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委起沉疴沉疴顽疾是什么意思思?

『改写冲东结局,从令狐刺东方那一剑开始』(第五十~五十一集 | 喜欢武侠文学的速度了~)
- 東方姑娘的日志,人人网,東方姑娘的公共主页
哈哈哈,如果我不忙我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可爱)(可爱)(可爱)
『改写冲东结局,从令狐刺东方那一剑开始』(第五十~五十一集 | 喜欢武侠文学的速度了~)
第五十集 生平第二天一早,东方仍是发着烧,令狐冲又续给她真气。如此几天,总不见好转。令狐冲在杂物间里寻出来瓮锅瓷碗,周围山上野鸭野鸟,湖中白鱼弄了来炖了吃,混些野菜野葱,总算不虞腹饥。只是东方看着越来越虚弱,令狐冲不知该如何是好,越发着急。每日总有大半日时间为东方疗伤,只觉东方内府黑沉沉、空洞洞茫茫一片。不论如何努力引导,也毫无反应。东方好些的时候,两人便在屋前晒太阳。东方道,我本以为内力没了,最多重练便是。但像这般一点气也聚不起来,却要如何重练?令狐冲道,一定有办法,只是现在没有想到。令狐冲心想,要治东方,只有尽快找她师傅。此处确是她师傅来过,只是好像早已离开了这里。她师傅留下谜语是琅嬛福地在水底。可是此处并不是琅嬛福地。可见只有找到所谓琅嬛福地,才能找到她师傅所在。可是究竟何处才是琅嬛福地?为何她师傅的谜语指示到此处,却毫无下一步线索?此处只有三间木屋,不像东方所说的她师傅所住的洞府,有许多机关暗示。不对,为何这三间木屋这么平凡,同是住处,出自同一人之手,怎会如此截然相反,此处一定另有机关。令狐冲想及于此,趁着东方休息时,便在屋中四下检视。四面八方翻遍了,依然一无所获,正灰心间,瞥见几案上两支小小烛台,暗沉沉不太起眼,但总觉得有些不对,是了,这两个烛台在这里,上面却没有任何蜡烛痕迹,整个屋中也没找到蜡烛,可见这里是不用蜡烛的。那么为何要有烛台?令狐冲走过去,将一支烛台掰掰,没有动静,另一支再掰时,却掰不起来。令狐冲精神一振,是了,便是这个!令狐冲小心翼翼检视这烛台,各处推动,忽然上面一个小圆盘一松,案几下便咯噔一声,一块木板松了。令狐冲大喜,忙伏下身掀开来,便出现一个洞口。令狐冲怕东方醒来不知自己何在,用木炭在东方床前写了&我在案几下面洞里&几个字。又在洞口等了一时,等霉味散尽,便点了一支火把下去。迎面是乱石修筑的台阶,台阶并不多,下去不远便到底,再拐个弯,便是一间石室,石室靠右侧一方石床,对面岩壁被掏出一洞一洞,洞中却是空的。当中一块方石,上面似是摆着一局棋,却蒙着厚厚的尘,连棋子颜色也看不出来了。令狐冲于棋道一窍不通,自也不在意,看着那石壁上一个个空洞觉得奇怪。靠近些看,只见洞下都刻着字,有&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一阳指&、&六脉神剑&、&弹指神通&等等。令狐冲心想,看着似是些武功名字,只是这些武功自己听都没听过。这时听见上面洞口轻轻一声,令狐冲!是东方的声音。令狐冲忙上去接她,道,你醒了?东方点点头,笑道,你学乖拉,知道留言了。令狐冲笑道,那是自然,你快下来,下面别有洞天。令狐冲便扶着东方下到石室里。东方环顾四下,道,确实是师傅。令狐冲引她去看石壁上的字。问道,这些都是武功秘籍吗?东方颔首道,是,这些都是往前几百年里绝顶的武功。我师傅一生都在搜寻它们。令狐冲道,这些洞都是空的,那是他还没有找到这些秘籍了?东方道,应该是,我师傅只说这是他毕生的宏愿,要完成是非常困难的。蓦的看见石壁上一块小小突起,道,咦,这里也有。令狐冲道,什么。东方伸出手去把那突起一掰,另一边的石壁便有一块松了。东方道,这个跟黒木崖上的石室机关是一样的。令狐冲牵着东方便推开那石壁,里面是一个更小些的石室,仍是一方石床,上面盖着草席。旁边石壁上却堆着些物事,像是书本。令狐冲把上面灰吹吹,取了一本下来,封面上写着:&平生志略&四个字。东方道,是师父的字。令狐冲略把书一翻,却发现里面破破烂烂,已经成了一片片的碎片。令狐冲道,是老鼠。平生志略,是你师父自述生平故事吗? 东方道,我也不知,没有听师父说过,现在都变成碎片了,更不知道了。令狐冲想,既是她师父的自述,说不定其中便有他的去向。便向东方道,我们把这些碎片拼起来,看看你师父都写的什么。东方道,只怕不大好拼。令狐冲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左右我们无事,慢慢拼就是了。&
令狐冲便引东方在床上坐下来,一坐之下,东方道,咦,怎么这床这么凉。忙坐了起来。令狐冲便伸出手去摸摸,虽然隔着草席,仍觉得十分冰凉,道,这石头有古怪。便将草席掀起,露出下面一片大白石。令狐冲再仔细瞧一遍,除了这石头似乎十分冰凉以外,其他并无特异之处。令狐冲道,许是这里间格外阴冷,我们到外面去。便引东方到外面石床上坐下。令狐冲早看见了石室中的蜡烛,难怪上面没有蜡烛,原来都拿下来用了。
令狐冲便点起一支蜡烛拉,悉心将书本碎片铺在床上,边凑边念道:&吾自幼习武,少年时与邻里斗,避于终南山下,一番奇遇,始知当世之人习武多为井底之蛙,妄自尊大。& 后面缺失了,令狐冲道,这是从你师父少年时开始记起了。
再往后一段,令狐冲念道:&吾初不信,盖书中所述武功太过不可思议,吾讥之痴人说梦,晒而弃焉....&此处不确,再往后为&吾方见壁顶石刻,刮净苔泥,字迹清晰,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吾读之,多不解,但稍解者,略思之下,即觉大有奥义。石刻不全,仅余数块,吾一一读过,其中偶有只言片语便如惊鸿一瞥,引吾遐思。余一小片有:重阳一生,不弱于人八字。 &
&彼时吾乡野少年,不知重阳其人,若当时早知,吾父母便不至有虞,呜呼,所以天意如此,是吾孤命之谓哉?&
&吾决意报父母仇,凶手为霸一方,吾已做好与敌共牺牲准备,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及夜,吾翻墙入衙内,杀仆者三人,贼子被吾砍右臂,后背各一刀,虽逃,亦终生残废。吾亦身中数刀,贪官起全府家将,仆欧追吾。&
&吾为希怡之母所救,未见其手脚动,当者立毙,敌死七八人,余者皆谓鬼魅,丧魂而逃。然此亦致希怡之母行踪曝......数月之中,吾二人百计避敌,本欲归陕,绕至川西,敌者众,复狡残,终为敌所乘,杀杨姨者大内陈鹤之。吾奉杨姨嘱赴陕寻希怡。&
&吾所忆,当夜初见希怡,希怡不过九岁尔,但出尘脱俗、遗世独立之态,已不似尘世中女儿,而吾浑身血污,奄奄一息,实是世界上最落魄污浊男子。吾幸得希怡救护,脱死。彼时希怡并不知吾身份,可知天性良柔,怜伤恤苦,是天下最慈悲不过女子。&
&杨姨传吾孤本,卷首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吾一观之下,厥为讶异,始信那日古墓中之故事。然此孤本已零落不堪矣。希怡寄养于寻常农家,不知武功,吾已知杨姨何故,故暂不告彼母丧。呜呼,天地间丧父母者,何独吾哉!希怡不知其亲生父母、复不知其亲生父母之丧,每日言笑晏晏,是幸是悲?&
&吾既决意为杨姨复仇,便苦习孤本中武功,两年有成,先杀污吾父母狗官。后赴京城,伏大内侍卫于道路,不敌,重伤得脱。遭全国通缉。&
&吾虑殃及希怡,过门不入,彼时希怡坐屋槛,手执木竹,吾所制。吾归古墓中,遍寻大小石块,得****残卷,于杨姨孤本亦有补充。另得神雕大侠故事、明教教主张无忌故事,知朝廷往事。自彼,吾知当世武学,一家之言甚众,神功奥妙者寡寡,时吾谓机缘如此,不知乃有必然。&
&吾立志恢复神功,遍寻海内孤本,先赴襄樊,寻郭靖大侠、黄蓉女侠遗迹,无所得。吾于襄城上立,思及数百年前,郭、黄在此率军奋战,仁侠大义,心驰神往。后赴桃花岛,荒烟蔓草,只寻见墓碑半埋。知大侠生前英雄,死后何有半分哀荣,但惟其如此,方令人感佩。此后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终为朝廷注目,受大内高手追袭,河朔间大小十余战,重伤。&
&吾料伤重难治,秘归视希怡,无能如吾,不能报杨姨之仇,亦未能践扶护希怡之诺。吾离家时,希怡稚气未脱,再见时已初长成,明艳清丽,出尘脱俗。吾不忍认,自寻山峡中好归处,待死。为终南山道士所救。&
&在终南山一年,得太常道长指点,始得道家门径,于孤本体悟进深,颖有精进。****亦有所得。吾觉****似处处克制终南山剑法,得知全真教虽没,全真剑法却有承袭。吾异想天开,相反者必然相成,自通左右互搏之术,使双剑下山,自此可与天下英雄争长。&
&时吾年二十五,归视希怡,定情。可知姻缘乃命中注定。&此处又即涂去,旁书:&若知今日田地,尔当归乎?当归乎?又及:可不归乎?&
念到这里,东方道,我从未听师父说过这些往事,也没有听过有一位希怡姑娘。令狐冲道,你师父年轻时实是一位大侠,而且侠骨柔肠。再往下拼凑,后面记述了许多比武故事,如与江浙群豪会,战于太湖,因江南各派联合欺压渔民。与淫僧战于洛阳。与马贼战于大漠。双剑少侠名声雀起。
&毎年归视希怡,在家一月即出,遍寻张无忌后人下落,无果。三年后归家与希怡成婚。婚后在家中,一年。仇家寻至,希怡中敌人阴谋......吾追而歼之,直至漠北,杀敌三十余人......吾归欲自尽于希怡墓前......得知为大内一手操纵。&
令狐冲道,难怪前文你师父与希怡定情一段,写&当归乎?&,想不到竟然会这样。东方道,此事只怕令师父一辈子追悔无及,所以写的时候,恨不能把这段抹掉。两人又续往下拼。
&彼时陈鹤之已死,吾不知大内何人主使,入京城,先后伏大内侍卫十七人。吾直欲杀尽所有大内侍卫,方泄心头恨。遭满城搜捕。吾偏趁大内空虚,深入虎穴。&令狐冲鼓掌道,有勇有谋!佩服!
&吾混入皇宫,进内侍总署。大内精英尽出,留守者吾一个不留......此绝密机关中,见一名册,始知江湖表面平静,实则全有手掌暗中操纵。成名侠客俱有处置意见,此事自太祖皇帝始,经营已经数朝。绝顶高手不能捕杀本人的,便待其子、其孙。使毒、使计均可,明捕暗戮。当年五绝之后人、及其后张无忌都在其中。盖因太祖皇帝之位阴谋得来,深忌旧主武功。且其草莽出身,深知江湖间高手辈出,便如卧榻之侧,人可随意入,如何安寝?&
&吾复进其机要秘本间,吾所知之各门各派诸多武功经典俱录其中,更印证古墓中所载故事之言,世上更有一阳指、蛤蟆功等绝世神功,不过此类并不在机要间内......吾择其精要者,尽数收袋。逃出时,与一无名太监战,武功之高吾未尝遇。苦战不敌,败逃。大内侍卫全国追剿,吾辗转至云南大理,匿于天龙寺中。&
&时世上已无一阳指,只余零落御使内力为无形气之法门。吾为掩人耳目,落发出家。十年,潜心内力御为无形气之法,复究各门派精要武学,略有成,不过所御者,非无形气,为有形针。&
&机缘之下,得大理国帝段旧事,得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残简。始知天下曾有逍遥一派,武功之高妙,师兄妹直如仙人。入无量山,琅嬛福地旧府,羡其穷究天下武学,通天地之变。时吾所念者,便是恢复民间经典武学,叫暴君算盘尽数落空,食不安寝,卧不安宁。&令狐冲感叹道,你师父不仅有情有义,有勇有谋,更有偌大胸怀。
&于紫金之巅与无名太监再战,其武功厉害者,惟快,如鬼魅。鏖战一夜半日,吾重伤,胜。&令狐冲道,你看这个太监的武功,像不像葵花宝典?东方道,我也这么想。
&此后吾避于黒木崖,远离中原,潜心寻飘渺峰。时隔数百年,沧桑巨变,吾殚精竭虑.......意外至此处,觉此处绝妙,便决心在此经营.......重建琅嬛福地......吾年事已高,东方孩儿,根骨奇佳,可传吾衣钵......&此处已是卷终。东方念及师父情义,不觉红了眼睛,又侧首,不让令狐冲见其眼泪。
令狐冲将剩下的纸屑翻了又翻,只盼能再找出关于东方师父去向的只言片语。东方道,对了,清虚、平虚有没有将武功秘籍交给你?令狐冲道,我却忘记了,那些秘籍我已收在一个秘密地方,放心。对了,你的伤那些秘籍有办法吗?东方道,我至今日才知那些秘籍中有九阴真经、****、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的一部分。师父自己将这些武功都看懂了,教我练时从不讲武功名称。只说天下武功练到深处都是一家,想来他也是觉得自己所悟的已与原本不同,所以索性便不讲了。
令狐冲见里间还有许多书籍,也都取了出来。多零落,有捆扎得紧的尚好,有的则已面目全非。看书名,有《五绝遗事》,《襄阳志》,《神雕侠平生纪略》,《光明顶纪》,还有一些不知名目的书。两人修修补补,花了数天心血。东方仍十分虚弱,便多为令狐冲操作,令狐冲看这些书中所述人物武功,奥妙非凡,而已知东方武功便渊源于彼,更盼能从中找到治伤之法,所以以极大的耐性,不辞辛苦,每日埋首用功。数日之后,虽所补出者,十不及五六,但已知前尘往事之大概。令狐冲感佩道,所以每当暴虐,倒行逆施,便有侠义之士辈出,匡扶正道。东方见他一副感慨模样,便想逗逗他,但她此时十分疲乏,只浅笑道,可是这些人后世大多寥落。所以只有王图霸业,才是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功再高也没用,春秋史笔,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令狐冲肃然道,不然,侠义精神只是出于本心,便没有那么多瞻前顾后。东方仍笑道,不愧是令狐大侠啊,你是找到知音了么。令狐冲刚看完这许多自南宋以降,从未闻知的武林故事,才知有前朝武林中有这许多的前辈侠客,不免胸怀激荡,现下被东方一笑,才觉自己像是太严肃了,不由略红了脸,道,我哪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个随随便便、浮滑无形的浪子,比这些前辈高人差远了。东方道,方才不是你自己说什么侠义精神只是出于本心,我看你这人骨子里也是这类傻子,我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好好的王图霸业不成,偏偏跟你干那些没前途的事情。令狐冲抓着东方手道,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我连累你日月神教都没了,又身受重伤,要不是为我,你早可以将任我行,岳......不群杀了,便没有今日之虞。他想到岳不群所做所为,这一次却连师父也不愿叫了。东方道,那下次你再见到岳不群,你杀是不杀?令狐冲眼前都是少年时与师父共处的情形,只觉恍若隔世,蓦然换了定逸师太的死,一使再使的那三招,灰尘中刺自己的那一剑,崖顶上击东方的那一掌,只觉岳不群狰狞可怖,暗篡了篡拳头,道,他原也是为了保全华山一脉,只盼他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不要再错下去。东方道,他已经和任我行联手,你想他会悬崖勒马吗?这两个人蛇鼠一窝,现下我们又被困在这里,我想此刻江湖只怕已无宁日了。令狐冲道,我师父已经是五岳掌门,任我行也夺回了日月神教,他们还会怎样?东方道,一统江湖啊,任我行心心念念不就是一统江湖任我行吗?岳不群不也想独步天下,卓尔不群吗?令狐冲道,都想独霸天下,他们不就得先自己分个胜负?东方道,这两个人没那么笨的,不会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肯定还会继续联手。等差不多成功了再分个胜负。令狐冲急道,若真是这样,我们就必须设法阻止他们。东方略摇摇头,道,我也只是推测,现下我们困在这里,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怎么阻止他们?
令狐冲道,这倒也是。又伸出手去抱着东方,道,而且现下你还受着伤,不管怎样,眼前还是先治你的伤。东方说着这些话的时,精神其实十分疲弱,声气也低。此刻仍低着声音道,我耽误令狐大侠行侠仗义了。令狐冲脱口而出道,一百倍行侠仗义也比不上你要紧。东方嘴角牵动着,似乎连笑也勉强了,但便是这样笑着,也看得出来她是十分高兴的。又闭上眼睛,靠在令狐冲怀中睡去。
令狐冲听着怀中东方细微的呼吸声。东方功力俱全时,呼吸之声是几不可闻的,现下她内力全无,便只如一个生了病寻常人一般。因为在地下,此刻石室中是极静的,只有石台上两支细细的红烛,微微抖动着火苗。仍是两支,令狐冲点时东方温柔一笑,看着火光,精神似乎都好了些。可此刻东方睡着,其中一支火苗便似暗弱了。怎么办才好,令狐冲瞧着那一小团无声的火苗,心中渐渐的便一阵阵惶急,翻了这么些书,仍是一无所获,还有什么办法?东方的师傅为何不知所踪,他所谓的武学秘籍呢?琅嬛福地,这里又有什么福?为什么要令东方受这么大的辛苦?到底要怎么才能绝处逢生?
这时不知怎么,脑海中忽然想起六个字&起沉疴,疗绝症&,是在哪里看过,是什么意思的?对了,是寒玉床,是神雕侠杨过用这个治过她夫人的内伤。忙轻轻扶起怀中东方,让她睡在床上。便去翻这段记载。据书中所述,当时杨夫人命悬一线,杨大侠冲破一切世俗偏见与之成婚,洞房花烛夜,本是极喜之日,却又是极悲之时。后翻看古墓派祖师婆婆与王重阳的信札,信中有言,极北苦寒之地,有石名寒玉,起沉疴,疗绝症。令狐冲恍如黑暗中看见一片曙光,寒玉,起沉疴,疗绝症,便是这个!续往后看,后述,****是极阴的内力,只能在寒玉床上修炼,不能在寒玉床上治伤,只有倒转经脉,极阴内力便转为极阳,可抵御寒玉床的寒气。神雕侠便授其夫人倒转经脉之法,在寒玉床上助其疗伤。令狐看至此处,真恍如茅塞顿开,东方的内力修法源自九阴真经和****,虽已大不相同,但东方的内力亦是极阴一路的,本是同源,所以这个道理类似。东方此刻内力全无,顺着经脉便提不起一点气来,正该逆转经脉,将真气传入气海之中。便是这个法子吗?此刻别无他法,只有这个方法似乎还讲得通。无论如何,总是一丝希望。可却要如何能寻到寒玉床,如何倒转经脉?
令狐冲仍在那书中翻,可这本书只是纪略,根本无武功练法描述。只有一段,杨大侠是倒立着练这门逆转经脉功夫的。令狐冲又去其他的书中翻,仍是毫无头绪。该死,东方的师傅究竟去了哪里?若他在此处,定有办法。又去翻他的那本《平生志略》,书中有一段言道,所得武功都是残本,但是大道归一,一通百通,所以习武之道,关键是要深入体悟,触类旁通,不拘成法。令狐冲心道,不错,武功的练法其实没有固定的模式,每一种武功只代表一种理论,都有足与不足,只是一种方式,很多时候是殊途同归的。所以东方的师傅只凭些残本可以练成绝顶的武功。现下杨大侠逆转经脉的法门一时无法找到,我便找其他办法来。杨大侠是倒着练的,我便也倒过来试试。
想及此处,便在床前空地上一翻身,头朝下倒立。心想,经脉逆位,就是手变成脚,脚变成手,手少阳变足少阳,正变成反,反变成正,经脉移动,穴位对换。当下屏息凝神,观照内府,四肢百骸中一丛丛经脉,便如大地山川间一条条河流,此刻将其移动,颠倒对换位置。可真要移动,却不是想得那般容易,令狐冲苦思冥想,内息周身四下涌动,连头下的灰尘俱被激起,四下飞扬。东方悠悠醒来,忽闪忽闪眼睛看见他倒立着奇怪模样,脸上肌肉扭动,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便勉力坐起来,长发垂落半边,奇道,令狐冲,你在干嘛?
令狐冲此刻一股精神全在内府,隐隐似乎见着东方坐了起来,又说了句什么,但却无法听到,体内经脉在他内息牵引下胡乱抖动,令狐冲更加力施为,盼能搬动经脉.忽然一口真气跑岔了,令狐冲不由咳出一口气来,内息便有聚涌之势,令狐冲知道不妙,忙使出引导驱散之法,将内力散去,此刻他的内力已运使自如,心念一动,聚涌内力便即散去.
功力一散,令狐冲便一屁股掉坐在地上.东方在床上"喂"一声,下意识前倾身子,伸出手臂,欲去扶他,可她此刻半分力气也无,着急之下,几乎跌下床.令狐冲忙从地上跃起,扶住东方,道,小心!东方手扶着令狐冲臂弯,坐稳身子,不由咳了一声,幽声道,你到底在干嘛?令狐冲把自己想法说了.东方摇头道,你的想法不错,可是逆转经脉,谈何容易,哪是你想逆转便逆转的,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令狐冲道,我只是想试一试,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令狐冲只见东方盈盈眼神看着他,本来她伤重,眼睛不免失神,但忽然这般明亮,可见关切殊甚,声音虽小,仍郑重道,修炼内功,非同小可,哪能随便乱试,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凶险,千万不要再试了.令狐冲见她说得郑重,知她重伤之下,仍十分关心自己安危,可是东方,你可知你此刻已在生死关头?不论怎样冒险的方法,也要试上一试的.但他嘴上仍道,我知道了,只是试一试,不要紧的.东方忽然道,你说的寒玉床,会不会是里间的那张床?令狐冲道,什么?因为东方问得突然,声音又弱,令狐冲便没听清.东方稍提些声音,道,里间的那张床不是很凉?令狐冲便如灵光乍现,道,对,难道那张便是寒玉床?想到寒玉床可能便在眼皮底下,不由有些大喜过望.东方道,你扶我起来,我们去里面看看罢.
令狐冲道,好.见东方已十分娇弱样子,便横臂轻轻抱着她,起身来往里间去.里间的石床上铺着草席.令狐冲将东方放一张石凳上,便去将草席掀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令狐冲却觉这寒气如初春的风般拂面.又俯下身去看这块巨石,色泽纹理果然有些不同,便向东方道,果然有些不同凡响.便将东方抱过来,东方伸出手去抚这石面,也微有喜色.令狐冲见如此,道,当真是么?你可真聪明,怎想到的?东方道,我师傅这些书是得自古墓中,这些书虽然破旧,但终归保存下来了,何况石头?书中既然说这寒玉床在古墓中,我师傅得到了书,自然也得到这床了.方才我们摸这石头,凉得奇怪,我听你说寒玉床,便想起来了.令狐冲笑道,还是你想得快.便想将东方放上床去.寒气扑在手面上,忽然想到,不对,书中有言,这床练功阴柔内力时很好,治伤时却需逆转经脉才行.现下还不知逆转经脉之法,将东方放在床上岂不坏事?忙又缩回手来.东方见他神色犹疑,便道,怎么了?令狐冲将想法说了.东方略点点头,道,不要紧,逆转经脉之法,慢慢想便是.令狐冲心想,你的伤已至这般,却是不能再拖了.但口中仍道,恩,终归有办法的.东方静静的看着他,抱着他脖子的手抬起来,轻轻抚他的面颊,此刻她累极,不愿多说话,这般便是感谢,感动,安慰俱在不言中了.
令狐冲手中抱着东方,又将这间石室之中壁洞一个个瞧过一遍,盼能发现些线索.这些壁洞空空如也,叫令狐冲的希望一个个看过去,也看得空了.又将东方放在凳子上,立起身来,不由有些四顾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时,令狐冲看看那白光光又似不大起眼的寒玉床,想,究竟这寒玉床有什么特异,有这般功效?恩,东方伤重不能用这床,我便上去试试.这般想着,便向东方道,我且试试这床有什么玄机.东方略点点头.令狐冲便至床边,翻身上去平躺着.只觉后背一阵阵寒意涌上来.体内便立生反应,生出内力来抵御,令狐冲再躺一会,便觉体内真气与床的寒气水**融,周身十分舒服,心中恍悟:原来是这般,这床极寒,睡在上面的人便要运功去抵御,不自觉的便在练功了.确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想通这一节,便又凝神去想逆转经脉的法子,往头上室顶呆呆的出神.看着看着,室顶上隐隐似是有些字迹.
第五十一集&疗伤 令狐冲忙凝目看去,石室里烛光所照范围有限,若非令狐冲这般躺在床上,绝难发现室顶有些微字迹。便是躺在寒玉床上,除非内力深湛,寻常人瞧去也只是黑漆漆一片,看不出字迹。所以这些字迹看似刻在明里,其实刻在暗处。
令狐冲目力所及,也只隐隐可见,似是&东方&如何如何。看见这二字,令狐冲心念电转,这些字茣不是与东方有关。便即喊道,咦,这里有字。东方听他没头没脑这一句,便问,什么?令狐冲已翻下床,道, 床上面石顶上像是刻着字。去外间取了蜡烛点起来,复又上床,拿烛光凑近了看,这下便看清楚了,确实细细笔画刻满了字。令狐冲从头看去,字首道:东方徒儿。令狐冲忙向东方笑道,是你师傅留言给你的。东方久不聆师傅言语,想不师傅在这石室顶上留言给她,也是面露喜色,笑道,是什么啊?令狐冲便念给东方听,东方徒儿:以你今日的武功,江湖上当无敌手,你到此处来,若是来寻为师,便往大雪山去。若是万一受伤来寻为师,这寒玉床配合逆转经脉之法,治内伤有奇效。逆转经脉之法,为师刻在后面。念到这里,令狐冲大喜过望,头一抬便磕着石壁,不由吃痛,啊呀一声叫出来。东方听见师傅这番话,也是大喜,见令狐冲磕到头顶,又关切他,道,小心一点!令狐冲揉揉头道,没事的。又笑道,这下好了,你师傅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早有安排。东方点点头,道,师傅就是这样,常常出其不意。
令狐冲忙去瞧那逆转经脉之法。法门甚长,所以小字刻满了整个室顶。令狐冲边看边推想,待全部看完,只觉这法门十分神妙。篇末还有一幅图形,粗略几笔勾勒出几个山峰模样,前方一轮圆日。令狐冲奇道,这是什么意思?把图形向东方说了,问她是否是她师父的落款,或是什么特别的代号之类。东方摇头道,从未见过师父有这样的图形落款。令狐冲道,算了,等下再想吧,我们便先来治你的伤。
又把法门念一遍给东方听,一边念,两人便一边探讨解释。如此反复三遍,确认无误,都已记熟,令狐冲便将东方抱到寒玉床上。东方甫一落床,便觉寒气侵入,冰冷刺骨,令狐冲忙将内力输入东方体内助她御寒。自己也到床上将她抱在怀中,只觉东方柔软的身子靠着自己,体内都是寒意,忙输更多些内力给她,问她,感觉怎么样?东方道,还好。令狐冲颔首道,那便好。又道,此次我们行功,你将经脉逆转,重修内功,极阴内力便为极阳,正可抵御寒玉床。内外颠倒,现在你丹田气海为无,你便将无置于外,我输入内力在你体内便将有置于内。你以我的内力为基础,打通奇经八脉,归气于外身气海。你师父这个法门虽然奇妙,但也颇为凶险,我倒也罢了,只要不停输入内力即可。你将体内经脉错位,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便要走火入魔。
东方此刻在他怀中,只觉他体内真气充盈,她的周身便如置身柔软暖和的棉被中,有寒玉床的寒气中和,又不觉得热,冷热调和,慢慢竟是十分舒服,一点也不觉得凶险,便笑道,若是我走火入魔会怎样?会不会手变成脚,脚变成手?以后只能倒立着走路?令狐冲道,大概是的。东方仍笑道,到时候你便不要我了吧?令狐冲一愣,不防东方这么问,笑道,那我也逆转经脉,跟你一起倒着走就是了。东方不由失笑,道,那成什么样子了?又想起令狐冲方才倒立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为了救自己真是什么都不顾了,柔声道,令狐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令狐冲道,你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你好。东方道,算你有良心。等我的伤好了,我们便出去杀了任我行和岳不群,然后到这里来隐居,好不好?令狐冲道,好啊,不过你会不会觉得这里闷?东方道,有你陪着我,在哪里都行啊。你是不是觉得这里闷?那我们就在江湖上到处游玩。令狐冲道,没有,我也是只要有你就够了。东方道,那酒呢?令狐冲一愣,笑道,酒也是要有的。东方道,我只是想起小时候,爹娘种一点地,养一群小鸡小鸭,生活过得平平静静,也是很好的。如果不是遇上山贼,我现在大概也是过着那样的生活吧。可是在遇见你之前,我绝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回到那样的生活里去。但我现在想,这样也是很好的。这里风景这么好,我们就在这里住,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们。令狐冲道,这样自然是好的。你不要说这么多话,先治好你的伤再说。东方略笑一笑,道,好。令狐冲便把她扶起来一些,欲开始疗伤。东方忽然道,令狐冲,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要不要听?令狐冲道,什么秘密?东方头正好枕令狐冲肩上,此时无力坐起身来,便在令狐冲耳边轻声道,其实小时候我娘常酿酒给我爹喝,酿酒之法,我也会的。说完这话,东方不由面红过耳,因为这话的意思等于是明明白白对令狐冲以身相许了。东方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么说,似乎在冥冥之中,自己便想在此刻把这些话告诉给令狐冲听。
此刻东方这些心思,令狐冲却未觉得,只笑道,是吗,太好了,那我便不愁没酒喝了。取过一些食物放在旁边。又将东方扶起来坐好,道,只盼我们这次能一举成功。东方点点头,便即瞑目,依照逆转经脉之法施为。令狐冲亦收敛心神,内力不绝输入东方体内。这时随着东方经脉慢慢的逆转,已找不到气海所在,令狐冲便将内力散在能够探查到的经脉中,便如阳光雨露洒在江河湖泊之中。慢慢的这些内力便即转热转强。令狐冲知道这时东方完成了逆转经脉,正自重修内力。这些内力渐变得极热,但这热力的下方仍有一层寒意,这寒意似乎使得热力变得更强,这层寒意便是寒玉床的作用了。再过一时,令狐冲便觉得东方四肢百骸中的热力开始调动回旋,各自有序的在体内各处经脉中游走冲击。这走动之法,往往有时十分巧妙,奇峰突起,或者所走线路十分精美,令人赞叹。令狐冲心想这便是东方的内力练法了,当真包罗万象,气象万千,超凡脱俗。也不知行了多久,这些内力便渐渐殊途归于一处,往黑暗中一隐,便即不见。令狐冲不由一惊,再仔细探查一下,那黑暗中似乎隐隐有了生机。东方道,好了,这内力已恢复了百分之一了。令狐冲道,才百分之一么?还有为何我探不到?东方道,百分之一已经不错了,至少说明方法对路啊。只要有效,我们大可以慢慢练。此刻气海散之于外,所以你不易发觉。等我好得再多些,你便觉得了。
这般行功两人已经过了一天。此后几天,东方从每天回复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后面便渐渐越来越快。东方逆转经脉,气海散之于外,行功便不能有一刻稍停,否则气海便即消散,前功尽弃。令狐冲单掌予她抵住,输入内力给她,另一只手还能取些食物,饮水,以保两人不致饿死。
这一日已是第七日上,令狐冲道,过了这一日便可大功告成了,只是不知较你以前的功力回复了多少。我会输更多的内力给你,你争取提得更高。东方行功之时不能说话,便点点头。只觉令狐冲大股内力浩浩荡荡涌来,忙凝聚精神,引导转化。这时令狐冲忽然听见头顶似有人讲话声音。
令狐冲聚集精神听去。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道,陈长老,你瞧这屋子有什么古怪?回答的那人大概便是陈长老,道,蔡长老,你看此处有锅碗瓢盆,柴火灰烬,似是不久前有人住过。另一人自是蔡长老了,只听蔡长老道,你说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陈长老道,谁知道呢,像是已经有几天没人在了,在这里人大概也已经走了。蔡长老道,不错。
令狐冲心想,互称为长老,自然是日月神教的人了,他们要找谁?莫不是要找我们?这时东方隐隐有些异动。令狐冲怕东方分神,忙输入更多内力涌入她的经脉中,她便要全力引导这些内力了,果然渐稳住。令狐冲忙又去听那蔡、陈二人讲话。只听陈长老道,教主未免也太小心了些,要我说从那么高的崖上掉下来,管他什么东方不败,西方不败,总不能不死吧,难道还会飞不成。蔡长老道,飞是肯定没那么玄乎,只是东方不败的武功你也知道,只怕她摔不死,现在躲在哪里养伤,这却不得不防了。
令狐冲心想,果然是来找我们的。不由心中恨道,这群王八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东方最要紧的时候来。怎么办?但愿他们不要发现这里。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陌生声音道,见过蔡长老、陈长老,在下嵩山丁勉。蔡、陈二人道,丁师傅有礼了,不知可有什么发现。丁勉道,我带嵩山、泰山的人从西峰一路到此,没有发现什么。不知金、青两龙堂可有发现。蔡、陈二人道,我们暂时也没有。
令狐冲心中不由大奇,丁勉虽不是什么侠义之士,也是常以名门正派自居,怎么跟日月神教的人这么客气,而且竟似是一伙。
这时又听着上面几人打招呼,却还有崆峒、丐帮高手。令狐冲心中不由又是奇怪,又是着急,怎么来了这许多人。又听见上面一人道,此刻已经晚了,我的意思,大伙这几天餐风露宿,难得有这么个可以遮顶的地方,今晚便在此休息罢。立时便有人附议。令狐冲心想,原来此时是夜里。又听见有人道,咦,这里竟有鱼干、这是什么东西的腿?不由就有几声欢呼,太好了,这山里转了几天,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终于可以打打牙祭了。令狐冲心中甚怒,都是老子辛苦打回来的,便宜你们这群王八蛋了。又有人道,有酒吗?便有几声,有,能没酒吗?便即又是几声欢呼。令狐冲气极,老子也是不知多久不知酒味了,等东方行功完成,便出去叫你们把酒通通交出来了。
过不一时,外面的人已经热烈的吃喝上了,声音愈发大了,东方的内息立时便有些不稳,所走线路也不再那么流畅。令狐冲心道,不好,这群混蛋,干什么这么亲热,以前不是一见面就拔刀相向的吗?要让东方不要受影响才好,怎么办?略一沉吟,道,东方,现在是最要紧关头,越到此时就越是艰难,定会出现许多纷繁意象,你务必凝聚心神,不要受影响。过一时,东方的经脉又渐渐稳定下来。令狐冲更抓紧输入内力,只盼尽快收功。 这一番努力,又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上面的声音渐小下来。令狐冲不由大喜,看来是休息了,唔,只要撑过子时,便告成功了。忽然听见一人道,张师兄,你干嘛?另一人道,我不习惯睡地上。似是丁勉声音道,那我便让与张兄弟,张兄弟来,睡床上。那张兄弟道,怎敢怎敢,丁师傅太客气了,我有地方睡的,这里不是有张案几,我睡案几上便是。 令狐冲闻言大惊,东方也是经脉剧动,显然东方上面人的一举一动,东方都听在耳中。只听丁勉仍说,不要紧的,案几狭小,如何睡?但那张兄弟似是极力推辞,便即有衣袂之声,似是那张兄弟翻身到了案几上。过不一时,便没了声息。令狐冲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慢慢的才放下来。 忽然听见那张兄弟道,咦,这是什么东西。又听见砰噔一声,似是一个物事被仍到地上。令狐冲再度大惊,东方内息更是一阵紊乱,令狐冲知她在要紧关头,忙运气护住她主要经脉,助她稳固。又过去一时。这时,令狐冲听见那张兄弟道,怎么还有一个。
那张兄弟道,有鬼啊!便是一阵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四下都有声音道,怎么回事?什么鬼?便有一片兵刃声。那张兄弟道,那个烛台有鬼。似是蔡长老道,兄弟莫慌,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张兄弟道,那个烛台拔不动。便有人道,小小一个烛台,有什么拔不动?你酒喝多了吧。那张兄弟道,不信你拔了试试。那人便道,拔就拔。咦,真的拔不动。有鬼吗?便是一片静默。只听似是陈长老道,什么有鬼,我看是有人搞鬼,这烛台一定有什么古怪。请蔡长老、丁师傅我们一起参详如何?只听丁勉道,陈长老言之有理。小小伎俩,何足惧哉。我们便一起看一看。
似乎便是几人上前的声音。再过一时,令狐冲只听见"咯噔"一声,心道,完了,还是被发现了。一挥袖灭了烛火,石室里便黑漆漆一片。便即听见上面一片嚷声,这里有个洞。
洞口一开,上面说话的声音便更加清楚的传了下来,东方明显被分了神了,真气便走得歪歪斜斜。要知修炼内功,修习之人的一股精神全自照在内府,引导真气归集,越是高深的武功越是繁难,必须高度集中精神,不能受外界半点打扰,特别是东方正在紧要关头,连暂时停功都不可。令狐冲大急,恨不能立即冲出去把这些人都打跑,但偏偏在为东方行功,不能离开半步。令狐冲心念电转,怎么办,怎么办?额头上更急出了满头汗水。
洞口边的有人道,有什么玄机,下去看看就知道。便有人附和,对,下去看看。又有人道,好,便请王兄弟打个头阵,我们大家为你掠阵。一人道,滚你奶奶的,你怎么不打头阵?这人便是王兄弟了。提议的那人道,王兄弟说是个地窖,打个头阵费什么难?我们酒肉都吃的差不多了,说不定下面还有。王兄弟你便为大家勇挑重担罢。那王兄弟道,方才酒肉就数你吃的最多,应该你下去。令狐冲想,好了,这些人互攀,只盼多吵一刻,拖到东方行功结束便好了。
这时蔡长老道,大家稍安勿躁,我想这应该不是个地窖,寻常地窖怎会有这样的机关?但也不必多虑,我们有这么多英雄在,何必怕这么个地下室。大家放心,我教对付此类机关自有一套法子,便请大家安坐,瞧我们金、青两龙堂动手。便即有人叫好,似是嵩山、崆峒的人。令狐冲想,几时这些名门正派肯这般奉承日月神教了。此事真叫人大惑不解。这时听见丁勉道,诶,我们此番携手,怎好让贵教单独冒险。万一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在下面,大家知道这二人的武功可非同小可。似是陈长老道,丁师傅多虑了,这二人武功再高,那么高的崖上掉下来,不死也废了。我看丁师傅不会是怕我们独吞吧。丁勉尚未答话,便有人阴恻恻道,临时起意,过河拆桥,不是你们常干的事吗?又有人回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令狐冲听在耳中,心道,原来只是表面的和谐。好,你们便吵吧,吵得越大越好。
只听陈长老道,丁师傅,我们既然合作,便要精诚无间,若是贵派三心两意,便请回吧。略一沉默,忽然听见&啪啪&两声,似是有人被打了两记耳光。丁勉喝道,混账东西,还要命不要?把他弄出去。又听丁勉道,陈长老,这般胡言乱语,请二位长老不必放在心上。我丁勉向来敬重两位高义,绝无其他意思,只是想略尽绵薄之力。陈长老似是哼了一声。只听蔡长老道,丁师傅为人义气,江湖上是人所共知的。自然不是其他意思。这样,我们各带弟子下去,携手合作便是。
令狐冲心道,糟了,他们要下来了。果然便听见脚步声,各处敲击声,显得十分熟练有序。这是金、青堂的弟子。原来日月神教对付敌人,敌人家中多有机关暗室的,便练熟了摸室之法。
令狐冲此刻身边既无长剑,更无任何武器,石室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扔在一边的草席。虽都说武功练到绝顶,飞花摘叶都能伤人,但令狐冲此刻大半精神注在东方体内,还能以此草席为武器,未免太过藐视天下英雄。渐渐的已可看见下来外室通道内的火光。偏偏这内室的门又未关,否则凭此机关,还可抵御一阵。
令狐冲心中越发着急,但仍勉力稳住气息,无论如何东方的伤要紧,不能敌人还未见到,自己先乱了阵脚。但敌人已近在眼前,却要如何抵挡?如何保东方万全?
蓦的想起外室的地上似是有一局棋,心中大喜,好,有办法了。对准那室中大石位置,内力使出,一股大力击中石台,台上棋子便激飞而起,令狐冲内力似有感觉一般,半空中棋子位置都感应得清楚,便使出吸星大法,倏忽将棋子收到自己手边,总有二十来颗之多。令狐冲心想不知他们有多少人,这么多够不够?
这时一支大火把便进来了,跟着便闪进来几个人影,迅速往四下散开。令狐冲心道,怎么这般快。知道火把再往前,便要看见这里了。当下不容犹豫,一挥手,一颗棋子击出,正中火把头,将那火把头击得四裂飞散,照亮进来几人身形,令狐冲间不容发,便即几颗棋子飞出,击在四壁上,反射击中几人,顿时一片惨呼。令狐冲这般出手,是为掩盖自己位置。后面通道里的人便喊道,怎么回事?有机关!也有喊。什么人?便即乱了一片,却无人敢再冒头。被令狐冲击散的火把头,掉在室内各处,亮了一会,便又熄下去。外室便恢复了一片沉沉的黑暗。
只听通道里蔡长老道,不要慌!是机关还是人?有谁看到的?有人答道,里面太黑了,什么都没看见。过一会,蔡长老忽道,多拿火把来,快!不一时便有一支火把抛进来。令狐冲欲挥手将其击灭,随即想到,我棋子有限,若是击火把,他们扔一个我击一个,他们的火把管够,我却没有那么多棋子。不行,还是要击人。
接连扔了四支火把进来,整个外室便被照的雪亮。令狐心念一动,一挥手吸过地上草席,便竖在床上,将自己和东方身形挡住。这时便有人进来,沿着墙根摸进。令狐冲从草席破洞中看得分明,一挥手棋子齐出,此刻他内力深厚,暗器发出去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瞬间几人都是一齐惊呼,俱都中招。
通道里的人俱惊道,又怎么了?无人答应。过一会,丁勉低声道,蔡长老,我想我们遇到高手了。这么准法,绝不是机关。蔡长老道,不错。陈长老道,那么可是......丁勉道,现下无法确认。陈长老似是吩咐道,快出去放增援信号。令狐冲心道,不好,这里的人还没办法解决,再来人增援,只怕更无法对付了。不行,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些人。
通道里沉默了一会,只听丁勉低声道,在下有个想法,敌人武功这般高,为何不出来直接将我们杀了,可见必有所牵绊。蔡长老道,不错,我们且试他一试。便出声道,不知是江湖上哪一路朋友在此,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令狐冲心念电转,这群人为首的便是这两个长老,还有那个丁勉。只需解决了他们,其他人自然便要散去。却需将他们诓出来才行。思虑之际,不自觉换了一个苍老嗓音,先&啊哈哈&大笑几声,心中不由想,我怎么又扮任我行了?咦,扮任我行,不错。心中便即有了计较,道,老夫在此隐居,你们是哪里来的猴子猴孙,敢来打扰老夫,都活腻了吗?
蔡长老道,不知老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还望老前辈恕罪。不知老前辈怎么称呼?令狐冲道,凭你们也想知道老夫名号,你们是什么货色,先报上名来给老夫听听。听见陈长老轻声道,不肯说名号,多半是装腔作势的。蔡长老道,在下等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名号不值一提,说出来有辱前辈尊听。
蔡长老道,不知老前辈在此,多有打扰,还望老前辈恕罪。不知老前辈怎么称呼?令狐冲道,凭你们也想知道老夫名号,你们是什么货色,先报上名来给老夫听听。听见陈长老轻声道,不肯说名号,多半是装腔作势的。蔡长老道,在下等都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名号不值一提,说出来有辱前辈尊听。无意间占了前辈的居所,还请前辈出来相见,好让我等当面陪罪。令狐冲道,要赔罪你便进来,干什么还要老夫出去,一点诚意也没有。陈长老道,怎样,他不肯出来罢。蔡长老道,无妨,我们便这般这般。几人商议一番,声音甚轻,令狐冲模模糊糊倒没有听清。不由也提高了警惕。只听蔡长老道,前辈执意不肯现身,不知是否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在下等,在下定设法为前辈排忧解难。陈长老道,什么前辈高人,我看就是缩头乌龟。令狐冲心下一笑,原来是激将法。那蔡长老老成持重,讲起话来便叫人觉得诚意拳拳,不由便要接受他的建议。陈长老一边以言语相激。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令狐冲心想,若我真是什么前辈高人,只怕便被你们哄出去了。可惜我不是。又想,我若一味不肯出去,只怕他们便发觉我只是虚张声势,另想毒计来对付我。但他们方才见我武功高,此刻吓得不敢进来,等一会援手来了又是大麻烦。东方此刻行功渐稳,显是已适应现在环境,但只怕一时三刻也无法完成。我必须速将这几个人骗进来才行。这时地上的几支火把熄了,外室又恢复了黑暗。当下心念几转,便道,唉,不是老夫不肯出去,实是老夫手脚都被锁住,根本出不去啊。蔡、陈几人闻言大喜,果然是出不来。蔡长老道,待我问问清楚。便道,不知是何人这么狂妄,竟然将前辈困在此处?令狐冲道,东方不败。你们可听过此人名头?蔡、陈二人道,这个,听是听过,只是不知前辈与那东方不败有何仇怨。令狐冲正待答话,忽然微微闻见些火油味。心中一惊,便即想道,不好,这些人当真毒辣,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忙哈哈哈长笑一声,你们也是日月神教的吧。蔡、陈二人道,前辈怎知?令狐冲想,还想再拖延时间多倒点火油吗?便道,你们身中三尸脑神丹的毒,想不想解啊。此言一出,通道里瞬时一片静默。令狐冲知自己计策生效,这三尸脑神丹便是这些人最大的命门。只听丁勉颤声道,不知老前辈怎知我们中了三尸脑神丹的毒。令狐冲心想,怎么,丁勉也中了吗?当下不动声色,道,哈哈哈,老夫便是这三尸脑神丹克星,不然,你们以为东方不败为何将老夫囚在这里?通道里顿时议论纷纷,什么?竟然是这样?这么说三尸脑神丹真的有药可解?忽听陈长老道,且慢,这个说法太过怪异,怎么忽然说有解药便有解药了。丁勉道,敢问老前辈,怎么证明自己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解法?只要老前辈肯赐教,我们便立即设法为老前辈解除锁困。令狐冲道,我说会便会,要什么证明。原来令狐冲怕他们立即便要点火油,三尸脑神丹解法云云,只是急中生智,想到这是唯一能够限制这些人行动的说法。至于这三尸脑神丹的解法,自己哪里知道,这可怎么办。却要想个什么办法哄住他们才好。忽然想到东方此刻正在疗伤,有了,便这般试一试。只听那丁勉道,老前辈武功高强,我们不敢大意,若是老前辈真知道解法,便请说出来,否则,实不相瞒,我们已经倒了许多火油进去,老前辈若不知,我们便请老前辈化为灰烬了。令狐冲道,大胆,你竟敢威胁老夫。好,便让你们尝点甜头。这三尸脑神丹可是藏在脑髓之中,无法排出,只能每年服药控制?丁勉道,不错。蔡、陈二人低声道,莫非他真知道。令狐冲道,这三尸脑神丹难解者,只是因为无法排出,正常情况下,任你内力多高,头顶乃百汇穴,气归之所,只有归气的道理,没有排气的道理,当然难以排出,是也不是?丁、蔡等人均道,不错。令狐冲道,若是逆转经脉呢,将内力反向运转,头变为尾,尾变头呢?丁、蔡等人奇道,逆转经脉,从未听过有这种法门。令狐冲道,井底之蛙,你们若听过,也不会为三尸脑神丹所苦了。丁、蔡等人道,这个,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只是这逆转经脉之说太过神奇,叫我等难以相信。令狐冲道,哈哈哈,知道你们这些蠢牛木马不会相信,你们且听好。便将那逆转经脉法门挑要紧的口诀说了一段。丁、蔡等人俱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一听之下,便知奇妙无比。大喜道,当真有这般法门,请老前辈赐教。令狐冲道,要老夫教你们也可以,只是你们要先回答老夫几个问题,不得有半句不实。丁、蔡等人俱道,前辈请讲。令狐冲道,此处甚为隐蔽,老夫被东方不败困在这里好几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丁勉道,我们原为...追踪两个敌人而来。令狐冲心想,他竟不告诉我追的是谁,是了,他怕告诉我东方不败摔落山崖,我便不肯告诉他们逆转筋脉之法了。丁勉续道,我们搜查到一个湖边,日月神教的人知道这湖的掌故,发觉湖水似是变浅了一些,在这个季节是不会的,总觉得有古怪。湖岸边又有人新近活动的痕迹,许多树枝,芦苇叫人砍了。便派许多熟悉水性的下水,找了几天终于发现这湖底的秘密通道,原来那是个双子湖。到了湖这边,我们便找到了这里。
令狐冲心道,...
阅读(1599)|
写的真好 教主要快快更新哈 好期待
人人移动客户端下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沉疴的意思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