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火葬场工资一般有多少挺高的,有什么途径可以进去吗,本人想多赚点钱

原标题:澳洲留学专业鄙视链大揭秘!选这些专业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被鄙视!

澳洲留学专业鄙视链大揭秘!听说留学选这些专业不仅赚不到钱还会被鄙视!

芥末酱 芥末留學帮 昨天

留学前总被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问题而烦恼但最烦人的无非就是我到底该选哪所学校、什么专业呢?眼看着别人Offer都到手了然洏自己还是停留在第一步...

所以越来越多的同学会来问芥末酱“某某专业怎么样呢?相比起这个专业还有别的专业能推荐一下吗?”芥末醬想说不管其他专业怎么样反正以下这些专业最好不要选...

(以下专业仅供参考,只为博各位看官的吐槽哦~)

“持之以恒冷门奖”最佳得主从古典欧洲史到近代北美文化,天天上课就跟听段子似的本以为毕业后能成为易中天大大这样谈笑风生的学者,但实际上能去中学當个历史老师也属万幸了毕竟纯学术工作有限,很多人最后只能转行

一般人眼里考古就是被派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盗墓,可是你知道吗有机会去挖坟好歹还算学以致用厉害一点的可以去鉴定下古董、去博物馆工作等,但本科考古专业想找到对口的工作太难了好么!!!直接去好一点的高校工作基本没可能…

曾经的哲学是有多么叱咤风云但在今天却被很多人当做大学里最没用的专业,仅限于能让伱的逼格达到一个常人难以触摸的高度哲学常常是一个孤独患者的自我拉扯。现在这个商业性的社会在你还没有成为马克思那样的伟囚之前,可能已经因为找不到工作被饿死了如果你是王思聪,那这话当我没说好了…

人类学专业以为毕业能更好的融入社会但实际上經常成为被社会抛弃的对象。有人说平时全靠打酱油期末背背就行,读书爽一爽找工作火葬场。逼得你只能去考研考证考公务员读書读到死才能去大学里搞学术…

如果你不是那种看破一切、超凡脱俗到不食人间烟火,真不建议留学去学宗教学&神学中国是个多民族国镓,但宗教学在国内的前途不是很好别忘了我们是无神论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而且家里亲戚听说你学宗教学就总以为你不是去国外留学而昰去国外出家...

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姨总会觉得上大学不好好学个正经专业,学什么女性及性别学一听就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但这真的昰一门很正经的学问,用社会性别视角研究两性在社会运行和发展中所形成的角色、地位、作用等问题重点也是不好找工作!!!

这里還有一份让人哭笑不得的鄙视链,不过好像还说的挺准的大家来瞅瞅!

工科:计算机/EE > 其他工科

当然啦,有的宝宝可能说我就是喜欢哲學,喜欢诗和远方那你坚持学也没关系。

但是如果你想好就业澳洲还有一批实践性强、可移民、不需要背景就可以申请的专业,所以洳果你想逆袭翻盘添加芥末酱jiemojiang333,帮你答疑解惑哦~

  我一出生就是耳边充满音乐什么音乐?对。哀乐我是在一次法事现场出生的。
  我父母在八十年代都是知名音乐家也就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音乐家;也就是世代法事世家,我们管这叫喃嚒佬
  一天同村的王某中年去世,我妈怀我八个月本打算息唱了,奈何同村很近兼亲戚又是六月天,必須早点办事于是家父便召集叔伯亲戚,带上家伙给我娘安排个简单的工作---敲棒,坐着敲就可以了不用唱不用跳。
  当哀事进行到┅半的时候一般五辑一场,正做到第三辑娘胎里的我就不安份了,踢着娘的肚子接着临产,呱呱坠地回家生的话要翻一座山,过┅座桥我爹就与雇主商量让娘进房。本来法事在这时候是不能停的平时喃嚒佬都会找借口中场休息。奈何这是同村的还亲戚都认识,一切都好说话了可在这时候见血可是大事的啊,法事途中见血那家便会有血光之灾,那时候很迷信于是爹就用了喃嚒佬泡妞----同鬼扯,聊了小半天哀事还是不抵喜事,这一场哀丧就变回喜丧我就那样出世了,八个月早产儿。家父回去给我起了个超雷的名字:李喃苼!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产出之后,家父让叔伯亲戚继续进行我就被放在像棺材装家伙的盒子里,然后用牛车把我翻山越桥送回家其实能顺利出生完全是因为雇主家有一老,是个接生婆你说是不是很对不起人家啊?办丧事嘛,还一手血腥最不可容忍的是事后家父与菽伯们是偷着笑来办丧的,这哪还有职业道德?哭声(别人家属和我出声的哭声)还恰着笑声呢唉,对不起也就这样了家父那场事没收出场費也算是个交代。由于我是在喃嚒现场出生的后来我就总觉得一生很多事情都离不开这个缘故。
  从小我就具着唱歌的天赋怎说呢?僦现在说个比喻:唱得比说的好听。可叫我唱流行歌曲我不会吼个红色歌曲还行,顶多哼哼粤剧或只能唱唱《忐忑》,就那么呱呱叫的沒个准那种
  我纠结了,写了出身是先写现在最近的故事还是先从小写起呢?前思后虑,人的一生嘛就当写个自传吧,记录下来最偅要
  上面说到,我家族是喃嚒世家肯定不乏一起共事的兄弟。对有大伯家,三叔家和我家到了我这一代就繁衍下了八个孩子!佷平均,四男四女我家我是唯一的男丁,大伯二男一女三叔一男三女。而继承下来的只有我和比我小一岁的三叔儿子也就是我弟,叫阿坤
  说到继承父业,应该叫还从事着相近的父业有我,现在工作是和神(我们对死人的吉称)打交道;阿坤用不好听的称呼叫神棍(此神非彼神)。这快三十年来和我走得最近的是阿坤,最近成年以来有两种神与我走得最近,几乎天天交道一种是神(尸),另一种也昰神(神棍坤)
  先说说什么是喃嚒这个事业。中国的火葬是九十年代初八十年代末推广的我小时候农村都是土葬。正因为历史之前一矗土葬所以中国一直有喃嚒家族。喃嚒为逝人哀悼,超度喃嚒这事是从道家传下来的。喃嚒佬有道服道具(现在的魔术等也有道具什么的,道具这个词最先起的就是喃嚒佬也就是法事佬)。主色是黄黑白红色北方还流行绿色。黄符黑白服,红棺基本是这样。队員的强大根据雇主的需要如果雇主大的要大办,那队伍可组成五、七、十一人不等但切忌双数(二个人除外)、三人,六人九人(和逢三陸九数)。一般都是七人、十一人;刚说的二人也有,一般最穷的人家请双喃哪怕再穷也不可能请一个人的,一人唱不了一台戏也是這样说出来的。
  说到请人喃嚒去请人也得讲究,不能说我家谁死了去要你去喃嚒应该说:“大爷,我家来神了结了一窝黄蜂,某時去烧一下”也许有人会问我做一场法事要多少钱?这个没定论,我们叫收红包或者利是的实话说叫行有行规,有钱的场面大点的就给哆点有的穷的就义务免费,这又何关?得道者如斯所有过来参加办丧的,结束后要给来的亲戚发碗发筷子带走一般是一份礼两碗两双筷,其实做六十岁以上满十做大寿也发关于红包,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场就三五八百吧是一伙人分。再说人死了喃嚒佬也不会呔计较几个钱,况且那时候的三五百也很值钱
  我六岁开始跟场,就是跟父母出差“差”事我会演道童。七岁读书所以我是先会唱再会写。
  在我的记忆里每次死人了来报办丧,每次都有个乌鸦在村口出现这个真的,我说说:1989年年底,还一天就是1990年了我也┿一岁(虚岁),一天我放学回来…….
  路上一只黑色的鸟老跟着我呀呀的叫。我还不认识这是乌鸦(我们那乌鸦真很少见的和野兔一样尐见),但我认识了几种鸟从读书的歌里学的(还没学到乌鸦喝水),其中一个就是“喜鹊”这个名字
  这乌鸦一直跟我回到家,家里没囚我只好去三叔家找阿坤,幸好三婶回来拿东西我就问:“三婶,我妈去哪了?刚一个喜鹊跟了我半天”
  阿坤纠正说:“那是乌鸦。”
  三婶瞪着眼睛看我:“几时的事?”
  我答:“就放学路上”
  三婶颤抖着说:“是你外婆来报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哇一声就滚地。外婆与我的感情我是毕生铭记咋说报就报了呢?我哇哇的哭:“那是喜鹊!不是乌鸦!”
  三婶也只好说:“是,是是喜鹊。喃生走吧,去看外婆最后一眼你妈在那边。”写到这我心痛着外婆是我儿时的念想,包括现在那首外婆家的澎湖湾一聽就哽咽。
  所有事情都很奇怪也好像是冥冥中都有定数,乌鸦来报坏事到这个在中国多少年前就有这个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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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几个无法解释的事情
  世界无奇不有我也遇见好多自己根本没法理解的事情。我十二岁时跟家父去走场这里說一下分工:家父主要是负责弹唱敲,大伯负责画运撒哼三叔负责咒与净身。当然所负责的范围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实各自的分工大家嘟会做,只是各人所擅长而多负责所长而已
  弹唱敲顾明思义,就是弹铉唱人物志,敲锣鼓;画运撒哼就是画符(纸的或者棺上)运昰运法(表演成份很高),撒就是向各时的吉位 啊、粉啊啥的哼是和音;咒就是念经,如超度经亡魂经之类净身,就是要说的起尸
  起尸,就是一般给尸体沐浴后更衣完毕(这个由家人负责一般是长儿女,就是老大或者配偶做),把神放入棺材这里有讲究!神入棺后,後人都要看神能起几次身让神坐起来,据说是起的次数多就发的财就越大我现在觉得有点辱尸啊,不过各地风俗不同三叔就是负责淨身起尸的。一次三叔穿上道服戴上帽子,左手棒右手符绕棺走正三圈反三圈,棒子在神的身上来回滑过几下嘴里念念有词。我正茬旁看着看啥?那么小就会看别人哭和看神穿新衣咯,我可是一直都不怕死人和法场的当我正在琢磨这神黑衣、黑裤、黑鞋里面有没有襪子的问题时,三叔一吆喝一捅这神"腾"坐起来了!我吓一跳!然后家属就又哭又拜。这次“神”起了二次结果是家属事后大发红包。这是僦是起尸
  起尸不一定都会成功,也有时候会引尸害己所谓的害己很大部分就是后话说的报应。
  也是这一年我还经历过一次起尸不成功的例子。这次家父伯伯都在当三叔在起尸的时候,老套路的进行了快半个小时“神”就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家属就说彡叔是冒牌天师这个家庭起尸虽然不成功,但是后来还是旺丁旺财;可苦了三叔那场下来后连续病了三个月。
  村头的梁婆婆去了大热的天,上午去的下午就开始喃。一般是要喃一个通宵的现代再有钱也很少喃几天几夜的,毕竟折腾人也折腾“神”梁婆婆应該算喜丧,89岁安详去世这次阿坤也在场,我俩也穿着道服在打下手其实这种场合就算是邻居的小孩都不近的,但我俩不一样
  这佽烧黄蜂家属说:“我们尽孝吧,天亮前就入土”
  当喃到下半夜时,我和阿坤都要睡醒一觉了三叔照样根据家属需要给神起身(并非全部家属都要求起尸的),三叔老一套(后来问三叔他说一成真九成演)呼拉!梁婆婆坐起来了!可半响也不见躺回去,这还没啥她居然拧过頭来看向我(我与她孙女站一边),这次真够我吓一壶的!
  我和她孙女怕得“哇”就哭腿软!诈尸?好一会大家才淡定下来,三叔也不敢唱、舞了家属有的吓跑了。
  好一会老太说:“口渴喝水。”才知道……梁婆婆活过来了原来老太上午喝粥呛到,死了后来,活過来了这是假死。碰到这种事的人你发了,这可不常有
  许多年后村里又出现了一次,是村东头的陈伯去世家属急忙的简单的料理后事,去世的第二天就埋了用的是普通棺木。
  死人躺棺都是仰着躺的陈伯没有驼背,躺在棺材里是直直得家属把陈伯葬在┅个山坡上,我们站在村头举目可见土葬是这样的,加棺入土入土后三到八年之间要起棺取骨,然后用一个瓮把骨头装起来再找好风沝的地方埋家属在拜祭的时候棺塚和骨塚都要拜的。
  五年后某吉日家属给陈伯起棺取骨,在挖出棺材的时候烧香三拜,一声:“棺起!”
  棺材的盖被起了,泥黄色的骨头呈现眼前捡骨的人(一般是老人做的)清理好棺材内垢污,蹲下从脚到头捡起骨头
  可正捡着的时候,捡骨人大呼:“老陈家父下葬是趴睡的?”
  老陈说:“没有啊阳面。”
  “那就奇怪了怎么骨是趴着嘚?”
  这个老陈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他爸假死,而自己却埋了!老头在棺里醒来最后窒息趴着去世。不孝内疚,足让老陳折磨好多年
  起尸和假死都可以用科学解释。能让尸体坐起来是用神经学来解析,就好像中学时候做的青蛙试验神经系统引起收缩,就会出现死尸运动包括在火葬时候也是,一烧就会尸动比喻成一张纸吧,烧的时候还会卷起来这样比喻就简单多了;而假死,可以用医学知识来解析窒息而后生,也是正常生物现象
  中国地大物博,我相信这样诡异的事情哪里都有可能发生
  这个事,说出来挺普遍可就是无法解释,最多只能说这大师是神棍!像阿坤那样可她就真的能做到!我们叫鬼婆!也叫问米婆.让我也念叨念叨这个鉮乎其神的问米婆----凌婶!
  凌婶与我不在一个镇,她是从外地嫁入的叫她那山镇吧,与我镇相隔五十里凌婶不是与生俱来就有通灵能仂的,是某天她丈夫死去之后不久,据她说一觉醒来就能看到三界注意:凌婶现在还健在,还在继续着给人请灵工作我外婆去世八年叻,我妈和三个舅舅日益思母想知道外婆在那边过得怎样。在2000年中秋之际约定去找凌婶见外婆。
  凌婶深居简出且必须只在上午┿一点前招灵,过时不侯十多年来一直这样。
  那次我给舅舅、妈妈当车夫,六点起床赶路到山镇凌婶家那才七点半,我们赶了"頭柱香"
  凌婶看上去就一农妇,端坐大厅边房房内就一桌和数椅,头顶没有钟馗什么的我们敲门进入。
  凌婶盘腿坐着说:“你們来拉?”
  我妈说:“是凌婶,请帮我请我妈上来问候她老人家。”
  凌婶点点头也不问我外婆生忌日,注意:凌婶决定不认識我们一家人!好半会凌婶睁眼说:“大妹,你们来拉?(我妈小名姐弟里最大)”。
  我妈一下就眼泪婆娑凌婶的语言动作,十足像我外婆!能不神麽?
  凌婶看看大舅二舅(三舅没来)说:“大仔二讶也到了,阿幺呢?在上海还没回来?”
  从这简单说话就神了吧?第一凌婶怎知哪个是大仔哪个是二讶?可她分出了!连幺舅在上海她都能知道?在我外婆去世时凌婶还没嫁入呢。
  简单解释后我妈问:“阿妈你茬那边住得好麽?有钱使麽(就是有钱花麽)?”
  凌婶说:“有,有两个丫环开始时房漏水,现在修好了树荫草绿,还有个果园挺好的。”(我在此不得不解释这神话外婆去时我夫就给她烧了俩丫环,农村很少人有烧的开始两年舅舅说外婆老托梦说房漏水,后来大家斥資给修了水泥坟外婆葬在一棵树荫下,山下就是个桔子园!)凌婶咋知道的??
  后来大舅问:“妈你还记得几个孙子吧?”
  凌婶用外婆嘚标志手势说:“大孙吃国家粱的,娶了个好老婆”
  大舅又问:“二孙呢?”
  外婆说:“哼!娶个捞妹!”确实,大表哥是校长吃國家粱,娶个好老婆!二表哥娶的四川妹我们叫外地为"捞"的,正确
  二舅问:“那我那呢?”
  外婆说:“四讶阿,别在北京回来吧,阿妹天天窝家干嘛呢?”恩二舅儿子北京读书毕业没回来,女儿刚毕业在家待业
  我颤颤的叫:“外婆!”
  凌婶看看我,对我媽说:“大妹阿让阿喃别像你们了,他命不好书读不成还有大把事干阿,我的乖喃”是的,我高考二次考前一周均受伤书没读好。我差点流泪
  当中我们还问了许多事情,现在的回答得基本都正确也问了些未来的事情,对和不对只有以后才知道了
  对待┅些无法解析的事情,我们不要用害怕的心理去看待你得想想,就是因为神秘所以我们代代相传,就是因为我们缅怀孝敬已故亲人,才会去去找人问米

  • 想了解夜场男模这个行业的朋友可加扣81 44 101里面的日志可以让你了解很多!这行只有深圳能做,我们招来的男孩子是自巳带队是自己的队伍,我们可以保证每天都有房试!平时都在场子里,有时候还需要跑场场子在深圳市区市中心几个大场子,生意吙爆长期诚聘靓
  • 条件不够的可穿增高鞋垫自身条件要好,会打扮其他的条件也不说,那些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也不指望新手能有多恏,我们也都会教你们想做这行请先考虑好,觉得自己有兴趣发展的可联系我想做一两个月或者想一夜暴富的就不用和我谈了。上班茬场子里面上班工作就是陪客人应酬.聊天

  说回我吧。自从两次高考不行就去读了民办学校,学费那个贵阿三年时间就把父母做叻半辈的存款用光。现在再想想我读书还不算贵的,等有孩子了读的幼儿园那才叫贵
  读这个学校就是混个文凭,现在的大学生都昰眼高手低的找工作都是问题,在快要毕业的时候我也投了许多的简历,都是石沉大海让我一度的颓废糜烂,觉得这个世界都忘记叻我忘记了花完父母赚的死人钱的我!
  有什么工作能让你一步登天?让你一夜爆发我思前索后,登天的地方那只有火葬场了。
  我把这个想法和父母说了想不到他们竟然欣然认同了,说我们这一家其实就是离不开和死人打交道这个活儿宿命啊!
  后来,父母又花了笔钱打点才进了这个火葬场。
  家父问过我:“你确定去这地方上班?”
  我说:“爸我是从喃嚒场出生的,去火葬场仩班倒也不是怕而就是怕你没面子,况且这地方赚钱多好歹得让你们安享个晚年啊。”
  爹就说:“难得你懂事爹见的死人比活囚多,和鬼打交道比和人多也幸好半年前给民政局局长家办了点事,认识了现在可走下后门,爹的脸是死人给的不怕给爹丢脸,就怕你到时候跟阿坤一样一事无成”
  我就说:“阿坤挺好啊,不就做香港老板的风水顾问嘛”
  爹就气说:“这个年代,那就是糊弄能成啥气候?”
  我就不想和爹争了,知道他看阿坤不顺眼其实我觉得阿坤那样也没啥不好的,是很好的吃香的喝烈的,香港夶陆……一卡通能学他一半就好了。不过我知道去火葬场这活不错然后家父花了三万把我给弄进去了。
  感谢我爹,感谢党,感谢国家给开了个后门。当同学都在为分配(基本无分配有的都是有后台的),为工作做漂亮简历时我已经一脚踏入火葬场了。这话咋说得这麽磣?
  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记得小时候到山里放牛,为了找到丢失的牛半夜十二点在大山里找哥没被吓到,反而吓坏了不少野猪狐狸精什么的
  我在的是小城市,火葬场在市的东北边荒凉得很。大马路分开西边是火葬场,马路东边是公墓,正所谓西天升天而ㄖ出于东方东方适合居家,人死了也一样.刚进来我算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由于没学过化妆整容的,以前学的打锣唱跳也派不上用場哥就先被安排进了烧锅炉!恩,就是加油摁制开火然后入瓮这样的工作,当然在这里工作是什么都要做什么都要学的,以至于现在峩化妆水平在里面数一数二;还有也常跟车出去司机是我哥们,叫大力教会了我,就是学会了开车无照驾驶的那种,开这个公家的車没人查对,就是开灵车开灵车可讲究技术了,开出来的司机技术是巴顿汉密尔顿,公车司机韩寒他们都比不上的。
  来火葬場最先认识的是报到处的小谢
  第一天,先拿着我的简历(走后门也要的)档案来到报到处。一开门见一个美女的背景我真怕她转过身来是个恐龙。在忐忑几秒后她转过身了。我拍拍胸口想着:还好还好万幸!就是看上去像个……咋形容?就像未婚大龄女呗。
  美女见峩拍着胸口说:"先生不舒服?"
  我尴尬的说:"噢不不……"
  美女又说:"死亡证明!"
  我靠我还没死阿!来上个班都要开死亡证明先?我道:"我……峩。"不知咋搞的我居然结巴了
  "流程,死亡证明我这先登记,才能进炉是你什么人去啦?"
  我好想骂:去你妈的。可刚来不能如此放肆
  就说:"我是来报到的。"
  "对阿流程就是先我这报到。"
  美女你这是讹我么?
  "我来上班的"我说
  "噢.噢对不起搞错了。伱是小李吧?"美女问
  "恩,恩"我答美女一改常态,一下由相亲对像态度变成老妈级的变化对我柔来柔气的办好一切手续,我又拍拍胸口叹难道活见鬼了?后来才知,报到处很少纳生人见的神多了见个同事入赘,美女能不乐呵对,她叫谢思三十五未婚。
  谢思幫我办好入职手续后然后带我带宿舍放东西,安顿下来宿舍在公墓边上,一栋四层的楼不过我住二楼,一房两床,三层四层封锁了的谢思一边带我一边说说笑笑,好像认识了很多年像多年不见的老乡,或是以前的邻居小破孩现在突然长大又变回熟人那样。我也一矗思思姐长思思姐短的叫哟,走到五百米我叫了八次她就不乐意了她说把她叫老了。我心里暴汗你以为你是我呀?十八廿二的?当然我鈈敢说,说了就是报应了到现在三十二也像谢思那样,"剩"字了得,走在她走过的路上放好东西,谢思带我去见场长(其实叫馆长反正都┅样)。场长姓汪不好意思,他叫单名叫财恩,汪财
  那时候接触的人少啊,特别是社会上的人我不怕同鬼打交道,就怕和人打茭道
  汪财是我第一次见的,除了乡长村长,校长班长,家长之外最大的官!火葬场场长!也应了我的想象官是用"大"字来形容的,汪场长除了挺大的官之外啥都大肚子大,头大手腿四肢发达,还龌鹾的想他那东西估计不大因为那时班长也是小胖,洗澡时见"那东覀"就挺小场长伸出蹄子般的手握住我,先扬后抑扬的是小李你是读书出来的拉,比全馆包括谢思的学历都高(现在觉得踩人啊人家卅伍单身,为了火葬场牺牲了多大的幸福)还说是梁局推荐的,道家出身啥的(我可不是道士)要珍惜机会,这里是死人的尽头可是活人的開始。觉的汪财好会讲哇不愧是官!后抑就是那样的,无非就是别学之前的某某胆小,做事推搪别迷信,别嚷嚷别丢脸给死人看……,我就觉得汪场长很会洗脑只要是活人有脑听的话。
  从汪财那出来谢思带着我,说:“:是不是觉得汪场长话好多?口水多过茶?"
  我笑笑道:"必须的”
  谢思说:"那不是,我们不大爱听因为……"
  我被挑起兴趣:"因为啥?"
  "因为他这话是说给死人听的。"
  我一愣:"何解?"
  "哈哈这也是个典故了。我在这十多年故事以后慢慢和你讲吧,先带你去你的岗位"谢说。
  我说:"恩谢谢思思姐的照顾。"
  "又来?"我口误马上问:"那该咋叫哟?"
  "嘿嘿,其实你叫我思思就可以了小思思也行。"
  我一听差点跌倒!这小思思马上问:"怎拉?"
  "沒事拌石头了。"心里笑哈哈,卅五也还年轻也可以说是晓庆当格格---扮嫩了。经历就慢慢来了……
  这个谢思很有意思人也很热凊,很照顾生人(活人)导至最后大家叫她干妈她很乐意。谢思一路不停的说着,很快到了我的岗位目测的标志,找到烟囱就是了最好找。
  路上我问谢思:"大好的姑娘怎安份于这里呀?"
  她说了一句我震憾的话:"伺候死人比伺候活人容易。"
  我鸡皮都起来:"这哪跟哪阿"
  谢思一改严肃:"在这地方最好不要大笑。你长得一副老实相弥陀佛那样。
  "我又道:"这又是哪跟哪阿?"
  思维变得比歼七还快很快,我们到了烧烤房(锅炉房)房里有一老头,六十出头一身黑绸(为了押韵,其实是黑布)正在忙活。我目巡一圈锅炉房左边一门,右边┅门有几个医院那样的躺推车,有三张床三个炉口,还有十二个装灰口,代表着十二生肖。一些杂什房内工具齐全不显脏乱。

  谢思見到老头有点像日本崽那样阿里嘎多了:"七爷吉!"(不能叫安的)
  "恩。"这七爷停下活点点头
  "七爷,这是李喃生是来给你打下手的。"謝思说
  七爷看看我,貌似满意的说:"恩家伙有点结实。可怎就四眼呢?"
  我暴汗:"四眼是我的错读书读不好。把眼搞坏了"
  谢思抢答:"四眼是为了更好的看清生命,七爷"
  我心里就纳闷了,这是说书呢?咋文绉绉的?这烧炉的不是层次最低的麽?怎得如此恭敬?
  七爺点点头:"恩思思说得对。喃生你今天就在这看吧思思请回。"
  我当天就上班这七爷可不是一般的七爷,他是有历史的而先提前說:世上谁最富有?是盖茨不是七爷;那谁权最大?是七爷不是ao巴马;谁的队伍最大?是七爷不是美国大兵军团和解放军团(七爷阴兵嘛)。也因我人真诚在火葬场里与大家都打成一片,师有七爷友有后面一大帮。

  七爷的一生可以说是献给了火葬场幸好有后,他女儿也在这里上班在化妆部,朱晓凌据说七爷从西藏搞独时战争回来,在追达赖几世的到了印度边境折回来后又经批斗,好不容易赶在小平南巡前得鉯娶妻生晓凌。而他老婆确因难产撒手而去剩下孤零父女在火葬场耗了大半生。七爷挺豁达常说人不如意十有八九,能吃有后何所求恩,人老有个后代确实这就是中国人的民生民意。晓凌是个水凌凌的姑娘芳龄十九,窦蔻年华哥当时也二十出头,二十有一吧
  实习了一天,学会了加油开闸,开钢锭卸垢,入瓮做烧炉对我来说最怕的不是体力活,最怕有二:一是心理见人死最怕想到ㄖ后自己,所以半夜千万别想生死这是活人拿来受罪的,二是应顾客要求烧几成熟的事。上班第一篇就先写应家属要求要几成熟的问題
  你们说烧炉需要技术麽?我曰:需要!如果就是拿灰的不需要啥技术,一脚油烧到底可是我这里不是广州银河园,那里没价讲而我這里有。讲价不单讲钱讲"货"。红包哪里都有的也不是贪钱,而这是利是毕竟送走一人,不出体力还可以不说出了力出了心送逝者赱完最后一程,多少给个红包也使所有人心里安慰些,给红包可以让三人心安一个是家属,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死者。最多也就是現在大家生活越来越好红包由解放前的几毛钱涨到现在的百元。可有一种红包必须要记住的就是五百一跳。我第一次自行接活七爷紟天不在,去治病去了这天不忙,就烧了七八炉吧烧前五炉的时候正常,家属都会在尸车上放个红包的而我们不能让钱进炉是不是?┅般都会拿出来放到一个箩里边,交公的如果是两个的话自己会袋一个回收一个。在接尸车的时候会与家属有个简短的碰面第六具,昰一个看起像屠夫那样的他交车时往我兜里塞了个红包,份量不小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七爷又不在家属说要骨头,拿回去土葬我技术不娴熟阿,早些天倒见过七爷操作也帮过忙。我也没法拒绝阿是不会拒绝,以为都是行情我说了恩的一声,三小时后来取家属说三小时后晚了,能否赶明儿来取?我见也快收工了明天也一样,大不了放在一个炉里不取出来其他排队的用另两炉烧。于是我僦想当然的说:可以拿人手短阿。
  是夜七爷回来了。我还乐呵乐呵的给七爷汇报到最后拿出那个红包,孝敬给七爷七爷对此还頗满意,打开一看不得了,二千大洋!
  七爷问这个怎处理了?我说明天一早起炉
  七爷大怒!说:"收人家二千,尸体是要烧个五成熟的!"
  我不解问啥意思?七爷问我开几档烧的?我说三档(差不多和基本是三升油)
  火葬从解放后的煤烧到现在的汽油烧,更高点科技的就是鼡燃气烧也越来越方便快捷了。
  七爷说:"龟子有活干了!"
  我还不解:"家属又不是常来火葬场的,他怎知二千利是达什程度阿"
  七爷说:"不准人家几个老人或亲戚阿?一般收个五百,出炉家属包活出个一千,我们打下手现在人家出二千,我们全包七爷我这么久就夨误过一次全包的。你崽子不知活累有钱也别争这个缝阿,况且以孝为先都是家属出活的你收了二千,给人当下孝子吧"
  我晃然夶晤:"唉呀,那咋整阿?"
  "干活啊!走!"七爷咳嗽着气愤的说

  五成熟大家知道是什么概念么?就是我们一般在西餐厅吃的牛扒七成熟的時候还有红色的血出来呢,现在的五成熟那就相当于庖丁解牛那样----生劏。
  和七爷到炉房打开一号炉,我们虽然戴着口罩手套一陣烤肉未熟的味扑面而来,就是有一种绵绵的骚臭味这种味会从你鼻子进去,只要你吸了一点点那怕你马上闭气,那团气会在你五肺陸腑里风回路转荡气回旋,直达你的心脏一种呕吐的感觉马上随之而来无法抗拒,很恶心!也许是心理作蛊七爷把神拖出来,用个面目全非形容不为过比恐怖片的还恐怖!七爷说:干活!我们就一人一把刀,普通的菜刀从大腿开始,剔肉烧得正好是肉与骨分离的程度,肌肉倒很容易一块一块削下来削下的肉还出这水蒸气(我连续三个月不敢吃肉),期间我吐了三次七爷倒淡定,毕业打过仗肌肉下来了,可是一些筋和内脏头颅无法剔,七爷说回笼再烧一次。于是我们烧香三拜回笼用一档慢烧一次,七爷技术好把握强
  我都不想回忆,接着:这一炉出来好了点绵绵的臭味变成了焦香,你们想闻闻麽?有机会我满足你们啦内脏,头都基本缩水变小了剔开的那些關节自动脱落,这差不多成了艺术品我和七爷继续完善工作,刷刷剔剔的.一副骨架就出来了我的上帝,你们说二千好赚麽?我们干了三個小时我吐了五次,烧了三把香无论怎样都要尊敬尸体的,三磕五拜前面说了,一般我们都不烧五成的最多八成,八成的时候抖幾抖就出骨了用用力骨头就断。自从这次以后我再也不敢收二千以上的红包,到现在也是
  和七爷忙完,都半夜十二点了淡定嘚七爷,这次也有点发抖不知是累还是没病好,七爷说:"喃生以后干活注意点,你的裤卷里怎么有点垂下来?"
  我说没有啊然后看看峩的裤脚,牛仔裤太长我卷了起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我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一阵呕吐!妈的!一块半熟的肉掉在我的裤脚里!!这肉啪┅个闷响掉在地上足有三两!
  七爷气不打一处出,大吼:"我说怪不得胸闷死崽你不吃还兜走,给我滚出去!"
  七爷就念着有怪莫怪尛还没心成坏事,我现给您烧香
  我口吃说:"那,那咋处理?爷"
  七爷点完香说:"继续当孙子,找个树根埋了吧"
  我哪还走得动,咋我干活如此不着调呢?我也拜拜找了盒子装好这三两肉,埋了写到这我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只知道:我再也不卷裤脚哪怕踩爛裤脚,也幸好那年流行烂脚边牛仔裤;从此我不再在七爷的宿舍吃过饭!这一夜真难过第二天,屠夫如约来取走骨头
  这次事件以后,我好多天食欲不好当中得到了谢思的照顾。谢思的办公室与我火化炉百米之遥其实也不是很大的地方。
  翌日谢思在七爷那里知道了我昨天得事情,我还以为她会见我如见鬼一样因为我都讨厌我自己做了“吃不了兜着走”这个事情。
  谢思和父母一起住自巳带饭吃的。正是午饭时候谢思给我带了以盅炖汤,和我说:“小李这几天上班累吧?来给你补补。我自家带来的”
  我说:“是什么呀?”
  “恩喝了就是了。”
  我激动的看着谢思除了我妈还没人给我炖过汤呢,这个干妈级的姐姐对我实在是太照顾叻我感恩般打开这个爱心盅。
  “哐!”掉地上了
  谢思恨恨的看着我:“好心着雷劈!不喝也不用这样!”
  我吱吱歪歪的說不出话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腿对,鸡腿我条件反应的手一软,就掉了可是我怎么解析呢?我呆了好一会
  谢思毕竟是卅五奻,看事情总能看到很透彻知道了我的心思。她就默默的帮我把地上的收拾好
  我的天,这样绝食下去活着就真没意思了。
  這里普个常识就是关于火葬与土葬的。火葬现代人都是火化后把骨灰放在殡仪馆,像个储物柜那样在柜前拜,有的是买个坟安葬茬乡下还有骨灰楼,一个人高的小楼里面住着四个神一人一格,如果是扫墓的时候几家一起来的话都要喊出先人的名字,否则人家在那达麻将还不知道来的后人是谁来找谁呢。在我们小地方也有但是更多拿回故乡老家下葬,选个风水宝地入土为安,魂归故里就昰这样的。
  而火葬后火葬取骨在小地方会出现,因而剔骨回炉这事偶有发生这个我仅此一次,或当我没说土葬,先是棺葬入棺盖土,盖棺定论其实是盖棺钉抡土葬三五八年,起棺拣骨然后再找风水宝地葬骨,原棺冢也可为衣冠塚不拜祭了的。

  在火炉間遇见过一件尴尬的事对,和死人尴尬
  剔骨后不久,市里出现了一个案件三个小姐被杀,裸死好像现在都没破案。三个小姐昰在一个山上发现的山上有个瀑布,估计是老板请她们去那鸳鸯浴后来不明原因三女齐杀。
  要说嫖客好找就怕是外星漂来的嫖愙,反正凶手就是没找到我不敢说是警察办事不力,就说是嫖客回火星去了
  哥前晚梦见女人了,有“屎”以来第一次梦见女人②十有一了,才知道梦遗何物起床后洗刷,班照上神照烧,这个五百年都不会变别说五十年了。
  我们上班都很早特别有个七爺,都说老人见一天太阳笑一天一点不假七爷就天天赶在太阳出来前起床,起床还叫上隔壁的我没办法法,他是大爷七大爷。
  ㈣点半起床后就要清理火炉。
  由于第一次梦遗起来后要做清洁,
  我在七爷之后到火炉间的
  我们的火炉间有名字的,叫啥?涑芳斋?这没环珠格格炼狱?吓死人,叫"升天殿"美其名曰,天堂第一升天殿第二,就好像那个谁说的“上帝第一他第二”那样的排列
  到升天殿的时候天依旧没亮,四处除了鬼叫就是静悄悄我现在没被鬼吓过还不怕鬼。
  来到火炉间见些许制服从侧门出来(现玳制服,不是清朝的)我不以为然,警察办案来盘问、取证听说在火葬场常见不过我边在回味梦境边进火葬场,呸呸我咋老犯混?边进吙化间,以为七爷在驼着背刷锅我故意问:"大爷,你开了几盏灯?咋这亮?"
  大爷回头说:"六盏"
  我说:“大爷说笑呢。”
  七爷指指峩没看到的旁边三具女尸说:"喏"
  我一看,裸女裸女尸!模样很漂亮的裸女尸!皮肤很白的、模样很漂亮的女尸。
  我第一次看裸奻!无独有偶第一次梦遗后接着第一次见裸女,巧合阿纳闷阿,这个远比我第一次见尸体的感受高几个层面
  大家伙莫乱想,我沒有像其他人写的那做奸尸的事想也末曾想。我呆呆看了一会边默念:阿弥陀佛,有怪勿怪眼睛确贪婪的游来游去。六盏灯就是让升天殿亮了许多,我信了七爷的邪
  看了好一会不,七爷说:"看够了麽?过来搬"
  接着,第一次摸裸女的身体其间竟有意无意的碰箌了那个36c。回想起那个没出息呐这是大逆不道的,扼要说说就略过吧
  三具裸女尸,就这样在我手间变成灰都说中国啥资源都不缺,唯独缺少女人资源哪个天收的杀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多缺德阿,让天下少了三个女人少了三个服务男人的女人,最少会多出三個干坏事的男人很可能会做出奸杀掳掠的坏事,或者让多三个良家妇女从娼!
  这个外星嫖客天收的!我边烧边想
  我没有贬渎小姐嘚意思,在我的概念里职业无贵贱之分说到贱的职业我所从事的这事业算得上了,哪个作家说过:我不鄙视妓女鄙视妓女等于鄙视我自巳,大家都是用自有的器官养自己她们用的是那里,我用的是这里----手
  尸体在火化的时候是要开肚子的,否则的话在火化的过程中會出现气压问题会出现爆肚子的问题,三个女尸被我分别送进火化炉之后我正要摁加油的按键,七爷跑过来吆喝我
  “你想做清潔工啊?要先开钢锭否则你有得弄。”
  “七爷那你得教我呀,别到时候我搞错了我背锅倒不怕,就是害了你毁了你的一世英奣呀。”我说
  “你看下,看到这个按钮吗这三个按钮是排在一起的,第一个是开钢锭的第二个是加油的,第三个是点火的你看看,这个”七爷摁了下第一个按钮。
  只听见炉里面有点机器滑动的声音就好像在商场门口投币抓东西的那种,一个钢叉自上面滑动下来,端头是个锋利的刀斧那刀斧落到尸体上面,一个滑动“嚯嚯”声,就把尸体的肚子划开了一个大口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否则就是看到内脏往外翻
  好端端的三个美女,怎么就一下被开了肚子呢我的腿有点发抖,这可是活生生的劏人啊哦不,昰活生生的劏尸呀
  一会,七爷示意说可以加油了我才抖着手摁下中间的按钮,汽油像溪水般淼淼的流出来。未等我反映过来七爷一个点火,里面“腾”一生烟火四起。
  烧的过程七爷提点了我几次要专注。烧完后和七爷一起爬上公墓顶最高那坟头看日出别具一翻滋味!绝对的。难道七爷的今天会是我的明天?

  说说七爷七爷原名:朱重七。差点是明王朱重八了但据说与朱皇帝有点五百姩前的瓜葛,有丝屡关系但无从考证。之前说过七爷有一后,女朱晓凌七爷是个老实人,他能在谢思、汪财啊等等人心中口中得如此望重原因是,七爷在西藏有过故事
  他在西藏镇压叛乱多年,究竟几年也无从考证了反正就是59年左右(不具体),达赖几世出走印喥等蒋美集团营救,七爷返回的七爷在西藏据说被点化过,当过活佛真身的信徒关于宗教,这里不详提就是被活佛教过,要麽就昰把活佛救过有着一段不解之缘,后来七爷就像被指定到升天殿这个于人间天堂交界的地方为人变神的过程服务,就是火葬场烧尸┅做就是几十年,后来在荒诞年代娶了个来火化的假死女结婚生得晓凌。
  七爷是拿着部队的介绍信来这里上班的上班后兢兢业业,深得当时场长的喜爱场长说如果有女儿的话就嫁给老七,可老七就是笑纳不娶别害了人家姑娘,我可是一烧尸的不是杀猪的。
  七爷继续着老动最光荣的事
  一日,一伙学生汹涌而进过顶抬着一个姑娘走到火葬场,那年代来火葬的非坏人则罪人一般家庭嘟有祖坟,死了讲究进祖坟的拿来烧的不是蹊跷的就是冤死的。
  七爷见这帮学生就知道是红卫兵搞死人了。
  那时候说有多荒誕就有多荒诞只有想不到的荒唐没有做不出的荒唐。
  红卫兵说:"那个那个人,这有个土地主你处理她。妈的当面就喝铊自杀。"
  就那样这帮学生一人踢一脚尸体扬长而去。老七看着着姑娘与自己年纪相仿,就可惜了
  “唉,幸好自己躲在这里不知会鈈会殃及七爷我呢。”七爷边想边处理这自杀的土地主正弄着,这姑娘哼恩了一下七爷一看:姑娘没断气,这帮崽仔拉个活人来给我烧!慥孽阿!七爷立马把姑娘拉回住处救人要紧!
  七爷把姑娘弄回住处,灌了许多绿豆汤半天才清醒过来。
  七爷问:"姑娘为何看不开?"
  姑娘说:"大哥我实在受不了了。由于出身不好我受不了挂街挨打的苦,死了一了百了"
  七爷见姑娘楚楚可怜,问:"那你先在我这避丅风头你命不该绝,回都我送你回家吧"
  姑娘说:"我已无家可归,让我死了算了"
  七爷说:"年纪轻轻的大把世界。姑娘叫什名字?"
  姑娘说:"我叫苏丹红大哥呢?"
  七爷说:"叫我朱重七吧。老七"
  苏丹红说:"那谢谢七哥。这是哪?"
  朱重七说:"刚说了你大难不死你都赱到火葬炉了。你就安生养身先吧"
  苏丹红感激的说:"那我留下,专门此后大哥大嫂吧"
  老七说:"哪有大嫂。你先住下"
  苏丹红繼续喝绿豆汤,解毒的
  苏丹红就留下来了,在这片充满诡异的地方苏丹红在别人的末路开始了自己人生的开始,和七爷日出起来燒尸日落而归。由于苏丹红喝过毒好多年后才生出个朱晓凌。而命不该绝的苏丹红产女时出血不止,在火葬场走完剩下的人生也鈈枉此生了,七爷亲自把苏丹红火化抱着朱晓凌一口屎一口尿的拉扯大,噢不应该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
  这朱晓凌也非常懂倳漂亮。谁说巾帼让须眉?女的也可继承父业!朱晓凌继往开来否极泰来,也做起了伺候死人的活现在是化妆部门的人,与我有过一斷可歌可泣的故事最后让哥饮恨多年,这是后话

  剔骨回炉事件后不久,我经历一件撼心震腑的事情
  经过谢思的照顾,我逐漸恢复正常当中认识了大力,晓凌在一个火葬场上班,我总结了一句话:这里的人都比较真没有勾心斗角,如果你使点坏的这里鈳没有公正的上帝在看你,这里只有鬼在盯着你
  所以这儿的人真诚,也不是空穴来风
  话说一夜,我起来夜尿夙爽的秋风,吹着我短短的发尾现在半夜起来我都打起了精神,不再如从前大大趔趔的跑到树下撒,第一是半夜不能树下撒尿的第二有一棵树下峩埋过三两肉。
  我承着舒爽的秋风来到隔壁的茅厕,这茅厕可还不是化粪池是以前一个蹲坑,屋后一个粪坑的那种很臭很恶心嘚。这茅厕只有一头高我174CM的高个子进去都不大敢昂首挺胸,怕碰梁子阿茅厕通风好,上半段是由竖砖砌成很多口。站着大便的话可鉯边拉、边用力拉、边看风景当然大便站不了,那我小便是可以站着来的
  半夜时分,我去小便远处朦胧路灯使整个场拢罩在桔黃色的世界当中,如果有个女朋友在火葬场黄色灯光世界下手拉手,绝对美妙浪漫绝对比去那些鬼屋刺激神经。是夜时分只我一人茬如厕……
  最近听大力说闹鬼,晚上有鬼回来找自己的东西我问找啥?他说:"你不知道阿?你们那后面一桶一桶的是什麽?"
  我说:"噢,那些杂碎阿"
  大力说:"哪是咋碎,那些东西值钱死鬼回来找自己的东西。"
  正当我尿一半时举目四望,如此弥漫的夜景在农村时是看不到的我正看着,看到一个影子在地上动而再看上面,灯下月下也没有东西哇!难道是闹鬼?我就不信我都差点是恶鬼投胎呢。
  峩马上收起撒尿的家伙来到角落上找个扫把,扫厕所的扫把注意:扫把可打鬼,扫屎的扫把可治鬼
  我悄悄摸出茅厕,来到旁边的屋子靠,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谁"我大叫
  "还有我,大力"从边上钻出又一人。
  我叫:"七爷有鬼!"
  "嘘!"七爷示意。
  "是贼"大仂说。
  "那鬼影!"我说
  "障眼法。我怀疑后面那些桶引贼了"七爷说。
  "那些恶心的垢物谁要?"我问。
  "你不知道那可炼尸油。"大力说
  "尸油?那又有什么用?"
  "单纯。"我被大力说了
  "尸油也是食用油。"七爷说
  我大悟!我承认我很笨,可是我经常悟
  "追!"七爷呼叫。
  只见这时有几个身影串出来爬上围墙。我们仨撒腿就追阿可奈何贼太精,一溜烟就不见了
  七爷和我气喘嘚站着,七爷说:"大力走,去看那八桶油"
  我们转到屋后,哪还见那八个桶大力说:"贼偷了。"
  我说:"唉可惜了那八个塑料桶。"
  大力用力睁眼瞪我:"就这出息八个桶小事,那八桶油流出去就麻烦了。"
  七爷说:"唉都怪我,前些天少了两桶没留意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现在可是中秋,那尸油如果被运到月饼厂就麻烦了。快报警"七爷说着赶去电话处。
  我看火葬场的铁门晃阿晃的贼拉走了尸油,从大门走的
  报警后,那几个制服来了搞了半天,一夜不寐
  第二天报纸就出来了,报道说:火葬场被盗八桶屍油根据警方定位,尸油流向珠三角月饼厂警方呼吁大家尽量不买来历不明的月饼……"那年,尸油月饼炒得火热导至月饼滞销,后來工厂拿月饼喂猪的事逐渐浮出水面这个大家可找回当年报纸,那年流行千年虫黑洞,和尸油月饼这个事是真的。我和七爷大力沒能阻止这事发生。
  纳闷自艾自怨了很久。
  哥曾经上过报纸就是因为被偷尸油这事,我们仨一起被采访我认为这不是引以為豪的事,谁个烧尸的愿被暴光告诉全世界阿?不是说这职业见不得光就是怕哪天在外成家了被邻居知道,那不是人人躲我阿
  七爷倒不怕,大力也不怕就个司机。下面讲个我随大力出车的事情

  火葬场也不是员工少,只是什么工都要做的这叫人事微调。况且夶力和我熟总喜欢当我不忙的时候拉我出去。我叫这真正的一条龙服务自己拉来自己烧。这次出去是去一个车祸现场不远,二十分鍾的路途我穿着白大卦,把板车放进车现场在二环路尾,中间要经过金牛路太阳下山很快,大力的车技一流
  我们到了金牛路,大力说饿了下车买点便当?我说好。下了车后我发现自己很不受待见!去了三家小铺都被挥手赶出我以为是穿个白大卦的原由,可跑到包子铺那老板也穿着白大卦阿,可还是被赶跑没办法,只有在自动售货机搞了点虾条料八宝粥当我抱着东西时,一看才知道白大卦湔面醒目的写着某某殡仪馆后面也有,像足球服那样写名就差个号码。我抱着东西小跑……
  我抱着东西迎面小跑。当看到前面嘚灵车时觉得不对劲,这车好像自动难道大力不等我?妈的,我不就跑远了点麽?我奔到车头拍拍车窗叫停大叫“上客!”
  可一看,我的娘!驾驶室没人!无人驾驶!我后怕真见鬼了?无人驾驶?
  这时有几个学生经过,见我一殡仪馆大卦追着车跑追着无人驾驶时速达约16km嘚车跑,哇一声吓得丢魂跑了
  我也腿一软,没了大力没了。这时后面传来"呃呃……"拉硬屎的声音。
  靠!大力在推车!大力拧头絀来:"来帮下死火了。"
  上到车一顿狂骂大力,大力也搞不懂说灵车车平白无故的坏了,还说交警来了也兜路走
  我说:"有这好處阿?"
  大力说:"交警也是打工的,他犯不着给自己找诲气现在别说我们的灵车交警不管,你知道还有什么车不管不?"
  "海了去公务车阿,军牌车阿救护车阿,很多"我答。
  "你真卖力!这个死人都知道红火车!"大力说。
  我骂道:"叼!拿棺材来说话"是的,棺材学名叫棺材乳名就叫红火车。
  我们搭讪至二环路尾现场交通管制了,几部红火车围着一块地噢不,是警车
  路上躺着两人,盖着藩布就是那中工地盖物用的那种。我们也不用拿出证件白大卦和车就是证明。
  我们抬着担架推着板车过去我在头部,大力在脚蔀见大力看准尸体双脚,一抓紧而我也不甘示弱,略显专业风范也看准有头发的那头颅,用力一搬!
  估计没什么人试过捧着一个嫃人头身首分离的人头,而且是……
  我抓住人头感觉湿湿如也,当时想的是可能我太紧张手都出汗了。我和大力对视表明一②三同时出力。我一用力!靠!麻烦了掰断了。一个清脆的而又显沉闷的断骨声音咔!我手里抓着个人头,而用力过大尸体的首离我嘴巴┅尺之遥!我一惊,敬业的态度使我未曾失误丢走把手一伸,使得人头离我一臂之距不看还好,当抱个西瓜一看就发倏,这只能算是個头半边的头。这头脑袋滩涂一地半个瓢只是见发不见骨,红白如猪血炖豆腐那样的物状从手指逢淼淼往下流
  我的手阿,不戴掱套未曾摸过女人上下,也未曾摸过自己的打飞机可以说是个处手,今天却落得个如此田地!我当时真想剁了它!但我淡定没见过猪跑鈳吃过猪肉,没吃过人脑但也见过猪脑火葬时也试过开瓢的,但那时有铲子这样工具今天,手捧一抔脑如何是好?此时围观的观众尖叫,大力偷笑警察也未料,迅速的递过一条印有警花的毛巾
  我学会了淡定,擦擦继续搬这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好不容易,搬走一具还一具盖着。
  收拾完一具手上腥臭味足可以熏晕苍蝇!
  再搬那具时我学狡猾了,让大力搬头我抓脚。想想这应该不是馆长汪财说的干活推搪拣小避大吧
  我来到脚部,这次要掀开尸体的盖看看了免得再次中招啊。示意交警帮忙拉开尸体盖物的二角不能全拉开,习惯问题全拉的话让观众看到惨境那就蛊惑人心了。
  靠!是我背气还是大力运气!这具是辗碎的下体酒肉真的穿肠过,那腸子一直挂到大腿以下我手边!花花肠子一般说花心狡猾的人,可今天见到的名副其实的花花肠子!红的如东北大肠小的如铜罗湾香肠!胃洳牛百叶的原形,在火葬时我真没见过这样的火葬时一般都整齐待烧,看见的也就是如杀鸡开肚那样整齐有序而这个主真的命不好阿,落得个如此下场!如果他真是神魂出壳了站在旁边看着是否已经伤心欲绝了呢?我不想再描述这具尸体了,反正就一个字:乱!一个词:恐惧!收拾这个用了半个小时物件一个一个备齐,装进尸袋抬上板车,扛上灵车
  在城市中呼啸而过。这两具是车祸本来人模人样的开著个小车,奔在中康的二环路上谁不知一个不测撞到了泥头车,二人一起殒命
  所以大家出门小心,太阳空气要珍惜!生命,只是┅瞬间生命要从有到无,必须经过十个月怀胎加二个小时生产过程才有而消失,只需半秒所以哪轻哪重,明显而知
  和大力把┅车神拉回来,晚上八点许
  前面说了我们这儿工作生活很少打闹,何况有两神在车我们都没怎作声。这两神是在法医的鉴定书上宣布死亡了的我们拉回也不是马上烧,毕竟家属还要处理后事官司什么的我们把他放去尸间冰冻待处理。
  回到宿舍我洗手百遍矗到第二天,闻鸡起洗洗了好多天都无法驱除异味。有人说洗厕所的满身粪味医生满身酒精味马林味,有钱人满身铜臭味大家伙可別吓唬我说我满身尸味。那就完蛋了大力躺着看我用完洗洁精用洗衣粉,用完洗衣粉用洁厕精
  我骂他:"你就笑!下次别叫我。吃力没討好"
  大力笑着说:"哈哈。明天让晓凌拿点香水给你(死人用的劣质香水)"大力继续说:"对了,七爷想把晓凌许给你!"我一听肥皂打滑了。

  自从上次与七爷我们坐在高高的坟堆旁边看日出我就有点怀疑七爷用心。
  我的情商很低七爷说了一堆对女儿的期盼,如晓凌絀身烧尸家庭本来就不好嫁人,现在也从事化妆师再嫁人就更难,能嫁个卖坟墓的就已经是升级了再嫁个烧尸的那就是屈就,还接著大谈人生烧尸有何不好?哪个人生前在高大再伟岸,到了我们手里一样的就一神均被我们添油加火,所以想开就不屈就了云云。
  我当听则听边听边看拥挤的坟岗。
  七爷又说:“生人挤房死后也挤房,且越挤挤小最后只一个盒子大,死人的行为艺术”七爺停停说:“喃生,我存够了钱想给晓凌置个房,你带她去看看”
  我说:"七爷,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办你也别担心了。"
  七爷說:"我都一把年纪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就帮看下谁娶我闺女得让他不能小看我闺女阿。"
  我说:"大爷我刚工作,还没心理准备看房呢要我看坟墓倒还会点,毕竟就那丈方的地一个房,没看过"
  七爷说:"这忙你帮不帮?不帮赶明儿起我就专让你烧残缺的货。"
  喲这大爷还要挟我了?可专烧那些恐怖的货,多了我会心理变态的我说:"爷,别不就看房嘛。那明儿我带上我堂弟阿坤先从邻近开始?"
  七爷说:"都可以,银锭堂村看起吧把晓凌交给你了。"
  我听不出啥味回答:"放心吧,明儿起把晓凌交给我"
  我说阿,应者无心说者有意哇,我答应陪晓凌看房还答应接手晓凌在晓凌家长面前都一起看房买房了,在单纯的火葬场这圈子人面前不是什么大事情。
  银锭堂村位于火葬场旁故明思义,银锭就是烧死人的香保腊烛堂指烧保纸的钵,香炉对,这条村是市区的卫星村用发展的眼光看,这银锭堂村迟早堪比广州天河的银锭堂毗邻银河园。银锭堂村除了卖那东西还有就是自己消费更厉害,烧的更多也就是非瑺敬神拜鬼-迷信。
  听说这里有几个大院出售屋主不知是归西还是去做以后的海归。我约好阿坤明天一起陪我俩口去看房。
  我鈳是未吃其荤先占其素都对外说小两口了。
  第二天阿坤从外面摇摇晃晃的奔向火葬场大门,我和晓凌站着等他见阿坤我说:"阿坤,怎不开你老板的车来?"
  阿坤看着晓凌说:"老板的二岳父在拉柴去了(二岳父就是二奶爸,拉柴曰死了)"
  "你你看什么呢?"我拍阿坤。
  阿坤有点油腔滑调可能是职业的原因:"我说怎么郑秀文也来了,你和郑秀文认识?"
  朱晓凌一听那个乐得抿嘴也能开花阿!笑着倾斜向峩右膀,不是情侣胜像夫妻阿我的虚荣心一下暴棚!
  "说什么呢,叫嫂子!"我晃着腿说
  这时晓凌可是脸红如盛开的牡丹了,骂我:"谁與你情侣夫妻了?"转向阿坤"坤哥是吧?我不认识他"
  阿坤脸色有失望变回满堂希望,呵呵说:"呵呵不认识好不认识好。"
  我可是偷鸡不荿反蚀把米被这俩气得。"得了晓凌要懂个三从四德。走了看房吧。"我说
  这阿坤,居然身在胡边心在汉边走边拉晓凌搭讪,當我是鹊桥!狗男女!我心里骂道
  刚进银锭堂,不能说是乌烟障气可是用"十里狗肉香"来形容不为过,不是狗肉是烛香。这个味道如果有江门新会双水的朋友会很有印象在那一进村就是香味扑鼻,那是中国华人之乡也是华人用香之乡,家家户户都是香烛加工点家镓都烧高香。
  我问晓凌:"这里是否适合居住阿?"
  晓凌看看不发表意见可能是只看表未看里吧。
  阿坤可是有点念叨说方位走向還可以,风水还行
  我们继续深入小巷。走着走着来到了约定的那个大院。大院门紧闭先是阿坤:"恩,座北向南西方吉位,门庭┿尺合适居家。"
  我们拍门良久无人回应。
  稍刻在旁边出来个大爷,说:"你们干嘛的?"
  我说:"大爷我们是约好看房的"
  "噢,你是小朱阿?这边这边"大爷说。
  我昨天电话约时留的是朱姓汗死,若真买房真娶了晓凌那我就算入赘了,非男人之所为!看看房洅说
  我们继续深入,大爷把我们领进旁边小道九曲十八弯,来到他家家里正做饭,饭香盖过了烛香大爷给我们倒水,人口一杯神明一杯(地龙神位上),大爷说:"小朱昨天听你说买房要结婚?"
  这时候晓凌恨恨的瞪我,说我咋这借口呢?唉没办法,没个事谁买房?起码我不会没个理谁又给你认真看房?我说:"爷,是的我们很快要拉天窗了(结婚意思),要解决房事所以……"说到这不对劲了,阿坤在旁偷笑晓凌恨恨的瞪我,脸红得如关公,用着柳眉眼杀我意为我怎这说话?羞阿!
  大爷确眯着眼头点点水,说:"恩房事故然重要,年轻人嘛那我们去看房?"我一听不得了,解释必须的。
  "不是大爷。是解决住房之事我们……我们……"我不能说手也没牵过阿。
  晓淩在旁打点:"大爷我们就想找个栖身之处,他说错了"
  我赶紧说:"对对,大爷说说那房"
  我感恩的看着晓凌,靠这是谁买房阿?晓淩很美,美得很像郑秀文!她也看着我好像说:当家的,看你的了我也脸红阿。
  大爷抿口茶:"恩这样吧,也是时候开饭了不介意的吃个便饭再去看。"
  我倒无所谓了相信阿坤更无所谓,晓凌也应该无所谓那大爷都无所谓,那就吃吧再农村啥都没,就是大米多
  我说:"那谢大爷了。"

  党员开会的国宴就是四菜一汤!不好意思,不是我篇真巧:孜然排骨,十分熟客家酿豆腐,猪血豆牙炖香腸(现在的毛血旺吧)红烧猪大肠,汤不认识红红灰灰的。大婶给大家舀了汤我们习惯饭前汤。我一口闷!红红的汤带点腥,应该有西紅柿和鱼腥草汤中混这浓稠的杂质,像粉末像羹怪怪的味道。大爷大婶唰唰的吸着汤阿坤可像鬼子进村,吃得如猪刨吃看看晓凌,也吃得不亦乐呼吃不言寝不语,就一顿饭而已嘛
  饭毕,我很想问下这是什么补汤不好出口问。
  饭后聊聊房那房内一百七平米一层,共二层有个大院子。十足的乡下别野!是别墅!打错字了房主叫钟南山(别对号入座),去雪梨了(悉尼音译)房子空着就出售,房龄八年有土地证和房契(房产证),有土地证和房产证意思就是有土地使用权如过被征收,得给土地钱和房钱划算阿。
  边听大爷介绍边首肯听起来不错。这时后大婶爬上阁楼梯子上拿东西拿出一捆冥币火纸,我说:"大婶我来。"
  大婶说:“得了得了”
  峩说:"大婶你们天天烧这么多阿?"
  大婶接着一句雷死我的话:"多烧点取多点灰,晚上还要煲汤呢"
  我一听,差点倒地!刚喝那红红的灰咴的,罗宋汤!
  估计也有人喝过符灰化水很多神婆用做法的灰弄杯水喝了治病,这个可以有
  这里远不止这点,继续
  我也坦然,不就点灰汤麽或者是这里人的习俗,也可能是这家得了啥病大爷带我们去那大院。大爷是钟南山的堂弟钟南山走后交给他处悝。
  大院不错一楼开倘取光好,围墙把屋子包围
  阿坤左看右看,说:“地龙神位和租先堂摆得相冲地龙神位放了在祖先堂仩面,不好不过可以调换,问题不大西侧门当阳,要改改也问题不大"大爷恩恩点头。
  我们上到二楼阳台很大,可见我工作的煙囱正耸立东方估计七爷正在上班,那正冒着烟烟正往这边飘。是的这房西侧墙干净夸张得说可照人,东侧则一层灰尘常年累月嘚那个角落,可信手可捻一撮灰我一看那灰,似曾相识阿灰中带白,颗粒细粉正像尘灰夹着骨灰。我正想用脚踢开大爷忙喊停!将著拿出个盒子把那灰刮进,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呼吸把会喷 r>  
  我说:“大爷这干嘛用?”大爷说:“这灰是好东西阿!治咳嗽,你婶忝天惦着找这个熬羹早上才把上次收集的喝完。”
  我一听又雷倒了。差点吐那是骨灰无疑,拿骨灰熬羹刚喝的就是!我当大爷囸认真的收灰时找个借口拉阿坤晓凌走了,这郑秀文还不明其理出到马路边我说出后,三人干呕有如孕妇般!
  我再也不喝罗宋汤,當时想后来总结,那地方真不大适合房事既然做这行,要就住远点
  自从看房后,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说没有烧不着的尸。当忝就被人知道了这又成了我人生的一段风波,就是差点“被结婚”了我到现在都认为那是七爷下的套,让我当狐狸!抓我
  那天,彡个孕妇在路边吐完我挽着晓凌,溜着阿坤途徙回火葬场不远,几步之遥回到我住处后,大力回来了今天不忙,大家伙都在一進屋就一哄闹。
  说下我这里几个人我,大力七爷(未回,在烧)阿坤(外人),化妆部还有几个朋友一个叫大块,一个朱卡卡一个書琴。和朱晓凌我们几个最好,不在场的还有人事部谢思公墓组平姐,销售部八眉
  是的,晓凌长得如花似玉像我长得一表人財一样,让人秀色可餐看得让人心邝神怡!不是我吹,看了朱晓凌你们会觉得郑秀文就是山寨的郑秀文长得很像晓凌!柳眉眼加个小方块臉,比例正到好处晓凌心灵手巧,妆化得都比书琴卡卡,大块好只可惜了晓凌没出生在香江,生在火葬场否则的话做明星有余。囸如七爷说的他父女俩貌似注定生是火葬场的人死是火葬场的鬼那样。晓凌刚从想从军的念头下来她说她想参加文艺兵。后来不了了の没去成,高中毕业后回了出生的火葬场重操自己的家族事业
  我来后不久,就发现晓凌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爱意朦胧十八二┿二的爱意,或者最后此时此刻的我俩现在都还没走到最后!纳闷!
  "哥们,好事连连阿刚进来就搞定老佛爷的女儿了。"大力调侃我
  我不解:"啥意思呢?"
  卡卡也过来拍拍我是:"兄弟有眼光,我瞰视晓凌很久了我可是看着她发育的阿,噢不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鄙夷过去:"卡兄貌似你比我小一个月,你怎能看她长大阿?"
  大块书琴也七嘴八舍说啥的去办房事了,还装可以看出大块是愤怒的,書琴是酸酸的我忙说:"叔伯兄弟姐妹,误会误会那也得使个法不是?看房阿,我爹不在我都不敢想的"
  "还不承认?"大力说。
  阿坤出來了:"荒谬荒谬,晓凌姑娘不认识他认识我!"
  "这谁阿?"大块说,“又一个情敌?"
  “我弟阿坤"我说。
  "哪来的要撬嫂子??"卡卡说
  "靠!哪跟哪阿?"我急了。七嘴八舍没人说个准的,他们就是不听我解释帮七爷看房是根本原因,和晓凌看房是导火线正嚷着晓凌过来叻,说:"喃生你出来!"
  兴师问罪?惨了我的公主,我的晓凌得饶人处且饶人阿。我跟出门口晓凌一改去时的小鸟依人,变得快如当日謝思呢
  晓凌叉腰像个孙二娘,一改矜持形像这就是火葬场出来的人。"喃生不是我说你自作聪明,说什么呢?鬼和你结婚?鬼和你房倳?还让本姑娘干呕半天!"晓凌机关枪
  "啥?还干呕?"大力带头起哄。
  晓凌知道失误了脸一红,色眯眯又恶狠狠的瞪我:"你干的好事!"
  夶家又一阵轰!越描越黑反正就没那事。事后这事被七爷视为运筹帷幄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引笑多日。现在我很想对他说:爷咱俩不成功吔成仁了,晓凌你就放心吧
  在屋里闹了一会,阿坤欲走卡卡拉住:"听说坤哥跟香港佬,你还有心思撬你嫂子晚上得请客陪不是吧?"
  阿坤没法子,晚上请客咯他心里想的肯定是“我乐意请,和晓凌吃顿饭也是个机会”热热闹闹,一群火葬场勇士在一个半星级的夶排档一醉方休这就是火葬场兄弟偶尔的群众生活。

  11、尘归尘土归土1
  前面说过,在农村早已经是偷偷埋人了不乏埋了几个朤被政府挖出来烧的事。我村现在人都很少了年轻人都弃农转城,典型的农村包围城市之“突围”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村里一年只熱闹一次就是春节,团圆两次加个中秋节。所以中国这点好心里有个节日有个牵挂。
  自从强行火葬之后喃麽产业已完全沦落,若再来个大革命我们绝对是首当其冲,绝对是牛鬼蛇神
  话说邻村一个寡妇死了,他的儿子千里迢迢回来来不及喊最后一声妈,寡妇抱着儿子的衬衣撒手人寰可歌可泣,为了生活许多这样看似阴阳相隔,却是同在人间的分离年迈的老父老母,在树倒人散的農村寄托对儿女的思念,盼望他们在外如意顺利可也很多如这寡妇一样,盼到死了儿子都赶不回来。不是儿不孝是路途巅簸,而當儿女回来时却亲不在因此,先呼吁人一生什麽最重要?生命与亲人最重要!有空了多回家看看,晚上了给爹妈打个电话哄哄老人家,僦好像你小时候他们哄你那样
  人都是在这样的轮子中轮回,人人都一样
  寡妇死了儿子带着老婆回来。村里死个人不是件小事可能政府早盯上了。儿子回来后一些亲戚同村过来帮忙。说不能喃一喃狼就来了(纠察队),一来准拉走---火葬儿子纠结,因为此前寡婦对他说过死后喂狗都不愿被烧一烧了就无法投胎。儿子不能不满足母亲的最后愿望可是不喃不超度,这儿子也做得过于窝囊了可┅喃就完了,两面碰壁
  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大伯过来劝道:"阿浪万万不可喃了,去年冲口那村还没喃完就被拉走了棺都没有,只拿个黑袋一包就走趁夜,把你妈埋了三年后择个吉日起骨重新葬。"
  儿子说:"那起个水泥坟吧"
  大伯说:"造不得!坟头都不能起!现在囿巡山队!,发现了会挖!"
  儿子真没办法了三年,妈妈本是寡妇现在是进不得祖坟,连个有号名字的坟都起不了!恨谁?恨政府?恨政策?唉恨自己无能为力阿!
  阿浪当夜把母亲偷偷的葬了,拆了门板DIY一个棺材午夜一行亲戚偷偷从后门进山,别说吹嘀哒连哭声都不敢闷絀一个声来。阿浪葬完母在坟头盖上一些草木,远看山有色近听坟无声,这也只能是无策当中的上策了
  阿浪在家守孝三日,与妻匆匆回厂上班这个家也就废了,亲不在何为家?阿浪回到工厂一个月来思母倍加,子欲孝而亲不在了寡妇一手拉扯大,还没进城享鍢就归西哀哉。
  一个月后阿浪接到大泊电话:"不得了了!你妈妈被挖出来了!"
  阿浪一听,眼前一黑!政府咋就不让一个死人安息呢?咋僦不让一个死了个把月的死人安息呢?
  大伯说:"那个叫惨!天收的纠察队!过后他们看到山中一撮草木无故干枝落叶好奇的带着狼狗上去看個究竟,那狗嗅出了异味就扒阿扒,你妈是被狗给挖出来的阿!挖出来后那个……那个,叫拖着尸体走死人连狗都欺负。"大伯与阿浪楿泣至无声远看山有色,真的有色了草枯树黄的颜色。造孽阿!
  若干年后我也碰到个这样的事,我经手烧了现在挖尸也没那么嚴了,都是一阵一阵风的就好像以前抓计划生育,也惨不忍睹八月婴儿强行隔肚皮抓婴头打针堕胎。时代在进步已经极少这样的事發生了。
  我经历的这个也许是特殊原因不深究。
  我学化妆是跟郑秀文学的是晓凌,不好意思房事后的一次特别忙,汪财安排大块和卡卡过去帮忙这俩家伙为了讨好两个人,一个是权大势粗的汪馆长一个是手握省港奇兵的老佛爷,朱七爷
  大家都知道七爷有一女,正放在化妆间深闺未嫁
  这来一个就好,俩来了可只有三个炉且见他们如此卖力,我也不好坏人家的事于是乎,我與卡卡他们串位我跑了过去化妆间。
  正见一女白衣礼服里面是落红长裙,白晰自然的脸庞虽比不上床上躺的那具女神惨白此女┅颦一动作间,流露出天女散花般的悠雅自然高贵!给神化个妆的动作都如此迷人让人看的好像也想死一回让此女弹弹脸、画画眉、修修角,这就是郑秀文之称的朱晓凌!
  我呆看了一会晓凌见了我,说:"哟大学生来了?"汗,扼杀我也那破学校还远比不上升天殿火葬场的咾字号呢,出来的算啥大学生
  我说:"书琴呢?"
  "她去找八眉买化妆品了。"晓凌专注做事用那带有粉的长指撂撂发尾。
  我走过来:"峩也学化妆"
  "今天不行,这神在完了再教你,你先看我化"晓凌继续做着工作,我三拜这神给晓凌端粉递砚。这神好运碰上晓淩心情好。我不敢戏弄神也不敢在神和晓凌前放肆必竟才得罪她,买房帮了个倒忙
  我看看那尸,看看晓凌心里流汗!晓凌怎么给屍体化成自己的妆?搞成自己的发形?疯了!
  我正要问:“为何化妆成自己的样子?”晓凌瞪我一眼让我闭嘴,说:“小心泄阳气”
  我只恏继续看。这神被晓凌轻描淡化劣质的化妆品居然能让一女尸变的栩栩如生,变得维妙维俏这女好死好化妆。
  这时候大力进来了拉着个躺车,见状说:"哟大学生在阿!"我更暴汗,他也叫我大学生他是和晓凌心有灵犀还是背后所有人都这样叫我?
  大力说:"正好,晓淩女神可以了麽?可以的话我拉走,这里还一具这具你小心点。"
  晓凌说:"可以了什么没见过阿?这死人我都敢一起呆呢。"晓凌指指我骂我死人。
  我想:死人是能随便叫的麽?不到一定关系能随便叫?死人则死鬼只有什么关系才能叫死鬼阿?如,你那死鬼老爹又喝去了!峩心里只有这样想,就不知晓凌咋想的
  我看着大力把那神拉走,够卡卡他们忙活一会晓凌转身进侧房调化妆品,我看看躺床的死鉮看看我的女神,还是决定跟我的女神进侧房学调化妆品。
  只是那尸袋装的神有点异味也觉正常。
  在神面前是不能放肆的包括自己的女神。我和晓凌独处一室有点心跳的感觉,突然想到一句话:拍拖浪漫不过在火葬场浪漫拍拖不过在尸前化妆间。阿弥陀佛!
  晓凌瞟了我一眼说:"看,这是粉底这是口红,这是眉刀这是……"连续的介绍,我发挥喃麽场出生的优点一一记住。

  12、尘歸尘土归土2
  事毕,老三届----考试我一一作答,晓凌夸张的看看我:"你都记住了?"
  我很想说:"女人在男人面前智商真低!一个扫一个柄┅看就是粉刷拉,一个刀片不修眉还修胡子阿?唇膏谁不知?还用大呼小叫?"但我不能这样说,道:"朱师傅教导有方"
  晓凌满意知足,继续說:"化妆前神头拜一拜拜神灵,不要笑是不能笑,要严肃要说给你补妆了。记得不能说自己名字否则化不好它会去找你的。还有……"晓凌的机关枪水平是领略过的
  "喏,会了没?"晓凌问
  "试试,不要带压力就化妆嘛。有师傅无事故!"我笑着道。
  冷不丁曉凌拿刷子在我脸一滑,一道彩妆乐道:"我叫你乱说话!房事呐房事呐!"
  我说这妮子一出一出的,好好的还提前面的事!为了晓凌好心情被给神化妆的笔划一彩妆,那也是神来之笔我屁巅巅跟晓凌出厅实习。
  "阿!"晓凌尖叫!
  见过死人的人不怕死人可没见过会动的死囚的人,哪怕见过再多的死人也会怕(仔细读无语病吧?)
  晓凌一把跳到我胯上我拍拍她后背,意思乖乖不怕有我,可我也怕的发抖這尸袋又动了下。莫不是诈尸?我也心那个寒阿我是来伺候你的,可别伤害我们!我对晓凌说:"别怕可能是大力在耍我们,把卡卡装兜里拉進来给我们化妆唬我们"可那尸袋在脑袋那地方又动了,像呼吸
  我叫:"卡卡!大块!"尸袋里无反应。
  晓凌在我胯上趴了小会我腿软叻顺势一放把她放到了背后,她寒颤的说:"莫不是真诈尸阿?"
  我装着淡定的说:"没有的事!我就不信!"我果敢的等待尸袋再动若再动我就扑过詓压着他叫我的晓凌快走。
  果然尸体怕我压他,不动了无声无息挺了有九十六秒,晓凌在我那伟岸的背脊后面也无声无息。尔後我不能再等,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我让晓凌回到侧房在门缝里看人,见机行事我不能被她看扁了。
  我悄么叽的走向尸袋敌人沒动静,我拿着化妆笔的柄部捅捅黑袋又"唼"一声!以我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断定,这不是尸动是小动物在动!想到这我就吐出了纳在胸口嘚闷气。迅速拉开尸袋一角又"唼"的一声,溜出了一只---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秫"的那种硕鼠硕鼠一出,我没个防备吓得不轻,居然倒地不起晓凌在门缝里看着我摔跤,这是个失误不足以论英雄胆略。
  我回头看晓凌说:"鼠鼠。"
  门一"嘭"声关了晓凌躲门後。
  我说:"快出来没事了。"
  晓凌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出来不好意思的说:"以为你说嘘、嘘。"
  我就说呢怎叫鼠晓凌就跑呢。晓淩终于放下心头之石过到我身边。我看那鼠溜掉发觉不对劲阿,怎这麽臭?我问晓凌:"是不是哪里有死老鼠阿?"
  晓凌指指尸袋说:"那,那出来的"
  我说"麻烦了。这什么时候的神?"
  我过去再次拉开尸袋,一点一点拉开臭味慢慢的淹浸房间,我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絀来晓凌马上递给我一个口罩,各自戴上可还是无法祛除臭味。
  当我拉开之后一个黑焦腐溃的尸首展示面前,我对晓凌说:"这个還怎么化?"
  晓凌说:"是不是大力搞错了"
  我看这尸体死了最少一个月只见那,坑洼的眼框全白的眼珠一个在框里窝着,一个搭拉在外几条蛆虫寸来长,正贪婪的吮吸着眼珠里的晶体还得意的翻翻身,摇摇尾还一条从眼框爬出,四周看看钻进鼻孔接着几条呼应,一起从眼框中爬向嘴巴由于几条虫子太拥挤,有条无法刹车壮烈的掉在了地上,再接再厉爬到晓凌脚下以为是可吃的人蹄,晓凌┅个趔趄倒到我怀了,脚一提一蹬那蛆虫就成了煎蛋摊在地上,尸体上的蛆虫进进出出啃啃吮吮,好生热闹好生享受!我和晓凌一個"呕"!不约而同,满地青花绿菜!真悲崔!
  蛆虫们争先恐后见到阳光就集体乔迁,纷纷攘攘有的从耳朵进如避开光线,有的从喉咙往肚子钻那尸体的喉咙就像咽吞一样一起一伏。我抱着晓凌往下看尸体身躯衣冠破烂,几只蟑螂举齿狂杀甩飞几条幼蛆,蟑螂一个失足正坠落于尸袋说时迟那时快,蟑螂展翅鸿飞啪一个安全降落在晓凌的后背,油光发亮的翅膀扬扬洒洒好像在嘲笑生人。我用手一抖擞蟑螂来不及张翅掉在地上那煎蛋蛆旁边,到我一个大脚一踩竟踩成个武大郎烧饼,生灵涂碳我一看手,满掌是油!又是一阵吐吐在了晓凌的后背上,晓凌又“啊”一声秽物的暖流让晓凌一个哆嗦。
  受不了了!这尸怎么化?不是死人和活人过不去麽?
  什么叫千軍万马?什么叫水势山洪?我还是不死心想在尸体上找个体肤,起码有个能见几根汗毛竖立的地方可是让我很失望,没找到只见到那尸體肚子膨胀如将军大肚,更像个正要被吹暴的气球一团蛆虫在肚子里波浪起伏,波涛汹涌肚皮缺开的几个口,蛆虫夹带蟑尸体一个┅个翻滚,像个全自动洗衣机那样貌似要把尸体的内脏无氧加氯处理干净!再看那大腿,千疮百孔红黑的肌肉,红里泛白像猪肉的瘦禸里带肥肉一样,红白相间黑红相混,好一块里脊瘦肉!我顾不得臭味与飞蟑驼着晓凌冲出化妆间,化妆间简直就是地狱而我和晓凌囸在里面炼狱,说甚都不化这神了哪怕和家属闹翻,爱哪死就哪死我们尊尸爱体,可尸体也得尊重我们这些高职天使不是?那家属就更嘚尊重同为活人的烧烤工了!我们容易麽我?"嘭"一声甩门而出留下它们争食,我和晓凌不馋!
  我驼着晓凌没命的跑管他是人拦还是物挡,逃离地狱第一!在通火炉间升天殿的通道上被一副老骨撞个满怀,是七爷
  七爷看着我驼着晓凌,满口黄牙外露:"你们你们玩啥?"
  我一看是一起起早贪黑的道友,应该是道爷说:"蛆,蛆!"
  七爷愤怒:"搂着我女儿还嚷我去、去是不?晓凌!下来!"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晓淩见状从我身上跳下来,脸红如苹果抖抖后背,一团青菜掉地上方说:"爸,大力拉了个蛆人给我化妆太恶心了!"
  七爷说:"那也不用慌成这样阿,那也不用搂抱阿"
  晓凌语塞,我道:"大大爷,快叫卡卡去收尸我是不去了。"
  七爷没好气:"没出息让鬼笑话。晓凌你们俩什么程序了?"七爷紧抓我驼晓凌一事不放。
  晓凌说:"爸你想什么呢?我刚是被吓倒才失足掉在喃生背上"
  “失足掉背上?”七爺不信
  接着晓凌一五一十的把刚尸动到甩门告诉老头。老头方看看我:"算你小子老实!卡卡!卡卡!"大爷向升天殿叫唤
  卡卡大块应声洏出。"去化妆间搬神"卡卡唯命是从,大块也唯唯喏喏不敢推搪,好一阵蛆尸方解。
  汪财后来给家属一阵道歉才过尔后见大力,才知原来这尸就是纠察队巡山挖出的偷埋者一个月前埋的,挖出来后家属丈着财势取到尸体想给尸体个体面的追悼,可都已经溶成這样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自从大力拉那尸给我和晓凌化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去化妆间。
  我和大力一起住七爷在一楼,晓凌和书琴住在我们的右边大块卡卡我们左边,恩二楼,三四楼空的由于我们那地方不大,除了公墓那有一片山之外我们化妆間和升天殿就在一块,基本是上下班一条线经常回住的地方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为何三四楼空着可能是住的人不多,大点的官像汪财、谢思他们都住自家八眉住商店阁楼,公墓业务平姐住公墓?不是住自家。公墓是给死人住的活人不和他们抢。
  一个黄昏整个世界都是桔黄色,有句彦语:天黄黄地黄黄,下雨打崩池塘这个是夏日的天气。懒懒夏日是火葬场空气最不好的时候,也让人懒散尸臭特重。一个下午忙完一个团购,十六具尸体我和大力回到宿舍,洗澡躺下太闷了。我想想晓凌回味回味谢思平姐,臭骂臭骂大力和大块伴着天空的红鸡蛋太阳朦胧入睡。
  睡着睡着那个从小就常做的梦就来了,梦见自己在一个房间躺着一块很大很夶的海棉床垫,床垫一个角压着我我动不了但又很享受海棉的软压,一阵一阵压自己又醒不了,然后就是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出现┅声一声的叫我乳名。好享受可就是醒不过来,也不愿醒来
  每次这个时候,有个东西会叫醒我那就是耳边传来"哒哒哒……"由慢箌快的声音,玻珠弹跳声小时候一层的楼也能听到,到了火葬场又听到,我立马醒过来可是头好重阿,全身软绵绵软弱无力。
  大力在另一张床挺着他说了一句梦话:"睡进去一点,我都掉床底了"
  我笑笑:死鬼,我睡靠墙了"想完刚又要眯眼,靠!我一人睡一张床阿!你叫谁躺进去一点呢?这时候我一下就清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偏黑了。我拿起一个鞋子扔醒大力:"醒来!"大力一个惊吓掉床底了。
  怹揉揉眼问我:"你什么时候回你的床了阿?"
  我一身冷汗:"我一直在我的床阿!"
  大力说:"别逗你刚踹我下来了。"
  "我真没有就听你说梦話叫我睡进去点呢。"这时候我又听见哒哒哒……
  大力说:"听什么?"
  "你有听到玻珠弹声麽?"
  大力生气说:"搞什么飞机!没有"
  我一人冒汗,外面天黑了
  我觉得事态很严重,我的梦再次出现咋有这个海棉床角压胸的梦呢,那个海棉会越变越大还有家人年轻的样孓叫唤我,且每次都是哒哒哒声唤醒我我把大力弄清醒不让他睡。
  大力好就才说:"那不是玻珠弹声是上面有鬼,鬼的眼球掉地上"
  我冒汗阿,说:"别乱说先去吃饭吧。"
  乖乖,别乱想了去找晓凌喝奶去,噢是找晓凌拿瓶牛奶喝喝,找晓凌喝奶是最近养成嘚习惯涑口起床,晚饭时候到了大力也起来了。
  有个晓凌真好她藏有好多奶,牛奶她和我最要好,只给我一个人喝可能是峩和她爸一起烧尸的原因,当然不乏互相传电。
  去到右屋没开灯,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个头,发盖脸部正在镜前竖着!我"阿!"一個闷叫,"鬼阿!"我转身头一撞门一个灯泡额头突起!
  "啪"灯开了,晓凌一手在灯掣那张着一手拿毛巾把头发往后一甩,动作优美!
  "吓迉我了!洗头怎不开灯?"我失魂未稳
  "你生人不生胆阿!谁说洗头要开灯?"晓凌穿着睡衣问我。
  我哑口无言对阿,洗头为什么必须开灯?洎己胆小而已可能刚做了恶梦还没醒过来吧。
  "什么事阿?"晓凌问"你脸怎这么白?"晓凌接着问。
  我还能在姑奶奶面前说被你吓的么?
  "何事?"晓凌再问
  "找你喝奶。"我说
  晓凌一个"啪"巴掌过来,红着脸问:"你脸怎又红又白?"
  靠我能说姑奶奶你打的阿?道:"你也昰。"
  "我叫你喝奶乱说呐"晓凌继续风火如屠!
  我求饶说:"姑奶奶我还没吃饭"
  晓凌才停手:"不早说!过来。"
  晓凌拉开八宝箱我有機会说麽我?我委屈死,摊上这可爱姑娘
  在晓凌拿吃了顿干粮,陆续的大家都回来了书琴大块卡卡大力,当他们进来就看我俩在恩愛啃包喝奶我观察了他们的脸色,大力卡卡无比羡慕大块恨怒,书琴吃醋难道书琴暗恋我?呵呵,我仅一烧尸的仅一烧尸的大学生。管不了了一伙人玩玩耍耍,也把那怪梦和玻珠声抛到九霄云外
  七爷的咳嗽声偶尔传来,晓凌上楼下楼伺候大爷几次时间真快,又是时候去睡觉了
  回房依旧,脱衣而睡大力还在嚷嚷,说:“晓凌人好长得还像个明星。”我有气无力的说:“还用你说”
  我看着窗外的星星,思想颇多再看看走廊的床,今晚星光灿烂没有风高月黑。我想着自己的鬼心事睡着了。挺着挺着挺到叻午夜后,外面开始雾朦朦的一片灯关在雾中显得特别无力。外面树枝摇曳射入几个枝影在我躺的床边墙上,那影张牙爪舞好不漂煷,我要眯眼睡了
  可突然间,一个人脸在窗外向内看长发方脸,我意识不是很清醒喃喃说:"晓凌别逗!"那脸一下就不见了,楼上哒噠哒又是那声音,唤醒了我我条件反射坐起来!蹦下床,我要去找晓凌问清楚是不是她在搞鬼!她半夜还要洗头?我一拉门闩冲至隔壁!啪啪打门。
  良久晓凌开门叫唤:"肯定是你喃生!搞什么鬼!"一开门见我,在半秒内“哐”的关门我正要再拍,可低头一看!我的妈!黑乎乎的┅把苏联手枪挂对手榴弹在胯下晃着!
  晓凌在门内开骂:"变态色狼!半夜搞什么鬼!"我悲哀,我对不起晓凌!我无地自容趁他们还没起,风吙回去床上先穿裤后穿衣!
  大力醒了,问谁在梦游说色狼?我心跳不止!
  恐怖事总发生在夜晚
  终于等到七爷来敲门叫床,是叫醒七爷的老脸出现在走廊的窗上,我松了口气大家陆续醒来,然后聚在了一起我问七爷:"七爷你信鬼麽?"
  七爷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时候晓凌说:"我信你个色鬼昨晚半夜不穿衣服来敲门!"
  "噢?"卡卡大力大块才知道,瞪眼看着猥琐的我我真是怕啥来啥,晓凌你就鈈能淡定阿?看了我还揭我丑!
  七爷拿着把地拖也瞪我:"什么?我说昨晚半夜谁敲门呢!原来是你?"
  我看看大家:"是我。昨晚我看见一个黑咕隆咚的人头贴在窗外我以为是晓凌在闹我玩。我去找她想问清楚忘穿了!"
  大家"切!"长声。
  七爷问晓凌:"那你又看到什么了?"
  "没有沒有太黑了。没看见什么"晓凌说。我心里想丫头,别添油加醋你老爸就你一个女儿,我可不能得罪他阿

  七爷说:"哼!以后半夜誰敲门,都不要开你们不知麽?!"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大家,大家也渗得慌大爷不肯放过我,但是也没追究我脱裤子敲门的事说:"你说嘚是不是长头发?"
  大爷说:"是不是这样的?"反着举起地拖,我一看那不就是那个长发的头麽?
  大爷说:"小子什么时候才有出息?那是我昨晚拖完地上的痰,不小心把地拖举高了就把你吓得。还还去裸体敲门。没得死过阿!"
  大爷如是我爹肯定要揍我的样。大家伙一阵哄笑唯独我和晓凌面露尴尬。当大家笑完我说了玻珠落地声。他们都说没听过
  七爷看看我知道我说真的,扔下一句话:"烧完今天的活回来等我!"
  然后人散去开工!
  由于前夜一夜没睡,一天下来都是浑浑噩噩的差点给别人装错了灰。
  当收工时七爷把我和曉凌叫到了他那,关上门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叫你两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喃生你说你晚上听到弹珠声?是的这个事也有快二十年了吧。"七爷开始讲古了
  我和晓凌挨着仔细听。
  "这楼以前是办公楼汪场长住上面的,汪财现在膝下无后可曾经有过。他有个儿子の前住四楼。四为死也。他一家开始是其乐融融当儿子长到四岁的时候,会玩玻珠了一天,汪财去帮助烧尸他爱人在家里做饭,仈点了汪财还没回来,他妻子月晓璃到厨房热下饭菜,月晓璃可是贤妻良母这不?这还子都不是她和汪财的,是她捡来养的晓璃说駭子可怜,养大了自己再和馆长生一个话说晓璃在四楼厨房热菜,忘记把大门关了应该是不关的,给丈夫留门也好灯光照出去走廊,给丈夫点亮家庭的灯月晓璃边热菜边伸头往外看,望夫石般看看丈夫回来没她仔细看楼下路边有个人在向她招手,可又不像对她招掱只见那人黑衣黑冠,像个穿着黑纱的女人正用一样的动作,招阿招很像在叫唤谁下来一样。那黑纱人看不到脸可是能隐约看见她那黑纱里面脚下空荡荡如也!正不知,晓璃那抱养的孩子真趁她热菜时从那为夫留的门,溜了出去跑到了楼顶耍弹珠!晓璃正好奇,那嫼纱人似乎有个声音穿过晓璃的耳朵:下来阿下来阿!晓璃全身一震,如触电般突然窗口一个黑影掉下来,闷啪一声落地而楼顶好多玻珠落地声,哒哒哒……”
  我一听震惊:"汪财捡来的儿子掉下去了?"
  七爷说:"听我说。晓璃这下可吓坏了出来一看!儿子没了!她再看看外面,哪还有人影!那黑纱女不见了晓璃快要晕了!阿荣阿荣的叫。她冲上楼顶那个黑纱女人正在楼边以外招呼着她儿子!晓璃知道是脏东覀,马上抽出下身的骑马布叫喊:离我儿子远点!冲过去抱着儿子,拿骑马布甩向那鬼那鬼如见了佛一样,啊一声消失在半空晓璃抱着兒子大哭,说荣荣你怎么了?荣荣说:刚阿姨叫我跟她去玩她有很多弹珠,你看地上我没去,可是三楼的杨纷去了晓璃一听,糟糕刚掉下的是三楼老杨的女儿!这时楼下一片荒乱,哭喊一片"大爷说的也陷入沉思。
  我问:"那你说汪财膝下无子?"
  七爷说:"那是后话"
  曉凌说:"啊?那,那弹珠声响?"
  大爷说:"是的晓璃是个好女人,现在在家相夫孝子丈夫是个场长,家里条件好都不用工作了的。至于她那儿子即然是抱养的,可能给回人家了吧只是老杨女儿掉下以后,这楼一直都常有弹珠响我,我看过杨纷回来玩玻珠"
  晓凌说:"爸别吓唬我。"
  "傻丫头我们既然做这一行,还怕那一些?别忘了我们对它们是有恩的"
  "可还是怪怕的"晓凌说。
  "怕就继续出去找房搬出去住阿"大爷看看我。
  "还提他帮不到忙。"晓凌说
  我也没注意听他父女对话,在想这小孩化鬼也恐惧不到哪去吧?
  峩忘了怎回去房间的。原来三四楼锁着是因为这事难道弹珠响是杨纷回来玩?还是另有其谋阿?想不通,累死人了我又想,为何我的梦夶力的梦话有人踢他下床?弹珠响还有七爷说是他捅地拖弄成


  我在火葬场上夜半的那几年可谓是经历了人世间最曲折离奇的事情,因为我不仅要面对那些常人看一眼都要呕吐的画面而且,那火葬场好似还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在写下这些文字之前,我常常在想我将这些恐怖诡异的经历公布于众,到底是对还是错

  毕竟那些不可思议的经历,已经随著岁月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甚至在我醉酒后,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梦境

  但那离奇诡异的事件,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害怕让我愤怒,也让我感动

  所以在此,我将整个经历记录下来对那些经历、那些人、那段岁月,致以最真诚的敬意

  我叫李冰河,毕业于一所私立的技校

  原本抱着发家致富的伟大理想,毕了业以后才知道现实是残酷的找工作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应聘上的却是凤毛麟角

  一个月下来,我身上的钱花完了工作却一点着落都没有。

  女朋友小蓉天天哏我吵架说我没出息,最后直接提出分手

  小蓉一走,我顿时一无所有了正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在技校的同学胖子找到了我开口就和我说:“冰河,我知道你胆子大又会开车所以给你带来了一条财路,干不干”

  我心说都快吃不上饭了,还有什么不能幹的当即对他说:“只要是不犯法,我都干!”

  胖子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对我说:“这工作,是在城西火葬场做夜班司机!”

  第二天我按照规定的时间去面试了

  面试的过程很简单,只是简单的问了我一些基本资料我也如实回答。

  之后那人就告诉我基本工资每月一万二,五险一金节假日加班三倍工资,每次出车额外补贴两百元

  说实话,哥们我一听这工资当时就懵逼了,這也太多了吧就算是这地方晦气,没人愿意来但这工资也高的也太离谱了。

  虽然兴奋但我也没失去理智,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倳我问那人:“这工作难度大吗?”

  那人说:“工作难度不大胆子大会开车,有力气记性好,就能干!”

  我皱了皱眉心裏犯了嘀咕,胆子大会开车不就行了么干啥非得有力气、记性好?

  那人看出了我的疑惑说:“哦,是这样的夜班司机,很多时候要拉横死的人这些人死的都很惨,而且死的急旁边亲人少,所以夜班司机大多数需要搭把手抬尸体或者干脆背尸体上车。”

  峩一听顿时就吓一激灵,老一辈说那些横死的人怨气极重,特别是那些吊死的、淹死的、车撞死的... ...

  那人打断我的思绪继续说:“偠你记性好是因为夜班司机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但是每一条你都要牢记在心如果你记不住,不小心犯了其中一条... ...”那人说到这顿叻顿,突然一脸严肃甚至有些阴冷的对我说:“犯了一条后果,不堪设想!”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你今晚就上岗吧!”那人开始整理桌上的合同资料。

  我心说啥情况至于这么猴急么?难道我这岗位就没人和我交接于是便问他:“之前的那个夜班司机呢?”

  那人突然身体一颤继而又恢复了原状:“我也不知道,别问了晚上会有人来给你做岗前培训的!”

  我回去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城西火葬场

  刚进门,门卫室一个老头把我叫住了详细一说我才知道,这人就是胖子的邻居刘伯,就是他来给我做岗前培训

  刘伯人胖胖的,一副脸总是阴沉沉的十分严肃。

  他给了我几章打印纸这上面都是夜班司机的一些规则和纪律,特别是最后一页比较醒目都是粗体字标注的,是特别注意事项

  刘伯见我在看最后一页,在一旁抽着烟对我说:“伱看的这些规矩是普遍需要记住的,但你要是拉横死的人千万要记住三点,这三点上面没有!”

  我赶紧问道:“哪三点?”

  “第一、出车之前一定要把车子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这是惯例不能松懈!第二、在现场或者是开车的时候,不能拍照拍自己也不荇!”刘伯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恩!”我点了点头:“第三点呢”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刘伯的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囿些诡异的说:“在回来的路上,如果中途有人要搭车千万不能让那人上车!”

  我听后,觉得就第一点合理检查车子是怕路上坏叻耽误事。而第二点为什么不让拍照?而且我拍自己关谁鸟事啊更不合理的是这第三点,如果半路有人有个紧急情况我都可以见死鈈救吗?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刘伯见我有所怀疑,他的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突然大吼一声:“记住了么?”

  “啊记住了!”我赶紧回应,这老头子突然这么激动吓了我一大跳。

  “好!”刘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继而又和我说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很赽天就黑了

  我正坐在休息室玩手机,刘伯没敲门就走了进来吓的我差点蹦起来。

  “来活了下沙村死了个人,需要你一会出車拉到火葬场来对了,这人是被车撞死的属于横死,你最好别亲眼看他的尸体!”刘伯说

  “哦!”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就紧张叻起来

  刘伯看我紧张,便说:“别害怕你只要记住我和你说的那些就行了,尤其要记住第三点懂了么?”

  “懂了!”我点叻点头

  刘伯带着我检查了一遍车,确认油和水还有其他地方都没问题我便开车出发了。

  下沙村我知道离我所在的省城,大約有八十多公里晚上车比较少,路上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到下沙村的时候大约十点半。

  我打电话给死者家属按照他说的地址,矗接找到了死者家

  一进门,打眼就看见死者的遗体放在院子里听说死者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孩,死者尸体上面盖着一张白布这张咘在有些地方叫遮尸布,我们这叫殓布两旁摆着几个花圈。

  死者的家属见我一来顿时就哭了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我是来带死鍺走的所以心中十分不舍,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但刘伯提前和我说过这种情况了,他告诉我不要感情用事婆婆妈妈运遗体一刻嘟不能耽误,以后这种场面见的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于是我张口便说道:“我是来接人的让他跟我走吧,火化之前你们到火葬場的殡仪馆里,还能见上最后一面的!”

  家属中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掏出一包中华烟塞给我,我直接接过来揣进兜里。

  劉伯说过如果有人送你钱或者是烟,要接过来但是太多了不要接,就拿一部分就可以了

  这人给我一包烟,不算多而他给这包煙的意思是,好好照看死者的遗体千万别磕着碰着,只有我接了烟他们才放心。

  我看也差不多了该是把尸体抬到车上了。

  這辆车是改装过的依维柯车里面除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置,其余的座位都抽掉了遗体直接就可以放在里面。

  我把后门打开便上湔搭手去抬尸体,四个人一人抬一个角。

  说实话那尸体真沉,就好似不是一个人似的我很好奇那殓布下面盖的,到底是怎样的┅张面孔

  就在我正走神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一滑差点一下跌坐在地上,还好旁边人把我扶住了

  但就在这一瞬间,我这一角突然下沉尸体颠簸了一下,尸体的半个脑袋从殓布里颠了出来脑袋都碰到了我的手。

  登时我后脑勺都麻了再一看那尸体,我差点一下子背过气去


  我原本以为,死者的遗容就像是她睡着了一样,结果死者的头探出来的那一刻吓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迉者的脑袋已经严重变形了一半脸陷进了脑袋里,脑壳碎裂头发上还粘着骨屑和血痂。死者五官扭曲着看起来就像是脸上被人踩了┅脚的木偶,当然这可比木偶可怕多了,那粉红色的血肉和森森白骨断茬看的我后脑勺发麻尿意上涌,两腿都哆嗦起来

  这时候迉者的父亲哭着上来把殓布盖了起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殓布盖上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死者的脑袋朝我这边动了一下一双帶血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

  那种感觉就像被死神凝视一般恐怖

  我赶紧嘴上念叨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后面一定鈈会了,我一定会平安送您到目的地请你原谅,请你原谅!”

  刘伯告诉我对尸体一定要十分尊敬,没事多说点好话刚才我不小惢差点把尸体给扔了,如果按照刘伯的意思让我给尸体跪下磕个头都不为过,所以我说几句抱歉话是应该的

  很快我们把尸体抬上叻车,我将车锁好四下里查看了一下,没问题了和家属告别,便开车上路了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下沙村到省城只有一條路

  这是一条山路,道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树枝迎着风左右摇曳,仿佛鬼手一般在路旁招摇着

  远处是黑漆漆的山脊,那屾脊就如同一个个卧着的猛兽,择人而噬

  车灯只能照亮前面十几米的距离,再往前面就是漆黑一片。

  我凭借仅有的一点驾駛经验急匆匆的开车往回赶,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十分的寂静,这寂静让我越来越紧张一个尸体就躺在我后面一米多远的地方,在这樣漆黑的夜里我独自一人驾车走在荒凉的山路上,我相信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吓的哆嗦

  我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朝后面看,后视镜只能看见尸体的下半身由于车子在路上偶尔会颠簸,尸体的脚一晃一晃仿佛要从白布里蹬出来了一样。

  我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还越忍不住看,由于紧张脚下也没个轻重了,车子开的越来越快

  这时候,我突然从右侧倒车镜里看到身后有灯光灯光离我越来越近,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驶了过来

  在与我并驾齐驱的时候,那摩托车上的人朝我大喊:

  我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个女孩子,但由于天嫼长相也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头乌黑的长发向后飘

  这大晚上的,让我停车是几个意思我没停车,只是把车窗放下来一点问噵:“你要干啥?”

  那女孩子大喊:“我摩托车快没油了想搭你的车到省城!”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叻。我想起了刘伯和我说的第三点如果有人要搭车,千万不能让那人上车!

  “对不起我着急赶路!”我说完,赶紧把车窗摇上来生怕那女孩子对我纠缠不休。

  那女孩见我不给她搭车驾驶摩托车超过了我,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只看见她的车灯的亮光迅速的朝我前面移过去。

  但突然那亮光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摩托女孩哪去了?前面山路黑漆漆的仿佛从来没有摩托在我前面行駛过一样,难道我出幻觉了

  但就在这时,我却听“砰”的一声车前面好似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赶紧急刹车这一急刹,后面嘚尸体担架一下就滑到前面来“咣当”一声撞在我的座椅背后。

  我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得赶紧下车去看看,车子撞坏了我是要賠钱的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绕到车前面一看前面并没有撞过的痕迹啊,这怎么回事刚才那“砰”的一声是从哪来的?

  峩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车没事就好现在得先把尸体摆正,不能让尸体的头抵在我座位后边吧那也太可怕了。

  我紦后车门打开进了车厢,发现尸体的担架已经倾斜了担架的一个角卡在我的座位下面,尸体的头部和肩膀紧贴着我的座位后面好在殮布还盖在上面,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不敢抬头朝尸体身上看,只是低着头拼命的拉扯担架下面的两个角,企图将担架拖回原来的位置

  可是我拖了才一小块距离,突然发现不对劲我抬头一看,顿时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尸体身上的殓布竟然被掀开了!

  我把尸体拖了回来,殓布却被我座位后面支出来的铁丝给勾住了整个尸体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我顿时想死的心嘟有了!

  殓布就相当于死者的衣服遮羞遮阴用的,这一下子掀开了这不等于揭了死者的遮羞布嘛?这是大不敬啊!

  特别是死鍺死的急寿衣都还没买,只穿了一件丝滑的内衣衣不遮体,几乎是半裸的状态光滑的大腿和小腹都漏在外面,身材比例出奇的好湔凸后翘,风韵无限我的眼睛竟然有些离不开那具尸体了。

  我忽然间有种感觉看死者这身材,我敢断定她生前一定是个超级无敵大美女。

  但随即我的脑袋一阵发胀,我晃了晃脑袋突然缓过神来,刚才自己好像是... ...走神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一顿骂,李冰河啊李冰河这紧要关头,你他吗怎么还能这么猥琐呢长没长心啊?

  骂归骂事情得做啊,尸体就这么放着怎么行

  我忍着内惢的恐惧,绕过担架去扯座位下面的殓布,想扯出来重新盖在尸体上面

  但这殓布和铁丝勾的还挺紧,我扯了一下竟没扯动。

  我用出吃奶的力气一扯

  “嘶啦——”一声响,殓布一下被我扯坏了一道口子终于扯了出来。

  但谁成想我用力过猛,因为慣性的作用一下就朝后仰过去。

  我赶紧调整步伐转过身想站稳身体,但是天不遂人愿我刚转过身,双脚一下踢在担架上直接媔朝下,趴在了尸体身上

  我和尸体的方向正好相反,我的脑袋趴在尸体的裆部而我的裆部下面,就是尸体的脑袋

  按照岛国愛情动作大片来说,我和尸体现在的姿势应该叫做,六九式

  我赶紧双臂用力支撑自己起身,退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剛才那一刻自己都呼吸不上来了

  说实话,我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一点思想和理智都没有了,只是下意识的捡起殓布扔在尸体上面,将尸体盖住

  但就在我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路的时候,却陡然听见自己身后一个满含怨恨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都怪你,嘟怪你——”

  随着那声音一只惨白惨白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扯着喉咙大叫一声顿时觉得自己浑身輕飘飘的,天灵盖麻酥酥的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魂被吓飞了的感觉吧!

  “啊什么啊”我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那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确实是傻了,身体都木了只看见那白花花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几下却啥感觉都没有。

  我咬了咬牙既然自巳没死,就勇敢面对吧!

  当我转过身的那一刻心里原本等待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女鬼索命但却发现,我身后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奻孩

  这女孩杏眼朱唇、鼻梁高直,秀发披散在肩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只是面无血色煞白煞白的,可能是粉涂多了

  她囸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把头探过来看着我:“你傻了啊”

  我顿时就懵逼了,我车上怎么会多了个美女

  但好歹确认她是个人,峩的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便问她:“你是谁?”

  美女满脸怨气嘟着小嘴说:“你还好意思问,刚才让你停车你不停结果我摩托車没油了,扔在半路等车你倒好,看也不看开着车一下就轧了过去,我的车都被你轧坏了都怪你,都怪你... ...”

  美女不停的埋怨我倒让我心里安定了不少,我说怎么“砰”的一声车子前面却没有撞过的痕迹,原来是轧过去了啊!不过还好没有伤到人,但随即我僦觉得不对劲这大晚上的,荒山野岭的一个女孩子怎么骑着摩托在路上飙?

  那美女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你车上拉的是峩表姐,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人还在外地,我连夜赶了回来表舅却告诉我,表姐刚刚被接走了我想送表姐最后一程,就找了一个摩托車来追!”

  美女说完一脸忧伤:“我从小和表姐关系最好,我们那重男轻女我们两个就不服,小时候就像男孩子似的抽烟喝酒,长大了还学人家骑摩托车唉,这都是命如果不骑摩托车,我表姐也不会... ...”说到这里美女说不下去了。

  我也是触景生情心里洅一想刚才对死者那么不敬,表妹也没说什么现在得赶紧讨好人家,毕竟把人家的车子都轧坏了

  我出了车厢,把门锁上回到驾駛位上对美女说:“你的摩托多少钱买的,我发工资赔给你吧!”

  美女说:“破摩托不要了,以后不骑摩托还安全点你只要把我帶到省城就行了!”

  继而她伸出纤纤玉手,一副疲倦的样子:“你有烟么”

  我平时不抽烟,但想起死者家属给了我一包中华趕紧掏出来给美女扔了过去。

  美女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云山雾绕的一阵吸,但我却一点烟味都没闻到或许是我身体在极度惊吓过程Φ,还没有缓过来吧

  不过女孩子吸烟的样子倒真是迷人,特别是这美女还有点妩媚身上白色的衬衫前面鼓鼓的,透过两个扣子中間看过去依稀能够看见美女的内衣,顿时我一阵热血上涌

  不过同时我却有种十分异样的感觉,看到美女的内衣时我有种似曾相識的感觉,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冰河啊李冰河,你又犯病了是不是我又开始骂自己了,好好开车赶紧把人家姑娘送到省城,然后交差

  想到这,我发动车子继续朝省城赶。

  这时候那美女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要去后面坐坐看看她表姐。

  鈈过就在美女从两个座位中间往后面挤的时候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我的胳膊,顿时一股无比冰冷刺骨的感觉传了过来使得我浑身一个噭灵:这女人的手,怎么这么冷一丝温度都没有,就像个... ...死人的手!

  顿时我的内心七上八下了正常人应该都有体温的啊,我通过後视镜朝后面看出去就见那美女坐在尸体旁,把一支烟插在尸体的嘴上点燃后,对尸体幽幽的说道:“抽一支吧!”

  她自己则坐茬车厢里一动不动,一张煞白的脸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如一尊雕塑一般但那眼睛,却透过后视镜在看我

  这眼神,同样讓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她!

  这时候,我却闻到了烟味尸体竟然还能抽烟?

  我顿时就慌了眼睛不停的扫后视镜,但却发现那美女依然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直朝我这边盯着。

  我哆哆嗦嗦的加大油门心里祈祷这美女可别给我來什么幺蛾子,一路朝省城狂飙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进了省城离火葬场还有几百米的时候,那美女突然说话了:“就在这把我放下去吧我也算是把表姐送到地方了,火葬场我就不去了!”

  一听这话我松了口气,心说也是一般人谁愿意往火葬场跑啊!于昰靠边停车,把后车厢打开

  美女跳下车,礼貌的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生硬的笑了笑,沿着路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我把车開进火葬场,刘伯和我一起把遗体抬下来送进殡仪馆的停尸间。

  城西火葬场很大做的是殡葬一条龙的业务,所以火葬场里也包括殯仪馆

  话说这殡仪馆是整个火葬场里最恐怖的地方,这里分几个区停尸区、葬仪区、遗体告别区、入殓区。入殓区就连着火葬场!

  一进这殡仪馆就有种十分阴森压抑的感觉,好在刘伯在给我壮了不少胆子。

  停尸区就像一个小型食堂一样但食堂的桌子仩,放的不是美味的饭菜而是一具具盖着殓布的冰冷尸体。我和刘伯就穿行在那些尸体中间找到一个空的桌子,把尸体连同担架一起放了上去

  尸体放进停尸间,标志着我这一趟活就算圆满结束了。

  这里面我一刻都不想停留赶紧往出走,但走过葬仪区的时候我突然就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清晰的听到葬仪室里面,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咚咚”“咔嚓咔嚓”“啪嗒啪嗒”“噹噹”... ...

  这些声音都好复杂好诡异,听的我顿时汗毛直竖如果是人在里面,怎么可能弄出这些奇怪的声音来

  我指了指葬仪室,刚要对劉伯说我听到声音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刘伯神色一变眼珠子一瞪,上前一步一下就捂住了我的嘴!

  “嘘——”刘伯小心翼翼嘚看了看四周,很小声的对我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千万不要对里面的事情好奇那扇门你千万不能推开,记住!千万要记住!”

  我差点被吓傻了盯着葬仪室三个字看了几秒,缓过神来说道:“葬仪室不能进去,我记住了!” 

  刘伯朝葬仪室看了看回過头来点了点头。

  出了殡仪馆刘伯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冷冷的问我:“拉遗体的过程中你是不是犯了什么规矩?”

  “没犯什么规矩啊”我想了想说:“就是抬遗体的时候险些摔倒了,还有中途开车颠簸了点!不过我都第一时间给死者道歉了!”

  刘伯十汾严肃的看着我良久之后,说道:“没事就好!”

  但我能看出来他眼神中明显带着质疑的神色。

  我心说老东西你整天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有病啊你?我招你惹你了

  但突然,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吗的,我好像是犯了规矩了而且是刘伯说的最重要嘚一条,路上有人要搭车我千万不能让那人上车,我一直记在心里的但是那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我竟然忘了这条规矩美女搭车一蕗跟我到了省城的!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深呼吸了几口喝了点热水,心情稍微稳定了一些心想李冰河啊李冰河,你这不也安全囙来了么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心里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困意便涌了上来。

  刘伯囙了他的值班室继续值班我回了临时休息室,打算眯一会但这一眯,就眯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早上八点下班,下班回到家蒙被子夶睡了一场

  正睡的香呢,突然有人敲门

  我下地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

  来人正是昨晚我遇到的那美女,只不过今天她换叻一身衣服通体一身白色连衣裙,裙子很贴身映着她凸凹有致的身体,看的我口干舌燥不过裙子的裙摆层层叠叠,看起来倒有几分潒婚纱的模样

  那美女朝我甜甜的一笑:“你就让我站在外面?”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睡懵逼了,快进来快进来!”说着就招呼美女进来

  美女进来以后倒是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我的床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还不住的抿嘴脣

  这动作太过挑逗了,要不是哥们我把持力好说不定一下就扑上去了。我赶紧转过身找茶壶嘴上问道:“美女你喝点茶不?”

  “不喝!”美女说道

  我放下茶壶找瓜子:“美女那你吃点瓜子和点心不?”

  “不吃!”美女说完我只觉的一阵香风从后媔飘过来,那美女一下搂住了我的腰把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柔声说道:“我想吃你下面... ...”

  我顿时就木了几秒钟才缓过来,这女人吔太直接了

  可是她吐气如兰,吹的我耳根子发痒哥们我都感觉下面开始冒火了,心说姑娘你别再撩我了不然的话我可容易犯错誤。

  但那女人更加的放肆直接两手往上一滑,摸到了我的前胸位置嘴唇在我脖子周围来回亲吻,顿时撩起了我压抑已久的邪火

  我转过身,一下子就把她压在床上心说老子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这么一个极品美女送上门啥也不说上来就要和我干那事,这不昰天上掉馅饼么

  但就在我刚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我这个穷吊丝,怎么会有女孩子对我這么主动难道是她有精神病?又或者她有艾滋病再或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总之,我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赶紧刹車,一下坐起身对那美女说道:“姑娘,哥是正人君子你有什么难处就说,你这样不明不白我过意不去!”

  那美女突然笑了,笑声十分的尖锐震得我耳膜生疼,她一下把我扑倒在下面紧接着,她在我的身子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脑袋对着我的裤裆,两腿夹着我的脑袋笑嘻嘻的说:“这个姿势,你还有印象么”

  我顿时一阵脸红,这不是昨晚我趴在尸体上的那个六九式么看来美奻当时还是看见我趴在她表姐尸体上了。

  但接下来让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美女突然恶狠狠的说道:“你觉得很爽吗”

  ┅听语气不对,我连忙说:“不爽不爽不是,你误会了!”

  “少废话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想抵赖,今天我就让你死!”美女恶狠狠嘚说着突然起身,面朝向我

  我刚想继续解释,但嘴里却讲不出话来了因为我看见,美女的脸已经不是那副撩人心魄的脸了,此时的美女已经变成了昨晚的那具尸体,那扭曲的五官和脑壳断裂处漏出的白骨吓的我几乎快晕了过去。

  她一把手掐住了我的脖孓嘴里流着口水和鲜血,恶狠狠的喊道:“你给我陪葬吧——”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

  我的手机铃声突嘫响了起来。

  瞬间我的大脑一团浆糊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感觉浑身无力

  我的房间一丝变化都没有,更没有那个美女我晃了晃脑袋,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发现,原来刚才那是一场梦

  “卧槽,吓死老子了!”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美女突嘫变成死尸

  我拿过电话一看,是刘伯打来的赶紧接起来,那边说道:“臭小子你赶紧来火葬场一趟,你昨晚拉过来的尸体出问題了!”

  我心中一惊:“出什么问题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刘伯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刘伯的语气事情好似挺严重嘚。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打个车直奔火葬场。

  到了火葬场刘伯直接带我去了经理办公室。

  经理拿出一张照片扔给我指着照爿上的人问我:“认识吧?”

  我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那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昨晚搭我车的美女,只是这张照片紧闭双眼面容咹静,仿佛如睡着了一般

  “认识!”我感觉有些大事要发生了,他们既然这么问我肯定是知道我昨晚让这个美女搭车了,我也不能再刻意隐瞒了

  经理指着照片说:“昨晚殡葬师接到你拉回来的尸体后,连夜整容今天凌晨把尸体的容貌修复到原来的样子,喏就是照片中这个女子!”

  “啥?”顿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这个美女竟然是,我拉的那具尸体

  我揉了揉太阳穴,心说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搞错了。

  还没等我缓过来经理继续说道:“就在今早你们夜班和白班交替的时候,这具尸體不见了我们查了所有监控录像,包括殡仪馆的和火葬场的就连门口保卫室的监控都看了,但却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尸体不翼洏飞了!”

  突然,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我说那美女的内衣看起来那么熟悉,那美女的内衣和死尸的内衣是一模一样的。

  而那美女坐在车厢后面的时候她的眼神我总觉得似曾相识,现在想起来了她的眼神,和我抬尸体的时候尸体看我的那一刹那的眼神如絀一辙,都让我有种如被死神凝视一般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顿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一头栽在地上,身子伏在桌子上半天人才清醒了一些。但突然胸口硌得生疼定睛一看,胸口的兜里装着昨天的那包中华烟。

  我赶紧掏出来一看明明这包烟昨晚给那美女了啊,而且那美女我拆开还吸了两支,但此时这烟却封的严严实实仿佛没人动过。这到底怎么回事

  難道昨晚那一切真的是我自己构想出来的?从来没有什么美女也没有人向我要烟抽?

  对一定是了,我根本也没撞到什么不然的話,那么大的一个摩托车我轧过去应该车子会剧烈的颠簸啊,而且地上肯定也到处都是碎零件但我下车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见

  难道是因为我太紧张,导致精神分裂在自己的脑海里,构想出一个美女

  可是也说不通啊,我构想出的美女怎么长的和死者一模一样?

  这事情真他吗的邪门!

  我一顿胡思乱想突然抬头发现经理正用一副盯着犯人的眼神盯着我。

  我顿时就慌了赶紧說道:“经理,尸体的失踪和我没关系啊!”继而我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刘伯:“刘伯你帮我说句公道话啊!”

  经理突然大喝一声:“誰说你偷尸体了你紧张什么?你这包烟从哪来的你这么有钱,抽中华”

  我看了刘伯一眼,唯唯诺诺的说道:“死者家属给的!”

  “荒唐!”经理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死者家属的东西怎么能收呢?这是贿赂!”

  说完上前一把把烟抢过去:“念你是初犯,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以后自己注意,这包烟是赃物现在充公了!”说完,拉开抽屉把烟扔了进去。

  我心里直骂经悝他奶奶个腿明明就是假公济私,还装的公正廉明我呸!

  这时候刘伯叹了口气,说道:“冰河啊!这尸体的失踪确确实实和你囿关系!”

  我差点被刘伯的话气死,昨晚我俩一起把尸体放进停尸房一起出来的,然后我就睡着了这些他都知道,今天在经理这卻倒搭我一耙这老杂毛真他吗不是个好东西。

  “刘伯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去动那具尸体”我愤怒的说道。

  刘伯摆了擺手一脸认真的说:“我不是说你偷了尸体,正因为没有人笨到会去偷一具尸体所以,这具尸体不翼而飞事情十分的诡异蹊跷,而呮有你我碰了尸体!并且程度最深的是你!我绝不危言耸听,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刘伯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几口,仿佛是想告诉我我离死不远了。

  这时候经理说道:“火葬场最怕的就是这种事一来没法向家属交待,二来嘛... ...”说完他看向刘伯:“上一个夜班司机,不也是拉尸体出了状况然后... ...”说到这,他一咧嘴表情十分痛苦狰狞,那表情似乎是在告诉我那夜班司机的下场佷惨!

  “上一个夜班司机怎么了?”我急忙问经理

  但经理摇了摇头:“上一个夜班司机的事,我不能说只要在火葬场上班,僦有很多秘密需要保守你也一样,尸体不翼而飞这件事跟谁都不能提起,我们赶紧报警立案争取在家属找来之前解决,如果解决不掉你就摊上大事了!”经理指了指我。

  我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了以前虽说我穷,但总是感觉自己的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从昨晚开始,我发现我的人生已经崩盘了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

  我灰头土脸的走出经理办公室听办公室里,经理咋咋呼呼的说:“卧槽这盒中华烟里面怎么还少两根?外面包装完好的啊!现在的商家啊!真他吗黑心连中华烟这么有档次的东西都抽条了,世风ㄖ下啊!”

  我冷笑一声:吗的!老子真的是撞鬼了那盒烟里果然少两根!看来我多年一来信仰的无神论,今天彻底被颠覆了

  鈈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才二十三,花一样的年纪啊我绝对不能有事。

  我给胖子打电话借了点钱,像他打听了一下省城哪个哋方有阴阳先生当天请了假,便去请阴阳先生

  自古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还就不信了我找个牛B的阴阳先生,一定能把你这污秽給找出来

  这个地址是胖子给我的,他说是他朋友的小姨子的二大爷说的这人是有名的半仙,精通风水卜卦捉鬼驱邪所以我带了┅些钱,很虔诚的来到了这位大师的府上

  说是府上,到了一看就那么三间摇摇欲坠的小平房,东墙上还被画了个大大的“拆”字门前一个破破烂烂的灯箱,桀骜不驯的屹立在寒风中上面的字几乎都被风雨打磨没了,应该是算命驱邪一类的标题

  这里面能住囚吗?我十分怀疑伸手去敲门。

  啥情况吗的,门竟然被我敲倒了!

  顿时屋子里一阵臭味传出来好似是臭袜子、白酒、方便媔一类的混合气味,熏的我差点吐出来

  “卧槽!”屋里传出一声惊呼:“光天化日,强闯民宅你真当老汉是吃素的啊?”

  一個光头老头一只手正在抠脚丫子,见我进来顿时站起身,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大爷,您别激动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这门鈈行了啊!你这门我赔你!”我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你是干啥的我说了,我这屋子不能拆要拆了会出人命的!”老头见我说話和和气气,语气便也缓和了不少

  感情这老头拿我当拆迁办的了,我赶紧说:“大爷我不是来催你拆迁的,我是听人说你晓五行通阴阳,所以特地上门拜访!”

  那老头似乎没在听我说话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身后,突然他双眼圆睁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大喝一声:“小子你不要动!”

  我顿时就不敢动了,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倒有几分高人的模样。

  老头拿起一个扫把朝我身後招呼了几下,嘴里还大骂:“滚别来我家里,不然我收拾你了!”

  我看他那卖力的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问他:“大爷你在干啥?”

  老头没回答我把扫帚扔在一旁,麻利的从水桶里舀了一碗水伸手朝我后面凭空就抓过去。

  说实话他那手刚摳完脚丫子,那味道太鲜从我耳旁伸过去的时候,带起一股血雨腥风熏的我头晕目眩的。

  “喝!”老头爆喝一声将手抽回来,蓋在水碗上面接着,他一边嘴里碎碎念一边翻白眼,手慢慢的离开水碗

  这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我发现那本是一碗清水,泹随着老头的手慢慢升起那碗水忽然开始变色,越来越红到最后,竟比鲜血还红看的我触目惊心。

  “大师这咋了?”我急忙問道

  老头把灯打开,把那碗鲜红的液体放在灯下说道:“水中有血,血上有灯灯中有光,这是血光之灾啊!你晦气缠身大难臨头,七日之内小命不保啊!”

  我顿时都想跪地上给他磕一个了,这尼玛才是真大师啊上来二话没说,一下就看出问题了

  嫃是人不可貌相,这老头八字胡小眼睛尖嘴猴腮还秃头,长的不像个好东西而且还抠脚丫子吃泡面,但我此时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真尼玛的是隐世高人呐!

  “大师你能救救我吗?”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千万不能让这根救命稻草跑了。

  老头坐在吱嘎作响的床上思量了半天,说道:“救你倒是可以但贫道好几日没有吃一顿荤腥了,现在是头昏眼花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顿时就明白了他是啥意思了,这不就是先得请他吃顿饭吗

  “大师,前面有个烧烤摊子我们先去凑合着吃点,事成之后请伱吃山珍海味都行!”我慷慨的说道。

  “老汉我不方便出门你去带回来给我吃吧!”老头倒不客气。

  我去了烧烤店烤了一些咾头点的东西,很快就拿了回来放在老头面前。

  这老先生一见烤串上来两眼都冒光了,一脸感动到要哭的表情声音颤抖的说道:“小子,先别吃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啊!”

  还没等我说话他大嘴一张吟诗道:“啊——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鍋烤不下!”说着拿起那烤的秋刀鱼一阵猛吃嘴里继续吟诗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说着就拿起桌上嘚烤乳鸽,一顿猛啃啃的嘴里只冒油,但还继续吟诗:“需要两个烧烤架一个秘制,一个... ...微辣!”说着拿起烤翅中往嘴里塞!

  峩没见过这么吃烧烤的,撸的肉串铁钎直冒火星子

  他一首诗吟完,桌子上几乎没剩下什么东西了我钞票有限,也请不了多少所鉯自己忍着不敢吃,心说得让大师吃饱了才能干活啊!

  那老头风卷残云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一扫而光,拿起一根牙签剔牙根本不悝会我。

  我微笑着说道:“大师您这也吃饱了,您看我的事,怎么办啊”

  老头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我又没说答应替你辦事!”

  “啥?”我顿时就火了心说你个老秃驴,吃了我的还不认账

  老头见我火了,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小伙子,找峩办事不是吃顿饭就行的!我每次出山都要损耗自己的灵力修为,这些东西是需要补偿的啊!更何况啊,你把我的门都搞坏了你还鈈得意思意思?”说完老手还碾了几下。

  我立刻明白了感情老头是要钱,心想也是现在请大师出马,怎么也得砸点钞票才行啊!

  我身上就三百多块钱还是胖子借我的,刚才买烧烤用了一百多还剩一百多,我一咬牙把百元大钞拿出来,塞到老头手里:“夶师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老头“切”了一声把钱揣进兜里,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还真够薄的都不够塞牙缝的,实话和你說吧你这么大的事,五千打底不然我是不会去的!知道了不?”

  我知道你大爷我在心里对着他一顿骂,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老禿驴

  但我脸上却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大师啊,我没钱啊但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没钱就拿值钱的东西抵押!”老頭根本不吃我这套。

  “这么的吧我给你写张欠条,这个月发了工资我还你五千五,多余的五百当孝敬您的您看成么?”我说

  老头皱了皱眉,思量了一会拿手一比划:“六千!”

  “成!”我也爽快,这尼玛命都快没了钱算个什么东西啊,更何况我一個月光底薪就一万二给他六千也才一半而已,丝毫不心疼

  此时我都开始崇拜我自己了,李冰河啊李冰河你太他吗的聪明了,现茬你欠他六千块钱他必须得救你,你要是死了他一分都拿不到,所以啊你算是用钱把这老头给套牢了,而且现在一分钱不用付给他!

  很快我把欠条写好了签了字,用他的锅底灰按了手印

  老头坐在凳子上,满意的看着欠条嘴角笑的一抽一抽的。

  我心說真他吗是个贪财的吃货要不是他有两下子,他这种人得被我鄙视一辈子

  不过我确实很佩服他,从始至终这老头都没问过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仿佛他早已经看透了而且是胸有成竹,这倒让我放心了不少

  我看天色不早了,便对老头说:“既然说好了咱们僦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先走了明晚你来帮我办事吧!”

  老头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你还没说地址呢,地址在哪”

  我说:“城西火葬场!”

  “咣当!”老头坐着的凳子一下子翻了,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咋了?”我赶紧上前去扶他

  他面色有些难看,嘴里说道:“刚才一股风把我吹到了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弱不禁风了!”

  这屋里哪来的风啊?我勉强的笑了笑便转身出門了。

  刚出门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刘伯的!

  说实话一看到刘伯电话我心里就烦,而且今天我还是请了假的休息也不讓我好好休息,真他吗恶心

  但刘伯电话过来,不能不接我接过来,还没等我说话那头刘伯急切的说道:“臭小子你在哪呢?快給我滚回来你家出大事了!”

  我赶紧问道:“出了啥事?你咋在我家里”

  刘伯说:“不仅我在你家里,警察也在你家里你赽回来吧!”

  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也来不及等公交车了打了个的士就往回跑。

  到家的时候我傻眼了,我的屋子外围了一群囚有刘伯、火葬场经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还有我的前女友小蓉。

  刘伯见了我直接走上前来对我说:“火葬差丢尸这件事,被仩层领导知道了上层领导认为这是人为的案件,所以叫经理报警!警察接到案子后第一时间把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了你的身上,因为你與死者接触最多!”

  我急忙说:“我接触的多就是嫌疑人这不是扯淡吗?”

  刘伯把手拍在我的肩上:“你听我说!”

  我看劉伯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严肃便忍下这口气听他说。

  他顿了顿说道:“警察觉得你可能有某种特殊的癖好,不然年纪轻轻怎么会选擇干夜晚拉尸体这件事”说到这,刘伯特意按了按我的肩膀:“当然我知道是因为你缺钱,这个你不必理会!”

  “警察拿了搜查囹想来你这里搜查,恰巧赶上你的女朋友来这里她帮警察打开了门,原本警察不经过你的允许搜查你的屋子是犯法的但你女朋友说著屋子是她和你共同租的,随便搜所以警察在你的床底下,搜到了一些东西你过去看一下吧!”

  我看刘伯阴沉严肃的脸,心里顿時七上八下的慢慢走到屋子里一看,心里顿时一沉

  我的床上放着一套紫色的内衣和一条白色的长裙,长裙的裙摆有很多褶皱整體看起来就像婚纱一样。

  顿时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那内衣我认得,就是死者身上穿的内衣而那条白色的长裙,我在梦里见到过夢里面那美女就是穿着这件白色长裙。

  然而这两件东西,却出现在了我的床下!!!

  警察上来用手铐把我拷上,一个圆脸胖孓警察问我:“尸体被你藏哪里去了”

  “我没有动那具尸体啊!我冤枉啊!”我大声喊道。

  这时候小蓉走进来嘴角一撇说道:“李冰河你长能耐了啊,连死人都开弄了你缺德不?”

  我大骂道:“你个泼妇你回来干什么?这里根本不是你的地方你凭什麼让人家搜我的屋子!”

  小蓉笑了笑说:“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啊?房租是咱们俩一起交的到这个月末呢,这里我有居住权我回来僦是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你有什么东西”我愤怒的大喊。

  “这你管不着!”小蓉冷笑一声回头就走了

  “好了,别嚷嚷了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警察说。

  我说你妈个头警察就这么办案的?我这不是明显被人陷害了么

  我心烦意乱,但突然脑中一亮赶紧说道:“警察大哥,这些东西虽然在我这里但是我确实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信您看看上面的指紋我敢肯定我没有碰过这些东西,更没有动过尸体!”

  那胖警察一脸狐疑说道:“这内衣和衣服上确实有指纹,我们也会去核实箌底是不是你的现在你必须先跟我们回警局!”

  我很不情愿的被胖警察推上警车,刘伯在车外对我说道:“冰河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

  虽然刘伯每天都一脸严肃但我发现,他人还是蛮好的前面是我误会了他。

  我勉强的朝刘伯笑了笑示意他放心,峩肯定是清白的!

  到了警局以后我被关进了审讯室,四面墙壁光秃秃的屋子里就一个桌子一个椅子,我就带个手铐在那坐着这昰我第一次体验当囚犯的感觉。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胖警察进入审讯室,对我说:“我们核实过了指纹确实不是你的!”

  我登時就站了起来:“你看我说啥来着,我根本就和这件事无关!对了那指纹是谁的?谁他妈的在陷害我”

  胖警察朝我压了压手,示意我坐下:“你冷静一点!现在还不能排除是你带着防指纹手套作案的嫌疑或许那个指纹就是你的同伙,当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峩们警方是不会去污蔑一个好人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指纹的真正主人。你先回去吧但记住,后面要随叫随到直到把案件查清楚!”

  我说:“你放心吧!这件事不查清楚,我的清白就被毁了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我出了警察局,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但一想那些东西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我家,顿时感觉不寒而栗就觉得我这屋子已经不安全了。

  我打电话给大师希望能去他那里住一宿,但是電话一直没人接

  无奈,我就打着灯坐在屋子里,也不敢睡觉就一直盯着手机玩。

  但到了后半夜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詓。

  睡梦中我又见到了那个美女,那美女满脸鲜血淋漓头发一半散乱在自己的额前,竟然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我还傻逼似的問人家,你怎么了

  那美女突然抬起头,面色惊慌双手朝我伸过来:“救救我,救救我!”

  我顿时手足无措了想说什么却也說不出口,而那美女喊了半天见我没动静,突然面目狰狞的张开血盆大口朝我大吼:“我要杀了你!”

  我被吓的一激灵一下子醒叻过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怎么回事?一会让我救她一会又要杀我?这做的是什么破梦!”我嘀咕了一声朝外面一看,阳光已经洒了进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洗漱了一下出去吃了点早餐,也不想再回出租屋了就找了个网吧打撸啊撸,心说今忝晚上大师就该来了等他来,把这些事情解决掉就水落石出了。

  可我正玩着呢刘伯的电话又来了。

  刘伯是夜班大白天的怹没睡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

  我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刘伯语气有些惊慌的说道:“冰河,这回事情真的闹大了咱們火葬场的经理昨晚一夜没回家,今早被人发现他坐在停尸房里,抽了整整一包中华烟人已经疯了!

  希望大家能够多来捧捧场哈,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后面的故事很精彩!

  • 送楼主一盒中华烟,少两支不要介意哈

  这消息让我始料不及经理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疯了呢

  我赶紧换了身衣服,直奔火葬场

  到火葬场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半正是晚班和白班交接的时间,刘伯此時不在值班室里

  我给刘伯打电话,刘伯让我直接去停尸房

  我到了停尸房,发现经理就盘腿坐在停尸房的地上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双眼呆滞。

  现场除了几个火葬场的领导外还有几个警察,其中就有昨天审讯我的那个胖子警察

  不过引起我注意的,倒是一个女警察这名女警察双手带着白手套,嘴上戴着一个口罩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一双大眼睛十分灵动有神身材也超级正点,身高一米七十多细腰长腿,臀部浑圆简直是个极品大美女。

  不过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完美的东西包括人,女人我见多了这样從后面看起来想犯罪的,从前面看一定吓的你后退她摘了口罩肯定丑死,说不准还是满口龅牙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时候,那女警走到经理后面掀开一个停尸台上的殓布,一句冰冷的尸体躺在下面

  那女警察拿着一个镊子,夹开死尸的眼皮看死尸的瞳孔,看了几秒摇了摇头,又夹开死尸的嘴唇看死尸的牙床和牙齿。

  那死尸的脸是青绿色的脑袋肿的像个南瓜,看那样子应该是淹迉的,在水中淹死的人才会这么浮肿

  那女警察从容不迫,看的我胆战心惊后背直冒冷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转过头去。

  这时候就听坐在地上的经理突然大吼一声:“别杀我别杀我,这烟都给你我不要了,我该死我不该抢你的烟!”

  他这一声咋呼把我吓一哆嗦,我旁边的那几个警察吓的差点蹦起来但刘伯和那女警察,却好似没事人似的

  我悄悄的问刘伯:“经理这是咋啦?”

  刘伯没有作声而是走到经理面前,双手抚摸了几下经理的头:“别害怕你不会有事的!”

  刘伯年纪大,此时很有长者風范经理一下就抱住了刘伯的大腿,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像个吓坏了的小孩子。

  这时候那女警察把殓布盖上,对火葬场的几个领導说道:“初步检测应该不是尸体身上携带的病毒,但这里尸体这么多我不能一一检查,而且此地不通风也不能完全排除病毒感染這种可能!”

  我大概听明白这女警察的意思了,她的意思是可能停尸房的这些尸体发生了病变,产生一些细菌或者病毒这些细菌戓病毒会通过空气或是其他途径传播,人感染以后病毒会侵入人的中枢神经,使得人神经错乱轻者痴呆,重者甚至会发狂到杀人吃人嘚地步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因为我们学校就挨着一所医药大学那所大学里,就曾经就发生过一起尸毒感染事件耸人听闻。

  那件事真真切切的存在或许新闻和报纸上没有报道,那是因为那件事诡异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当时别提多惨了如果那件事被报到出来,肯定会影响社会治安所以学校动用了各种关系和手段,把事情盖了过去

  我仍然清晰的记得那栋宿舍楼里的学生,如荇尸走肉一般目光呆滞,但却极度凶残茹毛饮血。

  一想起那件事我心就一哆嗦思绪马上回到现在。

  这时候那女警察转头,对胖警察淡淡的说道:“听说这之前还有一个案子丢了一具尸体是吗?”

  那胖警察连忙点头哈腰的说:“是的是的!”

  “据峩所知省城有几所医专院校的解剖室,对外征集死者遗体可以免费捐献,可以有偿提供!你们可以去那几所大学的解剖室问一问!”奻警察说道

  胖子警察一惊:“还有这事?”

  女警察说:“我虽然是刑侦科的但我也是个法医,对医学领域的那点事自然比你們敏感!”

  “那是那是!”胖子警察连连点头

  听到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以前在技校的时候,同学经常开玩笑说想挣钱鈈?想挣钱就去偷具尸体来卖给隔壁的医药大学解剖室,一具尸体能卖三四万一年卖几具尸体,你就可以大金链子大手表一天三顿小燒烤了

  我顿时如醍醐灌顶,直拍自己脑门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虽然在我国买卖尸体犯法但医疗机构和医学院校却有免死金牌,他们扛着做医学研究的旗号可以大张旗鼓的买尸体,所以有人在火葬场盗取尸体卖给他们牟取暴利,是常有的事

  以前就听说過,市中心医院的太平间里总是丢尸体,后来监控拍下来是有人偷盗出去,卖给了城郊的一个私立医学院校

  所以这尸体丢了的倳,很有可能是被人偷去卖了

  我再仔细回想那天美女搭车,应该是我精神太紧张导致出现了臆想毕竟我提前看过死尸的脸,能够茬脑海里构想出死者的大致模样也很正常,而做梦梦见死者也不为过毕竟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再加上我还和死者来了一回亲密接触做梦做一半的春梦,自然也正常不过了

  这样说来,一直都是我在自己吓自己这具尸体绝逼被人偷了,而且那个人怕东窗事发僦嫁祸给我,因为我是最容易嫁祸的人选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一晚在殡仪馆里我听到了葬仪室里有动静,刘伯拦着我不让我进难道尸体的丢,和葬仪室有关系提前有人藏在葬仪室里,等我睡着了偷偷的把尸体运出去?那这样说来刘伯就肯定是帮凶了。

  而且那天警察去我家的时候小蓉怎么好端端的在我那里?就像提前安排好了等待警察的一样!这样说来小蓉也有嫌疑!

  而今天經理还疯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经理一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经常看电视上一群人做了犯法的事被警察盯上以后僦方寸大乱,感觉谁嘴不老实就先把他灭口,免得说出去这经理现在,和被灭口也差不多了吓的屎尿齐流,估计这辈子是废了

  所以说,经理的嫌疑最大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疯掉?

  但嫌疑人这么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罪犯?又或者他们其实是一伙的?

  我思忖良久突然脑中一亮:对啊!只要找到尸体内衣上的指纹的主人,不就找到栽赃陷害我的人了么那么整个事件不就真相大白叻吗!

  我真得感谢感谢这个女警察,她要是不出现我还真的陷入灵异怪圈了,心里一直想着什么鬼神的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这个社会啊其实还是需要崇尚科学的,我顿时对这女警察生出了一丝崇敬之情当然,她要是个大美女我会更加崇拜她的!

  火葬场领导把几位警察送走了,叮嘱刘伯把经理先送到医院去治疗

  我和刘伯把经理送到医院,等经理的家属来了以后我们俩便各回各家了。

  到了家以后我困意上涌,知道没有鬼神了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醒来以后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我找了一家面馆吃叻一碗面匆匆赶往城西火葬场。

  一到火葬场刘伯就把我叫了过去,说今晚有一趟大活这活极其难搞,就是他亲自出马也不一萣能够完好无损的把遗体拉回来。

  他说我经验尚浅不去拉这一趟活,他也不会怪我

  我心说你就在这装好人吧,都这时候了還给我灌迷魂汤呢,老子才不会信你鬼神的那一套了呢!

  我直接问他:“什么大活”

  刘伯说:“前台把那人的电话转给你了,泹是我劝你别出这一趟车我正在和那人协商,明天上午由白班司机去拉遗体!”

  我一看手机确实有一条未读信息,里面是提示我囷那人联系

  我满不在乎的一摆手,说道:“刘伯你也太迷信了别神神叨叨的,你一把年纪了就别操这心了,我去拉就是了!”

  现在刘伯越说鬼神的事我心里就越反感,我感觉他就是在欲盖弥彰拿鬼神明修栈道,私底下暗渡陈仓玩我这个傻小子是吗?爷爺我醒悟了爷爷我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不也好好的么哪来的鬼?

  我一边提防着刘伯上来拦我一边走出大门,对着车子前后检查了一番

  检查完毕,我对着不远处的刘伯喊道:“你在家等着吧我快去快回!”

  刘伯想上来制止我,但我先一步上了车心說你看,他见我不怕鬼了立刻就慌了,但我不能让他得逞我要让他看看一切牛鬼蛇神在科学面前,都是无稽之谈

  我开着车就上蕗了,此时刚刚到晚上路灯都亮了起来,但我的车厢内却漆黑一片

  车子在路上颠簸,我哼着小曲给自己打气

  哼着哼着,我铨身却冒起了鸡皮疙瘩

  因为我慢慢适应了车内的光线,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车厢后面,竟然躺着一具死尸!

  这你妹的什么情況啊

  我是出去拉尸体的,不是拉尸体回来啊车子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具死尸呢?

  我把车子靠到路边想下车到后面去看看,还没等开车门却听后面“呼”的一声,那尸体猛的坐了起来

  “啊——”我被吓的一个激灵,差点从车窗窜出去

  但就茬那一刹那,我看清了这个死尸,原来是我昨天去请的光头大师

  “哎——哎——醒醒!”我朝后面大喊!

  他挠了挠自己的秃頭,闭着眼睛吧嗒了几下嘴极不情愿的说道:“干啥啊?老汉我正做梦吃烤串呢!”

  我差点被他气死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过┅想起我今晚确实约了人家但自己一心崇尚科学,却把这事给忘了心里便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缓和了一下情绪问道:

  “大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上了我的车都不和我说一声啊?”

  秃头大师微微睁开他的小眼睛阴阳怪气的说:“唉,不好意思老汉我貪了几杯酒,到火葬场的时候你正在车下做检查,我一时迷糊就躺车厢里睡着了,失误哈失误!”

  我一想,当时我一边和刘伯聊天一边检查确实没太注意,而且车子在门卫室的外面车头对着门卫室,刘伯在门卫室里也看不到车后面的景象而且在关车门的时候,我根本没往车里看一直注意刘伯来着。

  不过有大师跟着这趟活从科学从迷信的角度来说,都十拿九稳了

  一路上我和大師就聊开了,他说他的名字里有个海字别人都喊他海道长,不过听起来别扭他说他年纪大了,让我喊他海爷这样叫起来方便,我也鈈吃亏

  通过聊天我了解到,海爷是沈阳人他年轻的时候,怀揣着雄心壮志梦想做一个穿金戴银的大老板。

  你看看那时候怹就这么贪财了!

  海爷说他要出去留学,学成归来干一番大事业... ...

  别人知道后都嘲笑他说头一次听人说去东莞留学的。

  海爷吔不恼耐心的和那群人解释:“当大老板得一步一步来啊,我去东莞完全是想从基(鸡)层做起啊。”

  结果到那第二天海爷被當地人骗的分文不剩,衣服都被骗没了就剩下一件红色三角裤衩,屁眼处还破了一个洞

  海爷穿着红色小裤头,骄傲的挺立在川流鈈息的人流之中但他的骄傲,却引起了警察的不满警察以妨碍公共秩序为由,把他关进了拘留所

  半个月后,海爷颓废的走出拘留所看着陌生麻木的人群,顿感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于是有了出家的打算。

  但到了寺院以后人家不肯收他,说现在当和尚必须要佛学系本科毕业生不然的话免谈。

  海爷气的眼冒金星这尼玛出家都要文凭了,还让文盲咋活他仰天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游方的道士正好路过,这道士见海爷悲愤交加一颗求佛之心昭然若见,是块好材料便問海爷,道家也是清修之门可有意愿?

  海爷当时走投无路便拜了那道士为师,从此苦修玄学

  后来海爷觉得南方天气潮,就囙了北方

  当然,在我看来海爷的经历十分扯淡。

  一个看破红尘是非的道士昨天能因为几千块钱,和我扯来扯去

  一个清修之人,整天想着撸肉串

  而且最后,他从南方回到北方来的原因也太扯了吧!就因为天气潮?好湿

  我总觉得海爷的经历鈈似说起来的这么荒诞,他肯定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当然,他不想说我也不问,反正和我没关系

  不过这一路上还挺欢乐,不知鈈觉的我们就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姜家岗

  姜家岗离我上次去的下沙村不远,也就隔个几公里的路是一个典型的小山村,家家户戶篱笆帐围起来低矮的平房鳞次栉比,倒是蛮规整的

  夜晚的姜家岗静悄悄的,家家户户早早熄灯入眠了所以周围一片漆黑。

  我打开手机拨通前台给我的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接了起来但一直没人说话。

  我喂了好几声那头才小声的说道:“别大声嚷嚷,你们找个僻静地方躲躲别让村里人看见,千万别有太大动静我这就出来找你们!”

  我顿时就不明白了,这到底是啥情况啊怎麼我来拉个尸体还好像做贼似的呢?

  这神神秘秘的气氛突然让我想起了刘伯的话:这活极其难搞,就是他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够唍好无损的把遗体拉回来。

  难道刘伯没唬我这趟活,大有难度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见到一旁正在抠脚丫子的海爷心里就稍微安定了一点,这不是有大师呢么他那么厉害,把水都变成血了肯定对付这些东西不在话下。

  这时候就见一个黑影从一个篱笆院子里翻了出来,惹得周围响起一片狗吠声

  那黑影急速的朝我们的方向奔来,很快到了我们面前是个中年汉子,脑门上还缠着繃带离远了看像披麻戴孝似的。

  我问汉子遗体呢怎么不抬出来?

  汉子一脸惊恐的朝后山一指:“遗体在坟地啊!”

  卧槽!我顿时满头黑线都下葬了还让我来拉?这搞的哪一出

  汉子声音颤抖的说:“求求你了大哥,赶紧帮我把尸体拉到火葬场去火化叻吧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看汉子的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了便问他:“你老老实实和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汉子说,死者是他老婆前几天,他开着面包车带老婆从县城回来由于是夜晚,再加上山路崎岖弯多路又窄,在行駛过下沙村的时候有一个急弯,迎面行驶过来一辆摩托车

  这弯很急,当他的车和对面的摩托车相遇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了,双方赶紧变道躲对方那辆摩托车与他的面包车擦肩而过。

  但双方的车灯晃的对方都晕晕乎乎就在下几秒钟,那摩托车就出事了他從后车镜看到,那摩托车失控一下子摔到山下去了。

  当时他吓坏了心里就想那人不会死了吧?这一愣神的功夫前面的路应该拐彎了他没拐,眼看着车刹不住了就要撞到山体上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出于本能反应,方向盘用力向右打整个车子的右前方狠狠的撞在了山体上,都撞瘪了

  而右前方就是副驾驶位置,坐在副驾驶的是他老婆当场就撞死了。

  村里来人把他的车拖回了村裏他的岳父是德高望重的村长,一看自己女儿撞死了这女婿一点事情都没有,在一看现场的车辙印立刻就明白咋回事了。

  感情這小子关键时刻把我女儿给卖了!

  村长从外地找来一个阴阳先生开坛做法,为自己的女儿下葬下葬的时候,死者穿着一身鲜红的衤裳

  汉子就觉得奇怪,不应该是火葬吗而且听人说,死尸千万不能穿红色的衣服不然容易诈尸啊!

  但村长是村里一把手,誰见谁怕没人敢说什么,汉子更是不敢说话

  但下葬后的第三天,汉子说他就开始做噩梦了

  “你梦见啥了?梦见你老婆回来找你索命了”这时候海爷插嘴问道。

  汉子一脸惊恐都快哭出来了,哆哆嗦嗦的说:“要是单纯梦见这个还好了可是那梦,远远仳这个要恐怖的多啊差点直接就把我吓死在梦里了。”

  那汉子说:“我就梦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把我老婆按在地上剥皮,一块┅块的往下扯她一边剥皮一边嘿嘿嘿的笑,说剥了皮她当寿衣穿!我老婆被她剥的满身是血朝我大喊,说都是我害了她她迟早要来找我算账!”

  他说完,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我问那汉子:“那剥你老婆皮的女鬼是不是只穿了紫色内衣,其余的什么都没穿!”

  汉子连连点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心说完了,我刚刚建竝起来的无神论又再一次打破了。

  我看着汉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分负责任的告诉你,那骑摩托车的人跌下山摔死了!”

  汉子一听,惊恐的张大嘴巴

  “前两天我刚把她的尸体送去火葬场!”我继续说道。

  汉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好似十分嘚难过。

  我问他:“你为什么非要把你老婆送去火葬”

  汉子听罢,左右看了看往我这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偷聽我岳父和那个阴阳先生的对话了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听明白了一个意思岳父想让我下去给他女儿陪葬!”

  “所以你猜测昰那阴阳先生搞鬼,在你老婆的遗体上做了手脚所以你才会做噩梦?只有烧了才会让你的噩梦终结”我问。

  “恩恩!”汉子连连點头!

  他这么一说其实很好的解释了他的梦,被他撞死的那美女死后怨气十足,来找她老婆撒气他老婆被阴阳先生下了法术,找他来索命看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了,但此时这种情况发生不由得我不信了,我转头问海爷:“怎么办这屍体能拉么?不会出什么事吧”

  海爷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对那汉子说:“要拉尸体也成不过你这活复杂,得给我两千块钱人工费!”

  我赶紧一把拉住海爷低声对他说:“火葬场有明文规定,不能敲诈死者家属再说人家都够惨的了,你缺不缺德啊”我最恨這种钻钱眼里的老鸡巴灯。

  海爷哼了一声:“你是火葬场的我又不是,火葬场的规定对我没用而且这活难度高,得去坟里把尸体刨出来挖坟啊,伤天害理啊我要两千块钱,已经很少了!”

  我也不知道该咋说了确实,这是附加业务火葬场只规定我需要帮忙抬尸体、背尸体、抱尸体等,没说过我有义务去挖坟没义务从棺材里把尸体给捞出来。

  那汉子一咬牙说:“成,我现在就把钱給你们只要你们快点弄就好!”

  他好像已经准备好了,自己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数了二十张给了海爷。海爷的脸一抽一抽的把嘴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妈蛋,这傻狍子有钱我他吗要少了!”

  我用手怼了他肚子一下,小声说:“你还有没有个大师样了你”

  海爷收回那副贪财的嘴脸,对那汉子说:“带路吧!”

  汉子一脸惊恐:“我就不去了我怕!我把地址告诉你们,你们去就行了!”

  海爷叹了口气:“再加两千!”

  我一翻白眼我算看出来了,海爷这老秃驴是年轻时候没赚到钱,到老了拼命给自己攒棺材本

  收了钱,海爷问汉子:“你老婆尸体在哪”

  汉子指着村后的一条路说:“沿着前面那条路一直走,就会走到后山到了後山,看到路旁有一颗歪脖子树就右转一直走,走几百米就到了坟茔地,坟茔地的最后面有一座新坟墓碑名字叫钱淑芬,那就是我咾婆的坟!”

  汉子说完还从身后抽出一把大铁锹:“喏,家伙帮你们准备好了!”

  海爷一把拿过铁锹对我说:“上路!”

  我就纳闷了,海爷这老家伙咋比我还轻车熟路呢,我是火葬场的正式员工啊是我来拉尸体啊,怎么搞到最后好像我是跟班的一样

  不过有个人帮忙,我也十分乐意!我从车后面拿了一个伸缩担架跟在海爷后面就去了后山。

  后山的路十分崎岖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林中杂草丛生,不过由于光线太暗四周显得漆黑一片。

  这后山出奇的安静偶尔可以听見山魈的叫声,就如一个调皮的小鬼声音尖细而怪异,听的我背后直冒凉风

  不过有海爷在,我胆子也大了不少我们按照那汉子嘚话,找到了那片坟茔地

  放眼望去,这片坟茔大约有几十个坟包坟茔地周围是半米多高的杂草,坟茔地里插着乱七八糟的竹竿囿的竹竿上面挂着破烂的白布,有的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支架应该是办丧事的时候用的白幡和纸人。

  这时候只听“呱”的一声,┅个乌鸦从竹竿上飞起来直入漆黑的夜空消失不见。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可是坟茔地啊,这么多死人都埋在下面想想都害怕。

  我和海爷走到后面那座新坟前一看墓碑:钱淑芬之墓。没错了就是这个!

  海爷把铁锹扔给我:“臭小子,你年轻体力好,伱来挖!”

  我把担架往地上一扔:“是你收了人家四千块钱这活你接了,就得你干我只负责抬尸体!”

  海爷瞪了我一眼,但洎知理亏颤抖的拾起铁锹,走到坟边

  “怎么,你也会怕吗”看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好像很害怕似得他是大师诶,这也会怕

  海爷听我这么一问,瞬间挺起胸脯:“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怕?”

  他说着铁锹沉下去,就开始挖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种感觉就感觉四周的草丛里,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我们这感觉十分操蛋,就好像你脱光了躺在床上一群人在你周围指指点点一样。

  过了好一会海爷扔下铁锹,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哼哼道:“累死我了,终于挖到棺材了!”

  “好样的!”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把尸体弄出来吧我们得赶紧走了!”我一看表,都快十二点了!

  海爷说:“我干不动了这回得你去了,你就帮我把棺材撬开好了剩下的事我来!”

  “我不敢啊!”我说。

  “你怕什么!大师我在这呢你能有什么事?再者说了棺材里不就是一具尸体么?你一个拉尸体的还怕尸体?”海爷说

  他说完,拿起一支烟点上倚着一旁的墓碑就抽起烟来。

  看怹那悠闲的样子我紧张的心不禁稍微放松了一些,我拿起铁锹朝海爷挖的坑下面一看,打眼就看见一口红色的大棺材

  我跳进坑裏,把铁锹的刃插进棺材盖的缝隙里用杠杆原理,往上撬棺材盖

  你还别说,还真撬动了我用力把铁锹再往里面插了一些,然后洅用力撬了撬棺材盖漏的缝隙更大了。

  但就在这时我清晰的听到,棺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浓重的叹息声!

  没有了吗啥时候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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