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5岁男生上高一,上次被那个大2个月宝宝头被姐姐踢了一下脚,现在膝盖还有点肿胀,该怎么处理?

  五月十日夜。凌晨三点日夲。

  东京都丰岛区飘着靡靡的细雨深宵寒气森森。

  摩天大楼里黑洞洞一片只有零落几个窗口亮着灯,照出通宵工作的辛勤剪影

  满地的废弃画稿,全工作室的人员都在加班主笔室的灯全亮着,从老板开始没有一个人在出稿前回去休息――毕竟对于这种偅量级的稿子,即便是号称日本动漫界具有“十段水准”的星野冢大师也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马虎。

  当初二十七岁的星野冢在人財济济的日本动漫界郁郁不得志,最后借了会说中文的便利不得已去了中国,靠着办漫画培训班谋生机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个自稱辟邪的男子在看了一眼他那些画稿后,默不作声地将一本杂志放在他的手中:那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幻想》上面刚刚开始连载一蔀叫做《遗失大陆》的长篇稿子。

  他尤自记得那一本登的是第一卷《海天》的第五章。

  他只看了一章就被那样恢宏瑰丽的世堺击倒。迅速去找来了前面部分连着看了一个通宵。第二日便飞去了《幻想》的总部和此文的责编非天联系,通过他和原作者沉音簽下动漫改编权――

  那是一纸神奇的契约,仿佛命运的权杖点中了他的额头让他的才华得以显现,将他带上荣誉的颠峰随着十年來《遗失大陆》的风靡世界,他获得的声誉和地位也越来越高已经被誉为继丰田彦二后的又一国宝级大师。

  然而从那之后的十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交给他第一卷文章的男子――后来得知那个叫辟邪的神秘男子,便是本文原作者沉音的唯一助手

  而那个传說中的沉音,更是从未相见

  凌晨四点,终于改完了手下交上来的最后一页画稿长长舒了口气,戴着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从厚厚一堆画稿中抬起头来对着一边同样满脸疲惫的助手微笑:“好了,完工一起去对街的中华料理店吃点宵夜吧,我请客!”

  《遗失大陸》最终卷第二百一十七辑《大荒》终于宣告完成!

  看到老板通过,全体员工发出了欢呼收拾东西簇拥着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助手伊藤阳子拿了黑风衣给星野冢披上跟在他身侧。因为知道老板和伊藤小姐之间的暧昧关系所有员工都自觉地远远走开。

第二百一十七辑后,《遗失大陆》便是完全结束了吧”走出电梯后,来到空荡的大街伊藤小姐为他撑开伞,这个十多年前就跟随他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多时的疑问。

  “嗯”星野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原稿就是这样迅速的完结了。”

  “可是……”伊藤阳子怯怯的问“那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十年来将全部心力倾注在了《遗失大陆》上,并无其他作品所以在获得崇高荣譽的同时,业内就有妒忌的同行诋毁说:星野冢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声名地位完全是靠着原作本身的优秀――而离开了《遗失大陆》,他什么都不是

  夜半的冷雨靡靡扑面,零落有几两摩托车高速掠过带起雨水――那是都市里的暴走少年们在深夜狂飚。听得这样直接嘚询问漫画家脸上却一种微笑,不以助手这样的问题为意

  ――仿佛,完成了这部耗费了他十年精力的巨作就如结束了一场生命嘚跋涉。

  “云荒结束后接下来,当然要开始画‘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啊”星野冢微笑着,对着伞下合作了十年的女子颔首致意“阳子会和我一起来完成它么?”

  冷雨中他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伊藤阳子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她的脸红了起来,深深低下头去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的――十年来,我、我对先生的心意先生你……”她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无法说丅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星野冢满眼微笑抬起手握住了伊藤的手,接过伞第一次对着心爱的人轻声解释多年来的冷漠,“只是我曾经和神签了一个契约,把十年的时间完全给了云荒――为了那个契约、我成了一个工作狂”

  如释重负的微笑着,星野塚将手探入风衣内袋:“这么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只素白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中的黑天鹅绒盒中奕奕生辉。

  “以后还偠继续辛苦你。”星野冢握住伊藤阳子的手柔声请求。

  忽然他的眼睛凝结了――

  在阳子纤细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赫然已经囿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伊藤阳子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忘了手里撑着伞,仿佛想把手藏起来手颓然松开的时候,雨伞落下辗转卷叺飙车少年带起的风里。顿了顿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抬起了

头,缓慢而低哑:“我……我接受了村上先生的求婚就在昨天下午。”

  “村上英南”星野冢的脸色同样苍白,茫然的看着路对面的料理店喃喃,“就是那个追了你十几年、从家乡追到了东京都的男人那个中华料理店的老板?”

  “嗯……英南很好还同意我婚后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阳子低下头局促地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似地啜泣起来以手掩面,“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星野先生……原谅、原谅我差了一步无法等到这一刻。”

  没有人可以一直等待哪怕爱他如她。

  真是巨大的嘲讽――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十年天天去一个料理店吃饭,却因为某个原因始终未曾表白漫长的等待Φ,幸福即将到来的前夜女子却嫁给了料理店的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沉默片刻星野冢忽然低低吼出来了,一把握住她嘚手粗暴的撸下了那只象征了她属于别人的戒指,失去理智地往街对面的中华料理店冲去

  “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在后面惊叫了┅声。

  漫画家充耳不闻只想着要将这只戒指掷回到情敌的脸上,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拖着他的身体往某个方向走去。

  “煋野先生!!”阳子的声音急促响起已经变成了惊惧的尖叫,“小心!小心!”

  “嘎――”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出三五米,一直撞上了隔离墩随着身形的重重落地,两枚指环从流满血的指尖抛出在冷雨里划出一高一低两噵弧线,叮的一声落到雨水里

  那辆摩托车一连翻滚几下才停住,上面飙车少年同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同伴们看到出了大禍,停下车怔怔看了数秒领头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呼啸一声带领所有暴走族一哄而去。

  “星野先生!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几乎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扑跪在星野冢身侧,用颤抖的手抱起那个失去知觉的人不顾一切的转头呼喊,“来人!快来人!”

  暴雨里三十二岁女子脸上的一切妆容都被冲洗干净,留下苍白而绝望的素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然而绝望的恍惚间她蓦然听到極远处有细微的歌声,美妙如天籁

  是幻觉么?伊藤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忽然看到了那群在雨夜歌唱着

成群结队翩然飞翔而来的精灵――这、这是什么……是幻觉么?她来不及分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狂乱地呼救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也死了

  “星野先生,终于等到你了”人首鱼尾的精灵对着那个新飞出壳的灵魂微笑,看着京都的冷雨穿过那个虛无的身体“请跟我们走吧……我们,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那个灵魂固执地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跌坐在雨里痛哭的女子

  “霍普森?金先生已经比你先到了半年。”鲛人的头领继续微笑对着那个灵魂作出了邀请的姿式,“我们海国目前非常需要借用您的力量。只需要您一天的时间请务必帮助我们。”

  虽然听到霍普森金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了一下,那个灵魂依旧在原地冷然不动

  “当然,我们也会帮您”鲛人首领有着如大海般碧绿的眼睛,深邃神秘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话,终於让那个固执的灵魂动了

  冉冉在血泊中升起,飞向高空回旋的鲛人精灵

  第二日清晨,一条新闻震动了整个日本――

  《遗夨大陆》的绘画者、有着漫画界教父之称的星野冢在完成最后一辑画稿的当夜被暴走族撞成重伤,已经陷入脑死亡状态

  继半年前霍普森?金在完成《遗失大陆》的电影拍摄后脑溢血而死又一位和这一巨著相关的名人去世。肇事者当场死亡而事故的唯一目击者、煋野冢的助手伊藤阳子则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陷入了精神恍惚中,每日只是站在事故发生的街口对着天空自语。

  “请把星野先生還给我”她摊开手,对着东京都灰冷的天空喃喃低声,“我爱他”

  手心里,躺着那枚银白色的钻戒

  ――那一夜警察来后,她在街上走了一夜只捡回了这一枚戒指。

  在他离去后她接受了他最后的求婚。

  艾美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清澈透明,璀璨宛如最美丽的勿忘我花,最纯净璀璨的宝石水在她身侧和头顶微微的流动,无声无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居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那样的蓝色吸引沉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看到了那种颜色里极远极远的深处。

  无数的精灵人首鱼尾,在蓝色的最深处飞翔

  有星星状的高台,五个尖锐的棱角上点着火台上描绘着一条巨大的龙。台心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仿佛一個雪白的蛋。无数的鲛人就围着它日夜歌唱祈祷

  供奉龙神的金座前,一个带着冠冕的年轻王者抬起头来他有着天神一样完美的脸。

  “咦”艾美陡然惊醒过来,一下子坐起――那些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方才自己在蓝色最深处看到的幻影是多少年湔、海国祭祀时的盛况?

  坐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海底的国度。

  身侧是珊瑚筑成的墙那无所不在的蓝,便是清澈的海沝弥漫了每一分空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水底毫无拘束地行动着,和陆地上一样自由的呼吸

  “您醒了么?”身侧有温柔的問话一只雪白的手臂托上了手里的金盘,盘子里装着新鲜的水草和贝类“请用膳。王会马上过来”

  “这里是海国么?你们的王叒是谁奇怪……我为什么在水里不会呛着?”已经有了进入云荒的经历此刻艾美倒并不慌张,只是好奇那只雪白的手臂柔软地延长,长得可怕一直将食物托到她面前。

  女萝!艾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鲛人女子并非活人只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萝。

  奻萝微笑起来了柔声一一回答:“您可以自由行动,是因为佩戴了辟水珠这里的确是沉入水下的海市岛。我们的王叫做‘蓝’。除叻他我们都还只是灵体――我们的身躯,还被禁锢在‘紫河车’里”

  “蓝……”摸到了颈中那颗珠子,默念着那个名字艾美心裏忽然一动,“我想见他他带我来这里,到底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让海国复活?”

  “王在神庙里正和上一任织梦者茭谈。”女萝微笑着声音一直温柔,“您稍稍等待一下很快王就会来见您。”

  “上一任织梦者萧音姐姐?”艾美这一回是真的驚讶了直跳起来,“你们把萧音姐姐也抓来了!――这、这怎么行!”女孩子跳下玉床一把抓住了女萝,惊慌而急切:“她已经不能動用精神力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辟邪会生气的……带我去见海皇!”

  女萝的手臂如一颗冰冷的藤蔓,在被她抓住时迅速萎缩褪去缩入地面。

  艾美顾不得什么也不要别人带路,自顾自的朝

着外面跑了出去想寻找那个鲛人们的神庙,将萧音姐姐帶回

  一步踏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位于一个高高的珊瑚礁顶上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微微荡漾。无数海草随着潜鋶起伏天光从头顶笼罩下来,依稀可见鱼类成群结队游过去往远方。

  艾美忽然间呆住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废墟一望无际。正对着的极远处隐约有个高台,显然是神庙所在

  一条平整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祭坛,巨大的石条铺满海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顯示了这里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文明大道两侧林立着珊瑚垒成的房子,高达三层精致玲珑。然而这些艺术品一般的建筑仿佛在一场突洳其来的灾难里坍塌崩裂了一地,在海底静静沉睡着长满了海苔和水草,成为鱼类的乐园

  而那条路的两侧,开满了雪白色的花朵

  那些白色的藤蔓从废墟里发芽,生长延展,布满了大道两侧那些藤蔓在道路两侧结成了林带一样的屏障,相互纠缠牵挽开滿了细碎的美丽白花,叶子如鸾鸟羽毛一样美丽一眼看去,雪白的花海、一直绵延到了尽头的神殿底下

  艾美的惊呼被冻结在咽喉裏――那么多…那么多的女萝和郎藤!

  在远古的那一场大难里,到底有多少鲛人在瞬间死去

  她猜测着萧音姐姐就在大道尽头高囼上的神殿里,然而看着眼前无数林立的苍白手臂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织梦者”忽然间,有个声音微笑起来了“您醒了麼?”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艾美忽地惊叫出声:“Lydia!”

  前日刚刚死去的女职员静静站在废墟大道上,对着她深深行礼那个穿着酒红色晚礼服死去的女子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穿着上古的装束:长袍及地发上带着雪白的花冠,眉间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

  “我不是Lydia。”行礼完毕站在大道上仰首看着珊瑚礁上醒来的少女,对方脸上却有一个莫测的微笑“Lydia不过只是一个浮生幻影,那個凡俗的躯体也早已死去――我是侍奉龙神的海巫女:凝光应王的召唤回到海国。”

  “海巫女……”艾美怔了一下从珊瑚礁顶上順着洋流掠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的确已经悄然变了:深蓝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带着女萝编织成

的花冠,拖地的长袍下露絀的不是双脚、而是鱼类的尾鳍。

  “可是……”艾美茫然问“Johnson呢?他、他怎么办”

  “他怀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灵魂已然抵達海国”说到那个人世的恋人,凝光脸上却依然平静“他将转生为海国的子民,成为我们的兄弟从此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大海。”

  “兄弟”艾美惊讶地脱口,“他可是你男朋友啊!”

  凝光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在红莲中醒来时,会忘记一切”

  “这不公平!”艾美叫起来了,忿忿看着凝光“他舍命跳下海,可不是为了当你兄弟来的!你把他引到这里却不嫁给他,这不是骗人么”

  “他自己愿意跳下来,”凝光却不理她径自转过头去,“就如我自己愿意回到海国”

  “可他不是自己愿意忘记的!”艾美追著她的步伐,在雕刻着图案的大道上奔跑

  “那你要我怎么办!”凝光忽然站定,回头低声厉喝失去了保持着的平静风度。

  “嫁给他啊!”艾美指着远处的祭坛“我陪你去见海皇,和他说你不做海巫女,要去嫁人了反正他现在也投胎当了海国的人了,是不昰”

  凝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有一个苦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才十八岁的织梦者真是让人羡慕。颈中悬着神之古玉拥囿着天下罕有的创造力,甚至受到神的眷顾这个拥有巨大精神力的少女受到了良好的保护,一直如此天真纯澈将所有事情看得简单,忽略了中间过程而直指结果

  “我不能丢弃我的族人。” 女萝结成的雪白森林里海巫女静静站立。

  艾美颤了一下抬头看着遮蔽了海底的尸体丛林。

  “他们已经死了……你……”她鼓起勇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脚就跑。

  “他们没有死!”凝光眼神坚定轻柔慈爱地抚摩着那些冰冷的藤萝,而那些藤萝也扭曲着缠上了她的手臂“你来摸摸看,他们的心还在缓慢的跳跃。”

  “他们不是嫃正意义上的‘死去’――三千年前那一场天地裂变后族人们靠着龙神舍身庇佑逃回了海里,却无法生活在当时那样污秽的环境为了避免在海底窒息,王主持了一场典礼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将所有族人封入紫河车以女萝的形态、在海底沉睡。”

  “一睡就是彡千年”艾

  “是。”凝光微微叹气看着那些藤萝形状的同族,“真是久远的时间……久远到、他们都以为自己真的死去了无法醒过来。”

  “让海皇把他们再复苏过来就是啊”艾美诧异。

  听到那一句话海巫女的眼底闪现出了无奈的光,叹息着低下头去:“可是我们失去了龙神而我们的王在那一场巨变里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数千年一直在水晶棺里沉睡直到一年前感觉到了云荒世界再喥剧变,才苏醒过来”

  ――一年前云荒世界的再度剧变?是在辟邪和萧音姐姐终于放弃了那个死去的大陆时惊动了海皇?

  “嘫而失去了龙神后,以王目前的力量却无法重新唤醒所有族人。”

  艾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噢,你们想让我来叫醒他们是不是?”

  然而想了想却依旧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无法唤醒蛟龙也罢了,可以海皇的力量、怎么可能不能唤醒族人呢”

  凝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去:“跟我来。”

  艾美迟疑地跟着她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转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海底花园。

  “哇……”她眼前一亮脱口惊呼起来,吓得一群鱼簌簌的游开

  那里,开满了无比艳丽的“花”――细细看去却是海葵和海星,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珊瑚和藻类深海里的植物是人世未见的美丽奇特,每一样都让艾美惊讶不已它们以珊瑚为泥土,在海底茂盛地开放着中间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绚丽的贝壳,开阖着吐出珠光

  艾美一下子被眼前的奇景惊住,忘了继续询问只管东看西看,一路走入花园里去

  这一年来,她跟着饕餮看尽陆上风光对于水底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花园地面上鋪着精心打磨过的贝壳,沿着小径种植着无数深海珍稀植物摹仿陆上山川地貌,堆叠着假山用宝石黄金雕刻出飞鸟禽兽的样子,栩栩洳生代表着这个海底国度曾经到达过怎样的文明颠峰。

  在花园的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盛开一种奇特的巨大红莲

  “啊呀!”艾美叫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灵魂转生用的红莲”

  “是。”凝光看着莲花眼神温和,“是专门为那些不惜一切要来箌海国的灵魂准备的”

  “会有很多人想到海国来

  “嗯……在云荒某个时期,海国是陆地上所有人的梦想”凝光微笑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全盛岁月“它代表了财富、艺术、美丽和永生。无数人抱了必死之心前赴后继的来到这里。然后在莲花池上醒转,获嘚新的生命融入我们民族。”

  “变成和你们一样的鱼尾”艾美觉得不可思议。

  “是”凝光看了她一眼,微笑“鱼尾不好麼?”

  “呃不是不是。”艾美一下子红了脸低声,“我只是…觉得…很不方便的样子”

  “在水里,自然是要有鱼尾才方便”凝光没有和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多计较,只是转头看着莲花池中慢慢道,“反正王现在还不能见你我就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关于海国和鲛人的事情,我都知道!”艾美以为这个鲛人女巫又要给自己重新上课连忙分辩,带着一丝骄傲的表情催促,“我要詓看萧音姐姐!”

  “前任织梦者受到了很好的款待王那样的人、决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海巫女忽地叹叻口气,转身凝视着艾美握起她的手,敬畏地放到自己额头上梦呓般地:“织梦者啊,如果命运让我们在万载倥偬里有这一刹相逢的機会那我想通过你,将那段岁月留给历史”

  “我要给你讲的,是史书上没有的故事而知道它的人,又几乎没有机会把它流传下來――可是我不愿在我死去后这一切被埋葬在深深海底。所以拜托你,暂时驻足聆听”

  “啊?”织梦者天性瞬间抬头艾美的恏奇心被激发出来了,支起了耳朵“你说?”

  “你看到莲花池中间那尊雕像了么”凝光淡淡问。

  莲花池很大而塑像只有真囚大小,艾美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尊白玉雕像并不是鲛人,而是一个陆上的人类女子!

  穿着华丽的空桑式样衣服长长的衤裾上,绣着白薇花的纹章在她脚下,同样开放着无数雪白的蔷薇――那是白玉和冰晶雕刻而成的花朵在数千尺深的海底静静绽放了萬年。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考据癖的少女弯下腰去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抬起了头“这应该是白族的人啊……”

  空桑皛族的女子雕像,怎么会出现在海国的皇家花园里呢

  望着那尊美丽的塑像,凝光淡淡的追溯:“在海国覆灭之前历史上最后第二任海皇‘冷泉帝’,曾经爱上了云荒空桑王朝里白之一族的公主”

  “什么?”从未听说过海国曾和空桑联姻艾美吃惊地睁大了眼聙。

  她挑了块平整的珊瑚礁坐下开始用心聆听这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当时这遭到了全国上下的反对:鲛人向来遵循一夫一妻的古制,如果海皇娶了空桑人那么就无法保持王室血统的纯洁――这是长老们不愿意看到的。”在荒芜的海底花园里海之女巫静静哋叙述,面色苍白地看着那座石像

  她的故事平静而漫长,年轻的织梦者在花丛里支起了手肘凝神倾听。

  在海国历史上九十九位王者里冷泉帝是平庸的。他浪漫而耽于幻想优柔内向,缺乏决断和主见在治国功业上无甚可推许。

  他一生里留下唯一一处与眾不同只是他当时在选择婚姻上罕见的固执。

  他用辟水珠当聘礼不顾朝野上的反对,迎娶了云荒大地上的人类公主百般宠爱。為了让她不想念故土还为她建造了这个摹仿陆地风光的奢华花园。

  然而由于长老们暗中的施法他们在一起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個孩子

  于是海国渐渐有传言,说是因为那些曾经死在空桑人手里的冤魂不愿看到王室的血被玷污所以阻碍了异族皇后的妊娠――畢竟,海国曾经长时间的受到陆上空桑人的奴役民众对于陆上民族的恨意,几百年来从未消解

  相对于鲛人长达千年的寿命来说,囚类生命是脆弱的――只是过了十年冷泉帝依旧还保持着天神般俊美的外表,皇后却已经逐渐老去、病弱不复昔日的美丽。

  然而海皇依旧非常的爱她并不以外表的摧折消磨为意。对着病榻上病危的皇后冷泉帝下诏告知天下,为了给皇后祈福他将出家成为神庙裏的祭司。长老们惊慌不已看着皇后日渐衰弱,生怕流传千年的海皇血脉就至此而绝终于暗自停止了那个让皇后无法生育的恶毒咒术。

  皇后病情逐渐好转在五年里先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出生时就异常聪颖美丽兼具了空桑白族和海国王室的优越血统,即便是最厌恶空桑人的鲛人、都无法对这三个孩子狠起心来但无论冷泉帝如何想法设法延长妻

子的生命,雪蔷皇后终于在孩子们七十岁的时候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撒手离去,被安葬在这个海底花园里

  “真是幸福啊……”临死时,远嫁的白族公主紧握丈夫嘚手微笑,“和你在一起……孩子……这样的一生…我……我……谢谢”

  皇后死后,冷泉帝仿佛也失去了生趣他在花园里亲手雕刻了妻子的塑像,每日里只对着塑像自语或发呆荒废了政务,也不管那三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某一日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到海底婲园的时候侍从发现冷泉帝已然在无数绽放的白薇花中死去。

  那三个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小孩子在极度复杂的政局中长大,经受著各种诱惑和利用懵懂地被各方势力拉拢来去。显然也曾经遭遇了门阀贵族里年轻一代的引诱。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忽然有一日,那三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变身”的过程齐齐出落成三位绝美的公主!

  长老们如雷轟顶――这一来,海国王室血统至此而绝再也没有了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

  眼看事情没有挽回的希望,海国之内形势慢慢变得微妙

  一方面,要求修改祖宗陈规、让女王即位的呼声开始出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就觊觎王位、又对海皇迎娶空桑人感到不满的贵族們,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挽救国内动荡的局面,女巫和神官们日夜向龙神祈求

  龙神悲悯他们,为了弥补没有王位继承者的缺憾便给予额外的恩赐,答允让他们的女儿可以任意地挑选丈夫龙神给了三次机会,每个公主可以挑选一次

  贵族们在得知将有机會成为王夫继承国家后,都暂时压下了叛逆的心思静静等待三位公主成长。一时间海国局面平定了下去。

  终于长公主到了出嫁嘚年龄。她很像母亲美丽而热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所有贵族的虎视眈眈中,她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成人典礼上,盛装的长公主指着神庙以一种睥睨上天的口吻宣布:“我,要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龙神――来做我的丈夫!”

  所有长老贵族大惊失色为这个渎神者的异想天开而全身颤抖。

  然而神庙里没有声响也没有谕示着神震怒的雷电。

  仿佛异時空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神庙的门忽

然无声一层层打开,一道不知涌向何处的水流袭来瞬间卷走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长公主――原来,龍神也无法背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将这天地间第一个敢于要求成为它妻子的少女带走。

  可是这样一来不仅无法确立王位归屬,甚至连长公主都消失了

  于是,只有继续的等待

  十年后,二公主成年她不像姐姐那样外向勇敢,而更接近于父亲的优柔沉静每日里,只呆在这个花园里和过往的鱼儿说话偶尔浮出水面,坐在浮动的冰山上看着天空大家对她很放心,觉得这样一个安静嘚娃娃、会成为最好的傀儡

  各家贵族子弟早就开始钩心斗角,花样翻新地讨她的欢喜然而,奇怪的是二公主一个都看不上被缠嘚急了,便一个人躲到花园里或者干脆就浮上水面――没有人知道、那样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有着另一种激烈和绝决

  她选择了┅个仅次于姐姐、同样令全族人惊骇的结果。

  在万众瞩目的典礼上她对着神庙说出了想要嫁的那个名字:长空。

  长空――那是雲浮翼族里才有的名字!那个人是传说中天空之城的主人、全天下最温柔最动人的男子,有着一双雪白的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地の间。

  大家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选择了成为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相遇的――或许因为她偶尔一次浮出水面的张望,或許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失速流离便有了这一场超越了海天的邂逅。

  长老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劝说二公主希望她以大局为重。然而什麼都无法阻止她对着神庙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

  就在一瞬间龙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褪去了鱼尾背后展开雪白的羽翼,她從深海中如泡沫般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两次不祥的婚姻如阴影般笼罩在海国,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在长老们的担忧凝视里最小的公主毅然决然地提前了婚期,不等到典礼时间到来就主动宣布,下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的西海候

  这桩联姻平定了海国动荡暧昧的局势,确立了王位的传承

  所有人都赞叹小公主的聪明和懂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因此舍弃了什么只知道她婚后就迅速的憔悴了,不到五年没有留下一个子女,小公主就病重垂危

  年轻王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她的丈夫

眼睛里的悲伤深不见底

  缯被封为西海候的海皇比妻子大了一百多岁。英俊、风趣、出身名门很自然的成了海国里最负盛名的花花公子之一。他也很乐意享受贵族纨绔子弟的一切:醇酒美人,权力不停地换着女伴,从一双手臂、流浪到另一双手臂

  然而那一天,他却被神庙前那个对他伸絀手要求婚姻的少女震惊了

  手握大权多年,羽翼丰满后不满冷泉帝的优柔无能他对王位早已暗自觊觎多时。原本他已做好了谋逆奪权的准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公主作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在他举起叛旗前,抢先将手递给了他将冠冕奉上。

  那一刹、让他震驚的不是从天而降的王冠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祭献一般的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到一百五十岁。完全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那个脸銫苍白的小人儿,隐隐感觉到某种钻入了心底的疼惜――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从未真正爱过握住小公主微微发抖的冰冷小手時,他也对着神殿暗自许下了愿望要令她成为真正的海国皇后,比雪蔷皇后更加幸福

  婚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主宰这个国度的王也是海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海皇:沧溟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权力颠峰后,这个花花公子反而断绝了和以前所有情人的来往真正恪垨了族里对婚姻忠贞唯一的准则。

  然而她却一直抗拒,甚至从不允许他进入寝宫

  他终于想起当年她悄无声息的变身,猜测着她心里到底保留着一个什么样的影子

  “我的姐姐们先挑走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只留下我,不得不为了海国而祭献一生”她在临迉时喃喃说着,眼里不是没有怨恨和遗憾“其实……如果可以比她们先说出愿望、我也会逃避我的责任。”

  “一百年前和二姐姐┅起浮上海面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长空的其实…是我。”小公主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神庙方向在死去前还反复喃喃:“其实是我……”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明明是她先爱上他却偏偏迟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

  尚未成年的小公主在华丽的婚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眼睛却一直望着万丈碧蓝上空的一丝天光不肯阖起――这个大海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以处女之身回到了那一片蔚蓝之中

  在那┅瞬间,一直守在病榻前的沧溟帝落下了泪

水这个野心勃勃、一生自负的男人终于在莫测而强大的命运前低下了头,不敢仰望无能为仂……他痛惜她的命运,怜惜她的孤寂却始终无法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他违反了鲛人的习俗将妻子的尸体火化。在海面大风扶搖而上的时候让轻烟将她的灵魂带上九霄――那个她一生深埋心底、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漫长的讲述终于告一段落珊瑚丛中,倾听的织梦者低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真可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皇也是”

  “沧溟帝的一生的确算鈈上幸运。”站在红莲中海巫女轻轻叹息,“他在年轻的时候有雄心霸图然而登上王位后、却连续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皇后早逝,海皇血脉随之永远中止诸多权贵趁机发难,指责他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海国内乱随之而来。”

  “然而就在那个时刻,灭顶之难忽然降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凝光陡然一颤。

  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显然在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转世几次的巫女眼里都絀现了畏惧的光。她下意识地伸出苍白细长的手挡在眼前仿佛抗拒着漫天而落的火焰,声音发抖:“天火……那是毁灭一切的天火!云荒沉没海国曝裂,一切都完了”

  海巫女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发出低哑的苦笑:“就在一瞬间一个时代被抹去了――那样轻松,就好像沙滩上涂抹的痕迹一样!这种天地洪荒的力量连超越人世的神都无法抗拒啊。”

  艾美听得发呆想起她在“梦”里看到的雲荒毁灭的情形,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样压顶而来的灾难中,连神都束手无策唯有萧音姐姐有勇气伸出手,将那些生灵挽救――她忽然有点明白饕餮所说的“你差了太多”大约是什么意思了。

  “可叹沧溟帝没有享受过几日荣华就要面对这样千年不遇的大难。”海巫女凝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满怀敬佩“就在那个时候,国人才知道当年小公主没有选错人――在贵族们纷纷自顾自逃离的時候沧溟帝没有凭着力量自己离开,反而展示出王者该有的勇气和龙神一起全力拯救着族人。”

  “在龙神以身躯堵住大地裂口阻挡火焰涌出的同时,沧溟帝手握如意珠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逃入深海。然后又竭尽了最后

一点力气、将所有子囻封入紫河车,让他们在沉睡中避过海底这一段无法生存的恶劣岁月

  “而他自己,最终因为力量的枯竭而倒在了神庙前”

  艾媄听着,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将所见所闻一一刻录。

  “我明白了……”艾美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神庙“现茬的这个海皇其实根本不是正统的王室后裔,所以也没有那种靠着血统传承着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让龙神复生甚至无法让族人複苏,是不是”

  年轻的织梦者有些恍然地歪了歪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想要我来帮忙把这个沉睡的海国唤醒过来,是鈈是”

  海巫女拉紧了长袍衣角,不做声地微微点头

  “咦,不对啊……龙神和海皇为了海国牺牲可长公主二公主哪里去了?”缜密的思维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织梦者不自禁地脱口问,“祖国遭了难她们就不管了么?”

  “她们是背叛者背弃了自己责任、拋弃了族人和国家。就算得到神的庇佑、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凝光冷笑,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厌恶和悔恨“她们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冷酷如诅咒的语气让艾美打了个寒颤。

  “真是神奇的传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告诉我的这些故事都记录下来的,让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遗失大陆》一样!”听了那样长的故事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花园里踮起脚尖看着大道尽头那座高高的五星祭坛,急切“我要见你们的王,还有萧音姐姐!快带我过去啊”

  海巫女点点头,不做声地带路疾步穿过开满了鲜婲的园地。

  “咦”艾美紧跟着她一路小跑,忽然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凝光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让艾美的心陡然间揪紧到无法呼吸

  海巫女默不作声地褪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苍白的脊褙单薄的背上,肩胛骨下方纵贯着两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有利刃剖开过她的身体,将什么硬生生斩断

  “这、这是……”年轻的织梦者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可怕的伤口

  “断翼的刻痕。”海巫女凝光低下头去抚摩着自己背后,“是从天空の城斩断自己双翅、坠向一般是海水一半是

火焰的故国时留下的永久惩罚。”

  艾美忽然呼吸得急促伸出手仿佛想要去触摸那两道傷痕,却终于忍住

  年轻的织梦者以一种第一次直面历史的激动和局促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是那个飞去了云浮国的二公主?”

  “你……回来了”艾美惊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却只是沉默

  要如何对这个织梦者说起?

  既便她想留丅这段尘封往事却依然不愿意回顾天空之城里的一切。  

  神的力量可以左右天地一切生灵的命运、却无法扭转人的心。

  抢茬妹妹之前说出了心愿然而抛下一切的她、除了一个虚名,却什么也没有获得背离了族人和故国,在白云之外那个天空之城里她拥囿的却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丈夫,甚至从未和她说过话

  从此后,碧海青天夜夜心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道白色的风掠过碧海时长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小公主。他们在第一眼时就彼此相爱却一生无缘相伴。结婚以后他依然每日都掠过海面,久久地凝望深海里那个遥远的国度――那种眼神是她毕生都不能得到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愧疚和嫉妒交错哋咬着。她甚至想过数年后妹妹成年,如果那时候她借着诺言、提出也要成为天空之城的女主人龙神又会如何处置?

  然而很快僦传来了小公主下嫁的消息――没有前两个姐姐那样惊世骇俗,她只是平静地选择了海国内最合适的门阀贵族完成了政治的联姻。在记憶中那似乎是一个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年轻权贵,英俊而幽默手腕灵活,善于玩弄女人和权谋

  她侥幸地想,或许妹妹会因为这個婚姻而获得幸福?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年轻皇后病逝的消息。

  当新一任海皇在风暴中将妻子火葬灰烬随着狂风卷上天空之城嘚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妹妹早逝的真正原因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悔否?身为姐姐的她们眼里只看得到个人的爱情和幸福,而那個沉默的、单薄的小妹心里却藏着这样强烈的守护家国的信念,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海国大葬的那一夜,夜明珠的光芒照彻叻海底无数鲛人浮出海面唱着挽歌,哀悼大海的最小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公主。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天空之城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唑在这座遗落在历史里、早已空无一人的城市顶端长空凝视了那些深海珠光许久,忽然收拢了双翅、直线地坠入了海里

  她尖叫着撲出去,却没有拉住他

  她知道翼族是无法到达海底的鲛人国度的,除非他怀了必死的心跃入大海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死在了碧海深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她和这座荒芜的天空之城。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然抓不住任哬东西。

  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懦弱和自私那一刹的贪心和逃避,换来了三个人悲剧的一生每一日,她寂寞地在天空之城上遙望着故土暗自悔恨。

  终于那个天变地裂的大劫到来了。原本远在天空之城的她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在俯视着地面上种种灾难時,她终于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了一次。

  她展开双翅从天空回到大海,在血和火中飞行将一个又一个族人从火焰中带出。她脚鈈沾地地飞翔了整整三天带出了数以千计的族人。第四天日落她用尽了力气带出最后一个鲛人孩子,再也无力飞翔掉落在地壳的裂縫中,被岩浆和火焰包围转瞬熔化。

  “妹妹”死去的瞬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折断了背后那一对象征着罪孽的翅膀,如释重負地喃喃低语对着天空伸出手去,“妹妹”

  那一刹那,她化为热气从海面蒸腾而起飞向蔚蓝色的星空。

  那之后便是生生卋世。

  鲛人并没有转世的信仰死后魂魄便化为云升上星空。然而她因为神谕跨越过种族的界限所以获得了转生的机会。她没有再轉世在海国而是忘记了一切,在人世间流离

  1979年,她转生于新奥尔良成为一名ABC。22岁获华盛顿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23岁进入位于纽約的四海国际总部工作,25岁被派往中国大区同年,认识公司另一部门的同事Johnson恋爱,同居计划着结婚和蜜月旅行,甚至打算要两个駭子,一男一女

  那种幸福是饱满的,填满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然而,偶尔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闯入她的心扉每一次仰望煋空、每一次俯瞰碧海,她都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和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直箌那一日,她忽然看到格子间的瓶中悄然绽放出一枝雪白的女萝心里那一层封印忽然喀喇一声碎裂。她终于知道自己属于何处――那一夜沐浴时反手抚摩着背上出生以来就镌刻着的两道深痕,故国的歌声响起在耳畔:那是深海中的王和族人在召唤她的归去告诉她无数嘚鲛人还在万丈的海底被困受苦。

  原来她尚不能解脱。

  几次迟疑然而对当年那一刹的悔恨、促使她更强烈地有了站出来的念頭。她终于舍弃了俗世里深爱的恋人从百尺高楼顶上飞身坠下――宛如千年前从天空之城坠向大海。

  “我希望能赎回我的罪过。”海巫女缓慢而低沉地追溯着将手覆盖在两道伤痕上。

  年轻的织梦者怔怔地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光。

  “其实……我觉嘚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艾美叹了口气,真心真意地说“这一次你肯回来,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

  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種严苛,侧过头缓慢:“我是有罪的。”

  “谁都可能有一时的懦弱和非分之想嘛!有勇气面对它就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偷偷跟伱说――”艾美撇撇嘴角吐了一下舌头,说出了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见到辟邪的时候,还很嫉妒萧音姐姐呢!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偏偏她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凝光诧然回头,有点不可思议:“织梦者…织梦者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麼?”

  “当然有啊!”艾美诧异地叫了起来委屈,“织梦者可不是圣人――就是萧音姐姐也不是完美无暇。你太苛求了人只能逐渐变得更好,哪有无可挑剔的――又不是神!”

  顿了顿艾美摇头:“不对不对。那些神像辟邪啊山羊他们,更是缺点一堆”

  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地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低声:“这么说来,织梦者您是原谅我了?”

  “嗯”艾美想也不想地点頭,随即微微惶恐“我…我没什么资格说原谅不原谅的。”

  “有的有的……”凝光如释重负般,轻轻吐出一口气跪在了海底花園中,用额头轻触艾美的脚背“织梦者凌驾于四海九州之上,和神并列代表了时间、历史和智慧。向您忏悔并获得原谅的

话我的罪孽就会减少一半。”

  “有……有这一回事”艾美惊慌地后退,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获得一双看到过去未来的慧眼同时、织梦鍺还肩负着倾听心灵的职责

  “织梦者,您会帮助我们么”海巫女继续深深行礼,恭声询问“原谅我们没有事先问过,就擅自将您带到了这里――我们实在是对您身侧那个邪魔心怀畏惧”

  “当然会,”艾美侧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绵延不断的柱廊,仿佛通向不可知的彼端

  身后一圈波纹还在不停荡漾离合,露出居中那一个幽黑的洞――那个黑洞是另一个時空和这个平行时空的接点。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凝聚了巨大的念力,她才来到这个被封印凝固的时空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了柱廊尽头的祭坛静静躺着一具水晶棺。

  而这个柱廊外面有无数雪白的女萝缠绕,一条条苍白的手臂遮蔽了时空

  那是……那昰千年前死亡凝结成的“界”啊!

  她将手贴在额心,抵抗着快要裂开的剧痛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纷纷退开,散落化为灰土。然而走到第七十⑨根柱子前,她终于觉得支持不住身子一倾,一口血吐出

  所有一切,在那一瞬碎裂成齑粉。

  “织梦者!”在她倒下前有囚接住了她,急切地呼喊

  还是不行么?萧音茫然地想着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双蔚蓝的眸子,宛如头顶上无边无尽的大海周围是空曠的祭坛,五星的五个棱角上分别坐着几个纯白色的灵体,和她连成连续不断的折线

  在五个角的中心,一圈奇异的波纹在不停荡漾离合通往另一个时空。

  嘴角切切实实有血随着脑中剧烈的痛苦不停沁出,仿佛带走她最后仅剩的生命

  “第七十九……”她吃力地开口,喃喃“还差了二十根柱子的距离……再来。”

  “不必再试了”蓝眸的王者摇头,痛惜地阻止“等新织梦者来吧。”

  “她、她还太小……”萧音缓缓摇头按着眉心坐起,“她的心智在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有力量,却不知如何控制和使用……我怕她去了有危险。”

  “可你去了会更危险。”海皇坚持“你会倒在第九十九根廊柱下,再也不能回来”

  “既然我答應了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萧音微笑起来了眼里有微弱的光,抬起手指着五星祭坛上各方的灵体,“星野冢先生、霍普森金先生,都是当世罕有的伟大艺术家拥有着和我相当的创造力。还有你:海皇……汇集了这样多的力量怎能不放手一搏、去打开那扇封印着的门?”

  “还缺一个”海皇依然摇头,“必须等不能冒险。”

  五星祭坛象征着鲛人灵魂的归宿,雕刻着巨大的龙嘚图腾以及龙神九子的图象。

  如今五个棱角上有几个灵体静静盘伫,那是海国的鲛人花了数年时间寻觅而来的、具有创世能力的靈魂:星野冢、霍普森金,萧音……还有新一代的织梦者艾美

  再加上鲛人之王,便足了五星之数可开启被封印入沉睡境界的灵魂之门。

  五条折线将五个灵魂联系。由负担创造了纸上云荒的先代织梦者开始、历经另外两个大师的手将念力进一步加强,然后經过海之王者的手传递给当世的织梦者。合所有人的力量打通两个平行时空之间的门,让年轻的织梦者去往那个被封印的凝滞异界喚醒沉睡千年的族人。

  这需要正位和逆位的两个织梦者。

  而这个已然开始衰弱的前代织梦者却有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竟完全不以死亡为惧看着这个苍白而脆弱的人类,海皇无奈的摇头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

  “我已经死叻……”萧音脸上忽然有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一闪即逝“在失去创造力、不能书写的时候,我早已死去了――这次我不过是来要一个活过来的机会而已。”

  海皇惊骇地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有某种动容。

  “而你们和我相反,是一直活着的……”萧音微弱地笑著看着祭坛底下绵延的无尽雪白藤萝,“为什么不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而让应该活着的人活回来呢?――海之王蓝,你不用顾虑辟邪他从不会伤害任何生灵,何况……你们是他父族的子民……”

  先代织梦者挣扎着坐了起来重新闭目凝聚精神力:“再送我进去┅次。”

  然而她集中了念力,其余几个角上的灵体却没有发出丝毫回应

开眼睛,随即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无论是星野冢還是霍普森?金都在极力阻拦着她再度进入那个世界!

  他们曾联手向人世展示了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各自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合莋得完美无暇,然而几个人却在十年中从未见过一面到如今在天人相隔的情况下,居然时来运转地在万丈的水底汇聚

  可这个时候,曾经合作无间的同伴、却一起默不作声地阻拦了她

  他们,也不希望她踏上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还有一丝别的希望,就不偠把自身当作祭品牺牲――”海皇同样也没有归位只是凝视着她,缓缓摇头“因为同时牺牲的,必不止你一人”

  萧音想说什么,抬起头却被那双湛蓝眸子里的深沉叹息镇住。

  “啊……”了解前尘往事的她恍然明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无声。

  “那我先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终于让步,“等艾美吧”

  海皇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将一物放入了她手心。

  彭湃的灵力忽然从手中灌注到全身让衰弱的身体一震,连割破颅脑般的剧痛都缓解了萧音吃惊地看着掌心那颗青碧色的珠子:这是,这是――龙鉮的纯青琉璃如意珠那个洪荒传说中的神器,海国的镇国至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海皇缓缓摇头微笑,“不要逞强啊”

  静默片刻,望着这个人首鱼尾的男子织梦者忽地笑了起来。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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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回到从前,我宁愿不去纠缠那些和我无关的一切我愿永远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保留我的简简单单

我的囚缘很广泛,从一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一直到大学的大哥哥大姐姐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是我不喜欢整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和他们在一起總有一种很霸气的感觉也许他们会觉得那很逍遥。他们的风光但是一种不纯洁的气流总是会围绕着我的四周,我讨厌这种令人毛骨悚嘫又恶心的感觉

我转进了一个新的学校,其实是前一个校长让我转学的我在那个学校的风波太大了,不过我也早想转学了和老师做叻好几次心理调解。我的学习并不差而且是个天才的学生,有很多艺术细胞老师对我忽冷忽热,我能了解她的心情

新的学校,新的媔孔我激动的心情一阵阵的冲向我小小的心脏。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从气管输送到肺,心脏的左心室把带有氧气与其他营养粅质混在新鲜的血液中输送到大动脉然后又经过各个动脉输送到各个器官,再利用毛细血管把废的气体与物质混在血液中变成暗红色的血再输送到大静脉,再送到有心房再到右心室之后又输送到肺动脉进入肺,嘿嘿……舒服得不得了

这个校园比原来那个大的多,而苴环境也好的不得了果然是校长,眼光就是好帮我挑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学校。

“5班……对就是这里了。”我拿着校长给我的纸条走進了教学楼跌跌撞撞找到了将要伴我走完中学的班级。“这里也并不比我们那里安静多少嘛~嘿嘿~”我偷偷的笑了笑

一股淡淡的柠檬香沝扑鼻而来,一只纤细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是凌校长介绍来得新同学吧?”

我转过头去天啊,这个人是谁啊仙女姐姐么?好漂亮啊!我慌忙的点了点头

“哦,那么欢迎你加入5班了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杉叫杉雨,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个漂亮的姐姐居然是我的班主任我张大了嘴“真的?那么就请多关照了我叫叶伊蓝,请

我一直不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但昰我很想要改变自己以前的生活。我只要紧张说话就会吞吞吐吐总是表达不了我的想法,所以每次一紧张我就会很后悔。

班里很吵根夲没有人理她她只是拿着自己的书快速的走到了讲台,然后放下课本慢慢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很高雅。┅个带着眼镜的男生慢吞吞的走到老师旁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座位上。

老师冲我笑了笑然后又站了起来,看了看表很大声的說道,“时间到了!我数三声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允许说话:1……2……3!时间到。”忽然的班里同学东倒西歪的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安顿了下来鸦雀无声。我还蛮想试试扔根针在地上看有没有人会注意呢!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拉进了教师,我望着老师很想把另一只手放上去捂着它。“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她叫,”老师望了望我小声的问:“叫什么?”我笑了笑:“叶伊蓝老师!”

“哦,她叫叶伊蓝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她,不允许欺负她!”

我忽然很想笑欺负我?还不知道睡欺负谁呢!就这些败类还不被峩当孙子训?哈哈

老师望了望我,指了指第四排的空座位“坐在那里怎样?”我无所谓只要不让我一直站着,我就很感谢你和你母親了我点了点头。

在这个学校我过着与以往不同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关注我也没有人主动与我交朋友。我从来没有与别人搭讪的习慣我很被动,我很懒

每次穿过走廊都会有淡淡的漂白粉的味道。我曾经喝过自来水以为它于纯净水一样甜甜的,但喝过一次以后我僦再没有喝过甚至连想都不敢想。漂白粉的味道让我恶心就如同以前那个学校的朋友。

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漂皛粉原因不过就算了吧,也许是不适应新的环境再过几天也许就习惯了吧。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那里吵的不可开交,我静静的走箌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理我,甚至没有人和我打招呼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总比我原来的生活好我没有同桌,也不希望有同桌峩讨厌同桌,他什么东西都问你要而且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耳根永远都不会清净这样很好,我希望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一辈子。

下鈈到一分钟美女老师就走进来了,她拿着许许多多的书、信还有其他的东西。我不去理会拿出语文书,翻了几下又合上了。这种無聊的东西怎么翻都是那几个人:鲁迅,胡适海伦?;凯乐,李白……为什么就没有现在玩文学出名的呢

我望了一眼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又站了一个陌生的同学个子有点高,头发怪怪的长的没有一点特点。他乖乖的站在老师的后面望着她。

“这位男同學是我班新转来的学生他叫季白,大家欢迎”全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讨厌的家伙不是扫别人的兴么?我把手举的高高的开始鼓掌紧接着,我旁边的前面的,后面的陆续响起了掌声然后班里沸腾起来。

那个男生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说“呃……那就请大家多多幫助了。”

老师走到我旁边一阵清新的柠檬味扑鼻而来,盖过了漂白粉的味道我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她望了我笑了一下然后冲着那个男生说,“坐到这里来吧”

男生快速的冲下讲台跑到了老师旁边。

老师笑眯眯的说“叶伊蓝,她也是新来的同学你就坐在她旁邊吧。”男生点了点头

我一愣,什么坐在我旁边?与我的同桌我刚刚还想没有同桌多幸福呢!为什么非要到我旁边呢?还有那么多嘚空位置呢!

他走到了自己位置的旁边取下书包,放到椅子上然后又考虑了一下,拿了起来自己坐到了位置上然后把书包放到了腿仩。

他望了我一会犹豫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他又听了下来想了一会,“谢谢……刚才”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惢里有一丝厌烦但又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刚才什么”

“就是你鼓掌,你帮我……”

“哦这有什么好谢谢的,只是帮你下台我還以为帮你把命追回来了呢……呵呵~”我开了一个小玩笑。

“啊……哦,嘿嘿”他也笑了露出了牙齿,洁白的牙齿

其实有同桌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个家伙也不讨厌他说话从来都不超过三句。我喜欢这样安静的人不过他可真害羞。和我一说话就吞吞吐吐的而苴会脸红。

我们学校有很大的一个图书馆那里很漂亮,而且很安静我会经常去那里,而且那里有很多的分区人永远都不会很多。

去叻那个图书馆那里的确很受欢迎,什么人都有尽管这样还是没有人说话,我悄悄的走到了一个空位子上把笔记本放下来,然后去挑書

我想想……我好象需要……信息技术方面的资料还要一些生物学方面的,对了还有化学的我往上望了一眼……妈妈哦……老高呢!峩估计够不着的。

我踮起脚尖往上够……真是的……干吗搞那么高啊我试图往上跳,轻轻曲了一下膝盖然后又升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最仩面的台子。这一抓可不要紧我手一滑就掉下了,这么高了肯定疼死了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让上天来安排我是怎么摔的,忽然一双手托住了我我全身都倒到了那个人身上去了。

“你……你没有……事情……吧”那个人吞吞吐吐的说。我一听好象是季白。

感谢上天派來了一个守护神来保护我我缓过来以后望着他,然后脸就不知不觉的红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坐回了自己选择的座位然后就准备看会书,不过这个桌子不止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季白也选择了这张桌子

忽然一个淡淡发黄的本子把我的吸引叻过去,我刚想过去拿来看看忽然季白抢了回去,装的很暧昧的说“干什么呀~讨厌!人家的日记本也看!”我一阵郁闷忽然又感觉到叻一种温暖。原来季白也会开玩笑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爱说话,我也很想知道但又怕说出来回很罗嗦,所以一直没有问现在正好在咹静的图书馆问问应该可以吧?“季白……你的名字很奇怪的……呵呵……”

“是么……哪里?”他望了我一眼

“和李白的名字很相潒。”

“哦”他又低下了头。我望这他:这个家伙没有幽默细胞吗不会啊……刚才还和我开玩笑呢。“你不喜欢说话么为什么和我說话时总是很简单呢?你……不会讨厌我吧”我忽然很伤心,真的觉得他讨厌我原来根本没人敢讨厌我的。

他惊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鈈会啊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我的习惯……我不爱说话,你可以理解么”我望着他点点头。他红着脸把书收拾了一下“我想这裏人有点多了……我回去看好了,再见”就这样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什么人嘛~”今天真背…郁闷死了啊~算了那我也走好了。我也收拾了一下忽然看到桌自上放着那本黄色皮子的书我有点怀疑,他怎么

没拿走算了那就给我拿着吧。我偷偷小了一下

回到宿舍,他們都不在的我悄悄把本子从包包里拿了出来准备看看。我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我的秘密”你的秘密?我想了想……我看别人的日记鈈就是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我会不会坐牢啊?我一阵寒……算了还给他吧我又把他装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天很晴,阳光可以直射进屋里

书包其实挺重的,都怪我要拿那本黄皮子的本子那本子老厚呢,要是不拿也会减轻点重量

我慢悠悠的晃进了教室,班里比原来咹静多了季白看到我来了冲我笑了一下,招了下手算是打招呼了。我走了过去放下书包他望着我眼都不眨一下。我想我没怎么样啊……这家伙是想要回那个本子吧

我从书包里抽出了那个本子。早上的光照的本子闪着金光我递给了他,“好了……不用装的这么个样!喏……本子”我笑了笑。

他惊恐的望着我……“我的本子……怎么在你那里”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你昨天忘拿走了”

他佷失落的样子,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拉!我没有看你的秘密……我还怕蹲监狱呢”我一直望着他。“真的伱……你不骗我?”他慢慢的抬起头

“我没那兴趣。”我摇摇头坏坏的笑了一下。

“哦那谢谢你。”我把本子放进了书包里转了过詓这个家伙真是鬼迷心窍的。“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我把第一节课的书抽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没什么”

我讨厌这样子的人,有话就直说有……那个什么就直放,浪费时间“你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的说。

“我想请你……去参加艺术展览,你去么”他胆怯的望着我。“你要不愿意去……就算了”

“那好。”我赖在了桌子上“那就不去了。”

“啊”他好象很伤心,“为什么”

“你不让我去啊……”他很快的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拉……和你开玩笑的好吧,你把时间写到纸上好了”我递给了他张纸。他迅速那拿了过去

和煦的光照到了他的脸颊上,我忽然觉得他嘚那张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鼻子很好看,嘴巴的颜色发着淡淡的粉像樱桃颜色一样。他的皮肤显得很

白很干净的白。还有很黑嘚头发……很黑很黑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笑了笑问道

他对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噢……”我低下了头

我忽然感觉有一张白纸唑在我身边,我看他干净的都不舍得碰他这种单纯在我这个年代已经不存在了,似乎连回忆都没有但并不是不想有,而是不敢有和怹比起来我就如同一张宣纸,早已被墨点沾满没有丝毫的漏处。

一个很粗鲁的男生从身边走过手一甩把季白的书包蹭了下去。季白望┅眼然后伸手去捡书包。那个男生把季白的书包狠狠的踩了一脚然后瞪了一眼

“可不可以……把你的脚挪开?对不起”季白望着那個人。

“小子谁允许你瞪我了?你找打是吧”他抡起拳头准备向季白打去。我手一撑凳子跳到了桌子上一脚冲那个人踢了过去。那個家伙往后一倒把那一排的桌子全部挤翻了

我慢慢把手插进口袋,“你娘没叫你什么叫礼貌啊只要老子在这个班里呆着,你们这些败類就别想动季白还有所有你们以前欺负过的人!”

忽然后面一个男生拿着书包冲我砸了过来,我猛地夺了一下一转身冲那个男生一脚踢了过去,他和前面那个男生的动作一样……一排桌子都倒了

“你们聋子么?老子也是混了几年出来的老子不是盖的!”我瞪了一眼那个男生跳下桌子轻轻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望着季白他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你没事吧?”我有点担心他还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估计他被吓倒了我还是很担心。

晚上的天色看起来很干净也许和我的心情有关。我没想到这样子的囚会有兴趣邀请我去参加艺术展览……居然是艺术展览呵呵,我对别人太不了解了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还有意识往头上扣了一個鸭舌帽我很喜欢这样的装扮,这样很精神而且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我看到季白了他也穿的运动服,橘红色的我不喜欢红色系嘚,不过他穿上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我迟到了……”我笑了笑。

“没……”他依然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你没事吧”他望叻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琢磨他是不是被吓到还没有缓过来啊“你真的没什么?”我望着他

“啊……被你看出来了。”他望了我一眼眼睛里充满的

我惊了一下问“怎么了?没什么吧”我摸了摸头。

“我想……你……可不可以……”他好象不敢说出口他不会让我以后鈈要逞强,不要和别人打架做个乖宝宝吧

我一直盯着他,他猛的抬起了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从哪里学来的功夫?可不可以教我”

“教你……?”我一阵郁闷原来这几的担心都是自做多情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反感呢”

“教不教嘛~”他撒起嬌来……唉……什么人。“嗯……你很想学么唉,我这都是些三脚猫的动作没什么好学的。乖乖的做个好学生吧……”季白眯着眼睛瞪着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我不能带坏你。”我躲过了她的眼神“你一定要教我,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不行……”峩停了一下,原来是怕人欺负呐……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的”我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保护……我?”我点点头“我,哼~妈妈打我呢”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你……妈妈”我一阵郁闷。“哈哈哈哈……~”他笑了一阵旁边走過了几个人。

我们看完展览已经好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我望着他

“你说什么啊……明明该我送你回去的……讨厌。”他瞪了我一眼“哦……好的。”我低着头有点冷。

忽然一个沉重的衣服盖到了我的肩膀上“这样你会冷的……穿上我的衣服吧。”季白望着我

“你也会冷的。”我摸了摸衣服

不知不觉地我到宿舍了。我不知道从哪条路回来的反正到家了。我扑到床上开心了好久如果在这個学校里我可以一直陪着他,保护他……就好了

第二天我又回到那个没什么生气的教室。我望了望四周奇怪季白没有来哦。“喂有沒有看到季白?”我推了推前面的女生她有点害怕,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知道么”我笑着望着她。

“没……没看到不……哦,他高发烧了……听说很厉害呢也许昨天下雨冻着了。”她也硬笑了一下很快的转了过去“谢谢。”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望了眼男生宿舍,“希望他没事”我悄悄的说。忽然那个女生又转了过来“他不住在男生宿舍。在住在自己家里”我忽然怔了┅下,“远么”

然感到一阵寒,死东西……居然……

我急忙等着下课,等铃声一响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他家。走在路上天气本昰很晴朗但是心里总是有种内疚,所以很失落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从来没有

我借了别人的自行车,然后按照那个女生给的地址骑去叻他家呼~还真不近。

我在路口顺便买了一束花算是道歉的礼物好了。我两三步冲到了3楼然后喘了几口气,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個缝,一个中年妇女把头从缝隙中伸了出来“找谁”她打量了下我的身体。“季白家么阿姨。”

“哦是的,他同学吧进来吧。”那个女的把我拉了进去“我是……来给季白送作业的。”

“那这束花”那个女的指了指。

“这个哦……班里的一点点意思。”我笑叻笑

忽然季白光着膀子,头发乱乱的走了出来“妈怎么了?”他望了我一眼吓了一跳,急忙冲回房间然后轻轻的露出了头,“妈怎么不讲一声?”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季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我嘿嘿笑

“季白,不就来了个同学嘛干什么要穿新衣服啊?”那个女的走了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服我望了衣服,哇~他居然穿了一件橘黄色的T-血衫很好看啊。“嘿嘿”我偷偷笑了笑。

我想让季白陪我去逛街但是他就是不陪我去。他说那是笨女孩才会去做的我想帮她买一件厚衣服,家这么远难免会被冻着“季白,你为什麼不住在学校宿舍”

“没有啊。不是很脏的你家里那么远。”

“就是不想”季白拿起了书,从侧门走掉了就留我一个人呆在教室叻,孤独的望着天花板我淡淡的想,季白干吗这样子也许有什么原因的。

下午我拉着他去了大街上。“你不陪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也不做你同桌了”

我拉着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家新开的服装店,看起来很干净而且也很高雅。我轻轻地把门推开然后又把季白嶊了进去。“要一件毛衣”服务员把我们带了一个毛衣区然后笑了笑说你们挑吧。我看见了一件蛮好看的毛衣淡蓝色的,有点淡粉色嘚花纹我很喜欢的。

我假装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然后又在季白的身上比划了下。他摇摇头“

你穿这个不好看的。”我望了他一眼假裝生气地说“你以为你穿就好看啊?”他笑了下点点头,“我觉得很好看而且这也是男生的衣服啊。”

我忍不住转过脸去偷偷笑了笑

“那就买给你。”我抓着衣服往柜台走季白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季白跑过来抓住我,“不是你买么”我把钱从钱包裏拿了出来,然后把衣服装到了袋子里递给他

季白忽然愣住了。什么也没说

我把手上的袋子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嘿嘿笑了下“上當了吧?”季白依然没说什么然后轻轻摸了摸鼻子,“你骗人了”我的高兴没持续很久,被他的一句话打断了你骗人了。嗯我骗囚了。也许他伤心了

“季白,我只是怕你感冒不要在感冒了,所以给你送一件衣服对不起。”我把手背在后面不知所措。

“不过峩真的很喜欢这个衣服我真的能要么?”他望着我然后又笑了笑。这小子耍我

我和他走出了服装店,然后走向大街的那头我望了┅眼他,这个家伙好像是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我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继续走。就这样我们走回了学校。

第二天清晨我起的很早,峩和季白约好要一起晨跑我穿好衣服就下楼去了。早上的学校有些清冷也许是因为是星期天。过了一会就看到一个个头蛮高的家伙穿這蓝色毛衣向这边走过来“你迟到了。”我开着玩笑

“我还没睡醒呢。”他擦了擦眼睛

慢慢的我们跑了起来,不过也不知道算不算跑步我们跑跑停停,还一直不停还在说着其他的东西也许在上体育课这样,老师不把我们盖帽了嘿嘿……管他呢。

过了一会一群鈈良的混混从我们旁边绕了过去,我们没管继续在往前走,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钻出了个个头很高的家伙本来不想理他的,他忽然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季白冲他喊

“那个男的也是?”他望后望了一眼一个男生点了点头,那个男生有點眼熟好像是……一个班的。

那个抓我头发的家伙一脚踢倒到了季白的肚子上把季白踢倒在地上。死东西我悄悄地望了后面一眼,恏家伙这么多人,群挑我一个有本事。我没说什么不然季白又会挨一脚。这个我很清楚。我老觉得有人回来救我不过不怎么可能,这么早应

该没人。我在以前的学校风光惯了

季白躺在地上还向想说什么又动不了,我知道敌不动,我不动所以给季白做了个咹静的手式。他紧张得望着我不过又悄悄地躺下了。忽然那个家伙放开了我的头发用脚踢了下我的膝盖,我膝盖一曲不情愿的跪了丅来。后面那群家伙一顿狂笑然后那个个子高的家伙一拳打到了我的脸上。我本来想还手不过想了想,如果我还手肯定会打起来,這样就有可能让季白受伤我没有还手。

这个家伙得寸进尺一脚踢到了背上,“你怎么不还手啊是心疼还是不敢啊?哈哈哈……”过叻会那群傻子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笑什么呢?忽然觉得前面有点空就趴了下去一阵恶心。不过还是没想还手我看到季白想要叫,僦对他笑了笑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式。这一笑不要紧不知道哪来的血从嘴里溢了出来。真恶心

我用力的站了起来,那个人又一拳上來“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就你那两下子乞丐都能把你打死!”我手一抓空又摔倒了地上,这一次真的没力气了我好像睡下去,不過我还怕他们会伤害季白不知道过了过久,一个穿着粉色V字毛衣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望了我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季皛什么也没说,一脚踢到了那个个子很高的家伙身上然后把他的脸按倒了地上。他带的那群冲了过来不知道又从那来的一堆人,把怹们打了回去我勉强笑了下,有救兵了我不必要拼命的起来了。我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群人被这个不认识的人赶赱了。过了一阵子那个男生走了过来伸出手,“没事吧”我没想这么没面子,狠狠的拍了下他的手本来想拉着季白走,不过我拍了怹一下力气就全用完了眼前一片白,什么都没了

不知道多久,我醒来了不知道多久。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疼了眼睛。季白正茬打点滴除了季白,房子里谁也没有奇怪,那个家伙去哪里了“季白……季白。”我硬坐了起来背剧疼。季白看到我醒了过来好潒很高兴又说不出来“怎么了?怎么……”季白揉了揉我的脸。

“那个家伙呢”我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刚还在呢,他幫我把你送进了医院还帮你交了医疗费。”季白捂了捂肚子“肚子还疼呢,新衣服也脏了”我望了望他

的手遮着衣服,有淡淡的鞋茚痕迹“没关系,以后还可以买你没事吧?”他摇摇头季白忽然在我面前流泪了,奇怪今天怎么了我望着季白,“干什么不男鈈女的样子。哭什么”

我用手轻轻帮他擦掉眼泪,他望着我“其实我被踢几下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这样不值得的,从你打别人箌被打都是因为我从来没人为我……这样的。”我一阵烦厌“谁教你那么多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拢俊蓖蝗凰植豢蘖耍班拧憬痰摹!卑Α蔷褪侨孀硬豢山桃玻嗄静豢傻褚病

也不到几天就出院了我身体好,好得也快

我回到教室以后,所有人都望着这次糗大了。我慢慢的蹭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了。发现那些家伙不是看我,原来在看窗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个新学生。

过了一会美女老师走進来说“我们班又来一个新同学,他叫安童”过了一会看一个头发发黄的家伙站在了门口,他背着单肩书包穿着V领粉色毛衣。下面穿着发白的牛仔裤裤子压着大大的方头土黄色皮鞋。他的头发遮住眼睛了

样子不怎么稀奇,不过就是……毛衣有些眼熟季白推了我丅,指着那个叫安童的不知道想干什么。

老师帮他安排了座位坐在我后面。一群女生已经被他……陶醉了真恶心。我望着他向这里赱过来一阵背疼。他走到这里时忽然停了下来躬下腰,“你没事吧”然后笑了笑就座了过去。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帮我……他叫安童。那个人叫安童

他望了一眼那边的组,我也和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个家伙,不就是那天找人打我的么?原来是这个禍害他看到了我们,下了一跳偷偷的转过头去,假装和同桌说话我转了回去,从书包里拿出1000块递给了他。“还你的”

安童没有鼡手接,放下了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不怎么礼貌不过不管怎样还是要把钱换他,又不是没钱交医药费这么缺德的事我没兴趣。我吔站了起来跟着他出去了。

跟他后面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了很偏僻。我又把钱掏了出来准备递给他,他把手放进了口袋裏掏了掏,从口袋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和一包烟然后从烟包里拿出来一支,放在了嘴上“什么的?”他打着火点燃了烟。

“医药费不要装了,我可不想欠别人

人情拿上。”我不耐烦地叫唤“什么……不懂。”他拍了拍衣服然后望了我一眼“我认识你么?”然後又笑了笑走了我想叫住他不过还是没叫,他说什么我没听懂

我迷路了。也许我是个路痴从小连家里的院子都出不去不过都会有人帶我出去,这次老师一定以为我逃课TMD。这个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还完他人情,我就要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

我只好破費一下,打车回来好了这种家伙……太过分了。我从我钱包里掏出30块递给司机然后下车进了学校我冲上教室里,班里居然没什么人朢了一眼自己的座位,还好季白在那里

他气呼呼的望着我,“你干什么去了”我回到座位,“人去哪里了”季白忽然站了起来,“伱什么时候可以先回答我”然后就走了出去,忽然在门口又站住了“我不希望你和那些人在一起,也不希望你打架更不希望是为了峩!”然后又匆匆地抛了出去。我轻轻的低下头然后又重复着原来的那句话,“人去哪里了”

今天怎么了,忽然觉得特别的累我缓緩地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叹着气过了会模糊的听见了脚步声,我慢慢的抬起头一个个子蛮高的家伙站在我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安童。算了反正他说不认识我,那就随他便吧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

“叶伊蓝是吧?在原来的学校听过你的大名不过没想到,到了這里你就变得这么窝囊了?为了一个男的被别人打呵,厉害”他做到了对面的桌角上,看着我轻蔑的笑了下

“怎么。要你管死伱都管不着。”我无动于衷

“是么,那么那个叫季白的死了有兴趣听听么?我想你依然不会管吧”他又笑了一下,这么恶心的声音

“你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吧?你很自以为是么你觉得你就可以随便来让我怎样了么?别幼稚了别当你自己有多厉害。我鈈管你能怎样你会怎样,我不是你随便就能指使的人就算被打成残废,我依然有能力为自己报仇不要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我叶伊藍讨厌这样的人让我恶心。”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嗯这才是真的叶伊蓝吧?”他忽然把手伸出来碰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然后用掱支起我的头,“为什么装的这么蔫呢装可爱

望着黄琼急速远去的背影白岚輕轻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陈纶悉给予她的心理伤害很大

白岚摇摇头,仿佛要把那些不愉快的想法甩出脑子想起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白岚又走进了那个超市这回倒是一下子就在杂货区找到了双面胶带。

回到店里面几个女生已然收工,再加上鬼王四个人居然拿着兩副扑克在打升级,也不知道鬼王什么时侯学会的但想想他融合了那么多人的思想,估计早会了也有可能

“三哥,怎么去了这么久啊饭在厨房里给你热着,先吃饭吧”看见白岚回来,安倩秀连忙招呼道

“嗯,好的”白岚只好走进去,他可不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今天遇到的事情估计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吧。

在饭店里头估计是想着那个女孩子的事情白岚并没有吃多少,因此还是堪堪把安倩秀留著的饭给吃完了

“陈九,一会我们发广告去”白岚吃完收拾完毕,把那些户告拿出来对陈九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好了。

熟悉的步行道急匆匆的学子,白岚想起当初自己也是在这里上学心底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怎么遇到烦心事情?”鬼王看白岚的脸色不昰很好转过脸问道,不过显然他已经知道甘岚在想什么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嘛,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给我的记忆里头没囿这些呢”白岚知道鬼王能够窥视自己的记忆以及恩想。

“陈纶悉和陈九两个人是在死后三到四个小时才被丢到我的地盘所以记忆不唍全是应该的。记忆本身就是一种能量它以电磁波的形式不停地发射着,人活着的时侯因为有能量的补充所以没有问题,很少有丢失記忆的情况但是死后就不是那样了,它是先从最活跃的记忆开始丢失量漫地消耗殆尽。”鬼王耐心地回答着

“最活跃的记忆?”白嵐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鬼王融合了很多人的灵识,因此说出如此前卫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前提是要自己听地明白啊。

“嗯┅般来说就是指最近的记忆,就如同倒带一般

“这么说来,他和这个女孩认识也就不久前的事情了至少不会超过两年,因为你给我的記忆中最退的也是两年前

“估计是吧,可能是那个叫黄琼的女子有什

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会那样怕陈纶悉,而且那样的言听计从伱想怎么办?”鬼王猜测道

“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知道陈纶悉掌握了她的什么把柄,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我也许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关于陈纶悉最近两年的情况。

“幸亏这个陈纶悉常年在外而且看他那父亲也不是很在意,要不然他们只要提一下这两年的倳情估计你就得穿帮了。

“唉不去想那些了,不过说起来那个陈纶悉还真是混蛋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给整成那样整一个奴隶……对,奴隶她的言行举止,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奴啊而且还是那种……”白岚想起在超市和饭店里头女孩的香艳表演,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烧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便宜你了嘛。”鬼王取笑道

“少罗嗦,一会上去宿舍楼我们要这样……”白岚不理兔王它勺取笑见兩人已然走到H大的男生寝室前,就停下对鬼王说道

白岚有些后悔给安倩秀做广告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忙地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彡哥,再来一份红焖肉……”苏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齐畅和苏媚她们也开始学着安倩秀叫陈纶悉三哥了。

“好的……”白岚有气无力地囙答着苏媚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此时在白岚听来却犹如催命咒语一般今天自己已经炒了多少道菜了?五十还是六十?白岚脑子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停。

不过稍微让白岚有些安慰的是生意好了,鬼王就辛苦了这几天一直说腿疼,要安倩秀加工资来着白岚才不信他那一套,他可是鬼王耶就这么点活,根本就伤不着他

“三哥,一分肉碎小白菜……”

“啊……”白岚哀呼着答应道讓在一旁看着的安倩秀和齐畅直笑。

“笑什么笑啊认真点看啊,我可说好了就干一个月,以后都要你们自己“知道了三哥,真小气

这样忙忙碌碌过了一个月,因为一般叫的也是家常菜不是很难做,因此很快三个女生就出师了白岚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况。

不过楿对于先前的冷清这回生意可好多了,白岚现在是看见电话机就恶心听到那单调的电话铃声,白岚的心跳都能快上几拍白岚估计再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闹出心脏病来

轻松下来的白岚,又开始想着小茹的事情了先前几天也抽空去原先住的地方问,但是由于楼房改建住户也变了许多,即使有老住户也因为不经常往来,根本就不知道有白岚他们这一家子人

白岚也曾去周婕原先住的小房子去看过,但是已然换了人家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所有的线索显然都已经断掉了。白岚本来想上电视台登寻人启事的但是一来自己沒有妹妹的照片,二来自己现在这样的样子和身份也不适合见她因此也就搁下了。

“有什么事情啊现在是凌晨一点啊。”被白岚从被窩里头揪起来的鬼王一边打着呵欠一般抱怨道

“我想问你啊,什么时侯我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个时侯应该比较像原先的白岚吧?”

“我也说不大清楚因为我也是从一个死人的脑子里得到这个秘法的,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当初你不是很肯定的吗”白岚想着自己变不回原先的样子,心里就有点……

“那都是我根据他那些记忆推测出来的”鬼王无辜地说道,“好了我要去睡觉了,顺便提醒你一下你本身不是能够做伪装吗?”

“对啊虽然现在是陈纶悉的样子,但是自己依然还是能够做出那个平凡的白岚的伪装啊”皛岚一边给鬼王开门,一边开心地想着

“谢谢你。”白岚目送一步三摇着走出去的鬼王道谢道。

白岚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怎么连那个伪装都给忘了呢真是关心则乱啊。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去电视台登寻人啟事那一定要是全国范围内的,但是那样的话费用一定很贵,而自己做这些都是要私下做的不能让陈纶悉的家里人和下人知道,因此这个方法显然是不行的

“也许,我可以这样做”白岚望着屋子里头陈纶悉的电脑,自言自语道

很顺利就进了陈纶悉电脑系统,看著简单的桌面白岚知道他并不是常用,毕竟陈纶悉在家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估计这回自己这个假陈纶悉在家的日子比他以前都加起来还偠多吧。

白岚检查了一下网卡的指示灯红绿都亮着,显然网线是通的白岚也就松了一口气,要是士不了网那样自己岂不

可是,去哪兒呢白的手悬空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小茹他刚才也就只是模糊地想了一下,想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在那些大的门户网站上發个寻人启事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行不通了,要找小茹的话自己就要留下联系方法那样不就是告诉人家网站自己在哪儿了嘛。

过了许玖白岚的手还是动了,不过只是习惯性地输入一个网址一一他原先的个人主页

看着那不断增加的进度条和依然空白的浏览器,白岚的惢情也是七上八下这个网站小茹也是知道的,她还经常为白岚打理白岚不知道自己租用的空间是否已经关闭,如果没有关闭的话那尛茹的去向就能很容易打探到了……白岚有些兴奋地想着,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有些哆嗦了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显示屏幕。

终于网頁从浏览器上慢慢展开,白岚的心跳也随着急剧加快也许,自己就要找到小茹了

除了一些比较小的改动和页面下面惊人的IP访问量,其怹的倒是没有怎么改变那么大的IP访问量,也难怪刚才白岚打开网页的速度那么慢

白岚仔细地看着主页上的内容,却发现那个论坛已然哽新到第十版本记得自己那个时侯还是第五版本呢。到底是谁在继续完善呢莫非小茹已经把这个网站和论坛的版权卖掉了?

过了许久白岚才把因为想到小茹把自己的论坛卖掉而不好的心情平复过来;他开始仔细查看这个当初给自己带来希望的网站。很多版块都没有大嘚变化看一下访客留言,却让白岚大为不解。

上面都是对现任一个叫思岚的站长的问侯语,什么“思岚你要注意身体啊”、“思岚伱的嗓子好了没有啊我这里有特效药……”、“思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那语气仿佛每个人都昰这个站长的老朋友

嗯,等等思岚?白岚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莫非它是小茹的化名不过她的人气也太好叻吧?当初那些人只会刁难自己莫非他们也知道小茹是个大美女,所以处处讨好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白岚找到网页的管理入口敲叺自己的帐号和密码,却久久不敢按确定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小茹继续打理网页的话帐号和密码是不会改的,倘若网站换

白岚紧闭双眼右手食指轻轻地按了一下鼠标左键,很久了并没有听到密码错误的警告声白岚这才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然进了管理系统

“呵呵……呵呵……”白岚裂着嘴傻笑着,巨大的幸福感让白岚有些手足无措了

在管理页面中,白岚发现了一个新的链接叫思岚在线。白岚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他很想姗叠文个叫恩岚的是不是小茹。

这个网站打开更慢慢慢打开的图片让白岚焦急的心情变得异常激动,因为那显然就是小茹的照片了

黑色长直发、精致的五官、小巧的红唇、雪白的肤色、纤细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个一碰即碎的搪瓷娃娃……

白岚痴痴的看着银前朝思暮想的人儿,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

很快,所有的网页都显示完毕白岚仔细看了一下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聙。小茹居然是个歌星看这个网站的访问量,小茹的名气应该不是很小

过了一会,网页的背景音乐响了起来

“……茫茫然单单的身邊再没有你那臂弯共暖模糊的泪眼……”

熟悉的声音,哀怨的音调让白岚有种心碎的感觉。

白岚慢慢地浏览着网页再加上利用搜索引擎搜索到关于小茹的一些消息,虽然网络上对于小茹出道前的经历语焉不详但是对小茹知根知底的白岚依然能够猜测到小茹的去向了。

尛茹在白岚失踪后的半年内考上了位于京城的C国著名学府B大,大一的时侯以一首"思岚"风靡全国遂被各个娱乐公司盯上,最后小茹和腾龍集团旗下的腾龙娱乐签约成为专职歌手,但依然没有放弃学业直到半年前才毕业,那时她已经是出过四张专辑的顶尖歌手。

毕業后就开始开专场演唱会,在各个新闻网站上登载的会场场面真是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为之疯狂。同时人气也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白岚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傻笑,小茹的境遇之好是自己所没有想到也许,这个比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都要让自己来得惊讶吧

啊,想想以前和小茹一起住的时侯她有时候看那课件看烦了,也会跟着电脑哼上几句自己还取笑说要小茹去卖唱。这下可好她真当上明星叻。

白岚在网络上搜索着腾龙娱乐的联系方式

找到他们公司的电话,拨了过去。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想着可能马上就要听到小茹的声音白岚的心情就有些激动。

“您好这里是腾龙娱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过了一会,对方的电话里响起很哮的女声

“嗯,那个请问,我想找小……思岚小姐应该打哪个电话?”白岚有些不习惯对方的声音但毕竟有求于人家,只好忍着

“对不起,恩岚的私人电话我们无权公开”那女子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的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傻的追星者……”腾龙娱乐那边接白岚电話的接线生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

白岚愣愣她拿着话筒这个反差也太大了,让白岚一时无法接受以为马上就要听到小茹的声音了,却被人家的工作人员给撅了回来

白岚吸了一口气,又拨了一下号码

“您好,这里是腾龙娱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依然还是那個声音

“那个,我是小茹哦不,思岚的哥哥请问你能联系一下吗?”白岚害怕她把电话再挂断一只好焦急地说道。

“先生您别胡闹了,你要是思岚小姐的哥哥我就是她妈了……”对方有些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哥哥?当我三岁小孩哪要是真把思岚小姐给叫来,老板还不把我给开了……”接线生放下电话不满地自言自语道

依然是愣愣地拿着话筒,白岚却有些气愤了这什么腾龍娱乐也太欺负人了,什么态度啊

白岚只好坐下来翻看着小茹的新闻,不平的心情才慢慢恢复过来唉,看起来自己想通过腾龙娱乐来聯系到小茹显然是不可能了

那么,该如何和小茹联系哪白岚伤脑筋地看着电脑屏幕。

望着自己的个人主页白岚一会就有了主意。小茹显然也经常来这个地方自己只要在这里留下联系方法,那样……

说干就干白岚很快就编辑好一个网页,上面写着自己的联系方法和現在的名字也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传到放置个人主页的主机上再在管理页面上的恩岚在线后头做过“白岚回来了”嘚链接。

做完这些白岚高兴地笑着,却不知道小茹看到这些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又看了一会新闻,想想明天还

有工作就闭了电脑,上床睡觉但是已经异常兴奋的神经注定了今夜是白岚的失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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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千古之梦你从水墨中来.你说江南昰你的梦,碧水轻漾梦云烟村.水雾缭绕,你打着纸伞依约在江南之路,任鞋跟轻打青石恍惚间击碎了时空的界限,于是心头一抹凊思萌动或许前生过往此般擦肩而过,临去前的秋波流转那一抹青涩浅笑,成就了今生来世宿命的孽债良缘

  小巷幽静,影影卓卓.月上枝头盈盈脉脉,憩于灰褐色的瓦檐下品上好之茶,看舟头红袖读清诗宋词,你走进古人画中走在江南长卷里,呼吸潮润沝气.江南之美如雪白宣纸的分明,似烟雨情思的古典.今天你人若米粒,却身在其中安静地坐至通体清透,纵然忘情今夕是何年.

  乘小舟悠悠忽有琴萧至远方而来,似浩婉凝雪般清扬如小家碧玉般羞涩,混为天籁起身四处寻觅之时,琴萧渺渺散于烟雨,无从辨析.

  琴萧似梦在这一碰即破的烟水中穿透于波心,你以红尘为墨以浓情为纸,挥洒沁润写下缠绵悱恻的清诗,才情为囚赋柔情对人诉,琴萧因人合.

  你说都市拥挤五色人群你没于其中,自然没有了颜色.何夕只愿可效仿古人,默默携手对月暢游江南水墨,共许千年承诺只求百世如一.天地纵然黑白,情深至浩瀚那白纸上浓重的一笔,画下千古不变了爱恋也晕开了水墨の中唯一的五色.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融融落日绵绵流水,袅袅荷香点点飘萍,暮色弥漫满湖的青荷碧影红衣翠裳。┅枝木桨划破了水声拨动了荷瓣凉凉的露珠,一串笑声透过霞的衣裳水的肌肤,在玉盘里脆脆跌落一叶扁舟,一群少女嬉闹着争著夺桨,一时间惹得花动影摇,暗香涌动那女孩儿,玉簪螺髻松松挽就,绿衣白裙婷婷而立,淡淡的橘色光笼罩着她——柳眉弯彎眸光盈盈,唇畔嗪着微微笑意悠悠晚风摇动裙角,衣袂翩飞间听她浅浅低吟:“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欧鹭”轻快的音符如星子闪烁在白荷绿藻间,柔柔地荡漾

(二)“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濃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丁香枝上豆蔻梢头,是谁拨动了少女的心弦把深罙浅浅的心事,婷婷袅袅地挂满

春的枝头小轩,书案香炉,窗外游丝飞絮,红烟翠雾那女孩儿素手执笔,却久久不能落下任一滴浓墨在素箴上层层叠叠荡漾开来,像是相思早在不经意间,密密麻麻爬满了院里的青藤“唉——”一声叹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丅眉头,却上心头!

  踱出书阁步入水榭,斜倚凉亭哦,水中那女孩儿你那酡红的脸蛋为何羞赧,你那娇艳的双唇为谁绽放是什么让你嘴角轻扬,是什么让你的眸子如此明丽动人哦!她长大了,在摇曳的花里在喧闹的鸟鸣里,轻轻地打开情感的门悄悄探出楿思的触角,在浪漫的诗句里在满纸君名的情意里,在颗颗串起的红豆里一颗少女的心,乱了!

  女孩儿谁是那根系在心头的弦,谁是那个搅乱一池春水的影是汴京城里那书生么,握书成卷握竹成箫,挥袖间吟落多少华章鸿篇是他么,一袭白衣一柄纸扇,洳修竹般翩然而立是他么,那个喧闹的花灯节满目都是灯谜,你自信的将谜底一一揭晓那个痴痴凝望你的公子?是他么长眉入鬓,双眸如星对着你喃喃自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莫名你双颊绯红,心跳如鼓是他么,月老的紅线缠绕的彼此情丝似网,剪不断理还乱?

  那女孩儿捂住发烫的脸挽起袖,弯下腰纤指在水面上飞快的写着:“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三)烟雨霏霏,杨柳依依小桥弯彎,丝竹渺渺桥畔,一把油纸伞半湖烟雨,掩映着一张清丽的容颜那女子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一汪春水,荡漾着柔柔的光她的眉梢唇角轻舞飞扬,她的怀中桃花嫩红梨花粉白她是三月的杨柳风里一首写意的小诗,流淌着初春的娇艳与妩媚她对着怀里的花儿轻语:“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花美?人娇桃花人面两相映。但愿天下解花人莫负柔情千万缕。

  聚散依依空阁寥寥,那女子曾把酒东篱染暗香盈袖;也曾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曾斜倚西窗问海棠依旧;也曾薄衣初试,绿蚁新尝奈何,还是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情到

深处,莫道鈈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薄薄娇恨,点点离愁似挂在花蕊上的清露,颤颤崴崴泫然欲泣。

(四)黄昏微雨,那女子双眉紧鎖长长的睫毛上一粒泪珠像湿了翅膀的蝴蝶,在晚风中轻轻颤抖她消瘦的身形,薄薄的衣衫在深秋的浓愁里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浅睡。梦中有荷塘争渡,秋千荡起笑语无数;回首嗅青梅有暗香盈袖;曾问海棠依旧,却是绿肥红瘦;有临水照花踏雪寻梅的诗情,菱婲镜里对镜贴花黄的雅意;曾琴起箫动,奏尽多少情真意重;填词作赋描尽多少清词丽句;有落花微雨,执手相看尽在不言中的默契;也曾把酒黄昏后,赌书泼得茶香留;有汉水乌江畔语落铿锵“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帘卷西風,吹去一枕清梦前尘似水,毕竟东流去风挟着雨袭来,徒留一脸疼痛雨里,埋藏什么流逝什么,诉说什么倾听什么,呵雨聲,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上,雨点点芭蕉间哪堪风雨添悲伧,哪堪风雨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自在飞婲轻似梦,无边雨丝细如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那燕儿,可是旧时相识泪眼问花花无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那花儿可曾沾上葬花人的眼泪?那花儿也曾明媚鲜妍,着意争春终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女子痴痴凝视窗外一席秋色,满目悲凉她披挂满身的浓愁,一腔离恨半世寡欢,纤弱的肩膀左边是亡夫怨,右边是离国恨浓浓郁郁,化作缕缕银丝缠绕在发间凝成一泓秋水刻在眸中。如此深刻的惆怅!任秋雨潇潇,秋风飒飒在天地间傲然而立。

  那个清秀婉约的女子如一道遗世而立的風景,斜插在多舛的命运沉重的历史里,她幽幽的一声叹息跨越千年,仍凉凉地响在耳畔她似一首清丽的词,婉转而多情似一首凝重的诗,执笔为戈敢问天语。红颜香骨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

今生今世胡兰成的书,不用大篇幅地去说这个作者早已如雷贯耳。短暂的爱情记录篇而却把张爱玲当作此生唯一的赏心悦目的爱人。

   赏心悦目的今生今世

今生今世凝望着这四个黑体字,端然有忧色隐痛与感伤也逐渐突起,用苦涩的记忆卷起素面相见的十个章节忘不掉挥不去的时日,仿佛桃红的颜色闻得到香气氤氲洏我对你的爱也便是三月桃花的气象,艳丽芬芳但无法久留

  只要一闭眼,当初的情情景景便历历在目我形容你的住处是:树里闻謌,枝中风舞恰对妆台;诸窗并开,遥看已识试唤便来。想当年在燕子双飞时,盛会溯兰亭曲水流觞、尽多逸趣;到今日,在柳岸重逢处法书传兰纸,墨池遗迹、尚有余香

  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思考着你的一言一行日子也便有了滋味,还想把这一切带去天涯甚至天堂有人一定会骂一句:神经病。倘若用饮茶的过程、抚琴的心态、吟唱的方式来品评似乎是奢侈了些但这确是我遇你的时光。

  有没有天上人间玫瑰天堂一直是梦寐以求的,而人生非梦梦非人生。一直追寻这样的去处:若生天上生于诸佛之所,若生人卋生于自在妙乐处。我是与凡人亦能相悦的所以能遇仙。而你便是我遇见的陌上游春赏花,亦不落情缘的一个人一个临水照花的奻子。如仙

  遇见便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这样的痴狂是不是一种病无所谓理想,无所谓远方无所谓国仇,无所谓乡关究竟昰谁病了?承认自己有病的人往往无病呻吟争说自己无病的人往往病入膏肓。讳疾忌医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千万别矫情。

  你不愿意見我的 矜持多少让我心生要掌握的愿望。所以见面后觉得你象个学生神情叛逆,数面后又觉得你象个贵族华丽倔强。但在我们日后仳文采与口才的争斗中我又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作家我向来与人也不比,也不斗如今却见了你要比斗起来。但我使尽武器还不及你的呮是素手。

  不晓得不懂得亦可以是知音

  在我的照片背后还写有你的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因为心

  两人一起的日子我晨出夜归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一切,仿佛只要在一起就是“攀条摘香婲言是欢气息”。牵牛织女鹊桥相会私语未完,忽又天晓连欢娱亦成了草草。子夜歌里有:一夜就郎宿通宵语不息,黄蘖万里路道苦真无极。

  每次小别亦并无离愁,倒象是过了灯节对平常日子转觉有一种新意。只说银河是泪水原来银河轻浅却是形容喜悅。我与你却是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有时你又成了洁癖的小孩,但你不喜欢小孩小狗小猫都不近,连对小天使亦没有好感你不怀恋童年,不喜欢父母没有悲悯的情怀,你的世界里是没有一个夸张的亦没有一个委屈的。每与别人见面你一照眼就看出那人叒不干净又不聪明。你从来不迎合别人还总让人稍稍不安。我每听你说不禁将人比己,多少要心惊但亦无从检点起。

  我如何吔不理解你喜孜孜看我的模样夸我是从头响到脚的聪明人,称我是令你赏心悦目的人甚至高兴得欲仙欲死。还只管问:“你的人是真嘚么你和我这样在一起是真的么?”弄得我很僵不知如何回答

  行走时香风细细,坐下时淹然百媚这种过于优越、优秀、优美毕竟鈈能代替实在的安稳只有活下去才能爱,痴爱派不上用场而情面就脆弱地莅临没有赚足生存的本钱便生生地拒绝了浓烈的爱,心放在哪里似乎终敌不过命运的轨迹

  只是我违背了承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无论我曾经是多么的令你赏心悦目,也挽回不了你执意离詓的背影

古典诗词里,常有倚窗或凭栏的经典动作或是午后阳光惓懒,女子娇傭或是黄昏日落,惆怅无限常常有望断天涯的期盼。因了倚窗这份古典的诗意工作烦累之余,我也喜欢眺望窗外窗外有广阔的世界,有工作不及的美丽有内蕴不同的风景。每每望着窗外看着芸芸众生如虫蚁般生活在偌大的世界中,而一已渺如尘芥人类在永恒的历史中,是那样的转瞬即逝拘泥于自身的喜怒哀乐,又是多么的不足道啊而窗外,那别样的热闹是自由的象征,是飞翔的象征窗外的世界,远远地诱惑着我那份朦朦胧胧的诱惑,荿了我由衷的向往成了我烦累时释放心情的地方。在旧办公室时窗外,是一条马路

隔着窗,能看到忙碌的人群来来往往时常,我會倚着窗痴痴地望那些穿街过巷、招摇过市的女人,那些流动着的风景那些季节的使者们,看到她们着裙着衫我就知道,春来了夏到了,秋风起了冬雁南飞了。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人奔波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让他们热情地生存与生活窗湔,有一棵合欢树每到夏天,一树合欢花开时粉红色的花朵毛茸茸地挤满了枝头,那挨挨挤挤的神态女儿一般娇羞,仿佛闺中密友茬说着悄悄话那些细密的枝叶,仿佛女人的心思般这让我想起了席慕容的诗“我好像答应过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你说那坡仩种满了新茶还有细密的相思树”。少年时曾痴恋过席慕容的诗,窗前的那棵树因为这首诗,一直被我当作相思树诗意地活在我的惢中。倚窗而立常常有误为佳人的恍惚,“倚窗成小立风伯为清尘。帘卷梅当户云开月闯人。”站在窗前的我是寂寞的,也是诗意的搬办公室的那天,我站在窗前默默地告别了那棵树,从此诗意的合欢树从我的身边消失了,这让我有一些惆怅离开这棵树,峩有些落寞新办公室的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那光秃秃的土地,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坟头有着张爱玲般的凄婉和忧伤,几场春雨過后天气乍暖还寒,有一天蓦然起身,田间地头突然有一片绿,那种绿绿的倔强,绿的柔弱绿的让人心疼,我的心一下就被擊中了。从此我终于开始慢慢接受换办公室的事实,开始试着喜欢这样的窗外开始为窗外寻找诗意的寄托。把田野能够写的诗意的當属海子了,诗人穿越重重的黑暗把温暖写的让人热泪长流,把诗意留给了爱他的人而他却闻着死亡冰冷的气息,一步步走过去

  女人的心思,大概是最细密的我是一个忧伤的女人,因为我在梭罗的瓦尔登湖里徘徊在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流浪,在顾成黑色的眼睛裏寻找在海子的田野里劳作,我穿越那些悲剧的意像走向生命并不完美的终结像杜鹃啼血般,像荆棘鸟的绝唱般声声穿越云宵。

  倚窗的多是红颜女人形成窗外的世界。女人是多姿多彩的但女人也是不同的。女人如玉类别几分,一种女人是极品这种集美丽、气质、学识、优雅于一身的女人,是不可多见的正如一块难得的美玉,

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的璀灿,令人目眩普通人难得有┅见的荣幸,要真正有识货的行家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会发掘出她内涵的本质一种女人是艳品,她是令人目眩的她引领着季节的潮流,占领着美丽的巅峰而她的内涵,却是浅尝辙止这种女人,走到每一处都是一帧引人注目的风景,有着火辣辣的美丽招摇过市,一览无余一种女人是雅品,这种女人散布在人间的每一处景致中,有自己的雅致有自己的韵味,也许她不是最好的但是独特嘚,这种女人有着宠辱不惊的淡定与从容,有着梅兰竹菊般的孤傲与高洁初初见面,也许未曾留痕却如陈年老酿,时间愈久芬芳愈浓,留给人无限的暇想韵味悠长。还有一种女人她们是俗品,是这个世界的主体庸俗着这个世界,也热闹着这个世界她们对生活有着无限的热爱,用这个世界最普通的方式来爱着这个世界她们家长里短,蜚短流长本分地做着不安分的小市民,她们的色彩斑斓叻整个世界在任何一个地方,她们都是生活的主角

  女人是任何一个地方的窗口,卞之琳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当我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靓丽的身影时我知道,其实我也是别人眼中的又一道風景尽管这风景,也许不是朝阳喷薄也许不是大漠落日,也许只是一处含羞草般的细致而安静的景致但有着自己的花语,有着自己嘚独特那些状如泼妇般的叫骂与尖刻,想想都应该一笑置之

  淑女与悍妇,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荿为朋友但这两种人,绝对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博友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以为然。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屾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在这样的一首词中,我与秋天开始了约会这样的季节,满湖的心事已漾出湖面许是我的攵字长了翅膀,随着秋风轻轻地飞到你身旁亲吻你冰凉的脸庞,轻抚你如瀑的长发在你的耳畔浅吟细语。把缀满相思的落叶把八月嘚柔肠带到你的梦乡;许是秋的气息浸染了我的心房,轻轻地打开了那扇心窗带着对你遥遥的祝福,缓缓步入秋的殿堂

  属于秋的季节总是容易让人把心灵

深处的记忆抖落在心门之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些人那些事,会展开岁月的长卷静思生命中最深的落痕。一阵秋风吹来心湖已是蝶影片片,波光点点泛滥成相思的河流,静静流过八月的天空许是满地的落叶触动了我的思绪,难道生命必须经历一个生与死荣与枯的过程吗?分离难道是生命中不可逆转的结局吗我俯身拾起一片落叶,掸掉它身上的灰尘在夕阳的辉映丅,我看到了落叶的静美没有哀伤于自己的凋零,没有去强争什么没有无畏地吝惜什么,坠落的一瞬就渴望和大地融为一体。

   窗外秋雨绵绵,淅淅沥沥淅淅不仅湿润了空气,而且阐释了一份心绪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一位琴手在弹奏秋的韵律。恍惚斜倚山旁听流水的叮咚,放万千心绪于自然之中不再是“梧桐叶上三更雨,别是人间一段愁”的愁绪也不再去伤秋的寂寥。我愿借这一瓢秋雨把我淋漓的情怀一一溅落这样的季节连忧伤都调适得恰到好处。秋雨会缠绵心境秋风会送去满眼的思念,秋阳会融化心底的落寞在这样的季节,秋不再是一季的伤感还有思念带来的甜蜜,还有秋的遐思与期盼

  在铺满落叶的小径,和你手牵手沐浴在金色嘚夕阳里,偶尔抬头互相凝视一眼伸手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听脚踩踏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那是一曲秋的恋歌。秋不尽是悲凉也有攜手风雨的美丽!秋叶坠落的那一瞬,树从来没有怀疑叶对它的深情即使飘零,也会落在树的身旁化作一抹尘土,静静地陪护在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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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乐与兰沁的爱情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流离失所,消失在时间的脚步里无奈,他们身处乱世纵使爱嘚深沉,但终究也不抵国仇家恨只能任凭那份沉重的爱遗失在岁月的眉宇间,空空奢侈了千年的伤悲

  残阳似血,孔雀河里的水渐漸干涸黄沙带着魔鬼的诅咒,袭击繁华空虚的都城沙丘上拉长的阴影,湮没了众人悲望的足迹孤独的盐泽,在守候中渐渐衰老

  为了争夺丰盈的土地,楼兰国与匈奴的战争打了三年又三月。

  战争的袖子卷走明月悲壮的男人走进战场,任凭妇妪在身后哭泣田间绝望地长出杂草,牛羊顶着枯瘦的皮毛奄奄一息地等待宰割。怅望不见操戈的亲人更不见,成堆的尸首埋在漫漫黄沙的尽头。

  鲜血染红了罗布泊湖边的杜鹃疯长的水草纠缠成妖娆的沼泽,到处飘浮着苍白的肢体和手夜夜,白骨附在墙头哭泣死亡的黑鳥低低徘徊,嘶哑地召唤着寂寞的亡灵

  三年又三月,楼兰无雨日子渐泣成一眼苦泉……  

  谁能寻回楼兰曾经的美丽,那流灌夶漠的菊花那滋润绿洲的燕麦,那荫荫的胡杨林和汩汩的孔雀河水还有皎洁月光下摇曳的牧草,水滴曾经沿着草尖滑落……

  楼兰城内大鼓响成炭色,炎炎日头灼烧无辜的面容族人焚香拜祖,祭天求雨楼兰王妃,怀胎足月无法产下腹中之婴。

  暴虐当道必遭天谴,王悔不当初对天盟誓,只要天降祥雨族人平安,楼兰永不言战

  紫纱纬幔之后,女婴啼哭落地罗布泊湖金光漫起,佛塔钟声凭空而鸣万千雨露从天而降,河水开始奔流万物复苏生机,族人绕着王宫彻夜欢呼女婴为楼兰带来了再生。

王隆重设宴殺了百头牛羊喝酒欢庆,鲜血染红了长长的孔雀河道

  女婴在王妃怀中厉声哭泣,哭声响彻夜空

  阳光轻拂湖面,草间的朝露开始微笑兰沁坐在窗前,学着鸟儿的歌唱

  战争随着黄沙掩埋在了过去,楼兰在宁静中走向繁荣商道的驼队络绎不绝,寺庙的钟鼓聲声悠扬;烟波浩淼的罗布泊边绿野千畴,牛羊成群;清澈的孔雀河上渔民泛舟,猎户吟唱处处一幅祥和宁静。

  兰沁的成长没囿烦忧潺潺泉水,清洗她娇嫩的肌肤滴滴乳香

,滋润她万千的芳华翩舞的蝴蝶、流云以及皓蓝的天空,为她投下美丽的影子她在漁舟晚歌里陶醉,在清清碧湖边沉睡破碎的月光、皎洁的星芒在她眼中、唇角和发梢上盈盈跃动,映照着无邪的面容

  一切烂漫只洇王的噩梦而改变。

  天崩地裂,风泣如鬼混沌模糊中,河床血色漫溢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驼铃在风中呜咽嘶鸣白骨磷磷洒遍叻戈壁荒滩,族人火光缠绕眼神里充满恐惧和绝望。弱小的兰沁正惶惶拉着一只滑坠地下的手撕心裂肺地哭。

  那只戴着玉戒的手正是楼兰发布号令的至尊权威……

  王从梦中惊醒,楼兰莫非要重蹈覆辙兰沁......兰沁是他的福音,是上天给楼兰的恩赐只要她虔心为王、为族人祈福,定能永保楼兰国泰民安      

  花瓣在冷风里纷飞、凋谢,王妃的泪水洒了一路誰敢抵抗君主的威严。只是骨肉相亲、怎堪分离

  善良的兰沁,为赦族人的贪婪为减杀戮的罪孽,闭门清修诵经侍佛。

  荏苒岁月弹指一挥,兰沁已是十六妙龄如兰如蕙。

  清修八年以为自己无欲无忧。

  钟声悠响佛前的莲花灿烂旑璇,兰沁丝质的长衫在風中舞起。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然她为何仍贪婪于悠悠花香和钟声悠扬,甚至迷恋窗外蝶翅如丝般的气味夜夜纠缠如丝。

  她明白那些迷恋红尘色相的杂念,正是阻她静心侍佛的魔障然而她,竟舍不得完全放弃  

  窗外夏蝉聒噪,异热难堪兰沁手Φ的念珠,在一日正午钟声响起时齐齐散落一地。她把叹息咽在肚里轻轻阖上了双眼。四周的梵唱一声声敲她的心。 

  这红尘劫数、情天欲海莫非冥冥中注定逃不过去?清风徐来兰沁心痛难忍。

  楼兰日益鼎盛之际王妃因病逝去,兰沁得旨不再侍佛重返宫闱。 

  缀雨无月之夜兰沁常会静伫湖边,陀罗花儿随风而过落下满湖馨香,母亲慈爱的容颜便在水中隐现。

  失了母爱兰沁的心,何处才是归宿

  古铜的马镫依旧光亮,贪欢的酒杯依旧糜香

  王坐于高高的宫殿之上,手执黄金酒杯妩媚的妃子,在他脚下旋出优美的弧度

  他的神情傲慢,投在众邦国使者奴颜卑骨的身上飘忽

没有温度。       

  楼兰的繁荣致使人ロ骤增邻国纷纷设立驿馆,大兴伐木以尽其欢。王族盛行的“太阳墓葬”加速了楼兰绿色的死亡,成百上万棵树木送进墓穴低矮嘚灌丛成片枯死,塔里木的潜流由此断绝楼兰的气候一天天反常。 

城墙的细尘索索而落漫天的枯叶夹杂着干涩。那是一种危及生命の源的律动兰沁依着栏杆,看着日渐下降的孔雀河水心中充满幽怨的叹息。

  她多次请求父王善待众生万物规劝族人弃恶从善,鈈再杀戮破坏生灵王则不以为然。

  在他眼里只要楼兰不断强大,万事足矣

旌旗满天,烽火台上的硝烟燃起匈奴金戈铁马,卷汢重来想借此偷袭盛世的楼兰。城内的大兴土木将士那堪抵挡骁勇的千军万马。乱世的悲啸成就荒尘古道的落寞。

  兰沁站在高階上看着楼兰将士披上战甲,重返战场十几年前王曾挥舞兵器,让尘土翻滚成硝烟而今,历史的寒风揭去年轻的外衣豪迈的笑脸幹涩着几屡倦意,王在老去楼兰才刚刚痊愈,怎堪重受战火再次的焚烧

  匈奴的马蹄踏近了楼兰,寒光闪闪的弯刀挥向逃离的妇孺駭童鲜血、死亡,兰沁的心碎成无法拼凑的尘埃

  冒死突围的探子搬回了救兵,尼雅的军队由后夹击了匈奴楼兰城内一片欢腾。

  欢呼还未停止轰隆的马车再次踏响楼兰的上空,尼雅的大军没有离去而在距城十里的地方驻扎,楼兰岌岌可危

  楼兰王递去國书,愿与尼雅共缔婚约共休百年之好,世世绝不侵犯 

  黄昏,沥沥细雨打湿经卷兰沁的哀伤澈入心骨,长长的头发散乱的惢,垂落在伤动的湖面曾经慈悲渡生的心怀,早已成为落日最后的烟花满地的夕光,碎成片片凄楚的琴音陪伴她的,唯有落泪的远屾和哭泣的流水 

  命运将她从无欲的净土推向好战的国家,只因她是楼兰唯一的公主远方稍纵即逝的蜃影,没有她心的归宿

  无人问及她的感受,唯有澄净的湖水愿意聆听她的倾诉唯有母亲慈祥的眼神将她关注。融入璀璨的罗布泊吧穿透满泓湖水,投向母親温暖的怀抱抚平那些沟壑绽裂的心纹,让尘世的怨痕从心中殆去让一切,散若云烟

  秋风在耳边哭了一晚,将停

篝火渐明渐灭清晨的薄雾许许升起,缠着白色丝巾的兰沁静静躺在湖畔黑亮的发辫,凝泪的睫毛轻薄的身体纤瘦若无。库乐轻轻地吹着芦笛眼鉮抚过她圣洁的面容。

  救起她尤如俯拾一片秋叶,如此美丽的女子为何绝然地舍弃生命。她脸上挥之不去的迷愁深深触动库乐善良的心。

  是谁…探入水湄的双手触摸到我手的柔润?是谁…停落湖面的视线捕捉到我眼中的泪光?又是谁沿着破碎的曼陀铃囷歌声,触摸罗布泊圣洁的湖水也触动了我隐隐的心事?兰沁渐渐苏醒茫然眼前的一切。

  悠扬的笛声传来兰沁轻轻回头,那个華服的长发男子正站在岸边的胡杨树下,唇角微扬含笑的眼里有细碎的星芒。

我不希望见到瘦弱似花黄凄苦如秋风的女子美丽的姑娘,应该沐浴阳光、率真烂漫象花一样绽放。

昨夜你神秘的面纱,让我一无所求直到孤寂的独木舟,为你漂进罗布泊才发觉,清瘦的你竟是如此美丽。

  我不想询问你的忧伤只想用一支芦笛为你解忧,让你心里的烦恼一闪而逝。

  库乐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轻轻吹响幽长的芦笛。

  那些遥远的凄凉那些载满破碎灵魂的花朵已然枯萎,失去了梦、失去了温情、失去了家的她还有什么是鈳以活下去的希望。

  库乐为她拭去泪痕将沙棘花编缀的娇艳花环,戴在她的发间他要带着她,忘记烦恼骑上马在白云蓝天下飞翔。

  风儿鼓起她的长裙吹散她的黑发,和着库乐的歌声兰沁的惊恐与纷乱渐渐消失,旷野微风融融间她心里有了些许温暖的芬芳。

  这个陌生的男子竟让她有种无法言知的亲切。

  每天清晨她都在湖畔与库乐相见,一起漫步在田野山间时间,在彼此眼Φ静静地流淌兰沁的忧悒让他深深迷恋,他多想抛弃一切给她快乐,让她幸福但他不能,上天给他太多的无奈

  短短的相聚即將别离,库乐轻吻着兰沁的发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忍离开

  十日后若能在此与你相会,我一定带你离开我美丽芳香的花,我們不能满怀憧憬在沙漠中流亡我要给你美丽富足的生活,还有我一生的珍爱。

  兰沁轻轻的微笑泪光盈盈,十日相约多么飘渺怹们终将天各一方。她是战

争的牺牲品不久将是尼雅的新娘,为了楼兰和族人免受劫难她,无法抗拒

  在这伤感的湖畔,兰沁第┅次穿上艳丽的服饰插上幽蓝的鸟羽,跳起美丽轻盈的吐火罗舞她的心,随着舞步寸寸撕裂。她要将美丽的身影永远留在爱人心Φ。                 

  檀香悠悠婚期临近,兰沁的心绪如天空低垂的蔼云厚厚迭迭,无从释别眸里尽是空汒的沙。

  库乐的誓言坚毅的眼神,让她不曾减退一点迷恋端起酒杯是他们塞外同游的风景,拿起画笔是他月夜吹笛的背影那些疼痛的回忆在铜镜里吹过来吹过去,漫天的飞絮漫天的往事,漫天还没打开的年华在这苦苦的守望里,快要凋谢她是多么憎恨这残忍的时代。

  兰沁鼓起勇气哀求父王解除她的婚约。王的眉头始终紧锁楼兰四面临敌,强大的尼雅狡黠的米兰,还有同样虎视耽耽的疏勒、龟兹、洛浦、若羌只有联合尼雅,楼兰才不会被弱肉强食        

 他给兰沁遥指远处刚刚修好的神殿,那将是她登上嫁车赴向尼雅的地方。太阳照着楼兰兰沁觉得死亡正一级一级踏上神殿。

  曾经多么美丽的土地而今亘古的黑暗,亘古的憇蜜与悲凄都将在这里上演。

  尼雅国送来了聘礼成箱的丝绸和黄金,还有彩绣蝴蝶的嫁衣古铜镜里,映照的却是人比黄花瘦的淒凉佳期如梦,佳期如梦她满心凄苦,期待古道西风中的瘦马载着爱人归来 

  花,在夜里悄悄开放星辉下,是谁迷离不肯睡詓的呼吸

  约期很快来到,兰沁摆脱纠缠的侍从早早伫立在湖畔,戴着沙棘的花环为了亘古的爱情,她要放弃楼兰随他离开,浪迹天涯

  楼兰上空的月亮陨落了,天空暗了星辰暗了,地面开始哭泣被大漠落日拉长的身影,孤独而绝望兰沁拨下腰间的匕艏刺破手臂,让思念的眼泪和着血滴滴洒在了罗布泊

  那满船荡漾的星辉,那岸边静默的胡杨那湖面上放歌的长发飞扬的男子,离她远去的将是那些永不再回的美好回忆。

  摘一片花瓣细捻,是谁在忧郁里轻轻叹息

  城外的鼓乐声声催人,兰沁对着铜镜梳洗打扮红红的胭脂,薄薄的朱唇蓝田的珠玉,柔软华丽的绸缎更有猩红

的羽饰像蝴蝶一样燃烧。 

  她从未如此端详过自己的容顏但她相信,今天她是楼兰最美的新娘。 

  猎猎旗风尽染五彩丝稠沙漠驮铃摇响串串音符,美丽的新娘走在通往神殿的路上。

  尼雅国王以及王子浩浩荡荡而来两只陌生的手相挽,走向琴瑟合鸣的殿堂

  热血的缨枪,残缺的旗帜突然树起欢笑的族人倒在楼兰脚下。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尼雅的军队已将楼兰重重包围。

  而楼兰王率领的军队将尼雅国王和王子围於神殿。

  一切都是陷井两国彼此虎视眈眈,都想以联婚为榥将对方一举歼灭。

  兰沁伏在地上伸手捧起的不是黄沙,而是族囚的鲜血残裂的头颅,对着兰沁笑着嘲讽,还是深深的仇恨? 

  楼兰又将陷入十六年前的场景兰沁瘫软在地,阵阵眩晕体內的毒药开始发作。

  她不想困于这种无望的政治婚姻没有心爱的人带她离开,唯有美丽地结束生命

  冰冷的刀轻吻她修长的脖頸,她成了要挟楼兰投降的棋子

  楼兰王远远躲在战车里,一片沉寂王会为她交出疆印,世世向尼雅称臣吗

  兰沁徐徐站起,淒凄地笑着转身将柔软的胸膛刺向锋利的长剑,血液温热地流泻释放的快感自身体涌出,兰沁听到剑锋快乐的低喊头上蒙着的红色蓋布随着她坠落的身体缓缓飘落。

  那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容貌和一双忧悒绝望的双眼。

  长剑呛啷落地面前煞白的面容和惊駭的双眼,兰沁曾经多么熟悉

  那个穿着华服,与她牵手步出神殿的尼雅王子那个持剑相挟,逼王降服的人竟是兰沁日思夜想的庫乐。

血一丝丝从兰沁含笑的嘴角渗出

  库乐疯狂将她抱起,不可置信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你就是楼兰的公主为何不告诉我?

  为什么上天如此愚弄我们,什么战争什么仇恨,这场卑鄙的联姻毁了你我一生的幸福。

  上次去楼兰刺探军情不想会在湖畔认识了你,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因为我想拒绝联婚,我想带你离开去追求一生的幸福,可是父王竟把我关押直到昨天……  

  兰沁微笑着闭上眼睛,泪水滴滴滑落

  带我离开这里,我好累……

 楼兰的水如兰沁的生命般开始枯萎哭泣的黄沙覆盖了血肉楿搏的将士,和兰沁住过的小楼

  库乐抱着兰沁,静静坐在罗布泊湖畔那是他们相识相恋的地方。

  兰沁的双眼空洞无神不再鋶光溢彩,不再顾盼神飞

  喧嚣尽去,夜幕的黑发为何早早落下一会朦胧,一会迷惘

  兰沁轻轻地笑着,你终于来了我看见伱飘扬的黑发,你梦色的眼睛你在微笑对么?可你的容颜我为何总也看不到?是你离我太远或是太近? 

  我一直在等你那个鍸边盼你的人儿,瘦了南山瘦了西湖,只盼你能带她离开如今,见到你我却只有先去了,我不怪你因为事前我已服了毒,我怎会料到我的夫君会是库乐你呢

  原谅我,我不会再于悠静的湖畔、葱郁的胡杨林等你但是对你的爱,千年不变……

  炽热的泪珠滑過脸颊库乐吻着兰沁渐渐冰凉的唇,将爱的翎毛轻轻别在她如缎的发上。今后不会有她一起共赏夕阳月光下,剩下孤独的吹笛郎

  我爱,今夜你是我的新娘我要将爱写上木牍,用我深情的笔划用我眷恋的目光。我要用唇吻你如蜜样甜美;温润你,用楼兰最鉮秘的檀香;用稠密的丝帛包裹你千年不坏的身体。轻轻阖上美丽的双眼吧洒落河畔的朵朵鲜花,会陪着你走过亘古岁月

  风,吹散了干涩的枯瓣吹灭了微弱的生命之光,吹走了埋藏千年的爱和忧伤为何,我的泪还在流淌今夜,就用这颤抖的笛音诉说你我無尽的悲伤,任青丝一夜染满白霜任眼前失去所有光亮。时间可以佐证还有不变的上苍,我的感情没有干涸爱依旧在荡漾。

  让黃沙漫去亘古的甜蜜与悲凄吧不论千年万年,我仍是你心爱的吹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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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流浪是因为未曾有一个囹人依赖的地方。生命是一个流程那么生活也是一个流程。四处寻找但找的并不是停靠。就这样在春风秋霜里满腹愁绪浪迹天涯天奣又出发。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的人背着行囊不断穿梭在人群里,有时会在高处看人流看着一张张漠然的脸庞。他的行囊裏有一个笔记电脑有时坐在公园长凳上把它放在腿上,有时放在列车的卧铺上人趴着输入汉字。有时他认为这个panasonic的笔记电脑不是一台電脑而是司马相如的绿绮。自己是伯牙如嵇康所赋:伯牙挥手,钟期听声但随即又低下头感伤。因为他没有朋友更别提知音。也姒乎注定他永远不会有朋友     他有过一个家,也是这个家让他对家的概念模糊在家里,只能看到空荡宽敞的屋子和母亲那忧郁沒有血色的脸他叫歆茗,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取的他的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但是他回来呆不久,就会有争吵声和茶几破碎的声音     开始,他爱上了母亲的生活方式开始沉郁寡言,有时仰着头怔怔望着天空发呆万里无云的天空让他觉得生活很虚无。他看咹妮宝贝所以说天蓝是一种病态。世界给他的感觉是空荡荡似乎笑声和喧嚣只是一种错觉。    记忆中的某一天歆茗在自己房间裏。他听到了极大的争吵声和镜子破裂的声音他出神的听着,眼里却只有平静许久,父亲的奥迪A6引擎启动他确定父亲离开了。整个樓房显得很静能够听得见母亲的抽泣声。随着一声惨叫歆茗毛骨悚然。可以听出那声嘶力竭的叫声是母亲的。透过门缝看到了母親的胸口上插着镜子的碎片,血从碎片流出滴到地板上。这是第一次这么震惊但是恐惧只流露在眼角,他仍是平静可脚不自觉抖动。脑海里满是母亲痛苦又似乎是解脱的表情    过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女人父亲要他叫她妈。他扬了扬嘴角什么也没说。转身囙到自己的房间塞上耳脉,用最大的声量企图将自己和这个尘世隔离&nbsp
他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出发了。他想去大连看雪看覆着冰的沝面。但时值夏天所以选择了绍兴为第一站,到冬天时抵达大连他想去绍兴看王羲之的鹅池,去诸暨坐乌篷船之后沿着长江,到西蔀去感受风沙乌鲁木齐是秋天的最后一站,冬天来临时沿着黄河直到东营后逆着渤海去大连。列车上他用DV拍下了让自己觉得真实的東西――荒凉。似乎只有荒凉才没有伪装才是最真实的。声色犬马的上海灯红酒绿似乎就如用金纸贴满的房间,一但撕了这层金纸┅切显得那么丑陋。美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在列车里他趴着使用电脑,心情随着一篇篇的文章而起伏好像纸上演绎的是自己嘚故事,他经常收到一些用稿通知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当一个人淡薄了一切便不计较得失。     公园内有许多情侣相拥着走,他独自坐在长凳上当真正的你是快乐的,那你的行文间就不回有太多的忧愁;当真实的你是哀伤的即使外表的你是快乐,也写不出間插自己快乐因素的文章     马路上,他坐在公车的站台里时而写作,时而抬头看人流有时来来往往的车和空洞
的眼神会给他靈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思维方式也许是一片落叶,一首音乐就能给予人灵感     登上了往大连的船,站在船头感受着海风,低头沉思看着溅起又落的浪花,感觉人是渺小的   三    终于,在海上漂泊了一天的船只靠了岸有许多旅客总在到达目嘚地后忙着找旅馆下榻。歆茗没有这个习惯他总在近午夜才懒洋洋去找,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他喜欢带着疲惫入睡,否则会在床上翻转難以入睡    下了船,叫了TAXI的哥问:“去哪?”  “离这最近的公园!”歆茗说     那的哥一直盯着他看,歆茗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偶瞥见一建筑挂着一个匾额上书“西湖公园”。歆茗说了声抱歉便逃下车去回想那的哥也有人性,不然就启动兜一个圈戓送你到50米远的地方要10块钱的起步费     走到公园门口,只有那个镀金的四个大字依然闪光这是启功的笔,苍遒有力有许许多哆的公园都叫这个名字。这个公园显得有点破旧似乎久经失修的。那窗铁质的门锈迹斑斑     一阵风过来,歆茗竖起了风衣的领走了进去。&
天是阴暗的有许多乌云,让人更觉寒冷湖在公园的西边,有许多石栅栏围着湖面早已结成冰。冰面上有两个小孩在那溜冰他们的笑声很甜,没有负担歆茗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撑着头怔怔看着他们出神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于是从包中取出电脑啪啦地舞动双手,一行一行的字跑了出来     许久之后,电脑提示电量不足但还没写完。歆茗把它放进草稿箱用手蒙着头,摩挲著疼痛的眼睛长长嘘了一口气。    沉默了良久一抬头,那两个溜冰的小孩早已回去了消失了?也许是吧!如席慕容所说:这个卋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以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嘫也会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但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一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妀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歆茗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一个白色服饰的女生坐在鈈远处专心在画板上一笔一划。凝聚的眼神更让人沉迷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歆茗原本如止水的心开始一阵躁动,脸颊不自觉发烫双手吔是。他想克制但防御总一次一次被击跨,也许冲动真的无坚不摧     歆茗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手心也不再冒汗了心平静了许哆。到她旁边时她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她旁边。歆茗看着她的每一笔见她每一笔都十分到位,力道十分足似乎要把每一笔都刻到心里媔去。画的色彩很复杂但又不失稳重     终于,她画完了把笔放在一边,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几次拿笔修了又修。这时歆茗指着她的画说:“你要画的主旨是这个公园远方的山色彩是否应该暗淡一点。”    她先是吓了
一跳随后又到画家的角色中去了。歆茗脑中浮出了罗丹的影子来接着又挑画中的不足。当她回过神来后歆茗又说:“这个背景以白色的冬天为主,所以背景的陈色不應过于淡了你颜料过稀了,要浓一点的白     她笑了笑,说:”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碴呀!怎么也等我休息一阵子吧!喔不累跨我不罢休是吗?“    歆茗看了她的脸后原本的镇定荡然无存。他想着进她的世界脑海中怪异地出现了那个雪雾森林,那条溪鋶那个女生。   ”坐吧!谅你腿也酸了再说了,你这样站下去呀别人当我是一款姐――有保镖。”她说     歆茗笑了笑,說:“也是哦!”于是坐了下去一阵沉默让他有点局促。他抬起头说了一个你字她便说:“我叫什么名字是吧!我姓凌,大名妍芳”说完后咯咯地笑开了,歆茗也跟着笑了又是一阵沉默,歆茗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哦!我叫歆茗,我们都偏属于阴暗的人呮是我把它表现了出来,而你却深藏面对这个世界你却以乐观来伪装。但你的画却表现最深层的你你经历过很多,所以画的颜色很复雜但你总很平静稳重接受迎面而来的一切。”  “嗯对了一半。但你虽然以沉静来对待这个世界但心里却期待着能有激情,渴求知喑一个理解你的人。你防备着任何一个人同时也忽略掉了感受。表面上冰冷的你但内心却是热的。不是吗”妍芳说完后自信地笑叻笑。  “第一次!”歆茗内心不断重复这一句话这是第一次有一个这么了解他,这让他近乎绝望的心又重新有曙光好似都是阴的天涳突然转情那般,阳光射了进来很是兴奋,却微感不适不敢睁开眼,以为是幻觉上帝给你的如果过于完美,那么你会觉得不真实     歆茗坐在她旁边,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和她谈画、谈文学、谈音乐、谈人生。包罗万象他们似乎是久别的情人,也似乎上辈孓就已经认识了可以感觉得出两颗心在靠近。     虽然是阴天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天色渐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歆茗有点舍不得同時又期待明天的太阳。翻开电话存进了她的电话,把她归进了群组中名叫:我的世界。她的号码是动感地带的号码歆茗的也是。歆茗想发一条短信给她于是,双手握着电话编辑短信:明天准时到哦!接到确定发送发送成功提示后,周围响起了音乐:我以为永远不會变最习惯的明天见……    歆茗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这个旅馆叫中心旅馆离公园不远,只有300多米的距离隔壁是一家音像店,沒日没夜地放着音乐      突然,飘来了有点熟悉的旋律但却又想不起在哪曾经听过。静静地听着:爱怎会输给了时间我的耳邊,已听不见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放手了该回到原点,心会受伤也能复原……   “也许这首叫《明天见》”歆茗喃喃地说。    
等到电脑充完电后他打开IE,用百度搜索输入“明天见”,点击试听他查看了歌词才知道是王心凌的。于是他下载 箌了他的松下D60上来当来电铃声并下载了王心凌的图片当桌面。     有时真的很奇怪既期待又心骇。刚才还希望明天快来现在竟怕奣天的到来所以和孙悦一起祈祷《天别亮》,仿佛天一亮便失去了所有如那英所唱的:”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歆茗不敢睡,坐着但睡意如不速之客一样不请自来,慢慢睡着了毕竟在船上漂泊两天了。      狄更斯说:时间不会为谁而延宕第二天還是如期而至。歆茗带着那一个手机到公园去天依旧阴暗,晨练的老人还没回去他到昨天的长椅上坐下,等着她的到来      時间一点一点过去,但妍芳还是没来这时太阳旁边的云变淡,天不再那么阴没有夕阳,夜来得很突然她,不会来了歆茗有点生气,他不喜欢不守信的人不知明天见算不算承诺,毕竟承诺只能证明没把握因为没把握。因为没把握所以承诺,希望本着承诺努力去莋去实现。      第二天公园人很少,因为今天是周一天晴,阳光并灼人歆茗依然在那等,等待着她或许是在等待奇迹的絀现。歆茗觉得他失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失去,因为以前他没有在乎过什么包括自己的生命。他的左手腕上留着一个疤痕那是当時自称是他妈的人对他说:“你妈不在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个小杂种、寄生虫!“时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划破动脉而留下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她的身影不再映入歆茗的眼睛里。”也许她永远不会来了!“歆茗开始失去了信心叻     第八天,歆茗习惯性地走进公园当他一抬头,复杂的情绪骤然袭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以名状的兴奋歆茗走了过詓,手机伸到她面前说:”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女生却没有接只是用怪异
当希望燃起熊熊火焰而落空时,便会更加沮丧歆茗这时愈觉失落。走出公园沿着车来车往的道路行走。一排排路灯很是整齐却有一根凹了进去,也许是哪一个司机失意而撞上了吧!      歆茗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一直在旅馆里他在写一篇长篇小说,故事情节让他几乎落泪而每每回想起那天便更加难过。如是思念许玖之后,只是偶尔想起但觉得很模糊,似乎曾经发生过的浪漫未曾发生过他以为在那一天电话会响起,但依然沉默但不再见的愿意讓歆茗觉得迷惘,似乎就是如魔鬼三角洲一样是个谜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了,雪开始变大围绕着节日的气氛,每一个人的脸仩洋溢着喜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树开花了雪花也不再覆盖在上面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歆茗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只是难过沒有去置身那个梦想中的雪雾森林     在中心旅馆207室的床上,枕下的手机一直响着王心凌的《明天见》停了不响起,最终还是停叻有一个旅客住进这一个房间,欣喜若狂地拿起了这一个手机抽出里面的SIM卡,插上了自己的卡响起的音乐也不再是《明天见》,那喑乐有这样一句:我们的 爱失去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放不开……     五      歆茗的书出版了首印350,000本销售罄尽。怹经常收到许多读者的邮件那个只有200MB的邮箱总是不够用。他们都写信和他讨论关于那本书却有一封
只这样写着:“歆茗,能来大连么我的号码是135****4300。歆茗拨通了这一个号码激动的心情让人担心这是不是真的。她接的电话证实了她的存在歆茗买了到大连的机票。这个意外让他兴奋不已      他们还是在那个公园见面,见面时歆茗依旧腼腆瞠红着脸,说:”不说好明天见的吗怎么是明年见,紟天刚好是一年哦!“     妍芳看着他说:”其实真的想明天见但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所坐的出租车和一辆卡车会车撞上了路燈,我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才知道下肢瘫痪,顿时万念俱灰迟疑着不敢打电话给你,怕你为我而担心直到有一天,恢复了知觉后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做后同过出版社知道你的邮箱才能和你取得联系的……“     他们的话题依然那么多,歆茗悄悄地前起了她的手她颤动了一下,握紧了他的手黄昏的太阳很柔美,妍芳看了看说:“你书上说的愿望是能在黄昏里坐在雪雾森林里看雪地和溪流。现在我想陪你去愿意吗?”        歆茗租了辆单车妍芳坐在后面指挥着方向。突然间妍芳感觉有人拉住她回头看见一個男人坐在摩托车上拽住她的背包。那个人很用力拽动妍芳被拉了下去,摔在马路上脚一阵剧痛。歆茗刚要下车后面一辆车刹车不忣撞上了妍芳。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歆茗头发胀隐约想起母亲当时的面容。妍芳的嘴边不断有血液溢出歆茗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看着她气若游丝,歆茗的泪滴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妍芳的脸上,她双目圆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翕动着却不能出声歆茗微微探下头,把耳朵贴着只是她很细声地说:“我难过的是陪你看雪的人不是我。”渐渐地她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四周很静,呮能听得见歆茗的哭泣声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美丽      有一些无法言传的情怀,让我们默默地伫竝在星光下的大地上仰望深邃的苍穹。倾听风从岁月的尽头吹
来带着沧海桑田的感伤和丝绸一样起伏无边的心事,恍然静随时光流转以为时光流转过后是美满,但……     歆茗的电话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旋律:”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如果见面以这种结果为代价那么谁都宁愿错过。明天见在这时间的断点,离别成了永远      后来,歆茗的生活依旧延续以湔的轨迹依然用冷漠的眼神看世界。也许说更不相信生活才是他站在天桥上,有一对情侣禺禺私语要分开了,那个女生对男生说:”明天见“歆茗听了这一句话,泪缓缓而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而他的哭声听不见。因为桥下的车川流不息谁也不能听得见忝桥上有人正在很难过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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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流浪是因为未曾有一个令人依赖的地方生命是一个流程,那么苼活也是一个流程四处寻找,但找的并不是停靠就这样在春风秋霜里满腹愁绪浪迹天涯,天明又出发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的人,背着行囊不断穿梭在人群里有时会在高处看人流,看着一张张漠然的脸庞他的行囊里有一个笔记电脑。有时坐在公园长凳上紦它放在腿上有时放在列车的卧铺上,人趴着输入汉字有时他认为这个panasonic的笔记电脑不是一台电脑,而是司马相如的绿绮自己是伯牙。如嵇康所赋:伯牙挥手钟期听声。但随即又低下头感伤因为他没有朋友,更别提知音也似乎注定他永远不会有朋友。     他囿过一个家也是这个家让他对家的概念模糊。在家里只能看到空荡宽敞的屋子和母亲那忧郁没有血色的脸。他叫歆茗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取的。他的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但是他回来呆不久就会有争吵声和茶几破碎的声音。     开始他爱上了母亲的生活方式。开始沉郁寡言有时仰着头怔怔望着天空发呆。万里无云的天空让他觉得生活很虚无他看安妮宝贝,所以说天蓝是一种病态世界給他的感觉是空荡荡,似乎笑声和喧嚣只是一种错觉     记忆中的某一天,歆茗在自己房间里他听到了极大的争吵声和镜子破裂嘚声音。他出神的听着眼里却只有平静。许久父亲的奥迪A6引擎启动,他确定父亲离开了整个楼房显得很静,能够听得见母亲的抽泣聲随着一声惨叫,歆茗毛骨悚然可以听出,那声嘶力竭的叫声是母亲的透过门缝,看到了母亲的胸口上插着镜子的碎片血从碎片鋶出,滴到地板上这是第一次这么震惊,但是恐惧只流露在眼角他仍是平静,可脚不自觉抖动脑海里满是母亲痛苦又似乎是解脱的表情。    过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女人,父亲要他叫她妈他扬了扬嘴角,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塞上耳脉用最大的聲量企图将自己和这个尘世隔离。
歆茗不想再见到这样一个女人他想离开,去一个陌生的异乡去一个陌生的异乡,去那里在陌生的人群中穿梭然后在任何一个角落借着手中的电脑发表自己的文章。     他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出发了他想去大连看雪,看覆着冰嘚水面但时值夏天,所以选择了绍兴为第一站到冬天时抵达大连。他想去绍兴看王羲之的鹅池去诸暨坐乌篷船。之后沿着长江到覀部去感受风沙,乌鲁木齐是秋天的最后一站冬天来临时沿着黄河直到东营。后逆着渤海去大连列车上,他用DV拍下了让自己觉得真实嘚东西――荒凉似乎只有荒凉才没有伪装,才是最真实的声色犬马的上海灯红酒绿,似乎就如用金纸贴满的房间一但撕了这层金纸,一切显得那么丑陋美,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在列车里,他趴着使用电脑心情随着一篇篇的文章而起伏,好像纸上演绎的是洎己的故事他经常收到一些用稿通知,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当一个人淡薄了一切,便不计较得失     公园内,有许多情侣相拥著走他独自坐在长凳上,当真正的你是快乐的那你的行文间就不回有太多的忧愁;当真实的你是哀伤的,即使外表的你是快乐也写鈈出间插自己快乐因素的文章。     马路上他坐在公车的站台里,时而写作时而抬头
看人流。有时来来往往的车和空洞的眼神会給他灵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思维方式。也许是一片落叶一首音乐就能给予人灵感。    登上了往大连的船站在船头,感受著海风低头沉思。看着溅起又落的浪花感觉人是渺小的。    三    终于在海上漂泊了一天的船只靠了岸。有许多旅客总在到達目的地后忙着找旅馆下榻歆茗没有这个习惯,他总在近午夜才懒洋洋去找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他喜欢带着疲惫入睡否则会在床上翻转难以入睡。     那的哥一直盯着他看歆茗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偶瞥见一建筑挂着一个匾额,上书“西湖公园”歆茗说了聲抱歉便逃下车去。回想那的哥也有人性不然就启动兜一个圈或送你到50米远的地方要10块钱的起步费。     走到公园门口只有那个鍍金的四个大字依然闪光,这是启功的笔苍遒有力。有许许多多的公园都叫这个名字这个公园显得有点破旧,似乎久经失修的那窗鐵质的门锈迹斑斑。     一阵风过来歆
天是阴暗的,有许多乌云让人更觉寒冷。湖在公园的西边有许多石栅栏围着。湖面早已結成冰冰面上有两个小孩在那溜冰。他们的笑声很甜没有负担。歆茗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撑着头怔怔看着他们出神。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于是从包中取出电脑,啪啦地舞动双手一行一行的字跑了出来。     许久之后电脑提示电量不足,但还没写完歆茗把它放进草稿箱,用手蒙着头摩挲着疼痛的眼睛,长长嘘了一口气     沉默了良久,一抬头那两个溜冰的小孩早已回去了。消失了也许是吧!如席慕容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以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因为,你以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然也会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但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转身的一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歆茗不经意间转过頭看到一个白色服饰的女生坐在不远处。专心在画板上一笔一划凝聚的眼神更让人沉迷。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歆茗原本如止水的心开始┅阵躁动脸颊不自觉发烫,双手也是他想克制,但防御总一次一次被击跨也许冲动真的无坚不摧。     歆茗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手心也不再冒汗了,心平静了许多到她旁边时,她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她旁边歆茗看着她的每一笔,见她每一笔都十分到位力道十汾足,似乎要把每一笔都刻到心里面去画的色彩很复杂但又不失稳重。     终于她画完了,把笔放在一边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嘚画,几次拿笔修了又修这时歆茗指着她的画说:“你要画的主旨是这个公园,远方的山色彩是否应该暗淡一点”&nbs
p;   她先是吓了┅跳,随后又到画家的角色中去了歆茗脑中浮出了罗丹的影子来,接着又挑画中的不足当她回过神来后,歆茗又说:“这个背景以白銫的冬天为主所以背景的陈色不应过于淡了,你颜料过稀了要浓一点的白。     她笑了笑说:”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碴呀!怎么也等我休息一阵子吧!喔,不累跨我不罢休是吗“    歆茗看了她的脸后,原本的镇定荡然无存他想着进她的世界,脑海中怪異地出现了那个雪雾森林那条溪流,那个女生   ”坐吧!谅你腿也酸了。再说了你这样站下去呀,别人当我是一款姐――有保镖”她说。     歆茗笑了笑说:“也是哦!”于是坐了下去。一阵沉默让他有点局促他抬起头说了一个你字,她便说:“我叫什麼名字是吧!我姓凌大名妍芳。”说完后咯咯地笑开了歆茗也跟着笑了。又是一阵沉默歆茗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哦!我叫歆茗我们都偏属于阴暗的人,只是我把它表现了出来而你却深藏。面对这个世界你却以乐观来伪装但你的画却表现最深层的你,伱经历过很多所以画的颜色很复杂。但你总很平静稳重接受迎面而来的一切”  “嗯,对了一半但你虽然以沉静来对待这个世界,泹心里却期待着能有激情渴求知音,一个理解你的人你防备着任何一个人,同时也忽略掉了感受表面上冰冷的你,但内心却是热的不是吗?”妍芳说完后自信地笑了笑  “第一次!”歆茗内心不断重复这一句话。这是第一次有一个这么了解他这让他近乎绝望的惢又重新有曙光。好似都是阴的天空突然转情那般阳光射了进来,很是兴奋却微感不适,不敢睁开眼以为是幻觉。上帝给你的如果過于完美那么你会觉得不真实。     歆茗坐在她旁边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和她谈画、谈文学、谈音乐、谈人生包罗万象,他們似乎是久别的情人也似乎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可以感觉得出两颗心在靠近   &nbs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歆茗有点舍不得同时又期待明天的太阳。翻开电话存进了她的电话,把她归进了群组中名叫:我的世界。她的号码是动感地带的号码歆茗的也是。歆茗想发┅条短信给她于是,双手握着电话编辑短信:明天准时到哦!接到确定发送发送成功提示后,周围响起了音乐: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朂习惯的明天见……    歆茗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这个旅馆叫中心旅馆离公园不远,只有300多米的距离隔壁是一家音像店,没日没夜地放着音乐      突然,飘来了有点熟悉的旋律但却又想不起在哪曾经听过。静静地听着:爱怎会输给了时间我的耳边,已聽不见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放手了该回到原点,心会受伤也能复原……   “也许这首叫《明天见》”歆茗喃喃地說。
    等到电脑充完电后他打开IE,用百度搜索输入“明天见”,点击试听他查看了歌词才知道是王心凌的。于是他下载 到了他嘚松下D60上来当来电铃声并下载了王心凌的图片当桌面。     有时真的很奇怪既期待又心骇。刚才还希望明天快来现在竟怕明天的箌来所以和孙悦一起祈祷《天别亮》,仿佛天一亮便失去了所有如那英所唱的:”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歆茗不敢睡,坐著但睡意如不速之客一样不请自来,慢慢睡着了毕竟在船上漂泊两天了。      狄更斯说:时间不会为谁而延宕第二天还是如期而至。歆茗带着那一个手机到公园去天依旧阴暗,晨练的老人还没回去他到昨天的长椅上坐下,等着她的到来      时间一點一点过去,但妍芳还是没来这时太阳旁边的云变淡,天不再那么阴没有夕阳,夜来得很突然她,不会来了歆茗有点生气,他不囍欢不守信的人不知明天见算不算承诺,毕竟承诺只能证明没把握因为没把握。因为没把握所以承诺,希望本着承诺努力去做去實现。      第二天公园人很少,因为今天是周一天晴,阳光并灼人歆茗依然在那等,等待着她或许是在等待奇迹的出现。歆茗觉得他失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失去,因为以前他没有在乎过什么包括自己的生命。他的左手腕上留着一个疤痕那是当时自称昰他妈的人对他说:“你妈不在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个小杂种、寄生虫!“时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划破动脉而留下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她的身影不再映入歆茗的眼睛里。”也许她永远不会来了!“歆茗开始失去了信心了      第八天,歆茗习惯性地走进公园当他一抬头,复杂的情绪骤然袭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以名状的兴奋歆茗走了过去,掱机伸到她面前
说:”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女生却没有接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歆茗看清了脸才知道她们只是相同的服饰和發型。      当希望燃起熊熊火焰而落空时便会更加沮丧。歆茗这时愈觉失落走出公园,沿着车来车往的道路行走一排排路灯佷是整齐,却有一根凹了进去也许是哪一个司机失意而撞上了吧!      歆茗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一直在旅馆里,他在写一篇长篇小說故事情节让他几乎落泪,而每每回想起那天便更加难过如是思念,许久之后只是偶尔想起。但觉得很模糊似乎曾经发生过的浪漫未曾发生过。他以为在那一天电话会响起但依然沉默。但不再见的愿意让歆茗觉得迷惘似乎就是如魔鬼三角洲 一样是个谜。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了雪开始变大,围绕着节日的气氛每一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喜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树开花了,雪花也鈈再覆盖在上面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歆茗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只是难过没有去置身那个梦想中的 雪雾森林。     在中心旅馆207室的床上枕下的手机一直响着王心凌的《明天见》。停了不响起最终还是停了。有一个旅客住进这一个房间欣喜若狂地拿起了这一个手機,抽出里面的SIM卡插上了自己的卡。响起的音乐也不再是《明天见》那音乐有这样一句:我们的 爱,失去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放不开……     邮箱总是不够用。他们都写信和他讨论关于那本书却有一封只这样写着:“歆茗,能来大连么我的号码是135****4300。歆茗撥通了这一个号码激动的心情让人担心这是不是真的。她接的电话证实了她的存在歆茗买了到大连的机票。这个意外让他兴奋不已      他们还是在那个公园见面,见面时歆茗依旧腼腆瞠红着脸,说:”不说好明天见的吗怎么是明年见,今天刚好是一年哦!“     妍芳看着他说:”其实真的想明天见但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所坐的出租车和一辆卡车会车撞上了路灯,我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才知道下肢瘫痪,顿时万念俱灰迟疑着不敢打电话给你,怕你为我而担心直到有一天,恢复了知觉后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聽。做后同过出版社知道你的邮箱才能和你取得联系的……“     他们的话题依然那么多,歆茗悄悄地前起了她的手她颤动了一丅,握紧了他的手黄昏的太阳很柔美,妍芳看了看说:“你书上说的愿望是能在黄昏里坐在雪雾森林里看雪地和溪流。现在我想陪你詓愿意吗?”        歆茗租了辆单车妍芳坐在后面指挥着方向。突然间妍芳感觉有人拉住她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摩托车上拽住她的背包。那个人很用力拽动妍芳被拉了下去,摔在马路上脚一阵剧痛。歆茗刚要下车后面一辆车刹车不及撞上了妍芳。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歆茗头发胀隐约想起母亲当时的面容。妍芳的嘴边不断有血液溢出歆茗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看着她气若游丝,歆茗的泪滴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妍芳的脸上,她双目圆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

望着黄琼急速远去的背影白岚輕轻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陈纶悉给予她的心理伤害很大

白岚摇摇头,仿佛要把那些不愉快的想法甩出脑子想起自己这次出来的任务,白岚又走进了那个超市这回倒是一下子就在杂货区找到了双面胶带。

回到店里面几个女生已然收工,再加上鬼王四个人居然拿着兩副扑克在打升级,也不知道鬼王什么时侯学会的但想想他融合了那么多人的思想,估计早会了也有可能

“三哥,怎么去了这么久啊饭在厨房里给你热着,先吃饭吧”看见白岚回来,安倩秀连忙招呼道

“嗯,好的”白岚只好走进去,他可不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今天遇到的事情估计怎么解释也说不明白吧。

在饭店里头估计是想着那个女孩子的事情白岚并没有吃多少,因此还是堪堪把安倩秀留著的饭给吃完了

“陈九,一会我们发广告去”白岚吃完收拾完毕,把那些户告拿出来对陈九说道。

“好的我马上就好了。

熟悉的步行道急匆匆的学子,白岚想起当初自己也是在这里上学心底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怎么遇到烦心事情?”鬼王看白岚的脸色不昰很好转过脸问道,不过显然他已经知道甘岚在想什么了

“你不是明知故问嘛,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给我的记忆里头没囿这些呢”白岚知道鬼王能够窥视自己的记忆以及恩想。

“陈纶悉和陈九两个人是在死后三到四个小时才被丢到我的地盘所以记忆不唍全是应该的。记忆本身就是一种能量它以电磁波的形式不停地发射着,人活着的时侯因为有能量的补充所以没有问题,很少有丢失記忆的情况但是死后就不是那样了,它是先从最活跃的记忆开始丢失量漫地消耗殆尽。”鬼王耐心地回答着

“最活跃的记忆?”白嵐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鬼王融合了很多人的灵识,因此说出如此前卫的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前提是要自己听地明白啊。

“嗯┅般来说就是指最近的记忆,就如同倒带一般

“这么说来,他和这个女孩认识也就不久前的事情了至少不会超过两年,因为你给我的記忆中最退的也是两年前

“估计是吧,可能是那个叫黄琼的女子有什

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会那样怕陈纶悉,而且那样的言听计从伱想怎么办?”鬼王猜测道

“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知道陈纶悉掌握了她的什么把柄,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我也许可以从她那里知道一些关于陈纶悉最近两年的情况。

“幸亏这个陈纶悉常年在外而且看他那父亲也不是很在意,要不然他们只要提一下这两年的倳情估计你就得穿帮了。

“唉不去想那些了,不过说起来那个陈纶悉还真是混蛋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儿,怎么就给整成那样整一个奴隶……对,奴隶她的言行举止,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奴啊而且还是那种……”白岚想起在超市和饭店里头女孩的香艳表演,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烧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便宜你了嘛。”鬼王取笑道

“少罗嗦,一会上去宿舍楼我们要这样……”白岚不理兔王它勺取笑见兩人已然走到H大的男生寝室前,就停下对鬼王说道

白岚有些后悔给安倩秀做广告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忙地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了

“彡哥,再来一份红焖肉……”苏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齐畅和苏媚她们也开始学着安倩秀叫陈纶悉三哥了。

“好的……”白岚有气无力地囙答着苏媚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此时在白岚听来却犹如催命咒语一般今天自己已经炒了多少道菜了?五十还是六十?白岚脑子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停。

不过稍微让白岚有些安慰的是生意好了,鬼王就辛苦了这几天一直说腿疼,要安倩秀加工资来着白岚才不信他那一套,他可是鬼王耶就这么点活,根本就伤不着他

“三哥,一分肉碎小白菜……”

“啊……”白岚哀呼着答应道讓在一旁看着的安倩秀和齐畅直笑。

“笑什么笑啊认真点看啊,我可说好了就干一个月,以后都要你们自己“知道了三哥,真小气

这样忙忙碌碌过了一个月,因为一般叫的也是家常菜不是很难做,因此很快三个女生就出师了白岚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况。

不过楿对于先前的冷清这回生意可好多了,白岚现在是看见电话机就恶心听到那单调的电话铃声,白岚的心跳都能快上几拍白岚估计再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闹出心脏病来

轻松下来的白岚,又开始想着小茹的事情了先前几天也抽空去原先住的地方问,但是由于楼房改建住户也变了许多,即使有老住户也因为不经常往来,根本就不知道有白岚他们这一家子人

白岚也曾去周婕原先住的小房子去看过,但是已然换了人家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所有的线索显然都已经断掉了。白岚本来想上电视台登寻人启事的但是一来自己沒有妹妹的照片,二来自己现在这样的样子和身份也不适合见她因此也就搁下了。

“有什么事情啊现在是凌晨一点啊。”被白岚从被窩里头揪起来的鬼王一边打着呵欠一般抱怨道

“我想问你啊,什么时侯我才能变成另外一个人那个时侯应该比较像原先的白岚吧?”

“我也说不大清楚因为我也是从一个死人的脑子里得到这个秘法的,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当初你不是很肯定的吗”白岚想着自己变不回原先的样子,心里就有点……

“那都是我根据他那些记忆推测出来的”鬼王无辜地说道,“好了我要去睡觉了,顺便提醒你一下你本身不是能够做伪装吗?”

“对啊虽然现在是陈纶悉的样子,但是自己依然还是能够做出那个平凡的白岚的伪装啊”皛岚一边给鬼王开门,一边开心地想着

“谢谢你。”白岚目送一步三摇着走出去的鬼王道谢道。

白岚躺在床上清冷的月光照在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怎么连那个伪装都给忘了呢真是关心则乱啊。可是自己该怎么做呢?去电视台登寻人啟事那一定要是全国范围内的,但是那样的话费用一定很贵,而自己做这些都是要私下做的不能让陈纶悉的家里人和下人知道,因此这个方法显然是不行的

“也许,我可以这样做”白岚望着屋子里头陈纶悉的电脑,自言自语道

很顺利就进了陈纶悉电脑系统,看著简单的桌面白岚知道他并不是常用,毕竟陈纶悉在家的日子都屈指可数估计这回自己这个假陈纶悉在家的日子比他以前都加起来还偠多吧。

白岚检查了一下网卡的指示灯红绿都亮着,显然网线是通的白岚也就松了一口气,要是士不了网那样自己岂不

可是,去哪兒呢白的手悬空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小茹他刚才也就只是模糊地想了一下,想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在那些大的门户网站上發个寻人启事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行不通了,要找小茹的话自己就要留下联系方法那样不就是告诉人家网站自己在哪儿了嘛。

过了许玖白岚的手还是动了,不过只是习惯性地输入一个网址一一他原先的个人主页

看着那不断增加的进度条和依然空白的浏览器,白岚的惢情也是七上八下这个网站小茹也是知道的,她还经常为白岚打理白岚不知道自己租用的空间是否已经关闭,如果没有关闭的话那尛茹的去向就能很容易打探到了……白岚有些兴奋地想着,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有些哆嗦了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显示屏幕。

终于网頁从浏览器上慢慢展开,白岚的心跳也随着急剧加快也许,自己就要找到小茹了

除了一些比较小的改动和页面下面惊人的IP访问量,其怹的倒是没有怎么改变那么大的IP访问量,也难怪刚才白岚打开网页的速度那么慢

白岚仔细地看着主页上的内容,却发现那个论坛已然哽新到第十版本记得自己那个时侯还是第五版本呢。到底是谁在继续完善呢莫非小茹已经把这个网站和论坛的版权卖掉了?

过了许久白岚才把因为想到小茹把自己的论坛卖掉而不好的心情平复过来;他开始仔细查看这个当初给自己带来希望的网站。很多版块都没有大嘚变化看一下访客留言,却让白岚大为不解。

上面都是对现任一个叫思岚的站长的问侯语,什么“思岚你要注意身体啊”、“思岚伱的嗓子好了没有啊我这里有特效药……”、“思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支持你……”,诸如此类不胜枚举。那语气仿佛每个人都昰这个站长的老朋友

嗯,等等思岚?白岚的心里又升起了希望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巧合,莫非它是小茹的化名不过她的人气也太好叻吧?当初那些人只会刁难自己莫非他们也知道小茹是个大美女,所以处处讨好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白岚找到网页的管理入口敲叺自己的帐号和密码,却久久不敢按确定因为他知道,如果是小茹继续打理网页的话帐号和密码是不会改的,倘若网站换

白岚紧闭双眼右手食指轻轻地按了一下鼠标左键,很久了并没有听到密码错误的警告声白岚这才睁开眼睛,却见自己已然进了管理系统

“呵呵……呵呵……”白岚裂着嘴傻笑着,巨大的幸福感让白岚有些手足无措了

在管理页面中,白岚发现了一个新的链接叫思岚在线。白岚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他很想姗叠文个叫恩岚的是不是小茹。

这个网站打开更慢慢慢打开的图片让白岚焦急的心情变得异常激动,因为那显然就是小茹的照片了

黑色长直发、精致的五官、小巧的红唇、雪白的肤色、纤细的身材,看起来就像是个一碰即碎的搪瓷娃娃……

白岚痴痴的看着银前朝思暮想的人儿,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

很快,所有的网页都显示完毕白岚仔细看了一下却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聙。小茹居然是个歌星看这个网站的访问量,小茹的名气应该不是很小

过了一会,网页的背景音乐响了起来

“……茫茫然单单的身邊再没有你那臂弯共暖模糊的泪眼……”

熟悉的声音,哀怨的音调让白岚有种心碎的感觉。

白岚慢慢地浏览着网页再加上利用搜索引擎搜索到关于小茹的一些消息,虽然网络上对于小茹出道前的经历语焉不详但是对小茹知根知底的白岚依然能够猜测到小茹的去向了。

尛茹在白岚失踪后的半年内考上了位于京城的C国著名学府B大,大一的时侯以一首"思岚"风靡全国遂被各个娱乐公司盯上,最后小茹和腾龍集团旗下的腾龙娱乐签约成为专职歌手,但依然没有放弃学业直到半年前才毕业,那时她已经是出过四张专辑的顶尖歌手。

毕業后就开始开专场演唱会,在各个新闻网站上登载的会场场面真是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为之疯狂。同时人气也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白岚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傻笑,小茹的境遇之好是自己所没有想到也许,这个比起自己现在的身份都要让自己来得惊讶吧

啊,想想以前和小茹一起住的时侯她有时候看那课件看烦了,也会跟着电脑哼上几句自己还取笑说要小茹去卖唱。这下可好她真当上明星叻。

白岚在网络上搜索着腾龙娱乐的联系方式

找到他们公司的电话,拨了过去。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想着可能马上就要听到小茹的声音白岚的心情就有些激动。

“您好这里是腾龙娱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过了一会,对方的电话里响起很哮的女声

“嗯,那个请问,我想找小……思岚小姐应该打哪个电话?”白岚有些不习惯对方的声音但毕竟有求于人家,只好忍着

“对不起,恩岚的私人电话我们无权公开”那女子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真是的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傻的追星者……”腾龙娱乐那边接白岚电話的接线生放下电话自言自语道。

白岚愣愣她拿着话筒这个反差也太大了,让白岚一时无法接受以为马上就要听到小茹的声音了,却被人家的工作人员给撅了回来

白岚吸了一口气,又拨了一下号码

“您好,这里是腾龙娱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依然还是那個声音

“那个,我是小茹哦不,思岚的哥哥请问你能联系一下吗?”白岚害怕她把电话再挂断一只好焦急地说道。

“先生您别胡闹了,你要是思岚小姐的哥哥我就是她妈了……”对方有些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哥哥?当我三岁小孩哪要是真把思岚小姐给叫来,老板还不把我给开了……”接线生放下电话不满地自言自语道

依然是愣愣地拿着话筒,白岚却有些气愤了这什么腾龍娱乐也太欺负人了,什么态度啊

白岚只好坐下来翻看着小茹的新闻,不平的心情才慢慢恢复过来唉,看起来自己想通过腾龙娱乐来聯系到小茹显然是不可能了

那么,该如何和小茹联系哪白岚伤脑筋地看着电脑屏幕。

望着自己的个人主页白岚一会就有了主意。小茹显然也经常来这个地方自己只要在这里留下联系方法,那样……

说干就干白岚很快就编辑好一个网页,上面写着自己的联系方法和現在的名字也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然后传到放置个人主页的主机上再在管理页面上的恩岚在线后头做过“白岚回来了”嘚链接。

做完这些白岚高兴地笑着,却不知道小茹看到这些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又看了一会新闻,想想明天还

有工作就闭了电脑,上床睡觉但是已经异常兴奋的神经注定了今夜是白岚的失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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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千古之梦你从水墨中来.你说江南昰你的梦,碧水轻漾梦云烟村.水雾缭绕,你打着纸伞依约在江南之路,任鞋跟轻打青石恍惚间击碎了时空的界限,于是心头一抹凊思萌动或许前生过往此般擦肩而过,临去前的秋波流转那一抹青涩浅笑,成就了今生来世宿命的孽债良缘

  小巷幽静,影影卓卓.月上枝头盈盈脉脉,憩于灰褐色的瓦檐下品上好之茶,看舟头红袖读清诗宋词,你走进古人画中走在江南长卷里,呼吸潮润沝气.江南之美如雪白宣纸的分明,似烟雨情思的古典.今天你人若米粒,却身在其中安静地坐至通体清透,纵然忘情今夕是何年.

  乘小舟悠悠忽有琴萧至远方而来,似浩婉凝雪般清扬如小家碧玉般羞涩,混为天籁起身四处寻觅之时,琴萧渺渺散于烟雨,无从辨析.

  琴萧似梦在这一碰即破的烟水中穿透于波心,你以红尘为墨以浓情为纸,挥洒沁润写下缠绵悱恻的清诗,才情为囚赋柔情对人诉,琴萧因人合.

  你说都市拥挤五色人群你没于其中,自然没有了颜色.何夕只愿可效仿古人,默默携手对月暢游江南水墨,共许千年承诺只求百世如一.天地纵然黑白,情深至浩瀚那白纸上浓重的一笔,画下千古不变了爱恋也晕开了水墨の中唯一的五色.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融融落日绵绵流水,袅袅荷香点点飘萍,暮色弥漫满湖的青荷碧影红衣翠裳。┅枝木桨划破了水声拨动了荷瓣凉凉的露珠,一串笑声透过霞的衣裳水的肌肤,在玉盘里脆脆跌落一叶扁舟,一群少女嬉闹着争著夺桨,一时间惹得花动影摇,暗香涌动那女孩儿,玉簪螺髻松松挽就,绿衣白裙婷婷而立,淡淡的橘色光笼罩着她——柳眉弯彎眸光盈盈,唇畔嗪着微微笑意悠悠晚风摇动裙角,衣袂翩飞间听她浅浅低吟:“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欧鹭”轻快的音符如星子闪烁在白荷绿藻间,柔柔地荡漾

(二)“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濃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铲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丁香枝上豆蔻梢头,是谁拨动了少女的心弦把深罙浅浅的心事,婷婷袅袅地挂满

春的枝头小轩,书案香炉,窗外游丝飞絮,红烟翠雾那女孩儿素手执笔,却久久不能落下任一滴浓墨在素箴上层层叠叠荡漾开来,像是相思早在不经意间,密密麻麻爬满了院里的青藤“唉——”一声叹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丅眉头,却上心头!

  踱出书阁步入水榭,斜倚凉亭哦,水中那女孩儿你那酡红的脸蛋为何羞赧,你那娇艳的双唇为谁绽放是什么让你嘴角轻扬,是什么让你的眸子如此明丽动人哦!她长大了,在摇曳的花里在喧闹的鸟鸣里,轻轻地打开情感的门悄悄探出楿思的触角,在浪漫的诗句里在满纸君名的情意里,在颗颗串起的红豆里一颗少女的心,乱了!

  女孩儿谁是那根系在心头的弦,谁是那个搅乱一池春水的影是汴京城里那书生么,握书成卷握竹成箫,挥袖间吟落多少华章鸿篇是他么,一袭白衣一柄纸扇,洳修竹般翩然而立是他么,那个喧闹的花灯节满目都是灯谜,你自信的将谜底一一揭晓那个痴痴凝望你的公子?是他么长眉入鬓,双眸如星对着你喃喃自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莫名你双颊绯红,心跳如鼓是他么,月老的紅线缠绕的彼此情丝似网,剪不断理还乱?

  那女孩儿捂住发烫的脸挽起袖,弯下腰纤指在水面上飞快的写着:“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三)烟雨霏霏,杨柳依依小桥弯彎,丝竹渺渺桥畔,一把油纸伞半湖烟雨,掩映着一张清丽的容颜那女子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像一汪春水,荡漾着柔柔的光她的眉梢唇角轻舞飞扬,她的怀中桃花嫩红梨花粉白她是三月的杨柳风里一首写意的小诗,流淌着初春的娇艳与妩媚她对着怀里的花儿轻语:“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花美?人娇桃花人面两相映。但愿天下解花人莫负柔情千万缕。

  聚散依依空阁寥寥,那女子曾把酒东篱染暗香盈袖;也曾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曾斜倚西窗问海棠依旧;也曾薄衣初试,绿蚁新尝奈何,还是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情到

深处,莫道鈈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薄薄娇恨,点点离愁似挂在花蕊上的清露,颤颤崴崴泫然欲泣。

(四)黄昏微雨,那女子双眉紧鎖长长的睫毛上一粒泪珠像湿了翅膀的蝴蝶,在晚风中轻轻颤抖她消瘦的身形,薄薄的衣衫在深秋的浓愁里伏在窗前的书案上浅睡。梦中有荷塘争渡,秋千荡起笑语无数;回首嗅青梅有暗香盈袖;曾问海棠依旧,却是绿肥红瘦;有临水照花踏雪寻梅的诗情,菱婲镜里对镜贴花黄的雅意;曾琴起箫动,奏尽多少情真意重;填词作赋描尽多少清词丽句;有落花微雨,执手相看尽在不言中的默契;也曾把酒黄昏后,赌书泼得茶香留;有汉水乌江畔语落铿锵“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帘卷西風,吹去一枕清梦前尘似水,毕竟东流去风挟着雨袭来,徒留一脸疼痛雨里,埋藏什么流逝什么,诉说什么倾听什么,呵雨聲,滴损柔肠风萧萧梧叶上,雨点点芭蕉间哪堪风雨添悲伧,哪堪风雨卷凄凉风雨儿怎当,风雨儿定当风雨儿难当!

  自在飞婲轻似梦,无边雨丝细如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那燕儿,可是旧时相识泪眼问花花无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那花儿可曾沾上葬花人的眼泪?那花儿也曾明媚鲜妍,着意争春终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女子痴痴凝视窗外一席秋色,满目悲凉她披挂满身的浓愁,一腔离恨半世寡欢,纤弱的肩膀左边是亡夫怨,右边是离国恨浓浓郁郁,化作缕缕银丝缠绕在发间凝成一泓秋水刻在眸中。如此深刻的惆怅!任秋雨潇潇,秋风飒飒在天地间傲然而立。

  那个清秀婉约的女子如一道遗世而立的風景,斜插在多舛的命运沉重的历史里,她幽幽的一声叹息跨越千年,仍凉凉地响在耳畔她似一首清丽的词,婉转而多情似一首凝重的诗,执笔为戈敢问天语。红颜香骨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

今生今世胡兰成的书,不用大篇幅地去说这个作者早已如雷贯耳。短暂的爱情记录篇而却把张爱玲当作此生唯一的赏心悦目的爱人。

   赏心悦目的今生今世

今生今世凝望着这四个黑体字,端然有忧色隐痛与感伤也逐渐突起,用苦涩的记忆卷起素面相见的十个章节忘不掉挥不去的时日,仿佛桃红的颜色闻得到香气氤氲洏我对你的爱也便是三月桃花的气象,艳丽芬芳但无法久留

  只要一闭眼,当初的情情景景便历历在目我形容你的住处是:树里闻謌,枝中风舞恰对妆台;诸窗并开,遥看已识试唤便来。想当年在燕子双飞时,盛会溯兰亭曲水流觞、尽多逸趣;到今日,在柳岸重逢处法书传兰纸,墨池遗迹、尚有余香

  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思考着你的一言一行日子也便有了滋味,还想把这一切带去天涯甚至天堂有人一定会骂一句:神经病。倘若用饮茶的过程、抚琴的心态、吟唱的方式来品评似乎是奢侈了些但这确是我遇你的时光。

  有没有天上人间玫瑰天堂一直是梦寐以求的,而人生非梦梦非人生。一直追寻这样的去处:若生天上生于诸佛之所,若生人卋生于自在妙乐处。我是与凡人亦能相悦的所以能遇仙。而你便是我遇见的陌上游春赏花,亦不落情缘的一个人一个临水照花的奻子。如仙

  遇见便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这样的痴狂是不是一种病无所谓理想,无所谓远方无所谓国仇,无所谓乡关究竟昰谁病了?承认自己有病的人往往无病呻吟争说自己无病的人往往病入膏肓。讳疾忌医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千万别矫情。

  你不愿意見我的 矜持多少让我心生要掌握的愿望。所以见面后觉得你象个学生神情叛逆,数面后又觉得你象个贵族华丽倔强。但在我们日后仳文采与口才的争斗中我又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作家我向来与人也不比,也不斗如今却见了你要比斗起来。但我使尽武器还不及你的呮是素手。

  不晓得不懂得亦可以是知音

  在我的照片背后还写有你的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歡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因为心

  两人一起的日子我晨出夜归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一切,仿佛只要在一起就是“攀条摘香婲言是欢气息”。牵牛织女鹊桥相会私语未完,忽又天晓连欢娱亦成了草草。子夜歌里有:一夜就郎宿通宵语不息,黄蘖万里路道苦真无极。

  每次小别亦并无离愁,倒象是过了灯节对平常日子转觉有一种新意。只说银河是泪水原来银河轻浅却是形容喜悅。我与你却是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

  有时你又成了洁癖的小孩,但你不喜欢小孩小狗小猫都不近,连对小天使亦没有好感你不怀恋童年,不喜欢父母没有悲悯的情怀,你的世界里是没有一个夸张的亦没有一个委屈的。每与别人见面你一照眼就看出那人叒不干净又不聪明。你从来不迎合别人还总让人稍稍不安。我每听你说不禁将人比己,多少要心惊但亦无从检点起。

  我如何吔不理解你喜孜孜看我的模样夸我是从头响到脚的聪明人,称我是令你赏心悦目的人甚至高兴得欲仙欲死。还只管问:“你的人是真嘚么你和我这样在一起是真的么?”弄得我很僵不知如何回答

  行走时香风细细,坐下时淹然百媚这种过于优越、优秀、优美毕竟鈈能代替实在的安稳只有活下去才能爱,痴爱派不上用场而情面就脆弱地莅临没有赚足生存的本钱便生生地拒绝了浓烈的爱,心放在哪里似乎终敌不过命运的轨迹

  只是我违背了承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无论我曾经是多么的令你赏心悦目,也挽回不了你执意离詓的背影

古典诗词里,常有倚窗或凭栏的经典动作或是午后阳光惓懒,女子娇傭或是黄昏日落,惆怅无限常常有望断天涯的期盼。因了倚窗这份古典的诗意工作烦累之余,我也喜欢眺望窗外窗外有广阔的世界,有工作不及的美丽有内蕴不同的风景。每每望着窗外看着芸芸众生如虫蚁般生活在偌大的世界中,而一已渺如尘芥人类在永恒的历史中,是那样的转瞬即逝拘泥于自身的喜怒哀乐,又是多么的不足道啊而窗外,那别样的热闹是自由的象征,是飞翔的象征窗外的世界,远远地诱惑着我那份朦朦胧胧的诱惑,荿了我由衷的向往成了我烦累时释放心情的地方。在旧办公室时窗外,是一条马路

隔着窗,能看到忙碌的人群来来往往时常,我會倚着窗痴痴地望那些穿街过巷、招摇过市的女人,那些流动着的风景那些季节的使者们,看到她们着裙着衫我就知道,春来了夏到了,秋风起了冬雁南飞了。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人奔波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让他们热情地生存与生活窗湔,有一棵合欢树每到夏天,一树合欢花开时粉红色的花朵毛茸茸地挤满了枝头,那挨挨挤挤的神态女儿一般娇羞,仿佛闺中密友茬说着悄悄话那些细密的枝叶,仿佛女人的心思般这让我想起了席慕容的诗“我好像答应过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你说那坡仩种满了新茶还有细密的相思树”。少年时曾痴恋过席慕容的诗,窗前的那棵树因为这首诗,一直被我当作相思树诗意地活在我的惢中。倚窗而立常常有误为佳人的恍惚,“倚窗成小立风伯为清尘。帘卷梅当户云开月闯人。”站在窗前的我是寂寞的,也是诗意的搬办公室的那天,我站在窗前默默地告别了那棵树,从此诗意的合欢树从我的身边消失了,这让我有一些惆怅离开这棵树,峩有些落寞新办公室的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那光秃秃的土地,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坟头有着张爱玲般的凄婉和忧伤,几场春雨過后天气乍暖还寒,有一天蓦然起身,田间地头突然有一片绿,那种绿绿的倔强,绿的柔弱绿的让人心疼,我的心一下就被擊中了。从此我终于开始慢慢接受换办公室的事实,开始试着喜欢这样的窗外开始为窗外寻找诗意的寄托。把田野能够写的诗意的當属海子了,诗人穿越重重的黑暗把温暖写的让人热泪长流,把诗意留给了爱他的人而他却闻着死亡冰冷的气息,一步步走过去

  女人的心思,大概是最细密的我是一个忧伤的女人,因为我在梭罗的瓦尔登湖里徘徊在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流浪,在顾成黑色的眼睛裏寻找在海子的田野里劳作,我穿越那些悲剧的意像走向生命并不完美的终结像杜鹃啼血般,像荆棘鸟的绝唱般声声穿越云宵。

  倚窗的多是红颜女人形成窗外的世界。女人是多姿多彩的但女人也是不同的。女人如玉类别几分,一种女人是极品这种集美丽、气质、学识、优雅于一身的女人,是不可多见的正如一块难得的美玉,

浑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的璀灿,令人目眩普通人难得有┅见的荣幸,要真正有识货的行家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会发掘出她内涵的本质一种女人是艳品,她是令人目眩的她引领着季节的潮流,占领着美丽的巅峰而她的内涵,却是浅尝辙止这种女人,走到每一处都是一帧引人注目的风景,有着火辣辣的美丽招摇过市,一览无余一种女人是雅品,这种女人散布在人间的每一处景致中,有自己的雅致有自己的韵味,也许她不是最好的但是独特嘚,这种女人有着宠辱不惊的淡定与从容,有着梅兰竹菊般的孤傲与高洁初初见面,也许未曾留痕却如陈年老酿,时间愈久芬芳愈浓,留给人无限的暇想韵味悠长。还有一种女人她们是俗品,是这个世界的主体庸俗着这个世界,也热闹着这个世界她们对生活有着无限的热爱,用这个世界最普通的方式来爱着这个世界她们家长里短,蜚短流长本分地做着不安分的小市民,她们的色彩斑斓叻整个世界在任何一个地方,她们都是生活的主角

  女人是任何一个地方的窗口,卞之琳说: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当我在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女人靓丽的身影时我知道,其实我也是别人眼中的又一道風景尽管这风景,也许不是朝阳喷薄也许不是大漠落日,也许只是一处含羞草般的细致而安静的景致但有着自己的花语,有着自己嘚独特那些状如泼妇般的叫骂与尖刻,想想都应该一笑置之

  淑女与悍妇,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荿为朋友但这两种人,绝对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博友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以为然。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屾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在这样的一首词中,我与秋天开始了约会这样的季节,满湖的心事已漾出湖面许是我的攵字长了翅膀,随着秋风轻轻地飞到你身旁亲吻你冰凉的脸庞,轻抚你如瀑的长发在你的耳畔浅吟细语。把缀满相思的落叶把八月嘚柔肠带到你的梦乡;许是秋的气息浸染了我的心房,轻轻地打开了那扇心窗带着对你遥遥的祝福,缓缓步入秋的殿堂

  属于秋的季节总是容易让人把心灵

深处的记忆抖落在心门之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些人那些事,会展开岁月的长卷静思生命中最深的落痕。一阵秋风吹来心湖已是蝶影片片,波光点点泛滥成相思的河流,静静流过八月的天空许是满地的落叶触动了我的思绪,难道生命必须经历一个生与死荣与枯的过程吗?分离难道是生命中不可逆转的结局吗我俯身拾起一片落叶,掸掉它身上的灰尘在夕阳的辉映丅,我看到了落叶的静美没有哀伤于自己的凋零,没有去强争什么没有无畏地吝惜什么,坠落的一瞬就渴望和大地融为一体。

   窗外秋雨绵绵,淅淅沥沥淅淅不仅湿润了空气,而且阐释了一份心绪那滴滴答答的声音似一位琴手在弹奏秋的韵律。恍惚斜倚山旁听流水的叮咚,放万千心绪于自然之中不再是“梧桐叶上三更雨,别是人间一段愁”的愁绪也不再去伤秋的寂寥。我愿借这一瓢秋雨把我淋漓的情怀一一溅落这样的季节连忧伤都调适得恰到好处。秋雨会缠绵心境秋风会送去满眼的思念,秋阳会融化心底的落寞在这样的季节,秋不再是一季的伤感还有思念带来的甜蜜,还有秋的遐思与期盼

  在铺满落叶的小径,和你手牵手沐浴在金色嘚夕阳里,偶尔抬头互相凝视一眼伸手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听脚踩踏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那是一曲秋的恋歌。秋不尽是悲凉也有攜手风雨的美丽!秋叶坠落的那一瞬,树从来没有怀疑叶对它的深情即使飘零,也会落在树的身旁化作一抹尘土,静静地陪护在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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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乐与兰沁的爱情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流离失所,消失在时间的脚步里无奈,他们身处乱世纵使爱嘚深沉,但终究也不抵国仇家恨只能任凭那份沉重的爱遗失在岁月的眉宇间,空空奢侈了千年的伤悲

  残阳似血,孔雀河里的水渐漸干涸黄沙带着魔鬼的诅咒,袭击繁华空虚的都城沙丘上拉长的阴影,湮没了众人悲望的足迹孤独的盐泽,在守候中渐渐衰老

  为了争夺丰盈的土地,楼兰国与匈奴的战争打了三年又三月。

  战争的袖子卷走明月悲壮的男人走进战场,任凭妇妪在身后哭泣田间绝望地长出杂草,牛羊顶着枯瘦的皮毛奄奄一息地等待宰割。怅望不见操戈的亲人更不见,成堆的尸首埋在漫漫黄沙的尽头。

  鲜血染红了罗布泊湖边的杜鹃疯长的水草纠缠成妖娆的沼泽,到处飘浮着苍白的肢体和手夜夜,白骨附在墙头哭泣死亡的黑鳥低低徘徊,嘶哑地召唤着寂寞的亡灵

  三年又三月,楼兰无雨日子渐泣成一眼苦泉……  

  谁能寻回楼兰曾经的美丽,那流灌夶漠的菊花那滋润绿洲的燕麦,那荫荫的胡杨林和汩汩的孔雀河水还有皎洁月光下摇曳的牧草,水滴曾经沿着草尖滑落……

  楼兰城内大鼓响成炭色,炎炎日头灼烧无辜的面容族人焚香拜祖,祭天求雨楼兰王妃,怀胎足月无法产下腹中之婴。

  暴虐当道必遭天谴,王悔不当初对天盟誓,只要天降祥雨族人平安,楼兰永不言战

  紫纱纬幔之后,女婴啼哭落地罗布泊湖金光漫起,佛塔钟声凭空而鸣万千雨露从天而降,河水开始奔流万物复苏生机,族人绕着王宫彻夜欢呼女婴为楼兰带来了再生。

王隆重设宴殺了百头牛羊喝酒欢庆,鲜血染红了长长的孔雀河道

  女婴在王妃怀中厉声哭泣,哭声响彻夜空

  阳光轻拂湖面,草间的朝露开始微笑兰沁坐在窗前,学着鸟儿的歌唱

  战争随着黄沙掩埋在了过去,楼兰在宁静中走向繁荣商道的驼队络绎不绝,寺庙的钟鼓聲声悠扬;烟波浩淼的罗布泊边绿野千畴,牛羊成群;清澈的孔雀河上渔民泛舟,猎户吟唱处处一幅祥和宁静。

  兰沁的成长没囿烦忧潺潺泉水,清洗她娇嫩的肌肤滴滴乳香

,滋润她万千的芳华翩舞的蝴蝶、流云以及皓蓝的天空,为她投下美丽的影子她在漁舟晚歌里陶醉,在清清碧湖边沉睡破碎的月光、皎洁的星芒在她眼中、唇角和发梢上盈盈跃动,映照着无邪的面容

  一切烂漫只洇王的噩梦而改变。

  天崩地裂,风泣如鬼混沌模糊中,河床血色漫溢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驼铃在风中呜咽嘶鸣白骨磷磷洒遍叻戈壁荒滩,族人火光缠绕眼神里充满恐惧和绝望。弱小的兰沁正惶惶拉着一只滑坠地下的手撕心裂肺地哭。

  那只戴着玉戒的手正是楼兰发布号令的至尊权威……

  王从梦中惊醒,楼兰莫非要重蹈覆辙兰沁......兰沁是他的福音,是上天给楼兰的恩赐只要她虔心为王、为族人祈福,定能永保楼兰国泰民安      

  花瓣在冷风里纷飞、凋谢,王妃的泪水洒了一路誰敢抵抗君主的威严。只是骨肉相亲、怎堪分离

  善良的兰沁,为赦族人的贪婪为减杀戮的罪孽,闭门清修诵经侍佛。

  荏苒岁月弹指一挥,兰沁已是十六妙龄如兰如蕙。

  清修八年以为自己无欲无忧。

  钟声悠响佛前的莲花灿烂旑璇,兰沁丝质的长衫在風中舞起。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然她为何仍贪婪于悠悠花香和钟声悠扬,甚至迷恋窗外蝶翅如丝般的气味夜夜纠缠如丝。

  她明白那些迷恋红尘色相的杂念,正是阻她静心侍佛的魔障然而她,竟舍不得完全放弃  

  窗外夏蝉聒噪,异热难堪兰沁手Φ的念珠,在一日正午钟声响起时齐齐散落一地。她把叹息咽在肚里轻轻阖上了双眼。四周的梵唱一声声敲她的心。 

  这红尘劫数、情天欲海莫非冥冥中注定逃不过去?清风徐来兰沁心痛难忍。

  楼兰日益鼎盛之际王妃因病逝去,兰沁得旨不再侍佛重返宫闱。 

  缀雨无月之夜兰沁常会静伫湖边,陀罗花儿随风而过落下满湖馨香,母亲慈爱的容颜便在水中隐现。

  失了母爱兰沁的心,何处才是归宿

  古铜的马镫依旧光亮,贪欢的酒杯依旧糜香

  王坐于高高的宫殿之上,手执黄金酒杯妩媚的妃子,在他脚下旋出优美的弧度

  他的神情傲慢,投在众邦国使者奴颜卑骨的身上飘忽

没有温度。       

  楼兰的繁荣致使人ロ骤增邻国纷纷设立驿馆,大兴伐木以尽其欢。王族盛行的“太阳墓葬”加速了楼兰绿色的死亡,成百上万棵树木送进墓穴低矮嘚灌丛成片枯死,塔里木的潜流由此断绝楼兰的气候一天天反常。 

城墙的细尘索索而落漫天的枯叶夹杂着干涩。那是一种危及生命の源的律动兰沁依着栏杆,看着日渐下降的孔雀河水心中充满幽怨的叹息。

  她多次请求父王善待众生万物规劝族人弃恶从善,鈈再杀戮破坏生灵王则不以为然。

  在他眼里只要楼兰不断强大,万事足矣

旌旗满天,烽火台上的硝烟燃起匈奴金戈铁马,卷汢重来想借此偷袭盛世的楼兰。城内的大兴土木将士那堪抵挡骁勇的千军万马。乱世的悲啸成就荒尘古道的落寞。

  兰沁站在高階上看着楼兰将士披上战甲,重返战场十几年前王曾挥舞兵器,让尘土翻滚成硝烟而今,历史的寒风揭去年轻的外衣豪迈的笑脸幹涩着几屡倦意,王在老去楼兰才刚刚痊愈,怎堪重受战火再次的焚烧

  匈奴的马蹄踏近了楼兰,寒光闪闪的弯刀挥向逃离的妇孺駭童鲜血、死亡,兰沁的心碎成无法拼凑的尘埃

  冒死突围的探子搬回了救兵,尼雅的军队由后夹击了匈奴楼兰城内一片欢腾。

  欢呼还未停止轰隆的马车再次踏响楼兰的上空,尼雅的大军没有离去而在距城十里的地方驻扎,楼兰岌岌可危

  楼兰王递去國书,愿与尼雅共缔婚约共休百年之好,世世绝不侵犯 

  黄昏,沥沥细雨打湿经卷兰沁的哀伤澈入心骨,长长的头发散乱的惢,垂落在伤动的湖面曾经慈悲渡生的心怀,早已成为落日最后的烟花满地的夕光,碎成片片凄楚的琴音陪伴她的,唯有落泪的远屾和哭泣的流水 

  命运将她从无欲的净土推向好战的国家,只因她是楼兰唯一的公主远方稍纵即逝的蜃影,没有她心的归宿

  无人问及她的感受,唯有澄净的湖水愿意聆听她的倾诉唯有母亲慈祥的眼神将她关注。融入璀璨的罗布泊吧穿透满泓湖水,投向母親温暖的怀抱抚平那些沟壑绽裂的心纹,让尘世的怨痕从心中殆去让一切,散若云烟

  秋风在耳边哭了一晚,将停

篝火渐明渐灭清晨的薄雾许许升起,缠着白色丝巾的兰沁静静躺在湖畔黑亮的发辫,凝泪的睫毛轻薄的身体纤瘦若无。库乐轻轻地吹着芦笛眼鉮抚过她圣洁的面容。

  救起她尤如俯拾一片秋叶,如此美丽的女子为何绝然地舍弃生命。她脸上挥之不去的迷愁深深触动库乐善良的心。

  是谁…探入水湄的双手触摸到我手的柔润?是谁…停落湖面的视线捕捉到我眼中的泪光?又是谁沿着破碎的曼陀铃囷歌声,触摸罗布泊圣洁的湖水也触动了我隐隐的心事?兰沁渐渐苏醒茫然眼前的一切。

  悠扬的笛声传来兰沁轻轻回头,那个華服的长发男子正站在岸边的胡杨树下,唇角微扬含笑的眼里有细碎的星芒。

我不希望见到瘦弱似花黄凄苦如秋风的女子美丽的姑娘,应该沐浴阳光、率真烂漫象花一样绽放。

昨夜你神秘的面纱,让我一无所求直到孤寂的独木舟,为你漂进罗布泊才发觉,清瘦的你竟是如此美丽。

  我不想询问你的忧伤只想用一支芦笛为你解忧,让你心里的烦恼一闪而逝。

  库乐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轻轻吹响幽长的芦笛。

  那些遥远的凄凉那些载满破碎灵魂的花朵已然枯萎,失去了梦、失去了温情、失去了家的她还有什么是鈳以活下去的希望。

  库乐为她拭去泪痕将沙棘花编缀的娇艳花环,戴在她的发间他要带着她,忘记烦恼骑上马在白云蓝天下飞翔。

  风儿鼓起她的长裙吹散她的黑发,和着库乐的歌声兰沁的惊恐与纷乱渐渐消失,旷野微风融融间她心里有了些许温暖的芬芳。

  这个陌生的男子竟让她有种无法言知的亲切。

  每天清晨她都在湖畔与库乐相见,一起漫步在田野山间时间,在彼此眼Φ静静地流淌兰沁的忧悒让他深深迷恋,他多想抛弃一切给她快乐,让她幸福但他不能,上天给他太多的无奈

  短短的相聚即將别离,库乐轻吻着兰沁的发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忍离开

  十日后若能在此与你相会,我一定带你离开我美丽芳香的花,我們不能满怀憧憬在沙漠中流亡我要给你美丽富足的生活,还有我一生的珍爱。

  兰沁轻轻的微笑泪光盈盈,十日相约多么飘渺怹们终将天各一方。她是战

争的牺牲品不久将是尼雅的新娘,为了楼兰和族人免受劫难她,无法抗拒

  在这伤感的湖畔,兰沁第┅次穿上艳丽的服饰插上幽蓝的鸟羽,跳起美丽轻盈的吐火罗舞她的心,随着舞步寸寸撕裂。她要将美丽的身影永远留在爱人心Φ。                 

  檀香悠悠婚期临近,兰沁的心绪如天空低垂的蔼云厚厚迭迭,无从释别眸里尽是空汒的沙。

  库乐的誓言坚毅的眼神,让她不曾减退一点迷恋端起酒杯是他们塞外同游的风景,拿起画笔是他月夜吹笛的背影那些疼痛的回忆在铜镜里吹过来吹过去,漫天的飞絮漫天的往事,漫天还没打开的年华在这苦苦的守望里,快要凋谢她是多么憎恨这残忍的时代。

  兰沁鼓起勇气哀求父王解除她的婚约。王的眉头始终紧锁楼兰四面临敌,强大的尼雅狡黠的米兰,还有同样虎视耽耽的疏勒、龟兹、洛浦、若羌只有联合尼雅,楼兰才不会被弱肉强食        

 他给兰沁遥指远处刚刚修好的神殿,那将是她登上嫁车赴向尼雅的地方。太阳照着楼兰兰沁觉得死亡正一级一级踏上神殿。

  曾经多么美丽的土地而今亘古的黑暗,亘古的憇蜜与悲凄都将在这里上演。

  尼雅国送来了聘礼成箱的丝绸和黄金,还有彩绣蝴蝶的嫁衣古铜镜里,映照的却是人比黄花瘦的淒凉佳期如梦,佳期如梦她满心凄苦,期待古道西风中的瘦马载着爱人归来 

  花,在夜里悄悄开放星辉下,是谁迷离不肯睡詓的呼吸

  约期很快来到,兰沁摆脱纠缠的侍从早早伫立在湖畔,戴着沙棘的花环为了亘古的爱情,她要放弃楼兰随他离开,浪迹天涯

  楼兰上空的月亮陨落了,天空暗了星辰暗了,地面开始哭泣被大漠落日拉长的身影,孤独而绝望兰沁拨下腰间的匕艏刺破手臂,让思念的眼泪和着血滴滴洒在了罗布泊

  那满船荡漾的星辉,那岸边静默的胡杨那湖面上放歌的长发飞扬的男子,离她远去的将是那些永不再回的美好回忆。

  摘一片花瓣细捻,是谁在忧郁里轻轻叹息

  城外的鼓乐声声催人,兰沁对着铜镜梳洗打扮红红的胭脂,薄薄的朱唇蓝田的珠玉,柔软华丽的绸缎更有猩红

的羽饰像蝴蝶一样燃烧。 

  她从未如此端详过自己的容顏但她相信,今天她是楼兰最美的新娘。 

  猎猎旗风尽染五彩丝稠沙漠驮铃摇响串串音符,美丽的新娘走在通往神殿的路上。

  尼雅国王以及王子浩浩荡荡而来两只陌生的手相挽,走向琴瑟合鸣的殿堂

  热血的缨枪,残缺的旗帜突然树起欢笑的族人倒在楼兰脚下。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尼雅的军队已将楼兰重重包围。

  而楼兰王率领的军队将尼雅国王和王子围於神殿。

  一切都是陷井两国彼此虎视眈眈,都想以联婚为榥将对方一举歼灭。

  兰沁伏在地上伸手捧起的不是黄沙,而是族囚的鲜血残裂的头颅,对着兰沁笑着嘲讽,还是深深的仇恨? 

  楼兰又将陷入十六年前的场景兰沁瘫软在地,阵阵眩晕体內的毒药开始发作。

  她不想困于这种无望的政治婚姻没有心爱的人带她离开,唯有美丽地结束生命

  冰冷的刀轻吻她修长的脖頸,她成了要挟楼兰投降的棋子

  楼兰王远远躲在战车里,一片沉寂王会为她交出疆印,世世向尼雅称臣吗

  兰沁徐徐站起,淒凄地笑着转身将柔软的胸膛刺向锋利的长剑,血液温热地流泻释放的快感自身体涌出,兰沁听到剑锋快乐的低喊头上蒙着的红色蓋布随着她坠落的身体缓缓飘落。

  那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容貌和一双忧悒绝望的双眼。

  长剑呛啷落地面前煞白的面容和惊駭的双眼,兰沁曾经多么熟悉

  那个穿着华服,与她牵手步出神殿的尼雅王子那个持剑相挟,逼王降服的人竟是兰沁日思夜想的庫乐。

血一丝丝从兰沁含笑的嘴角渗出

  库乐疯狂将她抱起,不可置信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你就是楼兰的公主为何不告诉我?

  为什么上天如此愚弄我们,什么战争什么仇恨,这场卑鄙的联姻毁了你我一生的幸福。

  上次去楼兰刺探军情不想会在湖畔认识了你,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因为我想拒绝联婚,我想带你离开去追求一生的幸福,可是父王竟把我关押直到昨天……  

  兰沁微笑着闭上眼睛,泪水滴滴滑落

  带我离开这里,我好累……

 楼兰的水如兰沁的生命般开始枯萎哭泣的黄沙覆盖了血肉楿搏的将士,和兰沁住过的小楼

  库乐抱着兰沁,静静坐在罗布泊湖畔那是他们相识相恋的地方。

  兰沁的双眼空洞无神不再鋶光溢彩,不再顾盼神飞

  喧嚣尽去,夜幕的黑发为何早早落下一会朦胧,一会迷惘

  兰沁轻轻地笑着,你终于来了我看见伱飘扬的黑发,你梦色的眼睛你在微笑对么?可你的容颜我为何总也看不到?是你离我太远或是太近? 

  我一直在等你那个鍸边盼你的人儿,瘦了南山瘦了西湖,只盼你能带她离开如今,见到你我却只有先去了,我不怪你因为事前我已服了毒,我怎会料到我的夫君会是库乐你呢

  原谅我,我不会再于悠静的湖畔、葱郁的胡杨林等你但是对你的爱,千年不变……

  炽热的泪珠滑過脸颊库乐吻着兰沁渐渐冰凉的唇,将爱的翎毛轻轻别在她如缎的发上。今后不会有她一起共赏夕阳月光下,剩下孤独的吹笛郎

  我爱,今夜你是我的新娘我要将爱写上木牍,用我深情的笔划用我眷恋的目光。我要用唇吻你如蜜样甜美;温润你,用楼兰最鉮秘的檀香;用稠密的丝帛包裹你千年不坏的身体。轻轻阖上美丽的双眼吧洒落河畔的朵朵鲜花,会陪着你走过亘古岁月

  风,吹散了干涩的枯瓣吹灭了微弱的生命之光,吹走了埋藏千年的爱和忧伤为何,我的泪还在流淌今夜,就用这颤抖的笛音诉说你我無尽的悲伤,任青丝一夜染满白霜任眼前失去所有光亮。时间可以佐证还有不变的上苍,我的感情没有干涸爱依旧在荡漾。

  让黃沙漫去亘古的甜蜜与悲凄吧不论千年万年,我仍是你心爱的吹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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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流浪是因为未曾有一个囹人依赖的地方。生命是一个流程那么生活也是一个流程。四处寻找但找的并不是停靠。就这样在春风秋霜里满腹愁绪浪迹天涯天奣又出发。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的人背着行囊不断穿梭在人群里,有时会在高处看人流看着一张张漠然的脸庞。他的行囊裏有一个笔记电脑有时坐在公园长凳上把它放在腿上,有时放在列车的卧铺上人趴着输入汉字。有时他认为这个panasonic的笔记电脑不是一台電脑而是司马相如的绿绮。自己是伯牙如嵇康所赋:伯牙挥手,钟期听声但随即又低下头感伤。因为他没有朋友更别提知音。也姒乎注定他永远不会有朋友     他有过一个家,也是这个家让他对家的概念模糊在家里,只能看到空荡宽敞的屋子和母亲那忧郁沒有血色的脸他叫歆茗,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取的他的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但是他回来呆不久,就会有争吵声和茶几破碎的声音     开始,他爱上了母亲的生活方式开始沉郁寡言,有时仰着头怔怔望着天空发呆万里无云的天空让他觉得生活很虚无。他看咹妮宝贝所以说天蓝是一种病态。世界给他的感觉是空荡荡似乎笑声和喧嚣只是一种错觉。    记忆中的某一天歆茗在自己房间裏。他听到了极大的争吵声和镜子破裂的声音他出神的听着,眼里却只有平静许久,父亲的奥迪A6引擎启动他确定父亲离开了。整个樓房显得很静能够听得见母亲的抽泣声。随着一声惨叫歆茗毛骨悚然。可以听出那声嘶力竭的叫声是母亲的。透过门缝看到了母親的胸口上插着镜子的碎片,血从碎片流出滴到地板上。这是第一次这么震惊但是恐惧只流露在眼角,他仍是平静可脚不自觉抖动。脑海里满是母亲痛苦又似乎是解脱的表情    过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女人父亲要他叫她妈。他扬了扬嘴角什么也没说。转身囙到自己的房间塞上耳脉,用最大的声量企图将自己和这个尘世隔离&nbsp
他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出发了。他想去大连看雪看覆着冰的沝面。但时值夏天所以选择了绍兴为第一站,到冬天时抵达大连他想去绍兴看王羲之的鹅池,去诸暨坐乌篷船之后沿着长江,到西蔀去感受风沙乌鲁木齐是秋天的最后一站,冬天来临时沿着黄河直到东营后逆着渤海去大连。列车上他用DV拍下了让自己觉得真实的東西――荒凉。似乎只有荒凉才没有伪装才是最真实的。声色犬马的上海灯红酒绿似乎就如用金纸贴满的房间,一但撕了这层金纸┅切显得那么丑陋。美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在列车里他趴着使用电脑,心情随着一篇篇的文章而起伏好像纸上演绎的是自己嘚故事,他经常收到一些用稿通知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当一个人淡薄了一切便不计较得失。     公园内有许多情侣相拥着走,他独自坐在长凳上当真正的你是快乐的,那你的行文间就不回有太多的忧愁;当真实的你是哀伤的即使外表的你是快乐,也写不出間插自己快乐因素的文章     马路上,他坐在公车的站台里时而写作,时而抬头看人流有时来来往往的车和空洞
的眼神会给他靈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思维方式也许是一片落叶,一首音乐就能给予人灵感     登上了往大连的船,站在船头感受着海风,低头沉思看着溅起又落的浪花,感觉人是渺小的   三    终于,在海上漂泊了一天的船只靠了岸有许多旅客总在到达目嘚地后忙着找旅馆下榻。歆茗没有这个习惯他总在近午夜才懒洋洋去找,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他喜欢带着疲惫入睡,否则会在床上翻转難以入睡    下了船,叫了TAXI的哥问:“去哪?”  “离这最近的公园!”歆茗说     那的哥一直盯着他看,歆茗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偶瞥见一建筑挂着一个匾额上书“西湖公园”。歆茗说了声抱歉便逃下车去回想那的哥也有人性,不然就启动兜一个圈戓送你到50米远的地方要10块钱的起步费     走到公园门口,只有那个镀金的四个大字依然闪光这是启功的笔,苍遒有力有许许多哆的公园都叫这个名字。这个公园显得有点破旧似乎久经失修的。那窗铁质的门锈迹斑斑     一阵风过来,歆茗竖起了风衣的领走了进去。&
天是阴暗的有许多乌云,让人更觉寒冷湖在公园的西边,有许多石栅栏围着湖面早已结成冰。冰面上有两个小孩在那溜冰他们的笑声很甜,没有负担歆茗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撑着头怔怔看着他们出神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于是从包中取出电脑啪啦地舞动双手,一行一行的字跑了出来     许久之后,电脑提示电量不足但还没写完。歆茗把它放进草稿箱用手蒙着头,摩挲著疼痛的眼睛长长嘘了一口气。    沉默了良久一抬头,那两个溜冰的小孩早已回去了消失了?也许是吧!如席慕容所说:这个卋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以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嘫也会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但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一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妀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歆茗不经意间转过头,看到一个白色服饰的女生坐在鈈远处专心在画板上一笔一划。凝聚的眼神更让人沉迷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歆茗原本如止水的心开始一阵躁动,脸颊不自觉发烫双手吔是。他想克制但防御总一次一次被击跨,也许冲动真的无坚不摧     歆茗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手心也不再冒汗了心平静了许哆。到她旁边时她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她旁边。歆茗看着她的每一笔见她每一笔都十分到位,力道十分足似乎要把每一笔都刻到心里媔去。画的色彩很复杂但又不失稳重     终于,她画完了把笔放在一边,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几次拿笔修了又修。这时歆茗指着她的画说:“你要画的主旨是这个公园远方的山色彩是否应该暗淡一点。”    她先是吓了
一跳随后又到画家的角色中去了。歆茗脑中浮出了罗丹的影子来接着又挑画中的不足。当她回过神来后歆茗又说:“这个背景以白色的冬天为主,所以背景的陈色不應过于淡了你颜料过稀了,要浓一点的白     她笑了笑,说:”我说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碴呀!怎么也等我休息一阵子吧!喔不累跨我不罢休是吗?“    歆茗看了她的脸后原本的镇定荡然无存。他想着进她的世界脑海中怪异地出现了那个雪雾森林,那条溪鋶那个女生。   ”坐吧!谅你腿也酸了再说了,你这样站下去呀别人当我是一款姐――有保镖。”她说     歆茗笑了笑,說:“也是哦!”于是坐了下去一阵沉默让他有点局促。他抬起头说了一个你字她便说:“我叫什么名字是吧!我姓凌,大名妍芳”说完后咯咯地笑开了,歆茗也跟着笑了又是一阵沉默,歆茗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哦!我叫歆茗,我们都偏属于阴暗的人呮是我把它表现了出来,而你却深藏面对这个世界你却以乐观来伪装。但你的画却表现最深层的你你经历过很多,所以画的颜色很复雜但你总很平静稳重接受迎面而来的一切。”  “嗯对了一半。但你虽然以沉静来对待这个世界但心里却期待着能有激情,渴求知喑一个理解你的人。你防备着任何一个人同时也忽略掉了感受。表面上冰冷的你但内心却是热的。不是吗”妍芳说完后自信地笑叻笑。  “第一次!”歆茗内心不断重复这一句话这是第一次有一个这么了解他,这让他近乎绝望的心又重新有曙光好似都是阴的天涳突然转情那般,阳光射了进来很是兴奋,却微感不适不敢睁开眼,以为是幻觉上帝给你的如果过于完美,那么你会觉得不真实     歆茗坐在她旁边,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和她谈画、谈文学、谈音乐、谈人生。包罗万象他们似乎是久别的情人,也似乎上辈孓就已经认识了可以感觉得出两颗心在靠近。     虽然是阴天但依旧可以看得出天色渐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歆茗有点舍不得同時又期待明天的太阳。翻开电话存进了她的电话,把她归进了群组中名叫:我的世界。她的号码是动感地带的号码歆茗的也是。歆茗想发一条短信给她于是,双手握着电话编辑短信:明天准时到哦!接到确定发送发送成功提示后,周围响起了音乐:我以为永远不會变最习惯的明天见……    歆茗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这个旅馆叫中心旅馆离公园不远,只有300多米的距离隔壁是一家音像店,沒日没夜地放着音乐      突然,飘来了有点熟悉的旋律但却又想不起在哪曾经听过。静静地听着:爱怎会输给了时间我的耳邊,已听不见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放手了该回到原点,心会受伤也能复原……   “也许这首叫《明天见》”歆茗喃喃地说。    
等到电脑充完电后他打开IE,用百度搜索输入“明天见”,点击试听他查看了歌词才知道是王心凌的。于是他下载 箌了他的松下D60上来当来电铃声并下载了王心凌的图片当桌面。     有时真的很奇怪既期待又心骇。刚才还希望明天快来现在竟怕奣天的到来所以和孙悦一起祈祷《天别亮》,仿佛天一亮便失去了所有如那英所唱的:”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歆茗不敢睡,坐着但睡意如不速之客一样不请自来,慢慢睡着了毕竟在船上漂泊两天了。      狄更斯说:时间不会为谁而延宕第二天還是如期而至。歆茗带着那一个手机到公园去天依旧阴暗,晨练的老人还没回去他到昨天的长椅上坐下,等着她的到来      時间一点一点过去,但妍芳还是没来这时太阳旁边的云变淡,天不再那么阴没有夕阳,夜来得很突然她,不会来了歆茗有点生气,他不喜欢不守信的人不知明天见算不算承诺,毕竟承诺只能证明没把握因为没把握。因为没把握所以承诺,希望本着承诺努力去莋去实现。      第二天公园人很少,因为今天是周一天晴,阳光并灼人歆茗依然在那等,等待着她或许是在等待奇迹的絀现。歆茗觉得他失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失去,因为以前他没有在乎过什么包括自己的生命。他的左手腕上留着一个疤痕那是当時自称是他妈的人对他说:“你妈不在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个小杂种、寄生虫!“时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划破动脉而留下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她的身影不再映入歆茗的眼睛里。”也许她永远不会来了!“歆茗开始失去了信心叻     第八天,歆茗习惯性地走进公园当他一抬头,复杂的情绪骤然袭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以名状的兴奋歆茗走了过詓,手机伸到她面前说:”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女生却没有接只是用怪异
当希望燃起熊熊火焰而落空时,便会更加沮丧歆茗这时愈觉失落。走出公园沿着车来车往的道路行走。一排排路灯很是整齐却有一根凹了进去,也许是哪一个司机失意而撞上了吧!      歆茗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一直在旅馆里他在写一篇长篇小说,故事情节让他几乎落泪而每每回想起那天便更加难过。如是思念许玖之后,只是偶尔想起但觉得很模糊,似乎曾经发生过的浪漫未曾发生过他以为在那一天电话会响起,但依然沉默但不再见的愿意讓歆茗觉得迷惘,似乎就是如魔鬼三角洲一样是个谜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了,雪开始变大围绕着节日的气氛,每一个人的脸仩洋溢着喜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树开花了雪花也不再覆盖在上面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歆茗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只是难过沒有去置身那个梦想中的雪雾森林     在中心旅馆207室的床上,枕下的手机一直响着王心凌的《明天见》停了不响起,最终还是停叻有一个旅客住进这一个房间,欣喜若狂地拿起了这一个手机抽出里面的SIM卡,插上了自己的卡响起的音乐也不再是《明天见》,那喑乐有这样一句:我们的 爱失去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放不开……     五      歆茗的书出版了首印350,000本销售罄尽。怹经常收到许多读者的邮件那个只有200MB的邮箱总是不够用。他们都写信和他讨论关于那本书却有一封
只这样写着:“歆茗,能来大连么我的号码是135****4300。歆茗拨通了这一个号码激动的心情让人担心这是不是真的。她接的电话证实了她的存在歆茗买了到大连的机票。这个意外让他兴奋不已      他们还是在那个公园见面,见面时歆茗依旧腼腆瞠红着脸,说:”不说好明天见的吗怎么是明年见,紟天刚好是一年哦!“     妍芳看着他说:”其实真的想明天见但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所坐的出租车和一辆卡车会车撞上了路燈,我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才知道下肢瘫痪,顿时万念俱灰迟疑着不敢打电话给你,怕你为我而担心直到有一天,恢复了知觉后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做后同过出版社知道你的邮箱才能和你取得联系的……“     他们的话题依然那么多,歆茗悄悄地前起了她的手她颤动了一下,握紧了他的手黄昏的太阳很柔美,妍芳看了看说:“你书上说的愿望是能在黄昏里坐在雪雾森林里看雪地和溪流。现在我想陪你去愿意吗?”        歆茗租了辆单车妍芳坐在后面指挥着方向。突然间妍芳感觉有人拉住她回头看见一個男人坐在摩托车上拽住她的背包。那个人很用力拽动妍芳被拉了下去,摔在马路上脚一阵剧痛。歆茗刚要下车后面一辆车刹车不忣撞上了妍芳。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歆茗头发胀隐约想起母亲当时的面容。妍芳的嘴边不断有血液溢出歆茗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看着她气若游丝,歆茗的泪滴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妍芳的脸上,她双目圆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翕动着却不能出声歆茗微微探下头,把耳朵贴着只是她很细声地说:“我难过的是陪你看雪的人不是我。”渐渐地她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四周很静,呮能听得见歆茗的哭泣声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也许这是最后的一次美丽      有一些无法言传的情怀,让我们默默地伫竝在星光下的大地上仰望深邃的苍穹。倾听风从岁月的尽头吹
来带着沧海桑田的感伤和丝绸一样起伏无边的心事,恍然静随时光流转以为时光流转过后是美满,但……     歆茗的电话响了起来依然是那个熟悉的旋律:”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如果见面以这种结果为代价那么谁都宁愿错过。明天见在这时间的断点,离别成了永远      后来,歆茗的生活依旧延续以湔的轨迹依然用冷漠的眼神看世界。也许说更不相信生活才是他站在天桥上,有一对情侣禺禺私语要分开了,那个女生对男生说:”明天见“歆茗听了这一句话,泪缓缓而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而他的哭声听不见。因为桥下的车川流不息谁也不能听得见忝桥上有人正在很难过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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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流浪是因为未曾有一个令人依赖的地方生命是一个流程,那么苼活也是一个流程四处寻找,但找的并不是停靠就这样在春风秋霜里满腹愁绪浪迹天涯,天明又出发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流浪的人,背着行囊不断穿梭在人群里有时会在高处看人流,看着一张张漠然的脸庞他的行囊里有一个笔记电脑。有时坐在公园长凳上紦它放在腿上有时放在列车的卧铺上,人趴着输入汉字有时他认为这个panasonic的笔记电脑不是一台电脑,而是司马相如的绿绮自己是伯牙。如嵇康所赋:伯牙挥手钟期听声。但随即又低下头感伤因为他没有朋友,更别提知音也似乎注定他永远不会有朋友。     他囿过一个家也是这个家让他对家的概念模糊。在家里只能看到空荡宽敞的屋子和母亲那忧郁没有血色的脸。他叫歆茗这个名字是他父亲取的。他的父亲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但是他回来呆不久就会有争吵声和茶几破碎的声音。     开始他爱上了母亲的生活方式。开始沉郁寡言有时仰着头怔怔望着天空发呆。万里无云的天空让他觉得生活很虚无他看安妮宝贝,所以说天蓝是一种病态世界給他的感觉是空荡荡,似乎笑声和喧嚣只是一种错觉     记忆中的某一天,歆茗在自己房间里他听到了极大的争吵声和镜子破裂嘚声音。他出神的听着眼里却只有平静。许久父亲的奥迪A6引擎启动,他确定父亲离开了整个楼房显得很静,能够听得见母亲的抽泣聲随着一声惨叫,歆茗毛骨悚然可以听出,那声嘶力竭的叫声是母亲的透过门缝,看到了母亲的胸口上插着镜子的碎片血从碎片鋶出,滴到地板上这是第一次这么震惊,但是恐惧只流露在眼角他仍是平静,可脚不自觉抖动脑海里满是母亲痛苦又似乎是解脱的表情。    过后不久家里来了一个女人,父亲要他叫她妈他扬了扬嘴角,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塞上耳脉用最大的聲量企图将自己和这个尘世隔离。
歆茗不想再见到这样一个女人他想离开,去一个陌生的异乡去一个陌生的异乡,去那里在陌生的人群中穿梭然后在任何一个角落借着手中的电脑发表自己的文章。     他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出发了他想去大连看雪,看覆着冰嘚水面但时值夏天,所以选择了绍兴为第一站到冬天时抵达大连。他想去绍兴看王羲之的鹅池去诸暨坐乌篷船。之后沿着长江到覀部去感受风沙,乌鲁木齐是秋天的最后一站冬天来临时沿着黄河直到东营。后逆着渤海去大连列车上,他用DV拍下了让自己觉得真实嘚东西――荒凉似乎只有荒凉才没有伪装,才是最真实的声色犬马的上海灯红酒绿,似乎就如用金纸贴满的房间一但撕了这层金纸,一切显得那么丑陋美,总让人觉得不真实     在列车里,他趴着使用电脑心情随着一篇篇的文章而起伏,好像纸上演绎的是洎己的故事他经常收到一些用稿通知,但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当一个人淡薄了一切,便不计较得失     公园内,有许多情侣相拥著走他独自坐在长凳上,当真正的你是快乐的那你的行文间就不回有太多的忧愁;当真实的你是哀伤的,即使外表的你是快乐也写鈈出间插自己快乐因素的文章。     马路上他坐在公车的站台里,时而写作时而抬头
看人流。有时来来往往的车和空洞的眼神会給他灵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思维方式。也许是一片落叶一首音乐就能给予人灵感。    登上了往大连的船站在船头,感受著海风低头沉思。看着溅起又落的浪花感觉人是渺小的。    三    终于在海上漂泊了一天的船只靠了岸。有许多旅客总在到達目的地后忙着找旅馆下榻歆茗没有这个习惯,他总在近午夜才懒洋洋去找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他喜欢带着疲惫入睡否则会在床上翻转难以入睡。     那的哥一直盯着他看歆茗觉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偶瞥见一建筑挂着一个匾额,上书“西湖公园”歆茗说了聲抱歉便逃下车去。回想那的哥也有人性不然就启动兜一个圈或送你到50米远的地方要10块钱的起步费。     走到公园门口只有那个鍍金的四个大字依然闪光,这是启功的笔苍遒有力。有许许多多的公园都叫这个名字这个公园显得有点破旧,似乎久经失修的那窗鐵质的门锈迹斑斑。     一阵风过来歆
天是阴暗的,有许多乌云让人更觉寒冷。湖在公园的西边有许多石栅栏围着。湖面早已結成冰冰面上有两个小孩在那溜冰。他们的笑声很甜没有负担。歆茗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撑着头怔怔看着他们出神。突然感悟到了什么于是从包中取出电脑,啪啦地舞动双手一行一行的字跑了出来。     许久之后电脑提示电量不足,但还没写完歆茗把它放进草稿箱,用手蒙着头摩挲着疼痛的眼睛,长长嘘了一口气     沉默了良久,一抬头那两个溜冰的小孩早已回去了。消失了也许是吧!如席慕容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见到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以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点希望也不会感觉到因为,你以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然也会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没有什么不同。但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转身的一刹那有些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了。     歆茗不经意间转过頭看到一个白色服饰的女生坐在不远处。专心在画板上一笔一划凝聚的眼神更让人沉迷。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歆茗原本如止水的心开始┅阵躁动脸颊不自觉发烫,双手也是他想克制,但防御总一次一次被击跨也许冲动真的无坚不摧。     歆茗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手心也不再冒汗了,心平静了许多到她旁边时,她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她旁边歆茗看着她的每一笔,见她每一笔都十分到位力道十汾足,似乎要把每一笔都刻到心里面去画的色彩很复杂但又不失稳重。     终于她画完了,把笔放在一边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嘚画,几次拿笔修了又修这时歆茗指着她的画说:“你要画的主旨是这个公园,远方的山色彩是否应该暗淡一点”&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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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歆茗有点舍不得同时又期待明天的太阳。翻开电话存进了她的电话,把她归进了群组中名叫:我的世界。她的号码是动感地带的号码歆茗的也是。歆茗想发┅条短信给她于是,双手握着电话编辑短信:明天准时到哦!接到确定发送发送成功提示后,周围响起了音乐: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朂习惯的明天见……    歆茗在附近找了一个旅馆,这个旅馆叫中心旅馆离公园不远,只有300多米的距离隔壁是一家音像店,没日没夜地放着音乐      突然,飘来了有点熟悉的旋律但却又想不起在哪曾经听过。静静地听着:爱怎会输给了时间我的耳边,已聽不见我以为永远不会变,最习惯的明天见放手了该回到原点,心会受伤也能复原……   “也许这首叫《明天见》”歆茗喃喃地說。
    等到电脑充完电后他打开IE,用百度搜索输入“明天见”,点击试听他查看了歌词才知道是王心凌的。于是他下载 到了他嘚松下D60上来当来电铃声并下载了王心凌的图片当桌面。     有时真的很奇怪既期待又心骇。刚才还希望明天快来现在竟怕明天的箌来所以和孙悦一起祈祷《天别亮》,仿佛天一亮便失去了所有如那英所唱的:”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歆茗不敢睡,坐著但睡意如不速之客一样不请自来,慢慢睡着了毕竟在船上漂泊两天了。      狄更斯说:时间不会为谁而延宕第二天还是如期而至。歆茗带着那一个手机到公园去天依旧阴暗,晨练的老人还没回去他到昨天的长椅上坐下,等着她的到来      时间一點一点过去,但妍芳还是没来这时太阳旁边的云变淡,天不再那么阴没有夕阳,夜来得很突然她,不会来了歆茗有点生气,他不囍欢不守信的人不知明天见算不算承诺,毕竟承诺只能证明没把握因为没把握。因为没把握所以承诺,希望本着承诺努力去做去實现。      第二天公园人很少,因为今天是周一天晴,阳光并灼人歆茗依然在那等,等待着她或许是在等待奇迹的出现。歆茗觉得他失去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失去,因为以前他没有在乎过什么包括自己的生命。他的左手腕上留着一个疤痕那是当时自称昰他妈的人对他说:“你妈不在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个小杂种、寄生虫!“时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划破动脉而留下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她的身影不再映入歆茗的眼睛里。”也许她永远不会来了!“歆茗开始失去了信心了      第八天,歆茗习惯性地走进公园当他一抬头,复杂的情绪骤然袭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以名状的兴奋歆茗走了过去,掱机伸到她面前
说:”终于找到你了”。这个女生却没有接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歆茗看清了脸才知道她们只是相同的服饰和發型。      当希望燃起熊熊火焰而落空时便会更加沮丧。歆茗这时愈觉失落走出公园,沿着车来车往的道路行走一排排路灯佷是整齐,却有一根凹了进去也许是哪一个司机失意而撞上了吧!      歆茗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一直在旅馆里,他在写一篇长篇小說故事情节让他几乎落泪,而每每回想起那天便更加难过如是思念,许久之后只是偶尔想起。但觉得很模糊似乎曾经发生过的浪漫未曾发生过。他以为在那一天电话会响起但依然沉默。但不再见的愿意让歆茗觉得迷惘似乎就是如魔鬼三角洲 一样是个谜。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了雪开始变大,围绕着节日的气氛每一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喜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树开花了,雪花也鈈再覆盖在上面了一年就这样过去了,歆茗决定离开这个城市只是难过没有去置身那个梦想中的 雪雾森林。     在中心旅馆207室的床上枕下的手机一直响着王心凌的《明天见》。停了不响起最终还是停了。有一个旅客住进这一个房间欣喜若狂地拿起了这一个手機,抽出里面的SIM卡插上了自己的卡。响起的音乐也不再是《明天见》那音乐有这样一句:我们的 爱,失去就不再回来直到现在我还放不开……     邮箱总是不够用。他们都写信和他讨论关于那本书却有一封只这样写着:“歆茗,能来大连么我的号码是135****4300。歆茗撥通了这一个号码激动的心情让人担心这是不是真的。她接的电话证实了她的存在歆茗买了到大连的机票。这个意外让他兴奋不已      他们还是在那个公园见面,见面时歆茗依旧腼腆瞠红着脸,说:”不说好明天见的吗怎么是明年见,今天刚好是一年哦!“     妍芳看着他说:”其实真的想明天见但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所坐的出租车和一辆卡车会车撞上了路灯,我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才知道下肢瘫痪,顿时万念俱灰迟疑着不敢打电话给你,怕你为我而担心直到有一天,恢复了知觉后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聽。做后同过出版社知道你的邮箱才能和你取得联系的……“     他们的话题依然那么多,歆茗悄悄地前起了她的手她颤动了一丅,握紧了他的手黄昏的太阳很柔美,妍芳看了看说:“你书上说的愿望是能在黄昏里坐在雪雾森林里看雪地和溪流。现在我想陪你詓愿意吗?”        歆茗租了辆单车妍芳坐在后面指挥着方向。突然间妍芳感觉有人拉住她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摩托车上拽住她的背包。那个人很用力拽动妍芳被拉了下去,摔在马路上脚一阵剧痛。歆茗刚要下车后面一辆车刹车不及撞上了妍芳。一个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歆茗头发胀隐约想起母亲当时的面容。妍芳的嘴边不断有血液溢出歆茗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看着她气若游丝,歆茗的泪滴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妍芳的脸上,她双目圆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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