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输和赢

　　“以前打比赛，劣势就当场自闭，现在还有话说，晓得沟通了。”小新盘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签字笔，一手点着自己的膝盖。
　　“但是，陈骥。”他话锋一转，“我需要你做到多说话、多交流。今天的两场比赛你的沟通很不到位。”
　　陈骥靠着座椅，连坐姿都没有变过。他的眉头紧紧锁成一团，死命咬着嘴唇，仿佛这样才能集中注意力一般。

　　小新观察着他的反应，但他在他脸上什么也没发现。
　　“小龙团这里，一开始位置都是非常好的。阿正说了要打，但是视野都没抢回来就急着开龙。”小新伸手指了下幕布，“先拉扯做视野，等到纳尔变大再打也来得及，非要卡着时间真的没有必要。”
　　他得出结论：“全都急了。”
　　看着幕布上移动的光标，陈骥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者是做点什么。小龙坑的团战是从自己的纳尔没有变大开始失去优势的，如果在控怒控得好，这可以是一波完美团。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期待着疼痛能让乱成浆糊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

　　此刻，没有人说话。训练室内弥漫着压抑到极点的沉默，呼吸的声音都变成了重担，压得五人喘不过气来。
　　“碰到逆风，不要急、不要慌。”小新没有被这种氛围影响，他面色如常地向众人做了个手势，“你们经历的这种失利，是很正常的。不要怕，不要怂。
　　“这只是两场常规赛，咱们现在是一定能进季后赛的，我要看到你们的抗挫折能力。
　　“比赛场上犯了错，不要老想着那个错误，重要的是保证接下来的时间里不犯错，能够尽量去弥补错误。”
　　把脚塞进拖鞋里，小新站起身面对着队员。在他眼里，眼前的五人其实都算是半大的少年，自己不仅是他们的教练，更是他们的兄长。
　　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说：“下一周我们还有最后一场常规赛——”

　　还没说完，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声响打断了小新的总结，在静谧的训练室内显得尤为突兀。
　　在反射性回头找声源的一瞬间，陈骥就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发出了声响。他手忙脚乱地起身去抓手机，在众人的视线中迅速调成静音，随后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瞬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他无比尴尬，只好低头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有在意刚才的小插曲，小新抬高音量：“利用这一个星期好好调整状态，把问题解决完全是可以赢的，不要怂，就是干！”

　　“你手机的LED灯闪了好久诶，”付墨指了下屏幕朝桌面的手机，“有人来电话吧？”
　　陈骥把手机翻过来，用手指滑了几下再次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
　　“嗯。”他轻轻答了一声，声音小到身边的付墨几乎听不到。
　　“陈老师，不要输了比赛就自闭啊。”他用手肘碰了陈骥一下，扳着手指数了数，“我看你都——二、四、六、七，七连跪了，你干脆歇下，给人家回个电话转换一下心情嘛。”
　　陈骥垂下头。他甚至不用去看手机都能猜得到现在是怎样一番情景。如若把手机摆正，屏幕上肯定还是来电界面——薛红梅的电话一个又一个地打进来，她从来都是这样，如果他不接或者挂掉，只会遭到更加猛烈、密集的轰炸。
　　电脑屏幕散出微弱的光，让他的眼眶又涩又胀。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一边被岩浆灼烧，一边被冰川冻结。恍惚间产生了幻听，就像高中时那样，薛红梅在他背后念叨、咒骂，从竞赛成绩到月考排名，再到没有全对的竞赛题册。
　　他想，就这样吧，放弃吧。
　　全队上下都知道他有一个怎样的家庭，每一次有人和他对视都像是看穿了他的伪装，仿佛在讥笑、在鄙视那个软弱而无能的自己。
　　他想，逃吧，退役算了，打完这个赛季就退役。

　　信息提示的音效打断了他的思绪，是陈骥再熟悉不过的界面，想也不想点了确认。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理智好像恢复了些作用，把刚才那些想法渐渐都压下去了。
　　他想，什么都还没得到，就这么结束肯定是不行的。

　　训练室不大，孟清和没带耳机，自然能听见上野的谈话。他把一只耳机塞进耳朵，装作不经意间回头，就看到陈骥正揉着颈椎。
　　马上，他开了又一把rank。
　　到底还是没和陈骥双排，孟清和忍不住瘪了下嘴，心里的那点不甘和失落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兜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有一种被束缚的不平衡感。
　　自己这边的游戏也刚刚寻找到对局，索性不再花心思细想，点了确认键只管专注游戏。
　　他想，不管如何，赢下比赛、拿到冠军才是最重要的。

　　春雨霏霏，水雾弥漫。又细又密的雨一滴滴点在玻璃上，汇成一条条细长的绢丝。陈骥握拳撑着头，在巴士的颠簸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听到阿圆的声音，他稍微愣了愣，才回答道：“还好。”
　　“放轻松，常规赛最后一场啦。”阿圆拍了下他的手臂，继续说，“不要有压力。”
　　原本垂着的眼睫颤了颤，陈骥抬起左手捂住嘴，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订晚餐了吗？”抬起眼瞳，他看着前排孟清和毛茸茸的头顶，轻声问道。
　　阿圆回答：“没有，还早呢。”
　　“就订上个星期那家吧。”陈骥用陈述的语气向阿圆建议道。
　　“嗐呀，陈老师下凡要吃晚饭了吗？”
　　没有看阿圆，他依旧盯着前排，只见那人换了个姿势，伸了个懒腰，把手垫在脑后。孟清和把运动衫的袖子捋到手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过了一会儿，陈骥才缓缓开口说：“因为上次没吃好。”
　　“什么没吃好？”阿圆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上次你都没去好不啦。”
　　“这次多点一份辣椒炒肉吧。”
　　“啊？”阿圆瞪着眼睛，一时摸不着头脑。
　　陈骥推了一把眼镜，目光越过座椅看着坐在前方的孟清和，那人正侧着和王文正在讲话。轻轻啧了一声，他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雨雾。
　　“没什么，再加个雪梨肉丸汤吧。”

　　路边的匝道上还积了一滩一滩的水，雨滴撒在水面上，连带着一层烟色的天光，泛起明灭的涟漪。
　　孟清和侧着身子，正好能用余光去偷瞥坐在后排的陈骥。只见那人正带着耳机闭目养神，他眨了眨眼睛，觉得心中总悬着的一块石头也跟着落地。
　　“唉……”王文正重重叹了口气，孟清和这才把注意力转回自家辅助身上，问：“怎么了？”
　　“噫，我讲那么多，你就什么都没听咯。”王文正露出嫌弃的表情，轻拍了一下孟清和的膝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有些换乱地回答：“啊……没、没什么。”
　　“萌啊……”挑了挑眉，王文正换了个坐姿，歪头靠在孟清和肩膀上，“今天就是常规赛最后一场了。”
　　孟清和点点头，和王文正搭档了很久，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静静等着。
　　“万一……今天我把你给坑了呢？”他沉着嗓子，声音几乎要被发动机的轰鸣所盖住，“就是那种直接开送的节奏。”
　　孟清和消化了一会王文正说的话，也把脑袋紧紧贴着王文正的发顶，说：“我坑你的次数其实也不少，卖的次数更多。”
　　王文正被这话给逗乐了，他把脸埋在孟清和的衣服里，让自己尽量不要笑太大声。
　　“那今天我争取少送点。”他讲。
　　孟清和也跟着笑起来，用食指戳了戳王文正的手掌，道：“话不能这样讲，你应该说，‘老子就算送也包赢’。”
　　“那就拜托布雷兹巨巨带我飞，毕竟我已经躺好了。”

　　春季常规赛最后一场，熟悉的赛场，熟悉的对手，熟悉的阵容。
　　“酒桶加慎？”上野两人的肩膀上各搭着小新的一只手，“陈老师搞单带有一手噢。”
　　陈骥心如擂鼓，甚至能在耳麦里听到心跳的回声，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要玩四一分推吗？”①
　　“有机会就去带，但不要盲目去推。”小新握了握他的肩膀，镇定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丝忧虑，“注意不要死。”
　　“嚯，对面B&J就这么想打线上嘛！”林绍看到对方先拿了女警加莫甘娜的组合，一声惊呼。
　　这一场小新牺牲了下路优先级来选上中野，对面下路的组合必然比SW这边更优。但孟清和无所谓，反正他们在蓝方，最后红方还能拿一个counter位。②

　　每一次禁选英雄的时间都很少，只有短短30秒。他和王文正对视一眼，便不再犹豫，在小新的同意下直接选下小炮和洛。
　　“中野联动搞起来。”小新掐着时间嘱咐了一句，最后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陈骥，说道：“慎的发育很重要，有装备了再去想分带。”

　　随着英雄们出现在明亮的泉水中，游戏的音效像一阵电流迅速流遍了他的全身，陈骥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战栗、在激荡……
　　定了定神，他操纵着暮光之眼出门对线。
　　他对自己说，绝不能崩线，要拿到优势反哺团队。

　　对线期陈骥打得无比稳健，也没给付墨ping信号，他知道付墨肯定会先帮着林绍把中路打开局面才去帮其他路，但同样是两条边路，他知道自己是排在后面的那一个。
　　而相比之下上路的平静，下路可谓是炮火连天。
　　任何人和孟清和对线都要承受相当大的压力，这和他的打法有很大的关系——不仅要当线霸，还非要压着对面吃不了线。
　　在职业联赛中，是不会出现被压制如此之多的情况的。尤其是孟清和拿了一个毫无线权的英雄，可他打得依旧强势，强势到对面总觉得他有打野背书，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冲上来拼命，总觉得要被他撕碎。

　　剧本没有像小新规划的那样走，付墨在河道被对面逮了个正着，逼得陈骥不得不放弃线上过去支援，但本以为是二打二的局面却从草丛里崩出三个猛男，林绍大招过去支援时为时已晚，只剩下洒了一地酒和交掉闪现和大的慎。
　　开局时SW中野联动打出来的优势顿时荡然无存，胜利的天秤又重新回归平衡。
　　这种情况下，陈骥更是不敢轻易去单带，没有闪现和大招的不仅容易被抓，甚至在团战中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战局再次出现逆转是在孟清和和王文正在野区反杀前来gank的中野辅三人组，小炮跳脸教教主名不虚传，出其不意的跳脸把对面中单点残，再靠着和王文正的配合收掉了对面辅助的人头。
　　赶来的付墨则是拿到了中单的人头。
　　“下路优。”王文正虽然在野区团中贡献了人头，但这只是一个干人头，让B&J无法拿到更多的资源，他稍稍缓了一口气，在聊天框里打出对面技能CD的时间。
　　“我马上三件套。”孟清和冷静无比，精神高度集中，“等我。”
　　这一场陈骥没有发挥出单带兵线的优势，反倒最后在中路的一波团战，他的大招给了孟清和保护，让小炮直接跳上高地，一套输出把人带走后还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他听到耳麦里传来了孟清和的低吼声，像是一头在龇牙的兽：“拆塔！他们还有20秒，能一波！”

　　“好家伙，给足了你们下路尊重啊。”小新在笔记本上记了一串文字，“先ban塔姆、皇子和沙皇。”
　　他继续说：“他们把青钢影放出来了，抢下来走上路，先让他们摇一下。”
　　林绍吹了一记口哨：“看他们会不会拿猪妹咯？”
　　“我猜不会，他们会要先抢下路的英雄。”付墨挑眉，他转头去看下路二人组，嘴里还嘀咕了一句，“瞧瞧你们两个不讲道理的大恶人。”
　　小新忍着笑问孟清和：“萌萌你怎么说？”
　　“我无所谓，都可以。”
　　陈骥转过头去，看到孟清和抬手蹭了下鼻尖，灯光在他英挺的鼻梁上形成一条反光的银边，显得他整个人锋利而坚韧。
　　随后，他听到耳麦里传来了小新的声音，说：“给萌萌拿他爱的EZ。还有……
　　“马翼啊，要支棱起来了带节奏啊！”

　　自从上个星期孟清和在出租车上偶然提起青钢影后，陈骥自知不足，遂疯狂练习，并且训练赛上效果不错，也算是最近比较有自信的一个英雄。
　　照例调整完麦克风后，他用手按住胸口，想让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平稳一点。
　　“兄弟们，集中精神啊，不要急。”王文正咳嗽了一声，从耳麦里能清楚地听到他端起杯子喝水的声音。随后他听到孟清和开口，这人很少在读图时讲加油鼓劲的话，他讲：
　　“多说话，都沟通，慢慢打就可以了。”
　　陈骥眉头虬结在一起，做了一个深呼吸，小心地回应道：“嗯，慢慢打。”

　　伴随着音效，再一次进入召唤师峡谷。这张地图是如此简单却又无比复杂，陈骥操作着青钢影出门对线，仍然走在无比熟悉的边路。
　　“他们要搞套路。”下路孟清和已经开始对线，“下路上线时间不对。”
　　付墨啐了一句：“老子的蓝被反了。”
　　开局被反蓝在付墨打的千百盘游戏里，全然算不上什么问题，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觉得是不足为道的小疙瘩，有机会再反回来就好。
　　更何况，上路的青钢影打船长自带天然优势。
　　深知这个特点，陈骥有意打得强势，想要扩大优势来带节奏滚雪球。而中路的林绍更是宁愿亏兵线也走到河道深处帮他插眼。

　　和船长换血的过程中，陈骥越发觉得不对劲——眼前的景象好像都变得陌生起来，整个人的感知也变得迟钝。
　　不行，不能出事，绝不能死。他对自己说，恨不得把小心谨慎刻在每一根神经上。
　　职业选手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压线，但是理智却让他继续。他想，不管了，打野在下。

　　本来要利用E技能对敌人进行突进，青钢影却走位失误撞上了船长的火药桶，连带着其他的火药桶发声连环爆炸。
　　当按出那个金色的六边形大招时，他的呼吸都在颤抖，图案的持续时间就像是死亡倒计时。
　　陈骥咬紧牙关，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伸出发干发紧，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一般，手指更是发僵发硬。
　　交完大招交闪现，青钢影被对面船长打得抱头鼠窜。
　　最终，赶来的付墨也救不起已经是血丝的陈骥。

　　有时候击碎对手的信心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个走位的失误、一个对位的单杀，随着屏幕变成灰白的瞬间，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掌心的薄汗让耳机的塑料壳子变得有些滑不溜，孟清和用指尖扣着头带，别过头去看坐在最边上的陈骥。他的表情和双眸在反光的镜片后面无法辨认，孟清和舔了下已经干到起皮的下唇，看到那人已经戴上了耳机。
　　孟清和也戴上耳机，说：“不要再想上一把了，专注，当BO1就好。”
　　小新站在他身后，揉了一把孟清和的后脑勺，说：“不ban大嘴就给你一抢啦。”
　　“金克斯、大嘴、薇恩我都可以。”他回答。
　　付墨幽幽地说：“哦，他们ban了。”
　　“AD有很多呢。” 林绍已经知道小新这一把要玩什么，转过头去问他，“这一把我能选露露吗？”
　　“可以，等下你自己直接选就是了。”小新回答道，他合上笔记本，走到陈骥背后，“拿大树怎么样？”
　　陈骥的表情凝固了片刻，自言自语般的点了点头：“好，那就拿大树吧。”
　　随后，小新鼓励式的抚了抚他的后背，手掌的温度透过队服传递到背心，让陈骥有一种被灼伤的不安。
　　“不要多想，马翼。”他听到教练说，“你这一把一定要多说话，好好沟通。”
　　到此刻为止，小新的战术意图已经非常明显：SW一开始就是围绕下路来打的队伍，就算在春季赛做出了改变，但本质上依旧是喜欢打四保一。
　　毕竟四保一可以说是SW刻在骨子里的老传统。

　　陈骥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掌心中时，付墨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啪叽”一声又脆又响。
　　“陈老师，赢比赛了就开心点！咯”
　　憋了一下嘴，把眼镜戴上才去看付墨，五官难得全都皱在一起，在无声抗议着队友下了黑手。
　　“有问题回去复盘，”心虚地揉了揉陈骥的背心，讨好地笑了一下，“现在在这里难受只会影响胃口嘛。”
　　被说得有些烦躁，陈骥换了个姿势缩在座位上，转头望向过道对面的座位，看到孟清和阖着眼睛在小憩。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后退，让他冷峻的侧脸变得有些模糊。
　　“我从来不知道赢比赛也这么难受。”他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声音小到坐在旁边的付墨根本没有听到。
　　他想，还有比今天更难受的局面吗？
　　作为开团手却开不到双C，，整局游戏就像是一个边缘人、一个混子。打团暴毙，看队友4打5，看金克斯神兵天降，两军交锋时闪现上前，三下取对面AD首级。他看着露露的盾如影随形、锤石的灯笼寸步不离、酒桶的冲击分割战场，唯独自己什么作用也没有……

　　孟清和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高度精神集中耗费了太多精力，他换了一个姿势，用前额抵着王文正的肩头，想要接着休息。
　　迷茫之间他回忆起16岁的自己，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打累了，也是用这样的姿势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

　　*①四一分推：通过单人带线进行牵扯对方，以此来扩大优势或劣势下发育，是运营的一种。
　　*②counter位：Counter的意思就是“反制”，或者说是“克制”，counter位则是指反制或者克制的一个英雄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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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s内测版是一款正在全面封测的，相信有的很多的小伙伴都已经知道了，游戏中有很多的英雄，都是按照端游上来的，当你们体验到了这款游戏之后，就会发现为什么会有这么经典的moba玩法，游戏的还行，视觉上的体验很棒。

lol手游ios内测版特色：

1.英雄联盟曾经陪伴过我们的少年时代，当初的我们深夜都还在网吧包夜的和小伙伴们一起打就为了一个五杀；

2.发出的笑声能够把全网吧的人都给吓一跳，时至今日，当初的那群人已经可能聚不齐了，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努力；

3.现在偶尔会去玩会，虽然技术不咋滴啦，但是，和别人对喷的感觉就像和当初的一样，现在如果出手游了，我肯定会支持。

手游ios内测版介绍：

特别期待这个游戏的上线，说实话作为的老玩家，自己还没有一个电脑实属惭愧，每次都得去玩，特别花钱，现在手游快上线了，可以在自己手机上就体验到亚索EEE的快乐还是特别开心的，希望拳头和能把手游弄好，给我们这些玩家最原始的体验，不管游戏能走到多久，LOL永远是我们的青春，永远是我们的伙伴！

lol手游ios内测版小编简评：

我是英雄联盟的一个老玩家，以前英雄联盟只可以在电脑上玩，现在可以在手机的玩了，又回到了过去的感觉，说实话我是真的喜欢英雄联盟的，因为他陪伴了我的，老玩家点个赞吧。

v3.2.0.5531【新英雄】时间.艾克：时间刺客艾克算好时机，闪亮登场！他是一位中路刺客兼打野英雄，可以利用装置改变时间，秀翻全场，实现自己的。擅长使用艾克的高手玩家可以看准时机，将他叠加伤害的被动技能和冲刺攻击技能“相位俯冲”组合使用，轻松战胜对手。血港鬼影.派克：来自比尔吉沃特中的血港鬼影.派克从深海而来。派克是一位辅助刺客。辅助英雄都会保护友军、帮助他们在线路上发育；派克却不一样，他神出鬼没，随时寻找着最佳时机……让敌人无处可逃。深海泰坦.诺提勒斯: 深海泰坦诺提勒斯从海洋最深、最黑暗的角落浮现，即将登陆！诺提勒斯是一位辅助坦克，适合想要将敌人打入的玩家。【新】黎明使者 锐雯、黑夜使者 亚索两款高人气英雄皮肤，未来战士系列卢锡安、潘森、崔斯特、慎等四款皮肤，西部系列艾希、艾瑞莉娅、锤石三款皮肤在版本更新后将陆续上线和各位见面。“执手绘星”全球活动将在这个版本推出，届时师们可以在该活动中获得璐璐和易的系列皮肤。【新】无限乱斗：“无限乱斗”模式！“无限乱斗”在保持无限火力原汁原味的基础上，新增

v3.1.0.54121.【新英雄】：暮光之眼 慎，天启者 卡尔玛到来，扇子妈将会有新的“甜甜圈”；2.【皮肤&活动】：后续会有很多皮肤联动活动，这个版本会有猫狗大战系列，梦境灵探-赛娜、cos&玩具系列，睡衣守护者等高人气皮肤；3.【装备更新】：神圣分离者、破舰者来了！太阳刀等装备也有调整。

1.邪恶小法师-维迦、皮城女警-凯特琳、未来守护者-杰斯将会随着全球活动陆续上线；
2.齐天大圣-、影哨-阿克尚、披甲龙龟-拉莫斯这几位新英雄也将在本版本陆续加入峡谷大；
3.本次版本进行了英雄平衡性调整，详情请关注官方后续发布的版本更新公告。
1. 新玩家体验优化：新增“探索指南”，金克丝带你畅游新世界！新玩家可以通过完成任务，寻找自己的专属英雄，并获得丰富的奖励！
2. 新增“峡谷宝典”：通过对局完成峡谷宝典的周任务和任务，即可提升峡谷宝典的等级，获得丰厚奖励！解锁“峡谷宝典精英版”可获得更多奖励。
3. 新增个人名片外框自定义功能，玩家可随意搭配获得的名片外框。
1.去除闪现进入草丛的渐隐效果。
2.调整防御塔受击播报的音效语音。
3.新增友方可见的守护天使/中娅沙漏时间进度条。
4.优化轮盘的点击区域大小。
5.优化战斗内飘字的视觉表现。
6.优化“位移技能朝向”选择“移动摇杆”选项时，释放技能的逻辑。
7.优化攻击辅助对新手默认开启。

　　【第四十三章】情不知所起

　　听到小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孟清和快速抬头，机警地就像一直正在狩猎的狐狸。
　　但他并未着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才缓缓说道：“还在楼上。”
　　“哦，”点了点头，小新从冷饮柜里拿出一瓶可乐，“我知道了。”
　　“你不去楼上吗？”看到教练直接瘫坐在椅子上，孟清和皱眉问。
　　“我为什么要上去，出什么事了？”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样，立马缩回脑袋。屏幕中还显示着正在寻找对局的画面，他还开着直播在补时长，只好把注意力拉回游戏里。
　　他的直播间依旧是音乐点播台，反正也没开摄像头，孟清和便直接起身去接水，顺便伸着脖子往门外看走廊里有没有陈骥的身影。

　　这是春季总决赛结束的第二天，也是长假开始的第二天，中野辅三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老家休养生息。这算是属于他们特有的心理复健方式——SW以1-3告负ROVSKI，夺得春季赛亚军，也意味着失去参加MSI季中赛的资格。当天晚上全队从赛场里出来，照例吃完饭回基地复盘，这种压抑的气氛直到现在才有所好转。

　　回想起这两天陈骥的行为，孟清和重重叹了一口气——自从回到基地，那人一句话不说，除了下楼吃饭，其余时间全都缩在寝室里，更别打rank补直播。孟清和好几次想和他说话，得到的总是一个窝在床上的背影。
　　坐回椅子上，看到还在寻找对局，他撇了下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溜了。”
　　连切出去看弹幕的动作都没有，孟清和光速下播，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一脸蒙圈还没反应过来的观众们。

　　孟清和闭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想要压下心中那股酸涩和不甘。
　　他其实理解陈骥的消沉，毕竟输掉的是春季总决赛。
　　决赛就是这样，要么不进，进了就要拿冠军。否则，只会加倍痛苦。
　　他想，明明，离冠军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季后赛阶段，孟清和像是刻意遗忘了陈骥说过的关于“退役”的话，繁重的赛程让他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但直到现在，他有一种一切都结束的感觉。
　　他想，陈骥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里，总归是有些坐不住了。孟清和回过头去看正在打字的小新，心里越忐忑起来——总觉得教练是在和经理在密谋下个赛季新队员的人选。
　　他撇了下嘴，脚一蹬便滑到小新身边。
　　“到底咋了？”头也不抬，小新直接问他，“看你今天坐立不安的。”
　　“没咋，就是……”孟清和抬手蹭了下鼻尖，眼神颇为闪烁，“下个赛季有新队员过来吗？”
　　小新停下手中的工作，一脸戒备地反问：“干嘛这么问？”
　　对方皱着眉头观察了片刻，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那你觉得哪个位置会有新队员来啊？”
　　孟清和一愣，瓮声瓮气地回答：“是上单吗？”
　　“我去，还上单呢，”小新松了口气，调侃道，“你咋不说是AD啊。”
　　“所以到底有没有新人啊？”
　　小新老神在在地耸了耸肩不作回答，孟清和抓着不放，只想问出个答案，可惜教练嘴紧，最后只能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份不安达到顶峰是在小新把刚下楼的陈骥叫进会议室时，孟清和眼看着小新把窗户和帘子通通关上，他本来还想跟着一起，却被义正辞严地拒绝。
　　孟清和站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的木门和窗帘，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旋即，他用耳朵贴着门板，试图听到只言片语……
　　他在餐厅里走来走去，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紧张、焦虑、不安和恐惧让他掌心冒汗，黏黏腻腻的一片，孟清和不禁用上衣去擦手汗，力道大得让布料都起了褶子。

　　小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孟清和坐在餐厅里：“你怎么还在这里？”
　　“啊？我……”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目光已经被小新身后的人所吸引。
　　现在他只关心陈骥到底能不能留下来。
　　“新妈还有事吗？”陈骥垂着头，正在扣扣子。孟清和眯着眼睛去看他——唇色还有些发白，但整体看上去不错。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棒球服，手里还拿着帽子。
　　“没事我就出去了啊。”他戴上帽子，准备往玄关走。
　　孟清和大声喊道，餐厅里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回声。
　　“干嘛这么激动啊，你和马翼一起去就不就完了嘛，”陈骥还未回答，反倒是小新横了他一眼，“反正都放假了。”
　　“诶呦反正你俩要一起回家，路上有个伴儿也挺好的。”小新自顾自地拍了拍肚腩，转身上楼去，“我不陪你们在这里浪了，小芸还在等我呢，我要开始享受假期啦。”
　　他继续说：“直播可以回来再补嘛，不过这话别跟阿圆讲哈。”
　　语罢，他冲两人抛了个媚眼，一颠一颠地离开。

　　孟清和瞪大眼睛看着陈骥，喉结在脖颈上滚了一下。
　　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投进餐厅，帽檐的阴影几乎遮住了陈骥大半个脸，但露出来的嘴角和下巴几乎能看出疲态。
　　“有什么事吗？”陈骥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
　　实在忍不住了，恐惧感笼罩在孟清和的心头，不穿队服的陈骥给他一种在校大学生的感觉，好像下一秒钟他就要回学校上课一样。
　　“是要走了吗？”说得太快，以至于还被口水呛了一下，但这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情，“已经决定要回学校了？！”
　　“……是要去学校一趟。”他听到他这样说。

　　一旦有这个想法，行动也变得疯狂起来，孟清和不由分说地拽着陈骥上楼，直到把寝室的门牢牢锁上，才重新看着他。
　　陈骥的表情变幻莫测，惊讶、迷惑甚至还有点欣喜，但他们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孟清和向前走了一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逃跑。
　　“陈骥——”他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发出声音的舌尖好像尝到了苦涩的酸味一般。孟清和知道自己有很多话要对陈骥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他没有答话，孟清和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又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
　　语言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事情，眼眶有些微微发烫，酸意从舌尖蔓延至喉咙和鼻腔，末了，他才艰难地说：“可不可以别去。”
　　陈骥低下头，把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刘海被帽子压成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头上显得有点滑稽。
　　“为什么这样讲？”他抬头轻声地问。
　　不等孟清和回答，陈骥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低下头去。
　　“对不起。”自嘲地笑了笑，他懊恼地皱起眉头，“不该这么问。”
　　垂在身侧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刚才被孟清和触碰过的地方好像还在发烫，烧得他想要逃跑。他的思想被割裂成了两半，一边还抱着幼稚地幻想，希望孟清和能对他说些什么，另一边是只有一步之遥的冠军，但最终还是没能赢下比赛。
　　上一次也是在这间寝室，想起孟清和说得那些话就无比难受，像是喉头里卡着一团棉花。
　　他的本心从来都不像孟清和那样纯粹，除了为了孟清和、为了约定，他好像还想变成某种身份，以此来反抗薛红梅。他的世界总是那么狭窄，仿佛成为职业选手后，他就有了与薛红梅抗争的力量。
　　他说：“对不起，也为我之前说过的话。”
　　到头来，他还是现在一片痛苦的泥潭中，挣扎着想要改变一切，可依旧还在原地越陷越深。
　　陈骥叹了口气，盯着木地板的纹路，只觉得自己的镜片上黏着一层雾。
　　“不是的，不是这样！”孟清和抬手，攥住了他的指尖，“当时……是我没有——”
　　“但事实就是，我的状态很差，打得也不好。”他停顿了一下，犹豫而又痛苦地说，“季后赛，我打得很差劲，我们也没有拿到冠军。”
　　“输比赛永远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他急切地说，“我、我以前是觉得你职业态度不端正，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个赛季你打得很好，就算……中间有状态起伏，但你真的很强，而且很聪明，每一次被针对成那样还能完成战术，如果是我——我绝对就崩了啊！
　　“而且……每一把资源都是给我，你从来不说什么。”

　　孟清和一下子说了那么多，陈骥好像还没理解，他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想让眼眶的热意平复下来。
　　最终，他愣愣地回答：“上单给AD让资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再说……你也carry了队伍啊。”

　　寝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孟清和依旧无法让那份感情平静下来，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甚至在心中勾绘着那人十六岁的样子。
　　十六岁的陈骥，和现在一样带着黑框眼镜，但气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现在的陈骥更像是一块被自然打磨过的黑曜石，尤其是在赛场上，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关键时刻也是知名的武器。
　　孟清和心里还是紧张，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脏就要已经从喉咙里蹦出去，但他执意开口说：“刚才你问为什么，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如果你去了，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
　　“就像以前一样，肯定又会消失。”
　　不等陈骥回答，孟清和急促地说：“我不想你就这样退役，你没有拖后腿，你就是我们的上单。”
　　他又走进了一步，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少间隔，现在他几乎能看到陈骥脸上细微的绒毛。
　　“我……”陈骥下意识开口。
　　“呃……如果你真的要回去读书，我也是支持的。”孟清和打断他，像是急于解释似的，“毕竟……毕竟是F大啊。”
　　没想到孟清和会这么说，陈骥团起眉头。在他们的世界里，学历、家世都不是衡量人的标准，这里是独立于普世价值之外的体系，只有胜利和强大才有资格说话，也只有强大，才能被人被人崇拜。
　　职业赛场是残酷的，也是迷人的。每年都有无数的天才少年涌入这里，但能被观众看到，甚至打出微末成就的，也只有寥寥数人。顶点的光芒永远闪耀，永远吸引着他们。
　　“我没有——”顶峰的光芒太过闪耀，吸引着无数慕名而来的少年，也吸引着陈骥。但孟清和像是怕听到他的决定一样，直接打断道：
　　“我、我也要向你道歉！”
　　“啊？”陈骥彻底不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一开始就没跟着逻辑走，他预感好像会发生什么，却又不敢做任何期待，空留下一颗跳动的心脏，想要热烈地迎接幻想。

　　“那时候我没有办法给你回应。但如果……”孟清和咬着下唇，眉头轻蹙，说，“现在、现在回应的话，可以吗？”
　　陈骥错愕地看着孟清和，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片永远无法给出回音的死海，他之前甚至绝望地认为，孟清和的心里装不下除了游戏之外的情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希望甚至冲昏了他的头脑。

　　不自然地挠了挠颈侧，孟清和紧张而又难为情地看着陈骥。很多时候，嘴巴和舌头总是拖他的后腿，但只有现在，他以平生最清晰、最不紧不慢的话语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陈骥，我现在也是喜欢你的。十六岁是，现在也是。”

　　看到陈骥手中的帽子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了一点轻微的闷响，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攥着对方的手指。孟清和正在犹豫是否要松开，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自己——陈骥把他搂入怀中。

　　反握住孟清和的手腕，他让两人的手挤在胸膛之间，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陈骥知道现在要说些什么，哪怕只言片语，但滚烫的眼眶和发酸的鼻腔让他只能把脸贴在孟清和的颈侧。
　　就像是孤独的色盲症患者，只能在心底抱有幻想，却没想到有美梦成真的那一天，世界涌入了色彩和光明，终将开出一朵花。
　　他说：“我不会消失，也不会逃跑。只要——
　　SW愿意让我在这里继续打下去。”
　　“啊？”孟清和愣住，立马从陈骥的怀抱中挣脱，“你的意思是……？”
　　陈骥瘪了瘪嘴，脸色有些复杂：“那时候……确实想退役了，因为怎么也打不好。但是……现在还是想继续打，明明就差一点点，真的很不甘心。
　　我当时——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下意识地就想逃避……是我……太懦弱了。”
　　自薛红梅来过基地，他的情绪一直处于消极状态，为此也影响到了比赛的状态，队友的关心反而成了他敏感和自卑的源头，作为一个职业选手，实在是不应该。
　　“其实——”孟清和转头看了下门锁，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大家都有想要逃避的时刻。之前打GM，我不想和李烟对线，也会想着要是不比赛就好了。”
　　“啥？！”陈骥做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几乎是他听过最荒谬的事，“那也没见你打李烟犯虚啊，你对线——”
　　“因为……只要出了基地，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孟清和也会有不想面对的时候，但他永远都能克服，甚至能在比赛前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一时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陈骥双唇微张，呆愣愣地看着他。
　　“每一个职业选手都会有这样的时刻啊，但总是要克服的啊。”
　　两人离得很近，他几乎能从陈骥黑亮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黑色的瞳仁就像是温柔的漩涡，孟清和一不小心就沉溺其中，他下意识地就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所以，这一次呢？”

　　寝室的照明灯有些晃眼，浅黄的光晕让陈骥想到了夺冠后的彩带雨，ROVSKI在漫天盖地的金色中捧起冠军奖杯，连杯体上的银龙都带着最闪耀的光。
　　他好像还有从春决的那一天走出来。无数种情感充斥在心中，让他来不及辨别，但此刻，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想赢，想要一起拿冠军。
　　他郑重而坚定地说：“这一次，绝对不逃避了。”

　　孟清和怔怔地看着，墨玉般的眸子让他产生了某种被吸引的感觉。
　　他眨了眨眼睛，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瞬间，在网吧的死角，在昏暗的路灯下……
　　陈骥的脸不断放大，他最终只能阖上眼睛。
　　嘴唇接触的一瞬间，孟清和听到从对方过喉头里传来了一声绵长而满足的叹息。对方干燥而柔软的唇让他的心脏里生出一团密密麻麻的吮吸感。
　　孟清和再也忍受不住那股渴望，任由着这股冲动驱使自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也不会最后一次。但陈骥却从来没有这般战栗的感觉，他心如擂鼓，不可置信地接受着一切。

　　直到感觉有些窒息时，两人才迫不得已分开。
　　孟清和轻喘了一会，像是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好撇过头不去看陈骥，可是整个人像是被煮沸了一样，又烧又燥，像是有有无数气泡要把他冲破了一样。
　　对面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面颊通红，抬手抹了一把脸。
　　“咳，那啥……”其实根本想不出要说些什么，陈骥大脑里只剩下一团温热的浆糊。
　　孟清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觉得现在两人的呼吸声都暧昧得不行。就在他以为自己内脏都开始燥热时——

　　是小新，他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有些嗡嗡的：“我叫了车出去，用不用捎你们一程啊？”
　　就像鼓胀的气球突然被扎破了似的，暧昧的气息全都消失得无形无踪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门板。

　　直到脚步声渐远，两人才松了口气。再也回不去之前的气氛，但这反而让两人轻松了些。
　　“嗳，我说，那个……”孟清和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问，“你去学校干什么啊？”
　　问完他突然觉得脸又热了起来，说出口的话怎么听都有点查岗的意思。
　　“回学校只是去确认一下学籍，”陈骥温和地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好，“我那时出来打职业，走的是休学创业的流程，现在要回去走延期手续。”
　　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他顺势坐在椅子上：“我的合同是今年年底才到期，在这之前就算退役也跑不掉在基地直播的命。”
　　“也是。”孟清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违约金你应该赔不起。”
　　陈骥挑了挑眉，捧起他的手揣在怀里。
　　孟清和没有排斥这个动作，反而自然地靠着他的椅子，继续问：“那你当职业选手，也算是创业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不算吧，”陈骥转了转眼珠，“所以除了走延期手续，我还要去一趟工作室。”
　　“对，学长做的一个工作室，我提交创业申请就是用的这个。”他捏了捏胸前的手掌，“还想着和学长一起吃个饭。”
　　“喔——这样。”孟清和吸了吸鼻子，咕哝了一句，“那你今天会回来吗？”
　　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陈骥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他紧了紧握在胸口的手。
　　“你和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啊？”孟清和瞪大眼睛。
　　陈骥怕他不答应，立马补充道：“就当……去散散心吧，反正现在放假。”
　　“那……”孟清和突然有些不安，他小心翼翼地问，“不是本校学生，进去应该不会被赶出来吧？”
　　“不会的，”陈骥笑了笑，移动着椅子，把孟清和卡在桌子和自己之间，“那这算是答应了哦。”
　　孟清和点头：“是呀，不过我从来没去过大学。”
　　“和普通学校没什么两样，”他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一起去。”
　　“怎么咧？”孟清和歪着头挑了挑眉，对上他的视线。
　　“因为……”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春决结束后，孟清和才是全队最快从失败中走出来的人，中野辅三兄弟回老家疗伤，自己则在寝室里颓废了几天。
　　“我以为你不想去，毕竟……我们输了。”陈骥换了一个神色，咬了下嘴唇，“清和，你是怎么走出来的？”
　　孟清和耸了耸肩，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陈骥的肩膀上，神情也回复到平常的模样。
　　“没有谁能完全走出来啊，” 他吐了一口气，凤眸中有着细碎的水光，“输比赛嘛，归根结底还是打不过啊。”
　　陈骥低下头去，只要听到输比赛，仿佛像是又经历了一个失败的具塞一样，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他听到孟清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技不如人，我认输，但不服。”
　　孟清和砸了咂嘴，继续说：“复盘的时候新妈也说了啊，你知道的，我们还是不会运营。我……很多时候还是不会动脑子玩游戏。”他拉了一下陈骥的手，说，“既然知道问题在哪里，那就去改，去练，然后再比一次。”
　　寝室的窗帘没有完全关上，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溜进屋内。他看到陈骥背后空气里一圈淡淡的金色，就像是小王子的披风。
　　孟清和捧起陈骥的手，用嘴唇碰了碰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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