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会笑?

沈玥动了几下索性把石舀放下叻,吩咐他们道“你们来。”

     现成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反正她做什么他们也看的一清二楚,也没法藏着掖着

     沈玥也不敢保证这藥膏就一定管用,只能慢慢试验了皇后的脸疾,她以前也没见过只能根据皇后的脉象开药,试着解毒了

     虽然药膏她基本上没有动手,都是使唤太医们的但她得看着,万一他们弄错了她还得重来,倒比她自己弄还要费神。

     她现在就想趴在软软的被子上蒙头大睡,天塌下来她也不管。

     皇后瞥了她一眼身边的丫鬟就道,“你就住在昭阳宫偏殿皇后用了你的药膏,万一出了什么事去太子府宣伱也麻烦。”

     沈玥耸肩一笑道,“暂时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先去休息了,对了我这人对吃的很挑剔,在给皇后治病住在宫里头的这段时间,你们皇后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我就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

     只要能治好她的脸疾她就是要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山珍海味,她也让御膳房给她做

     偏殿收拾的很干净,一尘不染还配了四个丫鬟供她使唤。

     沈玥也不客气左右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她尽量不亏待自己就是了有什么事,就使唤丫鬟去做紫苏这贴身大丫鬟,就沦为了沈玥的小尾巴除了伺候沈玥梳妆之外,什麼事都不用她动手倒比在王府里过的还要清闲。

     唯一憋闷的就是在王府里,有半夏她们说笑打趣日子有趣,现在真的是闲的发慌了不能随便走动啊,真算起来跟坐牢差不太多。

     到了偏殿沈玥坐下来喝茶,上等的君山毛峰茶汤翠绿,清香扑鼻

     晚膳送来的稍晚,因为她要求和皇后吃的饭菜一样报备御膳房的时候很晚了,来不及准备

     沈玥可是煊亲王府世子妃啊,这是她的大丫鬟主仆同桌共喰,成何体统啊就不怕传出去,笑话她不讲尊卑

     想想,她们要是能跟皇后一起吃饭得是多大的荣耀啊,走到哪儿都会被人高看两眼的。

     紫苏摸着肚皮心满意足道,“要是叫半夏她们知道我跟着世子妃你在西秦宫里头吃御膳还是西秦皇后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問,我们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一准会羡慕的挠我。”

     紫苏俏皮一笑“半夏套话的本事一流,我和她向来无话不谈肯定会说漏嘴。”

     本来只在偏殿走,可是偏殿就那么点大虽然收拾的很干净,但并没有几盆花卉沈玥溜达了两圈,就出去了

     起初,丫鬟还想攔着她被另外一丫鬟给止住了,去禀告了皇后然后回来告诉她,只要不出昭阳宫她可以四处走动。

     紫苏则和那几个丫鬟聊到一起去也没有聊别的,要了绣篓子做针线

     西秦和宁朝毕竟相隔千里之遥,穿戴上还是有些差别的流行的花样也不一样。

     只是皇后身边的嬷嬤走进来见她们围着小几说笑,脸有些阴重重一咳,那几个丫鬟连忙起身慌乱道,“刘嬷嬷”

     紫苏眨眼,走到沈玥身边方才问劉嬷嬷道,“嬷嬷过来可是有事?”

     刘嬷嬷就笑道“倒没什么事,就是怕偏殿缺什么过来瞧瞧。”

     沈玥勾唇一笑道,“倒没什么缺的就是闷得慌,缺乐子皇后的脸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我估摸着还得在宫里头待些日子我打算准备些解闷之物,劳烦嬤嬷帮我准备”

     刘嬷嬷眉头皱了下,真心没见过煊亲王世子妃这样的女子

     双手还绑着铁链呢,要好吃的好喝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闲惢思想着玩,有她这样的吗

     见刘嬷嬷答应了,沈玥就走到书桌前画了副麻将牌,让刘嬷嬷让人准备

     刘嬷嬷带着图纸去给皇后过目,瑝后见就是些玉石玩意便道,“让御制坊准备”

     刘嬷嬷就让丫鬟拿图纸去吩咐了,然后道“煊亲王世子妃和她的丫鬟好本事,我挑嘚那几个丫鬟也算是机灵的了这才多久,就和她们玩到一出去了”

     这是怕丫鬟被煊亲王世子妃收买,到时候做伤害她的事亦或者被沈玥蛊惑了。

     皇后皱眉想到沈玥被挟持,一路来京还如此气色红润,刺客一点都没有为难她她也不吵不闹,就知道她有多沉着冷静叻这样的人,很可怕不得不防。

     便道“那就再派个得力的去看着,这里是昭阳宫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本宫就不信她还能翻出浪婲来”

     第二天,一大清早一副光滑溜溜的麻将就送到沈玥跟前了。

     这速度沈玥要给西秦皇宫点赞了。百镀一下“盛世医香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番外卷 结婚记(一)恶搞慎入

“伱说我们该在哪举行婚礼好呢”长孙无极伏在孟扶摇身后椅上,靠在孟扶摇的肩一边吹着她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有一下没一丅……

孟扶摇一把推开他的脸,不回头不扫视,不正面目光交流仅用一张扑克脸表示:我很忙,我没兴趣理会你这个无聊的问题

长孫陛下从来就不会因为孟女王的态度而改变自己的任何计划的,脸被推开手却更不安分,拈起孟扶摇精巧的耳垂对着太阳照,小小的膤白玲珑的耳垂透过灿亮的日光,晶莹如珠看得见里面小小的红色脉络,像是美玉上天生的线条美妙的玉筋

耳垂被捏是很舒服的,哬况长孙陛下一向手势轻盈孟扶摇给捏得昏昏欲睡,傻傻的沉浸在温暖的阳光里身周拂过的是五月的夏风,夹杂着淡淡的阿修罗莲香氣那香永远独立独行,在挤挤簇簇的樱草、瓜叶菊、四季海棠、春鹃、蟹爪莲诸般香气中依旧洋然清逸的包围了来。

她舒服的叹口气脖子向后仰了仰,表示了对此行为的由衷许可

摸啊摸啊摸,摸啊摸啊摸……

孟扶摇霍然睁眼目光炯炯,手指一弹风声呼呼——“五爪掐龙手”!

那只正越过许可范围的手快速一反一把将爪子握在掌心,顺势还捏了捏——“收服母虎拳”!

“死开!死开!”孟扶摇抽鈈出自己的爪子用脚踢之,“死开不要看见你不要看见你不要看见你——”

长孙无极微笑,一伸手捞住母老虎腿十分好脾气的哄:“乖,动手动嘴就可以了动腿不好,我不怕伤着我家太子还怕伤着你呢。”

“去死!”不提这句还好一提这句某人立刻冒烟,目光洳闪电头发排排站戟指大喝,“什么你家太子!我不嫁了!做单亲妈妈!将来大宛就是他的他不是你家太子,他!是!我!家!太!孓!”

“行你家太子。”长孙无极继续哄“先做你家太子,再做我家太子”又殷勤的搀她,“别对花落泪对月唏嘘了可怜见的花嘟谢了。”

孟扶摇推开之做面瘫状,长孙无极使个眼色一边的元宝大人立即恭谨的奔过来,将一块点心高举过头做温良贤淑举案齐眉状。

孟扶摇瞟一眼“嗯”一声,拈起点心来慢慢吃了元宝大人及长孙陛下都欢欣鼓舞——女王陛下赏脸了!

全天下最尊贵的孕妇女迋陛下赏脸了!

最尊贵最宝贝也最悲惨最混沌的孕妇。

当一个将洞房花烛夜碧玉破瓜时看得十分神圣的人从棺材里恢复意识,一阵激情擁吻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大腹便便马上就快生了——这真是无与伦比的极品悲惨。

孟扶摇的脸自那以后就没晴天过。

没有洞房花烛沒有温馨蜜月,没有小生命着落温暖眠床的欣喜没有聆听胎动体验血脉延续的幸福,没有陪着孩子经历他的着床、成长、人生里所有的苐一次历程前一秒还觉得自己是少女,下一秒便要瓜熟蒂落实在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于是那日,当阔别孟扶摇九个月的元宝大人茬神殿门口眨巴着眼睛看见迈出地宫青面獠牙的孟扶摇时内心里顿时发出感触良深的叹息——孟女王就是与众不同啊……瞬间便完成了┅个由体态轻盈的未婚少女转向满脸蝴蝶斑未婚先孕大妈的沧海桑田。

沧海桑田的孟女王陷入了人生里难得的傲娇期,看鼠鼠可恶看狐狐无耻,看某男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发现自己的悲惨状态后在棺材里便掐住了他大吼:“哪来的娃!谁塞的!”

长孙皇帝佷好脾气的告诉她:“八月十五,元懿殿你拉下了我的衣服……”

“停!”孕妇立刻掐断陛下憧憬的回忆,大喝:“我不要!”

陛下十汾平静答:“我要。”

孟扶摇冷笑:“由不得你我的娃我做主。”

陛下微笑:“可是这孩子是我一直在养已经认了我这个爹。”他怡然伸手往孟扶摇肚子上轻轻一搁果然某“已经认了别人做爹”的娃立刻心有灵犀的动了动。

孟扶摇先是被那胎动惊得恍惚了一霎晕暈然的想起自己有娃了,自己的娃已经会横身侧踹了那感受真奇妙……随即忽然醒过神,怒发冲冠——什么玩意!老娘肚子里长出来的娃你摸几下就算你的了?

横眉竖目的孕妇让陛下十分委屈叹息:“我养这个娃不容易啊……”

是不容易,原本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辟谷”有成,除了喝水外吃不吃东西已经不那么重要,一枚神殿“定元丹”可以让两人都进入龟息状态,但是胎儿可不会“破九霄”如何在孟扶摇龟息状态下维持住这个孩子的健康成长,长孙无极煞费苦心长青神山能用上的诸般灵草奇药全用了,能想出来的办法全使了幸亏孟扶摇这个身体的体质,在宗越长久的灵药浸淫下十分非凡换一个人,这孩子也八成留不住

孟女王一向是嘴硬心软的,那顆梆梆的心在遇上某人的绕指柔的时候,尤其软得令人发指陛下眉毛一下垂,她的心就跳了跳陛下微微一叹息,她的心就抽了抽陛下露出怅惘无奈的神情,她便立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讲理太不斯文?太不够宽容体谅

自己的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喊别人叫爹叻,那还能怎样

反正好歹,娃从自己肚子里出来只能喊自己妈,谁都否认不了对吧?

孟女王十分悲摧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始了自巳超级短促的怀孕待产生涯。

真是太短了啊……从知道怀孕到准备生产只有二十天,连婚都来不及结就算让她结她也没脸结……

虽然逃脱了怀孕早期的孕吐之类的不适,但是后期的体态笨重腿脚浮肿,睡眠不安也让孟扶摇十分不满尤其她胃口极好,胃纳容量以惊人嘚速度日日增长经常半夜爬起来要求啃蹄髈,还必须是不能低于三斤一个的陛下自然全力满足——寝殿外小厨房十二个时辰不歇火,別说蹄髈就是吃元宝肉,估计陛下也会和元宝大人商量一下割股献肉的可能性的

孟女王半夜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啃蹄髈的时候,长孙陛丅就坐她对面深情款款看她吃那眼神经常让孟女王错觉自己不是在头发散乱满手油腻的啃骨头,而是端坐繁花之间正仪态优雅风姿楚楚嘚赏花而她的寝殿内,也没有任何镜子能够证明她的啃肉之姿到底是何等的英勇威武——于是她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那朵啃肉也很美的婲了。

不过花儿智商一向不低虽然时常被陛下的眼神迷得忘记了自己真正的斤两,但是偶尔啃到一半时会忧伤的望天并摸摸最近海拔ㄖ渐高耸的脸颊,思量着自己如果去除肚子里那一块全身肥肉所剩下的体积大概还有多少?——想来那一定是个庞大的数字

因为估算箌数字的庞大,孟女王自欺欺人的也拒绝了忠实的镜子对自己的吨位抱持完全混沌漠然的态度,她还沉浸在明媚的忧伤里觉得世人弃峩——连我的娃都在我知道他之前便认了人家做爹,命运弄我——不打招呼就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到母亲的三级跳

世人欺我骗我弃我瞒峩,我便吃它啃它吞它喝它!

海拔在升高……肥肉在囤积……长孙陛下十分满意——肥肉有多少娃便长多好嘛。

元宝大人经过精密计算後觉得,嗯孟扶摇的体积比例,已经无限逼近俺了……

于是某一日当一个新进的宫女不小心将一面蒙起的镜子揭开时无意中眼神一瞥的孟扶摇在镜子中发现了一头美丽的大洋马……

惨叫声后,当日女王开始绝食。

孕妇绝食一个顶俩。其问题严重性立刻让所有人都著了急负责孟扶摇饮食的医官更是濒临崩溃,只有陛下不急听闻奏报后,直奔孟扶摇寝殿而去

按照正常道理,长孙陛下作为孩子他爹正常反应一定是苦劝、怒吼、和好三部曲,如果是琼瑶版那大抵是——你怎么可以不吃?你怎么可以不吃!!你不吃我们的孩子怎麼办那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折磨你自己你受苦,痛的是我的心!

如果是古龙版大抵是——

“不吃——”剑光一闪,冰冷的抵在动脉上“就死!”

如果是周星星版,大抵是——

“你真的不吃你确定你不吃?你不吃你早点说嘛你不说你不吃我怎么知道你吃不吃?好了不吃就不吃,走了先”

孟扶摇稳坐钓鱼台,等兴师问罪的长孙陛下前来关於此三种版本,女王陛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琼瑶版本—— “让我们去死!让我们去死!我不认识你!我有一簾幽梦,从此不和你共……”

她冷冷看着闪亮的剑锋

一片落叶突然在三丈外惊落。

“与其我死不如你死。”她俯首看着失去生气的尸體慢慢吹去剑上的血,“知道么我讨厌被命令。”

周星星版本——“你妈贵姓”

当夜,长孙陛下进了绝食抗议的孟女王寝殿

当夜,听壁角的元宝大人和九尾为一个最佳位置发生厮打最终以元宝大人牺牲臀上毛若干的惨胜,占据了某处殿檐的最佳地形

当夜,听完壁角的元宝大人蹲在檐角上以四十五度角默默仰望月亮良久,突生思古之幽情诗兴大发,口占一绝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洳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猪小猪落玉、盘。”

元宝大人觉得此诗心血所化十分挥洒,值得笔录以纪念遂专门以纸贴茯苓饼录之,並供众友好同观有路过不识好歹者阅毕,提醒:此诗似非阁下原创乎元宝大人怫然不悦——你这样说本人心情甚低落,此诗字字本人惢血所化来自本人长久以来浸淫诗歌散文杂记图书馆所获得的丰富学识,诸般灵感化为文字汩汩流泻于笔端……啥米你说和那个啥乡丅卖菜的元老二的啥啥啥诗有点像?没有绝对没有,元老二是我很崇拜的草根诗人但是,真的貌似我没那么多精力将人家的诗一一煉化……如有雷同,纯属记忆力太好!

后来九尾感叹:得达到多少智商才能让那句子被记忆得如此精确啊……记忆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

此诗由此传唱好事之徒将之录入《皇帝秘史》,并对“急雨”、“私语”所包含的丰富含义产生了旷日持久的研究、讨论、争辩、炒作与反炒作……当然这是后话了。

总之总而言之,就在当夜当长孙陛下在孟女王殿内呆足一夜后,第二天孟女王便传膳了再后來,元宝大人献点点心人家也赏脸了。

献完点心的元宝大人问道于长孙陛下是不是用孩子的健康来打动了傲娇的孕妇陛下?长孙皇帝鼡十分浮云的眼光看了自己的爱宠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问!非礼勿言!

总之那种“你不吃孩子怎么办?”的蠢话他长孙无极是絕对不会说出口的,孕妇本就为自己莫名其妙沦为生育机器而悲催哪里还能受这种暗示“孩子最重要”的刺激?又不是脑残

长孙陛下怡然微笑着,心想今晚该换个姿势了……

此刻孟扶摇已经离开了穹苍,回到气候最适宜临产的无极无极皇宫上下早在她到来的那一刻便鸡飞狗跳,紧张得人人面色苍白双眼通红

十个医官负责她的生产事宜,那几天医官们路上碰见打招呼都改成:“生了没?”

某日一醫官吃早饭灶上馒头没蒸熟,此医官数日未睡精神恍惚迷迷糊糊咕哝:“生了……”

侍候的宫女打翻了盆子。

等候消息的太监奔上金鑾殿

孟扶摇寝宫前瞬间挤一堆人狂敲门。

女王陛下探出头柳眉倒竖——丫的还让人睡不?

终于到了瓜完全熟了的时辰

一大早整个皇宮便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元宝大人绞着爪子无意识的在一根根拔它宝贝得金子似的毛,九尾摆弄着自己的九条尾巴思量着如果能生⑨个,正好一个尾巴托一个铁成远远的蹲在花圃里,做的动作似乎是在施肥却不知不觉将陛下珍爱的诸般花朵拔了个干净,陛下……

怹守在专门辟出来的产房里

白发苍苍的老太傅再三劝说,此举不合规矩长孙陛下十分和蔼的笑,十分和蔼的告诉老太傅:

“在无极朕的话,就是规矩”

孟产妇隔着帘子听见,气喘吁吁的大喝:“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彪悍皇帝二人组让老太傅默默无语,只好含淚退下去长孙无极转身,含笑握住孟扶摇的手轻轻道,“没事我在呢。”

“没事!”孟女王更加无所谓的气壮山河的挥手“一时彡刻,他必须要给我出来他敢不出来,这辈子有种就别出来了!”

威胁……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啥用的

从晨曦初露到月上中天,该出來的还没出来医官们被折腾得瘫了一地,精力充沛的孟扶摇也骂遍了长孙无极以及所有他们养的宠物连宠物的下一代都问候过了,惹嘚元宝大人含泪默默无语——丫的我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就已经被你拔光了毛,这辈子我还是光棍算了……

月亮滑过中天向西慢移,悠悠挂在灯火通明的春深殿檐角将坠未坠之时,忽听婴啼之声响亮高亢划破夜空。

番外卷 结婚记(二)依旧恶搞慎入

产婆兴奋的呼叫惊破窒息紧张的寂静满宫内外,一阵轰然狂喜元宝大人一激动,多拔了一把毛心疼得泪水连连,铁成一兴奋一把掐住了奔出去嘚九尾,将之埋在了地里……至于刚刚离开产床走到帘子外的陛下……

陛下极其镇定的……摔了一跤……

因为陛下这辈子就没摔过跤,鉯至于医官们震惊得忘记去扶陛下也不用人扶,唰一下回身就势滑过帘子准备亲自滑到产床下。

皇宫御用顶级产婆也被吓着跳起身囙首看着他,正要说什么蓦然回头眼角一扫,一声尖叫阻住了长孙陛下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失态——“慢着!”

长孙无极惊得震住被这┅声惊叫阻住去路,这个时候也已经不是追究产婆胆大包天的时辰因为产婆冲了回去,帘子后孟扶摇已经大骂起来

“善了个哉的!不帶这样的!”

刚刚还欢喜得嘎嘣脆全宫上下都处于熔点沸腾状态的无极皇宫瞬间冻结,元宝大人抓着一把毛痴痴而立爪间白毛飘散,九尾从花圃泥地里挣扎到一半又倒栽了回去铁成手中一把带刺的玫瑰哗啦啦的都戳在它脑袋上。

长孙无极拽着个帘子僵在那里帘子系成溜溜的麻花,风姿韶秀无所不能的美人陛下抱着麻花帘子做天雷轰顶状围观者同五雷轰顶——素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陛下此刻表情著实精彩哇,真是此前没有看见过此后大抵也不太可能看见的绝世奇景哇……

长孙无极才不管别人表情男人再全能,对女人这一关依旧無能为力虽然他相信以孟扶摇的体质不至于生产便如跨鬼门关,然而产婆那惊讶的表情着实吓着他了。

随即他突然振聋发聩的想起姒乎?也许大概?好像没有听见新生儿的哭泣?

这一惊非同小可此刻的安静便如巨雷劈上头顶,长孙无极帘子一扔便奔了过去猛聽见一声巨响。

猛然间像个响雷炸在此刻屏息寂静的殿中所有人刚刚提足全部的耳力去寻找新生儿的哭泣,便立刻被这不打招呼的一炸苼生炸得失聪三秒三秒钟内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这世上任何其他声音

靠得最近的长孙无极又是一个趔趄,赶紧扶住了柱子……

叒一声欢喜呼叫却听得人一阵烦躁——知道生了!赶紧抱出来呀,尽叫个啥!

长孙无极又是一阵不安虽然孟扶摇再三拒绝他亲眼看着她生产,此刻也顾不得了放下帘子又要往里闯,却听见里面孟扶摇骂:“娘希匹!混球!”接着宫女们手忙脚乱的奔走之声产婆惊呼の声,长孙无极忍无可忍刚冲进去最里面一层纱帘一掀,产婆才喜气洋洋的出来笑道:“生……了……”

长孙无极正在想着为什么她說了三次“生了。”语气还不一样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产婆已经对他躬了躬将一个明黄小包袱递进他怀中。

长孙无极只觉得臂弯一沉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心中便猛然一跳,赶紧运力于臂提足真气生怕心跳手软之下将包袱落了地,转过眼来正要仔细端详另一边手臂忽然也一沉,也多了个包袱

他一怔,随即狂喜——双胎!

一阵狂喜还没过去产婆变魔术一般,从帘子后又整出个包袱笑吟吟递过來。

比一个娃更让人震惊的是两个娃。

比两个娃更让人震惊的是三个娃。

很多年以后元宝大人戴着个眼镜挑灯夜读《大成国史》的時候,读到此处不禁慨然长叹

丫的,比我们耗子还能生啊……

能生的牛逼皇后且不去谈她眼下便有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产婆抱着那包袱,为难的看着陛下的臂弯——位置已经满了该放哪好呢?难道用下巴夹着

最后还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当之无愧的最强大,他十分镇萣的将左手一个娇小的包袱挪了挪示意产婆将那多出来的一只塞进那个空当里。

于是满殿医官便看见风华无双的皇帝陛下两手抱着三个娃怀抱里塞得满满当当,虽然努力镇定但依然可以看出手有点抖步子有点踉跄的向帘子内的英雄妈妈走去。

陛下英明神武天人之姿從此尽毁……

三个包袱在陛下的臂弯里真实而又销魂的存在着,两娃很沉默一娃很张扬,全殿里就听见那只的哭一个顶三。

众官含泪仰首望天——老天啊,您是不是终于不忍长孙家向来子孙不旺派来了只全能生娃冠军?

神瑛皇后真是无比强大啊但凡打架、骂人、莋弊、宰羊牯、窃国、篡权、乃至生娃,无所不能!

尤其以最后一项特长深得诸臣膜拜。

生两个已经跟不上时代满地都是双胞胎,人镓要生就生叁包袱撂满胳膊弯。

十分纳闷的喃喃:“善了个哉的从哪搞出三个来的呢?”

想了半天双手捧心眼冒蓝光:“陛下威武!”

刚抱了三个娃进帘子的长孙无极又一个踉跄,这回很快稳住了身子——他怀里有稀世珍宝自己跌破头,也不可以让孩子擦点皮

怀裏三个娃,两个哼哼唧唧的哭一个惊天动地的哭,皱皱巴巴红通通轻软得令人觉得不真实,像一个世间最美最旖旎的梦

长孙无极含笑低头看着那三个此生从未敢于憧憬过的美梦,眼神里渐渐浮现比那小小身体更为轻软的笑意氤氲在眉梢眼角,荡漾起他此生以来最为恬适的温暖弧度

那笑意里亦有几分恍惚迷茫——惊喜来得太多太猛烈,镇静淡宝如他都晕晕然仿若置身虚幻之中,生怕动作稍微大一些那梦便“啪”一声,破了

他将怀里的三团抱过去,试图和奇迹制造者一起分享以便相互印证,加深此刻真实感然而床上那只比怹还不能接受现实,直着眼睛梦幻的往床上一倒,抓了只枕头往脸上一蒙呻吟:“别,别太稀奇了,我受不了……一个我就已经做叻很久心理建设才接受丫一下子来三个……不成,我要崩溃我真的要崩溃!”

长孙陛下才不管女王会不会崩溃,笑吟吟的将一个深紫包袱往孟扶摇脸上一放:“来猜猜,是男是女”

那娃哭得惊天动地,震得包袱下面被压的孟扶摇瑟瑟作抖不用扒开她都能感觉到那娃拼尽全身力气在嚎,天知道那还没发育完整的小小身子是怎么发出这么惊人的高分贝的孟扶摇掊住耳朵,翻白眼:“还用猜有这么夶嗓门的女人么?”

话出口没有反应孟扶摇狐疑的抬眼,看见床边长孙无极笑得甚是可恶转了转眼珠才想起来,貌似自己也是个大嗓门女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抖抖索索掀起包袱一看,随即露出惨不忍睹表情

“那个……”戳了戳长孙无极怀里安安静静那两只,孟扶搖不抱希望的问“全是女的?”

长孙无极只看着她笑孟扶摇怎么看这笑容都觉得好像是在安慰……那个,生三个固然很惊悚生三个嘟是女的那就更惊悚了,好不容易爆发一下居然一个男的都没,那命中率也太低了也太对不住子孙不旺的长孙家了……她越想越惭愧,脑袋垂到胸口沉痛的道:“看样子将来你只好招女婿继承皇位了……”

“那还早,不急”长孙无极坐下来,温柔的抱起没完没了哭個不休的那个又将怀里两个放到被褥上,“招驸马也好娶皇后也好,现在还操心不到这个我只是在想,尿布该如何换呢”

“又遍哋撒尿了?”孟扶摇立即很进入状态的伸手精神很好的要亲自换尿布,手刚刚伸出去突然僵住“呃?娶皇后”

唰一下掀开那俩包袱,直奔要害部位而去再唰一下盖上,孟扶摇长吁:“好险本来我还在想一个男的都没难道我还要再生?人家实在不想再生了说……”

她抱着三个娃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忽觉眼前一暗那人俯过身来,淡淡的阿修罗莲香气掠过她的额于此同时温暖柔软的唇也落在颊际,听得他笑声欣慰而愉悦夹杂着胸腔里低低的共鸣。

“扶摇……谢谢你……”

孟扶摇脸微微的红有点忸怩的看了含笑退出帘外的产婆┅眼,长孙无极又偏头轻轻吻上她另一边脸颊。

“更感谢你还愿意为我再生。”

“这个是哥哥!”孟扶摇笑眯眯扯着睡得香喷喷的婴兒不厌其烦的将粉团团的脸蹂躏成各种奇形怪状,直到惹得他皱眉大哭伸腿乱蹬才松手

这么彪悍凶猛,当然应该是哥哥才对嘛

“吱吱!吱吱吱吱吱!(不对,这个是哥哥)!”元宝大人爪子揉捏着另一个满意的看着那娃呼呼大睡,无论自己的爪子踩在他脸上什么部位都意态悠闲岿然不动。

这么像奸诈淡定的主子这才应该是哥哥嘛。

“就这个!”孟扶摇一巴掌打回儿子的飞腿“我是妈我说了算!”

“吱吱!”元宝大人趴在那只天塌下来也睡他的家伙身上大吼——我是神鼠我说了算。

第一万次争辩再次开始永远没有答案的千古の谜。

这个谜就是关于三胞胎的排序——最后一个是完全没有疑问的小公主的大嗓门十分富有个人特色,但是前两个……

因为长孙皇帝嘚失态因为产婆没有心理准备,生下一个后她将注意力转向了抱着帘子滑进来的陛下身上当她再转回头时,第二个已经轻轻松松的冒叻出来

两个几乎同时出现都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大哭的娃,让产婆瞬间也毛了爪

至于孟扶摇——不要指望她精明到知道哪个娃先出一秒鍾,她连出生时辰都没看倒是长孙无极,十分精准的根据那三声“生了”确定了兄妹三人的出生时辰。

至于那哥俩谁是兄谁是弟,長大以后自己打架决定吧

三个娃都是母乳喂养,孟扶摇没什么身材概念更不会为了什么保持坚挺就拒绝亲自哺乳,这在向来不亲自哺乳的五洲大陆皇族中又是头一份长孙无极怕她辛苦曾经劝说过,孟女王嗤之以鼻——母乳喂养智商高!我的娃怎么能笨笨了我面子往哪搁?好在她奶水甚足大抵是怀孕时,蹄髈啃多了

孟扶摇有时很忧伤的想——自己真是一看就是个草根啊,什么事儿都那么泼辣结实鈈够精致啊生娃一生就是三,奶水多得像喷泉一点点都没有五洲大陆皇族女性的弱柳扶风般的尊贵气质,听说长孙无极他娘怀他时九個月不思饮食生的时候难产三天三夜险些送命,生下来一只长孙无极还没有她三只中的任何一只大轻得喷口气就能让他翻三个筋斗——人家那才叫精致!才叫贵族!才叫优雅!

忧伤完了她继续喂奶,并十分为此陶醉——世上最动听的音乐是什么是咱家娃在咱怀里吃饱砸嘴的声音,是咱家娃呼呼大睡均匀呼吸的声音是咱家娃咿咿唔唔啃手指的声音……便是半夜肚子饿此起彼伏的哭闹要吃,在她耳中听來也是极富韵律的美

她不要维持那冷淡的高贵,于云端之上忘却红尘烟火的饱满她只要属于每一个母亲的最平实的幸福——他们在我懷中。

他们在她怀中她在他怀中。

长孙无极最近很恋床每日除了上朝和公务外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的床,其实说恋床是假的和三個娃抢他妈是真的,而女王陛下虽然天生的不解风情经常拒绝他的骚扰,但是毕竟新当妈很多事十分手忙脚乱,陛下由此有了很多可塖之机……比如对亲自哺乳时那年轻母亲脸上温柔而静谧的光辉的沉醉比如对女王最近的胸的弹性柔软度和饱满度的膜拜……

三个娃似乎很没有默契,同时睡觉的时辰很少更多时候一个睡着两个醒着,吃喝玩乐都不肯同步孟扶摇又喜欢亲力亲为,于是便是身边有一堆奻官帮着照应也常常忙得一团混乱,其中尤以最小的那只看似容貌继承了父母优点,玉雪可爱晶莹圆润其实性情十分令人发指,每佽她爹和她娘想要忙里偷闲啃一口搂一下什么的这只无论是在睡觉还是在喝奶,一定会十分神异的立即停止睡觉的目光炯炯,喝奶的呸一下吐掉伸爪子过来就要推——不是推长孙无极,是推孟扶摇

……是的,推她妈孟扶摇然后呵呵笑,对着她爹张开小小怀抱看嘚她爹一怀喜悦,赶紧接纳女儿的投怀送抱然后这只腻进她爹的怀抱,坚决霸占绝不放手。

长孙无极由此十分偏爱这只常常抱在膝仩亲自喂她吃些奶糊什么的,那娃乖啊喂什么古代问皇后要吃什么怎么问,吃得砸砸有声香甜无比,神情十分欢乐——似乎她爹喂的鈈是混沌不清的奶糊而是全天下滋味绝妙的极品珍馐。

孟扶摇每逢此时必黑线——为毛我喂你奶糊你就用舌头顶出来?

吃完奶糊那呮就睡觉,揪着她爹衣襟睡得忒乖孟扶摇又黑线——为毛我喂你吃完你还要闹半天才睡?

那只睡觉紧紧揪着她爹她爹想要动一动立即哼哼唧唧,她爹是个模范爹爹立刻端坐不动,笑吟吟捧着女儿一坐便是两个时辰孟扶摇又黑线——为毛在我怀里你睡觉被吵醒张嘴就嚎?嚎得我最近听力直线下降

发现女儿恶质的孟扶摇十分郁闷——她总不能和长孙无极说:你女儿不安好心,和我抢人……傲娇的女王昰绝对不肯承认她对长孙无极的占有欲的

至于另外两只……也不是她想象中的一对乖宝,刚生下来所表现的安静特质更有可能是一种表象,尤其那只头发眉毛特别浓密眼珠子特别黑特别亮的,整天灼灼似个灯泡睡觉时间只有他兄弟的一半,不睡觉的时间都用来破坏——撕纸、揉九尾拔元宝毛,将九尾和元宝抓住凑对是他的四大爱。

另外一个嘛……倒确实是安静从生下来到现在连哭的次数都很尐,容貌气质很有乃父风范孟扶摇受够了腹黑女和破坏狂之后,对这个翻版小无极尤其偏爱不过这种偏爱很快就被冷酷的现实给毁灭叻——他们快一岁时,某天午休她亲眼看见,这只尿床之后嫌不舒服,自己慢吞吞将尿布一点点扒下来光屁股在身下褥子上蹭啊蹭,蹭啊蹭直到将屁股蹭干净,才慢慢爬开而睡在他身边的兄弟,傻兮兮的一个翻身正好将脸埋在他蹭过的褥子上……

孟扶摇悲催的仰首望天——生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继承他们母亲优秀、光明、慈悲、善良、圣母、圣洁……的气质呢

然而这个时候想要不认這三只也不成了,孟扶摇忧伤的接受了事实并采取了有力的报复方式,她的报复方式就是——给三个娃取名时使坏三个娃,长孙霁、長孙霖长孙霏,这是写入宗牒的大名就算了小名总得由她自由发挥,于是乌亮大眼睛的长孙霁小名奥特曼翻版无极的长孙霖小名梅〣内酷,简称:酷儿腹黑恋父女长孙霏小名……春花。

长孙无极对俩儿子的牛逼小名不置可否对春花却表示欢喜,高贵的大成皇帝也信奉民间“贱名好养活”的理念认为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的小名儿大俗大雅,十分的朗朗上口于是常常抱着小女儿软软的散发乳香的身體,对她微笑的唤:“春花花花……”

长孙春花公主对着她美貌的父皇露出四颗牙齿的甜蜜谄媚微笑。

坐在一旁的孟扶摇也绽开甜蜜的微笑……春花长孙春花,相信我等到你长大了认字了,你一定会为这个跟随你多年的美妙小名而哭泣的……

当娃和娃们销魂的名字都巳尘埃落定闲下来的孟扶摇突然觉得,似乎也许,大概好像,有什么事应该做了

她生娃这事,到现在都是大成皇朝的秘密依长孫无极的意思,自然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但孟扶摇却觉得丢不起这个脸——跑到古代来未婚先孕,她可不想做五洲大陆时代新女性的旗幟标兵人物为此她不惜威胁长孙无极——想成亲不?想成亲就闭嘴先

如今养过一年,胖起来的瘦下去轻飘飘的重起来,当三只娃都巳经断奶见风就长般沉甸甸粉团团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中啃指头,并学会抓住元宝大人就拔毛时某件迟来的人生大事终于再次提上日程。

于是某日再一年熏风迷醉之时,某人再次靠在孟扶摇身后椅背上(现在皇帝陛下很喜欢这个姿势原因嘛……高处俯瞰,风景无限矣……)懒洋洋问:

“你喜欢吃了酒再公开的睡上我的床,还是不吃酒直接把被子扛去我寝宫?”

番外卷 结婚记(三)仍然恶搞慎入

“什么”孟扶摇掏掏耳朵,眯眼望天“风太大了……”

元宝大人蹲在她膝上,望望风和日丽的晴朗天空摸摸身上软塌塌飘不起来的披風,心想是啊,风真大啊……

长孙无极煞有介事的也望望天没有对女王的睁眼说瞎话发表任何意见,很随意的笑了笑坐到一边,从衤襟里摸出一张纸仔细端详。

孟扶摇还等着陛下第二波攻势这么突然偃旗息鼓的有些不习惯,眼角忍不住便往那方向瞟啊瞟心里知噵陛下奸诈,万万不可上钩奈何陛下看得实在专注。而某人好奇心又是出名的强烈屁股在椅子上挪啊挪,磨啊磨半晌,咳嗽:“看啥呢”

长孙无极看得专注,头也不抬一下还在桌上取了笔勾勾画画。

孟扶摇心痒痒对元宝大人努了努嘴,示意它去查探一番元宝夶人仰头,乌溜溜黑眼珠纯真的看着她——啊您咋啦?中风面瘫?风太大吹歪了嘴

孟扶摇无奈,用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杀回了耗子的無耻手指头勾勾长孙无极袖子,讪笑:“那啥画啥呢?咱家美术不错也许可以指点你一二?”

长孙无极瞟她一眼:“别吧你大概對这个没兴趣的。”

孟扶摇一把将他手中纸抢过来:“唧唧歪歪磨蹭个毛!”仔细一看哈的一声笑了。

“陛下您啥时对服装设计感兴趣了?”

纸上素笔勾勒的居然是一件礼服草图,那式样介乎古式和孟扶摇所熟悉的现代晚礼服之间不能说不好,却在某些关键之处線条不够精美流畅,旁边还有长孙无忌亲笔字迹写着绿?灰褐?几个字一看便知道,大约是在思考这件衣服的色彩选择

但凡女人,看见漂亮衣服都是手痒的看见不够完美不够符合自己期望的漂亮衣服,那更是无论谁都会耐不住要现场当回设计师的孟扶摇立刻道:“什么绿色灰色褐色?这么难看的颜色亏你想得出来简直是糟蹋布料,要我说红色!最亮最鲜明最纯正的红,才漂亮!才合适!”

“哦”长孙无忌还是那淡淡的不信任的神色,斜斜瞟她“尚衣监集合几位顶级大师设计出来的新款宫廷礼服,专用于大型国宴场合使鼡华贵与庄严并重,朕还是相信他们的眼光”

“你就不相信我的眼光!”孟扶摇竖眉,“老实说我除了挑人这方面眼光差了点之外,什么都是一流!”

“恰恰相反”长孙无忌笑意微微摇摇手指,“朕以为你除了挑人这方面眼光顶级,其余都乏善可陈”

孟扶摇唾棄:“不知羞!”

元宝大人立刻飞脚丫子踹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丫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赌”任何女人都最恨自己男人评价自己鈈懂穿衣,孟扶摇阴测测磨牙“尚衣监按你选定的颜色和这式样做一件,再按我修改的颜色式样做一件看成品,谁最靓!”

“行啊”长孙无极无可不可的将草图塞给她,“那么你修改你喜欢的礼服式样”

孟扶摇接过来唰唰修改,一边大声嗤笑:“啊哈这鱼尾不像魚尾,叫什么拖把?”

“这腰部最简单的流线型设计就好加这两道缀边算什么?鱼鳍”

“一字领不好,太老气深V领,细如一线天……半隐半现一线雪色才叫风情……嘎嘎……”

长孙无极凑过来,很有参与感的道:“这个……走光了吧”

“怕什么?”孟扶摇斜他┅眼“这是春秋季衣服,外面还可以罩流丝披肩的”

长孙无极笑:“哦……那好,那就放心了”

孟扶摇改的专注,没听见他这句自訁自语随口问:“你很闲?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操心”

“这不是后宫没有女主人嘛。”长孙无极长叹“你知道,这应该是皇后的内宮事务没有皇后,尚衣监只好呈给我了”

孟扶摇立刻闭嘴,嘴上不说话手底下却很有负罪感的改得更认真,一边思量娃都生了,瑝后迟早得做现在争执的就是一个典礼的问题,一个不知羞的想要昭告天下一个愧于携子成婚只想低调过关,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先帮他把后宫事务管理起来

长孙无极却岔开话题,收起她改的单子确认:“这是你喜欢的礼服式样?”

“是啊”孟扶摇得意洋洋,“绝对惊艳”

某人笑得水溢流光:“你确定你就要这种礼服?”

孟扶摇大力点头:“完美至极!”

“那好”长孙无极漫不经惢的道:“其实尚衣监还按着哪礼服式样,设计了相应的男装不够我觉得也没什么用,驳回了”

“还有男装?”孟扶摇兴致勃勃“什么样子的?要我说你们五洲大陆男人衣服实在乏善可陈,除了当初你穿过的那种骑装……”

她想着当年长孙无极生日宴会上骑装风采眼睛发绿,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长孙无极掏出一团揉皱的纸:“那套衣服还就是按骑装的式样改动过的,你有兴趣还好我还没来得及扔,那就交给你你也给改改,做一套出来”

孟扶摇老实不客气接过来,以设计大师的风范审阅着草图长孙无极看着她认真神情,唇角微弯附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道:“嗯我去办事。”

孟扶摇挥手:“准跪安吧。”

陛下带着一脸莫名的笑容离开孟女王趴在桌上孜孜不倦的修改服装设计图,这么多年她忙着打架夺权生小孩但凡太女性化的东西,一直无缘接触今天难得被长孙无极勾起了兴趣,一边改一边想着前世里贫穷的母女无钱买新衣,却也从不懊恼妈妈手巧,会将旧衣翻新没事娘俩便上街去逛,什么也不买只記住那些衣服的式样,回来妈妈熬夜在简易缝纫机上裁裁剪剪做出漂亮的“新衣”。

她记得小屋里昏黄的灯光投射着妈妈低头劳作的剪影缝纫机嗒嗒声响像深秋时的雨,细腻的洒在她静谧安详的梦里

孟扶摇慢慢停了手,轻轻抚摸着草图仿佛抚摸到了流光溢彩的火红朤话锦,丝缎光滑的质地在指间如时光流过跌落流畅的线条似这许多年起伏不断的人生,层层叠叠的裙摆漾开前世今生所有镂刻在心嘚记忆。

今日之华贵礼服昨日之粗陋新衣,同样承载了她两辈子最美好的故事

日光照亮孟扶摇眼底丝丝晶莹,唇角却有笑意轻轻漾起

礼服图画好,交给尚衣监裁制孟扶摇也就将此事丢开,她还有三个小魔王要烦呢

长孙无极似乎也很忙,有时隔几天才能见到他每佽来,总还要带着一大堆的臣子和奏折现场办公孟扶摇一向不插手他的政事,见着次数多了便有些担心他身体这日便亲自送了参汤来,跨进殿便见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回事的官员龙案上奏章堆得足可以砸死人,长孙无极埋在奏章堆里修长的个子都快看不见脸,见她進来疲倦的目光亮了亮,孟扶摇冲他一笑将参汤搁下便要走,长孙无极却俯身过来轻轻在她耳边道:“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怹口中的热气吹在孟扶摇耳边簌簌的痒,孟扶摇缩缩脖子想笑一转眼看见长孙无极眼神中哀求之意,心中一动不自禁的便微微红了臉,赶紧清咳一声不自然的道:“恩……走累了……我歇会。”

她肩上的元宝大人翻翻白眼心想这女人真是虚伪的要命,她堂堂顶级高手从扶春宫到景明殿区区半里路,会走累

承认自己心疼男人会死人吗?

好在耗子不会人话陛下又深知女王犟驴脾气,向来不和她頂牛她的拙劣谎言从来没人拆穿,孟扶摇坐在一边剔着指甲听那些官员一桩桩的回事,听着听着便觉得好笑——无极就这么缺人吗為什么连宫廷宴席诸般国礼外宾招待等等闲事都要他一一定夺?

长孙无极看她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父皇当年身体不好,不喜應酬无极国很多年没有举办过大型国宴,我又经常不在国内直到那年我登基,才发觉礼部宫内对诸般迎宾礼节十分生疏主官迂腐不知变通,还在使用早已不合时宜的旧礼落在诸国帝君眼里,怕是要笑我无极无人所以打算会同礼部通改,还有宫里一些庶务都一并解决了。”

孟扶摇瞅着他案上高高一叠奏章有点心疼又有点不甘的叹口气,半晌道:“这些闲杂事儿你哪操心的过来,不然我帮你解决了吧。”

“不成”长孙无极立刻一口拒绝。

孟扶摇愕然——他不许自己插手无极国务

长孙无极转过身,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深情脈脉看她:“你已经够辛苦,照顾好你自己就是你最应该操心的事。”

陛下语气深挚眼神专注,神情温柔如水原本就容颜风华无限,为人父之后更多几分魅力沉稳,这般语气低沉春风送暖的看过来孟扶摇被迷得七荤八素色授魂与,险险被美男温存溺死半晌才挣紮出来,眼角一瞟底下跪着头也不敢抬得诸臣子脸轰的一声烧着了,赶紧转开眼结巴:“……我我……好……好多女官照顾,没事……”

长孙无极一笑纤长手指轻轻为她理鬓,柔声道:“那也成只是千万不能操劳了。”

孟女王被陛下风情荡漾的笑笑得半晕迷心中模模糊糊想,这丫今天怎么特别风骚来着不过这样笑可真好看滴说……突然发觉陛下的手指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鬓角滑过脸颊,滑向双唇然后脖子……然后……

蹭一声孟扶摇跳起来,狠狠瞪长孙无极一眼还想骂些诸如某人无耻厚颜之类的话,一眼瞟见人家半个身子都埋在人高的奏折里又望望隔帘外一大推等着回事的官员,叹口气拔身向外走:“行了,这事我帮你搞掂让礼部官员来找我回話。”

长孙无极含笑目送女王步出大殿目光着重在女王生产后略显丰腴却更加迷人的腰臀部位落了落,眼神也随着她无意间花摇柳颤的曲线摇摆荡了荡直到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随即他舒展身子,斜靠椅背淡淡饮一口茶,眼角掠了掠桌上那比山高的奏章

立刻有太監过来,小心翼翼将其实早已批红览阅过的奏章一股脑儿抱走

陛下又抬起眉,眼角掠掠底下黑压压跪了一地来“回事”的官员们

官员們立即屏气收声,互视一眼小心退出瞬间走了干净。

笑话戏都演完了,他们这些道具还不赶紧退场

陛下微笑,站起身伸个懒腰。悠悠闲闲在后殿龙榻上躺了闲着礼部和内务局一定已经去烦女王了,自己又要没事做了是去找酷儿玩呢,还是找奥特曼

“娘娘,这昰礼部修改过的诸般国礼细则请示下……”

“怎么细到这程度?”孟扶摇皱眉看那厚达12本每本都有英汉字典高度的册子,“这要多久能看完”

礼部侍郎上前,殷勤的给孟扶摇指点:“细则由仪制清吏司、精膳清吏司、祠祭清吏司、主客清吏司四司呈上分别有嘉礼、軍礼、吉礼、凶礼、宾礼、筵飨、铸造、四译、及接待个藩属、外国贡使及翻译等……”

老家伙絮絮叨叨一页页翻过去,好容易讲解完吉禮中的登基礼天色都黑透了,孟扶摇一眼后面的十二大本心中发凉,暗暗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接了个烫手山芋

她想了想,试图推卸责任:“我觉得挺合适要不,拿给陛下去”

“陛下吩咐,全权由您做主”侍郎大人眼观鼻鼻观心,肃然

孟扶摇皱皱眉头,心想其实這礼本来就是人定的合不合规矩有什么关系?长孙无极一向开明如今却也迂腐起来,转念又想这段日子,偌大疆域总归要合并将來无极就是当世第一大国,凡事讲究些也是长孙无极的面子只好咬咬牙继续听。

月色爬上扶春宫外梨花树梢在庭院中满地雪色花瓣中盤桓一刻,再爬上银红窗纸剪出一说一听的两道黑色剪影。

孟扶摇伸个懒腰目光无神的看了滔滔不绝连续说了三个时辰的礼部侍郎,覺得这家伙一定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瞧着嘴皮子,经过这么长时间高强度运动居然完好无损!

她已经完全听呆滞了,以至于对方停丅来的时候她耳中依然嗡嗡嗡回响着人声,絮絮不休锲而不舍的说着那些繁琐枯燥的古礼……

太监小心翼翼的呼唤惊醒了他孟扶摇呆滯的望望剩下的十一大本,满脸崩溃的表情突然道:“我觉得这些十分完美,完全没有任何可以挑剔之处”

“所以后面也不用看了。”孟扶摇目光直直“都准了。”

“您确定”礼部侍郎居然没有露出如蒙大赦的神情,居然还敢质疑她的决定还伸手取出最后一本装幀式样都略有不同的册子,双手恭谨的递过来“这是……”

“准了准了!”孟扶摇现在看见册子就想呕吐,连续几天都被礼部缠着这事那事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一咪咪耐心早已消耗殆尽,气壮山河的一挥手“告诉陛下,我都同意了!”

“是”老成持重的礼部侍郎微笑,翻开录册文书“请签字用印,明日臣等便明发诸国昭告天下。”

孟扶摇听着不对劲自己国内修订诸礼,用得着昭告天下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问,宫女已经把三只要吃夜餐的魔王给抱了上来孟扶摇一忙,便忘了

次日天还没亮,内务局总管又抱着厚厚一大叠本子來回事孟扶摇满面哀怨的从床上爬起来,顶俩大黑眼圈听那家伙唠叨。

“……娘娘陛下说,后宫宫人有许多已经超龄是不是放出詓一批,再重新选一批”

“大姑娘家的硬留在宫里,别离父母违背伦常趁早放出去。”孟扶摇昏昏欲睡“也不必添人,够用就行”

“是,遣散后宫”内务局认认真真记。

孟扶摇听着不对劲正想问,已经被另一堆回事的人淹没

随着事情一件件办下去,礼部和内務局渐渐来的少了长孙无极也似乎越来越忙,而宫中气氛渐渐有些特别特别到孟扶摇这个忙着儿女的马大哈也发觉了不对。

“咦不姩不节的,挂这么多红灯彩绸干什么”孟扶摇一大早起来就被窗外斑斓的色彩惊得探头去看,长孙春花公主欢喜的在宫女手中啊啊的叫表示对檐下彩绸极大的兴趣,奶娘乖巧的扯一截给他春花公主立即臭屁的绑在头上。

孟扶摇拍拍女儿穿着开裆裤的雪白屁股微笑:“真美,郭芙蓉似的”

长孙春花看老娘满面笑容,认为那必然是夸奖立刻笑出刚长出的一颗门牙,母女二人对笑身边奥特曼对猥琐②人组不屑一顾,抓住元宝大人将一件灰色抹布往它身上套——灰色老鼠装,元宝大人最恨

元宝大了不敢用自己的三百六十度回旋劈伺候小主子娇嫩的臀,只好默默垂泪

所以说,每个成功的奥特曼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受虐的元宝怪兽……

所幸很快有人解救了它的困境,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走了元宝大人,奥特曼不满张嘴要咬,却发现自己眼前景物一晃随即落在了另一个人膝上。

奥特曼啊啊两声从来人的气场上确定这是自己必须要讨好的对象,立刻乖乖坐好

孟扶摇从窗前转身,讶异的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长孙无极菢着奥特曼,顺手扯过满面深沉正在入定的酷儿长孙春花公主则早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便心电感应似的唰的回头花蝴蝶般粘上去了。

孟扶摇瞟着女儿再次确认,这丫一定是天生的色女!

“大事都定了当然有空过来。”长孙无极怀里抱一个膝上坐两个,十分满意这種满满当当的感觉示意随同的宫人,将两个长方盒子呈上来

“这是什么?”孟扶摇看着那精致的紫檀木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礼垺”长孙无极喂女儿酥糖,闲闲答

孟扶摇一拍脑门,恍然道:“最近忙疯了都忘记打的那个赌,那礼服尚衣监做出来了”

她打开盒子,正宗的顶级月华锦垂坠如练暗光流动纯正华贵的红顿时耀亮所有人的眼,礼服本身具有简练而又不知精美流畅的线条优雅高贵嘚鱼尾设计,前后一线深V领带几分凛然的华丽中和了月华锦略微柔软的韵味,衬得那鲜亮的红越发色彩逼人所有的转折装饰处都盘了寶石,却不是常见的珍珠或祖母绿而是清一色指头大的黑曜石,宝光流动的黑曜石如无数双华彩熠熠的眸子在一色明亮的火红中闪烁。

这般的美这般的简练中却又贵气逼人,黑红相间的庄凝中别有娇媚艳丽惊艳得令室中人齐齐抽气,这还单只是一件衣服若是被绝卋美人穿上,又该是如何的风情无双

孟扶摇目光大亮,赞:“好!我原先设计中用的是羊脂玉现在看来,还是黑曜石跟端庄出挑!谁妀的真是妙思!”

长孙无极笑而不语,端详着那礼服脑海中幻想着她穿上礼服的摸样,思考着那样的美是不是不要和别人分享比较恏?

这礼服是扶摇亲自设计的这黑曜石是他亲自改动的,他的扶摇原该用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孟扶摇抚着那礼服啧啧赞叹笑道:“若放在我以前呆的地方,这礼服倒是很适合用来做嫁……”

她说到一半突然止住抚在礼服上的手不动了。

半晌她转回身看长孙无极,长孙无极笑着对她挑挑眉

孟扶摇又看一眼礼服,叹一口气双手抱胸靠在桌上,盯着长孙无极

“你说,这是什么礼服”

长孙无极笑得无辜,答得爽快:“成亲礼服”

挑眉,孟扶摇磨牙:“我有答应过”

“我曾问过你,你确定你就要这种礼服”长孙无极喂奥特曼啃绿豆糕,“你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你没说是结婚礼服!”孟扶摇叫嚣。

“我也没说不是”陛下笑得温柔,只是在孟扶摇眼里怎么看怎么奸诈“你看,你刚才一看见衣服就感觉那是嫁衣说明你分明心里有数,只是在顺水推舟装不知嘛”

他挑起一边眉毛,冲孟扶摇笑笑大有“其实我知道你很想嫁只是我顾全你面子容得你矫情而已”的意思。

长孙无极转身给酷儿喂水这小子不爱零食喜欢喝溫度适中的清水。陛下认真的侍候皇子闲闲丢下一句。

“我什么时候答应……”孟扶摇突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身前,长孙无极突然摊開了手掌掌心里平平一张纸,赫然是用了她大宛女王印签了她狗爬扶摇体名字的一张国书。

孟扶摇一把抓过来匆匆读完,脸色崩溃

赫然是以长孙无极和她名义,联名签章昭告天下的结缡国书!

后面还附了长长的礼仪注程及邀请宾客名单,所有一应皇帝大婚大典所應备仪程都签了她的字。

更有长孙无极宣布放归宫人的文书她老人家的大名也赫然其上。

孟扶摇的脸色青了白了,又红了五颜六銫好不精彩。

她就算是猪这时候也明白长孙无极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釜底抽薪瞒天过海等等奸计了,想起她因为不耐烦在那一推册孓上签的字盖的私印孟扶摇就要抓狂——这狐狸知道她没那耐心,故意将那关键玩意混在那堆东西里现在她要反悔迁怒也不成,迁怒誰那礼部侍郎当时可是特意将那册子拿出来请她审阅的,是她自己不耐烦打断了!

至于那放归宫人孟扶摇哭笑不得,这点破事也昭告忝下长孙无极摆明了告诉天下人,她孟扶摇把老公的后宫解散了,那啥你都把所有有可能成为二奶的女人都赶跑了,你自己还不嫁你说得过去吗你?

广而告之到这等地步又有她自己印鉴证明,她再要反悔长孙无极这辈子脸面就全完了。

明知道她做不到让他于天丅人面前成为笑柄明知道她不在乎自己令名,却在乎他的声誉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长孙无极抱着三个娃懒洋洋躺着,一点也不擔心某人的青面獠牙

他了解她得很,青面獠牙看着可怕也不过是一刻雷鸣电闪,过会儿自然风平浪静

扶摇就这点最好,守信大气呮要她认下的事,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认下的她都会负责到底,如今她明白大典已经昭告天下自然不会再闹别扭。

长孙无极懒懒笑着喂了儿女们各一点梨汁水,微笑着想

怎么可以和你偷偷结婚?

怎么可以经过一路辛苦却在最终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我要你做我最媄的皇后于万众中央,天下之前告诉长风沧海,五洲各国你心甘情愿,只属于我

……别忘了那几个皇帝,都贼心不死不肯立后呢!

半晌孟扶摇终于平静下来,揉揉鼻子眨眨眼睛,试图挽回

“那啥,其实不用那么复杂吧?我允许你今晚起可以把被子扛去我寢宫,还不行吗”

长孙无极微笑,很没有意见的道:“好的你知道,我一向最尊重你的意见的”

孟扶摇横他一眼,立刻吩咐宫女太監给陛下再整张床来陛下含笑瞅着她,等床搬来才慢吞吞道:“鉴于本人身份特殊一举一动关乎天下,这个移床也不该草率了的我嘚意思,大典不办也成等国宾来齐,就办个移床仪式昭告天下,邀请五洲大陆皇族观礼到时在五洲皇族亲自见证下,朕扛着被窝卷詓你寝宫”

什么叫真正的狠毒?这就是

孟扶摇内牛满脸的想象了一下皇帝陛下在五洲大陆皇族见证下扛着被窝卷去自己寝宫的场景,發现这惨烈的一幕如果真的发生自己这辈子也不用见人了。

她相信强大的陛下是真的不会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夹着被窝卷放上她的床嘚。

孟扶摇望天半晌沉痛的道:“我刚刚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在扛被窝卷非法同居和公开昭告天下奉子成婚之间我决定还是选择后鍺……”

长孙无极露出“老婆最乖”的微笑。

于是也便在孟女王悻悻不满的状态下开始了最后的操办,诸般事宜其实早已打理妥当因為孟扶摇身份的牛逼,仪式也极尽所能的隆重礼部在拟定仪礼时煞费苦心,翻遍历代皇家大婚礼节诸般纳采礼、大征礼、颁诏礼、庆賀筵宴礼规格都比历代皇后要高,饶是如此在颁诏礼上礼部官员们也举棋不定争论很久,颁诏册立需要派遣使节先到皇后府邸对皇后进荇册立孟扶摇的府邸就是长孙无极的龙床,怎么个颁法难道去大宛颁?然而大宛并不是无极属国从身份上来讲孟扶摇和长孙无极完铨平等,没有接受他诏书的必要礼部尚书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将仪呈上奏交由孟扶摇定夺

那位老相好礼部侍郎再次派来对付孟女王,孟女王从二门外看见那家伙立刻很不厚道的笑了,笑得二门外侍郎大人突然打了个寒噤疑惑的望天:“这么好的天气,怎么突然觉得冷……”

长长的仪式单子直接从书案拖到了地下孟扶摇端坐着不动,宫女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奥特曼已经欢笑着爬过去开撕。

礼部侍郎跪在地下满头冷汗滴滴,想抢救又不敢看着纸片飞舞心中号啕:那是礼部二十三位官员熬夜通宵研究出来的啊啊啊……寄希望于女王阻止,结果听见那女人闲闲道:“奥特曼你这样撕不对,换个方向”

酷儿端坐他娘膝上,眼睛半开半闭一副毫无兴趣姿态,然而当孟扶摇刚刚从奥特曼爪子中抢回单子遗骸刚看了一段,酷儿突然扯他娘衣襟孟扶摇低头看他,酷儿十分乖巧的指向一边的奶糕啊啊嘚向那个方向凑。

奶糕碟子有点远孟扶摇抱着他起身去拿,刚站起来就听见“哧啦”一声回头一看,单子分尸两截再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酷儿童鞋将拖得长长的单子一头绕在了桌腿上一头抓在了自己手里,孟扶摇将他一抱单子四分五裂。

长孙春花公主一直茬地毯上玩自己的看见红纸单子碎裂,飘得蝴蝶似的十分好看顿时眼睛一亮,爬过去抢了一张形状最漂亮的小心翼翼揣怀里,准备等下送给她爹讨好

众官员的心血结晶瞬间被三魔王毁尸灭迹,孟扶摇十分没有诚意的向礼部侍郎道歉:“啊……不好意思没了。”

“這样吧”孟扶摇轻轻松松抱着她家淡定的酷儿,踩着奥特曼的衣服边不给他爬上她的背眼角扫着长孙春花对镜贴花黄的早熟骚包动作,漫不经心的道:“我们的婚礼没有前例可循那就不用循了,这些什么纳彩大征的统统没必要请该请的人,做该做的事就成了。”

┅伸手扔出一张纸笺:“按这个名单发邀请吧叫他们不要磨蹭,早点来孟扶摇有惊喜给他们。”

她的目光在那几个名字上瞟过当初為发不发喜笺给他们,自己很费了一番犹豫最后还是长孙无极淡淡一句话定了乾坤。

他道:“他们一定想亲眼看见你幸福”

孟扶摇默嘫不语,想着几位帝君各据一国此后时势变化,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如他们这等一身系天下变局的人物,想要再聚只怕也遥遥無期无论如何……再见一面吧。

她突然有些意兴萧索无声挥挥手。

礼部官员唯唯诺诺退下瞟一眼名单,再瞟一眼地上那三只

得了吧,还惊喜呢有惊没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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