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砍樵简谱的故事给我们的启示

雷锋从未披露的故事 爱笑的雷锋也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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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锋治好了他的“打摆子”病;很多人看到雷锋的笑,他却看到了雷锋的泪……56年前,望城县打响了“治理沩水”等战斗。这年,18岁的雷锋在团山湖挥洒了青春热血,但很少有人知晓这段经历。本报读者、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何宇红花了两年时间,采访了雷锋当年的“顶头上司”赵阳城等人,撰写并出版了图书《雷锋在1958》。打捞身边的历史特选摘了亲历者的口述,披露雷锋在团山湖的故事。
口述者:赵阳城(1928年生,接受采访时85岁。河北省井陉县人,1949年随部队南下入湘。1957年治理沩水时,赵担任治沩指挥长,雷锋负责通讯。后来赵一直学雷锋,被称为雷锋书记。)
“我的病被治好了,雷锋是我的恩人”
有件事只要想起,我就觉得特别温暖,那就是雷锋用土偏方给我治病。抗日战争中,我吃多了发霉的米饭,落下了一个病根,经常感冒,用土话来说就叫“打摆子”,吃药打针,久治不好。有一回我患上重感冒,小雷听说有个土方子“路边姜煮绿壳子鸭蛋”,专门用来治感冒,着急得到处找药材。
路边姜是民间常用的中药,爱长在空旷的大路边。这种植物具有祛风、散热的作用,加上绿壳鸭蛋也是开表清热的良药,对久治不愈的感冒有些疗效。路边姜一般夏天或秋天才有,那时正是冬天,很难找。雷锋最后跑到邻居严大婶家,捧回了一大把晒干的路边姜,还有三个大绿壳子鸭蛋。他把药煮开后用小火熬了十几分钟,然后端给我。路边姜没什么杂味,我一口气喝下一大碗药汤。这个土偏方给我开了表,感冒慢慢好了。就是那回,我的病被雷锋治好了,再也没有复发过,雷锋是我的恩人。
雷锋只要看到谁有困难就尽力帮忙。上世纪50年代,机关里来开会办事的人都是步行,遇到下雨天,不少同志一身湿淋淋的,雷锋就帮大家烤干衣服,把衣服借给别人穿;看到西塘农业社的队员刘少先家有7个小孩,生活极端困难,雷锋捐出了自己的工资给他买小猪……
他的工资不高,只有十几元。即使这样,他吃的是几分钱的菜,总穿着粗布衣,穿在里面的衣服都是补丁叠补丁,洗脸盆穿了洞,也舍不得买,烧个烂牙刷把漏眼堵住继续用。他的钱一部分捐给了别人,还有点就节省下来,一分一角地留着。雷锋盖的棉絮是政府几年前发的救济被,硬邦邦的,盖在身上像一床棕垫,实在无法抵御寒冷。我劝雷锋买床新被子,他说正在攒钱,准备1958年买。后来,雷锋又把钱捐出去给县团委买拖拉机,自己一分不留,被子也没有换。
口述者:范振兴(1936年生,接受采访时77岁。治沩时为第九大队成员,围垦团山湖农场时分在一工区。现居于团山湖。)
山歌被改成“刘海砍樵”调调,流传至今……
我最记得雷锋送信的样子,他矮矮的,经常穿着一件大雨衣,一双套鞋,只露出圆圆的脸蛋。在路上,雷锋常常会停下来,检查筑堤的工程质量。那一天,雷锋送完《治沩工地报》回来,不时停下来检查工程质量,还念着打硪要领:“抬硪要过膝,打硪要过顶。”“硪”就是大石块,筑堤时土是慢慢加上去的,必须用大石块去撞击,让土变得紧密。打硪很辛苦,要把大堤筑紧,打硪必须要一定的高度和力度。
走到第五工区,雷锋在大堤上反复地踩踏,觉得里面有大“乌龟”,所谓的乌龟就是那些没有打紧的土。那时候,有很多住在山区的望城人也参与了治沩,他们从来没有修过堤,加上过年临近,大家都有些涣散,部分民工没有按要求施工,进土常常厚达五六厘米才打,结果三遍都没法打紧。
雷锋上前劝说,说修筑大堤是世世代代的事,要不连后代子孙都会责怪我们。他建议返工,连队干部却支支吾吾。雷锋说:“如果不重新返工,那将来洪水决堤怎么办?你会成为历史的罪人。”雷锋急忙找到治沩工程指挥部的副指挥长,也就是当时的县长肖介凡。肖指挥长连忙和雷锋一起奔向第五大队的工地,找到第五大队的大队长刘碧桃。三人走了好几个连,都发现有不同程度的问题,雷锋还从土里抠出一个重约三斤的“乌龟”。肖指挥长当场命令大家连夜返工。那天晚上,第五大队一千多米的长堤上,火把通明,近千名民工将不合格的堤段重新返工。第二天下午,雷锋一边送信一边检查工程质量,发现各个大队的工程质量都超过以往。
雷锋并不古板,他脑袋里有很多好点子。说到雷锋的创新,要从一首山歌《儿要治沩娘也忙》说起。这首歌是熊春祜创作的,刊登在《治沩工地报》上,歌词是:月儿弯弯照屋檐,娘在房中把针穿,油灯一盏燃过了,笼内金鸡开了腔……
雷锋很喜欢这首山歌,寻思着用长沙话唱出来。他想起了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又去拜擅长花鼓戏的严大婶为师,通过反复哼唱,雷锋终于把这首山歌唱出来了,调子有些《刘海砍樵》的味道,又有着当地“地花鼓”味。后来,这首山歌按着雷锋的这个调子在工地广为流传,现在的老人还可以哼两句。
口述者:卞志红(1940年生,接受采访时73岁。望城乌山坪塘围子人。1957年与雷锋结识。雷锋教他骑马,他教雷锋武功。后担任坪塘村的支部书记,现住在八曲河村。)
我看见了雷锋的泪
很多人说雷锋爱笑,我却看见雷锋哭过。有一天,我和雷锋见面,他递给我四个馒头,我准备给妈妈留两个,抬头一看雷锋有眼泪要滚出来了。兴伢子(雷锋原名雷正兴)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眼泪真多啊,就像滚豆子一样落下来。那天,兴伢子给我讲了他苦难的童年。兴伢子的父亲叫雷明亮,1938年被日本鬼子抓去当挑夫打成重伤,回家后租种了村里地主唐四滚子的七亩地,一边吐血一边做农活,兴伢子五岁那年,父亲离开了人世,家里穷得下葬的钱都没有。
兴伢子的哥哥叫雷正德,比雷锋大7岁,不到12岁的哥哥去离家四百多里的津市当童工。不幸的是正德染上了肺结核,晕倒在机器旁边手被扎伤,老板把他赶出了工厂。小正德乞讨了七天七夜才回家。不久,哥哥带病到长沙附近的煌迨械毖健@追媪昴悄辏绺绫徊∧Ф崛チ松=驳秸饫铮素笞友劾嵊置傲顺隼矗吹礁绺绫惶Щ丶姨稍诿虐迳希涝僖裁蝗舜潘鋈ヌ址沽恕H甑牡艿苡值昧松撕。涝诼杪璧幕潮А
六岁的兴伢子和妈妈到唐四滚子家做事。唐四滚子的崽唐七少爷垂涎他妈妈的美色,强奸了她。兴伢子的妈妈常常深更半夜跑到兴伢子爸爸的坟上哭诉,农历1947年8月的一天,妈妈上吊自杀了。说到这里兴伢子又哭得厉害。
成孤儿后,六叔公收留了他。说到这,雷锋勒起衣袖给我看手背上的伤疤。他说那是一个叫做徐满料子的地主的老婆砍的。当时,大地主徐满料子的山柴多却不许穷人砍。兴伢子不甘心,带着一群穷孩子去砍柴,被徐满料子的老婆抓住,夺过柴刀向他手上砍,顿时鲜血直流。后来,六叔公老了,兴伢子又只好到唐四滚子家里去喂猪,带小孩。晚上跟猪睡,吃的是猪食,有一次唐家的狗吃了兴伢子的饭,他踹了狗两脚,唐四滚子用菜刀割兴伢子的手。所以,雷锋的手臂、手背上都是刀痕。
1949年全国解放。大家找到他的时候,基本上像个野人,头发长长的,爬满了虱子,全身没有一块好肉,披着一个麻袋……听了兴伢子讲他的苦,我就知道雷锋为什么搞革命不讲价钱了。雷锋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对国家怀有强烈的感恩,加上他读了很多书,慢慢就变成一个伟大的人啦。
■整理/记者 刘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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