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年轻读读书,然后就说不定男人能年轻到什么时候候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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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能没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作为一个即将面临毕业的大三狗,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为什么是大三的毕业狗呢,这话题很伤人啊,啊呵呵…当然是考不上本科所以读的大专啊,本来刚刚大一的时候我对大学还是有很多规划的,比如学好自己的专业,毕业后找个专业对口的公司,然后努力工作,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现实太残酷了。  我读的学校本来就是三流,但学校的教学质量完全就是下流。老师全是代课老师,大一军训完没几天就在一大堆的节日潮下放了好久的假,然后整个大一上的基本就是马哲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专业课什么的基本没上,老师半个课时都请假了。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完了大一。我也是后来听学长们说才知道这学校的任课老师都是别的学校请来代课的,人家自己学校没课的时候才来这里兼职一下拿外快。一节课四十三个软妹币。  至于大二么,上了半个月的专业课,就被学校拉出去实习了整个大二,不去没办法啊,一是不去就没实习证明,到时候人家不发毕业证,二是那时候人家连代课老师都不请,你在学校干嘛?结果去的是流水线,工作是苦,但是最后竟然赚了几万块。后来听工头说我们来这里学校是有钱拿的,每个学生3000,别不信,流水线工作乏味大部分岗位很苦,轻松的也没好多少,一开始还有霸王条约,每天都是加班加点。基本上干一个月就会辞职的。所以人员流动大,往往没熟悉就辞职了。举个栗子,我有个同学被分配到了按键盘的位置,那时他乐坏了终于不用站着了,可是…没几天他就后悔了每个键位按2次谁试谁知道,偷工减料?被抓到你这月的工资没了。就这样,我的大二也随之远去。  现在,大三了…大三也只有半个学期的课,另外半个学校安排自主社会实践,也就是你丫爱干嘛干嘛,爷不管钱交齐,毕业证拿走,大家好聚好散。呵呵!对于这样的学校,我只能忍了。人家有后台,我只是个穷学生。还是赶紧找好出路要紧。至于学好专业课,拉倒吧!被忽悠了2年,当初高三时候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通历史,后晓时事,动口唐诗宋词,动手数原定理的我已经死了!别问春来发几支?不如自挂东南枝。反正三个月学完三年的课是不可能的,我要是有那本事也不会来这学校了。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找工作,这样大学结束我也好有个工作,能养活自己就好,不拿家里的钱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当然,人如果没有梦想的话,那么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开始了买彩票,每次买一注,买同一个号码。彩票店老板一看到我进来就打好彩票了。虽然…中彩票的概率和被陨石撞死的概率一样,记得当时我朋友就是这么劝我别浪费钱买彩票的,那时我打趣说要是谁能让我中头奖,那么再用陨石把我砸死,那哥这辈子也值了。换来的是一阵白眼。  现在想来当时就该听他的,不然我说不定就不会中彩票了。对,你没看错,我不想中彩票,然而我中了。那是个很寻常的一天,我习惯性的打开网页搜索这期的中奖号码,当一个个数字都对上的时候我手都抖了。  我拼了命的大叫,然后我像疯子一样的乱蹦乱跳。直到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友打来电话,电话里一阵沉默,我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正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她先开口了:“嗯…对不起,我们还是不合适,你是个好人。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温馨,但是我并不开心,你的生活就是一杯白开水,恩…怎么说呢。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也开心过,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如果今天我不这样做,我已经能看到我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下半辈子的样子。这样的生活让我窒息,我就像鱼缸里的金鱼,每天看一样的风景,直到死去。这些话我当你面说不出来,你对我真的很好,所以你别来找我,我们还是别再见了。就这样了吧。”  “晓霞,你听我说,我…”我试图挽留一下我的初恋。但是电话那头却是五十二个正忙。还有一个已关机。  现在想来,我因该是爱过她的,看着彩票上她的生日号,我这么胡思乱想着。不过事情都过去了,多想也没用。不就是一个交往了三个月的女友嘛!她又没上过我!爷还是清白的!也就当玩了几个月的网恋了!我又没吃亏!大老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爷现在高兴着呢!爷可是中了彩票了呢!唉,还是好好计划下接下来怎么做吧,首先是奖金,扣完这税那税后我还1063万多可以拿,零头爷就不说了,爷现在是有钱人,老家有房子,有地,花200万拆了重建,爸妈下半辈子就不用工作了,我在家里来个小卖部,也不指望赚钱,就是开着打发时间,平时和街坊邻居打打麻将,唠唠嗑,秋夏在楼顶架个躺椅吹吹夜风,剩下的钱存活期,至于要添置什么的以后再说。这样的日子,美啊~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乱,啊!对了!先把钱提了,以免夜长梦多。  就这样我第二天就去提了钱,然后就是不停的打电话借钱,为什么借钱?嘿嘿嘿,您继续听我说。  “喂,老陈啊,兄弟这次可是遭了难了,你要是不帮兄弟我,我这百来斤过几天就要交代了,是这样的,我刚刚扶了一个老奶奶,然后人家说我撞的,现在他家里人就堵门口呢,这也没摄像头,有嘴说不清啊!你手头能借我多少,等兄弟过了这关一定…喂!喂!”  挂了电话我立马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电话里那个快被逼哭的人是我。摇了摇头在本子上记下了老陈的名字,唉!平时称兄道弟,关键时刻拉都不拉一把,嘿嘿嘿。下一个,该你了老黄,你可别让兄弟失望啊。  就这样,我打完了所有亲戚朋友的电话,有出钱的,有找关系打算救我的,还有打算开车来帮我揍人的,但更多的是老陈这样的,那还算好的,还有趁机挖苦我的呢。对于帮我的,我都记下了,出钱的我明天就把钱打回去,找关系的我就和他们说人家就讹我5000我还是花钱消灾比较好,要过来出力的兄弟我就叫他们歇歇,这种人做这断子绝孙的买卖,你要是把他们打了,人家讹连你一起讹,兄弟我今天就破财消灾了,这些人我都一一记下以后有求必应。至于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是记仇的人,我只记小本本,来日这些人若是落难,嘿嘿嘿。  完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我顿感神清气爽,又打了电话给父母和姐姐告诉他们这好事同时叮嘱不要张扬。  买好回老家的车票,正在床上思考接下来吃什么的我遇到了第二件改变我人生的事,陨石!对就是陨石,我躺床上被陨石砸中了,结果嘛,当然是特快地狱直通车票一张了。为什么是地狱?死后上不上天堂大家心里都自己清楚的,唉,年轻时候的罪无法细说,我打小就没干多少好事,所以天堂我就不想了。  接下来我就经历了一场噩梦。我看着陨石砸向自己,我甚至能看清上面雾状的彩色流火。我不清楚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正在死的途中。没经历过的人,应该很难清楚我那时的感受吧。  然后就是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什么都没有。我的感官似乎全都停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迎来了又一个噩梦。  我穿越了,确切的说是我又一次被人生了出来。  一睁开眼我就觉得自己的三观要崩坏了。  首先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紧,然后是身上一冷,紧接着就是窒息感。我只能咳嗽,拼命的咳嗽,眼睛上有什么东西黏黏的一时睁不开。当我刚能呼吸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人双脚倒吊得提了起来。然后我就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打了,那人还一下比一下重,貌似还打上瘾了。我心里那个气啊。我二十多岁的人了,小学毕业后还就没被人打过屁股。于是我死命睁开眼睛去看到底是哪个混蛋下的黑手。睁眼一看,原来是个不认识的大妈在打自己。于是我挥拳就打回去,但是我愣住了,因为我发现,比例不对啊。我现在的手好小,手臂也就柴火棍那么粗,对面的大妈,看起来好大。但很明显其实是我变小了。  我顿时就进入了回忆模式,然后得出结论,自己要么是重生,要么就是穿越了。不过看对方的衣着,自己应该是穿越了。  之后我就只能任由这个大妈打了。我知道,这个大妈是想让我哭。但我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实在是哭不出来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就一直默默得忍受着“毒打”。我觉得这大妈脑子有病,哪有这么打孩子的啊。我这么热切得看着她,她怎么还不停手呢。眼睛好难受,我脑袋都快充血了。  也许是这大妈的智商君终于上线了,也许是她终于打爽了。这苦难的时光终于到头了,我被人带去洗澡了。  然而洗澡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水温有点烫。我的耳鼻都进了点水,很不舒服。肚子那里有点疼,因该是肚脐吧。  这一切折磨都完了后我终于舒服了会儿。嗯,抱我的是个姑娘,虽然隔着布,但还是感觉得到软软的(手臂)好舒服~  如果你突然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办?反正我选的是装睡。  从洗澡开始,我就开始闭着眼,不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我只觉得自己被人抱来抱去的,在这期间在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我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初步的了解。  其一是这里的人说的话我是听得懂的,口音类似前世东北地区,和普通话十分类似。  其二是我的家庭状况。我爹姓墨,今年大概四十多岁,应该是个有钱的商人。  就这样我一边听着边上人的对话,一边思虑着自己的未来。  随后我终于是被抱到了我现在的父母那里。  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饿。于是我被难住了,又不能和他们说我饿了。要真这么说了,从我刚刚听到的话来看,墨家十有八九就要绝后了(是会被切片呢,还是直接扔水里淹死呢)。最好就是我爸妈能有点自觉,主动来喂。不过看样子这是不可能了。我现在多想自己的肚子叫几声,不过我想多了(这是一个有底线有节操的肚子)。好在我被我爹送到了我娘的怀里。为了自己的小命,我决定主动点。于是我一到我娘怀里就自己找食吃了。节操君,只能牺牲你了。  之后没几天,我现在的父母就请了一个道士,算了一卦。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名字,墨浴星。  唉,用了二十多年的名字,说改就改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当然也不能商量,我总不能说:爹,我不姓墨吧。我能做的就是恶狠狠得看着那个给我起了这个据说能大富大贵一辈子的名字的老道士。心中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小爷我爹家财万贯,这辈子不败家自然大富大贵!你个老骗子钱收得这么开心,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缺一颗牙很难看的嘛!  后来的几个月里我过的不是很好。首先,我死了,所以能穿越再活一次简直就是神的恩赐。但是如果有的选,我一定要选不被陨石砸死,那样我现在就是一个20出头,过着混吃等死的美妙日子的千万富翁。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WIFi。天黑没有电灯,冷热没有空调,自来水也是没有。唉,我已经两个月没玩撸啊撸了,应该掉段了吧。  不过既然能活着,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多想无益。而且我留下了这么大的遗产,我的亲人们因该会过的很好。而我向兄弟们借的钱,我爸妈会还的,反正也不多。  但我现在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吃喝拉撒!  首先,我现在是一个婴儿。  其次,我现在是一个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婴儿。  最后,你见过哪个婴儿是不到三个月就会说话的。  所以,我的吃喝拉撒就成了问题。婴儿饿了,会怎么办?哭!婴儿要渴了,怎么办?哭!反正,婴儿表达自己意愿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哭!  所以呢,我就犯难了,对于我这种脸皮超薄的人来说。装哭什么的,实在做不到啊。由此可见,沟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不过办法总是会有的。首先是吃喝,我只要饿了,渴了。我就张开手要人抱。然后找到自助餐的位置自己吸就好了。我很纯洁的,才不是看那个丫鬟长得好看才一直要她抱的!一定是我太萌了,嗯,一定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女孩子一般对可爱的东西都没有抵抗力的。对的,一定是她看到我好萌,所以把持不住要来抱我的。  然后就是拉撒的问题了。开始的几天,只能拉在床上。实在是太难受了,而且我发现我对身体还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怎么说呢,就是我憋不住屎尿。唉,好想忘了这段黑历史。一开始我只能叫人抱。他们闻到味,自然会给我换。不过好羞耻,常常那些东西会随意乱流。搞得我大半身子都是,然后只能洗澡。  不过还是那句话,办法总是会有的。有个丫鬟叫铃铛。身上也戴着个铃铛。那次她抱我我就把她的铃铛给拉了下来。她就死活都拿不回去了。气的她趁人不在的时候打了我几下屁股。反正也不痛,你打就打吧,你多打几下都没事,反正我耐揍。我心里这么想着。当然我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毕竟我拿了人家东西不是,让人家打几下又怎么滴。不过这铃铛貌似对她很重要,急得她都去找我娘了。当然我死活不给,这铃铛对我有大用呢。还好有个机灵的下人。去买了个铃铛,从我手上把铃铛换了出去。  之后我的拉撒就解决了。只要我拉了,我就死命的摇铃铛,几次之后。他们就知道了他们的少爷很聪明,饿了渴了就要抱抱,一旦拉撒就会摇铃铛,不哭不闹,很好伺候。  说实在的,遇到这种事情,我的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别人穿越都是遇到美丽单身的佣兵团长。要么就是大家族子弟,还有美女倒贴的那种。再次也有个俏丽的小丫鬟贴身服侍。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起码一开始就是少年了,而我却要从娃娃开始…虽然这种身体还是原装货的感觉很好,不会在以后和妹子做一些没羞没臊,肾虚气短的事的时候,突然冒出一种:啊!这是我老婆,但是我不是用我自己的身体的感觉。我想想啊,那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觉我是绝对受不了的。但是这种“玩游戏,突然有一天号被盗了,角色被删除光了,客服还不搭理你。你要从零级重新开始的感觉,谁试谁知道,就算你知道哪里有隐藏任务,哪里有神器又怎么样。你等级够了吗?你新手村出来了吗?”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这样,一年后我终于可以说话了。其实这一年也不是特别难熬,因为大半的时间我都在睡觉,真的很困。当我第一次说出娘的时候,高兴得我娘都哭了,他们一直以为我是哑巴呢。装了一年的哑巴,真的好辛苦。我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对自己小声说话。生怕有人听到,以为我是怪胎。  知道这消息后我爹就常来让我叫他爹。对此我倒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毕竟是他们生的不是。  不过让我无语的是他总是这么对我说…:“儿子,来,叫爹。看我嘴,爹,爹爹…”然后就是一直重复着“爹”这个字。我只好应付得回一句爹。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他见我一次就要让我重复十几次…噩梦啊…  我又回到了童年,我现在好想长大,因为,我想静静…  还有就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说不上好坏。那就是我的金手指,那就是我有阴阳眼,我可以看到一个老头时常来看我,但是别人都看不到他。这让我冷汗直流,爷刚穿越就要狗带了么。异界好可怕,我要回地球。真想打电话给穿越者福利保障协会,我要投诉!我不要这样的金手指!我要退货,快送我回地球。不过我发现这老头对我没有恶意,反而时常来逗我玩,看着他用手在那老脸上做一个个的鬼脸,其实还是蛮有意思的,有时我都笑出声来。  就在我满岁的那年,我爹带我去祭祖,我才知道这老头是我爷爷。因为他就是飘在我爷爷的灵位上,脸色复杂的看着我爹。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总得来说,我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首先语言还是共通的,我的高考英语只有36分,可见我是多么爱国,你们叫如此爱国的我去学外语还是杀了我吧。能穿越到说中国话的异界的我实在是太幸运了。其次,繁体字我还是看得懂大部分的,不用当文盲真是太好了。其三,我还是个男的,这点太重要了!到不是我重男轻女,其实比起儿子,我更想要个可爱的女儿。只是作为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年轻人,如果你是个汉子,有一天你发现你变成了个妹子,以后你要和一个汉子结婚生子。或是你是个妹子,突然有一天你变成了个汉子,然后你以后要和个妹子结婚生子。我想…对不起,我实在想不下去。这里可没有某国,也没有逆天的四大邪术。能继续当男人实在是太好了,能不自杀真是太好了。  最后,虽然金手指废物了点,但是我现在是富二代啊。而且这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嘿嘿嘿。
  墨府,气氛有点凝重。  墨老爷端坐在书房里,虽然墨老爷是个商人,但是他毕竟是世家出身,他也是饱读诗书的。自从家境变好后,他就给自己弄了个书房。闲时读读书,有亲近的人来找他都带他们来书房里聊的,今天也不例外。  书房里现在有四个人,除了我爹,还有我娘,我和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姓徐,年过六旬,头发早已斑白,身形消瘦。是我爹请来教我读书识字的,已经授课二月有余。  墨老爷脸色微红,额头见汗,沉默了半天还是没说一个字。实在是开不了口啊,太丢人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个月前的那天和现在是何其相似。  最后,徐老先生打破了沉默:“墨老爷,令郎天纵奇才,老夫自认才疏学浅,是没有什么可以教他了,特来辞行的。”  墨老爷一阵尴尬,不过对方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得不回。只好强笑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先生的才学是人尽皆知的,定是我儿顽劣,冲撞了先生。”  说完不等徐老先生回答,立马转向我这边怒声道:“逆子!还不来给先生跪下赔罪!”  我只好从我娘背后挪出来,扑通一声就给跪了。没办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该跪还是要跪的,更何况这事还得怨我。  事情要从四个月前开始,那天我爹终于下决心给我找了个先生。本来我三岁他就要给我找先生了的,但是我撒泼打滚卖萌....求我娘。然后在我这高明的夫人路线下,我爹终是打消了这念头。不过我今年八岁了,我爹终于还是给我找了个先生。  恶梦般的生活终于是开始了,我一个大学生。穿越了还是逃不过上学的命运。虽然很抗拒,但说实在的。沐浴在红旗下成长的我,尊师重道一直是刻在我心中的。  我的第一个先生姓李,他是个很古板的人。我其实也很喜欢这个先生的,因为他是我来这世界来,第一个系统的教我写字的人。没错,就是写字。这里的字连繁体字都不是。而是近似篆体的一种字,很美。繁体字,我还能认大部分的,但是篆体什么的,我就觉得......嗯,这画好漂亮。唉,当了八年的文盲,认的字也就几百个,平时用用是完全没什么问题的。不过我一个富二代,认那么多字干嘛。不知道高智商,高学历的人犯起罪来一个顶一千个么。我安安静静的做一个不危害社会的米虫...不,美男子!有什么错!  本来呢,我还想把字认全了就想个办法把这李先生给辞了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啊。  两个月前,李先生给我授课。先是考察了我上一天的功课,然后他给我讲了这个世界(其实也就我现在这个国家)的历史。说是以史为鉴,可以使人明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也许是天赋,也许是因为性格原因。他讲得一点都不有趣。给我的感觉和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但我还是认真听完了。然后他就问我九方问(这里历史上的一个大王朝的人官至宰相)杀子救君这段怎么看。  我从小就是个诚实的人,我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回先生,学生认为,九方问杀子救君有两个主要人物,一个是光武帝,一个是九方问。”  李先生点了点头说:“不错,继续。”  我接着说:“首先,光武帝(这世界里的)不是个明君,他先是花光了他父亲,他爷爷两代人积蓄的国力大修宫殿。然后加重了百姓的税负大肆敛财,为了虚名去攻打蛮夷。由此可见他是个好大喜功的残暴之君。然后在战事顺利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御驾亲征,开始的时候不见他御驾亲征,蛮夷大败就披挂上阵了。结果不知兵事,被一千残军给围困了。害得一干亲信都深陷险境,要是被一锅端了英兴朝在那时候就灭了,这种昏君怎么能效忠呢。至于九方问,他本来是一个军户(那时士兵来源就是军户,一家子的男人都要上战场),在君主被困,粮食断绝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儿子去喂食君主的做法,在我看来完全是小人之举。当时光武帝是率骑兵追击溃军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有马的。光武帝脑残..,不,是不知兵。竟然追到山上,然后被困。骑兵只有冲击起来,那无比的速度才是骑兵的强大之源。山岭那种地形完全不适合骑兵作战,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那么那时候那些战马应该都算是废了的,作用有限。也就是看运气突围出去需要,就算骑兵对战马看重,但是弹尽粮绝人还是要活下去的。也就是说当时肯定可以杀马充饥,先生刚才说此战惨烈。光武帝被救时本来三百的骑兵只有两百人活了下来,至于战马更是只余百来匹,也就说除去战死的马,当时肯定是杀马充饥了。那么既然可以杀马充饥,九方问为什么还要杀了自己的儿子来给光武帝吃呢?除了媚上,想要赌一把,借此来给自己上位博得一个机会以外。学生实在是想不出别的理由了。难道是马肉太硬,人肉更好吃?呵呵。所以,学生认为光武帝和九方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死在石林山简直就是老天瞎眼。光武帝唯一的贡献也就是修了那条运河,不过那是他为了去南方游玩才修的。所以在学生看来他们浑身上下全是污点”。  我自顾自的说完这么多,自认为说的很好。完全没发现先生那越来越黑的脸。  首先英兴朝离现在都八九个朝代了,所以我怎么说都没有心理压力。  其次,事实上历史也是这样的。这段换成好懂的话就是。一个脑残掉线三十分钟,队友虽然面临着四打五的局面,但是对面实在是菜。完全没有赢的希望,都快要投了。但是这时,那个脑残上线了。他先是用掉线的这段时间攒的金币买了一大堆错的装备,比如他一个战士盖伦买了六个法师用的蓝水晶一样。然后看到队友人头领先,装备领先,都快打的对面叫爸爸了。然后这盖伦就浪了,看到打团,对面的脆皮就剩几十滴血了。马上学了Q,大喊一声德玛西亚,就往对面五个人里冲,想要抢个人头。结果对面看他就一级于是靠着等级和他怼,盖伦差点被反杀。队友死命救他,奶妈闪现越线救他,他终于是活了一命。但是后排的那些脆皮全被对面宰了。还好打野来的及时,打赢了这波团。最后,队友给力赢了。完事了盖伦感激奶妈的义举,告诉奶妈自己是土豪,想和你做朋友。奶妈听说土豪要和自己做朋友自然很开心于是和盖伦加了好友,后来两个人一起上分。.....虽然有点出入,但是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种人我遇到一次自然是喷一次了。但我忘了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讲的是吾皇圣明,罪皆在臣。老李,当时就怒了。气的浑身颤抖,拿着戒尺就追着我打。他要是年轻个二十来岁,我就要被打到了。  后来虽然他没打到我,但是我爹打我了。老李当天就辞职了,把我爹臊得打了我一顿。还好我娘拦着,不然我挨的打更多。  就这样老李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就是要故意这么说)。  没几天我爹又给我找了个先生,也就是现在和我爹说话的那个。老徐脾气不错,比老李好多了。把老徐气成这样,我还是很内疚的。他这么老了,万一被我气死了怎么办。  我和老徐的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们相处的很愉快。  不过前几天开始,老徐就开始教我算数了.....这让我觉得很没趣,老徐教的一遍我就会了(我装的),毕竟全是幼儿园和小学的东西。然后,我就走神了。开始幻想...不,是规划人生。那个美啊~就在我口水流到七分干的时候。老徐注意到我了。  老徐表示他生气了,我表示很无辜。  老徐说他教的我都会了么,我表示他教的太简单了,没难度啊,想要客户满意,你得拿出有点深度的东西啊。  老徐感觉身为老师的他被一个黄毛小子羞辱了,要和我决斗。要让我知道什么是他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  然而,我虽然是个尊师重道的人,但是身为理工狗的荣耀不能被玷污。于是我决定和他玩玩,让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结果,没有意外,在这个初中水平就可以说自己是大师的年代。老徐这小学水平完全不够看,想的题我一下子就解了。  然后我表示我只出一题,要是老徐你能解出来就算我输。本来我就想给他留点面子的,于是我给他出了个小学生的题。但是我没想到,对手太弱了,老徐还是输了。  题目是这样的:假设有一城乡,两地距离三十里。甲乙丙三个人同时从城里出发向乡村。在城里有两匹马(不能带人)可以用。甲步行的速度是每半个时辰五里,乙,丙步行的速度都是每半个时辰四里。骑马的速度都是每半个时辰二十里。骑马的人可以在中途下马,让后面的人骑。最后三个人甲乙丙同时到达终点乡村。问需要几个时辰三人才能同时到达目的地?  老徐当时就一脸懵逼了,然后用算筹算了好久,结果还是没算出来。  结果嘛,就是现在这样了。老徐也来辞职了。我立马去找了我娘来,这样等下能少挨几下打。  我跪好后道:“学生知错了,请先生原谅。”说完就等最后的裁决了。  我爹见状就对老徐说:“先生,犬子已经知错,你看能不能...”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臊的说不出口,他现在就想:这才几个月就又要气走一个先生!等下雪儿说什么我也不能手软了!  老徐沉吟了一会儿,就对我爹说:“墨老爷,想是误会我了。自前几日起,我便授令郎经算一道,但令郎天资聪颖,我教的东西他一学就会。现在已经是教无可教了。”  然后老徐就和我爹说了一大堆自他教我开始的事,十分客观,还有那道题。原来老徐意外的是个好人,这让我很佩服。  “那先生也不必如此啊,毕竟我儿只是在经算一道上有点小聪明。先生的德行才学都是让人叹服的,孩童顽劣,还望先生教导。”我爹说完就给老徐行了一礼。  老徐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不辞职了。不过他还是对那题的答案耿耿于怀,我自然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于是骗他说我那题是我乱想的,答案我也算不出来。老徐这才有点失落,有点欣慰,又有点庆幸的离开了。  唉,让一个老夫子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全喂了狗。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送走了老徐,我爹回头看我还跪在地上,沉声道:“还不起来,跪上瘾了么。”  我无奈道:“爹,我腿麻了。”  我爹哭笑不得,最后我娘把我扶起。疼得我,啊~~那酸爽。手脚麻了却不得不动弹的人都知道。  我退出去了后,就回房休息了。  而我父母却在房中谈论着我。  “这逆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唉。”我爹又坐回椅子上,他对这塞外的东西很喜欢,这叫椅子的东西在北方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了。很多人家都不再跪坐了,开始坐这椅子。毕竟跪坐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我还不知道你么,你是不是想让他开始跟你学生意了。”我娘白了我爹一眼。  我爹不以为意,笑着说:“嘿嘿,你都知道了。”  “你听徐先生说到浴星在经算一途上的天分时嘴角抽得都快生风了。”  “有么?”  “有。”  “你不也是开心么。”  “你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商贾之家不得为官。是我害了他。本来我也没想要他入官场,那太黑。我找先生也就是让他能读书识字。现在他既然在经算上有天赋,就让他现在开始学吧。以后也好接手家业。毕竟我也年纪大了。”  “这事,怨我。”  “不怨谁,都是天意。”  此时的我正躺在床上享受着放空自己的感觉。  第二天,我被我的发小从床上叫醒。  但是这一点都不美妙,因为他是男的,真是孽缘。  这混蛋明明是个男的,却偏偏长着一张表子脸。好气啊,好羡慕。  “李狗蛋!现在太阳都没出来,你来吵我干嘛。”我有起床气,所以对他没有好脸色。  “别叫我李狗蛋,我叫李夜离。这名字可是观里的道长从神仙那里给我求来的!”显然这小正太炸毛了。  “别扯了,神仙有没有还不知道呢。那道士就是看你小孩子,编个故事骗你玩的。”我故意逗他。  “这是我爹和我说的,怎么可能是骗我的。”小孩子都对父母有着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那就是那道士骗你爹玩的。”  “你再说是骗我的我就不和你好了。”僵持不下的战局终是逼他使用了小孩子的终极大招。  然而我也不是泛泛之辈。“那好,省得有人缠着我要我讲故事。”  “......嘿嘿,哥,我错了。别这样,我这也不是好心嘛。”终于,面对我无耻的威胁,沉默了一会儿后。想到了我平时给他讲的那些的故事,他终于认怂了。  “你的好心就是大早上来吵我做梦的么。”  “这不,今天不是庙市么。”  “你家庙市大清早开?”  “我这不是怕去晚了么。”  “才四里地,你是乌龟么。”  “......好吧,哥。其实是我等急了。听我爹说今天的庙市不一样。”  “庙市我都去过四五次了,还不就是那个样子。没意思,现在我要睡个回笼觉。”  “哥,我听我爹说今年的庙市村长从西京请来了有名的戏班子。嘿嘿,咱们有戏看了。”  “不就是戏班子么,集市的时候你不也看过皮影戏么。”  “不一样,哥,听我爹说他们是用木头做的小人来演的。多有趣啊,我还没见过呢。”  “少见多怪,那叫傀儡,那戏叫傀儡戏或是牵丝戏,是用丝线来操控傀儡表演的。”  “哥,你懂得真多。那你去不?”  “被你吵了这么久,周公都走了。去吧,我也没见过牵丝戏呢,看看也好。”  “嘿嘿,那好。对了,哥,周公是谁啊?”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多吃饭,少说话。”  “哦,你不也是小孩子么…”。后面那句说得很轻,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不过我没接下去。不然他会有说不完的话的。  其实,这小子的动机不仅仅是找我一起玩。  李夜离,我习惯叫他李狗蛋。美其名曰:取个贱名好养活,其实单纯是我的恶趣味而已。  他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他比我晚了几个时辰。  他家是干木匠的,他父亲是有名的巧手之人。在这个没有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年代。木匠还是很吃得开的。  自从这几年凳子,椅子流行起来开始,他家就有忙不完的活了。无论是花样,质量,效率。他家的都是这里最好的,没有之一。不用钉子,是这个时候的特色之一。不过大多都还是需要胶的。但是他家的连胶都不用就摔都摔不坏了。只要不是特意毁坏用个大半辈子完全没问题。  有次我家订了他家的家具(这年头大多都是订做),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识了。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明明身份差距挺大的我们却十分合得来。有时候看着他那表子脸我都忍不住想,要是他是个女的我就娶了他了。嗯…这想法很危险,烧掉烧掉。  这年头都是子承父业,他爹就一直想让他做个木匠。不过他却偏偏没有梦想,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天天能玩了吧。毕竟才七八岁的孩子。  其实他很有做木匠天赋,他做了个椅子给我,十分舒服。半吊子的我只能记起这大概是什么符合那个人体什么什么学。他有很多玩具,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就层叫他做了个三乘三的魔方给我玩。图纸是我告诉他的,毕竟这里的娱乐节目太少了。结果一个月后他就自己琢磨着做了个五乘五的魔方,半年后更是丧心病狂得做出了十三乘十三的魔方。当然这些他都没拼齐所有的面过,我也是。这木头做的魔方拆不了啊,不像塑料的,拼不好还可以拆了耍赖。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得越大,反抗也就越大。他爹一直想让他早点成为一个出色的木匠,所以给他的任务是很重的。他家小点的单子都是他做的。  其实他可以完成的很快的。但是和大多数小孩子暑假不到最后几天就不做暑假作业一样。虽然他总能在预定的日期前交货,但他之前就是要玩。  他和我说过,如果他提前完成任务的话,他爹就会给他新的单子。  当时我就觉得,要是他爹这么压榨童工,在前世罚款单应该够他吃一壶了。哎,可怜的孩子。都是命啊。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他今天来叫我玩就是为了逃工的,然后把锅甩给我,这样他爹打他他就能少挨几下打了。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关键时刻不能背锅,那还叫兄弟么。  不过他这行为让我很佩服,宁愿挨打,也要偷懒。真是个勇于反抗压迫的斗士啊。但是我就做不到。  洗漱了一下,和人交待了一声,我就跟他出去了。  街上的小贩们永远都是起的最早的人,不论哪个世界都一样。  豆浆,油条,一个馒头。早餐就这么解决了。  顺便一提我没给钱,我自然不是那种横行霸道的富二代。我不给钱,是因为这是他们自愿的。  当然不是因为看我萌所以免单什么的(虽然我是很萌)。而是因为这些都是我教他们的。  这个世界的饮食文化是很匮乏的。有着大天潮吃货之魂的我自然要挺身而出,早上没有豆浆油条的人生怎么会幸福呢。  于是在我近四年的不懈努力下前世吃过的,想吃的现在我大多都能吃到了。我家客栈(家大业大,羡慕吧)的业绩因此暴涨。  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镇子上还有很多残疾的人,他们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我难得发了次善心(虽然有一丢丢是为了吃),于是叫他们集合起来培训了下。交给他们很多早餐的做法。这让他们对我感激涕零,能自己养活自己,谁愿意去乞食?于是我过上了吃饭不给钱的幸福日子(弥天大雾)。古人就是好,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对了,李狗蛋这么早来估计也是为了混一顿白食,这无耻之徒。苍天啊,岚朝未来的花朵就这么坏掉了,这是天要亡我岚朝啊。  虽然说是只有四里地,但那是要翻两座山的。不过既然起的早,那么就不急了,慢慢从大路走过去就好。这一带的地方是很太平的。就没有过山贼,最大的事也就夫妻吵架。所以我们两个独自出行家里都很放心。  庙市开在山上,我俩慢慢悠悠的趟过去,身上也没出什么汗。年轻,就是任性。  当我们到的时候庙市已经开始了,李狗蛋赶紧拉着我往一个方向跑去。  我自然是知道他为了什么。  庙市的中心是紫霞观,紫霞观前有一池,池上有座桥,桥名结缘。传说是天帝第三女瑶玲仙子与她那凡人夫君结缘之地,后来瑶玲仙子留下了一个铃铛在桥下。传言在池边许愿,然后用铜钱扔过去,如果敲响了铃铛,那么这愿望就有可能随着铃声被瑶玲仙子听到。那么瑶玲仙子就会实现这个人的愿望。人们称这个为“瑶玲赐福”。  很美的故事,很老套的手法。这就是我的看法。  在我看来,这完全是道观的敛财手段。不过我不想拆穿他们,毕竟大多数人的人生已经是如此的艰难,为什么要拆穿他们的自欺欺人来伤害他们呢。比别人多活一次的我知道没有希望的人生是多么的黑暗。不然明知道中奖的概率几乎为零,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去买彩票。话说要不要做彩票呢,那东西很赚的诶。呀,啊哼,那什么,跑题了。  在我想这么多的时候,李狗蛋已经是跑到了池边,拿起一枚铜子就是往那铃铛扔去。  扑通一声,没中。  扔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中。  我早就在一边的石凳上坐着了,观里道士真会享受,这石凳是从山下订做的。瞧这镂空的样式,估计这一个就够一户三口之家吃十几天的了。不过他们也不怕偷,毕竟这里的人对神明是很敬畏的。  再看李狗蛋,还在那里砸钱,他估计是把他这一个月的花销都砸进去了。  前面说过,他家有很多小单子都是他做的。他这些单子的钱都是归他自己的,所以对一个孩子来说他是很富有的。起码他的零花钱比我多。我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我爹是走的狼爸路线,生怕把我养成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酒囊饭袋。  终于,他扔完了他的钱。不过他还是没扔中。  这是很合理的事,池边离铃铛最近也有三丈,铃铛又那么小。挂得这么远,要是个眼神不好的人来,怕是连铃铛在哪里都看不到。想扔中,那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李狗蛋走了过来,伸手对我说:“哥,给我几个子,我再试试。”  我哭笑不得的对他说:“还试啊?观里的道士要是看到你,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我不是说过了么,人家摆明了是要坑你,你还要当冤大头,每年都来给人家送钱。”  “我不管,你说过的。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么横,借钱的还当大爷了。”  “没办法,哥,你总不可能让我当一辈子光棍吧?”  “这和你光棍不光棍有什么关系?”  “我求仙子给我个富家小姐当婆娘啊,铃声没响表示仙子听不到,仙子听不到,我的愿望就不会实现,愿望不实现我不就光棍了么。”  “……”  “怎么了,哥?”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那哥,你就给我一个呗。今年最后一次了。”  “听你这口气,似乎你也没报太大期望啊。”说着我递给了他一个铜子。  “嘿嘿,其实这就和哥你说过的那啥…锦上添花一样,能娶到一个富家小姐当婆娘最好,不能的话,就凭我的样貌家境,还怕找不到婆娘。更何况绿翠说过了她喜欢我,要是我找不到婆娘我就娶她。话说,哥,你不来一发么?”  “来你妹,你个表子脸。欺骗我幼小的心灵,就不怕我掀了我们这友谊的小船么。还有,绿翠不是你邻居家的孩子么,你个禽兽,连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哥,你才禽兽呢。二丫现在才一岁。再说绿翠都七岁了,再过五六年都可以嫁人了,那时候我早能娶妻了。又有何不妥?”  “滚,扔你的铜子。”  “哥,这是你说的哈。这是我的铜子,我就不还了哈~”说完李狗蛋就跑开了。而我继续做在石凳上。  不一会儿,那边就传来一声清脆的铃声。让我不由一楞,李狗蛋莫非真的成功了?话说那么小的铃铛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么远都能听到,而且响了这么久。于是我走了过去,却发现李狗蛋正在和人争辩。  待我走近,发现对方是两个女孩。两人都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其中那个九分漂亮的明显是个富家千金(嗯..我给九分,满分十分)。此时正羞红着脸躲在那个丫鬟打扮的女孩身后。  “夜离,这是怎么了?”毕竟在外人面前,我可不能拆兄弟的台。  听到我的话,几人皆是向我望来。  李狗蛋一听到我的声音,最先开口:“哥,你来评评理…”  不待他说完那个丫鬟便抢道:“哼!你们两个认识,他自然是向着你,两个大坏蛋!就知道人多欺负人少,欺负两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小姐,我们走。”说完抓起自家主人的手就走了。那小姐则是对我们歉然一笑。  她们走的潇洒,留下我们二脸懵逼。  我就纳闷了,我就问了一句,明明还什么都没说。作为一个还算讲道理的人,了解一下事情的缘由有错么,这小辣椒(不过那护食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看她们走远,我转头问道:“狗蛋,你怎么欺负人家了。”外人不在,他就又变成了狗蛋了。  “你看她那凶样是我能欺负的么?还有,别叫我狗蛋。”李狗蛋不满道。  “好的狗蛋,没问题狗蛋,那么狗蛋你怎么招惹她们了?”  “…哥,你是铁了心要叫我狗蛋了?”  “对。”  “…哥,你这样我很伤心的。”  “我有无数种办法叫你狗蛋,而你无可奈何。好了,别反抗了,赶紧说发生了什么吧。”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和那个小姐同时扔中了铃铛,当时我就高兴的喊了声中了。结果池那边也来了句中了。然后她们就过来了,之后那个丫鬟说是她家小姐扔中的,说我瞎叫什么,我就和她解释说我也扔中了…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往边上漂么?”  “哪有?是今天风大。”  “又漂了。你一定是咬死说是你打中的,然后就和人家两个小姑娘吵起来了,对不对?”  “嘿嘿,不过哥,我真的打中了的。”  “这次没漂,看来你们大概是同时打中的。”  “这么巧?”  看着他这样子我心中突然起了一个要捉弄他的念头。于是坏笑道:“狗蛋,你觉得刚刚那女的怎么样?”  “不好,这么泼辣,以后谁娶了她,那下半辈子还怎么过。”  “我说的是那个小姐。”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我问你呢。”  “很不错,就像你说的是那什么…”  “白富美。”  “对,就是这个。”  “那你想不想要?”  “哥,那丫鬟虽然有点气人,但我虽然是个木匠,却也是个良善之人。强抢民女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想得美,不要用那种渴求我去做然后给你的眼神看着我说出这么不符合你形象的话。想就直说,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  “嘿嘿,哥。我还真想。”  “啊哈哈哈哈哈哈…”  “哥,我都说我想了,你笑什么啊,你不是要帮我的么?”  “狗蛋啊,不是哥不帮你,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能怪谁?”  “怎么说?”  “你想,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让仙子给我个富家小…啊!哥,不会是…”  “你猜。”  “哥…你要帮我。”  “仙子帮你都没用,我帮你有用么?诶?你伸手干嘛?”  “哥,既然仙子显灵了,你再给我几个铜子。我再求几个婆娘,到时候顺便帮你求一个。”  “你还真是贪…仙子知道了一定会让你下地狱。”  之后狗蛋又扔了几次,不过都没中。  看着有点失落的他我出言安慰道:“仙子连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又怎么能赐给别人幸福呢?算了吧,都快下午了,还是去逛逛吧。”  结果李狗蛋抬起头对我说:“哥,既然仙子没有实现我的愿望,那么我去把那些钱捡回来怎么样?”  “你会被雷劈的。”  “为什么?这世上哪有拿了钱不干活的道理?”  “因为世上总有像你这样的冤大头呗。”  后来,我们就去逛了会儿庙市,又看了场牵丝戏。  说实话,挺不错的。三尺红台,一人两饰,那老者还会口技,仿佛什么声音他都能模仿出来。赢得台下叫好声阵阵。虽然那老人今天还有很多场,不过那得要等到晚上。看天快黑了,于是我和狗蛋就买了点吃食往家里赶。
  天色已晚,我和狗蛋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迟了些,但是我们现在离镇子也就一里地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明月照归途这一句。  月光下的夜很美,静得让人陶醉。但是边上的狗蛋让我很不爽。  “我说,狗蛋,你可以不吃了吗?”  “哥,我饿。”  “可你都吃一路了,不怕撑死?”  “饿死才怕呢,听我爹说,饿死的人是要当孤魂野鬼的。”  啊嗷~  一声尖锐的嚎叫划过天际,吓得我一个激灵。  这让我很不开心,于是我对狗蛋说:“什么鬼不鬼的,不知道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么。快点赶路。”  就在这时候,狗蛋突然把他手里的吃食塞给了我。然后转身就跑向树林,边跑还边对我说:“哥,我肚子疼,你等我会儿。”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只能暗骂一句懒人屎尿多了。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的时候。突然间有一种恐怖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  其实我是个胆大的人,而且我也不怕鬼,因为我这一世是有阴阳眼的。一开始我还以为和前世网上传的一样,说什么小孩子因为刚投胎,阴气重,所以能看到鬼什么的,然后长大了阳气上来了就看不到鬼了什么的。  也许确有其事,但是我不一样。我一直是看得到鬼的,这八年来我已经见过或是听说过了各式各样的鬼不下百只。它们有美有丑,有些连形状都和人不一样,我甚至听说过前后全是后脑勺的。而且我能感觉出它们身上最强烈的意愿,多亏了这点,让我得到了不好好处。因为我发现,大多数的鬼都是无害的。它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干涉别人,也不会被人干涉。这里说的世界,是指心灵世界,而不是像以前我看的小说那样写的另一个位面。  举个栗子,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赌鬼。它生前是个赌徒,输光了一切,连老婆孩子都卖了,最后自杀而亡。  故事才刚刚开始。  那个赌徒死的时候,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的赌术可以天下无敌,然后赢回他的一切。然后那所宅子每天晚上都可以听到有人投骰子的声音。对了,那人生前最爱玩的就是骰子。因为胜负快,规则简单,所以大多数人都喜欢这个。那人死后练的最多的赌术就是骰子了。  因为这个原因这间宅子成了小有名气的鬼宅。得益于此,我低价的从宅子的新主人手中买下了这宅子。而宅子的新主人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初他为了这大宅子也是花了很多心机的。结果闹鬼没人买,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他自然是高兴不已。  我自然不是脑子进水了去给别人送钱。在买这个宅子后,没过多少时间,我就把那个鬼给打发了。  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我低价买了这个宅子。然后在一个闹鬼的晚上(其实天天闹鬼)。我带着我的赌具进到那个闹鬼的房间里,和那个鬼赌了一场。它输了,所以就走了。  事实上我出老千了。毕竟这钱也是我向我爹要的,不能打水漂不是。  我的赌具其实就是一副我DIY的两副异界名将版的游戏王卡组。  其实两副卡组都是一样配置。我把规则尽力的简化到随便来个小孩子都能在三分钟内理解的程度。因为太复杂的规则会让人觉得:啊~这个好麻烦。是不是有圈套啊。这样的感觉。  而且我对面是个老赌鬼,规则上做手脚万一人家看出来就不好玩了,所以我没在规则上动手脚。  其实我动手脚的是卡组。我把好牌之外的牌都稍稍的切小了点边缘。这样,凭借着手感,我想要洗出什么手牌就什么手牌。  为了让对方答应,我提出了十五把八胜制,另外在正式开赌前先玩四把练练手的提议。  至于我的赌资便是我手中的地契,而那赌鬼的赌资便是输了后搬出这宅子,再也不能回来。  我很放心得和他对赌的原因之一便是他生前虽然是个卖妻卖子也要赌的混蛋外,还是个赌品一流的赌徒。他从没不兑现赌约,也没借过赌资。  那个赌鬼觉得可行,于是答应了。  结果自然是我“险胜”,在我可以控制卡组,而且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的情况下我都还能输,那么也是天命了。后来那鬼也走了。至于它何去何从,你觉得我会管这种鬼渣么。  其实大多数的鬼都像这种鬼一样,保留了死前最深的执念。死后也是以这执念为主而在行动。  所以大多数鬼都不是那么可怕的,它们大多会在生前眷恋最深的地方徘徊。  当然也有少数的鬼,十分的可怕。如果它们生前最深的执念是对生者的有害的话,那么就不好玩了。  我也听说过一次,就是那个前后两个后脑勺的女鬼。  也就几年前,那时镇子边上有个村子有口井闹鬼。从逃回来的那个疯子嘴里得知。晚上的时候,会有个女人在那里梳头,一边梳头一边哭。如果有成家了的男人过去,那个女鬼就会问那男人她美么。然后把脸转过来,当然还是后脑勺啦。如果那男的不回答或是跑了,那么那个男人很可能就会被它的头发追上,然后吊死在井边的树上。如果回答是偏向丑的那一边,那个女鬼就会把那男人扔到井里。如果回答的是偏向美的一边,那么恭喜你。你会和这女鬼春风一度,然后被吸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会被这女鬼吸干身体里所有的液体。成为一具干尸。后来村里请来了一个道士,那个道士砍了那棵树,之后把那树烧成灰,然后把那灰倒进井里,最后填了那井。那女鬼这才没有再出现。  而我今天貌似就是遇到了像那女鬼一样危险的存在。  我的呼吸在变得凝重,我的眼睛一直凝视着那感觉传来的方向,我的耳朵极力想听清楚周围的动静。该死,我完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以前走这路也没遇到什么状况啊。而且从出生到现在我也没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凶杀案啊。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从对面传来的感觉是。它现在很饿很饿,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吃。这让我想到了很多需要河蟹的场面。  就在这时,我边上的草丛有了一阵动静。从里面钻出了个人,不是李狗蛋又是谁。  此时我心中已经顾不上埋怨了,对着李狗蛋就吼道:“快跑!别回头!跑到镇里去!”  狗蛋愣了一会儿就马上往镇子的方向跑去。这不是卖队友什么的,而是因为他平时就很听我的话。我时常告诉他,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比猪队友更可怕的是擅作主张的猪队友。  狗蛋一开始跑,我也就开始跑。此时我明显感觉到那个存在的焦急,而且在迅速的向我接近。离镇子只有短短的千来步,但是此时我只恨爹妈没给我对生几条腿,因为在我的感知中,那个存在就在我背后不远了,而且那强烈的饥饿感是如此的清晰。  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大多数男人不管平时怎么怂,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和大多数女人不同的地方就是:男人会自救。就是自救,而不是哭着等救援或是坐着等死。  它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眼睛里只有前方的路,我的耳朵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大概是我没空去听,而我的脑子里只有跑,和怎么跑得更快什么的。  我觉得,如果我是无限流穿越,那么我现在应该可以解锁基因锁了。如果是系统流穿越我现在应该可以激活系统了。如果我身上有个老爷爷,那么现在应该可以出来救我了吧。但是我都不是,我的金手指是见鬼。现在好了,真是见鬼了。我来这里十年都不到就要狗带了么。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狠:玛德,想吃我。你也得留下一块肉。于是我一边向前跑,一边稍一偏头把我手里的东西(跑得太慌太急,一直提在手里。汗一个。)用力扔到后面去。  幸运的是,随着一声闷响,我貌似打中它了。不幸的是,我很可耻得摔倒了。  因为是土路,都是大家踩出来的。本来就有很多坑,我跑这么远还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但是扔东西的时候没看前面一脚踩空,就摔了。  因为跑的很快,所以我摔得很重,触地的感觉传来不久就是浑身的疼痛。先是我的左膝盖,就在我的膝盖下方,被一颗小石头磕着了,虽然只是破了点皮,但是那里的疼痛随着我的呼吸越来越疼。仿佛有人切开了我的膝盖,然后用镊子夹住我的软骨翻来复去的扭动一样。然后是我的牙齿,我的大门牙在一块人头大的石头上磕掉了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没直接撞到后脑勺或是太阳穴等致命处,不过我的脑袋当时还是一空。不过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咒骂,身上的疼痛让我从那恍惚中清醒。右手手掌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左手关节处还好一点。虽然蹭破了点皮,但是还能动。身上别的地方也有些地方擦伤,不过和膝盖那里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就和打针的时候,如果你用力拧自己的手臂,那么打针的地方就不像平时那么痛一样。膝盖上的疼痛,把我别的地方的伤痛都掩盖下去了。  虽然我很想吹我当时多么多么的硬气,但事实上我还是仍不住的一阵阵痛呼,我的身体本能的想蜷缩成一只虾米,但是一牵扯到伤口又马上疼得弹开了,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双手下意识得想去掩住伤口,仿佛这样就能治愈似得,但是当我的手触及到伤口处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更痛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心里不停得呐喊着快跑。虽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快跑,但是身体就是疼的不给面子。终于,稍稍好了点之后,我想强撑着站起来。但是这是徒劳,我的左腿罢工了。我只能像只快要病死的狗一样在地上爬,什么憎恨,什么报仇的想法,我都没有。现在充斥着我的脑海里的是疼痛和活下去,虽然我知道也许,可能我就只能再活一会儿了。至于期待有人来救我,我从来没有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的想法。  就这样,我拖着我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体一点点得挪着。虽然我看不到此时我的样子,但无疑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狼狈。  不一会儿,我后面那个存在的气息开始变了,变得很十分兴奋。啊!这个混蛋。是以为吃定我了么!想到这里,我就不爬了,反正也跑不了。我在身边摸了个还算顺手的石头,要是它过来我就用这蹦它几个牙。  但是等了很久,我发现它还在我的不远处,由于它背着月光,我看不清它的样子只看到它身上有着触手一样的东西在动,果然是怪物么!不过它既然不靠近,我也就可以多休息恢复一下,为等下做准备。  又过了一会儿,它总算是走过来了。此时我的身体各处虽然还是很疼,而且随着膝盖上的剧痛有所下降,身上别的地方反而开始痛了起来,所以我的情况其实并没有好多少。但是我不得不强行集中起我的注意力,准备趁它扑上来的时候给它来上一发。  但是随着它越来越近,我终于看到了它的样子。  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小萝莉,她套着一身明显过大的破衣服,这让她露出了她的半个肩头。她的黑色的长发及腰,也许因为发质很好的原因,使她的头发看上去并没有散乱的感觉。虽然脸上有些污迹,但是还是能看出她的皮肤很白。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但是她那散发着微微幽蓝色光芒的眼眸反而没有让我感到一点的不适。再配上她双手抓着我买的那只烧鸡在那里啃的样子,简直萌爆了。虽然这一切都使她看上去有种可爱天真惹人疼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放下警惕,因为她的背后有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在摆动着。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狐狸精!  我和我眼前的这个狐狸精对视着,手中的石头始终是没有扔出去,因为我发现我也许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首先,这狐狸精并没有对我散发过任何的恶意。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只是对我手里的食物感兴趣而已。  其次,现在在我的感知中,眼前的这个狐狸精散发出的是对吃东西的满足感,和对我的好奇。怎么说呢,感觉上她就是一张白纸。  最后,我动不了了,我太高估自己的意志了。以为穿越了的自己应该可以有无比强大的意志了的,结果现实狠狠的给我来了一个大嘴巴子,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我并不像小说里的那些穿越前辈一样,我没那种就算是凌迟也不坑一下的硬气。我还是个普通人,我不是英雄,我会痛,会哭,我有着普通人都有的弱点,就比如我现在一放松下来就疼的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那实在是太疼了。  虽然很逊,但是知道对方对我没有敌意之后我就果断的躺下了。动一下就好痛,不动虽然也好痛,但总比强动身体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对她没有恶意,所以这只软萌软萌的小狐狸精就坐在我边上专心致志地啃着我买的烧鸡。  过了一会儿,经不住对狐狸精这种存在的好奇,还有我对未知的恐惧,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好?”虽然我的大门牙掉了一个,不过还好说话没漏风,而且我现在还有一次换牙的机会,不会留下形象问题。  “你好。”  “果然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么....什么!你听得懂我说的?”  小萝莉啃着烧鸡看着我,不说话。  我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仔细想着接下来怎么说。我的心情是很激动的,既然能交流,那么事情就可以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君不见,多少惨剧就是从无法交流开始的么。举个栗子,比如鬼佬对印第安人做的那些破事,那都是人尽皆知的。  虽然嘴巴好痛,但是为了人生安全,我还是要了解一下我现在的处境的。  于是思量了一会儿,我接着问道:“我叫墨浴星,你叫什么名字?”  “端木书雪。”  “好美的名字,和你很配呢。”  小萝莉不说话,啃烧鸡。  遭遇冷场的我暗自汗了一个,继续问道:“那么端木书雪,我就叫你书雪好了,书雪你是狐仙还是?”后面的狐狸精三个字我实在没胆问。  结果小萝莉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这次她应该是懒得说。她直接歪了一下头,给了我个歪头杀。我能感觉到她疑惑的情绪,身为萝莉控的我,看着那乌溜溜看着我的大眼睛,受到了一万点的真实伤害。  虽然冷场了,但是接了一个萝莉歪头杀,我觉得...这波不亏。  从她的情绪上看,她貌似不能理解我刚才的话。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尽可能的知道她的情报。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书雪,你几岁了啊?”这个问题很重要,别看人家一个小萝莉的外表,万一是个装嫩的老妖怪呢  结果小萝莉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吃烧鸡了。  从她刚刚的情绪上看,她确实是对自己的年龄表示了困惑,不过具体是太大了记不清,还是年纪太小不清楚就不得而知了。  “书雪,你的父母呢?”  小萝莉依旧是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吃。  不过我的疑惑还没有完全解开,而且因为从我问她问题开始,她都没有不耐烦的情绪,所以我很放心的继续问,就是嘴巴受伤了,有点疼。  看着她专心吃烧鸡的样子,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家伙,不会除了名字和语言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的我继续问道:“书雪,你刚刚为什么跟着我呢?”  小萝莉面无表情的对我说:“我饿。”  三无的样子也萌爆了,一旦没有危险,我这熊熊燃烧的萝莉控之魂完全没法压制了。  “那么书雪,你还记得什么吗?”最后一个问题,我尽量集中注意力去感知她的情绪。  没办法,我虽然能“见鬼”(啊~这破烂玩意,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能感知别人的情绪,但是只要别人的情绪不是很强烈,那么我就无法感知,而且在我的感知中,普通人就像一个封闭的木桶,我的感知完全没用。只有鬼和别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存在,我才能感知一些情绪。  举个栗子,如果情绪是光的话,那么在我的感知中各种情绪就是各种不同颜色的光。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强烈恶意的黑光了,这是我唯一能从普通人身上感知到的光。就像一个封闭的木桶,你只要不做特殊的处理,那么只要这桶里装满了水,迟早有一天这水会渗透出来。当我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恶意时,那么表示这个人已经很危险了。  再举个栗子,像鬼这类不可思议的存在,在我的感知中就和无色透明的杯子一样。想什么我都能感觉到,这让我产生出了一种见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鬼的错觉。它们虽然不一定善良,但一定单纯。嗯.....这想法很危险,烧掉,烧掉。  但是我虽然能感知,但是在外部环境刺激很大的情况下,我这能力就又废了。比如现在,我浑身都疼,虽然对面的小萝莉在我眼里很纯粹,但是我还是很难感知,毕竟外界干扰太大了。  我问出了我最后的一个问题,但是小萝莉又是困惑了一阵之后就又给了我一记歪头杀。啊~好幸福。  好吧,综合我的感知反馈起来看,我现在遇到的事情就是:我和李狗蛋走夜路回家,李狗蛋去解手后,然后这个饿疯了的小狐狸被我和李狗蛋买的吃的吸引而向我靠近,然后我以为她要吃我,眼闭着就跑,结果摔成了个狗吃屎......感觉....好倒霉呢,该说我疑神疑鬼好呢,还是自作自受呢,还是飞来横祸呢?  还好李狗蛋现在不知道,不然会被他笑一辈子的。  就在我对自己的智商和人生产生了疑惑的时候,我被人打断了。  那人自然是小萝莉端木书雪,她蹲在我的脑袋边上,然后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就这样看了我一会儿说:“吃的。”  我稍稍偏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么大的一只烧鸡,就这一会儿就没了,看来她是真的饿极了。这还不算刚刚她吃了我和狗蛋两个人买的食物,那些显然是被她吃光了。那些加起来应该有四个成年人的量了吧。虽然你是妖精,但是这食量和你的体形一点都不符合好么,科学家要是知道了,会在厕所里默默的哭到死的。  唉,当妖精能当到需要人类喂食的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  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吃的了,所以我就对小萝莉说:“不好意思啊书雪,我现在身上没吃的.....啊,书雪你干嘛!”  刚听我我上一句话,小萝莉就直接上来咬了我的手臂一口。不过大概是味道不好,她不一会儿就松口了,然后嫌弃的呸了好一阵。然后仿佛自语一样的说了句难吃。  这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先是以为她终于露出了本性要吃人了,把我吓了一跳。结果发现她咬我的力气完全不大,虽然手臂上应该有了两排牙印子,但这恰恰证明了她没有传说中的妖怪那样的能力。我现在对她的判断是:她也就是一个长了一条狐狸尾巴的小女孩,这样的感觉。不过在这世上第一次被咬,还被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嫌弃了,这让我有点小失落。  没一会儿,她那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声,这说明她现在还是很饿的。  我前世也是沐浴在红旗下长大的,对于未来的花朵(就算是妖精萝莉也是萝莉啊!)在我的眼前挨饿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容忍呢?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养她。(才不是因为我是萝莉控,不把人往光明的地方想的人是有多阴暗。)  “那个...书雪,不介意的话,来我家吧。我叫人做好吃的给你吃,等我伤好了我亲自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吃....”  看着突然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的小萝莉,还有那条明显是开心的在摇动的尾巴(好长啊,都快和她的身体一样长了吧,看起来毛茸茸的好想摸摸看。),我突然觉得我好像看到了人生的曙光一般。  “话说,书雪,你的尾巴能收起来么?”毕竟被人看到带一个长着尾巴的人回去,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不过还好,我一说完她的尾巴就散成了光点四散而去,看来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那尾巴应该是类似鬼的身体一样,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普通人不一定看得到。不过有备无患。  就这样,解决了这些麻烦的事情后,我就闭上嘴巴,安静的躺在地上看月亮了。毕竟嘴好疼,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快受不了了。现在可能的,至少是我能想到的问题,都有了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妥善的安排。所以我就安心的躺着,嗯...躺平了。  端木书雪也在一边安静的坐着,除了她那不太安静的肚子。  不出我所料,又过了一会儿。狗蛋带着很多大人赶了回来,毕竟我摔倒的时候叫的太大声了。他平时也是要帮家里干农活的,而我一直是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自然是比不上他的,所以当时他就远远的把我甩在后面了。他一到了镇上就一边跑,一边大声求救。由于是刚刚入夜,所以很多人都没睡。听到他的求救声,镇上的人看到有人求救,还是个小孩子,自然是出来帮忙的。不得不说民风淳朴就是好,要是放到现代,我觉得我要是真遇到危险的存在,我就真得乖乖狗带了。  后来就是几个大人先和狗蛋赶了过来,然后陆陆续续的还有人来。  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狗蛋还以为我要挂了呢,眼泪都出来了。  没办法只好忍着嘴里的疼痛,和他说现在没事了,带我去医馆。并且叫他带书雪先去我家,给她弄些吃的,别的以后再说。  由于浑身是伤,我也只能简单得和众人道了个谢。  就这样我被人背回了镇子。
  等我,我一定能救你的...  “啊!”一声短呼,我从床上惊起。  “公子,怎么了?”房门打开,书雪端着一盆水进来。现在她是我的侍女,这万恶(好顶赞)的旧社会。  “没,就是做了个饿梦。很饿很饿的那种。书雪,给我拿点吃的来。”  “好的,公子。”书雪放下了水盆,转身就要出去。  距离我和书雪相遇已经过去了三年,看着她一天天长高,我是越来越疑惑。  按道理来讲,书雪这些年来的成长速度和人类一样。那么书雪之前应该也就六七岁,那么妖精的繁衍方式难道和人类是差不多的么?难道妖怪其实就是有着特殊能力和一些特殊外表的人种么?就像猿人一样么?那么我要不要和书雪试试人和妖有没有生殖隔离呢?  “公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的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这让她停下了本来还要离去的脚步。  “额...”被拆穿的我一阵脸红尴尬。明明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书雪怎么就察觉到了呢。女性可怕的第六感。  “公子,没想到你还会脸红呢。”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节操还有余额。”  “公子,你又说胡话了呢。”  “话说,我今天要去城里看看那里的酒馆生意怎么样了。你现在先去给我弄十二个手雷来。”我一边洗脸一边对书雪转移话题道。  “好的公子。”说完书雪就出去了  我的伤早就已经痊愈。而且是换牙期,我的牙也长了回来。  自从那次狼狈的经历之后,我就开始意识到了,拥有能保护自己的能力是多么的重要。  于是我就开始给自己的安全做准备了。遇到不讲道理的鬼怪的话,我就狗带了,因为我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在这里可能遇到的危险可不止鬼怪,这世上人可比鬼怪危险多了。这年头出次远门遇到打劫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常见。所以我就暗地里开始搞黑科技了。  其实一开始我想做的是手枪,但是那东西我完全不会。而且在这个一把钢制的长剑就能当神器的年代,我就算知道怎么做也做不出来啊。质量要是不合格,也许有一天我就被自己玩死。  所以我只能降低要求了,我直接选择做一次性的手雷了。这玩意还是比较简单的,主要就是火药。这个虽然初中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了,但是具体的我还是试了好久才完善到能用来防身的地步。  我做的其实就是木柄手榴弹,我扔这玩意扔的比没柄的远,而且我不喜欢危险靠我太近,距离就是美嘛。  不过这玩意容易受潮,一受潮可能就哑火。要是真遇到危险的时候哑火,我想我会很伤心的。我的第一批手榴弹里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还好及时发现。不过对此我有点没辙,我现在的家虽然是在国家的北部,但是,这里的气候还是很潮湿的。怎么说呢,据我所知还要再往北一点气候才会变干,我学地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总而言之,我现在平时家里就常备三十个手雷(反正我就这么叫了,也没人来和我分辩对不对。),要出门的时候就只要提前做上十几个防身就好了。现在打劫的一般不会一次性超过一百个,在这军队伤亡过一成就会溃败的年代,那还是有监军的存在,你还想要一群一拥而上,一哄而散的强盗有多高的战斗素养?什么?万一超过了一百个?大哥...打劫一个小商人的儿子出这么多人,人家百来号兄弟出场费都不够啊。  原料的防护比成品容易多了,而且只要提前组装下就成。所以也不是特别的麻烦,如果有麻烦...那到时候只要麻烦小书雪就好(笑)。  也许有人说我很自私,有黑科技不上交给国家。但是要知道,现在的国家不是我的祖国,在我心中认同的祖国还是原来的那个,虽然那个国家不在这个世界上。  而且把黑科技给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这个国家已经开始显露出了衰败的气息,自从二十几年前的那次和亲开始,塞外的那些蛮子就不再侵犯北部边疆了,而且还订下了一张永不互侵的协议。自那时开始,北疆的贸易就开始频繁起来了。粮食,茶,各种的物资被运往塞外,从我爹那里我还知道了塞外的蛮子们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国家军队里的制式武器。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国家的高层已经开始烂到骨子里了,连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都可以卖给潜在的敌人,那么有一天他们把我们这些草民也顺手送给对方也不是不可能。这十几年来,商税越来越低(虽然这对我家来说是好事),农税越来越高,这种情况我在前世的书上见过,我记得那个朝代叫“明”。我的祖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相一对照,不难看到这个朝代到处都透露着末代王朝的那腐朽将亡的气息。  再说点这个王朝的军队,也许在现代人看来,军人就是保护家园,保护人民的英雄,是最可爱的人。  但是这里的军队可不是这样的,这里可没有人民的子弟兵啊。知道什么叫好男不当兵么?一群被逼得养不活自己的人,被人给了一口饭,然后他们没饿死,之后他们就要为给他的这口饭的人卖命。这就是这里的军队。  人民军队必须要来自人民,而这里的军人却来自饥民。来自那些本来需要帮助的人。  什么叫饥民?饿的要吃树皮,吃树根。吃到连树皮树根都没有的时候...那就只有吃人了。这就是饥民。  然而吃了人的人,还是人么?这里的军队,有很多吃过人的人。  这里的军籍其实和贱籍没什么太大区别。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成家,因为在这里当兵是一辈子的事情。就算你侥幸能活到六十岁,七十岁。只要你没死,你就还是个兵。  知道灾荒么?有种灾荒叫兵荒。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如果不理解这句话的话我就举个栗子。七年前,西宛出现了一场民变,原因是那里出现了一场旱灾。赈灾的粮食本来是足够了的。但是官商勾结,九成九的赈灾粮被官员私下里卖给了当地的商人。商人又把从官员那里买来的粮食屯了起来,又限量的卖带壳的陈年旧米。那些米其实因为放得太久了所以只有壳了的,也就是所谓的糠。知道康熙不?康熙年可是也发生了全国性的饥荒,就是靠着全国上下,上到皇帝,下至百姓。全都吃糠咽稀,外带神物番薯才硬挺过来的,不然清朝早灭了。不过那时还有亩产几十石的番薯,这个世界不知道有没有。反正这国家是没有的。  虽然是糠,而且对方卖的还是平时的米的几十倍的价格,但为了活下去的百姓不得不买。但是“米”的价格是一天一个新高度。于是有意思的来了,各家米铺边上又开了当铺,有卖家具的,有卖传家宝的,有卖房子卖地的,还有卖老婆孩子的。  什么都没有的就开始煮树皮,吃树根。两家的孩子饿死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下不了口,就自欺欺人的和别人换着吃。这都是真事。  有位伟人说的好,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活不下去的百姓就开始要给自己找条出路,这时候有个没有名字的农夫(这里的没有名字不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而是真的没有名字。在这里百姓没有名字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给你个外号让人知道你是你就好,有的人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首先站了出来,他集结起了一群人,趁着夜色,杀了仓库的看守然后放粮。这就像一个落到炸药桶里的火星。被抽髓吸血的百姓一夜之间全炸了。他们愤怒得冲向了那些官员和那些奸商的家里,杀了他们的人,抢了他们的东西。至于尸体么,嘿嘿,有这么多饥饿的人,你还需要担心什么么?  但是等待他们的不是光明的未来,军队来了,统治者调集了各地的军队前去平叛,他们用手中的武器杀了这些乱民。这一场“叛乱”才刚起一点波澜就没了动静。军队走后,原本有着二十万人口的西宛,只有一万多人还活着了。可笑的是这却让本来还紧张的粮食突然间就不紧张了。还有就是本来在西宛那里的金银古董却一下子出现在了全国各地。  那么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呢?听说,丽妃的宫殿又要扩建了。  在这个内乱不断,有地方的百姓已经开始要吃不上饭的时候,统治者还在享乐。要知道塞外的蛮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王了,他年轻,他健康,他的子民爱戴着这位王,他还有个博学多才的老师,他的疆土在“进口”的武器下一直向西扩展着,听说现在那里哪怕是最小的部落都有一片不小的草场了,这让那些部落的勇士愿意为了他们的王献出一切。而这一切都让我对这国家没有一点期望。人家现在不来打你,是人家现在把你当猪一样的养着。如果有一天人家不想养你了,那么你还能期待什么?那一张写满人家看不懂的文字的废纸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我在那个我买的宅子(就是以前住着个赌鬼的那个)里藏满了火药。也许,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把这些东西全用上。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还有一丝丝兴奋。  再来说说书雪的情况,那要从三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我被医师处理了伤口后当天夜里就被人接回到了家里,之后在家里静养就好。别不信,中医的博大精深不是外行人能想象的。要知道在现代的外国,当天看病当天看好,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神话。你也许不知道在国外,他们看个病都是要预约的。  举个栗子,一个人得了一个小感冒,预约花了一周时间,当轮到你的时候你的病已经自己好了。这在你看来就是一个笑话,但是在国外这是很常见的。如果是大点的病,人家给你治上几年都有可能。一个胃病养到一个大学生毕业,在国外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在国内只要你配合医生治疗,也就几个月养好。看病难,看病贵,这些钱基本上没多少医生沾得了。至于去向么,呵呵,你懂的。  又扯远了,反正我除了膝盖那里伤到了骨头,别的地方没几天就好了。  我爹娘看到我的样子时都很心疼,我就说当时遇到几只狼了,后来狼看到镇上的人来救我们了就跑了。狗蛋当时也是听到有狼叫的,所以我爹娘对此都没有怀疑。  当他们向我问到被狗蛋送过来的书雪的时候,我就说她当时是和父母一起去逛庙市的,当时也是被狼追着的。那时她的父母看到那些狼追得太快就留下拖住了狼让她先跑,恰巧的是我和狗蛋当时就在他们一家子的不远处,而狼群也是把她往我这边赶,想来她的父母现在应该是葬身狼腹了。而书雪三无的神情在我娘眼中完全就是一个被现实里巨大的挫折打击到了的小女孩的样子。我和书雪早就通过气,让她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再加上她那三无的神情,说真的要不是这剧本是我写的,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  听完我给书雪安排的身世,也许是同样在幼年就丧失了父爱母爱的经历触动了我娘心里的伤口,反正我娘当时就抱着书雪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她说的是书雪可怜,还是她可怜,还是两者都是。  眼看我娘就要认书雪当干女儿了,书雪的肚子也来凑热闹了。  后来自然是书雪被人带去吃饭洗漱了。  本来书雪是要被我娘认成干女儿的,但是不知道我爹和我娘说了什么,我娘后来放弃了这个想法。  由于书雪无家可归,所以就成了我的贴身丫鬟,平时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也没什么重活要她做。  我层出不穷的美食也是让书雪很开心,不过她五个成年人的饭量让众人很是惊奇。我一开始虽然也是很惊奇,但是有一天我想起了在我那遥远的记忆里,有个叫木下佑哗(真人真事,她每期的视频我都看。)的不可思议存在貌似和她一样。同样娇小的身躯非人饭量,和同样怎么吃都吃不胖的特性。这...好像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就这么想着,我洗漱完了,还吃了早饭。带上了书雪和我的防身道具(手雷)上了马车,往城里赶去。
  “公子,轻点。”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忍一下就好。”  “公子,非要在车上么?”  “这不是离城里还远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啊!”马车突然一个颠簸,随之传来小书雪的一声痛呼。  “唔…公子!别再玩我头发了!你看看都被你揪下来多少了!”  看着双眼充满雾气得小萝莉,饶是我厚如城墙的脸皮也不由有点发烧。由于路程有点远,看着小萝莉那一头披散着的黑长直,我实在忍不住想给她弄个动漫里的发型。奈何前世没和村头王师傅学两手,结果被我搞砸了。刚刚马车一个颠簸,揪下了小萝莉几根头发。  “书雪不哭,都是我的错,等下到城里,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饺子吃。”揉着小萝莉的头,我如是说到。  “哼!别想用一盘饺子糊弄我!”小萝莉拨开我的手,气呼呼得说到。  “那么还有肉夹馍,鸡蛋叉烧拉面…”  “全都加倍。”在我报到第六个美食的时候小萝莉终于是松口了。  “好!”见她终于愿意原谅我,我立马答应。  这时,马车又是一个颠簸,然后听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就停了下来。  我拨开车帘一看,只见有颗大树横在前面,看样子是过不去了。而那马车行的车夫此时也不见了踪影。我暗道了一声不好,只听见后面草丛一阵响动,然后里面窜出了八个大汉,那个车夫赫然就在其中。  只见为首的那人大笑一声就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立马把书雪拉下了马车藏到身后然后对那些人喊到:“打劫!对不对!”  那人狞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到:“不错,你现在跪下然后把钱和你后面那女的交给我们,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好,我把钱扔过来,你先别过来。”  “哈哈哈…”看到我这么干脆的怂样,一众强盗都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两个东西扔到了强盗群中,其中一个还被一个强盗接在了手里。那人正琢磨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手里的东西便炸了开来了。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喊马嘶。  那两个东西自然就是手雷,意识到了危险我自然不会束手待毙。  我把两个手雷交给了书雪就拉她下了马车,然后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而书雪就趁这时候点火。  我和强盗们说话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书雪点了火就把那两个手雷扔了过去。我一见有两个黑影飞向那边的时候立马拉着书雪往边上的草丛扑去。张大嘴巴,死死捂住耳朵。小书雪也是一样的动作。  待爆炸声过后,我才拉着书雪的手起来。  只见强盗那边已是一片狼藉,马车这边马儿也是受了惊。我自己则是耳朵有点不舒服,扑倒的时候有点磕着了。  待一切稍好,我从边上拿起拳头大的石头就往那些强盗的“尸体”上扔去。果然还有能动弹的,我又是用石头扔了好久。见他们都不再动弹了我才停手,砸了这么久,可把我累坏了。至于为什么不用手雷,能用手拍死蚊子,为什么要用大炮去轰?  我强忍着恶心上去查看他们的死活,发现那个车夫竟然还有口气,不过看他那眼神迷离的样子,应该是挺不了多久了。  我也不是那种喜欢看人死前痛苦挣扎的人,于是善心大发的我拿起一块大石头送了他一程。  第一次杀人,我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感觉,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强盗?  一切尘埃落定,那受惊的马儿也早就安定下来,不过马车里的东西也被它颠出来了不少。这就是我要下车的原因。  至于书雪嘛,我从背后抱着她,又拿下她死死捂着眼睛的手,安慰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书雪虽然不是人类,但是除了一条我能看到的尾巴外和人类小女孩没什么区别,不会妖术,也没有比人类强的体质,除了能和我一样见鬼外就只有能吃一个特点了。  而且书雪就像一张白纸,啥也不懂,啥也不知道。  这不是说书雪傻,相反,书雪其实很聪明。不论是什么东西,教她一遍她就会了。她就像失忆了一样,这几年来我试过很多方法,但都没能让她想起什么。渐渐的我也就放弃了,一切随缘吧。  又确认了一下有没有强盗活着后,我便走到马车那里,把该带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安抚了一下马儿。然后我驾着马车往城里赶去。幸好我来这世界后学过骑马,不然靠走今天是走不到城里了的。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走后,有两个人来到了我刚刚和强盗们战斗的地方。  “师姐,就是这里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看来我们来晚了,刚刚明明听到了巨大的声响,那么远还能传来,想必那一击应该有刚入筑基期的实力了。可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灵力残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师姐何必多想,也许那人是个体修呢,你看这些人的样子明显不是良善之辈,应该是不开眼惹到了修士吧。而且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以师姐的实力还需要放在心上么?”  “婉宁,不可大意。外界可不像宗门,而且体修杀几个凡人不需要弄出那么大声势的。这也许是一个能将灵力收放自如的筑基修士做的。能在筑基期就把灵力收放自如,宗门需要这样的人才。地上有车辙,我们跟上去看看。”  “是。”  就这样,两人沿着车辙向城里行去。  下午快关城门的时候,我赶到的城里。  这座城,坐落在来往塞外与关内的要道上。南来北往的商人,络绎不绝。在这座城中,我家最大的产业是一座酒楼。这和现代的酒店一样,是酒馆和旅店的混合体,集餐饮,住宿为一体。不过想要特殊服务的,这里倒是没有。想要特殊服务就只能去另一条街上的花楼。  然而我今天来城里的目的就是看看这几个月来这里的账目。其实也只是例行公事,城里的生意有我家的老管家打理,我是很放心的。不过今天的事让我感到了有点不同寻常,于是一进店我就去找老管家了。  “石爷爷,我又来看你了。近来一切可好?”见到老管家,我就开心道。  “少爷,多谢少爷关心。”老管家名叫石磬,人和名字一样稳重。虽然七八十岁了,身材依旧健硕,精神头也很好,活个百来岁完全没有问题。他从我爷爷那里开始就是管家了,对我家忠心耿耿,在我家落难的时候也没有离去。对他我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石爷爷,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的事?”没有客套,我直接问道。  老管家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近来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南方徐家半个月前来这里开了家酒楼。分走了我们一些客源,不过也就是没来几次的新客人而已。但是这对我们的生意没什么大的影响,毕竟老客户基本都是选我们酒楼的,即使是新客户也大多来我们这里的。”  “额...石爷爷这不算是麻烦事吧,这里客流量这么大。我们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所有的生意的。”我疑惑道。  老管家又是缓缓道:“少爷有所不知,徐家是南方大族,他们每三辈就有人当过二千石的官。而且他们虽然一边说商人是贱业,但他们自己其实就是我朝最大的商人。他们的族人一旦出了五服大多都在从商,并且有朝廷里的人罩着,所以他们的生意也是一路顺风顺水。不仅如此,南岭书院就是他们和人一起办的,其中的读书人大多都是寒门子弟,但是他们都有着徐家的支持。这些人一旦当了官就都投到徐家门下,所以朝廷上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徐家的人。他们一到这里就盘下了一条街,暗中的小动作也是不少,比如挖我们的酿酒师,服务员等。服务员倒是被挖去了几个,不过这些酿酒师都是我们从小到大养大的孤儿,倒是没有人走。少爷,莫非他们在你那边也做了什么手脚?”  我迟疑了一下然后对老管家说:”不一定是他们,我早上被人...“我将我今天遇到的事和老管家详细的说了。  听完我的话老管家也思索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少爷,这事十有八九就是徐家干的了。”  “怎么可能,生意上的事至于直接派人行刺吗?”我惊讶道。  “少爷,徐家行事一向霸道。他们在南方为了强占土地连杀人全家的事都做过,不过那家人本来就是外来户,没根没底的。被他们杀光了全家也没人去报官,民不举官不究。事情自然就这么过了,而且朝廷里他们有的是人,报官都不怕啊。”老管家无奈道。  想到自己家无缘无故惹上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我就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就老老实实得做自己的生意,弄什么蒸馏酒,弄什么现代化管理,结果太肥被人盯上了。封建社会没权没势有钱也不好混啊。  “难道这徐家就一手遮天了么?”我不甘心道。  “这倒不是,徐家的势力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扩张,不过也就在南方。西边和北边,他们的根还太浅。而且他们这次来北边的主事是他们族长的嫡长子,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嚣张,如果是来个有能力点的人,是不会这么横行无忌的。”老管家又是不急不缓的说到。  “哦?石爷爷这是为什么。”我听到事情貌似没我想的那么糟,赶紧追问道。  “因为西边有着镇守云台关十几年,杀得那些莽山野人不敢靠近云台关百里之地的镇关西傅秋,朝廷若是没有他,西边早就乱了。徐家自然不敢惹他,若是西边遭了秧,南边也就没现在的安稳了。北边是五朝人瑞丞相伍言的势力范围,不过伍老为人低调,对家族子弟约束极严,所以才没有太大的存在感。但是伍老是五朝老臣,文官之首,势力自然也是不可小觑,所以在伍老死前徐家是不会有太大的动作的。徐家若是逼急了我们...少爷,我们完全可以投靠到伍家寻求庇护的。”老管家建议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我无奈道。  想到这徐家才没几天就连暗杀都用上了,要是再过几天还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呢。突然,我想到了我爹娘。徐家都对我动手了,那么我爹娘那边也不一定安全了。想到这里我就有想立马回家的冲动,但是现在城门应该已经关了,此时是出不了城门的,只能等明天了。  正当我苦恼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一个服务员的声音:“少爷,外面有两个女子找您,说有要事。”。  “哦,她们长什么样子的?”我又是一阵奇怪,这里不是现代,这里的女人大多都宅在家里的,也就我养了一群吃不起饭的女人当服务员。我来这世界又没和多少女人有过交集,有的见我报个名字就可以了。这种陌生女人要和我见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两个十分漂亮的彩衣女子,一个年纪二十多的样子,一个十几岁的样子。两人气质都不似常人。”  “好吧,带她们去会客厅吧。我马上就来。”听了服务员没什么实质作用的描述,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不过我还是觉得去见见比较好,万一人家真有大事找我呢。  之后我和老管家合计了一下接下来和伍家接触的事,就带着书雪出去了。  那两个女人自然是沿着马车痕迹一路寻到这的,此时两人正在会客厅里打量着。  “师姐,这里好特别啊。和咱们之前去过的酒楼客栈都不一样呢。”那名叫婉宁的女子四处打量道。  “嗯,确实,这酒楼楼下的布置虽然也很别致,却也有股市井之气。但一上楼就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想来那些达官显贵或是有身份的人来这里宴客一定会觉得很有面子吧,这酒楼东家很有心思呢。”那师姐一边打量一边回道。  “啊!呼...吓我一跳。”只听婉宁突然一声短呼。  “婉宁,怎可如此有失体统。大呼小叫得让人见了岂不笑话?”那师姐听到呼声转头对婉宁低声告诫。  “可是....嘿嘿,师姐我错了,师姐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你来坐坐,歇歇脚。”那婉宁先是委屈的要说什么,然而眼神一闪又甜声对她的师姐如是说道。  “切记,以后不可...啊唔!”那师姐刚想坐下再对那叫婉宁的女子告诫几句,然而在她坐下时,料想中的触感却没有传来,反而她的身体一陷。这让她下意识的就要呼出声来,但多年的涵养让她生生把那啊字吞了下去。  “啊哈哈哈...师姐啊唔~啊哈哈哈...师姐啊唔~”那叫婉宁的女子见自己奸计得逞,看到平时一直端庄大方的师姐如此失态,笑的直捂肚子。  “叶婉宁!”那师姐满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对那捧腹大笑的女子怒声道。  “额...”听到师姐直呼自己的名字,婉宁立即停住了笑声,她知道这是师姐真的有些生气了,捉弄成功的喜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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