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用英语怎么说说王龙海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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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叫王龙海,难道王家两兄弟都叫王龙海不成。王老师再三追问之下,哥哥王龙海才说出自己的户籍登记其实不叫王龙海。
&&&&王龙海:但是身份证上变动了,叫王海龙了。
&&&&到底谁是王海龙?谁是王龙海?王老师这下彻底糊涂了。你也可能糊涂了。我还是先来解释一下。这兄弟俩,左边这个出车祸死了,生前都以为他叫王海龙,实际上户籍登记他叫王龙海。右边这个呢,现在都以为他是王龙海,但他实际身份是王海龙。简而言之就是生活中的王海龙和王龙海在户籍登记里正好翻了个。确实够乱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生活中的两个人名字错位了呢?王老师的钱又该找谁去要?
&&&&俗话说知子莫过母。对于兄弟俩名字的问题,他们的母亲又是怎么解释的呢?
&&&&王海龙的母亲:反正也没弄清楚。海龙,龙海一下子弄倒了名了。弄倒名,我就叫改去吧,他说算了吧,别改了,没有事。就那么回事。你看他的身份证要是海龙,他这个就是龙海。
&&&&母亲的回答含糊其辞,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兄弟俩的名字的确是颠倒了。父母觉得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对孩子影响也不大。但是这件事对于人家王老师却是事关重大,现在丈夫死了刘静不认借据。借据上虽然写着王海龙的名字,但却是别人打的没法向他要。难道王老师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打了水漂么?
&&&&也许是想帮助王老师,也许还是处于对刘静没有留住肚里孩子的记恨。在这个关键时刻老两口给王老师出了一个主意,让王老师到法院起诉刘静,替亡夫还钱。他们还主动要求给王老师出庭作证。
&&&&说到这我还是想先说一个细节,在采访过程中,我们也多次寻找过刘静,但是刘静避而不见。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刘静母亲家,我们见到了刘静的母亲,关于刘静当时怀着孩子是怎么没的,我们也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
&&&&刘静母亲:你们相信就相信,你们不相信算了。 您这都是成家立业的人,都成家了,都有孩子了。您想想10月了,到2月了,到3月了,这个一切的等等压力。这个人没有了,她就那么潇洒吗?她不能吃吧,她哭哭啼啼,她能好过吗?这个营养能跟上吗?这个孩子还不好。她,你想她那个眼泪,人没有了,她又不是什么,她这个压力能跟上吗?能补养上吗?你想想她能什么吗?还说是俺流的。她,你们怎么说,你们怎么报道,俺也不管。
&&&&据刘静的母亲说,丈夫王海龙的死给刘静的精神带来了巨大打击,此后的两个月里,刘静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肚里的孩子是自然流产的。
&&&&刘静母亲:过去的事,俺就不想提了。俺就往前走了,俺就往前走。
&&&&王家之间的是是非非王老师并不想了解。他没想到自己会卷入其中被搞得如此被动。他只关心自己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应该管谁要。2007年6月,王老师拿着错位的借条,把刘静告上法院。他不管名字谁是谁,他只认定是谁借的钱就应该谁来还。
&&&&王老师起诉刘静还钱。徐州铜山县人民法院受理了这起案件。
&&&&法官:她说不是她丈夫借的钱,她说我的丈夫叫王龙海,不叫王海龙,你这个借条落款人是王海龙借的钱,况且还有个王海龙,王海龙是她丈夫的哥,这样的话呢,就是说搞的很迷茫。
&&&&在激烈的法庭辩论中,更多的焦点集中到王海龙王龙海这两个名字上。迫于无奈,王龙海的父母当庭彻底解开了十多年前孩子变名的真相。英语---期中考试讲评课件_图文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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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并非灵异故事:生死门 | 妙空如如 | 第273页 | 天涯_莲蓬鬼话_脱水整理版
并非灵异故事:生死门
作者:妙空如如
【活跃<font color="#FF天 / 跨度782天】
16:26~ 16:37
阅读:554738 回复:8505 楼主:2365 字数:约1773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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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
我才傻了一秒钟,罗天就已经举起手来,“这种盛景,我必须在场。”
那边珂儿和薄语的嘀嘀咕咕不知何时结束了,闻言珂儿扭过头来,“反正这次我死也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去。”
连薄语这丫头也双手绕肩,嘴上挂一个招牌式似笑非笑的傲气劲儿,“嗯……我跟着珂儿。”
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按说以我对她的了解,和她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她并不那么起劲的。
王龙海笑道,“我们又不是组团去旅游——那地方非常凶险,不是我说……”
一听凶险两个字大家更起劲了,异口同声,“怎么个凶险?”十分兴奋。
嘿!我哭笑不得。薄语、罗天,身上并没有多少功夫。到时候冲锋陷阵的,又是我。
王龙海懒得理我们,做做好,一本正经开始解释了。
“我墨派绵延数千年,看似低调,其实一直存在。因为墨者团结而不迫人,所以在积极扩张上,从来都不激进,这也是导致外界以为墨派已经消亡的主要原因。墨者,从来都以巨子的号令为信条,而历代巨子,都是由上一代巨子选贤选能挑出来的,几千年来也都没有变过。
“最早的时候,巨子发出的号令,叫做巨子令;后来大家嫌传递消息不方便,索性将巨子令物化,变成了十九枚玉制的令牌,所有手持巨子令的人,叫做贤者,也都由巨子选出来的德高望重之人。每一枚巨子令,都明确登记在案,被谁拿着,又传给了谁。之所以这么慎重,就是因为,持巨子令的人所传递的信息,等同于巨子本人说出的话。这些事情,到明代为止,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除了巨子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东西,是巨子本人历代相传的法宝,也在明代之前都真实存在。那个法宝,叫做伏羲琴……”
他说到这里,别人还好,我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伏羲琴?!
也对!当年,伏羲琴确实是在轩辕烈嗔手上的!如果由他把伏羲琴传给了目夷,而目夷又是墨子的祖先,那么伏羲琴成为墨家巨子的法宝,确实顺理成章!
”怎么了姐姐?”珂儿很关切地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王龙海继续。
王龙海说道,“总之,十九枚玉制巨子令,和这一个叫做伏羲琴的法宝,都在明代失传了。为什么失传、丢失在哪里,一开始也仿佛有人知道。后来,朝代更迭,渐渐的连这些信息也没了踪迹。不过,好在现在信息社会,传递消息什么,不靠人力,所以这些信物变得也没那么重要了。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上一代巨子——我很尊敬的鄢非格师母,并没有传位给当代巨子。可是偏巧十九位贤者,都收到了师母寄过去的亲笔信,表示即刻传位给当代巨子。这是一笔糊涂账,好在我们此行目的不在此。巨子什么的,师母也没那么在意,我想说的是,当代巨子自从上位,所行之事令人发指,墨家人心惶惶,不再像从前那么团结了。
“墨家分成了三派。一派就是仍然跟随在师母身边的老墨者,他们人数不多,态度中立,其中包括三位年长的贤者。一派,是跟上了新上位的当代巨子的人,很多甚至是刚入门的,他们人数众多,包括十个年轻的贤者。还有一派,就是跟着我的,遵循传统思想的墨者,包括我在内,有位个贤者。”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明白他也是十九墨家贤者之一。
“其实,一开头几派贤者之间并没有那么敌对。至少大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会一起做事,也会一起交流经验。比如你和罗天在塔城医院闯过的墨守之阵,并非出自我的手,而是出自当代巨子之手。早些年他做出这个墨守之阵,用完后交给我管理,等到我想要保护琉璃的时候,只需要更改结界连接即可。”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他那时说过他并非天天在医院守着,我们闯阵的时候他还在北京。所以我问他是不是也懂穿越。他的回答是,“算不上。”
大概,就是指这个吧。
可是等会儿!更改结界连接?我瞪着眼睛,“王大哥,这么说来,那个墨守之阵本身确实不在医院里对吧?”
“嗯。”王龙海点一下头,“那个墨守之阵本身,在一个很遥远的废弃的老别墅里。当代巨子确实学艺高强,不管是做墨守之阵,还是做各种远距离结界,以及号召力,或是手腕,都是当代墨者中最优秀的那一个。”
听他这么说,薄语不乐意了,秀眉一挑,“等回儿!大战在即,你这么长他人志气,好吗?”
大家都笑了。
王龙海继续道,“好吧那先不说这个了。反正当代巨子上位后,得到消息说,明代失传的伏羲琴和巨子令,全部都丢失在甘肃嘉峪关附近的一个山谷里……”
“再等会儿!”这一回,打岔的是罗天了。他的眼睛比早先我瞪得还要圆,“甘……甘肃?!嘉峪关?!翠屏出事情的地方可是在北京郊外啊!”
王龙海皱一下眉,“我此前的话你听进去了吗?我都说了当代巨子擅长做各种远距离结界。藏宝的山谷和山坡,在甘肃嘉峪关。虚室结,也是下在甘肃嘉峪关。为什么在北京的翠屏会卷进去?因为当代巨子在下那个结界的时候,为了方便大家迅速抵达以及迅速撤离,开了三个结界连接。一个放在苏州,一个放在内蒙,还有一个,就是翠屏出事情的北京郊外了。”
尼玛!!!
我大喘一口气。
老纸总算搞明白这一大坨人、事之间的关系了昂!!!
难怪王龙海一直央求我跟他走啊!!!
这些事儿,看一眼也许就明白了。说起来真的是要好大几箩筐话啊!!!
“所……所以,”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都快吃惊得结巴了,“琉璃……啊不是,我说,翠屏,其实是在甘肃丢的命?!”
“嗯……”王龙海这次犹豫了一下,“我不是太确定。因为当时我不在。我是出事之后才被师母派去料理后事的。但听你们描述,很像是这么回事。”
但至少,这终于能够解释为什么大家去找,死人活人什么的根本没有发现的原因了昂!
“不过那一次,墨者们无功而返。几百人忙碌了三天,几乎把那几个山头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最近又有了新消息。说宝贝们其实还是在那里,只是埋藏的地方不在山头,而在水下。那地方是祁连山脉,西面是大荒漠,山上有几条小溪水,汇聚到一条叫做讨赖的河里。要说水下,只能是那几条小溪了。所以这一次,当代巨子带领的墨者们又出动了,目的就是要翻查这几条溪水。”
王龙海说完这一车加几箩筐话,终于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姿态还是超级妩媚。兰花指翘着,长长发丝无风而动。
大家也被各种海量信息震慑得说不出话来了,一时间全体沉默。
王龙海喝完水,拿起纸巾擦擦嘴,环顾四周,噗嗤一声笑道,“我这次带大家去,不是为着夺回宝物,或是抢回巨子之位。一来,对我们墨家祖传的宝贝,我终归还是有自己的好奇心;二来,我和大家一样想要知道当年翠屏是怎么卷进死亡的;三来,我想给重病的师母一个交代。”
“重病?!”我和罗天同时惊呼。
前两天还生龙活虎的老人家,怎么了这是?
“是骨癌。”王龙海脸色沉痛,“可是比起伤痛,师母这辈子,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误传了巨子之位。她不希望到死都搞不清楚当年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师母什么都没有说,但我明白她内心的那种煎熬。”
我内心恍然大悟。
就说呢。堂堂墨家巨子,不至于被我一抓一握就败下阵去。
只怕被我碰一碰都痛彻心扉吧。
想到我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出手,这会子我也有点内疚了。
“她本来想传位的人,是你吧?”薄语问道。
“嗯。”王龙海点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对巨子之位,其实看得很淡。”
“我信你,二师兄。”之前被王龙海呛过的罗天,这会子倒是又站了出来,“要说墨者里谁最没有私心,我选你。”
王龙海斜觑他一眼,浅浅一笑,“谢了。”
我看在眼里,一直沉默。
“你怎么说?”王龙海终于有点紧张地转向我,“听我说完这些,你会去吧?”
我回答道,“上次那个墨守之阵,我搞得千疮百孔才回来。你们墨家的事情,说实话我是很不想参与的。”
王龙海侧着头,想一想,突然说道,“前两天我和师母对话,你知道师母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怎么评价?”我才内疚呢,他就提起师母。
王龙海此人,要么真是一片赤诚之心所以总能直击要害,要么情商无比的高。
“她一出场,我就知道其他人不过如此。”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龙海正色道,“师母评价你说,’她一出场,我就知道其他人不过如此。包括当代巨子在内。’你没听错,琴弹,这就是师母对你的评价。”
哗!老纸的虚荣心!满足!
珂儿又说话了,“王大哥,你说了半天,左一句当代巨子,右一句当代巨子的。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罗天抢白道,“这你就不懂了。要说规矩,讲体统,墨家公输家,都是当世之表。巨子既然已经上位,岂能随意直呼其名。即便不满意他的领导,也是一样,不能随便直呼其名的。”
王龙海的沉默,证明罗天不是在信口雌黄。
罗天抿抿嘴,道,“不过,我不是墨者,师母到死也没收我。哈!所以,我可以说。当代巨子,就是大师兄。王龙海的大师兄,姓石,石头的石,单名一个童字,儿童的童。”
“石童?”珂儿喃喃几遍,“石童……好有趣的名字。”
罗天笑道,“有趣?哈哈,有趣!哥哥我跟你保证,等你亲眼看到他这个人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这么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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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了~~
  今晚就更!
  @妙空如如
11:46:00  今晚就更!  —————————————————  追书的心情就和谈恋爱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也!!  
  空空肯定很忙才忘了更文,可是不管忙着干什么,都要注意身心健康。
  好的好的!!!\(^o^)/  
  每天进来好多次,焦心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什么……  什么叫做……  “无意中见到了所有琉璃同寝室的女同学”?!  看到我目瞪口呆的表情,曾可扬确认地点一下头,“我们像一般夫妻那样到处游走,没有什么特殊。有一天我们在酒店大堂里喝下午茶,我从洗手间出来,无意见到她正在和邻桌一个女人聊天。那个女人有种很奇怪的眼熟,让我莫名警惕,所以特地没有立刻回桌,假装找了一个看起来很资深的服务员闲聊。服务员说,以前都只见她一个人来,这一次我出现了,很替她开心。然后我说了赞美他们海岛和酒店之类的话。服务员于是又告诉我,和何玉梨聊天的那个女人,也是每年这个时候都来,以前也见过她俩聊天,但仿佛她俩并不认识,来自不同的地方,入住和离开的时间也不一样,只是每次都能见面。像约好了的朋友一样。  “被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那个邻桌的女人为何眼熟!因为她就是琉璃寝室的另一个女同学!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毛骨悚然。再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发现那女人已经走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因为有了心思,所以特别注意何玉梨都跟那些人接触过。慢慢的,在餐厅,或是海滩上,我见到了她所有的女同学。她们都像是无意出现在那里,有时候说几句话,有时候只是打个照面。何玉梨那时候并没有疑心我的身份,所以见面聊天什么的也没有特别避着我。她们没有说什么具体内容,但眼神里的那种默契,是’一切都还好吧’,’还好就行’的潜台词。在我看来,就是凶手们的一种心照不宣。”  曾可扬讲完这些,叹口气,仰起头,额头的碎发在微风中飘起。  我们沉默了很久。  说实话,其实我内心是有那么一丝怀疑的。我怀疑他是否他过于紧张,才把事情想得这么细节这么诡异。可是我又想到了珂儿跟我说过的另一句话。  ——“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快崩溃了,觉得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有无数人整她,让她不好过。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很不耐烦,我凑很近,大概能听到’你疯了打电话给我?!’、’还不赶紧挂了’之类的。”  投名状。知情人。  这是我之前对投毒案的猜测。  看起来,曾可扬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沉默中,突然曾可扬问道,“琴小姐,你觉得我很可笑吧。”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楞楞地,“为了一个肯定不能挽回的女朋友,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想一想,笑道,“那你算找到知音了。我最经常做的事情,就是为别人的幸福,搞得自己一身伤。”  他一愣,不知道多聪敏,立刻指着我脸颊上的胶布,“刚才我就想追问来的。你这里……”  我但笑不语。这只是他看得到的地方呢。  “琴小姐,你真的是医生吗?”曾可扬问我,“琉璃妈妈说起过这个。”  我回答,“并不是。这个不重要。你不妨把我想象成一个——自由人。”  “拥有巨大能量的自由人?”冷不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侧目,“什么意思?”  曾可扬微笑道,“我也是认识王龙海的。他曾经告诉我,琉璃有他的保护,不会再受到任何陌生人或是老朋友的攻击。但是他的保护还是很轻而易举就被你给瓦解了。”  我骇笑,“哪里!我并没有瓦解!是他知道了我毫无敌意后特地放我一条生路的!”  “所以,”曾可扬是个明白人,也根本不纠结细节,“你们都是那个,什么——守门人吗?”  突然从他嘴里听到我此前问过的问题,我只得苦笑着点点头。  “哦——”他若有所思,喃喃道,“守门人。守护——什么门?”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生死门。”  犹豫,并不是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秘密吗。而是,我们在每认知一个新事物的时候,世界观都会发生微妙改变。从最初听到这个词的十六岁,到收伏河妖的十七岁,到面对萍儿母女、真正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守门人的十九岁,再到和良讨论何谓“守门人使命感”的二十岁,直至参与了先秦巨变的二十一岁——生死门的开启,让我的世界发生了多么天覆地覆的变化!  好在曾可扬的性格让我越来越喜欢。仿佛他对不是很懂的事情,也抱以一种善意的尊敬,当下点头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所以,我想要你的一个态度,琴小姐。”  “请说。”  他清清嗓子,缓缓问道,“诚如你所说,我认定何玉梨是凶手,并没有确凿证据。我对她的惩戒,这才刚刚开始。请问,你是准备告发我?还是准备帮助我?或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愣住。  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琴小姐?”他很坚定地追问,“我希望,你能在今天日落之前,给我答案。”  真是……  我满怀心事地走向医院。  要说起来,一个根本不知道结界为何物的人,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手段,生生地造出一个“宛如结界”的世界,让其中的人几乎没精神错乱,端的牛逼,值得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但是!真的!我们没有证据!  虽然一切都顺理成章,就是没有证据!  我们可以假设还有别人投毒!或是琉璃自己投毒!或是那个毒物自己慢慢飞进了琉璃的水杯!  但是看起来就很荒谬啊不是吗?  那个毒物并不是很轻易就能买到的。琉璃即便要自杀也不会选择这么一种痛苦的方式。  福尔摩斯之父、柯南道尔先生的那句话涌上心头。  “在所有推测里,最没有破绽的推测,就是真相。”  他说的,并非“接近真相”,而是,“就是真相”。  为何如此笃定呢?  我站在医院门口的花坛上,没忍住,打出去一个电话。  内心如此忐忑,如此波涛汹涌。  好在,奇奇小朋友接电话非常快。  “琴姐姐?”  “奇奇你好。”我说。  “杨姐姐已经跟我说过了,让我们全面停止……”  他还没说完,我“嗯”一声,“我知道的。”  “……所以……你现在可以以自由人身份委托我做更深入的调查了。”他顿一顿,说道。  哎?!  我愣住。  画风转变太快。  奇奇继续说道,“也听说了她明确拒接阴萃薇的case。不仅如此,据我所知,今天早晨她还解雇了你。”  哎?!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不是她带我去理发、买衣服、吃饭的吗?!  奇奇笑了,继续道,“但是,她唯独没有解除的,是她自己作为你的律师的委托关系。”  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以珊的震怒犹在耳边。她那么冷酷地、一字一顿地说过:琴弹,无论你现在走不走,我都决定了。辞退你,解散合约,以及从好友里删除你。  只听得电话那头奇奇说道,“你还不是正式的律师。所以你现在的一切行为,既不代表公司,对阴萃薇也没有任何保密义务。琴姐姐,杨姐姐这是在尽一切可能的保护自己同时保护你啊。你不明白吗?”  卧槽。  我都快要耳鸣了!心脏暴跳!  ——“你不明白吗?”  ——“你不明白吗?”  ——“你不明白吗?”  我是有多蠢啊!!!!!  奇奇这么状况外都明白了啊!!!!!  他任由我沉默了好半晌,才寡淡地、好整以暇地问道,“好了,你打我电话是什么事?”  我平静下来,“上次见面,你跟我说这个事件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很恶劣。但是必须在得到一个证实后才能告诉我这个可能性。还记得吗?”  “对。我记得。我需要知道阴萃薇的那个丈夫身边,有没有什么亲友莫名其妙地死掉。”他说。  我回答,“我证实了。有。”  奇奇沉吟道,“哦,这样啊。”  “告诉我你的猜测,好吗?”  他一笑,“听琴姐姐的声音,觉得你已经有答案了呢。”  “是。”我毫不避讳,“但是我想得到你的肯定。”  奇奇说道,“我的猜测是:阴萃薇丈夫是复仇者。因为阴萃薇是旧案的凶手。”  啊!  这么直接!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  “但是……”他慢慢问道,“即便得到了我的肯定,你内心还是很犹豫对吧?因为旧案没有证据,或者,复仇者下手太狠辣?”  啊!  我简直点头如捣蒜!可惜他看不到。  不过即便看不到,他也从我的沉默里感受到了。只听得他很简练地说道,“所以来吧。我介绍你正式认识一个人。上一次你用时空穿梭错过的那个人。她是杨姐姐的好朋友,也是本世纪最棒的心理咨询师。昨天,杨姐姐特别拜托她来为你做一次心理咨询服务。”  “啊?!”我像个傻子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了,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只是这次太惊诧,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奇奇误解了我的反应,笑着解释道,“不是给你的。是给嫌疑犯的。心理侧写。”  (396)
  沙发!  
  啊!我也是现在才明白!profile诶!  
  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爱死杨以珊!!
  感觉故事情节发展有点缓慢
  profile  每次看犯罪心理都会听到的词  
  去奇奇事务所之前,我还是探望了一下仍在观察中的杨以珊。  她已经醒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缓缓眨眼,吊着水、绑着胶布的手腕举起来朝我挥一挥。  虽然还没有发现动机,单凭手法,我感觉就是当年攻击韩翠屏的人对她下的手。  珂儿已经在接到我的召唤后赶了来,贴身保护杨以珊。此刻她正待在自己的结界里,蹲在床头柜上打盹。看到我,她睁开一只眼睛,呆萌呆萌地朝我眨一眨。  杨以珊的助理叫张一帆,是一个跟了她很多年的精明姐姐。早上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就是她,此刻我很想抱一抱她表示感激。?不过她没空理我,正在忙着接打一大堆电话,“好的……下周见……没关系……医生说主要是太累……”  最好的保护,是清除掉危险的源头。  我咬一咬牙,转身离开。  公交车上,手机响起。  是短信。曾可扬的。  没说什么,只是发了那张《西风颂》的译文照片给我。  ——不羁傲骨命,放荡绕天涯。奈何身衰朽,意气不足言。  我重新扎起了马尾。梨花头什么的,至少不属于现在的我。  奇奇在他办公室等我很久了,见我进去,点头示意了一下。而他那间奇幻色彩很浓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女人。  很年轻,意外的年轻。白衣布裤,长发披肩,脖颈长且细白。细细手腕上什么首饰都没有戴,正拖着腮帮子,全神贯注看着茶几上一份纸质资料。  “请坐,琴姐姐。”奇奇说道,“欧阳姐姐正在看几封信,等一下。”  几封信?什么信?  我满腹狐疑地坐下来,奇奇已经在解释了,“前因后果什么的,我已经向欧阳姐姐大概描述过了。这几封信,一封是当年为了回应质疑,由何玉梨亲笔所写、亲自刊发的公开信。另几封,是看到她草拟的公开信、尚未正式发布之前,何玉梨同寝室其他女同学给出的回复。这里有备份,你也可以看一下。”  我了个大擦!我的眉毛都快提到头顶了昂!  果然信息为王啊!!!  奇奇见我呆住,又好笑又好气道,“不是什么秘密。这些资料随便谷歌即可得到。你先看,稍后我们听欧阳姐姐的分析。”  我接过他递来的资料。  何玉梨的公开信很长,主要反驳了大家的推测,以及表明自己的清白。未免大家读文过于繁琐,我挑重要的内容放在这里。  “去年,我的同学韩琉璃重金属中毒,并演变成终身不治的植物人。我非常同情她和她的家人,也和千百万善良的人们一样,希望帮助她并期望早日找出中毒的原因。此后我被卷入此案,公安机关经过了一年多调查最终解除了对我的怀疑。我是清白无辜的。我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  “韩琉璃中毒案件至今未破,她具体是什么时间中的毒、在哪儿中的毒、怎么中的毒,至今无法查清,中毒来源也不清楚。我绝不相信自己是唯一能接触到重金属的学生,因为我帮老师做实验使用的重金属溶液是别人已经配好了放在桌上的。实验室有时也不锁门。很多同学课余时间下实验室帮老师作实验, 实验室也对外系学生开放。  “韩琉璃中毒后曾经有记者来采访,在她笔下我们的宿舍关系冷漠而敌视。真实情况是,我们的宿舍生活非常快乐。我和韩琉璃没有任何过节,但确实和另外的舍友们更亲密,主要是因为她交游广泛,社会活动非常多。  “在调查韩琉璃中毒案时,有人说我投毒是因为嫉妒。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性格非常直爽,心直口快,爱开玩笑。还有人说我是依靠家里长辈的关系脱罪,但是我的那位长辈在我被警方调查前已经去世。何来包庇一说?  “韩琉璃的家人很针对我,对此我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尽管我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但韩琉璃和她家人的情况更惨,我不想给她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没有追究他们。两个优秀的女儿相继不明不白地一死一残,放在谁家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以上。  看完这封信的时候,内心堵得慌。尽管我已经从点点滴滴里知道了这个案件的大概,却还没有从这么直接的语气里看到过。而这个直接的语气竟然是来自何玉梨……  那边,只见欧阳姐姐已经用一支笔在她面前的资料上圈圈画画了。看样子还要一会儿她才能顾得上和我们说话。  于是我继续把后面几封信看完。  后面几封,就是奇奇之前说“看到她(何玉梨)草拟的公开信、尚未正式发布之前,何玉梨同寝室其他女同学给出的回复”。  满眼的英文让我立刻就愣住了。  刚向奇奇投去一个诧异的眼神,他就像耳朵上长了眼睛似的,轻轻回应道,“除了何玉梨,剩下来的几个人全部定居国外了。”  是吗。  我低头看信。  何:If you have time, pls help to review it from an outsider point of view. Of cause you all are my BEST friends, lifetime friends.
  同学1:Dear Kitty, as a close friend of yours (I assumed), I feel so ashamed when I read your clarification, I had no idea what you have been through. If I were in your shoes, I may be collapsed already. I am really proud of you.   何:Anyway, no matter what happens, I always repeat to myself, that I am not the poorest person in world and I will never be knocked down. There are too many examples that people sufferied much much more that I do. So what I'm now experiencing is nothing. For example, Han's family is more poorer, and they sufferred much much more.  同学2:Poor Xiaomao… People can be really mean, disgusting and irresponsible when they can speak anonymously.  何:Keep calm, keep cool! I actually feel very sorry that it bring you all “famous”.   抱歉,我的英文没有那么的好,只能看懂在说什么内容。背后或许还隐藏着什么信息?  我叹口气,想说只能静待欧阳医生的高论了。哪知道刚把手上的几张纸放下来,就看到她已经从资料里抬起头来,托着腮笑眯眯望着我呢。  “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我妹妹呢。”她的声音清脆明媚,好听极了。  “你好。”我赶紧打招呼。  她一个字废话都没有,纤手指一指资料,“那我们开始吧。”  “好。”  她娴熟地转一下笔,“最神秘的地方有三点。一是语气。这是我们撇开学术研究,最容易感知的地方。琴小姐,你刚才读信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不是书写逻辑上的问题,就是读着怪怪的,那种感觉?”  “有。”我点头。  “嗯。英文邮件里这一点特别明显。你应该有注意到大家称呼何玉梨为Kitty、Xiaomao吧,说明Kitty凯蒂并非何玉梨的英文名,而是她的外号叫’小猫’。同样,她给大家的回信也用对方昵称。但是,大家一致地称呼韩琉璃为冷冰冰的’Han’。要说英文并非母语,那么看中文更值得回味。在这一篇中文的声明里,好几个地方让我在意。’演变成终身不治的植物人’、’主要是因为她交游广泛’,以及后面的’两个优秀的女儿相继不明不白地一死一残’,这种口吻,是带有贬义色彩的。你会对韩琉璃的妈妈说,’您好,听说您的女儿一死一残,我深表难过’吗?不会。我们只会说’您好,听说了您家里的不幸,我深表难过’吧。”  啊。我豁然开朗。真的!她一下子就指出了我读信的时候为什么总觉得堵得慌!  牛逼。  继续洗耳恭听。  欧阳医生继续道,“第二点么,就是mental set,思维定势。如果何玉梨是凶手而同学不是,她们不会有如上书信往来。因为向越多不知情的人袒露心声甚至演戏,会越快暴露问题。何玉梨不至于这么笨。所以,要么她们都清白,要么她们是共犯,这一点毋庸置疑。好了我们来看,延续刚才说过的——大家语气上很亲密,会互相称呼昵称。但是口吻上,何玉梨对大家有一种命令感。’Keep calm, keep cool! ’这一句特别明显。不仅是命令,还有团队灵魂人物的含义。还有英文邮件开篇第一句就更可圈可点了。’pls help to review it from an outsider point of view. Of cause you all are my BEST friends, lifetime friends.
’请帮我从旁观者的角度来修改声明’,’你们是我毕生的最好朋友’。旁观者,以及大写的BEST,有命令、请求,甚至恐吓三重意味。因为在这个团队里,她的角色长期都是领头人。所以这么些年都没变过。  “第三点,是冲突。心理学界有一个很著名的科尔伯格道德理论。科尔伯格认为:人的道德阶段可以通过你对假设的两难推理的回答来决定。亦即是说,对于同一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推理’比’这样推理会得到什么答案’更重要。比如警察在调查各种案件时,经常会对嫌疑人进行侦讯和审问。他们会从侦讯本身得到答案吗?不一定,至少他们不认为会得到真实答案。但是,警察往往会从嫌疑人回答问题的表情、语速、前后是否矛盾、逻辑等等细节,来对真实答案进行推理和判断。  “何玉梨在中文声明里,说韩琉璃和家人都很可怜。在英文邮件里,又说她自己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For example, Han's family is more poorer’。你在说自己不幸的时候会这样对比吗?你会说,’我不会比战乱里的人更可怜’,而不会说,’我不会比你更可怜’。对吧?有矛盾。善良和伪善。我觉得至少面对韩琉璃时,何玉梨是后者。”  说完这一大堆,她沉默下来。  我和奇奇对视一眼。  简直酣畅淋漓!  “所以结论呢?”奇奇代我问出最关键一个问题。  她抿一抿嘴,“我的结论是:何玉梨是凶手,同学是共犯。心理学上来说毫无破绽。”  (397)
  朱令案中,孙孚凌的孙女孙维有重大嫌疑。不知道她为什么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凶手一定会受到正义的严惩!!!!!!!!!!!!!!!
  当年的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呢……诶,可惜了一个好孩子好学生。  
  阳间有阳间法律,阴间有冥谪,作奸犯科之人不可能逃得脱,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案件是什么情况。但我相信阴间那副对联不是说着玩儿的:阳间三世,行善作恶皆由你;古往今来,阴曹地府放过谁?
  看来妙如将真实的案件写进去了,也好,现实中无法将真凶绳之以法,小说中也是可以的。
  更大的沉默席卷了这个房间。  我有点耳鸣。  心跳声混着嗡嗡声,盘旋在我的脑海。  ——何玉梨是凶手,同学是共犯。心理学上来说毫无破绽。  ——在所有推测里,最没有破绽的推测,就是真相。  ——我对她的惩戒,这才刚刚开始。请问,你是准备告发我?还是准备帮助我?或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许久后,还是欧阳医生率先打破沉默,补充道,“对不起,我没表达清楚。我是说,在假定何玉梨是凶手、同学是共犯的前提下,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几封信,毫无破绽。也就是说,假定A成立,那么B也成立;如果A不成立,那么B应该也是仿造的。如此而已。”  我有点不解,“欧阳医生,你的意思是……”  “心理学不是证据,更不是判决。”她说,“就像律师。”  我更加不解。  她淡定地看我一眼,这一眼竟和杨以珊如此相似,“律师不是判断善恶的,律师是用自己的专业能力为委托人进行辩护的人。心理医生也是。心理医生不是判断善恶的,心理医生是利用心理学研究方法来为委托人进行心理救助的人。所以,律师也好,心理医生也罢,都要遵守保密原则,只要委托人没有危害国家安全、危害他人生命的实际行为,都要遵守保密协议。在这一点上,我们和警察或者检察官有天壤之别。今天我坐在这里,一则是从医生角度,研读这个叫做何玉梨及其同学的心理活动;二则,是从杨姐姐这个朋友拜托的角度,给你提供心理学意见。至于要不要判断善恶?以及判断善恶后,要怎么做,我无法给你意见。”  啊。连这种态度,也和杨以珊如此相似!  简单地说,我今天白走了一趟。  尽管我已经知道,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何玉梨更加接近凶手了,然而对我自己做决定毫无作用。  欧阳医生又说道,“琴小姐,如果你是何家人的朋友,对这件事仍存疑惑,可以帮助韩家人继续起诉何玉梨。为什么不选择用法律手段呢?”  我内心一片失望之余,索性坦白道,“因为我不如你们。这个案子当年已有定论。我没有要求翻案的义务,也没有这个意愿。我只是从一个很普通的、有那么一点善良的人的角度,希望受害者能减低痛苦、作恶者能得到惩罚,仅此而已。”  欧阳医生听完若有所思,忽而爆出一阵欢快的大笑,“哈哈,你这个小妹妹,身上有股子亦正亦邪的味道。我喜欢!难怪杨姐姐也那么喜欢你。”  她起身拿起手袋,伸出手给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起身和她握手,“谢谢欧阳医生。”  “欧阳晴,”她凝视我眼底,明朗一笑,说道,“晴天的晴。后会有期,琴弹。”  她走后,我和奇奇相对而坐。  沉默了好久的奇奇突然说话了,“琴姐姐,比起为什么不用法律手段,我其实有一个更好奇的问题,想要问你。”  我看看他。  奇奇说,“你有改写历史的能力。对我来说,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穿梭到三年前,亲眼看到真相甚至改变历史。你为什么不那样做?你明明,可以不是一个普通人。”  好嘛,终于还是有人问出我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遥想着当年西王母的仙容,和她一样,伸出食指,在空中划一个Z字,“这个。”  奇奇歪一歪头。  “因为这个。”我又重新划了一遍Z字,“我回去从前的时空里,并不是回到了起点,而是回到了看似起点的拐点。如果顺利,历史会沿着正常的方向继续;如果不顺利,历史会顺着拐点发展。比如,回去的时候我被不应该看到的人看到,更严重或者,我因为无法眼睁睁看着凶手下毒而进行了干预,蝴蝶效应会让整个时空都发生裂变。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奇奇缓缓点头。他是谁,他是一个在地球生活了上千年的家伙。我说什么,他肯定能够秒懂。  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兜兜转转,今时今日,我才彻底明白了良在唐朝说的那句话,是什么含义。  ——守门人,之所以叫做守门人,是守住生死之门。不叫造门人,更不叫神仙。我们,最多是使者。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没发现自己一直在制造麻烦吗?!  原来,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已通透如斯!  我们不是为制造麻烦而来,我们也不是为了惩戒恶人、褒奖善人而来。我们倡导善良,阻止罪恶,修正生死门边界上发生的错误。而不是,用自己的大能量,去做神仙才能做的事情。  这才是我应当在翠屏琉璃的事件上,真正应该扮演的角色。  其实我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道理。就像当年我放走了安禄山的母亲麦图、又对郑伯姬友的死不出手阻止的原因。麦图不走、姬友不死,历史会改变。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忍住了。但是对翠屏琉璃这样近在咫尺、感同身受一般的事情,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啊!  告别奇奇,正值日落时分。  时代广场的大钟上,余晖慢慢移动着,一寸一寸,一秒一秒。  我望望那米黄色、暧昧的日光,发了一条短信给曾可扬。  “我是一个路人,仅此而已。“  亲爱的你,正在看文的你,此时此刻,恐怕失望了吧。和曾可扬一样。  以为我会有多么伟大、多么无私,费了那么多劲,最终把琉璃的案件翻掉重来吗?  对不起了。我做不到。甚至我也不会像对武惠妃那样,在阴萃薇/何玉梨心里种上符咒。  你可以理解为我变得世故了。  在我自己心里,我只是变得更加慎重了而已。  琉璃的事情告一段落,但翠屏的事情还没完。  要给琉璃妈妈减轻痛苦,非得把翠屏的事情也搞得水落石出不可。  给曾可扬发完短信,我就给罗天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我们在我家里碰面了。  不仅我们,还有王龙海。这是我在电话里拜托他的。  直觉告诉我,翠屏的问题,出在王龙海他们这帮人身上。  可是……不仅王龙海,还有很意外的董薄语和珂儿。珂儿当然还是鸟形,蹲在王龙海的肩头上,更像一只猫头鹰了。  我先让珂儿出了结界,“你怎么回来了?”  珂儿还没说话,王龙海先道歉,“对不起,杨律师的事情,是我们疏忽了。我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这会儿我们的人在保护杨律师,请放心。”  “你们是谁?他们又是谁?为什么要对杨律师下手?”  他无奈地笑一笑,“所以呀,那天晚上你要是跟我走了,现在就不用问这些。”  “少废话。”  他耸耸肩,“我们是墨者,他们也是墨者。但他们在我眼中已经走上了邪路,对杨律师下手是为了要挟你。”  “要挟我?”对他的前半句话我没兴趣,“要挟我是为什么?”  “你的立场。”王龙海说,“你是生死门掌教这件事,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墨派。你会站在哪一边?对于正在对立的两派来说,都很重要。”  我苦笑道,“可是,掳走对我重要的人,只会让我对他们更加反感啊?”  王龙海冷哼一声,“不然我怎么说他们已经走上邪路了呢。他们的目的和手段,都令人齿寒。”  说话间,珂儿已经忙前忙后为大家端来了茶水,这会子正倚在我身边,和薄语不知嘀嘀咕咕在商量什么。  罗天在一旁插嘴道,“难不成,那个叫做翠屏的姑娘,就是被他们害了?”  “准确地说,是被他们连累了。”王龙海脸色一沉,十分惭愧的样子,“当年,他们用同样的手法,对一个山区下了虚室结。目的是要得到埋藏在这个山区里某处、有很多年历史的一个宝物。因为他们要出动很多人做这件事,所以不得不行此险招。好在这一片山坡人迹罕至,旁边的村庄又常年封闭,村民极少有人外出到别的村镇,虚室结只有三天时间所以应该不会被人察觉。有这个时间,他们已经足以把这几片山坡翻个底朝天。可是谁知道,那么巧,就碰到了……”  他声音低下去,机不可闻。  “碰到了什么?”我问。  王龙海抬起头,眼神清澈,“碰到了一个误闯结界的女学生。”  “误闯结界?”我和罗天对视一眼,相信我俩一样吃惊,“怎么会?翠屏说,她是在睡梦之中失去意识的!”  王龙海吁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的缘故。走吧?我们一起?”  (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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