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们,推理之径上限骰子会清空吗

  简介:我看见了去世十年的外公坐在坟前冲我笑。  我听见了卧床十年的奶奶突然站起来大喊大叫。  我遇见了胡黄常蟒四大家族之外更位神秘的古老仙家。  七关未破,切记不可忘形,这句话究竟在告诉我什么。  我想对你说,这里没有传说,没有故事,有的是一段真实的马家弟子与仙家结缘的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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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怪事  我叫戴雨,听家人告诉我,我我出生的那一天,整个襄平城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传闻襄平城已经几十年没有遇见这么大的暴雨,随后就发了洪水,把家里的地都给淹了。  在我出生的前几天,我的爷爷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白龙落到我家屋顶上,这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不认识的人,对我爷爷说:“你要抱孙子了”,  醒来后,我爷爷也没理会,因为医院已经诊断为女孩。结果几天后我顺利出生,果然是个男孩,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我想大概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遇见襄平城百年一见的汛情,所以我给我取了单名一个雨字。  那几年,我爹在山东打工,自打我出生以后,我爹的事业就开始蒸蒸日上,当了马匣子队队长,也就是包工头,几年时间就挣了不少钱,最后自己办了厂子。  可以说,是我为我们家带来了好运,然而我的降临为家中带来的,却不仅仅是好运,还有很多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事情要从我5岁那年说起,那一天是我姥爷的祭日,我妈带着我去我姥爷的坟前祭拜,姥爷生前香火旺盛,所以每年的这一天都有几十口子人聚在一起祭奠姥爷。  当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一面烧纸一面哀悼,家里的女人们,也包括我的母亲还忍不住的哭出声,就在这是一生清脆的耳光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哭声也戛然而止。  “哭啥啊,我姥爷那不是在那坐着呢么”,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原来5岁的我给了我妈一个耳光,然后说了这番话。  “这孩子是咋了,胡说八道啥呢”,我妈赶紧大声训斥我。  “我没胡说,我姥爷就是在那坐着呢,头顶上有三根头发”。  “在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我本来就是看见了,姥爷就在那坐着”,我哭着和我妈顶嘴。
  我和母亲这一番对话下来,所有亲人都认为我是中了邪,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一直跪着的一干人等全部围了过来,有的大声问我,有的大声喊我的名字,母亲使劲的抓着我的肩膀摇。  虽然我被众人吓哭了,但是我的口径始终如一,并且还指了方向给他们看,所以有的人除了不敢相信,心里也都带着点害怕,随即母亲赶紧拉着我上车回了家,从此以后,我姥爷的祭日,母亲就好多年不许我去。  给老爷上坟的事过去后,家里人也都绝口不再提,时光飞快,转眼我上了小学一年级,那一年我9岁。  “奶,我回来了”,放学后的我来到奶奶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屋里大伯大娘扯着嗓子喊“妈!”“妈你咋了”“妈你别吓唬我俩”。  听见喊声的我赶忙进屋,映入眼帘的一切让我无法相信,下意识的的退出了门外,已经卧病在床10年的奶奶,竟然站起来了,而且还顺着炕沿来回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声嚷嚷。  “我骑白马,上天山,喝仙水!我骑白马,上天山,喝仙水!”,就这样我的母的呢个口袋,在大伯大娘的六神无主下,奶奶折腾了能有十多分钟,最后好像是力气用完了一样,直接又趟在炕上回复了原来的病态。  我大伯大娘那年不到40,是最典型的无神论者,不论谁和他们提起神仙鬼怪,都会收到夫妻二人的嘲笑和嗤之以鼻,并加以教育劝说,杜绝封建迷信思想。  我奶奶这一次的事情,似乎彻底的改变了夫妻二人的无神论,从此他们不再对神明不敬,不再嘲笑那些佛道修行者。
  “大夫,我妈这到底是咋回事”,我大伯一脸认真的望着给我奶奶检查的大夫。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说老太太满地跑,不可能的事”,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二饼。  “有啥不可能的,我编这瞎话糊弄你干啥,当时我和我媳妇,还有我侄子都瞅见了”,大伯明显是有点急。  “我就信科学,你家老太太的身体双腿肌肉已经萎缩,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更别说满地跑”。  “行了我检查完了,老太太没什么大事,有事再给打电话”,大夫收拾收拾听诊器等物件,拎着兜子就走了。  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亲人们都轮流往我奶奶这跑,生怕老太太要是再犯病了,磕着碰着,她那老胳膊老腿经受不起折腾。然而从那次以后,一直到我奶奶离开我们,都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不过我自己身上倒是又发生了不少骇人听闻的事。
  印象最深的,也就是我奶奶那件事之后不久,我有一天自己去大坝上捡石头子往水里扔着玩、  “小孩,想不想要好东西”,一个陌生人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我跟前,比我高出很多,由于阳光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所有小孩都是贪心的。  “想”,我怀疑的回答了他。  “从这往前走一百步,有一个小布包,里头都是金银财宝,你找到就是你的了”这个人指着我身后的方向,说完话就回头走了,我回头望了一眼,当我在转过头来问具体在哪的时候,这人已经不见了,于是我就冲着他指的方向去找小布包。  当时年纪小,如果再大那么几岁,我肯定就会想象到。方圆几里地除了这个大坝,空空如也,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走出我的视线。  我顺着这个方向一直找,几乎没费力就找到这个小布包,灰色的不,用手摸上去冰凉凉的,外面用草绳结结实实缠了好多扣。  “啥宝贝藏这么严实”,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解开绳子,忽略了这个布包竟然已经把抱着它的那条胳膊,冰得都快失去了直觉。当我打开布包,我一下子就把它仍了出去,然后哭着就往家里跑。  包里根本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个鲜血淋漓的……死婴。
  到家以后我一直哭,晚上睡觉也会做恶梦,梦见一个小婴孩总是来找我,每次都是在哭嚎中惊醒,最后我爹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了看事的师傅过来看,师傅看了我的八字以后,留下两句话就走了,我爸给他的看事钱,他私活也没要,不过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那两句话。  “戴雨命中带些东西,所见之物皆是注定看见,死婴不必担心,是过路野鬼跟他开了个玩笑。”  话说这师傅回头离去之时,母亲一直在后边追问,到底是谁想让我儿子看见这些东,师傅留下了第二句话:“时候到了自然知道,七关未破”。  师傅走后,爸妈陷入思考,我所看见的东西又是否有关联,野鬼又为什么偏偏和我开玩笑,七关未破又是什么意思,而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第二章
上方语  伴随着一些列的各种怪事,浑浑噩噩的到了2005年,在这期间,我念完了初中就不想念了,因为我觉着雨哥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小学五年级买了一根铅笔一块橡皮,一直用到初三退学,还有一大截在我家抽屉里放着呢。  退学以后,雨哥就每天打魔兽,看光盘,偶尔问爹妈要点钱去爬爬山,那几年也爬了不少的名岳山川,比如说千山、峨眉山、泰山。  说起泰山,那是雨哥印象最深的一次,在泰山上,人们所说的的灵异事件,就发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而且,那件事,可以说是影响我很久,甚至说预示了我的一生……。  05年我二十岁,随父亲在山东,经常去泰山蹬山,主要原因是泰山上的美女太多了,雨哥每次去蹬山,都是万千美女给了雨哥力量,所以每一次都是一口气从山脚爬到山顶。  “怎么才3点”,我揉着眼睛看了看手机,昨天打游戏打到凌晨1点才睡觉,今天竟然这个点儿就醒了,这也太不符合雨哥的风格了。  我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想着如何打发时间,突然灵机一动。  “去泰山看美女,今天天气好,肯定穿裙子的特别多”。说时迟那时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的速度穿上衣服,洗了把脸,开着我爸的破车就去了泰山。  我们住的地方离泰山也就40公里,开车也就半个小时,所以不到4点我就到了山脚下。  “来瓶矿泉水,小妹儿”,我猥琐的冲着食杂店的售货员满脸堆笑,她一脸厌恶的把水递给我。付了钱,我就开始往从山脚往上爬,每路过一个神殿,雨哥都会进去拜一拜,求个平安。
  其实求平安是次要,主要的是这些神殿里的小妹妹不是一般的多啊,多少少女来泰山都是为了求神拜佛,所以神殿庙宇的门口,是各年龄段女子最常出没之地,也是雨哥大饱眼福最佳场所。  不知不觉已经快走道山顶,拜过了大半神殿,看了无数美女,我这点体力好肥的也差不多了,毕竟昨天就睡了2个小时,于是我在台阶上随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开始一边喝水一边看美女,就在我喝了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前面所说的,影响我一生的事,就这么发生了。  话说我喝完水,突然就觉得自己困了,而且是困得不行那种,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还流着眼泪,我甚至感觉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昨晚上早点睡好了”,我自言自语,但是过了一会我就发现,这并不是我想睡觉那么简单,因为我这2分钟左右,哈欠就没停下来过,眼泪也不停地溜,口水已经淌到我衣服上了,莫不成是哪个看我不顺眼我下了药?
  紧接着我发现,我的肢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我想站起来却用不上力气,我想擦擦眼泪,手却抬不起来,最可怕的是,我的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Konokomodo
Heinokomodo,SinokomodokoxinaHanocomodo…..”。  我清晰的看见我周围的很多人都围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我也清楚的听见他们口中说出的话。  “这小伙子中邪了吧”  “哪啊这应该是练外语呢”  “不对,你看他在哭,在流口水”  “这是不是山里妖怪出来祸害人了,要不就是羊角风犯病了”  我已经害怕了,我想大声喊谁能救救我,谁来帮帮我,但是他们听见的只能是一串乱码似的胡言乱语,或比较好奇靠近看我,或者因为害怕躲得远远的。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5分钟,我发现我终于恢复了直觉,手脚可以归属我自己支配,我连忙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水,究竟是眼泪还是汗水还是口水我也管不了了,就用手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我根本就不敢回忆刚刚我刚刚经历了什么,也不敢去猜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来了,抗拒也没什么用”,一个胡子茬凌乱老头笑嘻嘻的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发现他实在猥琐的不能再猥琐,尤其是他的头发,头顶是秃的,然后后脑勺周边有一圈头发,根本就是个‘光明顶’。  “啥意思,关你屁事,离我远点”,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应付着光明顶。  “小孩,有的东西你想赶也赶不走”光明顶气定神闲的说。  “然后呢,有话一起说,有屁一起放”我没好气的对光明顶说道。  “该留的你也留不住,比如说你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光明顶满脸堆笑的看着我。  “给你,哪两块哪待着去,滚滚滚”说罢我起身,气也缓的差不多了,就准备下山,结果我没走两步,身后响起了光明顶的声音。
  “Gusaxiguluxidei,gusaxihanihesei….”,他虽然和我刚才失控时说的东西不同,但是我竟然觉得他实在向我传达信息,可是这信息我听不懂。  “你什么意思,在这学我说话呢是吧,找茬呗”,我用假装愤怒掩了我对那未知语言的心慌。  “小伙儿,七关未破,谢谢你的矿泉水瓶”,说完了光明顶 拿着一个破麻袋就进山了,回过头看我自己,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站在原地,脑袋里重复着那句“七关未破,七关未破”,十年前我也听算命先生对我过这句话,为什么会再次听到,这到底和我刚刚的,还有儿时的经历,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当我回过神,光明顶已经不知道走哪去了……  不久后,我才知道,我失控嘴里说的那些话,有一个名字,叫‘上方语’,也叫,仙家话。
  第三章
敖擎  从泰山下来,在山东没待多久我就坐火车会回了襄平城,到家以后大病了一场,发烧40度,不管是打针还是吃药,始终不见退烧,整天都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最后我妈找了看师傅,我在昏睡中隐约听到师傅说了什么出马,日子到了,然后我就又昏睡过去……  我走在一条路上,很长很长,很多云彩在我周围飘着,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路的尽头有光,但是我看不清光是从何处照来的,回头也没有路,只能一直往前走,往前走,越走越亮……  “弟子,缘分已到,我携众仙家将至,新的一轮你可找好自己的位置”,突然云中出现一条巨大的白龙,也不知道是谁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说话,能看见的只有巨大白龙盘旋着在我周围飞来飞去,掀起一阵阵狂风,白龙所到之处,风直接把云吹散。  “你……你……你是谁”,我有点害怕,但是还是鼓足嗓门大声问道。  “日后你我朝夕相处,弟子,迟些再见,七关未破”,话音刚落,白龙就盘旋着钻入了深不见底的云层中看不见了,留我依然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一直走,走向前方的光,光亮越来越刺眼睛,刺得我双眼发疼,越来越刺眼,疼得我喊了出来......  哎,是个梦,吓死雨哥了,醒了之后,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点力气,爬到床头柜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心里却依然默念着那句,七关未破。
  过了大概一周,我的身体回复得差不多了,有一天我正在屋里打游戏,我妈推门进来对我说:  “儿子,好差不多了把”。  “恩,没啥事了,就是脑袋有时候还有点疼,你有啥事啊妈”  “前两天你发烧都烧糊涂了,嘴里一个劲胡说八道的”,我妈表情严肃的说。  “啊?那我说啥了?”,我笑嘻嘻的问我妈。  “听不懂,听着像朝鲜话,也有点像日本话”,怪了,我没有做任何关于这种语言的梦,为啥会说出这些梦话?我只记得我和一个人说了一句话,还有就是飞在我眼前的白龙,还那个声音说的,众仙家,还有那句,七关未破,算了不过是做个梦而已。  “你知道你说的话是啥意思么”,我妈依旧严肃的问我。  “不知道,行了妈我在打游戏,有啥事等我打完这把的呗”,我有点不耐烦,于是我妈出去把门带上了。  身体康复了以后,我每天看看电影,打打游戏,日子过的也算是平淡,但是隐约总感觉有什么人要靠近我,我似乎也在等着什么,我认为这可能是男人的第七感。  “戴雨,出来一下,来人了”,我听到我妈在厅里喊。
  “还认识我么,小伙子”,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问道。  “你是…..以前帮我看病的师傅”,没错就是10年前帮我看病的师傅。  “小伙子,今天是你出马的日子”,中年人的脸上似乎透漏出的是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出马? 出什么马”,他这一句出马我彻底懵圈了。  “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些东西,和你前段时间在山上发生的事,包括你梦里一切,这些都是你的仙缘,那是时机未到,现在缘分降至,仙家们已经按耐已久了”。  听了师傅的这些话,我眼前放电影一样的回忆起了这些年的遭遇,姥爷坟前看见的人,奶奶莫名其妙的站了起来,还有泰山上的失控,梦里的那条巨大白龙,和那句伴随了我多年的“七关未破”。  “小伙子,你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有些仙家本来就在你们戴家,老人仙逝,自然就要传到你们小辈身上,而且你下生自带仙缘,这是你的命。想破七关,唯有出马一条路”。  “到底啥是七关,我到底要破啥”,我有点急了,这句话我总是听到,但是一直也没人告诉我七关到底是啥,哪七关,怎么破。  “以后你的真正的老师会告诉你”  师傅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我也只有这一条路了,毕竟这么多年净遇见稀奇古怪的事了,出马对我来说也是可以接受了。
  师傅待我想清楚后,就开始教我出马的规矩,请佛堂、立仙榜、开马辫子、开眼、开嘴、开耳朵,具体的实在是记不清了,因为当时也是不懂,师傅怎么要求,我就怎么做。  了解了规矩后,师傅拿出一把剪子,对着仙堂念了一套我听不懂的行话,然后用剪子对着我的脚底下剪了两下,接着用红不分别擦拭了我的嘴,眼睛,耳朵,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多多少少的可以听懂仙家话,也就是我在泰山上说出的‘上方语’,立榜后,仙家一个接一个的上了我的身,自报了名号,而第一位上来的,就是我真正的老师------敖擎。  “敖擎,西海三太子”,我耳边第一个声音就是他,威严又凝重,我明白原来敖擎天就是我梦中那条穿梭在云间的巨大白龙,他曾说过携众仙家将至。  “胡家,胡天霸,来自长白山。蟒家,蟒天龙,来自……”,此次立榜,胡黄常蟒四大家族都有上榜。  胡家胡天霸。负责婚姻,聚财。  常家常翠娇,常翠云。负责查看阴间事务,也就是生死相关的事情。  黄家的黄天奇,主管趋吉避凶。  蟒家的蟒天龙,蟒家大将军,二将军,负责看家护院和驱除邪病。  四大家族仙家,在我的堂口皆归属敖擎管理,也就是说白龙是主仙,负责掌管众仙家日常事务,出勤等工作。
  关于敖擎,也就是我的老师,几年后我总结出了一句话来评价老师,能上天,能入地,会抓蛤蟆能捞鱼。能上天,上天可出入南天门。能入地,指可以入地可入鬼门关。会抓蛤蟆,指可以聚财,蛤蟆又称蟾蜍,自古代表着金钱富贵。能捞鱼,意味着可保家安康,在仙家中,应该算是道行很高的一位了,准确来说,老师不算地马仙,品阶应该是上仙。  出马之后,帮我立榜的师傅在之后的日子里,教了我一些手艺,同时告知我如何随时唤出仙家,然后就不再来我家,也就是那时,我也就正式走上了出马弟子的道路,跟着敖擎老师学习本事,济世救人,帮人看事卜卦。不过究竟是我走进了地马仙的世界,还是地马仙走进了我的世界,这谁又说得清呢。
  第四章:锦鲤  话说出马后,雨哥除了每天和老师学一些手艺,就是打游戏,而我和别的出马弟子不一样的是,别人对自己的仙家可以说是惟命是从,而你们雨哥则不然,经常违背老师的意愿,而一切违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打游戏。  “就不能不玩你那游戏,打打坐,看看书不行么”,正沉迷在魔兽守卫剑阁中的我突然打起了哈欠,耳边响起了老师无奈的声音。  “就玩一会,老师”,我嬉皮笑脸的回应着老师。  “你就玩吧,最后看你玩出个啥结果”  “结果就是我成功的保卫了剑阁,通关”,我一脸认真的回答。  “滚吧,没事别叫我”说着老师下去了,留我自己在这沾沾自喜的继续玩游戏,估计在别的出马仙眼里我是够大逆不道的,就在我在这得意忘形的时候,家里电话响了。  “谁啊”我因被打扰打游戏而不悦,所以十分不耐烦的问道。  “我”,原来是我妈。  “一会咱们邻居过去找你,有点事想让你帮着看看”  “不看,我哪会看啊”  “你都出马了你不帮人看事?,事不大,你让仙家帮一下忙”,我妈用商量的语气跟我说道。  “行了,知道了”,我说着挂了电话,点上一颗烟,猛抽了三口,心里默念这老师的名字,第四口的时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看来老师还在因为我的玩世不恭感到不爽。  “老师,我妈让我给人看事,这不是就叫你上来,给出出主意么”,我一脸歉意的对老师说。  “现在想起我了,玩游戏时候想啥了”
  “要不我就随便瞅瞅,就说看不了,让他另请高明,打发走吧”,我一脸无所谓,心想着反正你不帮我,我也看不了事。  “要想破七关,需修好积德,多做善事,他人有求于你,你就要有求必应,这些历练都是在为你破七关准备”,老师严肃的说。  “老师,你们都在说我破七关,究竟七关是啥啊”,我不由得恼羞成怒,这么多年的遭遇全是因为这个七关,究竟是哪七关,是什么意思。  “求事的人来了,先办事,晚点告诉你”,耳边随着老师的声音,门铃响了,我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过去开了门。  来者是我家附近的一个两口子,男的姓赵,40岁左右,和我爸妈比较熟悉,跟我倒是不太熟,不过他女儿好像长得挺漂……  “戴雨,帮我家老赵瞅瞅”,老赵的媳妇一脸诚恳的对我说。  “啥事啊,说吧不用拘谨,放松”,我气定神闲的对他们说,毕竟这个场面还是要镇住的不是。  “戴雨,老赵得了牛皮癣十多年了,吃药打针,找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好,最近半年越来越来越严重,这眼看就要烂到脖子了……”  “让他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我和老师同时说,只不过他们只能听见我说的,听不见老师的声音。  老赵这一脱不要紧,直接给我整的开始范围,身上的皮白花花的全都翘起来了,下面隐隐的露着血呼啦的肉,简直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紧接着我根据老师的指示看了他的生辰八字,号了脉,一番查看后,老师对于老赵的事已然明了。  “一生杀戮太多,三十岁的时候宰杀了道行高的东西,那东西一直未投胎,要一直缠着你,说白了就是让你死不了,也活不好,你回忆一下可曾杀了什么不该杀的生灵”。  “是不是那年你捕上来的那条大红鲤子啊!”,这时候老赵媳妇问了起来。话音未落,明显感觉到老赵的眉宇间多了一分紧张,我给老赵递过去一支烟,他点燃以后对我说了起来。  “戴雨,我30岁年,在水库捕鱼,抓着一条三尺多长的鲤鱼,鳞片有点发红,看着好像冒着光似得,我们仨人费了好大的尽才把它从水里拽上来,他在水里的时候差点把我们的穿都拽翻了,真是大啊,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鲤鱼,也没见过这个颜色的”, 听完老赵讲述的这段,老师突然怒喝:“然后你就把他给开膛破肚了”,我的声音特别大,吓得老赵一个激灵,然后就不说话了,老赵的媳妇接着对我们一一说来。  “当时回到鱼市,我爹看见这条鲤子,就说是吉祥之物,杀不得,本来都打算放生的,哪知道有个大款看重了这条鱼,非要买了给他爹的八十大寿当主菜,我们本来不买的,可是他给的价太高,当时我儿子还正上学,家里用钱的地方也……”老赵媳妇声音越说越小,一直到最后估计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我倒想问问,给了你多少钱”,老师不屑的问道。  “三千”  “人家修行了两百多年,让你三千块钱就给吃了,你觉着人家缠着你有毛病么”,我点了一根烟问道。  “没毛病”,老师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那你看咋办呢,这些年遭了太多罪了,帮我们一把吧,办完事肯定重谢”老赵媳妇说着就要哭出来。  “我问你,我帮你决绝此事,你可愿意常年供奉你的债主,逢年过节尚香祭拜,并且从此不再杀生”。  “愿意,只要能让我好了,干啥我都愿意”,老赵抢着就把话说了出来。  “行了,坐这等着”,说完老师就从我身上下去了,我给老赵夫妇倒了点水,我们就坐在这等着老师,约么着过了半个小时,我打了几个哈欠流了点眼泪。  “办妥了,看实病吧,我顺便把药王爷药王母也找来了”。紧接着老师告诉了我如何供奉鲤鱼,老赵需要回到农村老宅,要有院子的,院子中央摆放桌子,桌子朝正南方向为前方,桌面铺红不,摆放三双筷子,三盅白酒,五种水果五种菜,菜要有荤有素有鸡蛋,二十五个馒头,桌子靠南方的两个桌角分别置放两个馒头,每个馒头上插九支香,红烛一对,金童玉女纸人一对,金银财库四对,金银元宝千个,通阴文书一封,黄纸一张写红锦鲤名号,准备齐全后,点燃馒头上的香,开始焚烧纸人,金银财库,金银元宝,跪在桌前口中念:  “一将功成万骨枯,冤魂无处去报怨。今日地府开恩门,愿收冤魂去安身。冤魂到府好修炼,来生投往乐善家。”  之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准备贡品,早晚各一炷香,方可化解恩怨,保家平安。
  第五章
七关未破  在这之后,我又请了药王爷药王母赐药,大概过了2周,老赵的牛皮癣基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后来听老师跟我讲,老赵杀的本是躲在水库里修炼的一条红锦鲤,因犯了仙家的戒律,被封住了一身二百六十年道行的九成九,所以才会被老赵抓住。  本想借他人之口求老赵一家会将自己放生,未未曾想竟被开膛破肚端上了餐桌,毁其性命和一生的修行,因此迟迟不肯投胎,就是要以怨气致使宰杀自己的人久病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解自己被开膛破肚之恨。不过老龙既已出面,他本是三太子尊贵身份,面子是不能不给的,于是答应以后不再继续追究,不过老赵之前自己种下的孽障,也就是这个病,总是要还的,所以治病的事红锦鲤决定不插手,所以老师还请了妖王爷药王母来看实病。  这件事过去2周之后,也就是我确认老赵的病已经好利索了,我想着应该招老师谈谈我自身的问题了,于是点燃一支烟猛抽三口,唤出了老师。  “老师,跟我讲一下破七关的事情吧”。
  “七关,乃七劫,从你出生开始就带下来的,是你的先祖,按照辈分算是你爷爷的爷爷戴青,清末年间在台湾得罪了民间的异术组织,将组织头领的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恩怨,”。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都这么多代了”,我不解。  “当时戴青罪的是大户人家,之后就跑到东北躲了起来,后来结识了东北仙家,帮戴青掩盖了总计,异术组织的人虽然找不到黛青,却算出了戴家未来几代的仙缘,于是就竭整个组织之力,给你们家后代下了这个降头,名为“先生七绝阵”,意味着直系后代只要有先生命,这个阵法就会生效。  “那这个阵法到底是干嘛的”,我听的有点浑身发冷,继续问道。  “七关乃,破财,破运,破姻缘,破健康,破亲,破友”,老师一连说了这六道关、  “还少一个呢,第七关是啥啊”,我已经开始麻木了,因为从字眼我基本就能了解到,这是要把雨哥干废的节奏啊。  “第七关不知,需要你自己去悟”。如果说老师说的这些话让我觉得害怕,那接下来的话无异于判了我的死刑。
  老师说,这个什么先生阵,这七关他和众仙家不能插手,只能靠自己机缘巧合去破,这都是我命里注定,由于年代久远无追溯根源,况且下阵的组织早已消失,如果强行破关,等于逆天改命,仙家会遭到天谴,败了一生的修行。  “红锦鲤这个事,也算是你破七关的一个开端,正式走上先生的道路,但是你时刻要警觉,每一关不知何时会降临,切莫忘形”,说完老师就下去了。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无比的沉重,为什么这样的事能落到雨哥头上,雨哥我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顶多也就是有点好色,喜欢看看漂亮妹子,也不至于这么玩我吧!我心里一面喊冤,一边打开电脑,我必须得玩几把魔兽缓解一下,事情一时间我还是难以接受的。  可能是我刚才听到的事情让我力太大,不知不觉我趴在键盘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我走着走着,突然有一辆卡车就把雨哥给撞死了。另一个我,走着走着,突然出来个蒙面的人给了我一枪,打在了眉心。一共出现了好多个我,死了好多次,甚至有一个我,走着走着突然就死了,莫名其妙的就哏屁了。  醒了之后我发现我真是要吓哭了,大爷的,难道以后,睡觉都会成为我未来的阴影。
  话虽这么说,不过日子还得继续,只能以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态度面对生活,这些事我也没敢跟我妈说,再给他们吓出个好歹的来,何况我平时还真就不是怕事儿的人,刚才害怕是因为比较突然,想清楚了,也就那么回事。  自从出马之后,我的变化还是有目共睹的,一是比以前更稳重,不再想曾经那样玩世不恭,可能也是因为有七道关卡等着我来闯,所以我变得谨慎了,第二就是烟瘾越来越大,因为我们家的仙家都喜欢抽烟,所以一般我呼叫他们的方式就是,抽烟,而且是狠狠的抽烟。  时间就这么过着,自从上次老师跟我说过七关未破的真相后,我渐渐开始抗拒给人看事这种职业,手艺平时还是会跟着老师学,但是基本家里安排的,能退掉的事我全部都推掉了,这一段时间的生活就是在家里和老师学习,打游戏,看电影,反正我爸挣钱多,家里也不差我这仨瓜俩枣的,然而这种平稳的生活,只持续到2007年。 之前说过,我爸的买卖顺风顺水,后来办了铁矿厂,之后又开了一家饭店,家里算不上是特别土豪,基本也是人人羡慕了,2000年我上学的时候,一天零花钱两百,这还是最基本的,而且我是我们学校第一批拿手机的学生,知道07年,我们家的生活直接一落千丈,不论怎么在泥沼中挣扎,始终走不出家道中落的结局,后来我明白,这应该就是我的第一关,破财关。
  我爸开的是铁矿厂,主要经营精铁粉,出售给炼钢厂用来做金属加工,有一天我们正在家里吃饭,突然我爸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以后,听对面把事情说完了以后,电话一下子就掉到了碗里,嘴里反复的嘀咕着:“完了,这回完了”。  “咋了?”,我妈在旁边问道。  “厂子没了,全没了……”,我爸彻底的没了底气,感觉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子全没了。  电话是我爸厂子工人打来的,厂子下燃气管道爆炸,一场大火把我爸多年的心血烧成了废墟,隔壁周边三个厂子都受到了波及,其中一个厂子是做海绵加工的,这场大伙的波及,让他们的厂子也变成了一片废墟,三个厂的老板现在正在往我家赶,说白了就是赔钱……,那一次我们家一共赔了1500多万,家里东拼西凑赔了钱,厂房也卖不出去,家里从荣华富贵一夜之间成了家徒四壁,好在还有一个饭店撑着。  然而半个月后,饭店也出事了,一个顾客在饭店吃完饭后,回到家就死了,尸检结果是食物中毒,就这样我们家又把饭店卖了,赔了死者家属,外面还欠了几十万外债,才算彻底了事。  然而就在我认为可以找仙家们帮忙的时候,老师却告诉我,这只是第一关,你的财阁已破,未来财运已断,七关未破,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田大尾巴  话说雨哥家道中落以后,财运还就是被破的一点都不剩,只要是有关于钱财的,真的就落不到我身上,家境越来越窘迫,最后在亲戚们的帮助下,我盘下了一个小门脸卖凉席,结构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小店里坐着玩电脑,夏天最热的时候襄平城气温能达到40多度,但是从早到晚都几乎没有人来屋子里看凉席,反观其他凉席店的生意,都是火爆得不要不要的,唯独我的买卖出奇的冷清,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竟然胖了。  俗话说,闲饥难忍,闲着我就得找到事打发时间,也就是吃东西,虽然没吃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我还是用了半年时间,就从一百三斤到了一百五,腐败的肚子也鼓了起来,每天的行头就是塔拉版,背心,大裤衩。明明20多岁的年轻人,打眼望去就像是50多的老爷子是的。  “小伙子,施舍点吧,三天没吃饭了”  “没有”,还真是有意思,不管是电视里还是现实,乞讨的都说自己三天没吃饭。  怎么不说四天五天……。  “谢谢了,施舍施舍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在我店里迟迟不肯出去,我顺手拿起了拖不。“我告诉你啊,说了没钱,你赶紧出去,我这连续多少天没开张了,别在这讨没趣”,我已经恼了,本来生意不好就让我心烦,又冒出这么个没眼力见的跑我这来要饭,净给雨哥添堵。
  “老板,这套竹子的凉席咋卖”,一个我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雨哥我终于要开张啦。  “一百六,给你个实惠价!”我乐呵呵的回头,发现问我的人是我的同学-----田大伟,外号田大尾巴。  “咋是你呢”,我收起了刚才灿烂的笑容。  “咋就不能是我呢,咋看见我就收起了笑容”  “你要是买我凉席,我就对你笑,我现在是没心情和你闲聊,我这买卖都快黄摊子了”,我有点沮丧的抱怨道。  田大伟,是我中学时候的同学,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那时候是语文课代表,每天都抱着一堆作业本跟在班主任后头屁颠屁颠的走,活像老师后头长了一条胖嘟嘟的大尾巴,所以我们都叫他田大尾巴,这几年跟着他老舅在外省做家具生意,挣了点钱,现在他老舅想把生意都迁回老家来,他就先回来探探道。  “哥们,现在还给人看事么”  “别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没事,咱都不是怕事的人,这回哥们回来陪着你了,你可想死我了,咱俩都三四年没看见了”
  “这回不走了?”我斜着眼看他。  “不走了,我舅说了把买卖全都迁回来,我这此回来找着门脸,再回去收拾收拾,就真的荣归故里了”,大尾巴笑嘻嘻的跟我说。  “哎?你咋知道我在这呢”  “我一个月之前回来的,因为买卖的事也没道出时间来,不过我第一个就想起你了。刚才我去你家了,阿姨说在这开了个凉席店,你家的事也都大体跟我说了一下子,没事,这回哥们回挺你,啥事都能熬过去,你不用自己扛着了,你的革命战友回来了”。  说实话我的心里真是挺感动的,现在雨哥最缺的就是一个能说说话的人,这么多年这些郁闷的事,一直在心里头憋着,都快憋出抑郁症了,现在有个哥们经常在身边,不管日子过的好赖,起码能有人陪我喝点酒,吹吹牛不是吗。  “谢了哥们,以后没什么事就来我店里坐坐,陪我扯一会”  “有事能来不”,大伟满脸堆笑的问我。  “不能!……你这不废话么,你的事不就是雨哥的事么,但是别借钱,哥们现在是真没有”。
  “不是,我老姑有了点毛病,去医院看,那帮庸医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大伟搓着肥胖的大手一脸惆怅的说道。  “咋回事,细说说”  “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我老姑没别的爱好,就好打个麻将,半个月之前去一个局儿,玩到半夜11点多,往家走,到家以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神志不清了,顺着嘴角往出汤哈喇子”。大伟眉头越皱越紧。   “哈喇子是白的,粘乎乎的对不对”,我问。  “哥们!就那样,你说的太对了”,大伟使劲一拍我肩膀,一下给我拍了一个趔趄。  “早想啥了,半个月才过来找我,你知道这事多严重不”,我拍掉他搭载我肩膀上的手,严厉的问。  大伟老姑这种情况,老师对我讲过,这就是人被鬼上了身了,也就是俗称的撞了邪了,要是治疗不及时,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人一下子就会没,但是这个鬼为什么上身,那还得问问这个鬼才知道。
  “不是,我老姑有了点毛病,去医院看,那帮庸医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大伟搓着肥胖的大手一脸惆怅的说道。  “咋回事,细说说”  “你也知道我家的事,我老姑没别的爱好,就好打个麻将,半个月之前去一个局儿,玩到半夜11点多,往家走,到家以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神志不清了,顺着嘴角往出汤哈喇子”。大伟眉头越皱越紧。   “哈喇子是白的,粘乎乎的对不对”,我问。  “哥们!就那样,你说的太对了”,大伟使劲一拍我肩膀,一下给我拍了一个趔趄。  “早想啥了,半个月才过来找我,你知道这事多严重不”,我拍掉他搭载我肩膀上的手,严厉的问。  大伟老姑这种情况,老师对我讲过,这就是人被鬼上了身了,也就是俗称的撞了邪了,要是治疗不及时,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人一下子就会没,但是这个鬼为什么上身,那还得问问这个鬼才知道。
  “行了,今天我店关门,现在就带我过去看看,这事等不起”,说着我开始收拾店里的东西,卷帘门一拉,就准备跟大伟去他老姑那。  “到啥时候还得是我雨哥,仗义,这事办好了哥们欠你个人情,走我车停对面了”,大伟看样子很开心,其实他是不知道事的严重性,因为撞邪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有可能我们还在路上,他老姑就……况且半个月了,能不能救回来还难说。  “真是刮目相看了,田大尾巴同学”,我为了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和大尾巴在车上闲聊,那句刮目相看其实是真的。上学的时候,我家是班级最有钱的,大伟是班级最穷的,他整整吃了我两年的午饭,现在我变成那个最穷的同学了,大伟开上了奔驰S320,不过我知道不管我们彼此变成什么样,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我点燃了一直最便宜的红旗渠,狠狠的抽了起来,并且偷偷打了几个哈欠,擦了擦眼泪。。  车在马路上跑了大概半个来小时,到了襄平城郊区的一个名为山水华园的别墅区,山水华园当时在襄平城算是房价最高的地段,每平米过万,而且还得是有关系,否则你就是光有钱,还不见得买得到。  车停在路边,我和大伟急匆匆的就进了老姑家门,屋子里有一大家子人,这应该都是大伟的亲戚,不过我急于给大伟姑姑看病,我也没顾得上打招呼,直接让大伟带着我去了姑姑的房间。
  第七章
过阴会冤鬼  “来得及,再晚几个时辰,就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大伟和他的家人们听我这么说,脸上都露出一丝惊喜。  “谢了兄弟”,大伟感激的看着我。  “你兄弟现在不是你兄弟”,我脱口而出。  “啥意思啊老铁……”,大伟一脸懵圈的看着我。  “准备一套白色秋衣秋裤,圆口鞋,砧布帽子,金银元宝各一个”,大伟家人听了马上都忙活了起来去准备,也没人敢问那句“你兄弟现在不是你兄弟”是什么意思。  我暗暗的在心里问老师,老师,这件事该咋办。  “过阴,我安排蟒二将军带你去找那个鬼,然后跟它谈判,该谈什么我教过你,它答应了就罢了,不答应,你就不用管了,交给蟒二”,说完了老师就走了,紧接着我打了个哈欠。
  “蟒家蟒二将军上身,戴雨,一会元宝左手金右手银,戴上砧布帽子,穿上秋衣秋裤圆口鞋,趴在地上闭眼睛即可”  我嘱咐众人切莫打扰后, 便穿上了这些物件,左手持金右手持银,怕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时间我感受到的不是地板应有的温度,那种凉是彻骨的冰凉,过了一会,我见什么动静都没有,我就睁开眼看了一下。  “这是啥地方”   睁开眼的我发现眼前站了一位穿黑色唐装,带黑色地主帽的中年男人,30多岁的样子,脸色很白,一副剑眉杏仁眼,炯炯有神还散发着一股傲气。  “你是蟒二将军”,我迟疑的问道,得到的回复是他点了点头。
  “跟着我,别回头,别东张西望,我停下你再停下”,蟒二将军严肃的对我说,我点了点头,他随即抓起我的右手开始往前跑。  “这是哪啊”,我忍不住又问道,可惜他不回答,始终快速的前进。我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周围似乎有很多杂乱的声音,哭声笑声、谩骂声交谈声,不过我也不敢东张西望,始终看着蟒二的后脑勺。  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约莫着得有个把钟头,他突然听了,我也停了 。眼前站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面色苍白,脖子上缠着一个绳子。  之间蟒二将军委身退到一边,并向我点了点头,我便心领神会的知道这就是大尾姑姑身上的那个。  “你是何人,报上来处”
  “你又是何人,竟敢来阴间滋事,也不怕丢了你的小命”,那女鬼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为什么来找你,你自己心里没数么,你缠上了我朋友的姑姑”我鼓足了底气,其实说实话雨哥心里有还是有那么一点没底,毕竟这不是在阳间,我就是一会真喊救命也不见得有用啊。  “你是过来帮她撑腰的?这个替身我要定了”女鬼不以为然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接着又说。  “我们屈死鬼,是没有投胎资格的,只能找到替身才能和投胎,终于让我在那日子时遇见了她,她一生好赌败运,又长走夜路阴气极盛,乃几百年难遇的好替身,换了任何屈死鬼都不可能放过她,何况我已经找了四百多年了。”  “别……别呀,咱有事好商量,只要你肯放过我朋友的姑姑,我回去以后给你烧一个替身就是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你一可以提是不是”,我有点尴尬,想不到这娘们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就回绝了我,也想不到她道行这么深。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你自己身上是中了什么降头了吧,连我都看出你天灵盖隐隐的冒着黑气,你的问题可比这妇人严重得多”女鬼不屑的说道。  大爷的,怎么连她都看出来了,还有这老娘们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我把最郁闷的事给说了出来,此刻我已经没什么害怕的感觉了,我只想掐死她。
  “那就是没商量了,我最后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你走了我会给你烧替身”,我语气扁的严厉,逐渐开始给女鬼施压,并继续谈判:“看你这穷酸样生前应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我会给你烧足够你路上用的金银元宝。至于我身上的事无需你费心”  “你还是先顾浩你自己吧,我看你命不久矣”,说着女鬼一步步逼近。  “你干啥,哎你离我远点,你别过来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不,别过来”  ”蟒二!蟒二将军!”我扯着脖子使劲喊着蟒二将军。  “你觉得自己道行够么”,蟒二将军冷笑着说了一句,话音未落,之间一道黑影突然从我眼前蹿过,直奔女鬼而去。  一时间蟒二和女鬼打成了一团,不过顶多也就十招……其实多少找我是看不清的,我就是武侠电视剧看多了,总而言之女鬼被蟒二将军打得步步退让,最后已是惨叫连连。
  “仙家手下留情,仙家手下留情”  回过头,只见蟒二将军手里揪着女鬼上吊剩下的半截绳子,女鬼跪在旁边啜泣,反观蟒二将军则依旧是气定神闲。  “呵!真给你雨哥长脸”,我心里暗想。  “刚才让你走,你不走,非要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你才罢休是么”,我厉声问道。  “我从自绝以后,四百多年整日游走在阴间和人间,那种痛苦你是不会理解的,我只是想投胎,我只是想投胎……”女鬼低着头说,我感觉到应该是她在哭。  “我既已答应给你烧替身和钱财,就不会食言,一会我回去了,您就走吧,如果再纠缠,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我一边说一看用眼睛撇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蟒二将军,蟒二将军冲着女鬼一瞪眼,吓得女鬼赶紧不停地叩头,嘴里连连答应。  “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蟒二将军说着拉起我的右手,开始快速的往回走,身后响起了女鬼的声音:“小师傅,祝你早日走出噩运……”。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我在后面跟着,他在前面走,我望着他的后脑勺和他的地主帽,这次很快就回到来时的地方,我闭上眼睛趴在地上,等我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大伟姑姑家的地板上,此时已是半夜。  “咋样了老铁,你睡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急死哥们了。”大伟见我睁眼,急切的问。  “准备一个女纸人,金银元宝,越多越好,准备九支香,黄纸三两三”,我只觉得浑身虚脱了一样,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大伟回头就往出跑。  “还有一只烧鸡,五个煮鸡蛋”,我不忘补上一句,这一趟蟒二将军辛苦了,我怎么也得犒劳他一下。
  第八章
殷红的裂缝  话说,大伟的家人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好物件后,都在等我的指示。  “接下来的事,你做,大伟”,我一边喝着他们给我端过来的茶水一边指示着大伟。  三两三黄纸包在九支香外面,点然后,从姑姑头顶到脚底,顺时针绕三圈,每一圈口中都需念口诀“散仙散道皆跟香火走,孤魂野鬼皆跟纸钱走”在香烧完之前拿着黄纸、香、纸人、金银元宝向西走,到十字路口焚烧,从出门起全程不得回头,回家的时候要绕路回家。  大伟得知要领后便去实施,我在这里歇的也差不多了,准备起身打道回府,这时候一个男的拉住我,拿出一个叠钱准备往我手里塞,就在我即将伸手接过的时候突然打起了哈欠。  “钱不能收,你财阁已破,这钱会带给你无妄之灾”,老师的声音。  “收一半”,我心里回应着老师。  “想出事你就收,出事别找我”,老师说完就走了……。
  “那个……叔,不用客气,大伟是我的哥们,他的家人自然是我的家人”,雨哥满脸笑意的推脱,雨哥的心其实是在滴血啊,看那叠钱至少也三千啊,这趟是白忙活了。  推辞了大伟家那个叔给的钱,我就到大伟车边上等着,过了不一会大伟过来说都办妥了,我说行别回头了,直接送我回去吧,然后绕路回来。  上了车以后大伟直接从钱包里拿了两千块钱往我手里塞。  “辛苦了老铁,这钱你收下,没别的意思,给仙家买点贡品啥的”  “这钱我真不能要,大伟,咱俩的关系你提钱就太外道了,你要这样我可不认你这哥们”,我马上拉下了脸,但是天知道我多想要啊,哎呦我这心哪,拔凉拔凉的。  “那我请你吃个饭,咱哥俩喝一口,我再请你去搓个澡”,大伟虽然没有看向我,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道路。不过,死党之间就是这样,就算他没有表情,只要简单的说几个字,你就仿佛能心领神会的看见他猥琐的笑容。
  “也行,搓澡就不去了,喝酒吧”,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碰女色,老师说过,破七关之前不能近女色,否则会有大难。  我们找了一家烧烤店,要了6瓶啤酒,各种肉串蔬菜要了一小桌,大伟拿起一瓶啤酒,跟我碰了一下,也不用杯,直接就对瓶吹,然后一抹嘴说道:  “哎我说老铁, 这几年咋没听说你谈恋爱的事儿啊”,大伟拿起一串腰子吃了起来。  “一言难尽,你以为我不想啊,不是没人看得上雨哥么”  “嗨,早说啊,哥们给你介绍一个啊,我媳妇他们学校老多美女了,随便挑,要身材好的还是脸蛋漂亮的,喜欢温柔的还是野蛮女友类型的”,大伟一边往嘴里塞着腰子一边开始套套不绝,合着我这是说道了他擅长的领域了。  “算了,看缘分吧”,我啃着鸡翅赶紧应付着,不过我发现这货不吃别的,专吃烤腰子,这么大一会20来串烤腰子就被他一扫而空了,看来平时也没干什么好事。
  我们俩一边喝酒一边吹牛,不知不觉6瓶啤酒下肚,我已经是晕头转向,走路都走不稳了。大伟扶着我上了车,然后他没事人是的开着车就往我就家走,由于需要躲着交通警察,车走的都是阴暗的小路,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
我知道自己已经喝多了,我感觉到车发出轻微的震动,没感觉到的是大伟这小子,一个不小心,就差点坑死雨哥我……  到家后大伟把我扶到床上就走了,脱了我的外套,我也就迷迷糊糊睡了……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伴随着郭富城性感的声音,我从大裤衩兜里掏出了手机,一边按了接听键,一边继续寻找烤冷面  “带鱼,我!老六”  “哎呀,哥们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啥事啊?”,老六是我上学时候一个寝室的哥们,同寝不同班,寝室六个人里他岁数最小,又姓刘,大家就叫他小刘。后来不知从啥时候开始,就喊他小六了。  “兄弟我结婚,周6,你周5晚上就过来呗,完了跟我一起结亲去”,小六那边的异常兴奋,可我却兴奋不起来,因为这就意味着得随份子,就你们雨哥现在这经济条件,别说随份子了,饭都快吃不上了。  “行,周五晚上你雨哥就大驾光临”,o话虽那么说,但是去还是得去的,心里就是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同寝室兄弟结婚,雨哥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能不到位呢,周五下午,我问我爸要了车钥匙。
  “干啥去啊”  “喝喜酒去,我以前中学宿舍的小六结婚”,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深思熟虑,雨哥我是穿运动鞋去呢,还是继续穿塔拉板去。  “你这衣服都半个月没洗了啊,这还是从大伟家回来的那件吧”,我爸一脸窘迫的看着我。  “没事,小六又不是外人,再说你跟我妈也没给我买过西装啊”  “哎,你小子要是没中那降头,估计你现在也能处个不错的对象”,我爸叹了口气就进屋了。  “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自己一个人不是挺好的么”,我嘟囔着就出了门。  小六家也本省,属于一个三线城市,从襄平城到小六那里需要两个半小时左右,不过以雨哥的飞车王子的速度,也就一小时五十分钟。  我一边跟着收音机哼哼着郭富城脍炙人口的歌,一面踩足了油门直奔小六所在的城市,窗外的风呼啸而过,一起被我超过的还有一辆又一辆的车。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留下来……”,我正跟着收音机一展歌喉,突然就感觉到头疼,疼的脑袋嗡嗡的,我就赶紧把车靠一边停下,抽了根烟缓了一下,闭了好一会眼睛。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基本恢复了清醒,头也不疼了,就踩油门想继续走,可是只要我脚一搭到油门上,脑袋就嗡的一下疼了起来,开了没几十米我就又停下了,脚离开油门,又逐渐回复了清醒。  “奇了怪了,这是咋回事呢,真邪门”,我自言自语同时,感觉自己困得不行突然,一个劲打哈欠,但是也没有仙家上来。  当我再一次尝试把车启动起来后,我放弃了,我打开了了双闪,刚闭上眼就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大概有十分钟,突然一辆重型卡车总我的车边上冲过去,速度肯定超过一百五了,我总觉得这车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具体哪有问题,可能是司机喝了酒了,车才开这么猛。  我又在车上闭了一会眼睛,抽了支烟,觉得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后,我尝试着启动车,发现头疼的症状已消失了,我就继续往小六那里赶路,往前开了不到20分钟,就发现好多警察在前面,应该是发生了事故。等我开着车靠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肇事的就是刚刚那辆呼啸而过的重型卡车,看见这一幕后我开始打哈欠。  “这本是冲着你来的,我这回帮你躲一次,好自为之吧臭小子,这一次我败了不少道行”,老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  “冲着我?我又没得罪人,谁想整死我啊?”  “我告诉过你,你财阁已破,强行敛财会招来横祸”说完我感觉到老师就走了。  “抽哪门子疯这是,老师了不起啊”,我一脸不爽的嘴里嘀咕着,然后下车走过去打算看看怎么回事,下车后发觉高高速公路上气温特别低,风吹的也特别冷,冷的我忍不住把手揣进了外套兜里,我这一揣兜不要紧,一下子我就愣在那了,瞬间手心开始出汗,是冷汗。
  我摸到了一叠东西,我明知道是什么,我却不敢去想。我慢慢拿出来的,显然被我攥在手里的,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的两千块钱,胖子的两千块钱。  我继续往前走,紧接着应入我眼帘的一切,让我双腿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后背嗖嗖的发凉……
  事故现场被撞的是一辆松花江面包车和一辆老式桑塔纳2000,总共7个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面包车整个被撞成了扭曲不规则的一块废铁,满地的残肢断臂,还有一滩滩看上去白花花的,不知是脑浆还是肠子东西,顺着面包车往左,一道刺眼的殷红,横跨整个高速公路,像是一道可怕的裂缝,象征着死亡的裂缝。  “我告诉过你,你财阁已破,强行敛财会招来横祸”,老师刚刚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脑袋里,我已经彻底的被惊住了。肇事现场的警察发现了我的状态不对劲,向我走了过来。  “哥们,你没事吧,是不是晕血,晕血就离远点”,警察一脸关切的问我。  “没……没事,谢谢啊”,我一脑袋汗水的慢慢往车上走,在车上抽了好几支烟也缓不过来,本来我也应该和他们一样的下场的,如果不是敖擎老师,我就……  我不敢再继续想,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大伟的电话。
  第九章
月亮  “什么事老铁,我正陪我媳妇逛街呢”,我听到大伟一边着什么东西一边接了我的电话。  “你知道么,刚刚我差点就被你给害死了,就差一点”,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害你?别扯了我害谁也不可能害我自己的兄弟啊”,大伟那头明显是不太相信我的话,为了避免以后这小子再善意的坑害我,我决定把他约出来跟他说一下事情,因为毕竟他在我的生活里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这一次老师败了自己不少道行帮我躲过去一劫,下一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走运了。  “啥时候回来,晚上来我店里喝点吧”  “行,晚上7点我过去,你准备点啤酒花生米火腿肠啥的就行”,大伟道。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你过来吧”,挂了电话我启动车,突然想起来我是要去参加小六的婚礼的,这头我还约了大伟,我这个脑袋啊……。
  我不停地用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不过经过短暂的利弊权衡之后,我决定还是打道回府,和胖子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给小六拨过去电话,谎称我高速上的车祸把我吓着了,现在心里不踏实,必须回家歇歇。小六在一番责怪后,告诉我开车注意安全便挂了电话,紧接着我在微信上把红包发给了小六。  “对不住了兄弟,毕竟这是事关我未来身家性命的大事”,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小六接了红包,发来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晚上7点,大伟的车停在了我的凉席店门口,下车的却不是大伟自己,还有大伟媳妇,以及一个高挑的,大概一米70左右的姑娘,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穿着牛仔裤运动鞋,看起来青春靓丽。
  “欢迎欢迎,你们的到来真是让雨哥的小店蓬荜生辉啊”,我笑脸相迎的赶紧给他们拿了凳子坐下。  “稍等我去泡茶,大伟过来帮我一把”,我笑嘻嘻的对他们说道,然后就走到仓库里,大伟紧跟着我就进来了。  “泡个毛线茶啊,不是喝酒么”,大伟一脸疑惑的问我。  “喝你妹,你这是闹哪出啊,咋把你媳妇也带来了,还有那姑娘是谁啊”,我一边往水壶里放茶叶一边问。  “那是我媳妇的闺蜜,张月晴,小名月亮,咋样,够劲吧,这可是我求了我媳妇好长时间,她才答应介绍给你的,哥们够意思啊吧”,大伟一脸猥琐的望着我,说话间右边的眉毛还往上一挑一挑的,真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介绍你妹,我啥时候让你给我介绍了,死胖子是不没事找事”,我一脸严肃的望着眼前这个死胖子。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别狗咬吕洞宾,反正今天张月晴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人赶回去,你看着办吧,我出去订饭店了,火腿肠花生米你留着自己享用吧”,说话间胖子就逃离了仓库,留我自己在这捶胸顿足。
  “哎,早告诉他我七关未破的事就好了,今天还没等说呢,又给我找了个大麻烦”,我自言自语。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人家好歹也过来了,不能怠慢了不是,下次不联系就试了。  “久等了,那什么……喝点茶吧”,我放下茶壶搓着手问道。  “不喝了不喝了,走走走,直接去饭店,我订好包房了”,大伟放下手里的电话就对我们说,于是我们四人上了大伟的大奔,直奔饭店。  要说这个大伟真是缺德,我刚要上副驾驶席,大伟就让我坐后面。  “带鱼,你坐后头,这是我媳妇的位置”,然后大伟女朋友就心领神会的坐上了副驾驶席,留我和张月晴坐在后头。
  “啊……你好,我叫带鱼,啊不是,我叫戴雨,他们叫我带鱼”,我结结巴巴的做了自我介绍。  “张月晴,你好”,她伸出了纤嫩的右手,我紧忙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握之前还不忘在大伟的车坐垫上狠蹭两下,生怕手上不干净让人嫌弃,不过我的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张月晴的眼睛,她扑哧一下子就笑了,笑声温柔清脆,笑的雨哥这个尴尬,只能尴尬的陪着干笑了两声。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我总算理解什么意思了,刚才他们进店里我光顾着埋怨大伟了,没有仔细观察这个姑娘,现在有了机会我自然会仔细端详一番。
  一个字,美,真他大爷的美,柳叶眉毛,高鼻梁杏仁眼,两片不薄不厚的嘴唇恰到好处的镶嵌到鹅蛋脸上,让雨哥想起了曾经听到的一句黄梅戏,“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就在这一瞬间,我彻底的没法挪走自己的眼睛……是的,你们雨哥看直眼了。  话说雨哥回过神来,发现张月晴已经红着脸把头别到另一侧,看着天上的月亮,张月晴真是让雨哥彻彻底底的醉了,但随即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忧伤。  ”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又能怎么样,我七关未破,什么都给不了她,我总不能耽误人家的青春和幸福”,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暗自苦笑命运无常。  转眼间我的情绪低落了下来。大伟和他女朋友在前面有说有笑,车后坐却如湖水一样平静,我因感慨命运而沉默,张月晴因害羞而安静,可是就在一个小时以后,雨哥终于明白,我不再相信我的眼睛,一切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来来来我干了,你也得干了”,我被张月晴掐着脖子往下灌了一杯啤酒,呛的我眼泪直流,没等我喘一口气,张月晴又提杯一饮而尽,随即用能杀死我的眼神望着我。  “刚刚她不是这样的呀,刚才我记着老温柔了,这怎么就跟换了个人……”,我沮丧的在心里哀号,张月晴看我不动杯,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干啥呢!”吓得我一激灵,这语气给我的感觉和小学最厉害的语文老师一样一样的。  “这就喝,马上喝”,我急忙解释道,然后艰难的把眼前杯子里的啤酒喝了。  “干啥呢,养鱼呢,剩这么点啥意思啊”,养鱼是我们家乡话,因为养鱼的都知道,给鱼缸换水的时候,不能完全换成新水,需要在浴缸底留一部分旧水,然后加一部分新水,这样鱼才会活的很好。  “快点,自己罚一杯”,张月晴说着话把我的杯子倒满,我只得一饮而尽,而且还一点不能剩下。
  “带鱼,我闺蜜是不是特好爽,喜欢吧”,大伟女朋友也是喝的晕头转向,趾高气昂的问我。  “还……行吧,挺……挺好的”,我难为情的说道。  “还行?你是瞧不起你月亮姐姐是吗”,张月晴瞪大了杏仁眼看着我,看得宝宝的小心脏突突突一个劲跳,果然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自罚三杯,你月亮姐姐就不追究了”,说着张月晴拿了一瓶啤酒放在我面前。  “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我大喊一声,然后拿起那瓶啤酒就吹了起来……
  第十章
画像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我是不是该……”, 一大早就被郭富城那个给吵醒,我揉了揉疼得快炸了的脑袋,是大伟。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清晰的感觉到我现在说话还是带着酒气。  “昨天没少喝啊哥们,都不知道自己咋回家的吧”大伟那边也打了个哈欠,明显他也是刚刚睡醒。  “你有啥事赶紧说,我要去洗脸了”  “没事,今天周末,想找你去吃个早饭,昨天我也没想到张月晴能那么猛,都给你喝短片儿了,哈哈哈哈……”,死胖子大伟没等说完就开始笑。  “笑你大爷,行了你过来吧,我去洗漱了,到我店门口等我就行”,说着我挂了电话,刷牙的时候我想着,今天一定得把我的事让大伟全知道,要不然以后再有这种善意的坑害,哥们可不一定承受的住。  七点半,我正坐在店里抽烟,大伟慢慢悠悠的就进了门。  “少年,我看你面色苍白,发型凌乱,眉间透漏着一股不祥之气,出门要小心”,大伟晃悠着脑袋一脸正经的对我说。  “滚蛋,再得瑟我踢你了啊”,我嘴上骂着大伟,却被他逗笑了。  “走吧,前头有个包子铺挺好,咱俩去吃一口,我正好跟你说点事”,我笑着对大伟说。  “带鱼,我可没揣钱包,这顿你请”,大伟一边说一边跟着我就往包子铺走。  到了包子铺,我们边吃边聊,话没说几句大伟就又要了一屉包子,看来他是真饿了。
  吃饭期间,我把自己被人下了降头,要破七关的事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并且告知他以后千万不要再‘坑害’我,大伟全程边吃边听,听得目瞪口呆,不对,口没呆,他一直在吃包子。  当我把高速公路上的事说完了之后,大伟一脸歉意,虽然我再三重复不是想追究,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的内疚,毕竟在高速上那次差点就害死了我。  “带鱼,对不住啊,哥们我真不是故意想坑你,我要是知道你这些事,打死我也不会把那两千块钱塞你衣服兜里的,我更不可能让我媳妇把张月晴带过去介绍给你,哥们连着坑了你两次,实在是对不住了”,大伟说话的时候,脸色甚是难看,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后怕,不过他依然在吃包子。  “算了没事,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哎,对了吃完了吧”,我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就是怕大伟心理负担过重。
  “嗯吃完了”。  “结账老板”,我说着站起来从大短裤里掏钱。  “二是九块钱小伙”,早餐店老板对我说。  “多少多少?二十九,我们吃啥了就二十九,一屉包子一碗粥,你这包子多少钱一屉啊”,我一脸惊讶的问,这吃个早餐就二十九,这也太贵了、  “粥一块钱一碗,包子三块钱一屉”,老板说。  “那你凭啥收我们二十九!凭啥!”,我气急败坏的质问,大伟一个劲拉我,走吧走吧。  “走什么走,一大早上就被宰,我还怎么做买卖啊我,今天必须算清楚,为啥二十九这么贵”,我挣脱大伟的手。  “这个胖子刚才吃了8屉包子”,老板白了我一眼。  “来,你过来死胖子,我肯定不打死你,刚跟你说完别坑我,五分钟不到你就坑我一下,你站那你别跑”,说着我就追了上去,大伟在前面死命的跑,大概跑出两百米左右,大伟终于跑不动了,手扶着电线杆在路边喘着粗气,同时我也追了上来。  “真是好兄弟,心有灵犀!默契!”,我俩击掌庆祝,因为我们俩-----没给钱。
  这是只有我俩才知道的秘密,以前上学的时候花钱太快,早早的就把生活费花没了,没钱吃饭的我俩,在有一次饿的不行的时候,就找了一家包子铺。吃完了以后我就说他太能吃,然后就开始揍他,他就跑,我就追,不一会就把饭店老板甩开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如此的默契,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把兜里的仅有的十五块钱亮给了他一下,他瞬间就心领神会。  我和大伟在那根电线杆下分开,他回家,我回店里。到店里收拾以后,反正也没什么客人,我就打开电脑准备打两把魔兽争霸。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  “你好”,我对着这个陌生号码很客气的说。  “猜猜我是谁”,对方是个女的,我当时就觉得很无聊。  “不知道,快说,不说我挂了”,我毫无感情色彩的回复着。
  “你要敢挂,今晚上我就去找你喝酒”,我去,是张月晴,我急忙转换了一下语气。  “是月亮啊,有什么事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这边……”,我只想赶紧挂电话,因为一听到是她,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昨天晚上她灌了我五瓶啤酒的事儿。  “没事,今天礼拜六放假,我在家琢磨着没什么事,想过去找你玩”。  “找我玩?我这除了凉席啥都没有,难不成你想和我在凉席上~~~~~嘿嘿嘿嘿”,我故意把声音变得猥琐,想吓唬吓唬她,让她赶紧挂了电话。  “行你等着吧,我这就过去和你玩凉席”,说着对面就把电话挂了,我无语了,她怎么比我还流氓呢,我正琢磨着一会怎么打发张月晴走,突然我打起了哈欠。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命了”,老师的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我没忘,是她自己要来的,我会控制局面的,再说我可不喜欢母老虎类型的”我紧忙回答道。  “知道就好,你沾染女色,再飞来横祸,我可帮不了你”,说完老师下去了,老师的这次提醒是彻底让我冷静下来了,我想就算张月晴真的和第一次刚见面时候那样温文尔雅,我也是不会动心的,因为我还不想死。  “想什么呢在这傻了吧唧的发愣”,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张雨晴大摇大摆的进了凉席店,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脚踏纯白色运动鞋,头发高高的扎成了一个马尾,你别说,要是她不张嘴说话,还真挺美丽动人。
  “没事,刚吃完饭,在这消化消化”  “昨晚上喝的痛快吧,今天我再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喝呗?”张月晴也不见外,直接坐在我的凉席样品上,敲着二郎腿问我。  “不去”,我的回答简洁明了。  “没事,就咱们两个,没有别人”,张月晴一边翻着我放在一旁的书,一边跟我说。  “那我也不去,没兴趣,还有你能不能别随便动别人东西,你知道那是谁的呀你就拿起来看”,我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看看有啥的,走吧请我吃个早饭,我还没吃饭呢”。  “不去,没钱”,我依旧冷冰冰的对她。  “我自己去”,说完了她转身就走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终于走了,于是我开始打我的魔兽争霸,剑圣在我的操控下,领着一群小病,以风骚的走位穿梭于敌方英雄与防御塔之间,一个重击直接秒掉了地方英雄暗影猎手。
  正当我沉迷于游戏的刺激中时,发现有人能进来,我点了暂停抬起了头。之间张月晴一手拎着一个方便袋大摇大摆的进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  “带鱼,过来吃饭”,她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你。  “我吃过了,麻烦你能不能回去吃,我这做着买卖呢”,我一脸的不乐意。  “拉倒吧,你这一天都来不了一两个客人,你还真当成大生意了”,张月晴说着就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问我,你真不吃啊,不吃我都吃了。  “不吃”,我见我也赶不走她,就接着打起了我的魔兽,懒得理她,不知不觉打了三局,我突然想起了屋子里还有个人呢。  当我抬头看的时候,我发现她正拿这一个小板子,刷刷刷的在写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抬头看我一眼,我关了电脑走过去,发现她正在画画,而她笔下所画的不是别的,正是我。
  “坐回去别动,马上好了”。  “奥”,我急忙坐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配合她,反正有人画自己,感觉真是不错,外头画一张十多块钱呢,这有免费的多好。过了大约十分钟……  “好了,看看”,她把画递给我,我看见画里的我聚精会神的对着显示器,眉宇间的气息几乎是和我本尊丝毫不差。  “谢谢啊”,我有些歉意的对她说了一句,因为自始至终我对她的态度都不是太好,说着我就把画打算拿到仓库里去,放在店里风大,容易吹脏。  “拿来”,她直接把画从我手里抽走了。  “谁说这是给你的,这不是给你的,你想要自己出去找人画”,她说着拿起自己的书包就要走。  “谁稀罕你画那破玩意,画的一点都不像,赶紧走赶紧走”,我是彻底的恼羞成怒了,太丢面子了,我还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了一把。
  “对了,有事和你说”,她突然转身对我说。  “你别说了,咱俩没戏”,我低着头拒绝道。  “你想啥呢,我觉得咱们俩不合适,只适合当哥们,以后你就是月姐的哥们了,姐罩着你”,说完她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凌乱,这……太他大爷的尴尬了。  “当哥们其实也不错,毕竟她人还是挺开朗的”,我想到这,尝试着卸下了所有的心理负担,回想自雨哥出马以来,想当我朋友的人还是不少的,毕竟我这手艺也不是满大街随便就能找到的。
  十一章
净心  张月晴走了之后,我的店里又回复了平静,我百般无聊的打开电脑准备打几把游戏,忽然间猛地打哈欠流眼泪,我知道这是老师上来了。  “什么事,老师”。  “我看你最近有些浮躁,我来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你七关未破,需潜心修行才能顺利度过劫难”,老师严厉的说道。  “我记住了老师”,但是说实话我没觉得自己浮躁。  “要时刻谨记自己该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为之,修其身,先修其心,修其心先修其口,说话,做事都要有个底线,时刻三省自身”,话落老师离去。  我坐在椅子行思考,近些日子的确是过得有些飘飘然了,我的确需要正视自己,别没事净想一些有的没的,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去做呢。  关上了电脑,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开开始净心,老师说过,修行本就是修心,只有心净方可看清世间万物。  西游记里唐僧问悟空,如何才能尽快到达灵山?悟空说: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其实一切完全经典道法,都逃不过一个修心。  在这净心了大概半个钟头,我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不少杂念也被我尽数清除,在我起来准备拿起老师让我买的古书《了凡四训》,别看雨哥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一些规矩和修行的宗旨,雨哥可是时刻都记在心间的。  打开书,我开始认真的读了起来,说来奇怪,上学的时候雨哥可是真真的看不进去书,但是这些书,我却是看的十分入迷。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  “儿子,今天早点回家,我有个朋友来,你帮着看看,她最近挺不顺的”  “知道了,6点之前回去”,我挂了电话,继续看书,到了晚上5点,我收拾收拾店里的东西,把卷帘门拉上以后,哼着歌开始慢慢往家走。  “儿子,这是你张姨”,开门就看见屋子里坐着一个陌生女子,40多岁,面色和善,相比应该是大善之人。  “你好张姨,跟我进来吧”,我把张姨领到我的房间里,关上门后请她坐下。  “说说你的情况吧”,我给她倒了杯水,开始听她讲述她遇见的事。  “孩子,姨最近总是倒霉,工作上不论我出什么计划,都会处处有人阻挠,公司还总能传出我的风言风语,很多人说我是靠领到关系才来着工作的。”张阿姨喝了口水。  “这事持续多长时间了”,我问。  “也就一个多月吧,本来我业务能力在我们组算是比较强的,领到也挺赏识我,但就最近一个多月开始,很多关键时候总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坑了一下”。  张阿姨说完,我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三口,开始打哈欠流眼泪,张阿姨看见了关切的问:“孩子你咋了这是”。  “没事没事,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吧张阿姨”,说着我就拿给她一支笔一张纸,张阿姨谢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我先自己看了一下,心里默默对老师说。  “老师,张阿姨命从魁罡之格,多主贵命之象,也有承担富贵财禄之命理,但一生犯小人信息比较多,特别是在事业上的小人作乱,损耗很大”,我心里默念完了,老师还是比较满意的默认了,紧接着我对张阿姨讲出她倒霉的原因以及解决办法。  “张阿姨。您知道是谁在一直阻挠你吗”  “知道,也找这个人谈过,但是和没谈一样,这个人处处给我挖坑,总和我做对,只要对他有利的他就不择手段,还制造我的谣言”,张阿姨越说越气愤,拿着水杯的手好像都有点阵阵的发抖。  张阿姨说完后,我听到老师的声音在我耳边:“看过了,的确是这个人,这个人是该女子今年命犯的小人”。  “张姨你这样,你回去准备黄纸条2张,长五寸,宽2寸,将小人的头发四根根以上,以麻花状2根缠成一股,分别粘在两份黄纸上,一分黄纸放到鞋子里踩到脚底下三天,另一份在家中东南墙角焚烧,行此术后,会败了小人的运气,小疾缠身一段时间,自然无法继续坑害你”,我把踩小人的要领告知张阿姨,随即张阿姨从暴力拿出了一小叠钱,大概一千左右吧,我照旧拒收了。  要说这个张姨果然是大善之人,临走时还问我会不会有严重的后果,毕竟她只是想让自己顺顺当当的,并无害人之心,我再三保证只那个人只是短暂的败运,小病缠身,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最后临走前我安慰张阿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做到谨守正道,不为物转,凡是忍让,以后小人自然也是很难接近。  两个星期之后,张姨来电话,我妈接的,挂了电话后我妈对我说张阿姨现在事业上顺风顺水,那个处处和她做对的人已经卷铺盖走人了,自从用了我教她的方法,这人工作上迟迟不出成绩,三天两头发烧感冒,不管吃什么都跑肚拉稀,最后终于熬不住辞职回家修养去了,但是我妈也有点担心这个人会不会从此就废了,我说不能,他就是短暂性的,处处刁难别人,受一下小的惩罚也是他活该,这一番话逗得我妈笑的前仰后合。  “对了,你张姨说好好谢谢你”,我妈妈接着说。  “不用了吧,你的朋友,帮一把应该的”,我吃着冰棍无所谓的说。  “你张姨说了,为了感谢你打算把自己的姑娘介绍给你,我怎推也推不掉,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妈说完就一脸幸灾乐祸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哎,这还真是麻烦不断哪……”
  第十二章
活死人  张姨走了之后,我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和大伟跟张月晴在微信上闲聊,张月晴给我发了很多搞笑的表情和图片,我一一都保存下来,反观大伟吗,总他大爷的我发一些不健康的图片和表情,怪不得这死胖子总是吃腰子,就他这低俗爱好、配上他猥琐的笑容,跟他最爱的食物----腰子,还真是绝配。  我打了几个哈欠,想必因为刚才给张姨看事,仙家上身耗了很大的体力和精力,就关了灯睡觉了。  “你去一趟鹤野,城南有个宠物市场,有生灵等你去搭救”。  “我的妈呀,你可吓死我了,你啥时候上来的”,突然出现的声音差点下破了雨哥的胆。  “救什么啊老师”,我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等我接着问老师就离开了。  “搭救、宠物市场、生灵”,我嘴里念叨着这三个词,经过雨哥掐指一算,精确的推断,肯定是让我去救什么动物,果然是智商高差不少啊,不过这老师也太故作神秘了。  第二天早上5点我就醒了,然后问我爸要了车钥匙和一万块钱,就开车直奔鹤野城,因为不知道具体要救什么,多带点钱总是有备无患的。  鹤野位于襄平城北边,占地面积9000平方公里,是比较繁华的二线城市,开车大约个半多小时我就到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六点整。  要说这个宠物市场还真是挺热闹,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一大早就有不少宠物商贩出摊,也有不少百姓过来或是闲逛,或是寻找自己喜欢的宠物。  “那边怎么来了个卖鱼的呢”,我听见一个男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推着卖松鼠小车的男人。  “这有啥稀奇的,你天天在这,没见过卖鱼的啊”,另一个摊位的商贩老板说道。  “不是卖金鱼的,是卖鱼的,一大摊子鱼铺到地上,说是刚从水库里打上来的”。  “市场管理处没管啊?”,杂七杂八的商贩开始七嘴八舌的闲侃。
  “还没上班呢,一会来了就得把他轰走,有毛病么这不是,卖鱼的跑宠物市场来了……”  我也不知道老师具体让我救的是什么,我就慢慢悠悠往前走,不知不觉我闻到了一股腥味,就是那种水产市场里的腥味。  “过来瞅瞅啊,今儿早上刚打上来了,老新鲜了”,我听到了卖鱼的吆喝声,紧接着我的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了腥味散发出来的方向,同时打起了哈欠……  “来晚了,来晚了”,我听见自己的口中说了这两句来晚了,然后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可是这些并非出自我意愿,我想应该是老师。  我的眼睛,不,准确说是老师,一直盯着一条胳膊长的大鱼,不过它显然已经死了,卖鱼的说从水里被打出来以后就冻死了。  我就在这里死死的站了十多分钟,这期间眼泪一直不停往下淌,来来往往的人都在看我,我感受到自己的眼神先是愤怒的望着卖鱼的,然后望向那条冻死的大鱼,变得悲伤,失落。  “走吧”,我听见老师失落的声音,然后我恢复了自主意识,离开了鱼摊,后来我问过老师许多次,老师也没有告诉我,那条冻死的大鱼究竟和他自己有什么渊源。  老师离去后,我继续在市场里逛,想着这次搭救应该是以失败告终了,于是我想着,其实我可以买一条狗回去养,于是我开始寻找卖狗的。  “哥们看看狗啊,纯种萨摩”  “小伙子,金毛喜欢不”,每路过一家,都会听见狗贩子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偶尔也能看见卖猫的,我慢慢的往前走着,看见可爱的狗我就低头伸手摸摸它们的头,突然间我看见了与热闹的宠物市场十分不和谐的一幕------一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直接吸了我的目光,因为我从这老太太身上感觉不到一点人的气息,真个人散发出阴森森的气息,手里拎着一个红绳,红绳的另一端拴着一直刺猬,而这只刺猬也在看着我。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靠近了这个老太太,她满脸的皱纹,眼神一点光泽看不见,直直的望着前方,就算我靠近她也丝毫没有看我一眼的意思,在低头看这只刺猬,它还在看着我,我突然就感觉到它在向我传达着什么。  我不知道它具体想表达什么,但是我真的感受到它特别的难受,非常非常的痛苦,它在等我过去找它。  “大姨,你这个刺猬卖啊?”我怕老太太听不清,故意将说话声放大,却又不是礼貌,可是这个老太太没什么反映。  “大姨,刺猬卖不卖啊!”,我又大声说了一边,终于得到了她的回答。她没有说话,眼神也依然没看向我,只是点了点头。  “多少钱啊”,我问道,来太太向我深处了2根手指,做了一个剪刀手。   “二十啊?”,我继续问,老太太点点头,说着我从包里抽了20块钱出来递给她,她接过钱,冲我点了一下头,随后把拽着的小红绳放在我手里,慢慢的回头就走了。  我蹲了下来,把这个刺猬用手捧起来,它看上去很高兴,不停地蹬这小爪子,搞的我手心和发痒,看来我把它买下来,应该是它想要的。  抱起刺猬我站起来往回走,转身一瞬间我的眼睛扫到了卖我刺猬的老太太的时候,又被她所吸引了,她走路的方式和一般的老人不同,两个腿像是不会回弯,直直的往前迈,而两只脚也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地面,在地上拖着走,每往前走一步无比僵硬,活像是我在电视上看过的木偶,也有点像美剧《行尸走肉》里的丧尸,看着怪慎得慌的。  不多想,转身离开,一边嘀咕着这老太太很邪门,一边抱着刺猬走向我的车,而这小家伙一直在挠我的手掌心。  “哈哈哈,别挠了你,怪痒的”,坐到车上我笑着对刺猬说,不过它当然听不懂,还是用两个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挠我的掌心,它似乎在故意逗我笑。  开车回了襄平城,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城边的一个水库公园,那里有一大片一大片未曾开垦的原始深山,植物树木很茂盛,非常适合野生小动物生活。  “走吧,自己找一个家去吧”,我自言自语的把刺猬放到了一个树丛里,可是它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圆溜溜的小眼睛就一直看着我,我又蹲下把手掌伸出去,它自己就爬了上来,开始挠我的掌心,我被它弄得又笑出了声。  “走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别再让人逮住,下回你可就没那么容易碰着雨哥这么好的认了,知道不的”。  说来也有意思,它好像听懂了是的,又挠了一下我的掌心,然后慢慢悠悠的,就朝着深山的放向爬了进去,我站起身来,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亮,风吹到我身上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眺望远处,发现水库另一边有一群一群的美女,似乎是什么大学的女生过来郊游,真是天赐良缘哪,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快速的向那一群美女飘了过去。  “妹妹们!~~雨哥来啦~~!”
  第十三章
风湿  从水库公园观赏美女回来已经是晚上7点多,到家一进屋我就说我饿了,可是我去厨房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们吃完饭就没剩点菜?”,我问道。  “没剩,早上你说你去鹤野,谁知道你晚上回不回来,你自己弄点吃的吧”,说完我妈不再管我,继续看电视,于是我决定亲自下厨慰劳自己,做一道雨哥生平厨艺的最高境界------非洲炒饭。  这个非洲炒饭,还真不是来自于非洲,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其实说白了就是酱油炒饭。有一次我自己在家,做酱油炒饭,吃的时候觉得太单调了,于是我又摊了2个荷包蛋,煎了一块牛肉,然后把两个荷包蛋和一块牛肉放到了超凡上,突然觉得我摆出的造型,像是一个黑人在对我笑,就是非洲的那种黑人,于是我给这道菜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非洲炒饭。  吃完了非洲炒饭,我回到屋子里开始打坐静心,今天看了太多美女,其中还有两个漂亮的妹妹让我帮她们照相,说话声音那叫一个温柔,撩的雨哥心里都便飘飘然了,太温柔了,太多情了……  我喝了点水以后,盘着腿坐在了床上,放空了所有思想开始打坐净心,逐渐感觉身体里的有一股气流从头到脚地在不停流动,感觉所有杂念都在离我远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没发生什么事,难得的一段平静时间,每天我的生活就是白天去凉席店,晚上回家里净心打坐、看书。  还有就是雨哥在这半年里,又遇见了2只刺猬,有一次开车,看见马路上有个东西在路中间,来来往往的车辆好像随时都能压到它,我就把车停在该一边过去看看,起初我以为是已经被车压死猫,狗,黄鼠狼什么的,就像过去把它捡起来埋了。
  老师告诉过我,遇见暴尸荒野的动物,最好是拾起埋葬,修好积德,也对我早日破七关有很大的帮助,公德积够了,说不准可以七关自破,起初是按照老师的意愿,后来逐渐的,我也开始见不得动物的尸体,看见了就想埋了它,送它一程,这已经成为了发自内心的一种习惯,唯一不好的就时候会拿得满手尸臭。  话说雨哥我走过去一看,不是猫狗什么的,而是刺猬,并且不是一只,是一对,还是活的,紧紧的靠在一起不敢动。  我把这俩小东西一手一个拿起来,它们俩显然有点害怕,一个劲的用小脑袋使劲蹭我的手。  “咋跑马路上来了,你俩不怕车把你俩给压死了啊”,我一边对着俩刺猬自言自语,一边把它放到了离马路很远的地方,然后我回到车上取下了平时备在车上的火腿肠、饮料,火腿肠掰下一小块,饮料倒在瓶盖里放在它们眼前。  它们没有吃香肠,饮料倒是喝了一些,然后我去摸其中一只,它又用小脑袋使劲蹭我的手,不知道是表示感谢还是怕我。  “行了,走吧,下回注意点”,我起身准备回车上,这俩小家伙也大摇大摆的走向远处……  我躺在床上正在回忆两只小东西,突然电话响了。
  “我是不是该安静的走开,还是该勇敢留下来……”  “大伟,啥事,哥们正打游戏呢,有话快说”,我接起电话。  “出来陪哥们喝点酒吧,带鱼”,大伟的声音十分沮丧,没有底气,我觉得他可能是遇见事了。  “凉席店附近的烧烤摊,知道那家吧,在那等我”,说着我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大伟是比我先到的,随便要了点烧烤,点了几瓶啤酒,看见我来了,眼圈直接就红了。  “怎么了兄弟”,我坐在大伟对面。  “我眼瞅着我奶奶疼,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大伟说完了,眼圈更红了,猛的干了一杯啤酒,接着又给自己倒满。  大伟的奶奶,患有类风湿关节炎,今年八十三岁,六十岁得了这个病,一直到现在也没好,看了很多医院吃了无数的药,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但是一年比一年眼中,现在老太太家疼的直哼哼,为了不当孩子们的累赘,自杀了好几次。  大伟和父母从小就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和奶奶的感情深厚已经超越了自己的父母,直到17岁才分开,如今看奶奶被病痛折磨,大伟的内心收到了无尽的摧残。  “好了,这不怨你,大伟”,我安慰道。
  “怎么不怨我,你知道我小时候家里是什么样,穷的根本揭不开锅,冬天了我奶奶怕我冷,把自己的棉裤里的一半棉花都拆出来放到我的棉裤里,她就是因为怕我冻着,才得的这种病你知道吗,就是我害的,我现在治不好她”,大伟说着直接抓起一瓶啤酒喝了起来,看得我心里难受。  我点着一支烟,猛抽了三口,把敖擎老师交了上来。  “老师,你看能不能……”,我在心里默默问。  “你这朋友是个孝子,此事不需我出马,自然有人帮你,明日去他家吧”。  “兄弟,明天带我上你家看看吧”,我抽了口烟。  “我奶奶又不是撞邪了,你去有什么用,你也别安慰我了”,大伟明显已经有点喝多了,要说这人,心里如果有事,千万不能喝酒,喝了就会醉,醉了更难受。  “谁告诉你我只能治撞邪的病了”,我喝了口啤酒不屑的问他,他发现了我的异常后马上肉了揉眼睛:“真的假的啊哥们,你真能治好我奶奶”,胖子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仙家是不会吹牛的,既然答应给你奶奶治病,就一定会治好的,但是具体怎么治,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明早带我去奶奶那,你就别担心了,来,喝酒”,说着我举起了杯子,胖子也举起了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紧接着我们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早,大伟就到我家楼下接我,我们去了他奶奶家,我们一进屋的时候,大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原来昨晚老太太疼的厉害,一夜没睡,天亮后刚刚睡着。  我们悄悄的坐在了客厅,我点燃一支烟,猛抽三口,发现有仙家上来,却不是老师。  “哪位仙家上来了,报下名号”,我问,却没人回答,我继续问。
  “是胡天霸师傅吗……黄天奇?”身上的仙家依然不回答,但是我好像听见了笑声。  “到底是谁啊,别闹了我这办正事呢”,我开始严肃了起来,这时候……。  “叫我白姐,孩子”,一个和蔼的声音说道。  “白姐?您什么时候来我家堂口的,我咋都不知道”,我一头雾水,想着老师怎么家里来了新仙家都不告诉我。  “能否让你的朋友回避”,白姐这时候说道。  “大伟你回避一下吧,仙家和我有事说”,我对大伟说道,大伟就这点好,不该问的什么都不问,直接去了隔壁房间,留下我和‘白姐’。  “可以了,这个……白姐是吧,我们素未谋面,而且今天我有事在身,您看……”  “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三太子没告知你吗”,说话间白姐竟然现身了,我出马这几年可是很少见到仙家肯现身的。  这白姐身穿纯白色带碎花的一套布衣布裤,蓝色的绣花鞋,长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大辫子垂在身后,看面相不到40岁的样子,但实际多少岁,就没人知道了。  “今天我是来帮你治病,并特地谢过你救了我的三个孩子”,白姐和蔼的对我说。  “三个孩子?您是搞错了吧,我没救过什么三个小孩啊”。  “你还记得你在鹤野救得那只刺猬么,那是我的大儿子,后来机缘巧合,你又在马路上救了我的2个小儿子”。  “啊~~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它们三个小家伙啊,嗨这也是缘分,举手之劳”,我先是惊讶,随即挠了挠后脑勺,有点害羞,因为雨哥好像是被人当成雷锋了。  “那,白姐,随我进卧室看看我朋友的奶奶吧”
  第十四章
白姐  还在熟睡,白姐过去拿起了老太太的手号了号脉,然后问我生辰八字,我急忙跑过去问了大伟并回来告知了白姐,之间白姐闭着眼睛默念了一些什么,然后把手放在了老太太额头,就这样放了一刻钟。  “戴先生,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记牢,然后按照方子用药,老太太定了痊愈”  “哎,白姐您等一下,我找个笔,太长我怕记不住”,我急忙开始找纸和笔。  “不用,你记得住的,我相信”,说话间白姐就开始念起了药方……  “红布九块,长宽皆为三尺三,玻璃叶子九片,两个患处就是十八片,必须是五年以上的树,叶子取树上朝南的,之后将玻璃叶子晒干。待晒干后,放在锅中用水蒸一刻钟,朝阳的一面温敷在患处,将红布叠成长条状包在叶子外面,叶子不可露出来,此法每日一次,一次外三刻钟,连续九日,方可痊愈,记住了吗”,白姐说完站起身。  “嗯,记住了”,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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