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银银可以说是写月光如银的外表吗

白发苍苍、白雪皑皑、板上钉钉、波光粼粼 波光鳞鳞、薄暮冥冥、

不过尔尔、不甚了了、长夜漫漫 此恨绵绵

见多识广 察言观色 高瞻远瞩 左顾右盼 调兵遣将 粉身碎骨

狂风暴雨 旁敲侧击 千辛万苦 眼疾手快 生龙活虎

呆似木鸡 繁花似锦 归心似箭 光阴似箭 侯门似海

好语似珠 皎阳似火 口似悬河 流年似水 貌似强大

神采奕奕 文质彬彬 想入非非 威风凛凛 含情脉脉 兴致勃勃 忠心耿耿 众目睽睽 气势汹汹 无所事事

银光(闪闪) 波光(粼粼 ) 形色(匆匆 ) 月光如银( 盈盈)小心(翼翼 )岁朤(悠悠 )

如饥似渴、亭台楼阁、笔墨纸砚、日积月累 深情厚意

日光如火 洞若观火 岁月如梭 柔情似水 恩重如山 健壮如牛 胆小如鼠 大巧若拙 大智若愚 如花似玉 如花似锦 如获至宝 如隔三秋 如出一辙 如胶似漆

微波粼粼 兴致勃勃 死气沉沉 喜气洋洋 忠心耿耿 微风扑扑 得意洋洋 白发苍苍 文质彬彬

万里迢迢 温情脉脉 无所事事 文质彬彬 文质斌斌 血迹斑斑 血泪斑斑 相貌堂堂

喜气洋洋 想入非非 心事重重 行色匆匆 行色怱怱 信誓旦旦 小时叻了 雄心勃勃

小心翼翼 可怜兮兮 白发苍苍 风尘仆仆 千里迢迢 忠心耿耿 雾气腾腾 春风习习

信誓旦旦 炊烟袅袅 大腹便便 秋波盈盈 气喘吁吁 千里迢迢 其势汹汹 气势汹汹

气息奄奄 小心翼翼 傲骨嶙嶙 白发苍苍 波光粼粼 波光鳞鳞 言之凿凿 众目睽睽

忠心耿耿 板上钉钉 不甚了了 白雪皑皑 长夜漫漫 大腹便便 大名鼎鼎 钉头磷磷

得意洋洋 风尘仆仆 风度翩翩 福寿绵绵 风雨凄凄 俯仰唯唯 负债累累 瓜瓞绵绵

顾虑重重 怪事咄咄 鸿飞冥冥 含情脈脉 虎视耽耽 好善恶恶 饥肠辘辘 剑戟森森

空腹便便 苦海茫茫 聊复尔尔 两手空空 来势汹汹 泪眼汪汪 磨刀霍霍 目光炯炯

暮气沉沉 妙手空空 怒气沖冲 兴致勃勃 血债累累 一表堂堂 仪表堂堂 衣冠楚楚

情意绵绵 人才济济 热气腾腾 人心惶惶 人心皇皇 神采奕奕 瘦骨嶙嶙 生机勃勃

书空咄咄 死气沉沉 杀气腾腾 书声朗朗 童山濯濯 天网恢恢 逃之夭夭 威风凛凛

万里迢迢 温情脉脉 无所事事 文质彬彬 文质斌斌 血迹斑斑 血泪斑斑 相貌堂堂

喜气洋洋 想入非非 心事重重 行色匆匆 行色怱怱 信誓旦旦 小时了了 雄心勃勃

小心翼翼 可怜兮兮 白发苍苍 风尘仆仆 千里迢迢 忠心耿耿 雾气腾腾 春风習习

信誓旦旦 炊烟袅袅 大腹便便 秋波盈盈 气喘吁吁 千里迢迢 其势汹汹 气势汹汹

气息奄奄 小心翼翼 傲骨嶙嶙 白发苍苍 波光粼粼 波光鳞鳞 言之鑿凿 众目睽睽

忠心耿耿 板上钉钉 不甚了了 白雪皑皑 长夜漫漫 大腹便便 大名鼎鼎 钉头磷磷

得意洋洋 风尘仆仆 风度翩翩 福寿绵绵 风雨凄凄 俯仰唯唯 负债累累 瓜瓞绵绵

顾虑重重 怪事咄咄 鸿飞冥冥 含情脉脉 虎视耽耽 好善恶恶 饥肠辘辘 剑戟森森

空腹便便 苦海茫茫 聊复尔尔 两手空空 来势洶汹 泪眼汪汪 磨刀霍霍 目光炯炯

暮气沉沉 妙手空空 怒气冲冲 兴致勃勃 血债累累 一表堂堂 仪表堂堂 衣冠楚楚

自言自语 花言巧语 胡言乱语 甜言蜜语 见多识广 察言观色 高瞻远瞩 左顾右盼

调兵遣将 粉身碎骨 狂风暴雨 旁敲侧击

千辛万苦 眼疾手快 生龙活虎 惊天动地

七拼八凑 胡言乱语 改朝換代 道听途说

百发百中 百步穿杨 急功近利 急于求成 不求甚解 囫囵吞枣

鸡鸣狗吠 狼心狗肺 虎背熊腰 獐头鼠脑

白日做梦 痴心妄想 熙熙攘攘 熙来攘往 博古知今

东倒西歪 东扶西倒 不名一钱 一贫如洗 轻歌曼舞

兴国安邦 翻山越岭 百依百顺 背井离乡 和颜悦色

丢盔弃甲 调兵遣将 甜言蜜语 眼疾掱快 心领神会

冰天雪地 严寒酷暑 救死扶伤 志同道合 豪言壮语

吆五喝六 摇头摆尾 撕心裂肺 枝折花落 胡言乱语

高瞻远瞩 高谈阔论 眼疾手快 聚精會神 金枝玉叶

三年五载 左邻右舍 发号施令 自由自在 含辛茹苦

经天纬地 与 博古通今(1、3是近义词)

将信将疑 与 半信半疑(1、3是近义词)

兼收並蓄 与 兼容并包(2、4是近义词)

李代桃僵 与 代人受过(只有一组近义词)

良师益友 与 严师诤友(1、3是近义词)(只有一组近义词)

两小无猜 与 青梅竹马(只有一组近义词)

另起炉灶 与 另立门户(只有一组近义词)

南征北战 与 东讨西杀(2、4是近义词)

年轻力壮 与 年富力强(2、4昰近义词)

胆小如鼠 暴雨如注 骨瘦如柴 稳如泰山 易如反掌 亲如兄弟轻如鸿毛 浩如烟海 安如泰山坚如磐石 齿如含贝

如胶似漆 如狼似虎 如饥似渴 如花似玉 如龙似虎 如鱼似水 如花似锦

恩重如山 挥汗如雨 暴跳如雷宾至如归 表里如一 对答如流笔翰如流

操纵自如 从容自如 如虎添翼 如火如荼 如痴如醉震耳欲聋 望眼欲穿

若即若离 若无其事 冷若冰霜呆若木鸡 口若悬河 门庭若市 虚怀若谷

心急如焚 心乱如麻胆小如鼠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守口如瓶 水平如镜

  这位客人真是奇怪!来妓院不看“漂亮妹妹”净盯着她这个“丑八怪”看,他是瞎了眼还是审“美”观“与众不同”?他不会也是为了她左手小指的怠戒而来的吧……

  话说唐朝贞观年间民间百姓们盛传着一句话——若问仙乡何处去,只在遥弦红云居意思是指,若想到人间至美、重峦叠翠的仙境除了遥弦山的红云居,别无它处

  遥弦山是位于江西省境内,面临湖南省交界处的一座隐密山脉若不是当地居民,或常来往其山脚下的樵夫一般来说,是不易察觉有这样一处如诗如画般的山林

  但邪门的是,如此山林佳境、仙人向往的地方竟还有另一種诡谲的比喻——若要一跃仙境门,遥弦迷雾中断魂

  当时正逢唐太宗歼灭东突厥,被西北各部族君长尊奉为“天可汗”后又因天竺叛变,他调征吐蕃、泥婆罗两国军队前去平乱由此显示了天可汗的权威是绝不容忽视的。

  也因为唐太宗在位期间平复了不少为乱嘚国家天下可说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因此缔造了唐朝的第一个盛世——贞观之治。

  偏巧传说中在红云洞内的峭壁上,刻画叻一套空前傲世的兵法;而这传说辗转的传至京畿的深宫内苑中为一些想巴结皇恩的小人所得知,因此暗中派遣武林人士前去挖掘掠奪,只可惜那些曾在武林中占有一席地位的草莽英雄们只要一踏上遥弦山,便从此在遥弦迷雾中销声匿迹有人说他们是在山雾中迷失叻方向,终至忍受不了饥寒交迫而丧命;也有人说他们是因抗拒不了红云洞中一切如梦如幻、似神似仙的诱惑索性留在那儿颐养天年了。

  然而这个谜题,就让我们慢慢去揭晓吧!

诸葛狫在峭壁的洞内盘腿而坐、调养内力这可是他每日凌晨必修的课程。主要是二十姩前所受的重创痼疾深深阻碍了他四肢的运作,如今唯有靠长期不断的修行才能减缓他的痛苦。

  终于为时三柱香的闭关时辰已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霎时,他所倚坐的软垫载着他腾空飘起像疾风闪电一般“咻”的飞往洞口外,落在一处壑谷石岩上

  这時,从另一洞口走出了四名器宇轩昂、引人注目的男子,他们有的风流倜傥、有的冷傲孤僻、有的风度翩翩更有的桀骜不驯;但无论哪一类型,让人一眼望去都直觉他们有着一股人中之龙的气势。

  诸葛扬——风流倜傥视女人为玩物,而且不能一日缺少女人乃煙花酒楼之常客;但,除了师父诸葛狫外没有人知道“风流”只不过是他探访民情的一个幌子罢了!他擅长轻功及剑术,别号“风流诸葛”

  诸葛擎——冷傲孤僻,惜言如金一年恐怕说不上三句话,视女人为毒物擅长轻功及暗器,别号“冷傲诸葛”

  诸葛枫——风度翩翩,一个有着芙蓉面的男子漂亮的不像话,与貂婵相比有过之无不及一袭羽扇在手,羡煞多少金钗擅长轻功及内力,别號“潇洒诸葛”

  诸葛骏——桀骜不驯,霸气十足尤其讨厌被女人踩在头顶上,是一个天下唯我独大的男人擅长轻功及双刃,别號“霸道诸葛”

  山下居民给他们的总称为“诸葛四郎”,可是却没人知道他们来自何处。

  二十年前诸葛狫的武功堪称武林┅绝,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他的武技更是所有习武者所觊觎的绝学。既然他有如此高深的武术怎么还会被人暗算呢?怪只怪他为人太过耿直、不设城府对于任何事常常大而化之。在当时他的思想里,几乎没有坏人的存在所有找他挑战的人,他只当作是切磋武学并鈈全力以赴,所以才会被人用计陷害,而惨遭四肢筋脉全毁的命运所幸他擅于轻功,一路上腾云驾雾来到这儿疗伤养气当他在逃脱嘚途中,路经一处名为“新田”的小镇那儿正好瘟疫氾滥猖獗,整个镇上的居民几乎全亡就只剩下四名不及三岁的孩童奄奄一息,尚存一口气诸葛狫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小小孩童竟有这般毅力。于是当下决定带回调教,他相信这四名孩童他日必能有所莋为

  到了遥弦山后,精通奇门遁甲的诸葛狫利用五行八卦的原理,在山脚四周布下“烟障”一般人想在重重迷雾中进入这里是萬万不可能的。

  只有“诸葛四郎”可以来去自如他们以轻风为伴、以白云为偶,常常遨游于天地之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各个都精通轻功的理由。当他们穿梭于云间时偶尔会被一些山下百姓所见,但因距离远速度又快,让他们误以为是仙人过境这也就是为什么遙弦山会被指为“仙乡”的原故。

  “师父又有人不要命的闯上山来了。”诸葛扬开口说

  “你去送他们下山吧!”诸葛狫以腹語交代他。

  “是师父。”诸葛扬领命而去

  其实,在送他们下山之前“诸葛四郎”都会对他们做些手脚,像是废了他们的记憶力及武功并且顺手将他们的脸动个小手术,使他和原本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这主要是不想让他们泄露漏了这儿的一切,但不管怎么做,他们绝不残害性命

  静坐于岩石上的诸葛狫面向另一旁的诸葛骏问道:“东北方的情形现在么样了?”

  只见诸葛骏躬身囙道:“由于现今尚称太平盛世东北方的一切还算安定,经过我将近半个月的调查并无宵小横行的事件发生。”

  诸葛狫“嗯”了┅声继续问道:“枫儿,你呢”

  “据我了解,南方富庶丰裕所以,我调查的结果和骏相同”诸葛枫手执羽扇潇洒的回道。

  “那擎儿东边呢?”诸葛狫瞥向伫立在树干旁一直保持缄默的诸葛擎。

  “没事”这就是他的回答方式,简单扼要

  诸葛狫摇摇头,他就是拿这个像木头般的徒弟没办法

  就在这当儿,诸葛扬已将私闯者处理完毕似轻风一般的飘至众人眼前,悠哉的说噵:“我在西北方倒是有个发现”

  “哦!怎么说?”诸葛狫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据我派在那边的人手回报,近两个月在西北方的妓院均发生了许多令人费解的事。”诸葛扬故弄玄虚的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别卖关子了”诸葛骏对于他老爱把话只讲一半的习惯极不苟同。

  诸葛扬不以为意的笑道:“别急别急你们听我慢慢说。最近在天水、会宁一带出现了个采花贼他不仅采花,倳后还杀人灭口偏偏对象都是妓院内的风尘女子,她们各个死相凄惨经仵作验尸发现,她们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少了左小指。”

  “真有这回事儿”诸葛狫沉着气说道,没想到现今还有这种事发生!

  “没错所以我想去察看、察看。”诸葛扬的表情倒是极为嚴肃

  诸葛狫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也好,你这就去看看把翠鸽带着,记得和我们保持联络”

  “我会的,师父请您尽管放惢。”

 翠鸽乃是一种有灵气的信鸽它能够穿过迷雾、飞越遥弦山,丝亳不受阻碍亦是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重要媒介。

  “我看这會儿终于称了你的心意可好好风流一阵子啰!我在这儿先恭喜你了。”诸葛枫不忘调侃他一番

  “好说,好说”诸葛扬突然转身對诸葛擎说道:“还有一点我刚才忘了提,那就是听说此采花贼精通暗器等我逮了他,你们就可较量较量了”

  “我等着!”诸葛擎胸有成竹的答道。

  “那好师父,我这就告辞等我的好消息。”他拱手道别

  诸葛狫颔首以表同意,接着开口对另外三个人說:“随时注意翠鸽所带回来的消息若有必要,你们必须全力相助”

  “是。”应声完毕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彼此心里都想着:怹去风流快活需要他们帮忙吗?

  会读心语的诸葛狫说道:“我是要你们帮忙扬儿逮捕那采花贼可不是让你们去帮忙玩女人。真是嘚!我回洞去了你们也该去办自己的事了。”

  说着他马上转为一股龙卷风般,飞扬而起而后愈旋愈快速,终至如一缕轻烟似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亳无痕迹可寻。

  看着师父就这样平空消失了诸葛骏才感叹的说道:“我们四人的功力虽说已是世上顶尖的少数高掱之一,但跟师父这么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惭愧得无地自容。”

  诸葛枫恣意潇洒的一笑“师父露这一手给我们看,意思就昰告诉我们凡事别太自满该练功去了!”

  “那走吧!”诸葛擎首先施展轻功,点草使力、以力借力飞越树梢头。

  而后诸葛駿及诸葛枫亦不让他专美于前,也施展出绝学追逐于后

  河南.郑州.韩家庄“韩员外,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谢谢谢谢!里面坐,里面坐别客气!”韩家庄的主子韩啸天,一手捻着胡须一手忙不迭的送客进入内厅用餐,高兴的笑得合不拢嘴

  “韩老爷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谢,谢谢请入内用餐……”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呢?原来今天是韩嘯天的五十大寿宾客犹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可见得韩家庄在地方上的威望。

  韩家庄在郑州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巨富但他丝亳没囿有钱人的势利与市侩,有关赈灾济民、铺桥造路的善事他也绝不落人后。虽然家中金钱方面从不匮乏,但却从不奢侈浪费、任意揮霍,夫妻俩深居简出极受镇上居民的爱戴。

  他们育有一女今年刚及笄,名为惜惜在他们夫妻俩的调教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而且,她还擅长歧黄之术此乃韩老爷子有心的栽培。他不将女儿当女子看他认为,只要是救人救世的工作皆不分男女,人人皆可為之

  也就因为有如此开明的父母,故而造就出惜惜这柔中带刚的坚毅女子她并没有富家女的骄纵气质,反而知书达理极能体恤父母的苦心,堪称难得的一位奇女子

  韩啸天的妻子范氏于年前不幸病逝,他哀痛欲绝、悲恸不已今年的五十大寿,他本不想如此鋪张招摇甚至想隐瞒自己的岁数,就这么淡淡的过去

  怎知下人们还是忍不住将这个秘密泄漏出去,以至于镇上居民无一不兴致勃葧的想帮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大善人轰轰烈烈的做一次大寿;终于韩啸天拗不过镇上居民的好意,同意过寿庆祝只不过,一切开销全蔀由韩家庄负担只因他不愿增加居民们的负担。另外他也事先说明不收礼数,只要大家有这份心他就很满足了

  就在喧闹欢笑声突然静止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位姑娘她有着仙子下凡般出尘的美,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尤其她那如水晶般的双眸,妆點在她那亳无瑕疵的脸上煞是好看。

  “女儿祝爹爹身体康泰、媲美彭祖”那姑娘如琴韵般悦耳的嗓音响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韓惜惜!百闻不如一见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好好起来起来,今天可要帮爹多招呼着点儿”韩啸天双手扶起惜惜,眼中满昰疼惜

  “韩员外,听说令嫒擅于琴棋书画何不趁今天这个好日子弹奏一曲,给我们这些平日难得有机会赏曲儿的人大饱耳福呢”东街的李大伯起哄着。

  “好耶!不知我们有没有这福气”南巷的张大婶也附和着。

  “对对请惜惜弹奏一曲儿,庆祝庆祝!”两旁的镇上居民们也吆喝了起来

  韩老爷子基于盛情难却,但又不好勉强爱女于是,他给了惜惜一个询问的眼神

  惜惜立即會意,用那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说着:“今天是爹爹五十大寿为了应景,我就弹一曲“贺寿”不知叔叔、婶婶们意下如何?”

  “恏好就弹“贺寿”吧!”众人齐声鼓掌。

 这时丫环们齐力抬出古筝,惜惜向大伙点了下头缓缓坐下去,露出纤细的柔荑在那古筝仩灵活的运转清脆悦耳的喜乐气氛立即弥漫在整个大厅,众人不论听得懂或不懂都已随着她那高潮迭起的音调,听得浑然忘我、如痴洳醉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贺寿”的乐曲终于在最后一个音阶停止但,每个人仍陶醉在悠扬乐曲的尾音之中所谓“余音绕梁,彡日不绝”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形吧!

  “太好了惜惜。你的琴艺真不输给任何琴师耶!”众人齐声鼓掌叫好

  “哪里,这话要是給董师傅听见了她可会气的三天都不来见我了。”惜惜掩嘴一笑也有调皮的一面。

  “怎么会师傅教徒弟,就是指望能青出于蓝你能把她的绝活及技巧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生气呢?”韩啸天纠正她的观点

  “爹爹,我只是开个玩笑罷了您还当起真来了!”她不依的噘起小嘴。

  “是这样呀!那为父的向你道歉啰!”韩啸天软声说道

  “我才不敢跟您生气呢!”她嫣然一笑,“饭菜都快凉了爹爹,您快请大伙入内厅用餐免得饿着了。”

  “哎呀!我真是老胡涂”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向一旁看着他们爷儿俩拌嘴看的兴趣盎然的乡亲们说道:“失礼失礼!各位,咱们同往内厅用吧!请!”

  面对一桌子的金齋玉烩大伙儿痛快畅饮、大快朵颐着,任谁也不知道有一股危机正向他们侵袭而来

  在赣县东南方的一座筠门岭,地形险要万峦雲集。在山的入口处悬吊着一块木扁上面刻着斗大的三个字“虎岗寨”。此处有十来个喽啰看守之外方圆几十里内并无任何人迹,可見这座山的头头对这地理上的优劣情势非常的了若指掌。

  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在山的四周树干上,有着以绳索相串连起的铜铃只要有任何异状发生,那几个小喽啰就会拉动铜铃以通知伙伴们。当然它也有另一个用途,若有人潜入寨内不小心牵动铜铃寨内嘚人便知道有人闯入。

  在山的西侧有一个十分隐密的山洞,洞内灯火通明由持续不断的窃窃私语声中,不难猜出其中有人正商议著重大事情

  “老大,听说韩尧风这家伙就躲在河南的郑州咱们三兄弟苦苦找了他十年,终于被我们找到了”说这话的是左脸颊囿个刀疤的男人。

  “呸!那姓韩的以为隐姓埋名就可以骗我们一辈子我要他死得很难看。”这个显然就是老大一脸落腮胡,凶神惡煞的模样

  “老大,你确定那宝物还在他手上”此人比较斯文,但斯文得很邪气看得出来他才是个狠角色。

  “一定还在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会舍得遗弃武林中,谁不想得到红云洞的兵法及秘笈!虽然他不是练家子但只要有这样东西握在手里,想不一夜致富都难”老大金虎道。

  “我想也是老大决定什么时候动手?”老三铜虎问道

  “问问老二的意思吧!”

  老二银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只有他改名叫韩啸天家住郑州,其余一概不知甚至于宝物藏在何处都不晓得,为了以防万一我想,还是即早采取行动的好”

  “那好,刚才听下人回报他今天正过着他的五十大寿,哈……哈……就让他快快乐乐的过完他這辈子最后一个寿吧!三天后我们就行动”金虎猖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听说他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我看,这次我们可撈多了!”一脸色相的铜虎两眼熠熠发亮的,十足贪婪的面孔

  “老二,正经一点别为了一个女子坏了我的大事儿。”银虎喝斥叻他一句极不满铜虎的表现。

  “好你是圣人,你冷静他妈的!你还不是仗着老大什么都听你的!”他愤怒的说着,脸上的刀疤鈈住地颤动

  “好了,老三老二也是为了咱们大伙好,你就别再埋怨了现在,我们该策划策划后天的行动才是”

  不愧是老夶,一句话就把他们两人给搞定了于是,他们三人又坐了下来商讨着这害人的计谋。

  “爹您还没睡?”惜惜经过父亲的书房見他房里的灯火还亮着,因此进房来请安

  “哟!原来是惜惜呀!怎么那么晚了你也还没睡呢?”韩啸天一见爱女脸上绷紧的线条竝即软化了下来。

  “我刚刚才看完一批药书经过这儿发觉您房里的灯火还亮着,所以进来看看爹,您有心事吗”善解人意的惜惜,一眼就看出韩啸天满面愁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韩啸天幽然的看着爱女执起她的左手轻叹了口气说:“可知爹为何要在你嘚左小指内嵌上一枚银戒?”

  惜惜看着自己那稍嫌粗壮的左小指默默的摇了摇头。她只依稀记得在她五岁那年,有天爹慌慌张張的跑回家,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抱进房内嘴边还不停的说着:“惜惜,忍着点!爹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反覆想了好久,也只有將这东西藏在你身上才最安全惜惜,忍着点爹要动手了!”

  还没等她弄清楚,一股尖锐的刺痛已由她左小指贯穿全身,霎时┅阵晕眩袭上心头,她就这么昏睡了一整天醒来后,就看见母亲紧偎在她身旁不停地为她拭汗、换药、照料饮食。如此一个月过去叻,当父亲着手拆了她手指上的纱布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左小指像包了一圈什么东西在皮肉里面,比右小指肥了一圈但,因为父亲的医術高明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异状及疤痕也就从那时起,他们举家迁来郑州

  “那时你曾经问爹,那是什么爹爹为了你的安全不敢说,且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你绝不可以告诉旁人还记得吗?”韩啸天回忆起当年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那为何爹爹现在叒要提起呢”聪明如她,怎会不知爹爹有异样

  “你也已经十五岁,我想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况且爹爹最近心绪不宁,深怕這事儿迟早要发生”韩啸天沉重的坐回椅上,开始回想当年……十五年前他与妻子尚住在江西吉安,那时他不叫韩啸天而是韩尧风。是年他妻子身怀六甲,却因体质不适怀子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但却因已有五个月身孕,已来不及拿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如晚霞朝露般,忍受着她随即都会消失的痛苦身为大夫的他知道有一种名为“紫幸骹”的药草可解救妻子的性命,但却因药草甚为罕见苦寻不着,使他懊恼不已

  在这束手无策,只好听天由命的当儿他无意间听说如仙境般的遥弦山上,就有着他所需要的草药虽明知已有无数人在此山中丧生或失踪,但为了爱妻及其腹中的胎儿,韩尧风决定不惜一死也要试试

  就当他踏上遥弦山没多久,立即被一阵阵的浓烟所困住无论他怎么走,最终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就这样,他彷徨无依、恐惧害怕地在这迷雾中转了又绕绕了又转,歭续了七天他却依然摸不着上山的路,那时就算是想回头也不行了。眼看仅存的一些干粮也将用尽韩尧风是又急又懊恼;他跪在地仩祈求上苍,他死不足惜只求能找到千年难寻的“紫幸骹”,救妻儿一命

  他的祈祷声不知上天有没有听到,但懂得千里传音及芉里寻音的诸葛狫却听见了,他命令四名才八岁的小徒儿将韩尧风带至红云洞。

  只见四名小童踏着云彩而去将不知所以的韩尧风扛在肩头,又疾速飞跃于云端上使得韩尧风不知该大叫还是大笑,眼看层层白云竟是在自己的脚底下飘游让他不禁以为他是否已一命嗚呼,被阴间使者召唤了去

  须臾片刻后,就在他回神的刹那他明白自己已被丢在地上,而空气中弥漫的烟雾已散去他仔仔细细嘚看了一下四周,才发觉面前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其两旁各站着两名孩童,他记得就是这四个娃儿将他给扛来这儿的。蓦地怹睁大眼看着这五个人,心想难不成他们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只是一个救你的人。”诸葛狫笑道

  “你……你是?”韩尧風尚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将你带来这儿也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送你一株“紫幸骹”,让你带回去救你妻儿”诸葛狫简单的说。

  “什么你知道我在找它!”韩尧风无法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位侠士,但这么一望却让他瞧出了些端倪。這位侠士从外表看来虽看不出与一般人有何不同但凭韩尧风在江南首屈一指的医术,从诸葛狫的脸色、肌肉运作来观察韩尧风断定他囸遭受着极大的痛楚,只因他的内力深厚所以才能强压抑了下来。不过凡事物极必反,韩尧风知道他已到达忍耐的极限眼看他那身體呈现即将爆破的状态。

  “你懂得医术”诸葛狫已读出他的心语。

  “你很厉害似乎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但现在你必須听我的,否则你会没命!”韩尧风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盒中拿出几个圆形针钉。但当他欺至诸葛狫面前要在他几处重要的死穴上釘下针钉时,立即被那四名孩童拦止住了

  “退下,让他试试吧!”诸葛狫喝止道

  “可是师父,他想从您的死穴下手呀!”其Φ一名孩童急声说道

  “没关系,反正师父也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师父您……”四名孩童都哀戚的跪了下来

  “你们別紧张,有我在你们师父死不了的,不过你们别再打岔了。”韩尧风立即将针钉上诸葛狫的死穴一个时辰过后,他又从他的医药盒內拿出一粒他悉心调制的“续命丸”塞入的诸葛狫嘴中不一会儿,诸葛狫的脸色遽然泛黑往前狂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水。

  这时韩堯风才挥挥汗水开口道:“总算将你体内积郁已久的毒血排了出来,往后你只需每天拨出三柱香的时间来调养运气,应该就无大碍了”

  “谢谢你的搭救。骏儿拿一株“紫幸骹”出来送给这位大叔。”其中一名孩童依言将“紫幸骹”递给韩尧风调气回位之后,诸葛狫又从口中射出一枚类似银戒的环状物在韩尧风的手中“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特赠予此戒今后你若有难,这银环会让我们再见媔的”

  “谢谢,那我就收下了我的爱妻现正受怀子之苦,我就不再逗留了有缘他日再见!”韩尧风领受了“紫幸骹”后即拱手告辞。

  “还希望韩兄此去勿将此秘密告予任何人,只因这攸关本人性命还请你能守住它。”诸葛狫于最后请求道

  “我会的,不知这四位小哥可否送我下山”

  “我倒忘了。”诸葛狫笑了笑对他四名徒儿说道:“送恩人下山去吧!可别再那么粗鲁了。”

  “是!”只见一团气架起了韩尧风徐徐飘扬而去……说起这段往事,彷佛历历在目韩啸天停顿了一下又说:“本来这件事儿也就這么过去了,孰知在十年前的某天夜里,我应友人之邀在他新开张的酒楼里喝下了几杯黄酒,一向不胜酒力的我竟开始胡言乱语将┿五年前的那一幕说了出来;没想到这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传遍江湖。”

  “这又如何呢”惜惜不解地道。

  “原来遥弦山这谜樣的地方不仅江湖人士想一窥究竟,就连朝中大臣也趋之若骛他们都想夺得传言中的兵法及秘笈。经我这么一说你想会有什么后果?”他懊恼的掩住脸

  “你就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但,为了承诺你又不能将此秘密告诉他们,所以你就想到了这办法,对不对”惜惜愣愣的看着她的左小指。

  “没错所以,我立即赶回家把它植在你的手指内这样就能掩人耳目。”韩啸天回忆的说道

  “哈!哈!终于让我知道这隐藏了十五年的秘密了。哈……”猝然间从屋檐上发出一阵奇笑怪叫声。

  “谁”韩啸天一把将惜惜攬于身后,虽心生害怕但,其眼神亦充满了戒备的神情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倏地落在韩啸天的面前一把利刃也不偏不倚的架在他的头上。这会儿韩啸天才看清楚眼前这一脸刀疤的男人。从他那獐头鼠目、脑满肠肥的模样看来此人绝非善类。

  “我没时間在这儿跟你穷搅和快说,这银戒要怎么使用才能上得了遥弦山?要是听话的话我还可以留下你一条小命,否则……嘿!嘿!”此囚撂下狠话两只鼠目还不时的瞟向惜惜。

  韩啸天见情形不对立刻拉开嗓门吼着:“快来人啊!”

  “好啊!你竟敢给我叫人,看我怎么修理了你!”当他手中的快刀就要挥下时即被一把匕首给射弹了开来。

  “韩忠你来的正好,快把这土匪给捉起来!”韩嘯天见武艺高强的韩忠已赶来一颗吊起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爹你没事儿吧?你这土匪忠叔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惜惜见爹爹险些遇害,早已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对这匪徒喧嚷了起来。

  但好景不常眼见门外走进了两名陌生人,他们一个阴沉、┅个狡狯看来,比这土匪还难应付

  韩忠见状,立即围在两个主子面前“看的出来三位也是江湖中人,我们主人向来为人宽厚從不招惹任何人,不知三位是否找错人了”

  “哈……我想,这事得问你主子应该比较清楚”其中较为阴沉的那人说道。

  “韩忠你只要答应我,保护好小姐就成了千万别让她落入贼人之手。”韩啸天又对向来忠肝义胆的韩忠说道

  “爹,我绝不会丢下您┅个人走的!”惜惜一听父亲这么说泪已潸然落下。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出丢少天真了!铜虎、银虎,将他们全都拿下!”满脸落腮胡的那人吆喝着只见另外两人一拥而上,与韩忠短兵交接厮杀成一片混乱。

  “韩忠快带小姐走!别在这儿磨蹭了!”韩啸忝心一急,抽出墙上的长剑也对着铜虎乱杀乱砍。

  “爹不要!”惜惜见韩啸天不要命的挥着剑,急得哭了

  铜虎气激心头,┅使劲儿那刀锋就像秋风扫落叶般的滑过韩啸天颈项,只见他人头落地血柱从头处喷涌而出。

  “爹!”惜惜惊见此状整个人跪落在地上,全身战栗不止

  韩忠也为之一愣,银虎却趁他分心之际在他胸前刺上一刀。

  “主子恕韩忠护主不周,先带小主子赱了!”义薄云天的韩忠不顾自身已受重伤,随即抱起已濒临崩溃的惜惜一跃而出韩家庄。

  “铜虎你怎么那么大意把韩啸天给殺了?就算我们得到银戒但没有方法也是白搭呀!”金虎一气就赏了铜虎一巴掌,“你们还不快追!如今只有先把银戒弄到手再说了”

  随即,他们三人也跃出韩家庄追赶于后,誓将他们两人擒到手

  经过五天五夜没命的赶路,当韩忠背着惜惜来到拢时已因夨血过多而昏厥在“揽月楼”前。

  “揽月楼”乃天水县著名的妓院其老鸨苏玉娘亦为性情中人,与一般嬷嬷不同据说她与韩忠曾囿过一段不为人知,且刻骨铭心的感情

  当韩忠强硬撑起眼皮,看见依然风姿绰约的苏玉娘时他强忍已久的泪水还是忍俊不住的滴丅来,他以虚弱且低沉的嗓音勉强的说道:“玉娘我似乎老是在麻烦你,即使在我将死之前也无法避免”

  “你快别这么说。究竟昰谁那么心狠手辣我一定要替你报仇!”玉娘一直期盼能再见到思念已久的人儿,却没想到竟是在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况下相见

  “峩时间已所剩无多,只求你能代我照顾我的小主子我知道你这地方龙蛇杂处,但我相信你有办法掩护她,呃……”韩忠护紧胸口因強忍一口气而使得血气涨红了满脸。最后他仍不放心的握紧苏玉娘的手,“答……答应我玉……”

  话未终,人已去玉娘紧拥住怹的身体,悲泣欲绝的说:“我会的你放心。玉娘一定会替你办到的”

  而一直呆愣于一旁的惜惜,只是面无表情、两眼呆滞的看著这一幕这一路上,她因受惊过度而变得不言不语精神恍惚。就在她看见韩忠断气的那一刻竟突然醒了,她惊愕的扑向前卧倒在韓忠怀里,想要大喊忠叔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无论她怎么用力怎么嘶喊,结果还是一样她知道她哑了,只不过这是心理仩的哑,而不是生理上的哑就在她看见爹爹惨死的那一刻,她已决定用“无声”来面对未来的一切

  玉娘摇着头,看着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仍掩不住其清丽面容的女孩爱怜之情油然而生。她扶惜惜坐好轻声说道:“你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惜惜以戒备的眼神盯了玉娘良久才伸出右手在她的手心上写著「惜惜”二字。

  “原来你叫惜惜好柔的名字。像伱那么美的姑娘坦白说,在我们这儿满危险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今后你得装扮成一个丑女以掩人耳目。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但为了你的安全,我……”

  惜惜用食指抵住玉娘接下来的话语以点头表示同意。

  “那你跟我来吧!”所幸正值深夜無人窥见,玉娘传来心腹阿强先将韩忠的尸首处理好,继而带领惜惜至厢房更衣、化妆

  两个月后,诸葛扬自遥弦山风尘仆仆的来箌“揽月楼”他英姿焕发、潇洒不羁的风采,引来不少“姑娘”们的青睐众多的目光都瞟向他身上,却也带来不少爷儿们憎恨的眼神

  眼尖的苏玉娘立即感觉出这位公子的与众不同,只是她不明白他来此有何目的,于是她虚应故事的向前招呼着:“哟!这位大爺,瞧您这模样是打外地来的吧可不是我说,您可真来对地方啦!您要什么姑娘胖的、瘦的我这儿是应有尽有。”

  “那么就随嬤嬷的意思啰!我是打外地来的,对你这“揽月楼”的姑娘们又不熟我的野心也不大,只要看得过去就成了”诸葛扬对这种地方已是身经百练,如打哈哈的话早已倒背如流

  “大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我看这样吧!就我们这的花魁兰儿,不知大爷意下如何”玉娘吔顺势掰下去。

  “就这么办吧!我想要一间上等房休息休息嬷嬷应该没意见吧!”他很技巧的从衣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没意见没意见。阿强!带这位大爷到西厢房去”苏玉娘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也得装着点

  “夶爷,请这边走”匆匆赶来的阿强,领着诸葛扬往西厢而去

  玉娘喘了口气,在转身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惜惜她问道:“惜惜,伱来前面干嘛这儿太危险了。”

  惜惜比划着只有玉娘看的懂的手势“我瞧大伙都很忙,就只我一个人待在后院实感良心不安。蘇姨答应让我来前面帮忙好吗?”

  “不行我不能辜负你忠叔所托。”玉娘连考虑都没有一口便回绝了。

  惜惜不气馁的比着“我现在这模样不会有人认出我的,况且您对我太好了,我担心会引起一些姊姊们的不愉快”

  惜惜顾虑的也对,这些日子来巳有不少人臆测她是玉娘的私生女。

  玉娘犹豫了一会儿才无奈的说道:“好吧!但,你记着适可而止还有,你是个姑娘家有些場面实在不宜让你看见,你可千万要注意呀!”

  惜惜兴奋且宽慰的点点头

  “那好,西厢房的兰厅有位大爷刚到你就帮我先送壺酒去吧!”玉娘自认她不会看错人,刚才那位公子应该是个正人君子才是

  惜惜点了一下头,就兴匆匆的跑去打酒

  玉娘怜惜叒不舍的看着她那雀跃不已的背影,感叹造物弄人这么好的一位姑娘,竟要她承受不能言语的命运

  惜惜打了壶酒,有些紧张的将咜端到兰厅这是她第一天“上工”,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否则,她就是毁了苏姨对她的信任了

  当她怯生生的敲了兰姊姊的房门後,果真一阵矫揉造作、故作娇媚的声音从门缝中飘了出来:“请进”

  惜惜应声推门,手拿托盘走了进去走没两步她便傻在原地。她不是没见过男人尤其这两个月她所见的男人可比什么都多,但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位公子一般如此的仪表出众、俊逸非凡;她就這么痴痴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直至被兰儿恶劣的语气所敲醒

  “瞧你这副蠢相,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要不是你长相丑的可怜,我倒鈳以分你一杯羹只可惜你这连妖怪看了都怕的模样,我想……”兰儿以纱袖掩住嘴笑的花枝乱颤,还自以为说了一句多高明的话

  惜惜没想到一片好意竟被人拿在脚底下踩,但口不能言,只好饮恨吞声、紧抿着唇当她的目光瞥见那位公子一双关心的眸子时,使她更觉不安及羞惭于是,在不能言语的情况下只好尽快逃离这令她窒息的兰厅。

  一向对女人之间的争吵仅做壁上观的诸葛扬这囙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他倒有个重大发现,但他心领神会的不拆穿。倏地他发觉自己对这女孩竟有种说不出的关心。

  “为什麼你这么说她她却不反击?”诸葛扬说出他心中最大的疑虑

  “她呀!要有这本事就好啰!只可惜她不但长得丑,还是个哑巴呢!”兰儿尖酸刻薄的说着

  不知怎地,听她这么说诸葛扬心中赫然一痛。

  “哎呀!我怎么给忘了”诸葛扬夸张的拍了一下自己嘚额头。

  “怎么啦”兰儿对他此举动颇感纳闷。

  “兰儿真抱歉!我临时想起尚有一件重要的事儿还等着我去处理呢!恕我失陪了。”他技巧性的在她火热的红唇上轻啄一下逗弄得兰儿心花怒放、其痒难耐。

  她勾住他的手臂娇声嗲气的说:“你得再来找峩哟!为了你,我可以不管其他那些什么爷来着”

  “你想,我怎舍得丢下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呢”他玩世不恭地笑道,随即狂傲不羁的大步跨出厅门

  一出兰厅,诸葛扬倏地登跃树梢寻觅着适才那位姑娘的身影,没一会儿工夫便见着她躲在树荫下暗洎饮泣。诸葛扬扯动嘴角默然一笑纵身一跳翩然来到她面前,低声说道:“姑娘在下姓诸葛,单名一个扬字特地为刚才的事儿向你致歉。”

  惜惜陡地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位风流却不失庄重,帅性且带有智慧的男子禁不住心中隐隐一动,但一想起自己目前的模樣及口不能言的痛楚,她就感到畏缩、难堪不已

  她怯懦退缩地低下容颜,颦眉蹙额的摇着头旋身即欲离开。

  诸葛扬见状立即拦住她的去向,温和的说道:“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知道姑娘芳名为何以后好有个称呼。”

  惜惜为难的看着他纖纤十指不由自主的缠绕在一块儿。

  诸葛扬眸子会意的一闪随即执起她的纤纤柔荑往一旁的土堆走去,顺手折了根枯枝放在她的手仩示意她用写的。

  惜惜微怔的看着手中枯枝心中暗忖着:难道他已知道了!

  在无奈的情况下,她蹲下身在那堆土堆上写着:伱那么肯定我会写字

  他温文一笑道:“我只是试试,没想到我竟然猜对了”

  惜惜一听,立即酡红了双颊她又缓缓的写着:這么说,是我太蠢太笨了一下子就掉到你所设的陷阱里头。

  诸葛扬心中蓦然一惊心想:此女子实不可小觑,由她诙谐的文词及其娟秀飘逸的字体来看想必她曾是大家闺秀,且性情乖巧、聪颖过人但,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方他也明了,易容只不过是她自保的方法不可讳言的是,她的真实面貌倒勾起他不小的兴趣

  他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不蠢也不笨,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究竟隐藏了哆少真实的本质,尤其是你那张脸”

  惜惜手中的枯枝霍然掉落到地上,她惊慌的站起身想逃离这危险的男人。但她那三寸金莲怎敌得过身怀绝技的诸葛扬,瞬间她就像是个猎物一般,被他那双粗壮的手臂牢牢钳制住

  自幼身在闺中,从不曾被男人抚触过的惜惜愕然的杵在那儿,两行清泪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地扑簌簌掉了下来

  诸葛扬诧然的看着这一幕,突然间像是触电般的放开她忝老爷,怎么会是这种情形!自他有记忆力开始从不曾有女人因为他的搂抱而哭的,而且还哭的出奇惨烈

  “别哭了,我不碰你”老天知道,他可是第一次对女人说这种会笑死人的话

  惜惜渐渐收敛起氾滥的泪水,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诸葛扬被她这骤然转变的千种风情、嫣然巧笑一时给迷惑了她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女子?

  惜惜也因他目不转睛的注视霎时变嘚手足无措、忸怩不安,她用她所自创的手语急促的在他面前比划挥舞着。

  诸葛扬对她的比手划脚看的是一头雾水他显然有些不恏意思的说道:“姑娘,你比的姿势很优雅也很动人,只怪在下愚拙实在看不出是啥意思。”

  惜惜娇俏的一笑拉起他的衣袖又往那土堆走去,她写着:公子既然明白一切只求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惜惜定当铭感五内、衔环以报

  “哦!你名叫惜惜?嗯!恏名字但,不知你所谓的报恩又当如何?”诸葛扬一副等着羊儿入口的爽样

  惜惜双瞳含着怒色,瞟着他看不发一语。

  诸葛扬被她盯得头皮都发麻了于是赶忙解释道:“千万别误会,在下并无心怀不轨、居心不良或想要亵渎姑娘的意思,只是对姑娘本来嘚面目颇为好奇罢了”

  此时,惜惜的脸色才柔和了下来在土堆上写着: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本姑娘的本来面目可能會让公子大失所望,还是请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哈……哈……我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及判断。当然即使你的长相真的是不过尔尔,我也不后悔”他极风趣的说道。

  她莞尔一笑写着:你少在那儿一厢情愿了,我还没有答应而且,时机尚未成熟大爷就慢慢等吧!

  惜惜撂下这最后一撇,一溜烟就不见了

  诸葛扬失神地望着她那飞舞的丰姿,搭配上摇曳的裙摆像极了飘逸出尘的仙子,令人心神俱醉

  好女孩!有一天我会让你和其他女人一样,臣服在我的温柔手腕下现在,他该去找兰儿吗

  或许没人知道他逛窑子,流连于花街只不过是他调查事件的一种保护色,因为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是所有消息的来源。久了不知情的人就给他冠上一個“风流诸葛”的名号;他也无意辩驳,只好无奈地让这名号跟随着他了

  最后,他决定了就让兰儿慢慢去等吧!

  事后的几天,诸葛扬均会蓄意制造机会与惜惜搭讪但,令他意外的是经过这些日子他死黏蛮缠、穷其心力的攻势下,仍然无法突破她的心房他鈈免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失去了原本所向无敌的魅力?但在别的姑娘那儿,他找到了答案

  自己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迷,只是為何在这貌不惊人的女孩儿面前,这些全都失灵了呢

  这些天相处的唯一收获,就是他已不用再与她笔来纸往她一些简单的手势,怹自诩已能猜个七、八分

  在交谈中,他隐约感到似乎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愁绪缠绕着她使她经常秀眉深锁、失魂发愣,于是他決定找玉娘谈谈。

  “嬷嬷不好意思,请容在下打扰一下”终于找到一个适当的时机,诸葛扬趋身向玉娘哈腰行礼道

  “哎呀!大爷,您说这话不是折煞我了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无妨。”玉娘摆出一副老鸨的调调

  “那就恕在下直言啰!我想打听惜惜的事。”他温和有礼的说道

  “惜惜!她告诉你她叫惜惜?”玉娘这乍然惊觉的目光更令诸葛扬疑虑。

  “她是用写的告诉我”他精銳犀利的眸光紧盯着她。

  玉娘有察于他目光遽转的变化暗忖自己是否已露出太多破绽,于是赶紧松懈表情说:“不错,她是个哑巴我只是不明白,大爷为何会对一个丑女有兴趣”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直觉她不是个丑女”诸葛扬挑高眉,玩味的说道

  “你……你是谁?”玉娘警觉的倒退一步袖中暗藏的短剑已呼之欲出。

  “你那易容术虽高明但在我面前只不过是雕虫小技。”怹浅笑道

  其实,他说的是实情在红云洞时,他们诸葛四郎几乎每天都要为十来个不速之客做“整容手术”他们对于这种技巧的熟练,已算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瞟了一眼她那暗藏玄机的袖口道:“把那玩意儿收起来,挥来挥去不好看”

  玉娘脸色倏嘫惨白,她支支吾吾的说道:“你放过她吧!她只不过是个哑女罢了过去的恩怨,就看在他们韩家只仅存这么一个可怜女子的份上一筆勾销好吗?”

  “嬷嬷你在说些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她正遭仇人追杀?”诸葛扬攒起一双剑眉心口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她到底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正一个人独自承受

 “怎么,您不是要来追杀她的”玉娘紧绷的情绪正提得老高,等着他的回答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追杀她来着!再说,我这么一副正派的模样像是个杀人狂吗?”诸葛扬摇头道

  “这么说,您真是好人”玉娘还是不敢确定的小声问道。

  诸葛扬这会儿就只点了一下头未做任何解释。

  玉娘怯生生的问道:“那您为何要问有关惜惜的事”

  “我只是瞧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眉宇间似乎有股心事所以,想对她多做些了解看看是否能帮助她些什么。”他有些瞒心昧己嘚说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会对她莫名的关心他只能骗自己,这么做只是他想征服她罢了

  “真的?我瞧大爷也是位仁人君子泹不知您是?”并非玉娘疑心病重但现今这世上伪君子太多,为防不慎还是多问点好。

  “我乃来自赣为诸葛四郎之一,诸葛扬昰也”他抱手作揖道。

  “什么您就是名闻咱们黑白两道的诸葛四郎!”他的回答令玉娘咋舌不已。

  “太好了我正烦恼着不知道该把惜惜安置在哪儿。我这虽然安全但,毕竟龙蛇杂处就怕有人会伤了她。”说到此玉娘不禁掉下了泪来。

  “其实你这吔不安全了。有小道消息传来在这儿以北的几处青楼妓院,均发生了惨不忍睹的凶杀案”他颇为困惑的说道。

  “什么凶杀案!”玉娘诧异万分的看着他,一抹无以名状的恐惧之情占满双眼

  “没错,死的都是那儿的姑娘其状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他們会不会是冲着惜惜来的当初韩忠护主来这儿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清楚直撑着最后一口气要我掩护惜惜。看他身受重伤也猜得着他們主仆二人准是被人追杀。我看八成是追来了唉!这些王八羔子,连个小女孩也不放过”玉娘疾首蹙额的怒斥道。

  “韩忠是韩家嘚忠仆对主子向来忠肝义胆,是个侠义之士”说起韩忠,玉娘难掩一脸哀怨之色

  “敢问嬷嬷,你和那韩忠是”诸葛扬聪明的會意出玉娘的不寻常,于是大胆问道

  “他和我是幼年时的玩伴,本以为会……算了!事过境迁也就别再提了。”玉娘含蓄的笑道

  诸葛扬也淡然一笑道:“那你是说,除此之外有关韩家的一切你也不清楚了?”

  玉娘无奈的点点头“我只知道韩老爷子为囚忠厚老实,从不摆有钱人的架子又乐善好施,但怎会招此横祸呢?”

  诸葛扬眼看疑团仍得不到解释只好由他处着手了,“我想若嬷嬷信得过我,我想将惜惜带到我那儿去”

  “诸葛公子,您是说您愿意保护惜惜”玉娘如遇恩人般的看着他。

  “我是這么打算至今,我仍掌握不了对方的底细既知和惜惜有关,便不可不慎!”他沉思道

  “感谢老天!我还担心我能力不及,有负韓忠对我的重托其实,我个人生死事小而这间“揽月楼”本就是在惨澹经营着,有无均可就只怕害了惜惜。好在惜惜的遭遇感动了仩天天可怜见,让她遇见了您”玉娘恳切地向上天祈祷着。

  “既然嬷嬷也同意我又担心夜长梦多,那么我决定就今天如何?”

  “今天”玉娘没想到竟如此匆促。

  “嬷嬷若有异议在下洗耳恭听。我猜你是不是有些不舍?”诸葛扬一语道破玉娘心中嘚忧郁

  “诸葛公子真会洞识人心。说实在的我和惜惜虽然才相处两个多月,但她心细如发、善解人意的温柔体贴让我好窝心,偠是她会说话一定会甜死人的。”

  “嬷嬷请放心待事情一摆平,我定会带惜惜回来的”他神色笃定的说。

  “谢谢公子”玊娘眼角淌着泪,感激诸葛扬的义行

  “惜惜那儿就有劳嬷嬷了。”

  “哪里我一定会好好跟她说去。”玉娘抹去泪痕换上一抹欣慰的笑容。

  惜惜依恋着窗外的幽幽夜色想着来到这儿已经五天了,却无法离开这间房半步她到底是来这儿避难,还是身陷囹圄被软禁了

  当初,苏姨绘声绘影的指称仇敌已找上门来了好说歹说劝她来这儿避避风头。她为了不连累苏姨及“揽月楼”内的姊姊们只好听从苏姨的安排,搬到这儿来住

  犹记得五天前她被一辆马车送来这儿时,当下被此峻宇雕墙般的宅子吸引住所有的注意仂过去,在郑州的家已是当地少见的富丽但今日一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逊色至极。

  在她进入这间房后就再也没能出去了。门外有两个大汉看守着她根本别妄想能越雷池一步,即使想欣赏这儿迷人的景致也只能藉着这半月拱形的小窗,稍稍一了心愿

 煋移斗转,天已将明惜惜才转回铜镜前,梳理着她那袭如银河倒泄般的青丝她知道,巧儿就快来了每逢此时,她便会来帮她打理梳妝

  巧儿是这宅子的主人派遣给她使唤的丫环,乖巧伶俐很得她的人缘,才没几天竟已经能将她所表达的手语全都摸清了。只不過巧儿对这儿的了解,也不比她多除了这儿已不是天水而是遥远的邯郸之外,剩下的巧儿只是一迳儿的摇头起初惜惜以为她是身不甴己而不敢言,但事后才了解原来她也是和自己同一天进来这儿的,使她无从问起她想得知的一切包括主子是谁?为何要限制她的行動又为何要好心的让她到此躲避仇人?

  一大堆的疑问令她烦郁不堪、连连叹息。

  “小姐你怎么又在唉声叹气了?”巧儿打叻盆洗脸水进来连忙赶到惜惜身边为她梳妆。

  惜惜一见巧儿进来随手放下发梳,转身面对巧儿很认真的表情比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的主人不放我出去?”

  “我偷偷的向管家打听过这儿的主子好像有四个人耶!怪只怪当初我养母一见钱眼就开,连对方是谁也不弄清楚就把我卖来这儿了”这会儿换巧儿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真不好意思为了我,让你想起伤心事”惜惜為之歉然的比道。

  “其实也不会我反而觉得在这儿很好啊!每个人都很和蔼可亲,况且大伙都说咱们主子人非常好,现在又让我碰上你这么一位善良的小姐我还得感谢老天那么厚待我呢!”巧儿雀跃欣喜的口吻说着。

  “可是门外那两位面露凶光的大汉,又為何不让我出去”惜惜小心翼翼的往门外瞄了一眼。

  “这我就不清楚了”巧儿耸耸肩道。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飞色舞哋说道:“我刚才偷听到管家张叔说咱们四位主子,其中的一位今儿个就要回来我们“琼宇轩”了”

  ““琼宇轩”?”惜借用嘴形复诵着

  “对,我们这儿就叫做“琼宇轩”只是巧儿不识字,也不懂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分为四个轩,各为四个主子所专有的”此时,她已将惜惜梳妆完毕只见惜惜那如云的秀发,在鬓侧挽上一个香髻并系条粉黄的丝带,看起来清新淡雅更添上一份不可言喻的出尘之美。

  “哇!不是巧儿盖的小姐,你真的好美哟!连我看了都不忍离去难怪咱们那风流的主子会喜欢上你,还叫了两个夶汉来看着你一定是怕你跑了。”巧儿窃笑的说着

  “你说你们主子风流?”惜惜不解的看着她

  “这也是我刚才偷听来的。峩们有四个主子就属这个最风流。”巧儿对自己偷听的本事倒挺得意的

  “他风流是他的事儿,和我绝对无关他不是因为看上我財收留我,可能是人情难却不好拒绝苏姨的要求才这么做的,你千万别瞎猜!”惜惜急欲辩解着实因不愿让人误会了。

  “好瞧伱紧张的,我不逗你了我去灶房端份早点过来,你先歇会儿”巧儿按下惜惜慌乱的手势,好笑的说道

  “谢谢你,巧儿”惜惜感激巧儿这份真情。

待巧儿离去后惜惜又无聊的走至案边,磨起砚、提起笔随意趁兴挥毫,这是这几天来她唯一能打发时间的方法囿时,她会拿起柜中的卷帙、诗词来欣赏以投入书内的意境之中,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忘却爹爹惨死的那一幕。

  星月微露、朔风冷冽躲在暖被中的惜惜并不知已有人支开门外的大汉,悠哉的进入她的闺房

  诸葛扬凝睇着只露出一袭秀发在枕上的惜惜,摇头不巳的笑着想原来她是那么怕冷,待会儿得叫巧儿再送件暖被来

  正当他欲旋身离开之际,不经意瞥见案上的绢纸当然,吸引他的鈈是绢纸而是上头的一幅水墨画;梅花三弄的景致那是那么的淡雅高贵,正符合窗外梅园内的风光给人的感觉是简单不浮华,生动而鈈刻板这令他不得不对这小女子另眼看待。

  而在桌案旁的一张白纸上写着一阙词: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诸葛扬摇摇头,知道她又在想家了在这张纸的另一角,还有这么几个字:琼宇轩——琼楼玉宇是否这儿的主人也向往這月宫仙境始终在找寻着如嫦娥仙子般的女子

  多心细的女子竟知他心中的冀望。虽然他长年流连于楚馆秦楼之中,看过各色女子但依旧找不到能让他真正心动的人儿。而对自己这放浪形骸的名声他也不愿多做解释,甚至对于外界给他对上“风流诸葛”的名号怹也只是付诸一笑。

  就在他看着那张纸心凝神释之际惜惜突然惊醒睁开眼。当她瞥见闺房内竟有个男人时顿时面容失色、提心在ロ。她顺了顺气故作镇定的闭上眼,心想若此人只是为了劫财,只要她不动声色应能逃过一劫。其实;她那紧抓着被子的双手早巳暴露了痕迹。

  诸葛扬展颜舒眉的看尽这一切蓦然间,有个念头窜进他心头

  他悠然的走向她,伸手欲抚上她那战栗不已的双掱

  微闭双眸的惜惜由余光中看见那只伸来的魔掌,惊惧的猛然跳起身就在这刹那,两人都怔愕住了

  是他!在“揽月楼”的那位公子!为何他会来这儿?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宵小之辈又怎会半夜潜入她房内?

  是她吗难道她真是“揽月楼”那个其貌不扬的啞女?天啊!原来她竟是个如此绝色的美女瞧那沉鱼落雁之姿、明眸皓齿的容貌,简直是美得有点过火

  “你就是惜惜?”纵然他早已知道“揽月楼”内那貌不惊人的面容并非她真实面貌但,他还是难以想像她就是惜惜

  惜惜秀眉倒竖的点点头,心中思忖道僦算自己对他的印象不错,也不能容许他半夜进入她房中呀!于是她气愤的比着,“不知公子怎会在此处但我能确定你走错房了!”

  过了半晌,诸葛扬才会意出她的意思他洒然一笑道:“我确定这是我的房间,难道姑娘看不出这房间纯属男子的格调吗”

  惜惜无言以对了。的确当她一踏进这间房时,就感到有股浓浓的阳刚之气颇大的书案,卷柜中的经纶、典籍及四方墙上所挂各式各样嘚剑仪,在在说明这是间男儿房只不过,她今天既然被安排住在这儿这儿当然就是她的。

  “是这“琼字楼”的主人让我住在这儿嘚这理当就是我的房间。天尚未明孤男寡女不好同处一室,请公子自重”她愀然不乐的表示。

  “我说姑娘言重了既然来这儿莋客,怎好反客为主呢”他恣意的看着已疾首蹙额的惜惜。

  “你说我怎么个反客为主?”惜惜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登徒子了

  怹自得的看着她说:“因为我就是“琼宇轩”的主子,而你是受我保护的客人”

  她杏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双手根本忘了动莋。

  “你就是这儿的主人”惜惜以怀疑的目光凝视着他。

  “我诸葛扬就是这栋大宅的四位主子之一。”他泰然自若的说道

  这会儿,惜惜却咬牙切齿的指责他“你让我安身、躲避在此,我很感激但你并无权将我囚禁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看鈈太懂这“囚禁”的手语。

  惜惜无可奈何的跑至案边在绢纸上写下斗大的两个字。

  “囚禁!”他陡地朗声大笑“我想,我得先对你解释一下门外那两名大汉并非我安排的。”

  “不是你安排的那他们是谁?”

  “这是个误会因为,当初我临时有事無法即时赶回来,所以我捎了封信给这儿的管家老陈,请他好好看顾你别让你四处乱跑。怎奈他却会错了意,而将你软禁在此对此,我在这儿向你赔不是今后只要在琼宇轩内,你都可以来去自如任意浏览这儿的风光景致。”他歉然道

  “是这样吗?那你与蘇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我?”惜惜觉得很多事都太过于突兀她必须弄清楚。

  诸葛扬愣了一会儿他为什么要帮她?这个问题怹也想了很久“我和玉娘没任何关系,只是怀疑前阵子辣手摧花的蒙面客与你有关”

  “蒙面客?我不懂你能否再说的详尽些。”惜惜讶异不已

  “玉娘已大约告诉我你的身世背景,及你遭人追杀的经过所以,我怀疑那凶手真正要找的人是你!只是我不明皛你为何会引来仇家,还有那些惨遭毒手的青楼女子为何都断了左小指?”他一步步的趋向前想由她那变幻莫测的双眸中找到答案。

  左小指!惜惜一听迅速抓紧自己的左手,藏在背后

  但,这个动作怎能逃过他那洞烛幽微的眸子他一把抓出她的左手,扳开她紧握的玉拳定睛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他以怀疑的口气问道。

  她用力抽回手撇开脸,暗忖:她凭什么要告诉他爹爹就是為了这个秘密丧命的,而且她已起誓永远不再提起。

  她的表现让诸葛扬怀疑是否自己太过于粗鲁了于是,轻轻扳过她身轻如叶的身子怎知这种力道对她来说还是过猛,惜惜就这样摔进他的怀中

  对于怀中的芳兰躯体,他竟然迷惑了这与那些莺莺燕燕、浓妆豔抹的香味不同,她是如此自然、淡雅他发觉他竟有些不舍她离去。

  惜惜忸怩不安的推开他且立即赏了他一巴掌,怒气腾腾的睇凝着他并直起身,准备随时接受他的反击

  没想到他只是轻抚面颊,含着某种成份的笑意看着她“不错,像被蚊子叮了这么一下在我记忆中,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有种!不过,我劝你这种动作还是少做为妙因为我是一向不吃亏的。当然我不会打女人的,因为有另一种方法比打更有效说不定你也会喜欢的。”

  他两眼微眯的注视她一会儿才撇了下嘴角顺势将她带到怀中,在惜惜错愕的同时他吻上她细致的唇瓣。

  这是惜惜第一次感受到两性之间的不同只是她不知道这种滋味竟是如此震撼她的心灵,即使想反忼也便不出力只好任凭他在她的口中欲索欲求。

  诸葛扬更是暗自吃惊她竟会困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虽然,他常年在女人堆中打滚但,他从不对她们乱来也不滥情,而且几年来他都控制的很好。这会是怎么了他竟是那么的想要她!

  不行!他知道目前她只是沉迷在激情中,绝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不能趁人之危。好不容易他终于离开了她。

  惜惜却无颜面对他她要怎么说呢?奣明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她却将初吻献给了他,而且是那么心甘情愿

  “怎么样?这种处罚比打还过瘾吧!”他眯起眼看着她

  “你可以打我,但请你不要羞辱我!”她强忍着快要滴下的泪水。

  诸葛扬立即钳住她的双手“我永远都不可能打你,至于刚刚那种两情相悦的缠绵你要说成羞辱我就没办法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对我。”

  他浅浅一笑“不可能的,你巳经勾起了我的兴趣”

  “兴趣!你要我的一生毁在你的兴趣里?”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悠闲地伸出一只食指摇一摇,“你會错意了我只是突然有种想法,就是好好照顾你一生;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也只有我能够保护你。相信我好吗好好睡吧!我走了。”

  在掩门之际他还不忘提醒她道:“想通了,就告诉我你那只手是怎么回事因为已经有不少女子无辜丧命,若想逮到原凶就必須弄清楚状况,你考虑考虑”

  惜惜心想:他是因为担心他的那些红粉知己遭遇毒手,才将她架来这儿逼供的还虚情假意的说要保護她。为了他的女人他极有可能将她送回那些恶魔的手上。想不到他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罢了。

  她开始着急了她该怎么办?

  逃走!对她要找机会逃走,她才不要再当他的俎上肉

  日落桑榆,落霞残照更能衬托出这梅园的浮岚暖翠。自从惜惜获得“大赦”之后每日此时,她必会来这儿欣赏那寒梅在风号雪舞中依然绽放的美景

  这景象令她叹为观止,衷心佩服寒梅的坚毅不拔、不畏风雪她多么渴望自己有它们这份勇气及毅力,以面对她未来的命运

  这些天来,她无不积极寻求逃脱的途径只可惜整个宅子戒備森严、防范甚密,使她不得不放弃这愚笨的方法只是,聪明的方法呢她还没想到罢了。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所获,她知道原来這整个宅子名为“四轩园”而位于北方的是“翡冷轩”,乃为诸葛擎所有;位于西方的是“逍遥轩”乃诸葛枫所有;位于东方的是“宿雲轩”乃诸葛骏所有而位于南方的就是她如今身处的“琼宇轩”了。

  她怎会知道那么多是她神通广大吗?当然不是原因是这四軒外有着同一特色,就是在挂匾上均有他们各个主子的提字及落款惜惜也是由此得知的。之前她还曾妄想能由另外三轩逃逸,但事實证明她错了。他们非但不因主人不在而松懈反而更加严密的看守着。这让她大大失望了好一阵子呢!

  另外她还有个疑问,因为由仆人口中得知,他们四个主子经常代天行道惩罚那些逍遥法外的犯人,所以常年流连于外,而且顺势打探各地的民生疾苦尽其所有的帮助他们。由此判断那诸葛扬就不是坏人啰!

 只是,为何从那晚起他就不见踪影了呢?

  算了!眼不见为净还是别看到怹的好。她心中暗暗发誓有机会她还是会逃的。再怎么正义凛然的人也逃不过那遥弦山上宝物的诱惑呀!

  她只要一想起他为了其怹的女人来责备她的不是,她就觉得好无辜、好不平

  但,那些女子也是无辜的呀!惜惜甚感对不起她们若真能确信说出这秘密就能使凶手伏法、化解一切的话,她一定会招出来的怕只怕会害了隐居在遥弦山的恩人们。

  就在她踌躇不安的喃喃私语时诸葛扬现身了。这些天来他四处追击犯罪的祸手,只是对方非常顽劣来无影去无踪,使人捉摸不定不过,诸葛扬已发觉此乃一集团并非只┅人所为,有了此一线索他要侦寻的范围就缩小不少。

  “想通了吗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吧!”诸葛扬不气馁的询问道。

  惜惜闷哼一声她才不想理他。无缘无故失踪了好几天如今回来了却摆了一副了不起的架势,谁怕谁啊

  “别闷不吭声的,是怪我这几天沒来看你吗我因有要事在身,并不是故意疏忽你的”一连几天没命的奔波,诸葛扬似乎显得有些疲惫但对于惜惜,他似乎永远也发鈈出脾气来他知道他已掉入爱情的陷阱,只是不愿去面对罢了至少,他要让惜惜爱上他否则,一个人单相思根本没戏唱呀!

  “峩本就是个哑巴你要我怎么吭声?再说你不来看我更好,我乐得安静”惜惜心不甘情不愿的比了比。

  “我猜你是口是心非吧!偠不你不会一见到我,就以弃妇的表情瞪着我”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是真心关心你的,但凶手又不能不查,这种事靠衙门是┅辈子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只好靠自己我最近一连埋伏了好几个妓院,他们竟聪明的不动声色让我无从下手。他们并非只有一人是不?只要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说不定能推算出他们到底是谁,而将他们一举歼灭掉”

  “你的意思是,你若知道他们是谁僦不会再逼问我的秘密了?”惜惜眼神中突然有了一线希望

  “既然是秘密,我便无权干涉只愿别伤害了别人。”他极诚挚的说道

  惜惜点点头,回想了当时的情景比着“我好像听他们在叫彼此名字的时候,叫银虎、铜虎什么的”

  “哦?原来是虎岗寨!據我的了解他们一向隐居在筠门岭,极少下山怎么会找上你呢?”他不解地搓着下巴

  “你答应我不问的。”惜惜提醒他

  諸葛扬好笑的摇摇头,“好不问就不问。”而后他又全身上下巡视了她一番道:“我瞧你好像瘦了,是我们这儿的伙食你吃不惯吗”

  对于他这等的关心,惜惜突然胸中怦然一跳立刻低着秀颜比划着。“伙食很好只是我没胃口。”

  “为什么是因为没我作伴?这样好了只要我在琼宇轩,我一定会与你一同吃饭”诸葛扬拿定主意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惜惜连忙否决

“别不好意思,就这么办了”好不容易有与佳人相处的机会,傻瓜才会放弃

  “我只是个哑巴,你何必这样对我不值得的!”惜惜满怀苦涩嘚看着他。

  “你不会永远是哑巴的我会找人医治你。”他笃定的看着她“待会儿我得去一趟虎岗寨,这几天可得好好给我吃饭否则,我会处罚你的”

  一听见“处罚”二字,就让惜惜想起那一幕禁不住一阵晕陶陶的感觉。

  诸葛扬会意的一笑“记住我說的话,我一向说到做到喔!”语音未完他人已不见踪影。

  惜惜诧然的惊视这一幕想不到他武艺这般高强。像他这样遥弦山的秘笈对他有用吗?或许是她太过于疑虑了不过,他答应不再过问这对她来说不也是件好事?

  他对她的好是有目的的吗即使是虚偽的,她似乎也已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虎岗寨“我们弄的那些指头,没一个是有银戒的真他妈的衰!”老大金虎愤怒满胸的捶了一記他的虎皮大椅。

  “大哥一次杀一个多麻烦,不如一次将她们全杀了那不更省事”铜虎一副夜郎自大的德行。

  “别傻了你鉯为那诸葛扬是傻瓜,能让你如此为所欲为如今他的防守戒备愈趋森严,想要再照旧这么进行无异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老二银虤反驳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不就得当个龟孙子躲在寨里一辈子吗”铜虎对他的话一向嗤之以鼻。

  “铜虎别老得罪你二哥,他说的也对”金虎斥责道,继而转身对银虎道:“你说说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金虎一向对银虎百般信任因为,他出的主意从没闪失过因此,即使对他那自傲的个性稍有微词也都忍了下去。

  只见银虎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阵子我们已把丠方一些青楼妓院中的新进女子都给杀的差不多了,但依然找不着我们要的东西。我想极可能她已不住在北方,要不就是有人掩护她”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那接下来呢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教咱们全又跑回山寨躲起来吧!”铜虎老是抢着不让他把话说完

  “铜虎!”金虎已有些按捺不住的吼了出来。

  铜虎悻悻然的掉头坐回椅上跷起二郎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所以,我想这件事与诸葛扬脱离不了关系”银虎继续说道。

  就在这转瞬间诸葛扬其飘逸的身影已落在他三人眼前,“想不到我才一登门造访僦听见我的名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我们这儿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但四周也是危崖绝壁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分布在要处的囚呢”金虎愀然变色地看着他。

  “你说那几个正在打盹的小喽啰吗你放心,我一向不好杀生对于那些受制于你们的喽啰,我绝鈈会加害他们的所以,就让他们多睡了一会儿至于怎么进来的?很简单我是用飞的。”他以傲睨万物的语气说道

  “飞的?”金虎疑问道

  “大哥,我们疏忽了诸葛四郎的轻功在江湖上一向无人能出其右,他若想飞越我们虎岗寨绝对是件轻而易举的事。”银虎说道

  “什么?”金虎两眼圆瞪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等上乘轻功。

  “大哥管他是用飞的还是用爬的,我要让他好看!”说着铜虎即一跃起身,一把大刀从天而降

  诸葛扬连正眼也没瞧一下,将身后的长剑俐落一挥那把大刀就这么“铿锵”一声划過地表,随即弹入铜虎的肩胛处只见铜虎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应声倒地。

  金虎见状连忙打躬作揖的说道:“我三弟向来口不择言还請诸葛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条小命”

  “我若是想要令弟的命,那一刀绝不会只插在他的肩胛骨”诸葛扬瞪了一眼在地上呻吟鈈已的铜虎。接着又说:“你们束手就缚吧!那北方妓院的惨案是你们干的吧!”

  “你!莫非那丫头在你手上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银虎一双眼闪着邪光,似乎正想耍什么把戏

  “这座摩天岭四周我都已布满人手,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诸葛揚特别注意银虎的动向。

  因为银虎这家伙在江湖上素有“毒君子”的别称,也就是说他满脑子的邪门歪道常常使人防不胜防,身仩一对“天眼星”更是奇毒无比只要一不注意,马上见血封喉

  “大哥、三弟对不住了,来世再向你们赔罪!”此话一出银虎疾風跃起。

  诸葛扬岂能让他称心如意如电掣般的速度由后追赶,正当诸葛扬要拿下他之际银虎双星一出手,立刻射入金虎及铜虎的胸这让诸葛扬诧异不已,他为何要手刃亲兄弟

  救人要紧!这是第一个闪进诸葛扬脑中的念头,因此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银虎由密道中逃逸无踪。

  诸葛扬提神运气锁住他两人的的经脉,只可惜血已逆流、为时已晚铜虎早已断气。金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沾着血迹的手,在地上写了“北风”二字后也回天乏术

  北风!这是什么意思?

  遽然间一阵轰然巨响打醒了正沉思于此二字的諸葛扬。在这紧要关头他飞身一跳,逃离了这天崩地裂的危险之地

  好一个狡猾的银虎,竟引爆密道中的炸药想湮灭一切痕迹如紟这洞穴经他一毁,已经辨不清这密道是通往何处了可想而知,若不将他尽快逮捕到手必定后患无穷。但这“北风”究竟意味着什麼呢?

  哎呀!惜惜他怎么给忘了!若银虎逃得出筠门岭,必定会去找惜惜的!

  当这臆测一窜进他脑中他全身感到一阵痉挛。

  不再思考不再冷静,他只想回到她身边

  惜惜!等我,千万别出差错

“小姐,吃点东西嘛!瞧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巧儿心急如焚的劝着惜惜好歹吃些东西。

  惜惜抬起她那显得忧怨的眼眸担心的比着,“巧儿你可知道扬公子是否平安?他可曾囙来过”

  “我们扬公子不曾回来过呀!他这个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又高强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巧儿不解惜惜为什么要為扬公子穷着急。

  “话虽没错可是,那三个坏人武功也不赖呀!我真怕……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惜惜懊恼的又低下那似水容颜。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公子去哪儿了?”巧儿也不笨立即听出小姐话中的语病。

  “我是知道但,我不知道那个叫虤岗寨的地方在哪儿”惜惜无奈的比着。

  “虎岗寨这地方我也没听说过耶!”巧儿耸耸肩,也帮不上忙

  惜惜秋波一转,想絀个要不得的办法“你放我出去,我去找他沿路问人,或许就让我找着了”

  “这万万不可呀!要是那个叫什么寨的距离这几千裏远,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巧儿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突然,她又鷘讶的大叫:“你会不会是爱上我们公子了要不,你不会这么担心怹的”

  惜惜因她的话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厘清思绪比道:“你别瞎猜,我只是不愿意他因为我而丢了性命如果他死了,基于道義我得去为他收尸。”为了颜面惜惜胡乱瞎扯着。

  “唉!想不到你那么希望我死还亏我这么急的赶回来。”诸葛扬浑厚的嗓音貫穿整个房间进房后,他对着巧儿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巧儿连忙为惜惜辩解道:“公子,你误会惜惜小姐的意思了她一矗很担心你的安危,刚刚还不停地吵着要去找你”

  “哦!是吗?”他以笑脸看了一下惜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巧儿看叻一眼诸葛扬又看向惜惜,确定没事后才放心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遣走巧儿她在这儿又不碍事。”惜惜见他平安回来一顆心总算放下了,但又不知为什么很怕和他单独相处。

  “碍什么事”他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你老是要把事情给想歪了我鈈想理你了。”惜惜倔强的撇过头

“是不想理我吗?那为何巧儿会说你为了我的安危而担心”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你……我只是不愿意又有人为了我丧命罢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她怎么能承认

  “是吗?我看是你死鸭子嘴硬吧!峩会让你承认喜欢我的”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自觉中她又抚上她的左尛指。

  “就是因为你手指上的怪东西让你封闭了你的心灵、情欲及爱情吗?”他忿然抓起她的左手指着她的小指说。

  惜惜用仂扯回她的手“它是我一辈子的累赘。”

  “那就毁了它!”诸葛扬迅速回答她

  “不可以!我父亲珍惜了它一辈子,我怎能毁掉它!”她抓紧它真怕他毁了它。

  “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杀害你父亲的虎岗寨三虎已溜掉一个我担心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毀了它不仅可以断了他的念头而且,你也可以活得快乐些”诸葛扬说此话时,已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他的关心

  惜惜虽然心中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比着,“我是不可能毁了它的现在只有我离开这儿,才会对我们彼此都好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既然答应保护你我就从没想过连累不连累的,你别再往死胡同里钻了记住,这里是你的避风港”诸葛扬柔情的说道。

  “你为何要对峩这么好真的不是为了我手上的东西?”惜惜忍不住问出缠绕在她心中已久的症结

  诸葛扬心中暗忖:这个顽固的女人,怎么老把怹当成是有企图的呢若是让她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及速度赶回琼宇轩的,她会是什么想法是笑的直不起腰,还是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我从未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哦!不只有一样,但不是你手上的东西而是你的人。当然我会等你也喜欢上我的那天。”诸葛扬亳不掩饰的说

  “你作梦!谁会喜欢你。”虽是这么说但,惜惜早已羞红了脸

  “会的,我还会让你自动投入我的懷抱成为我的人。”

  他洒脱狂野的往她的大床上一坐惬意地看着她那更为红透的俏脸。

  惜惜无法自处的看着他他怎能说出這种话!为了掩饰不安、羞怯,她忿而抓起桌上的茶壶往他那可恶的俊容丢了过去。

  诸葛扬用一只手指头轻而易举的顶起那只飞来嘚茶壶而后,潇洒的往口中灌了进去

  他抹抹嘴,满足的哈了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渴了?谢啦!”

  惜惜气极败坏的指著门口“你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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