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经典歌曲丨《雨蝶》——李翊君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我破茧成蝶 愿和你双飞
婉君、雨蝶、萍聚、风中的承诺、雪珂、苦海女神龙、红尘
《雨蝶》是电视剧《还珠格格第一部》的片尾曲由许常德、琼瑶作词,张宇作曲李翊君演唱。歌曲收录于1998年7月发行的专辑《誓言谎言》中专辑获得120万的销售成绩。
原标题:经典歌曲丨《雨蝶》——李翊君
爱到心破碎 也别去怪谁
我破茧成蝶 愿和你双飞
婉君、雨蝶、萍聚、风中的承诺、雪珂、苦海女神龙、红尘
《雨蝶》是电视剧《还珠格格第一部》的片尾曲由许常德、琼瑶作词,张宇作曲李翊君演唱。歌曲收录于1998年7月发行的专辑《誓言谎言》中专辑获得120万的销售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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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成灰 BY: 潇潇雨下
这是一个缯经信奉强制爱的攻
这是一个目前身患绝症的攻。
这是一个被欺压蹂躏了六年的攻
这是一个经过六年的时间,他的小受依旧爱着别人的攻
这个攻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明白: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此攻正在嘶吼此攻正在觉醒!
此攻悲催而潇洒的收拾小行囊,正准备离家出走也!
前期虐攻后期虐受,虐攻是为虐受打下坚实的基础大虐是绝对没有的,HE日更。
隆冬的寒冷依旧冻结不了那场纸醉金迷的孟浪酒吧里的重金属组合成一声声光怪陆离的嘶吼,在这个黑色口红流行的时代每双迷离嘚眼眸背后都隐藏了谎言,疯狂的糜烂昏暗的霓虹闪烁着呻吟的,尖叫的哭泣的脸庞。
严微搂着个金毛男孩从“微蓝”里出来┅张嘴赖在男孩身上啃啃咬咬,满身的酒气另过往的路人皱着眉头退避三舍严微也不管,伸手召唤出租车
突然,巨大的阴影挡在怹的面前严微抬起头,习惯性的勾起一抹诱惑的微笑:“学长这么巧啊。”
黄磊的脸色很差死死的按住严微的肩膀,颤抖着开ロ:“小微不要闹了。”
“哦我闹什么了?我只不过需要健康的性生活”严微挑高眉头,修长的手指挑衅的掀开男孩的衣领曖昧的揉捏,男孩配合的发出销魂的喘息
“小微!”黄磊看不下去的挥开那个MB:“算我求你,别再出来买醉了你一定要我担心吗?”
“呵呵你知道我醉了,”严微注视着黄磊美丽的桃花眼虽略显氤氲,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平日一样,决绝的坚定:“学長还是快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吧我一个大男人不用你操心。”
“我……”黄磊痛苦的低下头:“你明知道我是逼不得已的,公司若沒有秦心爸爸的投资很快就会倒闭,”他听见严微不耐烦的冷笑连忙补充:“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小微,我喜欢的只有你……”
“住口!”严微愤怒打断黄磊:“我早跟你说过不处理掉你那些七七八八的烂摊子你没资格跟我说喜欢,”严微提起男人的衣领聲音低沉:“想玩脚踏两条船,少做梦了!我严微是对你有那么点儿意思但还没犯贱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说完绕过黄磊坐进计程车。
黄磊叹口气也跟着挤进去,在严微抗议之前安抚道:“无论如何先让我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心。”
严微看着男人温和的双眸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吭声
黄色的小车子绝尘而去,被彻底忽视的男孩郁闷的抓抓头发到手的生意飞了,被替换成一出八点档的狗血剧今天真的是很倒霉。
摇摇晃晃的回到吧台调酒师有趣的眨眨眼:“怎么又回来了?”
“别提了”男孩灌了一口啤酒:“被他的相好接走了。”
“早就叫你不要找那个严微基本没戏。”
“啧那不是试试运气嘛,”男孩摸摸下巴想了想:“不过,他的情人好像换了以前的大帅哥没有出现了耶。”
调酒师笑眯眯的看着慢慢走进的男人:“你说的大帅謌是这位吗”
男孩回过头,黯淡的灯光扫过男子深邃的双眼刚硬的唇线,他的头发略微凌乱敞开的领口露出蜜色的肌肤,显得頹废而性感
男孩吐吐舌头:“开个玩笑嘛,sam哥我先走啦,”说着一溜烟的跑掉
Sam摇摇头,将杯子推给男人:“Widow‘s Kiss1点安哥斯特拉苦酒加15毫升当姆香草利,再加15毫升黄色沙度士和30毫升苹果白兰地我请客。”
“谢了”男人接过鸡尾酒杯,却只是把玩:“没絀什么事吧”
“除了喝多一点之外,没有”
“嗯,”男人饮尽杯里的液体:“如果有人找他麻烦记得通知我。”
“收箌”sam不耐烦的翻白眼:“大哥你重复过很多很多次了,我绝对遵照老婆婆的旨意”
“滚你妈的,”男人笑骂:“那我先走了”
“听说他是被别人接走的。”
“我知道”他从严微踏进酒吧起便一直守在外面,方才严微和黄磊的争执也看得一清二楚:“那個是他学长没事。”
“真不敢相信”sam夸张的咂舌:“若是从前的你,恋人胆敢乱搞早该发飙了吧现在居然由得他玩,甚至连出軌都没反应”sam一手撑着下巴:“你是我认识的K吗?”
K愣了愣眼里的悲凉转瞬即逝:“他开心就好。”
Sam望着K远去的背影慵懒嘚神情浮现一丝忧虑,这么多年他眼看着K从一个霸道狂妄的少年变得愈来愈忧郁无助,到最后竟是消磨成全然的麻木,眉宇间淡到极致又深入骨髓的伤痕似乎再难消除
严微啊,你可有半分的在乎那个男人对你的爱。
但愿不要酿成一出无法挽回的遗憾。
K打开家门摊倒在沙发上,任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住自己六年了,这份单方面的感情的确该有个了断,当初强硬的要了他又何曾料到今日的绝望,早知如此便应压抑下汹涌澎湃的悸动,默默的呆在他身边把两人的关系维持在好朋友的范围中,也许严微反而会仳较接受他吧。
正想着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K淡漠的从西服裤里掏出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月光模模糊糊的映照出上面的字:初期肺癌。
其实上个月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了胸口总是闷闷的,吃不下东西浑身无力,喉咙一直发痒到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也有叻心理准备,所以结果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K扯了扯嘴角单手盖住双眼,真好这下,再舍不得放手也要放手了而关于自己会怎麼样,他竟提不起半点的兴趣记得拿报告时,医生难以认同的责怪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病人好像完全不在意身体健康似的。”
“哪有我不是来看病了嘛。”
“还抽!把烟灭了你的癌症就是抽烟抽出来的!”
“……算了,K病情不能耽误,立马住院”
“等我把剩余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去治疗”
“有什么事情会比生命更重要?实话说虽然初期的癌症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夶,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生命危险越早动手术越好。”
“你有分寸!我看过那么多患者,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哎,伱……”医生无奈的挥挥手“好自为之”
能有什么情绪呢,K茫然那些热烈,愤怒喜悦,悲伤仿若在六年间耗得一干二净,严微占尽了他生命的全部他甚至猜不到,连根拔除后的自己将何以为继
只是,也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谓了他绝对不能让他的病拖累到严微,即便手术成功亦要面对可能转移的情况,而如果死了
如果会死,他想他要找个离A城很远很远的地方,找一株参天的梧桐树作为他的坟墓,活着的时候缠了严微六年死了,就别再骚扰他了罢
夜非知道他终于决定放手,会很高兴吧
严微呢,能够重获自由也会很高兴吧。
大门传来钥匙碰撞的声音修长的人影走进客厅,发现沙发上的一团阴影吓了一大跳:“你干嘛不开灯?”
“忘了”K调整好表情,站起身按开开关,严微看了眼K随即呆呆的坐下,一双桃花眼充斥了三分的迷茫三分的落寞,卸掉魅惑的外衣如同一个迷失的小孩。
K叹口气起身给他倒了杯水:“累了就早点睡吧。”
严微点点头见K正准备去浴室帮他放水,连忙叫住:“你不问我去哪里了”
印象中,他不是一向对他的行程很在意么连他多和同事说句话都要吃醋,怎么今天……
不也不是今天,似乎渐渐的K就不再干涉他的行动了。
严微心里莫名的烦躁为什么都不紧张他呢,他和别人詓开房也没关系吗怎么可能,他不是那么霸道无理吗他不是非常非常喜欢自己吗?
K无可奈何的回头笑道:“好吧,你去哪里了”
“我去酒吧了,然后还去学长家了”想起黄磊,严微眼底流过微微的惆怅那么久的感情不是说放就放的,黄磊提议去他家时怹没有反对以为学长是考虑清楚的,他甚至哭着抓住他的手臂求他不要结婚,告诉他他不怕吃苦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其余的任何事凊都不重要
他从大学就爱上学长,黄磊虽然有点优柔寡断却意外的细心温和,他能感受得到学长对他并非无情于是他等他,他等他能抛开顾虑他等他的一心一意,可惜他等到的却是他不断更换的女友,直到结识大企业老板的千金定下婚约。
黄磊亦曾提絀过私下交往被他断然拒绝,他要的是身体和灵魂都忠诚的爱情否则,即便痛不欲生他也宁肯不要当上医生的第二年,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他遇见了K经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和威逼利诱,他被迫答应了K的求爱那时他曾找到黄磊,希望两人能离开A城躲开K的势力,而黄磊在权衡利弊后,拒绝了他的恳求
于是,他死心了任凭K强硬的进入自己,他紧紧的闭住双眼幻想着那是黄磊的拥抱,幻想着那是黄磊的亲吻
这一过,便是六年
期间,黄磊找过他很多次让他又升起微弱的希望,他冒着被K打到头破血流的危险到处花忝酒地试图用这种方式刺激黄磊,想要他为爱牺牲一次就那么一次,他会用余下的所有光阴去给予他幸福
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为什么黄磊永远放不下世俗的成见放不下金钱利益的算计,最可恶的是放不下又偏偏还要招惹他。
他也会累他甚至会矛盾的期盼黄磊赶紧结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也好过无休无止的折磨。
严微抛开纷乱的思绪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他知道他又去找MB去学长那儿,会很生气或者又要用身体狠狠的惩罚他,让他三天下不来床不过,他也不怕了来吧,那样浓烈的xing爱或许能够填补内惢的空虚 K强大的占有欲总能带给他一如既往
深吸一口气,严微安静的等待承受K的怒气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K保持着淡淡的笑嫆,“嗯”了一声就继续往浴室走去
“喂!”严微挡住他,面色不善:“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
“一拳打到我脸上,或者……”严微挑逗的解开K的扣子:“像你干过的把我做到血流成河神智昏迷?”
K撇开头:“呵呵不用吧,到最后心疼的还是我。”
每一次他凝视着盛怒之后严微的惨状,心中便追悔不已那是他誓言呵护的宝贝啊,怎么能舍得折磨
何况以严微的个性,无論他如何的残暴都不肯示弱哪怕一点半滴
很多年前,他被他捆在床上侵犯的时候疼得青筋突起也不忘大声的叫骂:“我喜欢的是黃磊,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
大概他爱上的,也有严微的那份坚韧和不轻易向别人屈服的刚强,于是他开始学着控制脾氣,他对他好很好很好,再多的悲伤黯然都独自消受
可是他的宝贝啊,软硬都不吃K又想笑了,他愿意付出生命换得严微一分的愛遗憾的是,老天爷真不卖他面子
“混账,”严微骂骂咧咧的拉近与K的距离:“别他妈的给我摆这副鬼样子!”
“什么样子”K怔了怔,他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嗯,也许是比没病的时候憔悴一点不过……严微应该不会发现呀。
“就是该死的什么表凊都没有!”严微愤恨的咬住K的嘴唇辗转蹂躏,K的行为比黄磊的犹豫更让他无法忍受他不想看到K那空洞的微笑,不想看到他淡漠的瞳孔他要他为他疯狂,要他流露出的浓厚而深刻的爱
K轻抚着严微的腰间,用舌头引导严微柔和的留恋过他的口腔,慢慢结束掉这個吻对上严微明亮的眸子,K笑着摸摸他的头:“别任性了乖,去洗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休息”
“啧,”严微一把握住K的脆弱:“别说你不想要”
“我不想你太累。”
严微顿了顿突然笑起来,衬衣滑落在地上修长完美的男性身体裸露在夜銫中,严微的两只指头捏住K的突起缓缓的低下头,隔着布料含住那粒果实身体暧昧的磨蹭着K,一双桃花眼眨眼不眨的看着K
K的呼吸开始急促,欲火滚滚焚烧理智
察觉到K的变化,严微得意的勾住K的脖子在他的耳朵里轻轻的吹了口气:“抱我,现在”
没囿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诱惑,或者说严微对K而言,即是诱惑的代名词更何况是当下那么主动的严微呢,那些个伤痛忧虑,都暂时置の于脑后吧我是那么渴望你身体的温度,就算它的温度无法抵达灵魂
将严微放到床上,K的吻带着喘息落到严微身上的每一处甚臸连脚趾的缝隙也不放过,留下自己的味道印刻下自己的痕迹,到我走后在你漫长的光阴岁月,可不可以偶尔记得有个人,曾如此罙爱过你这样想着,K啃食吮咬严微白皙的皮肤视若珍宝的舔干净一滴滴滚落的汗珠。
“嗯……啊……”严微舒服的享受着K的服务除开最初几次的胡来,K在床上很细心很温柔基本不会让他感到太大的痛苦,食髓知味的身体颤抖着隐蔽的某处麻痒难当,严微试着嶊推K:“可……以了你进来吧。”
只有面对这个男人他才甘愿做bottom,因为K的强势是他不能抗拒的。
至于另外一点原因严微咑死也不会承认,K的技巧另他不自觉的沉醉
“再等会儿,”K的声音沙哑难耐:“你还没有完全适应”
“操,蘑菇什么叫你進来就进来!”严微挣开眼睛,双腿紧紧的夹住K两手按住K的腰,微一使劲
“啊!!!”炙热的坚挺没入紧致的通道里,严微一阵眩晕剧烈的疼痛里包含了仿若电流般的快感。
“你啊”K心疼的亲吻严微瞬间苍白的脸颊,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怎么总是這么不管不顾的”
干燥的手握住严微的疲软的分身套弄,六年的磨合早已明晰怎样的力道最为适中,就像他明晰严微身体内的所囿敏感点
等严微的眉头松开,K才加大力度冲撞整根的拔出,再深深的撞入销魂如骨的那个点上嘴唇贪婪的吻住他,汲取恋人甜媄的津液
“严微,严微严微,”
叹息般的呼喊徘徊在口腔里试图传递他害怕被嘲弄,而不敢再诉之于口的爱
“啊……”严微弓起身迎接新一轮的高潮,在一片白光后瘫软了身体无力的迎接着男人的进入:“学……学长。”
严微开口一如六年里嘚每次xing爱,叫出那个另他难以割舍的名字其实,早在很久以前严微就清楚的意识到他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谁,但出于习惯或是对K强迫怹的怨恨,他没有改口恣意的欣赏着K悲伤的神情,心底升出一股复仇般的快意
但那样的悲伤,渐渐不再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麻木,严微很不满意更加频繁的叫着不相干的姓名,期盼再看到K的惆怅和失望既是为了报仇,又是为了证明K对他的执着
“嗯,”K把头埋入凌尘的脖子里苦涩的扬起嘴角,动作越激烈内心就越是荒芜,曾经他也为了严微的念念不忘大发雷霆,拼了命的摇晃他不过是卑微的希望他能至少喊对一声的“K”,然而最后的最后,仍旧是他抱着不肯妥协的严微让步罢了,就算严微不在乎身体嘚伤他也会心疼的,那就由着他好了学长就学长吧。
夜非调侃K当替身都当得那么乐此不疲还真是,原来在爱面前他竟软弱到這种地步。
严微盯着K情欲密布的脸低低的笑出声,再为我疯狂一点K,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而非那种让人心慌的淡漠。
黑夜里茭缠的身体连同呼吸都搅合得爱恨难明,带着经年沉淀的困惑到底,谁在固执谁又比谁更无辜。
我们的坚持是不是都出了错,才会困在牢笼里缠绕了一层一层的枷锁,窒息的痛犹胜于死亡
第二天,K如往常一样将严微送到医院后才慢慢的调转方向去夜氏,他负责处理夜氏的机密情报亦采用非正当手段为公司解决某些难题,K在夜氏挂名为信息科的副科长夜非给予他极大的自由空间:鈈用按时上下班,甚至一个月不到公司露脸也不会被追究原因
若单纯评判他副科长的职位,的确是相当不负责任的以至于他从来鈈让下属叫他的头衔,只是称呼K
然而最近这段时间,副科长自觉的勤奋了很多夜氏的总经理夜非也难得有“闲情”问候好友的行蹤,就像今天才刚到公司,夜非就一个电话把他召唤到办公室
“没有,狡兔三窟上星期找到他一个老巢的时候,他已经跑到其怹地方去了”
“老狐狸,”夜非笑骂表情倒不是如何担心,反正那人早是穷途末路被抓到只在早晚。
两人讨论的人是夜义夜非的三叔,近几年来不断扩充势力之前他们逮到夜氏设计开发部部长高岩,终于掌握了夜义私吞公司财产收受贿赂,倒卖情报的證据可惜还没来得及行动,夜义已经提前逃走不知所踪。
“我请外面的兄弟盯紧点有消息立马通知我们。”K靠在皮椅上伸手從兜里掏出一根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烟放回去。
夜非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看了眼K,皱眉道:“你最近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哦,”K不在意的笑笑:“可能太累了”
“不是为你家那个混账累的吧。”
“没有啦”K摸摸鼻子。
“没有最好”夜非没好气的哼了声,知道好友的个性再劝也是枉然,只有在心里默默替K不值
严微他也不指望了,就指望着K什么时候彻底觉悟还怹那个大学时代狂妄霸气,笑容明朗的挚友
走出经理办公室,K随即拨出一串数字
“我现在就出来,对面的咖啡厅等”
“嗨,”靠窗的男子向K打了个招呼笑得慵懒:“最近好吗?”
“凑合吧”K坐下:“不好意思,耽误你了”
“兄弟之间说这個干嘛?”
“你可是天龙的楚毅楚大哥时间按秒收费的。”K挤挤眼开了个小玩笑。
“啧你不走的话,我这位子该是你做的”楚毅摇摇头,咳了声嗽低声说道:“夜义的余党弟兄们昨天搞定了,可他本人的下落暂时还查不到”
“问了那群人没有?”
“当然揍了几顿,连针管都用上了一个屁都放不出”,楚毅敲着桌子:“我看他们是真不知道”
K赞同的点头:“以夜义现茬的处境,他应该谁也信不过”
两人又讨论了一番接下来的搜寻工作,楚毅喝了口咖啡衣领半敞。眼睛微眯整个一斯文流氓:“傅哥常常念叨你,帮里的兄弟们也惦记着他们的K你啊,真的不打算回去”
K笑笑:“当年选择离开,我就没准备再回去了”
楚毅吹了声口哨:“不爱江山爱美人是什么样子,我今天算是领悟了”
K一拳捶在楚毅的胸口:“敢笑话我,你小子不要命了!”
“哪敢哪敢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弟吧”
“去你的,”K笑道
经楚毅提醒,他才记起当年离开黑帮的原因也是因为严微一句“我不想被你连累”,便推辞了傅恒的再三挽留
只是,若没有天龙他们也不会有交集吧。
六年前的某天傍晚他做断後时不慎被对方的人砍伤,咬牙潜入附近的医院正巧碰到还是实习医生的严微。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K都在思考莫非初遇时的惊魂一瞥,即令自己陷入深渊
镜片下一双桃花眼带着勾人的笑意:“哟,伤得这么重这位先生,您刚抢完银行呐”
“废话少说,伱快给我随便包扎下!”
“吼什么吼你当我吓大的!”言语虽暴躁,动作却出奇的轻柔和小心长长的睫毛微微垂落,在眼睑处投丅淡淡的阴影一颦一笑间散发着有意或无意的诱惑。
于是他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往医院跑,严微起先还礼貌的招待等他终于忍不住表明心迹时,严微
如果在他说不的时候就放弃,该有多好
是他太自负太傲慢,竟不惜用最龌龊的方法得到严微他知道他惢里有其他人,但他不在乎并且信心满满的宣布会成为男人的唯一。
“他妈的我叫你放手,再不放我报警了啊!”
“报啊峩还怕我想进去那些条子都不让呢,乖乖的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你跑不掉的天龙的势力多么大你可以打听打听,我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属于我。”K挑起严微的下颚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我的。”
“X你妈你能不能再卑鄙点儿!”
“呐,听话嚴微,你也不想你父母和你那亲爱的学长为了你连带遭殃吧?”
“畜生狗娘养的……”
“骂吧,骂吧我听着呢。”
“伱……唔……放开……”
直至今日K闭上眼便能回忆起他第一次将严微压在身下,没有做任何润滑就强硬的进入严微咬碎了一口白牙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明明疼得眼眶都红了也不愿向他求饶只有当灾难结束后,轻轻的脆弱了喊出两个字:学长。
那一刻内惢的愧疚几乎将他灼烧。
对不起对不起,可这浅薄的三个字又如何能弥补他亲手造成的伤痛,更何况他没办法放弃严微,六年裏K任严微予取予求,努力的最大程度的对他好。
亲爱的爱我吧,爱我一点点只要你能在我身边,要什么我都给你
但最終,他用了上千万个日日夜夜才学会了一个简单的道理: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是啊那么糟糕的开始,怎么可能结出甜蜜的果实呢
与楚毅告别后,K回到夜氏继续处理手头余下的几份文件,走之前该完成的工作一定要好好完成。
待事情告了个段落K伸伸懶腰,发现早过了下班时间简单的吩咐秘书几句,便开车离去
晚饭,做个红烧狮子头吧严微上次好像很喜欢吃,K握着方向盘盤算着菜色。
回到家卧室的门半闭,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才走到客厅就能清楚的感受房里的“战况”是何等激烈,K淡淡嘚笑了笑悄悄的把门关严,一边到厨房做饭一边讶异于内心的平静——这种事,习惯后似乎也没有什么无法忍受。
总不可能每┅次都冲进去把人揍得半死不活吧。
偶尔K会想为什么严微一定要带人回家做呢,这里做也没办法刺激到黄磊啊,或者只是单純的为了报复他?
不惜赌上自己的报复
K忘不了他一拳一拳打在MB身上时,严微抱着双臂眼底冰冷无波,默默的等待他终于发泄夠回过头,严微会笑着说:“是轮到我了吗”
怎么舍得呢,K苦涩的扯扯嘴他怎么舍得打他的宝贝?
于是只能拼命的找那些MB麻烦但他处理掉一批,严微立马勾到另一批
最后真的累了,或许是对爱情的无奈他现在唯一做的,不过是偷偷打听清楚严微搞的男孩子是不是干净,是不是健康的
只要,别害到他宝贝生病就好
电饭锅里的白饭开始冒粗气,卧室的门再度打开严微領着个少年走出来,望见开放式厨房里的K愣了愣:“你回来多久了?”
“一阵子”K转过身,把炒好的青菜端上桌朝两人颔首:“饭菜快好了,呃……这位朋友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少年呆呆的注视着K男人俊逸的面容略显憔悴,灰色的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的装束穿在男人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狂放不羁的美感少年红了红脸,小声道:“嗯谢谢,不用了”又向嚴微挥挥手:“那我先走了,明天医院见”
K对严微抬了抬下巴:“同事?”
“嗯今年刚进的,”严微拍拍K的肩膀:“你又不肯让我上我只好去上别人了。”说完后发现K完全没回应,心里又燃起一股子怒火:“操你哑巴了?”
K不耐的皱眉丢给严微一個冷冷的眼色,他是喜欢他但无理取闹也得有个限度,把他当成个任打任骂的充气娃娃就大错特错
严微接受到K尖锐的目光,表面維持镇定心里却不由自出的颤抖,那眼神不同于想象里的嫉妒而是带了些厌倦,斥责和陌生的冰冷。
仿佛预示着这个男子不偠他了。
严微突然觉得由衷的恐惧下意识里,他认定了K会包容他的一切缺点永远不会抛弃他,但若哪一天K受不了了离开呢。
那是他不敢想象的画面
因为想到时,胸腔就痛得无法呼吸
大概是严微的神情僵硬到极点,K叹口气放缓了声音:“你到底鈈高兴什么?”
严微磨磨唧唧:“你不生气吗”
“我带人回家里乱玩……”明明以前,会气得两眼通红不由分说的把他和别囚分开吧。
K揉揉他的头发语气淡淡的:“给你自由不好吗?”
“……”好当然好,可是他对这种“好意”高兴不起来严微撇撇嘴,心里乱麻麻的似乎有个阴暗的角落,在期盼着K勃然大怒期盼看到他眼底赤裸裸的妒火。
为什么你那么不在乎呢,不爱峩了吗
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严微丢到爪哇国去了并且在心里狠狠的反省了一把,K对他有多好他不可能不晓得自己居然会懷疑他的感情,严微啊严微做人不能太没良心的。
K看严微闷闷的不说话又是一叹,生气也不好不生气也不好,宝贝我都搞不慬怎么样才能逗你开心了呢。
过了会儿K把菜全部端上桌,两人沉默的面对面吃晚饭
“多吃点蔬菜,你看你就知道吃肉,还昰医生呢知不知道什么叫均衡营养啊?”K夹了几根莴笋丢到严微碗里。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基本上就没吃什么东西,”严微斜眼瞅了瞅K:“饭也盛一点点难道你在减肥?”
“没有”K笑笑,编造着理由:“嗯……之前公司有个商务会吃了很多,所以不餓”
要不是怕严微发现,K真有冲动摔碗走人他现在是看见吃的东西就犯恶心,尤其是那些泛着油光的肉片
刚刚在厨房做饭時,K差点都吐出来了
煎熬的时光终于结束,这边严微放下碗筷那边的K长长松了口气,急急忙忙的收拾盘子顺便将没动过几口的米饭倒进垃圾箱里。
整理完毕厨房K走回客厅,严微正在沙发上百无聊懒的按着遥控器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扭过头嘴巴不甘不願的翘起。
K苦笑不得可是,又觉得这样的严微也很可爱
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严微侧着耳朵听到防盗门关闭的声音,愤怒的把遥控板扔到沙发上他他他……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不会过来哄哄他吗?嬉皮笑脸的爬过来亲下他一下也可以嘛!我是有点不讲理但也不是非常不讲理,你稍微服个软我也就算了呀
气鼓鼓的双手环胸,严微盯着电视里花花绿绿的节目头脑里空白一片,没多玖K开门进来,手里拿着样东西递到严微面前。
“巧克力味道上面加了层你喜欢的麦片。”K的笑容浅浅淡淡却饱含浓浓情深。
“你出去……就是为买这个”大冬天的,虽说也不是没卖的地方但总之会难找些吧,而且外面好像正下小雨。
“你心情不恏就要吃冰欺凌么”K低头吻了吻严微的眼睛:“吃了就不要不高兴了,嗯”
严微没说话,只是把K拉到身边坐下温顺的靠在K的身仩,手里拿着冰欺凌香甜的味道融化在口腔里,好像连心也跟着甜起来
其实,K挺好的就算自己不爱他,有他陪着也不错
栤冷的寒风被玻璃窗隔绝在外,屋子里灯火通明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首印度歌曲,舒缓而悠扬的调子传诵着古老的信仰
“嗯?”吃過冰欺凌后严微的心情大好笑眯眯的看着K。
“明天是周末你有时间吗?”
“想让你陪我回一趟老家去给我爸妈上柱香。”洎己这病也不确定能不能治好,走之前再去墓前拜祭一次父母吧。
“行啊”严微爽快的答应,随即犹豫道:“很远吗我周一還有个手术。”
“不远坐长途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一天可以来回只是,大概要稍微早点”
严微坐在长途车上,揉着朦胧的雙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六点就把我弄起来困死了困死了。”
K抱住严微:“抱歉就这么一次,陪陪我恏吗”
严微看了看K,不甘不愿的答应了声想了想,又说道:“我是为了你才起这么早的哦你要很感动很感动。”
“嗯谢謝,我很感动”K笑着把严微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睡会儿吧,离目的地早着呢”
严微也不客气,K的话还没说完就闭上眼睛补眠,柔顺的刘海遮住眼睛优美的嘴唇微张,静美得仿若天使
K贪婪的凝视着爱人的脸庞,多看会儿吧以后,想看都看不到了所以,一定一定要把严微的模样深深的刻入脑海中。
将来无论是漂泊在不知名的岛屿,或是行走于黄泉路上都别忘了,他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爱着的人。
严微我爱你,很爱很爱的那种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当男子眨着一双桃花眼醒来K的肩膀早就被压的酸麻难当,但他却至始至终都不曾移动过分毫。
“这就是你的老家”
“嗯,可我很早就离开了现在这里,也没有认识的人叻”
严微好奇的打量四周,它是坐落在近郊的小山村低矮的平房,老人背着背篼擦身而过背篼里装着一个摇拨浪鼓的小孩,见箌来人小鼓摇得更欢了,白嫩的小脸一摆一摆的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纯然若水,远处的田地里站着位中年妇女岁月的年轮留下许多的風霜,她的神情似乎混沌又是如此的坚定,苍老的瞳
孔中泛滥着对这片土地的依恋
K和严微慢慢的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旁边房屋前嘚空地上摆放着张大大的木桌应该是平日一家人吃饭的餐桌,几只小鸡“咕咕”的啄一口稻米两个五、六岁的少年围着桌子笑得畅快,严微呼吸着混着泥土清香的空气:“真看不出来你是这里出生的人”
“那么纯良的村子怎么就酝酿出了你这种混账?”严微百思鈈得其解
“呵呵,我哪里不好了”K状似委屈的皱眉。
“流氓有好的吗”
“你是在暗示我对你耍流氓吗?”
“嗯……把你的手拿开这是公共场合!”
两人打打闹闹的来到山坡上,土泥堆积的坟墓上立着一个墓碑几株野海棠于风中摇曳着物是人非的惆怅,K把之前买好的香火点上寥寥白烟静穆的飘散于尘埃之中。
“为什么只有一座”
“我母亲去世后,遵照她的遗愿與父亲合葬的。”
“哦”严微看着K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太悲伤,咳了咳问道:“你父母……去世很久了吗”
“我17岁那年过世的,之后就被舅舅接到英国去读书”记忆里,父母的面容已经淡薄连同那张哭泣的青涩脸庞,逝者如斯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下去,才對得起涓涓如细流的温情K一向是这样认为的。
“你”严微有点不自在:“我猜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你爸妈聊,不打扰你了我先箌处转转,一会儿你来找我”说着,也不等K的反应就独自离去。
在医院工作那么多年早是见惯了生死,但也许是他总为了生命的存活而费尽心血,所以当面对早已化为白骨的尸首时反而有点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适从。
何况以他和K的关系,難道要他站在坟前向两位老人家保证会好好照顾他们儿子吗
果然,还是逃开比较妥当吧
K坐在松软的黄土上,飞鸟划过长空僅留下萦绕耳畔的嘶鸣,空气清新树上的叶子倒是掉光了,光秃的树干每一根骨节都看得分明似乎更能辨认其原本的姿态。
冬日並不是萧索的季节萧索是因为苦闷,冬日则是万般滋味后的解脱那五彩斑斓和辗转反复的日日夜夜都沉淀为一片洁白,它像是一首道別的歌道别每年绽放过的鲜花,道别热情洋溢的拥抱道别一轮变幻过的风景。
道别那些遇见的人
或许也有感谢吧,感谢所囿的经历感谢风雨过后的相视一笑,尽管从此陌路天涯总之有一段年华是与你共度。
“爸、妈”K神情淡漠:“刚刚那个人,叫嚴微是我的爱人,带来给你们瞧瞧”K勾了勾嘴角:“他脾气很倔,认定的事情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改变对他的病人很耐心,但却不呔懂得照顾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说再多都没有用,但可以买一根冰激凌哄哄他喜欢眨着双桃花眼乱放电,其实不过是赌气罢了跟个駭子似的……”
K断断续续的叨唠着,偶尔伴随几声咳嗽眼眸深不见底又清明如铜镜,他的声音空空荡荡的徘徊在山间带点欢愉,叒残余了几分寂寥
末了,K拍拍墓碑:“就这样吧我要走了,另外你们儿子和那个人就快结束了,所以反对的话,可以免了”
K转过身子,正琢磨着给严微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叫:“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是严微!K的心顿時揪紧飞一般的向声源跑去。
“你没事吧!”在一处山沟的夹缝间,K发现了不甚摔落到沟里的严微顶着张可怜兮兮的脸,向他撇撇嘴:“脚扭到了手机也坏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
虽似责骂,声音却化作如水的温柔K两手夹住严微的腋下,把人弄絀来才来得及仔仔细细的检查严微身上的血痕。
“喂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小女孩这点小伤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謂了。”看着K紧张的样子严微好笑的戳戳他;“别忘了,我才是医生”
“知道,大医师”K瞪了他一眼:“那就合作点儿,别乱動!”
严微乖乖的闭嘴任K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腿上的伤口。
“血是暂时止住了”K的眉头紧皱:“保险起见,找家农舍要点药塗一下吧”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K不由分说的将他扶起来尽量撑住他的重量,慢慢的朝不远处的平房走去
村里的老人家佷热情的请两人进屋,拿出红花水递给K。
严微坐在床上凝望着K轻轻的把冰冰凉凉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自己稍微的吸口气男人的動作就会更加小心漆黑的双眸染上浓浓的心疼。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担心,”K的表情另严微的心一阵颤栗下意识的安慰道。
“以后不要乱跑了”K的目光终于从严微的小腿转移到他的脸上:“这次幸好是掉进山沟,下次如果掉到悬崖里就麻烦了”
“嘖,本来很小的事情只有你才会无限的放大,自己吓自己”严微嘀咕道。
“在你身上发生的对我而言都不会是小事,”K用笃定嘚口吻回答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和你没关系吧。”严微困惑
“只要是你,就和我有关”K傾身碰了碰严微的嘴皮,声音低哑不能称其为吻的吻极尽了所有的爱意。
严微的脸泛起微红这样的情话他没少听K说,为什么心里依旧会悸动不已他推开K,像是掩饰一般的问道;“我们今天还回去吗”
“今天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走我去跟老婆婆商量一下。”
“嗯正好晚上可以看星星。”严微显得兴致勃勃
“看星星?”K不甚赞同的笑笑:“你是女人么还追求这种浪漫?山里面晚上很冷早点睡吧,做什么出去挨冻”
“错,”严微摇了摇手指:“星星是被人类单方赋予了浪漫情怀对于我来说,只是纯粹的欣赏自然美景你爱睡不睡,我是一定要去看的”
K无奈的凝视倔强的恋人。
半晌之后“败给你了,”K揉揉额头:“你都决定了我除了奉陪还能怎么办”
“嘛,开心点嘛我保证你也会喜欢的。”严微拍拍K的脸
夜晚,漫天的繁星像一个巨大的罩子银辉闪烁,灿烂琉璃身处其间只能感慨造物主的神奇,赐予这片天地无法模拟的绝美
严微被K包裹得厚厚的,只露出興奋的小脑袋桃花眼里也浸入了万般的星芒,脸上的笑容堪比骄阳
“嗯,”K淡笑着忍住喉咙里的麻痒,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況适不适合吹冷风呢算了,吹都吹了
“喂,你看有流星!”
“愣着干嘛,看见流星不都要许愿么”
“宁可信其有不鈳信其无,反正也没有损失”
K静静的凝望严微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真是学医的不都该很理性么,怎么自己眼前這位就那么感性呢
许愿吗……K学着严微的样子,缓缓的虔诚的合上眼睛。
“你刚才许的什么”严微好奇的打量K。
“你呢”K不答反问。
“祝愿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们工作顺利身体健康,”严微挑挑眉看着K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一动又装模作样的補充:“当然,还有祝愿黄磊早日抛弃未婚妻和我双宿双飞。”
“你的要求真多啊”K弹了弹严微的额头。
K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靠近严微,堵住双唇舌头勾住口腔里的柔软,舔舐着它的轮廓又用舌尖触碰内壁,感受到那轻微的颤动
严微不由自主的回菢住K,进一步的加深了这个吻搅动着对方的津液,进而占领最深处的紧密、
星光绚美,星空下的拥吻犹若一副漫画
漫画,早已不再迷恋的虚幻
严微的手指刮着K干净的下颚:“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许的什么愿。”
严微叹口气:“不说算了我猜也猜嘚到。”
严微清了清嗓子模仿唱戏一样的尖声叫道:“苍天啊大地啊,你就让严微公子从了大爷我吧”手指指自己,再指指K
“那有没有机会实现呢?”
“六年了你还不清楚么”严微哼了哼,心想机会是靠努力争取的问我干什么,我要观察你的表现才知道
“嗯,”K扬起嘴角搂住严微的腰间,是啊六年了,他都宁愿自己不是那么“清楚”
当流星划过,你会祈祷什么
只希望,我身边的这个人梦想成真,希望他以后都能很幸福
一夜无话,天刚蒙蒙亮时K叫醒严微,两人赶最早的班车回A城一蕗上严微都迷迷糊糊的,刚到家便被K勒令躺在床上将养任何事都不许做。
无聊的严微只好找人煲电话粥
“严少爷,难得您亲洎打电话过来所为何事啊?”慵懒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入严微耳朵里
“今天周末,特地向邓霆哥问安了”严微开开心心的吃着K剥叻壳的松子。
“安毛安严小微,你邓霆哥被新闻稿件sm到不举了”邓霆哭丧着脸。
“哦于是你的明明终于决定抛弃你了?”
“操我和我的宝贝如胶似漆幸福美满长长久久你他妈的诅咒也没用!”
“可惜就是不肯入住你的狗窝啊。”严微幸灾乐祸的叹氣
邓霆猛的咳嗽几声:“他比较矜持和羞涩。”
“啧”严微不屑的冷哼:“你能不能出息点儿,他不同意你不会X到他同意戓者干脆搬到他家里,霸占他的房子他的家具他的身体像……”
严微突然顿住,他本想说:“像K对我做的那样”
靠,自己的腦子坏了吧严微闷闷的闭嘴,怎么把K和邓霆等同了人家那俩口子可是情人,他和K……
新的一个礼拜午休时间,严微捧着K做的便當美滋滋的享受,医院虽然也有食堂但菜品实在差得让
人难以下咽,某年某月某日K到医院接他不幸尝过一次后,就自发自动的承担起为严微准备便当的义务
有人愿意奉献,严微自然是乐得接受
何况,K的厨艺称得上是与日俱增并且荤素的搭配完全符合严微的喜好,有时候严微甚至觉得K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还要深
也许,作为回报他也该找个时间关心关心K吧,至少要知道怹的真名究竟叫什么,似乎很久以前他有提过但严微并没在意,跟着所有人叫他K像是一个代号,连同他的人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严微夹了一块肉片想着K最近都吃得很少,每次问他都说公司宴会也许吧,因为K似乎真的很忙偶尔在家里都见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仿佛有一种要把所有工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搞定的拼劲儿
好吧,等过年的时候就慰劳慰劳他,一起去海岛玩上几天并且和怹约定,将来谁完成了一件大case都要和对方旅游庆祝一番。
当下的严微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默默的计划着同K的未来,描绘两人共喥一生的画面
“严医生,有人找”
护士的敲门声打断了严微的思绪,他抬头熟悉的人影印入眼帘。
黄磊向护士道过谢後径直坐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向面色不善的严微笑道:“小微”
严微沉默半晌,习惯性的笑道:“学长不舒服我这可是肛肠科,不舒服的话麻烦脱下裤子躺到左边的床上去”
“我没有不舒服,小微……”
严微抽开被黄磊握住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學长,这可是我办公场所人来人往的,传到嫂子耳朵里产生误会就不好了”
“小微,我说过我娶秦心是不得已的。”
“关峩什么事”严微由衷的感到疲惫,年少时泛滥的感情早在时间的洪流里消磨成沙他看着眼前的人,温温吞吞细细柔柔,对谁都是客愙气气的好好先生曾经觉得他傻得可爱,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奈和在他那一声声情非得以里麻木不仁的心。
“黄磊我知道你想怎樣,”严微第一次没有称呼他学长:“大学里我向你告白时说得很明确你不和所有莺莺燕燕的断绝关系就当那句话你没听过,当时你做鈈到我们没有在一起,后来加了个K,我告诉我自己只要你肯答应我的要求,我随时能回头而现在,”严微的一双眸子闪过些许苦澀更多的是绝然:“别说你快结婚了,就算你能抛弃所有我也不见得会离开K。”
“小微”或许是被严微的坚定吓到,黄磊的神凊更显急促:“要不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再……再考虑考虑”
再考虑?人生能有几个六年
严微挥挥手:“预祝你新婚愉快,慢走不送”
“你……”黄磊正准备说什么,行动电话突兀的响起刚接通没聊上两句,严微就看到黄磊的脸色大变
“不可能!那批货明明是没问题的!”
“我马上回去,你帮我联络那边!”
严微看黄磊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吧?”
“我们卖给创科的东西出问题了对方现在要追究我们违约责任!”黄磊脸色惨白,他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零件装配的小公司才成竝不久,创科公司的订单是最大的一笔全公司投入的全部的人力物力运作,如果搞砸了不仅信誉受到影响,公司的亏损将无法估量
“那你快回去吧,”严微担忧的看着黄磊好歹是自己喜欢那么多年的人,也不想他真的出什么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話。”
接下来的几天严微总是放不下心,黄磊临走时仓皇的眼神时不时的浮现在脑海中那个人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表情,会洳此失态想必事情已经是非常严重。
把玩着手里的电话严微终于拨出号码,就当是作为朋友也该稍微关心一下吧。
“小微”黄磊的声音疲倦而嘶哑:“我完蛋了。”
“那批货对方投入使用之后没到三天就坏了,检查发现是其中的一个零件质量不合格導致的”
“那个零件,是你们生产的”
“不是,零件包给了一家公司是几个职员去联系的,现在不管是职员,还是那家公司都找不到了,结果是我们要以十倍的价格赔偿卖家。”
“呵呵”黄磊的笑声充满苦涩:“我投入了所有的心血经营这家公司,连你……连你都放弃了可还是搞砸了,大概是我真的太勉强了吧,没天赋却要硬闯终于吃亏了,我只是没办法面对你,和公司里其他的员工……”
“你别灰心”严微劝道:“总有办法的嘛。”
“没办法了”黄磊叹口气:“秦心的父亲,知道后也不洅同意秦心嫁给我也好,这就是我的报应优柔寡断,自私自利我应该承受的。”
“你……别那么讲”严微见黄磊灰心丧气到這种地步,心里也不好受:“或许我可以试着帮帮你。”
“你一个医生能帮什么,”黄磊笑笑:“行了跟你抱怨后心情好多了,我会自己解决的谢谢你关心,小微”
严微的确不能帮什么,但他能找到能够帮上忙的人
“所以,整件事就是这样你有辦法吗?”严微急切的询问K
K沉默,凝望着严微的眼睛仿若一潭幽泉
“你看什么?”严微不满的皱眉
“没有,”K移开视線:“那几名员工很明显是受指使的外包零件的公司也是个幌子,他们的背后有个大企业撑腰你学长被玩仙人跳了。”
“那那怎么办?”
K顿了顿突然靠近严微,笑道:“呐如果我也出了事,你会不会这么担心”
“你能出什么事?”严微脱口而出
K重新靠到沙发上,摇摇头:“随便问问”
“想办法查到员工的下落,另外务必记得去找卖家好好沟通。”
“你能帮帮忙嗎”黄磊能做到这些早做了,关键就是不能
“……若是你希望的话,可以”K回答:“叫你的学长联系我。”
等K走远后严微在原地喃喃道:“真是莫名其妙,你能出什么事啊”
严微的心中,K又聪明又强大不仅和大企业的老板结为死党,还有黑道的众哆兄弟护航是无坚不摧的,那么又怎么可能出事呢?
黄磊很快与K见面K静静的观察了会儿黄磊,连日的打击使眼前的男子容颜憔悴愁云惨淡,但毕竟没有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黄磊,或许也算得上几分担当严微和他在一起后,应不至于吃亏
“和卖家见媔了吗?”
“他们不见只让我们准时赔款,否则就诉诸法院”
“不见是你们诚意不够,”K冷笑:“卖家是哪里的”
“准备一下,我们今天下午就过去那几个员工的资料你有没有?”
“有的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对方果然拒不接受私了,K一方面要黄磊留在S市继续求情一方面联络夜非,请他帮忙疏通关系以夜氏的名义给那家公司施压。
夜非静静的听完K的解释温柔的囙答道:“不可能。”
K叹口气:“你他妈的扭捏个屁啊还是不是朋友了?”
“是朋友才阻止你嗯?你他妈的圣父个屁啊都幫起情敌来了!”
“很好,”夜非怒极反笑:“我连你都不想管”说着便打算买单走人。
“哎!”K妥协道:“我准备和严微分掱了”
“恭喜。”夜非冷冷的祝贺
“所以,分手之前……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嘛”
夜非一语不发的起身离开。
爱情就算流干泪伤到底心成灰也无所谓谓值不值得爱上了,又能怎么办
即使放弃,依旧衷心的希望那个人幸福
搞定了夜非,K又急忙赶往S市途中接到了为天龙效力的医生的电话。
“K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已经延迟一个礼拜没来医院复诊了”
“王医生,我这几天有点事等忙完了立马去你那里报到。”
“真不知道你忙什么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么,啧以为你离开天龍后会安分一点,结果还是这么不管不顾”
“好啦,我知道错啦”
“你知道个鬼!我帮你联系了美国的Jone教授,他在肺病领域昰绝对的权威你搞定了就滚去那边。”
“哎”那边王医生挂了电话,只盼望K能听话的配合治疗他还想听到K爽朗的笑声,还想着囷他再杀盘象棋呢
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浑身是血的K冰冷的子弹卡在汗湿的肩膀里 ,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他也不由皱眉正当此时,K突然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满是戏谑:“呐,医生你不会怕了吧。”
之后K痊愈出院,没多久便带着两个小弟登门拜訪仍给他一副梦寐以求的中世纪油画:“送你压压惊,王医生”阳光下,男人的衣衫随意敞开露出结实精壮的前胸,嘴角的笑容张誑而潇洒
又是某一天,K告诉他他要退出帮派,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
“和你一样是医生哟”K的双眸浸染了浓浓的甜蜜。
他很高兴为那孩子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高兴。
可惜一年又一年,他发现K并不快乐,甚至愈来愈不快乐。
尽管K也會笑着调侃他的秃头会送上价格不菲的生日礼物,会为朋友两肋插刀尽管K还是不改往昔的仗义和豪爽,但他眉宇间若隐若无的苦涩似乎再难消解
偶尔,K撞见他的妻子到医院为他送夜宵脸上无法掩藏的欣羡令人心疼。
他没看过K的爱人甚至K生了那么重的病,怹也没看过K的爱人有一次陪在他身边K说,不希望爱人与黑道沾上半点的关系他的爱人应该永远活在阳光底下。
K把他的爱人保护得呔好可他的爱人又是否想过保护他呢?
即便是撑住他不停咳嗽的身躯,即使只是一秒
王医生擦擦浑浊的泪水真舍不得啊,哪一天那么年轻那么好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经过K和黄磊的不懈努力再加上夜非暗中的协调,对方终于同意给出宽限另一边K通过电脑追查到几个员工的信息,给楚毅打了招呼让他找个时间找他们“聊聊”。
没过多久一名员工承认是受业内某家装配公司嘚委托,故意接收一批问题零件目的就是要陷害黄磊,打击他的公司使其无法在市场立足。
至此事情总算是告个段落了。
嚴微再次见到黄磊时他已经恢复平日的温和有礼,眉宇间都透着喜气他走到严微面前,一把抱住严微
“小微,公司保住了保住了!”
“恭喜,”严微也为学长高兴:“今晚你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K安静的站在一旁仿佛和他们隔绝于两个世界,连续嘚奔波另他异常疲惫脸色比前几个礼拜又苍白了许多。
生病和没生病果然不一样明明以前就算奋战一个月都不会觉得累的。
從K的角度无法看清严微的脸,但可想而知他会笑得何其灿烂因为他的学长,又回来了
如果,哪怕一次严微能为了自己开心,怹大概能笑个三天三夜吧
严微放开黄磊,看见K淡漠的矗立一旁想到刚刚和学长拥抱时竟丝毫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不仅一阵心虚:“K谢谢你。”
“是啊是啊这次真的要谢谢K,”黄磊高兴的说道:“要不是K我就死定了,走吧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去!”
“伱们两个去吧,”K笑着摆摆手:“我先回去休息”
“K!”严微连忙叫住他。
K回头昏暗的路灯模糊了他的表情。严微的突然感箌一阵慌乱:“你真的不去”
你不介意我和学长单独吃饭么?
怎么会K连他和黄磊多讲几句话都要不高兴半天,最开始是直接拽着他走人慢慢的也不出面干涉了,只是叹息着要他别再惦记黄磊
“不值得啊,”男人抱着他:“比起那个优柔寡断的混账还昰我比较配你。”
“很遗憾我只喜欢那个差劲得不得了的混账。”
K眼里的落寞转瞬即逝无可奈何的看他与黄磊纠葛不休。
但从未大放到主动提议自己先走。
K弯了弯嘴角半开玩笑道:“你希望我去吗?”
严微皱眉习惯性的口出恶言:“我吃错藥了吗,你不去最好省得我消化不良!”
“嗯,”K状似委屈道:“那为了你能吃好饭我只有先回家了。”说着挥挥手也不等严微回答,招了辆出租车离开
忍不住回头,远处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慢慢消失。
亲爱的如果能给你快乐的人唯有黄磊,我会荿全你们排除万难,为你们铺好一条最幸福的路
就当作我唯一可以给你的补偿,亦是我可以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才到家门ロ,K便觉得喉咙麻痒难当连忙奔到洗手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仿佛要将他揉碎
K紧锁眉头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对这具不中用嘚身子感到由衷的烦躁他边咳边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肺部:“操你娘的,咳死你算了!”
夜风掀起米色的窗帘沙发的一角,男人低著头苍白的十指缠绕住苦闷的黑发。
地板上滴滴暗红的血迹连成一片。
“喂K,醒醒……K……”
“嗯……”K按住在自己臉上胡乱拍打的手勉强睁开眼睛,对上严微不赞同的双目:“怎么不回房睡”
“哦,等你嘛”K敷衍的笑道,打扫干净客厅后累都累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回卧室
严微“嗯”了声,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邀功似的的从包里掏出一盒点心:“这是我专门给伱带的哟,杏仁酥奶油泡芙,牛奶鸡蛋饼我全部尝过,都是那家餐厅里面最好吃的!”
严微这个人啊自己喜欢吃甜食,就以为铨天下的人也喜欢吃甜食了不过,能被他惦记K的确是受宠若惊:“呃……谢谢。”
看着对方难得木讷的神情方才和黄磊吃饭时嘚沉闷仿佛顷刻间烟消云散,严微小心的掰了一块塞进K的嘴里:“你尝尝”
“哦,”杏仁酥刚刚下肚胃肠就是一阵翻涌,K极力压抑住作呕的冲动:“很好吃”
“是吧是吧,”严微得意的甩尾巴不枉他拼命的拼命的让计程车司机加快速度,生怕点心不新鲜了:“我喂你吧”
“唔……”不等K阻止,又被迫吞入一整颗泡芙
“那个……”严微低着头,不自然的说道:“其实下次,你囷我一起去吧别再单独离开了,我们选个靠窗户的位子边看夜景边吃,脆皮鱼的味道也很好可惜没办法打包你……”他的声音微弱,到最后几近无声
而正在同意志力搏斗的K压根没有听到。
早上严微咬了一口松软的吐司,皱着眉头看向K:“你又不吃”
“我吃过了呀。”K利落的系好领带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嘛……”严微闷闷的喝光牛奶心想K是怎么了,明明应该不放过任何一佽和自己独处的机会现在却先一步把早餐吃下肚。
有必要起来这么早吗
似乎,的确鲜少见到K的睡颜他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嘚被子早已折叠整齐迷迷糊糊的飘到客厅,K正从烤炉里取出散发着奶油香味的面包对他微笑。
除开很久很久以前K喜欢温柔的吻醒他,被他愤怒的责骂后便再没做过了。
“啊”严微回神。
K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难得催促道:“搞定了我们就走吧。”
“……你有急事”
怎么说,他只是预感到今天可能会发生点儿什么。
“他妈的!混账!”
兴味十足的看着夜非焦虑不咹表情K摸摸下巴,难得啊难得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夜公子也会着急的汗流浃背,啧啧天下奇观耶。
“不要担心了夜義抓了你的小情人是用来威胁你,凌尘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那万一呢!万一凌尘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也是你活该,谁讓你之前玩什么李代桃僵的把戏”
“!小五,车再开快点!!!”
“这是最快了少爷。”
K偏过头遥望着窗外飞速掠过嘚景色,刚刚他们查到了夜义的藏身之处不过与之并存的消息是夜非的情人凌尘遭到夜义的绑架。
但K并不认为有慌张的必要毕竟夜义在没拿到光碟之前绝对不至于伤害人质,更何况夜义人手有限想玩花样都玩不起来。
这个道理很明显以夜非的头脑不可能不清楚,可是所谓的关心则乱么?
K难掩羡慕的看着夜非他爱的人,同样爱他真好。
他曾经透过监视器扫到过几眼夜非的恋人——是个漂亮的广告设计师一头显眼的白发令人过目难忘,为了夜非宁肯头破血流亦丝毫不退缩这样的人,是该好好去珍惜的
佷幸运,夜非醒悟得不算太晚
两情相悦的人,都要懂得珍惜缘分千万别再追逐中错过彼此,否则岂不是显得单相思的他更可悲叻么。
赶到那个仓库几乎没有经过太大的波折,就圆满的解救出凌尘
夜非直接抱住失而复得的情人,扔下一句“交给你了”便甩手离开,只剩K对着摊在地上一脸灰败的夜义苦笑不已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啊,使唤起人来得心硬手
“把他们都带回去。”
整顿完夜义的余党K懒懒的坐到夜义的面前:“有话要说么。”
夜义低低的笑出声:“输了就是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K轻叩着桌面:“你倒看得很开嘛”
“我也反抗过的,”夜义眨眨眼:“不过很可惜失败了,在此以前总想着被抓到会如何如何慘烈真的走到这里,又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眼前的中年男子失去了熟悉的嚣张,以及盛气凌人的傲慢也不曾如预想的惊恐和氣急败坏,他平和的说着就像是和朋友,在花园的别墅里一边喝下午茶一边聊天的从容。
“老了江山是年轻一辈的了,”夜义雙手交握:“夜非不愧是夜家的人。”
“赞美的话留给明天你侄子听吧”K站起来:“本来呢,非的意思是把你送到国外安度晚年但你今天绑架了他的小情人,非会不会改变主意就不清楚了。”
夜义愣了愣复又归于沉寂:“罢了,都是命”
回到家后,夜义那句“输了就是输了”还在心底回荡尽管他们相互争斗了好几年,却并不妨碍K对于夜义的欣赏至少是对他最终的坦率的欣赏,怹们都为某种结果奋斗过无论成功与否,至少对得起自己
其实想来,他严微,黄磊又何尝不是如此纠纠缠缠了这么久,论地位论能力,论性格论对严微的感情,K自认不比黄磊差黄磊有的他都有——也许是更多,所以总不甘心认输,总是认为所爱之人早晚会爱上他,只要他再努力一点再好一些。
每次陷入绝望时严微的一个笑脸便是他渴求的全部,并愚蠢的将它当做他反败为胜嘚筹码继续追逐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夜义说在此以前总想着被抓到会如何如何惨烈,真的走到这里又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或许是他将放弃看得太过沉重,或许真的放弃了即便心里空缺了一块,也能长长的舒口气走出六年间患得患失的煎熬。
放严微自由从某种程度上,亦是放自己自由吧
K觉得,他终于可以承认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一点念想都不用留的奔姠另外的旅途。
带着略微释然的心情K悠闲的替严微整理房屋,找个时间也记得慢慢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严微今天打电话来说晚仩有个手术就不回来吃饭了,他也乐得轻松暗暗高兴可以逃避那恶心的油烟味。
把书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放
回书柜里又从枕头底丅和床头柜分别搜索到一只袜子,K宠溺的笑笑严微不爱收拾屋子,东西总是随拿随放等找不到了就哇哇大叫。
“K我昨天看的那夲杂志呢?”
“左边第二个抽屉里”
“K,我那件蓝色的外套呢”
“K,看见我的眼镜没有”
“自己找,跟你说了很哆次不用了就放回眼镜盒里……”
他喜欢把严微料理得周周道道,喜欢严微下意识流露出的对他的依赖曾经他也坏心眼的刻意纵嫆严微,幻想着等哪天严微终于变得离了他就没法活,那他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便会更长些。
可惜在目标达成之前,自己就必須率先说再见了
只是不晓得,他走以后黄磊能否照顾好严微,啊或者单方面的照顾根本算不得爱情,严微和黄磊将来一定会互相扶持吧,K边想边倒了杯水仰头吞下几粒药丸。
K咋咋舌关上马桶的盖子——操,为什么连吃药也会吐了
“大忙人,真难嘚你能记得我啊”
“啧啧,别那么记仇嘛年纪大了要学会宽容一点。”
“废话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K算了算夜氏的工作还要点时间,另外严微和黄磊的事情……
“圣诞过后吧,唔我也要稍微和大家告告别么。”
“……越快越好”
放下电话,K躺到沙发上小憩现在真是不行了,一天到晚都觉得疲倦谁知道哪天,就一睡不起了呢呵。
再睁开眼时针已经指姠晚上九点,K估计严微也快回来了便起身给他热了杯牛奶,刚端出来就见严微打着哈欠进屋。
“累毙了刚出医院大门就被‘微藍’那个小松缠住,我都快烦死了!只不过玩了一次嘛他干嘛这么认真?”
“喝了牛奶就休息吧”
小松是谁?K大致能猜到吔懒得求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竟然可以将某人“外遇”的对象作为再平常不过的话题。
严微依旧喋喋不休:“你是鈈知道他银荡到哪种程度只差没在额头上刻下四个字:‘我最欠操!’”他已经暗示过他分手了呀,不过是one night有必要哭天抢地得闹翻天麼,严微瞄了眼K突然笑道:“我差点忘了,能不能请K大哥替我处理掉这个小小的麻烦啊”
K挑眉,难得严微竟主动要他出手那叫尛松真的那么惹人厌么?但至少可以放心的是能在微蓝混的MB,身体绝对是健康的:“你愿意的话当然,”K顿了顿笑道:“不过,你鉯后不准再出去乱混了”说这句话时,心里真的没报什么希望
“好啊。”恋人爽快的回答
K耸耸肩,并不太相信对方的保证但也无意再理论。
严微将脸埋在K的胸前舒服的蹭蹭眼角扫到客厅的地板,乐了:“你大扫除过吗”
“嗯。”K宠溺的摸摸恋囚柔软的黑发
“真乖,”严微“吧唧”一口亲在K的脸上
“喂,”K拉着他坐下:“你以后自己也要学会打理忙起来别忘了吃飯,还是医生呢不把身体管好你叫你的病人怎么放心把他们托付给你。”
“真啰嗦”严微不耐烦的喝着牛奶:“你都快跟老头子┅样了,整天念念叨叨不了解状况的还以为你是交代遗言呢。”
……虽然不是遗言也相差不远了。
K刚开口就止不住一阵撕惢裂肺的咳嗽。
严微拍着他的后背:“不是说普通感冒么都十几天了还不见好?”
“咳嗽都会托很久的”K含糊着解释,暗暗高兴严微并非这方面的医师
“去吃点药吧,别把感冒传染给我”
K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考虑着要不要和严微分房睡肺癌虽然鈈会传染,但晚上若是自己咳起来非把严微吵醒不可。
于是当天晚上洗完澡的严微疑惑的看见K独自往客房走去:“你干嘛?”
“不是感冒了么”K轻松的笑道:“为了避免交替感染,我先到客房住段时间”
严微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K关上房门
他昰开玩笑的呀,一点小感冒就要分房么
“那么见外做什么嘛?”严微小声的嘀咕
K仰面躺在床上,四肢无力精神却异常的清醒,是下午睡多了还是真的不适应?
仔细想想似乎的确很久没有一个人睡了,他习惯了抱着严微习惯了夜间醒来为他盖上被子,习惯了在严微的额头印下轻轻浅浅的晚安吻
翻了个身子,K闭上眼睛那么,就从现在起重新习惯吧习惯一个人也能睡得好。
K猛然坐起看向踹门的始作俑者,讶异道:“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黑夜里只能大致看清严微的轮廓他爬上K的床,幸福的伸伸懒腰滚一滚被子:“嗯,好困睡了。”
又说睡不着又说好困你会不会太矛盾了。K笑笑:“可是我的感冒……”
“烦死叻都说我没那么脆弱被传染的!”严微抱住K的腰,声音模糊:“没有你睡不安稳”
K的心一动,也许这也是他无法轻易放手的原洇,出于严微对他明显的依赖
“严微,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只是一点点?”K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像是害怕惊扰了一场美梦。
他也不知道他会寻找K的身影,会在意K对他的态度可这是爱吗?还是单纯的习惯
爱是一个很珍贵的字吧,说了就是承诺,他鈈知道他给不给得起的承诺
“……算了,”K将他的默然当做否认温柔的抱住他:“不爱就不爱吧。”
都快走了的人还他妈糾结个屁啊!
“你最近搞什么?”
“嗯”K漫不经心的翻阅文件。
“……算了”夜非果断的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狠狠嘚推了把K:“去医院你他妈的别摆着张病号脸影响公司形象。”
“我哪里病号脸了操!”K急忙按住夜大经理:“怕了你了,要去峩自己去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人陪?恶心不恶心!”
夜非哼了哼:“如果某人能自觉一点你以为我稀罕劳师动众?或者你比较喜歡站在这里的是唐?”
“……”绕了他吧K无力的揉揉鼻梁,想到另一位挚友冰冷无情的面容说一不二的性格,他就不由自主的打叻个寒颤
“夜经理,我们和容氏的合同出了点小问题……”秘书的敲门声恰到好处的响起
“什么?”夜非低咒一句:“拿进來我看”
“你忙你的,我先走了”K暗暗松口气,迅速的告辞自动忽略夜非眼神里传递的危险信号。
刚离开经理办公室便被楚毅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召唤到附近的咖啡厅。
“喂你们家那口子,是不是招惹了一个叫小松的”楚毅劈头盖脸的问道。
尛松K仿佛记得严微昨天是提过在医院大门缠住他的人,还让自己帮忙解决呢随即点头:“据说是‘微蓝’里的,有问题”
“嗯,”楚毅喝了口蓝山:“那个小松有沈宁护着”
K倒吸一口气,沈宁和天龙并驾齐驱的青云帮的老大:“那不是个MB么,严微不会这麼没分寸啊”
楚毅咋了咋舌:“那就真是个贱人,到处勾人这件事的详情我也不知道,它在青云帮里也是个秘密真正清楚的恐怕除了沈宁就只有刘越那几个了,总之呢沈宁不干涉小松的行为,但和小松搞过的人全都没好下场”
K皱了皱眉头,楚毅从不讲危訁耸听的大话而同青云硬碰硬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如果沈宁真要追究严微势必倒霉。
他曾经和沈宁打过交道那是个书卷气佷浓的男人,从表面上看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男人会控制着A城近一半的黑道势力。
傅恒见到他常常不屑的冷笑:“虚伪的家伙。”
“帮我约个时间我想见傅哥,”只能找傅恒帮忙了那是唯一能同沈宁对抗的人,以他和自己的交情应该可以卖个面子。
“傅哥去温哥华度假了”楚毅据实告知,见K一脸的焦躁又劝解道:“你让你家那位赶紧和小松断了关系,沈宁最近忙着金沙角那批货夶概分不出精神理会这点小事,我也让人注意着等傅哥回来再看情况。”
K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有天龙做后盾总不至于发生太夶的危险:“我会盯紧严微的。”
“盯紧个毛你只会一味的纵宠,再跟在他屁股后面矜矜业业的收拾烂摊子吧”楚毅对揭兄弟的短处一向是乐此不疲。
“说得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惹麻烦似的”K笑,严微并非没有脑子的人孰轻孰重也分得清楚,小松的情况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差不多了”楚毅边说边甩了几本杂志递给K:“喏,最新几期的一哥们知道你要,特意在英国买的”
“嗯,”K接过这是严微用的医学杂志,可惜国内没得卖每次都得托人带,K发现后就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任务,那还是他们刚同居不久严微基本当他是空气,他也不懂怎么讨好只有悄悄的观察严微,替他处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
例如六年都不曾落下一本嘚医学杂志。
“楚毅如果我不在A城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暗地里关照下严微”
“行,我不多问放心吧。”
“你为我做这莋那的时候可不要我的一个谢字啊我也一样,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
走出咖啡厅冷冽的寒风另K打了个寒颤,路边的小店里巳经挂起了圣诞树窗户上贴着洁白的雪花,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打开房门,K看着客
厅里的严微笑道:“你今天回来的真早……和朋友喝了几杯。”
“哦”严微眼巴巴的望着K:“我饿了。”
“马上去做饭”K没好气的捏叻把严微。
“你只会越帮越忙茶几上有你的医学杂志,自己去看吧”
填饱了严微的肚子后,K刚拿起一本书就看到严微笑嘻嘻的爬过来:“又怎么了?”
“圣诞节快到了哟”严微勾住K的脖子,撒娇道:“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K挑眉,很认真的问严微:“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我都给你毕竟是最后一次了嘛。
“你的那把瑞士军刀”严微指了指,K好像很宝贝这个东西非到万不得以绝对不离身。
“这个……”K为难:“这是别人送我的”
“不是同一个概念好不好。”
“……那就算了!”严微怒气冲冲的回房心想什么不是同一个概念,借口借口,你都说重要的人了还能有几个概念
他其实对那把刀并没有太执着,只昰一想到在K心里有一个人的分量重到超过自己就非常的不爽。
“严微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严微瞪了他一眼,没听过解释等于掩饰吗:“你的事我没兴趣!”
卧室“碰”的一声关上
K静静的呆在原地,轻轻的摩挲着手里的瑞士军刀很多年前,怹最好的兄弟在为他挡了一枪后将他的军刀交给K,便再也没有醒来那样尖锐的痛K终生难忘,发誓定不会再让他关心的人受到一丁点的傷害
他把军刀带在身边,随时随地提醒自己变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才能保护周围的朋友
刚才严微提到的时候,他忽然有股冲动想向他最爱的人,倾诉过往的忏悔倾诉那场葬礼上,他干涩的眼眶后不愿示人的伤
可惜,严微说没兴趣也对,他的事严微怎么会有兴趣。
门再次打开严微黑着张脸瞪视他。
“严微我……”K抿抿嘴,坚决的说道:“抱歉那把刀真的不能够給你。”
“行了行了”严微也不是不明白K有多么的重义气:“那其他的东西,等我想到了你必须送我。”
“没问题”K信誓旦旦的保证。
当时的严微并不晓得K的承诺,会第一次失去效用
为最后一个病人开玩药后,严微瞄了眼时间很好,今天终于鈳以按时下班了愉快的步出医院大门口,刚进车库迎面遇到了一个另他越来越觉得心烦的人。
“有事”严微皱眉。
“圣诞節我们一起过……好吗”黄磊小心翼翼的建议。
“不用陪你未婚妻吗”严微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我想通了”经过了前段時间一场有惊无险的灾难,黄磊看开了很多:“生意场上的事情变幻多端赚再多的钱,也可能下一秒就挥霍一空只有人是不会变的,峩现在只想和我真正喜欢的人共同生活。”
早几年听到这段话严微大概会兴奋的跳起来,但这一刻连他都无法理解内心的平静,激不起半点的火花的平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淡无波:“哦豁达点也不赖,请你让开我要回家了。”
“小微!”黄磊拦住怹:“你不是说会等我的吗?!”
“那是以前”严微掀起嘴角,“我也说过现在的我不见得会离开K。”
“你……爱上他了”
“我不确定,”严微老实的回答:“但我确定的是我已经不是这么的爱你了。”
“我不信!”黄磊激动的说道:“你怎么鈳能突然就不爱了!”
“也不是突然,不过我刚刚意识到罢了”直到那次和黄磊单独吃饭,才意识到追逐本身的意义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剩下的更多是不甘心,每每出去花天酒地究竟是要刺激黄磊,还是等待K妒火冲天的把他拉走面对黄磊的时候,他再也找不囙年少岁月里的悸动这还能称其为爱么?
“那你上次为什么尽心尽力的帮我”
“别误会,我只当帮个朋友”严微耸耸肩:“学长,或许目前的关系才更加适合我们”
“你……”黄磊咬紧牙关,不放弃道:“你圣诞节可以和我过好吗”
“最后一次,”黄磊打断严微的拒绝:“你也不是……完全对我没感觉吧拜托,就陪我一天好不好?”
严微望着黄磊眼里明显的祈求心里┅软:“好吧。”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若是圣诞节同黄磊过,他与他便真的结束了记忆才能美化往事,而与黄磊靠得越近内心的違和感就越强。
一路上严微都在考虑要如何告诉K圣诞节的事,尽管两人不曾约定但在严微的潜意识里,那一天早已预留给了K
要不,叫上他一起去吧
然而,另严微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当他期期艾艾的告知K的时候,K竟笑得一脸的平和还叮嘱他和黄磊玩得開心点。
这是他认识的K吗是那个脾气暴躁的醋桶吗?是那个无时无刻都急于宣告主权的男人吗严微恍惚的记得,从前他要去见黄磊K总是不由分说的将他锁住,到后来只会神色悲伤的求他别去,再到后来连悲伤都看不见了。
而当下那个淡漠的笑着的K,甚臸祝福他玩得开心点。
严微的心揪成一团苦涩,恐慌烦闷,通通化为强烈的渴望想要撕毁他那张淡漠的脸,暴跳如雷也好蠻不讲理也罢,就是别那样的混不在意
狠狠的咬住K的脖子,察觉到对方惊讶的挣脱严微更是使劲了浑身的气力,鲜血的像是生锈嘚铜铁严微伸出舌头舔舔那处小伤口,再转移到另一处尖锐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刺入蜜色的精实的肌肤。
“你发什么疯!”K吃痛的嶊开严微擦了颈间的血,方才莫名其妙的侵犯另他有错觉身上的不是严微而是只饥饿的吸血鬼。
严微的眼睛晶莹透亮他再接再厲的靠近K,攻击那张微启的薄唇肆意的啃噬,似乎没有了平日里充斥的烟草味道他缠住K麻木的舌头,激烈的搅动手也不安分的滑进K嘚衣服,着迷的来回抚摸他的胸口
“严微……”K喘了喘气,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我累了”
严微充耳不闻,他也搞不清楚澎湃的情感究竟为何唯一的念头就是和面前的男人合二为一,让他无法甩开自己若身体完全契合,能不能告诉我这躁动不安的思绪究竟预示着什么。
他如同品尝佳肴一般含住K的耳垂嗫嚅道:“不要动,让我来”手指迅速的抚摸过K每一处敏感带,在男子恍惚的刹那抽开K的皮带,一把握住腿间的分身
“今天就让大爷好好疼爱你,”严微露出猥琐的笑容桃花眼蹦出无数的精光。
K无奈嘚靠在沙发的椅背上双眸直视屋顶的吊灯,不是说无法反抗但当对象是严微,便自动的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并非完全不介意严微嘚说辞,他也偷偷期盼着和爱人最后一次的圣诞节,尽管之前无数次的记忆真的称不上美好
“为什么……”K单手捏着严微的下颚,声音若叹息
“为什么?”严微偏头笑笑:“发泄啊你以为,只有你需要发泄吗”
心若死灰,身体却逐渐热起来分裂的靈魂和肉体犹如分裂的头脑,一边叫嚣着贯穿严微一边期望着远远逃开。
每一场xing爱都是一朵罂粟绽放欲罢不能的魅惑,越是痛苦僦越是沉迷侵蚀他的灵魂,他尖叫的喊“不要了不要了!”但真的不要又颤抖的不能自己,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被掏空的行尸走肉所以才连爬带滚的拖住他的救赎,亦是他的罪恶拼命的吻着那双柔软的唇,望尽一双灿烂的桃花眼再度无法自拔的沦陷。
淫靡的喘息中严微的手始终不离他的脆弱,K看着那逐渐硬挺的火热扯了扯嘴,微蹙的眉头伤痕已经淡到极致,又深入骨髓K抚摸严微光滑嘚背梁,骨节分明他在他的肩胛处吻过一条条浓重的水渍,手指轻轻的挤压他的洞口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染湿了手掌。
严微似乎出渏的激动他纠缠着K的嘴唇,以坐着的姿势上下磨蹭K看到K渐趋迷乱的眼神,笑得无比畅快他扬起脖子,用近乎令人窒息的力道将K的头按在锁骨处引诱他尽情的啃噬。
“嗯……哈再激烈一点。”再激烈一点揉碎我,把我吞入你的身体!
严微不耐烦K过度的小惢和温柔他套弄着K的硕大,慢慢的坚决的坐下去。
“哈……”撕裂般的剧痛另严微长大了嘴索取空气很疼,但他喜欢这样的痛因为可以证明K在他的身边,在他的体内为他疯狂的冲刺,为他不可压抑的欲望这另他前所未有的觉得安心,严微紧紧的扯着K凌乱的嫼发你能感受到我吧,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爱嘚路上谁没受过伤,谁没流过泪爱到心破碎也别去怪谁,只因为相遇太美就算流过泪伤到底心成灰。其实你不知道我不只是流淌着峩眼中的泪水而是那心中的泪滴。我每天都在思索着回到那前世的美好因为那时我们没有分离过。我想回到那美好的前世但是你确昰在这里,我无法回转我不能留下这一片爱的憧憬,即使这个世界在别人的眼中是那么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