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是学犯罪心理学对女生条件的话,将来如果想进警队出现场的话,女生有没有身高限制,还有怎么进入公安局

4名少年残忍杀死同学,在法庭相视而笑:孩子最缺的,是敬畏教育
前段时间,一则大案爆发出来,几名少年因为没钱去网吧,绑架杀害了一名有钱的同学,后来被抓,在法院被判处有期徒刑和无期徒刑。
在听到法院判决时,4少年竟然相视一笑,庆幸自己逃过了死刑。
前几天,《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新闻引来了众多网友的关注和热议。一名初中男生脱光了一名女同学的衣服,暴力地用刀将她的身体多处划伤,所幸,凶徒当晚就被警方迅速抓获。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凶徒很快被释放,派出所表示,他不需要负刑事责任。撤案原因,是对方未满14周岁。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
3月30日,湖北孝感的初二女生小静,放学后回到家楼下。被躲藏在楼道里的同学黄某,持刀抢钱。
在尖刀的胁迫下,小静被迫脱光衣服搜身,反抗过程中脖子、手臂和腿上都被男同学划伤。整个施暴过程长达1个多小时。
母亲赵女士哭诉,事件之后,活泼的女儿变得沉默寡言,短短10多天消瘦了10斤。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辱、全身刀伤,父母既心痛又愤怒。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想凶手得到法律的严惩。
然而,行凶的黄某出生于2004年9月,未达到刑事责任年龄。根据《刑法》第十五条之规定,警方对案件予以不起诉。
一边是被害者备受屈辱、无法伸张;另一边是小暴徒无罪脱身、逍遥法外。这巨大的反差,不仅父母难以接受,也让众多网友忿忿不平。
这早已不是个例。未成年人犯罪因不足年龄释放的案件了。还稚气未脱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心狠手辣的暴徒?未满14周岁作恶就可无罪释放,对孩子又意味着什么?
无知冲动,烧伤老师
2016年6月,金川县一名13岁的少年小金,仅仅为了抢路人的手机,竟将一瓶汽油泼向素不相识的一名女教师,并掏出打火机点燃,熊熊火焰瞬间把老师全身吞噬。
经医院抢救,年轻的女教师终于捡回一条命,但属于“特重度烧伤”。她的手被烧得像黑炭一般,大部分的手指也坏死,要截指。
而未满14岁的小金,依照法律,犯案次日就被放回家。忙于工作的父亲没时间在家看着孩子,只能用铁链将儿子锁在家里,怕他再出去闯祸。
事后,《华西都市报》记者采访小金,“你当时这么做,有没有想到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小金说:“没有,自己犯浑,想不起当时怎么回事了。我很后悔,也特别害怕,怕读不到书了。”
年幼的孩子容易冲动,做事不经过思考,也很无知,意识不到行为后果。他根本不知道的一件事是,犯了错误,即使被放回家,也必会在其他地方付出代价。
缺乏敬畏,残害生命
2016年7月,广西岑溪一名13岁男孩沈某,离家出走,靠偷东西过日子。见到村中有三姐弟在玩耍,便哄骗他们到偏僻之处,想威逼小孩讲出家里藏钱的位置。
沈某未得逞,害怕事情败露,便萌生杀人念头,残忍地用石头和刀将这三姐弟击打致死,并把尸体抛进废弃水井。
孩子分别只有4岁、7岁和8岁。他们的父亲黄先生难以接受,已经60岁的他,一天之内竟痛失3名亲生骨肉。经过警方追捕,逃跑的沈某落网,但由于未满14岁,不具刑事责任能力,被收容教养。
每个孩子的心中都藏着一个恶魔,小时候用开水烫蚂蚁、踢打小猫、玩死昆虫。没有得到约束和教化,会让孩子缺乏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之心,更容易释放恶的天性。
有免死金牌,钻法律空子
2015年10月,湖南邵东县,发生3名中小学生劫杀女教师的恶性案件。3个小孩在学校小卖部偷零食时,被老师发现。
由于害怕老师报警,13岁的小星向2个同伴建议“杀死她,顺便把她的钱抢走”。看到小伙伴犹豫不决的样子,小星还怂恿他们:“我们还小,杀人不犯法。”
北京石景山曾发生过一起震惊全国的绑架杀人案。4名少年因没钱去网吧,其中一人提议说:“我们可以做个大案,反正我们都不到18岁,法律不能判死刑。”
于是他们绑架16岁同学,勒索150万,还将其残忍杀害。破案后4少年相继抓获,最终2个17岁少年被判无期,16岁少年被判15年,15岁少年被判3年。
听到判决后,4个少年竟相视而笑,果然,没一个判死刑。
因为有“未成年”的身份,所以就明目张胆作为免死金牌,甚至认为“犯罪要趁早”,钻的就是法律的空子。
纵容之下,是一次又一次犯罪
儿童即使犯法,也以收容教育为主,多数从轻处罚甚至免责。没有约束的保护,等同于纵容和包庇,甚至这种保护有可能起到反作用,让不足龄的未成年人作恶更加有恃无恐。
广西人韦某,曾于2010年掐死一名男孩,因作案时只有13岁,依法不负刑事责任。
时隔仅一年,韦某持刀重伤一名小女孩,虽被判6年但得到减刑。2016年,早已释放的韦某,毫无悔意,又残忍杀害了广州一名11岁的女童。
短短6年,同一个少年连续犯下3桩重案。从初犯到惯犯,最终成了杀人犯。13岁时,法律没有及时惩治罪恶;19岁时,罪恶又会将魔爪伸向又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据北京的检察机关统计,在学校,违法犯罪的孩子劝退率在60%。由于劝退后大部分孩子无法上学,家长也无暇看管,这样下去,他们的重复犯罪率就会越高。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认为,一个孩子,在没有制度约束、惩罚机制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野蛮的举动,生物性中的恶便倾泻而出,并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别觉得现在还是个小坏蛋,将来就有很可能是个大魔鬼。
谁来保护受伤害的孩子
《未成年人保护法》中提到,“对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实行教育、感化、挽救的方针,坚持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原则。对违法犯罪的未成年人,应当依法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我国《刑法》规定,不满14周岁的人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只要不满14岁,杀人放火都不被判刑。
“法律保护未成年行凶者,谁来保护我未成年受伤害的女儿?”
文章开头一案中,小静的母亲发出了所有受害者家属的心声。
有人怒斥,《未成人保护法》是“未成年人渣保护法”。同样是未成年人,当受害者的利益和加害者冲突时,保障加害者的权益,无疑让受害者寒了心。
为此,未成年人保护法律专业委员会主任李春生提出建议,修改刑事责任年龄,“从14周岁降低至12周岁”。
也有律师提出其他意见。律师平骧认为,英美法系中,“恶意补足年龄”的经验值得借鉴。
意思是,如果能够证明,儿童已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性,并且罪行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可以判定未满一定年龄的儿童,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同是未成年人,两边都是人权,更应该保护的,是那些无辜受害的孩子。
只是个孩子,才更要管教
《亲爱的弗洛伊德》说:没有是非观的孩子,是这个地球最可怕的生物,他们有好奇心、行动力、破坏力以及《未成年人保护法》。
那些走上犯罪道路的未成年人,多半是因为父母认为他“只是个孩子”,于是放养宠溺、缺乏管束。如果家长不懂得好好教育孩子,教他辨别是非、遵守规则,社会定会替你狠狠地教训他。
(1)给孩子敬畏教育
对孩子教育的第一点,就是敬畏。敬,是教孩子要做什么,发自内心地尊重;畏,是教孩子不能做什么,警示孩子的不良行为。只有孩子有了敬畏的意识,才会遏制天生的野性,珍惜自己和他人的生命,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2)越小管,越好管
中国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李玫瑾,长期从事犯罪心理和青少年心理问题研究。她曾说:“犯罪心理问题,很多都是源于人的早期。”
很多家长认为,孩子还小,听不懂道理,以后长大了再慢慢教育。其实不是的,如果孩子小的时候你没管他,从14岁才开始管,是根本管不了的。
(3)说不行就是不行
教育专家窈窕妈妈认为,6岁之前对孩子说不,是给孩子一个最早的训练。孩子哭闹时,把门一关,往孩子跟前一坐,看着他吵,表明姿态——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哭吧,你闹吧。
然后在孩子哭得精疲力竭时,给点爱,用热水给他擦把脸,再跟上一句:还哭吗?要哭接着哭。这样,你没有打他,没有骂他,但你以这种方式告诉他,如果你闹起来没有道理,我不会心疼,也不让步。
这一次孩子就会知道,闹是没有用的。
(4)说清规则
如果真的要惩罚孩子,要让孩子明白,我为什么惩罚你。说清楚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如果做了不能做的事情,就会受到惩罚。
这样孩子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时,心里就会有一道防线:这个事情不能做。
(5)底线不能跨越
最重要的一点,是父母要用自己的权威,帮孩子树立一套健康、完整的行为道德体系,与社会保持一致。让孩子明白,有些底线你坚决不能跨越,某些错误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孩子是一张白纸,小时候有什么样的教育,长大就会有怎样的成长轨迹。祝愿每个孩子,都能成长为天使的样子。
责任编辑:
声明: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今日搜狐热点后使用快捷导航没有帐号?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656|回复: 31
《第三嫌疑人》史上最不可思议的抛尸……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19
本帖最后由 苏九道 于
11:06 编辑
十八岁网吧管理员白真真,一天下班回家,看到父亲白大海失手杀死了前来纠缠母亲。
  为了让父亲免受过失杀人的刑罚,白真真设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局,从而让警方的调查方向,始终围绕在一个与案件无关的第三嫌疑人身上,渐渐帮白大海洗脱掉了嫌疑。白真真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法?白真真真的只是为了帮她父亲洗脱嫌疑吗?这宗案件背面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且看从省警校来的教授如何为你抽丝剥茧,一步步寻找到案情的所有真相……
今日热点丨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0
本帖最后由 苏九道 于
11:08 编辑
  紫砂壶是两年前,由村上公费组织去江浙一带旅游时买的。那是白大海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新鲜。当旅游团把他们带到一个纪念品市场,抹着厚厚粉底的跟团导游,装模作样的向他介绍起宜兴紫砂壶的风趣雅事时,他就下定决心买下了这把紫砂壶。
  这是一把覆斗式紫砂壶,壶身呈上小下大覆斗式,平底四方委角形。壶腹上镌刻着“禅茶一味”四个行书字。造型方中有圆,给人以刚中带柔的感觉。白大海坐在一张竹藤摇椅上,一边吃着干果,一边歪着脑袋看圆形茶几的紫砂壶,心想,这壶要是再小一点,能拿到手里就更完美。
  “哟,没看出来,你还蛮会享受的啊?”从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大海稍稍转过头,瞟了一眼来客,脸上不禁浮起一种厌恶的表情,冷冰冰道:“你来干嘛?”
  “我当然是回家来看看啊。”来访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叫陈丽,是白大海的前妻。十前这个女人抛夫弃女,偷偷跟一个打了多年光棍的老男人跑了。直到两年前,听说那个男人在外面又重新找了一个新情人,一脚把她踹了,她才只得重新回到了老家。
  “回家,回什么家,这里有你家吗?”白大海挺直了腰,恶狠狠的盯着陈丽,大声斥问道。
  “你别这样子,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有什么仇恨是解不开的呢?你说对吧!”陈丽不以为然的劝慰白大海道。
  “谁跟你是夫妻?你讲话还要不要脸啊。”白大海绷着一脸嫌弃骂道。
  “哈,这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至少法律上,我们从没离过婚,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陈丽钻了一个漏洞,有些得意的看着白大海,笑着说道。
  白大海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啜了一口茶,没再接了陈丽的话。他十分警惕的斜眼盯着陈丽,心底盘算着她此行的目的?
  陈丽看到白大海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屋子里没有规律的随意走动起来,一边环顾着屋子四周,一边用有些羡慕的语气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房子快要拆迁了?到时候你会分到不少钱吧!”
  “这事和你有关吗?”白大海仍旧一脸冷峻的说道。
  “这个是和我没关,但是我们毕竟还是夫妻,我关心关心你的事,这不也是于情于理吗?”陈丽仍旧笑呵呵的说道。
  “到底想干什么嘛?”白大海隐约中感觉陈丽来者不善。
  陈丽并没有立马回答白大海的问题,她半转过头,向里屋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又把头转回来,看着白大海问道:“真真呢?她现在在家吗?”
  白真真是白大海和陈丽的女儿,今年十八岁,现在在一家网吧上班当网管。
  “她在不在家,又关你什么事?”白大海没有好话的怼道。
  “我听说她已经开始上班呢?挣过不少钱给你吧?”陈丽毫不在意白大海的嫌恶,仍旧笑脸相迎的问道。
  “你要没话找话,就请你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白大海开始下逐客令了。
  “我问一下怎么呢?你这人好笑啊,她也是我女儿,难道我连问她一下的权力都没有吗?”陈丽总算有一点生气了。
  “你女儿?你觉得你配吗?”白大海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她八岁时,你为了和外面野男人鬼混,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时,你有想过你是她母亲吗?哦,你现在年纪大了,被别人嫌弃一脚踢回来没人要了,这时你就想起你是她母亲呢?”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是早和你道过歉么,你又何必老纠着过去一点事情不过了。”陈丽有些伤感的回道。年轻的时候她以为爱情就是生命的全部,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然而直到后来落得一无所有,家庭散了不说,就连女儿也再不理自己了,她才醒悟到爱情就个屁,不放出来时憋着难受,等放出来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以你是谁啊,你说一句道歉,我们就必须得原谅你啊,就能把你之前做的那些破事都一笔勾销掉啊?”白大海一脸嫌恶的看着陈丽,脸上展再的尽是鄙夷的神情。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现在说出来,只要我做得到的,我现在马上就去做。”陈丽神色悲重的说道。
  白大海向陈丽摆了一下手,像是赶苍蝇一样避之不及:“算了吧,谁敢要求你啊,只要你以后别再来打搅我们父女俩的生活,我就谢天谢地,天天给你供高香?”
  陈丽忧怨的盯着白大海脸庞问道:“大海,你难道就不念及一点旧情吗?”
  白大海也看着陈丽,冷笑道:“旧情,就你这种人,也配谈旧情么,关键你懂什么叫情吗?”
  陈丽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什么决心道:“好,既然你这么绝情,那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白大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行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个翻脸无情?”
  陈丽并不理会白大海的讥笑,转而从挎在肩上的手提包里掏出来一张照片,摊在了白大海眼前。
  白大海一开始并不以为然,还以为陈丽又在耍什么故弄玄虚的把戏,于是只用两眼余光远远的瞟了一眼,但当他的视线从照片闪时,大致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呆住,神情变得僵硬,脸色也变得异常惨白。
  “这张照片里的人和事,你不陌生吧。”陈丽看到白大海的反应,心里十分得意。
  “你在跟踪我。”白大海目光凶恶的狠狠的盯着陈丽的脸庞,压低嗓门问道。
  “你说什么就算什么吧。”陈丽毫不畏惧的淡淡说道。
  “你想怎么样?”白大海看到陈丽有惊无恐的表情,猜想她可能还有后手准备,只得退而求全的问道。
  “你这次房子拆迁大概能补偿多少钱?”陈丽又一次把话题引到了房子拆迁的问题上。
  “你问这个干嘛?”白大海开始有些不安,他带着戒备心问道。
  “你先告诉我大概的数字。”陈丽不依不饶继续纠结在房子的拆迁问题上。
  “我不知道,政府还没算。”白大海扔出一个很合理的回答。
  陈丽扬着头再一次四下环顾一下房子,淡淡的道:“按照这里的位置,再比较目前的房价,你这房子怎么也值三百万吧。”
  “你怎么想干嘛?”白大海心里一凉,暗下已经明白陈丽这是在打自己房子拆迁款的主意。
  “给我五十万,我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陈丽冷不丁说了一句,就将照片递给了白大海。
  白大海放下手里的水杯,右手接过照片,再次确定一下照片上的人与事,抬起头看着陈丽,用比冰霜还冷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房子的主意?”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陈丽略带嘲讽的看着白大海问道。
  “我不信。”白大海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我无论说什么,对你来说都会有怀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这事除了你还谁知道?”白大海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刚才说的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陈丽并没有回答白大海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白大海坚持要先听到自己问题的答案。
  对于白大海的强硬,陈丽略微感到一点不满,她想了想,权衡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先回答白大海的问题:“这事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是”她停顿一下,故意将语速放得慢的,冷冰冰的说道:“如果你不满足我的条件,我就会让很多人都知道,其中也包括你家的所有的亲戚。”
  白大海再次看了一眼照片,然后又将目光移向陈丽,用略带商量的语气,问道:“能不能少一点。”
  陈丽脸上浮现出有点厌烦的表情,她语气坚定的说道:“这个没得商量。”
  “这照片,应该不止一张吧?”白大海很了解陈丽的为人,她是那种一根脑筋、只认死理的人,一般旁人很难说服或是改变她的想法。因而在钱的数目,白大海不再想与她多做讨价还价。
  “这个当然。”陈丽扬着下巴得意道。
  白大海看着手里捏着的照片,如中邪般的一动不动了。
  “怎么样?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陈丽知道白大海在思考,他在衡量这些照片值不值五十万的交易。
  “剩余的照片在哪?”白大海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陈丽的手提包,问道:“你都带来了吗?”
  “这个不关你的事,你只管答应我的条件,剩余的照片,我会一张不少的全给你。”陈丽十分警惕的看着白大海,下意识的用手臂把手提包夹得更紧了。
  “你都带来了吧?”看到陈丽下意识的不自然的动作,白大海再一次重复的问到。
  “我说了,这个不关你的事。”陈丽有点厌恶的看着白大海。
  “你这包是什么牌子的?”白大海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嘛?”陈丽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着急的催道:“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痛快一点回答我,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的要求?”
  “我现在没有钱。”白大海耸了耸肩,做出一脸无奈动作。
  “我没叫你现在就拿钱给我。”陈丽停顿一下,试探性的建议道:“你可以等房子拆迁后,拿到补偿款再给我。”
  “那行吧,我答应你。”白大海佯装答应了,他此时心里生出了一条计谋,停顿一下,又故意问道:“下个月是真真的十八岁生日,我想买个包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你没问过她自己想要什么吗?”陈丽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白大海的话题吸引住了。
  “没有。”白大海摇摇头,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陈丽沉思一会儿,才道:“这个也许可以吧。”在她的理解里,女人没有不爱包的。
  “我对包这类的东西不是很懂,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说什么?”陈丽不是很懂白大海的意思。
  “你这包是什么牌子的呢?”白大海把话题转到了陈丽肩上的手提包上。
  “这种啊,就是一般的小牌子。”陈丽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提包。
  “一般的牌子的啊,这种好用吗,能让我看一看吗?”白大海说着就伸手去摸陈丽的手提包。
  “你要干嘛?”看到白大海伸手,陈丽十分警惕的将包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没啥,我就看看,如果感觉合适,就去买一个。”趁着陈丽听自己说话的空隙,白大海一把抓住了手提包的背带绳,使劲往后一拉,手提包就从陈丽的怀中脱离了出来。
  “你放开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呢?”陈丽一边惊惶的护着包,一边忘不了狠话威胁道。
  “你这么小气干嘛,我就借来看看,又不是不还你。”白大海狠狠的用力一扯,只听‘崩’的一声,手提包的背带绳就断裂开了,他想都没来得急想,顺势就一把将手提包夺了过来。
  “你把包还给我。”陈丽把整个身子都往白大海身上压去,两只手胡抓乱扒,一会儿扯着白大海的衣服一会儿又拉拽着他的胳膊。
  “我就看看。”白大海一边用身子阻挡住陈丽手舞足蹈的抢夺,一边想趁机拉开了包口的拉链,但陈丽实在抢得太凶,一次又一次的阻拦住了白大海的进展。白大海被拦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往后使劲甩了一下胳膊,再重重摆手一推,陈丽就像棉球一样被推了出去。紧接着白大海就听到了‘哐’的一声巨响,等他回过头来看时,只见陈丽的后脑勺不偏不倚的磕撞在了去年新买的铁茶几的边角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腥红的血液就像爆裂的自来水管源源的不断的涌了出来,一瞬间就流淌了一地。  
  这一刻的空气凝重而沉闷,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此时的白大海感到自己全身都冒着冷汗,整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也没不敢动。
  “爸。”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
  白大海寻声望去,只见她女儿白真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正一脸惊愕的望着他。
  “我不是有意。”白大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望着女儿惊慌不已的脸庞,想解释什么,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她还活着吗?”隔了大约半个拍子的时间,白真真的思考力总算一点一点的回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丽,问出一个两人既想知又害怕知道的问题。
  “我不知道。”白大海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陈丽,有气无力回答道。
  白真真调整好呼吸,双手攥紧拳头,壮着胆,小步走到陈丽跟前,然后半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放至陈丽的人中前,探了探她的呼吸。
  “已经死了。”白真真转过头,咬着嘴唇对白大海说道。
  “死了?”白大海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要报警吗?”白真真试探性的问道。
  “报警?”白大海机械式的附和了一句。
  “不行,不能报警。”白真真摇摇头,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建议。
  “不报警?”白大海有些惊愕的望着白真真。
  “现在如果报警,肯定会被认定为过失杀人的,就算主动认罪,刑期至少也会判七年以上。现在社会更新换代很快,七年的时间可能改变很多事情,你现在四十四,等刑满释放出来就五十一了,到时能不能适合那个社会的生活还不知道了。”白真真停顿一下,继续理性的分析道:“还有就是,现在房子快要拆迁了,万一有人伺机侵占我们的东西,我一个人也应付不来这些事”她再次停顿了一下,换了一个呼吸,继续说道:“再是她娘家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事,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如果他们借机闹事,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那该怎么办?”白大海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基本也同意白真真的说法。七年以后的生活和房子拆迁的事,确实是一个问题。他辛辛苦苦的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拆迁机会,可以分到一大笔拆迁款,可以改善一下生活质量,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浪费掉了。另外她娘家人也是一个问题,陈丽有一个弟弟叫陈峰,很早的时候就在南城一片混社会,因为陈丽的事情,白大海曾带人去陈家闹过。陈峰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白大海知道,他心底肯定早就视自己为死敌了。如果这事一但被陈峰知道,估计他不把自己搞得家破人亡,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来这里的事,还有别人知道吗?”白真真返回门口,一把将门关起来,又走回白大海身边,压低嗓门的问道。
  “我不清楚,应该没人知道吧?”白大海慢慢也开始镇定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子”白真真皱着眉头沉思了半刻,良久才下定决心说道:“那我们抛尸吧。”
  “抛尸?”白大海觉得这个决定太过惊人,他看着白真真,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这行得通吗?万一被警方发现,那情节不是会变得更加严重吗?”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真真开始安慰白大海道:“现在的警察也没几个是真心在破案的,他们无不就是借着一身制服,狐假虎威的捞一点油水脏款。”不等白大海反驳,白真真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个世界没被侦破的案子多得去,别人能做到,我们就可以做到,只要我们做事仔细认真一点,我想应该还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白大海皱着眉头、神情凝重的看着陈丽的尸体,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来:“这个,你让我好好想想。”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1
  “你先别说,让我好好想想。”顾北拦住正想给他做提示的苏离,目光凝视在半空中,做出一副极力思考的样子。
  半分钟后,他眼睛突然一亮,有些兴奋的对苏离说道:“那张牌是方块5。”
  苏离啜了一口茶,微笑的看着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顾北一看苏离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明白他是想听自己的推理过程,于是清了一下嗓子,解释道:“X教授抽出那张牌后,把点数告诉了P,把花色告诉了Q,P第一句说他不知道那张牌,那这表明牌的点数是A,Q,5,4其中一种,然后Q第一句说他知道P不知道这张牌,就说明花色是红桃或者方块,之后P第二句又说他已经知道了这张牌,那就说明这张牌不是A,最后Q说他也知道了这张牌,那这牌就只能是方块5。”
  “还行。”苏离耸了耸肩,锁定答案的说出了两个字。
  “什么叫还行啊?”顾北不太满意苏离的评论。
  “还行就是还可以。”苏离又补充了一句。
  “算了,不跟你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计较。”顾北说着就从口袋掏出了烟,分一根给苏离,又送了一根到了自己嘴里。
  苏离满意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厉害就好。”
  “放屁,我是不屑与你说。”顾北可见不得苏离得意的样子。
  “都一样。”苏离毫不在意顾北的粗言脏语。
  顾北和苏离是省警校的同学,还在读书的时候,他俩就经常凑一起斗嘴掐架。苏离学习成绩好,喜欢逻辑推理,所有有事没事便总找一些刁钻的逻辑推理题来考验顾北。刚一开始,顾北并不适应苏离的出题套路,他答出题目的次数也不是很多。直到后来随着时间久了,做题次数多了,慢慢掌握了苏离的出题规律,他这才答出越来越多的题目。苏离不知道顾北怎么突然开了窍,能答出他的题目,就总是忍不住的出言挖苦他,久而久之这种挖苦就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后来只要顾北答出题目,苏离就都会自然而然与他斗上几句。为此,顾北曾找苏离抗议过无数次,然而后者总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气得顾北每次都是脸红耳赤。
  昨晚,顾北听说苏离今天要来南平市公干,为尽地主之谊,就特意请假前来为苏离接风洗尘,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两人见上面刚没聊过几句话,苏离就冷不丁又给他出了一道推理题。
  这道题目大概是这样子的。
  桌子的抽屉里有16张扑克牌:红桃A、Q、4 黑桃J、8、4、2、7、3 草花K、Q、5、4、6 方块A、5。X教授从这16张牌中挑出一张牌来,并把这张牌的点数告诉 P先生,把这张牌的花色告诉Q先生。这时,X教授问P先生和Q 先生:你们能从已知的点数或花色中推知这张牌是什么牌吗? 于是,就有了如下的对话:
P先生:我不知道这张牌。
Q先生:我知道你不知道这张牌。
P先生:现在我知道这张牌了。
Q先生:我也知道了。
  “你和嫂子还好吧。”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顾北吐出烟雾,转过头看向苏离问道。
  “已经离了。”苏离苦笑的轻声道。
  “那忆忆她……”忆忆是苏离女儿的名字,大名叫苏忆安,忆忆是她的小名。顾北很喜欢忆忆这个干女儿,每次去苏离家,他总忘不了给她买许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忆忆也和顾北很亲,每次见到顾北,都是干爸干爸的叫个不停。
  “她判给她妈妈了。”苏离把烟蒂掐入烟灰缸里,从餐桌上端起一杯茶,继续道:“这样也好,我工作本身就忙,她跟着她妈妈,也许比跟着我要强。”
  顾北没有接话,这种时候,他什么也不想说。苏离他们夫妻不和的事,顾北早就有所耳闻。但做为同学和挚友,他什么话都没和苏离说过,因为他知道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是很难从中做出全面而公正的劝告。
  “你怎么样?”苏离转而问起顾北的情况来。
  “还是老样子。”顾北还没结婚,这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工作性质特殊,朝九晚九没日没夜,很难给一个家庭带来幸福,所以一直以来他从来不敢轻易谈结婚的话题。
  “这样也好,与其让家庭牵绊自己,还不如一个人独来独往好。”苏离以过来人的身份评价了顾北当前的生活状态。
  “我倒没什么,就是老头老太太有点急,一见到我面就催得个不行。”顾北的父母都是典型的农村人,对于家庭观念有着根深蒂固的笃诚。
  “前天你们这儿发生的那个荒山抛尸直播案,现在是不是由你在负责啊。”毕竟又是涉及家事,苏离也和顾北一样,从不对顾北的家事做指手划脚的评论,他想了想,转而问起了另一个与他们工作性质都有点关的问题。
  顾北神情凝重的点点头,回答道:“没错,是由我在负责。”
  “怎么有点棘手吗?”看到顾北的表神,苏离关心的问道。
  顾北无奈的笑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案已经在网络上传播开来了,社会关注度高,所以上面给的压力很大。”
  “能和我说说案情吗?”苏离对那个案子的具体经过并不是很了解,他所了解到的信息,都是从网络新闻上零星看到一些报道。
  顾北点点头,目光凝视着餐桌上的茶壶,就向苏离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案情的经过以及他们警方去现场后发现的物证及相关线索。
  大概是前天下午两点多钟,南平市当地一名叫南宫婉儿的女网红,在国内某一知名网络平台的直播间里与粉丝尬聊过一段时间后,一名叫黑山骑士的新粉丝出言不逊的评价主播,这样的直播内容太死板没有一点意思,还扬言要取关去打赏别的有创意的主播。如果这名粉丝只是一般的路人粉,南宫婉儿可以当作没有看到他的言论,也许留言刷过后可以再换别的话题。可偏偏黑山骑士是她直播间的大VIP,新来没几天就已经给她刷了不下几千块钱的礼物,她实在不愿意失去这么一位豪气多金的粉丝。考虑再三,就主动向他问起,什么的直播才是有意思的直播。黑山骑士吱吱唔唔半天也没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只是一味的强调要刺激好玩惊恐,才会让人眼前一亮。
  “这几个词,不太好组合到一起吧。”南宫婉儿说。
  “你没试,你怎么知道呢?”
  “试,那要怎么试?”
  “你平时胆子大不大?”黑土骑士问。
  “我觉得还好吧。”
  “你怕鬼吗?”
  “不怕?”
  “怕虫吗?”
  “也还好!”
  “你家附近有没有什么传说起来很恐怖的地方?”
  “这个,我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另一个梦回唐朝的粉丝突然插话到。
  “唐朝哥哥,你说说看。”南宫婉儿问。
  “十年前,南城郊外的黑树林里不是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吗?听说,那儿现在还时不时能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
  “哦,你说的这事,我倒也听说过。”南宫婉儿记起了这个传言。
  “真有这事吗?”黑山骑士问。
  “应该是假的吧,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南宫婉儿不以为然道。
  “你敢不敢去那地方。”
  “去那干嘛?”
  “当然是去那里直播啊,让我们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真有问题啊。”
  “可那儿离我这里,不算很近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说不定会下雨。”
  “今天只要你去那地方,我就给你刷一架飞机。”
  “你说的是真的?”南宫婉儿有些心动了。
  “我从来不骗人。”
  “我要两架飞机。”
  “可以。”
  事后,南宫婉儿告诉警方,和粉丝确定好方案后,她就立马搭车前往了指定地方。本以为只要随便出来转转,就能稳稳妥妥的拿到两千块钱的打赏礼物,可是让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早知是这样,她当初还不如不出来。
  “听说这次发现的是一具女尸?”听完顾北的案情介绍后,苏离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死者是一名中年女性,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苏离本也属于公安机关内部的人,对他透露一点案情,并不算违反规定。
  “死亡时间与死亡原因现在有查清楚吗?”苏离双手抱胸,凝思片刻,半歪着脑袋问道。
  顾北点点头道:“尸体已经开始有了局部腐烂,法医对尸体解剖后推算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周左右。”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至于死亡原因则是由于脑部受到钝物连续击打造成的钝性外力致脑颅死亡。”
  “尸表伤痕检验做过了吗?”尸表伤痕检验是一种常用的反推凶器方法,通常就是根据尸体表面所留下的致死伤痕的损伤部位、方向、形状、深浅、长短、数量等信息,反类推测出凶器的种类特征。
  “已经做过。”顾北端起一杯茶,喝上一口,说道:“技术科的人认为是石头之类的尖硬物体。”
  “石头?”苏离听后觉得有一点意外。
  顾北又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死者的伤口深浅不一,长短不同,整体形状没有什么规律,而且法医解剖时也在死者的伤口表皮里找到了一些碳酸钙和二氧化硅物质,因而我们推测死者应该是被凶手用石头砸死的。”碳酸钙和二氧化硅是石头的主要化学成分。
  “那在案发现场周围,有没有找到你们认为的那块石头凶器吗?”
 &&“没有”顾北摇摇头,道:“我派人把案发现场两里之内的地方都翻找了一个遍,始终没找到任何与技术科描述相符的石头。”
  “现场有发现什么打斗痕际吗?”
  “虽然那里前两天下了一场雨,现场被冲洗得很干净,但我派人仔细搜查过,现场并没发现任何明显的打斗痕际。”
  苏离频频点了点头:“这么说,你们去的那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咯?”
  顾北也不否认道:“目前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运尸工具有确定没有?”这次的抛尸地点比较偏远,要想完成这一过程,凶手必然要选择一种方便的运输工具。
  “有,我们在山下路口的灌木丛里,发现有一块灌木枝被重物覆压过,通过对覆压枝叶的体积和重力的反理推算,我们初步怀疑应该是一辆电动摩托车。”顾北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技术科也已经提取灌木上的微量元素,检验后分析出的结果:是灌木枝含有少量的油漆和铁锈的成份。”
  “电动摩托车的品牌与车型,现在还不能确定吧?”
  “这个还在排查,我是希望能找到相关的目击证人就好了。”
  “那死者的身份有没有线索?”苏离仍旧兴趣不减的问道。
  “这个暂时也没有。”顾北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死者除了衣服还在,其它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人去下边的派出所排查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与死者年龄和体貌特征相仿的失踪人口。”
  苏离听后点了点头,对顾北的安排也基本比较赞同,确定死者身份的确是这个案子当前最需要做的第一步。
  “你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什么?”苏离继续打听道。
  “还有一个打火机?”顾北毫不隐瞒的说道。
  “打火机?”苏离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打火机与凶案之间的联系。
  顾北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补充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印着莲花酒店标志的红色打火机。”
  “你们认为打火机是凶手遗留在现场的?”苏离听明白了顾北的意思。
  “也有可能是死者带去。”顾北并不是完全肯定自己的推测。
  “你是说,可能是从死者身上掉下来?”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顾北闭着眼睛想了想,又道:“可是凶手既然选择了抛尸,那他当时应该会去检查死者身上的随身携带物品啊。”
  “可能他当时比较紧张,一时给忘了。”顾北停顿一下,又道:“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打火机与这个案子完成没有关。”
  “你的意思是说以前路过的人丢的?”苏离一下子就明白了顾北的意思。
  顾北点点头,道:“那个地方比较偏僻,也许曾经有过一些野鸳鸯在那里打过野炮也说不定。”
  苏离也认同这种说,他想了想,又问道:“死者的衣服有做分析?”
  “已经做过分析。”顾北有些失落道:“都是一些普通常见的廉价布料,我猜死者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苏离皱着眉头,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来,便问:“听说十年前在这个案发现场也发现过同样的命案。”
  “没错,那个案子是由我师傅亲手经办的。”顾北从警校毕业后,就考到了南平市,这样一干就是十几年。
  “那是一个什么性质的案子?”苏离喝了一口水问道。
  “就是一个简单的情杀案。”接着顾北就以最简练的语句大概的向苏离描述了一下十年前那个案子。
  当年的凶手叫吴阿四,他家就住在南平市下面的某个县城,因为家里穷,直到四十多岁都没有娶亲生子,后来一个很偶尔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个从外地来南平市打工的年轻寡妇,叫李翠芳,两人一来二去就偷偷摸摸的好上了。按照吴阿四后面的供词,自从和李翠芳好上后,吴阿四就将他平日打工所挣的钱,都全数上交给李翠芳保管,本以为从那以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家,可以生儿育女,颐养天年。然而让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人心隔肚皮,李翠芳那个小寡妇,从一开始就只是拿吴阿四当她的攒钱工具,从来没对他有过真感情,她在与吴阿四交往的过程中,还同时和另外三个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吴阿四知道这事后,身心倍受打击,实在忍不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即就向李翠芳提出了分手,并要求她归还自己交给她保管的所有钱物。李翠芳听后,当然不干了,她不但不肯把钱财退还给吴阿四,还出言讥讽吴阿四,说他天生命贱,一辈子只配当光棍软蛋,一穷穷十辈。吴阿四一时急火攻心,当即就失去了理性,随手操起一把铁撬就把李翠芳打倒到了地上。等他情绪散去后,人恢复到理智时,李翠芳已经死得透彻,没有一半点呼吸。为了逃避法律制裁,他没有报警,反而是挺而走险的选择了抛尸。之后的情况,就和市井中流传的差不多。没过久,李翠芳的尸体就被一个砍柴人发现了,警方确定过死者的身份后,很快就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吴阿四,并将他抓捕归了案。
  “你说十年前吴阿四的案子,和你们前天的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关联?”苏离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和我们的案子有关联?”顾北并不清楚苏离想说什么:“有什么关联?”
  “同样的案发地点发现同样性别的尸体,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吗?”苏离反问道。
  顾北想了想,眼睛突然睁得很圆:“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凶手有可能是在模仿十年前的吴阿四案。”
  苏离白了一眼顾北道:“吴阿四案的案情那么简单,有什么好模仿的地方?”
  顾北很是疑惑的望着苏离,问道:“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换一个说法吧。”苏离想了想,才道:“你说报案人,也就那网络主播,为什么这么巧就刚好去了案发现场。”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是因为粉丝要求才去的。”顾北还是不明白苏离的想法。
  “那她的粉丝为什么会向她提出这种要求呢?”苏离继续追问道。
  “因为好玩刺激啊。”顾北张口就解释道。
  “好玩刺激的地方多得去了”苏离可不满意这路说法:“可他们为什么偏偏选到了案发现场?”
  “这个有可能是巧合吧。”
  “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苏离向来不相信案情中有巧合的说法。
  顾北转了转眼珠子,问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网络主播是被人故意引到案发现场去的。”
  “你能排除掉这种可能性吗?”苏离挑衅的看着顾北问道。
  顾北没有理会苏离挑衅的目光,转而沉思了片刻,又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你问现在我,我上哪去给你找答案去?”苏离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对这个有怀疑吗?”
  “我怀疑,我就必须知道答案吗?”
  “你就喜欢和我抬扛是吧?”
  苏离耸了耸肩,做出一副你不服你咬我的表情。
  “你也别太得意,我还有一个重要线索没有告诉你。”
  “什么线索?”苏离瞬间又有了聆听的兴趣。
  “你先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顾北故意调斗道。
  “你做梦,你爱说不说,你不说,我还不听了。”苏离摆出一副至死抵抗的样子。
  “这个线索可是对案情的性质有着很大的补充证明作用啊?”顾北诱惑道。
  苏离一副爱说不说的,白了顾北一眼,没有接话。
  “你真不想知道?”顾北继续问道。
  苏离索性闭起双眼养起神来。
  “算了,碰上你这种人,我自认交友不慎。”顾北没过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我们在死者的阴道里发现了少量的干涸精液。”
  “你是说死者死前曾遭遇过性侵?”苏离对这线索果然很感兴趣。
  顾北点点头,道:“也有可能是自愿与凶手发生关系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们在死者身上,并没发现什么很强烈的反抗痕际。”
  “如果他们是自愿发生关系的话。”苏离凝神思考了一下,又道:“那你之前所提到的那个打火机,很有可能就与这个案子有关了?”
  顾北点点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我已经派人去莲花酒店打听了,不过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离还想说点什么,这时顾北的手机突然响了,顾北看了一眼号码,对苏离说了一声“我同事打来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不一会儿顾北接完了电话,他一边放下手机,一边对苏离说道。“死者的身份已经弄清了,她叫陈丽,南平市本地人。”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1
  来南平支队认尸的是陈丽的弟弟陈峰。
  五天前,陈峰本是和陈丽约好要一起回家给他们六十八岁的老父亲过生日,但到了说好的时间,陈丽并没有出现,打她手机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陈峰不知道陈丽出了什么事,就急忙请人四处打听寻找,在多方苦寻无果后,陈峰只得向陈丽所住的辖区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案。
  当顾北的人走访到那个派出所,读取了陈峰报案记录里对陈丽个人特征的描述时,他们就隐约感觉这个失踪的陈丽与警方前日在南城荒山发现的死者有高度相符的地方。向支队做过反馈请示后,他们就立即通知了陈峰,叫他前去南平支队认尸。陈峰刚一开始并不相信陈丽已经遇害,本还想婉言拒绝,但当他从警方嘴里听到他们对尸体局部特征的描述后,暗下一琢磨,也觉得死者与陈丽有诸多相像的地方,思考再三,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警方的建议,去了南平支队认尸。
  当他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走进法医科的解剖室时,他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尸体,立马就认出了躺在冰冷解剖台上的那个人正是他失踪多日的姐姐陈丽。
  安抚好陈峰失去亲人的悲痛情绪后,顾北的助手兼徒弟肖然就趁热打铁的对陈峰做了询问笔录。
  “你最后一次和陈丽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半个月前。”
  “你们当时都聊了一些什么?”
  “没什么具体内容,就是一般性的闲话家常。”
  “约好一起回家给你父亲祝寿,也是那次提出来的吗?”
  “是的。”
  “是谁先提起的。”
  “我姐先提的,我觉得这事挺好的,也就同意了。”
  “那次闲聊,你个人感觉陈丽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没有?”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异常?”
  “就是比如说了什么奇怪难懂的话,或是做了什么与往常不太一样的举动,诸如此类的”
  “好像没有。”
  “你再好好想想,也许这个对案情侦破有很大的帮助。”
  “哦,我想到一个事,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事?”
  “我记她当时好像和我提过她要去找白大海。”
  “白大海是谁?”
  “白大海是她的前夫。”
  “前夫?他们离婚了吗?”
  “嗯,早离了。”
  “他们离婚多久呢?”
  “已经十年了。”
  “她之后有再婚吗?”
  “没有。”
  “那她和白大海有小孩吗?”
  “有,一个女孩,今年刚好十八。”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去找白大海?”
  “没有,她的事她很少和我说。”
  “那你为什么觉得这事比较奇怪。”
  “因为他俩之间已经很久没有来往过了。”
  “她除了跟你说要去找白大海,还有告诉你别的事吗?”
  “她还说过她手里有一些能让她发一笔意外之财的照片。”
  “什么照片?”
  “我不知道,我问过她,但她当时并没有告诉我。”
  “除了白大海,陈丽还跟你说起过别的什么男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我换个问法,你知道陈丽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关于她感情的事,我和她聊得很少。”
  “陈丽现在有工作吗?”
  “好像没有。”
  “那她平日的生活开销是怎么来的?”
  “她以前自己存了一些,我也时不时会给她一些。”
  “她平日里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纠纷吗?”
  “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反正她从没和我说过。”
  “这次陈丽遇害,如果让你来推测嫌疑人,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属于警方机密内容,我们还正在调查中,暂时不方便跟你透露。”
  “如果让我来说谁的嫌疑最大,我觉得还是白大海嫌疑最大。”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就感觉白大海到现在还在记恨着我姐。”
  “你能举出具体的例子来吗?”
  “具体的事情,我也说不上来,我就是有这种感觉。”
  “在你印象中你觉得白大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这个人,虽然做事是窝囊了点,但人还算比较实在。”
  “他们离婚后,你外甥女跟了谁?”
  “跟了白大海。”
  “离婚后陈丽有经常去看她女儿吗?”
  “很少去。”
  “为什么?”
  “她们母女之间好像有一点矛盾,我那外甥女一直不太愿意见我姐。”
  “那你常去看你外甥女吗?”
  “也很少去。”
  看完肖然整理好的询问笔录,顾北眉头紧锁的接连抽了两支烟。
  “你对陈峰提供的线索,有什么想法?”顾北坐在办公桌后,隔着一张桌子看着面对着他而坐的肖然,问道。
  “我基本也认同陈峰的看法,这个白大海有一定的作案动机。”
  对陈峰做完询问笔录后,肖然又对陈丽与白大海两人的关系,做了进一步的调查,已经知道陈丽在十年前背叛过白大海,跟着别的男人偷偷跑了的事。
  “你是觉得白大海还在记恨十年前陈丽跟别的男人跑了的事吗?”
  “嗯,我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真是有那么恨,那他俩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婚?”
  通过对白大海的户藉档案调查,肖然查到白大海和陈丽的夫妻关系,并不向陈峰所说的那样,早在十年前就离婚了。
  “可能白大海这人比较窝囊。”
  顾北冷笑道:“如果他真是那么窝囊,那他又怎么敢去杀人抛尸?”
  “这个……”这事肖然确实没有细想过。
  “陈丽的手机找到了吗?”从陈峰那里,肖然已经知道了陈丽的手机号码。
  两天前的案发现场警方并没有发现陈丽的手机,这也就说明手机在陈丽死之前曾被别人拿走了,如果能找到手机,也许就能从中发现一点线索。
  “我已经让技术科的人正在着手查,不过,目前那号码还处于关机状态。”
  “陈丽出租屋那边,现在有派人去搜一下吗?”
  肖然点点头,道“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她是一个人住吗?”
  “应该不算,据她邻居反映,偶尔还是会有陌生男人出入她的出租房。”
  顾北把视线投入半空中,想了想,继续道:“你去把陈丽的日常生活再做一次展开调查,特别是要弄清楚她都和什么男人有过交往?”
  “好的,我等下就带人去查。”肖然凝神想了想,又问道:“那白大海这边呢?要我先试探性的接触一下吗?”
  “不用,白大海这边,就交给我吧,我有些问题想亲自问问他。”顾北一口否定了肖然建议。
  白大海住的地方叫炳上屋,它位于东城郊区工业园附近。三十年前,这儿还是一片贫脊的穷困之地,到处是荒山野林。直到二十多年前,有人将塑料废品生意带来这里儿。然后没过多久,废品回收生意,就在这里遍地开了花,短短几年时间内,居住在这儿的村民,就几乎人人家里从事或者间接从事废品回收生意。后来,这儿的废品生意,就成为了当地的主要经济体,有段时间甚至还对外号称全国三大废品收回地基之一。
  但塑料废品这种东西,它不比别的物品,它属于一种高分子化合物,化学性稳定,不会锈蚀,污染性质十分强,据传将塑料埋弃土壤里,它可以延续百年而不被分解。所以从事塑料废品回收生意,虽然能给当地的经济带来空前绝对的发展,但也正是因为它的污染性,它同样也对当地的土壤水质造成了罄竹难书的严重污染。听说早在十年之前这儿的地下水就已经不能直接饮用了,土地里种出来的粮食,金属含标量也远远高于国家标准几十倍。当地人的癌症得病人数,也眼瞧一年比一年多。南平市当局,通过数据研究,深知这个地方的废品回收生意,要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极有可能会出现难以挽回的死城局面,加之近些年来,国家也慢慢开始出台有关环境污染的调控政策,于是他们相机而行也颁布了相关法律条文,开始慢慢对废品回收生意加以诸多限制。经过几年来的有效治理,收到的成效颇多,不但废品回收生意渐渐收敛了很多,一些大型的废品回收工厂也都纷纷搬离了炳上屋,这里的空气和水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和改善。
  “这儿的空气,比以前好多了。”打开车窗后,同行警员小朱由衷的向顾北感叹道。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顾北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街道两边的树木,问道。
  “我有个高中同学就是住这里的,不过前两年听说他已经得癌症了。”
  “经济与环境,一直是每个发展地区的两难选择。”
  “最可怜的还是这里的孩子。”
  白大海家的房子,就建在村东部的公路旁。当地派出所的干警将顾北他们带到白大海的家门口时,白大海家的大门紧锁,他没有在家。
  “白大海上哪去呢?”干警问白大海的邻居。
  “应该上南街帮忙去了。”一个中年妇女回答道。
  “南街哪家?”
  “赵丰家,前两天赵老爷子走了,村里的人都上他家帮忙去了。”临了,她又带着戒备心问起顾北他们:“大海犯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们就是找他问一点情况。”顾北一边吩咐干警去将白大海找回来,一边回答邻居妇女的疑问。
  “嫂子,你贵姓啊?”既然一时见不到白大海,顾北临时决定先询问了他的邻居。  
  “我姓何,娘家排行第三,这儿的人都习惯叫我三大嫂。”
  “哦,三大嫂你好,我是南平支队的顾北,这是我的工作证。”
  三大嫂看了一眼顾北的工作证,有些好奇的问:“南平支队是不是比我们的派出所大。”
  “嗯,是大那么一点。”顾北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当官的。”三大嫂的好奇心很重。
  “算是吧。”顾北清了一下嗓子,怕三大嫂还有什么稀奇的问题,就连忙先发问道:“你和白大海家熟吗?”
  “我们是邻居,当然很熟。”三大嫂好奇的看着顾北,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白大海的为人怎么样?”顾北可顾不上对方的好奇。
  “他这人还算比较老实,不抽烟不喝酒,平日里也乐意给左邻右舍帮忙。”三大嫂回答道。
  “对于白大海的妻子你还有印象吗?”
  “你说的应该是他前妻吧。”
  “他们离婚了吗?”顾北故意问道。
  “应该离了吧,毕竟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三大嫂好像并不是很了解内情。
  “那你对她熟悉吗?”
  “你问的是谁?”
  “他的前妻。”
  “不是太熟,只见过几次。”
  “最近有见过她吗?”
  三大嫂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她前几天好像来找过大海。”
  “什么时候?具体日期还记得吗?”
  “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就是一个多星期以前。”
  “你知道她当时来找白大海是为什么事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三女嫂怕顾北不理解,旋即又解释道:“毕竟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多问。”
  “那她走的时候,你有看到吗?”
  “有,不过我只看到了她的背影。”
  “她在这里呆了多长的时间。”
  “没多久,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吧。”
  “你觉得那个女人的人品怎么样?”
  “肯定不怎么样,水性杨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顾北本来还想问些什么,这时干警已经带着白大海回来。顾北向三大嫂道了谢,就跟着白大海进到了他的屋子里。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1
  白大海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南方带院式结构,大门进去就是一个院子,院子后面就是住房。建房的特点也充分遵从南方的建筑样式,墙体薄,南北墙均开有窗子,房顶坡度大,廊檐较宽。
  白大海带着顾北他们走进屋子,就忙前忙后的要给他们泡茶拿烟,待客极是热情周到。
  “你别忙这些,我们这次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着这么客气。”
  “哦,那请坐吧,都别站着。”白大海再次招呼顾北他们坐下。
  “我是南平支队的顾北,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哦,你好顾队长,请问你们今天是为陈丽的事来的吗?”白大海用难以分辨的表情毫不做作的开门见山问道。
  这让顾北有些措手不及,来这之前,顾北曾设想过白大海可能会表现来的状态,他也许会遮遮掩掩,他也有可能会装傻充愣,最不济也应该表现出冷默毫不关心,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白大海的表现竟然是如此的坦荡,还不等顾北主动提问,张口就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难道这事真的和白大海没有一点关系,还是说白大海天生是个演戏的好手呢?顾北在心里间默默的暗问自己。
  “你已经知道这事呢?”顾北微微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问道。
  白大海点点头,然后解释道:“陈峰给我女儿打过电话,他已经把这事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子。”这个解释完全说得过去。
  “你对陈丽的死,有什么看法?”顾北也不与白大海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的看法?”白大海显然没料到顾北会这样子问他,他想了想,才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对她的事情已经完全属于陌生人了。”
  白大海的话并无明显的漏洞,他和陈丽已经分居了十年,他说他不解陈丽的情况,这也是合乎情理的。
  “那你最近有看到过她吗?”这又是诱导题。白大海的回答如果迟疑或者是撒谎,就那说明他心里有隐瞒的事。
  “有,就在前几天她来找过我。”白大海几乎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具体的日期和时间你还记得吗?”顾北看了一眼同行的警员,用眼神示意他做好询问记录。
  白大海半扬着头想了想,才道:“那天好像是4月10日。”之后很确定的说道:“对,就是这个日期,因为我记得那天晚上转播一场足球赛事。”
  顾北又问了他是哪个队的比赛,白大海说出了两个欧洲足球队的名字。
  “那么时间,你还记得是几点钟吗?”
  白大海目光投入半空,又想了想,才道:“应该是下午一点多钟。”
  “她来找你干嘛?”
  “为了房子征收的事?”白大海语气从容的说道。
  “你这房子要征收吗?”顾北一向很少关注市政建设的变化,因而对炳上屋要征地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嗯,说是今年年底会开始拆迁。”白大海环顾了一下房子,满是感伤的说道。
  “这房子陈丽也有份吗?”顾北隐约中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没有。”白大海又解释道:“我就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在很早以前,就把这房子的产权登记到了我父母的名下的。”
  “既然这样,那陈丽为什么还来找你谈房子拆迁的事?”顾北仍抓着房子拆迁的事情不放。
  “她以为我们还没有办离婚,所以就想借机从中分一杯羹。”白大海不屑的冷笑道。
  “你答应她呢?”顾北故意问道。  
  “当然没有,我的房子凭什么分给她。”白大海有些气愤的说道,声音不知不觉的加大了几个分贝。
  “这么说,你们当时的交谈并不愉快?”
  “是不怎么愉快。”白大海也毫不隐瞒。
  “在这之后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那倒没有。”白大海看到顾北显然不信的表情,旋即又解释道:“我早对她失去了任何的兴趣,哪怕是和她吵架。”
  “那天她在你这里呆了多久的时间?”
  白大海心里默神想了想,道:“应该不到半个小时。”
  “在这期间,你们只谈了房子拆迁的事吗?”
  “这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去陪她说根本不可能的废话。”
  “那你们之后还谈了什么?”
  “还谈了我女儿。”
  “谈了你女儿什么问题呢?”顾北从调查到的资料中知道白大海还有个女儿叫白真真,她现在在东城一家叫超音速的网吧里上班。
  “她想给我女儿介绍一个男朋友,但我一想到她自己的为人,就直接拒绝了。”
  “她准备给你女儿介绍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她说是一个大老板的儿子,但我猜她多半是在吹牛。”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就她那样的人,不可能有什么大老板会认识她。”
  “她走之后,你又做过一些什么?”
  “你是在怀疑,她的死和我有关吗?”白大海故意装作紧张的问。
  “那倒没有,这只是我们的例常性调查,按照规定,只要和死者有关的人,我们通常都会对他进行相关问话。”
  白大海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忆道:“之后……之后,我好像就去了南街赵丰家。”
  “你女儿知道陈丽来找过你吗?”顾北对白大海的话并没有什么怀疑。
  “当天晚上,我和她说了。”
  “你女儿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我女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我以后别再理那个女人。”
  “你女儿和陈丽的关系好吗?”
  “不是很好,她一直对陈丽当年把她抛弃的事耿耿于怀。”
  “你和陈丽为什么没办离婚手续?”顾北直直的看着白大海,语气犀利的问道。
  “这个一开始是因为起诉时找不到她本人,后来拖得时间久了,我慢慢也就放下了,觉得办与不办都无关紧要,反正这辈子我也没打算再婚。”白大海恨恨的说道:“当然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就是,觉得这样做可以拖住陈丽,让她也没办法再婚。”
  听完白大海的解释,顾北觉得这些理由还算比较合情合理,于是也就没再就离婚的问题继续提问了。
  “陈丽有没有和你提过,她手里头有一些照片。”
  “什么照片?”白大海心里极是骇然,他没想到警方连这事也知道了,但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没和你说起过吗?”顾北从白大海的语中没看出什么太多的变化,对这事也就没有深入询问了。
  “没有。”
  之后顾北又询问白大海一些关于那天去赵丰家的细节,白大海都一一作了回答。顾北觉得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就起身和白大海告辞,并告诉他,警方以后可能还会再来找他问话,到时请他再做配合,白大海自然答允说好。
  回到刑侦支队,已经是晚饭时间,顾北去食堂打饭,半路上碰到了肖然,两人就各自手里掌握到的线索做了交流与分析。肖然告诉顾北,陈丽生前的私生活比较混乱,据他们已查到的线索来看,与陈丽保持暧昧关系的男人至少有不少于五个。因为牵涉的人多,他们还在对这些人做一一排查。肖然当然是希望能从这些男人中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顾北已经从白大海以及他的邻居那里得知,陈丽在4月10日下午去找得白大海,也就是说陈丽的死亡时间至少是在4月10日下午2点钟以后,加上之前法医尸检解剖报告的推测,所以陈丽的具体死亡时间基本可以确定是在4月10日下午2点到4月11日之间。
  顾北把这发现告诉了肖然,叮嘱他在对与陈丽有过暧昧关系的男人的排查时,要着重查一下他们4月10日下午到4月11日之间的不在场证据,有必要时再找他们采一下血液样本,以备到时进行比对留在尸体体内精液的DNA信息。
  “白大海的嫌疑排查了吗?”肖然夹起一口菜,边吃着边问顾北。
  “不能说完全排查,只是目前还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顾北已经开始收拾餐具了,今晚他吃得很少。
  “你怎么吃这么少?减肥啊?”肖然看到顾北放下餐筷,惊讶的问道。
  “减个屁。这几天我胃不是很舒服,不太想吃东西。”
  “去医院看了没?”
  “老毛病,没什么好看的。”
  回到办公室,顾北给自己泡了一杯铁观音,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正想眯一会儿觉时,这时负责跟进莲花酒店线索的警员,突然跑来跟他报告,说是他们在酒店里发现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重要线索?”顾北不以为然的淡淡的问道。
  “我们通过对莲花酒店内的监控调取排查,意外发现,在4月10日那天,陈丽曾与一个中年男子在酒店里开过房。”
  “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这条线索。”顾北斥问查办莲花酒店线索的办案警员。
  “登记册的名字是用那个男的身份证开的,而陈丽当时又戴着帽子和口罩进行了遮掩,所以酒店的前台和我们一时没有注意到。”
  “他们开房的具体时间是几点到几点。”顾北理解造成失误的原因后,便没继续追责了。
  “下午4点14分到5点过2分。”顾北听到这个时间点,眼睛突然一亮,也认同下属的观点,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顾北绷着的扑克脸总算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
  “那男的叫王富,他在中城市场开了一家水果店。”警员将功补过的急忙回答道。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2
  关掉手机里的录音程序,白真真咬了咬嘴唇,将视线望向前方的地上,陷入了沉思中。
  录音里的内容是今天下午白大海在回答警察询问时偷偷录下来的。这是之前白真真和白大海商定好的应对计划,只要警察来找他谈话,白大海就会趁机把当时的对话内容进行录音。
  “万一被警察发现我在录音,那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更加怀疑我?”白大海一开始还有一点担心和害怕。
  “只要小心一点,应该发现不了。”当时白真真安慰她父亲道:“即便真的被他们发现,你只要谎称是不小心给按到的,想必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
  “这样能行吗?”
  “放心,现在手机的触控功能还不是很完善,偶尔出现几个错误程序,没人会在意的。”
  因而今天下午,当刑侦支队的人来找白大海问话,白大海就借着进屋给他们泡茶拿烟的时机,偷偷将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
  “怎么样?我这么回答,没什么问题吧?”看到自己的女儿凝神思考,白大海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
  “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白真真停顿一下,继续道:“只是你在和那个女人谈起我时,不应该讲她是来给我介绍什么男朋友的。”
  “不能这样子说?”白大海有点不太明白,眼神中满是一些疑问号。
  “她是什么样的人,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有过交往,这些警方应该都会去调查得清清楚楚,如果到时没找到你说的那个相亲对象,很有可能反而引起他们的怀疑。”白真真头头是道的冷静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白大海的胸口上下起伏很大,顿时有一点紧张起来。
  “你也不用太紧张,你这么说虽然是有一点纰漏,但应该还不会有太多麻烦。如果警察再来找你时,你只要一口咬定这事是那个女人说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白真真淡淡说道。
  “警察还会来找我吗?”白大海实在不愿再与警察找交道了,今天他在和那两个警察谈话的时候,他手底间都是冷汗,精神高度集中,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
  “当然还会来。”白真真停顿一下,继续解释道:“毕竟那个女人之前来找过你,不管你作出如何完美的解释,只要这案子没被侦破,警方就会一直把你当成怀疑对象之一的。”
  “你不是说过尸体只要在野外超过七天,一但开始腐烂,法医就推算不出具体的真正死亡时间吗?”白大海压低嗓门的说道。
  “他们是没有具体的死亡时间,但他们可以做假设推论,只要是在这个时间范围的人和事,他们都会派人去进行调查的。”
  “那这事还会持续多久?”
  白真真摇摇头,道:“不知道,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
  “还要那么久啊?”白大海面露痛苦的吃惊道。
  “其实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最没用的,不管他们破没破案,我们要做的事要说的话,还是一样都不能少。哪怕是等这个案子的风声过去了,我们也还是一样得保持像现在这样戒备心。”
  “嗯,我知道的。”
  王富长得矮矮墩墩、肥头大耳怎么看都不像精明人,可他偏偏头脑聪明,不但生意得风生水起,就是周边邻居的关系也处理得十分融洽。乡里邻亲都称赞王富是十足的老实好男人,不但挣钱是好手,关键还很顾家,老婆孩子都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父母亲戚都被他照顾得妥妥善善。
  顾北他们是第二天上午去找王富的。王富开的那家水果店叫四季果园,地理位置很好,就在中城市场南门入口处的左手边。顾北到达那里后,一眼就找到了王富店子的招牌。
  “请问,要买点什么水果?”看到有顾客上门,一个在王富店里上班的年轻女店员向前来招呼。
  “你们老板在店里吗?”顾北一边环顾着店里走动的人影,一边问道。
  “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嘛?”年轻女孩警惕的上下打量着顾北问道。
  “我们是南平支队的。”和顾北同行的警员将工作件打开给女店员看了一眼,又介绍顾北道:“这是我们顾长。”
  “我们老板,还没来店里。”女店员显然从没和警察打过照面,说起话来声音还略略有些带颤抖。
  “这都快十点钟了,他怎么还没来啊?”同行警员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抱怨的问道。
  “他一般都来得比较迟。”
  “那他平时待在店里的时间多吗?”这回问话的顾北,此时他手里正摸着一个哈密瓜。
  “有时多,有时不多。”
  “大约一个多星期前,也就是4月10日下午,他有待在店里吗?”
  女店员凝神想了想,道:“我记不太清了,好像不在。”
  顾北点点头,表示理解,又道:“你现在能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么,就说警察有事要找他。”
  “好的。”女店员面露羞怯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就去打电话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王富才跑着小步姗姗来迟。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让两位警官等久了。”王富一边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小弯着腰向顾北道歉。
  “没关系。”顾北等着本来是有一点火,但看到王富态度这么好,火气顿时消退了许多。
  “不知二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王富调整好呼吸问道。
  顾北四下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去去的人不少,对王富说道:“我们找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说吧。”
  王富眼珠子转动了一下,I满脸堆着笑容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餐厅做得不错,要不我们上那谈吧,眼瞧着午饭的时间也快到了,到时候可以顺便在那吃一个饭。”
  来到王富说的那家茶餐厅,顾北他们找了一个偏静一点的坐台,三人对面而坐,王富一人坐一边,顾北和同行警员坐一边,穿旗袍的服务员就上前来询问他们要点什么餐品?王富点了一杯咖啡,警员点了一杯可乐,顾北只要了一杯茶。
  “要不,还再来点甜品吧?”王富望着顾北问道。
  “不用了,现在吃那么多,等午餐又吃不下了。”
  “那行,那就等下再点。”王富说着就把菜单合上,还给了服务员,并说了一声“谢谢”。
  “你认识陈丽吗?”看到服务员走后,顾北就开始发问道。
  “陈丽?”王富有些迷茫道:“好像不太认识,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你想想清楚再回答我。”顾北有些不满道。
  王富当真又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太记得了,自己认识的人中好像没有叫这个名的。”
  顾北向同行的同事小朱点了一下头,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从工作包里取出一张陈丽生活照片。这是肖然他们在搜查陈丽的住房时找到的。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顾北把照片递给了王富。
  王富拿着照片,细细看了半会儿才道:“好像是在哪见过。”
  “你再仔细想了想。”顾北冷冷的看王富,心想这孙子也太能装了。
  “哦,我记起来,我的确是见过她。”王富停顿一下,继续道:“不过,她本人看起来要比照片年轻,而且化的妆也没有这么浓。”
  “你是在哪见的她。”这时一个男服务员已经将他们点好的东西送过来了。
  “请问,这女的是不是出什么事?”王富隐约中有些不安的问道。
  警方没向外界公布过陈丽的生前照片,因而很多人都只是知道南山荒山发现了一具尸体,至于死者是谁长得什么样,就没几个人了解。
  “你真的不知道?”顾北一时拿不准王富是在与他演戏,还是真的不知道。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王富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她已经遇害了。”顾北凝思片刻决定不再与王富兜圈子了。  
  “啊。”王富差点失手滑掉了手里咖啡杯。
  “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找你吧?”顾北目光犀利的说道。
  “你们不会是在怀疑,这事是我做的吧?”王富声音有些哆嗦在问道。
  “你是在哪见过她。”顾北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人不是我杀的,真的,我没有杀她,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王富开始有一点慌了,声音不知不觉的大了许多,引得几个服务员都转过头争眼相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至于其它的事情我们自会进行调查的。”
  王富重重的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在莲花酒店里看到她的。”
  “你和她之前没有见过吗?”顾北对这点有一些怀疑。
  “从没见过。”王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顾北仍是有一点不信。
  “通过微信里的附近人?”
  “你们在微信上聊了多久?”
  “没聊多久?”王富说得很模糊。
  “没聊多久是多久?”顾北可不满意王富那种回答。
  “就是见面当天聊了一下。”
  “只聊了一下,你们就去酒店开房呢?”
  王富尴尬的点了点头,道:“是的。”
  “开房的决定是由谁先提出来的?”
  “是她提的。”
  “她提的?”顾北觉得有些不可思异,心想这陈丽也开放了。
  “是的,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我问她去哪说,她就说到酒店开个房间说。”
  “房间是她开的吗?”顾北习惯性的挖坑式问道。
  “不是,是我开的。”
  “你们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时间?”顾北继续套话道。
  王富想了想,道:“应该不到一个小时。”
  “有发生实质性关系吗?”顾北委婉的问道。
  王富并不否认道:“做了一次。”
  “从酒店退房出来后,你们之后又做了什么?”
  “找一个地方吃了点东西,然后她又提议去野外玩一下。”
  “野外?在野外哪里?”
  “南城郊区一个废弃的厂房里。”王富停顿一下,又补充道:“就是以前南平市家最大的那家国营纺织厂。”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王富停顿一下,又辩解道:“不过,这次可没玩成。”
  “为什么没玩成,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事倒没出什么事。”王富淡然说道:“只是到了她说好的地方后,她借机说要去方便一下,然后不知怎么的就偷偷溜走了。”
  “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七点十八分。”王富很肯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顾北有点不可思异。
  “当时我就坐在车上听广播,看了时间,觉得这个数字有点意思,所以就记下了。”
  “人突然消失不见了,你有下车去四处寻找吗?”
  “有去找,不过没找到。”
  “一个大活人突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你当时心里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没想太多,现在的女人玩性大,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后你又做了什么?”
  “等了她一会儿,始终不见她出来,后来我就开车回家了。”
  “你回到家里是几点钟?”
  “好像是八点钟。”
  “你回家时有人看到吗?”
  “有,住我隔壁的张大爷和前坪的四大婶都看到了。”
  之后顾北就找王富要目击证人的联系方式,王富都一一详细告诉了顾北。  
在线时间 小时
发表于 昨天&08:22
  南平市第一中学位于学问路中段,它是南省重点中学和省现代教育技术实验学校。学校前身为创建于1966年的北和市第三初级中学,1986年,正式改名为南平市第一中学。截至目前为止,学校校园面积106444平方米,建筑面积71687平方米,有88个教学班,在校学生5700余人,在编教职工368人,是整个南省地域内为数不多的超级中学。
  南平一中的校区礼堂里,第二批1000人次的准应届毕业生正井然有序的入坐到各班划定好的区域里,几个政教处的中年老师,站在三个不同的角落正扯着喉咙指挥着学生的入场就坐。平日安静的礼堂,此时人声鼎沸、喧闹嘈杂,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顾北和肖然赶到时,这一年的招生宣传说明会已经召开了一大半,苏离做为今年省警察学院南平市招生办主任正站在舞台中央朗读他们学校的情况介绍。
  “南省警察学院是由南省人民政府举办、南省公安厅主管、南省教育厅指导的全省唯一一所培养警务专门人才的全日制普通高等本科院校。学院成立于1949年9月,先后经历了南省临时省政府公安厅公安学校、南省公安干部学校、南省政法干部学校、南省人民警察学校、南省公安专科学校等阶段,1978年开始中专学历教育,1984年开办专科教育,1993年更名为南省公安高等专科学校,2010年升为本科。截至目前为止,学校占地面积980余亩,建筑面积34.17万平方米,教学科研仪器设备总值8815.67万元,图书馆藏书89.43万册,电子图书28.12万种;有专任教师461人,其中正高职称82人,副高职称134人……”
  “苏老师一点也没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啊。”肖然看着正在舞台上发言的苏离,不由的感叹道。
  肖然是南省警察学院06级的毕业生,他读书的时候,苏离刚好因为一些原因从公安一线调到省警察学院里教书。苏离干刑警时曾破获过不少大案,因而当他在教书的时候,总能引用自己的破案实例的将课本概念讲得既生动又浅白比较容易懂,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警察学院的学生一直以来都对他十分祟敬。
  肖然今早听说顾北要来南平一中找苏离,当即就拉下了半个脸面,死求硬磨了半天,才勉强让顾北同意自己与他同行的。
  “隔这么远,你看得清他的脸吗?”顾北他们站的位置正好是礼堂的大门口,离舞台中央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他的脸怎么呢?”肖然并没明白顾北话里的意思,他一时还真以为苏离的脸出了什么状况了。
  “都已经快爬满皱纹了。”顾北双手抱胸,远远的望了一眼台上演讲正酣的苏离说道。
  演讲很快就结束。毕竟高考临近,学生们的学习任务还很重,学校也不愿拿出太多时间来给别人做宣传。
  苏离在演讲时就用余光瞟到了顾北,大会一结束,他与一中的领导简单的做了几句交流,就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然后朝顾北站的地方径直走了过来。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离问。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礼堂,穿过如退潮般离场的学生流,来到一条比较偏寂的校园大道上。
  “我在附近查一点事情,和这里顺道,就顺便过来看下你。”顾北口中所说的事情,是指王富的那条线索。昨天找王富问话时,他最后交待案发当天,他八点钟回到家时,有两个邻居看到了,因而顾北他们就专门过来核实一下情况。
  “苏老师,你好,我叫肖然,以前在警校时听过你讲的刑事侦查课。”肖然看到苏离将目光移向自己,连忙自我介绍道。
  “你是哪一届的?”
  “我是06级061332班的,我们当时的指导员叫周飞,不知您还记得不?。”
  “我记得,不过,周指导现在已经退休了。”
  “嗯,这个我知道。”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顾北实在不愿看到他们述述叨叨的没完没了,就插话说道。
  “去哪坐?”苏离看了看四周,问道。
  “找家饭馆吧,午饭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这样到时你可以顺便请我们请个饭。”顾北脸不红心不燥的建议道。
  “顺便请你吃个饭?”苏离摇摇头道:“你倒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人是铁饭是钢,我凭本事蹭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北面不改色的说道。
  苏离转过头问肖然:“你们顾队这么厚颜无耻,他的领导知道吗?”
  肖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得知,苏离是顾北的同班同学,他俩的友谊很深,平时就喜欢拿对方开涮,这时自然也不会将他们的对话当真了。
  肖然只是一个人在一旁低着头偷笑,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相互调侃。
  之后苏离他们三人挑了一家湘菜馆,顾北一进门就特意吩咐饭馆的老板帮他们安排一间带空调的包厢。
  “你在这边还会待多久?”点好酒菜,等服务员出去后,顾北一边给苏离倒茶,一边问道。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左右。”
  “这次怎么要这么久啊?”顾北知道以前人家下来招生时,都只用两三天就能完事。听苏离说这次要这么久的时间,故而有一点意外。
  “现在的学生一年比一年挑剔,学校那边压力大,所以我准备多留两天,再到其它几家中学去看看。”
  “教书既然这么繁琐麻烦,要我说,你还不如再回一线干刑警工作。”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离叹了口气,没再说了话。
  苏离是八年前从省刑侦总队转职到省警校里教书的。当顾北得知道一消息后,大吃了一惊,连忙打电话过去,询问苏离原因。一开始苏离还不愿意说,只是谎称自己在一线工作累了,所以想换个相对轻松的工作。但顾北哪听得这么肤浅的理由,自然是不依不饶的继续不停追问。终于在顾北的软磨硬泡下,苏离只能无可奈何的告诉了他真正的原因。
  原来当年,苏离有个堂弟在省城里犯了事。案情还比较严重,一但被确定罪行,刑期至少在十五年以上。犯人的父亲也就是苏离的堂叔,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自然不想看到儿子被判这么久,就专门几次从老家坐车到省城找苏离,哭着下跪求苏离救救他的儿子。苏离从小没有父亲,自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堂叔对他家一直很照顾,平日嘘寒问暖不说,就连苏离当年上大学的学费,也都是堂叔一手拿出的。对于堂叔,苏离从心底有存感激之情,一直以来也时常告诫自己,将来以后一定好好报答这份恩情。当他看到堂叔给自己下跪,苏离流下了自从他记事以来从没流过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边是国法代表的是忠诚,一边是亲情代表的是孝义,无论他选哪一方,他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没有对只有错的死循环里,他即便拼出所有力气,也只能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在苏离感到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时候,他的母亲忽然也高调宣布加入了堂叔的劝说队伍里。她威胁苏离说,如果苏离不帮他堂叔把这事办好,她将以死来谢罪人家当年的恩情。苏离被迫无奈,只得选择了孝道,背弃了国法。这事最终的结果是,苏离的堂弟因为证据不足,被当庭释放了,而苏离则因毁坏相关证物,被记严重警告,并移交相关部门停职查办。后来几经审查风波,上面领导实在不愿意看到苏离这么好的警备资源,就因一个案子给毁了,就想出了一个折衷办法。他通过私下操作把苏离调去了省警察学院,其目的是想让苏离将功补过的替国家培养后备警务人员,继续为警察事业做出应有的奉献。
  “你前几天的那个荒山抛尸案,现在查得怎么样了?”沉默一会儿后,苏离向顾北询问道。
  “查是查到了一点东西,只是到现在还没办法确定真凶范围。”于是顾北又将这几天调查走访到的线索都一一和苏离说了一遍。
  “你们对谁的怀疑更多一点?”聆听完顾北的介绍后,苏离问。
  “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白大海有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时间,而王富则是恰恰相反,他是有作案时间,却没作案动机,这两个人的嫌疑是半斤对八两,一人一半”顾北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但如果非要我从他们俩个中间,挑出谁的嫌疑更大,我个人还是偏向王富多一点。”
  “小肖,你呢?”苏离又问肖然道。
  “我也觉得王富嫌疑更大一点,就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临时起意杀人。”肖然的看法与顾北相同,这也是他们之前讨论过的结果。在这之前,他们本来还怀疑那几个曾经出入过陈丽出租房,与陈丽保持过的暧昧关系的男人,但是经过他们实地调查走访后,那几人的嫌疑都已全部被排除掉了。
  “从作案时间上来讲,王富的嫌疑确实比白大海要大一点。”苏离端起水杯,继续道:“不过,你们有没想过,如果凶手是王富,他会不会选择这么简单的抛尸方法?”看到顾北他们好像不太明白自己讲的话,苏离近而又解释道:“刚才你不是说了么,王富这人表面看起来不太聪明,但实际头脑精明得很,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讲,这类人办事情,通常都是会极重注意方式方法,说不好听一听,他们可能有完美的强迫症。”
  “现在还有这样的学术理论吗?”顾北已经很久没关注过警校的学术问题,因而对于现在学术研究出来的成果,一概不是很清楚。
  “这个说法其实以前早就有,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普遍受到大家重视。”苏离纠正顾北的问题道。
  “你说得虽然不错,但是只根据一个案发现场的抛尸手法,就排除掉王富的嫌疑,这样会不会太不严谨了一点?”顾北当然不会仅听苏离的片面之词就相信王富不是凶手。
  “我什么时候说直接排除王富的嫌疑。”苏离知道顾北误会了自己的话,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样的理论可以做为一个新的调查思路来查。”
  “什么新的思路?”顾北被苏离绕得有些迷糊了,一会说嫌疑,一会说新调查思路,他有点搞不清苏离到底想说什么。
  “我给你举个例吧。”苏离想了想,又道:“假如王富是凶手的话,按照他平日的做事风格和性格,他在处理尸体时,是不是一定会注意很细节。”
  “有这可能。”顾北点了点头。
  “在这些细节的处理上,虽然说不能是面面俱到,但至少也不该会犯常规性的错误,对吧。”苏离继续说道。
  “你是想说那个打火机和死者体内的精液。”顾北有些明白苏离的意思了:“如果是王富在抛尸的话,他一定会处理掉这些能留下明显身份信息的东西。”
  “这只是一个方面。”苏离点点头道。
  “那另一层的意思呢?”肖然突然忍不住的插话问道。
  “另个一种可能,就是这些信息是王富故意留下。”
  “故意留下的?”肖然想了想,继续问:“为什么啊?”
  苏离把目光投向顾北,后者明白苏离这是想让自己替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莲花酒店和陈丽开房的事情,我们迟早会查到。”顾北已经明白了苏离的观点,自然也就能想到他的意思。
  “没错。”苏离毫不否定的继续补充道:“因为他知道警方迟早会查到他与死者开房的信息,所以干脆将计就计就把这些信息保留在了尸体上,这样一来,当警方向他询问起他与死者的关系以及保留在尸体上的那些证据时,他就能从容的向警方做出合理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子啊。”肖然看了看苏离,满脸都是敬佩的神情。
  “你说的这些推测,都只有基于王富是凶手的前提下才能成立,假如王富不是凶手的话……。”
  “如果王富不是凶手,”苏离接过顾北的话,继续说道:“那这些东西也可以侧面证明出一个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肖然问。
  “凶手可能是个攻于心计的人。”苏离冷静平淡的说道。
  “为什么?”问问题的仍旧是肖然。
  “因为刚才说到的那两条线索,从作案手段上来讲,它根本达不到陷害王富的层次。”这次回答的又是顾北:“换句话来说,凶手留下这两条证据,他可能只是单方面的想误导警方的侦查方向。”
  肖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么一说,的确很有可能。”
  “现在在你看来,白大海的嫌疑是不是比王富要大一些?”顾北从肖然坐下拿过茶壶,边往自己茶杯里倒茶,边问苏离道。
  “我不知道。”苏离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手里的茶杯递到了顾北跟前,示意他也给自己满上,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隐约中感觉这个案子,应该不止现在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你难道怀疑还有第三个嫌疑人?”顾北放下茶壶,偏过头看着苏离问道。
  “有没有第三嫌疑人,我目前还不能确定。”苏离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网络主播发现尸体的过程,实在太过巧合了一点。”
  “你还是坚持认为她是被别人引导到案发现场的吗?”顾北想起了苏离之前给他提过的那个假设。
  “可能不单是这样子。”苏离阴郁的看着桌子上的茶壶说道。
  “那还有什么样的可能?”顾北顺着苏离的话,问道。
  “你知道现在的网红,为了出名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无恶不敢吗?”苏离冷冷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北感觉自己背上有点冒冷汗,他已经想到了苏离要表达的意思。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再问我。”苏离看到顾北的表面,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顾队,你猜到什么了?”肖然好奇的问道。
  “炒作杀人。”虽然顾北对苏离的异端观念早是已经见怪不怪,但当他想到苏离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犯罪心理学专业书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