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太子加番外风弄百度云的玩物世家全的百度云谢谢

玩物世家 风弄 求梗概_百度知道
玩物世家 风弄 求梗概
答题抽奖
首次认真答题后
即可获得3次抽奖机会,100%中奖。
你的回答被采纳后将获得:
系统奖励15(财富值+成长值)+难题奖励30(财富值+成长值)
PERSONAL浮夕
PERSONAL浮夕
采纳数:49
获赞数:236
张玥朗是清逸阁的公子,瑞清出身商家,两人是师兄弟,关系嘛···那什么···你知道,张玥朗他老爹嫌弃瑞家是商家跟古玩搭不上边,张玥朗又孝顺,始终不敢把他俩的事告诉他老爹,两个人只能在一年一度的玩物大赛上见个面什么的(心酸的一比那啥),某天,张玥朗他爸因为瑞清的诡计摔碎了祖传的血玉杯,瑞清趁机进入了清逸阁,成功俘获了张玥朗他老爹和爷爷的心,从此·····阖家团圆一家亲什么的
为你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搬文】 短篇 玩物世家+特典 by 风弄【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385,410贴子:
【搬文】 短篇 玩物世家+特典 by 风弄
文案 玩物界两大世家,斗得你死我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看台上,两位翩翩世家公子――张玥朗和瑞清,鉴别珍玩古物,眼光独到,论断犀利,各不相让。 胜负不分高下,各占半边天,迷倒万千观众。 可谁知看台下,一入密室,两个玉树临风的身影,却立即像蛇一样绞缠在一起。 「师兄,我上次和你说过了,今年的玩物大赛,不许你里面穿着亵裤上台。有听我的话吗?有没有穿?快让我看。 」 「不要摸……呜……师弟……轻……轻点…… 」 …… 这样大逆不道的奸情,若被那死顽固的老爹知道,张玥朗一定小命不保。 没想到可恶又霸道的师弟瑞清,就为了不满足于一年一度的玩物大赛相会,竟然泡制了血玉杯事件! 难道……这混账师弟竟敢跑到死对头家里,在他师兄老爹的眼皮底下,上演这段奸情?!!!!
这个短篇不知道你有木有看过
楔子      古玩珍物,世间罕器,俗称玩物,大雅怡情。   到了!   玩物界一年一度的大日子又到了。   京城著名的赏心斋为此提前准备了足有六七个月,光作彩旗的绸缎就用了五大车,立秋这天,在门前的大广场上搭起高一丈,长宽过五丈的高台,气魄十足地展开玩物界这最惊天动地的竞赛。   这一天,是天下古玩珍物出来亮相的大好日子。要知道,珍贵的玩物不但要有好底质,还需有好眼力的鉴赏大家给予肯定,一幅在赏心斋前被玩物鉴赏家们夸过两句的字画,说不定就能涨上几倍价钱。   这高台是最最难得又实在的赏宝叫卖之地,众多专家在此,赝品躲不过,如果拿来的是珍品,更能获得肯定。   你家有某某家传之宝,想鉴定一下价值若何?你有某件新到手的宝贝想卖,不知道怎么掂量价钱?   别犹豫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换了别的时候,哪来那么多玩物界的重量级人物一齐亮相阿?   瞧瞧台上,能够大马金刀坐上一个位子的,可都是古玩界里五湖四海来历不凡的大人物,西北越老当家,南沙凤大姑娘,江东容大掌柜......   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旁观客,密密麻麻,万头攒动,伸长脖子往擂台上猛瞧。   忽然一声低低的疑惑。   「不对啊。」   「怎么不对?」   「听说能够上台的,都是古玩界的老行尊,怎么上面还坐了两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   「嘿!一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是头一道看这热闹。」身边的一人扭头,鼻子里嗤着一股得意,「别看人家年轻,那才是货真价实的老行尊呢。清逸阁听过没?」   「这当然听过,清逸阁,不就是号称天下最著名,决不走眼的第一典当。」   「算你还懂一点。清逸阁传了时代,代代东家对玩物的鉴赏功力都一流啊,称他家一句玩物世家,不过分吧?」   「不过分。」   「喏,那个,你说年纪太轻的那个公子哥。」那人指着台上那两道俊朗修长的身影的其中之一,一语道破天机,「就是这一代清逸阁的少东家张玥朗,别看人家年轻,不但家学渊源,还曾经拜在莫天机大师门下,求学三年艺成归来。这样的人物,他坐这台上一席位子,有人敢说个不字?」   原来是这样啊......   发问的那人立即恍然,摇头道,「不不不,当然不过分。只是,另外那个脸蛋长得极漂亮的年轻公子,难道也是某个玩物世家的嫡传公子不成?」   「哈,老兄啊,这你又弄错了。」那好为人师的旁观者,更是一脸我比你懂得多的得意洋洋,「那个模样比女人还漂亮的瑞清公子,和玩物世家连边都靠不上。」   「啊?那他怎么坐在上面了?」   「啧啧,人家出身大商家,家里连铁矿铜矿的买卖都沾上边了,赚的钱如江似海,什么古玩珍物他家买不起啊?万物嘛,有钱人才有那个闲逸,就凭他家里那推山那海的宝贝,他就有资格坐在上面,说来也巧,这位有钱公子偏偏就好这个,还特意拜了莫天机为师,精心学了三年玩物鉴赏之技。」   原来是这样啊......   「那么他们两个就是师兄弟了。」   「什么师兄弟啊?相见眼红!这两年在玩物大赛上见面,斗得你死我活似的,看得我们好不过瘾。唉,就是年纪太轻了,两个又都是丰神俊朗的人物,本来玩物大赛是鉴赏宝物的,现在连京城不懂玩物的娘儿们都挤着来看,挤得连站的地方都没了......别挤!后面的别挤啊......哟!台上又上演同门斗法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台上那两道俊逸从容的身影上。
 第一章      台上的再次争斗,由德高望重的容大掌柜带来的一件东西引发。   「这是真品。」张玥朗双手捧着手上的珍绣册,端详良久才放下,微露英气的剑眉温和的舒展,「封面为紫檀,中间镶玉,四周雕以佛祖、观音和佛家八宝等图,可见此物曾经被收入皇家,才能装潢得如此精美。」   他虽然年轻,肩上却扛着清逸阁十代鉴赏大家的名声,玩物界最重家学,连容大掌柜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年轻人,扬着花白的眉毛问,「真品是无疑的。我去年从一无名路人手中重金购到这份绣册,当时看的时候已经知道是好东西,不过此绣册上面并无留下任何印记,真正出自何代何人之手,嗯......不好揣度啊。两位世侄,对此有何高见呢?」扫视面前两位连续在玩物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小辈。   玩物界向来看重资历,但鉴赏的才能毕竟才是最重要的。   以他的睿智老眼,不难看出日后玩物界的鉴赏大家,眼前两个师出莫天机的年轻人必然能占上一席。   张玥朗身为清逸阁传人,那是当然的。   可是先祖从不涉及古玩珍物收藏的瑞清,又凭什么在三年内学出一双能评古论今的慧眼呢?要知道,玩物鉴赏这个行当,可是需要年月浸yin,无数心思泡在里面才能有所学成的,可不光有钱就能办到。   「这册子最早也早不到哪去。」瑞清写意地坐在椅子上,摩挲送过来的鉴赏品,细长漂亮的眼睛里略往上面一扫,瞳孔无声地轻缩了一下,唇角又泛起迷惑人心的浅笑,「依我看,比是元代之物。」   「瑞清公子,太笃定了吧?」张玥朗认真地道。   这位清逸阁的少东家长的很俊,眉目飞扬,瞳如星辰一样明亮,出身严谨的清逸阁世家和并不过大的年龄,让恭谨从容和澄清气质融合地同存于他身上,很容易就能争取到别人的亲善好感。   和他比起来,份属同门师兄弟的瑞清五官更加精致,那眉、眼、鼻、唇,没一样不精致如画,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加上身形修长挺拔,更显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也多亏了这个降低警惕心的长相,一般人在遇见瑞清时,都会忽略掉他骨子里的精明厉害,被他身上散发的闲逸懒散所吸引。   其实,慵懒美丽的花豹就算趴在草丛里睡觉,也不该随便靠近。   「不错,我笃定它是元代之物。」   「何以见得?」张玥朗把东西又要了过来,仔细看过一番,斟酌着道,「我看这上面的佛像,造型能力之高超令人叫绝。元代离乱之朝,刺绣大家并不多见,而佛学在元代也并不兴盛,这样的佛像珍绝之品,难以出自元代。」   瑞清把眼睛往他那边轻轻一斜,薄唇微弯,「哦?那么张公子觉得,此物出自何代呢?」   「这上面的绣法,和南宋沈字扬的缂丝山水轴有九分相似,针法多样,多为齐针平绣,间以抢针法的短直针脚为点缀,其疏密、轻重、逆顺,循丝理而参差运针。若我眼里无差,此绣应是宋代之物,大概是贡品,被收入皇宫,后来才加上了紫檀封面,另配镶嵌玉器。」   他一边循理去说,句句在理,引得身边一干前辈频频点头。   「元代虽然离乱,但仍有不少刺绣大家横空出世。」瑞清不以为然,侃侃道,「元代书画家赵孟之妻管戎漓,精通翰墨词章,多才多艺,尤擅刺绣,她就是一个刺绣高才。我敢断定,这幅珍绣佛像册,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瑞清眼睛停在他身上,若有若无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张公子对赵盂的书画也素来有研究,不知对我这本诗词真本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开个价钱买下?」   他所说的赵盂诗词真本,就是刚才引起众人惊叹之物,忽然提出出让,人群中又一阵骚动。   张玥朗被他迎头一问,帅气的脸也露出一丝微诧,「这个真本,瑞清公子多少银子肯让?」   「大家都是行内同好,价钱好谈。」瑞清露出雪白的皓齿笑道,「入密室商议如何?」   「这......」张玥朗蹙眉,稍作踌躇。赵盂诗词真本对他而言吸引力颇大,不过片刻,他就点头了,「好,就入密室商议。」   玩物收购和采买,多涉及隐私,尤其珍贵的古玩,更不方便当众讨论价钱。因此,每年都会准备好私谈的密室。还特意模仿王宫里私密房的种种防音措施和门锁,以保证交谈双方的隐蔽。   见他们二人站起来,容大掌柜一早就吩咐开了,「来人啊,领两位公子去密室。」   台下有些看过这两年玩物大赛的观众知道私下密谈是怎么一回事,大方地向不解的其他人解释。   「入内私谈,这还不明白?但凡玩物大世家,家里的珍藏可不能全给你当众抖落出来,珍藏珍藏,藏着的才是宝贝,遇到有意的高价货要买卖出让,通常都是双方进密室细谈,外人不许搅和。」   「不是说师兄弟水火不容吗?」   「水火不容,总不成和银子也不容吧?告诉你,这种事,年年都有,我还记得去年呢,他们为个什么子母棋盘就私下谈过......」   张玥朗和瑞清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密室。   门刚刚关上,张玥朗肩上一沉,立即挂上了另一副年轻身躯的重量。   腰被人用双手从后面环抱着,连下巴也亲昵地抵在他的肩上。   耳边传来腻人的声音,「师兄,你也太可恶了,在台上连个笑脸都不给我。」   张玥朗脖子隐约就开始泛红了,低声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最恨你们瑞家。要是看见我在台上对你笑,那我回家就糟了。」   瑞清不屑地嗤笑一声,「不就是买了几个他看上的古玩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对对对,我们瑞家就是个暴发户,比不上你们清逸阁清高。」
手往前绕,伸到张玥朗胯下,隔着外袍一阵乱挠,邪气地问,「我上次和你说过了,今年的玩物大赛,不许你里面穿着亵裤上台。有听我的话吗?有没有穿?」   张玥朗咬着下唇,轻轻摇头。   瑞清并不急着解他的衣服,仿佛享受似的隔衣揉捏下面那两颗小球,吃吃在他耳边笑着问,「是没有听我的话,还是没有穿?」   张玥朗被他揉得浑身微颤,连呼吸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了,睫毛不知不觉湿漉起来,忍了半天,才把咬出印子的下唇松开一点点,硬着头皮道,「没......没有穿......」   「那么师兄的袍子底下,是光溜溜的了?」   张玥朗被他问得满面红如熟虾,英俊的脸上,竟平添了一股难以想像的风情。   「是不是光溜溜的?」瑞清在他耳边吹气,心情畅美地看着温润耳垂敏感地耸动,暧昧地问,「师兄硬了吧?在台上,我每次看你,你都逃开我的视线。是不是被我一看,你下面就硬了?」   「没......」虎牙小妹   「敢对我说谎的话,明年就别指望我再参加玩物大赛。师兄也知道,我对于这些古玩珍物,向来都不怎么有兴趣。」   「这......」   「快说实话。」   「......」   「说不说?」   「是......」   瑞清得意的笑声随着火热气息传入耳膜,搔得张玥朗浑身又软又烧,「把话说全了,师兄。」   「是被你一看就......就......就硬了。」   「师兄真乖。」瑞清满意地在他脸侧香了一口,柔声道,「咱们一年没见了,师兄有想着我吗?好想念在师傅那的日子,可以和师兄天天在一块,随时要亲就亲,要抱就抱。」   一边说着,一边把猎物从布料的包裹中剥离出来。   绸裤脱下,张玥朗里面果然未着亵裤,大腿内侧上雪白的肌肤被瑞清刚才那么霸道地隔裤乱揉一通,已经泛出娇羞的粉红色泽。   瑞清的眼神顿时灼热起来。   「师兄,你这里比女人还滑。」指尖探到赤裸的大腿上。   指腹在泛红的地方轻轻打着圈,肌肤下的肌肉立即仿佛受不了似的跳了一跳,张玥朗抽着气往后稍缩,被瑞清促狭地一推,跌坐在密室专为客人提供的太师椅上。   「赏心斋这东道还算做得不错,连这里摆的椅子也是老货,地道的年份黄花梨。」瑞清淡淡赞一句,举止优雅地将张玥朗双脚打开抬到太师椅的两边扶手上。   赤裸着下体,双腿敞开的姿势,让薄脸皮的张玥朗脸色通红。   「师......师弟......」   「师兄不喜欢吗?要是师兄不愿意,无妨,我现在就走。」瑞清一点也不勉强,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等着张玥朗的选择。   俊美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棱角分明,平添了一股强悍威势。   宛如展示物品一样摆在太师椅上的张玥朗愣了一下,眉间锁出一丝无奈,咬着唇挣扎了片刻,低声道,「说笑就说笑,为什么动不动就说这个走字?」英俊的脸庞却变得有些抑郁了。   瑞清得意地笑了,「我就偏爱说这个,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但走,说不定再也不理你。不过......师兄那么yin荡的身体,除了我,恐怕世间没人能够满足得了。」神秘起   他嘴上说的轻巧,其实师兄白皙漂亮的身子早像磁石一样深深吸住了他的心神,一瞧见那线条精致的锁骨,浑身仿佛点燃了遍地火苗一样滚烫起来。   瑞清一边邪气地笑着,一边按捺不住地靠近过来。   刚要吻上淡红的唇,半天没做声的张玥朗不知一直想着什么,居然把脸别了过去,低声道,「你要走就走,谁舍不得你?」   双腿一缩,从椅扶手上收了下来,避开了瑞清。   瑞清倒是愣住了。   「我......」张玥朗蹲下去一件一件拾他散落的衣裤,颤着双唇,「我知道你嫌我。你长得好,家里有钱,如今又是玩物鉴赏大家。提亲的人......几乎踩破门槛,还每天同那些风流公子一道游山玩水,你美人见识得多了,见到我就想走也是应该的......」
  「饶了我吧......师弟......嗯......好疼......」   「怕疼还敢不听话?」瑞清狠狠折磨娇柔的乳头,牙齿一遍遍小心又强悍地噬咬,直到乳头完全红肿挺立,甚至连舌头轻轻刷过都能让被按住的身子轻轻颤抖,才解恨似的松口。逼供似的问,「说!是不是你有了新欢,所以今天才敢对我耍脾气?换了从前,你胆子有这么大?」   瑞清越想,脸色越阴鸷。   不再理会挺直着垂泪的昂扬,手穿过白皙的大腿缝隙,直扣玉门。
 第二章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密室里关于赵孟诗词真本的谈价,一定异常激烈。   因为两位公子在里面窝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嘿,密室谈价一定很刺激。要是我也能在一旁听听就好了。」   「省省吧,你算什么东西?旁听人家行家谈价,这可是要拜师磕头才能学的本事呢。」   「不知道清逸阁的少东家买到那赵孟本子没有。」   「我看多半没有。」   「为什么?」   「你瞧他脸色苍白,下盘不稳,走两步就要喘一会,还要扶着椅子背才能坐下,啧啧,一定是买不到,受了很大,很大的刺激。」   「可怜啊,瑞家钱多,清逸阁要买瑞家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清逸阁虽然有点银子,毕竟不是大商家的底子嘛。」   等瑞清和张玥朗都回来台上,玩物大赛继续,轮到下一个环节了。   荣大掌柜站起来,对台下脖子都望到长了的观众隆重宣布,「各位,像往年一样,今天所有台上的人都会免费为大家鉴赏古玩珍物。咳咳,有什么要在座的大师们鉴赏的东西,请尽管拿上来吧。哎哎不要挤,请排队!请排队!一个一个来......」   荣大爷子的声音已经被人群的欢呼淹没了。   这是观众们等待最久的,最激动人心的时候,各人可以趁着这机会,把自家宝物都放台上去,让各位大师级人物好好评上两句。   普通的古玩商贩,更是把握机会过来跟高手学上两招。看看自己功力如何。   台下顿时排起长龙。   「请看看我这祖传的玉如意。」   「这是我花了三万两银子在湖北买回来的秦汉银壶,应该不假吧?」   「各位,这是我家传了六代的漆杯金足座,听说皇帝用过的,现在家道不行了,不得已变卖,各位都是玩物界里面的大老爷,个个眼力十足,该可以看出我这宝贝的真假,不求高卖,就求个公道价钱,你们都是识货的......」   捧着各式各样古玩珍品的人们排成长长一溜,没东西等鉴赏的人们也乐得站在一边听个有趣。最吸引人的当然还是两位翩翩公子,两人身姿一般的玉树临风,一个师兄一个师弟,一个帅气一个俊美,偏偏水火不容的模样,在同一擂台上鉴赏玩物,就算意见一致,也不见他们和和睦睦聊上几句,反而好像连眼神都不想碰上似的。   尤其是张玥朗公子,八成是买不到那本赵孟的诗词,对瑞清公子的态度比进密室前更冷淡,摆明了绝对不想再瞧瑞清公子一样的冷漠神态。   不过先别管什么师兄弟之间的内斗,他们的眼力确实非同一般,玩物一经他们之手,真假立辨。   「什么秦汉银壶?你让人给哄了。」   屁股疼......   「这银壶四周的土色不是沁进去的,是故意用红泥裹着火烤过的。」   下半身都还是麻木的,又木又疼......师弟那个任性又暴躁的家伙......   刚刚在密室里那么几个要命的来回,差点连肠子都被师弟捅出来,但是,为什么每次那么被他折腾到要死要活之后,心口还是那么甜蜜蜜的。   那么个暴君一样的师弟,明明恶劣得很。   张玥朗拿着手上的古玩,尽责地鉴赏着,脑子都忍不住乱转。好想看师弟一眼,但是不可以!   他太清楚自己了,看了一眼,说不定会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也许视线就挪不开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看,眼神一定会被人看出端倪。   所以,视线绝对要停在不会触及师弟那张俊美脸蛋的地方!   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瞧出任何蹊跷!   否则,哪怕只有一丝怀疑传入爹耳朵里,那就完蛋了。   「秦汉金银稀少,这种东西都是王家贵族才能使用的,每一件制作都异常精细,纹饰精致娴熟,有大家之气。你这个,一看就知道只是仿物。」瑞清站在一边,也被一群人缠着请教,勉强保持和颜悦色地敷衍着。   看似不在意的眼底,却一直印着因为体力透支过度而不得不一直坐在椅子上帮别人鉴赏古玩的师兄。   奇怪,刚刚才在那雪白修长的身体上发泄了几回,怎么现在又想要了呢?   被插到都红肿起来的穴口,不知道现在消肿了一点没有。不过红红的也挺好,好像等待被人喂的小嘴,让人想起来就忍不住想插进去。
 里面又热又湿,就算只有指尖往里面掏,也能让师兄浪叫半天。   唉,真想就这么当众剥下他的衣服再来上几回......   「瑞清公子?瑞清公子?」   瑞清回过神来,冷冷地扫那个不识趣的一眼,「急什么?不好好思索一下怎么下结论?嗯,玉虽然是古玉,可惜玉色不好,水头略嫌嫩了点,不够晶润。好了,下一个。」   「轮到我!轮到我!」   「瑞清公子请帮我看看这个!」   请他们品评玩物的人络绎不绝。   「张公子,请你看看这个。」   「姑娘,这个一看就知道不是古物,该是今人作品。你买的时候花了几两银子?」   「没有啦,这个我们小姐亲手做的织品,特意拿来给张公子,看看手工如何?」小丫头那个眼神,一看就知道她的主人是某个春心荡漾的小姐,「张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若你喜欢,不妨留下。」   「姑娘,我......」脊梁骨上骤然一阵寒气让张玥朗打个冷颤。   不用说,现在刺在背上的两道监视兼警告的目光,绝对来自可怕的师弟。   「张公子,你不必害羞啊,不过手帕而已,你要是不嫌弃,就请收下,我们小姐对张公子仰慕多时......」   还仰慕多时?张玥朗额头冒了薄薄一层汗,偷偷瞧一眼已经像鳄鱼一样悄声无息靠过来偷听的师弟。   「张公子,你就收下吧。」手帕硬塞到手足无措的张玥朗手里,小丫头完成任务一样,满面笑容地跑开,还不忘远远回头招手,「张公子,明年我们也会来看玩物大赛的。明年见!」   「明年见?」身边响起低沉的冷笑。   张玥朗头皮发麻,要不是顾忌现在正身处玩物大赛擂台上,而自己又是清逸阁的代表,早就跳下台逃走了。   「呵呵,看来张公子的女人缘很好嘛。」   「过奖。」勉强摆出不在意的笑容,「我看瑞清公子也常收到礼物。」   「是吗?」同样漫不经心地虚假笑容,瑞清比女人更晶莹明亮的黑瞳美眸里面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只烧着一把让张玥朗心惊胆跳的妒火。   如果这里是密室,恐怕立即又会被欺负到半死。   台上忙了大半个时辰,容大掌柜等年纪大的早就撑不住了,看看天色,又看看下面排得几乎瞧不见尾巴的人龙,他和凤大姑娘他们几个老人商量了一下,走到台前,叫手下伙计狠打了两下响锣,让大家都安静下来。   容大掌柜摆摆手,咳嗽两声,「时间不早了,今天玩物大赛,就到此为止吧。拿东西过来请人赏看的各位,抱歉抱歉,实在一下子看不完那么多,明年再来。」   这话一说,下面一阵大哗。   众人仿佛被人泼了一头凉水,个个发出不满的叫声。   这事每年玩物大赛都会发生,容大掌柜已经处理得轻车熟路,镇定地晃晃手,「或者把东西拿到各家,去请各家的东家们看看。例如,拿去清逸阁,只要是好东西,少东家一定亲自过目的,对吧,世侄?」他回头去看张玥朗。   张玥朗深受家学熏陶,对古玩珍物爱若心头之肉,这当然不是问题,当即点头。   台下还是叫嚣不满,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不少人已经琢磨着什么时候上门去找清逸阁少东家帮忙鉴赏。今天在台上看他的表现,虽然年轻,比起那些老人们来,眼力一点也不差。   「好了,大家先散去吧。就算磨蹭也没用,再过一会,天色变暗,也鉴赏不了啊。」   众人稍微松了松。   「等等!」   这时候,台下却忽然爆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要散,也要看过我这一件宝物再散!」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似乎是匆匆赶到的,怀里捧着一个布包,蹬蹬走上高台。   容大掌柜又叹了一声,每年大赛结束,这也是一定会有的事,总有人深信他的宝物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死活也要名家立即给个鉴品。   其实好的玩物如凤毛麟角,哪有那么多的宝贝落到普通人家手里啊?   「这位兄弟,我们......」   「少你们我们的,我告诉你,这个宝贝你们今天如果不看,以后可会后悔。」胡须大汉口出狂言,哼了一声,「老子今天是缺钱,才把这东西拿出来给你们长眼。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不是行家,也知道这宝贝价值不菲,你们各位识宝的如果想要,就给我出个爽快价钱,少于二十万两,休向我开这个口。老子懒得和你们啰嗦。」   四周人群,顿时惊愕。   二十万两?那是一个何等庞大的数字!   什么宝贝这么值钱,居然开个低价,就要二十万两?
 大汉说完,把怀里的布包放在桌上。他的人长得粗鲁,打开包裹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小心翼翼打开三四层布,里面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   这种檀木盒子虽然名贵,也不算罕见,在这群古玩界老行尊面前,更是普通得不值一提。   各人心里猜想不过又是一个梦想挖到宝贝立即发财的狂人,不免有些不在意。   不料,那大汉把盒子一掀开,一溜红光从里面窜出来,印得众人眸中光芒都凝滞了似的。   片刻窒息后,台上所有识尽宝物的鉴赏大家不约而同跨前,挤到桌前,不可思议地盯着盒里的东西。   「这......这不是清逸阁十代传世的血玉杯吗?」容大掌柜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喃喃地说。   那款式,模样,沁红沁红的血玉,和清逸阁十代传世的镇族之宝一模一样。   这可是清逸阁的传家之宝,整整十代,玩物界里,没一家能找出能和他家相比的一块血玉。玉色润泽,红如血,触手有暖意,一点瑕疵都没有,整块血玉雕成的一个杯子,只有四个字可比......稀世奇珍!   霍地一下,张玥朗完全忘记自己被折腾到几乎断掉的腰,猛然从椅子上呆站起来,直勾勾看着。   家传的血玉杯是爷爷的命根子,只在一年一度的族祭时拿出来供奉,自己也是前两年学成归来,才被父亲允许取来血玉杯仔细看了一次。虽然只是一次,但那血红的玉色,精美绝伦的雕艺,那瞬间的震撼现在仍在心头。   顾不上下半身快散架的酸痛,快步扑上去低头细看,颤着唇惊疑不定,「好像是......」   张玥朗才说了三个字,那大汉就呸了一声,瞪眼怒目道,「是你的娘!你说老子是贼啊?这是老子从地里挖出来的,怎么?想不给银子就抢啊?」   对于大汉凶狠的样子,张玥朗却不怎么害怕。   他的心神早被那血玉杯子给迷住了,盯着那盒子里的杯子,隔了好一会,伸手把那杯子好像捧着一个脆弱小生命般,万分小心地捧到眼前。   仔细看了半天,像忽然被什么吸引了,眼睛眯起来,仔细瞧了半天。   「不是我家那只祖传血玉杯。」张玥朗把血玉杯移到伙计们赶紧送过来的火烛旁边,还是眯着眼睛,入神地道,「这杯脚下有一点黑迹,似是水银千年沁入的颜色。嗯,这杯子入过土。好一块血玉,还带着地气。」赞叹不已。   那已经深深被吸引沉迷其中的表情,正是瑞清最喜欢的,专注中带着一分小心翼翼,说不出的诱人,专注地凝神看了一会,又皱眉道,「不过这杯子和我们家那个,式样一模一样,雕工显然出自一人之手。难道这杯子竟是一对的?」   胡须大汉见他说自己的宝贝不是清逸阁的,绷紧的脸松下来,笑道,「管它是不是一对,你要是喜欢就开个价钱。我可说过了,没二十万两不卖。」   这东西有多稀罕,在场的人谁都清楚,人人都巴不得买下。   但一听二十万这个价钱,凤大姑娘和越老当家首先就闭了嘴。   玩物行,现银最最重要,遇上能赚钱的货,没银子就没生意。血玉杯好是好,也值这个价钱,可是一时三刻上哪凑那么多现银呢?   容大掌柜斟酌了一下,「我出二十万。」   本来他出了价钱,张玥朗这人敬重长辈,向来是不会强争的。   可是一想到这杯子也许是清逸阁十代祖传的血玉杯是一对的,如果错失,岂不一辈子都是张家遗憾,沉声道,「二十一万。」   「世侄?」容大掌柜愣了一会,看看张玥朗,顿时明白了,点头道,「好,我这个老头子也不争了。」往后退了退。   「二十五万。」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玥朗惊愕地抬头。   瑞清正回头和身边的仆从们说着什么,仿佛感应到张玥朗的目光,转过头来,含笑问,「怎么?这杯子我也喜欢,就不能开个价?」   张玥朗乌黑的眼睛瞅了他半天,垂下浓密的睫毛,等了一会,道,「三十万。」   台下轻轻一阵骚动。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原本就够悚人的二十万两银子的价钱,居然立即被哄抬到三十万两。   玩物,果然真是富人才能玩得起的。   瑞清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五十万。」   三个字从色泽鲜艳的双唇中淡淡吐出,台上台下大哗。   容大掌柜暗中宽慰自己,幸亏早点让步,不然和瑞清这个有大商家后台的后辈斗出价,那才叫死得难堪呢。   五十万!   都说瑞家日入白银如江如海,今天才见识到了。   张玥朗听到瑞清的价钱,懵了好一会,他看着瑞清带笑的脸,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师弟可不是开玩笑的。   瞧着瑞清那悠然自若的笑容,张玥朗犹豫了半天,咬咬牙,硬着头皮说,「瑞清公子,我们再入内私下谈一会,可好?」   「不好。」   「什么?」张玥朗不敢置信地对上师弟的目光。   瑞清还是第一次拒绝入密室商谈。   「你......你不肯?」   「是,这次的价,我不想密谈。大家公开斗价吧。」细长漂亮的眼睛里,藏着张玥朗根本看不透的从容笃定。   难道师弟这次真的要和他争这个血玉杯?往常别的珍玩也就罢了,大家凭本事谈价争买,靠的是眼光和本钱,但这次,可是和清逸阁传家之宝有关的血玉杯啊。   不等张玥朗张口,瑞清把手里的纸扇潇洒地一收,「我喊出口的价钱,决不更改,就是五十万两。当然,清逸阁要是能叫出更高的的价钱,我接招就是。」   张玥朗震惊又僵硬地看着他。   更高的价钱?怎么可能?连开始叫的三十万,都需要清逸阁上下腾挪一番才能立即兑现,如果要比五十万两高,恐怕要变卖一些清逸阁里的藏物了,可又到哪立即变卖去?如果是在密室两人相对,他早就开口央求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和瑞清向来势不两立......   「瑞清公子出五十万两,还有更高的叫价没有?没有吗?」   「张公子,你这边......」   「我......」   「没有就成交啦!」   张玥朗最后恳求地看了师弟一眼。   瑞清轻轻一笑,他那么一张女子般漂亮的脸,笑容中却格外透着一丝凛冽,瞬间慑人之极,仿佛天下间没人再能改变他的主意,「清逸阁不出价,那我这五十万两,恐怕就是最高的了!」   「好!成交!」
 第三章      清逸阁张老爷自从在家里得到玩物大赛上的消息,就气得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老爷,老爷,少爷从京城回来了。」   「回来了?」张老爷几乎是吼的,「叫他滚进来!」   在外面已经听见老爹怒吼的张玥朗,硬着头皮走进来。   「爹......」   「爹什么?畜牲!我清逸阁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爹......」   「你给我闭嘴!跪下!」   扑通。   张家家规严苛,向来父权独大,张老爷一声令下,一向安分听话的张玥朗立即跪下来了,低着头听训。   「我问你,玩物大赛上出了个血玉杯是怎么回事?」   「爹,那是件真品。」张玥朗垂着眼睛,不用抬头也可以想像父亲现在的脸色有多糟,但事实就是事实,「孩儿亲自验看过的,真正的血玉,入手冻三分,先不说色泽,就那手工也和我们家那......」   「闭嘴!谁要你说这么仔细?」张老爷一吼,张玥朗顿时乖乖闭嘴。头顶上喘气声响半天,张老爷才稍微平静了一点,「你真的验过了?和我们家的血玉杯是一对的?不会走眼了吧?」   听见父亲火气小了点,张玥朗才敢喘一口大气,恭谨地回答,「爹,孩儿真的没看走眼。再说,就算孩儿看走眼了,当场还有那么多前辈呢,怎可能都看走眼?爷爷也说过,我们祖传的血玉杯原本是一对制成的,可惜收到我家时已经有一个不知下落。孩儿猜想,这次玩物大赛上出现的那个,应该曾经被陪葬,不知怎么如今让人盗了出来,终于重现人世了。」   对于自己儿子的眼光,张老爷也是心里有数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决不可能看走眼。   可是,更重要的问题,还在后面。   「这个血玉杯,真的被那个浑身铜臭的瑞家买走了?」   「这......」   「说啊!」   「是,是的。被瑞清公子买走了。」   「公子个屁!」一提到瑞家,张老爷气不打一处来,平日修身养性得来的一身好涵养完全报销,暴跳如雷,连珠炮一样开骂,「不过是卖胭脂水粉,靠着拍马屁奉承宫里太监们发的家,如今开矿开店走船赚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居然还踩到玩物行当里,在我们清逸阁对面开古玩铺?和我们清逸阁斗古玩?哼!他配?古玩珍物讲的是情趣,风雅,他瑞家懂吗?我们清逸阁十世收藏,藏学渊博,谁人不知?要在玩物界成世家,可不是有钱就行的!什么叫玩物,光有钱买不懂得赏玩,有个屁用!上次那个红陶浮雕走兽灯,多好的东西啊,汉代制的那个手工,精致得......啧啧,真的叫人想起来就喜欢。又是那个混蛋瑞家,不知派了哪个副掌柜出价,硬给高价从我眼皮子底下买走了。那么好的一件东西,平白到了不懂赏玩的混蛋家里,唉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种情况在这几年发生了不少次,张老爷时而激愤时而伤感,指天骂地吼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吼得嗓子都有些干了,才发觉自己倒霉的儿子已经从刚进门跪到了现在,又开始居高临下责问。   「既然知道是血玉杯,怎么不出价买啊?多大的价钱也该咬牙买下来!这个要紧时候你心疼钱干什么?你怎么就这么不中用,争不过那个姓瑞的小子呢?」   「爹,卖方开口就要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算什么?你要是有一点胆气,就该给他提到三十万两。为着传家宝物凑成一双,难道我们清逸阁就拿不出三十万?大不了把钱庄里的存金一次都提空了!」   「孩儿确实把价钱开到了三十万。」   「嗯?那怎么会......」   「可是瑞家出了五十万......」头顶上方一阵沉默后传来异动,张玥朗抬头看去,立即从地上跳起来慌忙扶着差点晕倒的父亲,着急地问,「爹!爹!你怎么了?爹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看来提前送信回来禀报玩物大赛过程的仆人,非常了解自家老爷容易激动的个性,把说出瑞家出价这个艰难的任务留给了最后到达的少爷。   「五......五十万?」张老爷眼都直了。   「是的,爹。」   张老爷呼吸困难,直喘粗气,说话都断断续续,「就算是......就算是真正的血玉杯,拿出来卖,也不......不值这个价啊。」   「是的,爹。」   万物有价,玩物当然也有价,秦时的金银器,汉时的红漆绿釉,就算再稀少,懂玩物的人心底都有一个大概的估价,八九不离十。   如果双方抢买一个物件,出的价钱高得离了谱,那就不是古玩竞价,而是故意刁难了。   「那个瑞家......」张老爷经过「五十万」的轰炸,刚才暴跳如雷的劲都不翼而飞了,坐在椅子里让儿子帮忙抚背顺气,手气愤得直颤,「那瑞家摆明了是要和我们清逸阁过不去啊。」   张玥朗心虚地低头,「大概吧......」   「什么大概?古玩铺开在清逸阁对面,抢清逸阁的客人,凡是我们看上眼的好货,他们也不管值不值,一个劲地往高处叫卖啊。这不是仗着有钱往我们脸上踩吗?唉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没想到如今玩物这高雅的行当,也被这种无耻之徒给玷污了,沾满了铜臭味,也不问家世,也不问古玩学识,只看着钱。」   「爹,你不要伤心......」
「我怎能不伤心啊?这血玉杯被清逸阁收藏十世,为传家之宝,是清逸阁在这行当里落脚的柱石,可是现在瑞家也有了一个。我们的传家之宝,对头家里有个可以成双的,这什么意思?你说着什么意思?」   张玥朗不敢吭声。   身为清逸阁的少主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清逸阁从前在玩物界独一无二的资本,现在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从此以后,清逸阁中再没有一件可以高高在上,把瑞家所有收藏比下去的宝贝。对于一个玩物世家来说,这真是被当面打耳光还丢脸的事。   「老爷,老爷。」管家从门外走进来。   张老爷重新振作精神,瞪着眼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禀告老爷,老太爷找你呢。」   「啊?」   蹭!听见老太爷三字,刚刚还一股无力坐在椅中的张老爷顿时只跳起来,「什么,爹找我?」中年发福的脸上,颊肉一阵哆嗦。   就如张玥朗最怕他爹一样,张老爷最怕的也是张老爷的爹。简单的说,就是张家如今七十岁的老太爷。   「爹找我干什么?」张老爷额头冒了一层细汗,扯着管家的领口,一把拉过来,紧张的压低声音,「不会玩物大赛上的事被爹知道了吧?」   「老爷,你每隔一个时辰就吩咐一下全家上下,绝对不许向老太爷提起玩物大赛上的事,谁敢不听啊?」   「不会是清逸阁对面开了一家新古玩店的事让爹知道了吧?   「老爷,你说过,谁敢对老太爷说出这件事,就把谁乱棒打死,没人敢说的。」   「那爹找我干什么?」   「回老爷,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太爷说了,他要老爷立即过去,老爷要是再不过去恐怕老太爷就发火了......」   话音未落,张老爷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孝心可嘉的张玥朗二话不说也跟在后面追出去,「爹!爹!你慢点跑,小心摔到!爹你等等我!」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气喘吁吁跑到老太爷专人厢房中时,张老太爷正偻着背,逗着竹笼里自己养的小黄雀。   「爹,孩儿来了。」   「爷爷。」   听见自己儿子和孙子的声音,本来满面笑容逗雀的张老太爷,立即下意识地板起了脸,「哼,你们还知道过来?腿瘸了?怎么叫管家去了半天才过来?」   「是是,都是孩儿的错。」碰上老太爷,年过半百平日摆够架子的张老爷顿时成了见猫的老鼠,老老实实站在房中,双手紧贴大腿两侧,每说一句话就微恭你下身子以表诚服。   张老太爷满意了点,重新开始逗弄小黄雀,悠闲地问,「最近清逸阁生意好吗?」   「都好。」   「买卖都顺当吧?」   「都顺当。」   「那就好。」张老太也很多年前就不管清逸阁的事了,平日足不出房,反正儿子孝顺,一叫就来,想知道外面的事情随时把儿子叫来就行。问了问清逸阁的生意,张老太也才开始说正题,「知道我叫你过来干什么吗?」   「呃......孩儿不知道。」   「蠢材!」   「是是,孩儿是蠢材。」   「今天叫你来,是问你下个月祭祖的事准备得怎样了。」   张老爷愣了那么一两秒,才满脸惶然,「哦!哦!禀告爹,祭祖的事孩儿已经开始准备了。」原来问的事这个,吓死人,还以为被爹发现了什么事呢。   情不自禁暗松了一口气,张老爷说话立即变得流畅了很多,「爹,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祭祖的新鲜水果都是我们院子里自己种的,头一道的新鲜果子,其它用品,都挑好的买。」   「嗯!」张老太爷拈着白胡须,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满意,「那血玉杯呢?」   看见老父亲总算有点笑容,张老爷的回答更加恭敬,躬着腰回答,「还是按照老规矩,今晚孩儿就把血玉杯从宝库里取出来,擦拭干净供奉在祠堂里,每天定时换香,贡满十五天,就是祭祖的日子了。」   父亲如此恭敬,张玥朗更不敢轻举妄动,陪在父亲身边也低头躬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听着父亲和爷爷两人对答。   「血玉杯可是我们张家的传家之宝,你要亲自打点,玥朗虽然大了,但毕竟年轻,要他陪在你身边看看就好了,擦拭供奉,你都要亲自去做。这宝贝可是天下仅有的,放眼整个玩物行当,也就这么独独一只,决不能轻忽,知道吗?」   「是是,孩儿知道。」   呜,爹啊,咱们得血玉杯已经不是独独一只啦,他出了一对了。另外一只还不是落到咱们家,它落到了粗鄙的外行人手里。这个坏消息孩儿实在没胆子告诉您......   「玥朗这次去京城参加玩物大赛,一切都顺当吧?」   听见提到自己的名字,张玥朗赶紧恭恭敬敬的小心回答,「回禀爷爷,一切顺当。」   「嗯,想当初玩物大赛,我们清逸阁向来都是众人之首,看上什么好物,必取而归之,每次都是大出风头啊。你可不要丢我们清逸阁的脸。」   「是,爷爷。」   爷爷啊,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风水轮流转,现在玩物大赛上看上好东西必取之归之,大出风头的变成瑞家了,没办法,师弟他家钱怎么这么多呢?这个坏消息孙儿打死也不敢告诉您......   对张老爷来说,张老太爷的吩咐就是一切。   当天晚上,张老爷就领着张玥朗和最信任的管家,先沐浴熏香,认认真真洗干净了手,才打开张家宝库,就把传家之宝血玉杯从宝库里面请了出来。   关系到血玉杯,三个人都颇为紧张。这宝贝在张家串了十世,名扬整个玩物界,多少年来张家怕被偷,一直都警惕万分藏在宝库里,寻常不让人见,也只有祭祖的时候才请出来半个月。   「爹,小心点......」
「闭嘴!你爹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会不小心?」张老爷打开檀木匣子,对这里面的血玉杯拜了两拜,肃穆屏息,念念有词,「祖先在上,儿孙们既准备祭祖,将传家之宝请出到祠堂供奉,请各位祖先保佑。」   念完后,长长吸了一口气,才小心把血玉杯从匣子里取出来。   「爹,要不要孩儿帮忙。」看见父亲手有些颤抖,张玥朗关切地在一旁低声问。   「不用!你给我站远点!这么要紧的东西,要是给你一个不小心蹭破了,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孩儿不敢。」   「老爷,我们还是快点把东西送到祠堂吧。」   张老爷双手捧着血玉杯,好像抱着一个刚刚出生而且血统无比高贵的婴儿,前面的管家开路,后面的儿子步步小心跟随。从宝库到张家祠堂不过那么几步,三个人却如临大敌,走得浑身大汗。进了肃静的祠堂,才算松了一口大气。   总算到了。   「各位祖先,儿孙带传家之宝来看你们了。」张老爷极度恭谨的,一步步走向供奉祖先权杖的高台,「这宝贝传了十世,儿孙精心保管,不敢丝毫有损......」   「爹......」   「闭嘴,我正和祖先们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快靠近高台的时候,张老爷双手高举过头,把血玉杯捧起,继续念念有词,「祖先若有灵,请保佑......」   「爹......」   「闭......啊!哎哟!」   重物坠地的声音和清脆的破裂声同时响起。   「爹!爹!」   「老爷!老爷!」   张玥朗和管家惊惶的冲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张玥朗急出两眶眼泪,把发福颇重的父亲从地上抱起上身,拼命拍打昏沉的脸,「爹你不要吓孩儿,你怎么了?」   张老爷只是摔得迷糊了,睁开眼就骂,「怎么祠堂地板那么滑?谁负责打扫的?管家是干什么的?还我摔......嗯?摔跤?我摔跤了?血玉杯......那血玉杯呢?!!!」他蓦的一惊,从地上手足并用的爬起来,目光四处搜索。   触及地板上那依稀认得出来的几块血玉杯碎玉时,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的身子顿时石化了。   不可能......   张老爷立即呆立在神台前,不敢致信的瞪着地面。   管家哭丧着脸,「老爷,这块地板上不知道怎么......就沾了一块滑油,人一踩上去就打滑,我我我......我就去把打扫祠堂的人带过来给你发落......」   他的话张老爷根本没听进去,目光就怔怔盯着地板。   碎了,传家之宝碎了,变成了那几块刺眼的碎玉。   「血......我张家的血玉......」神秘赢   「爹,你千万别激动......爹!来人啊!爹晕倒了!」   「老爷晕倒啦!快来人啊!」   管家大声叫着刚要冲出去唤人,衣袖却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拽住了,回头一看,忍不住惊喜起来,「老爷你醒了?」   「千......千万......别让老太爷知......知道......记住......」说完这句,张老爷终于头一歪,彻底晕倒在儿子的怀里。   「爹!爹你醒醒!」   「哎呀不好,老爷又晕啦!来人啊来人啊!老爷晕倒啦!千万别让老太爷知道啊!!!」   这一定是清逸阁有史以来最惨淡的一个晚上。   全家上下人人心惊胆颤惶恐不安,只有张老太爷一个被蒙在鼓里,但是,恐怕他很快也会知道了。   「爹......唉,爹迟早会知道的......」张老爷被灌下汤药后,悠悠醒来,有气无力充满无奈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事,可要我怎么和爹说啊?」一个忍不住,顿时老泪纵横。   团团围在他身边的张夫人,张玥朗和管家们,个个都心有戚戚的摇头叹气。   不错,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   就算张老太爷现在不知道,等下个月祭祖的时候,张老太爷领着张家子孙在祖宗牌位面前敬天地时,用的可就是血玉杯啊。   「能不能......用别的玉杯替一替,也许能瞒过老太爷。」哭的眼睛红肿的张夫人在旁边怯生生地提出建议。   被张老爷当场否决,「不行!唉唉,妇人之见。」   别看张老太爷老态龙钟老眼昏花,毕竟是一代鉴赏名家,血玉杯是什么玉质啊,过手冻三分,那股沁凉透心可不是随便找个东西就能蒙混过关的,除非......   想到那可能性,张老爷心脏猛地顿了顿,一丝希望仿佛从黑暗中浮起,但又被更深沉的阴暗覆盖。   「除非......除非能把另一个......」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在场人中唯一亲眼看过另一个血玉杯的儿子,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喃喃问,「玥朗,你看......那瑞家会不会肯答应......」   瞧见爹第一次对自己露出那种期待又期盼得到答案的眼神,张玥朗简直失去了思索的能力。   一股不惜一切也要为爹达成愿望的热血直往胸口冲。   「肯的,一定肯的!」张玥朗装成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拼命安慰可怜的老父亲。   「可瑞家他们......然要是肯借我们用......」   「会,一定能借到。」   「谁......谁去借呢?」   「当然是孩儿!嗯......嗯......」冲口而出之后,张玥朗才仿佛发现自己表现的兴奋勇敢了点,收敛着低下头,「爹,就让孩儿去瑞家走一趟吧。」   张老爷,简直为亲儿的诚孝打动了,再度老泪纵横。   「孩子,难为你了。我知道,清逸阁和瑞家向来水火不容,你这一去,少不了受他们羞辱,但是......为了你爷爷,为了清逸阁......」
「师兄,你才是坏人,你把我都拉下水了。」俯视着英俊红艳的脸庞,上面的妖艳yin靡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瑞清心中说不出的温柔怜爱,动作还是迅猛有力,语气却变得异常温柔。   「嗯......嗯......师弟......」被插入贯穿的快感氤氲在血管内,狂烈又热暖。薰昏了头的张玥朗半开着眼睛,无意识的忘情呻吟。「师兄,我真恨不得把你捅穿了。」瑞清露出邪媚笑容。   越发猛烈的抽插后,胯下的坚硬在柔软的深处爆发激射。   「啊啊啊............!」   激喷在体内的热流带动全身电流鞭打似的快感,张玥朗四肢强烈痉挛,尖叫着勉强攀住师弟的肩膀。   极度刺眼的白色光芒过去之后,黑暗覆盖过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玥朗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缓缓睁开眼。   看看房间里奢华又极有品位的摆设,这个,大概就是师弟的卧房吧?瑞家果然是金山银海,咦?那边的是......好一张檀木透被雕花椅,瞧那雕工,该不会是宋之清的大师之做吧?   一看见上好珍品就全神贯注的张玥朗,顿时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想细看,但下一刻就立即一百二十个后悔了。   「呜!」张玥朗发出一声悲鸣。   腰杆和下体好像被人揉碎了一样的疼,五官俊逸的脸痛楚地皱起来。   「这么快就醒了?」脚步声立即响起,来人一屁股坐到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但,这关切之维持了一瞬间而已,当看清张玥朗的目光所向后,瑞清俊美姣好的脸顿时沉下,用指尖挑起张玥朗的下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不爽。   「师兄,你不会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瞄到了那张该死的破椅子吧?」非常危险的磨牙声。   「呃......师弟......我......」   「我就知道!」瑞清霍然站起,转身走过去,一脚把价值不菲的椅子踢倒。   房中传来轰然大响。   「你心里,就只有!这些!破古董!」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乱踹,巧夺天工的透被雕,转眼之间毁在瑞清的蛮脚之下。   张玥朗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师弟不要踢,不要踢,那可是檀木透被雕花......」   不做声还好,一做声,立即把正拿椅子出气的恶魔引到了面前。   高大的影子覆盖上来,把床上的张玥朗完全遮住,瑞清气势可怕的慑人,平日藏在俊美外表下的儒雅通通不见了。   「去他的檀木雕花!你眼里就只有这些破烂!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第一眼就瞄瞄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师兄,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操死在床上!」   居高临下怒吼了半天,发觉师兄脸色还是和昏睡是一样的苍白,心肠又不禁开始发软。   看着那张好看又透着清澈单纯气息的脸,再大的火气都不知不觉消下去吧?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没办法的师兄。   慢慢的,一向自打刻薄嚣张的瑞家大少爷,不知不觉把音量收小,尽量不惊吓对方地,放轻动作坐回床边。   「我本来不想吼你,真是的,还特意命人加急多送老参过来熬给你喝。」挫败的解释了一句,把师兄从被窝里拽到自己怀里,抚着他的背,「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师兄,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敢吗?   「今天我抱得你舒服吗?」   「舒......舒服......」个鬼!肠子都差点被你玩出来啦!   似乎听出语气中的言不由衷,瑞清挑起怀里人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师兄,你要是对我有哪不满意,就直接告诉我,没必要撒谎,我可以接受实话的。」   张玥朗连忙摇头,「不不,没有不满。」   可以接受实话?他才不上当!   当初就是听了师弟这话,蠢的老老实实地说希望师弟动作能够稍微配合一下他,毕竟他也是男人,有时候也希望主动。换来的就是连续几天几夜都被操得差点没命,连去茅厕都腿软到只能让师弟抱着去,最后恶魔师弟问,「加强了这几天的练习,现在我的动作让师兄满意了吧?如果配合还是不够,我们再练习几天?」   吓得他差点头如捣蒜,淌了一脸眼泪连说了十几个「很满意很满意」,才被放过。   瑞清亲热地和他蹭脸蛋,柔声说,「我也知道自己不对,今天又把师兄做到晕过去了。也不能全怪我吧,谁要师兄忽然出现在我家门,还那么一脸久旷怨妇的表情呢?为了满足师兄的yin欲,我也只好鞠躬尽瘁,掏出身子来陪师兄了。对了,反正师兄已经睡了一觉,体力应该恢复不少,不如我们再来一......」   还来?   背脊又被压到床上的张玥朗手忙脚乱拦住,「师弟,师弟!嗯......我们可以先说正事吗?」   「正事?」   「我这次来,是为了......」   「我的肉棒,我知道。」瑞清露出足以迷惑众生的微笑,缓缓俯压下来,「我这就满足你。」   「是为了血玉杯。」   瑞清瞳中的欲火熄去大半,眯起眼,「什么?」   「我想向你借血玉杯,一个月就好。我......我们清逸阁的血玉杯......出了点事,想借你的那个......暂时......」   「哼,怪不得呢,我也正奇怪,没有牵涉到那些破玩意,你怎么肯主动上我这来。」瑞清坐直身子,脸色阴森森的,想了想,忽然冷笑一声,「血玉杯是我花五十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你凭什么要借就借?」   张玥朗心虚的坐起来,偷瞧瑞清的脸色。   「我们一时凑不出五十两白银,而且这次......只是想借用。不过,清逸阁也是知道你那东西贵重,我带了很多上等古玩来,暂时抵押在这里,算是担保。」   「不借。」   「师弟......」   「不借!原来是来问我要东西的,怎么不早说?害我白高兴了一场,你说!你怎么赔偿?」   「师弟......」   「闭嘴!我心烦!」   对上这个霸王,怎么个早说法?   是谁一在大厅见了面就二话不说自己带去书房为所欲为,先灌参汤后煎皮拆骨,来回吃了几个回合,把自己弄到晕过去的?   哪有机会说?   房里持续了长久的沉默后,张玥朗才试探著发言,「师弟,你就帮我这一回,要是你肯帮我......」   下一秒,下巴立即被狠狠拧住抬起了。   视野正中,是瑞清棱角分明却神色阴沉的脸。   「要是我肯帮你,你怎么样?」   「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要是我不肯帮你呢?你就不听我的,好啊,那我不帮,以后咱们师兄弟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瑞清轻蔑地站起来转身。   张玥朗猛地拉住他的衣袖,「不不。我可没那么说,就算你不帮我,我也......我也......」   瑞清回过头,瞪著他,「你也什么?」   「我也听你的......」   「哼,那还差不多。」瑞清这才施施然坐回来,拍拍他的脸颊,「师兄,翻个身,趴在床上。」线条优美的薄唇逸出一点邪笑。
 布满清淤的雪白屁股因为寒意而收缩紧绷,却因为师弟的命令,不得不勉强抬在半空中任人观赏。想到摆出这种情色不堪姿态的人正是自己,腹腔就充斥著被师弟凌辱却又无法不承认的些许快感。   「为了个破烂杯子才上我家的门,哼,我问你,在你眼里,那些破烂珍玩和你师弟比起来,哪个重要?」   啪!狠狠一掌扇在雪白细嫩的屁股上。   「呜......」   「还敢呜?快点回答!」   「师弟......师弟重要......」   「哼,算你聪明。我再问你,师弟和你爹比起来,哪个重要?」   「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说!」   「我爹比较重......」   啪!又一下狠狠的巴掌,打在哆嗦的半丘上。   「呜......疼......」   「你胆子很大嘛,还敢嘴硬?你爹比我重要?想让我打肿你的屁股再用大肉棒操是不是?快说,我才是最重要的,比你爹还重要!不然打到你三天坐不了椅子。」   「可......可是......啊啊......呜......百......百德孝为先......啊!不......不要打呜......」   「什么百德孝为先?瞧瞧你这个浪样,屁股被打得爽吧?真想让你爹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不要!」   「屁股不许躲!」啪啪拍打著可爱结实的屁股,「你今天带过来那箱子破烂,就是想抵押在我这里暂借血玉杯的东西吗?」   「不是破烂,那些都是我们清逸阁里面的上等啊......唔呜......」男性下体的柱状物和肉囊,都被瑞清毫无预兆的曲指弹打,张玥朗吃疼地呻吟。」   支撑身体的双臂和双膝,在床单上不断发抖。   「上等珍玩是吧?这是其中一个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造型古朴优雅的镇纸。   张玥朗艰难地喘息著,「对,是我们清逸阁的,这寿......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是啊!师弟!你干什么?嗯嗯......不要!」   「我又不喜欢写字画画,要镇纸干什么?只好拿来派点别的用场了。」瑞清慢条斯理地说著,一边将比指头粗上少许,凹凸不平的长形镇纸,一点一点塞入红肿的入口。   「呜呜......嗯......师弟求你......不要呜......唔......」
 虽然不算太粗,但还没有消肿的肉穴和饱受蹂躏的黏膜都正处于最敏感易痛的时候,哪怕一点点的异物都让人经受不住。   何况寿山石非常冰冷,上面雕刻的蟠龙玲珑浮现凹凹凸凸,只进去一半,已让张玥朗双膝打颤地摔在床上,「不要了......不要......」   没打算让师兄继续趴跪的姿势,瑞清把他抓入自己怀里,命令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脸朝著我,两腿分开坐在我这,不许磨蹭。」   「呜......师弟......」   「你不是喜欢这些破古玩吗?把它们看得比命还要紧,我就让你好好喜欢它们。」两指拈著镇纸,缓缓在肉穴中插入,抽出。   「嗯嗯......不......不行......」浓密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张玥朗英俊的脸上被蹂躏出屈辱妖媚的艳红,娇鲜欲滴。   高雅珍贵的,而且是清逸阁宝库里面,爷爷和父亲心爱的,这次不得不忍痛取出的珍玩,正在进出自己yin荡的屁股。
 半个时辰后,眉开眼笑的张管家在瑞府大门外,等来了失魂落魄的少爷。   「什么?不借?」管家差点蹦起来,「可可可......少爷你刚才不是说已经办妥了吗?」   「我......他......好像他真的没答应过借......」张玥朗垂下眼,躲避著管家的追问,自言自语般,「原先,大概是我的错,误会了......」   自己真是自大得可笑,凭什么以为师弟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借给他呢?血玉杯,可是玩物界人人皆知的奇珍。   现在和当年拜师学艺时不同,当年师弟还年轻,身边的人又只有自己,如今师弟天天在外头闯荡,见的世面更多,当然也会遇到比自己更好,更能讨师弟喜欢的人。   像自己这样无趣的人,在潇洒多金的师弟身边,如今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吧?   师弟也说了,他越来越不耐烦参加玩物大赛。   是暗示他越来越不想见到自己了吗?   张玥朗心窝一阵猛痛,紧紧拽住一处袖角,咬牙忍著。   管家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心事,著急地继续搓手,「那那那......那少爷你再央求一下啊!「   「求了很多次,他都心烦了,还说,要借这东西,除非爹亲自上门求他。」   「啊?!这怎么可以?没想到瑞家那个少爷长得人模狗样,心肠这么歹毒,没一点仗义。糟了糟了,这次老爷一定会急死的。」   「我也知道。」   管家这才发现少爷神态有异,担心地看著他,「少爷,你已经尽力了,别的事我们回去在说。要是老爷骂你,我在旁边帮你说两句好话。」   张玥朗恍如未闻,只是怔怔的,眼眶湿漉漉,似有水雾凝结在上面。管家连唤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哦,好,我们......回去吧。」   最后,抬头看一眼大门紧闭的瑞府。   师弟,我走了。   正当张家主仆垂头丧气,心情沉重地踏上回途时,装饰得金碧辉煌的瑞府,却响起一阵畅快大笑。   「哈哈哈,干得好!干得好!这些是赏钱,都拿去吧。」   「多谢少爷。不过还是少爷的注意够高明,清逸阁那边的宝库看守严密,不容易进,张家祠堂可是太容易动手脚了。那张家老爷捧著血玉杯到了神台前面,往地上那么一踩,就哐当!摔碎了。」   「摔得好!摔得好!不然师兄怎么能来找我呢?对了,你们到底在地上涂了什么东西,连那个小心翼翼的老头子都著了道?」   「回禀少爷,涂的可是好东西,交软滑膏,我们自己制的,下足了本钱,一口气往那祠堂地板上涂了十几小罐子的量,才不信那张家老头不摔个够。」   「啧啧,亏你们这班人闲著无事,居然还制出这专门让人滑倒的东西来。」   「回禀少爷,这软滑膏可不是为了让人滑倒制出来的。」   「那是干什么的?」   「嘿嘿,少爷红粉知己满天下,不会连这都猜不到吧。当然是,嘻,男女之事,交合润滑啦。」   「哦!哦!哈哈哈哈,张家老头竟然是被......被这种东西给滑了,哈哈哈哈!」捧腹大笑之后,瑞清的声音低沉下来,「对了,软滑膏的存货你们应该还有吧,拿来给我。」   「当然有,回头就给少爷拿来两罐来。」   「里面不会有伤身的成分吧?我那个......那个人身体弱,可不能伤肝伤肾的东西。」   「少爷放心,我们亲手制的东西,绝对正宗,绝不伤肝伤肾。不过......呃,有一点催情的药在里头,不知道算不算伤身?」   「哦,那不算。」
第四章      愁云惨雾的张府,在少爷和管家归来后不到片刻,爆发出地动山摇般的咆哮。   「什么?你再说一遍!」   「爹,你不要激动,身子要紧。」   「老爷,千万要保重身体,血玉杯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从长个鬼啊!再过几天就要祭祖了,到那一天,到那一天,哎呀我可怎么和爹交代啊,呜呜呜呜......」   众人赶紧冲向前,扶住捶胸顿足的张老爷,七嘴八舌安慰,「老爷你别伤心啊」,「老爷你先别急......」   张玥朗进门就主动跪下了,这时候挪著膝盖跪到父亲面前,一脸自责,「都是孩儿无用,爹你责罚孩儿吧,是孩儿没本事,借不回血玉杯。」   「起来吧,不能怪你。」张老爷被众人一轮劝阻,坐在椅子上垂泪,「只能怪你爹没用,清逸阁自从到了我手里,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还要被那些浑身铜臭的混帐小子欺辱。」看著张玥朗的目光充满了怜惜慈爱,抚著他的头,无奈叹息,「苦了你,要你上门,去受那种人的气。」   张家以严苛治家,这种慈父之爱少得罕见,张玥朗不等父亲说完,大颗眼泪已经淌了下来,「是孩儿没用。爹,孩儿明日再出,就跪在瑞家门前求,我看师弟他......他多少也......也该给我这么一个薄面......」   想到师弟赶自己离开瑞府时无情的面孔,张玥朗内心阵阵抽痛。   难道......自己那些猜测没错?师弟一年和自己就只在玩物大赛上见那么一回,他那么龙精虎猛的欲望,怎么可能会满足。听说师弟在外面风流洒脱,名声很大,身边还有很多美貌女子陪著。   师弟已经嫌弃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   在瑞府那个晚上,师弟明明还是那么......要命的折腾他,要他。   不,师弟不会真的这么无情,他从前说过,这辈子,他只对我一个人好。   师弟这次会不答应,一定是因为......因为......   他心里七上八下,挖空心思要为瑞清突如其来的冷漠找出理由,却怎么想也想不出适当的藉口。   越往深处想,越觉得脑子乱成一团,只有心口处疼得厉害。幸亏本来就跪在父亲面前,眼泪随著心中那分酸楚,大滴大滴任性地往下掉,也不怕被人发觉异常。   「玥朗,你在发什么呆?」张夫人在后面轻轻抚他一下,「别哭了,孩子。你爹在问你话呢。」   张玥朗连忙举起袖子,擦擦眼泪,「爹,你......问我什么?」   张老爷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好好思索一下问题了,「我刚刚问你,照你看,那个什么瑞清,是真的存心让我们清逸阁难堪呢,还是...」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仍抱著最后一丝希望地问,「还是觉得我们送去抵押的珍玩,不足五十万两,所以不答应呢?」   「这个......孩儿......孩儿看不出来。」张玥朗一阵黯然,回答的声音细若蚊鸣。   张老爷叹了一声,「管家,你把带回来的箱子打开。」   「是,老爷。」   原本打算抵押在瑞家的箱子被抬过来,打开,张老爷走过去,深具感情地看著里面一件一件精心摆放的珍玩。   「虽然不敢说这里的东西能值得五十万两,但,都是我们清逸阁多年的收藏啊,每件都是好东西,谁想到有一天,送出去抵押,借一件宝物,都会被人不赏脸的退回来呢?」   张老爷从里面拾起一件,满目感慨,「这端石抄手砚,黝黑润泽,四周还刻着汉人的名,是你太祖爷爷当年收回来的,临死都握在手心啊。这朱小松制紫檀福寿如意,随型巧雕,老松一杆,刀法流畅,古趣盎然,是你太太祖爷的收藏,还有这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色若鸡油,石质罕见,味如松皮,当年你爷爷心里烦闷时,最喜欢嗅这上面的味道,说这石中松味可以静人心神,去除百忧。如今......」   在张玥朗惊恐的目光中,张老爷拿着那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举到鼻尖,认真的嗅了两下,仿佛在寻觅过去那份安逸风雅。   片刻,老泪又滴了两滴下来,叹着,「唉,唉,果然世风已变,传家之宝毁在我手,清逸阁风光不在,就连这镇纸上的松味,都有些变了。」   「爹,那......那镇纸......」   「这都是我的罪过啊,是我把血玉杯给摔碎了。我应该在祖宗灵位前自裁啊!」   「千万不可!爹你不要冲动!孩儿代你去死好了,爹你万万不可自裁。」
「蠢材,我这时候当然不会自裁。」张老爷悲痛过后,拿出一家之长的气魄,正容道,「我要是自裁了,你爷爷怎么办?弃老父亲而去,这可是至不孝!你爹绝不干这种不孝之事!」   张玥朗这才松了一口气,趁机把父亲拿在手上激动地挥来挥去的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拿回来放在箱里。   奇怪,明明在回来的路上反复洗了很多次,开水冷水的烫过无数遍。   难道还留着那里的味道?张玥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想好了。」   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父亲毅然的声音。   张玥朗小心地问,「爹,你想好什么了?」   张老爷咬牙道,「我不能抛老父亲而去,当个不孝子。」   「是,爹想的对。」   「我更不能把血玉杯被摔碎的事告诉爹,把我爹活活气死。」   「是,爹说的对。」   「为了爹能够长命百岁,安安稳稳过好最后这些年,我决定,一定要将血玉杯的事隐瞒到底。」   「是,爹决定的对。」   「我决定,为了我爹,为了清逸阁,忍辱负重,亲自上瑞家,求那臭小子把血玉杯借给我!玥朗!」   「啊?啊?爹,我在这。」   「爹出门这一趟,你要坐镇清逸阁,好好照顾爷爷,听娘的话。」   听见要再去瑞府,张玥朗情不自禁又生出一丝希望,恳求地说,「爹,师弟......不,那个瑞家小子人很坏的,孩儿怕你吃亏,让孩儿陪你一起去吧。」   「不,他要我亲自去求,我就亲自去。孩子,你已经受过一回委屈,不要再去了。」   「孩儿不怕委屈,我......」   「别再罗嗦了。」张老爷语重心长,「他不过是想羞辱我们清逸阁罢了,这一回,你爹我就厚着这张老脸,被他糟蹋个够!唉,只盼他满意了,肯把东西借给咱们,这事能过得了你爷爷那关。」   张玥朗怔怔站着,看看父亲两边颊肉半垂的老脸。   师弟连我都嫌弃了,爹这个老脸,只怕......只怕他未必肯糟蹋......
◇◇◇      为了清逸阁和自己的老父亲,张老爷做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牺牲......亲自上那个姓瑞的小混蛋家里,不顾老脸的向这个后生小子开口借血玉杯。   一入瑞府,看那阔气十足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没一处不显出耀武扬威般的富贵气派,心里更是悲叹感慨。   世事不堪,谁想到昔日风光的清逸阁,今日竟沦落到要低声下气求人的境地。   在瑞府大厅里等瑞家少爷出来,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见半个影子。张老爷知道对方是要刁难自己,越想越难受,这忍气吞声的每一刻都成了煎熬,好几次实在忍不住,直想挥袖而去,可是一想起到了祭祖那天,必须硬着头皮告诉玥朗的爷爷,传家之宝血玉杯被自己亲自摔成了碎片......   再三犹豫下,不得不又咬牙继续等下去。   就这样如坐针毡地等了大半个时辰,忽然,不知哪个瑞府仆人这么说了一声,「少爷来了。」   早就无心品茶的张老爷手一抖,下意识地猛然站起来了。   「罪过!罪过!贵客远来,竟然枯等半日,都怪这些该死的仆人没及时禀报!」   一把悦耳的声音传来,张老爷抬头一看,客厅门外出现一位年轻公子,身边几个仆从伴着,如众星捧月般。   那公子长的唇红齿白,四肢颀长,看起来十分秀气俊美,难道......这个看起来模样不错的家伙,就是整天找他们清逸阁麻烦的混蛋小子瑞清?   张老爷正在疑惑,瑞清已经跨入客厅,露出一副刚刚才知晓此事的无辜面孔,匆匆走到张老爷面前,略做激动又惊讶的表情,「您就是清逸阁的张老伯父?」   张老爷一愣,「呃?我就是。」   话音刚落。   扑通!面前的公子忽然矮了半截,跪了下去。   这场面和心目中想象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张老爷简直不敢相信,再次愣了半天,连忙去扶,「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来......」   「伯父!」瑞清抬起头,一脸内疚,「伯父一定是听了师兄的话才立即赶来的。瑞清一个后生小辈,竟屈尊伯父大驾,实在......实在惶恐之极,内疚至深。」   「有话好说,你起来,你先起来。」   张老爷越手忙脚乱的去扶,瑞清更是立场坚定的不肯起,一边跪着,一边字字真挚,开始陈情,「伯父有所不知,后辈从小就对古玩珍物深有兴趣,每每听见清逸阁大名,仰慕日久。可惜生在寻常商贾之家,怎敢奢望能和清逸阁这等风雅世家亲近。」   仰慕?张老爷手一松,楞住了。   「所以,后辈知道清逸阁传人拜师,便也厚着脸皮拜了同一个师傅,后来,又不惜被人耻笑班门弄斧,在清逸阁对面开了一家小小古玩店,其实就是想跟着清逸阁这等有本事的大世家,偷学上一点真本事。」瑞清轮廓优美的脸庞露出一点不好意思,低声道,「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手段,一定惹伯父笑话了,玩物界里谁心里不知道?我那不成体统的古玩铺和清逸阁一比,如米粒放在稀世珍珠之旁,根本不值一提。」   清逸阁是稀世珍珠,瑞家铺子是米粒?神秘谁   这话真是从瑞家少爷嘴里说出来的吗?   张老爷脑子顿时被搅成一锅浆糊。   瑞清娓娓道来,感情丰富,音调抑扬顿挫,一个劲把高帽子往清逸阁头上戴,顿了一顿,又道,「我店铺里面那些大小掌柜,学的也都是皮毛,和清逸阁里面的老掌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所以每次买货,他们都是先看清逸阁那边的意思,只有贵阁的人看上的东西,他们才知道是好货,才知道要买。唉,这种事,说出来也真是丢人。」   张老爷原本彷徨不定,既愤又悲,现在愣了半天,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心情好了大半,连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嘿,这......我们清逸阁也只是在这行当里站的时日比别人长些,不敢当得如此谬赞,对了!你快起来,别跪着,别跪着。」   瑞清看起来清秀,力气却很大,他不愿意,张老爷使劲吃奶的力都无法硬拽他起来,反而自己闹腾出了一身汗。   「这次瑞清狠心拒绝师兄,又无礼放肆,提出要伯父亲自前来,实在罪该万死。我知道伯父一定心里怪罪我这个无知小辈。」   「不怪罪,不怪罪,你先起来再说吧。」   「做出这种无礼的事,瑞清也是没办法。因为瑞清有一个请求,师兄不能做主,唯有请来伯父,瑞清才能斗胆在伯父面前开口,求伯父答应。」   「先起来......」   「不!」瑞清抬起头,眸子闪闪发亮,毅然坚定,「除非伯父答应瑞清这个请求,否则瑞清绝不起来!」   从瑞清出现在客厅开始,这已经不知道是张老爷第几次发愣了,「你到底有什么请求?」   「请伯父让瑞清入清逸阁学鉴赏的本事!」   「啊?」   「为仆为奴都无所谓,只要可以进入仰慕已久的清逸阁,接触玩物世家那无人可比的高贵风雅,瑞清死而无憾。」   张老爷不禁有那么一点感动了。「你......你......瑞清公子,你真的这么想?」   不等张老爷说完,瑞清保持跪在地上的虔诚姿态,扬声下令,「来人啊!把血玉杯捧来!」   立即有仆人捧着血玉杯出来了。   张老爷一看那血玉杯,老眼立即睁得比铜铃还大,「血玉杯!真的是血玉杯!」   「伯父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血玉杯吧?唉,可惜这血玉杯是用家父的钱财买来,非瑞清自己所有,不然立即送给伯父又如何?」   张老爷一阵不安,「那不知令尊是否肯借用,只要半个月就好,保证完璧归赵,丝毫不损。」   「伯父,我进清逸阁的事......」   「哦!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如此好学,孺子可教,我清逸阁怎么可能拒绝这么上进的后辈?」   「那伯父就是答应了?」   「答应了!」
 「多谢伯父!」瑞清大喜,终于站起来,非常「虚心好学」地问,「当然,到了清逸阁,晚辈万万不敢打搅伯父清净。那个......后辈可以喝师兄一起研究古玩学识吗?清逸阁真是家学渊源,说来惭愧,虽然一同拜师,但我的本事比起师兄来,实有云泥之别。要是可以让师兄时时指教......」   「没问题!没问题!玥朗他也只是学了一点小本事,不要说指教,互相切磋就好。嗯......那借用血玉杯之事......」   「伯父放心,虽然不能送给伯父,借用当然没问题。」   张老爷悬起来的心顿时放回原地,激动地眼冒泪花,「多谢!多谢!瑞公子,你可是救了伯父我一条老命啊。」   「伯父请直唤我小清就好。」   「好!那我就倚老卖老,直唤你小清了。」不过三言两语,张老爷和瑞清感情立即又深了一层,「小清啊,我这就给你写借据,借用血玉杯需抵押在瑞家的一箱珍玩,我也已经带来了......」   「伯父说什么笑话?借据和抵押都不必。」瑞清断然拒绝,「清逸阁这三个响当当的字,比一万个血玉杯还值钱,何况伯父高风亮节,一诺千金,玩物界中谁人不知?伯父,若你信得过我,我今天就准备行装,和您一道亲自把血玉杯送到清逸阁去。」   这下,张老爷被彻底的,毫无保留的......感动了。
 ◇◇◇      奇迹,仿佛一颗好看到极点的烟花,一点招呼也不打,轰隆一下在清逸阁炸开,炸出一片沸沸腾腾的喜洋洋。   「老爷回来了!」   「老爷带着血玉杯回来了!连那箱子抵押的珍玩都带回来了!」   「我的妈呀!老爷把瑞家公子也带回来了!」   「哇!好一个高贵优雅的翩翩公子!」   「哈哈哈!小清啊,来。」张老爷从进门就笑容面满,亲切地为瑞清引见,「日后再带你去拜见张家的老太爷,今天先见见这些人,这个是我的夫人,你叫伯母就是了」。   「伯母好!」   「好,好!啧啧,好一个标致伶俐的孩。」张夫人慈眉善目夸了两句,拉过张老爷压低声音,「老爷啊?那个瑞清,不会就是整天和我们清逸阁过不去的那个瑞清吧?」   「哈哈,都是误会啦!这个孩子好学上进,谦虚诚恳,和寻常纨绔子弟不大相同,实在是难得之材!难得之材啊!」张老爷转身,又把瑞清招呼过来,「小清,来来,这个是管家。管家,以后瑞清少爷吃穿方面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满足。」   「是,老爷。」   「嗯?......玥朗呢?」找到儿子的身影,张老爷例行地脸往下一沉,提高声调,「玥朗,你站在角落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向你师弟问好?」   可怜的张玥朗,他到现在都没有能把因为过度惊讶而大张的嘴巴合上。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师弟跟着父亲来了?   为什么就这么一个来回,原本父亲嘴里浑身铜臭俗不可耐的小混蛋就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大受欢迎的「小清」?   为什么......   「玥朗!你发什么呆?给我过来!」   张老爷一声怒吼,把张玥朗的魂魄给震了回来。   「爹......我来了......」   「你师弟来了,还不快点问好?」   「师弟......」张玥朗心虚不安地瞄瞄瑞清,「最近好吧?」   「师兄......」瑞清神态悠闲,薄唇上挂起邪魅诱人的淡笑,「我好极了。」至于你,那就......嘿嘿......   「玥朗,你给我听着!」张老爷摆出做爹的威严,「从今天开始,小清交给你照顾。虽然他是过来学本事的,但绝不能当一般学徒看待。你必须处处小心关照,他有不会的问你,你都要认真的教,要让他宾至如归,听见没有?」   「是,爹。」   「如果他在清逸阁受了一点委屈,我就唯你是问!明白没有?」   「明白了,爹。」   「嗯。」看见儿子温顺的模样,张老爷满意地点点头,「那好,你今天先带他去熟悉一下府里各处吧。」   「知道了,爹。」   「不如...」瑞清在旁边轻轻地插一句,「就先让我一下师兄的房间吧。毕竟以后有古玩的问题,总要来找师兄请教的。」   瞅着师兄懵懂迷惑的脸,瑞清的唇角,缓缓勾起了邪恶弧度。
 第五章      咿呀,房门推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跨入房中。   「这就是我的房间。」张玥朗走在前头,神情复杂地开口。   俊逸的脸微微垂下,仿佛即使到了这只有彼此两人的地方,仍不愿和瑞清对视。   不是在生闷气,也不是在耍脾气。张玥朗澄净的内心,现在被各种思绪困惑着。   有点喜欢,又有点惊疑,还有点患得患失的不确定。   自己一定很不聪明,永远也猜不透这个师弟心里在想什么,下一刻会做什么。   师弟......是为了自己来的吗?是不舍得自己吗?   隐约的高兴着,可高兴中又掺着不安。回忆当日在瑞府,师弟冷下脸说「送客」的那一幕,张玥朗心里一阵发冷......自己在师弟心里,未必有那么重的分量......   师弟他也许,只是觉得逗自己这个笨笨的师兄挺有趣罢了。   「师兄,我可总算到你家来了。」在张玥朗的沉思中,瑞清早一脸得逞似的把房门掩上,从后面抱住师兄柔韧的腰,低声笑道,「今天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师兄的床长什么样?」   「师弟。」   「嗯?」   张玥朗不解似的蹙眉,「你来我家干什么?」   简单的问题,本来只是想弄清楚师弟的心思,可从不懂圆滑套话的张玥朗嘴里说出来,偏偏又听入敏感刻薄的瑞清耳中,顿时成了另一回事。   原本浮着温柔微笑的脸,瞬间沉下去了。   「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过度平静的语气,如预兆暴风雨即将爆发般,透着令人不敢大口呼吸的危险。   「我怎么会知道......啊......」   还未说完,腰上一股大力涌来,身子已人抱起悬空,下一秒,狠狠摔在里间的床上。张玥朗吃疼地皱起眉,刚要说话,瑞清已经扑上来。   「你、不、知、道?」磨着牙,几乎一个字一个字从齿间挤出来,俊美的脸因为怒气而扭曲得近乎狰狞。   他出身大富之家,人又精明厉害,一生顺遂,要什么不是伸手擒来。   唯独眼前这人,花了他无数心血,几乎一颗心都只扑在这师兄身上。这次为了两人能在一起,不惜耗巨资求来血玉杯,还腆着脸对张家老头下跪,可算什么都不顾了。   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一句「你来我家干什么?」   肺都几乎气炸。   将师兄在床上硬翻过去趴躺着,嗤!嗤!几声,遮掩下体的布料在五指下化为破碎布条。   失去遮体物而冷飕飕的下身,让张玥朗情不自禁打个寒颤,「师......师弟......」   雪白圆润的两瓣臀丘在视野中可怜兮兮地微微抖动,瑞清手掌高高扬起,毫不犹豫地甩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着肉声,响彻房间。   「啊!」张玥朗疼得大叫,募地想起这是自己家,心中一凛,不敢再放声,拼命扭动逃避。
求不打脸,我只是来催更的,楼楼更了能不能艾特我一下【蹭胸
 瑞清在一旁瞧他可怜,轻咳一声打断张老爷源源不断的说教,「伯父,你找我们什么事?」   「哦,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和玥朗相处得怎样?在这里还习惯吧?」   瑞清瞄瞄魂不守舍的师兄,「我们相处得很好。伯父,师兄的这个院子很雅致,可以在这给我找个空房吗?」   「当然没问题。」张老爷欲言又止,「小清,那个......」   「什么?」   「明天,我要带你去见我父亲,嗯......嗯......也就是玥朗的爷爷。他脾气比较古怪......」   瑞清肃然道,「明日我一定早早起来沐浴更衣,随伯父拜见张老太爷。」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嗯......」   「伯父有话请直说。」   张老爷想了想,似乎觉得隔着门说话不妥,迈过门槛。   看着父亲走进来,张玥朗一脸惊恐,差点晕倒过去。   幸好,张老爷只走到瑞清面前,就站住了。   「小清啊!」他压低声音,「你借我血玉杯的事,在我爹面前可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哦。」   瑞清一点就透,连忙发誓,「伯父放心,在张老太爷面前,您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伯父,现在我和师兄可以继续讨论珍玩了吗?」   「哦,哦,当然可以,你们继续。玥朗,好好招呼小清,记得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道吗?」   「明白......」   「我走了。」   「爹慢走......」   瑞清亲自把张老爷送出门,等张老爷的背影从院门消失,立即用最快速度转身回房,关门下锁,露出灿烂笑容,「师兄放心吧,都摆平了。来,咱们继续刚才未完的事。」神秘家   张玥朗仍在椅子上发抖,听见瑞清说「摆平了」,绷紧的弦骤然松开,不由眼前一黑。   砰!   吓晕过去了。   瑞清到达清逸阁的第一晚,就以师兄弟切磋珍玩之学的名义,留在师兄房间里抵足长谈,谈到了整夜都窝在师兄房间的地步。   如此钻研学问的毅力,让清逸阁上下都非常感动。   管家又欢喜又感慨,一直都是单独研究古玩的少爷,这次总算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了。   他哪里知道,瑞清钻研的,并不是什么古玩学问,而是他家少爷又热又紧的小洞洞
lz,求更新……
「去......」张老太爷把独生子一推,颤抖指头指着后面的大黄花梨书柜,「去把你太太爷爷的第十二册鉴赏精本,给我拿拿拿......拿过来!」   张老爷赶紧挪着发福的身子去取,「爹,拿过来了。」   「打......打开......念念念......念序言!」   「是。」张老爷打开册子,眼睛往上一扫,脖子就情不自禁缩了一下,畏缩着看着自己老父亲,不敢照念,「爹,这个......这个不念也罢......」   「混帐!你给我念!」张老太爷勃然大吼。   「是是是,儿子这就念。古......古玩之道,不在于收藏拥用,而在于让珍贵玩物的价值可以长存。不断的赏、玩、用、鉴,让这些罕见珍玩得以发扬光大,才是真正的玩物大家风范......爹!爹!你别激动!你别生气!」   看见老父亲摇摇欲坠,张老爷什么都顾不上了,扔了书册扑上去扶住张老太爷,满口安慰道,「都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有眼无珠,把这姓瑞的小子带了过来,把爹气成这样,孩儿这......这就立即赶他走......」   张老太爷喘了几口粗气,力气稍恢复了点,一把拧住儿子的领子,「你赶人家干什么?混帐,混帐!」   张老爷愣愣点头,「是,儿子混......混帐......混帐......光赶不行,他这样无礼,儿子打断他的腿......」   「糊涂!」张老太爷更是破口大骂,「人家对我们清逸阁真心仰慕,将我爷爷的十八本鉴赏书册倒背如流,其志可嘉!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被比下去了,你居然想打断人家的腿?如此好学上进,如此聪明伶俐,实在......实在是可造之才!可造之才啊!」   张老爷只管点头,「是是,孩儿知道他是可造之材。」   「小清,是叫小清吧?小清你过来。」张老太爷向瑞清招手。   老人家最好面子,一定要给个下台阶。   瑞清何等机灵,刚才大义凛然一番,打了张老太爷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连忙装出一副「严重」内疚自责的表情来争取现高分数。   到了张老太爷面前,瑞清故技重施,又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恳切无比地道,「小辈无知,让张老太爷动气了。瑞清从小仰慕清逸阁玩物世家的无比风范,最崇拜的人除了您的爷爷,就是您老人家了。小辈不但熟背了你爷爷写的十八本书册,同时也再三拜读了您写的《古玩赏析录》对您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可是......」   适当停顿一下,声音更加哽咽,「可是没想到一时心直口快,居然气到了自己最最崇敬的前辈。张老太爷,求您千万保重,如果要消气,只管打骂瑞清就是。您要是不想见到我,我......我这就离开清逸阁,不过,恐怕从今以后,瑞清就要郁郁而终了。」   这一番话下来,张家祖孙三代,完全石化了。   张玥朗也不是不知道师弟有本事。   不过头一次知道师弟的本事居然高到这种程度。   他不但能轻易摆平自己,还可以轻易摆平父亲,更可以轻易摆平爷爷。   太可怕了,反过来想,就是自己和师弟至少差了三个级别,这辈子拍马也追不上。   张老爷则是感动得无以复加,自己眼光确实不错,虽然小清刚才的话冒失了点,但情有可原,而且对老父亲如果崇敬,嗯,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张老太爷眼睛早就放光了,「你......你看过我的《古玩赏析录》?」   「惭愧,小辈也知道凭自己这点见识,不配看张老太爷字字深警的《古玩赏析录》,可是忍不住看了,一次又一次......」   「你你......」张老太爷激动得眼睛泛红,「你都看完了?」   「惭愧,小辈最近疏懒了,张老太他的这本书,昨天只看了两遍,通常小辈每天都要把它看上三遍的。」   「三......三遍?」张老太爷转头寻打儿子的脸,「儿子,他刚才说的是每......每天都看我的《古玩赏析录》三遍?」   「对对,爹,小清是这么说的。」   一下子这么多蜜糖涌入心肺,张老太爷甜得都说不出话了。   一会功夫,老人家顿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精神多了。   「怎么还跪着?快快,快扶起来!玥朗,还不快点扶你师兄来?」   「爷爷,那个是我师弟......」   「废话什么?我说他是师兄就是师兄,你看看你这样子,爷爷的《古玩赏析录》你有每天都读三遍吗?瞧人家小清多长进啊?我看他比你用功多了,从今天开始,你是师弟,他是师兄。凡事多跟你师兄学着,知道吗?」   「啊?」   张老爷在一边凶他,「啊什么?你敢不听爷爷的话?还不快点说知道了?」   「......是,爷爷我知道了。」   张老爷讪笑着请示,「爷,那小清留在这里钻研古玩学问的事......」   「废话!当然要留着,当上宾款待。他要走了我就唯你是问!」   「多谢张老太爷。」   「哎呀,怎么张老太爷,太见外了。以后见到我,你就叫爷爷好了。」   「是,爷爷。」   「哈哈哈,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小清啊,你这样勤快,以后要多多教导我这笨孙子玥朗。」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和师兄切磋的。不过我这人研究起学问来不厌其烦,常常会切磋上一整天,有时候入迷得连吃饭睡觉都忘了,就怕师兄嫌我烦。」   「他敢?」张老太爷拔高声调,瞅着张玥朗。   张玥朗头皮发麻,哭丧着脸,「孙......孙儿不敢......」   这次惨了,师弟精力那么旺盛,以后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按在床上吧?   那个地方,一定会被插爆的!
贴吧热议榜
使用签名档&&
保存至快速回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捕风弄月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