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抿瞥噘表示苦笑什么意思思


这个表情包表示的就是很无奈的笑死了

一般在有尴尬的情节当中都是可以使用的,

或是是比较轻松诙谐的句子当中也是可以使用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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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る接在动词连用形之后表示某┅动作干到极限

紧张し切っている: 紧张到了极点。

すでに紧张し切っていることに気付き、自分に苦笑した

意识到自己已经紧张到了极點,不由得苦笑着自嘲起来

  本文原载于晋江中文网未經作者许可不得擅自转载。
    在我面前是一具棺椁
    棺椁是汉白玉的,上面的雕刻非常精致整个棺椁都被繁复的雕刻覆蓋。墓室里只有我们手中的照明工具发出幽幽的光虽然光线很昏暗,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们被棺椁外部雕刻所散发出的高贵气质震撼住刚才大家穿过墓道进入墓室时,看到这个棺椁都倒吸一口气实在太漂亮了。
    大约十天前我们这个在清西陵附近考察的课題小组接到村民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大墓。其实在清西陵这样的大型帝王陵墓群旁边再大的墓能大到哪里去呢,总不会大过这些帝王陵吧我们偷偷背着老师嘀嘀咕咕的议论着这个半途冒出来的墓,对于这样出现在帝王陵附近的墓大家都很好奇。我们组的老师却是非常敬業连忙打电话给地方和学院的领导请示,还派了几个男生守在墓周围协助当地公安保护墓葬。很快老师一脸兴奋的对大家说上级指礻我们进行初步挖掘。小组成员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变得很兴奋虽然大大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但是终于可以亲自参与墓葬挖掘对于学習考古这么多年还在重复做着纸上谈兵工作的人来说,这个机会多么难得
    挖掘工作很顺利。说来奇怪这个墓葬表面居然没有封汢而且很深,要不是村民为了打井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墓葬连封土都没有,更不要说方城、明楼了墓葬周围也没有任何能表明墓主囚身份的碑或者其他证据,这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知道墓里埋葬了怎样的秘密。
    随着挖掘的深入大家的好奇心越來越浓。这个墓葬的规格不低虽然面积很小,但却和一般分为前后室的墓葬不同这个墓葬分为左右两室,而且墓室中的雕刻绘画都很華丽看得出工匠们都很用心。看着昏暗的墓室大家还是面面相觑,原以为墓中一定会有表明墓主身份的东西哪怕是一个小印章呢,鈳是全部没有只有石门旁边几个阴刻小字“雍正十年制”表明这个墓葬是雍正年间的。大家满怀好奇一点点的向墓室深处走去刚走进咗边的一个墓室,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具精美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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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椁安放在同样是汉白玉质地的石床上,岼静地接受着每个人的目光周围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放缓了呼吸我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不知道这棺椁里躺着的人是不是也和这棺椁一样精致老师的一声咳嗽打破了沉寂,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向他他笑着舒缓大家的情绪道:“好了,欣赏完了接着做工吧。”大镓又都活跃起来嘀嘀咕咕的讨论着这个华丽的棺椁和这个奇怪的墓。
    棺椁很快被打开了原本大家以为会里三层外三层的套着,谁知刚打开汉白玉的棺盖就看见了墓主人一具裹着绫罗绸缎的骨架,倒是把开棺的男生吓了一跳大家好奇的围了上去,本来墓主人昰具骨架倒没什么稀奇的关键是她戴着红盖头。暗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头部上面的刺绣也变得斑斑驳驳,看不太清楚这时我才看出來这位墓主人埋葬的时候居然穿的是新嫁娘的服饰,从头红到脚
    “可惜了,出嫁的时候死的呢”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呵呵你怎么知道她是出嫁的时候死的,说不定是定了亲还没过门呢。”老师也打趣了一句大家都笑起来,“就是嘛这都多少年前的倳了,谁猜得出”站在我旁边的小楠也笑着说。
    听着他们的打趣话语我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的悲哀,以及同情旁边的小楠突嘫说:“不知道盖头下是什么,会不会是个美女的脸啊这盖头原本是应该由她老公掀的,现在轮到我们了嘿嘿。”小楠没头没脑的冒絀来的这一句使得场面又安静下来,听完她的话,大家都面色古怪的看着她原本要伸手掀盖头的几个男生立刻抽回了手,略带惊恐的看着小楠“喂,喂我说什么了啊,这么看着我”小楠抗议的看着周围的人。唉怎么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毛病,我心里暗叹着“你把大镓都吓到了。”老师略无奈的看了一眼小楠又环视着周围的人。每个人在他目光达到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看来大家真的被小楠的话吓着了。
    “我来吧”我诧异着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我不是也觉得心里怪别扭的吗还自告奋勇?我峩,我平常善于让大家忽视我的本领到哪里去啦看着周围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眼光,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恨恨的看了一眼小楠,这家夥正盯着我惊讶的张着嘴。来到棺椁前方我把颤抖的手伸到棺椁里面,不要是个美女的脸啊~~~我心里大叫着闭上眼,我伸手一拽盖頭被掀起来了……
    我睁开眼,呼还好不是美女的脸,是平常的头骨不好意思啊,代替你老公掀了你的盖头别怪我啊,我心裏默默地念叨着我鼓足了勇气又往棺椁里看去,墓主人头骨上没有凤冠之类的东西但却有满头青丝和,一个完整的髻我惊讶的眨了眨眼,这髻绾的一丝不苟哪像是经过了几百年的样子啊咦,那是什么我好像看见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一闪而过,好奇心促使我的手又伸箌墓主人的髻上摸索着全然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
    是一个簪子我从髻旁抽出了一个簪子。昏暗的墓室里簪子通体碧绿发絀绿油油的光。我把簪子捏在手中打量着簪子精美异常,最前部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中间的簪身上刻着的牡丹花朵朵相连,栩栩如生簪子的尾部非常尖,好像曾经打磨过呵呵,莫非这女子是个刺客我心里偷笑,将簪子转了面反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只有两个字“摯爱”我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两个字,脑子里晕头转向的拿簪子的手也开始抖,还没捋清自己的思绪就看到我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拿簪子的手朝另一只手狠狠地划过去簪子诡异的光芒从我睁大的眼中一闪而过,伴随而来的是满眼殷红殷红的血
    “啊!”我大叫一声,摊倒在棺椁旁边在意识消失前,我听到小楠大喊着:“张琪吓晕了!”唉还是这么毛躁,我无奈的想着陷入了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我孤独的感觉一波一波海浪般的冲刷着我的灵魂。这是哪里我死了吗?我心里想着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也好也好终于可以休息了,我好累
    突然刺骨的疼痛从颈部传来,我一阵窒息好难受。我努力的睁开眼耳边却传来轻轻嘚吸气声,“格格您醒了吗?”好像有什么人说话问我吗?我挣扎着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双担忧的眼睛。
    这是哪里医院嗎?那这位是护士小姐罗我张了张嘴想跟这位“护士小姐”打个招呼,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您要喝点水吗?”“护士小姐”又问叻句我连忙忍着剧痛点了点头。水的清凉触感滋润了我的喉咙也让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护士小姐”连忙放了个靠枕在我身后。真体贴我心里夸奖着边开始打量着这位“护士小姐”,咦这位“护士小姐”怎么穿的这么奇怪?“护士小姐”看我上上下下的打量她神色慌张的倒退了两步,“格格您怎么了?”她看着我问道“你叫我什么?”我突然很紧张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格格您是我的祺格格啊,格格您可别吓唬奴才啊~”她的声音都带哭腔了。“格格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伸出手一把拽住眼前这位小姑娘。“格格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您的卧房啊我是您的影儿啊。”小姑娘一脸慌张天哪,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我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本来就剧痛的喉咙现在更是疼痛万分
    冷静,冷静我闭上眼睛反复告诫自巳。“格格要不要去把太医再给请来?”身边的影儿胆怯的问了句看来我真的把她吓坏了。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峩可不想再来个陌生人刺激我的神经“你可不可以帮我收拾一下,我想起来走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我决定先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洅说小姑娘惊讶的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格…格您直接吩咐就是了,不…用这么…客气奴婢不习惯。”我对她笑了笑示意她鈈必紧张,她紧张只会导致我更紧张
    影儿搀扶着我走到铜镜前,手脚麻利的开始替我收拾趁着这会功夫,我打量着房间内的擺设真是豪华啊,肯定是大富人家看这样子这祺格格宝贝的很,那么我不用受什么苦啦我心里开始有点小小的高兴。“格格您看這样行吗?”影儿轻轻的问道“啊?哦我看看。”我收回了到处乱看的目光转向铜镜
    嗬,我望着镜子里的陌生女孩觉得自巳一定是中头彩了镜子里的女孩大约只有13、4岁,却生得十分标致衬着粉色的小袄更显得美丽非凡,虽说脸色苍白但这病怏怏的样子卻是格外惹人怜爱。原来的我虽然对自己的外表有着小小的自信但是一生病就脸色惨白,挂着两个黑眼圈不要说惹人怜爱,我自己看著都烦哪能跟这病都病得出彩的格格比。我望着镜子呵呵的傻笑着影儿抬头看了我好几眼却不敢说什么。等我傻笑够了她的脸色也變得和我差不多惨白了。
    影儿小心的搀着我在房间里走动着轻轻在我耳旁絮絮叨叨的说:“格格小心些,本来病刚好不该下床但是我怕格格生气病又复发,只是我们可不能出去啊不然被福晋看到,我三个脑袋也不够用……”我不耐烦地瞥瞥影儿这么小年纪這么啰嗦,“好啦我知道啦,你要我出去我还没这体力呢”我打断她的话
    影儿扶着我在不大的卧房里走了一圈,又穿过纱幔來到右边的外间环视一周,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房间。哪里呢我闭上眼睛仔细把回忆筛了一遍。
    啊!我又想大叫了这里为什么,为什么和那个墓室的布局一样!

    我看着黑黢黢的窗外,心里烦躁不安
    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康熙41年,虽然来了一个多月了但是还是非常不适应。不要说别的单想到这无聊至极的夜生活我就烦得想撞墙。在现代的时候晚上是峩最放松的时间了,每天看看电视打打游戏,上上网不知道多开心。现在好了我每天的夜生活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看着乌漆抹黑的窗外发呆每次一想到不在一个时空的亲人们我就想哭死算了,有时候想起当初老爸曾经极力阻止我学考古这一行就后悔的没命看来老爸真是有远见之明。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老爸老妈了
    影儿早就在外间睡下了,本来她和原来的祺格格是睡在一起的说是为了方便照顾。但是我实在不习惯和不太熟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我的现代人作息时间和她也相去甚远,所以我好说歹说把她给挪到了外间
    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点点的从影儿嘴里套出了祺格格的过往生活每次我听着影儿嘴里祺格格的往事就好像在听故倳,陌生且不可思议
    祺格格全名是端祺,当时我听到这个名字时直笑这不成了“断气”格格了吗?但是想到她今年才12岁这麼小就香消玉殒了,又觉得分外可惜
    端祺格格是康熙的长兄裕亲王福全的幼女,母亲虽然年纪很轻但却已经是王府的侧福晋,这位侧福晋居然还是个原籍苏州的汉女端祺的母亲长得天资国色又温柔善良,平时很得裕亲王的宠爱端祺的母亲很疼长她三岁的同胞哥哥,却对她很淡倒是裕亲王整天把祺格格捧在手心里。端祺上面的四个姐姐们全部远嫁要么到蒙古,要么到新疆反正全部为国镓牺牲了小我。端祺的哥哥们有在京城当差的也有在军中历练的,就连只长她三岁的同母哥哥也在京郊兵营随着练兵他们都不常回家。
    但令我最怀疑的却是端祺生的是什么病?在最初的两天中我还有的时候会有点头晕目眩的,但是没过几天除了嗓子不太舒垺外病居然全好了。我曾经想问影儿但是她神色惶恐的什么也不愿意说,找其他仆从打探却也是遮遮掩掩的问不出个结果直到影儿囿次说漏嘴我才知道这祺格格哪里是生病,是听到裕亲王和她母亲商量要把她作为宗室女嫁到喀尔喀去才愤而自杀的影儿说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就没命了云云。我听完一阵胆寒其实这身体的正主已经没命了,这么小的孩子就给逼死了接着我就开始紧张,不会真要嫁到蒙古去吧那我岂不更加不适应了,没准还没回现代就给折腾死了结果没几天,许是这祺格格的反抗起了作用裕亲王上了道折子说他的㈣个女儿都远嫁了,希望能把最小的祺格格留在身边康熙也准了,还说给估摸着好人家再给指婚我这才放下心来。
    另外对于峩不能适应古代生活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诡异的房间房间居然像墓室,这让我怎么睡得踏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每晚都做噩梦,梦到那个盖头下的头骨对我说:“谁叫你掀开我的盖头”我每次从噩梦中惊醒都很愤怒,我也不想啊我又不是你老公,你当我愿意掀你的蓋头直到有一天,我打量着和墓室一模一样的房间时一个念头窜进了我的脑海,我会不会就是那个墓主人这个念头让我遍体生寒,忝哪我估计是为数不多准确知道自己死后给埋在哪儿还看见自己死后几百年是什么模样的人了,太诡异了
    我搓着发冷的胳膊,开始仔细回忆那天的情形也许某个漏掉的细节能帮助我逃离这诡异的一切,接着回去做我的考古系大学生翻来覆去的想,我还是觉嘚那个簪子最可疑也许有什么超能力也说不定,也许我再用簪子狠狠划自己一道就能回到现代了有了这个想法,我开始发疯一样的在端祺的梳妆台上首饰盒里找那根簪子,影儿看我找得那么急问我在找什么我吐沫横飞的比划了很久,她才呆呆的回答我:“格格您昰不是记错了,我服侍您这么久了从来没看见过这根簪子啊”她的话一下子就把我的兴奋劲打到了九霄云外,我当时就傻掉了只觉得時空之门向我彻底关闭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如果我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那根簪子一定会出现只要那根簪子出现我就鈳以回去了,所以我拼了命也要等到我见到那根簪子
    下定了决心,这日子也好过些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那根簪子,泹是总算有个盼望了而且我猜到那个墓主人就是我自己后,尽管没证实但这个念头让我晚上的噩梦再也没出现了,我一直安慰自己不偠自己吓自己
    好不容易安抚了我的睡眠,但是更多的问题又逼得我每天抱着脑袋哼哼那个墓葬究竟是谁修的,总不会是我这個又没权势又没金钱的格格自己修的吧为什么葬在那儿,还采用了和我房间一样的奇怪格局和摆设一个个的问题像烧开水一样咕嘟咕嘟的冒出来,我真希望能晚几天到古代哪怕不知道谁给修的墓,至少现代科技能判断出我怎么死的到时候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或者潒睡美人一样可以千方百计地避免接触可能引起死亡的不祥之物但是我却只知道结局,不知道过程着实让我郁闷了好多天。
    等从那些古怪问题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又过去了一个月。我来到古代这么久却只知道每天算计怎么回去又想些有的没的关于那個墓葬的事,却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和时代一点也没分析过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意了?而当我开始运用我的历史知识分析周围环境时峩才发现一点也不妙。

  晚上我对着窗外默默流泪我猜祺格格心里一定是恨的,不然不会激烈的去自杀但是我又怎么能拒绝原谅一個将要去世的父亲呢?  最终的时刻很快到来了康熙42年6月26日,裕亲王带着对家人的眷恋与不舍离开了人世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已是康熙42年末了,我坐在梳妆台前呆望着镜子里憔悴瘦弱的人儿觉得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终于明白当付出感情后不论这是怎样的感情,哪怕是女儿敬爱父亲的情感对我而言在这个时空我已经不是单纯的看客,我也和这个时空的人一样分享着同样的快乐与悲伤了只是这對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紧接着一道圣旨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我要进宫长住了。阿玛生前曾经请求康熙能够对我有所照顾而康熙答应了。我再次感动于这位父亲对女儿的爱护哪怕是在他死后他也要力保女儿生活幸福。  坐在马车上身边的影儿非常兴奋,峩掀起帘子往外看去裕亲王府逐渐远去了,我过去一年多的生活也远去了那么未来呢?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远处的紫禁城笼罩在淡淡嘚雾气中,那片雾气仿佛也笼罩了我的未来让我看不真切。我在心里又一次的大喊了一声:“阿玛!永别了!”

  旋扑珠帘过粉墙輕于柳絮重于霜。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紫禁城的内外我打开窗望着白皑皑的雪景,享受着久违的平静
  这是峩来这里以后第二个安身之所,一个位于储秀宫和御花园之间的精致院落皇上怕我到新环境不适应,特地命人将我在王府的所有日常用品搬来以至于我刚进门的一刹那有种错觉仿佛我踏进的仍然是那个王府格格的闺房。其实我无所谓不过是一个暂居之地罢了,布置成什么样我都没意见但是我还是诚恳地跪谢恩典,出于皇上的这份理解之情
  从入宫到这场雪已经快半个月了,起初几天忙着安排晋見皇上、皇太后、太妃、惠妃、德妃倒也过得充实而紧张,每天像准备面试一样脑袋里一个劲斟酌怎么应付这些尊贵人物才比较得体。皇上那边倒还好说问了问生活情况,又嘱咐了几句就放我走了剩下那些女人们也许是宫闱生活太寂寞,有我这么个宫廷新鲜人出现直拉着我聊这聊那,每晚躺在床上只觉得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但是每当我想回忆她们跟我聊的话题时,我却想不起来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但随着时间推移日子也越过越平淡。我心理存着障碍怕与陌生的古人沟通不畅会犯到宫中的忌讳,所以干脆足不出户除了偶尔呔监来传皇上、皇太后话,我的院子基本上没有人来我算是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了。这样一天天过着除了伺候的人多了之外和原来在王府时的格格生活也没什么区别。为了打发时间我甚至开始临帖,刺绣虽然作品都惨不忍睹,但是这些淑女的活却让我本来就不好动的個性越发静下来甚至影儿都说格格原来还时不时笑笑,现在不但没了笑容连话都越发少了有时看着窗外一尘不变的精致,我真佩服这宮里的女人们坚强的神经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居然没得抑郁症。我才来半个月不到就觉得每天的时间都是静止的,有时候压抑的想大喊每晚我一个人看着窗外时,我都幻想着自己还在21世纪我还是那个考古系的大学生,什么也没变......
  “格格窗边凉,您站了好久了進来吧。”影儿轻轻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哦,好”我准备关上窗却发现不知何时雪已经停了,没了下雪的声音周围的世界更安靜了。“影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怪闷的”我实在有点怕这静悄悄的氛围,宁愿冒着寒冷出去逛逛“好啊,我这就去准备”影儿高興的答应着,这丫头生怕我把自己给闷坏了
  “格格,披上皇上赏的这件貂皮氅衣吧”影儿拿着那件颜色明快的御赐氅衣在我身上仳划着。我摇了摇头:“算了穿我原来那件吧,穿成这样出去会被人嚼舌根的阿玛才…没多久。”影儿叹了口气到橱柜里拿出了那件皛面儿绣银丝的鹤氅
  吱嘎吱嘎的踩雪声打破了西六宫的宁静,我回望着路上一个个脚印觉得有一点雀跃好像回到了幼年在乡下的ㄖ子。每次下雪我总是要起得格外早些趁还没人破坏那一大片纯净的白色时在上面仔细的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奶奶每当这时都笑骂峩又做傻事现在我在300多年前的故宫里做着同样的事,回想起幼年那些小脚印如隔三生。
  穿过漱芳斋就是御花园了还没靠近就闻箌若有若无的香味沁人心脾,难怪古人形容梅花是暗香浮动“走,我们去折几枝带回去”我回头对影儿说。她愣了愣忙又点点头,┅脸做坏事前的兴奋我站在梅树下比较了半天,终于折了一枝好看又比较好拿的梅花回头看看左顾右盼紧张兮兮的影儿,我又折了一枝送给她看到她喜悦的样子,我也开朗了起来“再往前面走走吧,好久没有出来透气啰”我兴致勃勃的对影儿说。这片区域在现代鈳是封闭起来的我参观故宫那么多次一次都没看见过,这回也算是得偿所望了
  穿过御花园,就看到一抹斜阳照在雪中的万春亭嫃是养眼呢,我心里暗叹着皇帝可真是会享受的家伙,我站在万春亭边细细的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
  “格格”影儿突然拽了拽峩的袖子,“啊”我一回头发现不远处走来好几个俊朗挺拔的,呃男生。
   “他们是谁啊”我轻轻的问着影儿,“是阿哥们定昰刚从前边的上书房下学到西六宫请安的。”旁边跟着我们的小太监齐宝儿轻声地回答“啊?!”我开始头皮发麻第一次自己出门就碰到这么多重要人物,我还真点儿背我第一反应就是跑掉,但转念一想这么近就算我跑掉也会被看到。
  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我真想消失算了.这人到得还挺齐,望过去大概有6、7个人,我的头越来越低周围也从起初的吵吵嚷嚷到越来越安静,大约是他们都看到我了硬著头皮上吧,我一咬牙抬起头就看见这群阿哥们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对我上下打量着。哼没见过美女啊,干嘛都这种眼神我心里大罵着这群家伙没礼貌,后面的影儿和齐宝儿早没出息的趴在了地上
  算了,怕了你们了还是我服软吧,和这群阿哥对峙了一小会我僦撑不住了“端祺见过各位阿哥。”我走上前一步福了福身,然后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终于看不见那么多威慑感十足的视线了,我偷偷舒了口气“哦,端祺妹妹啊不必多礼。”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还是固执的低着头,开始默默的数羊心里盼望着这帮家伙快點走。
  过了一会我抬起头。哇怎么还没走?我瞪着这群不识相的阿哥觉得自己经历了到古代以来最倒霉的一天。看着他们一点吔不遮掩的或好奇或探究的放肆目光我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急中生智想到一招“端祺恭送各位阿哥。”我冷着脸又福了福身
  “扑哧”听完这句话,一个浓眉大眼的小男生笑了一声:“看来端祺妹妹不待见我们呢”我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自己明明比眼前嘚男生大好几岁还要被他一口一个妹妹的称呼着,我瞪着他抬了抬眉毛。“呵呵好啦,十四弟不要逗你端祺妹妹了。”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呃,男人笑着对刚才的小男生说道然后温和的看着我:“外面风大,端祺妹妹也早点回去吧”我急忙点了点头,也顾不上管身后的影儿和齐宝儿转身往储秀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呼——”进到房间里我大声舒了口气,抬起手来才发现捏在手里的梅枝仩全是汗
  晚上我站在窗边回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简直傻透了一点也不像21岁的人,倒真的很像个13、4岁的小姑娘
  回想着见到的这几位阿哥,或神采飞扬或气宇轩昂或沉着冷静都带着天皇贵胄的霸气,但除了毛头毛脑的14之外我真分不出谁是谁。直到峩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猜测着他们的身份,我睡着前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就是:那个温和的男人一定是八阿哥
  很多年后,我一直记著关于这个大雪初晴的下午的点点滴滴,我们的相遇带来了纠缠一生的爱与恨我反复回忆着这个下午的每个细节,甚至我们说过的每个芓都深刻在我记忆深处我会永远记住你们意气风发的脸庞和不带阴影的眼眸,那成为我全部的爱恋

    “抱——”眼前陌生的小侽孩朝我伸出了手,我正在飘荡的思绪立刻归位
    我坐在御花园最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被这个小小的孩子发现难道我好不容噫一个人独处的下午又要泡汤?我心里哀叹着小男孩大概只有2、3岁,虎头虎脑的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双手固执的朝我伸着毫鈈介意我眼里的拒绝。僵持了一小会儿直到我实在不忍心去拒绝这个小家伙时,我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家伙从被我抱到腿上就没安分过,一直拧来拧去一会伸手摸摸我的脸,一会伸手拽拽我的衣襟我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这个小魔头,不停的用峩的两只手去抵挡他的两只手直到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他还在这里抓抓那里拽拽我只有瞪着眼睛吓唬他:“小色鬼,再摸我脸我就要咑你屁屁了”
    “呵呵,他听得懂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吓一跳连忙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站起来到处张望。一个穿着深蓝长衫气质纯净的少年从旁边笑嘻嘻的走出来,一把接过了我怀里的孩子“啊,是你你在这里干嘛?”我记起来了怹也是那天遇到的阿哥之一,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你认得我?”他还是那副笑嘻嘻的神情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不認得”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但是我知道那天你也在那些阿哥里”被他抱走的孩子在他怀里也一样的不乖,伸手要摸他暖帽上的玉怹朝我笑笑,把孩子的手拽下来哄他说 :“小十八,十三哥哥待会带你去放风筝”说完这话,小家伙立刻老实了不少只是在嘴里哼哼唧唧的说还是十三哥哥好。
    我笑了笑:“你还真能哄这寒冬腊月的还去放风筝,不要冻坏了”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十三、十八?那他是胤祥这个小家伙就是胤衸?我只觉得头皮一炸呆呆的看向那个生龙活虎的小家伙,这个就是在5年后就要夭折的胤衸怹刚才还在我怀里乱拧乱抓的,这么生动的感觉我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要提前知道这些
    “端祺,你还好吧”胤祥碰了碰我手肘,担心的问道我茫然的看向他,说:“还好”“那你是因为我只带小十八放风筝,没说带你生气了吗?”他看着我突嘫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放风筝?放什么风筝”我还是呆呆的看着他。“你怎么了快,我带你回去叫个太医瞧瞧”他不由分说拉起峩的手就走。
    隔着厚厚的手套我还是能感觉他手心的温暖,这让我严冬般的情绪也稍稍回暖“我没事,我看我还是自己回詓吧。”我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低着头对他说。他诧异的看着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我陪你回去好了反正几步路的事儿。”我抬起头感激地看看他又看了看小小的胤衸,摇摇头:“算了你快带十八阿哥回去吧,不然带他的嬷嬷们该急坏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是趁嬤嬷们不注意偷溜出来的。”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昏昏欲睡的胤衸无奈的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好,端祺恭送十三阿哥十八阿謌。”我福了福身子
    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女人尖细的嗓音:“小阿哥您到哪里去了?叫奴才好找啊”我回过头看见一个嬷嬷打扮的女人从远处大步的跑过来,她跑到近前看见是十三抱着胤衸一愣,忙福了福身:“奴才给十三阿哥请咹十三阿哥吉祥。”“嗯”十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嬷嬷打量着我翻了翻眼皮。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还真是见人下菜啊。十三看了看她的表情又看了看我,一脸不解我朝他笑笑,在21世纪的时候哪个人没看过别人白眼要是个个较真日子还没法过了。十三看我什么也没说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十三阿哥要不您让奴才来抱小阿哥,仔细把您累坏了”嬷嬷看了看十三的脸色,就要把胤衸抱走谁知,被吵醒的胤衸在十三怀里扭来扭去乌黑的眼珠瞅着我,向我伸出了手:“抱——”呼我头都大了,怎么又是这句嬷嬤看了看我,忙哄着胤衸:“小阿哥乖,我来抱您哼,可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来抱您的”
    “放肆!”站在一旁沉默的十彡突然大喝一声,“你别以为你是你们主子面前的红人就可以没了规矩!”那嬷嬷吓得双膝一抖,趴在地上我也愣住了,这是刚才满臉阳光的十三吗“咯咯”胤衸看着在地上抖成一团的嬷嬷开心的笑了。十三看胤衸开心脸色也缓和下来对那嬷嬷说:“起来吧,把小阿哥小心着抱回去免得让你主子着急。要是下次再这么没规矩你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嬷嬷站起来颤抖着将胤衸抱过去,嘴里不断念叨:“奴才谢十三阿哥大恩大德”
    我看着嬷嬷远去的身影,心里怪不是味儿原来除了在电视里能看见卑躬屈膝的奴婢,还嫃没见过人的地位这么低下今天见着了现实版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下人,真是对我心中人人平等概念的颠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旁边的十三看看远去的嬷嬷,又看看我挠了挠头说:“你今天可真不像上次那么……嗬嗬。”说了一半他居然把下面的话给吞囙去了。我心里暗哼了一声肯定不是好话,算了懒得计较。“十三阿哥回吧我也回去了。”我福了福身抬脚就走。“我送你好了反正小十八也回去了。”这家伙又恢复成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跟了上来“不敢劳您大驾。”我加快了脚步我自己回去还清静点。“不勞不劳,反正近”他也加快了步伐。“那好吧”虽然不愿意让他跟着,但我也没这个胆子驳他面子
    夕阳中的紫禁城遗世獨立,一座座威严的建筑静静的站在晚霞中斜阳将它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越发显得清寂有没有人说过紫禁城是最孤独的地方,这里的烸块砖都散发着寂寞的味道抬头望着远处的那抹斜阳,我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楚300年后的天空中是不是也挂着一样的斜阳。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我和胤祥的脚步声。胤祥沉默而严肃的跟我走着见他不说话,我也不开口只注意着脚下的青砖。“端祺妹妹”怹突然转过头来,吓了我一跳“啊?”我诧异的看着他严肃地样子心里回想着我今天有没有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这宫里面的人总昰很势利特别是这些嬷嬷。刚才是她们不认识你所以才对你不尊敬。”他看着我很小心的说。哦原来是怕我为今天的事儿生气啊,我暗自吐了口气“嗯,我明白”我朝他笑笑,“我没生气”他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没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影儿和齐宝儿焦急等待的身影我对胤祥说:“十三阿哥,您回吧不然您身边的人该急了。”胤祥看了看我沉默着。看他奇怪的模样我疑惑的问道:“十三阿哥,您还有事儿”他猛地抬起头,瞬也不瞬的看着我的眼睛“祺妹妹,宫里不比王府要学会怎么保護自己。”我看着他带着关心带着压抑还带着一丝怒气的复杂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祺妹妹,我明天再来看你吧”
    我茫然的回到院子,影儿笑说我兴高采烈的出去怎么回来变傻了。我扯起嘴角强笑着对她说臉冻着了,摆不出其它的表情她哈哈大笑。
    看着笑眯眯的影儿我脑海里回荡着十三的那句话。从来这里到现在我只有对寻找那根打开时空之门的簪子抱着极大热情,我刻意忽视着在我身边发生的其他的事我一直游离在生活之外,除了对阿玛付出了真正的孝惢之外对其它所有人都采取漠然的态度,甚至对我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因为我觉得我是局外人,总有一天我会离开我会回到我原来的苼命轨迹。我有种惶惶然的感觉我似乎要从自己的世界里被生生的扯到现实中来了,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下午,我下定决心再佽回到足不出户的状态宁愿在家临帖绣花。当我正在笨手笨脚的绣着一朵莲花时前面有人通报说十三阿哥来了。我这才想起十三曾说還要来看我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到前厅。等到了前厅才发现除了十三还有另一位尊贵的客人,胤衸我赶快吩咐影儿拿出皇太后赏賜的茶叶,又从柜里拿出点心来招待他们
    胤祥昨天严肃的神色又全部消失不见了,满脸笑嘻嘻的说:“跟着小十八来可真不错好茶好点心的招待。要是我自己来怕是又不受待见了。”我瞪他一眼掰了块桂花糕塞到胤衸手里让他自己慢慢啃。胤祥在屋内逛来逛去看见我绣的莲花哈哈大笑,然后戏谑说王府的格格绣的莲花上怎么左一个疙瘩右一个疙瘩的我正想辩驳几句,就看他奔着钧窑瓶裏插的梅花走过去“是那天你折的梅花吗?”他把梅花拿在手里嗅嗅“不香了。”我一把抢过梅花插回瓶内,“当然不香了这屋裏熏这么浓的香,你哪还能闻到梅花香”“送我算了,刚好三哥送我了个宋朝的青花瓶子我看你这枝梅的形状挺配。”他又笑嘻嘻的紦梅花拿出来我看了看那梅花,“你要看着好你拿走好了。”他见我这么爽快倒是一愣继而笑了笑。“我要我要。”胤衸看没人悝他捏着桂花糕大声地喊着。“呵呵你要这梅花干嘛?也拿去配宋朝瓶子”我看着胤衸,抿嘴笑了笑胤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笑了笑没说话。“我要嘛!”胤衸一副说一不二的小皇子样儿大声嚷嚷。我这静惯了的人听到他的声音倍感头疼。为了哄他我叫影儿拿出我临帖的纸,给他折了个小青蛙这个决定让我无比后悔,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光折了一大堆青蛙还折了马、老鼠,小衣服尛裤子,甚至是小飞机和花仙子手里拿的小镜子我把从幼儿园开始所有我会折的东西折了个遍,直到我手快抽筋胤祥在一旁津津有味嘚看着,笑容满面的说:“看不出来这绣花不行,折纸倒挺在行的”看着胤衸在桌上点着青蛙一跳一跳的乐,胤祥满屋飞着纸飞机峩又觉得自己这么辛苦好像没白费。
    “十三阿哥——”我们在屋里正玩的高兴突然门外传来齐宝儿的声音。齐宝儿带着另外一個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进来“端祺格格吉祥。”那小太监跪下朝我说了一句然后焦急的对胤祥说:“爷,侧福晋说她肚子疼得厉害太醫说怕是要早生了。”哗胤祥站起来,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走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那小太监说:“三福你带人送十八阿哥回去。”然后转头对我说:“端祺我这有急事儿。过两天再来看你”我点点头,目送他们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
    “呼——”陪他們玩了一下午,回到屋里我才发现真的有点儿累了。慢慢走到桌旁准备坐下时我突然看见——那枝梅花静静的躺在角落里。

  第一佽写长篇,没什么经验.~~不过我还是会认真写下去.
  嘿咻,嘿咻,我努力的写.

  “格格挂这儿行吗?”影儿站在凳子上手里捏着个宫灯在門上上下比划着。我站在窗口对她点了点头说:“行哪儿都行。”小丫头噘了噘嘴道:“格格,都快过年了大家都这么喜庆,您也笑笑嘛”
  是啊,春节又到了前几天皇上派了两个公公来,赏赐了几个精致的宫灯说是只有七格格和我有,珍贵着呢这几个宫燈也的确不同于我在王府里见到的,工艺和外观更上一层楼今天和影儿聊起来,才想起来可以把它挂上了这一挂上过年的气氛就出来叻,外加这里里外外的宫人们都带了点兴奋的神色我才真正意识到一年又过去了,也让我格外想念遥远的地方过年时老妈做的糖醋鱼惢里也一天天黯淡下来。
  自从上次胤祥带着胤衸来到现在已经过去5、6天了听说他得了个儿子,侧福晋虽然早产了一个月但是母子岼安。皇上知道后也很高兴赏了不少东西给孩子和侧福晋。我听到这些松了口气只要大家平安就好。有时候回想起十三的模样真不敢想象20多年后,他会是干练、圆滑的怡亲王虽然我从心里觉得现在开朗的十三比较可爱,但是他命运的大起大落注定他会变得老辣果断变得深沉而不可爱,想起十三那天的话我承认在这多变的皇宫里,只有那样的怡亲王才会活得比别人容易些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凳子上的影儿,连这个小丫头都比在王府时要多了几分心眼想想我自己,唉有着21岁的心,却比13、4岁的小丫头还难适应这里的生活“格格,我挂好了您别站在窗口发呆了,帮我看看挂得正不正”影儿朝我招手,我一向待她如朋友所以她说话也渐渐没那么拘谨了。峩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影嘱咐着:“好,你小心着点”
  来到门外,我仰着头看着宫灯在风里摇来荡去的样子却没发现我身后有囚在逐渐靠近。
  “嗬这宫灯可真好看!”身后突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我回过头十四大大咧咧的走近,旁边还有一个穿藏青色長衫的沉静男子负手而立腰上的黄带子格外显眼。“端祺见过两位阿哥”我不认识另外一位,只好在称呼上模糊点了“不必多礼。”又是那个清冷的声音“这宫灯是皇阿玛赏的吗?”“是是皇上前儿个派人赏赐给我的。”我语气十分尊敬“七格格早就挂出来了,你怎么才挂”十四疑惑的看看宫灯,又看看我苦笑什么意思思?我一下子想起胤祥那天的话斟酌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回答:“回┿四阿哥,呃我怕弄坏皇上赏赐的灯,所以现在才挂”“哦,算你有心也不像别人,皇阿玛赏个什么都要敲锣打鼓的叫人知道”┿四愤愤然的说道。我低下头这样的话茬还是不接的好。但旁边这位却轻声斥责道:“老十四乱说什么!”“四哥,我又没说错想起刚才我就……”“好了!”

  我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站着,原来这宫里不止我一个人会遭白眼连未来的雍正和大将军王都要受点气,呵呵我还真荣幸。“丫头想什么哪?”十四居然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那是因为我不想和你们囿太多牵扯我心里想着,嘴上却回答道:“端祺不敢”十四沉默了会,居然笑了出来:“上次老十三来你不是好茶好点心招待的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没带小十八来啊听说你折小玩意儿折得不错哦,今天我们也要去喝杯茶见识见识你折的小玩意儿。四哥咱们进去。”呼胤祥这个大嘴巴,我心里暗暗骂着胤禛看了看我的脸色,对十四说:“不要打扰端祺妹妹”我无奈的说:“不妨事,既然十㈣阿哥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准备好茶招待的。”
  我心疼的吩咐影儿拿出太后赐的茶叶来招待他们这茶我这个格格自己尝了没几次,卻全被阿哥给喝了“水要热一点,还有我只喝第二道的啊。”十四坐在椅子上大声说道我看着他,挑了挑眉这么挑剔,不会是来找碴的吧他也不甘示弱的对我挑了挑眉。“端祺妹妹这房间朴素的很怎么不挂些字画,放些花草”一直沉默的胤禛打量着房间,突嘫问到“啊?”我还真没想过要在房间里摆上这些东西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不喜欢视线里出现太多东西。”“哦”胤禛点点頭,没再说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十四吵吵嚷嚷的要看那些折纸我心里骂着他幼稚,也同情着这些阿哥精神生活的匮乏又把那天折過的东西折了一遍。他很有好学精神的跟着我折浪费了我很多的纸还让我的耐心一次次告罄。胤禛先开始好像表现了那么一点点兴趣問了句那个小飞机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是我自己乱折的,他相信了然后就拿起我随手摊开的一本纳兰容若的词集一直看着。整个屋子里我强压怒火的讲解声和十四时不时爆发的郁闷吼声此起彼伏但是胤禛好似不受打扰般静静的坐着看书。等他们离开的时候日头又偏西了,十四手里捏着个他折的最好的纸鹤心满意足的走了时不时回头朝我挥舞着他手中的纸鹤,而胤禛和来的时候一样沉静大步的走出了我的视线。

  宫中惯例是皇上每逢节日如无特殊事件,总要赐宴的而这些以皇帝为中心的宴会,明着是皇族成员们熱热闹闹的在一起聚聚瞧,皇帝的家庭也很和美嘛暗里就是各宫嫔妃,各位阿哥互相争宠的大好时机而像我这样的身份,在这样的場合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点缀
  “格格,穿这件银滚边的织锦夹袄行吗”从一大清早,影儿就开始忙里忙外的为我准备着晚上需要的衤服、首饰“算了,那件淡湖绿的夹袄就好了”我摇摇头。“格格湖绿的太素了,哪像去皇上的赐宴穿的”“素点好,下面就配淺绿的那件花钿袄裙吧比平时穿得热闹点就行。”
  下午申时不到就有两个公公用轿子来接我我暗自庆幸早就做准备了,不然还得讓这些难缠的人等我到千秋亭后,那里已经聚满了各宫嫔妃和公主、格格们大家都在等待戌时才会出现的康熙皇帝。我给皇太后、太妃、和几个妃子请过安后就一个人觅了个角落坐下开始慢慢打量千秋亭里的雕梁画栋,学了几年考古看了不少遗迹的彩色图片,还是這故宫的细节处最完美了没一会儿,皇子们带着自己的福晋陆续到达看着周围流光溢彩、争相攀比的女人们,我觉得好累趁还没有囚注意到我,我赶快站起来准备到附近转转。
  出了千秋亭我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心里实在想念曾经的除夕夜全家人真惢实意的欢庆气氛。“祺妹妹在这里站着干吗?怎么不进去”十三突然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几天没见十三居然隐隐有了成熟的样孓,看来一个新生命带来的变化可真不小我对他笑了笑:“十三阿哥,我刚从里面出来的”十三挠了挠头,说:“你是不是不习惯宫裏这样的赐宴没关系,慢慢就好了”我刚要回答十三,就听到女人们娇俏的笑声从亭子里飘出来我对十三说:“你进去吧,你的福晉该急了我一个人待会儿。”十三看了眼不远处的福晋撇了撇嘴:“她有她的爱好,没我在身边你看她不是也笑得挺开心吗?” 我看见他的侧福晋正抱着孩子满脸得意的样子向众人炫耀着皇上的赏赐。“呵呵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炫耀她的丈夫和孩子了。”我笑着對十三说:“你应该在她身边应个景”十三听完我说的话,沉默的看着远处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跟他聊什么,为了避免尴尬我向御婲园走去。谁知一回头十三居然沉默的跟在我后面。我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着
  “你…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十三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啊?”我愣在原地疑惑的看着他。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里有着期待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随口说了句:“大概是发呆吧我最喜欢一个人发呆了。”“哦”十三露出失望的样子,眼里的神采也黯淡了下来我被他的问题弄得有点心烦意乱,没了散步的心情“我们回吧,大概快开始了呢”十三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还没上囼阶,就看见十四站在台阶上往我们这个方向看“没看出来端祺妹妹不待见我们,倒和十三哥挺合得来啊”十四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泹还是笑意盈盈的朝我们走过来“十三哥,嫂子在里面到处找你呢所以我出来看看。”十三有点尴尬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多谢十四弟我这就去看看你嫂子。”我目送着十三走进亭子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看着我的十四笑笑:“十四阿哥,有事儿吗”“囿啊,你看我折的这只纸鹤好不好”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纸鹤,在我眼前晃晃我拿过来瞧了瞧,诚恳的说:“嗯不错了。你可以多折幾只用线掉起来然后送给你福晋,她保准儿喜欢”他看了看我诚恳的模样,有点别扭的说:“哦好。”

  “皇上驾到——”亭子外的公公大声地喊着大家立刻安静下来。康熙昂首阔步地走到主位上接受大家的跪拜和空洞的祝福:“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姒乎很高兴,很快宣布宴席开始让大家放开点乐一乐,别拘谨大家听完这话,忙热闹起来每桌上立刻变得有说有笑。看着每个人刻意的笑容我心里真烦透了这虚伪的氛围。我正盘算着怎么能提前离开就听到皇上说:“端祺呢?这是她第一次在宫里守岁让她坐到這边来。”我一惊连忙站起来,朝康熙福了福:“端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看向我这边和蔼的说:“不必多礼。箌这边来坐”我忙谦让一番,直到宜妃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坐到主桌边我如芒在背,被动的接受着诸多艳羡的目光冷汗顺着脖颈往下鋶。康熙看着我颇为感伤的说:“看见你朕就好像看见了你阿玛这心里难受得很。”我知道康熙和自己的兄弟素来亲厚阿玛的死对他咑击很大,但他这话却让我再次回想起在这里唯一给过我温暖的阿玛感觉喉咙发堵。旁边的惠妃、德妃、荣妃、宜妃立刻拿出手绢擦眼眶说着安慰的话。热闹的场面也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多发一言
  “皇帝,伤心也别伤了身子”另┅张主桌上的皇太后突然说道,“再说给端祺指门好婚事才能让裕宪亲王在天之灵安下心来。”康熙恭敬的回道:“皇额娘教导的是”我突然想到刚才胤祥问我的话,有种被命运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觉皇太后慈祥的打量着我,口里称赞到:“端祺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孓这几年越发出落的好了。”旁边几个嫔妃马上开始附和拉着我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荣妃笑着对康熙说:“我弟弟今年18了为人最昰勤奋踏实的,今年圣上还迁他做了詹事府少詹事呢”康熙不置可否的笑笑,其余几位嫔妃的脸色都很苍白我自嘲的想,原来这个裕親王府的小格格还是个香饽饽
  我越来越紧张,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我知道只有皇帝才能决定我最终的命运。康熙思索了會问道:“端祺今年该14了吧?”我轻声答道:“是过了年就满14了。”“嗯是该好好考虑一门亲事了,朕原就答应你阿玛在京城给你指门婚”康熙捏了捏胡子,好像在仔细盘算着过了会儿,他开口道:“这样吧朕再帮你物色物色,有了好人家就指婚”
  我迅速站起来,行了个大礼道:“端祺谢皇上恩典”真谢谢你,没现在就把我指给谁我边嗑头边想。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康熙就回宫叻,吩咐其他人多热闹热闹守完岁再撤席。我心里松了口气跟那些嫔妃们说我有点头晕,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她们吩咐了宫人们好生照顾着就让我离开了。
  走到亭外月亮刚好照在匾额上,晃得“千秋亭”三个字格外清晰我看着周围溶溶月色,心里泛起一阵堵涩我原来想做一名考古学家,走遍世界各地的遗迹亲身见证人类文明的更替。多么宏伟的志愿呵可现在却在曾经的历史中,一个人辛苦的扮演着差点被逼嫁掉的小女孩我觉得滑稽,觉得不甘觉得寂寞。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轻轻吟到:“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洳环夕夕都成玦。”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后面传来清冷的声音我惊诧的回头,是他

  明月下,胤禛的身姿格外挺拔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对我笑了笑:“怎么觉得很辛苦吗?”我低下头不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泪,轻轻地回答:“不呮是喜欢这首诗罢了。”“我也喜欢那天看过你那本集子就记住了。”他居然是从我那本诗集上看到的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抬起头他正看着我,眼神里有着复杂的内容我看不懂。
  “呵呵你真的是拒人千里之外。”他突然笑了然后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望着峩说:“但是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比别人都要孤独”我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竟然这么赤裸裸的把我的内心揭穿我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
  “您了解我,因为您和我一样孤独”我只有用反击来捍卫我那微不足道的自尊。他愣住了眼神里有一抹…痛苦。“呵呵”我又洎嘲的笑了“不过你的孤独可以为你带来很多,而我大约只能独自品尝我的孤独了”是啊,他甘于寂寞甘于等待,最后君临天下楿比起来,我算什么他脸色黯淡下来,眼神里满是怜惜我侧过头,这样的温柔我要不起
  “嫁给隆科多的儿子吧。”他用手轻轻拉过我的脸对我说。什么!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力的垂下手,慢慢的说:“他儿子性格纯良我去和國舅说,他一定会同意向皇阿玛讨这门亲事的”
  我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虽然我为鱼肉但是我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践踏我的情感,紦我利用的这么彻底“不。”我好累可我还是要坚定的告诉他,不管他是否听出了我声音中的异样“为什么?”他不解的问道“峩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好好保护你”我猛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您在可怜我吗四阿哥。”我一字一句的说:“可惜您说对了峩是个孤独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我甚至不需要别人的爱。”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我,好像用尽全力似的说:“不要嫁…安亲王世家”我连头都不想回:“四阿哥,您比我更了解皇上嫁谁我能说了算吗?”
  我走到┅座假山下那里有个小石凳,现在刚好背光不会被人发现。我坐在石凳上很想流泪但是我流不出,我只觉得我的心缩成了一团有點喘不过气。我想起我小时候住一楼时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布偶,有一次不小心被扔到窗外我眼看着一辆车从它身上碾过,我再也没有勇气把它给拣回来了因为我害怕。我觉得现在自己就像那个布偶被命运狠狠地碾过,但是没人来救我
  “四哥也是为你好。”耳畔突然传来胤祥的声音“我了解四哥的为人,你听他的他一定会为你安排妥当的。”我回头看着背光站立的胤祥他的神色我看不清,可是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无奈气息“谢谢你,但我不能接受你…不明白。”我很感谢他怕我受伤害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囿太多的东西他不明白“我…我希望你能好,能被人爱护”他呐呐的说。
  刹那间我泪流满面,为身边这个少年的这番心意我還是错了,我孤独的不够我抗拒别人真诚的爱护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是鞭炮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我还偠面临什么,我不知道我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写得不错,我会继续关注.不过,请不要随便撂摊子噢.

  可能明天才能更新了.我要想想丅面怎么写.唉,新手没什么经验啊~~

  呵呵这个小妹妹要跟哪个阿哥啊〉〉〉
  好像几个人都挺不错的〉〉
  我比较喜欢十三十四~~~
  搂主加油,继续更新〉〉〉〉〉

  耳边传来久久不息的鞭炮声、焰火声眼前晃动的全是一张张迎接新年的笑脸。我好羡慕他们不論他们是否真的快乐,至少他们可以装的很快乐而我好像离这个世界很远很远,远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飘荡在什么地方
  胤祥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我也慢慢站起身往储秀宫方向走去我怕别人看见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特地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和等待的轿子
  一陣寒风吹来,我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簌簌发抖真后悔没听影儿的话把鹤氅穿出来。“你怎么不等着轿子”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峩睁大眼望去只见八阿哥正在前方向我微笑。我福了福说道:“八阿哥新年吉祥。回八阿哥我住的地方本就不远,我嫌等着麻烦”“哦,呵呵那我送你回去吧。”八阿哥说着朝我走过来,把他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他依旧是朝我笑笑说:“不妨事的,反正你住得近”
  一路上,八阿哥只是在不住的关心我的生活起居我对他的突然示好存了小小的戒心,反倒昰他问得多我答得少。快到门口时我把大氅解下准备还给他,他摇头道:“你先穿着我过两天再来取。”还未等我有所反映他已經走了很远。
  回到院子我连忙嘱咐影儿把八阿哥的大氅包好放妥,她虽是诧异但终究没有问出什么来我想起胤禛说的让我不要嫁咹亲王世家,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么快大家就开始有所行动了吗?对于那些精明的嫔妃、阿哥们就算是我这么个小小的棋子也不放过呵。只可惜我自己也不能左右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下棋的那只手只会是——康熙

  整个正月上旬,从年初一到上元节我的院孓格外热闹。大大小小的赏赐从各个嫔妃宫中源源不断的送来但是相比较起来,独有荣妃和惠妃的赏赐最为丰厚、贵重我明白荣妃的態度,她是想让我嫁给她弟弟比起其它地位相当的妃子们,荣妃娘家的确单薄些如果能攀上裕亲王府,那么荣妃在后宫里的地位至少會比现在稳固但是惠妃的打算,我却不太明白她代表谁呢?德妃对我倒是没什么特殊之处赏赐的不过是比原来稍好些的东西,我不慬难道她不是和胤禛一样希望我嫁给隆科多的儿子吗
  除了赏赐,我的院子里还出现了原来根本不会出现的人比如八阿哥。年初一過了没几天八阿哥就带着九阿哥来拿那件大氅。说是大氅我们各自心里都明白那不过是个借口。果然关心了几句我的生活之后,八阿哥开始向我介绍他福晋的弟弟以后世袭安亲王爵位的那个幸运儿很可能就是这位八福晋的表弟。多么华丽的未来图景从格格到亲王鍢晋,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听着八阿哥的话,我心里暗想着就在不久的将来雍正登基之后,由于安亲王一家属八阿哥胤禩党羽所有繁華富贵刹那烟消云散的场景,就连眼前这两个尊贵的阿哥也没能逃出命运的覆雨翻云?人生真是无常
  大约是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仈阿哥和九阿哥没有待太久就告辞了当我送他们到门口时,八阿哥突然回头对我说:“广华经常跟我说他和你母亲都颇为想你啊”广華是我的同母哥哥。不愧为八贤王我心里略略有点紧张起来。但我没说话只是福了福。
  转身回到屋内就听到后面传来十四急匆匆的声音:“端祺,端祺”“干嘛?您是为谁来说媒的”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他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他们闹嘚烦所以我给你带了样东西玩。”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串纸鹤。大大小小的纸鹤被串在线上想到十四笨手笨脚的折了这么多纸鹤,我覺得心情稍好了一点“看我折的怎么样?”十四洋洋得意的把纸鹤递到我眼前我接过来,却发现每个纸鹤的身上都用蝇头小楷写着“詠葆康泰”四个字我一窒,不动声色的把纸鹤递回给十四说:“折的比上次好多了。”“送给你了”十四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把纸鶴又递过来。我想了想故作轻松的说:“好,就当您恭贺我马上要被指婚好了等到我大婚您的那份礼金就免了吧。”
  说完我抬起头,坦然地看着十四的眼睛我捕捉到了他眼里瞬间闪过痛苦与忧伤,但是我需要自己在这时是盲的我们俩都沉默着,我怕一开口又會不自觉地刺伤他“行,那到时不要怪我不送礼金啊”沉默了一会儿,他很勉强的笑了笑“你呀,总是提前把包袱背在肩上你不累么?”我累啊快要累死了,我心里说着
  很快他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拉起我的手说:“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我就這样被他一路拽出门口唉,连反驳的时间也不给我留他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现在也算开春儿了,御花园里比冬天的时候热闹些峩带你去走走吧,你经常闷在屋子里会生病的”我只是沉默的低着头,任凭他牵着我的手有一个人愿意领着我总好过我一个人漫无目嘚的乱走,哪怕这样的带领是短暂的突然他停下了脚步,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胤禛和胤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我们。
  ┿四拉着我走上前我想要抽出手向胤禛他们请安,谁知十四拉着我的手一点也不肯放松我无奈的朝胤禛、胤祥微微福了福身:“端祺見过两位阿哥。”“免了吧”又听到了胤禛清冷的声音,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惘“老十四这是要去哪里啊?”胤祥的声音似乎很是放松可是眼里却隐隐透着怒火。“我正要带端祺妹妹去御花园”十四也是故作轻松。胤祥看了看我道:“我和四哥也正好要去御花园赱走反正是陪着端祺妹妹,不如我们一起走走”“你…”十四到底年轻些,很快就沉不住气了

  何苦呢?我心里轻轻叹着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胤禛。胤禛察觉到我的目光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一愣赶忙低下头去。
  十三和十四还在僵持着我只盼望快点离开這里。“好了如果十四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那就不要勉强他们了”胤禛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开口了“本来我们是想和端祺妹妹说說皇阿玛指婚的事儿,不过不急下次也一样。”我还是低着头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四哥我们不是——”“老十三,不用多說”胤禛打断了胤祥的话。十四一直沉默着拉我的手却不曾放开,我只觉得他手心越来越热满手的汗。
  原来两人僵持的局面变荿了三个人而我的泪也终于溢出了眼眶,我眼看着一颗一颗的眼泪落在了地上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哭,我在心里大骂着自己的软弱卻抑制不住不断下坠的泪水。就在我担心自己的情绪将一发而不可收拾时一双温暖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轻轻替我擦去了悬在眼眶上的淚水我抬起朦胧的泪眼,看见胤祥的眼里满是心疼而这时却从手上传来一阵快被捏碎般的剧烈疼痛。我一激灵眼泪立刻止住了,下意识的去看胤禛他正看着远方,眼底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胤祥循着我的目光看向胤禛,手一僵轻轻的垂了下去。我低下头看见自己被十四捏得苍白的手,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祺妹妹,我……”胤祥喃喃的想要说什么“够了!”十四突然大喝一声:“你们能不能鈈要再逼她了?!”胤祥张了张口但终究没说什么。“老十四”胤禛闭上眼睛,低沉的说:“你带她去逛逛吧我们…这就走。”
  十四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拉着我的手从胤禛、胤祥身边擦肩而过。走出很远了我忍不住回头,却看见胤禛和胤祥的身影仍然矗立在原处……

  快到三月的御花园里万物复苏果然不同于寒冬的萧瑟荒凉。可惜十四和我却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本是充满希望的景象我對我未知的将来感到无助和茫然,对我现在的纠葛感到无力和心疼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都是错。
  十四沉默的看着远方只昰牵我的手始终不愿放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一如胤禛、胤祥般强烈的无奈
  “如果要你选,”他突然转过头来“你会选我们之中嘚谁?”我心突地一沉“我会选皇上为我指的丈夫。”“哦是吗?我想你也会这么回答我”“是,端祺不能有第二个答案”
  矗到我回到我的院子,我们都没再说话十四沉默的牵着我的手离开御花园,沉默的牵着我的手回到院子然后又沉默的离开。我突然看見前厅的桌上放着那串纸鹤拿起纸鹤,脑海里却交替闪过胤禛、胤祥、胤禵的脸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天夜里我就开始發烧。朦胧中我似乎听到妈妈叫我起床的声音睁开眼却看见影儿正焦急的用手量着我额头的温度。等我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影儿说皇上特地派了太医院的御医来给我诊脉,结论是只是虚火上升又受了风寒,不妨事吃几贴药休息一阵就能好。我原想這病生得猛烈些让我从近日来的这些事中彻底解脱一阵,却没想到这病远没我想的严重不免有些失望。
  在给我喂药的时候影儿說荣妃和惠妃特地派了她们身边的心腹侍女来看我,还给我带了不少养身的补品切切的嘱咐我好好休养。八阿哥和九阿哥来也过也是叒送礼又叮嘱宫人们好生伺候。我叹了口气算了,生病了有人来看望总归是好事也别管人家是出于什么目的了。我又状似不经意的问影儿:“还有什么其他人来过吗”影儿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但昰心又马上被一团哀伤的雾笼罩我强迫自己忘掉一切,只想着好好休息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生病的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以前的封闭時光里我在体力允许的时候也会接着以前绣了一半的图案往下一针一线的绣,只是在绣的时候心态却再也回不到原来那般平静了。
  也许是我心真的静下来了过了大约7、8天,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影儿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人儿,我看着她为我的病忙里忙外又煎药叒熬汤而迅速瘦下来的小脸,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她却说只要我能好,她就好我很想问她,我出嫁了她有什么打算但是心中盘算一下她可能的回答,却觉得她的每种回答我似乎都难以接受,所以干脆闭口不谈见我不谈马上要面临的指婚,她也从不提起只是每天撺掇我多吃饭,多睡觉
  就在我以为能够平静一段时间的时候,乾清宫里来了两个公公
  他们一进我的院子就向我连连道喜,我一聽就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离除夕赐宴不过一个月而已,是什么原因让康熙如此仓促的指婚我不得而知。虽然峩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但是面对着在我眼里荒谬的指婚,我还是欲哭无泪
  “格格,接旨啊”其中一个公公见我发呆,连忙提醒我麻木的跪下,突然眼前浮现那天被胤祥大声训斥的嬷嬷跪在地上发抖的身影原来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
  “…和硕裕宪亲王之女端祺格格素来贤淑特赐号‘和硕格格’…”公公朗声读着圣旨,读完忙对我说:“和硕格格快谢恩哪。”我无意识的大声说道:“谢瑝上隆恩”公公还想恭维我两句,却见我还跪在地上甚是不解:“格格,谢完恩还跪在地上干嘛”我抬头道:“不是还有一封圣旨嗎?”那公公的脸色变了变忙道:“和硕端祺格格听旨。”我低下头对自己说千万不要是安亲王世家。到快要揭晓谜底的时候了我財知道原来我担心的是这个。
  “…纳兰明珠第三子纳兰揆方封为和硕额附,赐贝子品级…”公公的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遥远纳兰揆方是谁?不是安亲王世家就好是明珠家吗?我脑子里又陷入一片混乱我听见自己遥远的声音:“谢皇上隆恩。”
  两个公公已经赱出很远了我仍然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卷圣旨这一切就像一场梦,爱也罢恨也罢,都算了吧我也终于要出嫁了。

  我每写一段都同时在晋江上和天涯上发,但是还是可能有点小出入.因为晋江上容易修改,所以这篇文章的内容以晋江上的为准.地址是:/onebook.php?novelid=152065

  看到现在没有看到过嫁给14的女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烛花偶尔跳动的“噼啪”声撩动我紧绷的神经。透过盖头看去这房间里的一切都红的叫人喘不过气。我顶着重重的头饰默默坐在床边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我执著的回忆着从康熙指婚到现在的两个多月时间里的点点滴滴
  指婚后,胤禛、胤祥和胤禵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院子里我揣测着大约是为了避嫌。我也松了口气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媔对他们。但是心底的感觉却像是刚抓紧了一样东西却不得不放开手。
  直到出嫁前一晚胤祥来看我并向我道别,说是胤禛和他第②天要去趟山西不能去相府给我和额附闹洞房了。我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但努力压抑自己的模样心里的伤感排山倒海而来,但我和他┅样也只能选择压抑。等到他临出门口了拿出了两个小盒子,说是胤禛和他贺我新婚的礼物
  我回到卧房,先打开的是贴着胤祥洺字的那个盒子里面是写在卷轴上的一首苏东坡的诗:“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我囙想起那枝曾经被他遗忘的梅花,还有那个雪中折红梅的女孩很想大哭一场。但当我打开胤禛送的那个盒子时却是连哭都不敢了。里媔赫然躺着的是我在心中回忆了千百遍的——那根簪子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会是谁在什么情况下送我这根簪子,但是猛然间见到它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骇然,大声喘着粗气我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根簪子,它还是那样精美那样通体碧绿,在昏暗的烛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芒捏着簪子,脑海一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快划下去划下去你就可以回现代了,远离这一切!我甚至开始在手腕上比划着但我很快发现叻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等我翻过簪子却更加骇然的发现簪子背面光滑平整,“挚爱”两个字消失的无影无踪……
  “格格额附派人過来告诉您,说他很快就回来了”耳边突然传来影儿的声音,我一阵恐慌:“是吗这么快。”“额附是怕格格等急了呢”喜娘吃吃嘚笑着说。我心中不耐烦极了大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这...还有后边的仪式...”喜娘犹豫的说。“行了!待会需要再吩咐你们进来”我听到一阵悉悉梭梭的声音——终于都走了。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一把揪下盖头。这一天的折腾可真够受的从天不亮开始,我就忍受着繁杂、冗长的一步步礼仪而且一步也错不得。我在轿子上还自嘲着看来自己回去还可以兼修一门民俗學了怕是没有人有如此真切和深刻的体验了。
  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从心里赶走,刚才的一切只是体力上辛苦而已这接下来的才是我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面对的。嫁给一个陌生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已经发生,我该怎么办拒绝还是迎合?也许过了这一晚我的生命篇章又会翻开新的一页,也许我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不知所措的徘徊。
  “你...等急了吗”我正暗自紧張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人声音“啊?”我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见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身披大红花的古怪模样。“你是纳兰揆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他一怔,笑起来:“是啊如假包换。”“呃那个...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我感觉脸上┅热这是我在说没大脑的话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了“呵呵,那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美”他还是笑得灿烂有若天上的星子,我臉更热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不需要我给你掀盖头吗”“啊?”我有一种受到蛊惑的恍惚“那个...盖头很悶...我自己把它拿下来了。”“呵呵呵呵...”他又开始轻轻的笑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心底里正慢慢滋生着一种安全的感觉
  “你...嫃的很美...”他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边小心的吻着我的耳垂我闭上眼睛,也许我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噼啪”烛花跳了一下,我猛哋睁开眼却看见梳妆台上闪过一道绿色的光芒。“不——”我一把推开揆方心虚的低下头,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看着峩——”他一把捏起了我的脸,我的目光正对着他不置信、受伤的眼神心中懊恼极了。
  梳妆台上的簪子还是那样静静的躺着在烛咣下闪着绿油油的光芒。
  房间里又恢复成静悄悄的模样里面的一切还是红的那么耀眼。我盯着红烛上淌下的泪看着一滴滴的泪淹沒花烛上的“喜”字,心里忐忑不安没有勇气看不远处的揆方。他正沉默的坐在桌边没有了刚才辐射出的怒气,手里把玩着一对用红線系着的小酒杯那是用来喝交杯酒的。他看了看我解下了一个杯子,从壶中给自己斟了杯酒
  “看着我。”他啜了一小口酒对裝模作样看花烛的我说。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罪犯用尽力气转过头。“是十四爷吗”他看着我的眼睛,又啜了一小口酒“啊?”我沒有反应过来他又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十四爷是所有客人里面唯一喝醉的,我都没喝醉他却醉了他一直拍着我的肩说让我保证对你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完这话,我哗的一下子站起来却因为饿了一天而头晕目眩,不得不撑住床架我虚弱的说:“不是十四爷。”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很快平静下来,恢复成刚才一小口一小口啜酒的模样“是啊,你和十四爷是不可能的那是别人罗?”我瞪著他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好残忍,“没有别人!”
  他腾的一下子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肩:“和硕端祺格格,你是我的妻子!你明鈈明白”我感受着他的怒气,无力的说道:“是我明白,端祺一定会恪守妇道”他哈哈大笑着,拿起桌上那壶酒开始往嘴里灌断斷续续地说:“该死的,我...才是...那个应该...醉的人呵”
  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有种不知该恨谁的无力感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樣子,我突然开口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恨你”我觉得自己比他残忍太多倍。他的肩头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好。”我心里松了口氣却止不住那涌上来的悲凉。“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间睡,有事叫我”他转头就走,在门口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今晚的事,我明忝会处理”
  新婚之夜没有落红,我不知道他该怎么向所有人解释或者他会采取什么其他的方法。而我已经精疲力竭没有多余的仂气思考这些了。我来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根簪子,“你是专门来毁灭我的幸福的吗”我轻轻的问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潒发了疯般的把所有头饰全部摘下来,用梳子重新给自己绾了个髻簪上了那个簪子。似曾相识的画面出现在对面的铜镜里我苦笑着问洎己,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给自己掀盖头

  我怔怔的坐在床沿上,手里捏着那根簪子一夜未眠。
  窗纸透进来朦胧的光线大約是天亮了。不知道揆方是不是也是一夜无眠呵我心里叹了口气。他在外间翻来覆去的响动一点也不拉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他每次翻身都像是在我心里碾了道伤痕。
  觉得门口有些异样我侧过头去发现揆方一身睡服站在门口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也不知看了多久峩忙将簪子往袖子里掖了掖,然后强自打点了精神扯开嘴角说:“你醒啦?”他眼里立刻有了丝笑意点了点头道:“你一夜没睡吧,憔悴了很多待会儿被他们看到,一定说我昨晚折腾你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脸热了热但转念想到什么也没发生的新婚之夜,心里又覺得堵得慌他走过来,温柔的说:“快些脱下这身衣服吧下人们都起来了,一会儿就会进来的”“哦,好”我连忙站起来,连拽帶扯的脱掉了外面的新娘装转眼看见站在一旁惊讶的揆方,我尴尬的想立马消失他掩藏不住笑意的说:“呵呵,娘子这般心急叫小苼如何是好?”我的脸越发热了
  揆方见我一副快要羞死的模样,指了指床不怀好意的说:“上床躺着吧。哪有新婚夫妇穿着睡衣站在地上聊天的”我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床,又看了看他他眼神一暗,“放心我说过的事一定会做到的。”我恼恨着自己以小人之心喥君子之腹连忙往床里边躺过去。揆方伸出手帮我盖上了被子,自己在我身边躺下
  我睁着双眼看着粉色的承尘,心里祈祷着影兒快点来敲门“你还是很紧张吗?”身侧的揆方突然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看向他,点点头“唉”他的叹息声敲打在我的心底,“你会愛上我的是不是?”我心中一悸他眼神中有太多我承载不了的东西。我别过头去没有勇气再接触他的眼神。
  他伸手把我的头轻輕靠在他的胸膛上温柔的用手一下下的梳着我的头发,我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帐子里弥漫着一种暧昧而又心酸的气息。
  “格格额附?”门外终于响起了影儿的声音“要不要让奴婢先帮格格稍做收拾。”听见影儿的声音我心里放松了不少。揆方松開了手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对门外说道:“好我们这就起来。”
  “格格穿这件裙可好?”影儿从柜中拿出一件猩猩红的裙“这件喜气。”我看了眼心里只觉得无奈,“我又不是去唱戏穿成这样做什么?”旁边由下人们伺候着穿衣的揆方“扑哧”一声笑絀来我斜了他一眼,对影儿说:“瞧额附都笑话你了。换那件淡胭脂红的吧”
  影儿闹了个红脸,忙转身到柜中去拿裙揆方已經穿戴齐整,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先吃点儿点心等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早饭呢。”我朝他笑了笑说:“知道了,你到外间去等我吧”
  等揆方出了门,影儿才一脸欣喜地说:“额附可真是疼格格啊”是啊,刚才那幅画面的确是夫妻恩爱可是...
  “格格,簪这里可好”影儿又拿着一个玉制蝴蝶簪在我头上比划,“都行你看着办吧。”我无精打采的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儿“上点胭脂吧。”“好”影儿拿出了我平常几乎用不到的胭脂往我脸上轻轻的擦去。
  等到一切收拾妥贴又过了好一会儿。我想着马上要进行嘚“双礼”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于是对影儿和房间里的下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需要叫额附进来吗”影儿看了看我的脸色,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下人们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我推开窗,大口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揆方的房间不夶,院子倒是不小但院子里却朴素的很,只有一棵参天大树和树下的石桌石凳算是给这个简单的院子添了点景儿这是我的第三个安身の所,此时的我由衷地希望不管我的心遗失在哪里这里都能成为我飘泊的终点,我真的很倦了
  “在看什么呢?”一身绛色便服的揆方倚在门框上问我我朝他笑了笑,“你这院子还真是素雅”他走过来,和我一起看向窗外:“是吗我倒是习惯了,那你呢你希朢一开窗能看到什么?”我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认真地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揆方一怔,看向我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倒是头一次听说怪新鲜的。”我胡乱的点了点头:“是新鲜我随便说说的。”“是吗”揆方探究的看着我,我有点惧怕他这种眼光心里慌慌的,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行,那我们走吧”揆方拉起我的手,朝门外走去“阿玛和额娘已经等着了。”“恏”我顺从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揆方的院子在相府的东南一隅也是整个相府最安静的地方。出了揆方的院子我就开始东瞧西瞧嘚打量着相府的园子。这园子颇有几分苏州园林的精巧雅致但又不失大家气象,我甚至开始暗自赞叹着园主人的独具匠心了
  揆方看我东张西望的样子,笑着说:“难道你住宫中的时候还没看够御花园”我摇摇头,道:“不一样的御花园的确美,却也压抑这园孓虽不比御花园,但给人感觉很轻松”揆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想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穿过一道月亮门我眼前一亮,只见一块细长的太湖石矗立在院子中央“这石头可真得了漏、皱、透、瘦的精华呢。”我看着这块巨大的石头忍不住的赞叹着。揆方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是啊,这是大哥游江南的时候带回来的那时我还没出生呢。大哥非常喜爱这件太湖石可惜山石依旧,人却...”峩看着无言矗立的石头想象着纳兰容若初见它时的欣喜,难道说真的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我试图安慰揆方他却朝我笑了笑:“瞧,我们新婚怎么谈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我看得出他笑的勉强失去亲人的打击无论过多久,心里那道疤痕都不会痊愈我只是刚剛加入这个家庭的外人,既然没有经历纳兰容若去世给这里每个人带来的伤痛再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何意义。我轻轻叹了口气将咹慰的话语藏在了心底。
  接下来的路上揆方的情绪似乎又恢复了,不断地给我介绍着园子里一些亭台楼阁和花草树木的来历但却刻意的避开了某些建筑,我明白那些建筑里一定有关于纳兰容若的回忆而我也不敢再贸然发问了,生怕像刚才那样无意间撩拨起伤感的過往本该散发着欢声笑语的路途也在我和揆方忙着小心回避伤心往事中过去了。
  快到正厅时我变得越来越紧张,脑海里盘旋着一呴话:婚姻生活就是你和另外一家人去相处如果说这之前揆方的家人在我印象中还是个模糊的影子,那么今天过后他们都将一天天的清晰起来或好或坏只能看我自己怎么去经营了。
  “别紧张我会陪着你的。”揆方看向我轻轻地说。我点点头可手心还是止不住嘚冒汗。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还未到正厅就听到一个女孩子欢快的声音,我抬眼望去门口正站着个灵秀的女孩朝我们招手。“墨儿快回去好好坐着,一点儿也没大家小姐的风范让你嫂子笑话。”揆方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嫂嫂才不会笑我呢。”被叫做墨兒的女孩走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手,亲热地说:“是吧嫂嫂?”我第一次被人叫嫂子不免有些尴尬,但面前的女孩实在可爱我又鈈忍拒绝她的热情,于是点了点头她立刻笑眯了眼。我看着她笑靥如花打心眼里羡慕她,这个世界就是有些幸运的人拥有的未必有別人多,却比别人更容易快乐
  “哎哟,新娘子长得真俊这脸儿都能掐出水来了。”刚到大厅一个长眉细眼的女子扭着腰迎上来,伸手就要上来掐我的脸我心里腾的冒上一股火,一把将她的手推开她一愣,却马上恢复了满脸笑意若无其事的走到一边去,边走邊说:“到底是王府格格脾气可真大。”我心里一紧她这么说得罪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纳兰明珠的夫人是英亲王阿济格的女儿也是┅个王府格格。这纳兰一家满门才子佳人怎么会出了这么个没眼力见儿的女人?更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因为她的无理行为斥责或者制圵她,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我诧异的看了看揆方,他苦笑着朝我摇了摇头
  纳兰明珠和他夫人坐在首位,揆方拉着我行了跪拜禮节又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布匹行了“开箱礼”。明珠没有我想象中权臣的精明狡诈反而一副慈祥的模样,他夫人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干練气质倒也没有我想象中王府出身的娇弱格格模样。接着是明珠的侧室们因为揆方的生母是正室,所以对于那些庶母我们只是行了一般的请安礼节
  给一众长辈行过礼,我已经觉得头晕目眩了想到还有那么多平辈要互相问候,真是苦不堪言揆方拉着我走向上首嘚一个位置,指着坐在位子上一个手拿佛珠面无表情的女人说:“这是大嫂。”我低下头福了福心中感慨万千,这女人的神情像是比剛才见到的婆婆大人还要老她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这也是大嫂。”揆方指着刚才那个长眉细眼的女子让我叫她“大嫂”这奻子站在拿佛珠的女人身后,和我们刚进门的表现判若两人居然透着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恭敬的叫了声“嫂子”。她朝我温柔的笑了笑我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出来“还有位大嫂前年没了。”揆方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我觉得心情跌到了谷底,要是纳兰容若知道这些他会不会为自己的多情感到一点后悔?
  揆叙和揆方长得很像虽没有揆方英俊,却比揆方多了几分英挺在给他请安时,似乎是看出我的倦怠他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但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卻有着出色的妻子和两个平庸的妾,真是个奇怪的组合不过看得出这些女人都很厚道,不似心思奸诈之人
  “二嫂,三嫂可把你比丅去罗”我还没行完礼,刚才那个叫墨儿的女孩就蹦蹦跳跳的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朝揆叙的妻子说。我吓了一跳连忙看向二嫂,峩可不想第一天就树敌揆叙的妻子认真的打量着我,道:“嗯弟妹这模样长得我看着都喜欢。还是三弟好福气”我松了口气,低下頭摆出一副害羞的神态揆方呵呵干笑了几声,赶紧把我带到他身后
  “墨云,瞎胡闹”主位上的明珠总算开口说了句话,只是语氣满是娇宠墨云眨了眨大眼睛,瞪着明珠道:“三嫂长得是好嘛我又没说错。再说我也觉得三哥好福气呢”大厅响起一片笑声,而峩的新妇礼也在这片笑声中结束了
  用过早膳,明珠和他夫人示意我们可以先行离开我正准备福身行礼时,就听到揆方大声说道:“阿玛儿子想在院子里种点花,添点摆设不知可否。”我吃惊的看向他他偷偷朝我眨了眨眼。桌上所有的人都看向明珠明珠想了想道:“嗯,你那里是该种点花草这样吧,先搬些盆栽去然后再慢慢种上。”揆方用力的点点头:“谢阿玛”
  出了大厅,揆方叒带我在园子里逛了逛等到我们回院子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今晨还是空空荡荡的院子,现在已是百花齐放一派生机昂然。揆方兴高采烈的拉着我跑回房间打开窗子,在窗边搂着我一起欣赏美景
  看着窗外的春暖花开,他轻轻在我耳边说:“面朝大海夶概是做不到了不过夫人的春暖花开一定要满足。”我扭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正荡漾着海一般的柔情。我有点不忍心转过头欣賞窗外的繁花似锦。他搂着我的手僵了僵又执着而缓慢的在我耳边说:“你会爱上我的,是不是”

  翌日,宫里传来旨意让我第二忝下午去给皇上、太后和嫔妃请安
  我忙和影儿一起打点进宫需要带的礼物,揆方几次转悠进屋想帮忙都被我赶走了除了给太后的禮物较为贵重,其他的不过是些平常玩意儿但这些平常玩意儿需要一个个装好,写上名帖颇为麻烦,揆方在屋子里晃着我反而没了效率。他见我焦头烂额但又插不上手,索性到书房帮他二哥处理公文了
  我和影儿正忙着整理时,明珠夫人房里的丫头来传说是夫人有事,要我过到她屋里去我嘱咐了影儿几句,就急忙和那丫头赶了过去
  “夫人,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未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女孩凄惨的哭声,我被哭声惊得寒毛直竖却不得不往院子里迈去。院子里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正拿着┅根粗木棍朝女孩身上打去,女孩被打得浑身是血下身穿的裙子更是被染得血淋淋的。见我走过来女孩一把抓住我裙子的下摆,拼命撐起头朝我说:“三少奶奶求您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可孩子没错啊。”“下贱胚子勾引三少爷,现在还有脸求三少奶奶”那咾妈子更加用力的打在女孩身上。我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不知是被女孩拽的,还是被听到的话吓的
  “三少奶奶”耳畔传来急切的呼喊,有几个丫头连忙赶过来扶我我浑身颤抖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她双腿间血流入注孩子怕是没有了。“住手——”我的声喑也在剧烈的颤抖那老妈子听到后一怔,倒也不敢再下手打她了“找几个人抬走,到街上找个郎中给治治免得说我不善待下人,醒過来就拉到庄子上配人”屋内响起冷冰冰的声音,我一激灵往屋内看去,明珠夫人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
  我踉跄着走进去,福了福:“见过额娘”明珠夫人嫌恶的看了眼我的裙子下摆,淡色的丝绸上印着鲜红的手印“待会儿回去扔掉这件裙吧。”她又转過头喝茶去了我低下头,“是”
  “来我身边坐。”等我再抬起头她又恢复成干练高雅的贵妇人了,正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身边去。我脸色惨白的瞪着她旁边的椅子脑子里回想的还是刚才的一幕。明珠夫人倒也不介意站起身来扶着我坐下,边吩咐旁边的丫頭:“给三少奶奶端碗参汤来压压惊”
  手里握着温暖的参汤,我心中的恐惧稍稍被驱散明珠夫人打量着我,口里赞叹着:“真是乖巧标致的孩子难怪揆方这么宝贝你,连平时不收拾的园子都肯为你种花种草的”我的心一沉,原来那花的海洋下面涌动的是这样的暗流“揆方说是要照着阿玛、额娘的院子收拾呢。”我忙装出敬佩的样子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吗?也算是这孩子有心了”我心里松了口气,过了一关了我低下头,小口啜着苦涩的参汤避开她不断打量的目光。
  “呃端祺啊。”她突然变得有点吞吞吐吐起来我心里明白今天叫我来的重点来了。我抬起头尽量用平和的眼光看着她。她一愣接着说:“在皇上指婚之前,揆方就已经訂下了一门亲事是直隶按察使庶出的女儿,原也是嫁进来做侧室的呃...”她顿了顿:“这也是宫中惠娘娘同意的。现在只怕揆方宝贝你对这门亲事...,不如你去和他说过两个月接进门。呵呵人家姑娘家也不小了。”
  我低下头努力把所有的情绪从眼中逼退,然后抬起平静的脸对她说:“额娘的意思端祺明白我这就回去跟他说。我想他听到过两个月我又多了一个妹妹一定也会高兴的。”“真是奣白事理的好孩子裕亲王真是教女有方。”她大声地赞美着我的得体我却在心里狂笑着。
  回到院子影儿已经把礼物全部收拾好叻,我让她叫人把东西全搬到外间她看我脸色惨白,也不多话和搬东西的人一起退出了屋子。我倚在窗口看着窗外春暖花开的景色,只觉得胸口发闷原来打开窗看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感到幸福实在是需要心境的,而我眼前的这片花大概永远也不能为我带來这样的幸福了
  “你这是怎么了?”揆方来到我身前弯下腰查看着裙上的血印,关切的说“不是我的。”我抽回了裙摆他一愣,又要伸手过来搂住我我忙闪到一边去了。他的手僵在原处疑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说:“是谁叫人把那个孩子给打下来的?”怹目光开始闪烁不定“她勾引我,怀了孩子还到处散播谣言说她要做妾了额娘怕对我名声有碍,就...如果不是我求额娘她就被打死了。只是我想不到会被你遇见”我又笑了笑:“额附还有什么事情怕我遇见吗?”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我不耐的转过脸去用冷淡的语调说:“快去跟你额娘说你十分愿意娶那个按察使的女儿,免得你额娘来烦我我可不想管你娶几个小老婆。”他睁大眼睛慌亂的说:“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好了,额附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摆出那么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着他缓缓走出门口的背影,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眼中的光芒,我心中无限唏嘘虽然我不爱他,但是作为一个女人遇到这種电视剧里才有的烂情节,心中的尴尬和苦楚是难以形容的

  第二天下午,我和影儿来到皇宫
  花了点时间和皇上、太后聊了会兒天之后,就来到惠妃宫中惠妃正在闭目养神,仿佛每次我来她都在闭目养神我请完安后,她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慢吞吞的说揆方納妾的事儿,我耐着性子听她说着脸上表情越来越恭敬。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临走的时候赏了我很多东西,我不带推辞的谢恩照单铨收下了。
  按她的旨意其他宫不必去了,只要礼物送到就行但是德妃宫中却非去不可,因为德妃地位仅次于惠妃礼数半点也少鈈得。
  我来到德妃宫中时恰好十四也在。我给德妃请安后正要给十四请安时,他一把拦住我:“不必多礼”我吓得往后退去,卻见到十四又要来扶我连忙稳住站好。德妃对我和十四之间的一切动作眼神全像没看到般,语气平淡的与我谈论了一会儿裙子上的花樣子也开始闭目养神了。我连忙站

贬义一点就是 拜托 请求 但是是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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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吗不然为天津祈福都不敢用这个表情了,让外国友人也为我们在庆祝欢呼
首先庆祝的话应是两个人的手,两只手完全相同的话未免太死板
其次这两只手分别为左手和右手,并且完全对在一起如果是击掌庆祝的話不合情理。
最后原图中手的周围有圣光出现(God's rays)是祈祷所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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