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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诗人叫——北岛_悦网美文日赏-爱微帮
&& &&& 有一种诗人叫——北岛
  谁是北岛?(以下是官方的介绍)  北岛,原名赵振开,日生于北京,祖籍浙江湖州,中国当代诗人,为朦胧诗领军人物。曾多次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目前任教于香港中文大学。先后获瑞典笔会文学奖、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古根海姆奖学金等,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  世人却这样评价他:  北岛的诗歌创作开始于十年动乱后期,反映了从迷惘到觉醒的一代青年的心声,十年动乱的荒诞现实,造成了诗人独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静和深刻的思辨性。他在冷静的观察中,发现了“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价值的全面崩溃、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他想“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而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北岛建立了自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悼念烈士,审判刽子手;嘲讽怪异和异化的世界,反思历史和现实;呼唤人性的富贵,寻找“生命的湖”和“红帆船”。  清醒的思辨与直觉思维产生的隐喻、象征意象相结合,是北岛诗显著的艺术特征,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北岛诗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  这是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昔日锐利的诗人如今却有了给孩子的诗:  给年轻朋友的信  年轻的朋友们:  我和你们走在一起,未曾相识,如果遇上诗歌,恰似缘分。在人生的路上,你们正值青春年少,诗歌相当于路标,辨认方向,感悟人生,命名万物,这就是命运中的幸运。回头望去,我跟你们一样年轻过,当年遇上诗歌,就像遇上心中的情人,而爱情,几乎就是诗歌原初的动力。  每个出生长大的孩子,处在不同的阶段,特别是青少年时期更敏感更多变,突如其来,跨越不同的边界,开拓想象力与创造性。我相信,当青春遇上诗歌,往往会在某个转瞬之间,撞击火花,点石成金,热血沸腾,内心照亮,在迷惘或昏睡中突然醒来。  雪花和花瓣,早春和微风,细沙和风暴,每个孩子的感受都是独特的,就像指纹那样不可重复这一切都是诗意,但还不是诗歌,换句话说,诗歌即形式,是由文字和音乐性等多种因素构成的。  十岁那年,我写了第一首“诗”从报纸杂志上东抄西凑,尽管是陈词滥调,但对我来说,由文字的排列和节奏,头一次体会到触电般的奇妙感觉。  在暑假,父亲令我背诵古诗词,多不解其意,幸好有音韵节奏引路。比如,杜甫的《客至》开篇:“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豁然开朗,心情愉悦。从小背诵古诗词,岁月沓来,尚有佳句脱口而出诗歌浸透在血液中。对儿童青少年来说,音乐性是打开诗歌之门的钥匙。  三年前,我的儿子兜兜刚上小学一年级,被选入普通话朗诵组,准备参加香港学校朗诵节比赛。那天下午,他带回一首诗《假如我是粉笔》1。  这首诗让我大吃一惊这类普通话训练教材不仅滥竽充数,反过来伤害孩子们的想象空间。我试着朗诵了《假如我是粉笔》,把鼻子气歪了。好在兜兜不委屈自己,一早就跟老师说:老师,我不想当粉笔。  从此日起下决心,我花了两三年的功夫,最终编选了《给孩子的诗》,作为送给兜兜和孩子们的礼物。让孩子天生的直觉和悟性,开启诗歌之门,越年轻越好。  这本书挑选了外国诗70首加上汉语新诗31首,总共101首。关于编选的标准,简单而言:一是音乐性,二是可感性,三是经典性。感谢张祈,作为助手,他为我搜集了大量初选篇目,并协助诗歌翻译。感谢本书编辑,没有他们逐诗核校文本,撰写诗人简介,多方联络版权,这本书出版是不可能的。  对于命运中的幸运而言,诗歌正如点燃火炬某种意义上,诗歌之光照亮突然醒来的人。  北岛  日  内容简介:  《给孩子的诗》是著名诗人北岛最新的心血之作。北岛亲自甄别、挑选57位不同国别的诗人、101首不同风格的新诗,将自己心目中的最适于孩子诵读、领悟的短诗集结成一册《给孩子的诗》,公布于世。《给孩子的诗》中诗人、篇目、译文的择选,都体现编者北岛一以贯之、别具手眼的诗学理念与美学目光。  《给孩子的诗》重绘了新诗版图,确立了经典标准,携带着思想、文学、文明的火种,交给孩子,照亮下一代的阅读空间。  北岛作为新诗“蒙学”的引路者,在《给孩子的诗》中汇集了新老名家的经典译作,这些作品既是范文,也是美文,集聚最伟大的文学灵魂,最精要的不朽文本,是家长引导孩子涵养心性、助育美感的最佳读物。  “为孩子留下一部好作品”,是诗人北岛长久以来的宿愿。《给孩子的诗》作为开放性的经典诗歌选本,因编者北岛的眼光与热忱,品质的特出和优异,势必在汉语世界产生广泛、持久而巨大的影响。  赠书活动:  本次赠书活动由美文日赏与中信出版社共同举办,你只需要在豆瓣搜索《给孩子的诗》标记为想读即可,之后再按照“北岛+你的豆瓣昵称”的格式回复给主页君即可,本次活动将送出五本赠书,三天后将公布中奖名单。点击阅读原文可以直接进入该书豆瓣页面哦,赶紧来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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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二十七度)
(将老未老的混蛋)
第三方登录:今年第一期《收获》杂志刊载了北岛的札记《洛尔迦: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感觉其中一些文字对现在的诗人们应该有些启迪,故摘抄于此。    “说来几乎每一首现代诗都有语言密码,只有破译密码才可能进入。但由于标准混乱,也存在着大量的伪诗歌,乍看起来差不多,其实完全是乱码。在细读的检验下,一首伪诗根本经不起推敲,处处打架,捉襟见肘。故只有细读,才能去伪存真。......作为一种把握文本的基本方法,细读至今是必要的。”    “在一次正式场合,他(指洛尔迦--摘者)介绍说,聂鲁达是当今最伟大的拉丁美洲诗人之一,是‘离死亡比哲学近,离痛苦比智力近,离鲜血比墨水近’的作家。聂鲁达‘缺少两样众多伪诗人赖以为生的因素:恨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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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岛,值得尊敬的诗人
  看来这样的真知灼见在这里并不受欢迎,为什么呢?呵呵
  有没有全文啊,这位朋友。
  电子版的全文没有,这点是我手打上的。  不过北岛这篇真的是非常非常好,读过后我才明白北岛为什么说以前的作品都不好的原因了。我们在北岛过去作品中看到的北岛,应该已经不是现在的北岛了。现在的北岛我认为是真正成熟的诗人或者说作家。成熟意味着宽容,透过北岛最近的文章,我认为是这样。
  你已经如期归来    ──读《北岛诗歌集》    张祈              《北岛诗歌集》是诗人北岛自80年代末以来在中国大陆出版的第一本诗集。做为中国当代“朦胧派”诗歌的领袖,曾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北岛在中国诗坛和文化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力。诗集出版消息公布后,北京、上海等大中城市的书店里,北岛的诗集被满怀期待的读者抢购一空。经过了十多年的隔膜,热爱北岛诗歌的人们都希望读到他的新诗作,也想进一步了解这位中国当代伟大诗人的思想现状。     北岛原名赵振开,1949年生于北京。1978年前后,他和诗人芒克创办《今天》,成为朦胧诗歌的代表性诗人。1989年4月,北岛离开祖国,先后在德国、挪威、瑞典、丹麦、荷兰、法国、美国等国家居住。北岛曾着有多种诗集,作品被译成二十余种文字,先后获瑞典笔会文学奖、美国西部笔会中心自由写作奖、古根海姆奖学金等,并被选为美国艺术文学院终身荣誉院士。     诗歌是诗人最完备的精神自传,也是感受和获知一位诗人真实的思想状况的唯一途径。《北岛诗歌集》中收入了北岛各个时期的代表性作品,其时间跨度是30年,即从1972年到2001年。北岛是一代中国青年的精神领袖。他早期的诗歌中具有强烈的怀疑和叛逆精神,在他的诗歌中,人们见到的是一个内心充满痛苦和不安,热血激昂,具有社会责任感和正义感,正在努力摆脱黑暗,四处寻找光明的青年形像。面对中国七十年代“文革”前后纷乱荒诞的社会现实,他有时感觉到苦闷和迷惘,“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在他的成名代表作《回答》中,他写出了充满激愤唾弃和理想追寻的响亮诗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两句诗和另一位朦胧诗代表诗人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两句成为了一代青年人的精神写真。直到今天,这四行诗还是在中国当代青年中传诵最广,影响最大的新诗名句。     而在另两首题献给遇罗克的诗作中,北岛肯定了人生的价值和尊严,他代替那被无名的死神掳走的年轻的生命,代替那真正的勇敢者和思想者说出了心中的话──“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宣告》”;“我写下生活的诗/这普普通通的愿望/如今成了做人的全部代价《结局或开始》”──从某种角度看,北岛是一个彻底的人文主义者,他写给遇罗克的这两首诗也成为了诗人自身坚定不移的信念。     就像诗人笔名在汉语中所代表的“北方的岛屿”,冷峻、深沉和清醒是北岛诗歌的背景和底色,而孤独,自由和拒绝也是他重要的写作母题。北岛的诗意象丰富准确,思想尖锐深刻,技巧复杂多变,在重视意境和谐的同时经常有令人叹服的警句出现。许多人喜欢从政治或者思想的角度来阅读北岛的诗,而忽视他做为诗人的审美的一面。事实上北岛的一些早期诗歌读起来非常好听,表现了诗人对汉语韵律的极度敏感,“走吧,落叶吹进深谷,歌声却没有归宿《走吧》”“风孤零零的/海很遥远《和弦》”,“海底的石钟敲响,/敲响,掀起了波浪《八月的梦游者》”。而在一首题为《一束》的爱情诗中,绚丽缤纷的意象被清澈的音响和美妙的节奏组织成了一个万花筒般的世界──“在我和世界之间,/你是海湾,是帆/是缆绳忠实的两端/你是喷泉,是风/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北岛是一个不停地询问者,他探讨历史的深度和现实的荒诞,在一面黎明的铜镜中,在峭壁的窗户上,怀着漫长的期待,他聆听着从孤寂的远方传来的隐约回声,寻找着海面上的呼救信号。《履历》、《触电》和《空间》三首短诗是十分耐心寻味的,它们表现了诗人强大的变形和透视能力,光头和倒挂的身体,一声惨叫和一个环形的山谷等深度意象具有强大的寓言性。由23首短诗组成的《白日梦》是诗集的最长的一首诗,也是非常值得研究的一首诗,“我们终将迷失在大雾中/互相呼唤/在不同的地点/成为无用的路标”,而长诗中一再重复的“你没有如期归来”也标志着诗人流亡生活的开始和一个写作阶段的结束。     从第三辑开始的诗是一些让读者感觉较陌生的诗,因为它们很少在国内公开发表过。有的评论者认为,北岛出国后的诗歌写作是令人失望的,笔者却不赞同这种看法。笔者认为,无论从诗作数量还是质量来看,这些诗都不逊于他的前期作品,而在主题的崇高性和情感的深度方面,北岛近十年的诗作显然是更为厚重庄严。虽然诗人认为自己的诗风没有变化,依然是“鲜花加冰霜加抒情的翅膀”,但由于远离母语和漂泊的生活,这些诗和早期诗作相比,其独白性在加强,意象由于过份浓缩变得更难于解读,原先诗作中的清晰温暖的旋律弱化成了纤细的几乎无法听到的回声。这是一些痛苦的哑寂的诗,是一些不断地前行又被挡回的诗,一个人试图穿越镜子,企图在台灯下重建一个星空,纪念日,一只耗子在管风琴中经历风暴,被精巧的齿轮制止,唱头也正在滑向树桩年轮的中心。在这里笔者想指出其中几首较值得注意的重要诗作:《缺席》、《一副肖像》、《抵达》、《进程》、《守夜》、《岗位》、《不》、《晨歌》。笔者认为,在这些诗作中,北岛固执而坚忍地完成了他做为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一个人类文明传递者的不朽使命。     乡愁和对母语的眷恋在这些新诗作中也有表现。“祖国是另一种乡音/我在电话的另一端/听见我的恐惧《乡音》”。除此之外,诗集中还有两首极为感人的诗作。珊珊是诗人的妹妹,1976年因为抢救一个溺水小女孩而被江水淹死。她死的时候只有23岁,当时在湖北的一个厂矿工作。“生命只是个诺言/别为它悲伤/花园毁灭以前/我们有过太多时间《安魂曲──给珊珊》”。田田是北岛的女儿,他们父女曾经分开六年之久。“你的名字是两扇窗户/一扇开向没有指针的太阳/一扇开向你的父亲/他变成了逃亡的刺猥《画--给田田五岁生日》”。     在一首题为《背景》的诗里,北岛这样写到:“必须修改背景/你才能够重返故乡”,值得庆幸的是,诗歌的返回自有其特定的方式,在晚霞的回映在黄昏隐约的光线中,凭借着轻盈扑动的翅膀,一只鸟很容易找到本来属于它的温暖的巢。做为一个普通的诗歌读者,做为一个同样用汉语写作的小诗人,在这篇短文的结尾,笔者很愿意高兴的说:欢迎你,诗人北岛。          (《北岛诗歌集》 北岛著 中国南海出版出司2003年1月版)     
  关于恨和嘲讽,  里尔克在给青年诗人的信中也提醒到,  诗人不可以被“暗嘲”所困惑。
  谢谢白色鸟提供的资料。《北岛诗歌集》我也买了一本,很好,但不明白为什么把作品的时间给略去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天涯有很多可以称为诗人的人,也有很多恨和嘲讽。我抄录这段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痛在心里面的。  诗歌,表达的应该是全人类的情感,诗歌所要营造的意境应该是人类内心的天堂,如果没有宽容,那就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  虽然诗歌并不避讳丑恶的题材,但那正是一颗美丽的心灵对丑恶的控诉和鞭挞,用揭去伤疤的疼痛来提醒人类对健康的美好憧憬。
  时间略去是因为有些敏感的事吧。  我以为。
  是的,北岛是对我的写作和思想影响都很大的诗人。  在当代中国诗人中,北岛是一座高峰,能够超越的人还没有出现。
  踢上去..  
  翻过。
  提上去,看过的,马上第二期就来了,好期待哦    洛尔迦的诗也非常喜欢,那种美无法言说的,只能感觉    正如北岛说的,要细读    有机会我把北岛这篇帮大家打上来        
  那我代表所有喜欢北岛和洛尔迦的朋友谢谢你了!
  即便过去了一个世纪  最初的北岛依旧美丽      我又一次被震憾  这等好贴真不该让它沉下去
  但由于标准混乱,也存在着大量的伪诗歌,乍看起来差不多,其实完全是乱码。在细读的检验下,一首伪诗根本经不起推敲,处处打架,捉襟见肘。故只有细读,才能去伪存真。......  ————————————————————————————  
我已许久不读现代诗了,到诗言,也只读少数几位的诗。实在不愿花精力去解读乱码。太多了,那些乱码!
  作者:温去病 回复日期  
诗歌,表达的应该是全人类的情感,诗歌所要营造的意境应该是人类内心的天堂,如果没有宽容,那就不是天堂而是地狱了。  
虽然诗歌并不避讳丑恶的题材,但那正是一颗美丽的心灵对丑恶的控诉和鞭挞,用揭去伤疤的疼痛来提醒人类对健康的美好憧憬。        
这也应是楼主的写作观吧。  
将恶行暴露于世,是为了还原人心的美丽。不要因为看见了恶,就对世界挥舞皮鞭。  
  冷风:^_^    醒着:我也是不去解乱码的人。    “不要因为看见了恶,就对世界挥舞皮鞭。”       ===================  每一个诗人都应该把这句话刻在心坎上。即使是波德莱尔,也是从恶中看到了善,所以才有恶之花的诞生。
  年少时就是因为看了北岛顾城舒婷等人的诗歌后,才喜欢上诗歌的
    别人或任何名人(中国的还是外国的)怎么说我不想评价。但诗人为什么就不能有恨和嘲讽?  有些人在某种追求中渐渐地神圣,也许那是可敬的。但那并不是一种标准,也不见得当真如此。  
  老羊啊,好像没有人说诗人不能有恨和嘲讽啊。我倾向于北岛所引用的洛尔迦的观点,就是诗人不该赖恨与嘲讽以为生。
  从写作的角度说,诗人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这意味着写作者只表达自己愿意表达的东西,如果他足够真诚的话。诗歌并不是只有崇高者才能从事的行当——跟任何艺术都一样。  而且我一向不相信某些人面对公众的嘴脸。  从阅读的角度说,任何艺术都只为欣赏它的人而存在。我不知道伪诗歌这一定义从何而来。除了一是一,二是二的科学,艺术实际上是无所谓真与伪的。敢于这样排斥他人艺术的人,往往自以为是真理的化身,道德的至尊,人类的救世主——谁可以撑控别人趣味?  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前方打仗,别人在后方就不能做爱了?    
  表现艺术需要功力,这个应人而异.不过提携切磋倒是诗歌真正成为艺术的圭臬.其中的斧削与诅咒甚至比爱护和吹捧来得掷地有声以一当百!
  我能作到的只能是提!
  成也时代败也时代
  大家说的都有理。我也承认北岛的时代局限性,包括他的艺术的局限性,但我们这个时代实在是太缺乏良知的声音了(不是没有,是在黯哑中),所以北岛显得弥足珍贵。    
  我很认同羊骨咒的看法,大多诗人只是病态的感应敏锐的人,恨和嘲讽都是激情,就象是爱一样,为什么不能依赖呢?事实是很多的人正依赖着,还有贪婪.  在人类的自我完善的路途上,诗人基本上是走到半路的人,当然也有人刚出发,或者是走到了很高的地方.诗人的伟大也是有限的伟大,真伟大的人是用生命去践行真相的人,是脱离了激情和趣味的人.不是神经质的诗人,是圆通的人.诗人你可以和他谈恋爱,却不想和他结婚.  至于密码,那是诗歌的末路(或者是精神的至高之处),当它被普遍临摹的时候,灾难就降临了,所以我自己的诗歌坚决拒绝什么密码,在它事实上并不需要的时候.  我们可以在密码里看见诗人和诗歌的丑陋.哈哈.  谁说聂鲁达缺乏恨和嘲讽,他的&西班牙在我心中&,就一点也不缺乏,他的长诗&吗朱笔住高地&也不缺乏,虽然主题是博爱和人道以及对时间和生命的悲鸣.  所以这些话我认为是不负责的,就象是诗人(那些才量很有限的诗人)用神秘主义的胡说八道来为自己的浅薄来开脱一样.  当然说任何的话都有它的语境,把条件都说完了的话,其实也没必要说了,因为是废话.  我没有声讨温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认为,孤立地看北岛的话,没有意思,在说我看他说的也不怎么样,我倒是欣赏这话:‘离死亡比哲学近,离痛苦比智力近,离鲜血比墨水近’.
  我基本同意蔡俊先生的看法,这里提出北岛,也没有树立纪念碑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北岛是一个时代的良知。从来没有否认北岛的局限性,甚至可以说他的局限性也同样是时代的局限性。  关于密码说,我想很多人即使不说,心里也是透亮的。蔡先生说的好:“就象是诗人(那些才量很有限的诗人)用神秘主义的胡说八道来为自己的浅薄来开脱一样”,我眼中的诗歌密码不是毫无关系的词汇搭配(那纯粹是乱码),而是一种来自心灵的启示。  有一点需要补充,洛尔迦说聂鲁达缺少恨与嘲讽,我是认同的。他说的恨与嘲讽,不是诗歌写作方法上的恨与嘲讽,是从为文立场的角度上说的。这点我和蔡先生的看法有区别。
  温先生的关于&密码&看法我也基本认同,不过我认为这个词语有问题,它或许叫内在的投射力好些.
  回蔡先生:我理解的密码,就是词与词之间、句子与句子之间、标题与内容之间、诗歌与作者之间的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应该是简单的、直接的、可感的。若这种联系令人费解,或者说让大多数人不知所云,在我就认定是乱码。乱码除了形式本身之外是没有其它意义的。  为此,我不怕任何人向我开炮。我们可以随手在天涯或者其它诗刊找出几篇所谓的诗歌来看,来细读,如果你读不懂,那十有八九作者也同你一样不懂。只是他认准了你不会说、不肯说、不敢说而已,于是就在那些狗屁不通的“诗歌”上加上了蔡先生所说的神秘主义的光环来招摇过市。  虽然我崇敬北岛,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就连说起别人的乱码一套一套的北岛先生,他自己的乱码也不少。就这点来说,顾城是绝对超过北岛的。我个人觉得在中国,只有戴望舒和顾城得了洛尔迦真传。戴没有按照洛氏的路子写诗,但他翻译的洛诗几乎是完美无缺(我是纯粹凭感觉,因为我不懂西班牙文)。顾城的诗却随处可见洛氏的影子。  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刹住。
  学习学习  静静的听  长见识  
  提一下.
  来这听现代诗选修课。
  等待学习,继续进行
  我对码这个词始终有成见,哈哈,语言虽然是码,可它毕竟是非常形象的,就象中国的汉字.诗歌的语言背后应该有充实的经验的内容,就是所谓的形象。诗人不应该把诗歌的语言都搞成另外一个什么系统,象象征派的什么对应的,哈哈,语言就是准确地传达经验的,无论什么层面的经验,应该准确,而不把诗的存在寄希望于词语和句子之间的关系,真正的诗不是这样产生的。  诗在语言之外,说的不是空白和陌生的关系,而是经验的投射力,和直觉的传达,和码的编排实际没有决定关系,编码的提法太过于技术化了。诗歌不是技术,虽然看起来很象是语言的操作。  我胡说,见笑。问好各位:)
  作者:羊骨咒 回复日期: 12:45:49 
    从写作的角度说,诗人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这意味着写作者只表达自己愿意表达的东西,如果他足够真诚的话。诗歌并不是只有崇高者才能从事的行当——跟任何艺术都一样。    而且我一向不相信某些人面对公众的嘴脸。    从阅读的角度说,任何艺术都只为欣赏它的人而存在。我不知道伪诗歌这一定义从何而来。除了一是一,二是二的科学,艺术实际上是无所谓真与伪的。敢于这样排斥他人艺术的人,往往自以为是真理的化身,道德的至尊,人类的救世主——谁可以撑控别人趣味?    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前方打仗,别人在后方就不能做爱了
  是不是密码,都是一个过程,想跳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一路欣赏来,好看的很呐。我欣赏北岛说的。——他就像《皇帝的新装》里的那个敢于说出真相的小孩!
  等哪一天偶把胆子再练练,专拣些“大家”的乱码文字来,就在这里叫号,让他们自己来解码,看看大家能不能心服口服。老温这里先拉同盟军了。    致谢马鸣先生、真石小姐、六方和张先生的捧场。欢迎继续讨论,就做为预演如何?
  “我一直在写作中寻找方向”——北岛访谈录(新青年独)
唐晓渡/北岛   
唐: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以来,无论就个人生活还是写作而言,你都一直处于——让我们使用一个比较谨慎的约定说法——“漂泊”的境遇中。由最初的非常态到后来的常态,这种境遇对你的写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如果变化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这种变化是否首先与你对母语的新的感受有关?布罗斯基曾经有过一个比喻,说在这种境遇中母语会“同时成为一个人的剑、盾和宇宙舱”,对此你怎么看?   
北岛:我在海外常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你在外面漂泊久了,是否和母语疏远了?其实恰恰相反,我和母语的关系更近了,或更准确地说,是我和母语的关系改变了。对于一个在他乡用汉语写作的人来说,母语是惟一的现实。我曾在诗中写道:“我在语言中漂流/死亡的乐器充满了冰”。我想在布罗斯基的三个比喻外,再加上“伤口”。这种“漂泊”中有一种宿命。我相信宿命,而不太相信必然性;宿命象诗歌本身,是一种天与人的互动与契合,必然性会让人想到所谓客观的历史。   
唐:但宿命不也意味着一种必然性吗?当然这是说一种被个人领悟到并认可的必然性,而不是来自外部的、被强加的必然性,更不是指令性的必然性。所谓“认命如宿”。这样来谈“宿命”,似乎和通常所谓的“信念”有点关系;而在众多论者的笔下,你确实被描述为一个“有信念”的诗人。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扩大一点说,你怎么看待诗和诗人的“信念”?它是必须的吗?在我看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内心充满困惑、疑虑,并坚持在诗中对世界和自我,包括诗本身进行种种质询的诗人,你是否认为这是一个有信念者的基本表征?信念会给一个人带来方向,至少它要求一个方向;如果是这样,你怎么理解你作为一个诗人的方向?我注意到你有一首题为《借来方向》的诗,在这首诗中,所谓“方向”不仅被讽喻式地表述成是“借来”的,其本身也被从不同的角度反复消解。是否可以据此认为你持一种反意识形态化的“方向观”?而这种眼光和态度也同样适用于你对“信念”的看法?   
北岛:自青少年时代起,我就生活在迷失中:信仰的迷失,个人感情的迷失,语言的迷失,等等。我是通过写作寻找方向,这可能正是我写作的动力之一。可我不相信一次性的解决。在这个意义上,“方向”只能是借来的,它是临时的和假定的,随时可能调整或放弃;而意识形态则是一种明确不变的方向,让我反感。你这也可以说这是一种信念,对不信的信念。   
唐:你说到了“伤口”,这让我想到了你在你刚刚征引过的那首诗中的一个设问。你问道:“谁在日子的裂缝上/歌唱……”这里“日子的裂缝”是否与你所说的“伤口”对应?这首诗开头的一句是“夜正趋于完美”;后面你又说:“必有一种形式/才能作梦”;能否将所有这些——包括你征引的那两句诗,包括末节“早晨的寒冷中/一只觉醒的鸟”的总结性意象,也包括标题《二月》——视为你所说的“宿命”,或者说觉悟到这种宿命的一个完整隐喻?换言之,诗对你从根本上说是一种“作梦”的形式,飞翔的形式;而你的诗之所以总给人以二月早晨寒冷(我更想说冷峻——当然不止是冷峻)的感觉,是因为它们来自“伤口”,来自“日子的裂缝”,来自——与其说是世界的,不如说是人性和语言内部的——“正趋于完美的”夜?   
北岛:现代汉语既古老又年轻,是一种充满变数和潜能的发展中的语言。但近半个世纪来由于种种原因,它满是伤口。说到宿命,其实诗人和语言之间就有一种宿命关系:疼和伤口的关系,守夜人与夜的关系。如果说什么是这种宿命的整体隐喻的话,那不是觉悟,而是下沉,或沉沦。写作的形式,显然与这种沉沦相对应。《二月》这首短诗说的是,在一个“正在趋于完美的夜”里沉沦的可能。再说到宿命与必然性,在我的看来,其实有两种不同的色调,宿命是暗淡而扑朔迷离的,必然性是明亮而立场坚定的。   
唐:每个诗人都有自己写作的“发生史”,并在一定阶段上形成自己的“个体诗学”和“个人诗歌谱系”。但你在这方面对绝大多数读者来说似乎还是个谜。能否请你简要地谈一谈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开始写诗的?迄今大致经历了哪些阶段?有哪些相应的诗学主张?与你有过较为密切的精神血缘关系的诗人都有谁?曾有论者认为你最初受到前苏联诗人叶甫图申科的影响,是这样吗?   
北岛:对我来说同样是个谜,就象河流无法讲述自己一样。我试着讲述自己写作的开端,但发现每次都不一样,于是我放弃了回溯源头的努力。我想,写作是生命的潜流,它浮出地表或枯竭,都是难以预料的。外在的环境没有那么重要。我年轻时读到一本黄皮书《娘子谷及其他》,曾一度喜欢过叶甫图申科。他八十年代初来北京朗诵,我只听了三首诗就退席了。他让我恶心。那是由于当年阅读的局限造成的偏差。这个世界诗人众多,由于精神上的联系而组成了不同的家族,与语言国籍无关。我喜欢的多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诗人,包括狄兰·托马斯、洛尔加、特拉克、策兰、曼杰斯塔姆、帕斯捷尔纳克、艾基、特郎斯特罗姆。后两位还健在,幸运的是我还认识他们。二十世纪上半叶是世界诗歌的黄金时代,让我如此眷恋,以至于我想专门为此写本书。   
唐:欧阳江河在一篇文章中曾表达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在他看来,“北岛这个名字一方面与一个人的确切无疑的写作有关,另一方面,又与历史的真相想要阐明自身因而寻找一个象征物的要求有关”,由此他怀疑“北岛本人也是‘北岛’这个名字的旁观者。”你认为他的观点有道理吗?你乐于充当“北岛”这个名字的旁观者吗?如果乐于,请谈谈你对他的看法。   
北岛:历史与个人的关系的复杂性,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想起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的诗句:“我受雇于一个伟大的记忆。”在我看来,“伟大的记忆”比“历史的真相”可靠得多。我对“北岛”倒是有时候有旁观者的感觉。   
唐:为存在和美作证被视为现代诗的伟大职责之一。它提示着更多被遮蔽、被抹去和被遗忘的可能性。你的诗一方面忠实地履行着这一职责,但另一方面,却又一再对此表示怀疑。在《蓝墙》一诗中,“作证”被表现为一种荒谬的要求(“道路追问天空/一只轮子/寻找另一只轮子作证”);而《无题》则干脆取消了类似的要求(“煤会遇见必然的矿灯/火不能为火作证”)。这究竟是表达了一种本体论意义上的看法,还是一种必要的语言策略?它是诗的一种自我怀疑方式吗?   
北岛:“一只轮子/寻找另一只轮子作证”反应了我在本体论意义上的怀疑。这个世界难道还不够荒谬吗?美国大学的那些大多数学术论文,就是互相寻找作证的轮子。进一步而言,这世界得以运转的整个逻辑体系在我看来都有问题。《蓝墙》是反着说的,《无题》中的“火不能为火作证”是正着说的。   
唐:你去国后的作品在保持了此前作品尖锐、机警、精致的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同时,也发生了引人注目的变化。除了欧阳江河已经指出的音调和意象更为内敛、更具对话性质等“‘中年风格’的东西”外,最明显的是反讽和自嘲的成份大大增加了。这种变化的心理学依据容易理解,我更感兴趣的是美学上的考虑,能不能请你谈一谈?   
北岛:说到美学,应该是你们评论家的事。我一直在写作中寻找方向,包括形式上的方向,寻找西班牙诗人马查多所说的“忧郁的载体”。那是不断调音和定音的过程。诗歌与年龄本来就相关,特别是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岁月年华一直是重要主题。   
唐:你一直非常注重炼字炼句。你早期作品中的若干警句至今长驻人心不仅是你个人的一个胜利,也可以说是中国传统诗学的一个胜利。你近期的作品则似乎更注重炼“境”,并往往通过末句提行来增强其穿透力。同时你的诗还具有阶段性地集中、反复、高度个人化地处理某几个意象的特征。这些意象及其用法对解读你的诗具有“关键词”的性质,诸如早期的“石头”、“天空”,此后的“孩子”、“花朵”等等。斯蒂芬. 欧文认为你的诗“也许……概括了汉诗的传统”。作为《唐诗的魅力》一书的作者,他这么说堪称是对你的极高褒奖;然而在国内,你的名字却是和“反传统”联系在一起的。显然,在这种悖谬中包含了对“传统”的复杂认知。请从个人的角度谈谈你的创作与中国传统诗学的内在关联。   
北岛:这些年在海外对传统的确有了新的领悟。传统就象血缘的召唤一样,是你在人生某一刻才会突然领悟到的。传统博大精深与个人的势单力薄,就象大风与孤帆一样,只有懂得风向的帆才能远行。而问题在于传统就象风的形成那样复杂,往往是可望不可及,可感不可知的。中国古典诗歌对意象与境界的重视,最终成为我们的财富(有时是通过曲折的方式,比如通过美国意象主义运动)。我在海外朗诵时,有时会觉得李白杜甫李煜就站在我后面。当我在听杰尔那蒂·艾基(Gennady Aygi)朗诵时,我似乎看到他背后站着帕斯捷尔那克和曼杰施塔姆,还有普希金和莱蒙托夫,尽管在风格上差异很大。这就是传统。我们要是有能耐,就应加入并丰富这一传统,否则我们就是败家子。   
唐:在诗学上你无疑是一个倾向于“极简主义”的诗人。极简主义的至境是“大象无形”、“大音稀声”;但也容易沦为趣味化,把诗写得太像诗,或故弄玄虚。请问你是怎样把握其中的界限和张力的?为了防止趣味化,或拓展更多的可能性,一些当代诗人不在乎写出来的是不是诗,甚至故意把诗写得不像诗,你也会有这样的冲动吗?   
北岛:我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也是你提到我的诗中自嘲与反讽的来源。趣味化往往是大脑的游戏,是诗歌的迷途或死胡同。我自己就有这类失败的教训。防止趣味化,就应该把诗写得更朴实些,而不是把诗写的不象诗。当然反诗的试验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告诉我们诗歌的疆界。   
唐:我注意到《白日梦》是你惟一的一个组诗,这在当代诗人中是罕见的。绝大多数有成就或试图有所成就的诗人都对组诗或长诗投以了相当的关注,希望以此建立自己的“纪念碑”。你是不是对独立的短诗情有独钟?假如的确如此,其根据是什么?在你未来的写作计划中,会有长诗的一席之地吗?   
北岛:《白日梦》对我来说是个失败的尝试。这先搁置不提。说到长诗,几乎没有一首是我真正喜欢的。自《荷马史诗》以来,诗歌的叙述功能逐渐剥离,当代诗人很难在长诗中保持足够的张力。我确实只喜欢短诗,因为在我看来这才是现代抒情诗的“载体”,即在最小的空间展现诗歌的丰富性。现代抒情诗根本没有过时,它的潜力有待人们发现。当今“抒情”几乎已经成了贬抑词,那完全是误解。   
唐:近些年来国际汉学界不断探讨诸如“中国性”、“中文性”、“汉语性”这样的问题,似乎这已经成了“全球化”背景下的一道文化风景;海内外不少诗人、作家都就此表达了不同的看法,但至少是我本人,迄今还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你认为这对你的写作而言是一个问题吗?抑或只是个假问题?   
北岛:我在十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谈到“翻译文体”问题。我的主要观点是,1949年以后一批重要的诗人与作家被迫停笔,改行搞翻译,从而创造了一种游离于官方话语以外的独特文体,即“翻译文体”,六十年代末地下文学的诞生正是以这种文体为基础的。我们早期的作品有其深刻的痕迹,这又是我们后来竭力摆脱的。在这一点上,我想这是个真问题,至少对我个人而言。抽象地谈“汉语性”很难,那是评论家的事。   
唐:八十年代初,你曾经最早警告说当代诗歌正面临着“形式的危机”,那是“不够用”的危机。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有人认为情况被反了过来:危机依然存在,但已经变成了“形式过剩的危机”。在你的视野中是这样吗?你现在怎么看所谓“新诗”的形式问题?   
北岛:现在我依然认为我们面临着“形式的危机”,背后当然潜藏着各种危机。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形式是我们唯一能看到的东西。诗歌神秘莫测,只有从形式入手,才骗不了人。这些年正因为我们忙于空谈,而缺少诸如细读这类的形式主义的批评,才造成鱼目混珠的现象。   
唐:既是一个诗人、作家,又是一个事实上的公众人物,这种“双重身份”是否经常令你为难?你是怎么协调二者之间从根本上说是彼此冲突的关系的?   
北岛:说来每个窗户都有双重身份:内与外,打开或关上。冲突也可以是一种平衡。   
唐:你曾在《背景》一诗中写道:“必须修改背景/你才能够重返故乡”。我理解这里的“背景”、“重返“和“故乡”都有着多重涵义。现在“故乡”的“背景”确实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修改”了,“重返”的可能性也相应增加了,问题是,这种重返很可能不会是你原本所预期的“重返”。它完全可能成为一种错位。假如是这样,你会感到失望吗?   
北岛:其实这是个悖论。所谓“修改背景”,指的是对已改变的背景的复原,这是不可能的,因而重返故乡也是不可能的。这首诗正是基于这种悖论,即你想回家,但回家之路是没有的。这甚至说不上是失望,而是在人生荒谬前的困惑与迷失。   
唐:相对说来,你了解这些年国内诗歌的发展情况可能要方便些。能谈谈你的有关看法吗?   
北岛:这些年来我未置身其中,故有隔的感觉,距离也给了我作为局外人的特权。令人欣慰的是,某些重要诗人包括年轻一代的诗人仍在坚守岗位,他们的作品构成中国当代诗歌的支点。九十年代的诗歌,给我印象是相当复杂的。我常在想,发端于五四运动的中国新诗,在漫长的停滞后,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在地下酝酿,到八十年代初爆发而成气候,然后进入商业化的九十年代。作为一个传统,它的动力和缺憾在哪儿?其实说来,九十年代的问题可以追溯到八十年代,是从我们那儿开始的。我们从来没有足够的自省意识,没有对传统更深刻的认知。这是中国当代诗歌根儿上的问题。不刨根问底,我们就不可能有长进。记得八十年代中期,当“朦胧诗”在争论中获得公认后,我的写作出现空白,这一状态持续了好几年,如果没有后来的漂泊及孤悬状态,我个人的写作只会倒退或停止。八十年代的“胜利大逃亡”,埋下危险的种子,给后继者造成错觉与幻象。再加上标准的混乱,诗歌评论的缺席,小圈子的固步自封以及对话语权的争夺,进一步加深这一危机。我有时翻开诗歌刊物或到文学网站上浏览,真为那些一挥而就的诗作汗颜。我以为我们,对此有共识的诗人和评论家,有必要从诗歌的ABC开始,做些扎实的工作,为中国诗歌的复兴尽点儿力。   
唐:让我们抓住你所说的(新诗)传统的“动力和缺憾”问题。在我看来它极为重要。你能不能扼要地从正面谈一谈你的个人看法?   
北岛:马查多认为,诗歌是忧郁的载体。也许这就是我所说的“动力与缺憾”的问题所在,即在中国新诗的传统中,要么缺少真正的忧郁,要么缺少其载体。这样说似乎有点儿耸人听闻,但细想想是有道理的。你看看,如果一个诗人不是被悲哀打倒的人,他能写些什么呢?而那些被悲哀打倒的人,往往又找不到形式的载体。回顾近一百年的中国新诗历史,是值得我们好好反省的。我想这和我们民族总体上缺乏信仰注重功利及时行乐的倾向有关。   
唐:这肯定是一个大题目,但这次恐怕来不及深入了。好在还有的是机会。非常感谢你接受我的访谈。就我个人而言,你与其说回答了,不如说提出了若干问题,而这些问题启示着我们展开进一步的讨论。我想这也会是许多读者的看法。再次深致谢意。   
2003年月10月13日定稿   
       转载自《北大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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