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考发挥失常怎么办失常现在在区重里最后到了普高

  今天云层比较多, 微微阴沉的天色下,展凝逆着人流走过来,头发更短了些, 白色短袖体恤, 同色单鞋,加超短牛仔热裤, 还套了件长款的黑色防晒衣,轻薄的衣料随着她的步伐而翻飞着。


  展凝风风火火的走到了他们跟前, 被展铭扬扑了个满怀后, 差点折了腰。
  她也是不懂这孩子怎么每次见人都是饿狼扑虎的状态。
  “重死了重死了!”展凝嚎了声, 硬把腻腻歪歪的大男孩给扒拉了下来。
  展铭扬笑嘻嘻的看着她,说:“姐,我们要在这留三天, 好好招待我们呀!”
  真是折腾人来的,展凝完全没有要欢迎的意思。
  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说:“行吧,随便玩,花费我找老展报销。”
  “哎呦呦!”展铭扬没轻没重的摸着自家亲姐的脑袋, “抠门!”
  展凝抬手将他的胳膊给拍掉,转眼看向另一边安静如隐形的少年。
  三年时间,两孩子的身高跟吃激素似得拔高到了一个展凝可望不可即的地步。
  程谨言低低的叫了声:“姐!”
  “嗯。”展凝点了下头, 没多大情绪的说,“走吧!”
  坐了十几站地铁,又转了趟公交才到D大附近,周边有不少宾馆, 展凝挑了个环境不错的帮他们入住,时间已经是正午。
  展铭扬随手将书包往其中一张床上一扔:“姐,中午去吃什么?”
  “学校食堂。”展凝看了眼手机,“现在过去正好,国庆回家的人多,不会挤。”
  展铭扬乱叫了几声:“难得过来你居然请我们吃食堂,这样真的好吗?我不要食堂,我要去吃别的好吃的。”
  “爱吃不吃,我们食堂的饭菜可比别的地方的好吃多了。”展凝笑着说。
  “过分。”展铭扬一搂旁边没声音的程谨言,拉同盟,“谨言,你怎么说?”
  程谨言说:“我都可以。”
  展铭扬:“哎你……”
  展凝笑嘻嘻的打断他:“走吧,我肚子饿了。”
  出宾馆时展铭扬拉着程谨言故意落后几步,拽着他小声咬耳朵教育:“喂,你怎么还这么纵容我姐呀,该抢劫的时候就得抢劫,你别那么听话。”
  程谨言对此幼稚言论不做表态,只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展铭扬说:“你呀,太闷,你说你闷的都快成哑巴了,咱们学校的女的怎么还能巴巴看上你?”
  程谨言想了想,说:“不说话,并不影响我的脸。”
  “……”展铭扬张了张嘴,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扔下人跑展凝那边去了。
  跟展凝胡乱瞎扯,扯的时间一长又觉得安静的过分的程谨言有点可怜,就又顺带拉他一把,而闷葫芦零星的朝外蹦一两个字就又没了反应。
  朝学校走了一段距离后,展凝拉着展铭扬突然转了个方向,这才知道展凝早前是跟他们闹着玩的。
  展铭扬虽然年纪涨了不少,性子却依旧跳脱,每天活蹦乱跳跟长不大似得。
  当下一个开心就又无所顾忌的往展凝身上扑,腻腻歪歪的搂着自己姐姐,怎么赶都赶不下来,展凝无奈,只能这么认命的挂着一只大猴子。
  程谨言看着他们热热闹闹的相处,久违了的嫉妒毫无预兆的又冒了头,在他心上轻轻的拨动了一下,刺刺麻麻的疼。
  他扭开了头,垂眸遮住自己可能隐露羡慕的视线,将情绪好好的掩埋着。
  这边一条街几乎都是小吃,在街口就闻到了各种令人垂涎的香味。
  展凝说:“行了,放开肚子吃,随便挑,你两想吃什么吃什么。”
  展铭扬跃跃欲试的搓着手:“我要吃到你破产。”
  “……”展凝遮了遮自己的脸,真丢人。
  一路走,小分量的小吃一路买,展铭扬一脸满足的吃到一半突然回过神:“对了,谨言不能吃辣。”
  展凝只要看他喜欢就直接双份的在买,程谨言爱吃不吃能不能吃倒真没问,她转头望过去,这人手上还拿着几个小碟子,里面的东西几乎没动过。
  也是奇怪的,上一世的程谨言似乎没这么娇贵呀。
  “不能吃怎么不说?”展凝说。
  程谨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扫兴,所以有吃的就吃,不能吃的就拿着。
  不过展凝也不指望他说出什么来,说:“不能吃的话就扔了吧,另外再买。”
  展铭扬说:“不要,留着带回去,我晚上当宵夜。”
  展凝说:“冷了就不好吃了。”
  “没关系。”展铭扬鼓着腮帮子,眼睛弯弯的,“我会吃的。”
  又换摊位时,展凝从老板那要了一只塑料袋把程谨言手上的东西给装了起来。
  这些东西总归不管饱,最后又进了一家面食馆各自吃了一碗面,中午这顿算解决了。
  之后的整个下午一直在D大校区晃荡。
  两个高个大男孩已经变得很养眼,尤其是程谨言,气质出落的越发沉稳俊逸。
  中间在校区的水吧休息,撞上隔壁寝室的一个女生,展凝见过她几次,但往常没说过话。
  这次见了鬼的凑上来,居然很是熟稔的打招呼,边一个劲的往程谨言身上瞟。
  她说:“这两位是学弟?我怎么没见过?”
  展凝被她肆无忌惮的眼风弄的有点无语,说:“不是,我弟,来这玩的。”
  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程谨言一眼,说:“你弟长得可真帅。”
  “……”展凝看见展铭扬有点泛青的脸,一阵憋笑。
  其实展铭扬不丑,笑起来带个酒窝,特别的阳光有朝气,但可悲的是长期活在程谨言的容貌打击下。
  等人一走,展铭扬咬着吸管嘀嘀咕咕的说:“每次都这样,我还要不要活了。”
  展凝随口安慰说:“没事,姐姐觉得你帅。”
  展铭扬朝她噘了下嘴:“爱你!”
  他们是并排而坐,程谨言则坐在对面靠里的位置,半边身子靠着墙,鸭舌帽已经摘下来放在边上,一手捞着杯子在那晃动,干净清爽的黑发下是如玉般细润的脸庞,原本衬着身上的橙色T恤看起来挺温暖的模样,可当下却诡异的有点冷漠。
  展凝陪了他们一天,晚上几乎踩着门禁的时间进了宿舍楼。
  过道上碰上几个半生不熟的校友,嬉笑着跟她打招呼:“展凝,听说你弟弟来看你了,是不是很帅?”
  “……”展凝说,“帅啊,公认的。”
  “明天带来我们看看呀。”
  展凝要笑不笑的说:“人不爱看姐姐,人喜欢看小萝莉。”
  几人“切”了一声,或真或假的埋汰了她几句,走远了。
  展凝闪身进宿舍,洗了个澡直接爬上床睡死过去。
  不知道是这天太过疲惫还是什么,展凝久违的做起梦来,这个梦还连接了两世,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入脑海。
  梦里的展凝年龄已经踩在了二开头的尾巴上,脸上带着淡妆,那时候她也已经剪了齐耳短发。
  她的面前是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展凝神情激动的冲着他质问。
  她说:“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喜欢你这事我认,死缠烂打我认,你们这帮大少爷大小姐不把我当回事我也认,但能不能坦荡公证点?”
  展凝一把捞过边上的玻璃杯砸了过去,吼道:“说话!”
  对方依旧没吭声,徒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死一般的对着她。
  静默半晌,扭曲的面容被死死的压出一抹勉强的平静,展凝缓慢的点着头:“行,你行。你记住,我展凝要是再继续缠着你立马就从这窗户跳出来,你放心,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这辈子是我眼瞎,你也辛苦。”
  她开始往后退,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男人似乎激动起来要说什么。
  展凝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青筋暴起的冲他吼出最后一句话:“你他妈别后悔,程谨言!”
  凌晨时分,暗沉的寝室里,展凝蓦地从床上惊坐而起,心悸未平,满身冷汗,愣了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脱力的又往床上一砸,闭上了眼。
  这么多年,展凝再次活过来到现在,就从来没梦到过前世的事情,甚至近几年因着跟程谨言没什么联系,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死过一次的事。
  两世比较,虽然有些点有重合,但实际上不管是出现的人还是事,都已经是完全两个方向。
  包括她自己的心境,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
  现在这么突兀的梦到,像古化石又突然活过来了一样的瘆人。
  展凝平复了很久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宾馆的客房内,展铭扬呼吸安稳的睡死着,被子压在身下,柔软的黑发铺散在蓬松的枕头上。
  隔壁床的程谨言已经醒了快半个小时,他的脸色依旧泛着白,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还在发抖。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展凝躺在手术台上,面目全非再也醒不过来。
  程谨言痛苦的揪紧了衣服的领口,蜷缩起身体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他沉浸在那窒息的绝望里一时走不出来。

  次日起来时已经是午饭时间。


  每个地方能玩的东西都差不多, 喜欢走文艺的就跑跑古镇,喜欢刺激惊心的就玩玩大型游戏设备,市区还有不少的特色小店。
  几人一商量, 还是准备去游乐场。
  程谨言的脸色不太好, 看过去不是太有精神。
  节假日售票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展凝摇了摇头:“失策了,来的时间不对。”
  不管时间对不对, 反正展铭扬已经乐颠颠的跑过去买票。
  程谨言捏了捏太阳穴,之后忍不住朝展凝望过去一眼, 这样偷偷摸摸瞟一眼的行径已经持续了一路, 主要也是昨晚的梦真实感太强, 他好似陷在那个漩涡里出不来,需要时刻的看到展凝以此证明那只是个错觉。
  展凝抓了把头发,倏地扭头对上他遮掩的视线:“你到底在看什么?”
  鬼鬼祟祟一天了, 她简直被这人弄的后背直发毛。
  被抓了个正着,有点尴尬。
  程谨言拽了拽鸭舌帽帽檐,摇摇头:“没什么。”
  展凝觉得这人今天有点不太正常,她盯着他好一会, 说:“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程谨言朝远处的人潮看了眼,“挺好的。”
  排队排了大半个小时,展铭扬回来了, 高兴的冲他们挥了挥手里的三张票。
  一起往入口走时,展凝说:“我可不陪你们玩啊,我就在边上看着。”
  展铭扬说:“姐,你不要这么懒, 总是看见凳子就想坐,坐了就不想起。”
  展凝又忍不住想揍他了:“谁跟你说我是懒?我有恐高,又容易眩晕,你要你姐挂掉是不是?”
  程谨言目光顿时一凝,现在他对某些词眼有些过分的敏感,可玩笑性质的交流中他也不能去反驳什么,免得把场面弄尴尬。
  展铭扬也差不多知道自家姐姐的德行,并没强力要求什么,只说:“那我们陪你坐次木马,然后我跟谨言一起再去玩别的。”
  场内人山人海,每个游乐设施前都是黑压压的人头,排队半天也玩来没几分钟。
  展凝感觉这就完全是受罪来的。
  周边偶尔会有小型游览车经过,其中一辆差不多擦着展凝身子过去,程谨言看见立时就炸了,跟只刺猬似得吹成了球。
  一把拽过展凝护住,小兽般的怒目而视,喝道:“你们怎么开的车?没看见有人?”
  展凝被他扯得踉跄了下,展铭扬一时被自己兄弟的抽风弄的回不过神来,连带小车上的工作人员都一脸懵逼。
  因着客流量大,周边游荡的小车速度受限,别说现在压根没碰到人,就算真碰到了都撞不出什么事来。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客人,如非必要做对外服务行业的人员都不希望跟客人起摩擦。
  一个年轻,穿着制服,耳朵上挂着耳麦的男人冲他们说了声抱歉,然后在程谨言依旧愤愤不平的目光中灰溜溜走了。
  程谨言的情绪来的莫名,同时又少有的激烈,展家姐弟对视一眼,都对程谨言表现出来的状态有些不理解。
  展铭扬看着程谨言僵硬的脸色,担心的说:“谨言,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谨言有些无力的放下了搭在展凝身上的手,失神的摇了摇头。
  展凝搓了搓被他拉拽过的胳膊,拧着眉站了好一会,才催促他们继续往里走。
  像展铭扬说的先排队玩了一次旋转木马。
  “姐,有没有什么感想?”展铭扬抱着身前的棍子冲展凝说。
  “返老还童的感想。”展凝两手抓着马头上的耳朵,看展铭扬坐不住的一个劲在那扭,“你能不能安分点,怎么跟多动症儿童似得。”
  “我看那个小女孩呢。”展铭扬指了指前民隔着好几匹马的一个没几岁的小女孩。
  小姑娘穿着粉色蓬蓬裙,扎着双马尾,背影看着娇俏可人。
  展铭扬说:“那小姑娘的包子脸好可爱啊,跟你小时候好像。”
  听到这里,斜倚在马上的程谨言跟着瞟过去一眼。
  他一点都不觉得那个女孩跟展凝像,印象中见到展凝时这人就已经十几岁了,虽然也是长头发,但从来没有梳过双马尾。
  展凝说:“你记性可真好,我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你不是在肚子里,就是还不会说话。”
  “我记得的。”展铭扬反驳,“我记得很小时候你抱我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家里还有照片呢,我见过。”
  “我怎么没见过?”程谨言插了一句进来。
  展铭扬:“回去了找出来给你看。”
  没几分钟后从木马上下来,去坐过山车时展凝便在底下等着。
  大型设备运转时发出的巨大杂音中,展凝的手机响了。
  她往边上走出去一点,接通了电话。
  孙婉在那边说:“在哪呢?我跟你说个事。”
  展凝:“游乐场,什么事?”
  “你怎么跑游乐场去了?”孙婉在那吃惊的说,“上次怎么叫你都不肯来,这次谁面子这么大,居然比我面子都大。”
  “我弟,还有程谨言。”展凝笑说,“自己人要什么面子啊。”
  孙婉:“几个意思啊。”
  展凝:“自己人不要面子才好拒绝呀!”
  孙婉被她的大言不惭惊到了,不过这么多年彼此也了解的透透的,她懒得再跟她贫。
  “你弟他们什么时候走?”孙婉说。
  展凝摘了片树叶在手上把玩:“明天吧,你要么今天晚上也过来一起吃个饭?”
  两学校离的不近,好在有地铁和直达公交,来回也算方便。
  “行啊,”孙婉说,“吃完我直接躺你宿舍了,跟你一起睡。”
  展凝说:“给你开个房。”
  孙婉说:“开房再跟你一起睡?”
  展凝低骂了声:“有病是不是?”
  孙婉在那开心的笑了好几声。
  高空中的尖叫声隐约起伏,展凝挂了电话,在树荫下站着。
  也没等多久长龙一般的车子驶了回来,轰隆隆一声停在了原位,车上游客陆续下来,搀扶出来时不少脸色青白带腿软的。
  展铭扬心理素质好,没心没肺看过去没什么问题,程谨言则比较受罪了。
  他的步伐有些僵硬,一手捂着腹部,脸上表情很有些惨不忍睹的意思。
  但再惨不忍睹,大男孩看过去依旧是好看的,边上一同下来的小姑娘注意到后甚至十分热心的想过去搭把手,不过被人当瘟神似得给拒绝了。
  “没事吧?”展铭扬也伸手要去扶他,程谨言同样抬手制止。
  两人走到跟前时,展凝说:“玩的怎么样?”
  “挺好的。”展铭扬看了眼边上还僵着的程谨言,又加了句,“我个人玩着挺好的。”
  程谨言突然往前猛一冲,扶着树干大吐特吐起来。
  不远处有售卖饮品的小推车,看展铭扬围着程谨言团团转,展凝先一步去买了水,等人缓过劲来了,将水递了过去。
  “漱漱口。”展凝说。
  程谨言乱七八糟的从她手里接过水,往嘴里灌,又往外喷,几个来回后,惨白着一张脸,落成了一个相当狼狈又悲催的面貌。
  游乐场的设施基本都比较刺激惊悚,程谨言半死不活的模样明显无法再陪着展铭扬继续发疯,最后他跟着展凝去了冰室休息,徒留展铭扬一个人找地方接着排队去了。
  天气开始转凉,但冰室里依旧不少人,好多小朋友捧着企鹅玩偶坐在那。
  展凝点了两份水果冰,然后跟程谨言一起在窗口坐了,窗口对出去是海洋极地,不少家长牵着小孩陆续在那进进出出。
  程谨言戳了戳杯子里的芒果,心思却完全没在吃上面。
  本来有展铭扬在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少了一个人,独自对着展凝莫名的就有些不自在,有心想找话题,刚坐完过山车昏昏沉沉的脑子又不太给力。
  “你想要那个?”展凝忽然说。
  程谨言才反应过来自己想事情想的太投入,对着边上两小姑娘手里把玩的钥匙扣已经很久,他也找不到别的借口来掩饰,最后点了点头。
  “挺有意思的。”他说。
  钥匙扣是个迷你拼图,可以推里面的小图块。
  展凝想起曾经在程家时程谨言天天捣鼓的一副大拼图,她随口问了句:“现在还喜欢玩拼图?”
  程谨言说:“以前那个拼完就没玩了。”
  展凝点了下头,也没多说什么。
  上大学后她跟这个人的生活基本就没了交集,这些年的风月隔在那,展凝都开始觉得程谨言陌生起来,更不用说对方。
  昨天做完那个梦展凝在稍作平复过后还能安安稳稳睡死过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知道,程谨言已经是命运之外的人,三年平淡的生活足以表明这一点。
  她现在很满意自己当下的生活,觉得这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的下去就够了。
  开过口了,再要说什么话似乎也变得容易起来,之后不疼不痒的又随意聊了几句,展铭扬的电话过来了。
  回去时展凝在海洋极地的周边摊位前买了两个钥匙扣,两孩子一人一个。
  展凝说:“不能白来一趟,留个念想。”
  一个是海豚图案,一个是北极熊图案。
  展铭扬拨了拨海豚被截肢了一般的图片,说:“姐,你怎么不给自己弄一个?难得也来此游乐场,你不也得有个念想?”
  展凝:“你别讽刺我啊,不然我揍你。”
  展铭扬嘻嘻哈哈的搂着她:“买一个嘛,买一个,咱们一人一个。”
  展凝对于展铭扬从小到大有什么玩意都得每人分一个的性子是不太理解的,但被他腻腻歪歪缠了会又败下阵来。
  展凝:“自己给自己买算什么事,你既然这么巴望着,就亲自给你姐买一个。”
  “好啊!”展铭扬扭身就要去买。
  结果程谨言比他快了一步,在展凝话还没落的时候,已经走去了那个摊位,他似乎就在等展凝的一声令下。
  展铭扬一摊双手:“我又没戏。”
  小摊位上的图案花色挺多,程谨言挑了会,本想拣小丑鱼的,最后也说不好是什么心思,拿了个跟自己一样的北极熊。
  他想:“主要还是熊比较可爱。”
  从游乐场出来展凝给孙婉去了电话,然后约在了一家烤肉店碰头。
  展凝过去时,孙婉已经提前到了,不单到了架子都已经摆好了。
  孙婉冲他们招手说:“来来来,自己人就别客气了,赶紧点,前期准备工作我都弄好了,就差一个肉了。”
  展铭扬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孙婉姐!”
  孙婉抱着这小子高兴的一通揉,揉完目光一转碰上程谨言,就又很快冷下来,两人各自点了下头。
  跟程谨言要打好交道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加上这几年连展凝都几乎没见过他,更何况是孙婉,关系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菜端上来后,两大男孩自觉的开始劳动。
  展凝跟孙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孙婉已经告别了中二时期的装扮,爆炸头被抚平,穿了简约的裙装,渐渐也透出属于女性的内敛来。
  展凝说:“对了,电话里你找我要说什么?”
  “关于娘娘的。”孙婉塞了块肉到嘴里,目光扫到两孩子,又说:“算了,晚上回去后跟你细说。”
  结果这个晚上最终没把事给说成,孙婉一个电话被人给叫走了。
  孙婉把手机揣进口袋:“我去,难得睡你一次居然突发意外。”
  展凝直接踹了她一脚。
  点了好几盘牛羊拼盘,最后硬是把肚子给吃撑了,展凝摸了摸圆了一圈又硬邦邦的肚子,整个人感觉都不太好。
  看时间还早,最后散步过去,直接当消食。
  展家姐弟照例在那胡扯,扯着扯着扯到了安静宝宝程谨言身上。
  展铭扬双手晃悠倒退着走,边说:“谨言都开始收情书了,就单单我帮忙递送的就有五封,那些女孩子简直就跟没见过帅哥似得。”
  正常啊,前世的时候展凝经常往他们学校跑,有女孩子知道她是他们姐姐后连带她都成了传爱丘比特。
  现在想想那些鼓足了勇气的姑娘们才是真的女汉子,那样奋起直追,又那样的义无反顾。
  展凝回忆起那些模糊的光景,不免生出些感慨,又说:“好事啊,年轻该恋爱的时候还是得恋爱,我是不排斥早恋的,你们尽管随意发挥。”
  程谨言没什么表情的说:“我不会早恋。”
  展铭扬身子一转退到程谨言身边,说:“我是想早恋,但没资源。”
  展凝回忆了下展铭扬前世相处过的女孩子,貌似第一次开窍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看中的是校外一个打工的小姑娘,情窦初开,爱的小苗苗正要长起来呢,结果被偶尔路过的程谨言给秒杀了。
  记得那会展凝是这么安慰他的:“没定性的女孩子不是好孩子,咱们再慢慢找。”
  这一慢慢找就真找了很久,只是再次恋爱的时候似乎又因着程谨言给搞砸了。
  程家少爷就是个移动的爱心靶,走哪都能捡一堆的小心心。
  后来的展铭扬怎么样,就不是展凝能知道的了。
  想到这她看了眼自己的悲催弟弟,心想:“这辈子怎么着都得帮他看着点。”
  第二天下午,她把两人送到车站。
  站在熙熙攘攘的出入口,展铭扬说:“姐,有时间我们再来找你玩。”
  展凝敷衍的点了点头:“走吧走吧。”
  程谨言背着个书包,套了件黑色带帽T恤,他动了动身子,犹豫了下跟着说:“姐,回来的时候我们去接你。”
  展凝便又完成任务似得点了下头。
  程谨言似乎犹自不太放心,他思忖着说:“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晚上尽量别单独出门,也得小心车辆。”
  冷冰棍莫名其妙变成了老妈子。
  展家姐弟都很是新奇的看着他,可能是目光太灼热,程谨言终于尴尬起来,咳了声说:“我就是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全。”
  站在姐弟的立场看,程谨言当下的举动相当的贴心。
  展凝心软了下,终于给了个不错的好脸,说:“行,我知道了,难为你记着,快到点了,赶紧进去吧。”
  等两人过安检,走的没影子后,展凝离开车站,准备回学校。
  她心里还记着孙婉前一晚要说的事,很明显跟宋阳有关,他们三平时在社交软件上也会联系,就是频率不高,不过放假时还是会抽时间碰个面。
  展凝想不出这个时候宋阳会有什么事。
  上车后不久手机震了下,展凝原以为是孙婉发来的消息,结果是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这位大爷往常基本不用手机,由于用途不大,至今在用的还是很多年前只能发个短信和接打电话的板砖。
  展凝怀着抽特等奖的心情打开了他发来的短信。
  “什么鬼啊?”展凝皱眉嘀咕了句,就一个孤零零的地址,干嘛用啊?
  钟乔松:“朋友的工作室,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可以去这边学习。”
  展凝一个激灵,连忙将电话拨了过去。
  发过来的地址在市中心的一条小弄堂里,对过去是步行街,前面是酒店,酒店靠后就是个小水塘,水塘再过去就是他们的工作室。
  粉墙黛瓦,高墙深宅,很有徽派建筑的风格,当然内里的气质跟外面的韵味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个包了复古外皮的现代化工作室。
  展凝在前台做完登记就被安排在角落的休息椅坐着。
  因为没有提前预约,这里的负责人似乎也没有给前台做交代,这一等直接等了近一小时。
  她想着要不要先走,让钟乔松再给重新联系一下,之后再过来,不然太不靠谱了。
  心里正默默打退堂鼓,二楼下来一个男人。
  套着件宽松的黑色线衫,黑裤黑靴,身量很高,体型颀长而匀称。
  他走到前台,敲了敲台面:“今天有几个客户会过来?”
  年轻女孩连忙拿出一个文件夹在那翻看汇报。
  展凝眼巴巴的看着,思忖着要不要上前问一下这个看起来有点领导味道的男人。
  “噢,对了。”女孩突然想起来往展凝这边一指,“这位小姐说是经人介绍过来这边工作的,但她没预约,所以我就……”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无妨,随后转向展凝。
  干净利落的发型下是一张极为清俊的脸,细柔温和的五官组合在一起非常的有味道。
  “钟师傅的学生?”他说。
  展凝已经站了起来,冲他点头:“你好,我叫展凝。”
  他笑了下,右边嘴角露出颗小虎牙,立时多了些属于少年的稚气:“没想到钟师傅的学生这么年轻。”
  他冲展凝伸出手:“顾倾杯。”

  顾倾杯带着展凝上二楼去晃了圈, 这里被划分出很多隔间,模块非常的细化,对比乔松铺专业的不止一点点。


  办公区坐了两年轻人, 一男一女正专心致志埋头在电脑前, 走过时展凝粗粗一扫,似乎是在分析各种材料。
  “老师今天不会来, 不过他托你照顾一下他的宝贝。”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倾杯的表情很过去有些玩味。
  等他所谓的宝贝一过来, 展凝算理解他的玩味从何而来了。
  居然让她照顾一只猫?!
  展凝僵着脸看了他一眼:“我没有照顾猫的经验。”
  “没事, 摸摸它就可以了, 摸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然后饿了就喂它点吃的。”顾倾杯将一坨大毛球扔展凝腿上,又拿来猫粮和水放桌上。
  “我还有点事, 大概需要两小时左右,那我先走。”顾倾杯说。
  猫是只金吉拉,白里又带点灰的渐变色,已经成年, 粗略估计有十来斤的样子,因为是大长毛,这么铺在膝盖上就像一大堆棉花。
  展凝试探着伸手摸了摸它, 结果猫祖宗一个扭头恶狠狠的冲她龇牙。
  她想:“玩我呢?还摸猫,不被它抓都是走运。”
  凶神恶煞的猫趴了没半分钟便从她腿上蹦了下来,慢悠悠在四处转了一圈后,走去角落的猫窝缩着了。
  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只猫窝, 看样子这里是猫祖宗惯常呆的地方。
  展凝又把视线往另外两人身上溜,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还身兼猫奴的职责。
  正在工作的小姑娘正好抬头,跟展凝的目光撞个正着,展凝还来不及收拾尴尬,对方先一步开了口说:“你是新来的吗?”
  展凝点了点头,然后报了自己名字。
  “我叫伊静。”她笑着又指了指一边的男生,“他叫关一楠。”
  关一楠很是友好的冲展凝招了下手。
  展凝:“你们好。”
  伊静说:“你别介意,我刚来的时候也是看猫的,看了十天。”
  关一楠转了转脖子,说:“我看了半个月,被抓了好多口子。”
  展凝面瘫了会,说:“拿猫当初试吗?”
  伊静笑了几声,说:“或许,习惯就好,那猫脾气也不是一直很大,熟悉了也就随你摸了。”
  展凝对这类有点独的生物不怎么感冒,因此听了这话也没多大感觉。
  半晌后展凝在猫窝旁边放了点猫粮后就没去管了,她一头雾水的站在办公室里,一时有些定不下主意。
  钟乔松没有明确告诉她找谁,顾倾杯又没有打算多做解释的模样,展凝好似进了一个失重的环境,没有任何踏实感。
  她盯着那只猫发呆,展凝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她想要么直接走人算了,可又觉得钟乔松那封短信不会这么平白无故。
  好在时间离傍晚已经不远,她两厢斟酌,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展凝并没有四处走动,因为不知道工作室有没有什么避讳,她挑了几本桌上放的杂志翻看。
  最后一本杂志翻完,这个下午也就耗完了。
  此后她在这个工作室撸了半个月的猫,猫爷开始看她顺眼的同时秋季萧条的景象也逐步显露。
  跟这个萎靡的季节一样,寝室里有一个最近失恋了,每天瘫在床上要死不活,深更半夜还能“嘤嘤婴”的哭出声来,很有些要跟午夜游魂并驾齐驱的意思。
  展凝进去时这位照例躺床上装死,还有一个在玩网游,在虚拟的古风世界里快意江湖。
  这人倒没有完全灵魂出窍,听见声音还是破例赏了个眼色过来,跟展凝打了招呼。
  展凝指了指上面,压低声音说:“这位今天怎么样了?”
  王梓一撇嘴:“玩绝食呢!”
  “呜呜呜呜!”上面突然起了一个高调。
  底下两人瞬间闭紧嘴巴,不吭声了。
  展凝拿了换洗衣物,去卫生间一边冲澡,一边对着瓷砖愣神,纵观两世,她压根就没好好恋爱过,仅把单恋过的特别拿手,拿手到以至于最后玩脱了一条命。
  她好像能理解外面那位的绝望,但又因为性质不一样,理解的并非特别透彻。
  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时,经过人床铺,展凝瞟过去一眼,对方朝里侧躺着,床上到处是乱起八糟的纸巾,也不知道是擦了眼泪还是擤了鼻涕。
  展凝把东西收拾了下,坐到位置上开电脑,准备逛会设计论坛。
  她们寝室在这幢楼里算比较独的一类,跟其他寝室的人接触不多,抱团也就抱抱自己屋里的。
  串门这事一年碰不上几次,想当然的别人来的也少。
  今天有个例外,展凝坐下没三分钟,有人敲了她们的寝室门。
  展凝望过去一眼,屁股黏在椅子上没动。
  王梓更狠,键盘打的噼里啪啦响,连个眼神都没扔过去。
  她对展凝说:“甭管,门没锁。”
  果然很快门便开了,进来的是隔壁寝室的,但跟她们这边的任何人平时都没什么交集。
  对方扒着门框也没进来,只是叫了展凝一声。
  展凝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觉得挺新奇,也猜不透这人找自己干嘛来的。
  “怎么了?”展凝问了声。
  “你碰到你弟没?我刚在校门口见到你那帅哥弟弟了。”她拨弄着门上的把手,笑道:“帅的一逼呀,大晚上的差点把一帮学妹迷死。”
  上次在水吧碰见过,她就一直记着那个俊美少年了,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开玩笑吧!”展凝跟听天书似得,“他不可能来这的。”
  “怎么不可能,真见着了,就在校门口的一棵大树下,那叫什么树来着?梧桐还是槐树?”她思绪发散了会,很快又拉回重点,“我都喊他了,就是喊完他直接跑了。”
  寝室内安静了会,王梓完全不为周遭环境所打扰,继续在游戏里肆意拼杀着。
  展凝皱着眉,半晌憋出两个字:“真的?”
  “要假的我从这跳下去。”她直接抬手指了下窗户。
  等人一走,展凝去卫生间换了衣服,又抓了抓潮乎乎的头发准备出去。
  王梓说:“晚上还回来吗?”
  展凝想了想:“很大可能会回来。”
  “行,注意安全。”随后她对着电脑屏幕突然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操!”
  时间不算特别晚,但天气已经转凉,展凝拢了拢外套走出校门,随后在周围晃了圈。
  若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很明显她看到的是程谨言,除了程谨言那张脸,其他人应该很难达到记忆犹新的地步,只是展凝实在想不通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下意识的她就对别人的话保持了怀疑的态度。
  距离上次碰面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月,往前三年都过的挺消停的,没理由这一个月就脑子犯抽。
  展凝往路灯下一站,掏出手机给展铭扬去了电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胡扯,扯得快没边的时候,展凝适时的开始套话:“今天怎么没听你说你家那个兄弟了,两人没吵架吧!”
  “怎么可能!”展铭扬没听到他姐内心的召唤,愣是在那辩解说,“我跟谨言这么多年压根就没吵过架,我跟他要吵架了,那他颜值真得塌了。”
  展凝无语了两秒,说:“这么晚了你两不睡觉干嘛呢?”
  “你不也没睡觉跟我打电话呢!”
  好在展铭扬很快把话说到了点子上:“谨言不在家,出去了,似乎是他爸爸把他叫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他爸爸?”展凝皱了下眉,“不是还没到寒暑假吗?难道又要送出国?”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展铭扬在那也不确定的说,“反正他下午就走了,明天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展凝没再继续追问,很快把话题岔开,又随意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一下一下转着手机,边脑子有点放空。
  路上来来回回不少校友,有两人行的情侣,也有独自晃荡的狗子。
  展凝最后想了想,还是给程谨言拨了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其实让她挺膈应的,一是展凝这么多年压根就没主动跟这人联系过,她就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把这个主动次数牢牢的压在0上面,现在要打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二是现在程谨言单向的联系也少了,可能是她态度冷淡的问题,这孩子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不再自找没趣。
  展凝老觉得这电话一出去,就像一个完好的气球破了个洞,迟早得爆,至于爆完以后会有什么影响,又是个未知。
  可就算多不甘愿,还是得确认一下,万一真要在S市,真在自己学校附近,不可能一点都不管,再万一要出个事,就很麻烦了。
  展凝将手机举到耳边,等待音响起时,斜后方同时传来一道清亮的手机铃声。
  铃声很快中断,手机里的等待音也随即消失。
  展凝猛地转身,看到了站在电线杆后面的少年,半个身子嵌在阴影里,另一半落在橘光中,半明半暗的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
  他的眼睛从小就很大,照理说大眼睛又长得好看的孩子看过去会特别可爱温暖,但不知道程谨言哪个部件出了问题,这人打一眼就特别的瘆人冰冷。
  现下这双冷眸中又装满了展凝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由此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阴沉,令人后背直发毛。
  展凝被他盯得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退完后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太他妈没出息了。”
  将手机往口袋一揣,又抓了抓发麻的头皮后,展凝冲他招了招手:“你出来!”
  展凝:“赶紧的!”
  程谨言这才慢慢的磨蹭了出来。
  他表现的有些瑟缩,熊孩子闯祸后不敢面对家长的典型模样。
  展凝的胸膛由此打气一般的鼓起来,又回到了往日拿下巴看人的姿态。
  “你怎么会在这?”展凝盯着他说。
  程谨言背着书包,裤子是校服,外套估计脱了装在书包里,穿了件黑色宽松T恤,领口露着截衬衣领子。
  大半个月没见,展凝居然发现这人瘦了。
  “我问你话呢!”展凝皱着眉,“为什么跑这来了?”
  连着问了好几遍,程谨言撇着嘴,死活不吭声。
  展凝忍着揍人的欲、望,换了个问题:“你在柱子后站多久了?”
  “很久了。”他小声说。
  “站很久了不出来?”展凝不可思议的说,“拿我当猴耍是吧?”
  他连忙说:“没有。”
  “没有?你这还叫没有?”
  一直在路上站着不是个事,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静了片刻,展凝闹心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晚饭吃的什么?”
  程谨言:“没吃。”
  “行,那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吧,然后你再好好交代为什么抽风。”展凝说。
  学校附近的商店已经陆续关门,展凝带着他去了隔壁条街的夜市,这里的生意还很红火,人声鼎沸,就是环境不太好,一眼望去,连灯光都似乎蒙了层油腻的灰。
  “懒得走了,你将就下吧。”展凝抽了纸巾擦桌面边说。
  程谨言也跟着抽了张纸巾在那擦:“没关系。”
  展凝点了两份小炒外加两份砂锅:“不够到时再添。”
  这里光线不是很好,看任何东西都像打着浅度的马赛克不甚清晰。
  程谨言在那拆一次性筷子,递给展凝一双。
  展凝双手环胸看着他,抬了抬下巴:“说说吧,你今天什么情况。”
  “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他说。
  展凝:“这里有金银财宝啊,还是有奇珍异兽,需要你这么巴巴的往这里赶?”
  程谨言抿了抿嘴,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次跟展铭扬过来做了一次噩梦后,程谨言一直就没怎么好好睡安稳过。
  昨晚他又做梦了,梦里的展凝跟眼前这个似乎是同个人,又似乎完全不一样,梦里的她会对自己笑,会摸摸自己脑袋,会像对展铭扬那样抱着自己安慰,这样温柔对自己的展凝是往常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梦里的自己就有点犯贱了,一天到晚的给脸不要脸,他又为自己着急,又为自己难过,再后来画面一转再一次跳到了上次看到过的情景。
  展凝又一次躺在了手术台上,又一次的面目全非,又一次的冰冷僵硬,他是能触到那副躯体的,梦里的真实感非常强烈,程谨言能够感受到自己几乎要死过去的绝望。
  次日醒来后,他尽管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却抵不住心里强烈的不安,他迫切的需要确认展凝安然无恙。
  可这个理由说出来谁都不会信,连他自己都感觉特别的荒谬,但又没办法。
  “嘿!”展凝敲了敲桌面,将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的人唤醒,“我跟你说话呢,你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这样一声不吭跑过来,你自己觉得合适?”
  老板将砂锅端上来,还有两小炒,因为是夫妻搭档,这边的上菜速度还算快。
  展凝道了声谢,又转向他:“等会依旧在上次住的那家店开个房,然后明天我送你去车站,之后就别抽风了。”
  程谨言握着筷子,机械的往自己嘴里塞了点吃的。
  “姐!”他开口叫了声。
  “嗯?”展凝瞟他一眼,“怎么?你还有别的意见?”
  程谨言缓慢的摇了下头:“我昨天看鬼片了。”
  “你是想说今天这一出是看鬼片给看的?”展凝说。
  程谨言完全没心思搭理展凝的调侃,径自胡诌:“片子讲的是个女大学生失踪被分尸,最后成了厉鬼报复社会的故事。”
  展凝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又替他做了个总结:“所以你是怕我也被人给分尸了?”
  热闹的路边摊,杂乱的环境,昏沉的光线。
  这样的背景里,展凝欢快的吃着配料丰富的砂锅,时不时抛个让人倍感无语的问题,生动又富有活力。
  程谨言盯着她看了会,似乎因噩梦飘荡着的心脏终于落了地。
  他无奈的吐了口气,专心吃起东西来,那些准备引话题关怀她一把的言语合着食物一起吞进了肚子。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话可说, 但展凝又觉得不教育不行,便想起什么了就念上几句。


  程谨言可有可无的应着,他也无法跟她很好的去解释。
  路口刚转过弯, 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SUV, 大壳子龟爬一样蹭过来到跟前停了,缓慢的降下车窗, 露出顾倾杯那张俊秀的脸。
  “这么巧,”他瞟了眼一个劲盯着自己瞧的大男孩, 似笑非笑的问了句:“大晚上需要送你们过去吗?如果不介意我做电灯泡的话。”
  “他是我弟。”展凝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顾倾杯:“我也没说他不是呀!”
  “……”这人老有种跟自身年纪不符的幼稚劲, 展凝在近段时间里已经碰上过好几次, 她忍不住说,“你这大晚上是不是喝酒醉得不轻?”
  顾倾杯轻笑了声,小虎牙又坏坏的闪了下:“开个玩笑罢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师最近要回来了,你或许可以不用再摸猫了。”
  展凝眼睛顿时亮了下。
  顾倾杯:“呦,一下就精神了。”
  展凝还要说什么, 程谨言突然拽了她一下,低低的说:“姐,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小混蛋在, 展凝收敛了下情绪。
  “先走了。”她冲顾倾杯说。
  顾倾杯:“真不用送?”
  展凝:“不用,路不远。”
  顾倾杯不再废话,关上车窗利落的走了,程谨言等车屁股没影后, 才转向展凝,说:“那个人是谁?”
  展凝打工这事没人知道,何况也是最近才开始,想说也没有时间。
  当下突然听说,程谨言很震惊,但展凝有“前科”,想着初中那会就巴巴的往乔松铺跑也就能理解了。
  程谨言沉默下来,但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以及她所谓的工作室中可能有很多的男人,他莫名的就升起了一股焦躁。
  人都说大学是恋爱的天堂,年轻人情感最勃发四散的时候,不谈个恋爱简直是浪费生命。
  程谨言对于这种言论没有多深的感受,在展凝上大学的初期,夜深人静时也会懵懂无知的愁上那么一把,但是那会的感受并不深刻分明,可能是年龄受限,感情脉络还不够清晰。
  后来无交集的三年,更是把这种理不清的情绪给几乎扼杀掉。
  万物总有复苏的时候,深埋地底的植被,也总有见光的那一刻。
  跟展铭扬跑来S市,接连两次噩梦后,原本萎靡到几近腐烂的情感小苗再次萌芽,并在极短的时间里风吹草盛铺满了大地,是连烽火燎原都消不灭的盎然生机。
  展凝并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又招惹上了瘟神,她只是觉得既然程谨言偷跑过来了,自己就算不待见也不能放着不管,万一之后再多来个几次,自己还不得折寿。
  由此一路过去她自顾自的教育着人,却没顾得上观察一下程谨言诡异的脸色。
  “早点休息,明天尽量坐早车走。”展凝将房卡递给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既然没胆子,鬼片就少看,你说看个电影看到跑来S市说出去也不是长脸的事对吧?”
  “……”程谨言将房卡接了过来,五味杂陈的“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展凝说。
  程谨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应了声。
  到寝室时,网瘾少女还泡在游戏里,见了她惊的跟见鬼一样。
  “居然回来了?”她说。
  “我回来很奇怪?”展凝也惊着了,“我说过我很大可能会回来的啊。”
  “不是,”她说,“你出去那会晚了呀,就算你那么说了,我依旧当你不会回来了的。”
  展凝:“时间来得及当然还是回来。”
  “好吧。”话完,王梓一门心思又扑回了网游里。
  这个晚上程谨言几乎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就是乱七八糟的画面搅的脑子疼,受不住的时候就起身走去窗口,他住的房间靠走廊北边,窗外对出去可以看到展凝所在的校区。
  那片庞然大物的漆黑里,有展凝,想到这里他能稍微踏实点。
  程谨言看了会,突然扭身下楼,在前台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
  在小姑娘偷瞄的目光里走出去,他走到角落拆了包装,将烟抽出来叼上,朝着校区的方向点上了火。
  然后呛得死去活来。
  程谨言活到这么大,可谓是相当循规蹈矩,生活步骤按着规划好的一步步走,他既没长歪,也没长偏,除了在面对展凝时出了点小意外。
  抬手擦了下眼角因呛咳渗出的水渍,他皱着眉又吸了口。
  这个晚上,迎着肆意夜风,程谨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目光只盯着校区的方向,等回过神时他已经自虐般的快抽完一包烟,而对于这一技能仍旧不熟练。
  满嘴苦涩中,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将烟掐了,连带剩下的几根一股脑丢进垃圾桶,转身回去房间。
  展凝第二天见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昨晚……是去干嘛了?”她忍不住问了声。
  程谨言摇头,抓了下头发,哑着嗓子说:“就是没睡好。”
  脸色看过去像刚刷了一层□□,眼睛布了层血网,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有一拼。
  展凝心想:“这鬼片效果是不是太好了?”
  到车站时还早,离开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展凝本想把人带到就走,仔细想想又不太合适。
  外面没有可供休息的座椅,旁边有超市也有早餐店。
  展凝随口问了句:“早饭吃了吗?”
  “没。”程谨言用力捏着高挺的鼻梁,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走吧,那去吃一点。”
  展凝出来时其实已经吃了点了,因为经常犯懒,所以寝室里被会备着点蛋糕面包什么的临时充饥。
  她今天起的有点晚,加之心里就想着早点将人打发,于是胡乱塞了一嘴,笼统的填完肚子就跑了出来,谁知时间没拿捏好,以至于现在呆这大眼瞪小眼。
  点了两碗大馄饨,还有一屉小笼包。
  展凝说:“吃吧,不够再点。”
  她向来口味偏重,最不忌酸辣。
  程谨言见她在那不要命的放辣椒和陈醋,忍不住说了句:“姐,你胃不是不太好吗?”
  “对呀!”展凝说,“胃不好才要练呀!”
  “……”程谨言被她的大言不惭噎的说不出话来,瞪眼看了会,又说:“这万一要犯……”
  “你还吃不吃?”展凝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要不吃现在就走。”
  程谨言沉默几秒,低头继续吃起来。
  这边的馄饨个头很大,展凝呼噜呼噜吞了几只就饱了。
  她把调羹一放,捞出手机把玩。
  大早上的,不算多的来往旅客也会零星进来几个,点餐声和朝后厨高喊的声音时不时的飘荡一下。
  程谨言埋着头,拨了几下小包子,他本就是神经比较敏感的人,这种敏感在展凝身上更具放大效果。
  他能察觉展凝的最细微的情绪变化,比如当下眼前胡乱在手机上乱按的人心情就不太美妙,至于为什么不太美妙,他觉得很可能跟自己有关。
  当然,这是正常的,毕竟展凝见着他有好脸色的几次实在太少了,少到几乎没有。
  程谨言也被她晾习惯了,但今天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还有话想说。
  这些话放在当下展凝半炸不炸的状态中,很难预测会有什么后果。
  “姐!”他放下筷子,终于不再折腾那只被戳破了皮的包子,鼓着一口气说,“你每天大概什么时候比较有空?”
  展凝手指一顿:“怎么了?”
  “你空的时候我好找你聊聊天。”他说。
  展凝顿时跟听了个笑话似得:“找我聊天?”
  凭她长期对这孩子爱答不理的状态,“聊天”这项工程要施行起来似乎颇有难度,她也很难理解程谨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程谨言却非常坚定的点点头:“我不会太打扰你的,就偶尔聊聊,你方便的时候回我一下就可以。”
  觉得自己语气太绝对,还不够委婉,他最后又轻声加了一句:“可以吗?”
  这种低姿态的交流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就好像软武器,用以退为进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换了其他人,展凝可能心会软一点,但就这个自己躲了三年,想要撇的一干二净的人,她绝对无法心软。
  哪怕不想承认,展凝心底其实依旧有了危机感,她有种感觉,之前毫无联系的三年可能要悲催的打水漂了。
  展凝低着头继续看手机,又是敷衍又是烦闷的应了声。
  这种勉强的情绪非常之明显,程谨言完全不相信她的应允,有心想再确认一下,又觉得自己要再吭一声,这人真得冒火。
  他偷眼看了展凝一会,最终将心中的惶惑不安给吞进了肚子。
  把时间硬挨完半小时,展凝让程谨言去候车大厅。
  程谨言有些犹豫,因为剩余时间还很充足。
  展凝说:“进去呀,我等会还有事,得走了。”
  展凝等了半晌,拧着眉又说了声:“赶紧进去呀!”
  活像撵猪进舍一般。
  “少年猪”托了托书包,终于转身走了,刚过安检,程谨言转头朝后看,大门空荡荡,早没了展凝的人影。
  之后又过了两天,孙婉过来找她,展凝正巧刚下课。
  孙婉也不多说什么,拽了人就上车往别处赶。
  展凝看了眼窗外说:“你别是要把我给拐卖了吧?”
  “有人要吗?”孙婉无语的说,“早之前不是跟你提到娘娘了嘛。”
  “对!”展凝正色了下,“他怎么了?”
  出租车上放着一首老歌,一边的司机开扬声在跟人打电话,车厢里热闹的像是喧嚣街市。
  孙婉在这样的“街市”里说:“我在S市看到他了。”
  现在正学期中,宋阳报考的学校在C市,照理说没特殊情况绝不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路途遥远,来回很费时间不说,也得花不少钱。
  展凝有点懵:“什么时候?”
  “就上次发你消息那天。”孙婉似乎也懒得解释,“算了,等会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迷行扔了1个地雷。
原标题:怎么回事?妈妈凌晨1点上厕所,看到儿子房间奇怪一幕!接下来,她和老公带孩子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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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面临着升学压力的孩子,如果突然变得勤奋起来,甚至在凌晨挑灯夜读,做父母的心里会怎么想?

全文共2491字,阅读大约需要6分。

小陈的爸妈在看到突然勤奋的儿子时,心里可没有太多欣慰的感觉,细心的他们把孩子送到了医院,而检查的结果让他们既震惊又庆幸——还好送医及时,否则进入抑郁状态的儿子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 

母亲意外发现凌晨一点还在学习

今年念初三的小陈是一个内向听话的孩子,他学习认真,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班主任觉得他可以考杭州前三的重点高中。

一个月前的一天深夜,凌晨1点,小陈的母亲起来上厕所时无意发现儿子房间的灯还亮着,她推门进去小陈竟然在看书。

“这段时间都睡不好,索性爬起来看书了,已有好几天了。”小陈这么告诉妈妈。

“他平时学习也很要强,考试前夜也经常睡不好,但最多到11点左右。”小陈妈妈告诉钱江晚报记者,细心的她觉得儿子有点怪怪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还是让医生看看更放心。”妈妈越想越不对劲,在好友的劝说和推荐下,最终决定带小陈去了浙江省人民医院精神卫生科心理门诊。

经过于恩彦教授的耐心诱导,小陈终于敞开心扉:原来,他根本不是简单的睡眠问题。

▲于恩彦教授(中间者)在心理疏导病人

自小成绩优异的他,最近半年来学习上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上月的一次模拟考没发挥好,年级排名下滑了30名。

“他心情有点差,最近一直很认真地做作业,跟我说下次一定会考好。”妈妈回忆说,小陈睡得晚,躺在床上想的多,想考试没考好怎么办,中考发挥失常怎么办,要是考不到那所想去的高中怎么办,小陈夜里时常无法入睡,最后索性爬起来看书。

无助感在他心里蔓延,觉得未来毫无希望,而另一方面,他还要尽量在父母和老师面前掩饰,不敢显露半分。他觉得自己一直是父母和老师的骄傲,不想令他们失望;同时实在无法排遣烦恼,这让他痛苦万分,好几次靠在阳台,望着无尽的苍穹,甚至产生了往前再跨一步的冲动……

“多亏那晚发现,否则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小陈父母得知儿子特别“勤奋”的真相后,捂着胸口喃喃说“吓死了。”

经过心理疏导和系统抗抑郁治疗,小陈的情绪和睡眠都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生活中百依百顺、而在儿子学习上十分“强势”的父母也如梦方醒,决定不再给小陈下“硬指标”,尽力了就好。

于恩彦教授分析认为,精神卫生心理门诊经常有睡眠不好的病人,约有2/3的患者存在不同程度的睡眠障碍。睡眠不好是有很多因素造成的,饮食、运动、焦虑情绪、甚至追求完美的性格等。 

于恩彦教授指出,随着社会压力的增加,抑郁焦虑等疾病的发病率较前明显增多,在未成年人群中、学生人群中,情绪病也越来越多见。尤其是一些在老师及父母眼里的所谓“好学生”、学霸,往往对成绩特别看重,自尊心强,而抗压能力却相对较差,有问题也不愿对他人轻易吐露。一旦发生挫折,比如某一阶段成绩下滑甚至某次测验不理想,便如压垮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容易走极端。

此病例中的小陈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幸亏及时发现,才没有造成不幸。

就在前几天婶儿推送过一个类似新闻。

母亲给医生打电话“报喜”

“蔡医生,和你报个喜,最近我家孩子学习特别有劲,摸底考总成绩一下子从垫底冲进班级前五,把老师惊呆了!”

3月末的一天,杭州高三家长邱女士给树兰(杭州)医院精神卫生科主任医师蔡巍打电话,然而蔡巍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赶紧带孩子来医院看看!”

为何听了报喜电话,医生却让孩子赶紧来医院?原来,蔡巍结合这位高三学生小秦之前的症状,判断其为双相情感障碍,需要马上用药控制。

“如果在整个病程中既有抑郁发作,又有躁狂发作,这样交替发作的心境障碍,我们称为双相情感障碍。从临床来说,双相情感障碍非常容易误诊或者漏诊。”蔡巍说。另外,因为双相情感障碍容易反复发作,往往需要长时间的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

在孩子面对较大压力时,


孩子一回家,家长就要满脸笑容地招呼他,并问他:“今天在学校有什么有趣、好玩的事吗?”你的问话会引导孩子,让他觉得上学是一件美好的事。家长千万别劈头盖脸就问:“数学考几分?”孩子一听,马上压力就来了,怎么能轻松应对学习呢?因此笑脸是最好的沟通,笑话是最甜蜜的开心果,家长有时也可讲讲笑话给孩子听,这样孩子的情绪也可以变好起来。


1、放大镜:把孩子的优点放大来看。孩子一有好的表现,就立刻称赞他说:“你好棒喔!”“你真聪明!”以此增强孩子的荣誉心和自信心,他就会变成有责任感的孩子;
2、用“缩小镜”看孩子把孩子的缺点缩小来看。对孩子的无心之错,家长要多宽容,淡化他的疏忽,安慰他后,再陪他检讨改进的方式,如此降低孩子的挫折感,也鼓舞他重新奋发的勇气;
3、望远镜:把孩子的前途放远来看。追求的目标放大了,对于眼前一两次模拟考的挫败,就不会太在意,眼光保持高远的心态,才能勇往直前,获得最后胜利。


1、不生气:说话时不生气,生气时不说话。家长一生气就会说出不理性的话,伤了和气和感情。
2、不嘲讽:避免说风凉话或指桑骂槐。嘲笑让孩子丧失自尊,讽刺让孩子产生敌对心态,家长要谨言慎行,才不会让敏感的孩子受到无辜的伤害。
3、不闹翻:亲子间有争执时,要理解才能谅解,妥协才能解决。否则一旦闹翻了,不仅伤害了亲情,也阻断了沟通的桥梁。

快乐分享可增倍,忧伤分担可减半。家长要当孩子的知己好友,就要做到下列两件事:
1、分享喜乐:孩子有高兴或得意的事跟你说,你要开心地陶醉在他愉悦的情境里,跟随他的情绪共舞,所以他笑一声,你要笑三声,表示你听了比他更开心,这样他的快乐就会增加一倍。
2、分担忧伤:孩子有伤心或难过的事向你诉苦,你也要表现出同情、理解的态度,接纳他的“情绪垃圾”后,再给予贴心的拥抱和安抚的话语。所以他哭一分钟,你要哭三分钟,表示你比他更难过,这样他的忧伤就可减少一半了。

如果发现孩子情况异常,

还是要带着孩子及时到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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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幼女身亡,悲痛之下老夫妻花65万代孕生子,拿到出生证时傻眼了!

?你要买的房子涨价了吗?业内人士:这种地方的二手房,建筑面积均价每平米8000多!

?警惕!男子花369万买学区房,竟要交242万的税?这种房少碰!

?该!4名男子拒服兵役,后果很严重!处罚不可谓不严厉!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来源:辽沈晚报(ID:lswbwx)综合钱江晚报(ID:qianjiangwanbao)、杭州日报、网络等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向原创致敬

审核:段君凯、小   翟、史国立

走过两年的初中生活,特别是面临着中考的压力,准初三生无论在身体上、心理上,都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那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初三生活,大家要关注哪些心理问题呢?整理了一些建议,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马上就要上初三了,担心适应不了初三的学习生活,怎么办?

  建议:初三的学习生活与初一、初二有很大差别,适应初三生活的关键,是要调节心理压力。

  一定的压力有助于促进学习成绩的提高。对于还没有做好准备适应初三生活的考生来说,适当增压很有必要。

  但是对于大部分初三同学来说,突然的增压会让其无法适应。

  除了通过饮食和睡眠等生理调节外,自我减压等心理调节也是重要的方式。此外,对于一些心理压力较大的考生,适当地进行专业的心理训练也是有必要的。

  平时学习很刻苦,即使在暑假期间也不放松。担心进入初三后,即使自己付出了努力却看不到效果,因而有些信心不足。没有成就感,怀疑自己的能力,产生自卑心理,怎么办?

  建议:自卑心理是初三生普遍的心理问题,也是导致成绩一蹶不振的主要原因。

  根据往年经验,初三的考试相对较多,一次两次的失败是难免的,但部分初三生往往把这一次两次的失败当成永远的失败,面对挫折没有分析掌握知识点或是学习方法方面的原因,而是盲目怀疑自己的能力。

  对此,初三生一定要经得起失败,要相信付出就一定有回报。初三生还可以给自己设定短期目标,按阶段地完成目标,增强自信心和成就感。

  全能识别超级好用的人工智能工具小程序

  准初三生认为学习紧张,没有必要参加学习以外的活动。但是,单一枯燥的学习却常导致其精神涣散、上课走神。

  建议:初三不仅是成绩的比拼,也是身体的比拼。

  有些考生盲目为了提高学习成绩,从不参加学习以外的活动,没日没夜地学习导致效率降低、上课走神、精神涣散。

  在初三的学习生活中,合理的饮食、睡眠和锻炼是必要的:多吃富含蛋白质的营养食物;虽然睡眠时间减少是必然的,但熬夜学习是绝对不提倡的;要保持每天20分钟左右的锻炼时间,锻炼既是心理上的放松,也有利于身体健康、增强免疫力。

  父母、老师的期望太大,看到周围考生在不断进步,而自己成绩永远达不到期望值,自身心理压力越来越大,也是初三生常见的心理问题。

  建议:有些父母和老师期望太高——考生永远达不到他们的期望——周围的同学又在不断进步、受到老师的表扬,于是自己产生嫉妒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产生这样想法的考生,往往受外界环境影响太大,忽视了自身的发展。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方式和学习进度,父母、老师和同学在你的学习生活中只起辅助作用,自己的情况只有自己知道,所以不必受外界因素干扰,跟着自己的进度走,合理地听取别人的意见,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

  部分同学每次面临考试都会有些紧张,有的因畏惧考试导致发挥失常,以致产生中考时肯定考不好的消极心理。

  建议:考试紧张和畏难情绪导致发挥失常的例子不在少数,这种情况在很多学习优异的考生中也时有发生。

  学习越好的考生往往越在意考试结果,以致忽视了考试过程的重要。考试发挥失常的次数越多,考生越有“中考肯定考不好”的阴影,进而一步步失去信心。

  其实,在每次考试时保持平常心,就可以减少发挥失常的次数。把每次练习都当作重要考试,把每次重要考试都当作练习,以此养成“平常心”,这样无论是练习还是重要考试,都能正常发挥甚至超长发挥。

  有的考生上了初三后,因学习压力大,产生焦虑,容易发脾气,甚至逆反心理严重。

  建议:由于初三压力增大,考生容易发脾气是正常的心理问题,逆反心理严重也可以理解。

  要想改变现状,多与人沟通是最好的方法。心理研究表明,沟通是缓解焦虑的桥梁。

  初三生抗挫能力减弱、考试焦虑明显等问题往往憋在心里,以发脾气的方式缓解压力不如将这些心里的焦虑倾诉给别人。

  老师、父母和朋友都是最好的倾诉对象,他们的建议往往可以缓解你的压力和焦虑。多与人沟通,缓和焦躁的脾气,逆反心理也会逐渐减弱。

  考生进入初三后,一时不知自己要干些什么,做事没有条理,见什么烦什么。

  建议:由于初三的学习任务繁重,学习科目和知识点繁多,会让考生觉得无从下手,做事欠缺条理,进而在心理上感到盲目和烦躁。

  在这种情况下,制订合理的计划会起到良好的调节作用。制订计划可以分2种,学习计划和生活计划。

  在学习方面,长、短期的计划都不能缺少:

  有一个长期目标,再通过制订每月计划、每周计划、每天计划等短期计划,一步步完成短期计划,进而实现长期目标。

  在生活方面,合理地安排作息时间,必要的劳逸结合也会使考生增加学习效率,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根据成绩合理定位适合的高中和能冲刺的高中,,家长还需提前了解各高中及历年的招生录取情况,多做分析、筛选。

  从初一到初三,请不要做这些傻事

  01、别太过于注重自己的外表,因为如果你真的拥有一颗真心,一样也会受欢迎。并且初二以后的生活很紧张,假如你拥有过硬的成绩,就等于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光环,别人一样会给予你尊重。

  02、别轻易相信这个年龄的所谓的爱情,因为它太容易变质了,也太不现实了,别给自己摘苦果吃,要时刻牢记你来到学校的目的,别说错过了就不再有了,因为人的一生遇到的人太多了,而其实每个人都只是一朵浪花而已。

  03、别轻易地被失败丧志,也别轻易被荣誉迷惑,面对成功和失败的时候都对自己说一声:一切都会过去。

  04、别愤怒被人欺骗,因为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好人真的不多,或者说我们看看自己,难道不是在不时地欺骗着别人吗?不管你是否是善意的。

  05、别轻易哭泣,即使你是一个脆弱的女流之辈,因为除了真正关心你的人,没有人会同情你,你的哭泣在他们眼里只是做作。

  06、别总说某某人一直在嫉妒你,当然也别嫉妒别人,因为嫉妒是因为你只比对方,或者对方只比你好了一点点,如果你可以将着一点点变成很多,那么嫉妒会变成羡慕。

  07、别总假装脆弱好让别人怜惜你,还是那句话,除了真正关心你的人,没有人会同情你,所以还是给自己一件坚硬的外套穿上。

  08、如果真的抑制不住脆弱,请找一个真正真心的朋友陪陪你。

  09、牢记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别被短暂的快乐冲昏头脑。

  如果做到这些,那么你真的已经够坚强了,至少在我的眼里是这样。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靠别人,请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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