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参与一定是搅和的观念外国人 根深蒂固 观念? 谁能证明老板娘一定是邪恶 员工是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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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滕真《饿男抢新娘》
  近来在世界各地发生了许多令人悲伤的事,大家在每天的电视报纸上都会看见,我就不再重述;提到这些只是想说: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不幸,却也让我们看到了光明的一面。
  当无数的小朋友们为了生重病的陌生孩子捐出了他们的零用金,当不同宗教、不同国家的人们齐心为遭受天灾而流离失所的人们付出关怀与帮助时,人性的光明面照亮了这个日渐沉沦的世界。
  这些善举让人相信心怀良善、充满爱心的人们,仍存在於你我的周围,而且比想像中的多更多,真教人既振奋又感动。
  希望这股纯真善良的力量能一天一天的强大,让每个受到创伤的人们都能感受到温暖,继而勇敢的面对往後的生命,祝福大家!
  再来稍稍提一下这本稿子吧!
  这次写的是在《新郎很可疑》里出现的四名阳光侦探,因为主角职业是侦探,难免会出现查案的情节,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
  呃……当然是男女主角如何冲破重重考验,结成连理了。
  啊?什么?这样等於没说?
  这个嘛……因为一言难尽,想弄明白,直接看故事比较快,不是吗?
  另外,悄悄告诉大家,这是滕真的第三十本书,谨和所有看见这本小说的朋友们一起微笑庆祝吧!
  咱们下回再聊了!
  「好饿……」
  王伯海颓靡的坐在人行道旁的椅子上,望着熙来攘往的人潮,心情好晦暗,他会不会成为文明社会里,头一个因为跷家而饿死街头的壮丁呀?
  他天生就是个大胃王,一天要吃六餐,可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进食了,原因很丢脸,他的口袋里只剩六块钱,连颗茶叶蛋都买不起。
  「好饿……」他再次喃喃地呻吟。
  因为太饿了,他聪明的脑袋早已呈现当机的状态,无法替自己寻找觅食的方法,他的肚子突然发出好长一串抗议声。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一名上班族小姐拎着饭盒自他眼前走过,正巧听见他肚子叫的声音,忍不住掩嘴偷笑,可当她回头偷瞄时却控制不了嘴巴滴下口水。
  这男人好帅!是那种很粗犷很阳刚很有爆发力的大男人!
  太奇怪了,他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坐在路边发呆,还一副想抢她手中便当的饿死鬼模样?
  「喂!帅哥,如果我喂饱你的话,你要怎么报答我?」那名上班族小姐踱到他身前笑问。
  「妳想要什么?」王伯海的耳畔传来阵阵喂饱……喂饱……的回声,害得他更饿了,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手上的便当。
  「你呀!」
  饿得快挂了的王伯海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情势比人强,他再不进食说不定真的会昏倒在街头,想着想着,不禁又瞄了她的便当一眼。
  「不如这样吧!妳的便当给我,我送妳一枚香吻如何?」这是他的底限了,她再得寸进尺的话,他宁可昏倒在路上被人送进医院,搞不好还能捞到一两餐免费的病人伙食呢!
  那位小姐想了想,露出灿烂的笑容。「成交!」
  就在王伯海眼巴巴地望着那盒便当就快落入他的手心时,老天却故意玩他,在他握住前竟被人硬生生地劫走。
  「哪来的便当大盗?!」他倏地起身想抢回他的宝贝,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因晕眩而摇晃的身躯立刻被一只瘦弱的手臂给压回椅子上。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竟然为了区区一个便当就把自己给卖了,丢不丢人啊?」一个矮他至少二十公分的小女生将便当塞回那小姐手中,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那小姐以为他们熟识,只能悻悻然地离去。
  被骂得愣了愣,王伯海瞪着眼前的小女生,许久才体认到「便当一去不复返」的事实,不禁横眉竖眼指着她开骂,「妳土匪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夺便当?!快把我的便当还我!」
  「什么你的便当?那是人家小姐的午餐,你搞清楚好不好?你的香吻还没送出去咧!什么你的?」小女生两手衩腰,吼得比他还大声。
  「那……那……」他脑袋一片空白,涨红着脸就是挤不出半句话来。可恶!他实在太饿了,根本无法思考,连吵架都吵输小女生,他干脆昏倒算了!
  「那什么那?不是我要说你,明明人模人样的,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只要肯工作,就能赚到钱,明明好手好脚的,却不努力工作,只想捡便宜、吃软饭,你对得起自己吗?」小女生越骂越过瘾,小指头都戳上他的鼻尖了。
  「我……我……」他再次努力想提振士气骂回去,脑细胞却彻底背叛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肯赏给他。
  「你什么你?起来啦!」小女生扯住他的手用力拉着他。
  王伯海瞪着她,她若不是女生,他绝对开扁,她还是头一个敢这样羞辱他的人呢!
  小女生拉着他走进路旁的日式烧烤店,阵阵扑鼻而来的烤肉香,终于唤回了他一小部分思考能力。
  「妳到底想干嘛?」
  「请你吃饭呀!而且不必你奉送香吻!」
  王伯海呆掉了,就算他的脑子目前不太管用,但眼前的人是不是煞到他,他还是能很清楚的分辨。这女生和刚刚的便当女不一样,她的眼里除了刚刚的不爽,就是现在的理所当然,彷佛把人臭骂完,再请人吃一顿是很正常的事似的。这女生的脑筋没问题吧?
  「我的脑袋比你正常多了,先喂饱你可怜的肚子再说吧!」小女生不爽地K他一拳。
  王伯海委屈又不解的捂着头,难道他神志不清到不知不觉就把心中的怀疑说出来了?
  「没错!你说了!大笨蛋!」小女生再K他一拳。
  王伯海看着眼前的美食,终于决定什么都不想,先吃饱再说吧!反正情况也不可能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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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王伯海,妳呢?」终于将饿了一天的肚子喂了个半饱,他的脑细胞总算恢复正常运作了。
  「我叫施凯雯,今年十九岁。」小女生支着颊看他大口吃饭,动作却一点都不显得粗蛮,反而是那么的优雅自然,觉得很新奇。她本以为他会像个饿死鬼似地狼吞虎咽,没想到他的餐桌礼仪还不错嘛!
  瞧着他出色的侧脸,她微微一笑。难怪刚刚的便当女会煞到他,这男人真的很出色;浓密的眉显得很坚毅、大小适中的瞳眸专注于一样东西时,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兴奋与期待,可惜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盯着食物猛瞧;直挺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唇瓣,透着自然的性感,真想看他笑起来会是什么德行,一定挺勾魂的吧!
  看他的穿著应该出身良好,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街头为了一个便当出卖自己呢?真令人好奇欸!
  「为什么请我吃饭?」他偏头瞧了她一眼。
  「你饿了不是吗?」她理所当然地反问。
  「妳看到每个饿肚子的人都会请客吗?」这女生该不会是什么慈善组织的义工吧?
  施凯雯翻了个白眼。「王先生你真爱说笑,一般人饿肚子时根本看不出来好不好?」
  他微微赧红了脸庞,她说的没错,他真是饿到头脑都变笨了。
  「其实我是不忍心看你为了一个便当卖身啦!」她爽朗地笑着。
  「妳少扯了,我明明只答应了一个吻!」他努力想挽回形象,他才没卖身咧!
  「你的嘴也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呀!」她却用一句话把他堵死。
  「呃……也对!」
  「我本来在旁边等公车,所以你们的对话和你脸上的表情我都一清二楚,我想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不会勉强自己接受她的便当的。」施凯雯诚实地回答,就是他那不屑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插手管闲事的。
  「妳的观察力很细微。」他漾开笑容,这女孩有双慧黠又清澈的明眸,相当惹人喜爱,他有些诧异居然有人可以这么快就赢得他的好感,但这个小女生就是办到了。
  她的个子很娇小,但身材比例却很完美,清丽的脸庞此刻显得淘气,虽然还不到二十岁,却已有小女人娇媚的一面,很干净、很透明、很顺眼,而且很亮眼。
  扎成马尾的长发染成铜色,素净的脸上只用健康妆点了些许嫣红,红润的粉颊配上她饱满而娇艳的红唇,奇异地融合了天真与性感。她是个很阳光的女孩,而这样的女孩正是他欣赏的类型,可惜她真的好小……
  「哇~~你可不能随便乱笑哟!」她微微惊呼。他的笑容果然会勾魂!这男人明明笑得很爽朗,为什么笑容里却充满了电流呢?
  「怎么了?」他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施凯雯笑了。「先生,你一定不知道自己一笑足以倾城吧!」
  「丫头,若不是吃了妳一顿,敢对我说这种话,可是会进医院的。」王伯海不悦的睨着她。
  「你很大男人喔!我这么说是赞美你欸!又不是说你娘娘腔;再者,你这种粗犷型的男人想要学人娘娘腔,我看这辈子是很难了。」
  「我该因此说谢谢吗?」王伯海被她直率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接受她另类的赞美了。
  「随你啰!我不介意的。」施凯雯淘气地扮了个鬼脸。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好有趣。
  「所以你是真的有苦衷啰!」见他快吃完了,她才问。
  「的确是这样。」他苦笑的将所有食物都吞进肚子里,现在能囤积多少算多少,天知道他的下一餐在哪里呢?
  「说来听听吧!你怎么会穷到连一顿饭都吃不起呢?」她好奇死了,这家伙一身的名牌,加上他良好的用餐礼仪,她才不信他会穷成这样。
  「我跷家了,结果我家里的人一个不爽,就把我所有的帐户都冻结了,这是我身上仅有的财产。」他掏出口袋里仅剩的六块钱。
  「为什么?你们闹翻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我不想走他们安排的路,而他们又不准我有自己的想法,闹了许多年,结果就变成这样了。」他三言两语地带过去,这是桩很难解的习题,不必拿它来烦这好心的小女生了。
  「就算如此,你还是可以去工作呀!怎么会沦落到饿肚子的地步?」
  「我忘了告诉妳,跷家半年来,我已经被二十三家公司辞退,其中有一家没辞退我的公司却差点倒闭,弄得再没有任何公司敢录用我,所以我身上才会只剩下六块钱。」他将那六块钱放在手心把玩,他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要他现在就乖乖回去,他实在太不甘心了。
  「原来你家的恶势力这么大呀?是哪家没品的大企业?」施凯雯蹙眉不悦地问,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不准家人有自己的想法?
  「青空集团。」他苦笑。
  「青空?果然很大,不过他们的风评一向很好呀!怎么背地里居然敢这样恶搞啊?」
  青空集团主要以运输业为主,海、陆、空全包,在亚洲的市场占有率极高,在这行算是龙头之一。
  「为了逼我回去,他们还可以搞更大的。」他太了解他们了。
  「所以你的下一餐还是没着落对不对?」她同情地看着他,很能理解他的窘境,没几家公司敢跟这种大公司硬碰硬的。
  「是这样没错!」他也很无奈啊!
  「走吧!」她匆匆起身去柜台付了钱,又抓着他的手往外跑。
  王伯海一脸错愕。「去哪?」
  「替你介绍工作呀!」她回头漾开灿烂的笑容。
  「妳没听我说?」被她的笑脸分了心,啧!这丫头的笑容才危险咧!居然还说他?回神后他连忙拉着她停下来。
  「就是听过了,才想替你介绍嘛!」她又想拉他跑,两手却都被他握住,两人在红砖道上僵持着。
  「妳别害人了,对那家挺我却差点倒闭了的公司,我到现在还很愧疚。」王伯海可不想再害别间公司步上同样的后尘。
  「放心吧!我干哥才不怕你们青空哩!」她拍拍他的臂膀。
  「妳干哥?是谁?」他虽然不想回青空,可也不想去敌对的阵营。
  被他警觉的神情给惹毛了,小丫头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厚~~你想哪去了?」
  「不能怪我呀!现在只有和青空打对台的公司敢用我了,可是我虽然跷家,该有的节操还是有的。」
  「干哥他跟你一样,跟家里不对盘,所以离家另起炉灶,而且他家的后台也很硬,跟青空也没瓜葛,他绝对会录用你的。」施凯雯本来想去等公车,后来想想觉得太慢了,干脆招了部出租车,推他上车。
  王伯海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苹果脸,这女孩该不会是上帝特地派来拯救他的天使吧?盯着她灿烂的笑脸,他竟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为了这张笑脸,他愿意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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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王伯海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不禁狐疑地转头看着她。
  两人来到位于商业区的一栋办公大楼,这里是其中的一层,整层的面积约有百余坪左右,但现在除了宽敞的空间外,什么都没有,这真的是家公司吗?
  「对!干哥刚租下来的。」施凯雯肯定地回答。
  「他究竟要开什么样的公司?」刚、刚租下来?这公司不会才刚要成立吧?
  「我没问欸!」等下见了干哥就知道啦!
  王伯海脸上多了三条黑线。上帝是派了个天使给他没错,不过却是个淘气天使,她是在玩他吗?
  「反正干哥很聪明,你看起来也不差,一定可以轻松搞定的。」她却一副绝对没问题的轻松态度。
  「重点是我们这两个看起来很聪明的人要搞定什么呀?」他就知道好运不可能突然降临到他头上。
  「随便呀!看你们喜欢玩什么啰!」她坐在窗台上看他跳脚,觉得很有趣。
  「靠!」他没力的蹲了下来。玩?这公司会不会还没有成立就先倒了?
  「咦?你们来啦!」向洛希拎着车钥匙走进来。
  「向哥,你好慢喔!」施凯雯蹦跳到他身前抱怨着。
  「我迟到了吗?那……塞车这理由妳接不接受?」向洛希疼爱地摸摸她的头。
  「少扯了!」她又扮个鬼脸才拉着他替他们介绍。「向哥,他就是我说的青空的逃兵,叫王伯海。」
  「王伯海,他就是我的干哥,向洛希。」
  王伯海瞧着他们亲昵的肢体语言,心中微微不快,睨了她一眼才转向向洛希,这斯文中带着痞笑的家伙名字有些耳熟,姓向?他倏地张大眼,该不会和向氏有关吧?
  「看来你已经做出正确的联想了。」向洛希喜欢聪明的人,对他快速的反应很满意。
  「真的是向氏?向洛希……我想起来了,你是向氏总裁指定的接班人嘛!」他记得这位先生应该是向总裁「唯一」的一位婚生子,不过不知为何却一直不肯回去接手公司,听说一直游手好闲,四处闲晃鬼混。
  「没错!至于你应该是青空的执行长,怎么会突然流落街头呢?」向洛希虽然不肯接手公司事务,但并不表示他对商场不了解,没听说青空执行长的职务被解除啊!
  「你真的想知道?」他狐疑地看着他,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个爱八卦的男人呀!
  「当然了,这是面试的重点呀!」
  王伯海在职场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面试法,不会有老板希望听见应征者吐苦水的,可瞧他一脸的正经,他再不解也只好稍稍解释一番了。
  「我十八岁就进公司,边念书边熟悉工作,至今已经九个年头。所有的疑难杂症全归我处理也就罢了,公司赚钱是大家的功劳,赔钱却全是我的错;想要进行内部改革,偏一堆人情闲差根本动不得,却又要我变出新把戏,我想收手不干另创事业,却被当成眼高手低、不明事理的人……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好惨!然后呢?」向洛希大感兴趣,递了根烟过去,两人踱到窗边,大有秉「烟」长谈的意味。
  偏偏冷不防从后头伸来无影手,咻咻两下抽掉他们手中的烟,连同烟盒和打火机统统被没收。施凯雯得手后又踱到一旁,等他们取得共识。
  「妳纠察队呀?管这么紧?」向洛希不爽地瞪她一眼。
  「拒吸二手烟!」她却扮个特大号的鬼脸回敬。
  王伯海被她淘气的模样逗笑了。
  「呿!」向洛希不理她,又等着他的下文。「请继续。」
  「所以半年前我离开了公司,偏他们打定主意要逼我回去,一直向我求职的公司施压,甚至冻结我的资产,我一无所有的沦落街头,才会被凯雯捡到。你呢?好好的下任总裁不当,又是为什么?」现在换向洛希满足他的好奇心了。
  「为了替我母亲讨回公道!我绝对不会回去的。」向洛希冷冷地应道。
  王伯海立刻明白了,向氏总裁的家务事很杂乱,小孩一堆、生母却都不一样;听说向洛希的母亲是元配,但他却有两个哥哥……这种太私密的家务事,他还是别追问得好。
  「所以你才想另创事业?」
  「对!不过我创业是想气死我家老头。」向洛希一脸的痞笑,独独眼中的森冷泄漏了他心中的怨怼。
  王伯海苦笑,可以想见他们父子的关系有多差劲。
  「伯海,我问你,你不回去的心意是不是很坚定?」向洛希揽着他的肩笑问。
  「当然!」斩钉截铁地回答。
  「真的?他们捧着总裁宝座来请你都不回去?」向洛希再问。
  「那是你好不好?」他再受重用都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的,而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子。
  「第一关OK!」向洛希一手捂着下巴,绕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嗯……长相不赖,身材很优,第二个条件也及格了。决定了!你是我录用的第一名员工,我不介意等公司上轨道后让你认股。」
  「向哥,你要开牛郎店吗?」施凯雯好奇地问。
  「怎么,妳要来光顾吗?」向洛希微微一笑。
  「真的要开牛郎店?」施凯雯和王伯海异口同声的惊呼。
  「你们想到哪儿去了?要开牛郎店的话,怎么可能会租这种地方?」向洛希哈哈大笑。
  「那你到底要开什么公司?」王伯海越来越不安了。
  「呃……伯海我问你,草创一间公司很困难吧?」向洛希再次揽上他的肩。
  「应该是。」王伯海直觉的应道。
  「你没经验吗?」向洛希诧异地问。
  「你呢?」王伯海也一脸的惊讶。
  「怎么可能会有?这下子麻烦了。」向洛希终于微微蹙起眉头。
  「靠!没经验你居然就把这层楼租下来了?」王伯海一把推开他。这个天兵!果然「有其妹必有其兄」这句话也适用于干兄妹,向洛希的思考方式和施凯雯一样异于常人。
  「这里地点很好,先租下来再说啰!」向洛希一脸我是败家子的痞笑。
  「你绝对会赔光的,我问你,你真的要做?」王伯海纠结着俊脸再次确认。
  「那当然,我是没开过公司,但我很有钱不怕给你赔。你放心吧!这些钱全是我自己赚来的,和我那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会不会赔就要看你了。」
  「那你究竟想开什么公司?」好吧!他认了,不过总要先告诉他到底要从事哪种行业吧!
  「嗯……」他嗯了半天低头瞧见地上的报纸,他灵光一闪。「侦探事务所!」
  王伯海愣住了,随后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瞧,当他看到《名侦探柯南》的电影广告时,差点当场昏倒。这家伙是疯了还是钱太多?居然随便一瞥就决定了?
  「眼睛不必睁得这么大,对了!你的身手如何?当侦探的人可不能是软脚虾,万一遇到混混或危险,可是要亮身手的。」向洛希笑问,电视上演的侦探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喔!
  「我们干一架你就知道我的身手如何了。」王伯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嘿!我只负责出资喔!算来我还是社长欸!不必身手矫健吧!」向洛希连忙倒退三步,这家伙块头那么大,看起来力大无穷,他可不想进医院闻药水味。
  「真要开侦探事务所?」王伯海大大呼口了气,凝望着他。
  「对呀!」笑咪咪地点头回答。
  「为什么?」真的就因为那则广告?
  「你不觉得我家那老头听见我专干抓奸征信的勾当会气得爆血管吗?」向洛希哈哈笑。
  「靠!姑娘,妳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害我啊?」王伯海回头怨怼地瞅着她。
  「没问题、没问题啦!」小姑娘却笑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
  「再说,你也已经在一般公司里待了那么久了,早就没有新鲜感了吧!要做就做完全不一样的行业,你不觉得这样有趣多了吗?」向洛希怂恿着头号员工。
  「怎么我觉得你的态度很随便?到时候真的赔光了,可别怪我。」王伯海事先声明。
  「态度随便有什么关系?我这里很认真就行了。」向洛希挂着痞笑指指自己的左胸,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吗?你越说我越觉得前途很忐忑。」他虽然这么说,但嘴角却已上扬。
  「海老哥,这么说好了,至少在可预见的将来里,你不会被辞退、不会饿肚子、不会流落街头,又不必回乌烟瘴气的青空受罪,这样不好吗?」向洛希搭着他的肩胡诌一通。
  王伯海漾开轻笑,开什么样的公司都无所谓,只要给他战场,他就有把握开创出一片天地来。
  「你们达成共识了吗?」在一旁等得快睡着的施凯雯踱了过来。
  「都搞定了。」向洛希漾开大大的笑脸。
  王伯海笑望着她,虽然他们的将来离搞定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他就是喜欢挑战。
  「名字呢?」她娇俏地偏头笑问。
  两个大男人瞧着她阳光灿烂的笑脸,而后对望一眼,心有灵犀地答道──
  「阳光侦探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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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哥,你真的好厉害,居然短短一个月就把公司的规模大致搞定了。」施凯雯还在念大二,趁着下课过来探班,见办公室已经完全OK,佩服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个月来,她看着王伯海从无到有,将公司的硬体设施以最优惠的价格采购妥当,而最重要的侦探事务所的业务内容也一一明列出来。这是他全然陌生的领域,却依然难不倒他,他的拚劲和能力令她好生感动,她果然没看错人。
  「这些都算小事,真正开张运作后,才是严苛考验的开始。」瞧见她来,王伯海顿时把一切辛劳全都抛在脑后,开心地拍拍她的头。
  阳光侦探事务所的办公室已经布置得有模有样,只差人员尚未进驻--这个部分他还在评估初期该聘用多少事务性人员,因为最重要的探员们,向老兄坚持必须由他亲自面试,可是至今他仍然是那唯一的一个。
  虽然向洛希表明资金用度没有上限,他想玩多大他都奉陪,但公司里不肯脚踏实地的人,有老板一个人就够了,他还是好好地为这家他打算长久经营的公司深思熟虑一番,比较保险。
  「听向哥说他又找到一个侦探了哟!」她开心地报告。
  「是吗?那怎么到现在还没现身?洛希也不来公司晃晃,把事情全丢给我,真搞不懂公司到底是谁的?」他坐下来休息。
  「他信任你呀!所以才会全交给你啦!」她连忙递上一瓶矿泉水。
  「我看他根本是钱太多了。」王伯海喝了口水,摇头失笑道。前两天他才知道原来向洛希是搞科学的,他正在替太空总署设计登陆艇,钱多到没处花,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公司会不会赔钱。
  「反正他来了也不会帮你的忙,你累个半死他又在一旁闲晃聊天,你看了只会更气而已。」
  「你倒是挺了解的嘛!你老实说吧!到底当初你真正想帮的人是谁?」王伯海没好气地揑了她的鼻子一把,严重怀疑她是有预谋地替向洛希拐个替死鬼。
  「两个都想帮呀!你瞧,你得到你的舞台了不是吗?」施凯雯调皮的笑着。她才不告诉他,那时她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栘开,想更进一步认识他,才特地牵起这条线的。
  「你这小鬼!」他宠溺地轻笑。
  「什么小鬼?我快二十了,才不是小鬼呢!」她挺高玲珑饱满的胸部,大声辩驳。
  「小鬼才会有你这种反应。」他哈哈大笑,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的上围。唔,光论身材的话,她的确早已长大。
  「哼!我是小鬼的话,你就是糟老头了。」以为他瞧不起她的身材,她懊恼地回嘴。
  「你真的要来打工吗?」王伯海没陪她斗嘴,心思又回到工作上。
  施家的公司规模虽比不上青空和向氏,但她也算是娇贵千金,应该不必打工的,但她之前已言明要替她留个位子,不知道小姑娘是否当真。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只能做计时工读。」她连忙拉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
  「你的父母同意吗?」王伯海偏头瞧着她亮丽的脸蛋,每回她靠近时,他的心口总是暖暖的。
  「他们才不管我呢!」
  「那就算你一份了。」他漾开柔和的笑容。
  他已经做好初期的评估了,草创时期能接的案子有限,毕竟受限于他们的能力和公司的知名度,顶多只能做一般性的征信,真正刺激、有看头的大案子,只有等事务所步上轨道后再逐步拓展了。
  所以需要的人手并不多,她能来也好,他的确需要值得信赖的左右手;而此时,她是唯一一个他能相信的人了。
  施凯雯瞧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心儿怦怦跳个不停,这种异样的感觉她是头一回尝到,从没有人给过她这种好想亲近的渴望--她眉头一拢,惊觉自己该不会像那个便当女一样,煞到他了吧?
  「怎么了?」他一回头就见她一脸的苦恼。
  她惊讶地回神瞧见他关怀的眸光,不禁羞红了脸蛋。
  「不舒服吗?」他直觉摸上她的额头。
  她愣了下突然扮个鬼脸,凑上前在他的颊上亲了一记,然后伸伸舌头有些赧然地快跑溜了出去。
  王伯海错愕地看着她亲完就跑,呆愣了许久才抚上仍留有她唇香的左颊,他居然被小女生偷亲了?
  难以言喻的温柔在他的心田蔓延,一个这么小儿科的亲吻却让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甜蜜的悸动,他瞧着手心,不禁扬起嘴角;老实说,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呢!
  又过了半个月,阳光侦探事务所总算正式营运了,这期间,向洛希陆续又「捡」回三名出身显赫,却都有一肚子苦水,而不愿继续留在家中的精英份子,说服他们化身为阳光侦探,成为事务所的核心集团。
  「我是希望等事务所上轨道後,一般性的业务就交给外头的人去做,你们玩些特别一点、刺激一点的如何?」向洛希坐在社长室里得意地笑著。
  「这家伙果然欠K。」二号侦探周杰跷著二郎腿翻个白眼,特别一点、刺激一点就是危险的同义词,他是嫌他们命太长了吗?
  「有个不肯脚踏实地的白目社长,是我们的不幸。」三号侦探杨傲菽直言道。
  「先定出长远目标是社长的职责嘛!不然他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里,除了占空间还能干嘛?」四号侦探许云天无所谓地笑了笑。
  王伯海没加入挞伐的行列,而仍在专注研究著开业的细节--为了大家的未来,他们还是靠自己比较保险。
  「没错没错,我把目标告诉大家了,剩下的就都交给你们了。对了,你们是不是分配一下职务比较好呢?我很开明的,不如你们自己决定想要负责什么工作好了。」向洛希故意忽略他的讥讽,仍是兴匆匆地笑著。
  几个大男人对望了一会儿,这种事早八百年前就该分配妥当了,怎么可能开业了才研究?周杰说的没错,这老板真的很欠扁。
  「怎么样?怎么都不说话?周杰,就由你先说吧!」见没人理他,向洛希直接点名。
  「跟我干一架,你就知道我该分配什么样的工作了。」周老兄不爽地卷起袖子。
  「靠!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暴力,一个不爽就亮拳头,到底谁才是老板啊?」向洛希气得哇哇大叫。
  周杰这家伙是个怪ㄎㄚ,从小只要一放寒暑假就上少林寺学功夫,听说武功深不可测,是个现代侠客,跟他打?他又不是头壳坏掉了。
  「你呀!反正赔钱绝不关我们的事。」四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地声明。
  「怎么这样?这世界真是反了,现在当老板居然一点权威都没有?」向洛希不敌四人联手,只能委屈地抱怨。
  「天大的好消息,各位,生意上门了!」施凯雯开心地冲进来报告。
  「不错嘛!刚开业就有生意上门,也许不会赔太多。」王伯海爽朗地笑著。
  「咦?杨哥?你不是说有事不能来吗?」施凯雯瞧见杨傲菽有些诧异。
  「想想好久没见到你,一时有些挂念就来了。如何?还习惯吗?」杨傲菽疼宠地摸摸她的头。
  「当然了,跟你比起来,我算元老了。」施凯雯依然笑得灿烂。
  「真的?若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杨哥,我替你教训对方。」杨傲菽疼她疼习惯了,绝不容许她受到委屈。
  「傲,你别开玩笑了,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再说你忘了吗?她还有我这个大靠山,谁敢欺负她呀?」向洛希哈哈大笑。
  「说的也是!」杨傲菽莞尔一笑。
  王伯海诧异地看著他们,杨傲菽的大掌就这么摆在她的肩上,她小鸟依人的和他说笑,这么怡然的氛围是怎么回事?杨傲菽进来公司还不到半个月,怎么两个人就热络成这样?难不成他们是旧识?他的心口泛起阵阵不爽和无数酸味十足的泡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海哥?」施凯雯凑在他身边大声地唤著他。
  「你干嘛凑这么近?」他一回神就见她俏丽的脸蛋近在咫尺,又是一阵悸动窜过全身,连忙向後倾些,免得一个把持不住就亲了上去。
  「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不理我,在想什么?」施凯雯不解地研究著他。
  「没事,你叫我有什么事吗?」王伯海在心中暗骂自己心术不正,居然对个小女生起了色心,太丢脸了。
  「外头的客人指名找你欸!」
  「等等!丫头,你忘了我们的作业流程吗?和客户谈是外头那些人的事,他们四个只负责办案欸!」向洛希连忙跳出来,不许他们出去见客。
  「那位太太说是他的大伯母,坚持要见到他才肯委托案件。」施凯雯详尽地报告著。
  「大伯母?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伯海诧异不已,他进阳光并没有知会家族里的任何人呀!
  「我说的!」向洛希连忙跳出来承认自己是大嘴巴。
  「喂!」四名侦探八道不爽的目光射向他。
  「我再怎么说都是『向氏』下任总裁,虽然我不会去接那个位子啦!不过我在道上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向洛希自负的扬起嘴角,亮出雪白牙齿。
  「靠!你混哪条道上的啊?让我狠狠扁他一顿,你们应该会同意吧!」周杰扳著指头威胁道。
  「动手吧!」许云天他们环手抱胸,等著看好戏。
  「嘿!你们别不识好人心,我亮出我的名号可全是为了你们欸!为了不让那些人来纠缠我亲爱的大侦探们,我当然要主动出击,不许他们再来打你们的主意,拿那些狗屁倒灶的混蛋事烦你们嘛!瞧!我这老板多为你们著想呀!」向洛希退到墙边,额头冒著冷汗急忙邀功。
  「那他的大伯母怎么还是来了?」施凯雯问出大家的疑惑。
  「你自己不是说她是来委托案件的?」向洛希微笑著反问。
  大夥却不太相信,看来以後还是别来公司闲晃了,四人聚在一起咬耳朵,反正向老兄有的是钱,不如再弄间他们专属的办公室以远离麻烦吧!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施凯雯问。
  「我在我的办公室里见她。」王伯海沉吟道。
  话才说完,他就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施凯雯就领著他的大伯母走了进来,她向客人奉上热茶後,迳自退了出去。
  「伯海,你真是昏头了,放著豪华的大办公室不要,却窝在这种寒酸的小办公室里?这里还没你原来办公室的洗手间大哩!」大伯母走进来不禁蹙起眉打量著环境。
  「大伯母,你应该不是来讨论这种小事的吧?」王伯海直接切入正题。
  「呃……对!伯海,这里应该没装窃听器吧?我要说的可是很私密的事情喔!」大伯母小心谨慎地四下打量,连音量都放轻了不少。
  「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不就你大伯父那档子事?他分明想气死我。」大伯母一脸的怨怼地坐了下来。
  「那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了那么多年,您不都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的,怎么突然在意起来了呢?」王伯海心想开业第一案就是去抓奸,真不是个好的开始呢!
  大伯父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且是累犯兼明知故犯,大伯母一方面经济大权在握,一方面也是管不住,多年来一直采放任政策,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这是青空人人皆知的事。
  「以前只要他开心,他爱怎么搞,我才懒得管他。可这回他居然勾搭上有夫之妇,对方摆明了是仙人跳,我们青空可丢不起这种脸,我才想让你帮忙查查对方的底,看能不能捉住他们的把柄,让对方知难而退。若不是为了青空的面子,我又何必担这个心?唉!我老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能为这个家再撑几年呢?」大伯母说到伤心处,不由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
  王伯海没想到大伯父那只老狐狸会笨到去踩这种陷阱,难道对方真是狠角色?有意思!这比单纯的捉奸要有趣多了。
  「伯海,你会帮我这个忙吧?不管是不是委托案,你可是青空的人,不能置身事外的。」
  「大伯母,你放心吧!这个案子『阳光』接下了。」王伯海扬起嘴角。作为开业第一案,这也算是不错的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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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这么冷,你实在不必跟来的。」王伯海心疼地摸摸她冰冷的脸蛋。
  他正拿著数位相机跟踪一名高中生,这社区近来发生了多起内衣失窃的案子,淫贼显然熟知环境,几个监视器都逮不到他,社区委员会才会委托他们帮忙查出是谁搞的鬼。
  他观察了几天发现这名高中生最可疑,应该会再犯案,他只要拍下这人犯案的证据就可以交差了。结果小妮子却跟来了,幸好这不是太严重的案子,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寒流来袭,瞧她脸蛋都冻僵了,实在很舍不得。
  「有什么关系,我不怕冷也没课,算是跟来实习罗!」拉著他的衣袖,她淘气地将小手摆进他的口袋里取暖。
  「你的动作和嘴里说的,根本是两回事。」王伯海取笑著她。
  「小气!」她嘟高嘴将冻僵的小手抽回来用力搓著。
  王伯海想都没想,就又把她的小手摆回他的口袋。这丫头,他的舍不得,她难道感受不到吗?
  「嘻……」她立刻堆上阳光灿烂的笑脸靠在他的身边。也不知为何,只要跟在他身边,总让她觉得好安心,所以也越来越黏他了。
  「小鬼!」他摇头轻笑,他也只能藉由这个称呼不断提醒自己,她还只是个小女生,不能对她出手的。
  「我们又要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吗?」她再次嘟高嘴抱怨。
  「那只是昵称。」
  「好难听。」小女生提出严重的抗议。
  「哈哈……」
  「海哥,你大伯母不说家丑不外扬吗?你怎么还是把案子交给杰哥了呢?」见他目光一直锁在前方看书的高中生身上,她小声问道。
  「由我来跟监太容易露出马脚,再说那也不是新闻了,没上报只是因为没那个新闻价值,大伯父花心的事大家都知道。」
  「这样啊?海哥,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都真的放下身段,从最基础做起欸!」水亮的眸子里闪著崇拜的星光。
  「创业总是这样,不努力做是不会有美好的远景的。」那高中生站起来了,他拉著她的手隔著一段距离跟著他前进;也幸好有她跟著,两人谈笑著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听杨哥说你之前是堂堂青空集团的执行长,只要开口就有一堆人听你的命令办事,如今却来跟踪小萝卜头,真的差很多,你的心态调适得好好。」
  「又不是只有我是这样,周杰他们也都在大集团里身居要职,还不是都放下了。」那高中生走进超商了,他揽著她站在社区公告栏前假装看招租广告,心中却非常介意她刚刚说的话,总觉得那句「杨哥」听起来好刺耳,他们好像很亲密似的。
  「那你要一直做这种抓奸跟踪的事吗?」她好奇地追问。
  「呵呵……虽然洛希那天被大夥吐槽,不过他定下的远景却也是我规画中的一部分,你放心吧!『阳光』将来的业务版图会很可观。」他努力将心思摆在工作上。没错,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等大夥熟悉了这个行业,能玩多大真的就随他们高兴了。
  「真的?」一脸期待加钦佩的表情。
  「不过再大的版图都要由基础打起,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那高中生出来了,手上多了个热呼呼的包子,两人苦笑著跟了上去。
  「也对!我喜欢脚踏实地努力耕耘的人。」她偏头冲著他笑。
  王伯海被她亮眼的笑容眩得恍神,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快就占据他的心田呢?
  「怎么了?」见他盯著她沉思,施凯雯脸蛋微红。
  「你和傲很熟吗?」他脱口询问,可是才刚开口就後悔了,好怕听见不想听的答案。
  「嗯!我很小就认识他了,算是邻居吧!」她别开脸盯著那高中生回答。
  「邻居?」王伯海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心中的忐忑瞬间消失,原来只是邻居呀!那么她就是他可以放手去追的对象啰?嗯!等她满了二十岁就追来当老婆吧!他快乐地打著如意算盘。
  施凯雯见那高中生走到巷子里後开始变得鬼祟,不禁紧张地拉紧他的衣袖。「海哥?」
  「别紧张,我们只要拍到证据就行了。」他握住她的小手,站在转角处开始偷拍。
  「咦?他不见了欸?」施凯雯探头,却发现那人消失了。
  王伯海不想多耗时间,立刻追了上去,隔了两条巷子才追上那高中生,就发现他早已算准犯案地点,总是挑监视器的死角下手,单是一条巷子就轻松得手了三家,被害人的内衣全被他收进书包里,他连忙将内衣贼的所有举动都拍下来,看来今天就可以交差了。
  「我们要继续跟吗?」施凯雯磨著牙。
  「嗯!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住在这社区。」王伯海给她肯定的回答。
  「别说这里的人生气了,连我都很想上前教训那小鬼一顿。」爱与正义的美少女生气啰!超想代替月亮惩罚他的。
  「忍著点,你可别节外生枝。」知道她感同身受,他连忙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任何女生的内衣被偷,心中都会有疙瘩,一想到自己的内衣正被某个心理变态的家伙抚摸,不觉得恶心才怪。
  她点了点头。「知道啦!」
  「他似乎发现被人跟踪了。」王伯海要她留在原地後跟了过去,就见他不停鬼祟地回头,在一问房子前迟疑了许久後,又谨慎地绕到街上去了。
  「看来是个智慧型罪犯呢!」施凯雯小声的说道。
  「不是叫你别跟来?」他吓了一跳,小声地吼她。
  她伸伸舌头,一个人枯等很乏味的。
  王伯海没好气地敲了她额头一记,他探身瞧了瞧那家的围墙一眼,明明内衣就晒在围墙边却安然无恙;他抬头瞧了瞧,这里也是监视器的死角之一,也许他就住在这里吧!这样就够了,是不是熟人由主委去确认就行了,他握住她的手往回走。「走吧!我们可以去交差了。」
  「嗯!」见他主动握住她的手,让她很开心。
  哪晓得两人才走到转角处,却被凌空而来的一大盆水洒得一身湿。
  「哇~~好冷!」施凯雯惊叫出声,王伯海却顾不得湿冷立刻护住她,就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大家快来呀!我抓到内衣贼了!」一个大婶拎著脸盆拉开嗓门大叫。
  两人错愕地互望一眼,又瞧著那位大婶不停的大呼小叫,不一会儿,社区里的婆婆妈妈全出来了,还有几个大男人拿著扫把球棒围了过来,这些人脸上全是怒气,看那架式显然很想动手扁人。
  王伯海连忙将她护在怀中,就怕这些人情绪太激动,棍棒齐飞下会伤了她。
  「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看起来也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会做出这种龌龊事?」
  「先修理一顿再说啦!」
  「你们先等一下,偷内衣的不是我们啦!」施凯雯连忙解释著。
  「小姐,你跟他是一夥儿的?」
  「我……和他是来查案的。」
  「你们是警察?」
  「不是。」
  「不是警察查什么案?先把他们捉去警察局再说。」那位大婶吆喝著。
  「各位,请你们冷静一点,你们有看过带著女朋友出来偷内衣的人吗?」王伯海一身湿,哭笑不得的提醒他们。
  听见他的话,施凯雯虽然冷得直发抖,可心头却一阵甜蜜,女朋友欸!他真把她当女朋友看吗?
  大家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不禁望向大婶,那位大婶却仍坚持己见。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就这么变态,居然情侣档一起出来犯案,我看八成两个人精神都有问题。」
  「这……」大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请问你们社区委员会的办公室在哪里?」王伯海冷静地问。
  「干嘛?」十分凶恶的语气。
  「你们的主委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他耐心地解释。
  於是他们被大家架著来到委员会的办公室,正巧主委也在,见到他们狼狈的模样立刻上前关心。
  「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把我们当成内衣贼了。」王伯海苦笑著应道。
  「怎么会?」主委惊呼一声,连忙转身叫太太拿毛巾给他们擦拭一身湿,才向左邻右舍介绍。「你们太冲动了,王先生是我聘请来捉内衣贼的侦探啦!」
  大家一听捉错人了,立刻愧疚地围著他们道歉。「王先生歹势啦!刚刚口气有些差,你别介意喔!」
  主委的太太拿了两条大毛巾给他们应急,两人努力地擦乾头发。
  「我就说嘛!人家王先生一脸正派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坏人。」一位阿桑放马後炮。
  「都是林太太啦!居然还拿水泼人家。」大夥立刻把矛头指向喊捉贼的人。
  「喂!我是好心帮大家捉贼欸!谁教他们在我们社区里鬼鬼祟祟的。」林太太辩驳著。
  「王先生,有线索了吗?」主委问道。
  「嗯!我拍到他下手的画面了,不过我猜测可能是这社区里的孩子,直接公开可能会有麻烦,你要现在看吗?」他小声地向他说道。
  「孩子?」主委惊呼一声。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难道真是我们社区里的人干的?快告诉我们。」大夥全围过来了。
  主委不禁苦笑,这下子不在这儿看也不行了。王伯海只好把数位相机拿出来交给他。
  主委立刻接过去连上电脑,所有人围著电脑仔细观看,只有王伯海他们退在一旁,他正努力替施凯雯将长发擦乾,就怕她因此感冒就糟了。
  「这样没关系吗?」施凯雯小声地问,刚刚她是很气,但那孩子若真是这里的人,被这些愤怒的居民逮住,可能会被痛扁一顿。
  「能怎么办呢?希望他们能理智些。」王伯海并不怎么担心,做错事本来就需要当头棒喝,而且一定会有人劝阻。
  当在场所有人瞧见画面後都惊愕地愣住了,然後转头看向林太太,而她是全场最错愕的人。
  「看来真的是他们社区的人。」见现场气氛不太对劲,而且鸦雀无声,施凯雯小声地说道。
  「嗯!」王伯海一直观察著他们的反应,已经猜到那高中生是哪家的孩子了。
  「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我们阿民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林太太不肯接受事实。
  「证据明明就在眼前,还有什么不可能?」
  「难怪我就觉得怎么就你家内衣不曾被偷,原来是这么回事!」
  「太可恶了,去找他算帐!」几个急性子的邻居已经先冲出去了,林太太怕儿子被打,也跟了回去。
  「请大家先别急著责备他,考生的压力很大,不如先好好地开导他会比较好,这是我个人的建议。」王伯海微笑劝道。
  剩下的邻居点了点头,也跟了过去;天知道他们听进了多少。他们两人无奈地相视一眼,王伯海才转向主委。
  「可能要请你帮忙劝导了。」
  「说的也是,谢谢你的帮忙,费用我明天就送过去。」主委送他们出来,也匆匆跟了过去。
  「海哥,你真的觉得用劝的会比较好吗?」望著主委快跑而去,她的小手紧紧勾著他的臂膀。
  「当然了,若是狠狠揍他一顿,搞不好邻居间的情谊全没了,以後见面多尴尬?」见她微微颤抖著,他揽她入怀,快步走向街口。
  「可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他是内衣贼,以後见面还不是一样会尴尬。」见他主动拥抱,她的小手悄悄环住他的腰。
  「这倒是。」他们能做的有限,只希望他们彼此间能有多一些的包容。
  「海哥我好冷。」她偎著他撒娇。
  「我也是,我送你回家吧!」他的大掌下移揽上她的腰,盯著车道招计程车,两人靠在一起取暖。既然认定她是可以放手去追的女人,他便不再压抑自己对她的疼宠。
  「嗯!」虽然冷,但她的心却热呼呼的,她感受到他浑然不同的心境,似乎把她当女人看待了,施凯雯欣喜得眉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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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么顺利欸!内衣贼还有你大伯母的委托都完成了,我们的前途值得期待喔!」施凯雯笑呵呵地将档案归档。
  「那当然,既然决定要做了,就一定要成功呀!」王伯海微笑地看著她。
  「小雯,有你的访客欸!」柜枱小姐探头说道。
  「咦?谁知道我在这里打工?」她才站起来,一位贵妇人就自行走了进来。
  「小雯呀!这里就是洛希开的侦探社?」
  「妈?你怎么来了?」施凯雯惊呼出声,还差点弄倒了杯子。
  「我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环境了。」施太太见她莽撞的行为,微蹙了眉仍优雅地说道。
  「施夫人您好。」王伯海一听是她的母亲,连忙起身问好。
  「嗯!」施太太却只是微微点头,并不怎么热络,又转身和女儿说话。「怎么洛希不在吗?」
  「他很少来的。」见母亲态度不佳,她嘟了嘟嘴。
  「怎么可以这样?公司刚开一定要盯紧一点,不然怎么上轨道呢?」
  「呃……这里大部分都由海哥负责。妈,就是这位王伯海先生。」她连忙替他们介绍。
  「这样呀!」施太太总算赏他一枚笑容,却没怎么多聊--她特地过来是有原因的。
  施凯雯不停地以眼神向他赔礼,她的老妈人其实很好,就是有点势利,这点有时挺惹人厌,所以老妈出现时她才会那么紧张。
  王伯海微微笑了笑并不介意,在商场上这么多年,这样的人和态度他瞧多了。
  「对了,傲菽呢?他不是特地向蓝光请假过来帮忙?」施太太瞟了王伯海一眼,大有若不是你们实力不够,就不必累得他请假的责难意味。
  「我不知道,妈,你不是很忙?」她提醒老妈快回公司坐镇。
  「再忙也要来看一下你们的进展呀!」
  「妈,别说了。」她起身想把老妈推出门。
  「为什么不说?你要知道我答应你在这里打工就是因为傲菽也在,这是让你们培养感情的最佳机会,傲菽可是蓝光总裁的接班人,难得你和他有了婚约,你可要好好抓紧他,这种机会一生只有一次的。」
  「妈!」妈居然说出来了!施凯雯涨红了脸,偷偷瞄了王伯海一眼,多希望他没注意听,可是却看到他一脸的错愕。完了!他听见了!
  施太太继续叨念著,「你别嫌我烦,反正你们是青梅竹马,感情本来就好,傲菽又疼你,这是你最占优势的地方了;但拥有这种身分地位的男人实在太抢手了,到处都有女人想趁虚而入,你别粗心大意让人抢走,到时候再呼天抢地也没用了。」
  婚约?青梅竹马?感情好?她和傲?王伯海的脑袋里被这些字眼轰炸得暂时失去思考的能力。
  「妈,你别再说了。」施凯雯见他铁青著脸,她的心都沉到谷底了。
  「你若王动些积极些,我又何必这么累?好心提醒你,还要被你嫌唠叨。」施太太一发不可收拾,不停地细数嫁给杨傲菽的好处。
  王伯海听不下去了,正想出去时,正巧杨傲菽进来了,施太太一见到他立刻热络地迎上前,和面对王伯海时那种冷淡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傲菽,这种天气还跑外头一定累坏了吧?你也实在太讲义气了,帮朋友帮到这种地步。」
  施凯雯已经没勇气抬头看王伯海了。天!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她?
  「伯母?你怎么有空来?」杨傲菽诧异的问。
  「来看你和小雯的进展呀!」施太太笑咪咪地说。
  「我们很好啊!您不必担心的。」杨傲菽瞄了王伯海一眼,就见他坐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听见这么爆炸性的消息,他难道一点都不吃惊?难道他之前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是错觉?
  「哎呀!我就伯小雯这丫头不懂事让你心烦,才会过来瞧瞧,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们感情好我们当父母的自然开心了。」施太太拉著他热络地谈笑,完全忘了现场还有旁人,而这里是人家的办公室。
  施凯雯没心情听老妈哈啦,鼓起勇气瞧向他,却读不出他的心情,红著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办。
  盯著萤幕,王伯海只觉得属於颜面神经的细胞全死光了,再做不出任何表情来。原来她早就被人先订走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他喜欢上她?她不该来招惹他的!
  混沌的脑海里只浮现几个大字--她是傲的未婚妻!他从没想过一个人的心可以轻易地被几个字给压碎,更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痛,但他真的尝到这滋味了。
  「杰哥,海哥什么时候要回来?」施凯雯一进门就急著问。
  匆匆五个年头过去了,她早已大学毕业,在自家公司--施记上班,却不时跷班到阳光找王伯海,可惜大部分的时间都失望而回。
  阳光侦探事务所正如王伯海所预测的,经过五年时光的淬炼,已经成为业界数一数二的知名侦探社,表面上和一般的徵信社无异,只有有门路的人可以透过特殊管道委托一些特别的案子--唯一的前提是要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而这个部分的案子多由王伯海接洽,并且决定是否承接,所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跑遍世界各地去接洽新业务。
  「啊?你摸壁鬼啊?突然出声,吓死人了!」正在玩电动的周杰听见她的嗓音,吓得差点跌下椅子,趴在桌上喘气。
  「干嘛?你在上色情网站吗?」施凯雯走过来探头瞧了他的电脑一眼。
  「我干嘛上色情网站呀?」他下意识地瞧了时钟一眼,这下于麻烦大了。
  「谁知道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站在他的身边,执意要得到答案。
  「你问了什么?」分明是在装傻。
  「海哥什么时候要回来!」她倏地贴在他耳边大吼。
  「哇靠!你跟我有仇呀?」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令他龇牙咧嘴的。
  「谁教你当作没听见。」她气呼呼地坐进沙发里。
  「那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问我我问谁呢?」总算恢复听力,他耸耸肩又继续玩。
  「你少骗我,我才不信他都不告诉你们行程的,这样阳光要怎么运作。」她恼火的坐在沙发里生闷气。他在躲她!而且一躲就是五年!用来数数这些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十根指头都嫌太多。
  就为了她和杨哥那可笑的婚约,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对她生疏得比对路人甲还要疏远,最过分的是老是让她见不到人,她拒绝再忍耐下去了。
  这里是阳光的秘密基地,近两年来,他们四人已经鲜少踏进公司对外的那间门面公司了。反正一般性的事务,交给培训出来的人手就够了;隐身幕後做他们想做的事,是他们最得意的成就。
  「我们向来各司其职,就算不碰面,公司一样可以经营得蒸蒸日上。」
  「快说啦!」
  「小姐,我请问你,说和不说的差别在哪里?上回我帮你问了,可才说人在荷兰,隔了半天却已经到了法国,问到人在哪里又有什么用?」周杰边说依然可以边过关。
  「但这次实在太久了,半年都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呀?我只想知道他的归期而已,这样会很过分吗?」她仍在抱怨。
  周杰好笑地扬起眉头,怪来怪去还不是要怪她,这两年她出落得益发明艳动人,天真无邪的气质充满诱惑性,那直率的家伙根本挡不住她无穷尽的魅力,当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小妞,你和傲的事不解决,就别指望他会乖乖回来。」周杰好心地提点她。
  「若是那么好解决,我何必这么苦恼。」她嘟高嘴,明知他对她并非全然无情,但他却刻意画清彼此的界线,让她有点受伤。
  她曾经想过要放弃,但五年来,对他的好感与思念却连一刻都未曾停止,反而益发强烈。她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有时间能相处亲近,就能拉近两人的距离,偏他老兄却躲到天涯海角,让她又怨又思念的。
  但长达半年的无消无息,实在太过分了!她真的生气了,等到再见到他,一定要跟他摊牌,不许他再躲了。
  她两手抱胸,设想著该怎么和他面对面说明白,突然一道灵光闪进她的脑海,她吓得弹起来,冲过来扯住周杰的手,害他的电玩当场玩完。
  「靠!我差点就破关了。」他大声嚷嚷道。
  「杰哥,你老实告诉我,海哥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她的嗓音飘高,还微微颤抖著。
  「呃……算有吧!」周杰保守地回答。
  「真的有?他该不会已经背著我秘密结婚了吧?」她几乎要因为这种可能性而心碎了。
  「这……那女孩另有婚约,我想他是娶不到她的。」笨喔!海老兄喜欢的女孩不就是已有婚约的她吗?
  「怎么这年头有婚约的女生这么……喂!你是在说我?他真的喜欢我吗?」
  「我的消息停留在半年前,这半年内有没有变化我可不知道,也许真的闪电结婚了也说不定吧?」周杰扯回手臂又开始玩他的电动。
  「我看你的消息也不灵通,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了,怎么可能离开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根本就是故意欺负我。」她又是安心,又是怨怼的缩回沙发里,环抱著两脚嘟囔著。
  周杰瞧著她瞬息万变的神情,不禁又瞄了手表一眼。海老兄,真的不是我不帮你,等等千万别怪我啊!小姑娘现在正在生闷气,他可不敢赶她回去,万一她哭给他看,他可受不了。
  「你帮我问问看啦!」不死心地再度央求。
  「电话在那里自己打。」他挥了挥手请她发挥自助精神。
  「我每次打去都是语音信箱,留了话他也不回,好不容易等他回来见到面,他总推说忙忘了所以没回,隔没几天又跑得不见人影,你就帮人家一下会怎样啦!」她从来不缠人的,但为了他,她一再地厚著脸皮死缠烂打,他到底还要漠视她的心意到什么时候呢?
  「是不会怎样,只是会被扁而已!」他含糊地苦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怎样,把一切说开不是最简单的方法吗?
  「你说什么?」她趴在他的桌前问。
  「没事,我帮你打。」他拿起电话,心想顺便通风报信一下好了,电话还没拨通,门外就传来许云天的笑声。
  「你这次接的案子很特别喔!杰这下子不会觉得无聊了。」
  「正因为很适合他,所以才接的。」王伯海轻松地应道,可嗓音里却透著疲惫。
  门里的施凯雯僵在当场,是他?他回来了?她倏地瞪向装傻的周杰,他们居然联合起来瞒她?该不会五年来都是这样吧?
  「咳咳……咳……」周杰拚命装咳打PASS,可门外的人却一点默契都没有,依然有说有笑的。
  「杰,你是得了肺痨快挂掉了是不……」许云天和王伯海边走边谈,但一踏进办公室,他的话就戛然而止。
  王伯海见他呆看著室内,心中立即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抬眼望了过去,果然瞧见她正脸色不善地瞪著他。现在想退出门外已经来不及了,天!这小妮子就算怒气冲天,依然艳丽得令人无法逼视,他的心跳乱了好多拍,直觉回身吼道:「你不说她不在?」
  「刚刚是不在呀!」许云天委屈地笑了笑。
  「我不在?你这是什么意思?」施凯雯眯著喷火的眸子低声问道。
  王伯海一脸挫败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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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杰他们立时化身路人甲,匆匆逃难而去,留下倒楣地被逮个正著的王伯海,独自面对怒气冲冲的施凯雯。
  「你在躲我?」施凯雯愤怒的逼近他。
  「嘿嘿……怎么可能?」王伯海额头冒汗地一连後退了数步。
  「那你现在在干嘛?」她跳到他的身前。
  「那……那是因为你好凶。」他委屈地退到墙边。奇怪?电影里演到这种镜头,不都是男人把女人逼到墙边的吗?怎么现实里却变成这样啊?
  「跟你恶质的躲我五年比起来,我这点凶算什么?」她气呼呼地瞪著他。
  「我没躲你。」他心虚地小声辩驳道。
  「还说没有?你甚至和杰哥他们联手骗我、瞒我,你告诉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红著眼眶逼问。
  「小雯……」她若是再逼近些,他大概就再也抑不住心中的蠢动了,他连忙往左边踏了一大步。
  「你若真的讨厌我,就明白地告诉我,那么今後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她也移步过来继续逼视著他。
  「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你真的想太多了。」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躲著她呀!
  「真的?你没讨厌我也没躲我?」她又凑近些。
  「当……当然!」他却涨红脸,学螃蟹横著走路,再往旁边闪开些。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浑球!明明就在躲我,还说没有!」她委屈的眼眶里泛著雾气。
  「我……真的没躲你。」他的话到最後,只剩下含在嘴里的无声辩解。
  他的确是在躲她,五年来他根本忘不了她,每隔一段时间再看到她,就必须再承受一次震惊。她出落的越来越动人,成熟妩媚的气质浑然天成,别说他对她早有遐思,就连一般男人瞧见她,也会移不开目光的,她不会明白他躲得多辛苦。
  偏偏思念却像是鸦片般让人上瘾,每当他从国外回来时,心跳总飙得特别快,只因为这块土地上有她,就算只是匆匆见上几面,都让他期待个半死,再带著浓浓愧疚和沮丧离开,数著思念等待下一次重逢的日子。
  「那你看著我说。」她小手用力捧住他的脸颊,和他四目相接。
  王伯海被她突然的碰触震得目瞪口呆,汹涌的热浪在他的心田翻腾。天!他要昏了!不然就是把她「就地正法」,狠狠地吃了她!
  不行!她是他的好哥儿们的女人,他不能犯下这种连禽兽都会瞧不起他的无耻恶行。他奋力以仅存的理智将她的小手扯开,正想说服她没这回事,她的小手又绕回来了,不过这回却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天!你在发高烧欸!」她惊讶地以另一手摸著自己的额头,立刻确定他是真的生病了。
  「有吗?」他真的生病了吗?
  「有!而且烧得很烫。」拉起他的手,她气呼呼地将他拖回他位於二楼的房间。
  幸好他们四个人在这栋作为秘密基地的别墅里,都有个人专属的房间,方便他们办案时可以在此休息。
  「是吗?难怪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原来是发烧了啊!」他呆呆地喃喃自语。
  「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居然连这种事都没发现?」她推他躺平在床上,又突然把他拉了起来。「你先把衣服换好,我去拿耳温枪和冰枕。」
  王伯海听话的换上休闲服,然後钻进被窝里乖乖躺好。虽然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但至少不必再接受她的逼供;天知道他还能撑多久,那丫头再没防备地将唇凑到他跟前的话,他肯定会兽性大发地扑上去狂吻了。
  「没想到你还挺合作的嘛!」拿著各种退烧用品回来,见他四平八稳的躺著,她的怒气早消失无踪。
  「嗯!看到这张床,突然觉得挺怀念的,所以就自动躺平了。」他扬起嘴角打趣道。
  「先喝点温开水。」她将保温杯递过去,他坐起身子乖乖喝掉半杯,她才把耳温枪交给他自己量。他量好後瞄了一眼,有些心虚地交还给她,深怕她又要发飙了。
  「天哪!三十九度欸!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是不是要等脑袋烧坏了,才有时间去发现自己正在发烧?」她连忙将他推回床上躺平,再替他把棉被盖好。
  「脑袋烧坏了?那样要怎么发现?真的烧坏的话,恐怕什么事都无法去发现了吧?」他直觉的应道。
  「不错嘛!还能回嘴,看来你的脑子还挺管用的。」她用冰枕取代他原有的枕头,又撕了块退热贴布贴在他的额头。
  「这样很冷欸!」额头突然传来一阵清凉,他冷得缩了缩脖子。
  「不然我请对街的林医生过来替你打针?」她口气不善地瞟著他。
  「不要!请那个庸医来会死人的!」上回许云天被他扎了两针,那哀号声响彻云霄,把他们所有人都吓坏了。
  「嗯哼~~你自己选一种好了。」她两手抱胸,像是等著看好戏似地瞅著他。
  「冷虽冷,久了习惯之後也挺舒服的。」他勉强挤出难看的笑容,将棉被拉高盖到脸部,只露出一双委屈的眼睛。
  「你刚下飞机吗?」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她坐在床边柔声问。
  「嗯!刚从澳洲回来。」
  「在飞机上有小睡一下吗?」
  「唔……应该没有吧!」一路上心里满满的都是她,他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也许等你醒来,烧就退了也说不定呢!」
  「好!」他闭上眼,脑海里停留的是她关怀的眸光,带著她真诚的体贴,他安心地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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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一碗!」王伯海胃口大开地将碗递过去。
  「不行!你已经吃太多了。」施凯雯却将他的碗给没收了。
  「可是我还很饿欸!」他探身想将碗抢回来,偏偏她故意摆得老远,让坐在床上的他怎么也构不著。
  「你已经吃了三大碗了,哪有病人吃这么多的?」她虽然严格地控制他的食量,心情却显得很好,因为他的胃口好,表示他的病情并不严重。
  「你明知我的食量大,那一点点粥哪够啊?」他嘟嘴抱怨。
  「正因为知道你是大胃王,才让你吃三大碗的。」她已经很放水了欸!
  「你怎么可以这样啦!我的肚子还在咕噜咕噜一直叫个不停欸!」他摸著仍然扁平的肚子,垂涎地瞄著那锅美味的热粥。
  「你还在生病,肠胃的消化能力比较差,不能一次吃太多,不然伤到胃就糟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再吃吧!」她很坚持这一点。
  「饿太久才真的会伤胃,你别欺负我啦!」他开始耍赖了。
  「到底谁欺负谁呀?」施凯雯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
  王伯海只吃了个五分饱,反而比什么都没吃还要饿,不甘心地瞧著她姣好的身影正勤快地收拾碗筷。要是让她收走了,就真的要饿肚子了,不成、不成,他得想个办法。
  他突然绽放灿烂的笑容诱拐她。「小雯,你知道我很久没回来了,超想念你的好手艺,你就看在海哥平时对你不错的份上,再赏我一碗好不好?」
  为了吃,他不自觉地连美男计都用上了,不仅奉上迷人的笑容,还免费加赠深情款款的凝望想说服她。
  施凯雯没想到久违的温柔笑脸会重现江湖,她愣愣地瞧著他,差点就顺著他的话应声说好,却在瞧见眼前帅哥的目光全盯在她身後那锅热粥上後回归现实。她恼火不已地漾开一朵令人目眩的妩媚笑容,却给了他一句令他心碎的答案。
  「不行就是不行!」铿锵有力地砸上他的脑门。
  「啊?你好狠心!」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海哥,不是我要说你,你越来越像奸商了,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她一脸忧郁地瞅著他。
  「你少栽我赃,瞧!我这么善良的脸哪里像奸商了?」他忿忿不平地反驳。
  「你还敢说?居然想使计拐我,这样哪里不像奸商了?根本就是好不好?」她可是有凭有据,才没诬赖他呢!
  「可恶!你恶意苛扣我的粮食已经很不人道了,现在居然还污蔑我的人品,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我到底使了什么奸计拐你了?」他刚刚明明只是拚命装可爱而已,这对一个三十出头的大男人来说绝不叫使计,根本是计穷之下的不得已之举好不好!
  「厚~~说就说,你故意摆出美男计的阵仗引诱我,还敢说没有!」她理直气壮的指著他。
  「美男计?!」他差点惊声尖叫,他这么阳刚的男人还能使出美男计吗?这实在比栽他的赃还要污辱人。
  「本来就是,居然对我使出这种迷魂大法,你老实说,你用这下流的手段,在国外拐了多少金发美女?」她酸溜溜地瞪著他。
  「哇靠!你是太闲了还是太无聊?为了碗粥居然可以扯出这么长一篇『高论』?!算了,我放弃了。」他告饶地躺回床上。
  「哼!被我说中了吧!你们男人就是这样,每每被逮著把柄之後,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了。」她难掩愤恨又心痛地胡乱收拾著碗盘。
  「这样也不行?你也未免太会捕风捉影了,应该叫洛希重金向施记挖角的,你很有当侦探的潜力。」
  「哼!」她认定他只是不想提起在国外的风流韵事,心情低落地端起托盘,转身就想离去。
  王伯海瞧著她落寞的身影,心中叹息不断,他是不想提,因为他不论身在何处,心中一直住著同一个人,而她却已经是别人的,他还能怎么样呢?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她走到门边才回头幽幽地道。
  「小雯,我只能告诉你,我对金发过敏。」他还是忍不住向她解释,却也只能透露这么多了。他不想踰越好不容易才撑起的那条线,他可以肯定,只要一个忍不住越了线,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压抑将全数付诸东流。
  刚关上门的她听见他的话,不禁愣在门边。这意味著什么?难道他是在告诉她这些年来他都没在外头乱搞吗?不管是真是假,听到这话还是让她觉得好开心,她放下托盘又探头进来。
  「既然你这么乖,再赏你一顿餐後水果好了。」说罢,她淘气地关上门。
  「啊?」王伯海闻言愣了一下。搞什么啊?她是在告诉他,若早点承认不喜欢洋妞,就能填饱肚子吗?这小心眼的坏丫头!
  拿她没辙地躺在床上,他忍不住扬起嘴角,就算她是别人的,但和她相处真的会让他心田开满朵朵名叫温柔的小花,偶尔享受一下这种幸福的滋味,应该不算越线吧?更何况他正在挂病号,生病的人最大了,他咧开大大的笑容等著水果上桌。
  吃过水果,他又被化身管家婆的施凯雯强迫躺平继续睡。也许是因为知道她在附近,特别安心的缘故,他真的又熟睡了许久,期间她进来替他量了几次体温,瞧著体温计上的数字逐渐往下降,她的唇角却逐渐上扬。
  「三十六度,总算正常了。」她坐在床沿开心的笑著,此刻才真正放下心来。
  凝望著他熟睡的容颜,突然觉得自己该感谢他突如其来地生病,不然这几年来,她根本没机会这么亲近他。
  为什么人的心会像个无底洞般,怎么追加对他的思念都填不满呢?她的心全都陷在他这个无底洞里,偏偏他却从不给她回应。
  他也喜欢她!这个事实她从没怀疑过,那么让他不断疏离她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像他这么正直的人,绝对无法忽略她的婚约,更别说表白了。为今之计,只有快点解决掉那该死的婚约了。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小手正轻抚著他含笑入睡的容颜,她红著脸吐吐舌头,像个小偷似地左右张望了下,才俯身亲上他的脸颊,然後一脸心虚的起身,想匆匆逃离现场。
  她走到门边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留恋地瞧了他许久,直到听见楼下传来的开门声,才匆匆关上房门,下楼一探究竟。
  王伯海早就醒了,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她的心意却源源不绝地流进他的心湖,他大大地叹口气,他还能在她的柔情攻势下支撑多久呢?
  「唉!究竟要抱著仁义道德,天天捶心肝,还是顺应心意,纳她入怀呢?」他翻身趴在床上苦思挣扎著,心却因她那轻轻的一吻而动摇了。
  「若她心里的人是我,那么她又还没出嫁,此时把她抢过来并不为过吧?」他坐起身来望著紧闭的门板,几乎想要举白旗投降了。
  他决定跟她把事情摊开来说个明白,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必再这么苦恼。向来说做就做的他立刻起身,套件外衣就走出房间。
  而听见开门声下楼的施凯雯瞧见杨傲菽,立刻开心地迎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想你呀!」他漾开宠爱的笑容,伸手摸摸她的头。
  「少来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再说你心里想的是谁,我可是很清楚。」她调皮地在他耳畔轻声取笑著。
  「小鬼!」他眸光一黯,有些失意地坐进沙发里,许久才又恢复促狭地逗她。「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了,听说你亲爱的海哥感冒了对不对?」
  「嗯!不过烧已经退了,他还在睡,你小声点免得吵醒他。」她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警告著。
  「真是的,你到底是谁的未婚妻啊?」他取笑的揑紧她的鼻尖。
  「哎呀!会痛啦!」她不满的挥开他逞凶的手,才怨怼地瞅著他。「是你的呀!所以人家才会这么烦恼嘛!」
  「又不是只有你在烦,别抱怨了行不行?」他的大手绕了一圈又回到她的鼻尖,不过这回的力道轻了些。
  「你到底想怎么解决那件事?」她焦急地问。好不容易等到海哥回来了,她不希望他又出去一连半年没消没息的,真希望这回能彻底地留住他。
  「呋!你妈比石头还不知变通,我已经承认败给她了。」他显得意气颓丧,那个倔强的妮子为什么老躲著他呢?
  「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呀?」施凯雯不依了。
  「你急什么?仔细想想,嫁给我也没什么坏处,你说对不对?」他偏头给她个性感得要命的笑容。若娶不到他想要的那一个,那么娶谁都无所谓了。
  「哼!居然这样说?就算我想嫁,你还不想娶咧!」他到底怎么了?难不成那位黎小姐又给他排头吃了?
  「哈哈哈……这倒是,要是娶了你,我这辈子就真的得不到她了。」他仰头望著挂在挑高天花上的吊灯。
  「所以你不可以败给我妈,积极点行不行?」她狠狠地捶了他的背一记。
  「也许我是败给她了也说不定。」他苦笑不已。
  「你们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她不理我啰!真搞不懂这把戏她玩了几年,怎么都不腻呢?她真该和伯海拜把的。」杨傲菽忍不住要吐苦水。
  「杨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让她明白你是认真的。」她虽然是在鼓励他,但其实也在鞭策自己。
  「哦?请问施大师,要怎样让她明白,难道我这几年的表现还不够认真吗?」他翻了个白眼。
  「所以才要你认真地解决我们这档事嘛!搞不好她也像海哥一样不想介入别人的婚姻里。虽然我们八字永远都只有那一撇,但那个碍眼的婚约,等於是在召告天下生人勿近嘛!」她可是很认真地在和他讨论欸!
  「我早就告诉过她那个婚约的真相,哪像你什么都不说,他当然会躲著你。」
  施凯雯用白眼瞪他,一指戳上他的额头。「说和做是两码子事,只要婚约仍在,对心思特别正直的人来说,那就是大忌。你懂不懂啊?」
  杨傲薮凝望著她,也许她说的没错。
  「所以你别再磨蹭了,快点搞定她吧!」不然她和海哥永远也搞不定。
  王伯海只听到她说想嫁那里就退回房里,他没勇气再听下去了,不想亲耳听见她对别的男人说出更亲密的话来。
  他咬著牙瞪著墙,在他心头翻搅的是痛还是惊,他完全分辨不出来,但消散的理智回笼了,他只能确定自己差点铸下大错。人家明明你情我愿,感情好得不得了,他居然会错意还妄想横刀夺爱,他是被邪神附身了吗?
  挫败地躺回床上,他捂著眼对自己苦笑道:「我八成该去看心理医生了,居然会把她的同情当成意有所属,人家坦荡无私地照顾我,我却妄动邪念想染指人家小姑娘。」
  他倏地翻个身,狠狠地捶了床铺一拳,咬著牙许久才叹道:「够了!该放手了!」
  「奇怪?怎么他的态度又变生疏了呢?昨天明明还有说有笑的呀?」施凯雯不解地盯著大门,一分钟前王伯海匆匆套上外套就出门了,而且出门前和她说不到三句话,眼神游移著根本不肯面对她。这是怎么回事呀?难不成昨天的和乐是她在作梦?
  「这还用说吗?之前他可以和你说说笑笑,是因为情敌不在;可昨夜你的正牌未婚夫回来了,他那种个性的人就算一时忘了,也会及时踩煞车,搞不好还会狠狠痛扁自己一顿,告诫自己不能干出觊觎好友老婆的蠢事。」难得出现的向洛希凉凉地开示道。
  对他的话很不满,小妮子恨恨地睐著他,但因为他说的全是事实,她再气都无从反驳。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向洛希觉得她的想法很怪。
  「真相就是我和杨哥真的订婚了,你不也有参加吗?」这就是真相啊!
  「这不重要好不好?重点是让他明白,这个婚约没绑住你,你仍是自由之身,你懂不懂啊?」他真的觉得她变笨了。
  「婚约没解除前,我才不是自由之身,是向哥你不懂吧!我希望先把这事解决再告诉他,免得我妈知道他的存在,当他是破坏我们的第三者。我妈的狠劲你可是见识过的,再说当年就是我妈那席话,才让海哥躲到天涯海角去的。」她的顾虑可多了,哪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丫头你也太为难人了,又不让他知道真相,又希望他对你好,别人还有可能,他那种正直的人绝不可能照你的剧本走的。」向洛希觉得王伯海的情路真是崎岖,看样子他还得等很久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所以我才一直在忍耐呀!向哥你看不出来我有多么替他著想吗?」她噘著嘴问。
  「那我不得不说你的功力很差,弄得没人看得懂、也没什么效果,你到底替谁著想些什么了呢?」向洛希直接吐她槽。
  「啊?人家已经够烦了,你别又落井下石啦!」她抱著头哀号。
  「你妈没松口的迹象吗?」
  「下辈子吧!」
  「原来老顽固是长这德行呀!你慢慢耗吧!对了,你几岁了?」向洛希一脸你会等成老姑婆的耻笑表情。
  「向、洛、希!」小丫头真的生气了。
  「别气、别气!小心会长皱纹,哥哥我很替你著想的,而且跟你不一样,保证效果立见。」他爆笑出声才又摸摸她的头安抚道。
  「真的假的?」她狐疑地睨他一眼。
  「当然是真的了,有鉴於以往他老是跑得不见踪影,害得我亲爱的小妹夜夜孤枕难眠,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咦?你要去哪里?」向洛希连忙拉住想跷头的小妹。
  施凯雯脸上明白写著:我再听你胡说下去,才真的会长出皱纹,未老先衰。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性呢?我就快说到重点了。」向洛希不爽的将她拉回来塞进沙发里。
  「一分钟内搞定,不然别想我再理你。」她撂下狠话威胁。
  「呿!我决定把海哥留在国内,替你制造机会。」他可是好心帮她欸,还要被她凶,有没有天理啊?
  「他肯才怪。」她眼里闪过一丝雀跃,但只闪耀了半秒钟,就又黯淡下来。
  「我下的命令他能不听吗?」
  「向哥别自欺欺人了,阳光真正的头根本就是海哥,你的话别说他了,杰哥他们几个也不会听的。」她一脸同情地陈述事实。
  「臭丫头,就算此时都没人在,你也不必这样泄我的底吧!」他直接赏她一颗爆栗。
  「向哥,我很忙的。」她看看手表,决定让他自生自灭了。
  「厚~~你实在太不尊重我了,算了,告诉你吧!我有很正当的理由把人留下。」向洛希逗她逗够了,才正经地宣布。
  「哦?」小妮子一点也不相信他。
  「特殊业务做得强强滚,他们四个人赚得荷包饱饱,但阳光的门面业务却一路下滑,这可全是他的责任,他必须留下来整顿业绩。」
  「真的下滑了?」
  「呃……一点点啦!反正没进步就是退步嘛!」他特地让不少人去放大假,业绩当然下滑了。
  「向哥,你是为了我吗?」施凯雯感动地看著他。
  「少笨了,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啦!一出戏演了五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快看不下去了,只好兼差当导演了。」
  施凯雯感激地冲进他的怀里,开心的香了他一记。
  「记住啦!周末有个案子我已经交给海哥办了,出动地点就在那天你家举办的宴会,你要不要当助手?」向洛希疼爱地搂著她道。这丫头还是比较适合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可以吗?」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当然啰!你是宴会的主人,不会让人起疑的,海哥去和对方会面,你除了帮忙外也可以盯紧他,免得他去抱别的女人,你说对不对?」他开怀地拿话逗她。
  「他才不像你咧!什么人都可以。」她扮个鬼脸。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但王伯海只说对金发过敏,那其他发色的女人呢?他会不会突然发现更好、更适合他的女人,然後就开开心心结婚去了?
  「看来你也没多大把握嘛!」瞧著她不安的神情,他有趣地拍拍她的头。
  「讨厌啦!」她懊恼地捶他一拳。到底要怎样才能抓得住王伯海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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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的变装能力这么强。」
  难得参加自家宴会的施凯雯,不时盯著变装过的王伯海,今天他化身四十来岁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留著闷骚的小胡子,意外的受到在场女人的青睐,随时都有人上前搭讪,而他则像个好好先生般周旋在众美人之间。虽然知道这是工作,但眼前的景象仍令她微微嫉护。
  听说老爸的某个客户趁著工作之便,不仅仲介色情,还公然利用各种官商名流云集的宴会当作挑选「商品」和买主的场合,她听了差点作呕,这种败类一定要给点教训才行。
  王伯海第N次拒绝了某个名媛的邀约,藉由别的女人来遗忘她的重要性,这种烂招数经由他的身体力行,早已证明那是没用的,反而让他的心越来越空洞,也许时间是他唯一可以指望的良方了。
  还是先专心工作吧!逮到那个人渣也算是为社会除害。
  他眼尖地瞧见那人瞧著一名年轻女孩,不时跟身边的痴肥男人窃窃私语,两人还对那女孩指指点点的--看来他们已经相中目标了。
  他对施凯雯打了个暗号,悄悄跟了过去,而她则挽起身边的男人走向二楼。
  「嘿!陈董,我们又见面了。」王伯海已经以外商公司总经理的身分见过他几次了,藉由谈生意之便,他一再装作不经意地表现出好色的形象,几次下来,陈董差不多要上勾了。
  「王总,我见你一直目不转睛地盯著施记的千金,这可不行喔!」陈董笑著说。
  「她不行吗?你不是说只要看上了,没有弄不到手的?」他装出垂涎三尺的猪哥样。
  「她不仅是施记的千金,背後还有後台更硬的人撑腰,我虽然想赚钱,却也没那个胆去动她,不如我另外介绍一个给你如何?」陈董连忙劝道。
  「今晚吗?」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当然啰!你看这个呢?够靓吧?」陈董除了在现场物色外,自己手下也拥有一班高级妓女,心想初次交易还是用自己人比较安心。
  「稍微差了点儿,勉强凑合著用好了,地点呢?」嘴里虽然嫌弃著,手却已经伸了出来,口是心非的样子让陈董心里暗生不屑。
  「这里!现在过去刚刚好。」陈董递了张写著地址的纸头给他,笑咪咪地催道。
  王伯海装出一副忍不住了的色鬼馋相,兴匆匆地离开,直到他走远,陈董才向身旁的痴肥男人说道:「这种急色鬼怎么能跟您比呢?您要的人我一定帮您搞定,今晚就会送到您指定的床上。」
  「那就交给你了。」那人也是一脸色迷迷的猪哥相,满心期待地离去。
  陈董一下子就成交了两桩交易,开心得不得了,拿出手机和属下联络,准备伺机掳人了。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该去现场埋伏了?」带著刑事警察上楼,藉由二楼的监视设备,清楚地录下陈董的声音和画面,再加上待会儿人赃俱获,足够让这只淫虫蹲上很久的苦窑了。
  「施小姐,真的很感谢你的大力协助,我们早有人马分批进行,那家伙这回再也跑不掉了。」刑警们留下一个队员继续监看陈董的行动,其余人马便匆匆赶去埋伏地点,等著恶人自投罗网。
  可以顺利完成工作,虽然让施凯雯感到满意,可一想到她黯淡的未来,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的海哥还要让她等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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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干嘛一定要我留在这里?向洛希那浑球到底想搞什么把戏?」王伯海停妥车由车库直接上二楼,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令他停下脚步。该不会他对小雯的渴望已经弄得人人皆知,向老兄故意整他,想看好戏吧?
  想到这里,他僵在楼梯间,久久踏不出第二步。难怪每次他故作不在意地探询那丫头在不在时,他们每个人都一脸的暧昧,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苦恼地抱头蹲在楼梯上。好丢脸!这下子他还有什么脸去面对大家呢?
  「你在干嘛?楼梯上有明牌吗?」周杰由二楼下来,瞧见他古怪的行径,便开口冷讽道。
  「呃……没事。」他连忙站了起来,却没勇气面对他,转个身问道:「你要出去?」
  「对!上头快吵翻天了,我的耳朵受不了,决定出去避避风头。」周杰讨厌瞠浑水,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那件案子你到底接不接?」王伯海连忙拉高嗓音问。
  周杰却不理他,直接消失在车库门外。
  「奇怪?他从来不挑案子的,怎么这次这么龟毛?」王伯海往上走,才想起周杰说楼上快吵翻天了,到底是谁在吵呢?
  果然还没走到二楼,就听见楼上传来互不相让的叫嚣声,他立刻分辨出其中的男声是杨傲菽,但另一道女声是谁的呢?
  「不是小雯的声音,傲到底在跟谁吵架?」这下子可勾起他的好奇心了,他走过去瞧了一眼,就见杨傲菽和一名美女正在争吵,两人互瞪著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我说的难道是埃及话吗?叫你留在这里,你是听不懂啊?」杨傲菽气怒地吼。
  「我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美女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杀手都找上门了,还说没必要?你是非要等见血了还是挂彩了,才会觉得有必要吗?」他气得血脉债张,好想勒昏她比较省事。
  「那些人未必是针对我来的,也许我只是倒楣的路人甲,我才不要因此失去自由。」她阿Q地道。
  「靠!你为何不肯多替自己想一想呢?只要忍个几天,等我逮到人,你就真的自由了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们这些侦探和警察,总是说忍几天就没事,偏偏你们的算术根本和别人不同,你们的几天换算成正常人的时间,可能几年就这么过去了,我才不要为了你的穷紧张而画地自限。」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不懂吗?我有多怕因此而失去你,可恶!你从来就不明白我有多在乎你!」杨傲菽一拳捶在墙上,眼泛红丝地吼她。
  那女人吓了一大跳,眼里闪过一抹不忍,却很快地压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对上一直躲在电脑後,努力装透明人的许云天。
  「我指定他当保镖,既然你们声称自己是业界里首屈一指的侦探,那么有他跟著,你就不必再穷紧张了吧!」
  「你……」明明有他在,为何还要找别人?他气得快吐血了,这女人就是不肯正视两人的感情是吧?
  「许先生我们走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已经被这位穷紧张先生耽误了不少时间。」那女人走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不再瞧快气疯了的杨傲菽,快步走了出去。
  「我是无辜的,你可别报复我。」许云天走过他的身边时,连忙替自己申冤。
  杨傲菽不断地深呼吸,直到能控制住脾气後,才快步想追上那女人,没想到却在门口被同样怒气匆匆的王伯海给拦了下来。
  「别挡路!」他大吼。
  「你先把话说清楚!」王伯海不肯让步。
  「干嘛啦?」杨傲菽听见车库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立刻想不顾一切地追过去,却再次被王伯海推了回来,他的脸色绝不比他好多少。
  王伯海真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严重问题,这浑球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对别的女人说在乎?他到底把小雯摆在哪里?
  「王伯海,我现在的心情很糟,你少来惹我。」杨傲菽拉开他的手,车声已经远去,他来不及追了,他不爽地踱回来坐进沙发里。算了,有云天跟著,她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你居然劈腿?」王伯海脸色不善地跟了进来。
  「什么啊?」
  「别想否认,你跟刚刚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这不关你的事吧?」他没好气地瞟他一眼。
  「那总关小雯的事吧!你居然背著她在外头有别的女人?」王伯海气急败坏地吼他。
  杨傲菽愣愣地看著他,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你承认了?」王伯海抡起拳头,这浑球敢说是他就揍人!
  「你不懂啦!」呋!他跟小雯又不是那种关系。
  「我是不懂,你都有小雯这么好的对象了,不好好珍惜她,居然还去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怎么对得起她?」他想珍惜却没有权利去爱的宝贝,杨傲菽居然这样对待她!
  「我……」
  「你瞒著她多久了?可恶!她是这么地信任你,你却背著她胡搞!」王伯海气红了眼眶,心中全是对她的不舍,她若听到这个噩耗,肯定会崩溃的。
  杨傲菽的嘴角和眼眉忍不住往上扬。这老小子喜欢小雯,他是一直都知道的,但他究竟把她摆在什么定位,因为他这些年来的故意疏离,他始终无法确认,瞧他现在激动的反应,他终於明白他对小雯的心意有多深重了。
  「你放心吧!我的事她--」他正想乘机告诉他婚约的真相,却被粗鲁地打断了话头。
  「不许你说!」王伯海突然上前拎住他的衣襟威吓道。
  「啥?」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点跟那女人分手,别再伤害小雯了。」
  「王伯海你别太超过了。」杨傲菽原本很糟的心情突然好多了,虽然他的情路不顺,但至少小雯有人疼。
  「你若迷途知返我就原谅你,不再计较你伤害她的事实,也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他咬著牙说出他的底限。
  「不然呢?」杨傲菽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了。
  「靠!不扁你一顿,你是不会觉悟是吧?」王伯海松开他的领口,抡起拳头准备干架。
  杨傲菽本想说个明白,好安他的心,却在瞧见他的动作後住嘴,反正他现在心情很糟,干一架也不错,他也冷冷地起身卷起衣袖。
  王伯海见状,当场失控,冲过去就要开扁。
  「你们在干嘛?」施凯雯站在门口不解地看著他们。
  杨傲菽瞧见她,耸耸肩将卷了一半的衣袖放了下来,这下子没得玩了。
  王伯海却大为紧张,仿佛劈腿的人是他似的,错愕地张大嘴僵在当场,然後一个更恐怖的念头撞进他的脑海:她该不会全听见了吧?
  他的嘴张得更大,老天!求求祢别开这种玩笑了!
  「你们没事吧?」施凯雯走了进来,不时瞧著他俩,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古怪。
  「那是……」杨傲菽才想开口,却被王伯海一把捂住了嘴,还一脸欲盖弥彰地傻笑道。
  「正如你所见,我们正在练摔角。」王伯海边说边一脚拐住杨傲菽的脚踝,杨傲菽则一睑「你是白痴」的不屑状。
  「是这样吗?」施凯雯讶异地研究著他们的动作,然後好奇地问:「摔角有这一招吗?」
  「当然了,这是剪刀脚的前身,你看就是这样!喝!」他乘机泄愤,将杨傲菽摆平在地。
  「靠!你来真的啊?」被压在地上,杨傲菽痛得怒吼。
  王伯海却逼近他,让他听了一阵子恐怖的磨牙声後,才森然地威胁道:「你敢害她伤心难过,我会让你更痛的。」
  「喂!」杨傲菽不平地想要抗议。
  「哇~~海哥,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摔角欸!」见他有模有样的摆平杨哥,她不禁崇拜地赞美他。
  「没什么是我不会的。」王伯海臭屁地笑答,又转身对上气得直冒烟的杨傲菽,撂下第二波警告。「不准把你偷腥的烂事告诉她!」
  威胁完,他才放手起身,又笑咪咪地对上施凯雯不解的眸子。
  杨傲菽坐起来动动被弄痛的四肢,很不爽地瞪著他。若不是看在他对小雯还不错的份上,他会真的开扁。
  「那在你们决定玩摔角前,又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刚刚明明在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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