄果然实现了知“疗冤疾,除崇邪”的功能。但这不是石兄的主要功能。石兄的主要任务是“以了此案”,经历人间沉浮,记下“前身后事”,“倩”人“记去作奇传”,然后使人证悟,更好地生活。这是普渡众生的事,也是“补天”的事,做这样的事,其目的既是外向的也是内向的,既是奉献也是受享。这也是不遇之遇了。所以“枉入红尘”的“枉”也是石兄的谦虚。    石兄不能像他的那三万六千五百个兄弟那样补天,就换一种方式补天。这就是外王了,外王可以但不一定要当政治领袖。与此同时,石兄也实现了内圣。内圣要在外王中实现,一个人再聪明,如果去炼丹,终究是“未就丹沙愧葛洪”,实现不了内圣的。石兄由于“灵性已通”,再有那样的经历,就不怕内圣不了了。只是要注意的是,这里讲的石兄并非程高本说的那个来去自如,变作神瑛侍者的那块石头,而是曹公原著中的那位石兄。    曹公的这个寓言也是有渊源的,比曹公早五百年的辛弃疾就想到了。辛翁的《归朝欢》说:“我笑共工缘底怒。触断峨峨天一柱。补天又笑女娲忙,却将此石投闲处。野烟荒草路。先生柱杖来看汝。倚苍苔,摩挲试问,千古几风雨。长被儿童敲火苦。时有牛羊磨角去。霍然千丈翠岩屏,锵然一滴甘泉乳。结亭三四五。会相暖热携歌舞。细思量,古来寒士,不遇有时遇。”辛稼轩的这首词很常见,以曹公之博,不可能没有读过。辛翁的这首词是送给朋友赵晋臣的,赵晋臣字不遇,所以结尾的“不遇有时遇”就显得很巧。与曹公的寓言有几个共同之处:一、把一块普通的大石头写得来历不凡,是共工、女娲的一怒一忙中留下的;二、此石乃是千古风雨,也就是人事沧桑的见证者;三、“会相暖热携歌舞”中也能成圣,这是世人想不到之处,即可以有另一种方式补天,是不遇中的收获,故言不遇有时遇。这三点很值得注意,如果只是借女娲来说事,还可以说二者是没联系的,有这三点的相同就不能简单以巧合来搪塞了。这一处很普通的出处,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数以千计的红学家就没有发现呢?    比曹公略早,清初的张潮说过:“阅《水浒传》,至鲁达打镇关西,武松打虎,因思人生必有一桩快意事,方不枉生一场。即不能有其事,亦须著得一种得意之书,庶几无憾耳。”这使人想起了古老的一个人生理论,《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叔孙豹说,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可谓“死而不朽”。曹公著得《红楼梦》,内圣外王,只有这样,曹公才“庶几无憾耳”。  
  坐等高人出招,此两篇是最深的,寻常人读起来有些难度。晚上发些浅的。
  第3篇:林黛玉被冤枉的感情世界          3——上    《红楼梦》的现代评论者往往认为林黛玉是一个非常渴望爱情的一个女孩,动不动就怀春,她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包法利夫人一样认为爱情就应该像“一只玫瑰色羽毛的巨鸟”,在“诗的灿烂的天堂里翱翔”。这样的女人其实很容易被勾引的。  在这些评论家的笔下或者口中,林黛玉还是一个极度空虚极度寂寞的女人,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得到别人的爱,一旦失去这个爱,她就只能自杀了。这样的林黛玉心甘情愿地成为别人的附庸,没有人格的独立,也没有独立的价值追求。这样评论林黛玉,就像一锅鲜美的汤里掉进了一粒老鼠大便!  真实的林黛玉又是怎么样的呢?请看她写的《五美呤》(按,笔者认为六十四回不全部是曹公原著,但这《五美呤》则非曹公不能为也):  先看《西施》,“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如果以现代的爱情观来看,吴王是爱西施的,你看他国家可以不要,却要西施,不可谓爱得不深。不是吗?段誉也可能会因为王语嫣而亡国的。林黛玉却不要这种爱,她把自己的人格,把自己的人生价值看得重要,她宁可去“浣沙”!这里有个很有趣的事,宝玉的大姐当了贵妃,现代评论家们对她“漫嗟荣辱”,如果需要她“反封建”的时候,就拼命引用她说宫里是见不得人的那句话,如果要她“封建”的时候,则说她破坏宝黛爱情,是封建统治者的代表。  再看《虞姬》,“肠断乌骓夜啸风,虞兮幽恨对重瞳。彭黔甘受他年醢,饮剑何如楚帐中。”以现代的爱情观来看,项羽与虞姬也是爱得很深的,林黛玉也不要这种爱情,她认为虞姬不是主动为项羽殉情,而是“所恶有甚于”殉情者——像彭黔一样要受“他年醢”,所以“患有所不避也”。  再看《明妃》,“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命薄古今同。君王纵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从《西京杂记》开始,一般认为明妃出宫以后,元帝突然爱上了她。林黛玉则不同,她认为元帝不仅不懂欣赏美丽,还要污辱美丽——把美丽的生杀予夺之权交给画工。  再看《绿珠》,“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石尉重娇娆。都缘顽福前生造,更有同归慰寂寥。”这首是说,石崇一个没有人性的人,一个滥杀美女的人,是不会爱绿珠的,绿珠也知道,她不是为石崇殉情,而是认为孙秀也不是好东西,所以自杀了。这里说得很清楚,一个不仁的人是不会爱人的,时机一到,马上就会现出原形。  最后一首《红拂》,正面说了林黛玉的爱情观。“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林黛玉极赞赏红拂的“巨眼识穷途”,说明人生还是可以有追求的,不像现代评论家所认为的林黛玉,一旦说到建功立业就是受封建思想的毒害了。从这组《五美呤》中,我们可以看到,林黛玉关心人生的方方面面,包括人的品德,人的事业,人的自由,人的境界。她为了人生境界而爱,不是为了爱而爱。  林黛玉把宝玉看作知己,就是宝玉有那种境界。她爱宝玉,宝玉必需有至少是潜在的那种境界;她爱宝玉,宝玉必需懂得尊重人;她爱宝玉是三生石畔旧精魂日月熏习的结果;她爱宝玉,不是卿卿我我,而是通过帮宝玉写字应付贾政来实现。她爱宝玉,珍惜宝玉给她的爱,却非常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看错了,她跟宝玉,所谓两假相逢,必有一真是也。宝玉爱她,她当然感激;宝玉不爱她,她也只是把眼泪还尽,回到太虚,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而已矣。难道藐菇射山婉约若处子的神人,还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人?  林黛玉是自尊的,自尊的林黛玉者才是真正的林黛玉。进贾府的第一天,她就下定决心,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她怕被人耻笑,怕丢了自尊。这就是她经常“恼了”的缘故。林黛玉的自尊,我想大部分人也不会否认,只是不明白,某些红学家,分析黛玉其它性格的时候,就偏偏忘记了她的这个性格!  
   自第3篇开始就人物来做一番评析,不会那么深奥了。林黛玉系列有数篇,继续欢迎高人出招。
  交待一句,此红楼梦之文有部分篇章有以 赤雷 名义等发表在其他地方,所以不是侵权也。请大家注意则个。      不知为何没人质疑啊。叹无红楼高人啊。
   3——下        红学家们这样误读林黛玉,可能与《牡丹亭艳曲警芳心》那一回文字有关。    书中写道,林黛玉听了《牡丹亭》的曲文,想起《西厢记》的曲文,又想起了古代诗词的“水流花谢两无情”、“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这两句,因而仔细忖度,不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    《红楼梦》的现代评论者借此大做文章了,他们说共读《西厢》以后,宝黛之间的感情就从兄妹之情上升成了爱情了。他们说林黛玉听《牡丹亭》的第四段唱词,从感慨,到自叹,到心动神摇,最后如醉如痴。一步比一步深地掀起感情波澜。他们说林黛玉还接着联想到《西厢记》里的“流水落花”、“闲情万种”,这也是慨叹爱情的名句,两个名剧的几段著名唱词,都是追求爱情,追求青春幸福,这就不能不使得林黛玉“心痛神痴,眼中落泪”了。    说到这里,不禁想问,曹公原文引用“水流花谢两无情”、“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的这两句为什么没有引出来来说明问题的呢?因为这两句与“爱情”没有关系!总结一下当代一些评论家的研究方法,将会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他们的基本方法是断章取义,就是对自己有用的证据一引再引,对自己没用或者不利的证据视而不见,或者干脆就抹杀!有位红学家,到福州讲红学,她是拥黛抑钗的,我问她,为什么同是脂砚的评语,赞扬林黛玉的就一引再引,赞扬薛宝钗的就只字不提呢?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脂砚的评语她只信六成,因为即使是脂砚这样曹雪芹亲近的人,也不是能全部理解曹雪芹的。诚然,脂砚不可能完全理解曹雪芹,但脂砚的评语是经过曹公“钦定”的,也就是说脂砚的评语(不包括后人壬午年以后的评语)是可以看作曹雪芹对曹雪芹的理解,如果曹雪芹对曹雪芹的理解,你只相信六成,那读者对你对曹雪芹的理解,又该相信多少呢?    其实,上述的那句诗句和那句词句非常非常重要。两句话加上去,就很容易明白了,使林黛玉“心痛神痴”而“眼中落泪”的是那种宇宙沧桑感,这与林黛玉写的《葬花呤》、《秋窗风雨夕》、《桃花行》是一致的,这与古人的《腾王阁序》、《秋声赋》、《赤壁赋》、《春江花月夜》也是一致的。你说它与爱情没关系嘛,它写尽人生沉浮不定,写尽人间悲欢离合,又正是爱情的实体;你说它与爱情有关系嘛,它又不尽是写爱情的。所以林黛玉读了《西厢记》,听了《牡丹亭》不是更渴望得到宝玉的爱,而是感叹人生而已。    当然,也有人认识到,《红楼梦》不是一部“才子佳人”式的小说。为了证明自己眼中的《红楼梦》不是才子佳人小说,那只能给林黛玉一点区别与以往小说的特征,这就是她与宝玉的“思想基础”了。他们认为这个“思想基础”就是反封建。这种想法可能来自鲁迅先生。鲁迅先生多次强调,贾府的焦大是不会爱上林妹妹的。他还说非洲的原始居民也是不理解林黛玉型的。这里鲁迅先生说的是爱情阶级性,说白了,就是爱情是要以门当户对作基础的。现代的评论家自然认为,门当户对思想是封建思想了,而鲁迅先生又是反封建的斗士,不会有封建思想,那么,只能说社会主义的门当户对思想,或者新民主主义的门当户对思想。    才子佳人小说大量出现在明清两代。清初的李渔不仅写过《肉薄团》这类的才子佳人小说,而且给才子佳人作了定义。鲁迅先生曾经在图书馆里看了一千多部这样的小说,他概括才子佳人小说的特点有两个,一是一见钟情的开头,一是大团圆的结尾。然而,可惜鲁迅先生没有机会看到我们这个时代,既不是一见钟情的开头,也不是大团圆结尾的才子佳人小说了。鲁迅先生一纸平章之后,现代的《红楼梦》评论家们当然不敢一见钟情了,也不敢大团圆了。同时也得到一把保护伞,凡是不以一见钟情开头,也不以大团圆结尾的小说都不是才子佳人小说。于是,他们开始磨墨,开始重写《红楼梦》了。    那么,明确指出《红楼梦》不是才子佳人小说的曹公脂砚等人,又有怎么判断标准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评论这个问题,零零散散分布在各个角落,需要概括一下说。他们认为才子佳人小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事实上,男女主人公除了会作几首淫诗艳赋以外,什么才能也没有,除了“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以外,什么事也不关心也不想做;除了“爱情”以外,人生的其它方面诸如亲情、友情、生计、家庭、事业一概不入作者法眼。可见,林黛玉不是“才子佳人”小说中的“佳人”,根本不必用什么“反封建”的思想基础来证明的了。    宝黛爱情的基础果真是反封建思想么?如果是那样,我觉得宝玉爱林黛玉爱错了,他应该去爱尤三姐或智能儿。你看尤三姐或智能儿多么反封建,一个追求男女平等,“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你看智能儿,大胆追求爱情,居然不顾封建家处理强烈反对!这话其实不是我说,马瑞芳教授在趣话红楼里早说过了,她说林黛玉毕竟是一个封建家庭里长大的贵族小姐,所以不免受封建思想的束缚,尤三姐就不这样,智能就不这样。如果宝黛爱情的基础真的是反封建思想,我也觉得林黛玉爱错了贾宝玉,她应该去爱贾珍。你看贾珍多么反封建,根本不顾封建伦常,这不是对孔孟思想的极大嘲讽吗?!如果宝黛爱情真有什么“思想基础”,我认为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境界。    脂砚曾经为真正的佳人下了一个定义:“知命知身,识理识性,博学不杂,庶可称为佳人。”薛宝钗是这样的佳人,林黛玉也正是这样的佳人!奉劝天下的《红楼梦》再不要冤枉林黛玉了。
      老兄佳作,我第一个来顶!      
  【这里鲁迅先生说的是爱情阶级性,说白了,就是爱情是要以门当户对作基础的。现代的评论家自然认为,门当户对思想是封建思想了,而鲁迅先生又是反封建的斗士,不会有封建思想,那么,只能说社会主义的门当户对思想,或者新民主主义的门当户对思想。】      哈哈!    焦大不爱林妹妹    迅哥痴迷许广平    
      那些把“封建”一词当万灵丹到处用的人只不过是把历史教科书里的一家之言到处乱用而已,哪里是真的说红楼道红楼。    
  作者:百草风茂 回复日期: 11:23:40 
        老兄佳作,我第一个来顶!      谢谢关注了。    那些把“封建”一词当万灵丹到处用的人只不过是把历史教科书里的一家之言到处乱用而已,哪里是真的说红楼道红楼。  其实这些人,连一家之言都不配。就是说这些人关于封建之类无批判的乱引用,即是连学术之门还没入呢。    谢谢汝的支持。吾的QQ是,欢迎一起研究切磋。             
    有的肯定是连学术之门没入的。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哟。    有的人只是带错了帽子,把帽子掀开,或许还是一个能念经的和尚。    作者:慕水客 回复日期: 14:00:41     其实这些人,连一家之言都不配。就是说这些人关于封建之类无批判的乱引用,即是连学术之门还没入呢。  
    多谢老兄抬举。    我还是做个看客好点,  目前没有那份精力,  自思也没那份能力。      欢迎一起研究切磋。  
  第4篇:林黛玉不可复制的美丽        我总有个感觉,林黛玉的美丽是天赋的,不是人为的。你说她身材好吧,你说她五官协调吧,你说她有诗人气质吧,都不足以表达林黛玉的美丽。林黛玉一样的美人你真见过?我说她是只在灵河岸上,只在警幻宫里,几千年来,偶到人间走一遭。林黛玉的美丽已经是民族文化的一种信仰。  林黛玉的美丽是天赋的,所以注定林黛玉的美丽是不可复制的,哪怕是画一张画也不行。王荆公“意态由来画不成”讲的就是这个意思,薛宝钗的《画菊》诗“岂是丹青费较量”讲的也是这个意思。《红楼梦》产生二百多年来,就有很多画家在这里费过不少脑筋。脂批就说,想为林黛玉画一幅画,可惜请不到画师,只能感叹与颦卿结一笔墨之缘真是太难了。的确,林黛玉的肖像画实在太难了。单单一双眉毛就让人够费神的了。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既是似蹙非蹙,也就是说从视觉上说是非蹙,从感觉上说是似蹙,妙在蹙与不蹙之间,这实在不是丹青可以较量的。可笑近日之林黛玉画像都一例的画成泼妇之眉。林黛玉的美丽是一种精神之美,不是谁都能够真正看得懂的,脂砚说只有宝玉才能真正得懂得林黛玉之美。  林黛玉为什么字颦颦?字颦颦就是不可模仿、不可复制之意。  脂批《甲戌本》第二十六回,有条很有趣的脂批,“回思将余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己,余何幸也”,后面有个人紧批了一句,批书者真欲效颦乎?确实颦是不可效的,一效就变成东施了。  这个典故出自《庄子•天运》:“西施,越之美女也。貌极妍丽,既病心痛。蹙(同“颦”,皱眉)眉苦之。而端正之人,体多宜便。因其蹙蹙,而益其美,是以闾里见之,弥加爱重。邻里丑人,见而学之,不病强蹙倍增其丑。”那么这个典故是不是说颦颦先效颦西施呢?  其实西施蹙眉,实因心痛,并非不病强蹙。这种病态美是自然的而非矫作的。黛玉蹙眉,是她内心忧伤的外部表现,她的“病如西子胜三分”,是生理的也是心理的,同样是自然的而非矫作的。因而贾府诸人一见之下,觉其虽弱不禁风,却赞赏她“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小厮们背地里叫她“病西施”,无讥笑之意,实有爱重之心。可见,林黛玉与西施都是有故之“颦”而非“效”,她们可以“颦”,别人却不可“效”。  林黛玉的《五美吟•西施》写西施:“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自忆儿家。效颦莫笑东村女,头白溪边尚浣纱。”好像黛玉这里很是同情西施,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通常以为效颦者自然不如西施,林黛玉却认为,西施其实还不如效颦者。通常以为西施被吴王深深地爱上,你看他家也不要,国也不要,却要西施,有性的因素也有灵的因素。黛玉却认为,西施这种献身于吴王的人生是被遭蹋了的美丽,已经没有美丽可言了,自然还不如东施。那么有没有比效颦更高的美丽呢?当然是有的,这就是林黛玉自身的美丽,就是增加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的美丽。所以西施之“蹙”还可效,黛玉之“颦”就绝对不可效了。  因此,林黛玉的美丽是不可复制的,等造化再生一芹一脂,再造个不是林黛玉的林黛玉吧。  
  第5篇:林黛玉的诗才        5-上      林黛玉的诗才正把《红楼梦》与才子佳人小说真正地区别开来。《红楼梦》的前八回,写林黛玉如何漂亮,如何聪明,但无论是作者站出来说,还是作者借住书中别人的话说,也都还是作者的一面之辞。第八回初次写到林黛玉的聪明,第二十二回再写了她的聪明,林黛玉的聪明算是得到证实了。《葬花吟》的创作,诗社的兴起,雅致的《红楼梦》到了雅致的高峰。  这让人想起金庸先生,他苦心婆口告诉读者,他笔下的女主人公是多么漂亮多么聪明,但除了作者以及书中人物的一面之辞以外,读者实在不知这些人物漂亮在哪里,聪明在哪里。第一遍且姑妄听之,第二遍就实在读不下去了。比如《倚天屠龙记》中的赵敏,她的聪明在于能识破成昆、陈友谅之流的“奸计”,所谓“挑起武林纷争,他从中渔利,是成昆的一惯技俩”者也。然而,我很怀疑倒是金庸的一惯技俩,因为成昆在《倚人屠龙记》中一用也就不用了,金庸则一用再用,这里都不必我举例了。与其说赵敏聪明,还不如说金庸笔下的那些“英雄”太傻了。  《红楼梦》出色就出色在林、史、薛的诗词在世界诗歌史上也毫不逊色。可惜现代人太不懂诗了。从胡适嘲笑“独留青冢向黄昏”开始,我们丢下了什么!蔡义江先生是《红楼梦》诗词研究的权威,然而他也是不懂诗词的!他说“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其实就是说比梨花没有那么白,比梅花没有这么有精神,只是诗就这个表达法。把这个“偷”字、这个“借”字说成诗歌的表达法,而否认了它们的实际意思,足以证明蔡先生并不懂诗。其实这个“偷”字承“半卷湘帘半掩门”, 花之羞承人之羞而来,强调白海棠的娇羞,后面的《桃花行》有句“茜裙偷傍桃花立”也是这个意思;借字承“碾冰为土玉为盆”,这句还有点悲壮的意味,强调的则是白海棠的寒碜和无奈。五句承四句,仙人也缝缝补补,极写寒碜和无奈;六句承三句,哭就哭了,不可任它点点与斑斑吗?为什么要试啼痕?怕人看见吗?娇羞之态跃然纸上。四联总结全篇。多么严谨的结构!整首有两个意思,一个娇羞,一个是寒碜与无奈。多么精致的情思!  林黛玉的律诗做得好,如果林黛玉是一个真正的历史人物,真正体现她风格的却是她的古风。如果说杜工部沈郁,韦苏州淡雅,温八叉绮靡,李义山隐僻,那么林潇湘则是幽香,忧而不怨,悲而不戚。明媚鲜艳的背后是什么?男欢女爱的背后又是什么?不是一切如梦幻泡影?看得多么深刻,多么现实!林潇湘的《葬花吟》、《桃花行》、《秋窗风雨夕》很自然地让人想起屈原的两句话:“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虽然“醒”、“清”的内涵有不一样的地方。想想我们自己不是在醉生梦死吗?      
    5——中    《葬花吟》是从“花谢花飞花满天”开始的,“花谢花飞花满天”写一个“乱”字,不免让人想起辛弃疾的“闲愁做弄天来大”,“游丝软系飘春榭”也是写一个“乱”了,不免让人想起李煜的词“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有了“满天”,有了“游丝”,有了“软系”,诗人的满怀愁绪,就有了个形象的托体,满怀愁绪就有如“丝”有如“系”一样,纠缠在一起,所以“愁绪满怀无释处”才会有那么大的感染力。短短五句就把愁形容得没个缝了。伤春了,出来释闷,“忍踏落花来复去”?这就转到惜花上来了。“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是不是诗人在嗔怪柳榆无情,不管桃飘与李飞呢?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这样的,但实际意思却并不是如此的。因为前面就说过“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又怎么芳菲呢?惜花其实是惜人,只是惜花,是没有什么情感意义的,是不会引起共鸣的,因为“桃李明年能再发”。所以诗人本不想伤感,柳、榆、桃、李,芳菲也好,飘飞也好,本没有太多的理由伤感的,但更深一层次的伤感“明年闺中知有谁”爬上了心头,无法排遣了。诗人对梁间燕子倒是颇有微辞的,因为燕子会啄花,不懂怜香惜玉。  这不禁让人想鲁迅先生,鲁迅先生说:“譬如说罢,古人看见月缺花残,黯然泪下,是可恕的,他那时自然科学还不发达,当然不明白这是自然现象。但如果现在的人还要下泪,那他就是胡涂虫。”这真真的太小看古人了,难道林黛玉就不明白这是“自然现象”?惜花其实是惜人,更进一步说,惜人其实是自惜。宝玉听见《葬花吟》,不觉恸倒山坡之上,“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因此一而二,二而三,反复推求了去,真不知此时此际欲为何等蠢物,杳无所知,逃大造,出尘网,使可解释这段悲伤。”这就是由惜花到惜人再到自惜,宝玉不愧是黛玉的知己。试想,如果林黛玉死了,桃花可以依旧笑春风,宝玉也可以再遇上花容月貌,但是心中没有那样的情谊,纵使夜夜笙歌,吟诗作赋,又有些许意趣!  相比之下,崔护的那首诗,在人面与桃花的对比中,由看花而惜人,比俗语“好花不常开,好的女人不常在”,也高不到哪里去,不常在,毕竟还有在,只要珍惜下一个就是了。《葬花吟》高就高在自惜上。  诗人下一步的笔触就直接触到自己身上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青春是脆弱的,生命是脆弱的,美丽也是脆弱的。诗人到这一步,似乎无法排遣,只能同归于“鸟自无言花自羞”了。  但诗人并没有放弃排遣的努力。她想到了两种办法,一种是“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但诗人又想,“天尽头,何处有香丘”,就是说天尽头也没有香丘,也有污淖,也有渠沟。所以诗人想到了第二种办法,“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这就是林黛玉葬花的理由,《葬花吟》由此变得纤巧又不伤于纤巧。林黛玉的葬花与矫揉造作彻底划清了界线。  这样诗人又想到自己了,“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诗人还是不能排遣自己,“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里,诗人是不是彻底与那时的社会决裂了呢?是不是黛玉也要像金钏一样,投井自杀了呢?那样,林黛玉就不是林黛玉了,《红楼梦》也不是《红楼梦》了。从架上的鹦哥也能背《葬花吟》,从黛玉不是一次葬花来看,《葬花吟》并非作在一时,而是反复吟诵的。所以《葬花吟》不是一时感忿之作,不是由于误会宝玉恨恨而作。“花落人亡”不可理解为形而下的画面,只能理解为形而上的空灵境界。如果从形而下的画面来说,花肯定要落的,人肯定要亡的,花落人亡两可知,怎么不知呢?两不知乃是两无知,无知是超越了有知之后的无知,是忘记了有知,是庄子所说的“坐忘”。是的,青春易逝,但林黛玉的美丽却能永存;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却可以超越,可以与宇宙同存。这样诗人算是排遣了。诗能作到这个份头,比肩李杜,直追风雅,妙,妙,妙!  世人对《桃花行》多半也说,诗人把自己与桃花对比,比出了个人不如花。这又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的确是春风送来的,东风软,才有桃花帘外开仍旧。“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这是古代女子的娇羞。李白有首诗《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古人面对春风也是娇羞不已,春风你又不认识我,为什么到我的罗帏里来了呢?林潇湘也是这般娇羞,后文的“茜裙偷傍桃花立”,就是这样意思。开头的另一种意思就是自叹薄命,因为人比桃花瘦。到这里,人与桃花的确对立的,用的手法是对比。  但人与桃花的精神可以是相通的,所以“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这就从对比转向了相惜了。人惜花,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花惜人就不那容易想到了。花成了人的知己,这个时候,诗人才放开娇羞情怀,走出深闺,与桃花相会了。“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诗人是不是把东风当作倾诉的对象呢?非也,诗人是把花当作倾诉的对象,“向东风”只是个状语,凭栏人向东风而对桃花泣。但花也自身难保,“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黄昏到来,花儿也不再鲜艳,“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  “天机烧破鸳鸯锦”后面另成一段。前面是前一天的事,后面是后一天的事。“天机烧破鸳鸯锦”什么意思呢?现在的注解一般说,形容盛开的桃花犹如天上的纹锦烧成碎片落到人间一样,烧极喻其红。这样的说法其实是不通的。前面已经讲到“红模糊”了,怎么又鲜艳起来呢?如果要强调桃花之艳,应该放在“桃花帘外开仍旧”后面才对。再者怎么突然冒出个“春酣欲醒移珊枕”呢?其实,“天机烧破鸳鸯锦”只是说第二天天亮了,所以紧接着才写起床,才写洗脸。诗人洗脸看到了水中的影子,看到了洗下来的隔夜的胭脂,由胭脂的红又想起花之颜色人之泪,花之颜色人之泪本也没有相干的,只因互相怜惜才共同憔悴,“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  时光易过,青春易逝,生命脆弱,诗人愁闷难遣,只有“寂寞帘栊空月痕”了。这又回到空灵上来了。“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所以林潇湘的诗比之苏东坡也不逊色。高矣,高矣,林潇湘的诗才也!  
  5——下      讲到林黛玉的诗,有一点还需要说说。曹公写《红楼梦》首先是当作一部文学作品来写的,《红楼梦》不是一部卜卦的书,不是《清易》,所以曹公当以叙事美感和抒情美感作为第一原则,然后才玩点诗谶、话谶之类的东西。近日,因有人把林黛玉的诗全当作卜卦的东西看了,诗被解得不成诗,不忍卒读,实在可恶。  林黛玉还有高明的诗论。第七十六回,湘云说:“这‘凸’、‘凹’二字,历来用的人最少。如今直用作轩馆之名,更觉新鲜,不落窠臼。可知这两处一上一下,一明一暗,一高一矮,一山一水,竟是特因玩月而设此处。有爱那山高月小的,便往这里来;有爱那皓月清波的,便往那里去。只是这两个字俗念作‘洼’、‘拱’二音,便说俗了,不大见用,只陆放翁用了一个‘凹’字,说‘古砚微凹聚墨多’,还有人批他俗,岂不可笑。”林黛玉道:“也不只放翁才用,古人中用者太多。如江淹《青苔赋》,东方朔《神异经》,以至《画记》上云张僧繇画一乘寺的故事,不可胜举。只是今人不知,误作俗字用了。实和你说罢,这两个字还是我拟的呢。因那年试宝玉,因他拟了几处,也有存的,也有删改的,也有尚未拟的。这是后来我们大家把这没有名色的也都拟出来了,注了出处,写了这房屋的坐落,一并带进去与大姐姐瞧了。他又带出来,命给舅舅瞧过。谁知舅舅倒喜欢起来,又说:‘早知这样,那日该就叫他姊妹一并拟了,岂不有趣。’所以凡我拟的,一字不改都用了。如今就往凹晶馆去看看。”这段话能证明很多问题,贾政还知道黛玉拟的名称好,说明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艺术细胞。这里我们要说的是诗论。中国古典诗词到了后来,有个严重的问题,新的字眼很难进入诗中,这样诗人写来写去都是前人用滥的东西,曾国藩甚至认为好的诗都被古人作完了。宋代的严沧浪曾对此作严厉地批评。但是在八股文控制下的明清两代,这种风气还是日甚一日。林黛玉对些说不!不被经常用的字未必不能入诗,不被经常用的字入诗也不是俗的。这样的诗论是严沧浪之后最有力的声响。  那么黛玉教香菱作诗,为什么又叫香菱不要学“古砚微凹聚墨多”这样的诗句呢?黛玉教导香菱说:“断不可学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玚、谢、阮、庾、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这是因材施教。香菱初学诗,应该先打点基础,所以不宜去学那些太新奇的东西。标新是以守旧为基础的,不守旧的标新,是无根的标新,只是哄人耳目而已。所以黛玉的诗新奇又不失内涵,特立独行而不失厚重。  所以林黛玉如果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就是文学史上的奇葩。由此,我们也可见曹公的诗力。  
  一定要来顶。  
难得的好文章!什么时候出版,我去买一本看看啊!  
非常赞同楼主的观念。《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性质的小说,思想内涵极其丰富。曹对其家族的灭亡充满了悲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他对那些美丽的生命的消失充满了哀婉之情。一句反“封建主义”是绝对不能准确概括《红楼梦》的思想价值的,那是为政治需要而简单贴的标签。一部伟大的作品是丰满而立体的,是体现作者的人文关怀的。《红楼梦》体现的是对各种鲜活生命悲剧命运的哀婉之歌,是关注人生活的价值探讨的,具有普世情怀的。
我们看到曹雪芹悲叹冰雪聪明的芙蓉女儿“林黛玉”的毁灭,又何尝没有对口蜜腹剑的王熙凤的悲惨下场痛哭一场呢?  
所以《红楼梦》是伟大的,即使傲立在世界名著之林也卓然不群的。因为他描摹和揭示的,是关注人的尊严,价值与毁灭。是人学。  那些从政治哲学角度解读《红楼梦》的,太过肤浅和片面。  
坐等楼主更新哦!  
  作者:井中之鱼 回复日期: 15:38:53 欢迎到煮酒论史那看看,那边很热闹。  谢谢支持了。汝亦是红楼梦的知音啊。  不过说“《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性质的小说”或许不一定绝对恰当,当然文学从终极意义上是作者广义的自传。文学的真意在于传道——自然之道也。不知汝以为何?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5/1/145343.shtml    煮酒论史那头讨论的会更热烈点。欢迎大家讨论。
  呵呵,有时间和楼主讨论一下黛玉啦,楼主看了刘心武的秦学吗?你怎么看他的学说呢?
  作者:井中之鱼 回复日期: 17:42:10 
    呵呵,有时间和楼主讨论一下黛玉啦,楼主看了刘心武的秦学吗?你怎么看他的学说呢?    恩。总体来说,刘心武笔者自有印象,但是说问题必须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至少个别问题刘作家是胡言乱语的。具体可以参看煮酒论史的分析回复。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5/1/145343.shtml    谢谢关注。  后文还有局部批判刘作家的文字。有道理则听之,错误则批判之。
  第6篇:林黛玉的灵心慧性是创新创出来的          6——上      林黛玉还有那常人不可企及的灵心慧性。脂砚有条评语可谓定评:“宝卿博学宏览,胜诸才人;颦儿却聪慧灵智,非学力所致。”的确,这种聪慧灵智,在经验世界是学不到的,只能等着老天给你。用康德黑格尔的话说,就是这种聪明乃是理性而非知性。康德黑格尔认为,除了理性感性以后,还有个知性,这个知性就是一种记忆与模仿过程。知性是时下比较流行的词汇,一个人有知识就可以叫知性了。但细考知性的本来意义,说薛宝钗知性则可,说林黛玉知性就不可了。那么就必须强调下,黛玉的这种灵心慧性不是老师教出来的,也不是读书读来的,是理念赋予的,用一个流行的词语说,就是这样的灵心慧性要是“创新”的。在她以前的人可以与她同等聪明,但如果对同一件事的做法、评论就不能一样的了。  我们来看第八回,黛玉去看宝钗,发现宝玉也在那里。林黛玉说:“我来的不巧了,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这段话早被人一引再引,大略认为前者是醋意发作,率性而为,后者文过饰非,足见林黛玉之聪明。仅仅这样,我认为还不见这段文字之妙。这里,林黛玉如果要讽刺,其实还可以继续发挥的,钗玉二人刚刚鉴赏完金玉二物,坐得那么近,不怕黛玉找不到口实。为什么黛玉不发挥了呢?因为黛玉其实并非刻薄之人。她的这个玩笑开得多有形而上的意味!“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这话可以是对宝钗说的,说得是今天的事;这话也是对宝玉说的,说今生的事。不是吗?我是下来还泪的,宝钗下来作什么?既你我为知己,则又何必有金玉之论哉;既有金玉之论,亦该你我有之,则又何必来一宝钗哉!林黛玉当然不知自己的前世,然而她凭着感觉又隐隐感觉到自己的的前世今生。让人读后不免有股“既生瑜何生亮”的长长的叹息。黛玉“以兰为心,以玉为骨,以莲为舌,以冰为神”,“绝倒天下之裙钗矣”,发的感叹是前人已经有的,而能在这世人想都不敢想的这个环境中发这一番感叹,就是的的道道的创新了。  黛玉对宝玉的讽刺的灵心慧性也同样可以看到是理念的。第四十四回,宝玉私祭金钏回来,众人看演《荆钗记》,宝玉和姐妹一处坐着。林黛玉因看到《男祭》这一出上,便和宝钗说道:“这王十朋也不通的很,不管在那里祭一祭罢了,必定跑到江边子上来作什么!俗语说‘睹物思人’,天下的水总归一源,不拘那里的水舀一碗看着哭去,也就尽情了。”第三十九回,村姥姥信口开河,林黛玉借诗社的事讽刺宝玉道:“咱们雪下吟诗?依我说,还不如弄一捆柴火,雪下抽柴,还更有趣儿呢。”说着,宝钗等都笑了。宝玉瞅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这是林黛玉式的讽谏,比之周忌之讽如何?这种暗藏机锋的讽谏正是林黛玉式的“停机德”也。这种讽谏不仅不同于宝钗,也不同于前人,针对特殊的宝玉,黛玉自然有特殊的办法。可惜粗心的读者往往粗粗带过。        6——下      更难得的是林黛玉的悟性。第二十二回,宝玉听曲文悟禅机,写了一偈:“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黛玉便问他:“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宝玉竟不能答。黛玉又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这真让人拍案叫绝!禅宗是最主张悟性的,南宗六祖慧能就说过,他的这个法门是接引大根器的。在禅宗那里,第一义是不可说的,即道是不可说的,但人之为人又不得不说,说了才能让人明白。所以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有恰当的人事因缘前面说恰当的话,表达那本不可表达的意思就变得非常重要了,也变得非常有难度起来。这里难倒了历史上多少灵心慧性的人!然而林黛玉偏要挑战这种难度。林黛玉真是问得太巧妙了。其实宝本不贵,玉本不坚,贵者自贵,坚者自坚。从故事情节上说,宝玉也没有到那种处境,这种事情其实过一阵子就好了,说得上“劳”,说得上“忧”吗?又何必茫茫然以智者巧者自诩?这也就是禅师批评的骑在驴背上觅驴,你说可笑不可笑?林黛玉的“续”也同样巧妙。既无可云证,又何必有立足境呢?这就是禅师们批评的骑驴不肯下。“你便是驴,尽山河大地也是个驴,你作么生骑?”“若不骑,十方世界即成廓落地也。”无怪乎脂砚要说“大和尚来答此机锋,想亦不能答也。非颦儿,第二人无此灵心慧性也”!理还是这样的理,到了黛玉手上自然就能翻也新的意思来,度得尘网的迷迷众生。  由此我们可以断定,古往今来的小说中,抄袭别人创意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灵心慧性。比如金庸先生笔下的黄蓉,说孟夫子胡说八道,写了一首诗,“乞丐何曾有二妻,邻人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这已经被孔庆东教授捧上天去了,只是可惜这首诗并非金大侠所作,是从冯梦龙编写的古代笑话集《古今笑概》中的《谈资部第二十九》里“借”来的,在古代早就被人说烂了的笑话,这种也叫聪明,真是污辱了聪明!如果黄蓉能说,孟夫子胡说八道,既然说“王何必曰利”,又为什么说“舍鱼而取熊掌者也”,我倒是服了她!  可惜就是喜欢林黛玉的《红楼梦》读者也有很多人不真正的理解黛玉的灵心慧性的。他们说林黛玉聪明往往引的就是海棠初会,别人都在潜心思索,独黛玉或抚梧桐,或看秋色,或和丫环们嘲笑,不经意中,早已得句,或者引用黛玉读《西厢》,不到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你会过目成诵,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其实这些在于作者只是一笔带过的。如果遇上一个金庸先生一样平庸的小说家,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怎么表现自己笔下人物的聪明了,就用这些外在的表现,往往成为作者强加给读者的一面之辞,读者只能姑妄听之,实际上除了自己的想像就没什么感觉了。曹公当然不需要靠这些来表现他的林黛玉。读者读到这里,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林黛玉已经用她的诗、她的故事说明了她的聪明。读了她的诗,读了她真正灵心慧性的地方后,这些就由不得我们不信了,这时曹公的一笔带过才让我们更加喜欢林黛玉。  这也许就是天才与庸才的最主要区别吧。  
  第8篇:林黛玉的管理才能        8——上    有人说林黛玉只会做诗,不会生活,如果没有个紫娟,连个潇湘馆也管理不好。这些人读书又不够认真了。第五十五回,王熙凤与平儿说起探春改革大观园的事,因此点评了大观园里的几个人物,其中说到黛玉与宝钗时,认为“再者林丫头和宝姑娘他两个倒好,偏又都是亲戚,又不好管咱家务事。况且一个是美人灯儿,风吹吹就坏了;一个是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也难十分去问他”。王熙凤是以管家的身份来说这件事的,带着很强的目的性,要“大家做个膀臂”,“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论”,自己“也省些心,于太太的事也有些益”;“若按私心藏奸上论”,“我也太行毒了,也该抽头退步”,“回头看了看,再要穷追苦克,人恨极了,暗地里笑里藏刀,咱们两个才四个眼睛,两个心,一时不防,倒弄坏了”。可见王熙凤说这话是真诚的,也并不是像有些红学家所说那样,她是在欺负林黛玉,欺负林黛玉不能管家,要是把林黛玉扶上宝二奶奶的位置,她就可以有个傀儡,可以独控荣府了。  那么是不是说王熙凤看人不准呢?也不是。王熙凤看人是很准的。王熙凤能准确无误地估计贾母、王夫人的心思,这里就不用我举例了,不仅如此,与王熙凤接触过的人,几乎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比如探春、李纨为诗社的事去找她,她一眼就识破她们的来意,她说:“你们别哄我,我猜着了,那里是请我作监社御史!分明是叫我作个进钱的铜商。你们弄什么社,必是要轮流作东道的。你们的月钱不够花了,想出这个法子来拗了我去,好和我要钱。可是这个主意?”还有邢夫人、鸳鸯,邢夫人想为贾赦娶鸳鸯为妾,王熙凤在短短的时间内马上判断各方的心思,王熙凤可谓知人。可见她对林黛玉的评判是很准确的,把宝钗黛玉放在一起说,大有曹公薛林合批的意味。  那么,作为一个管理者需要什么样的素质,林黛玉又是否具备呢?人的一切能力首先来自判断能力。人的管理才能也不例外。有人说,一个管理者是不需要任何才能的,因为任何事都可以叫属下去做。我不同意这种观点,比如当年汉高帝打天下,他可以没有军事才能,也可以没有当宰相的才能,但一写要有判断能力,不然,郦食其叫他复封六国之后,张良叫他不要复封六国之后,他怎么办呢?难不成再多请几个“智囊团”成员,投票决定?或者干脆就来个抓阄决定?所以我认为一个管理者至少要有判断的能力。林黛玉是很很强的判断能力的。第六十九回,王熙凤“弄小巧用借剑杀人”,把尤二姐骗进大观园,“园中姊妹和李纨迎春惜春等人,皆为凤姐是好意,然宝黛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这里识破凤姐奸计的就只有宝黛,这个“宝”字可能是宝钗也可能是宝玉,但这个“黛”字绝对是黛玉了,能有这样的判断力,黛玉岂是迎春之辈,连自己的丫头都管不好?  一个好的管理者要有良好的个人魅力。用现代的官场话说就是要有一定的群众基础。林黛玉的群众基础如何呢?林黛玉“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了什么,常常的便自泪道不干的”,偶有时间也去做诗,所以便很少与丫头们去玩了。结果是在短时间内与人不够亲近,给人造成一种映像就是“孤高自许,目无下尘”。这好像是说林黛玉没有多少群众基础。好像黛玉不能成为一个好的管理者。不过且慢,黛玉给人一种亲近不得的映像只是短时间内的事,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渐渐接受她的那份独特了。第二十六回,小丫头子佳蕙对小红说:“我好造化!才刚在院子里洗东西,宝玉叫往林姑娘那里送茶叶,花大姐姐交给我送去。可巧老太太那里给林姑娘送钱来,正分给他们的丫头们呢。见我去了,林姑娘就抓了两把给我,也不知多少。你替我收着。”这又可见潇湘馆的行事风格,可见林黛玉也并不是一个看不起“劳动人民”的人,时间长了,也是能得下人之心的。  林黛玉与人相处总是能倍受其它的敬重。第四十一回,栊翠庵茶品梅花雪,号称不近人情、孤僻的妙玉不请别人,单请宝钗、黛玉喝茶。妙玉与黛玉也没什么交往,她只是听听众人口中的评价而已,可见黛玉和宝钗在众人心中的份量。第四十九回,薛宝琴初到贾府,“其中又见林黛玉是个出类拔萃的,便更与黛玉亲敬异常”。史湘云是最看不惯黛玉的,可是到了第七十六回,凹晶馆联诗悲寂寞,她们间的友情也就到了高山流水的地步了。薛宝钗也是,黛玉与宝钗原先有所误会,到了第四十二回,蘅芜君兰言解疑癖,就亲如姊妹了。上述的这些人物关系很能证明黛玉之为人还是深受贾府上下的欢迎的。只要我们心平气和地想想,就会发现,林黛玉如果作为管理者,这一点比王熙凤还要出色。  制定一定的规范并且以身作则维护这些规范是管理者第三个基本的才能。王熙凤管理荣府,短期管理宁国府,贾探春管理大观园,都是能服众的,其中秘诀就是“按例”,以法治家。以林黛玉的智慧,制定规范并不困难,从林黛玉的行事中,我们也是能看到她是能遵守这些规范的。第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林黛玉因笑向宝钗、李纨、探春等道:“你们日日说人夜聚饮博,今儿我们自己也如此,以后怎么说人。”说明黛玉又是何等地遵守法度。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5/1/145343.shtml?致一切歪曲《红楼梦》的人,横扫文坛、红坛曲解《红楼梦》的大师名家们————火眼金睛观照《红楼梦》(每天更新,还我一个真实的《红楼梦》)    在煮酒中大家可以热烈讨论。
  第7篇:林黛玉的哲学      7——上    林黛玉有什么样的哲学呢?第三十一回:“林黛玉天性喜散不喜聚。他想的也有个道理,他说,人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到散时岂不清冷?既清冷则生伤感,所以不如倒是不聚的好。比如那花开时令人爱慕,谢时则增惆怅,所以倒是不开的好。故人以为喜之时,他反以为悲。”这里还必须辨析一下。林黛玉这段话其实是不能从字面理解的。  既然有“聚”必有“散”,“散”就肯定是既“聚”之后的“散”,没有了这个“聚”又何来“散”呢?“聚”和“散”是一个整体,你怎么单单找个“散”来喜欢呢?是不是林黛玉每次参加聚会都是不准时到会,等到大家快散的时候,不,快散的时候还是“聚”,“聚”是不喜欢的,要等到大家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去欣赏这种散的快感呢?而书中黛玉也有主动请聚的时候,所以上面的猜测是不成立的。  是不是又可以这么猜测呢?“聚”其实是不喜欢的,只是聚之后有个非常让人喜欢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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