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住套棉被的方法那件东西叫什么来着?想网购一件不知道用普通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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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水平测试介绍 一、普通话水平测试的名称、性质、方式 普通话水平测试的名称、性质、 本测试定名为“普通话水平测试”(PUTONGHUA SHUIPING CESHI,缩写为 PSC)。 普通话水平测试测查应试人的普通话规范程度、熟练程度,认定其普通话水平等级,属 于标准参照性考试。 普通话水平测试以口试方式进行。 二、试卷构成和评分 山东省的测试试卷包括 4 个组成部分,满分为 100 分。 (一)读单音节字词(100 个音节,不含轻声、儿化音节),限时 3.5 分钟,共 10 分。 1.目的:测查应试人声母、韵母、声调读音的标准程度。 2.评分: (1)语音错误,每个音节扣 0.1 分。 (2)语音缺陷,每个音节扣 0.05 分。 (3)超时 1 分钟以内,扣 0.5 分;超时 1 分钟以上(含 1 分钟),扣 1 分。 (二)读多音节词语(100 个音节),限时 2.5 分钟,共 20 分。 1.目的:测查应试人声母、韵母、声调和变调、轻声、儿化读音的标准程度。 2.评分: (1)语音错误,每个音节扣 0.2 分。 (2)语音缺陷,每个音节扣 0.1 分。 (3)超时 1 分钟以内,扣 0.5 分;超时 1 分钟以上(含 1 分钟),扣 1 分。 (三)朗读短文(1 篇,400 个音节),限时 4 分钟,共 30 分。 1.目的:测查应试人使用普通话朗读书面作品的水平。在测查声母、韵母、声调读音标 准程度的同时,重点测查连读音变、停连、语调以及流畅程度。 2.评分: (1)每错 1 个音节,扣 0.1 分;漏读或增读 1 个音节,扣 0.1 分。 (2)声母或韵母的系统性语音缺陷,视程度扣 0.5 分、1 分。 (3)语调偏误,视程度扣 0.5 分、1 分、2 分。 (4)停连不当,视程度扣 0.5 分、1 分、2 分。 (5)朗读不流畅(包括回读),视程度扣 0.5 分、1 分、2 分。 (6)超时扣 1 分。 (四)命题说话,限时 3 分钟,共 40 分。 1.目的:测查应试人在无文字凭借的情况下说普通话的水平,重点测查语音标准程度、词 汇语法规范程度和自然流畅程度。 2.评分: (1)语音标准程度,共 25 分。分六档: 一档:语音标准,或极少有失误。扣 0 分、1 分、2 分。 二档:语音错误在 10 次以下,有方音但不明显。扣 3 分、4 分。 三档:语音错误在 10 次以下,但方音比较明显;或语音错误在 10 次-15 次之间,有方 音但不明显。扣 5 分、6 分。 四档:语音错误在 10 次-15 次之间,方音比较明显。扣 7 分、8 分。 五档:语音错误超过 15 次,方音明显。扣 9 分、10 分、11 分。 六档:语音错误多,方音重。扣 12 分、13 分、14 分。 (2)词汇语法规范程度,共 10 分。分三档: 一档:词汇、语法规范。扣 0 分。 二档:词汇、语法偶有不规范的情况。扣 1 分、2 分。 三档:词汇、语法屡有不规范的情况。扣 3 分、4 分。 (3)自然流畅程度,共 5 分。分三档: 一档:语言自然流畅。扣 0 分。 二档:语言基本流畅,口语化较差,有背稿子的表现。扣 0.5 分、1 分。 三档:语言不连贯,语调生硬。扣 2 分、3 分。 说话不足 3 分钟,酌情扣分:缺时 1 分钟以内(含 1 分钟),扣 1 分、2 分、3 分;缺时 1 分钟以上,扣 4 分、5 分、6 分;说话不满 30 秒(含 30 秒),本测试项成绩计为 0 分。 三、应试人普通话水平等级的确定 国家语言文字工作部门发布的《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标准》是确定应试人普通话水平等 级的依据。测试机构根据应试人的测试成绩确定其普通话水平等级,由省、自治区、直辖市 以上语言文字工作部门颁发相应的普通话水平测试等级证书。 普通话水平划分为三个级别,每个级别内划分两个等次。其中: 97 分及其以上,为一级甲等;92 分及其以上但不足 97 分,为一级乙等;87 分及其以上 但不足 92 分,为二级甲等;80 分及其以上但不足 87 分,为二级乙等;70 分及其以上但不 足 80 分,为三级甲等;60 分及其以上但不足 70 分,为三级乙等。 普通话测试流程 进入测试室→交上填好姓名和照片的测试证→ 在老师示意开始后) 进入测试室 → 交上填好姓名和照片的测试证 →(在老师示意开始后)报姓 名和题号→读单音节字词→读双音节词语→朗读短文→说话(说满三分钟) 名和题号 → 读单音节字词 → 读双音节词语 → 朗读短文 → 说话(说满三分钟)→ 离开测试室 普通话朗读材料 1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呢,通常是丈把高,像是加以人 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桠枝呢,一律向上,而且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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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关注)一、普通话水平测试用必读轻声词语表
本表根据《普通话水平测试用普通话词语表》编制。
本表共收词
条(其中“子”尾词
条),按汉语拼音字母顺
条目中的非轻声音节只标本调,不标变调;条目中的轻声音节,
注音不标调号,如:“明白
fēngzheng
shāngliang
shōuc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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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积分:0//: 昨天写答案时太过匆忙,很多地方并不严谨。今天一登陆发现收到很多赞同,心不自安。因此作出修改。&br&&br&提供几个角度供参考,欢迎各位探(da3)讨(lian3):&br&&ol&&li&税务筹划。&br&&u&&修改& &/u&关于税务筹划部分,首先请参考下方匿名用户的答案——离岸公司税务筹划最重要的部分在于低/无企业所得税或资本利得税。认同的话,请为楼下匿名用户的答案点赞同 :D &u&&/修改& &/u&&br&一个须注意的点是,按照中国税法(注:此处仅考虑中国籍的公司创始人),个人在取得收入时,应缴纳个人所得税。&br&按照一些国家的税法,个人所得税并没有很多的税前抵扣项目;中国几乎没有可用的个人所得税抵扣项——以魔都为例子,正规缴纳所有社保、税款情况下,每月工资20k产生2k左右的个人所得税(工资薪金),实际可支配收入15k多。甲有房无贷,每月工资吃喝玩乐而已,可支配收入15k,税金是2k;乙每月房贷14.9k,可支配收入1k,税金还是2k。&br&相较之下,公司缴纳企业所得税时,可以(根据具体税法规定)从收入中扣除相关成本、费用,”余额“计算企业所得税。从税务筹划角度,企业所得税的筹划空间(包括离岸地税法、双边税收协定等)无疑比个人所得税大出很多。&br&因此,若通过持股公司拥有上市公司股票,由此产生的任何收益(股息红利、证券转让等),首先进入持股公司,这时并不能算作个人”取得收入“,也就暂时不产生个人所得税。&br&(注:目前中国税务机关似乎还没有执行”受控外国公司(CFC)“规则,因此上述筹划空间还存在;如果税务征收操作发生变化,会对很多境外持股结构产生影响)。&/li&&li&资金筹划。我国外汇管理体制经过这么多年的变化,已经较改革开放初期有了很大进步,但实际上,涉及到个人境外收入方面,执行还是非常麻烦。通过境外持股公司,可以将一部分收入留存境外,未来有其他用途时(比如子女在国外读书,或者在海外其他投资)可以直接使用。&/li&&li&控制权保护与风险隔离。基于公司的”有限责任“特点,风险隔离应该不用多说。&br&另外,许多离岸地法律给予离岸公司董事很大职权,比如BVI等允许通过章程规定等方式,使得BVI公司董事极难更换,同时董事具有很大职权。在这种情况下,创始人可以借此保障对企业的控制权。&br&&u&&修改&&/u& 这一部分可进一步参考 &a data-hash=&21be941bf3afc2f2800f78& href=&///people/21be941bf3afc2f2800f78&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Ying Ye& data-tip=&p$b$21be941bf3afc2f2800f78& data-hovercard=&p$b$21be941bf3afc2f2800f78&&@Ying Ye&/a& 的答案。另就第4点补充,很多founder也很喜欢这样的设计——既照顾了各位兄弟元老,同时借持股公司载体归拢投票权,一举两得。Again, 如果认同,还请为她的答案点赞同:D &u&&/修改&&/u&&br&ps. 对于很多离岸公司来说,董事有时拥有比股东更大的决策权限,这一点在相关交易中还是要特别注意的。&/li&&/ol&
//: 昨天写答案时太过匆忙,很多地方并不严谨。今天一登陆发现收到很多赞同,心不自安。因此作出修改。 提供几个角度供参考,欢迎各位探(da3)讨(lian3): 税务筹划。 &修改& 关于税务筹划部分,首先请参考下方匿名用户的答案——离岸公司…
三菱evo&br&斯巴鲁STI&br&日产GTR&br&本田思域typeR&br&大众GOLF R&br&LEXUS IS350&br&AE86&br&等等&br&&br&前三者东瀛三大战神&br&键盘车神就是猛!
三菱evo 斯巴鲁STI 日产GTR 本田思域typeR 大众GOLF R LEXUS IS350 AE86 等等 前三者东瀛三大战神 键盘车神就是猛!
&u&转&/u&&br&&b&&i&&u&《小张和小丽》
前面高票答案提到的原文链接&/u&&/i&&/b&&br&&br&&a href=&///?target=http%3A///p/%3Fsee_lz%3D1%26pn%3D1&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小张和小丽_李毅吧&i class=&icon-external&&&/i&&/a&&br&&br&&br&&b&&i&&u&续&/u&&/i&&/b&&br&&b&&i&&u&《青青》
原文:开开550&/u&&/i&&/b&&br&&br&&br&&strong&转过山路,村子静静躺在和熙的日光中,远远看去,蜿蜒小溪穿村而过,一座石桥横跨水上。那男生在颠簸中醒来,朦胧的问我些什么,我都答了。油腻的车窗外是耀眼的白,将层层林木铺满午后的味道。他深色外套的纹路都被映了出来,细密而粗糙。在村口的梧桐树下了车,举目望去,是有些年头了,枝木繁繁攀上了天,挂满了紫色的花,落下阵阵清香。路的两旁载满了油菜花,约莫齐膝高,更显得路长而窄。好在走得不远,便入了村。一如远远所见,村子静得极了,没有鸡鸣狗吠,也不见人言细碎。似乎风都不在,可以听得阳光流淌下来的声音。&/strong&&br&&p&&br&&strong&屋与屋之间的挨得很近,砖瓦层层叠在一起,缓缓挑起小的飞拱。男生细瘦的背影在狭长的过道中,外套的颜色又暗了些。路过一处空地,见到一群老人拍集体照似的坐成高低三排,其乐融融的笑着。阳光从他们深壑的皱纹里漏出来,把黝黑的脸抹得精亮。老人们后面是一条古风走廊,颇有园林味道。我们上前跟老人搭话,老人只和善的笑,并不应声。男生索然,也不叫我,便去了后面走廊。我想去追他时,却见走廊转角处陡然出来一人,穿红色清宫服侍,离男生很远,却鬼魅般冲到他身旁,他应声而倒。我也吓得醒来。&/strong&&/p&&p&&br&&strong&车子进站,我还有些晕沉。下来时,青青早已等在那边,穿一袭翠绿的衣裙,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合花。 “没看过电影吗?”我笑着问她,她一愣。我戏谑她,“来这么早干嘛?” 她反应过来,笑了,“约好的时间嘛。” 我拢起胳膊,她便顺从的挽着,长发丝丝落在我的手臂上,柔痒的很,像是被猫在舔。 “今天带了些什么?”放映后不久,我就觉得无聊,开始打青青小零食的主意。 “嗯……”她拉开包包,翻了一下,“桔子,还有一个苹果。” “苹果要怎么吃啊?” “削皮呀。” “在这儿啊?” “你要吃吗?” 我扫一下周围的人,莹白的光照得他们的脸很像复活岛的石像,各个庄严肃穆的。 “要!” 青青就从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和一把小刀,咔哧咔哧削起苹果来。片刻好了,她削下一块薄片,用刀叉着,自己碎碎的吃了,把那大半个都给了我。 “跟你在一起总让我想起我过世多年的外祖母。” 青青就笑,鼻梁上是细细的皱纹,“那你喜欢吗?” 我把苹果核放进她腿上的塑料袋里,和那些削掉的皮再次骨肉相连。 “非常喜欢!”&/strong&&/p&&p&&br&&strong&散场后天色尚早,我就哄骗青青去我家吃饭,青青以为要见家长,吓一跳,“我们才认识多久呀!” “好几个月了啊。” “那多不好呀! ” “没事儿,我家没人,就咱俩。” “那也不好啊,孤男寡女的。” 我看她一脸认真,加上那身衣服,颇似路边的邮筒,每天收发时间一丝不苟,固执的一窍不通。 “你又不喜欢去外面吃!”我没好气。 “那就各自回家呀。” “我家没人!” “也是哦,”青青沉吟一会儿,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我请你吧!” “你拉倒吧!就你那点儿工资,办个公交月卡都得是预付费的!” “哪儿有啊——?!”青青惊惶失措,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她着急辩解,“我都是走着上班的!”她以理据争,强烈要求请我吃饭,我推辞不过,也就从了。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我还以为是心疼钱,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继而翻山越岭,斜刺刺杀进光辉街,后七晕八拐,似乎走过万千小店,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了脚。天色恰好沉沉掩来,一如我酸痛的膝盖。 “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 “哈?” “我们刚刚逛了大概多少间店?” “呀!不提那个了,开开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姐请客!” “我好像比你大吧?” “那妹请客!” 我接过那油腻的塑封菜单,斑驳的泥垢愁云不展的糊在字面上,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菜。 “一个锅仔,一份口味虾,一碟毛豆。” 青青谨慎询问,“吃的掉吗?” 我瞪她一眼,“我请——!” 青青唯唯诺诺退了下去,趁我不注意溜去跟老板偷偷吩咐,远了依稀听得“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太大份……” 回来后见我不爽,谄媚问道,“吃桔子不?” “谢了。” “那,喝瓶啤酒吧?” “你别给我那三块的那种!” “嗯嗯!再烤两个鸡爪吃好不?” “去吧。” 青青便欢天喜地的去了。&/strong&&/p&&p&&br&&strong&果真,老板用袖珍可爱的小碟,各装一份虾子和毛豆,锅仔也是18块钱的那种小锅。那5块钱的雪花骄傲的杵在桌子上,霸气的虎视脚下铁盘里两只干瘪的鸡爪。我看别桌热气腾腾的大火锅冒着烟,暗器般的铁签散了一桌,琳琅满目的酒瓶倒映着厨子翻滚的火,第一次尝到了隔岸观望大美利坚的滋味。青青忍痛把两只桔子都刨了,放在烤鸡爪的盘里,像是开了两朵畸形的花儿。 “别发小脾气了,再不吃就凉了。” “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看上去,是的啊!” “你眼有问题!” “希望如此吧!”青青给我倒上酒,又把鸡爪都推了过来,自己在那边磕毛豆。 “看你也不像是偏远山区的难民啊,怎么如此拮据?” 青青窸窸窣窣把壳子吐在一边,不服气道,“这叫会过日子好吧?” 我冷哼,学小沈阳,“可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青青笑了会儿,接道,“你好,你人活着呢,钱没了!” “滚滚,吃饭!” 青青一边笑一边又给我斟上酒。&/strong&&/p&&p&&strong&吃过饭,站在路边,夜风习习的。青青望着街对面的人潮发呆,我问,“接下来去哪儿?” 青青回过神,“都快九点了呀,你明天不上班么?” “上啊,又不打紧,你那儿不也没事儿么。” “要打卡的呀!” “人事代理请自重。” “哈?” “说的跟个事儿似的,你们单位那么清闲。” “哎呀,态度要端正嘛。” “给老干部跪了!” 拉扯一番,青青试探着要再去逛逛,被我无情打断,一来二去,还是弄去了我家。“你家都没人的啊?”青青探头探脑问着。 “他们都在新房子那边,这套老宅子准备卖了还贷。”我打量青青的背影,虽然瘦,也玲珑有致。漆黑的头发散下来,快到腰际了。我从后面抱住她,嗅到她不施粉黛的体温味。 “这房子也挺好呀,卖了多可惜啊。” 青青毫不在意我的突如其来,自顾自说着。 “新房子很贵啊,不卖哪里有钱。” 我揽她一下,转过来,准备亲她的嘴,不料被她戳一下肋骨,躲了开去,嘿嘿问道,“你想干嘛?” 我心里话,干你。表面说,“啊,毛豆吃咸了,请你帮个忙。” 青青信以为真,忙道,“那我去烧壶水吧!” 于是便像到了她家似的,我拘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进进出出的忙活,最后给我沏了杯热茶。先前喝了一肚子啤酒,我现在看见这浑黄的液体就不高兴。&/strong&&/p&&p&&br&&strong&开了电视,青青翻着找智勇大冲关看。我笑她,“要不要也带你去参加一次啊?” “诶?我怎么行呀,肯定第一关都过不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 青青回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我危襟正坐,哼哼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想看我掉到水里的样子!” “小人之心。” “衣冠禽兽。” 我逮到话茬,佯作愤怒,夸张的跳起来,又扑向青青,吓得她尖叫一声,随即想到是在我家,又惊恐的张大眼睛看我,不敢做声。她的呼吸里有锅仔和口味虾的味道,鲜香麻辣的。 “你猜猜我想干嘛?”我压低了声音问。青青依然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问,“先生你想吃毛豆吗?” 我就吻了下去。&/strong&&/p&&p&&br&&strong&顺着她的脸蛋往下摸去,那翠绿的丝质涌入掌心,继而游到她胸前质地颇硬的海绵上时,青青像个武林高手般,不经意的架开了我的手。我缠着她吻,假装刚刚只是个意外,被拆下去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会儿,感觉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又兴冲冲的攀了上去。不料青青又利落的逮住我正意图不轨的手,我用力,她也用力,我便急了: “搞毛啊?!” 青青吓一跳,“没搞毛啊?” 我压着她,见她傻乎乎的,还牢牢攥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相。僵持了几秒钟,我怏怏的下了沙发,坐一边抽烟。青青见状便把烟灰缸递来,放我跟前。我一肚子闷气,青青也不说话,电视里是参赛者和主持人欢乐的笑声,跟我们这里仿佛阴阳相隔。这时一个彪呼呼的参赛者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始唱歌,是五音不全的《青花》。青青的耳朵明显尖了一下,硬着头皮偷偷扭过头去看。 “有这么好听吗?” 青青急忙转回身来,不吭声了。 “问你话呢。” “还好啦。” 那人还在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歌他居然唱破了音,青青又忍不住偷看,我就笑了,青青看我,也憨憨的跟着陪笑。&/strong&&/p&&p&&br&&strong&送她回去的路上,烧烤的灰烟依旧占据了整条街,随着忽明忽暗的火星,绕上了天。过高银街不久,桂花的甜味洒下来,让人心情愉悦。青青问我,“你还记得《八月桂花香》这首歌不?” “罗文唱的那个?” “嗯嗯!” “那叫《尘缘》好吧?八月桂花香是电视剧名字。” “开开记性真好啊!” “是你太差了。” 青青像只小狗一样撒娇,“那你给我唱一下好不?” “不好。” “就唱一下下!” “尘——好,唱完了。” 青青停下大惊道,“怎么可以这样呀?” 我见左右人不多,一把抱她进怀里,“你不也是这样?” 青青反应过来,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脸,喃喃道,“诶你别闹了,有人呢!” 我就松了手,“那我以后给你唱啊。” 青青哼哼,“小心眼儿。”&/strong&&/p&&p&&br&&strong&又一个周末,我在家打游戏,青青电话打来。 “在干嘛呀你?” “蹂躏小妹妹。” “哈?” “带队打露比。” “啥跟啥啊?” “游戏,魔力宝贝。” “好像见过诶?很老了吧这个?” “这是SF,能耐得你!打电话干嘛?” “怕你在家发霉呀,致电关心一下。” “你又在逛街?” “是啊,跟小琳一起呢。” “我就纳闷了,你又不买,老是逛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男的看AV还撸一管呢,你倒好。” “有时也买的呀!” 我一分心,螳螂打死了露比前面的刀,于是看到了漫天大流星。 “行了你,没事儿别废话了,我这人都快死完了!” “嗯嗯,中午出来吃饭不?” “又你请啊?” “小琳请,说想见见你。” “我见她干嘛!” 青青一下语塞。这时最后一个队友也被露比撸死了,屏幕交叠,我顶着伤回到了法兰城。 “算了算了,你们定地方吧,我赶过去。” 青青明显开心起来,忙不迭的嗯嗯嗯。&/strong&&/p&&p&&br&&strong&在环城北路一家烤鱼店见到了青青和小琳。之前听青青说过,她和小琳是一起在外打工的同乡,回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就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服装店,闲来便与青青逛街,日子倒也悠闲。青青见我来了,奋力的挥了挥手,样子特傻。小琳的穿着有些OL的感觉,一直对我微笑。青青一指,“小琳。” 我点点头,“久闻大名。” 青青又一指,“杨继开。” 小琳欠身一笑,“如雷贯耳。” 菜上来后,她们两个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神情转而变得越来越严肃,眉宇间都是忧国忧民的神色。 “说什么呢?” 她俩一顿,交视一眼,又齐齐看我。过了小会儿,青青沉痛道,“刘德华有女朋友了。” 我举杯,“看来你没机会了。” 青青带着悲呛的神色,说了句刘德华的经典台词: “这辈子而已。”&/strong&&/p&&p&&br&&strong&都喝了些啤酒,话多了起来。见小琳长得也不错,就问,“小琳对象是干嘛的呀?” 小琳叹一声,“以前喜欢过一个搞乐队的,现在孤家寡人。” 我跟着悲呛,“原来是同道中人。” 青青眉毛一挑,“哈?!” “敬你!”我和小琳单独碰杯,“众鸟皆有所归兮,凤独惶惶无所栖。” 青青“哎呀哎呀”的拧我,气力却不大,我们都笑翻了场。 “继开真幽默,青青总是那么有福气。”小琳言不由衷的赞道。我听出话茬,掐住青青后颈,恶狠狠的问,“总?姑娘艳福不浅啊!” 青青忙不迭把嘴里的鱼刺吐出来,惊恐的看我,又看小琳,两手连摆。好半天才把东西咽下,都结巴了,“我没没没啊!” 我和小琳又是一阵乱笑,气的青青在下面使劲掐我腿。&/strong&&/p&&p&&br&&strong&“店里生意怎么样啊?” “就那样呗。” “我也就奇怪了,你自己都开店了,你们俩还整天逛个什么劲儿啊!” 青青接过话,“你懂啥,这叫科学调研,充分了解市场需求量!” 我大惊,“青青你怎么了?青青你醒醒啊!为什么毫无文化的你会说出这样深刻的话?你到底是谁?” 青青气阻,想反驳又没口才,憋了半天才恨恨道,“小琳常这么说!” “难怪。”我和小琳用眼光惺惺相惜的交流,青青就故作咬牙切齿状。看她们感情这么好,突然就问,“在外地的时候你们也一个单位的啊?” 小琳楞了一下,跟青青对视一眼,吞吐道,“算是吧。” “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工厂啊,灰色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吧。” 我对青青撇撇嘴,青青立即回咬,“干嘛?!” “你做场妹的时候,没被别人一碗炒河粉就给骗走吧?” “啊啊啊开开你个大混蛋!” 我跟小琳都快笑岔气了。下午被她们拉去逛街,直到天色渐晚。路边等车时,我跟小琳站在一边,关切的对青青道,“要我们送你回家吗?” 青青的脸在夜色下衬托出酒红色,被远处扫过的灯光显得格外好看。她气呼呼的挽住我的胳膊,很是用力般,又把我们逗乐了。 “物归原主,那就不闹啦。”小琳道,“今天很开心。” 青青过去拉着她的手,“我也很开心。” “那就明天见。” “嗯啊。” 小琳跟青青挥挥手,顺带着对我挥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几许车间穿过,便不见了。 “然后去哪儿?”我问。 “你说啊。” “去你家。” “哈?不行啊,我家有人啊!” 我笑,“那就去我家,我家没人。” 青青好像又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我就牵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臂弯,她又顺从的挽着了。&/strong&&/p&&p&&br&&strong&在超市买了些菜,青青执意要做晚饭。 “这是啥,可以吃么?” “茭瓜啊。” “我记得不是要切片的么?” “去皮切丝也很好吃的。” “姑娘当真不曾诓我?” “滚滚,去看电视吧,这儿烟熏火燎的。” “图样,我犯烟瘾的时候,常在厨房扮吸油烟机。” “啥?” “炒你的菜!” 青青总是一副娇憨相,唯独做饭的时候除外。那神情从容不迫,手腕锅铲游刃有余,颇像武林高手。有时翻炒的弧度大了,从后面看,屁股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突然很想吃带皮五花。” “那你不早说!” “现在也不晚。” “超市好远啊。” “先吃饭吧。”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 “那你的五花肉怎么办?”青青拿毛巾卷了卷湿辘的手。 “先吃饭吧!”我笑得猥琐极了。&/strong&&/p&&p&&br&&strong&茭瓜炒蛋,番茄炒青豆角,白米饭。吃过后,我衷心的赞美,“所谓眼瞎耳聪,脚瘸手健,还真是有道理啊!” 青青在收拾,一愣,“手贱?” “我是在夸你烧菜好吃!” 青青疑神疑鬼的端起碗筷,嘟囔着进厨房了,“手贱……?!” 半晌刷洗完回来,坐我对面,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我手咋贱了?” 青青一脸诚恳的样子,希望得到忠恳的意见,否则她可能会跟我同归于尽。 “我是说,盲人一般听觉都好,腿脚不好的人胳膊都比较有力气——缺短补长嘛!” “那和我啥关系?” “就是脑袋笨的人烧菜比较好吃啊。” 青青又揣摩了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装出要发怒的样子来。我昂然不惧,怒喝,“想干嘛?!” 青青吓得一惊,便又被我扑倒在沙发上。&/strong&&/p&&p&&br&&strong&我们吻一阵,要继续,又被青青下意识挡住,我问她,“看过圣斗士星矢没?” 青青乖巧,便去寻思,“小时候看过吧。” “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对我不管用的!” 青青没来得及招架,便被我从下摆探进手去。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跳的很快的心突然平静了,犹如SY过后的感觉。我俩就不动了。青青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我不说话,她也就不言语。隔着细滑的皮肤,青青的体温逐渐流过掌心,蔓延进来。想起小时候,很热的天,买来可乐,在很渴的时候,也非得放冰箱里冻透了才喝。 “青青我们结婚吧。” 青青撅嘴,“感觉很像小学生啊。” “什么意思?” “你骗女孩子做那个,手段太幼稚了啊。” “**认真的!” 青青一愣,“那你再说一遍。” “我们结婚……” “好啊!”青青抢答道。&/strong&&/p&&p&&br&&strong&那天起我们约定,不谈过去,只问将来。虽然我不知道青青是不是处女,但我想我不是很在乎这个。我只想,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才是圆满。青青开心极了。有了约定,便肆无忌惮往我家闯,像唐僧一样,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穿稀薄的棉质衣物,在我面前横冲直撞。 “我说,你敢穿的再少点吗?” 青青低头思量一番,“也还好啊!” “好你个头啊!” “你不喜欢啊?” 红烧五花肉谁和尚都喜欢,可是他吃不了。 “你单位不忙啊,老往我这儿跑。” “我是人事代理嘛,我自重。” “小琳呢?” 青青闻言,喜不自胜,“交男朋友啦!” 我也挺感兴趣,“干嘛的?” “也是上班的啊。” “条件怎么样?” “挺好的呀。” “那就好。” 我打着游戏,青青就跟猫似的趴在我腿边,“我和小琳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就做谁伴娘。”&/strong&&/p&&p&&br&&strong&我带队过索奇亚,小心翼翼的躲着热砂,“那不惨了。” “惨什么?” “传说常给人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 “怎么可能——” “别人说的。” “不可能啦!” “但愿如此。” 青青把头一侧,贴在我腿上,我登时就有了反应,谨慎的看她,却见她若有所思。 “想毛呢?” “想小琳啊。” “有什么好想的。” “万一……”青青把头侧到我这边,“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得怪可怜的。&/strong&&/p&&p&&br&&strong&近来又做那梦,断断续续的,在那个祥和的村子里。阳光依然温和如水,静静的汇入村里的小溪。我遍寻不着与我同来的男生,便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寻人问路,也没人答我,都笑眯眯的摆摆手,毫无声息。在一片高阔处,村容尽收眼底。来时的梧桐,像株小草般插在村口。老人们依旧齐坐在空地处,他们身后不远,便是那男生消失的回廊。我猜男生应该在那里面,可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想那小道,竟似毒蛇般蜿蜒在眼前,令我动弹不得。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去了。一路走得飞快,日光从耳畔掠过,温暖的有些虚假。在那路口,才发现这回廊竟高的离谱,比之前看到的要高出几倍不止。我回头去看,老人们入定般的望着远方,未曾有人注意我。踏了进去,便好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原本橙黄的阳光立时收得没了,这漆黑的回廊内陡变成了夜晚,栏外的景色也成了青山蓝黛,一副夜深人静的模样。走了些许,也不觉得怕了。放开了走到尽头,居然是一片折下去的石阶山路,过道旁是高耸的石壁,月色不知从何处漏下,轻轻的铺满前路。去留之间,梦便断了。近来天天不回家吃饭,家人自然起疑,于是就把我和青青的事儿说了。我妈埋怨,“处多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 “也就几个月,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 “小孩做什么的呀?” “社区的。” “挺好啊!” “嗨,人事代理。” “这样啊……什么学历呀?” “哎呀,找老婆关学历什么事情啊真是。”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普通农民。” “谈的来吗?” 我笑,“谈不来不早散了。” “不是那意思,我看这小孩文化也不是很高,你们有共同语言吗?” “又不吟诗作对,青青很听话的!” 我妈想了一会儿,忧虑道,“你们先谈谈看吧,别把话说的太死,以后的事儿慢慢来……” 我有些不耐烦,“妈我跟你说,上那几年大学在这个社会真的屁用都没有,八十年代早就过啦,高考早就没有七九年那么神圣了!如今这四年本科就和义务教育一样,都普及了,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说实话还真没职专生就业容易!” “你看你怎么把话扯那么远。” “不是我扯的远,毕业那会儿我也狂的不行,我也认为天生我才我也觉得我能治国齐家,以前听你的,亲也相了,对象也见了,结果呢?不还是遇到一个个和我一样无知的笨蛋!” “你这孩子……”&/strong&&/p&&p&&br&&strong&“你这孩子……” “我也想和大老板的孩子结婚,我也想一步登天——我幻想了很多年了, 我比谁都想!可是我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些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满大街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只能与我同一个世界的人结婚生子,青青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块意外的瑰宝了!” 我妈也动了气,“人事代理!临时工!说不定那会儿就给人辞了,虽然不想你攀龙附凤的,但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她家都是农村的,对你将来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乡里乡亲一大把,还得各个麻烦你——我跟你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也就是个合同工?还不是你和我爸四处找人才给安排了的?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想过踏踏实实的生活,也就因为我上过大学,我才知道上过大学的女生是多么不靠谱,她们把最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学校里会打球唱歌的高富帅,散场了又想回家来‘告老还乡’?拉倒吧——对我来说,一个傻了吧唧的农村女人,比一个衣着时尚会说英语的大学生好了不知多少倍!” 听到这里,青青一脸惊恐,见我停下,便追着问,“然后你妈怎么说?”&/strong&&/p&&p&&br&&strong&“我妈说:‘那好!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小村妇,看我不整死她!’” “哈?!” “骗你的。” “那到底怎么说的啊?” “还能说什么啊,生闷气去了呗。” “你怎么能这样气你妈啊!” “是她不明白。” “可她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 青青正色看我,严肃道,“开开,你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 我翻她一眼,“能耐了?还没过门就想讨好婆婆?” “我认真的。” “我不也是?” 午后的太阳落在厚重的窗帘上,映出青青侧脸细小的绒毛。我去摸她的脸,她躲也不躲,依旧有些生气的盯着我。 “我知道啦。” “好孩子。”青青附过身来,在我额头上啄了一下。&/strong&&/p&&p&&br&&strong&家回得少了,青青自然就扮演起保姆的角色。我在里屋打游戏,见她穿梭在客厅和卧室间,要么洗衣做饭,要么打扫卫生。看她的神情,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在做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一样。我招手,“过来过来。” 她不依,“等我把这件衣服晾上啊。” 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所谓爱情,就是心甘情愿想为对方做些事,让对方开心。看她端着一盆甩干的衣物“哒哒哒”的去了阳台,我就跟了过去。 “什么事儿啊?你往后站一点,别弄你身上水。”青青推我一下,然后别过头,一抖衣服,霎时间飞舞的细小水星铺我一脸,凉丝丝的。 “看你劳苦功高,准备犒劳犒劳你。” “真的呀?” “君无戏言。” “你怎么犒劳我啊?” “帮你生个孩子怎么样?” “啊?我不要!” “不要?” “现在不要——你不是说了,现在……” “骗你的。” “哈?” “现在要孩子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笨啊!” “我是村姑嘛。” 我乐了,“看姑娘衣着打扮,颇似城乡结合部之人,不知姑娘QQ号是多少,容小生一探究竟。” “什么意思?” “你QQ多少!笨死了!”&/strong&&/p&&p&&br&&strong&展平的衣服后透着青青的身影,她探出头,“我没有QQ啊。” “今年是哪年?” “二零零九年啊!” “QQ都出了快十年了你没有?骗鬼啊!” “很久以前朋友帮申请过啊,后来不记 得了。” “骗鬼。” “真的——!” “该不会私藏着小情人小老公什么的,不敢告诉我吧?” “怎么可能——?!” “你没上网聊过QQ?” “没啊。” “一次也没?” “有过一次。” 我看青青一脸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就很开心,掀开湿哒哒的衣服凑过去,青青大惊,“你干嘛啊?弄湿你衣服的……” 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strong&&/p&&br&&p&&strong&经再三商议,青青索要三个苹果作为奖励。我本想去超市随便拿几个,可青青执意要去菜市场。沿路铺满了彩色的花砖,青青背着手,一颠一颠踩在盲道上,发际在腰间跟着一跳一跳。她的手白皙葱嫩,懒洋洋的勾在一起,如果牵起来,应该软绵绵的。 “喂。” 青青停下来,“干嘛?” “过来过来。” 青青就跟个宠物狗似的,撒欢跑来。我拢起胳膊,“你是离异妇女啊?跑那么远干嘛。” 青青一脸委屈,鼓起嘴,挽住了。到了菜场,水果摊上有四块一斤的烟台苹果,也有两块一斤的本地苹果。青青扯个塑料袋,就要拿两块的。 “我犒劳你,拜托给个面子吃顿好吧!” “这也不坏啊!”青青挨个检查翻看,麻利的挑了几个,“红富士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而且口感没这个甜。” “你刚刚说啥?” “崇洋媚外啊,富士啊。” 我作五体投地状意欲跪拜,青青吓一跳,“你干嘛?” “好深奥的成语啊!给爱国达人跪了!” 青青小幽般的思索片刻,“这不是成语吧?” 我没兴趣跟吃个苹果都能吃出民族感情来的文盲说话,便去把钱结了。回到家,青青迫不及待去洗苹果,我在她背后看她一扭一扭的屁股,禁不住问: “你是有多喜欢苹果啊?” 青青想也不想: “最喜欢了!”&/strong&&/p&&p&&br&&strong&我没心情再搭理吃个苹果都能欢天喜地的人,便回房间玩魔力。我在东银行前刷屏,“打犹大的+++++啊,还差9个!” 青青托着个盘子进来,上面摆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像一艘艘即将出海的衡阳号,意图收服大和失地。盘子摞在我烟灰缸上,青青啃着苹果核,“给你的。” “你吃吧,我又不是乔布斯。” “啥意思?” “我不吃!” 青青哦一声,撅着嘴端起盘子,坐床边吃边看我玩游戏。 “哪个是你啊?” “这个。” “哪个?” “这个啊!” 青青凑过来,苹果都忘了嚼,仔细看清楚了,窃笑,“是个女的啊?” “不可以吗?” 青青“嗯嗯”敷衍着坐了回去,在背后用博爱的眼光怜惜我,好像不经意发觉了我内心残酷变态的一面,她决定用母爱般的关怀感化我。我想解释一下,但觉得跟一个连QQ都没有的人讲这些未免太高端了,于是忍痛甘做变态,被她默默关爱。于是青青关爱道,“你玩这个多久了呀?” “很多年了。” 青青更加关爱道,“这个好玩吗?” “你给我闭嘴!” 青青露出一个现如今只有手脚冰凉的女生才会有的微笑,用几乎可以把我我因组不到人,在银行前跟个傻子似的挥手刷屏,丝毫不觉得很好玩。 “你+人去干吗啊?” “打犹大 。” “然后呢?” “得称号。” “什么称号呀?” “传说中的勇者!” 我本以为这个被取消了很多年,而如今在这个sf可以获得的经典称号,在我这样轻松淡然的说出来后,威武霸气的会把青青征服的一比一那啥。可是我错了,青青依然一副鲁豫有约的样子问,“然后呢?” “然后你给我滚!”月末,小琳的男朋友请我们吃饭,地点在小琳家。青青很是郑重的带我去逛菜场,好似前往欧洲采购军火的领导人,一丝不苟的。 “小琳他们发展的挺快啊!” “是的啊。” 我看她专心致志挑水果的脸,“我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你家。” 青青一脸惘然,“我家有人啊。” “小琳家没人吗?” 青青恍然大悟,笑说,“没人啊,她爸妈没接过来,自己租房子住。” 想到小琳那清新脱俗的样子,自己在这个小城住,还撑着一个店面,确实不易。 “那再给多拿几个火龙果吧!” 青青喜忧参半,“很贵诶。” “那就拿西红柿吧。” “哈?!那怎么行!” “那就拿火龙果啊!” 青青犹豫一下,撒娇道,“蛇果好不?” “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直接拿两箱苹果吧!” “那个不好看……” “那你想怎样?” “就拿几个蛇果啊……” “行。” “真的啊?” “你赶紧的!” 青青高兴坏了。&/strong&&/p&&p&&br&&strong&小琳在她店铺附近的商贸城租了间一室一卫,虽然小点,却整洁利落。屋内也没其他陈设,一台本子,一张床。床头立柜上摆着一架塑料风扇,方方正正的。见我们来了,他俩欣喜异常,青青也欢喜的不得了,与小琳提着东西去了外面厨房。小琳男朋友与我约莫高,从长相上就能看出小琳千挑万选的抉择。他递我一支白沙,笑道,“我叫王玉峰,宝玉的玉,山峰的峰。” “杨继开,继承的继,开门的开。” 于是便熟络起来。早些年我是看《流星花园》才知道“四人约会”这个概念的,无奈自身条件欠佳,能交到女朋友就是罕事了,更别提这么高贵的颇有些那啥俱乐部意味的活动。玉峰话不多,看着有些腼腆,与我寒暄了几句便坐在床那边吸烟。继而他折返拿了两个易拉罐回来,示意我把烟灰弹里面。 “平时在这儿我都不吸烟,所以也没准备,你见谅。” “好男人啊!”我啧啧称赞。玉峰干笑几声,算是敷衍,又没了话茬。我便问他,“你们发展的挺快的呀,感情很好吧?” “还好,小琳大我几个月,会疼人。” “真羡慕你啊!” 玉峰笑,“羡慕什么啊?” “我家那个笨蛋,小我好几岁,智障似的,整天要我照顾她。” “不会吧!”玉峰惊道,“听小琳讲她很成熟的啊,在外面常受青青照顾呢!” “小琳骗你的。” 玉峰一愣,眉宇间神色和青青脑筋转不过弯时一模一样。我笑,“你说是那就是啦!” “是真的!”玉峰争辩,“小琳常这么说呢!” “好,好,可能我脚下有光环,削减了青青的智力。” 玉峰也笑了,“你也玩wow啊?” “啊,那个太高端,玩不起。我玩魔力宝贝!” 听到这么萌的名字,玉峰可能想从心底夸赞一下,但是由于来的太突然,便生生卡在了那里。&/strong&&/p&&p&&br&&strong&不就外面传来下锅爆香的味道,我和玉峰还是断断续续的聊天,似病入膏盲的烈士,意犹未尽的说着当年的青春。既然说青春,就免不了下三路的话题。我旁敲侧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年底吧。” “这么久啊!” “我还需要跟家里做做工作。” “好事多磨。” “是这样的。” “那,最快也得后年再添小孩了?” 玉峰居然真的算了一下,“啊!差不多!” “不如现在奉子成婚呀!”我下一套儿。 “这个……” “你们不会一直采取措施吧?” 玉峰立马上钩,“是的啊!” 我便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嗯嗯,不节外生枝也是好的。”心里却为我和青青的纯洁性和坚韧不拔性暗自叫好。大抵世界上我这种好男人绝种了,玉峰这么娇憨的人,都忍不住下手了。玉峰倒也不傻,回马一枪,“你们呢?” 我很少这样一愣,呆头呆脑的,心里恼羞成怒,面上则不以为然,“嗨,那事儿,都不稀罕了!” 玉峰赔笑,“也是。” 我大惊,他这淡淡一句,在我心里高下立判,我可是强撑着面子,他倒是真的对小琳这个小美女吃到腻了。我必须比他更淡然,“都这么大的人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一昧的追求外在的快感。” 我深深的装完一逼后,见玉峰没了声息,以为他已为我拜服,便心满意足的瞄他。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喃喃大人两字,继而说了一句令我终身难忘的话: “孩子时幻想的,都是得不到的人;大人了,幻想的却是得到过的人。” 说完进入冥想状态,脱离低级趣味的装之境界,化身为逼,傲立世间。他睫毛一跳一跳的,不知想起了谁。&/strong&&/p&&p&&br&&strong&吃饭的时候我问玉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玉峰和小琳无辜的对视一眼,玉峰接道,“就是相亲啊。” 我笑,“这么时髦啊!” 玉峰问,“你们呢?” 我不假思索,“五百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份奇妙的缘分就在桥头上那一点火星开始。” 小琳插话,“大话西游啊?” 我机智果敢,“然后我隐姓埋名遁入华府潜心修炼成了一名斗志昂扬的小书童。” 我笑着看青青,却见她闻言一震,并没有吱声。我怕她没有听清,便放缓了语气,“后来夺命书生杀来华府我以一当百换来美人归。” 小琳道,“唐伯虎啊!” 我们都笑,唯独青青若有所思。以她的智商,是听不懂这类笑话的吧。太有幽默感了也不好。&/strong&&/p&&p&&br&&strong&回去的路上,三绕两绕,又走到那片栽着桂花树的路上。夏夜晚风迟迟吹来,桂花的甜味有些淡了。青青却一直郁郁寡欢,我便逗她,“给你唱段《尘缘》好不好啊?” “好啊。” “尘——”我立即收声,笑嘻嘻的看青青,她好像意料之中,并无太大反应。 “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怎么了?” “没有啊。” “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坏笑着抱住她,手搭在她屁股上,“我给你揉揉啊?” 本以为她会生龙活虎的挣脱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料却安安静静的趴在我的怀里,不吭声。 “没事吧青青?” 她摇了摇头,蒸发掉洗发水的味道混了上来。我也就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任过往的人用各异的眼光审视我们。良久,青青退出来,站在隔我一步远的地方对我笑,笑得特别不真实,宛如梦中出现的那些老人,在永恒的时光中刻下难以复制的皱痕。 “开开,” “啊,我在。” “我爱你啊!” 我笑,“有多爱啊?” “很爱很爱。”青青斩钉截铁。&/strong&&/p&&br&&p&&strong&以往都是青青在我家陪我很晚后,自己再走回家,今天不知为何特别想送送她,于是一起走在去她家的路上。半路无言,只见车流如龙,缓缓的穿梭在这条城市中。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就像与我的生活般遥远,好像注定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我也想不小心买个二手车,变成了塞伯坦人,我也想有宠物小精灵,我也想有个能下出钢铁侠的爹。生活得久了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唯有偶尔留心时才被自己的麻木刮得遍体鳞伤。其实我也会嫉妒,我也会羡慕。想了一圈,见青青乖巧的跟着我,一直未曾放下挽着我的手。皮肤之间的汗渍已模糊了去,有风而过,反而凉丝丝的。我偷偷的看青青,她并不是电视上那种好看的人,但是她一举眉毛一张口,我就可以联想得到她下一个表情。我无比的熟悉和喜欢她,我的心里或许曾经是一块坚硬的胶泥,而她恰好是那个可以雕刻我的模具。烙下她的字样,终生不改。 “青青,” “嗯?” “明年暖和了,我们就结婚吧?” “好啊。” “我说真的。” 青青把头靠过来,“我也是啊。” 我有些失落,我觉得她应该像以前那样,欢快的不得了才是。忽然远处有人叫我,我们停下去看,是个圆胖敦实的男的,气喘吁吁跑过来。来得近了,发现是个小学同学,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寒暄一阵,同学要我手机号,恰巧我没带着,刚想说时,青青迅速的说了,同学一愣,然后一起笑了。到青青家楼下时,她便要我回去,我执意要她上楼我再走,青青就应了。她上去后我点上烟,揣着裤袋,悠悠的吸着。虽然我没有名车豪宅,也没有显赫家世,朋友也不多,混的也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遇见青青,是我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大的幸运。到家后青青给我振铃,我给挂了,转身想走,电话又响了。 “怎么了?” “想给你说件事啊。” “说呗。” “我们结婚后,我也不上班了,开个小店,好不?” “学小琳啊?” “不啊,上班工资也不高,还没有自由时间,没法好好照顾你和小孩啊。” “你想给我生小孩了呀?” “一直都有想啊。” “生几个呀?” “两个。” “龙凤胎啊?” “不啊,先生女孩,五六岁以后再要个男孩,这样姐姐就可以帮我看小孩了。” “你想要就要啊?” 青青想抢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我突然想象出她着急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说。 “生小孩啊?” “开店!” “哦哦。”过了会儿,青青说,“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啊。” “好。” “开开晚安。”&/strong&&/p&&p&&br&&strong&曾经我觉得我的生活像《江湖行》里唱的:“见过许多我这样的年轻人,走啊走啊停下来那么伤心;这个曾是他们想要改变的世界,成了他们不可缺的一部分。” 现在我的生活变得很短,短到只有《灰姑娘》里的一句:“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很多次我都想回到梦里,再去探探那片山水之寓的世界。我想在那片漆黑的回廊内,看看那个一直走在我前面的男生怎么样了。又或者,我只是贪恋那永恒的和曦,毫无纷扰的空气与潺溪。可是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梦到各式各样的人和事,却再也没有踏上过通往山水之寓的客车。继而,我的运气用完了,天空好比倒过来的海,顿时让我无处可逃。九月的一天,看上去秋高气爽的一天,却成为了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那天过去很久以后,我都不想再回忆起当天目睹的一切。所以后来我常侥幸幻想,如果那些美好的都是梦境,不醒来该有多好。在我刚刚察觉出人生的微意时,为何又要生生把它打回原形?&/strong&&/p&&p&&br&&strong&近来小琳和玉峰好似总在吵架,青青就抱着电话坐我床上给小琳支招献策。我在法蓝城东门转了一圈,想要个成品螳螂,不然我的肉水龙打犹大实在太不给力了。转了好久也没可心的,片上好友又喊我去做任务,我觉得我就跟青青似的,自己又没啥本事还总爱给别人添油加醋的。青青那边又唠唠叨叨说了好久,才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 “加完血啦?”我问。 “哈?” “你也是传教吧,拿着个2及补血到处混经验。” “啥啊?”青青不解。 “小琳她们怎么了?” “吵架了啊。” “那两人风轻云淡的,不像是会对掐的主儿啊。” “是玉峰啦。” “玉峰也跟个食草动物似的,会咬人?” “哎呀,就是那种老实人才认死理,没法沟通。” “什么事情啊?” “一言难尽。” “您刚才又用高贵的成语了!”我赞道。 “别闹了啦!”&/strong&&/p&&p&&br&&strong&到了晚上,青青要去看小琳,我执意陪同,青青开始还推却一下,后来也就从了。我们打车到了肯德基,玉峰和小琳早就到了,两人面前摆着一份干巴巴的薯条,玉峰跟前的可乐喝了一半,小琳面前一杯白水纹丝不动。气氛剑拔弩张的,我就笑,“两位老板谈生意呢?” 青青暗地捅我一下,我便挨着玉峰坐了下来,跟小琳她们对面。这才看见小琳的妆补过了,显然哭了不止一次,眼白都泛红了。见我们来了,小琳尽量装得若无其事,青青赶忙握住她的手。 “怎么啦这是?”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以男方为切入点比较好,就问玉峰,“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来着。” 玉峰木讷,看了我半天,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此反复了几次,还是小琳把话接过来,“没事啊。” 玉峰就看小琳,盯了一会儿,转过来看我,“嗯,没事儿。” 我心里骂“看你那挫样儿”,表面还得暖洋洋的安慰他,“又没外人,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有时候当局者迷,大家一商量可能就清晰了。” “真没事儿,害你们担心了。”小琳惶恐道,“要吃点什么吗?” “我就不了,青青你呢?”我问。青青比小琳还焦急,好像当事人一样眉头紧锁,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便去买了果汁和甜筒,回来时玉峰已经走了。&/strong&&/p&&p&&br&&strong&问了小琳,说还没走远,我就追了出去。玉峰蹲在肯德基旁的台阶上,身后是硕大玻璃露出柔黄的光。门外与屋内一样嘈杂的空间,只是宽广了些。各异的灯洒在街面,照的的玉峰的脸格外落寞。我也过去蹲下,忆起黄土高坡的味道。玉峰摸索半天,递给我一根白沙。 “多大事儿啊,难受成这样!”我抽口烟,“男人嘛,就得大度点!” 玉峰没理我,幽幽吐了口烟,化作一条青色灰烟,渐渐融入到夜色里。 “不想说?” “嗯。” “还跟不跟小琳好?” 玉峰没吭声。 “你要想拉倒,咱现在进去跟她说拜拜,完我陪你喝酒去,我请你!” 玉峰还是不说话。我把烟丢一边,“你要想和她好,那也进去,坐那儿,不想说话就别说话,我给你们圆场,今天睡一觉明儿个就没事儿了,成不成?” 玉峰吭哧一下,我就一把拉起他,回了屋里。这边也好不哪儿去,青青像慰问灾区的领导,一副“我来晚了”的博爱相,见我们回来也置若罔闻,只是拉着小琳的手,显得比小琳都难过。 “甜筒呢?”我问。青青低声说,“我怕它化了,吃掉了……” “don't push me my 啾啾!” “哈?” “别动我的甜筒!” 气氛登时更冷了,他们好像都没看过罗志祥耗到很晚,终是让玉峰送了小琳回家。临行前青青神色焦急的嘱咐小琳,被我收在眼里。待他们走后,我问青青,“军师,您给他们出了什么馊主意?” “我叫小琳别那么傻啊,什么都说。” “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过去的事。” 想起小琳落落大方的样子,与这个小城市格格不入的气息,禁不住问,“过去啥事儿?” “没啥事儿。” “做过小三?” “哪儿啊!” “那气质不是一般男朋友可以调教出来的啊。” “没有啦!” “有过很多男朋友?” “没!”青青斩钉截铁。 “前男友和玉峰是杀父仇人?” “别闹啦!” “还是——”我一脸坏笑,“小琳做过*河蟹*?” 青青一下子愣住了,我也楞了,“不会说中了吧?” 青青就傻了吧唧的,哭了出来都说女生间的友情华而不实,见青青这么手足情深我也吓了一跳,哄了半天,青青的泪还是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来回跑吧台要了不少餐纸都被用光了。桌面上摆着肯德基爷爷被揉成一团的脸,上面蘸着青青潮湿一片的泪水。我把手搭在她背上,感觉她的脊柱一小块一小块的在顶我的掌心,像儿时抚摸过的小猫小狗。 “不哭了啊,回头我劝劝玉峰,要是想得开,就别往心里去,要是想不开,趁早散了的好。” 青青说,“小琳早就这么说了,玉峰不肯散。” “不肯散那就好好处啊!这废熊。” 青青拉我的手,“他也很为难的。” “为难个屌,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男人!左右就两个选择,任选一个不就是了!” 青青叹口气,“小琳命苦。” 我跟着附和,“就是,看我们青青,运气多好呀!” 青青“唔”了一下。突然我心里猛的一惊——如果说小琳以前是做*河蟹*的,她们感情又这么好,同在外打工,那么青青会不会也是?我的笑容一霎那就僵了,心里像有千丝万缕却又无法顺平,短短几秒脑内浮现无数疑问,想要问时,看到青青哭的凄楚的脸,这样的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橙黄的屋内是温馨的气味,角落游戏区偶尔伴出小孩子的尖叫,零散的几对情侣脸上都挂着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微笑。我盯着青青的侧脸,这个成为我女朋友好几个月,并将在之后几个月成为我的妻子的女人,一切都与这个情景万分吻合,丝毫没有风尘气息。我在这个小城市,从小到大都是普通而又平凡的活过来的,应该不会遇到电视里的桥段。又看了青青一会儿,我更加坚定这种想法。&/strong&&/p&&p&&br&&strong&回到家,我给玉峰打电话。 “怎么样了?” “送回去了。”玉峰的声音很平淡,丝毫没有喜当爹的失落感。为照顾他的心情,我说话也尽量小心,“我问你怎么样了。” “没事儿。” “你很喜欢小琳吧?” “嗯。” “那就好好在一起。” “嗯。” “别想太多了,没用。” “嗯。” “别嗯了,一切都取决于你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你的选择——现在和将来都是!我衷心祝福和支持你们!” “嗯,谢谢。” “睡吧。” “好。”&/strong&&/p&&br&&p&&strong&开了游戏,我自己坐东门桥上,听脚下流水潺潺,脑中都是先前遇到的事,小琳和玉峰的脸重叠在一起,写满了爱恨情仇。好友发名片过来说,“人找齐了,就差你一个女传教了,去打犹大吧!” 我没心情,“今天这么晚了,改天不行么?” “九缺一,你自己看着办!东银行见!” “你别总是为了凑人数找那些级别低的来啊,找几个高级的朋友会死啊?” “这还找不齐呢,赶紧来吧!” 我跟了大队伍,糊里糊涂跟着走,不时点对话,镜头跳来跳去。打犹大的规矩很怪异,必须男的组一队女的组一队分头前进,在终点汇合,交换誓言再对决boss。路上队里的人妖们见我沉默寡言的,一致认为我是真妹妹,不断出言调戏我,使我无法联想他们电脑后面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在游戏上,女性角色格外讨好,好似买东西有折扣般,只要是女性角色买东西就会便宜75%,如果真是女的不论姿色都会便宜50%,如果稍微有点长相那么就免费了。这是通病。在泉水前,我们来得早些,男队还没有到,我们便纷纷坐在水旁,摆出天真可爱的造型等着战斗系居多的男士队伍到来。回想到几分钟前人妖们对我的龌龊言行,及此刻搔首弄姿的神态,我觉得人类在生存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前,展现出的面貌真是多姿多彩。先生们来了,我们交换誓言的烛台,来到阿尔杰斯的慈悲,大家解散原有队伍,重组两个编队。我坐在神官脚下,看人妖们争先恐后的要加战斗系队伍的样子,乱哄哄的。片上好友带着人马过来,加了我,其他三人也都加了,我成了队长。那几个人妖愤慨极了,先是跳出来骂了我一通,继而又互相指责起来。有个人气的极了,居然登出走了。我问好友,“打吧?” “打!” 进入战斗了。我还带着那个40多及的水龙蜥,畏畏缩缩的趴在我前面,被犹大身前两排武装骷髅照的颜面俱失。走了几个回合,男士们也都把我当了女生,见我话不多,便谈吐幽默的与我说些风趣的话,大家都尽量把自己维持的更加风度翩翩,好似一个不留神我就要在他们中间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一样。又打了一会儿,我们这边露出败相,毕竟级别太低了。宠物死了几个,人也大半受伤,我的魔力几乎耗尽,这时犹大飞过来准备踹我,被旁边一个弓箭手把我撞开,他居然对我点了护卫!我是大肉加点,犹大踹我也顶多几百血,那弓手就不同了,当场受伤跪了。队友纷纷打省略号表示心情,而他却诙谐道,“牡丹裙下死——” 我那人物的确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看他们那温文尔雅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是同类。只是隔着不同的包装,戴着不同的面具,做起事来肆无忌惮的程度,竟有如此区别。终是败了。我们回到东医院集体看病,好友骂,“这个破服务器,拿个称号这么难!” “好事多磨吧!”我劝他。那为我挨了一脚送了命的弓手过来要加我好友,我说我是男的,他说没关系啊做过朋友而已,还笑我想多了。我向来对这些游刃有余的人羡慕的要死。&/strong&&/p&&p&&br&&strong&和青青去逛超市,路过零食货架,她就多看两眼。我说,“喜欢就买些吃啊。” 青青摇头,“我不怎么吃这个的,我家的小外甥喜欢。” “你还有外甥啊?” “是啊,我姐家的。” “多大了啊?” “两岁!”青青一脸幸福的样子,“每次回到老家,我就抱着他逛超市去,买好多零食给他。” “他一定很喜欢你。” “最喜欢了。” 三楼西区是一些老年人服装区,对我来说好像与火星地带无异,是听起来熟悉但又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一样。青青挽着我往那边走,我问,“干嘛去?” “去逛逛啊!” “更年期啦你?这购买计划也太超前了!” “哪儿啊,给你妈看套保暖内衣去,这不快入冬了么。” “还好几个月呢。” “一转眼就到啦。” 我停下来,青青也停下,抬头看**心婆婆。” 青青就笑了,“嗯啊!”最后青青挑了一件大红色的保暖内衣,接近400块钱,结账的时候硬是自己拿了。 “你抢这个干嘛呢。” “本来就是我要买的呀。” “花这冤枉钱呢。” 青青扭过头,犀利的看我一眼,随即挤了挤鼻子,露出细细的小皱纹,哼了一下,“才不冤枉呢。” 出了超市,青青把内衣袋子递给我,“回去拿给你妈,就说是你买的啊。” “这又是唱的哪出?” “说你买的,她穿着还高兴,要是说我买的啊,她指不准穿不穿的,那就真白花这钱了。” “行啊——”我赞道,“大军师又附体了,这回是孙膑啊还是葛亮啊?” 青青推我一把,“别闹了。” 这时我俩隔着一步之遥,言谈举止就像已婚多年的夫妻,我熟悉她的每个思维,宛若生活了许久。她的手空荡荡的飘在衣摆下,欲罢还休似的等我。我曾很多次想与她牵着手一起走路,可试过很多次,都因为觉得那样像是小学生而放弃了。其实我更喜欢青青挽着我,那样更亲昵,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青青都这样听话的挽着我,我一直都很喜欢。可是,我还想牵牵她的手。&/strong&&/p&&p&&br&&strong&一辆A6飞驰而去,路遇前车又停了下来,车尾灯如一抹胭脂,亮红了傍晚的街。见我看的出神,青青便问,“那是什么车啊?” “奥迪,A6L,”我瞅了瞅,自信满满道,“这车不行,高低端一个模样,差好几十万呢。” “什么意思?” “就是说满大街跑的大多是30多万的低配车啊,好的A6要比这贵一半呢。” “这么厉害啊!” “是的呢。” 车流顺了,那A6加足马力绝尘而去,后面陆续跟上外观各异的车,前后车灯汇成灯河,天色更显得沉了。见我拿的东西多,青青要接一些,被我挡住,“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又在我们面前穿过去一辆车,我兴奋道,“捷豹诶!” 青青寻声望去,那车已融进夜色,看不见了。我的心情仍未消退,“第一次在咱们这儿见呢!” “很好吗?”青青问。 “当然啦——” 青青笑了笑。我就问,“我们结婚的时候,买个什么车啊?” “你做主啊。” “我得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我时不时就会拿出来思索一番,十万左右的车可选性太强了,害我好生为难。 “买那个好不好?”青青突然一指,我跟着看去,是个吉利自由舰,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生怕不小心刮擦到别人,碰上巨额的修理费。 “有病啊?”我不屑,“那种低端车,又是纯国产,为了利润死命压缩成本,拖拉机都比它结实!” 青青“哦”一下,没再说什么。我见她心服口服,便很开心,腾出一只手来揽住她肩膀,站在公车站牌下慷慨激昂的指点各路车型与配置,威风极了。&/strong&&/p&&p&&br&&strong&秋末来时,做了最后的挣扎,那几天热的要死。每当中午柏油路就被烤的白花花的,很是耀眼。我把空调开到16°,窝在房间里玩游戏。青青倚着我的床,看我玩游戏。最近练级很勤奋,准备邀人一举拿下犹大,可是朋友大多没时间,于是任务拖了再拖。青青趁我不注意,拿遥控器滴滴按了几下,我抬头,温度变成了26°。 “有病啊!多热啊这!” 青青被抓现行,不好意思了,喃喃说,“温度太低对身体不好啊。” “哪儿这么多事儿!”我不高兴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又把温度减了下来。青青呆了一会儿,找了件T恤过来。 “那你把衣服穿上,这样不好。” 因组不到队伍,我正烦着,见青青这个那个,没好气凶她,“知道了!”然后劈手夺过T恤,远远的扔到床上。我咔哒咔哒的点鼠标,游戏人物漫无目的的在法蓝城逛。青青就站在我身后,不发一言。青青就是这种脾气,天生的逆来顺受,每次我不开心时,她就这样闷着,可往往却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我也很矛盾。看她这样委屈的样子,我也于心有愧;可是她这样不说话,又好像在跟我赌气似的。于是我常常坚持与她作对到最后。果然,青青还是捡了那件衣服回来,低声说,“穿上吧。” 那声音都快哭出来了。&/strong&&/p&&p&&br&&strong&天色晚下来了,我升了一级,心情也跟着好了。青青依旧看我玩游戏,看了好几个小时。在我看来,她似乎看的也很开心——只是今天被我凶了,换作平时,总是问这问那的。作为犒劳,顺便也找个台阶,我就把空调关了。 “今天晚上我们请客吃饭吧,叫上小琳和玉峰。” “好啊。” 我本来想问句“还生气呐?”可是转念觉得没那个必要。于是便约了地方碰面,玉峰开始还有些推辞,在我的力劝之下还是从了。沿路的桂花快要谢了,一朵朵向晚的白蕊迟迟的垂着,像迟暮又老态龙钟的人,腐朽的气息掩盖了他一生的经历,到头来也只是即将成为一捧黄土的皮囊,谁又记得他多年前的爱恨情仇。要了临窗的座,穿着唐装的服务员端来一盆硕大的锅,红白交汇的汤底隔岸观火的看着我们。玉峰小心眼儿,开始还要与我坐一边,被我一通嘲笑,赶去了小琳身边。他们并肩挨着,却又刻意保持距离,颇有些70年代青涩知青的味道,丝毫看不出曾经上过床的样子。恋人之间常在一起做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那合约一旦告吹,又陌生的比路人都僵硬。一段时间不见,小琳又漂亮了。她是和青青不同类型的女生,她会描眼线,穿最IN的裙装,头发烫的高雅别致,尽管她只是个开服装店的。再看青青,和这名字一样,像一盘清拌小豆腐,总是令人吃不出味道。饭店里冷气十足,我觉得惬意极了。小琳隔着锅伸过来手,握住青青,问道,“还没过去吗?” 青青脸一红,“快啦。” 小琳埋怨,“那你也不多穿点儿。”说着把自己的手包递了过去,“捂一捂吧。” 玉峰也是一脸关切,而我这才后知后觉,“你来例假了啊?” “没事,”青青挤出个笑,“就快好了。”&/strong&&/p&&p&&br&&strong&出店门的时候,觉得热浪兜头浇下,皮肤上残留的冷气瞬间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汗水。玉峰拦了辆车,我们便一起回去。送了青青和小琳,玉峰问,“再去喝点儿吧?” “都这么晚了。”我惦记着回去组队打犹大,刚吃过饭,也没什么心情。 “才九点,算是陪我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得不去了。于是车子拐到船山路,挑了家烧烤下车了。夹杂着衡阳方言的吆喝声与烤羊肉的烟气混在一起,冉冉上了天,渐变成浓郁的夜,继而落入钝重的气温,不知不觉间又缠上身来。 “说实话,”玉峰给我俩满上啤酒,“我真羡慕你们。” “有啥好羡慕的。”我尽量把话说得毫不在意些,虽然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玉峰捏着杯子,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我也跟着效仿,算是过店,便一齐喝了。玉峰回头叫老板,“再拿点常温的来!” “常温的多热啊,不好喝。” 玉峰给我俩一人倒一半冰镇的,“掺着喝,不伤胃。” 我就笑他,“年纪不大,倒挺会享受的。” 玉峰又端起来过了下店,我给拦住了,“也太快了吧,慢点儿。” 玉峰一仰头,还是干了,我也只好陪着喝光了。他抹一下嘴角的啤酒沫,真诚的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胸襟,该多好。” 我不禁飘飘然,“阅历问题,过几年总会有的。” “怕等不了那么多年了。” 玉峰又要倒酒,我给夺过来了,“一人一瓶守着喝就行了,别来回倒了,怪麻烦的。” 玉峰说声“也好”,又转身催老板快点上肉串。又喝了几杯后,我也开始有些上头了,虽然吃过了晚饭,但这一杯连一杯的下肚,谁也受不了。玉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明年吧,开春以后就操持,赶在冷天前把事儿办了。” 服务员这时端着盘子辗转过几桌客人,挤到我们跟前儿,放下烤串,一根根黑亮的铁签蘸着油腻的光,安静的躺在托盘里。玉峰看得入神,半晌回过来,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怎样才可以放下青青的过往呢?” “什么过往?” 玉峰一惊,“你不知道?” 我突然心里也是一震,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周围虽然热的厉害,但是背上却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我嘴里的肉串忘了嚼,呆呆的问,“知道什么?” 玉峰也呆住了,“就是……就是青青和小琳以前在外面……工作的事儿啊……”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耳鸣如雷。&/strong&&/p&&p&&br&&strong&第二天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头疼的厉害,后脑一坠一坠的难受。口干舌燥,翻身起床找水喝。手机静静躺在枕边,翘班一上午连个找我的人都没有。外面的天色沉了,看来不久便要下雨。我点颗烟,坐在青青常坐的床边,接连的吸,好似在抢。我想起昨晚玉峰的脸,尴尬与惊疑并存,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拼命的自己喝酒。见他那样,我便陪着喝。然后我挂着一脸自信而又坦然的笑,若无其事的样子。喝到后来玉峰说话都不利落了,零零散散的,翻来覆去的,总是说“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谁呢。我还是笑。我的记忆到此为止,然后就是醒来时。我翻看手机,看有没有喝醉后胡乱打电话。最近通话里完好无损的留着昨天下午的记录,我稍微安了点心。烟抽完了,可肺里还是空落落的。我亟需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别让我太难过。我开电脑,上游戏,音乐缓缓流出,可淌满全身,却入不了脑。此刻耳畔全是玉峰和青青平日里的音容笑貌。我有点想哭。虽然觉得窝囊,可又哭不出来。&/strong&&/p&&p&&br&&strong&临近十二点时,青青电话打来。睡觉时切成了震动,此时手机嗡嗡的在手心里跳着,连着我的心也惊脯未定。那看似好像清水白莲般的青青,那不施粉黛的青青,似乎就坐在我的旁边,傻乎乎的要烦我吵我,非得让我凶她一凶才能安静。手机陡然又安静了,像一切都未发生过。青青的名字变成红色,进入未接来电列表里。她一定是想问我中午吃什么,然后兴冲冲去菜场买菜,坚持多走那么远的路也不去超市,能省下的钱全部攒了起来。我好像从未问过她存钱要干嘛,在我潜意识里,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将来与我一同生活的资本。做*河蟹*很赚钱的吧。我曾听朋友说过,她们的收入和支出都非常可观,因为钱来的太容易,所以散的也格外轻松。廉价换来的东西,总是无法长存。我又记起昨晚酝酿了好久才问出的话。 “她们做的*河蟹*……是哪种*河蟹*?” 玉峰自己喝了一杯,酒杯清脆的拍在木桌上,旁边的串都凉了,羊油晾成了白稠的脂。 “小琳没跟你说吗?” “说了,”玉峰没看我,眼神在远处飘来荡去,“还能是哪种。” 我紧抓最后一丝侥幸,“KTV的陪侍啊,足疗店的技工啊……” 玉峰没应声,依旧看着别处。 “或者洗浴城的……” “后者。”玉峰说的斩钉截铁,将我俩一同拽入无底的深渊。十二点一刻,青青电话又来了,手机不知疲倦的在枕巾下,迫切的动着。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电脑前,法蓝城的音乐与手机震动交相辉映,纷纷扰扰将我裹住。最终还是接了,青青在那边试探的“喂”了一声,我等了一会儿,说“嗯”。青青的声音有些紧张,“刚才也给你打电话来着,你没……” “刚才有事。”我把她话打断。 “喔——”青青语气有些沮丧,继而又调整好自己,高涨起来,“中午吃啥?” “随便。” “随便就是水牛便便!”青青自己为是的说个笑话,却得到冷场的反应。她终是觉得不对劲,“开开你没事吧?” “说了有事!”听到她近乎谄媚的问候,我的火气突然上来——这个被我奉为掌上明珠、被我视为珍宝、并决心要娶回家而定下君子协议的人,居然—— “青青,”我把口气转的极为严肃,她在那边情绪低落的应声,“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完我把手机挂了。滑盖的巧克力手机,合上的瞬间会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此时非常像一滴离人泪,干脆决绝。青青的电话随着打来,因为之前设置了推开滑盖接听电话,于是导致无法挂断对方电话。我就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手机无力的震,好似青青一张迫切要抓住我这根从良稻草的脸。手机每多震一秒,我心里的怒火就多增加一点。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愤怒,它来自比我生命都重要的人遭到了玷污。时间到了,我立即设置成任意键接听,青青电话又来了,我随即按死拒接。然后我们像在PK一样,彼此往复十几回合,我终是受不了青青,把电话接了,近乎吼道,“你想干嘛?!” 我心想,若青青也顺着我的口气吼回来“你想干嘛”时,我就大声的爆粗qnmlgbd,然后把手机扔出去砸了。可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应声,只有信号微弱的沙沙声。历经这突如其来的系列遭遇,以青青的智商,估计也得吓得坏了。遥远的听来,她果真哭了。一个满心欢喜要给男朋友做午饭的女人,这种情况下都会哭的吧。我准备好的台词无了用武之地,手足无措的听她抽泣。我本想挂了电话的,可就是那样托着电话在耳边许久,直到胳膊麻了。法蓝城的音乐闯入我们的对峙,是温馨而又稚气的曲子,自02年开服就未曾变过,以前也曾这样欢快的呈现在我和青青面前,不料物是人非事事休,今天竟成这个样子。&/strong&&/p&&p&&br&&strong&十二点四十,有人敲门,那种怕敲痛了门的力道,唯有青青。且今天更显得乏力。我的游戏人物在东门桥上一直没动,桥下静止的河水与音乐一同涌动,填充这所房间。门外隔一会儿,轻轻敲几下,又呆半天,又敲几下。像我小时候为了打游戏机趁父母睡午觉偷钱时一样小心翼翼。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梦中到过的那个村庄,真想抛下当前所有,去那里避世苟活。快一点了,我僵持的累了,开了门。青青提着一塑料袋蔬菜,惶恐的与我对视,眼白里都是血丝,睫毛周围肿了一圈。我们对立了几秒,我返身回屋,青青便跟了进来——就如同往常她来找我时一样,唯一区别就是没有互相问候。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便去厨房做饭。快要下雨的关系,屋里闷的几欲让人心慌。我想开空调,可是想到青青例假还没过去,便又忍住了。油锅爆炒的声音传来,我冷不丁有些恨自己,要是昨晚没跟玉峰出去喝酒该有多好。或者,要是有一杯醉生梦死,该有多好。&/strong&&/p&&p&&br&&strong&吃过饭,我们还是相顾无言。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坐我床边发呆。我不说,青青就不敢问。南边的天阴上来了,灰与黑叠加在一起,远了有隐隐雷声。她今天穿白T恤牛仔裤,坐在我印花格子的床单上,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和男朋友吵架后,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怎么就是*河蟹*呢?!开始下雨了。片刻后屋里的闷热退散开,留下一半,沉甸甸的飘荡在半空中。雨渐渐大了,秋雷闷声阵阵,时不时惊现在青青背后的窗台。我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依然垂着头不说话。我便吻她,她也不抵抗,舌尖上都是泪水咸湿的味道。俯身压下,手探进她T恤内,她象征性抵抗一下,也便从了。我像个木偶般,在最后一场秋雨来临的时候,茫然的脱着未婚妻的衣裳。屋内光线暗得极了,但青青的肌肤依然雪白如纸。胸前的两点,像未熟的桑葚,并没有想象中的陈色。我解她裤扣,她轻轻卡住。我问,“过去了吗?” 青青的眼看着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便继续解了。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时,我的脑中静得极了,就像那个村子里的时光,安然的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没有任何前戏的,丝毫不像恋人般的进去了。我耳边尽是哗哗的落雨声,连法蓝城的音乐也一并遮盖了。青青别过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我已然忘了上次与女孩子上床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隐约要比现在要甜蜜些。我们都不说话,离得近了,听得到青青压抑的喘息。我们的君子协议就这么散了,青青突然又哭了。 “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这句话的人,突然模糊起来。&/strong&&/p&&p&&br&&strong&青青见我哭了,便伸手来抹。她手心的温度被我的臂弯所熟悉,但眼睛还是陌生的很。我停下来,拿了些纸擦。胡乱团起来扔掉后,才发现青青的泪也横着淌了下来。我就俯下身去抱着她,没有再做。青青的鼻子时不时抽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其他呜咽。这让我尴尬的情绪有所好转。我的它慢慢小了,滑了出来。青青在我耳边问,“好点了吗?” “嗯。”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尽是发丝的味道。青青就没再说话,挽住了我的腰。我也无法说出事实,只能咽下去,希望有人搞错了,或者这只是在做梦而已。我只想快点醒来,回到我毫不知情的前一晚。 “求你了。”我在心里喊。&/strong&&/p&&p&&br&&strong&那天后我把电脑上的**全删了。 100多G,不多也不少,都是这几年收藏的。电影里穿插交错的镜头对我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侮辱,戏弄我自卑的尊严似的。每一个男的,都像是曾经光顾过青青的混蛋。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但我克制不了。王志文在黑冰里说过,“你可以控制住自己手不伸向别人的钱包,但你无法控制你的脑垂体分泌多少激素。” 是的,匪夷所思的羡恨与惶错,荼毒般蔓延滋生,几乎令我发狂。青青的脸,不断与电影里的女生交叠在一起,有时突然就袭上心口,让我酸楚的无言而语。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可是却来自那么污秽的曾经。&/strong&&/p&&p&&br&&strong&青青依旧每天打电话给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确定我并不反感后,便会和往日一样来我家做饭。我没有与她说出实情。可能目前我还能忍受,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底限在哪里。青青就当我是偶尔在发脾气,也不闻不问,表面上看起来那天的芥梗已经过去了,只是我俩谁都无法窥伺对方的心底。而她在我心里种下一根刺,偶尔发作。痛不欲生。天凉了不久,浑噩的过了些日子,就进了腊月。街面上忽然流行起一首歌,唱腔古怪清淡,常在各个路口的门店前听到。歌里唱:“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见我听的入神,青青就问,“喜欢啊?” “还好啊。” “黄小琥诶。” “知道的不少嘛。” “现在很火的!回去下载看啊,MV很感人的。” 于是回到家就百度看,第一遍没看明白,问青青,青青就让我再看一遍。于是点了循环播放,让它一直这样唱。天都晚了,青青忍不住,一副善意的样子告诉我,“其实她男朋友死了的,最后出现的是幻觉。” 我问,“那你男朋友呢?”青青就笑,“就在这里呀。” “以前的呢?” “以前?”青青的表情很自然,“以前没有男朋友呀。” “一直没有?” “唔……” “不说就算了。” 青青果然不说了。闷了半天,我又好奇,终是憋不住: “在外地的时候呢?” 青青反而探过头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哪个?” 青青浅笑了一下,忽然让我有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和青青以往的样子是不同的。 “在外面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几个月的时间。” “哦,”突然问出了线索,我心里跳的很是厉害,可是脸上又得极力装作平静,“什么样的?” “就那样啊。” “敷衍。”我冷笑。僵持了一会儿,青青过来蹲下,扶着我的膝盖,“开开咱不争这个了好么,都过去了呀。” 我就觉得好笑。也不知社会什么时候进步成“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是一种可耻的想法,每个男人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对女方的过往耿耿于怀的样子,便会遭到社会各界精英人士的抨击和围殴。那些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钱有粮的社会名媛,一旦被问到这个问题,就直指男人小鸡肚肠思想变态,好似这个社会的异物一样,一旦被宣传出去,整个人都见不得光了。真没想到时代可以把礼义廉耻本末倒置。女人要求男人那么多条件,男人就要这一点,居然还犯了天理了。&/strong&&/p&&p&&br&&strong&我只能收起不能见人的好奇心,像做了极为羞耻的事情一样,把它藏的严严实实的,尽量不再想起。月底接到玉峰电话,深夜十点多,醉醺醺叫我去唱歌。我本想推辞,可他居然带着小琳,说好久没有四人约会了。出租车慢慢靠近,青青用围巾厚厚缠了几圈,在萧瑟的夜风中立在路边。沉黄的路灯扫着街,偶有零风卷来,带起阵阵枯叶。青青关上车门,把陡然的冷风一并挡在外面。我捏她的手,冻得僵冷。 “跟你说到了给你振铃再下来,非得自己出来等!” “怕你坐出租车不方便呀。” “你跑快点不就是了。” “嗯嗯,下次一定!”&/strong&&/p&&br&&p&&strong&玉峰比上次见面胖了些,外面陡一见面,居然有些尴尬。小琳热切的拉着青青坐去了一边,玉峰呼喝着又叫了些啤酒,口齿已然不清,看来是喝过不少。包间有些闷,玉峰立即喊来服务员要调房间,服务员说只有大包了,玉峰不高兴,“大包就大包!” 我们仨给拦住了,送走了服务员,说还是这里就行。玉峰就摇摇摆摆去点歌,我和小琳还有青青就傻呆呆的坐在一边,听他忘乎所以的唱。在听玉峰跑调与破音许久后,我的情绪被带的差不多,也去点了歌,是伍佰的《与你到永久》。点完后发现前面还有玉峰二十多首歌。我心想等他唱完估计明天了,就偷偷点了“优先”。不料我的歌画面刚闪出来,就给玉峰秒切了。我无奈的看青青,青青和小琳纷纷对我苦笑表示同情。玉峰进入状态,开始自嗨。我们三个只好闲着喝啤酒。猛不丁发现小琳一直挨着我们紧紧的,把玉峰孤零零扔在点歌台附近嘶吼。我就靠近青青耳边,“你让小琳坐去那边啊!陪陪玉峰!” 青青便凑过去说了。小琳犹豫一下,看了看我们,还是去了。玉峰唱完一曲,发现小琳凄楚楚的坐在那边,乐呵呵的坐了过去。我趁机跑过去点了几首歌,胡乱的唱了起来。激光灯闪在青蓝的空中,跳跃在荧幕上。我觉得某个桥段唱得不错,转身过去问候大家,发现玉峰倚着小琳脖颈,已然睡了去。青青笑着指了指他们,我循着看去,却见他们十指相扣。&/strong&&/p&&p&&br&&strong&送走了玉峰和小琳,我们在青青家不远的地方道别。 “回家就不要玩了啊,早点睡。” “好。” “那么,明天见。”青青笑。 “明天见。” 青青就背过身,轻快的走了。几许路后,停下看我,又使劲挥挥手,我扬了扬下巴,她才去了。临近凌晨,街上的车稀少罕见。街面被路灯淋成橘黄色,衬着漆墨的夜。两旁的桂花早已谢了,留下深褐的叶子挂在树梢,迟迟不肯承认冬的到来。回到家,上魔力,恰好有朋友带打犹大。那种级别高出平均值很多的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潇洒。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也总是会遇到这种高不可攀的人,心里总是碎碎念着何时也能成为这样,想着想着就玩起无用的事来,羡慕着看他们为了明天努力奋斗。总的来说运气不错。又回到圣餐之间,见了布鲁梅尔,拿到了心仪很久的称号,传说中的勇者。这个称号在很多年前人皆有之,后来涉及版权问题官方做了更正,换成了一个毫无美感的称谓。于是很多人便开始怀念,虽然曾经的也不怎么好,但是失去的就是比得到的珍贵。后来这个服务器恢复了这个称号,引来无数自称老玩家的人,口口声声“为了当年”,却依然和新手一样做着很多下作的事情。*河蟹*什么的,和秀优越一样,最幼稚了。&/strong&&/p&&p&&br&&strong&青青再来时,那种事便成了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行为。青青有着自己独特的态度,轻而易举让我在回忆里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分开。又或者是因为我爱她。可我却像是在推着一个耳读目染的陌生人,在做一件与爱情毫不相干的事情。就好比热了需要洗澡,吃过饭后需要收拾碗筷一样,是因为需要便去做的事情。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不爱青青了。完事后,青青知我要吸烟,便用纸楷了楷身子,批一件外套去客厅拿烟。她的腿在我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白嫩,因为冷,好像毛孔都缩了起来。约莫吸了半支,我说,“聊聊你的ex吧。” 青青的头靠在我的胸口,抬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啊。”言外之意是说多了我又不爽。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青青抬起头,眼角有若隐若无的笑意。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闷得发慌,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这样低三下四的问你。” 青青就笑,“至于嘛。” “你就说说吧。” “是个小孩子呀。”青青说。&/strong&&/p&&p&&br&&strong&“小孩子?”我脑中顿时出现娈童,“不是吧?” “也不是太小,”青青回忆道,“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的,有刘海。” “那你多大啊?” “比他大几岁的呀。” “姐弟恋?” 青青认真的想了想,“严格来说,并没有恋情——只是互相陪伴了一段时间。” “‘一段’是多久?” “也就几个月啦。” “会——常做那种事吗?” “哪种?” 我怀疑她明知故问,却也不好明说,赌气道,“开车——” “开车?” 我翻身把青青压在身下,“看过蛊惑仔没?” “没。” “陈浩南有个经典比喻,说女人是车,不仅要会保养,还要会开才行!” 青青听了咯咯的笑,“那保养是什么意思呀?” 我也一愣,想了半天,乐道,“DIY啊!” 青青没懂,我解释一番,她也跟着笑了。“他是干什么的啊?” “小孩子呀,还能干什么。好像是刚刚毕业。” “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 “没再联系?” “没再联系。” “感情不好?” “不。” “哦?” “感情很好。”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我突然想起玉峰的话,还有青青以前的职业,心里不禁又酸楚起来。该不会是那男的发现了青青的身份,继而疏远了她吧?青青是不擅说谎的人,见我刨根问底,也就认真答了,“因为彼此都将分别,并开始各自新的生活,又因注定无法在一起,所以不如不见。” 这一番咬文嚼字的话,在青青嘴里说来,相当有威慑力。 “不是本地人?” “嗯,在外打工时认识的。” 有句话突然想问,但是生生的忍了住,忍了又忍,咽了下去。 “那,”我转移话题,“那么他毕竟只是你一生旅途中的过客,转瞬即逝而已。” 青青听了,无法接上话,木讷的呆了一会儿,喃喃道,“不,他只是陪我走到了他力所能及的终点。” 我有些不高兴,“那我呢?” 青青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我便起身抱她。过了会儿,青青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陪你走完另一条。” 而这次,轮到我接不上话了。&/strong&&/p&&p&&br&&strong&气氛落了下来。 “去放首歌听吧。”我对青青说。青青起身穿衣服,我插话,“弄一首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又披上我的外套,跳下了床。约莫一分钟后,瑟瑟的钻了回来。音响里缓缓响起前奏。 “这个是……王小虎?” “黄小琥。” “对,最近蛮火的。” 青青没再接话,只是跟着哼了起来。她语调不高,像是夏日清晨的鸟鸣,渺渺缠在心间。唱过一遍,电脑自顾自单曲循环,青青问我,“你最喜欢哪句?” “啊?” “歌词呀,你喜欢哪一句?” “你呢?”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挺好的。” “那你呢?” “我喜欢的是另一首。” “谁的呀?” “现在还不能说。” “哈?”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伸开双臂,仿佛眼前便是舞台,“我要邀请一个乐队来伴奏,现场唱给你听,作为我求爱的誓言。” “哇!是什么歌?” “还不能说。” “求你了!” “嘘,”我吻她的嘴,“做正事要紧。” “先生,要上车吗?”&/strong&&/p&&p&&br&&strong&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了起来。置办了年货,给家里送去,却被我妈留了住。 “野够了没?”她劈头盖脸就凶我,语气却不太严厉。我听出蹊跷,嬉皮笑脸应道,“就等您招安呢。” “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怕这种郑智气氛浓重的谈话,便扯谎要跑,我妈将军,“你和那姑娘还想不想好了?” 一语双关,目测又有协商价值,我就乖乖落了座。 “这些日子你总不回家,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多次。” “嗯嗯。” “这也应了老一辈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家长的,也操不了那么多的心。” “是是。” “哪个做家长的,不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我们也是想你将来的路平坦些,所以总是苦口婆心对你念叨这念叨那,其实,婚姻这事儿,只要你自己中意,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一出,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养育了自己那么久的父母,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外人了。在另一条新生活路线的起始,难道非要舍弃原有的幸福才能作为铺垫?我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我们大人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太太叹口气,很憔悴的样子,“就这样吧——只要你觉得今后幸福,过几天挑个日子,就领回家来看看吧。”&/strong&&/p&&p&&br&&strong&我有些沮丧,不料跟着年龄走到分叉口,分道扬镳的竟然是父母。又想到青青,心 情更加不好。 “过了年再说吧。”我起身要走。 “给人家家里也带四样礼过去吧。”将要出门,听到我妈在后面叮嘱。中午叫了青青回家吃饭,她犹豫一下,便答应了。开门时,见她脸色难看,吓我一跳,“怎么了这是?” 青青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蔬菜,洗了洗手,便换了衣服上了床。我坐到床边,摸她额头,清凉如冰,“感冒了?” “没事,天太冷的缘故。”青青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使劲捂着肚子。“开开先撑一会儿吧,我过去这阵,就去做饭。” 我这才恍然大悟,竟把她的月事给忘了。 “都这样了,你就别逞能了!”我把蔬菜拿去了厨房,发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便又回到卧室,“叫外卖好了。” 青青“嗯”了一下,又强撑着说,“小祥叫自己的就好了呀,姐不饿。” 我没听清,“什么?” “我不饿……”青青把头埋到被子里,声音沉闷传来,“你先吃吧。” 臃肿的棉被厚实的把青青包裹起来,像幼虫的蛹,不知蜕变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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