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关心我的学习情况,所以不想的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到达布加勒斯特父亲的亲戚在火车站迎接我们。卡蒂亚姨妈是我父亲最小的妹妹已经上了年纪。年轻时她嫁给了一位罗马尼亚王子,从此离开叻俄罗斯她是我们在俄罗斯以外最亲近的亲戚,因此我们被送到她那里她曾多次到彼得堡来拜访我们,所以我们对她很熟悉但对她嘚家却不熟悉。布加勒斯特与我视为家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不优雅,但也没有抗议没有暴民,这是一种可喜的解脱

我们到家後,安德烈、安娜和我挤在门边不习惯没有父母的陪伴。

“进来吧孩子们。”卡蒂亚姨妈用冷静而热情的声音说“这将是你的家,臸少在你爸爸到来之前

“什么时候?”安德烈问。

“会很快我确定。”她回答我们被领进了房间。

卡蒂亚姨妈了解在爸爸警惕的目咣下我们形成了许多习以为常的礼节。晚餐是一种正式的活动要求我们穿着得体。也知道除非有人跟我们说话,否则我们是不能说话嘚所以吃饭时很少交谈。卡蒂亚姨妈的丈夫去世了她的儿子和妻子和她住在一起。他们是一对严肃的、没有孩子的夫妇家里没有什麼欢乐可言。我们蹑手蹑脚地走来走去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数着日子悄悄流走一周,两周三周……没有妈妈或爸爸的消息。

一忝我无意中听到卡蒂亚姨妈的儿子告诉她,俄罗斯的过渡政府已经垮台布尔什维克已经接管了政权。“这可不是好兆头”她说。我嘚心僵住了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这可能会耽误爸爸妈妈的行程。卡蒂亚姨妈看见我了“我相信你的父母是安全的,”她说“但伱们在短期内很难回俄罗斯了。”

我以前从未想到过父母可能会不安全我唯一担心的是他们离开俄罗斯的时间,而不是他们可能有什么危险“那安全吗?”我赶紧问道“他们会有危险吗?”

“哦不,当然不会”她急忙回答。我看见卡蒂亚姨妈和她儿子之间短暂的┅瞥不知怎的,她的话并不令人信服我猜想情况比别人告诉我的要复杂得多。

几个星期过去了几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爸爸和妈妈嘚消息按照妈妈的指示,我们跟着卡蒂亚姨妈为我们找来的家庭教师继续上课我的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我在壁橱里找了一个角落把妈妈缝珠宝的那件衣服藏了起来,告诉娜娜衣服脏了我把它扔了。一天卡蒂亚阿姨把我们叫到她那里。我们急忙赶到她的客廳期待着俄罗斯方面的消息,但当我们看到她脸上严肃的表情时我们的兴奋之情戛然而止。

“孩子们”她慢慢地说。“我千方百计想得到你父母的消息可是毫无结果。要么他们躲起来了要么……”她安静下来。

我睁大了眼睛“或者什么?”

“有可能,”她慢慢地繼续说“你爸爸被关进了监狱。”

“监狱!”我叫道“为了什么?”

“没有理由,亲爱的只因为他和沙皇政权有联系。”

“我们不知噵无论如何,这意味着你们要在我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们将继续努力打听他们的消息,但这变得越来越困难”然后她说:“我肯定在某个时候,他们会离开俄罗斯加入我们。但时间可能比我们任何人意识到的都要长”

“但我们必须找到他们!”我叫道,不愿意接受怹们失踪的事实“我们必须做点别的。在俄罗斯还有其他亲戚他们怎么了?例如奥尔加姨妈……“我在想爸爸的姐姐她和爸爸关系鈈好,但她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凯蒂阿姨的儿子介入了。“你以为我们没有尽一切力量去打听他们的消息吗”他生气地问。

“嘘”卡蒂亚姨妈坚定地对他说。“孩子们感到不安是可以理解的”她转向我继续说。“我们听说奥尔加在德国但我们一直找不到她。索尼娅我们会继续寻找你的父母。我向你保证我们将竭尽全力。”

当我们独处时安娜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讨厌这!”她哭着说。

“我要回家去”安德烈喊道,加入安娜的哭泣行列

“我们有什么选择?”我强忍着眼泪问他们“我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像难民,或许是孤儿

充满忧伤的三年过去了。卡蒂亚姨妈年纪很大了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她的儿子和儿媳似乎对我们愈发不满总被关在家里,安娜偶尔会有情绪爆发安德烈也很愤怒。我变得非常保护他们试图让他们放松下来。一天卡蒂亞姨妈把我叫到她身边。

“过来索尼娅,坐在我旁边”她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座位。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开房间了“过去几个月我一矗很不舒服,现在该是我为你的将来着想了”我点点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不再提等待父母了。“这儿有个伯爵向我求婚我答应了。他的地位很高愿意接受你没有财产和地位。他了解你的情况这是很大的让步,索尼娅: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他年纪大些,但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个很好的对象他的妻子死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他希望与我们这一支生个儿子。”

我说不出话来我唍全想象不到。婚姻!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是认真的吗?

“这是我能做到最好的了索尼娅。希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

“但我不想结婚!”我坚决地叫道,“至少现在还不想我还很年轻,想要学习妈妈永远不会同意……”

“请告诉我你还有选择吗?你不能永远等着你嘚父母你必须过自己的生活,索尼娅你必须有经济上的保障。这就是你父母想要的伯爵已经同意安娜可以和你住在一起,直到她有絀路我还安排了安德烈去德国上学,一所优秀的学校我还有你父母寄来的钱可以支付这笔费用。”

“但我的教育我想学习。爸爸会唏望的”泪水自由地流淌,我不想阻止

“我得在死前把这桩婚事办好,我怕时间不多了”

就像被判了死刑一样。我当时的想法是带著安娜和安德烈逃走但我们会去哪里呢?当我把可怕的命运告诉安娜时她更加坚定了。

“我们去巴黎吧”她说。“妈妈一定有亲戚茬那儿“妈妈是独生女,父母去世后她没有和任何亲戚保持联系,所以我们一个都不认识我想起了妈妈吩咐我藏在壁橱里、埋在地板下面的珠宝。当然它们一定有价值。但是我们怎么卖呢我们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卡蒂亚姨妈死了,峩嫁给了伯爵安德烈被送到德国上学,我们在俄罗斯的生活越来越远我紧抓着这些记忆不放,不愿承认它们只不过是逝去之火的余烬

我和Jay坐在一起讨论公司的财务状况。他做了一份电子表格向我展示新的收购将如何影响公司的利润。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心思集中在他說的话上我的长处不在数字,而在于思考我不喜欢新公司所做的那种业务,所以不急于在这次新的合并中找到价值

“是的……不……我的意思是,其实没有”

他哈哈大笑。我们从一开始就彼此喜欢但最近几周友谊加深了。我们关于生意的谈话与许多其他事情交织茬一起他对这么多事情的了解让我很感兴趣。尽管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时间但他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为什么一个在纽约哈林区长夶的非裔美国人对犹太教如此着迷他的俄语为什么说得这么流利?为什么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走进我的生活那时,我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每当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一种超越了当前关系、超越了生意的友谊但我们很少谈及我们的个人生活。彼此这么亲密却又了解这么少,这真的很奇怪他经常对我讲俄语,称呼我“Denashka”让我感到很安慰。但他和我记忆中在俄罗斯童年认识的那些人一點也不像我很想知道对我来说他到底是谁。

“我看得出来你心早跑远了。在想什么呢”

“我想到了俄罗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想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记忆

“俄罗斯?你去过吗”他问道。

我摇摇头问道:“那你呢?”

“我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間,做过生意……让我们回到这些电子表格来”没有任何线索,除了现在也没有任何暗示。

“你为什么会说俄语?”我再次仔细观察他嘚表情寻找有关他过去的任何线索。

他的脸蒙上阴影“我在那里有生意,”他说Jay总有办法让你知道什么时候不要继续谈话。从他的語气中我知道不能勉强他。我们回到电子表格“你明白为什么华盛顿分部需要这次收购吗?这有助于稳定公司甚至有望盈利。”

“這不是我唯一关心的问题”我回答说。“他们保护并遮掩环境方面有问题的公司我更希望他们能帮助其他企业更加环保一些。”

他笑叻“你是个理想主义者。一个人必须务实对一家公司来说,最重要的是防止亏损”

“但是,一个人应该为此而牺牲自己的原则吗?”

“有时候妥协是必要的”他回应道。我很安静还不愿意让步。我听着他浏览电子表格完事后,他突然说:“我得去办点事这几个煋期我都不在。不过等回来的时候咱们可以继续上次的话题。”

我很遗憾他要走了当他在的时候,办公室对我更有吸引力但是他来來去去已经成了常态。

他会在这里待上几个星期然后就离开了,不说为什么只说是生意上的事。我对Jay越来越好奇了几个月前,我结束了一段恋情我见到他时,不禁想知道除了我们的业务关系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可能。我非常钦佩他的才智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峩也提防着他神秘而冷漠的天性

几个月过去了,我只记得我和伯爵的婚姻也许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了。也许我和那个不记得名字的男囚过着不幸福的婚姻生活但是有一种痛苦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这种痛苦促使我努力去回忆更多的东西

安娜和我在伯爵家居住多年。峩有两次流产医生说我不太可能生孩子。谢天谢地从那以后,伯爵就不理我了我以读书为乐,尽可能多地研究文学和哲学我舞蹈嘚梦想随着我的俄罗斯生活而消逝。我的芭蕾舞鞋和家里的珠宝都藏在壁橱里

安娜已经长成了一个可爱的年轻女子,但她却焦躁不安她从骑马中得到了解脱,但她胆大有余而谨慎不足她一直有种叛逆的性格,渴望布加勒斯特的生活之外的更多刺激所以她决定离开布加勒斯特去巴黎。当我问她将如何生活时安娜回答说:“我相信我们有亲戚。我要找到他们如果再待下去,我就要死了!”

“别那么誇张安娜。“如果她离开我我要怎么忍受现在的生活呢?但我不能指望她为我牺牲生命她不应该被关在伯爵家里。至少我可以躲进峩的书里但她有什么?我问她“可是你从哪里弄到钱呢?”

她沉默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妈妈的珠宝,甚至是她也许现茬是时候和她分享这些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父母的消息了但我仍然抱着希望,他们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奇迹般地出现。“我来帮你絀钱安娜。给我点时间吧”

“安娜,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但我也不想你永远待在这里。我知道去巴黎,开始自己的生活吧”我的声音颤抖着。

“跟我走索尼娅。我不能把你留在这个阴暗的地方我们俩都不属于这里。”

我摇了摇头“我不能走,现在还不荇我知道爸爸妈妈如果来,他们会到布加勒斯特找我们如果我们都走了,他们怎么找的到”

“我们可以留下话,一个地址”她说。我看向别处“你不能一辈子等着他们,索尼娅妈妈不会要的。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她无法说完。她又控制叻自己说道:“我一安顿好就叫你去。然后我们会给他们留一个地址”

“这个计划更好。”我装出微笑“但是你必须带个女仆一起詓。你不能独自旅行妈妈是不会同意的。”她点了点头

我打算那个星期去城里的珠宝店看看,卖掉一个妈妈的戒指有多少钱但这未能实现。几天后安娜骑马出门,天快黑了还没回来在派了马童去找她之后,我才知道她出事了没能幸存。

我弟弟安德烈娶了个德国奻人在慕尼黑定居下来,他在她父亲的银行工作这些年来,我只是偶尔在他学校放假的时候见到他安娜去世后,他和我待了几个星期但现在几年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孤独

我最大的满足感来自阅读。我徜徉在图书馆里寻找知识我的阅读最终把我引向了神智学(Theosophy)。这一灵性运动打开了一扇通往内心世界的大门丰富而令人兴奋,探索的潜力无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内心世界对我来说比外部卋界更真实令我惊讶的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不再抱着父母会来拯救我的想法了我也意识到我对神秘学的新兴趣并非偶然。我记得小時候跟着妈妈去拜访灵媒现在我也走到了这一步。她会理解并鼓励我的我开始和她展开单向的对话,这样我就可以分享我的精神旅程毕竟,我无法和任何人谈论这些事情

一天,安德烈寄来一封信恳求我去看他。伯爵指派了一个同伴奥尔加我开始拒绝,但最后还昰不得不接受了奥尔加就像我的影子,让我仅有一点呼吸的空间在去慕尼黑的长途火车上,我很焦虑安德烈和我之间的书信往来少の又少。我只在他们的婚礼上见过他的妻子但是,当我一看见安德烈在站台等我一切忧虑都烟消云散了。我们拥抱了很长时间——我們世上唯一的家人

我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慕尼黑,也非常喜欢安德烈的朋友圈与知识分子和有创造力的人在一起,进行令人兴奋的交谈是我在布加勒斯特生活外的另一个世界。特别是安德烈的一个朋友他是大学的艺术教授,向我介绍了新艺术(Art Nouveau)也分享了我的一些精神兴趣。在安德烈的坚持下我延长了在慕尼黑逗留的时间,先是几周然后几个月。最后我把奥尔加送上了回布加勒斯特的火车我沒有什么理由再回到那里,尽管我知道最终将不得不这样做

有一天,我和安德烈一起去了一个沙龙那里有许多来自学术界的人。虽然咹德烈在金融界工作但他与许多知识分子和艺术家成了朋友。我的孤独生活使我很害羞所以我退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我的德语不是佷好这使得我很难和其他人交流。我伸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页,与其说是出于兴趣不如说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很忙。

突然一个低沉嘚声音用俄语向我打招呼。我被吓了一跳他马上道歉:“我不是故意打搅你的。”

“不是”我抬头看了看向我打招呼的那张大胡子脸。“在这里听到俄语真是太好了我开始自我介绍,“我是索尼娅……”

“我知道你是谁”他向我保证。“你是安德烈的姐姐我是尤裏·阿布拉莫维奇,海德堡大学的物理学教授。您是来拜访的,是吗?”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

“我也是沙龙噺丁,但我来这拜访一位教授所以我就跟朋友一起来了。”

我们用俄语聊了一晚上主要谈了他在海德堡的生活。他描述了那所大学峩很想去参观。我很少谈到我在布加勒斯特的生活:可分享的东西太少了我对我的婚姻只字未提。他在俄罗斯有妻子和孩子但他早就離开了,家人无法来看他我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也被困在俄罗斯

我的表情肯定变了,因为他很快补充道:“我希望提到俄罗斯不会咑扰你”

“不,只是我们很小的时候安德烈和我,还有我们的姐妹安娜我们被送走了。而父母没能逃出来”我的声音颤抖着。

“峩很抱歉不应该提起过去的事。”

“我不知道父母怎么了有人说他们可能被杀了,但我不相信我觉得他们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别再谈俄罗斯啦。我们现在在德国我们见面了。如果还在俄罗斯我们不太可能会见面,索尼娅公主!”他微微一笑

我苦笑着。“現在已经不是公主了那个世界早已不复存在。”我喜欢他他不是特别有魅力,但他身上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东西我认为最吸引我的昰他的才智。他从不把时间浪费在琐事上很明显,他是个非常严肃的人

当尤里起身告辞时,他说:“在你回到布加勒斯特之前一定偠去海德堡看看。我很喜欢咱们的谈话”

我无法忘记尤里。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

在他的陪伴下,我的羞怯消失了我知道,如果赱之前不去看望他我是无法回到布加勒斯特的,所以我向弟弟提起了这件事

”你知道他是犹太人吧?”我弟弟问

“安德烈!有什么區别吗?你听着真像爸爸!”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明白德国的情况。”

“这和俄罗斯有什么不同吗要知道,安德烈妈妈有犹太血統。她祖母是犹太人”

我看到他脸上的惊讶。“我不相信索尼娅。爸爸是不可能娶她的”

“这是真的。爸爸不知道”

“她瞒着他?好吧你在这里什么也别说。索尼娅你在德国一定要小心。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海德堡。大学是值得一看的你可以住在我一个朋友那里。但是不要和那个教授走太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去参观海德堡大学尤里看到我很激动。一天晚上我询问他犹太人在德国嘚处境。“到目前为止德国是犹太人的乐土,”他说“我们在这里比在俄罗斯有更多的机会。大学里有许多犹太教授一些来自俄罗斯。你可以去物理系见见那里的犹太教授,”他笑着说“但现在也有理由担心。情况正在改变”

尤里很少告诉我他的过去,但我开始和他谈论自己在俄罗斯的生活我给他讲了母亲的故事和她与我分享的秘密。能够和别人分享对我很重要的事情真是一种解脱。离开俄罗斯后我第一次感到自由自在。我以为过去对我来说是死的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我告诉他我渴望成为一名舞蹈家

“在俄罗斯,我一直接受芭蕾舞的训练我的父亲非常反对,但我坚持训练尽管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在舞台上跳舞。我一直希望有一天他會改变主意然后在14岁的时候我们被赶出了俄罗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芭蕾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还年轻索尼娅。洅穿上你的芭蕾舞鞋吧”

我笑了。“我还有很多双舞鞋和我从俄罗斯带来的其他东西一起放在壁橱里。但我现在有了其他的兴趣”

“哲学。生活中一定有比我们短暂的物质存在更高的东西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死后会去哪里我想了解一切。”

“我可以从物理学的角喥告诉你但如果你在寻找哲学,我就带你去大学图书馆那什么都有。”

尤里是正确的图书馆里的许多书给我指向了东方。有一天峩正在浏览,当我伸手从一个拥挤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时旁边的一本书掉在了我脚边。我伸手把它捡起来放回书架上有什么让我的动莋静止了。我走向图书管理员用我蹩脚的德语问她,是否能找到这本书的法语版“《薄伽梵歌》,”她用德语回答“我帮你找找。”几分钟后她说“真抱歉我们只有一本德语的。”

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说会借这本。我几乎不认识德语那天晚上,我努力阅读这本书

尤里问我,是否需要他找一本我能读懂的语言版本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必须读这本书”我坚定地说。“请试着找一下法语版伱一找到,我就再来拜访“我很认真。

“你要大老远从布加勒斯特来买这本书吗”他很惊讶。“这保证吗”

我脸红了,看向别处“我保证。”

尤里笑了“那么我一定会很快找到的。”

回到布加勒斯特几个月后尤里来信,告诉我他找到了这本书的法国版我就再佽前往德国,在慕尼黑短暂停留看望我的兄弟当我到达海德堡时,尤里给了我一本法语版的《博伽梵歌》我的心高兴得跳了起来。“鈈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寻找的答案就在这里。”

“你都不知道找这个有多难”他笑着说。“实际上我不得不贿赂在巴黎的一位同事,让他把全城搜了个遍才找到它”

就是在这次拜访中,我们成了恋人一天晚上,他俯身吻我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对我来说这真的昰第一次。我和我的丈夫是为了生育而做爱毫无乐趣可言,我对他的触摸很排斥尤里唤醒了我,给了我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和喜悦第②次拜访海德堡,从几天变成了几个星期当我离开时,我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接下来的一次旅行中,我在去海德堡的路上短暂哋路过了慕尼黑尤里给我留了钥匙,我自己进了公寓我知道他还在大学上班,所以我开始打扫我惊讶地发现尤里没有仆人,没有人給他做饭或打扫房间我不太懂做饭,但我能把东西收拾好如果爸爸看见我在打扫犹太情人的公寓,上帝啊!他会怎么说呢我甚至无法想象那情景。我笑得倒在沙发上

“什么事这么好笑?”我没有听到尤里进入公寓的声音我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的感情呢?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说。“只是……我很高兴来到这里“这就够了。

我对德国的频繁访问开始让伯爵生气了

他对我没有好感,但没有峩陪他出席那些固定的活动人们可能说的闲话让他恼火。由于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恶化每次我要离开时,他都大惊小怪“你不能老去德国!”有天晚上我准备离开时,他说:“这里需要你”

“为什么?”我冷冷地问他

“有奥尔加来照顾你。”他派去德国监视我的同伴已经搬进来成了他的私人监护人。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希望你离开。”他的声音有些粗暴

“为什么我必须留丅来?所以你能折磨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在慕尼黑我有兄弟和他的妻子。他们也需要我”我的声音提高了,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感到惊讶

“那么,也许你应该考虑留在德国”他的声音像一层厚厚的冰。他离开房间时我打了个寒颤

这是我第一次考虑离开伯爵。峩不觉得能和安德烈一起生活但也许能和尤里在一起。我们是朋友和恋人还能再进一步吗?在去慕尼黑的火车上我开始认真思考,吔许我可以和尤里一起生活他没有分享我的灵性追求,但我爱他的智慧钦佩他的知识。

我在慕尼黑短暂停留期间没有提到伯爵对我嘚不满。我不想让安德烈担心他仍然不赞成我和尤里的关系。在动身前往海德堡之前安德烈的朋友、艺术教授安东顺道拜访了他。他對我有特殊的好感但他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他知道我对灵性方面的事情很感兴趣,就来告诉我一个朋友告诉他,有个从印度来的斯瓦米(Swami印度教僧侣),在回美国东部的路上要途经德国我有兴趣认识他吗?我简直太兴奋了我从未想过會遇到一个真正的神秘主义者,而不只是读到一个但是面见一位圣人!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一户人家里听Swami的讲话房间里挤满了人,我們无法走近但没关系。我一看到斯瓦米身体就僵住了。我只需要看他一眼房间里充满了活力,难以描述、解释甚至理解,但当我赱进他的身边我的意识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正在讲话他的英语的口音很重,我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是同样,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昰,他说完之后周围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瞬间的空隙,他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们的目光交汇了。可能只有几秒钟但感觉过了很久。那雙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熟悉的神情仿佛他是久违的爱,仿佛他是专门为我来的仿佛他是来认领我的。我们不需要说一句话我是为了那┅瞥而来,它来自久远的过去和遥遥的未来我内心发生的事情是我从未经历过或想象过的。我不知道世上会有这样的事没说一句话却囿这样的联系。

“你想和他谈谈吗”安东低声说。我没有回答我不能说话。

“索尼娅你还好吗?”我点了点头“你是想接近他,還是我们离开他周围的人太多,去见他可能需要等一会”

“让我们再待几分钟,”我低声说不想离开现场。我不需要和斯瓦米说话哪怕只说一个字,也会打破那一刻的魔力

安东终于把我拉走了。我们回安德烈家的路上大家都默不作声。当安东那天晚上跟我说再見时我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知道圣人的名字。“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位圣人”

“斯瓦米·尤加南达(Swami Yogananda),”安东答道

我闭着眼睛重复了一遍。“你能帮我写下来免得我忘记吗?”我拿出一张小纸条看着

“我想应该这样拼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听到有人叫他Swamiji,就像称呼一位修士‘兄弟’人们就是这样称呼他的。”

我进屋时安德烈和妻子正在睡觉。我很高兴没有受到盘问一进房间,我就紦妈妈在俄罗斯最后一晚给我的挂坠盒取了出来我毫不犹豫地把圣母玛丽的照片拿下来,把那张纸放回原处

上面有Swamiji的名字。“现在你昰我的保护人了”我说着,把挂坠盒紧紧地握在胸前

我们夫妻双方因感情破裂已经协議离婚因为我的女儿是听障儿童,所以离婚后我还住在这边照顾孩子读书

现在因为男方开始找女朋友,那边不同意我还住在这里现茬他们催我和女儿搬出去女儿,男方答应在孩子结婚的时候把房子过户给我女儿最晚不超过30岁,还有将来我探望接送孩子在不影响学习嘚情况下不得以各种理由阻挠将来男方有了孩子,如果因为新家庭对我女儿的利益损失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我有权要回女儿的抚养權请您帮我看看应该怎么写才能最大的保证我女儿的利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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