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 5元一本的言情小说 男女主初见时 男主坐在轮椅上 男主只是懒?

江宛彤穿成了仙侠万人迷文里的废材师妹。
作为推动剧情的炮灰工具人,她未来会被逐出师门,因为沉迷勾心斗角而无心修炼,被魔尊一掌直接把先天圣体拍废,后半辈子在街边乞讨为生。

她得出结论,要想改变结局,就只能勤快修炼。

江宛彤:我985毕业,上班直接007,卷死你们这群恋爱脑!

于是,江宛彤本该在门派大比故意受伤嫁祸女主,却全程不见人影,女主准备好将她逐出师门的计划毫无用武之地。
正在后山不眠不休地修炼导致忘了大比时间的江宛彤:阿嚏!谁在骂我?

在秘境中,江宛彤本该乱跑害师兄遇险,结果一进秘境就沉迷幻术之中。为了让女主吃醋,故意和江宛彤组队的剑修师兄被迫原地休息。
正在幻境里汲取知识的江宛彤:你们休息我修炼,你们修炼我还修炼!

人魔大战中,江宛彤本该自不量力地为师尊挡伤,却提着剑,直面来势汹汹的魔尊。
在众人都觉得她要被魔尊一掌拍废的时候,渡劫天雷劈了下来。

那个传说中懒惰又愚蠢的废材小师妹,飞升了?!

1.男主不在文案里,不是魔尊、师尊和剑修师兄。
2.(划重点)主师门日常,轻松欢乐向,剧情流,偏群像,四舍五入算是修仙版校园文。
3.私设特别多!玩梗是写作需要。
4.禁止人身攻击,禁止攻击女主,她聪明可爱也在努力长大,是我的宝贝,我很爱她。

【预收《我在仙门一对一教学》】
施云悠前世是个老师,穿到数本融合的仙侠小说里做回老本行,自带“班主任系统”,让各个“问题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她来之前:龙傲天男主被炮灰打压到厌世准备自杀,虐文女主恋爱脑到为伴侣挖自己的仙骨还死而无憾,魔尊屠城要杀数万平民,重生的偏执仙尊准备和魔尊两败俱伤不死不休。

她来之后:龙傲天男主奋发图强成为最强剑修,虐文女主成功复仇手撕渣男,魔尊开始基建受到无数人和魔的爱戴,仙尊放下执念跟施云悠一起“普渡众生”。

平日里这四位大佬在各自的地盘搅弄风云(?。结果某天,这几位跺跺脚就让全界地震的大佬突然聚在一起,众人以为完蛋了,要开战了。
却没想到他们同时朝着施云悠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师父!”

施云悠:从没有告诉过他们还有其他徒弟的存在。

三个徒弟为了争师父唯一的徒弟名头差点开战。

只有仙尊抱臂旁观:我不想做她的徒弟,我想做师尊的男人。

徒弟们:???还有这种操作?!

痞气张扬天然撩酒馆老板x胆小害羞社恐怼人精插画师

《被偏执反派一见钟情后》by卷尾咩
白切黑偏执反派攻vs三观奇奇怪怪但嘴甜小可爱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宛彤 ┃ 配角:莫时欢,乘霄宗师门 ┃ 其它:主师门日常的轻松沙雕文

一句话简介:江师妹,恐怖如斯。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

大燕卷:得不到的白月光

我的母妃,盛兰,死于大燕寒冬。她至死,都没能见到我的父皇。她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岁岁,别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十三岁之前,我牢记在心。十三岁的深秋,在父皇的书房中,我再次见到明章时,便将这话抛到了脑后。

他当真是一个如玉般雕琢的人,生的好看且清冷。尤其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淡漠疏离,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他表情失控的模样。

这么多年,明章丝毫未变,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

第一次见到明章的时候,我五岁。母妃那时尚且在世,只是身体不太康健。

大雪皑皑里,母妃穿着雪白大氅带我在红梅林中玩耍。明章便是在此时走来的,他赤脚在雪地上走,脚踝上的红色铃铛在满眼白色中格外显眼。

红色的铃铛一路清脆作响,稍许,他就走到了我和母妃的面前。

他语气听不出恭敬,但也没有轻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声:“盛姑娘。”

母妃却难得红了眼眶,她问:“国师,我和他真的再无可能了吗?”明章低头笑着看了我一会,抬头对母妃说道:“盛姑娘,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了,圣上很喜欢公主不是吗?”

之后,明章转身便要离开,母妃叫住他问:“顾梦长是谁?”

“存在所有人的心中,却又确实是个不存在之人。”他丢下玄之又玄的一句话,便大步离开。

我的母妃抱着我在雪中默默流泪,自此,我记住了顾梦长这个名字,我也将这个国师记在了心中。

而后一年,母妃逝世,父皇从此更加爱重我。

再七年,我与明章再次相遇。

我是这大燕王朝唯一的皇嗣,在我的认知里,天下将会是我的,自然也不存在我得不到的人。

同年,我的父皇,秦颜,死了。他死在荷花盛放的六月,死后唇角还有一抹微笑。

自此,我将自己锁于房中,三日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最后是明章将我带了出去,他领着我上了京都最高的城墙,指着满城的白绫对我说:“一朝之君的死亡,这是国丧。但是死亡往往伴随新生,长公主,你是大燕朝的新生,更是带领他们走向更加富足生活的君主。所以,今后的路,臣希望你能好好走。”

“那你呢?今后你会去哪?”这是父皇死后,我说的第一句话。他垂眸看着我的眼,说道:“臣三年内不会出京,这三年,我会好好守着你,守着整个大燕王朝!”

他在京城最高的城墙发了誓,宽大白袍随着风无声飘荡。他的眉眼真诚坚定,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他是为我留下。但我知道,他终归是要走的。

父皇死之前,我就知道,明章是有喜欢的姑娘的。那个姑娘,喜好青衣,眉目间永远是一副淡然模样。

她叫顾梦长,一个从未出现之人,是我母妃一生的梦魇。或许,她也将成为我一生的噩梦。

我当帝王的第二年,终于体会到了孤家寡人的感觉。

朱红宫墙上,我问明章:“朕的父皇在世时,也这么孤独吗?”明章沉默片刻,他说:“昶帝比圣上更孤独。”

“坐拥高位,万万人之上,但是你想见的那个人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见不到。”他说完沉思片刻道:“圣上还小,等你再大一点就明白了!”

我抬头看他眼神,唇角慢慢笑开了:“得不到见不到的东西,毁掉忘掉就好了。”

明章也笑,只是开口却说了另一个话题:“圣上,谢小将军要来京了。”

“谢安长啊!回就回吧。”我这么说着,去看明章的神色,我想察觉出一丝异样来,但是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无悲无喜,令我心生烦躁。

谢安长此人,是我父皇早早给我定下的皇夫人选,不管我爱不爱他,只要我想坐稳这个位置,我就要将这谢家人恭恭敬敬的迎进宫中,只因,我秦家的王朝,有他父亲谢凌一半的功劳。

但,明章对我真的毫无旖旎吗?

难道去年上元夜,那个送我兔子花灯,戴着面具在我眉心落下一吻的人不是他?

可那个气息,又怎么可能不是他?

这么想着,明章已经转身离开了,月牙白袍轻轻从我的指尖拂过,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指尖蔓延到我的全身。

他太冷了,仿佛不是这世间该存在的人。

清风将宫墙内的盛放的桃花吹到我的肩上,我将它拿在手中,看着它娇嫩的纹理,心中倍感不悦。

我是大燕的帝王,职责是这大燕的百姓,情爱一事自然不能太过沉溺,若有朝一日,真的得不到,那么毁了便是。

谢安长于一个兵荒马乱的午后闯入我的视线,彼时我和明章正在京城最大的赌场。

他站在一旁,看我在一群赌徒之间风轻云淡的猜着大小。大概三局之后,我便不再继续。

等我走到他身边,他才开始夸赞道:“岁岁,你做的很好,但你明知我带你来这里只是为了锻炼你的心智,你既然心智足够强大,为何还是会来?”

他在宫外言语是少见的温和,就连叫我都是唤我小字岁岁。我自然不能说是想听他唤我岁岁,便满眼冷静,语气淡漠道:“赌场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来这里观察世间人心,未必不是好事。”

闻言,他倒是笑了:“岁岁,所有人都没看错你。”

我不答只笑,我秦岁岁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究竟只是我母妃盛兰的女儿?还是大燕朝唯一的皇室?亦或者是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顾梦长的替代品?

就在这时,赌场内一片喧哗,有人肩上扛着一把剑,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他眉目一挑,语气不屑:“小爷听说,你们京城的赌场还收人儿女妻妾?”

一双眉目神采飞扬,唇角笑容轻佻,浑身一股子二货行侠仗义的气息。

哦,这么嚣张,张口就是你们京城,并且我印象中这张脸并不存在的人,大概就是那个十多年我都没见过的谢安长了。

明章拉住我的衣袖,将我藏到了他的身后,他说:“岁岁,静观其变。”

少年人鲜衣怒马,本该无端风流贵气。可他,满身痞气,无端讨我不喜。

我听闻,他父亲谢凌年轻那会,也是这样的人,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我明明记得,我见到的谢凌叔叔,沉稳极了。

大概,每个人都有过往?将其从内而外碾碎了重新塑造?谢安长,难不成你和你母亲也活在顾梦长的阴影里?想到这,我望向众人围观的那个人,想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收场。

赌场的幕后人是当朝丞相的儿子,长相斯文稳重,他看了一眼谢安长便问道:“敢问公子可姓谢?”

未等谢安长回答,他又继续道:“谢将军倒是把你养得天真,谢公子不妨去查查那个卖妻儿的究竟是私下买卖赚了银钱,还是直接把人送到赌场抵给别的赌徒了?”

一番话说得谢安长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好不精彩。他沉思片刻,转身走了,倒也没有多急切,还算保留了一丝风度。

事已至此,他这人面子里子估计丢了个干净。

倒是听到了明章的低语声,他说:“配你未免委屈你了。”我抬眸惊诧地看他,他面上是少见的悲伤:“岁岁,你和他缘分颇深。”

“那和你呢?”我问他。

最后,我只得了缘浅二字。回宫之后,我反复琢磨这二字的含义,不明白他是对我无意还是想说情深缘浅。

想不明白,索性我也不想了,毕竟这人还陪在我身边。只是我对明章的耐心也快到了顶了。

日暮,海棠花下,明章在画画。

画中人,红装黑发,跪在满院子的血污里,那一张抬着的脸上带着血污,明眸里却是绝望里蓦然散发生机的状态。

我鼓掌道:“国师的画又精湛了不少。”

我淡笑:“这是国师梦中人?梦中人穿着红衣,这是嫁给了谁?”我上前从他肩上拾起一缕墨发把玩:“这姑娘下场不太好吧?你这是想给她什么生机?”

看着他逐渐僵硬的身体,我忍不住冷嗤出声:“不过一个不存在之人,她配吗?”

明章终于出声了,他说:“岁岁,闭嘴!”

他拂袖扬长而去,只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我问身边侍女:“乱朕心绪的人该如何处置?”

侍女不答,身体略微发抖。我转而冷笑:“当杀!”

话落,四周人皆都跪下:“圣上,不可!”

“有何不可?朕是君主,他是臣。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

“巫族人怎么了,很久之前,大燕朝的帝王不就曾灭过巫族人吗?大燕皇室与巫族恩怨纠葛来来往往几百年,不如在朕这里直接灭了!”

我放了狠话,就不信此话传不到明章耳中。

月隐,宫灯摇曳,有人跨门而入。

“岁岁,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没能按耐住?”

“按捺住对你的情感吗?国师大人,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呢?我秦岁岁的身上究竟有什么让你探究的?”我看着提着宫灯的人,笑里藏刀:“这么多年,你当真看不出我的本性?朕是喜欢你,可也只是喜欢,有些东西得不到我只会毁掉。”

啪!宫灯掉落在地,他的语气里难掩失望:“果然,你不是她,有的人果然是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

聪明如我,怎么会听不懂他话中含义。

朕这么多年,竟然会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一个,从没出现的女人。

“来人!给朕查,顾梦长究竟是谁!”

秦岁岁此人终究还是去查了顾梦长。

年少时,族长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明章,如果有朝一日你救了万民,却害一人终生不得安稳,让一人从此消失在历史上,你会后悔吗?”

当时我说:“不悔。我既得了天赋异能,便该舍去什么!”

“记住你今日所言,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

年少时我不知这句话是何意思,可某日自山间醒来,我好像做了一场繁杂噩梦。

大梦初醒,我在梦里看完了一个姑娘大起大落的一生。

噩梦里,我看了一个叫顾梦长女孩的生平,看她和傅颜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看她从一腔深情变得满目淡然。

终于,她新婚嫁给谢凌那日,血染满地的时候,我站在了她的面前,给了她一个改变历史的机会。

梦中总总在脑海中越发清晰,我看着山间溪流终于决定去山外看看是否真的有这个叫顾梦长的女子。

我寻到她了,隐在暗处看她为傅颜谋划,看她在新王朝建立的时候,抱着傅颜说:“你会得偿所愿,建立盛世王朝。”

再然后,她消失了,历史抹去了她存在的痕迹。

帝王经常在夜里湿润了眼角,然后站在顾梦长消失的地方露出茫然模样。

他好像忘了她,又好像从未忘记她。

我偷偷观察着帝王的生活,看他白日里勤勤恳恳的为国为民,看他夜间茫然无措的想念。

我心想,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思念的那个人是谁吧!顾梦长要是知道傅颜成了这个模样,会不会心疼呢?可惜了,她再也见不到傅颜这般模样,可惜了,我该在她消失前问问她:“顾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这世间的事,终究是造化弄人。我对傅颜,当今的帝王秦颜终究心软了。整个历史长河中,清楚顾梦长的人恐怕只有我了。

夜半,帝王惊醒的时候,我撬开琉璃瓦,将顾梦长的画像扔了下去。

青衫的姑娘,眉目清浅动人,四周都好像萦绕着药草味。帝王捡起那张画,细细看了片刻,忽然,泪如雨下!

他呢喃道:“梦长,梦长,你究竟去哪了?”

她去哪了呢?我将琉璃瓦敲出清脆的响声,帝王的眼眸和我对视上了。

我对他道:“她在圣上心中,在整个大燕朝每日新生的朝阳里!”

“你有办法让梦长回来吗?”秦颜问出我这话时,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假设秦颜娶了别人,顾梦长会不会气得重新出现?

语气淡淡地对秦颜道:“盛家女,你记得吧,她和顾梦长三分相似,渊源颇深,卦象上,顾梦长应该是她的女儿。”

“大燕朝就你一个纯正血脉了,怎么做,还是要看帝王你的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秦颜终究还是娶了盛兰。他对我道:“我终归是要有子嗣的,朕不如将她宠一辈子。”

他的眉眼揉了浅浅的笑,却不达眼底。

失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呢,这个道理他懂我也懂,只是,需要一个寄托罢了。可是未曾料到,盛兰果然生了一个女儿。

那女娃越长越大,像极了年幼的顾梦长。

秦颜将她娇宠着,却依旧不喜盛兰。我渐渐越发淡漠,看着这场虚幻的假象。

顾梦长,他对你的爱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直到秦颜死后,唇角的那抹笑,我才明白,他知道我骗了他,可是还是去尝试了那个机会。

哪怕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想要的不过是让顾梦长重新出现在历史中。

可他留下的那个女儿秦岁岁,在模样上已经和顾梦长有五分相似了……

我要如何熬过这漫长的一生?秦岁岁,我宁愿你真的是她。可你不像,太不像了,真正的顾梦长,不该对我流露出喜欢的眼神。

她该只是我梦里的,属于别人心尖尖的朱砂痣,属于我脑海中惊鸿一掠的白月光。

没人查得到顾梦长是谁。只是有件事,说来十分有意思,谢安长的母亲本叫顾安然,却被他父亲取了小字梦长。

怪不得,明章说我和他缘分颇深,原来竟是同病相怜之人。既然如此,那便给他个皇夫的位置。

册封谢安长为皇夫那天,是个阳光大盛的好日子。明章站在一旁面容沉静,看不出半点伤悲。我将手伸向谢安长,他轻松接住,神色紧张。

大燕王朝的第一位女皇帝,终于迎来了她的第一位皇夫。

我对他,没有情爱。毕竟女帝钟情国师,这是皇宫里众人皆知,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

而今,这秘密,唯独我亲爱的皇夫不知。

夜深,我从谢安长的房间出来时,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明章,我笑道:“国师当真好兴致,原来还有听人墙角的喜好。”

他淡淡一笑:“圣上,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三年未到,你便要离开?”我捏紧了手中的玉指环,这是谢安长给我的,就在刚刚,他对我情深义重掏心掏肺的给我诉了一番衷肠。

他说:“是岁岁呀,岁岁,我喜欢你好多年了。岁岁,那天在赌场,我看到你了。”

想到这,我神色安静的等着明章给我的回答。

明章说道:“圣上聪慧,早就不需要臣了。而臣,还有其它事要做。”

我思量片刻,对他莞尔一笑:“好啊,那明日里吃完送行宴再走吧!”

回我寝宫的路上,脑海中都是这些年的过往。明章是个极其冷情的人,父皇死之前,我与明章不过见过寥寥数面。

我对他的喜欢,一开始是极浅薄的。我喜欢他,不过是因为大燕朝没有比得上他的男子,风姿,气度,当算得上世无其二。

可是后来,父皇死后,明章待我十分好,好到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我那时已经知道顾梦长这个人,可在明章的柔情里,我到底是破了心防。

早知我是替身,我还在这随时可以离去的蜜糖里沉迷不已。

如今,梦醒了,是时候该结束了。

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绑是绑不住了,总要想想法子留住他。

虽说是送行宴,倒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办。宴上唯有我和谢安长,谢凌夫妇,还有国师明章。

宴会上异常安静,我和明章也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都快记不清一年前他教我策论的时候,我是如何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了。

酒过三巡,我屏退了众人:“好歹师徒君臣一场,我和国师单独叙叙旧又如何?”

明章依旧是淡淡的神情,他说:“圣上,有什么话你就早点说吧。晚了,我也听不到了。”

慌乱不过一闪而过,我强装镇定:“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赴宴?”

“因为臣知道,这世间的事,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当年若是臣顺其自然的看着大燕朝灭亡,顾梦长也不会消失了。”他说完这话,顿了一下说道:“圣上,你知道吗?这大燕的天下,是一个女子用她永远不会存在历史上的条件换来的。”

只听他继续道:“她本该有她自己的一生,哪怕史书上不会记载她,她身边的人也会记得她。可她因为秦颜去改变了历史,这世上,唯有我记得她,其他人就算知道,也会被强行抹去属于她的记忆。”

他说完这话,眼中流下了血泪:“可是帮助大燕复国,这是我的使命,我是帮助顾梦长改变历史的人。圣上,明章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守好大燕的江山。”

他突然一口喷出鲜血,看着我对我惨淡一笑:“圣上,你想要明章这条命我给你便是了,你瞧,你还能守着我的尸身,可顾梦长最后什么都没有。哪怕秦颜后来记得她,可也是我用生命帮着秦颜记起来的。”

他说:“圣上,臣对不起你,可是臣从未想过,我会爱上顾梦长。他是臣梦中的一抹青衫,也是臣终其一生都触摸不到的白月光。”

明章死了,被我的亲卫放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冰棺里,顺着地下通道放到了我的寝宫底下。

他终于是我的了,不用时刻担心他离开,也不用时刻担心顾梦长会出现了。

又三年,我看着冰棺中栩栩如生的男子,我问我的皇夫:“咦,安长,国师为什么会在寝宫地下?我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杀了他,可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安长没说话,他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将我抱在怀中说道:“圣上抽时间把国师安葬了吧!”

我趴在皇夫怀中,心道:“一定是有个女子的,可我怎么记不起来那个女子叫什么了?”

咦,有人的眼泪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是皇夫的。

他叹气:“岁岁,好好睡一觉吧。总不能因为没了他,你便在脑海中捏造了别人,往后,有我陪着你。”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女子是我接受不了明章的离开,凭空想象的,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直到那天,谢夫人笑着对我道:“圣上,我之前也总记得谢凌给我取了小字,可我和周围人又确实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做梦了吧。”

咦,做梦,梦。我突然泪湿了眼眶,笑道:“想来是做了一场大梦。”

大燕王朝,日渐繁盛,有些人,终究是要永远埋葬在历史里了。

把顾梦长的放上来,算是得不到的白月光的上一篇。

谢凌与傅颜打小便不对付,谁看谁都不顺眼。

傅颜看不上谢凌考不过就打的性子,谢凌也看不上傅颜恃才傲物的脾性。只是这两个人,一个是文臣次子,一个是安王妃的心肝宝贝。是以每次作为心肝宝贝的谢凌去打文臣次子傅颜总是能够获胜。

十五岁之前,谢凌打了傅颜无数次,直到傅颜家里住了个姑娘,姑娘肤白貌美,笑起来眉眼弯弯,谢凌不过见了一次,便体会到了怦然心动的滋味。

暗地里派小厮打听了那姑娘的名字,知道姑娘是傅颜的未婚妻顾梦长,心里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只是那心动却在某日抢了顾梦长做给傅颜带来的点心,更加强烈。

从此相思梦长,日日藏绕心头。

不过是儿时娃娃亲,京城也没多少人知道,抢了便是。这是少时谢凌内心的想法,从此一改对傅颜的暴力,笑眯眯的和傅颜称兄道弟。

“傅兄,今日我能否去你家坐一坐?”谢凌自认语气温柔无比,偏偏面上神色却带着一副不答应就打的模样。

傅颜面色一变,声音冷淡:“今日家中无空,世子改日再来吧。”

傅颜说完也不等谢凌反应,转身便离去了。谢凌恨得牙痒痒,灵机一动,却也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所谓好法子,也不过是爬傅颜家的墙头。

等他千辛万苦的爬上一早便打听好,顾梦长所在院子的墙头。他看着院子里的场景,一下子傻了眼。傅颜的父亲母亲都在,以及藏在傅颜身后的那个小小人影。

许是听到了动静,顾梦长探出脑袋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眉眼灵动,当真娇俏可人。

谢凌见此冲着顾梦长咧嘴一笑,腿一软,便摔了下去。

傅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世子这是欺老臣文人一个,丝毫不知尊重?”

谢凌张了张嘴,想说你儿子不让我来还不允许我另寻他法吗?还想说我平时难道没尊重你吗?

只是傅大人早就气愤离去了。

唯独傅颜凉凉看他一眼,说了一句:“世子好自为之。”便拉着顾梦长离开,谢凌气不过对着二人背影说道:“梦长妹妹,相思夜夜长啊……”

顾梦长脚步一僵,转身看向谢凌,问道:“其一,傅颜哥哥温文尔雅;其二,傅颜哥哥博学多识;其三傅颜哥哥相貌俊美。敢问世子,你有什么?”

谢凌只觉得脖子被人掐着,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谢凌总不能说打架厉害,总不能告诉这姑娘京中无人敢招惹他,当朝太子与当朝皇帝都是他的亲眷。

春日里微风凉爽,谢凌生生被气了一身冷汗,等他回到家中时,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多亏有安王妃护着,当安王拿起长鞭时,谢凌才能早早躲过。

顾梦长随傅颜去郊外踏青时,一眼便看到了杏花树下的锦衣少年。

她一时看得出神,竟想到了一句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谢凌也向她看去,嘴角一勾,整个人笑得邪肆又张扬。他冲顾梦长扬起下巴,故意折了一枝杏花,放在嘴边吻了吻。

顾梦长眸子里却透了浅笑,也冲他扬起了下巴。

谢凌面上一僵,将杏花掷在地上,心里却想早晚要把这姑娘抢过来。平日里得不到亲近这姑娘的机会,今日他就不信傅颜会寸步不离。

机会果然来了,只是却不是傅颜给的,而是尚书府的千金盛兰微笑地邀顾梦长一起去赏花。

顾梦长定眼看了她一会,见她一脸青涩微笑,也笑着应下了。

傅颜想跟着一起,顾梦长看着盛兰绯红的脸笑道:“傅颜哥哥就别跟着了,难得陪你同窗一起看看郊外景色。”

傅颜旁边的好友也打趣道:“有盛小姐在,你还怕你那小未婚妻走丢吗?”傅颜也就作罢了。

这里有一片杏花林,清风一吹,杏花瓣便簌簌落下,落在顾梦长淡青衣裙上。顾梦长摘下一朵杏花放在嘴里嚼了嚼,便咽下了。盛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正要说些什么,谢凌便出现了。

英气的剑眉微挑,便说出威胁人地话来:“盛小姐,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次的踏青,不过是小姐以及书院公子们的一次游玩,算上顾梦长所来的女子也只有四位。

盛兰因是跟着兄长所来,也未曾带贴身丫鬟。她咬咬唇,看了眼顾梦长转身便离开了。

谢凌踏着零落的杏花一步步走向顾梦长,顾梦长的眼中一丝慌乱也无,她直视着谢凌无奈道“谢凌,你不能的。”

不能什么?谢凌似懂非懂,他逼近顾梦长,将她压在了身后的杏花树干上。如雨杏花下,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辗转反侧,如饮蜜糖。

傅颜便是此时出现的,少年纤长手指握成拳状,带着疾风挥向了谢凌的面孔。

恍惚间,金戈铁马,恍惚间,大红衣裳,谢凌来不及分辨脑海中是什么,便被顾梦长推开了。

“无耻!”伴随着一记耳光,这是顾梦长给他的。

谢凌嘴角笑容却未消失,他转身对傅颜笑道:“傅少爷,你敢吗?”

这声挑衅犹如惊雷,在傅颜耳旁炸开,衣袂掀飞,带起杏花旋转,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这次傅颜与谢凌的较量傅颜胜利,谢凌并未还手,他只是透过傅颜的衣衫,看着顾梦长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

傅大人在京中出了名,几乎京中所有官员见到他的第一眼都是同情。前几日京中公子哥们的春游,傅家公子将安王妃的宝贝疙瘩打了个半残,已经传遍了京城。

傅大人倒是毫不在意,安王妃的儿子本来就欠打,他也看他不顺眼好久了。不过,顾家丫头也该尽快过门了。

但,傅颜为了顾梦长将谢凌打了。安王妃岂能轻易罢休?

顾梦长是在巷子里遇到安王妃的。

那条巷子很熟悉,顾梦长曾在梦中走过千百遍。巷子里还是那年的新颜色,顾梦长悠悠走着,短短数十步,像走了一道人生路。

她看着记忆里那个温柔的安王妃,浅浅笑了:“王妃安。”

这一声问好,倒是把安王妃吓了一跳:“你认得我?”

顾梦长笑:“梦长本不该在此,昔年与王妃曾有故。”

昔年,安王妃愣住了,她看着面前不大的孩子,只觉得面前女娃浑身都透着一股沧桑萧索感。她不禁问道:“顾小姐,我虽不记得与你有故,可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顾梦长平静道:“王妃果然是个聪明人,梦长别无所求,只求王妃好好教导谢凌武艺,莫要把好好一个人养成了废物。”

话到最后,语气里颇有无奈之意。

安王妃听了非但不恼,反而惊异地愣在了原地。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没了顾梦长的身影了。

此行,导致安王妃坚决不同意谢凌再去找顾梦长了,因为她觉得那姑娘太过邪门,招惹了不太好。

夜色沉沉里,顾梦长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第一回进京,那时她不过刚及笄。

顾梦长第一回进京的时候,便撞上了谢凌把傅颜堵在角落打。

巷子里光影深深,顾梦长背着药箱,青衫落落站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

谢凌打完人准备扬长而去的时候,顾梦长才有了动作,她眉目浅淡的走到被打的少年身旁,蹲下了身子为他上药。

那时阳光恰好穿过巷里树杈映在她的脸上,柔和极了,谢凌怔愣片刻,冷哼一声,便愤然离去。

只是,他并未看到,顾梦长望向他的神色,绵远深长。

命运总是会让两个毫无干系的人频繁相遇,谢凌再次遇见顾梦长是在皇后殿中。大嵩朝刚刚建朝,头一回举办科举,顾梦长便是当朝第一位女状元,并且还是会医的。

“你便是顾梦长?”这是谢凌对顾梦长说的第一句话,顾梦长眉眼微动,她望着他,落落大方行了一礼:“正是顾梦长。”

“你便是傅颜的未婚妻?”

“是。”顾梦长答得坚定,看向谢凌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

谢凌笑:“顾姑娘嫁给傅颜那个弱鸡倒是可惜了,不妨换个未婚夫。”

“若是谢公子这般纨绔,倒是不必了。”顾梦长轻飘飘的一句话,谢凌本该恼羞成怒,只是他轻轻一笑,看着顾梦长的露出了玩味之色。

顾梦长却未加停留,径自离开了。

自那以后,谢凌便无端对顾梦长献起殷勤来。他自认,比起傅颜好上千万倍,可顾梦长偏生不给他好脸色看。

梦境里,人人艳羡傅颜有个惊才绝艳的未婚妻。可只有顾梦长知道,傅颜是个多么惊艳绝伦的公子。

可少年要藏拙,虽不知原因,她总不能逼他崭露头角。

没人知道,顾梦长这满身才华都是傅颜教的。没人知道,那个孱弱的少年背负了多少。

当然,顾梦长也不知道,她若知道,便不会一意孤行的上京了。她宁愿带着傅颜在山水间,潇洒的过上一生。

谢凌对顾梦长而言,是个意外。

若说傅颜是她缘分所致,那么谢凌就是她的在劫难逃。她来京城,是为了护着傅颜,她来京城,更是为了看看谢凌是谁,欺压傅颜哥哥这么多年。

可这一切的错误,也是从她来京城开始的。

谢凌对她的迷恋来的猝不及防,当街掳人的事情也做得来。当真是自小无法无天习惯了。

三天三夜,她在安王府的地窖里足足被谢凌逼着写了三千遍顾梦长心悦谢凌。

当然,每次顾梦长都会把谢凌二字写成傅颜。以至于,傅颜带人闯入的时候,入目皆是顾梦长心悦傅颜久已。

满室寂静里,谢凌恍若一个笑话。

顾梦长苍白着脸对傅颜笑:“傅颜哥哥,我知道你会来。”

状元郎在朝堂之上消失了三天,有安王和傅大人打掩护皇帝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在顾梦长被傅颜带回傅家的当天夜里,傅大人将傅颜打了一顿。

言语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傅颜,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

“大燕朝的皇室果然一个个都是痴情种子,可论痴情你比不上承安帝秦立,论哄美人的能力,你又比不起昭元帝秦昭。秦颜,你无国了啊,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你平安一生,不负你母亲所期。”傅大人说到最后,言语透着一股苦涩。

傅颜挺直了背,声音沉沉:“父亲,阿颜再不敢了。”

门前,顾梦长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傅颜竟是那个人的孩子。可内心更加不满。

他有万千光芒,为何要全部收敛?

他有壮志万千,难道要被身世困住一生?

可顾梦长一转身,便看到了傅夫人。她悄悄跟着傅夫人离开了,傅夫人对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道:“梦长,你和阿颜不合适了。”

“梦长,你是一个好姑娘,但你现在的身份,和阿颜已经不合适了。当初是看你身世尚可,便让阿颜和你一起成长,可是梦长,你怎么沉不住气呢?”

顾梦长恍惚着回了房间,满脑子都是不合适三个字。她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不合适。

她看着那三个字,开始思考自己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做事太冲动,明明她是个性格沉稳的人,考上状元给傅颜哥哥惊喜,都是在她的计划中一步步施行的。

顾梦长搬出了傅府,傅颜没有去送。

傅夫人开始欢欢喜喜的给傅颜相看适合的千金小姐,其中有一人,名叫盛兰,那是傅颜唯一点头相处看看的姑娘。

只因,那姑娘眉目之间,和顾梦长有三分相似。

顾梦长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可细细去想,又发现顾夫人早就警告过自己。

当时傅夫人问:“顾家丫头,你愿意忍受一生平静的生活吗?”

唔,当年天真无邪,哪能想到这么多?哪会想到,他需不需要我考个状元啊?

顾梦长在家大醉两日,谢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酒壶睡觉。顾梦长迷迷糊糊间察觉有人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半眯着眼看着面前模糊的人脸痴痴的笑:“傅颜哥哥,你来了啊。”

她醉的厉害,还察觉不到面前人突变的脸色,以及低沉的气氛。有桃花香气夹杂着冷风袭来,有人吻了她。

“相思梦长,夜夜绕心头。”有人低叹过后,又呢喃道:“梦长,他不要你,我要你可好?”

少年人,向来行事荒唐。

少年人,向来做事随心,可却也知道,有些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彼时,无畏无惧。谢凌觉得自己也不差,他想做什么也便做了。但是,那一声声傅颜哥哥飘荡在耳边,谢凌便只是气恼的浅尝辄止,再不敢进一步。

以至于,第二日,顾梦长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时,他手足无措极了,可知道顾梦长哭成这个样子,便是什么也不懂。

他心里发了狠冷着脸,落下了一句话:“顾梦长,我会娶你。”便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短短数日,顾梦长经历了诸多人生变故。

她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朝堂之下,却是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就算,她和谢凌的事传的风言风语,就算,傅颜将谢凌打了一顿,也和她毫无关系了。

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每次想起来傅颜就会心头空落,心尖剧痛罢了。

期间,安王妃来找过她。那个尊贵的妇人,轻声细语的道歉,还问她能帮助顾梦长什么。

顾梦长想了片刻,她道:“有朝一日,傅家若出什么变故,我希望安王妃能保住傅颜。”

安王妃道;“竭尽所能。”

可安王妃和顾梦长此时都不知道,等那日来临之时,安王妃连谢凌都没护住,皇家亲情,向来没有江山重要。

片刻后,安王妃说道:“今日,本是为我儿求娶姑娘,可姑娘心心念念的全是傅家公子,我便也不强求了。”

顾梦长面上无变化,只道:“安王妃也要好好管教世子了。”她只说了这一句,其余的倒是没再说了。

此事之后,她以为谢凌对她就此死心,可没想到,京城开始起了传言,谢家那个纨绔,突然跑去军营里操练起来。

据说,谢纨绔放话要去战场搏个功名,回来做了将军娶当朝的女状元顾梦长。

一时间,成为坊间笑谈。

可谢纨绔真的去了,一去三载。这三载里,发生了许多事,足以把当初的那个纨绔,雕琢成另一番模样,另一番让京城少女喜爱的模样。

谢纨绔爬了她家墙头,站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问她:“顾梦长,你看我现在铠甲在身,威不威风?”

顾梦长家中的侍从强忍着笑意退了下去。

谢纨绔,不,是谢将军了。他笑得灿烂,透着一股子洋洋自得:“那顾梦长,顾状元,顾姑娘你能不能喜欢一下小爷?”

顾梦长拒绝了:“谢凌,我们不合适,你有更好的人生。”

老皇帝一张圣旨,把谢凌和她彻底绑在了一起。

朝堂之上,皇帝一本正经道:“顾爱卿,你是个好官,自当该配个良人。谢凌他虽然胡闹了一些,可是对你的痴情却是京城都知道的。”

顾梦长语塞片刻,道:“可是臣不喜欢他!”

这话说的极其冷静,站在武官那列的谢凌听得真切,他想说,婚事就算了吧,可皇帝却冷了脸:“不喜?这世间你不喜的多了,哪能样样拒绝?”

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顾梦长和谢凌同时接旨谢了恩。

顾梦长心里十分诧异,皇帝这种办事的个性,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从秦家人手里抢到的天下。

散朝后,顾梦长看着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傅颜来见她了。二人再次相见,竟然有些恍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颜问她:“梦长,如果有一天,我和谢凌反目,你会站谁?”顾梦长当时只是笑了笑:“傅颜哥哥,这话你是不必问我的。”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顾梦长猛然从梦中惊醒。

再后来,她着红妆嫁给谢凌的那天,傅颜带着前朝的人去抢亲了,傅颜以为那次还能杀了皇帝,可是他们都没能想到。那个长得三分像顾梦长的女子盛兰,很早之前就得知了谢凌的身份,并将之告诉了皇帝。

老皇帝将计就计,来了一招黄雀在后。

那天,血将她的红衣染得更加深沉,傅颜死在了谢凌的手里,而谢凌死在了老皇帝的手里。

一夜之间,安王府傅家皆不存在了。

可是,老皇帝留了她一命。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顾爱卿,你是个好官,朕不杀你,爱卿也要好自为之。”

那一天,顾梦长跪在满是血的院子里,面前是傅颜和谢凌的尸身,她眼中失神片刻,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

那人细腻如玉的脚踝上挂着一个铃铛:“想要扭转局面吗?”顾梦长眼中猛然升起了希望:“你是谁?什么办法?”

“巫族人,只是祖上曾和秦家有点交际,曾交代让我来扭转局面罢了。”那人自顾自说着:“真没想到,大燕朝会落到这个局面,可惜了,天命又给他们留了希望。”

说完,那人看着顾梦长道:“顾姑娘我把你送到十年前,你去扭转局面,只是从今以后,历史上将再也无你,你可愿意?”

顾梦长从回忆的漩涡中,将自己拔了出来。她想了想现在无人知道傅颜身世,谢凌还没成长到皇帝忌惮的模样,一切都还来得及。

安王妃到底是再次来寻她了。她问她:“姑娘那日究竟是何意?”顾梦长和安王妃一同进了一个茶楼,茶楼是安王府的,她们一同进了一个雅间,没人知道她们聊了什么。

但是打那以后,谢凌和傅颜的关系突然更加僵硬了,可是只有顾梦长知道他们私下的交情开始变好了。

晃晃悠悠便是三年,顾梦长细细回想了重新开始的这十年时光,她望着湛蓝天空,望着屋角飞檐,忽而大笑三声,大步离去。

平元十九年,安王世子与前朝遗孤联手,建立大燕王朝,秦颜登位,改国号为长。

只是没有人发现,有个叫顾梦长的女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唯有帝王午夜梦回时,会时常心悸,梦里有个人抱着他,对他说道:“你会得偿所愿,建立盛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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