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巴中通江江那条村性闫的?

一个村子有多少人
绝↗殇OP222
你的题目给打太简练了!让人无从回答.如果是头脑急转弯的话就是两个人--男人、女人.如果是社会社会调查类就应该是老人孩子和主要劳动力.因为国家没有对村的建制规定人口数量标准,做为自然村既有几十人或几人的也有上千人的村子.一个行政村的人口数量也不尽相同,从几百人到几千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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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下载二维码话说,有一个村有一个寡妇,有这么一天他邻居一男的去她家借了一个桶_百度知道1954年;长江断流前一天晚上,吴市一个村发生全村鬼压床事件
1954年;长江断流前一天晚上,吴市一个村发生全村鬼压床事件
&1954年;长江断流前一天晚上,吴市一个村发生全村鬼压床事件  滚滚长江东逝水,长江在历朝历代以来,给我们的印象一直是江水滔滔,奔流不息,然而在历史上长江却有两次断流,浩瀚的江水说没就没了,如有天神在玩弄一般,更加叫人不可思议的是,在第二次江水断流的时候,长江边上的一个村子,居然集体遭遇鬼压床,匪夷所思,耸人听闻。  遭遇鬼压床事件的这个村子叫做吴村,属于泰兴市下面的一个自然村落,坐落在长江之畔。在鬼压床事件之后,全村人心惶惶,说江水断流,是恶鬼报复,不然的话,流淌了千万年的长江怎么会断流,在断流的前一晚又怎么会遭到鬼压床呢?  两次断流全过程  鬼压床事件是否真的与长江的两次断流有关?  长江的第一次的断流是在元朝至正二年,也就是1342年的农历八月份。  请注意那一年的月份,我们都知道,八月是汛期,对历史知识有所了解,或者常留意新闻的人可能都知道,我国的两大河流长江和黄河,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发洪水,特别是在解放以前,由于技术落后,长江两岸因洪涝灾害造成大量的难民。  可在这一年,偏偏出现了奇迹,江苏泰兴的老百姓们早上起来一看,长江的水没了。八月汛期,江水大涨之时,居然在一夜之间,江水说没就没完了,而且消失得干干净净,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江苏省的泰兴市位于长江三角洲,地处长江下游,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一带的人们大多数都依靠长江生活,长江相当于他们的生命河,现在江水突然枯竭,都十分的惊谎,没了长江水叫他们以后该如何生存呢?  江水枯竭的消息不胫而走,老百姓们纷纷赶来观看,一时间大家站在江岸上议论开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可能是触怒河神了,一下子把江水全都收走了,也有人说这长江里面有龙,水里面的鱼啊虾啊都是龙子龙孙,由于岸边的人长年累月地捕鱼,把龙神激怒了。  不管是激怒了河神还是龙神,对普通的老百姓来说,生存才是首要问题,现在江水没了,下去捡些鱼来也好,长江里面资源丰富,这水突然干涸,光是鱼都能捡到不少,动作快点的,能捡个几箩筐,晒干了慢慢吃,怎么也能吃上个半年。于是妇女们站在江岸上议论纷纷,男人们则卷起裤管下去捡东西了。  然而就在第二天,与江水消失同样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天,人们正低头弯腰在江床上捡鱼,突然之间,听到一声巨响,犹如闷雷一般。起先人们都以为是打雷,农历八月,打雷也是正常的。可没想到,那闷响持续不断,“轰轰”之声仿如从天际而来,越响越近,当捡鱼的人意识到不正常时,抬头一看,都傻了,那脸色比见了鬼还白。  只见不远处一道白练挟着万钧之势,呼啸而来,那场景像极了欧美灾难片的镜头,一股巨大的水墙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朝着这边捡鱼的人群奔涌过来。  当人们反应过来时,大水已近在眼前,纷纷惊叫着往岸上跑,动作稍微慢点的人就被卷入水中,随着江水滚滚东逝。  看到这里,我想很多人都会以为我在讲神话故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实中实在是太过诡异。要知道长江是亚洲第一大河流,它毕竟不是一碗水,并非你想喝就喝,想吐就吐出来。那么多的江水,它消失的时候去了哪里,又是从哪里陡然涌出来的?  在分析这个怪事情之前,先来看一下它的第二次断流的情形。这一次更加诡异,更加的叫人难以置信。  长江第二次断流的地点还是在泰兴,时间是在日,与第一次断流,时隔六百余年。  那天下午四点左右,天气阴阴的,风也很大,沙尘弥天,天色苍黄,江面上有几只渔船和航轮正在作业。从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与平时一样,没什么不正常。  然而,岸上的人感觉不到异样,船上的人却发现不对劲了。  正在船上作业的水手突然发现水位在降低,这个不正常的现象让水手们惊异不已。因为按常识分析,退潮之说只有在海洋上才会发生,江河不存在退潮和涨潮。起先,水手们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可是当他们确认此事时,却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江底了。  长江真的在退潮!  没过多少时间,江水就这样眼睁睁地在人们的眼前消失了。  消息一经传开,长江两岸顿时就如炸了锅一样,人们都慌了。然而,让人们更为吃惊的是,就在江水消失的前一天晚上,吴村的大部分人都被鬼压床了!  据吴村的人讲,在江水断流的前一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想要去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当时人的意识非常清醒,但就是睁不开眼睛,看不清楚上面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鬼压身实际上指的是,在睡觉的时候人有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弹。按现代的科学理论来讲,就是一种睡眠瘫痪症状,人的意识是半醒半睡的,脑波有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出现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却降到了最低。  当然,这是科学的说法,民间的老百姓却不信这一套。事实也证明,现在还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和现象。  那么,难道说吴村的鬼压床事件,真的与长江断流有关?  这是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大家讨论不出结果,也就慢慢过去了。在江水干涸之际,对老百姓而言,下去捡鱼也是当务之急,所以跟六百年前的情景一样,岸边有议论的,江中有捡鱼的,好不热闹。但是这一次人们没捡着多少鱼,江水就出现了。从江水消失到再次出现仅隔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在当晚六点的时候水又来了,比自来水停水的时间还要短!  此等怪事,不亚于鬼压床,只会在神话小说里面出现,根本无法用常理推论。  既然此事无法用常理推论,那么我们就用非常理的角度来说说看,以此来推理一下长江断流究竟与鬼压床有没有关系。  不过,在我说之前,必须要声明的是,以下我说的事情,只是猜测,或者说是想象。但是,任何一种科学研究都是从猜想开始的,不是吗?  蛮荒时期的裂谷  这里我要先撇开鬼压床事件,因为那事儿实在太玄乎了,再怎么说都有点迷信色彩。但是,只要说清楚了长江断流事件,所谓的鬼压床之事也就自然清晰了。  不过要说清楚长江断流的怪事,必须先从泰兴的地理位置及其地理结构说起。  按照我们的地理常识,滚滚长江向东流,长江之水是向东流动的,可是实际上这一地理常识,在泰兴已经不再适用,江水在这里陡然转了九十度角,向南而去了。  这一点在地图上面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那一段向南的江水长达四十公里,沿江北上,而且沿途有好几个湖泊,如珍珠一般串联着,其中最为著名的是洪泽湖。  洪泽湖是我国第四大淡水湖,面积有一千五百多平方公里,它本身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但是它的湖底却另有玄机。  这个玄机说出来相当吓人,在洪泽湖的湖底有一个与其面积相当的古盐湖,换句话说就是,在洪泽湖的底下全是盐层,而且厚达一百三十多米!不过由于年代久远,盐层绝大部分已经化石。这么大的盐层是怎么形成的,与长江断流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约在距今六千七百万年以前,这一带曾经是片汪洋,由于地壳运动,经过一番沧海桑田,高山成了海洋,海床则隆起变为陆地,海水晒干以后变成了盐,然后又经过一番沧桑,洪泽湖一带地面下陷,成了一个内陆湖。难道是这内陆湖造成了长江断流吗?  也不全是。除了古盐层之外,在我国东部这一带,还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不过在说这个秘密之前,先让我们把目光移到山东省的大明湖畔,在那里也有个神奇的地方,这个地方与长江断流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山东省枣庄市徐庄乡有一个村子,叫做哑巴汪村,并非这里的人都是哑巴,而是青蛙到了这里就出不了声了,它们鼓着腮帮子,看那情形是使劲儿地想叫出声来,却无论怎么使劲,就是发不出声音,只有到了其他地方,方能正常出声。  为什么青蛙到哑巴汪村后就出不了声了呢?  在哑巴汪村与大明湖之间,有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叫孔府孔林,目前是国家级的重点文保单位,这里有很多古树古木,树木参天,林子茂密,有句话说,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可这里的林子虽大,却是一只鸟都没有,不但鸟看不到,连蛇虫的踪迹都找不到,真正的鸟兽绝迹。而在孔府孔林之外,却是鸟呜不绝。  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来留意一下地图,在地图上可以发现哑巴汪村、孔府孔林、长江断流段泰兴,一直向北,正好处于长江转弯往南的这条直线上。这三个奇怪的地方连在一起,如果不出点状况,那才奇怪。说到这里,我们再来说一下上文提到的那个鲜为人知的大秘密。  在我国东部,隐藏了一条巨大的大裂谷,所谓隐藏,顾名思义,在表面上是看不到的,它深藏在地下,纵横江苏、山东两省,长江两次断流都在古裂谷南部的同一地带,洪泽湖湖底的古盐湖、孔府孔林、哑巴汪村也处在裂谷的上面,也就是说,这些发生怪事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都在大裂谷的范围之内。  看到这里,你可能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是的,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这条大裂谷在作祟。由于它深处地下,人们一直没有发现,近年来,因了这些地方怪事频出,经过科学家们的考察,才使其逐渐的浮出水面。  那么是否就是这条大裂谷把长江的水吞了呢?  关于这个问题,科学界至今没有明确的说法,因为如果是大裂谷把江水吞了,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即长江之水倒灌入大裂谷之后,为什么还会吐出来?  经过考察发现,在裂谷的下面,有很多条地下水系,它们纵横交错,错综复杂,由于其深处在地壳之下,科学家还无法去研究它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那些地下河水有较强的辐射,而且那些辐射比宇宙的射线强度还在大上好几倍,能让人头昏脑胀,打乱正常的神经系统,这也就是哑巴汪村青蛙失声、孔府孔林鸟兽绝迹的原因所在。  辐射线是不是造成长江断流的主谋?  这个问题科学界还没有明确的解释,我也不能胡乱猜,不过长江断流、江水在泰兴转而往南,肯定与这条古裂谷有关,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产生此等亘古未有的怪现象,我们尚无从得知,需要科学家继续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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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村儿媳眼中的乡村图景
这篇文章,从湖北一户普通农民家庭的内部深挖开去,有如纪录片一般,将家中三代人近十年来的命运变迁展现在我们眼前。作者以一个农民儿媳的视角,观察一个普通家庭如何与残酷现实短兵相接,思索其家族命运变迁背后的偶然因素与深层原因,在困境之下继续追问“回馈乡村何以可能”……“待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农村”,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唤起我们更深的思考。2006年新年,全家福一、现实所有的触角都伸向了这个家庭我丈夫家在湖北孝感孝昌县的一个村子。2005年第一次过年回到他家,印象最深的就是嫂子。嫂子个子矮小,皮肤黝黑,长相粗陋。我暗自问当时的男友,“哥哥尽管算不上特别帅气,但为何找了这么难看的嫂子?”后来才发现,这种问题多么粗鲁无礼,对一个农村的贫苦家庭而言(更何况哥哥还有家族遗传病,后来才得知,父亲、二姐都因此早逝),能够找到一个适龄的女子组建家庭,已是万幸。事实上,美貌和帅气在农村的婚配关系中,其权重远远不能和经济条件、家庭地位相比。嫂子的家境也不好,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我认识她十年来,发现她几乎很少回娘家,也很少谈起家里的事。嫂子性格开朗,简单没有心机,和我一见如故,她也只比我大几岁,因此,第一次去给村里老人拜年时,很自然,我们竟然手拉着手。当时,婆婆身体还不错,大约75岁,小侄子14岁,小侄女12岁。那几年,哥哥嫂子一直跟着四姐、四姐夫在北京工地打工,四姐夫是一个包工头,从老家找了很多青壮年劳动力,乡里乡亲,干活让人放心,自然,乡里乡亲也能通过姐夫顺利拿到工钱,互相之间都很信任。后来才得知,四姐夫当时赚了不少钱,他甚至在九十年代末期,就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孝感市内买了土地,盖起了四层高的楼房。现在回忆起来,这几年竟然是全家最为安静、平和的日子,丈夫当时还在念书,无法像以前那样给与家里更多经济支持,婆婆因为身体尚可,主动承担了照顾侄子、侄女的重担,快八十高龄,依然喂鸡做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哥哥、嫂子为维持生计(孩子念书、村里人情往来、家人生病等必要开销),一直呆在北京工地,只有过年时才提前一月、半月回家,准备年货。这样,侄子侄女事实上就成为祖辈照顾的留守儿童,只不过,相比当下很多孤苦的儿童,因为能够得到祖母的爱,孩子倒也没有留下太多心理阴影。情况到2008年发生了一些变化,哥哥、嫂子尽管在外打工多年,但年头到年尾的拮据状态让他们颇为失望,加上婆婆、公公年龄已大,已无法照顾好进入叛逆期的孙辈,这样,嫂子就决定留在家里,一方面照看老人,更重要的是管教孩子。嫂子在家种种菜,喂喂鸡,养养猪,我们按时给家人寄生活费,一家人无病无灾,日子倒也过得去。哥哥每次得知我们寒暑假要带儿子回去,总是提前从工地回来,杀鸡、宰鸭,用摩托车带儿子去镇上集市赶集,给儿子买各种夸张而廉价的玩具,公公、婆婆也极为开心,嫁出去的大姐、小妹,还有妻子早逝的二姐夫都会回来相聚,一家人倒也能感受到亲人相聚的温馨,只有四姐一家,因为姐夫常年待在北京,几乎很少回去。但这种平常、安稳的日子并未维持多久,就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并直接影响到了整个家庭的走向。一件事是四姐的工地出问题。由于政府拖欠姐夫承包工程的付款,大量的工程欠款无法到位,直接摧毁了姐夫多年累积的家底,不但导致哥哥、嫂子跟随他们打工多年的工资不翼而飞(这笔钱几乎是他们整个家底,有将近十万块的劳务费,哥哥、嫂子一直指望这笔钱给儿子娶媳妇),而且因为拖欠工人工资,欠下大量无法逃避的债务,最困难的时候,甚至找我们借钱。大约2009年临近春节一天,丈夫接到四姐夫的紧急电话,说有人用刀架着他的脖子,逼他必须在当天还钱,求我们帮他解燃眉之急。姐夫在我印象中,一直经济算是宽裕,穿的衣服也挺括光鲜,很有农村成功人士的派头。几年以来,这是姐夫第一次向我们开口,但当时我确实不愿借钱,一则,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闲钱等着帮助他们,而买房欠下的首付还等着年底归还,当时我们的经济状态几乎处于最紧张的阶段;二则,也因为他们拖欠了哥哥、嫂子将近十万块钱的血汗钱,对他们心生嫌隙,总感觉他们没有保障亲人最基本的利益。我向丈夫讲明了我的意思,丈夫也没有吭声,四姐被逼无奈,再次向我们打电话求助,面对危急情况,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事情明摆着,我们已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选择,只得厚着脸皮找一个经济条件尚可的朋友借钱。尽管四姐当时承诺几个月以后还钱,但我知道,还不还钱不是她的主观愿望说了算,从借出那笔钱开始,我们就没有期待有还钱的那天。事实也是如此,此后几年,四姐一家的经济状况没有任何好转,她甚至几年都不敢回家,害怕村里那些曾经跟随姐夫打工的乡亲讨要工钱。2015年,我在北京访学,曾经和丈夫去看过四姐一家。他们居住在北京一个极其混乱的城中村里,村子里污水横流,垃圾遍地,两间逼仄的平房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的尽头,为躲避别人逼债,几年来他们和外界断绝任何联系,四姐夫更是几年都不敢回家,作为独子甚至无力照看家中的老母,也不敢公开找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全靠四姐在咖啡厅洗碗、两个女儿当导游来支付。想到九十年代,四姐一家最辉煌的时候,一家人的日子红红火火,没想到现在最需要经济支撑时,却因为政府拖欠工程款,不得不躲在一个隐匿的角落生活。第二件事,也是更大的打击,则是妹妹的出家。在整个家庭中,妹妹的生活最让人舒心。她生得漂亮,又有着湖北姑娘的泼辣能干,初中念完后,去武汉打工,在工厂做临时工,认识了本厂一正式工并结婚。两人发展不错,因为结婚早,在房价还不到一千时,就买了很大的房子,女儿也聪明可爱,妹夫后来还当了副厂长。事实上,多年来,除了丈夫,妹妹同样承担了照顾家庭的很多重任。侄子、侄女、婆婆、公公的衣服、日常用品,几乎全都是她从武汉带回,哥哥、嫂子在武汉打工的几年,住房问题也是她帮忙解决。但最近几年,妹妹信佛,开始吃素,2012年暑假,她带外甥女去广州玩,也时常和我们宣传吃素的好处。仅仅一年后,2013年9月的一天,丈夫忽然接到哥哥的电话,说是妹妹已经出家,并且决断离婚,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就此遁入空门。尽管从信仰的角度,完全能理解她的个人选择,但事实上,当这种事情落到身边家人身上时,还是无法接受。妹妹和我同一年出生,正处于人生和家庭压力最大阶段,妹夫工作繁忙,外甥女刚上高一,她婆婆年事已高,自己的父母也是八十高龄老人。妹妹突然做出出家的决定,让全家人如坠冰窖。丈夫为了说服她还俗,连夜请假从广州感到武汉,又从武汉赶往庵里,但终究不为所动,一直到婆婆去世,我也未能在葬礼上见上妹妹一面。直到现在,那个热爱世俗生活的妹妹为何突然放弃红尘,始终是萦绕在亲人心中的不解之谜(我只是偶尔听起妹妹讲起她丈夫家复杂的情况,讲起公公对她的冷暴力,讲起懦弱胆小的婆婆对她的依赖,无助时总是抱着她哭),但既然她作出了决绝的选择,家人也没有任何办法。妹妹一走,直接受到影响的就是外甥女,外甥女原本内向的性格变得更为孤僻,仅仅念到高一,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就草草休学。想起2006年春节一家人的团聚,外甥女在田野采地菜时,跟随其他的表哥表姐在田野疯跑,红色的蝴蝶结在脑后摇曳生姿,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那时,她是所有孩子中唯一在大城市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没想到七年以后,因为妈妈执意出家的决定,竟然变成最可怜的孩子。除此以外,伤害最深的就是婆婆,婆婆因为女儿出家一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家里只要有人来,就开始念叨,原本硬朗的身体一蹶不振,在摔了一跤中风后,一直卧床不起,死前也未能见到小女儿一面。公公(继父)更是变得木讷,妹妹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女儿的出家也让他彻底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感寄托,终日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荡来荡去,脸上很难看到往日发自内心的欢颜。四姐夫的破产,小妹妹的出家,直接碾碎了两个家庭的希望,也波及到其他兄妹,尤其是哥哥一家,原本经济基础就相当脆弱,在五六年的劳务费泡汤后,更是毫无根基。自此以后,全家兄妹再也没有像2006年春节那样,有过真正的欢聚。以前还有妹妹帮着分担家庭的重任,妹妹一走,我们就不得不承担更多。尽管农村免除了农业税,近几年也推行了合作医疗,但和水涨船高的支出比较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可以说,中国无数的财富、希望没有多少途径流向他们,但社会不良的触角,诸如政府拖欠工程款、信仰危机所导致的价值观混乱、基层执行计划生育的粗暴和失责,却总是要伸向这个普通的农家,种种无声的悲剧最后总是通过各种渠道渗透到他们的日常生存,唯有认命,才能平复内心的波澜和伤痕。婆婆和两个儿子及孙子二、看不到前景的家庭命运日,卧床将近一年的婆婆去世,走完了她86岁的艰难人生。在忙乱、悲伤、空落中给婆婆办好丧事,我突然感到维系整个家庭最牢固的纽带轰然断裂。尽管和婆婆在一起居住的日子并不多,但她的慈祥、宽厚还是让我感到一个老人的亲切和温暖,丝毫没有婆媳相处的尴尬和芥蒂(我对她感情认同更像自己外婆)。每次回家,她都极为开心,对于年幼的孙子尤其喜爱,孩子刚出生,她便买了很多糖果招待村里乡亲,并且总是将我们定期寄回的照片分给村里老人看。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当官,最好当大官。在她眼中,再也没有什么比家中拥有当官的子女,更能改变家族的命运,儿子、媳妇空戴两顶博士帽子,甚至比不上一个乡镇干部或赚钱的包工头,更能解决家庭其他成员的实际难处。老人卑微的心愿更让我感受到她一生当中所遭遇的痛苦、屈辱,还有望不到边、无穷无尽生存的折磨和厄运。我知道,像丈夫这种家庭出生,通过念书得以改变命运,最后在城里找到一个安居之所的人并不少见,他们身后因为共同的家庭负重和压力,从精神面目、阶层气质上甚至具有某种共同特征,以致在各类社交群中,被城里或者家境优于配偶的女人冠以一个“凤凰男”的群体标签,并作为轻易不能下嫁的目标进行讨伐。我丝毫不否认作为个体的选择,与这种男人的结合意味着要面对更多,但这种来自社会单一舆论的道德优势,还是使我感受到掩盖在这个标签背后所蕴含的歧视、无奈和漠然,以及城乡二元结构给农民造成的不可逆式的生存劣势,怎样通过代际传递一直作用到婚恋层面,从而导致不可排解的天然矛盾。可以说,尽管农村出生的读书人通过个人努力得以改变身份,但只要和出生的家庭还依存各种血肉关联,那份深入骨髓的卑微、渺小、和人格的屈辱感,就会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逃出泥坑的幸运者尚且如此,留在故地的坚守者又怎么可能有更好命运?事实就是如此,冷静下来想想,哥哥一家确实看不到太好前景。首先是代际的贫穷已经开始轮回。在体力最好的时候,哥哥、嫂子当年丢下孩子外出打工,现在侄子、侄女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后,随着生存的压力变为现实,也不可避免要重复父辈的命运,踏上下一轮的打工生涯,哥哥、嫂子像当年公公、婆婆一样,要承担起照看孙子的重任。2013年年底侄子结婚以后,为偿还债务,过完年就离开新婚妻子,随村里去外省打工的队伍,成为泥水匠中的一员。运气好时,一年能够攒下一万多元,运气不好,或者多换几个工地,可能就只够买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毕竟和父辈比较起来,侄子不可能像他们那样严苛节约,二十出头的年龄,和城里的年轻人一样,他迷恋各类智能手机,或者一些时尚的行头,光是这一笔开销,就足够家里开支半年。他也曾经考虑在附近的镇上找个事做,或者开个店,但不是没有成本,就是没有过硬技术,始终难以做成。对哥哥而言,新的挑战在于,他老了以后,甚至会面临老无所养的境地,毕竟他的子女,没有一人通过读书得以改变命运,而他在半生的劳作中,也仅仅只是维持了一种最简单的生存,并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养老的资本,贫穷和贫穷的传递,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宿命。其次是留守儿童的后果开始显现。侄子、侄女作为第一代留守儿童,已经长大成人。侄女通过网恋,十九岁那年就结婚,二十岁就生了孩子,丈夫是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本乡男孩。尽管已身为母亲,但侄女根本就没有身为人母的心理准备,更感受不到母亲身份沉甸甸的重任,怀孕期间,依旧维持以前的生活方式,猛吃方便面和饮料,手机更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床头柜前堆满了方便面盒子和饮料瓶。孩子生下来后,甚至连棉纱的尿布,都不知道在哪儿买。我暑假看到她带着一岁不到的女儿,大热天里,就让她光着大半个身子,一身的泥巴和脏污也不管,我告诉她应该给孩子备用一点棉纱尿布,她开始一脸茫然,随后便很开心地告诉我,她让女儿几个月就开始吃冰棒,拉了几天肚子后,现在不管吃什么都没关系,但事实上,她女儿一直不明原因的高烧不退。和城里刚做母亲女性的谨慎、细致比较起来,侄女的无知、粗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侄子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妻子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的滋养和教导,也不懂得怎样对待孩子,孩子一哭闹,她就将几个月大的孩子丢在床上,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大喊大叫,很难有平和情绪,更不要说一个理智妈妈应该具有的淡定。加上侄子终年在外打工,她整天和嫂子相处,两人总难免因为家庭琐事磕磕碰碰,因此,也难以有好的心态对待刚出生的孩子。另一方面,因为多年在外的打工经历,侄子、侄女一辈的价值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植入当下的消费理念。不论是穿衣打扮、结婚置业、还是日常起居,其风向标已经和城市孩子没有差异。侄子尽管婚前没有赚到过什么钱,但换智能手机的速度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其妻子网恋而成,让哥哥、嫂子安慰)。结婚典礼,甚至还请了乐队、车队,更不要说农村流行的三大件金饰(项链、耳环、手圈)。其所营造的气氛,和城里任何一个高档酒楼举办的婚礼没有本质上的差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婚礼的背景是在一个并不富有的农家。面对如此的场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婚礼的排场,婚礼给女孩的彩礼和装备,在他们彼此暗淡的一生中,几乎就是仅有的一次出彩机会。而为此背下的债务,顺理成章成为一个新家庭的沉重起点。再次是传统乡村结构已经失去内在坚韧扭结,经济的脆弱加速了乡风乡俗的凋零。以养老为例,尽管几千年来,养儿防老一直是农民最为坚定的信念,但这一朴实愿望,在严酷的生存现实面前受到了极大挑战。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几乎很难相信这么残酷的情况如此普遍。在婆婆生重病期间,不时有村里乡亲过来看望聊天,总是提到,农村老人得了病,总是拖着,能得到及时救治的情况很少(嫂子因为每天细心护理婆婆,及时帮她翻身、换药,得到了村里人一致好评,成为全村媳妇的典范),如果得了绝症,一般就是等死,有些老人不愿拖累子女,很多都会选择自行了断,有些儿女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长期的折磨,也会选择逐渐减少给没有自理能力病人的食物,最后活活饿死。以写作底层文学著称的作家陈应松,在其小说《母亲》中,以冷静、严苛的目光直视这种生存的真相,对此作了入目三分的叙述,我在阅读这部作品时,眼前总是浮现那些老人的身影,感受到他们面临生命终点之时的坦然和冷静。生命在他们眼中,并不具有特别珍贵的意义,活着,是卑微而麻木地活着,能够感受到的幸福纯粹来自生命本能和惯性,死去,也是理所当然的死去,在一个日渐寂寥而没落的村庄,这种无声的悲剧并不会引发人们心中的太多波澜。悲苦农民与生俱来的天聋地哑的悲剧命运,从来就难以从根本、整体上得到任何改变,多年经济发展的光鲜,除了让他们吃饱饭,并没有让其享受到和国家整体实力相当的体面和尊严。大城市的光鲜、城市有钱人的奢靡、成功人士的高大上生活,和同一片国土上的农村悲惨的处境无法产生太多关联。最后,农村面临资本的侵蚀,虎视眈眈的社会游资通过官商勾结,已经盯上了农村最后的资源——土地。尽管关于农村土地私有化仅仅停留在讨论阶段,但在实际情况中,农村的土地已通过资本的运作被兼并。丈夫所在的村子在丘陵地带,风景算不上太好,几个并不太高的小土包,村里一条小河蜿蜒流过,为全村的农田提供基本灌溉。但近两年,不知哪里来的人,将村子里的土地圈起了一大块,河流也被迫改道,流入到私挖的池塘里面,模仿经济发达地区的度假村模式,修一些和整个村庄根本就不搭调的亭台楼榭和供城里人享乐的房子。三、回馈乡村何以可能平心而论,尽管进入到理性分析,哥哥一家的前景充斥着灰暗和绝望,但每次回乡,哥哥、嫂子的精神状态还是让人放心、安慰。尽管手头总是缺钱,哥哥也患有先天的遗传病,但他们精神比我们要愉快很多,哥哥从不失眠,嫂子也从不唉声叹气。哪怕在婆婆卧床最艰难的阶段,嫂子还是毫无愠色的去干该干的一切,家里丝毫没有危重病人的压抑、郁闷。他们越是活得坦然而毫无欲望,越是对个人命定的困境毫无感知,越是对生活没有过多的奢望,我就越感到这种命定的生存是多么残酷,感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有人要占有如此之多。而如何回馈家庭,对跳出龙门的家庭成员而言,几乎成为一种天然的情感选择。冷静下来想想,关于对乡村的回馈,哪怕在国家经济实力如此强大的今天,在农村的家庭模式中,自古至今,其实一直停留在家庭之间的互助。我父母辈如此,到我这一辈还是如此,这一点,我的感受实在是刻骨铭心。我想起我的父母,半生以来,仅仅因为爸爸是一乡村教师,有一份公职,妈妈因为能干,家境比别人稍稍好点,就不得不接受无止境的帮助亲人的重任,几十年中,几乎有大半的精力都用来对付亲人的求助。妈妈一辈子对自己人生的总结就是“帮忙的没一个,麻烦的一大堆”,简单的一句,实在是她几十年来面对两边穷亲戚所发出的真实感慨。我童年的整个印象,不是爸爸的同母异父哥哥坐在家里不动,不拿到钱绝不出门的身影,就是妻子早逝的叔叔一有事情就来找爸爸的理所当然,要不就是多病的小舅舅腼腆但又坚决的求助,更有同父异母的姑姑过一段时间就会定期来娘家诉苦。这些亲人善良、淳朴、也有温情(姑姑临死前,知道爸爸去看他,都挣扎着要去抓她养的母鸡,让他带回去给小孩吃),并非要故意麻烦亲人,占到多少便宜,实在是生活在农村的悲苦命运,让他们一碰到麻烦几乎就找不到任何出路,向家里情况好点的兄妹求救,就成为唯一的路径。父辈的命运如此,几十年后,尽管改革开放的大旗已经招展几十年,国家的财富已获得巨额增长,亲人中间也不存在温饱问题的成员,但随着新的困窘的出现,我和丈夫所面临的情况和父母并无二致。我作为一个农民家庭的儿媳,身处其中,实在能体会到这种痛楚中的无奈。丈夫和任何一个通过求学改变命运的农村孩子一样,在城市的生活从来就不以追求享受为前提,甚至用在他身上的正常开销,在他看来都是一种负罪,与生俱来的家庭阴影深深渗透到他的日常生活中,他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多少交际,更谈不上特别嗜好,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过着一种在别人看来寡淡无味的简单生活。他性格沉默,不爱多言,他愈是沉默,我就愈能感受到过去家庭所施加给他的痛苦和压抑的深重,他像一条运气很好的鱼,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游出了这个令人绝望的家庭,但这种逃脱的幸运并不能给他带来发自内心的快乐,他所出生的原生家庭就像一个长长的阴影,只要还有家庭成员处于不幸和痛苦中,逃脱的个体就不可能坦然享受生活本该具有的轻松、愉悦,一种血肉相连的痛楚,总是无法让他对有着共同成长记忆的亲生兄妹的困境视而不见。尽管自身背负房奴、孩奴的压力,他从来就觉得回报原生家庭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家中老父老母的日常起居事实上也是留守家园的兄妹照顾更多。因此,家里任何人经济上求助于他,除了默默接受,从来就没有任何回绝的念头。结婚多年以来,在捉襟见肘的经济状况中,我也时时为丈夫背后的庞大家庭,感到沉重压力,有时甚至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感,但相比经济的困窘,更让人难受的还是情感折磨。我难以回避一个基本事实,如果连我们都不去管他,连他最亲的人对他所遭受的痛苦都能视而不见,那还有谁会对哥哥、嫂子一家伸出援手?我在村子里,也常常看到一栋栋废弃的房子,一打听,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举家搬往城里,再也不可能回到乡村生活的家庭。我所出生的湖南老家,也有一户仅仅是通过参军得以改变命运的军官,利用各种关系将两边兄妹的子女全部弄出去,甚至27岁初中都未毕业的小舅子都能弄到部队当兵,转业后再通过关系,安排到公安局。与他们相比,我和丈夫实在是为家庭贡献最小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契机和资源可以从根本上改变亲人命运,甚至大外甥女大学毕业,连给她找个好工作都帮不上太多忙。正因为意识到权力的重要,婆婆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他的儿子没有当官,她老人家凭借想象,将博士的头衔兑换为看得见的官职,却不知道这个群体的实际生存境况。既然家庭成员之间的互助,无法达到帮助弱势家庭过上更好生活的程度,改变留守乡村哥哥一家的命运,从国家和政府层面而言,最好的途径自然是通过教育。而摆在面前的事实是,乡村的教育资源已经凋零到无法直视的程度,侄子和侄女在条件极为简陋的乡村中学,连初中都没有办法坚持念完。丈夫曾历数过和他同龄的读书人,在村里上过大学的就不下七八个,但到侄子、侄女辈,和他们同龄的孩子,如果父母不早早将子女送往县城或孝感的初中,连高中都很难考上,就算农村的教育条件能够和城市媲美,留守儿童的先天缺失,父母素质的差异,都让他们仅仅在起点就构成了无可挽回的劣势。最后,我想说,尽管对于底层的书写,我一直心生警惕,但刻骨铭心的感受,还是让我担心这个世界的声音将变得无比悦耳,当像哥哥这种家庭的孩子、孙子再也不可能获得任何发声机会,关于这个家庭的叙述自然也无法进入公共视野,那么,关于他们卑微的悲伤,既失去了在场者经验的见证性,从而也永远丧失了历史化的可能。而我今天所写下的一切,不过以一个亲历者的见闻,以一个农民儿媳的身份,记载我与他们之间偶遇的亲人缘分。(本文首刊于《十月》杂志2016年第1期,原文有删节)嫂子带回乡的儿子在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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