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然,余有意如卿。已矣,故是似而非。余生请多指教什么意思思

似是而非的意思_似是而非是什么意思-成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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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ì shì ér fēi
是:对;正确;非:不对;错误。好像是对的;实际上不对。指表面上相似;实际上不一样。
紧缩式成语
&成语文化:成语是中华民族的珍贵文化遗产,蕴涵着丰富的精神内涵,被誉为汉文化母语中的活化石,繁体字网倡导传承古典文明。
似是而非成语接龙:
似是而非成语解读:
【用法分析】
&&&&复句式;作谓语、定语、状语;含贬义
【读音预警】
&&&&似,不能读作“shì。
【出处说明】
&&&&先秦 孔子《孟子 尽心下》:“孔子曰:‘恶似而非者。’”
【千门万户的近义词】
&&&&以假乱真、张冠李戴
【千门万户的反义词】
&&&&天经地义、不刊之论
似是而非的成语故事:
战国时期,庄子带学生游学各地,见伐木工人砍树问为什么不去砍大树,工人说因为它已没有用处了。到了朋友家,仆人问杀鸡的事,主人说杀不会打鸣的鸡。庄子对学生说:&应该处于有用和无用之间,似是而非,这样才谁也抓不住把柄。&
似是而非的造句示例:
于是,在他讲演的时候,他就用他的一口似是而非的北京话,在讲坛上大谈起来。
1、一切事情都变得似是而非了。2、这既不现实也不令人满意(而且这使人想起了阿富汗战争似是而非的目标)。3、有这样一个明显的似是而非的论点:造成老年人比率高的实际原因是出生人数而不是死亡人数。4、当你产生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替代假设以后,你现在可以进入到第三步:寻找证据,看一下那个思想最有可能是正确的。5、为了理解这部荒谬的作品,我们必须一一历数这些似是而非的悖论,强化其中的对立矛盾。6、合而为一,却又一分为二,这就是爱中似是而非的矛盾现象。7、这种似是而非的做法不能简单地解释为无知,嫉妒或者偏执,而且这不仅仅是似是而非的做法。8、这就使得这个建议变成似是而非地建议我们应该禁止有意地泄露信息,理由是:它们可能将来会比我们的漏信号更为强大。9、因为在“接受政府资助的企业可能会提供比竞争对手更高的薪酬以吸引高素质人才来完成该公司复兴大业”这个问题上是似是而非的。10、同样似是而非的理论书,如同托勒密等分世界的宇宙模型,告诉你说伟大的艺术家是指他的作品象椰菜一样,对所有人都有好处。11、直到我们看到他妻子死的真实场景再现,这个原因似是而非。她从一栋高楼跳下而自杀,而当时柯布整站在她那栋楼的对面。12、我瞥了一眼准备好的问题,但它们眼下有点似是而非了。13、躲避世俗的虚谈,和那敌真道似是而非的学问14、这是一个很似是而非的情景。15、在他走近镇子的时候,一系列熟悉的东西呈现在眼前,却给了他一种似是而非的印象。16、这麽说起来好像似是而非﹐但若果我没有对音乐那麽痴迷﹐我很可能不会成为一名小说家。17、结果看上去美好误以为真,往往似是而非。18、选举的修复可能会是复杂的,可能只是似是而非的版本,即可能以粗燥的、明显人为形式。19、我们有一个关于暗物质特性的似是而非的理论,也有合理的机会去检测理论的准确性。20、这样使得财政自由的观念变成似是而非的悖论:人们认为金钱买来自由。21、当你想到由社会上最聪明和最有成就的人组成的大部分交易机构也会失败时,你就知道这些可能的理由都是似是而非的。22、大多数吸血鬼故事都充满了魔法,但是科学是我们生活中的魔法,所以我决定应该将他们放在一个似是而非的医学解释背景下。23、根据词典的解释,似是而非就是一些看起来有矛盾特点的东西,或者是和通常信念或一般人认可的东西相反。24、那些特殊利益集团发言人似是而非的推理是如此的晦涩难懂,然而却显而易见的,多印出一吨纸币来并不会创造出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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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似是而非
战后文,哈德镇楼。故事简介:战后五年,当成为了傲罗的哈利遇到了成为了魔咒伤害科治疗师的德拉科。排雷:作者脑抽手残,可能会有不符合原著设定的地方,请不吝指出。顺便,作者和节操是路人,不能完全排除本文会出现各种雷点。如遇不适,这里提前道歉。谢谢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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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速速膨胀 哈利发誓,即便在伏地魔死后整个魔法世界都在对他大开绿灯,甚至恨不得将他用掺着金粉的油漆刷上一层,然后代替魔法兄弟喷泉立在魔法部的中庭里,但他自己绝对是凭借自身艰苦卓绝的努力,挨过了那压抑的、见鬼的、令人生不如死的N.E.W.T考试,并且取得了5个字字血泪的O和E,才最终进入了更加生不如死的傲罗训练的。而经过了三年训练、两年实战,如今作为傲罗指挥部年度最杰出奖的获得者,他却无法解释,一个从魔力值弱成渣渣、也就只有飞行逃逸的技术还稍微能看得过眼的人犯那里飞来的“速速膨胀”,是如何将自己变成如今这副尊容的。看着自己鼓胀得像是卡通充气人的手臂,哈利如今已经不能看见自己的腿,因为在他的眼睛和腿之间首先横着一个硕大的下巴。是的,阻挡住他视线的不是肥硕的胸部或者鼓胀的肚皮,而是堆在轮胎一样的颈部皱褶上的不知多少层下巴。在他面前,罗恩已经对他念了至少二十遍“咒立停”和马上就要二十遍的“终了结束”,可那并没有用。当然,同样的努力他早就做过不下五十遍。如果不是发现没用,他也不会呼唤赫敏,虽然最后跑来的人是罗恩。“哦,兄弟,停手,别再用你的魔杖戳我的肚子。就算你把它戳进肠子里去也没用。”哈利笨重地挪着身体,企图躲开罗恩那根似乎在他肚皮的皱褶里玩上了瘾的魔杖,不过显然他失败了。感觉着身上那几乎能压扁地球的重量,哈利无奈地说:“为什么赫敏会在今天出差。你觉得将她从慕尼黑召回来可行吗?”罗恩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他:“哥们儿,恕我直言。我并不是离间我们深厚的友谊,只是我觉得打扰到她工作,你能召到的就只有一封吼叫信。”哈利沮丧地想扶一下额头,可他马上发现,他并不能顺利地完成这个动作,只能念叨了一句:“梅林的胡子。”“嘿,介意讲一讲是什么样穷凶极恶的罪犯将你变成这样的吗?”罗恩还是一刻不停地对哈利施放着“咒立停”,可从他的表情和魔杖发出的弱小能量看,那纯粹是在做样子,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用魔杖戳哈利肚子上的褶。“住手,别让我说第二遍,你这个白痴!”哈利忍不住对罗恩低吼。罗恩笑着收回魔杖,摊了下手说:“可是哥们儿,你这已经是说的第二遍了。”看着哈利瞬间锐利起来的目光,虽然在那张肿胀的脸上,那道目光的杀伤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罗恩还是严肃了一下表情,尽量诚恳地说:“放弃挣扎吧。咱们去圣芒戈。”“不!”哈利的语气异常坚决。罗恩劝他说:“你是怕影响公众形象吗?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你现在这副尊容,就是德拉科·马尔福看见你也认不出来。”说到这里,罗恩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哦,我为什么要提到那只臭白鼬来恶心自己,这真是见鬼了。还是说你像马克思一样患上了魔药恐惧症?”“去他的公众形象。”哈利在听见马尔福的名字时瞳孔缩了一缩,他低声咆哮道:“我不去圣芒戈。我无法忍受那些治疗师像对待展览品一样对我评头论足。我受够那些了,你听见了吗,这没门儿!”罗恩举起双手对他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我们不去圣芒戈。”他的目光在哈利身上流连了一圈,哈利身上那些鼓胀的肉几乎已经拖到了地面,完全可以用“一坨”来形容。罗恩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再次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不无嘲讽地说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到太阳出来。然后它就能将你身上这层,怎么说呢,甜蜜的冰淇淋,晒化。当然,如果太阳做不到,你最后还是会落到治疗师手里。需要我提醒你吗,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夜间只有一名治疗师值班,而白天,你知道的。”哈利双眼冒火地看着罗恩,粗声粗气地说道:“兄弟,你知道吗。你现在牙尖嘴利的说话风格真令人恼火。”罗恩哈哈一笑,“但我不是最令你恼火的那个不是吗?”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其实,如果你愿意用‘一语中的’来形容我,我会更高兴。”哈利给了他一个“你得了吧”的目光,在发现自己现在连瞪人都有些吃力后,不得不妥协地接受了去圣芒戈的提议。 作为圣芒戈魔咒伤害科的“常客”,哈利之前对这里并没有那样排斥。但是自从半年前,马尔福不知道从哪里空降而来,魔咒伤害科就成了哈利的噩梦之地。当然,这种噩梦并不是马尔福直接带来的。那个自视甚高的小子虽然依旧喜欢用下巴看人,但大部分时候都是礼貌又客气的,同圣芒戈其他的治疗师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会用温和的声音同他的病人说话,也会露出看似真诚但其实更多是为了抚慰病人情绪的笑容,也会对年长的同事点头行礼,无论对方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种。哈利少年时曾无数次希望马尔福收起他那副被宠坏的小混蛋的样子,变成一个诚实、正直、肯为别人着想的人。他们因为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无数次地争吵,在争吵中结束了生命中最纯真的年代。可在接受了真正的现实之后,哈利才发现,他曾经拥有的现实已经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是的,那个梦想太遥远,连“理想”都称不上,因为它已经随年华逝去,仅剩追忆却无法追回。“曾经”是一个残酷的词语。哈利每次接触到马尔福礼貌却疏离的目光时,都会觉得这个词语正在将自己凌迟。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但是,马尔福一直是他生命中永恒的例外。虽然时隔五年,再遇见马尔福时,他心中澎湃而起的依旧是滚烫的热情,那份热情却被马尔福的一句话轻易浇灭。在长久的别离后,马尔福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波特先生。我是你的治疗师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说着马尔福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哈利当时沉浸在追忆之中,他再一次无视了马尔福的手。那个同记忆中一样苍白消瘦的青年并没有对此作出反应,只是无比自然地收回手,带着温和却难达眼底的公式化笑容,在征求了他的同意后,对他使用了一个检查咒语。虽然刚好赶到的金妮发出了一声似乎担心马尔福会谋杀他的低呼,马尔福的手却一直很稳定,他甚至微笑着对金妮说:“女士,请不要担心,在我的诊室里不允许使用恶咒。”哈利可以忍受马尔福挑衅他、恨他,甚至是诅咒他,却无法接受他这种不带有任何个人情绪的冷静和温和。可现实从不以他的意愿为转移。从五年前他用“不得不”作为借口离开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他再也回不来。罗恩对他说,十七岁的他们都还太年轻,年轻得看不清很多事情的真实面目。拯救世界这种事,只是听起来伟大,他们所做的一切,如今想想只不过是杀死了一个极有天赋的疯子而已。世界还是以它最本来的面目存在于那里,从未有一刻改变。哈利十分认同罗恩的这个理论。他觉得他的兄弟已经成为了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起码是傲罗指挥部里最伟大的那一个。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人,也改变了很多人之间的联系。于是,马尔福不再恨他。这同时也说明,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爱,也彻底消失殆尽了。这个想法令哈利感觉到折磨。他开始刻意避免同马尔福接触,仿佛这样就可以躲避开对方漠然的态度一样。但是他随即发现,马尔福就像是一个工作狂,他的值班表排得连周末都满满堂堂,他穿着墨绿长袍的身影在魔咒伤害科里无处不在。为了逃避开那些似乎只是为自己而存在的追忆,哈利开始刻意避免入住圣芒戈。所以,在发现自己中了无法解除的魔咒后,哈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同事将人犯带走,自己以再搜索一下现场为借口藏了起来。然后,就像是过去几个月最常做的那样,他召唤了赫敏。虽然赫敏正在禁止滥用魔法司供职,但她确实有一张货真价实的、被像战利品一样同另外十几张证书一起挂在墙上的治疗师执照。可惜他今天时运不济,招来的只有罗恩不留情面的嘲笑。当然,关于时运方面的抱怨,在他同罗恩一起幻影移形到圣芒戈,并走到位于五楼的魔咒伤害科后,变成了一句深刻的诅咒。在圣芒戈夜间幽暗狭长的病房走廊里,哈利一眼便看见了那颗铂金色的脑袋。而那颗脑袋的主人正拿着一张入院申请表,对他们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波特先生?请这边走,前面就是你的病房。”马尔福对他现在的形象并没有做出任何评价性的表示,虽然他一路走来已经被无数震惊、怜悯或者嘲笑的目光扎成了筛子。“真是优秀的职业修养。”罗恩很有诚意地赞叹了一句,而马尔福则向罗恩微微点了下头,似乎是在对这句称赞表达感谢。哈利很难精确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他得承认,马尔福没有在看见他的一瞬间露出嫌恶或者惊讶的目光,这一点令自己好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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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还想看你其他文,为什么要设置成隐私
开头不错,楼主和我理解的战后哈德的相处模式一模一样,GN加油!
2.塔朗泰拉舞 马尔福一路沉默地将他们领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前。停住脚步,他无声地挥了一下手腕,哈利甚至没看清他何时掏出的魔杖,那扇锁闭的病房门便轻轻弹开。门上用罗马体写着病房的名字:埃尔德里奇·迪戈里。就同哈利经常入住的其他隐私病房一样,这间病房也被施加了隔绝窥探的魔咒,里面的原始空间不大,却在扩展咒的作用下显得十分宽敞,并被魔法分隔成数个独立的区域。在他们走进来后,病房靠窗的一角瞬间被点亮,而其他的部分仍然沉浸在墨汁般浓稠的黑暗中。通过多年在黑暗中摸索的直觉,哈利感觉到,这个病房里并不只有他一个病人。将哈利领到靠窗的治疗床边,马尔福再次挥了一下手腕,那张标准尺寸的病床立即伸展开来,几乎占满了大半个亮起的区域。“很出色的无声魔法。”罗恩不吝赞叹地说道。同时将哈利安顿在了治疗床上。哈利看着他脸上堪称真诚的微笑,心想,虽然“绝对不要得罪治疗师”是傲罗间的共识,但是罗恩能将它贯彻得如此彻底,也真是怪不容易的。面对罗恩友好的表示,马尔福几乎立即回给了他一个同样友好的笑容。那一刻,哈利很欣慰地在罗恩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牙根发酸的表情,并更加欣慰地想到,感谢梅林,自己的兄弟还没有在表里不一的路上跑得影都见不着了。帮哈利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马尔福轻声念出检查咒语,手中的魔杖顶端发出了淡绿色的微茫,笼罩在哈利身上。将哈利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马尔福微微皱眉,盯着手中的入院申请,表情凝重得仿佛是拿着魔药学试卷的O.W.Ls考生。“根据您在入院申请上的填写,您是受到了膨胀咒的攻击?”马尔福缓缓开口,平易近人得就好像是魔法部访客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他这种语气令哈利很不舒服,可他还是回答道:“是的。然后我从飞行扫帚上掉进了一个酒桶。后来因为身体膨胀的关系,我不得不对那个酒桶释放了一个‘四分五裂’,但我相信这个咒语并没有对原来的那个造成影响。”“伙计,你可没告诉我你还掉进了酒桶。以你的酒量,你现在没有全身酒气醉到不分东南西北,那真是一个奇迹!”罗恩几分夸张地站在一旁说着,语气虽然嘲讽,但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十二分的不赞同。哈利继续合作地坦白道:“是的。因为我几乎立即对自己用了一个清泉如水和一个清理一新。我可不想被正在推行限酒政策的赫敏杀死。”“你说的并不是重点,哥们儿。”罗恩凑近他面前,哈利终于在他这个老友脸上看到了几分忧虑的情绪,“作为一个沾酒就醉的人,你确定你对自己施加的咒语真的是清泉如水和清理一新吗?”哈利承认,他被罗恩这个问题难住了。因为他在酒桶里灌了半肚子的酒精后,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整理自己,而是顽强地对那名走私贩释放了一个昏昏倒地。当然,此刻他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用了昏昏倒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从将人犯带走的那些同事的态度看,他并没有对那名犯人使用不被允许的魔咒。在哈利明显有些恍惚的沉默中,罗恩接过了他的魔杖,使用了一个回溯咒。哈利的魔杖所能记录的最近使用的几个咒语,按照从远到近的顺序分别是:荧光闪烁、塔朗泰拉舞、咒立停、一忘皆空和四分五裂。“哦,这真是太精彩了!”罗恩言不由衷地评价道。“我很不想这样说,但是我有理由相信,如果那名人犯没有遭遇惨无人道却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刑讯,那么就是您在用这些愚蠢的咒语在自娱自乐?”嘲讽的话语从马尔福嘴里发出,拖着长长的尾音。哈利承认,这真是令人无比怀念。显然马尔福本人并不这样想,他说完这句话后先是流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然后对哈利微微点了下头:“请恕我先离开一下。过一会儿我会对您做一些详细的检查,包括血样测试。请您稍等。”说完后,他匆匆地在哈利的住院申请单上记录了几笔,走出了门去。在病房门关上的一刻,罗恩爆发出一阵笑声:“梅林的胡子!荧光闪烁、塔朗泰拉舞?伙计你当时在想什么,难不成你在梦境里遇到了传说中的塔朗泰拉蜘蛛精,所以在月光下同她共舞。还一忘皆空,让我猜猜看,那是一个令人感到悲伤的爱情故事吗?”哈利虽然很不想听到罗恩的胡说八道,但他却无法否认,罗恩所说的那个荒谬的猜测,很有可能已经无比接近了事实的真相。懊恼地发现自己连捂住脸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哈利恶狠狠地低吼道:“闭嘴,伙计。这并不好笑!”罗恩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床边,脸上的笑容一收。可没有了笑容的掩饰,他眼中的担忧便明显地显露出来,“是的,这并不好笑。”罗恩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伙计,你最近很不对劲。你拼命工作、逃避所有娱乐,甚至患上了圣芒戈恐惧症。我本来以为,你只是需要调整,毕竟我们大家都需要调整。我和赫敏都可以不过问你的隐私,可这不代表我可以看着你对自己下咒。”“如果你是指那个愚蠢的塔朗泰拉舞。”哈利讨饶地说道:“那并没什么。毕竟你可以将它当做一项从毛孔挥发酒精的体育运动。而且你看它明显卓有成效,毕竟你看见我的时候,我看起来是那样清醒。”“虽然这勉强可以说得过去,”罗恩依然盯着他的眼睛,“你想如何解释一忘皆空?”“别像审犯人一样对待我!”哈利被罗恩紧逼不放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不舒服,“你觉得有多少人——哦,梅林,还是被施加了膨胀咒,并箍着一个特大号的木酒桶——你觉得有多少人能在套着一个木桶跳完塔朗泰拉舞后,还想记得这件事?”罗恩在那一刻几乎被他说服了。拼命将哈利套着酒桶跳舞的画面赶出了自己的脑海,罗恩承认那个场面确实令人不敢恭维,可他依然不屈不挠地说道:“不要避重就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对马尔福的想法。如果放不下你就找他说明白,如果放下了,你就别再做出一副好像圣芒戈里随时有人会阿瓦达了你的蠢样子。”“罗恩,闭嘴!看在梅林的份上!”哈利几乎在罗恩提到马尔福的瞬间就从治疗床上弹坐了起来,但是他现在并没有能力捂住罗恩的嘴,只能警惕地望向门口。在发现病房门依旧严丝合缝并且毫无动静后,哈利放心地长吁出口气。对自己周围施放了一个隔音咒,哈利面露警告地对罗恩说道:“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想谈论这个。为什么你和赫敏都会觉得我不来圣芒戈是为了他!不,罗恩,我只是不喜欢这里压抑的气氛。那些在战争中失去尊严的人,他们苟延残喘的样子令我不舒服。外面那些人为我欢呼,说我是救世主,可他们看不见这些没有被拯救的人是如何痛苦,他们的笑容也让我不舒服。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参加娱乐活动,也不想来圣芒戈。知道答案你满意了吗?”罗恩在听完他的话后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即展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嘿,伙计,别激动。”笑了笑,罗恩接着说道:“你可能不想知道,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漏气的皮球。”“我可以理解为我的膨胀停止了,并且正在恢复吗?”哈利叹着气问他。“很遗憾,”罗恩眨了下眼说:“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儿泄气。”哈利微微一笑:“得了伙计。我们不是圣人,会对现状失望不正代表着我们对它有所期待。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期待的事付诸实践。”罗恩将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片刻后,他突然说道:“说起圣人,这里似乎有一个人曾经不厌其烦地喊你圣人波特。”罗恩说着学着马尔福当年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圣人波特”这个词组,将其中的重音和爆破音念得惟妙惟肖。哈利此时恨不得一脚将他从病房里踹出去,可他最后还是无奈地说道:“饶了我吧,伙计。在我忍不住对你念咒之前。”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缓慢地推开,马尔福的身影再次出现。他的手里推着一辆治疗车,治疗车上摆着一些测试魔力波动的工具和几小瓶用处不明的魔药。罗恩和哈利很自觉地停止了聊天。马尔福走到他们面前后,轻轻地说了一句:“先生们。我必须为我之前的疏忽向你们道歉。我忘记告诉你们,这是一间特别的隔离病房,被施加了使隔音咒无效的魔法,并且有收集音讯的功能。”说到这里,他充满歉意地一笑:“无意冒犯,虽然并非出自我的意愿,但是我还是听到了先生们的谈话。值得欣慰的是,这为我们节约了一部分的问诊时间。”无视了哈利眼中瞬间出现的尴尬,马尔福拿出一只魔法世界的针筒,毫无怜悯地戳在了哈利的手臂上。这东西的针头是用水蛭的口器做成的,能够自动找到病人的血管。魔法针筒很快便吸饱了血,马尔福将它从哈利体内拔出来,用一块沾着治疗药水的酒精棉压住了创口,并轻轻按压了片刻。哈利觉得他这样做的必要并不大,因为自己手臂上的那些肥肉完全可以起到非常有效的挤压止血的作用。当然,他自己倒是十分享受被马尔福的手指轻触的感觉。罗恩此时因为那些还在蠕动的水蛭口器躲出了老远,并避之不及地说:“这些针管真是太恶心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想看到它们出现在我的皮肤上。”自从罗恩二年级时攻击马尔福失败吐过鼻涕虫后,便对所有的软体动物产生了潜意识里的恐惧。这使得他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成绩一直拆强人意,也成为了罗恩憎恶马尔福的一个重要原因。虽然哈利觉得在罗恩对软体动物反应过度这件事上,海格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马尔福在确认哈利胳膊上的创口已经愈合后便松开了手。哈利有些遗憾地看着他将针筒里的血注入到不同的试管中,又拿着那些探测魔法的仪器在自己身上摆弄了一阵。这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得出的结论并不理想。马尔福暂时无法确定哈利中的膨胀咒为什么无法解除。但这不除外与哈利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对自己施放的种类众多的魔咒有关。具体情况,需要他分析过哈利的血样和检查结果后明确。在礼貌地道过晚安后,马尔福将哈利和罗恩留在了病房里。同时被留下的还有一小瓶据说可以缓慢解除任何魔咒效能的魔药。罗恩显然对被马尔福道晚安这件事十分接受不良。在马尔福走出病房后,罗恩拿着那瓶魔药,凑在哈利耳边小声说:“哥们儿,你说他出于报复给你下毒的可能性有多大?”哈利还没来得及回答,病房的门就被再次推开。马尔福站在门口,脸上仍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先生们,希望我这次的提醒尚算及时。病房里的监听魔法被施过扩音咒。”停顿了一下,他将目光落在哈利脸上,略显倨傲地说:“还有,就算您不相信我的职业操守,也请相信我不会愚蠢地在自己负责的病房里毒杀您。”哈利张了张嘴,刚想说我并没有那样想,马尔福已经消失在了门外。他只能无语地将头转向了罗恩。罗恩摊开手耸了一下肩:“很明显,我是开玩笑的。”哈利觉得,恐怕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不合时宜的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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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德拉克好吸引人
3.昏昏倒地 由于罗恩第二天还要正常上班,在确认了哈利不会被压塌的床腿戳破内脏而死,也不会因为下巴上的肉倒扣在口鼻上将自己闷死,更不会被马尔福隐秘地谋杀后,罗恩对哈利说了句:“伙计,好好睡一觉。但愿我明天不会需要再来这里探望你。”说完,他状似依依不舍,其实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病房。哈利躺在他那张软硬度被调节得刚刚好,甚至考虑到他不能翻身还会周期按摩他背部的治疗床上,思考着一个本应由罗恩来回答的哲学问题,那就是: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到底能教会我们什么?马尔福留下的魔药显然掺入了一些催眠的成分,哈利还没来得及将思绪从占卜课的哲学跳跃到其他事上,便感觉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困倦,并随之进入了沉眠。病房内的照明在他合眼的同时熄灭,仅余从窗口洒进来的银色月光铺在他的床前。 当哈利睡着后,病房的门缓缓打开,走廊里略显昏暗的灯光投射在室内的地板上,形成了一道逐渐模糊的扇形光柱,光柱的中央站着一道被灯光拉得狭长的人影。那个人轻轻地走进房间,反手将门关上,门缝中的光柱消失后,整个病房里就仅剩窗口那一角清冷的银辉。那人缓步走到哈利床前,在银色月光的映衬下,他铂金色的头发和灰蓝色的眸子都浅淡到了极致,面色更显得比平常还要苍白,如果不是他身上那件着色深沉的长袍,他简直已经可以与月色融为一体。德拉科静静地站在哈利的床前,看着哈利严重变形的样貌,嘴角牵动了一下,却没有表达出任何情绪。由于软组织对呼吸道的压迫,哈利此时睡得不算舒服,细细的鼾声听起来仿佛是被人掐着喉咙随时要断气了一样。德拉科缓缓弯下身,将手伸在哈利颈下托住他的头,用魔咒略调整了一下枕头的形状和角度,又将哈利的头轻轻放回枕头上。听着哈利变得顺畅很多的呼吸,德拉科轻轻吸了口气,挥起魔杖放下病房的窗帘,将那点月光也挡在了外面。 哈利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久违的神清气爽。梅林知道,失眠一度是比伏地魔还能折磨到他的大敌,所以一宿好眠对他来说一直是件不可多得的礼物。抻了抻依旧肿胀,但起码活动性好了很多的胳膊腿,哈利并没有被一个无法解除的膨胀咒破坏了自己的好心情。样式简单但营养丰富的早餐现在就摆在哈利的床头柜上。虽然哈利对圣芒戈只讲求营养价值却从不改良口味的伙食一直都颇有微词,但他向来是个合作的病人,端起餐盘,三两下便解决掉了自己味道奇特的早餐。相较于他的合作,他同室的那位病友简直可以用“无理取闹”来形容。实际上哈利就是被他这位病友的大喊大叫吵醒的。在哈利解决掉自己的早餐并将《预言家日报》上那些毫无价值的新闻里稍有趣味性的部分看完后,那名瘦成了皮包骨的青年依然在大叫着:“你们不叫德拉科来,我就不吃饭!”虽然知道打量别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对方那声声句句的“德拉科”还是令哈利有些不爽。在百般无视却仍无法忽略对方的存在感后,他最终还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这位病友,并惊讶地发现,这个人他认识——虽然不仔细看,他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面色灰败形容枯槁的青年同记忆中那个瘦小却透着机灵劲儿的少年联系起来。西奥多·诺特,一名父亲是食死徒的斯兰特林,也是当年喜欢跟马尔福一起狼狈为奸的另一个小混蛋。好吧,严格说来,马尔福的那堆朋友当年在哈利眼中都是些邪恶的小混蛋。他们当中有一些现在已经不在了,还有一些早已“改邪归正”,或者换一句话说,成熟了。而诺特显然将儿时的那种混蛋完美地保留到了成年。一名不到二十岁的见习治疗师正在全力安抚着诺特的情绪,并再三向他保证,只要他肯进食,他就能在午睡后见到马尔福治疗师。显然,那名见习生的努力收效甚微,诺特偏执得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并且基于他是个成人的现实,他很快就将自己的那份早餐掀得满床都是,还掐住了那名见习生的领子,双目赤红的样子就好像想将那个孩子当做早餐吞进肚子里一样。可怜的见习生完全被诺特的样子吓傻了,他紧紧抓着自己的魔杖,手臂颤抖得就好像癫痫病发一般。见习生眼中分明的恐惧似乎极大地刺激了诺特的精神,只听他“嗷”地大吼一声,整个人朝见习生猛扑了过去。哈利连忙对诺特释放了一个“昏昏倒地”。随着“嘭”地一声闷响,诺特跌落在了见习生身上,随着他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床上那份不幸的早餐以及一床棉被。见习生被诺特压在身下,早餐的燕麦粥刚好被扣在这个倒霉孩子脸上,他显然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碎碎念着:“哦,梅林啊……”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地推开。哈利看见马尔福几乎用冲的速度进入了病房,两三步便迈到了诺特床前,在将诺特翻过来的同时,他掏出了一瓶魔药灌进了诺特嘴里,并不停按揉着诺特的前胸和下颌关节促进吞咽。诺特很快便作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在看见马尔福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哈利很难相信,这样明亮的笑容会出现在那样一张灰败的脸上。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他眼前发生了。而马尔福从出现开始便紧绷着的神色也随之一缓。几乎是劫后余生般地笑了笑,马尔福将诺特从地上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手指轻轻抚着对方头顶棕色的卷发,声音柔和地说道:“没事了。睡会儿吧。”诺特此刻乖巧得就好像之前那个无理取闹的混蛋只是哈利的幻觉,他十分听话地闭上眼,几乎瞬间便睡了过去。马尔福提起大半掉落在床下的被子,先是对它念了个“清理一新”,然后将它轻轻盖在诺特身上。然后,马尔福的目光从看向诺特的温和突然变得冷厉起来。在他的注视下,地上那名被无视了很久却仍没有爬起来的见习生抖得愈发严重。“丹迪先生。”马尔福的声音就同他的目光一样冷,“你的实习资格被取消了。现在,请离开我的病房。”“马尔福先生……”实习生丹迪的眼中瞬间写满了恐惧和哀求,“您知道,我需要这份工作,您不能……”“我能。”马尔福冷冷打断他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离开我的病房。”丹迪满含哀求的眼睛上面甚至还沾着麦片粥,他痛苦又急速地眨着眼,那些麦片粥和不停涌出的泪水从他的睫毛上一起滴落下来,落在他一片狼藉的浅绿色袍子上,看起来无比可怜。但马尔福对这一幕丝毫不为所动,他并没有挪开目光,而是继续用他灰蓝色眸子中的冷意摧残着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丹迪。“如果你是为了那个昏昏倒地生气,”哈利尝试性地开口,虽然他觉得此刻开口似乎需要一些勇气,但那似乎是他最不缺少的东西,“我很抱歉对你的病人用了魔咒。但是如果你愿意了解当时的情况,你会发现丹迪并没有做错什么。”“了解?”马尔福将脸转向哈利,目光中仍有冷厉,却也掺着另外一种不易分辨的情绪,“波特先生。我想您所谓的了解并没有什么意义。请您不要干预我的工作。”“啊哈,”哈利不想承认自己被马尔福语气中的冰冷刺激到了,“你的工作难道就是惩罚并恐吓一个在主治疗师缺席的情况下,耐心陪伴病人,并险些被病人谋杀了的孩子?”听了他的话,马尔福的嘴微微地抿了一下,随即转回头,对丹迪轻声说了句:“回训练中心去。立刻。”丹迪手足无措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后退了三步,似乎是想要躲避马尔福周身那仿佛能杀死人的低气压,然后他朝哈利深深地鞠了个躬,哽咽地说:“谢谢您,先生。无论是之前您对我的援助,还是您刚刚说的话。”说完他便抹着眼泪,挺直腰杆大步走出了病房。哈利现在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那绝称不上好就是了。丹迪离开后,马尔福又在诺特床前站了片刻。在这片刻间,整个病房里都充满了压抑又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马尔福打破了这种无意义的沉默。他缓步走到哈利床前,拿出一瓶药水放在了哈利的床头:“从您刚刚的动作看,您的活动能力恢复了一些。昨天的治疗看来是有效的。这是白天的剂量。我调整了一部分配方来增强药效并去除了催眠功能,如果您喝过后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可以随时通过敲打床柱来呼唤我。”马尔福的声音又恢复了魔法部接待员般的温和。哈利看着他苍白的面色和眼睛下面的两团阴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鬼使神差的,在马尔福转身走向病房门的时候,他用魔杖敲响了自己的床柱。马尔福停住脚步,转回身,疑惑地看向他。其实哈利也不知道自己叫住马尔福到底是为了什么。嘴巴蠕动了几下,他由着自己不过脑子地问道:“你能告诉我,刚刚诺特是怎么回事吗?”马尔福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这个问题令他很困扰,但他依然回答说:“他体内的魔法能量不稳定,外界施加的任何魔法都会对他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哈利听明白了,虽然马尔福最初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怕自己再对诺特释放魔咒,才不得已说了这些。“好吧。”哈利有些沮丧地说:“但那是我的错。你不该因此惩罚丹迪,他什么都没做。”“他确实什么都没做。”马尔福的嘴角勾起一抹哈利熟悉的假笑,“所以他那个缺席了的上级治疗师为了推卸责任惩罚了他。”他假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饱含讽刺的话语:“这个答案令您满意吗?正义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说完这句话,马尔福没有等哈利回答,径直走出了病房。哈利有些呆滞地坐在那,半晌,他将脸埋在手心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Fuck!”哈利觉得能让事情发展成这样的自己真是干得漂亮。唯一值得庆祝的是,他的手掌终于可以盖住他那张愚蠢的脸了。
4.拉文克劳 不同于以往每次住院都会上《预言家日报》头条并收到大量鲜花礼物的盛况,这次圣芒戈对哈利住院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堪称完美,很是令他松了口气。下午的时候,哈利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位访客——他在傲罗指挥部同小队的队长。哈利的这位顶头上司名叫安德鲁·帕克,是一名看似不苟言笑,但打开了话匣子就能聊三天的四十岁壮汉。他有着一头灿金色的短发和深麦色的皮肤,肌肉虬结得即便隔着巫师袍都十分有存在感。顺便一提,他在霍格沃茨时就读于拉文克劳。哈利最初得知这一点后,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分院帽在他们队长入学的那一年精神错乱了,后来,在领略过帕克队长对案件调查和调查报告近似变态要求后,才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帕克队长在见到哈利目前的尊荣后,十分不能免俗地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梅林知道,他没有笑出来完全出自一个傲罗最起码的职业操守。在短暂的对表情的调整后,帕克诚恳地向哈利传达了全小队的问候,顺便提到了他们其实全都跟来了,但因为在走廊里稍微没注意音量,被哈利那个长得跟吸血鬼一样的主治疗师给轰出了圣芒戈。帕克赌咒发誓说,那名治疗师是自己见过的,除了斯内普之外嘴巴最不饶人的家伙。由于帕克的吐槽太过突如其来,哈利没有来得及阻止,后来觉得如果告诉帕克这个病房里有监听魔法,恐怕会节外生枝,便只能一边擦着汗,一边听帕克在那抱怨圣芒戈的治疗师近年来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帕克在抱怨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发现了哈利擦汗的动作,于是他十分同情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容易热。一个膨胀咒而已居然弄到要住院。你那个治疗师靠不靠谱?要不要我联系院方给你换一个?”哈利连忙说:“不用了队长,我对我的治疗师十分满意。”然后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梅林保佑您不会因为这次来访而登上圣芒戈的黑名单。帕克此时已经将对圣芒戈的观感抒发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办。他从袍子里掏出了一打报告,放在了哈利的面前:“这是这次跨界走私案的报告。拘捕那部分的详细情形还需要你来补充。你受伤的情况很特别,总部对这件事很重视,希望你能写得详细一些。”哈利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又胀大了一倍。讨饶地看着帕克,哈利说道:“您知道我并不擅长写报告……”“孩子气!”帕克大力地拍着哈利的肩膀,“被记录下来的功勋才会被记住。小伙子,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我们一定会做很多不擅长的事。只有战胜了自己,才能战胜敌人!”哈利并不明白将自己弄成一副蠢样的膨胀咒跟功勋有什么关系。他只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肉都快被帕克给拍下来了。而帕克显然又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哈利讲那个他在酒醉后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的“不被历史所记录的英雄都是白死了”的倒霉故事。哈利简直快要被折磨死了,就在他已经忍不住打算偷偷给自己施放一个“闭目塞听”的时候,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音乐般地响起:“帕克先生,您的探视时间到了。”帕克被扰了谈性十分不悦,可当他抬起头,就看见病房门口站着一名金发小姑娘——她穿着浅绿色的见习治疗师的长袍,淡金色的长卷发软软地披在肩头,白皙的脸上一双湛蓝的眸子灵气活现,嘴角的笑容纯净得宛若天使。帕克实在没办法对这样一名小姑娘发火,只能站起身,对哈利表示他明天下午会来取报告,希望哈利抓紧时间将它写完。当然,在写报告的同时也要注意身体。说完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认真书写报告的重要性,他才依依不舍地走出了病房。门口的小姑娘在帕克走过身旁时十分活泼地朝他行了一个屈膝礼,趁着帕克没注意又朝哈利顽皮地眨了下眼,然后退出去,轻轻地合上了病房的门。哈利在那一刻突然相信,上帝有时候是真的会派天使来拯救世人的。 五分钟后,哈利口中的天使懒洋洋地趴到了治疗师公共休息室的吧台上,嘴里叼着一根酸棒糖,对着坐在吧台另一侧喝咖啡的德拉科说道:“先生,如果我是您,我就把那个大块头刚刚说的话贴到医院的公告栏上!保证让他以后在圣芒戈的记忆都会永生难忘!”德拉科闻言一笑:“亲爱的阿斯托利亚,他可是一名傲罗。”“傲罗怎么了?”阿斯托利亚“嘎嘣”一声将酸棒糖咬掉了一块,“傲罗里也有败类!”德拉科看着她将酸棒糖嚼得卡蹦脆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就算傲罗里有败类,绝大多数的傲罗还是愿意用生命来守护别人的生命。”朝着表情略扭曲的阿斯托利亚温和一笑,德拉科轻声说:“而治疗师的职责是守护所有人的生命。”将一杯滴了神经脱敏剂的苏打水推到明显被酸倒了牙的姑娘面前,德拉科接着说道:“看在我们是半个同行的份儿上,我决定饶他一命。”那一刻,德拉科灰蓝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生动的光,那是到达了眼底的促狭笑意。“哦,先生。”阿斯托利亚捧起苏打水漱了漱口,然后满眼红心地看着德拉科说道:“您不能总是这样。我会爱上您的。”德拉科将手摁在胸口,一脸诚恳地说:“女士,您也不能这样。您的小男朋友会找我决斗的。”阿斯托利亚听了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她突然目光一厉,用力又咬下一截酸棒糖,然后恶狠狠地说:“他敢!” 哈利的整个下午都贡献给了书写案件报告这项枯燥的工作。在这期间,马尔福一共来过两次,一次是来检查那个从早上喝下魔药后就一直睡下没有醒来的诺特,另一次则是给诺特带来了一瓶能量合剂,以保障对方不会因为饿了两顿而饿死。而整个过程中,马尔福都没有对哈利说一个字,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没有赏给他。这真是太贴心了,哈利忍不住想着,并且为自己中午没有心情吃午餐的行为深刻地对正在打鼓的胃肠道进行了检讨。为了表示报复,哈利在晚餐的时候很是暴饮暴食了一番,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报复的是什么,但总觉得这样想会有一种特别自虐的满足感。来给他送晚餐的正是那名将帕克支走的见习治疗师。哈利现在已经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叫阿斯托利亚,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与金妮同年,曾经是名拉文克劳,现在刚刚通过了比傲罗训练还要残酷的治疗师培训,正处于圣芒戈的考核期,以前最崇拜的人是保加利亚魁地奇明星维克多·布鲁姆,现在最崇拜的人是她的顶头上司德拉科·马尔福。请原谅哈利对这个小姑娘的套话,虽然到最后他也没套出马尔福赶走丹迪的具体原因和诺特到底是被什么魔咒弄伤的。看着阿斯托利亚真诚到闪闪发亮的眼睛,无意中套出了人家一堆隐私的哈利突然觉得有些良心不安,抓了抓自己乱成一窝的头发,哈利带着歉意真心诚意地说道:“谢谢您带来的晚餐,祝您愉快。”阿斯托利亚快乐地收拾起餐盘,笑嘻嘻地还礼道:“也祝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说完,她给诺特的晚餐施放了一个保温咒,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哈利看着依然沉睡中的诺特,最强烈的想法就是:马尔福的催眠药实在是太有效了,有机会一定向他要几瓶。 哈利以为前一天马尔福是夜班,那么今天晚上就不会出现了。在看见马尔福的那一刻,哈利承认自己心中泛起一阵喜悦,可几乎同时,那层喜悦便被担忧和懊恼代替。因为马尔福的脸上已经显示出了难以遮掩的疲惫。走进病房后,马尔福先是将一瓶睡前服用的魔药放在哈利床头的药盒里,然后将一个巨大的餐盒递在哈利面前,语气平和地说:“韦斯莱先生错过了探视时间,这是他委托医院带给您的点心。请原谅,为了您能尽快恢复,我拿走了对药性可能产生影响的一部分。”哈利机械地打开餐盒,毫不意外地发现诺大的餐盒里只躺着几块可怜巴巴的南瓜饼和一张苹果派。虽然哈利对甜食并没有多大的热情,但对莫丽的心意还是十分珍惜的。心想着,你起码让我看全一眼再扔啊,他看向马尔福的目光不自觉地就有些埋怨。虽然这种埋怨从本质上来讲同撒娇区别并不大,而且其中更多的是责怪马尔福不好好休息,可马尔福显然感觉到了冒犯,目光一冷,便从哈利床旁走开,随即召唤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诺特身边开始翻看一本从厚度上就令哈利望而却步的书。书的名字叫《一加一大于二》,看起来就充满了哲学的思辨。哈利的嘴里还死死咬着刚刚想要说出口的那句“谢谢”,可现在明显已经错过了开口的时机,被自己蠢哭了的救世主于是郁闷地继续埋首写报告。时间就在羽毛笔摩擦着纸面的“唰唰”声和轻轻的翻页声中流逝而去。就在哈利快一百次用擦除术抹掉自己写出的垃圾后,一声模糊的低吟蓦然响起。哈利猛地一个抬头,险些扭到了脖子,就看见诺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以一种对老爷们儿来讲特别恶心的甜腻语气惊喜地喊了一声:“德拉科!”在那一刻,哈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胃抽搐了一下,手里的羽毛笔也在纸张上拖出了一道狭长的痕迹。
5.神锋无影 诺特几乎在看清马尔福的瞬间便搂住了马尔福的脖子,然后整个人都钻进了马尔福的怀里。虽然诺特瘦得形销骨立,但骨架子还在那摆着,他这一钻,险些将马尔福连人带椅子给推倒,看得哈利心惊胆战,差一点儿对他们念出漂浮咒。面对诺特这种赤裸裸的冒犯,马尔福却露出了一个哈利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早安,西奥多。”这一刻,马尔福连声音都温柔得不可思议,将手扶住诺特弓起的后背,他柔声说道:“西奥多,你能不能先起来一下,让我把书放好。”诺特露出了一个十分不情愿的表情,但还是很听话地松开了马尔福,坐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看着诺特几乎粘在马尔福脸上的湿漉漉的目光,哈利虽然胃里泛酸,但理智告诉他,诺特这样子不对劲。诺特表现出的不是一个正常成年人的行为模式。马尔福这时已经将书收好。他支起了诺特治疗床上的小餐板,阻止了诺特多动症般的左摇右摆,将晚餐摆在了餐板上。诺特可怜巴巴地看着马尔福,嘟囔着说:“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菠菜。”说着还用叉子狠狠地捣了捣面前餐盘中那团可怜的蔬菜。马尔福并没有说话,只是板起脸,淡淡地看了诺特一眼。诺特立即叉起那团被他捣的一团糟的东西塞进了嘴里,然后仰起头,“咕噜”一声生咽了下去。“哦,西奥多,你会噎到的!”马尔福一把夺过诺特手中的叉子,无奈地看了傻笑的诺特一眼,端起餐盘,开始一点一点地往诺特口中喂食物。而诺特则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般的笑容,摇晃着上身喜滋滋地吃着马尔福递过来的东西。尽管那只是一些煮得稀烂的汤菜,但看诺特的样子,就仿佛他正在品尝顶级厨师手下的艺术品。哈利发誓,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但他却挪不开眼。眼前的马尔福令他感觉到一阵恍惚。他必须承认,当年马尔福少爷心情好的时候,也是一个甜蜜又贴心的朋友。好吧,他们并不只是朋友。这场看得哈利五内俱焚的喂饭活动总共进行了将近半个小时,一切都要归功于诺特比三岁小孩还要严重的多动症和想象力。他坚持要给他吞掉的每一根菠菜取名字,他甚至将其中的一根命名为伏地魔,将它嚼得稀巴烂,并吐回了餐盘,然后在马尔福佯怒的瞪视下又将它捡起来吞了下去。当然,他做完这件事后,马尔福的佯怒似乎变成了真怒。哈利在一旁看得幸灾乐祸,特别希望马尔福能丢下诺特转身就走。可是那位曾经有着严重洁癖的小少爷只是轻吸了口气,面不改色地继续扮演着一名称职的保姆。就这样,在马尔福终于将一餐盘的东西喂进了诺特嘴里后,哈利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受到了洗礼。但是请原谅他是一名巫师,被洗礼后,产生的不是人生终于得救的喜悦,而是信仰被颠覆的茫然。当然,这个世界在显示恶意方面总是毫无节制的。在吃过晚餐后,诺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他捡过菠菜的手抓住了马尔福的袍子,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今天的故事。”马尔福对于这个要求显然早有准备。将餐盘和餐板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坐在诺特床边,翻开了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你今天想听哪个故事?三个兄弟还是男巫的毛心脏?”诺特的眼睛再次变得闪闪发亮,他看着马尔福,语调轻快地说:“我要听那个王子的故事!”那一刻,哈利敏感地在马尔福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但马尔福几乎瞬间就将那种情绪压抑了下去,轻声对诺特说:“亲爱的西奥多,魔法界没有王子。”听到这里,哈利忍不住笑了出来——斯兰特林的王子殿下,梅林保佑您终于学会了低调和谦虚。可诺特却攀住了马尔福的胳膊,用力摇着头,眼神固执语气坚决地说:“我就要听那个王子的故事!快乐王子的故事!”马尔福扶着诺特紧抓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微微皱了下眉。诺特以为自己抓得太用力了,连忙松开手,懊恼地低下了头。马尔福见状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好。我们就讲快乐王子的故事。”于是,诺特又露出了一个亮闪闪的笑容。而那一刻,哈利只想把这个心智萎缩的粘人精从窗口丢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马尔福用他丝绒般的声音,给诺特讲了那个在麻瓜界家喻户晓的故事:一个生前骄奢淫逸的王子,如何在死后向他曾经鱼肉过的城市献出了自己的一切。而讽刺的是,他生前的奢靡带给了他尊重和荣耀,死后的奉献却被无视践踏得超级彻底。整个故事中,最令人惋惜的,便是那只错过了南迁的燕子,它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却因为留在不属于它的地方而死。虽然最后天使带走了王子被烧成了铅块的心脏和燕子的尸体,令他们的灵魂在天国重生。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永生是不是王子和燕子最想要的东西。哈利有些没有料到,马尔福竟然还记得这个曾经被他形容为“蠢透了”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哈利讲给马尔福听的。那是在霍格沃茨第一年的年级末,就在离校之前,马尔福因为期末考试和学院杯的双重打击跑到天文塔上哭,刚好被想在离校前过一把骑扫帚瘾的哈利撞见。虽然对马尔福来讲,那天可能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可是哈利必须说,那个哭诉着“我爸爸一定会打我。哦,去你的,波特!不要问我他会打我哪里!”的小男孩真是令人无比怀念。可能是满脸眼泪却还要用下巴看人的马尔福看起来实在太过可爱,哈利为了安慰他,给他讲了麻瓜世界的童话。由于哈利的童年太过悲催,他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快乐的故事,于是在《谁杀了知更鸟》和《快乐王子》之间选择了《快乐王子》。当然,他的本意也是想教导那个孔雀一样的小少爷,富有并不意味着快乐。但是也不知道马尔福到底将这个故事理解到了什么层面,听完后只说了句:“波特。这个故事真是蠢透了。”哈利以为马尔福在嘲弄快乐王子无怨无尤的付出,便和马尔福争吵起来。如果不是费尔奇路过——梅林知道,费尔奇为什么会在大半夜跑到天文塔来——哈利觉得他们很可能会将天文塔的塔尖给吵弯了。当然,如果事情真的那样发展,可能后来的很多事都不会发生,他们不会日渐靠近,也不会在突然之间分崩离析。当时为了躲避费尔奇,哈利拉着马尔福蹲到了一处楼梯转角的夹缝里。鉴于大家都知道的天文塔楼梯的结构,那里当然并没有什么隐蔽性可言。被挤在墙上动弹不得的马尔福用爆破音对哈利恶狠狠地说:“波特!你这个相信灵魂会留在铅块里的蠢货!你比那个故事还要蠢!你觉得费尔奇是瞎子吗!”哈利当然知道费尔奇不是瞎子。但他更不是个聋子。于是马尔福十分成功地害他们被抓。幸亏第二天便是离校日,邓布利多校长亲自出面免除了他们的禁闭,否则哈利实在想不到理由对罗恩和赫敏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跟马尔福一起被留校了。 如今再次从马尔福嘴里听到这个故事,听着那个曾经作出一副蔑视所有美德样子的家伙讲着这个有关美德的故事,哈利只感觉到心里一阵阵地发疼。当年那个得意洋洋的小混蛋,虽然有时候真是高傲到无礼、自负到讨厌,但是他开心的时候才会笑,痛苦的时候就会哭,尽管总是一副斯兰特林狡诈阴险的死样子,可比任何人都清澈透明。哈利是在自己再也无法看清马尔福的心时,才弄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在他童言无忌的时候,他希望他成熟;等他成熟之后,他却要求他变回那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孩子。他们争吵,无休止地争吵;他们互相诅咒,用前所未有的恶意互相丢着魔咒。终于,他在他的魔咒声中倒下,鲜血掺在冷水里,流进了下水道。而他只是逃开。踉跄着。假装自己没有慌不择路。十分贴心的是,那一次仍然是校长出面帮他收拾了烂摊子。虽然校长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位,霍格沃茨却一直是个好地方。 哈利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那时他没有离开,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可他该死的离开了。所以他失去了回去的机会。 马尔福讲完整个故事的时候,诺特已经又困得睁不开眼,可他依然挣扎着说道:“德拉科,能给我一个晚安吻吗?”在那一瞬,哈利险些将自己手里的羽毛笔给掰折了。马尔福却温和一笑,俯下身,在诺特额头轻轻点了一个吻,温声说道:“晚安,我的王子。”诺特笑了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你才是王子,我是来拯救你的骑士。”马尔福保持俯身的姿势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温和:“骑士先生,我其实是你需要打败的恶龙。”诺特轻轻摆了下手,睡着前含糊地念了句:“王子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那一刻,哈利从马尔福眼中看到了分明的痛意。——王子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这句话是布雷斯·扎比尼的名言,一度被整个斯兰特林学院奉行。那群势力的小蛇们用这句话将马尔福宠到了天上去,可伏地魔归来后,他们也用这句话将马尔福推到了通往地狱的最前面。好吧,虽然这是哈利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即便马尔福当时对他嘶吼着自己并没有被任何朋友背叛、嘶吼着他不懂斯兰特林式的友谊,那个骄傲的小混蛋却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正身处地狱。可哈利当年太年轻了,他听不懂马尔福的绝望,所以他用一个“神锋无影”将最爱的那个人一把推到了地狱的最深处——那个传说中不见一丝光明的地方。——————————————=v=求留言(你够来嘛,跟鱼唇的楼主一起聊哈德嘛~~
莫名有种虐的赶脚。。。
呜呜呜写得真好(?_?)敲碗等后续,感觉lz太太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心疼小龙,总感觉哈利错过了
哈德哈德!!!!!这篇文好新奇!!!码住!!!!楼楼加油更~   ——Never trust hug, hug is a kind of don't let others see their face way.
布雷斯潘西等人呢?诺特到底怎么啦?
勤奋的楼主,可爱的楼主,抱住楼主!哈德本命,爱到不行~而且两只都爱,哪个都舍不得虐(??? ?? ???)
6.统统石化 马尔福眼含痛意看着诺特的样子,令哈利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在此之前,哈利只将那个看起来脑子出了问题的诺特当成了马尔福的一个病人,又或者说,是病人和故友的综合体。哈利甚至有想过,马尔福如此毫无避讳地在自己面前对诺特百依百顺,有没有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可能。可那个眼神却糅杂了太多的情感。虽然它只在马尔福眼底存在了一瞬。一瞬过后,马尔福站直身体,挥动魔杖,将诺特和室内的大部分区域都包围在了黑暗中。哈利在马尔福挪动脚步的同时腾身而起,赶在他离开病房前成功截住了他——虽然代价是狼狈地撞翻了马尔福手中的餐盘,还将里面残存的菜汁兜了自己一身。“波特先生。”马尔福缓缓开口,没了对诺特说话时的温和,也不再像是魔法部的接待员,他的声音由于疲惫听起来略有些沙哑,“您像一枚冒失的游走球一样撞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袍子来一顿凉透了的夜宵吗?”哈利没有理会他言语间的讽刺,虽然那真令他怀念。伸出手握住马尔福的肩膀,哈利难以抑制地低吼道:“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事?”“很抱歉。”马尔福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情绪,“就算是救世主,也没有权力过问别人的隐私。”“该死的隐私!马尔福!”哈利急促地说道:“我是在问你。你对他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我,”马尔福的嘴角轻轻勾起,眼中一片平静,“对你而言也属于‘别人’的范畴。先生,这个问题,恕我没有义务回答您。”“该死的!”哈利咒骂了一声,用力将马尔福推向了病房的门扇。马尔福的后背撞在实木的门板上,发出了“砰”地一声闷响。哈利的心几乎同时跟着一个翻腾,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悔意,便被一个“统统石化”给甩飞了出去,然后就像是一块真正的石头那样,“咣当”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哈利躺在地上,品味着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眼冒金星的感觉,几分无语地想着,这家伙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过后,马尔福的脸出现在了哈利的视野内。由于室内的光线太暗,马尔福又低着头,哈利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嘴角的假笑。用脚踢了踢他的腰侧,马尔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哈利·波特。别被你救世主的光环冲昏了头脑,认为所有人都应该屈服在你的意愿之下。”加深了嘴角的笑意,马尔福拖着长腔说道:“我是你的治疗师。如果你学不会尊重我,也请你谨守最起码的礼仪,尊重一下圣芒戈。”说完,马尔福用漂浮咒将哈利弄回了治疗床上,又掐着他的下颌关节给他喂下了睡前的魔药。哈利就这样伴着下颌关节的钝痛和无限的懊恼进入了梦乡,睡着前只来得及想到,很好,这次他踢得比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次轻了很多。他睡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没有听见马尔福那句抽着气的低语:“波特。你就是一个永远不长脑子的混蛋。” 第二天一早,哈利很欣慰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在石化中醒来。他醒来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正将餐盘放在诺特面前的餐板上。哈利死死盯着诺特的手,生怕诺特会突然暴起将那个天使一样的姑娘掐死,可诺特却带着堪称友好的笑容,对阿斯托利亚抱怨着:“妮娅,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昨天那个讨厌的小子又来了。他简直就像是软泥怪一样,黏糊糊的特别烦人。”哈利忍不住心想,原来你还知道“黏糊糊的特别烦人”,但是在这一点上已经没人可以超越你了。阿斯托利亚依旧笑得像是脸上沾着阳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西奥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你都不用看见他了。他已经被马尔福先生退回到训练中心了。”“嘿,那真是太好了!”诺特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从他上次往我的饭里拌胆汁的时候,我就想他走了。”阿斯托利亚“咯咯”笑了一阵,“哦,西奥多。我说过你不能将所有苦的东西都当做胆汁。我告诉过你了,那个口感是镇静剂。”诺特撇了撇嘴说:“妮娅,别逼我也讨厌你。你知道我记不住那些。”阿斯托利亚俯身在诺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道歉。亲爱的西奥多。为了表达歉意,我向你透露一个秘密,马尔福先生刚刚在你的奶油蘑菇汤里放了一整勺的维他命。”刚刚喝了一口汤的诺特瞬间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梅林,加了维他命的汤尝起来比胆汁还要糟糕。不过为什么我没有尝出来?”阿斯托利亚笑着摇了摇手指,“这是第二个秘密,不过如果想我告诉你的话,你得保证以后都要好好吃饭。”诺特含着他的汤匙,眼神恹恹地看着阿斯托利亚,“妮娅,不能换一个要求吗?”阿斯托利亚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诺特认命地趴在餐板上,用勺子搅拌着眼前的汤盘,“好吧,妮娅。就一天。”阿斯托利亚笑着整理了一下诺特乱糟糟的头发,“那可不行,西奥多。你知道吗,你今天早上喝的汤是马尔福先生亲手做的。他说,如果你没有拒绝喝下它,以后都会亲手帮你熬汤的。”“真的!”诺特猛地坐直身体,手里的汤匙险些将汤盘戳飞了出去,可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抱住那个汤盘,就像是守财奴护着保险箱一样,“嘿,妮娅。”诺特的表情得意又明亮,“你去告诉德拉科,以后我都会好好吃饭的!而且我会把汤盘舔得干干净净,一滴不留。”哈利现在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忍着将毯子盖住脑袋的冲动,他死死地闭着眼睛,就好像这样可以模拟出一个“闭目塞听”一样。梅林啊,他现在真想换一个病房。但是,他又想留在这里。在巨大的矛盾中,哈利听见阿斯托利亚清甜的声音响在耳畔,“波特先生。我注意到您醒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现在哪里都不舒服!哈利在心里咆哮着,可还是勉强睁开眼,对那个脸上写满关心的姑娘说了句:“我很好。谢谢您,我只是还想再躺一会儿。”阿斯托利亚笑着对哈利床头的餐盘施了一个保温咒,“先生,这里有一个好消息。您现在看起来好多了。您想看看自己现在康复的程度吗?”哈利看着“好消息小广播”一样的阿斯托利亚,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自己的身体真的灵活了很多。这个认知带给哈利的第一个想法是:哦,不,我还没想这么快康复!我该怎么办?再对自己施放一个塔朗泰拉舞?然后他就被他自己这个弱智的想法弄乐了。阿斯托利亚显然将他的表情当做了惊喜,她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将它放在了哈利面前:“先生,虽然您的脸还没有恢复往日的英俊。但您现在已经是我见过的最英俊的胖子了。”哈利看着镜子中那个面部浮肿的男人露出的呆滞表情,心想,很好,原来我这两天就是用这副尊荣对着那个外貌协会的马尔福的。那一刻,哈利觉得自己真是沮丧到家了。 这一天的整个上午,哈利都没有看见马尔福,连日间剂量的魔药都是阿斯托利亚送过来的。据阿斯托利亚无意中透露,马尔福是被圣芒戈的院长叫走了,但她拒绝进一步透露院长扣留了马尔福整个上午的原因。哈利心神不宁地猜想着马尔福可能遇上的麻烦,毕竟之前每一个给他治疗过的治疗师都会被院长阿尔文·庞弗雷先生传去谈话。阿尔文·庞弗雷先生是波比·庞弗雷夫人的哥哥,同那位总是公事公办的女士不同,这位先生有着极其敏感的政治嗅觉和明哲保身的全套技能。他总是不惜以全部努力来宣传圣芒戈对整个魔法界的重要性,而哈利在他的努力中,通常都是在扮演免费代言人的形象。哈利并不是没有意识到庞弗雷的利用,这就好比他经手的再微不足道的案子也会登上《预言家日报》头条一样,他们利用他“救世主”的名声来告诉民众魔法部在努力、圣芒戈在努力,这个魔法世界所有的职能机关都在努力,只为了给民众创造更好的生活。哈利能够看清这一切,却不得不对这一切妥协。如果他那见了鬼的名声能让那些经历了战争创伤的人感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安慰,那么,就让他们去利用吧。于是,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哈利默许了庞弗雷在他受伤后将他的消息泄露给外界的做法,并一直扮演着一个在圣芒戈精心的调理下一次次起死回生的英雄。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他居然没有收到媒体的采访邀请,更没有被鲜花和礼物淹没。虽然有些失礼,但他必须得说,那些东西令他心烦。比起那些足够造成骚扰的东西,他更加渴望现在这样简单的三餐,清净的一天,充足的睡眠,和一个几乎不说废话的治疗师。如果没有一个跟他竞争治疗师注意力的彼得潘综合征病友,这一切都将是完美的。能带给他这么完美生活的人,显然只有他的治疗师。可他为他的治疗师送上的就只有质疑、大吼大叫,和一个十分唐突无礼的“门咚”。而他的治疗师现在被庞弗雷叫走了。那个老政棍!哈利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在兴奋和焦虑参半的情绪中,哈利第不知多少次放下魔杖,抑制住自己去敲打床柱的冲动,然后有些郁闷地发现,他已经在帕克队长的调查报告上写了整整一页的“德拉科·马尔福”。最悲催的,是他丝毫不想对那页纸念出擦除咒。看着自己毫无进展的报告,再想到帕克不久后的来访,哈利用力抓了抓自己已经乱成了一团的头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立即跑到圣芒戈的院长办公室去。别问他想去做什么。也许他只是想去撒个疯。
居然又更新惹!(?ω?)我要给楼主一个劳模奖章!
其实就是为了德拉科免于圣芒戈院长的折磨
话说明明是美好的周末,为啥学院的大大们都不更新。。。我对着大大们的id猜想他们是不是在蓄力以及在学院拿120分简直就是万里长征orz
7.腮囊草 哈利溜出病房并没有费什么事,因为他唯一的病友诺特一直在睡觉,所以并没有人举报他。通过对昨晚不快经历的反省,现在哈利已经能够理智客观地判断出,这位诺特先生的脑部应该是受了什么创伤,以至于他的心智受到了影响,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需要在昏睡中度过。如果哈利记得没错,在最后一战里诺特并没有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害。那么这些年在诺特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在诺特和马尔福之间发生了什么,这还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当然,这并不是他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走在通往位于圣芒戈第六层的通道里,哈利在窗子和金属装饰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看起来比早上的时候又恢复了很多。以他以往住院的经验看,恐怕马尔福晚上就能写一张“出院通知”给他了。哈利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健康。走到接近庞弗雷办公室的时候,哈利隔了老远便听见了打开的门扇里传来的咆哮声。无论从音量还是气势判断,庞弗雷似乎已经气炸了。哈利心里一急,也顾不上礼貌,几乎用冲的速度进入了庞弗雷的办公室,结果发现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庞弗雷一人,并没有马尔福的身影。身材高大的庞弗雷院长此时正蹲在壁炉前,对着壁炉里面的图像全力吼着:“你居然敢让我的治疗师进没有控制的事故现场!罗巴兹你疯了吗?别对我说什么他能打得过傲罗这种废话!那只是因为你的手下都是些草包!我是疯了才会将人借给你!如果他有什么事,我就把你那个宝贝救世主塞进魔药室的坩埚里去!我说到做到!”由于庞弗雷吼得实在太专注,并没有注意到哈利的闯入,而壁炉对面那位尊敬的傲罗指挥部主管加德文·罗巴兹先生显然也没认出膨胀咒解了一半的救世主。当然,罗巴兹先生没有认出哈利的更重要原因,是他也在激动万分地吼着:“我受够你这种自大的态度了,庞弗雷!你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好了。你就算是将整个伦敦的人塞进坩埚里去,也没法改变现实。而你不去做好准备接收伤患,还在这里对我乱吼一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捞好处增加筹码!”庞弗雷继续提高音量,结果因为起调太高声音没飚上去,有些声嘶力竭地回吼道:“罗巴兹你这个连自己的手下有几斤几两都拎不清的蠢货!今天的事就是因为你愚蠢的命令造成的!你那格林芬多式的愚蠢真是感人至深,而我居然要一直为你这样的蠢货收拾烂摊子!”罗巴兹哈哈一笑:“你为我收拾烂摊子?庞弗雷,别自以为是了!一想到我们拼死拼活救出来的人里有一半都是你这样不知感恩的混蛋,我就想哭!像你这样的斯兰特林孬种就应该躲在你的蛇窝里发抖!少在那给我指手画脚!”庞弗雷显然是刚刚吼的那句伤了嗓子,此时也吼不出别的,只拿魔杖指着炉火,气得手指都在哆嗦。而罗巴兹则得意洋洋地笑着,似乎很满意自己在这次争吵中能以嗓门和体力取胜。哈利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安静地退出去,并装作从来没有进来过的样子。可他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行动,就被身后一声惊呼给定住了:“哦!先生!您是谁。您怎么可以随便闯进院长办公室!您这样做是十分不礼貌的。请问您是哪个日报社的记者吗?我可以投诉你的哦!”这咋咋呼呼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自庞弗雷那位喜欢在年轻小伙子脸上揩油的老姑娘秘书——泰勒小姐。泰勒小姐的惊呼声顺利吸引了两位互吼先生的注意力,两道锐利的目光整齐地投射到哈利身上,接下来就是一阵除了尴尬外毫无内容的沉默。在两道感情色彩丰富的目光的注视下,哈利尽量轻松地开口说:“中午好,先生们。请问除了钻进坩埚之外,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如果说在目睹了圣芒戈和傲罗指挥部头头幼稚园水平的互吼后,哈利还能保持淡定,那么在听明白他们为什么互吼后,他的心情简直比那两位加起来还要暴躁。首先要说的是,哈利这次真是自作多情了一把。庞弗雷院长早上找马尔福过来,并不是为了特殊关照救世主,而是因为在瓦士湾附近发生了一起沉船事故,英国政府在抢险过程中遭遇了十分灵异的现象,水底突然出现漩涡,将沉船倒扣并搁浅在海底,导致数十名平民和十几名营救人员被困水下。英政府经过初步判断,认定漩涡的出现并非自然现象而是同魔法有关,便向魔法部请求帮助。魔法部立即派出了三个傲罗小队,还向圣芒戈求援,要求随队带上一名治疗师以防万一。庞弗雷院长便把马尔福给派了出去。由于马尔福是直接从院长办公室幻影移形过去的,于是在别人眼里,就是马尔福被叫到院长办公室,然后一上午都没给放出来。傲罗们到达事故现场后,一队人负责掩人耳目,另一队人去探查漩涡形成的情况,最后一队负责营救被困水底分分钟可能窒息的麻瓜们。海底漩涡形成的原因最终被初步判断为魔力暴动,但是为什么这场魔力暴动会持续这么久,没有人能够给出解释。救援工作于是遭遇瓶颈,因为巫师们也是血肉之躯,没有人真的超凡入圣不怕那能将几万吨的游轮拉入海底的水流。于是,解决事情的关键就变成了如何解除那场魔力暴动的源头。就这样,作为治疗师的马尔福就跟着一队傲罗钻进了游轮的船舱。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海底的漩涡消失了,救援工作正常顺利地展开。在傲罗们的协助下,被困了五六个小时的麻瓜们大部分得救了,但是有七名傲罗在这次营救活动中受了伤,其中三人伤势严重,而至今仍有三名傲罗被困水下,下落不明。值得一提的是,马尔福自从下了水也没有出来过。虽然从受伤的傲罗甚至一些麻瓜的伤势都被简单处理过这一点看,马尔福应该一直在履行他的职责,但他们谁也说不清,马尔福和失踪的那三名傲罗现在究竟在哪里。由于大量麻瓜不停涌到事故现场,导致傲罗们怕暴露身份,只能让一部分人连同伤员先行撤离。而剩下的人则混入麻瓜中,搜寻同伴的同时,继续协助麻瓜们的救援工作。还必须一提的是,这次事件中失踪的三名傲罗中,就有哈利的顶头上司,帕克队长。了解过情况后,哈利现在是心急如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目前傲罗指挥部的情况,由于前一阵连着发生了几起跨国巫师杀人案件,很多人都被派往国外追踪人犯。而北境那边前些日子发现有食死徒活动的痕迹,又去了好多人追查。目前留守伦敦的,满打满算也不足百人,去掉受伤的和一些处理文职的,罗巴兹能调用的人手十分有限。想到这里,哈利能做的就只有强烈要求归队。他的这一申请马上便被罗巴兹通过,而庞弗雷则对此十分不赞同,认为奴役病人的罗巴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哈利眼看着这两位又要开吵,觉得他们俩简直可以去《唱唱反调》上面开专栏了。但他已经没有了刚刚听墙角的兴致,连忙摆手制止了他们,“先生们,我想我们不应该将有限的精力用到无限的争吵上。或许你们谁能告诉我,那艘沉船的具体方位?” 哈利迅速换了一身麻瓜的衣服并赶到事故现场后,刚好遇到了几乎和他同时到达的罗恩。看见哈利后,罗恩先是骂了罗巴兹一句丧心病狂,然后用力地拥抱了他,“哦,伙计。你不知道我看见你从一坨圆火腿变成一根烧腊肠后,心情有多复杂。”哈利回抱了他一下说:“你也不知道我听见你同一个斯兰特林说出一样的话后,心情有多复杂。”说着他松开罗恩,吞下一团腮囊草,握紧魔杖钻入了水底。罗恩见状也连忙吞下腮囊草追上他。在入水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哇哦!那只白鼬也说你看起来像烧腊肠了?你是怎么勾起他的食欲的?”在听完他这句话后,即便哈利已经长出了鱼鳃,仍不幸地呛了一口水。 由于现在已经是秋冬交界,海水的温度十分感人。哈利给自己和罗恩释放了一个保暖咒和一个忽略咒后,便游向了那艘沉在阴影中的中型游轮。水底的情况比哈利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可能是魔法暴动引起的漩涡所致,这里的大陆架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弯折的腔肠动物骨架和纠缠在一起的海藻。等他们逐渐靠近沉船后,更是听见了大量机器的嗡鸣。几十名蛙人正围在沉船周围作业,不停有被防水布裹着的人被从船舱的破口中拖出来,用缆绳捆好被吊上水面,也有人被扣着氧气面罩从割裂的船体中抱出来,这时就会有几名蛙人一起将他托举到水面之上。沉船由于之前漩涡的缘故近一半已经被沙子埋住,因此有相当一部分船舱的窗户并没有暴露出来。蛙人们正在想办法用水下切割枪破开部分船体,已经破开的仓底不停有大团的气泡冒出,而沉船周围那些摇曳的水草在这样的深度看起来就像是死神的长袍。哈利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见证死亡的场面,尽管他对这种冰冷又残酷的东西早已不再陌生,却无论如何谈不上习惯。而罗恩在看见沉船后表情也是一肃,再无法从他那双蓝眼睛中看到一丝戏谑。一直留在这里的那些傲罗和后来持续赶到的那些很多正在沉船里协助救援,哈利能够明确地感受到一些并不明显的魔法波动。从一扇暂时没人出入的窗户钻进了船舱后,哈利首先看见的就是一个倒吊在行李架上的洋娃娃,跟在他后面的罗恩见他停住,好奇地一个抬头,结果在看见洋娃娃仿真的黑发后长大了嘴,并将张嘴的动作维持了至少三秒。哈利觉得如果不是他之前吞了腮囊草,这一口一定能喝进半船舱的水去。罗恩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十分丢人,朝着哈利呲牙一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充满威胁地又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哈利知道罗恩这是在自我减压,配合地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然后两个人一起游向了舱门。这里的舱门或都或少都有些魔法残余的气息,应该大部分都是被“阿拉霍洞开”弄开的。哈利猜想失踪的马尔福和傲罗们一定是被困在了某个难以离开的空间,也许就在沉船的最深处。由于这艘船沉的时候是倒扣进了水底,那么马尔福他们很可能正在甲板上的某处,那里也是麻瓜救援队暂时无法到达的区域。听之前撤离的那批傲罗说,失踪的傲罗是负责深层搜救的那一拨。从这艘船的大致结构看,他们应该是去找驾驶甲板了。但不知遇上了什么麻烦,从进去就没再出来。马尔福治疗师在发现他们失踪后,便也不知所踪,应该是去找他们了。这与哈利的推断不谋而合。那么,现在他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能够从船舱到达甲板。用力吸了吸气,哈利感觉到两道冰冷的水流滑过后颈,这感觉多少有些诡异。但那一瞬间,哈利想起来的,却是马尔福曾经搂在他颈后的手。马尔福的手指总是很凉。他从前一度很喜欢将手突然塞进哈利的衣服里,然后看着哈利一串老高的样子,“嘶嘶”地笑,得意得就好像占到了多大的便宜。哈利几乎已经快要忘记,那个小混蛋曾经能够笑得那么欠揍又那么明媚。哦,梅林啊。哈利在心里一刻不停地祈祷着,拜托您保佑我早些找到那个不省心的家伙吧。找到他后我一定要告诉他,他并不适合格林芬多式的勇敢和冒进。
2333塞进坩埚~笑死我了!
哦吼吼~好文,期待!
果然格莱分多和斯莱特林就是JQ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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