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开学必备物品开学应该准备什么前 需要准备的一切物品 我是女生,请把物品都列出来,拜托啦!

约女孩她不出来什么意思啊?那女孩十八岁不是学生,请女生来帮我分析下拜托!_百度知道
约女孩她不出来什么意思啊?那女孩十八岁不是学生,请女生来帮我分析下拜托!
她是我朋友老婆的表妹半年前认识,半个月前才开始联系,我约过她三次,她明天休息刚才我打电话约她她说有事有人和她一起玩她也没说是她男朋友我也没问,可是在电话那头有女孩在说她男...
她是我朋友老婆的表妹半年前认识,半个月前才开始联系,我约过她三次,她明天休息刚才我打电话约她她说有事有人和她一起玩她也没说是她男朋友我也没问,可是在电话那头有女孩在说她男朋友明天等她说了好几遍,她也没怎么说,我磨了好久也没成。她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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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她有男朋友不愿直接拒绝伤害你,既然知道她有男朋友就别去打拢人家了,做个普通朋友吧!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你,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朋友别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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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女孩子很烦这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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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描述:
..我现在高一/在开学的时候我做了一件至今都觉得狠犯罪的事/我当着全班的面对班上的一个女生说了[我喜欢你]/之后我们一句话都不说/当然是她不理我了/因为她说他有喜欢的男生/还说了那个男生的名字/我真的迷茫了/现在、已经有4.5个月了/现在/我们仍然没有丝毫的语言/我终于明白/现在的我才算是真正的喜欢上一个女生了/现在我看到她做什么都很快乐/只要她在我的生活中出现/我就会一直快乐下去/这节课我们电脑课/所以就想起来/就问问/刚刚和一个很好的朋友聊天就说的这件事/我就在想/现在我高一/等到3年毕业典礼的时候我再在全班大声的说[**‘我喜欢你]会怎么样呢?那时她会对我另外一种态度吗?那个时候她还会像现在一样的对我吗?她会嫒上我吗?还是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话说了/还是我们从此消失在对方的生活?现在我们虽然一个班但是就像两个完完全全不认识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够持续多久/希望早些结束/三年后的毕业典礼上我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还是三年后不这么做/三年后我们就永远的离开了吗?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吗?或许/三年后我不该这样做/对吗?时间真的能冲淡她对我的看法?我那么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请真心人仔细看/看完给我答复/拜托了!会/一直记得
问题解答:
你现在还在读书不是吗?你有打算考大学吗?如果你打算考大学的话 我想你还是算了吧.正如你所说 你看到她做什么你都很快乐,你为什么不就这样静静的呆在她身边就好.她开心你也跟着开心不是吗?其实我想说的是读书的时候还是别谈恋爱了,感情这种东西现在我们会觉得以后都会是一直这样下去但是真正的久了 就会觉得没有当初的那份热情...还在读书就好好读书吧...孩子,或许你想在不明白但是以后你长大了重新想起来你就会觉得当初的你是多么的孩子气
我来回答:
剩余:2000字
1.不能不承认万里长城是世界上的一个伟大奇迹.2 蔺相如说:“既然秦王我都不怕,我会怕廉将军吗?”3.2008年北京奥运会一定会使世界人民满意
always you and i
这样气势雄伟的工程,在世界历史上不可能不是一个伟大的的奇迹
这个我写过,我就是写的人.是这样的:x月x日 星期x 应到x人 实到x人机会永远只留给做好准备的人!
I won't like any of the girls in my class.
这样气魄雄伟的工程,在世界历史上不得不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我是来自某某地方的,我叫某某,大家可以叫我某某,我性格活泼,最爱跟同学们打打闹闹,也有很多爱好,打球,看电影,等等,欢迎来跟我一起探讨这些爱好,我也很有理想,我的理想是某某,谁理想跟我一样的,来,我们一起奋斗,还有,我没有啥不良习惯,基本上跟大家一样,所以大家不用怕我,我很善良也很温柔.
给不幸一双脚,给未来一个梦;不幸总会远离,未来依然美好.
赏析:这句话运用联想想象的手法,给出了一个“理想的境界”.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把老城的一切当做人来写,等春风唤醒这个懒懒的老城.“暖和安适”,听起来真是一种绝妙的享受.想象真正呆在济南这个老城里,在太阳下懒懒地晒着,一定是段悠闲美好的时光吧.最后的“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用商量的口吻,使人感到非常亲切,好像在面对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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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球沿如图的红色轨道运动:
被动语态要用过去分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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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透明的妹妹
本帖最后由 sos555999 于
13:11 编辑
作者:茶茶丸
简介:[优子,还没好吗?] [是,姐姐!马上就准备好!] [嗯,快点哟。] 用不太灵活的义肢按住水果,把它们切成船瓣的形状。原本如此之简单的事情,现在对我来说却有点困难,果然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失去左手的现状。 [凌,你在切水果吗?] 同居的少女站在门扉,用银铃般的嗓音询问。 [嗯,马上就好。]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给予回答。 [不是问你那件事,手腕那边在流血哦。] 一袭黑色装束的少女有些强硬地推开我,将刀握到自己手中,然后切起苹果来。我苦笑了下,拿下左臂上套着的虚假东西,在水龙头前清洗里面渗出的红色。虽然很久以前就想问她了,为什么只喜欢黑的颜色,为什么身材高挑却穿萝莉公主裙,但是回想起那次.......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上篇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中篇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后篇
第二章喵猫大学的选美比赛上篇
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中篇
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后篇
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上篇
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中篇
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后篇
第四章破碎的镜像上篇
第四章破碎的镜像中篇
第四章破碎的镜像下篇
第五章平坂家悠闲的一天上篇
第五章平坂家悠闲的一天中篇
第五章平坂家的悠闲一天下篇
第六章事关初次的桌面游戏
第七章心跳加速的游乐园魔法上篇
第七章心跳加速的游乐园魔法中篇
第七章心跳加速的游乐园魔法下篇
第八章我与透明的妹妹上篇
第八章我与透明的妹妹中篇
第八章我与透明的妹妹下篇 终章落英缤纷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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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上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27 编辑
第一卷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上篇
深秋的景致总是带着一股忧郁的色彩,明明都是正午了,天空却被灰色的云雾重重叠叠地裹住,连一丝的亮光都透不出来。
我所住的双层低矮公寓前有块荒芜的空地,东边的一隅随意摆放着露天的健身器材。偶尔早起的时候会看到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在那里打太极拳。
空地的正中央是一株腰围粗犷到异常的法国梧桐,密密麻麻向天空索取着什么的树枝,颓废地生出灰黄色并发出清脆碎裂声的枯叶。
每当阴郁的北风尖啸着刮过时,一袭秋装的老婆婆便想起言不尽的郁结,停不住地飞出片片枯叶,似乎落泪下来。
我,平坂凌,喵猫理工大学二年级的学生,现在正和以往的周末一样悠闲地把下半个身体连接在暖桌底下,用同发呆无异的眼神看电视。
这间房屋今天也跟平常一样,散发出祥和的气氛。跟我同居的妹妹优子似乎正摒住呼吸,享受着暖桌带来的舒适温度。
就如[同居]字面所说的一样,优她跟我在这块狭小的房间内一起吃早饭晚饭,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泡澡。
这些已经成为我日常生活一部分的现状,是得到了父母亲许可的,所以没有什么情色的成份,再说我也不是会对亲妹妹出手的鬼畜哥哥。虽然恋妹情节有一点没错,但我只停留在十分担心她的亲人层面,不会再往前前进一步,更不用说禁断兄妹爱什么的了。
我瞧了眼坐在我膝盖上的妹妹平坂优,通常我会喊她优或是更亲昵的小优子,不过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场合的令人害羞的叫法了。
不可思议的娇小少女,来形容坐在我大腿上的妹妹是再合适不过的词了。小优子已经到生长发育旺盛的年龄,可是坦荡荡的胸口和小学生平均值以下的身高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完全没有想要增长的意思。
但是啊,排除掉年龄这个不良的因素后,小优子可是很漂亮很可爱的孩子。虽然这样形容自己的妹妹有点奇怪,但优子她的确像精心雕琢的人偶那般美丽。
仿佛不属于人类的飘逸的白色长发/青灰色占去脸上大部分面积的眼瞳/细致光滑的鼻子/薄薄的两片嘴唇/水墨蹙笔勾勒的两道柳眉/娇小精致的耳朵/娃娃一样纤细的四肢身体/还有甜甜的宛如忧郁公主的气质/
总之我家小妹的优点多到三天三夜都数不清的程度,如果用天上的一颗星辰代表一种优点的话,那么满空的繁星刚好能如数证明出小优子是多么优秀的少女,当然偶尔多出的流星还是会提醒你没注意到的可爱之处。
就是这样外貌可爱到犯规的优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个也是我从六岁开始,父母亲就把小优子交给我来照顾的原因。优子她的存在感极为微弱,微弱到像狂风中飘渺的烛火,微弱到稍一转身就会让人完全遗忘她的存在。
初生时候的优她所在婴儿房的护士,总是会茫然地拿着多出来的一瓶奶罐,望着雪白的墙壁不知道如何是好。父母亲也是半斤八两甚至更糟糕的情况,走路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绕开还在襁褓中的小优,耳朵也能听到嘤嘤的哭泣声,却总是找不出小优子的正确位置。优对他们来说是跟空气无异的稀薄存在,后来父母亲尝试过给优换上显眼颜色的衣服,手臂上挂上会叮呤呤响的铃铛,屡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后,情绪跌入低谷的父母把养育优的责任交由我来负责。
值得庆幸的是小优子的特殊能力对我是没有效果的,经历重重磨难终于一睹女王殿下芳容的我,开始了忙碌的下仆生活。其实未经媒体报导前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如此悲惨,我只是承担了作为哥哥的基础上额外的一些责任罢了。
替小小优子换湿掉的尿布,哼唱儿歌哄小小优子睡睡,体育大会的时候为优做插满小旗子的可爱便当,洗澡的时候帮优擦洗背部够不到的部分。托小优子的福,现在的我对家务料理都非常精通,应该能当个好花嫁来着。不不,男孩子的话果然是当不了新娘什么的吧,应该用娶才对!只不过在小优子交到男朋友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宠优的缘故,优她至今都不大会用筷子,所以吃秋刀鱼时需要我替她把骨刺剔出来,再把分成易吞食的小块鱼肉放到冒着热气的米饭上。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早上起来脱掉睡衣换上校服,刷牙洗脸之类的优她都能一个人好好完成。而且最近小优也会在我挽起袖管,准备跟她一起进入浴室替她擦背的时候说[工口姐姐]这样让人觉得伤心寂寞的话,果然是进入叛逆期的年龄吗。
说起来小优子她还有一件让我在意的事情,也是和大部分人的看法产生分歧的地方,那就是优子的表情。优还是婴儿的时候父母亲就帮她拍了很多写真,自然也有很多连我一起的平坂家的家族照。所幸的是照相机对优的隐藏自身存在感的能力并不感兴趣,珍数记下了小优子在不同年龄段的面貌。
令我感到奇怪的不是写真上居然能真切记录下可爱妹妹的事实,而是亲戚朋友们看过写真后的反应。
[啊啦,哥哥凌笑起来得很开朗的样子,小优嘛就……有点可爱,一直是酷酷的表情呢。]
[咦?小优她在笑啊。]
听到我的指正,母亲她满脸困惑地瞧着写真,然后看向同样满是惊讶的父亲,得到父亲沉默着摇摇头的回答后,母亲她指着另一张写真上的小优,
[这张呢?]
那是优最喜欢的娃娃不见后,给她照的写真,
[小优子在哭啊。]
[现在的优呢?]
母亲好奇地看着紧紧抱在我怀里的优,
[面无表情哦。]
[果然……]
父母亲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笑起来,
[什么,父亲?母亲?]
[小优和凌的关系是最亲密的呢。]
[哪……哪有啊……]
那时候还是高中生的我害羞地低下头,在优她像蚕宝宝一样柔软的雪白长发后面,羞赧地遮起半张脸。
[啊呀啊呀!好可爱呢,爸爸!]
母亲她在胸前握住父亲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幸福地看着我们,
[是啊!妈妈,培养出这么可爱的孩子们真是太好了!]
父亲也激动地回应母亲爱意满满的情感,他们周围空气的颜色都被染成暧昧的樱花色。
我拉着小优的手离开爱情从未变质,永久处于蜜月期的父母,那时候小优子脸上浮现的,似乎是不好意思的羞涩呢……
撇开陈年的记忆不谈,亲戚们看到小优的写真或是本尊,都想不出优她要表达的情感。在他们看来,优就像是罕见的透明宝石,虽然非常漂亮,但却像冰冷的物品一样毫无表情。
[呼呼呼呼……]
我无奈地叹出气,发麻的腿不听使唤地抖颤了一下。优侧着头奇怪地看着我,应该是在问怎么了,哥哥。
[……?姐姐?]
小优子比幼猫还要纤细的喉咙里,发出简短到让人以为她在生气的询问,实际上惜字如金的说话方式也是优的个性之一。
我脸上假装出不满的表情,夹住优的胳肢窝提起她轻巧的身体。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我认真地盯住优她灰白色的漂亮眼瞳。
看起来面无表情,事实上正皱着眉困扰的小优子,注视我的脸一小会儿后,妥协地吁气。
虽然每天都能见到这位人偶娃娃般可爱的少女,也熟知她与年龄不相称的诱人魅力。但是怎么说呢,认真盯住小优的脸的话,我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过在这里低头的话就认输了。
[一会儿……可以……]
优用柔软的手臂环住我的脖子,敏捷的动作在我有任何反应前就温柔地抱住我。
[等一下,小优!不是这个啦!]
面红耳赤的我慌张拉开和妹妹的距离,以免让她注意到刚才我的心脏要停止机能般猛地抽搐了一下。
[也不是那个啦,小优子从刚才就在想奇怪的事情!]
我竖起食指看着小优子柔软的脸颊,用长辈对小辈才会用到的口吻说,
[应该叫的不是姐姐,是哥哥哦。]
[小优子要叫我哥哥才对。]
灰白色的宝石倒映出我的样子片刻,
[是哥哥啦!]
[小优真是的……]
讨厌哦,本来想这么说的我在途中改变了主意,
[不啊,最喜欢了。]
[小优子……]
当我集结所有的气力,准备好好吐嘈小优一番的时候,窗户的玻璃传来啪啦啪啦的击打声,秋天里的冰冷雨水从阴冷的天空中,不停地落下来
第一卷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中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27 编辑
第一卷 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中篇
深秋下的冰凉雨水啪嗒啪嗒叩击窗玻璃时,与自己妹妹保持着对峙状态的我,正准备好好说教她一番,以此纠正她对我[姐姐]还是更礼貌的[姐姐大人]的错误称呼。
要说为什么纠正的原因的话,才不是就个人而言,我更喜欢[姊姊]这种更亲密的叫法。
而是我是男孩子,是身高[七尺]的堂堂男子汉来着。虽说都大学了,我还保留着可悲的处子之身,平滑曲线勾勒的身体上也几乎看不出胡须喉结之类的第二异性特征。
不过就算这样,我依然是二十一岁的男生,是小优子的[哥哥]!
[听好了,小优子!]
我让身形体积还不及普通小学生程度的妹妹优从我的大腿上下来,怀着斯巴达式的心态将她从柔软的膝枕上丢置到残酷的环境里。
随后我就担心稍显冰冷僵硬的踏踏米,会对优的娇嫩膝盖和脚踝产生不好的影响,不过优她并没有特别的不满,而且现在也不是宠她的时候。
[优啊,从小优出生,来到我家后,当哥哥的我就一直非常努力。自认为比其他任何认识的人都要勤奋地照顾你,当好兄妹中年长者的角色呢。]
优她用灰白色的玉石之眼瞧着我,然后手掌交差地摆到膝前,端正地对我行了个大礼,说出我鲜少听到句子,
[一直以来托您照顾,非常感谢。]
接受妹妹一个大礼的我身心快要溶化了般变得暖烘烘,
暖桌上有细小划痕,左边的一只桌角还缺失不见。窗户为密密落下的雨水打湿,透明的表面附着不规则的雨滴,看不太清屋外的东西。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古旧电视机接受着不知道何处传来的电波,毫无干劲地播放黑白色画面。
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心里面名为喜欢的[因素]把手搭到嘴边,高声疾呼道,这些不完美的日常用品现在却如亲昵人的精灵,只是看着就能博取我内心的欢愉!
我措手不及地捂住嘴巴,有一股热流窜入我的喉咙还有眼睛。
一直以来悉心照料的女儿终于长大成人,参与工作后并拿着第一个星期的工资放到父母亲面前就是此类感情。
我半哭泣地抱住优她娇小的身躯,左右转动脑袋蹭着她柔软光滑的脸颊。
[好乖好乖,小优子,姐姐我觉得现在死掉也没关系了!]
[姐姐大人……好难受……]
小优子用细小的胳膊推搡我的身体,看起来面无表情的妹妹其实是一脸困扰的样子。蹭蹭很长时间后,我拉开彼此间的暧昧距离,举起妹妹娇小的身体,爱意满满地看着她的脸。
秋意盎然的雨渐渐停下来,透明的水滴从梧桐树的枝丫上掉落下来,清脆地拍打在润湿的枯叶上。
我瞥了眼挂在墙壁上的电子钟,长针连同短针标刻的意义清晰地印入眼帘。包揽下这个房间所有的日常家务,并要准备早中晚三餐料理的我变得焦急起来。
[糟糕,已经到这个时间了!]
我急忙把妹妹塞回暖桌底下,优子身材异常娇小的缘故,妹妹她看起来就像突然冒出来的坐敷童,不过是非常漂亮的的坐敷童就是了。
[姐姐我要出去采买料理的食材咯,今天傍晚抚子町那边的超市会有大减价呢!小优要乖乖的,不可以让奇怪的人进来哦!]
[好的,姐姐大人……]
优用平板的语调如是回答我。
[姐姐我要加油咯!]
拿起装食材用的手提袋,我在门的另一侧对小优子挥了挥手。
[一路小心,姐姐大人。]
门隔开优子漂亮的视线后,我怀着愉快的心情走到楼下……
终于领悟到什么的我……自暴自弃地跪坐到潮湿的地上……
[小优子,是为了欺骗哥哥才做出那样的举动对不对……]
我一个人悲戚地自言自语,看起来像被家庭暴力赶出家门的妻子般苦楚,假如说语言也算一种暴力的话……
[我可是男孩子哦,姐姐这个称呼真的有这么好吗?]
我已经开始蓄积泪水的眼睛抬起来,希望能见到温柔的救赎之光。
[从刚才就在那儿磨叽磨叽的烦死了!要买东西就给我快点滚出去!]
结果我被凶暴的房东老太婆丢到屋外,公寓的大门砰地锁上了。
时间骨碌碌地转过两个小时后,买好食材并原路返回住所的我,走在通向公寓的巷道里。
仅在十五分钟前,我的身心还被名为都市喧嚣的嘈杂和拥挤包裹,像一叶扁舟般在茫茫人海里采购食材。
现在我的四周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消微微抬起头,就能望见公寓空地上矗立的梧桐树,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好事般,不可思议的感觉。
怀揣这样的想法,我走进古旧水泥墙围成的空地。此时的天空已经完全停止了下雨,太阳从厚重云层的裂隙垂下朵朵金莲,映照着被水气润湿的大地。
我对灵力方面的事情不太了解,不过溢出满满水气的环境会让水行属性的精灵非常舒服才对。我的眼前,就在梧桐树一旁潮湿的空地上,站立着一位身形优美的少女。
乌黑的直长发/精灵那样又细又尖的耳朵/稚气脱俗的天使面孔/新叶缀染的漂亮眼眸/周遭萦绕一圈翠绿的水气
赏心悦目的姿容更像是一株美丽的植物,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同情地盯着被淋成落汤鸡的少女,一定是想进来躲避雨水却被房东粗暴对待,才变得这么凄惨的吧。
[那个……小姐……你还好吧……]
我关切地询问她,在冰冷的秋季淋雨,不感冒发烧才奇怪呢。
[咦?我吗?你是谁啊?为什么能看到我?]
[我叫平坂凌,是这座公寓的房客,初次见面。]
我对少女友善地微笑,想要帮助别人,消除她心中的疑虑也是重要的一环。
[初次见面。]
她礼貌地微微哈腰,自我介绍说,
[我叫春生一树,是407的房客。]
[咦,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啊!可是那边是空房才对吧……]
在搬进这座公寓的第一天,房东太太就清楚地告诉我407是没人住的空房才对。
[不是空房,我就住在那里!]
春生有些生气地鼓起脸颊,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举动。
[啊,抱歉,我不是想惹怒你。]
我抓抓后脑诚恳地道歉,看着她叭嗒叭嗒滴水的衣角,
[不过你没关系吗?衣服都湿透了呢。]
[啊,是呢,不过身为植物的我要吸收水份,还要吸入氮气来光合作用的,所以没有关系……]
一股刺冷的秋意拨开空地上的枯叶,名为春生的少女也豪爽地打了个喷嚏。
白色的液体流出来,明晃晃地挂在鼻子上。
[啊,抱歉,人家不是有意摆出这幅难看样子的。]
说完后春生用湿冷的衣袖擦起鼻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的我,掏出干净手帕放到她面前。
春生她不认生地抓住我手腕,很可爱的发出擦鼻涕声,然后左右转动头部弄干净鼻子。
[总觉得,我一直都在照顾小孩子……]
我的自言自语遭到她不满的反驳,
[我才不是小孩子,人家是大学生,年轮上面已经有二十年时间的记载了呢。]
虽然不太清楚年轮什么的,不过她是要告诉我自己是二十岁吧。
[所以小孩子什么……啊嚏!]
带着原始风格的几何弧线粘附到我的身上,湿嗒嗒粘乎乎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少女像节肢动物似地挥舞手臂,脸上显出惊慌不已的神色。
被我轻轻按住肩膀的少女,仿佛见到天敌的食草动物般,惊恐从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看啦,不要动。]
我把手帕伸到春生一树面前,翠绿服饰的少女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她不客气地握住我的手,刚才的动作和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春生……]
[一树,叫我一树就好了。]
少女冲我温柔地微笑,就像开出粉色花朵的翠色植物。
[一树……君……]
我看着眼前不满鼓起嘴巴的女孩子,那可不是面对一株带水气的漂亮植物那么简单,
[真是的,我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
【第一卷】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后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28 编辑
【第一卷】第一章电视机与透明的日常后篇
[真是的,我最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了……]
我满脸羞红地小声嘀咕,
[一树有那么难拼吗?看啦,是一~树~哦。]
罪魁祸首的少女,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窘迫的表情,教导牙牙学语的幼孩般拼出自己的名字。
我瞧着那对天真烂漫的眼睛,湿漉漉的长发和衣服还滴着水珠,表情却映出彩虹绽放的水仙子,元气满满的样子。
既然女孩子都不在意直呼其名这点,身为男子汉的我还扭扭捏捏就太不像话了。
[咿呀~好害羞~第一次被男孩子喊我的名字了!]
[是一树君让我喊的吧!]
我得到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回答,积淤的羞耻心小小地爆发了。
[总之先不管那个。]
我拉住少女纤细的手指,好冰凉,就像碰到冬天里的蔷薇花茎一样,
[再不快点换干燥的衣服,吃热呼呼的东西,一定会发热病倒的。]
少女碰到吐出蓝色舌信的电线般,一下子抽回被我拉住的那只手并紧握到胸前,眼睛里面蓄满泪水,另一条手臂则像执行律法的断头台高高地举起来,
[咿咿咿咿咿咿咿……]
突如其来的吓人异变让我惊恐地闭上眼睛,缩起身体准备承受来自脸颊的冲击。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后,没听到响亮的耳光声没感受到脸颊刺痛的我微微睁开眼睛。
举起来的手已经松弛地握到身前,少女低垂着头,脸上染上一抹羞赧的樱红。
[那个……]
就在我思考如何开口打破这股尴尬的气氛,一树羞怯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强迫女孩子做H的事情是不行的。]
[我可是蔷薇科的植物呢,跟人类结合的话虽然生理构造上可以,但因为原本就不同的物种是不会开花结果的……]
一树突然想到什么东西似的,畏惧地向后退却几步,
[难道说只是想要我的身体……]
春生一树,宛如接收从某个星球传出讯息的电波少女,用我不能理解的思维和语调说着。
我把手放到额头上稍微想了一会儿,理解她的误会后我满脸羞涩,拼命摇头否定,
[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在家有需要我照顾的可爱妹妹,身为哥哥的我才不会带女孩回去做那种事情呢!]
听完我的解释后,一树君微妙地皱起细柳眉,
[总觉得在说人家魅力不够,有点不甘心的感觉。]
[咦?听起来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
我无力地干笑几声后,收敛起尴尬,摆出说教妈妈的表情说,
[所以说淋雨是很不好的哦,回去要好好弄干身体和衣服,还有要喝热茶之类的东西,洗下热水澡也是必需的呢。]
[嗯……嗯……]
少女一脸心不在焉的表情,很暧昧地回答着。
[真的会这么做吗?]
我认真地盯住少女,用眼神逼问她,一树眼神不定地飘移着,吱吱唔唔起来。
[果然是……]
我拉住一树的手,向公寓里面走去。
[咦?等下,人家还没吸饱水……啊嚏!]
[再被雨淋一次会染上不得不去医院的重病也说不定。]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讨厌不爱惜自己的人呢。]
[咿咿咿咿咿……]
[看啦,要乖乖的。]
[人家才不是小孩子!]
[就是哦,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照顾。]
[好过分……]
我拉着少女冰凉湿漉的手,在407室前等她拿好换洗衣服后,我用钥匙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熟悉的薰衣草香味飘入鼻子,电视剧中情侣间的甜腻台词也暖暖地传入耳朵。
[真少见呢,小优子居然会看肥皂剧。]
刚说完这句话的我,瞥见暖桌上坐着的另一个人影,僵硬在原地。
我把手中的购物袋丢到一边,抱起拥有漂亮形状的眼珠,蚕丝那样雪白色长发,并像人偶般娇小可爱的少女,爱怜地轻抚她的背部。
[优子,没关系吗?有没有被奇怪对待或是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平坂凌,你把本大爷当成什么人啊!]
人影的脚依然无耻地放在暖桌底下,这样对我喊道。
无视人影的吐嘈,我继续对可爱的妹妹说道,
[小优子不可以让奇怪的人进房间来哦,不是好好答应过我吗?]
[可是……]
优她困惑地瞧着暖桌上的人影,说我炫耀也可以,微微疑惑的小优子真是太可爱了。
[不可以哦,哥哥我很担心你呢。]
我竖起手指认真地对妹妹说道,优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红红的,
[是,姐姐大人。]
[乖孩子,乖孩子。]
我抚摸优子柔软的头顶作为奖励,然后把她放到春生一树面前,灰白色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彼此,
[姐姐大人?]
[她是春生一树姐姐哦,是哥哥的同学,优子跟一树君一起去洗下泡泡澡吧。]
[凌的妹妹啊……好可爱的女孩子哦……难怪凌都不带其他女孩回家……]
[才不是那样子呢!]
我推着一树的肩膀,听着咦咦的微弱抵抗声,在黑发少女说出更加奇怪的话前把她推进浴室。在门前叮嘱小优子不要把洗发泡沫弄进眼睛里,并得到妹妹点点头的肯定回答后,我重新回到客厅。
那边的暖桌坐着一位厚颜无耻的家伙,我们互相瞪着彼此,应该说我单方面瞪着他,那家伙只是用变态死鱼眼很普通地看着我而已。
在我怀着悲戚与怜悯之心宣判他死刑前,请容许我对他进行一下细致的特征描述。
犯人的名字是北条次郎,男性,北条财阀家的次子。他虽然有着不得了的出身背景,却因为是次子的关系无法继承家业,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相当自卑的存在。
充满各种各样不现实的欲望并为此烦恼的表情/光接触视线就令人不愉快的眼睛/比起普通人来更加匀称漂亮的身体/缺少重要螺丝钉并崩坏掉的脑壳/
这个人的属性,简而言之就是变态加废柴。
我把手放到话筒上,沉默地拨下联络警方的号码,
[喂?是警察先生吗?我这边有恋童癖的坏人,还请快……]
[等一下!为什么要联络警方?!]
[碰到坏人联络警察是常识不是吗?]
[所以说坏人倒底是谁啊!难道会是比天使还要善良的本大爷吗?!]
[为什么一副你绝对在说谎的表情!我绝对没对你妹妹做过什么!是真的啦!]
我放下原本就处于忙音的话筒,竖起食指说,
[就算你成为变态也不能继承家产的。]
[老头子的东西我本来就不感兴趣,干嘛非得变成变态去争夺啊?]
次郎他隐藏着无数欲望脸孔的居然摆出无欲无求的不屑表情,那是人们针对荒谬才会显出的负面姿态,
[再说凌……]
我因为畏惧而向后退却,被一个男人含情脉脉地盯住,谁都会觉得恶寒,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不是吗?
[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吗?]
说出来了,那个比封存几万年的鲱鱼罐头还要恶心的男人居然说出来了!
[自从那次凌温柔地安慰我之后,我就对凌身体上的那块地方恋恋不舍呢!]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安慰你了!应该说这个世界上会安慰你的人根本不存在!]
[再说那块地方又是什么?!你这个浑身散发工口气息的大叔不要靠近我!]
[诶诶?忘记了吗?就是膝枕啊膝枕!]
啊啦,好像有过这种往事呢,高中刚开学的时候我确实安抚了一个在阴暗角落里独自流泪的少年。
只是找不到报名处就吁声叹气,到底要怎样子才能培养出这么没用的废柴?我很好奇这点,所以才稍微安慰了他一下。
这么说来第二天出现在鞋柜里,写满爱慕之情并让我连续一周恶梦连连的情书是这家伙放进去的?
难道我莫名其妙考进喵猫理工大学的事情也是?考分完全没有合格,而且我是文科生的说。等下,喵猫理工不就是北条财阀旗下的教育机构吗?!
[怎么样,终于了解了吗?]
[诶诶,彻底的!]
敌目标变态一名确认,攻击程序启动,输出功率百分之四百。
[哈哈哈哈哈哈!凌,你终于能理解本大爷的苦心了吗?!向我展现你无比温柔的母性,让本大爷跳进你的怀里,在柔软的膝枕上进行心灵的畅游吧!]
目标进入攻击距离,战术动作展开!
被我用力抓住手臂的北条次郎发出无意义的询问声。
[秘笈!蔷薇妖后的垂怜!]
[等……等一下……为什么突然喊出这种听起来很不错,却又带着微妙危险气息的必杀啊!]
[多说无用!]
咔嚓嚓嚓嚓嚓啦~
骨骼散架又在空中重新排列的声音结束后,我拍了拍微微发疼的手掌,拎起丢在一边的购物袋。
脸部首先着地的北条次郎,难看地搭拉着两条腿躺在角落里,没关系吧,应该……
觉得碍眼的我拉起一块毛毯遮盖住不协调的东西,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在深秋里啜泣的天空逐渐拨开云彩,露出蔚蓝色的布景。依然占据着绝大多数地盘的灰色云海,在夕阳的映照下显露出浅浅的粉红。
今天,我和妹妹同居的小小房间,也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一如既往地和平幸福着,总觉得是不错的一天呢。
[凌……膝枕……]
毛毯下面的东西似乎发出奇怪的呻吟,还请忘掉那个吧……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大学的选美比赛上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28 编辑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大学的选美比赛上篇
清晨的暮霭萦绕着空地上的梧桐,贴住湿润的躯干温温吞吞地旋转。飘零下来的枯黄色絮状叶,忽左忽右地操控滑翔翼的方向,跌跌撞撞落到梧桐树的旁边。
我又做了相同的梦,见到那间承载着无数悲伤与叹息的狭小病房。
和我同样面孔的女孩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枕边仪器传来不规率的嘀嘀声,描绘着女孩子所剩不多的生命曲线。
[姐姐……]
守护在病床前,外表宛如人偶般娇小的少女轻声地呢喃。
少女的面孔跟小优子长得一模一样,应该说是十分相似才对。这边的[小优子]眼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脸上也露出明显的悲戚色彩。
我想要走上前去,询问黑发的[小优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少女的举动像木头人游戏里的停止口令,让我僵硬在原地。
黑发的[优]从口袋里缓缓掏出锋利的刀片,在我出声阻止之前,优她用力地割开自己手腕上的皮肤。红色从纤细的血管中喷涌出来,沾到纯白的被单上,生出一簇蔟令人眩目的花丛……
[优子……]
深不见底的黑色剥夺掉我的视野,我按住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
优,我那比天使还要纯白无瑕的妹妹,居然在我面前,轻蔑地对待了自己的性命。
我气愤又焦急地挥舞手臂,胡乱抓取能够得到的东西,直到手掌碰到谁柔软的身体。
[姐姐……没关系的……]
听起来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温柔地传入我的耳朵,受到召唤般,我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睑,蚕丝那样细腻的鬓发映入我眼帘。
[小……优……]
[是,姐姐大人。]
[现在几点了……]
[早晨六点]
[呜呜呜呜呜呜……]
意识完全清醒的我痛苦地呻吟,今天是一星期中的第二天,才不是像周末一样可以轻飘飘,悠闲打混的时间段。
[呼呼呼呼呼~]
我站立起来,把叠好的被褥放进壁橱里,接着穿戴好围裙并在后腰的地方打上一个蝴蝶结。
做完这些事情的我按住膝盖,平视着身材非常娇小的妹妹,
[小优子,早安~]
[哥哥我马上准备好早餐,小优子今天的测验要加油哦。]
[是,姐姐大人。]
[不是姐姐大人,是哥哥呢。]
说完这句与以往无异的话后,我走进客厅,打开冰箱门检查存放在里面的食材,绿色的生鲜蔬菜,金黄色外衣的吐司面包,鲜艳红色的瓶装蕃茄酱。
红色……我回想起白色被单上的一簇簇血红,胃部强烈的反应让我捂住嘴巴,脆弱地蜷缩身体干呕一阵。
[姐姐大人……]
小优子轻轻抚摸我的背部,看起来面无表情,实际上是非常担心的样子。
[优……小优子……]
我擦掉蓄在眼睛中的泪水,握住最重要的妹妹的手,
[优子,学校那边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没有……]
优的眼眸露出些许的寂寞颜色,
[因为……大家都看不到优子……]
[小优……]
我后悔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优她一定是很悲伤的,休息的时候没有人一起聊天,上课时老师也不会喊她回答问题,不论做出什么显眼的举动,都被大家当作虚无的空气无视掉,仿佛置身于什么都不存在的虚无中,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的了。
我看着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能力啊?稍稍埋怨了下万能的神后,我伸直两跟手指像招潮蟹那样举在眼前,用积极可爱的语调对优说,
[不行呢,小优子不可以这么灰心丧气,还有哥哥在,不是吗?]
优她摇了摇头,灰白色宝石做的明亮眼珠看着我说道,
[优不是因为那个才伤心,而是姐姐露出非常恐惧的表情……]
[咦?刚才我的样子是那么不安定吗?]
被反将一军的我苦恼地摇晃脑袋,最后下定决心把手放到优娇小的肩膀上,
[优子,请不要乱动,哥哥要仔细检查一下。]
说完我开始磨蹭小优子的纤细腰肢,裙子上边的口袋只有大腿的柔软触感,没放刀片之类的坚锐物品。
[姐姐大人,做咸湿的事情?]
小优子的疑问让我慌慌张张地退开,像波浪鼓那样摇头否定,
[才不是那么回事!哥哥我只是害怕心爱的小优子……]
几乎说漏的我慌忙捂住嘴巴,这样的可疑动作让优子皱起眉头。
[没什么啦,小优子,什么事都没有呢。]
妹妹她看了我一眼,像忧虑子嗣的大人那样叹了口气,母亲担心我们的时候,也会做出相似的动作。
[忧子现在已经是国中生,不再是小孩子了。]
优她直视着我的眼睛,这么说道,
[遮遮掩掩什么的姐姐,优子,讨厌。]
我当场石化在原地,大脑像发生逻辑性错误的计算机一片混乱,就连妹妹离开时对我说她出门了,还有砰的关门声都没听到。
等我意识清醒时,周围空气中还残余着淡淡的愠怒味道,优她,因为担心迟钝的哥哥,而真的生气了。
怎么办才好呢?三十分钟后完成料理的我,茫然盯着娇小的便当盒。
送过去的话,还在别扭中的优一定会拒绝吧,才不需要哥哥做的便当呢,听到这样的话,我肯定又会长时间地失去意识。不过要是优因为饿着肚子,下午的测验失败,那可是比世界毁灭还要不愉快的事情……结果到最后,还是要麻烦那位前辈吗……
我打点好一切,骑着单车行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为巨大梧桐庇佑的老旧公寓距离喵猫理工大学,只有短短三条街的路程,在满是下坡路的途中会经过一座祈求恋爱运势的神社。
去那座很灵验的神社参拜屹立在山顶,并在少女中拥有超高人气的神明的话,需要爬上铺在山道上的石板台阶,就在石道的入口处矗立着一座气派的山门。
除夕的时候我会跟小优子来这里逛庙会,第二天清晨,也会来参拜神明祈求保佑。
在这条街道上,与神社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有非常可观的数量,认识神社里的巫女,也就是当家人女儿的我,更不用说了。
耳朵好像听到这样的词汇,还未等我回头确认,宛如流星砸到后车座那样的重量,让单车的前车轮脱离地面,高高地刺向蓝色的天空!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下坡道的缘故,藐视重力法则,仅用一只轮子行驶的单车,很自然地暴走起来!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中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29 编辑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中篇
在下坡道上高高抬起前轮的单车,疯狂地摇晃半旧不新的铝支架,以挑衅喷气式幽浮的速度向街道尽头飞去!
人类啊,毫无疑问是靠感知周围环境来生存的生物。如果只是平躺在安稳的机舱里,任谁也不会相信外面是超过三马赫的恐怖速度吧。同样,要让人产生相当程度的恐惧,把他放到用单轮滑下坡道的自行车上,就足够了。
我正跨坐在这样子的单车上,切身感受着极限的恐怖……
街道两侧的风景像走马灯里快速消逝的画面,在视网膜上只留下一段残影便向后飞去。我害怕地压低身体,呼啸在耳际的风,似乎只要稍稍睁开眼皮就能撕裂眼角般锋利。
用几乎扯断肌肉纤维的力气,我渐渐压制住疯狂飞舞的前轮。
黑色的橡胶轮同粗糙的路面撞击出四溅的火星,害怕到全身发软的我从眼眶中飙出大量泪水,令人恐惧的光景模糊成一块,接下来一定会撞到什么东西,发生严重交通事故吧。
就在我要闭上眼睛,几乎认为自己人生会就此画下句点的时候,一只手从后座那边伸出来,慢慢地卡住后轮的刹车控制器。
压制住轮胎的刹车,就像缓慢掐住猎物的喉咙让其窒息而死那样有效,单车逐渐地停止运动,与地面相对静止。
而导致单车暴走的重量轻盈地越向上方,修长的身影在灰暗天空映衬下,华丽地旋转几圈后落到我面前的土地上,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背对朝日阳光的巫女。
长至腰际的黑色马尾辫/稚气脱俗的面孔/天真烂漫的乌眸/略显调皮的尖尖虎牙/红色巫女装的奇特打扮/散发出让人舒心的亲和气息/
在我开口之前,马尾辫巫女用爽朗的口气向我打招呼,仿佛见到熟人般的自然态度,让我不禁怀疑刚才跳到我后车座上的人是不是她。
[早……安……]
[需要护身符吗?]
[不需要吗?]
[不需要吧……大概……]
[咦?这样子搭讪不正确吗?一般的会说我要恋爱运势的才对啊。]
马尾辫像猫咪般甩动的巫女啪啦啪啦地翻开书页,那个是宗教的宣传手册吗?
[那个……巫女小姐?]
[你说的是神社方面的募捐吗,就在附近山上的那间?]
认识神社家女儿的缘故,我并不打算在募捐的时候吝啬钱包,况且一直受那位前辈照顾,不返还下心意是不行的。
[不是啊。]
巫女的头左右摇动否定我的猜测,并把一张海报递到我面前,
[能请代表我们这边参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吗,当然我们也会付相应的报酬的。]
[哈……那个……我可是男孩子哦……]
巫女小姐的马尾辫弯成一个疑惑的问号,歪着头打量了我会儿后,眼睛里面突然闪出惊恐的颜色。她快速地退到路边的灯柱后面,观察惑星生物般露出半个脑袋盯着我。
[我可不是女装癖的变态啊。]
我摆摆双手用平静口气地解释着。因为相貌的关系,我已经被人误会过很多次,比这难堪几十倍的窘迫经历也是有的,心灵创痕什么的不会再有吧。
[看啦,我有好好地穿着男生的衣服啊。]
小个子的巫女纠结着表情确认了我话语的并非虚假后,慢吞吞地从灯柱后面走出来,
[刚才非常抱歉,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这么漂亮的男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概是被吓到了,真的只是这样子呢。]
眼睛看向一旁说的谎话可是很容易穿帮的哦,我在心里面这么想着,温和地对她笑了笑,打算结束这次对话,我这样奇怪的人,还是早点忘记比较好吧。
[是这样子嘛,因为还有事的关系,请恕我先失礼了。]
我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巫女用手拉住我的肩膀。我奇怪地回过头,她却像触到电般退到一边,不安地飘移视线。
[请问……你是喵猫理工的学生吗?]
[是,是这样的没错。]
[那边的话……有选美比赛的关系……已经暂停授课……而且好像有叫平坂凌亲卫队的组织堵塞在大门口……替平坂小姐拉票什么的……]
[是吗……那还真是……糟糕……]
说起来平坂凌亲卫队到底是什么?
[啊呀,那边的不是平坂君吗?早上好~]
温柔的声音像秋天屋檐下颤动的清澈风铃,不自觉地吸引住我有些混乱的思绪。
[神庭前辈。]
我看着不远处站立的少女,
垂放下能超过肩部的细长黑发/凌厉的眉毛/拥有洁癖般严肃的表情/精致的面容/还有靠近就能净化人心灵似的洁净气息/
神庭前辈是比外表要温柔上许多的人,我是这么觉得,也非常憧憬着这位前辈。
[早上好,神庭前辈。]
我低下头,恭敬地对长发的少女行礼。
前辈摆摆手,轻柔地笑了下,
[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普通的打招呼就可以了。]
[是……前辈!]
巫女甩动修长的马尾,害羞的白兔般走到长发少女面前,前辈爱怜地抚摸巫女的头,称呼前辈[姐姐]的巫女开心地顶顶前辈的手心。
[说起来,平坂君,要不要去我家的神社,就在附近的山顶。]
[咦?可是?]
[用害怕打搅之类的话来拒绝女孩子的邀请,可不符礼仪呢。]
想用这个借口回绝的我楞楞地站在原地,无奈地苦笑,前辈的话语宛如拥有读心术似的凌厉呢。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跪坐在和式房间内柔绿色的蹋蹋米上,浅白色砂石细细铺设的庭院中,不用随季节而迁徙的飞鸟拍打翅膀,吵闹不休地啄食撒在盘子中的精米。
和风布景的房间里散发出檀木的香气,神庭前辈在里侧的房间准备茶水。前辈的妹妹,神庭柔泽,像见到新奇的物种般盯住我,不带恶意的,天真无邪的视线。
明明周围是静谧的空气,稍显不安的心绪却没办法平静下来,稍微有点烦闷呢。
四周围是柔美线条的风景,房间里也有能用的道具,愉快心情的少女盯着我释放她无限的好奇心。歌舞妓的话,现在是给客人跳上一段的最佳时机,虽然我是客人而且是男孩子就是了。
我走向房间的角落,那边放着修长的折纸扇。心愫不佳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用母亲大人教会我的方式排遣心中的忧虑。
纸扇快速地打开,我微微蹲下身体,举起折纸扇。
在身体前划出半圆的弧线,
再啪地合上,做出斩击的动作。
我啊,真的最讨厌被人误会是女孩子了。
耳朵仿佛听到母亲大人忧伤的笛声,跳舞的动作也渐渐变成熟悉的感觉起来。
早晨做了可怕的梦,妹妹优因为我的缄默而生气,还被初次见面的巫女误会性别。
我展开折扇遮掩住半张脸,做出抚摸嘴唇的娇羞动作,睁开半闭的眼睛,屋外清爽的风景映入眼帘。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承诺你们会好好照顾优的我,现在又该怎么做呢?
我轻轻吁出一口气,接下来的舞步变得复杂而耗费体力。
我从袖子中抽出另一把纸扇,身体旋转一圈后打开。
姐姐大人吗?如果小优子希望我是这个样子的话,把我当作女孩子也无所谓。
身体旋转的频率越来越快,纸扇也像一对轻盈的蝴蝶,互相地追逐对方的影子。
呼呼的风声在一瞬间停止,怦然跳动的心脏,绽出汗水的粉色皮肤,在这一刻成为不动的景致。周围的环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消抹掉桃红色的扰动,恢复一直的平静。
我略微屈膝,向两边伸直双臂,纸扇像停滞在花瓣上的蝴蝶,凝固不动。
圆形张扬的扇面合成静默的[一]形,结束了灵动的舞步。
心境的波澜为祈祷的仪式抚平,灵魂也获得不可思议的平静。
我回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巫女柔泽,还有温和微笑的神庭前辈,连感谢都没说就端起桌上的绿茶啜饮一口。
[前辈,请雇用我参加选美比赛吧,我想成为这次比赛的冠军。]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后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18:30 编辑
【第一卷】第二章喵猫理工大学的选美比赛后篇
[前辈,请雇佣我参加选美比赛,我想成为这次比赛的冠军。]
我诚恳地低下头,把手放到膝盖上,将身体与地面平形成一条直线,做出了传统意义上的施行大礼的姿势。
[唔唔唔唔哦哦!]
前辈的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兴奋起来,比一般意义上的可爱还要超出许多的眼睛,仿佛要替代嘴巴吃下什么东西似的大大地睁开,脸上也显出十分愉快的红色。
[请做出那个动作,平坂君!就是平安时代新婚妻子行的大礼!]
我不大能理解神庭妹妹要我做的事情,不过还是把手指叠在膝前,略略弯了下腰。
[完全不对!]
神庭柔泽不满地喊道,偏执和狂热的火焰燃烧在最应该保持理性的巫女之魂上。
[刚步入新家不久的妻子怀揣惴惴不安的心情,如履薄冰地小心言行,担忧会被公公婆婆厌恶,遭到恶毒的对待,余下生活将会以泪洗面而夜不能寐的闺怨,平坂君你完全没有演绎出来嘛!]
[因为是新人的话也没有办法,再做一遍刚才的动作看看,这次要用心体味哦。]
神庭妹妹说着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台词,语重心长地教导我。
我重新酝酿好心情,回想着今天早晨小优子对我说的话,说出这样的姐姐讨厌的优子,不正和高高在上的长辈一样令人敬畏吗。
想到这些,我的手指恭敬地叠在膝盖前,微微低头并拘谨地垂下眼皮,颤抖着身体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用忐忑不安的口气说,
[从今以后,请多多关照……]
额头碰到蹋蹋米的冰凉触感让我清醒过来,因为做了愚蠢的事情,我一个人涨红了脸。
神庭柔泽的头快断掉似的左右晃动,嘴巴像坏掉的人偶般一张一合,她现在正处于很不妙的状态。
[柔泽,到这边来。]
前辈苦笑着伸开双臂将神庭妹妹抱入怀中,只是这样轻柔的动作,就将崩坏的音符安抚成和悦的颜色。
[姐姐……美丽……可爱的……人家形容不出……喜欢……]
[是,是,姐姐知道的,柔泽太累了,先小歇一会儿吧。]
[好的……姐姐……]
神庭妹妹乖乖地闭上眼睛,脸上呈现的是能将身心托付的安详表情。前辈她能熟练地掌握妹妹的心理呢,当姐姐方面前辈也是前辈吗,我有些敬佩地看着神庭前辈温柔的脸,这样子想到。
[说起来,很有破坏力呢,平坂君的魅力。]
[才没有,那种事情……]
我因为害羞缩起身体,把手放到嘴边,眼睛看向一边说道。
前辈温和微笑的脸,很明显地动摇了一下,不过立刻又恢复平时微笑的表情。
[连我也差点……]
前辈小声地嘀咕,然后正色看着我说道,
[平坂君,关于你要求我们神社雇佣你参加选美比赛的事……]
[很抱歉,我们不能接受。]
不是立即,而是等记录时间的砂石在透明沙漏的底部流汇成小巧的尖锥后,我才明白前辈话语中的意思。
[是吗,非常抱歉。]
前辈微微地摇摇头,
[不是值得让平坂君道歉的事情,再者要施以歉意的话,也是我们这边才对。]
[但是,前辈……]
[平坂君提出的并不是过分的要求呢,男孩子也可以参加比赛的规定平坂君一定不了解吧。]
[咦?前辈,可以吗?]
[诶诶,不过一定要穿女装才行呢。]
[是这样啊……]
[诶诶,以往我们这边参加比赛的人十有八九会获得冠军呢,所以也在幕后方面也占有一席之地。]
前辈温和的脸上显出一丝忧虑的颜色,
[但是今年的赛事,我们只打算帮忙宣传和拉取名额,并不举荐任何人参与赛事。]
[不仅是给予这座神社资金的大人们的要求,也是明白真相的我做出的决定。]
[前辈……]
温柔的眼睛里闪出不甘的色泽,前辈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起来,
[这次有非常厉害的人参加了比赛。我原本打算让柔泽参加,希望能秉承去年的气势连禅获得冠军。这样自信满满的我,在跟那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后,却坚定的认为争夺比赛奖杯的期望只会让我们自取其辱……所以我放弃掉了,妹妹也很乖巧地遵从了我的独断。]
前辈深吸了一口气,略显沮丧地缄默。四周围被黑夜吞噬般变得安静下来,秋季冰冷的空气沉寂到神社标识的地域里,逐渐要剥离去清醒的意志般,构建出寒冬牢狱的光景。
垂死挣扎的枯叶试图挑衅刺骨的寒风,会有什么样下场呢,不用仔细想也肯定知道吧。可是让拧紧并松开束缚的发条停止下来,这种无理取闹的方法也是没有的吧。从母亲大人那儿继承来顽固个性的我,怎么也不想停下来了呢。
[即便这样,我也想参加这次的比赛,因为有无论如何都想要确认的东西,就算自己遍体鳞伤也……]
前辈的嘴角弯出一丝不意觉察的温柔弧度,她轻微地点头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表格。
[男孩子的报名数量会有限制的关系,这是最后一个名额了呢。]
[神庭前辈……]
我感激地看着调皮微笑的神庭学姐,把薄薄的表格捧到胸前,
[非常感谢,前辈!]
[只是动用下幕后的权利罢了。]
前辈轻轻地摆摆手,接着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说起来今天平坂君的情绪不太安定呢,发生了什么吗?]
[咦……那个前辈看得出来吗……]
我犹豫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从背包里拿出便当盒,放到前辈面前。
[啊呀,又是这种状况嘛,平坂君要付出的代价自己清楚吧。]
我在之前小优子跟自己闹别扭时,也都会拜托前辈替我送妹妹故意落下的便当。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渐渐就变成前辈替我递送便当,而我则帮前辈一点小忙作为感谢的报酬。
我点点头,准备接受跑腿去超市买回食材,打扫庭院里的枯叶诸如此类的要求。前辈她侧过头甜甜地微笑,然后说道,
[我希望在今天中午,平坂君能穿着和服伺候我用膳,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能做到吧。]
[是!当然能……]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然后整个中午连同午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穿着像蝴蝶一样轻飘飘的衣服,认真地回应着神庭姐妹各种各样累人的要求,还被要求摆出几种撩人的姿势。直到我用膝枕的方式细心地替前辈她们掏耳朵,轻轻吹去垢物后,神庭姐妹才心满意足地停止了过分的要求。
【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上篇
本帖最后由 October丨十月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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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上篇
[平坂凌?]
陌生的声音从女子背后传来,现在是接近夜晚的时间了,清冷的街道上笼罩着一层漂亮的灰色。刻有雕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色调,重复着几十年前就不曾间断的工作。
外表装扮是上班族的女子奇怪地回过头,
[请问是在喊我吗?]
声音的主人沉默不语。
[但是我不叫平坂凌,那是男生的名字吧。]
女子转过身来,打量声音的主人,一袭黑色装束的少女,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耳环/黑色的大衣/黑色的长筒靴/
少女像都市里徘徊的乌鹊,浑身上下都为漆黑的颜色所包裹,介于少女与少妇之间的漂亮脸孔,冷冷地瞧着上班族的女子。
偏执般的单种颜色并不像是魔女那样溢满着颓废与恶毒,可是也没有透露出活力还是友好的正面讯息。
要说明什么似的,黑色装束的少女拨起耳边的鬓发,出乎意料是粉红颜色的单耳耳机显露出来,小巧的电子产品有节奏地闪烁着蓝光,正处于使用状态的样子。
[啊啊……你这家伙是嫉妒吗?还真是可怜的属性呢……]
黑色装束的少女无视他人地自说自话,凄冷的瞳眸穿透上班族的女子的身体,望着她背后的什么东西。
一开始就是莫名其妙的电波语,然后不知所云的奚落,给人完全乱七八糟的感觉,不过满满的恶意却一字不差地传递出来。
[等一下!]
少女生气地怒喝阻止女子离开,碰到不友善的怪人,快些离开是大众化的正解吧。
[那个……我并不认识你……]
女子退开一步,以免被名为麻烦的触手纠缠住。
[我啊……]
黑色少女深吸一口气,觉悟的表情,
[我的身材从上面开始是85、52、83,屁股虽然不是很丰满,不过却是安全的安产型。]
[皮肤是初雪般白色,幸运的没有任何斑点。]
少女满脸羞红地拉起自己的黑色长裙,捏住裙边的手高举过头顶才停下,黑色蕾丝的内裤和胸罩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腰部细腻紧实的皮肤因为寒冷微微泛红。
[怎怎样?!]
躁红的脸恢复冰冷的表情,少女飞扬跋扈地问呆若木鸡的女子。
[就算你问我怎么样也……]
[你的感想怎样都好,我是问你心中的感觉,觉得嫉妒吧?]
像死掉一般的沉默。
少女无懈可击的表情出现些许动摇,扶住额头调整脑袋里的频率,以便更好地接收土星电波?事实上是在皱着眉头碎碎念。
[给我等下!]
少女冰冷地盯住女子,不爽的语气和恶劣到极点的态度,假如说她是便利店的店员,对客人如此颐指气使的话,教导她待客方式的店长铁定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她。
[我没时间奉陪你这个妄想女。]
女子鼓起勇气反驳。
[仔细考虑了一下,每个人都戴着亲和他人的虚假面,隐藏真实的内心。不过负面情绪也施以如此严密的保护,“超我”那个家伙真是没用的胆小鬼呢。]
上班族的女子从单肩包里拿出手机,联络谁来帮助被妄想缠绕可怜的少女。
[那边的女人,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是什么沉溺在妄想中的电波女,是百分之百的优秀美少女才对。我啊拥有比你聪明的脑瓜,比你当初接受更好层次的教育,所以将来的人生也一定比你绚丽,职位不是像你这样贫弱的ol,而是顶头上司的人物!]
[觉得不甘心嘛?反正你会的只是忌妒而已,是毛虫外表就应该心怀毛虫的胆怯心理,被我当垃圾踩在脚下卑微地去死。]
上班族女子低下头,缓缓地放下手机。实际上女子的姿色已经是中等偏上水准,没由来地被骂成这样,任谁都会觉得她不幸的。
[你啊,其实很嫉妒自己的女儿吧!]
女子的肩膀颤抖,同时从虚空中传来机械的电子音,
[防御屏障遭到侵入确认,被动应对系统开启,伤害预测估计,第一到第二十四核心激活……]
[刚出生的时候就拥有比你更白皙的肌肤,原来是可爱系,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变成娇鲜欲滴的美人,看着从自己身体中分离出的女儿,像吸收自己的能量般迅速成长,一定觉得很不爽吧。]
[防御屏障不可修复破坏确认,自我减灭系统估定,规定认可范围内,倒计时九十九秒。]
黑色少女自满地撇了下耳际飘逸的鬓发,
[说起来前些时候见过一个丑陋的大叔,他啊,垂涎人家的美色,说只要能跟我来上一炮,什么都肯给我呢。]
[我就说,人家什么都不用,只要,你太太的性命就好了!]
女子惊恐地抬起头,
[不可能的!达令他……]
[他让我来杀掉你哦。]
[觉得忌恨吗?想要杀掉我吧?]
女子的肩膀厉害地颤抖,愤怒的脸比恶鬼还恐怖几百倍地扭曲,内心深处的黑暗被毫无保留地激发出来的样子。
[都是因为有你们的错!到底算什么,那张可爱的脸颊,变成灰烬烧掉不就好了!]
[倒数七十二秒。]
[呵呵,发火了吗?恶心的毛毛虫会发脾气,真是少见呢。]
黑色少女无视女子把手伸入皮包的危险举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地嘲讽。
[去死啊!]
啪啦啪啦作响的电击棒对着少女挥过来。
面无表情的少女将手伸入空气,黑色的夜晚汇聚在一起,做出一把修长的剑,
[这样子就是第四个覆盖点了,再沉默下去可不好哦,心理学上,名为超我的意识……]
从前辈家返回的时候,橘红色的太阳沉溺到只能窥见一丝的程度,主导着夜晚的颜色,从上空倾泻下来,笼罩住大地的所有,漂亮的灰色一直铺陈到天地交界的边际。
清爽的空气拂过耳畔,我心情很好地感受着夜晚的清朗气息,像是夜间活动的精灵般愉快。
[小优子,我回来了。]
在跨入家门前,我停止下来,脚下有具一动不动的尸体,任谁都不会若无其事地踩上去吧。
[咿呀呀呀呀!]
我发出刺耳的尖叫,向后弹跳开来。
[鬼喊什么!女孩子就给我矜持点!]
楼下传来房东老婆婆妖怪般的怒吼,我连[才不是女孩子,是男的才对!]这句话都没有反驳,像躲避蟑螂似的迅速向后退开,直到背部碰到冰冷的墙壁。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躺在地上的是什么?!尸体??杀人案件??在这座公寓里??又不是侦探小说??开什么玩笑啊?!
[你回来啦,姐姐。]
连通狭窄房间的门从里侧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妹妹优娇小可爱的身影。
白色蚕丝那样柔软蓬松的头发/细细的两撇眉毛/占去脸颊大部分面积的灰白色宝石之瞳/精湛到多一笔太多少一笔太少的五官排列/矮小看起来是小学生的个头/苍白色略显病娇的肤色/
我的妹妹啊,是除去个头不会随时间增长而变化的弱点外,超级美少女来着。
但是现在不是撰写赞美诗来夸奖妹妹的时候。
[优子,这边危险,快点逃回房间里去!]
我两脚发软地挡在[尸体]面前,就算我是再不济的哥哥,也无论如何要保护好妹妹。
小优子从背后探出脑袋,好奇地盯着不明物体。
[还在是?]
[说明……麻烦……]
我像保护小崽的母鸡般张开手臂,不敢直视地上的东西,
[哥哥可是害怕得不行了呢!优子好好地说明下啊!]
优她困扰地移动视线,脸上露出不意觉察的羞红色。咦?是因为她贴着我的肩膀的缘故吗?小时候明明一起洗过澡的,这就是羞涩的少女情怀吧,身为男孩子的我也不至于如此不解风情啦。
我瞥着不明物体的动静,心惊胆战竖起一只手指说,
[小优子不可以对哥哥隐瞒事情哦,我会非常担心的。]
优的眼睛变得尖锐起来,还在在意早上的事情啊,不好好回答的话又会闹别扭的。
[那个是……我梦到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害怕现实中的小优子也……]
光是想到梦境中沾染鲜血的床单,我就变得非常恐惧,头晕到快昏过去般。
[姐姐……]
[咿咿咿咿咿咿咿!]
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自己的衣角,我竖起全身的鸡皮疙瘩,头像生锈地发条僵直地转过去……
[出……出现啦!]
散乱在地上的黑色毛发中露出一只充满怨恨的眼睛,眼睛的下面长着一张[呵……呵……]吐出寒气的嘴巴。
[出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吓过度而变得精神亢奋的我,抱起最重要的优子,丝毫未在意到自己拖着散发出诅咒怨恨的身体,被吓倒的小孩子般大哭着在狭小的房间里四处乱窜。
脚指头撞到桌子的尖角,哀嚎都来不及的我失去平衡,连同一大一小的身体骨碌碌滚到房屋的角落。
[疼疼疼疼疼疼~]
揉着被撞到的脑袋,我直起半个身体,优像卷纡虫一样粘在我的胸脯上,一脸奇怪的表情。
[姐姐,再一次。]
[很开心的样子呢,小优子……]
我勉强撑起微笑的面容,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偷看刚才一起滚过来的什么东西。
[呜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唔唔……]
像树枝般黏在一起的黑色头发,拉开舞台的帷幕般向两边分开,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出来了,这么觉得的我本能地向后退了退。
[很过分啊,凌君……]
满载带着委屈,从杂乱的树枝中伸出的漂亮面孔向我哭诉。
新叶缀染的瞳眸/细长的耳朵/宛如妖精般纤细的身姿/植物那样恬静幽雅的气质/
还有就是小孩子般哭丧的脸,从鼻子里垂下的银色粘液……
我明白眼前惨兮兮的物体是什么了,
[一树……春生一树小姐?怎么……这副恐……奇怪的样子……]
我掏出手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污泥和水滴。一树小姐不认生地握住我的手,贴紧手帕,发出响亮的擦鼻子声音。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树小姐?]
[呜……我也不知道……]
一树小姐鼓起嘴巴,眼瞳中流出大量的泪水,
[今天早晨本来想好好地去学校上课的,可是在学校门口被一群奇怪的家伙缠住了。]
[奇怪的家伙?]
[是,自称为平坂凌亲卫队的组织,一直喊人家萌的萌的,然后强制我穿上长着耳朵和尾巴的衣服,帮他们发送传单。虽然最后给予了很高的报酬,但是人家已经累得不行了呢。]
平坂凌亲卫队,到底是怎样邪恶的组织啊……
[那还真是灾难呢,一树小姐。]
我同情地看着灵魂燃烧殆尽,苍白无力瘫软在地上的一树小姐。
用尽量温和的动作牵引她的头部,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能享受到这样柔软得大腿,辛劳到死也是值得的呢!]
一树小姐说出跟父亲大人相同的话,用手抚摸用脸颊蹭着我的大腿。
[一树小姐,休息的话要安静的。]
指示分的尖针第三十次略过十二的数字时,像粘纡虫缠住我的两个人没有放松的意思……
[那个……小优子,一树小姐,差不多是放开我的时候了……]
[不要……]
[居然说不要……不觉得肚子饿吗,晚上吃的料理还一点都没动手做的说……]
[好软……]
[姐姐,温暖温暖……]
[真是的……你们两个……]
吞噬世界的黑暗里,飘零着若干簇被称之为人类文明的光芒。从高空中的云层望去,闪烁不定的亮光一定比捉弄还要来得可笑吧。
但是啊,正是这些弱小的灯火,创造出连神都不能比拟的奇迹。
那么梦到这些影像的我又是什么呢?这个虚假世界的神吗?不,满是丑陋私欲的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洁净的东西,那张座椅应该让给高风亮洁,心灵更加透彻的人才对。要说认识的东西里谁有资格的话……
平坂凌,那个少年,你认为如何呢?
【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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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中篇
[找到你了!]
少女的话语中带着拖遢的长音,捉迷藏胜出般的愉快表情,笑眯眯地盯住我。
[那个……]
我困惑地和少女对视,眼前的人自己既不熟知也不曾有过一面之缘。要说她为什么对着自己微笑的话,原因只会是少女戴着笑脸妖怪的面具。
[什么时候开始的游戏呢?]
面具底下的声音听来像是为秋风拂袖略过的含蓄风铃,清爽醉人。
[我啊,找你找了很久很久呢!从这个世界创立时就一直在努力呐!]
少女要描述一只巨型未知物似的,夸张地伸开双手,身体也像要遮断日照般,紧紧地绷直。
[那个……请问……]
就算少女努力地想要说明什么,我也依然是一头雾水。名字和长相都不了解,突出的外表只有一袭漆黑色的装束,再怎么翻阅头脑中的人事簿也于事无补。
[不行呢,凌不可以忘掉我的名字啊。]
面具少女跳起舞原地旋转一圈,漆黑的头发因为离心力的缘故,像吸饱露水的荷叶骄傲地舒展开来,
[那么为了能让凌回忆起我的事情,特别决定!由最亲近凌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排除掉。]
[等一下,排除掉到底是要怎样?!]
[到最后,会来取走你的性命。]
少女用可爱的语调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一下!]
我大叫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房间的灰白色天花板……
是因为刚清醒关系吗?天花板上生有一块长得很像北条次郎脸孔的霉斑。心理和生理都觉得厌恶的关系,我用力捏住污渍,不好的东西一定要从家里移除才行。
[啊呀,平坂君,刚睡醒就用力捏住我的脸,一直这样的话,我身体里的某个奇怪属性会觉醒的啦。]
居然不是霉斑,而是真物!原本施加的是除去异物的力道,现在是要捏碎脸颊骨的愤怒。
[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开始加重力道,再这样增加下去,我秀美脸上的五官就会挤到一起去的。难道说平坂君喜欢自己未婚夫身体紧凑结实的样子,再怎么说像那种肌肤之亲要等到婚后生活才行。]
一大早就见到令人生厌的脸已经够不爽的,那张光看到就想呕吐的嘴巴还在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没有比这副场景更能触碰人神经的了。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我抓住北条次郎的手臂用力踩住地板,带着替全人类惩罚性骚扰色狼的战意,奋力把他摔出去。
永远继承不了父业的财阀家次子,在空中半翻着眼睛华丽地翻滚,最后砰地头撞倒墙壁上。
[不要一大早就在我家发表你的变态言论!]
我举起枕头,要给变态补上最后的一击。虽然是想这么做,手腕却被谁的手牢牢抓住了,像军人一样训练有素的力道阻止了我的动作。
我转过头,穿戴黑色西装黑色墨镜,满脸马赛克表情的恐怖保镖在身后排成一道弧线。外表是小市民内心是小市民每天的生活依然是小市民的我,第一次认识到有钱人家的少主,是跟普通市民多么不相同的异质。
还是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前,跟这些人撇清关系比较好。
[这……这边可是我住的地方……你们这群不请自来……呜呜呜……]
我被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凶狠地瞪住,害怕得闭上嘴巴。
[竟敢动手殴打少主,你这个无礼的女人!]
[什么啊……私闯民宅的是你们才对!]
我费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未被束缚的另一只手也敲打着保镖坚硬的胸脯。
攻击力仅是1的柔弱反抗,只会让人联想到女孩子[讨厌,讨厌]的可爱粉拳。
好比在浓度升到最高的汽油雾中擦出火星,惹恼飞扬跋扈的大叔们已经足够了。
[你这个女人!]
保镖的手高高扬起,
我害怕地蜷缩身体,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水,惊恐的表情像小羊羔那样无助。
时间滴溜溜地旋转,即便轻微呼吸一下也仿佛经历了很多年似的,难以忍受的亢长。
我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睛,举起的手掌还在,又立刻闭上眼睛。
脸颊的刺痛依旧没有传来,这次我睁开双眼,可怕的保镖大叔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般愣在原地,在他面前挥舞手掌也呆然没反应。
几秒之后,大叔的脸颊居然红了起来,我环视其他的保镖们,一副[我能理解啦]的表情……
手被提起来,因为自己太矮小,还是恐怖大叔太高大的缘故,我的身体悬在半空,脚尖有点够不着地面了。
[仔细看起来,你还真像电视里的偶像明星,超可爱呢。]
[干……干什么,快放手……很痛诶……]
我不舒服地喊着,用脱离地面的脚踢踹保镖的大腿。
[放开姐姐!]
房间的拉门迅速向一边退开,妹妹和一树小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天花板从中间裂开一大块,公寓房东兼妖怪老太婆的声音,伴随着啪啦啪啦掉落的水泥块砸到可怕大叔的身上,抓住我的黑衣保镖连呜都没发出就昏厥倒地。
[进入别人的房间要先得到他人的同意,你们家人没教导过你们这帮无理之徒吗!]
妖怪老太婆操起房间里的扫帚,在空中挥舞一圈后,指着大叔们的鼻子。
难道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我觉得妖怪老婆婆瘦弱的佝偻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可靠。
[姐姐大人!]
妹妹优子跑近瘫软在蹋蹋米上的我,抱住我的脑袋,温柔地抚摸后背替我压惊。
[到底是什么啊,这群人……]
一树小姐有些混乱地看着眼前的状况,站到我身边。
[搞什么啊,区区一个老太婆竟敢坏我们好事!]
复活的北条次郎和保镖们说着电影里的小喽咯才会说的台词,大声地叫嚣。
[哼,是不是老婆婆,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妖怪房东的脸上露出无畏嘲笑,应该说秒杀杂鱼的嗜虐比较合适。
以逸代劳的妖怪阿婆和外强中干的保镖加恶少互相瞪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动手。
双方陷入僵池的泥沼时,拉门再次打开,穿着和服的两名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们分别有着墨染瀑布的黑色长发和细柳枝那样修长的马尾辫。
娴静成熟的神庭美奈子和元气可爱的神庭柔两姐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这么想着,前辈她带着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走近我们。
[许久不见,外祖母。]
前辈说的是歪著木?崴瞩穆?外祖母?!
照相机定格的黑白画面出现修长的裂痕,心底里飞出的呐喊击碎了整张照片。
[咦咦?!妖怪老婆婆会有这么完美无缺的可爱外孙女?!]
[吃惊……]
[物种变异不只是在植物界,人类之中也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异吗?!]
房东老太婆回头瞪了我们一眼,见到比恶鬼还要恐怖的眼神,我们吓得全身僵硬。
[好久不见了,神庭美奈子。神社的现任当家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荣幸之至呐。]
[诶诶,只要是神庭家的成员都您这位前任的相貌和做法,留有相当深刻的印象呢。]
前辈温柔地微笑着,仅用交谈来压制妖怪的老婆婆。
[啊呀……啊呀……]
房东老太婆认输似的叹气,苦笑地看着前辈,
[那时候的确是败给你了呢,不过美奈子啊,大清早就闯进关系到外婆晚年的重要公寓里胡作非为。现在年轻人孝敬的方法还真有点难以让人接受。]
前辈弯下腰,优雅地行了个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礼仪,用温和莞耳的声音道歉说,
[非常抱歉,外祖母。破坏的东西一定会如数赔偿的,包括天花板。]
用肉体贯穿结实的钢筋混泥土,妖怪老太婆究竟是强到什么程度的怪物啊。
[这点倒不用了……美奈子,你啊,赢过你母亲都胜不了的人呢。]
房东收起扫帚,慢慢地转过身去,
[不过部下是那群没用的废柴,可是会被脱后腿的。]
[我会注意的,外祖母。]
[太失礼了,本大爷可是雇主的那一方!你以为重修神社,本大爷出了多少钱?!]
北条次郎不满地大声抗议,不过现场没人理会他就是了。
[那么,没用的老人就先退场了。]
神庭妹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亲人。
[要记得偶尔来这边陪陪外婆。]
房东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带着自嘲的语气地说道。
妖怪老太婆的腿弹簧一样弯曲,接着像埋入地下的炸弹爆炸般,巨大的反冲力夹杂着水泥块和蹋蹋米的碎片,推动房东的身体消失在烟尘中。
[咳咳刻咳……退场方式还依然让人困扰呢,外祖母。]
前辈用飘逸的衣袖捂住口鼻。
[外婆……她……咳咳……一定是来见我们的啦……姐姐……]
神庭柔擦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窗户打开啊……小优子……一树小姐……咳……灰尘跑到眼睛里面去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房间里的灰尘渐渐散去,周围的东西变得清晰可见。
穿着巫女服的神庭妹妹偎依在前辈怀里,前辈正帮她轻轻地吹去揉入眼睛中的灰尘。
北条次郎和大叔军团们遭受灰尘的洗礼,黑色的西装变成像癞皮狗一样的颜色。
妹妹优和一树小姐在刚才就躲进我的怀里,没有被波及到。只是差不多该放开我了吧,两个人都是。
前辈她走到我面前,
我回答着,总觉得前辈跟以往从容不同,非常严肃的表情。
[比赛在今天下午就要开始了。]
[咦?啊,是……]
[后辈,你真的要参加这次比赛吗?]
[当然要,前辈,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神庭前辈盯住我的眼眸看了一会儿,我也认真地回应前辈的疑惑。严肃的气氛消散不见,前辈恢复成亲和微笑的样子。
[我知道了,平坂君,我会全力帮助你的,不过之后,你要付给我相应的报酬。]
[付不起的话,要用身体来偿还呢。]
[非常感谢你,前辈。]
我握住前辈伸过来的纤细手指,和女孩子握手不能整个包住,母亲大人是这么教导来着。
[姐姐……身体……]
小优子脸有些红红的,是刚才灰尘的缘故?
[咦,平坂君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吗?!]
一树小姐不可思议地喊道,用身体来偿还不就是供给劳动力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我听到周围[还真是大胆的女人呢][平坂君的身体……]之类的小声讨论,歪着头想。
五分钟后,我、妹妹、一树小姐、神庭前辈、神庭柔,还有北条家的余赘北条次郎,坐进同一辆开往学校的加长型轿车里。顺带一提,我跟妹妹和一树君穿的依然是睡衣。
随着路程的增加,消耗的不仅是消耗汽油的容量,还有我的烦躁值。挑战最能忍耐场合并快要打破吉氏世界记录的我,最后终于前功尽弃,用力把脚踩在一直盯着我胸口看的变态脸上。
[前辈,不能把这个变态丢出车外吗?]
在脚底和车座位之间的五官挤到一起,即便这样,被牙齿咬住的舌头还拼命发表着主人的白痴言论,
[平坂君……再这样踩下去……呜呜呜呜……]
居然一脸恶心地笑着,大概已经不行了,这个人……
[我也有相同的想法,但是,后辈。对捐赠大量金钱的施主做出过分事情的话,神大人也会生气的。]
[正是如此,平坂君,这次比赛的赞助商也是我们北条财阀没错,可爱的小猫是永远逃不出本大爷的手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庭柔的马尾辫不满地甩动,
[感觉好恶心……]
[凌君,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姐姐大人……]
[吵死了,你们这群女人!]
听到大家私底下的议论,北条次郎羞恼地吼叫说,
[为什么站在你们面前是如此优秀的人类,身为同类的你们居然没觉察到……&%*@#]
大家看着口若悬河开始自夸的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
皱起眉毛的神庭柔凑到前辈耳边,然后~咬耳朵咬耳朵咬耳朵咬耳朵咬耳朵~
前辈微笑的脸开始出现些许的变化,眯在一起的细长眼睛缓缓睁开,
[呵呵,在我们到之前,北条对后辈做过那种事情啊……呵呵呵呵……]
前辈的眼睛,像细心打磨的宝石般美丽,散发出的却是来自寒冬地狱冰冷恐怖的光芒……
从行驶的车窗中丢弃出去,上面标有[可燃不可再生]的人形垃圾袋,那是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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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章蠢蠢欲动的黑色们后篇
[平坂后辈,知道吗?人的身体里面百分之七十是水份哦,所以说人的心灵是由水构成的也不为错。]
[知道的,前辈。]
[这个故事也是发生在少年与少女之间,水制作的两颗心互相碰撞,互相伤害,最终相爱的经典事迹呢。]
[那个我也知道的,前辈,从刚才开始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呢……]
前辈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狡黠地看着我。我无视了前辈的举动,继续把注意力放到原本做的事情上。
吸引我注意的地方,是车内电视播放的爱情电视剧,画面中的女主角雪子泪如泉涌地望着男主角二之宫,现在剧情已经发展到二之宫君是前往异域留学,还是留在国内陪伴心上人的关键部分。
要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才会做出这种悲伤的决定啊,要是让我离开家人和朋友,只身前往异国他乡,一定会抑郁到患上思乡病的。
我在心里面埋怨,并祈祷二之宫先生不会抛弃日夜思念他的雪子小姐,做出残忍的选择。
[后辈,真是心里面想的东西,都会浮现在脸上呢。]
[是……前辈,你究竟在说什么呐?]
电视中的男主角缓缓地转过身,注视表情痛苦的女主角,将要给予雪子小姐答案的时候,画面切换到其他东西上面。在剧情高潮,也正是观众注意力最为集中的时候,突然改播投资商的广告,还真是一贯的让人咬牙切齿的讨厌做法呢。
[我只是在想,独占后辈一个人也不错呢。]
[独占?意义不明啦……]
我无聊地撑住下巴,有点迁怒的恨恨盯住广告画面。前辈是古时代诗人的话,一定是委婉风格的代表。神庭前辈的话一直在重点旁边滴溜溜地打转,从来不会一针见血,不过也正因为包涵了重要内容的关系,让人无法无视。
[依然没有注意吗,后辈?这样子迟钝是没有办法再长高的哦。]
[我是比普通人迟钝没错,不过这跟长不长高没有关系,前辈!]
我把在怀中酣睡的妹妹抱紧,站起来反驳,结果还是不明白前辈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只好沮丧地坐下。
耳边传来少女的娇嗔,原本被电视剧情牢牢吸引,只把思维集中到[一个点]上的感官向四周围伸展,就像贝壳分泌出细细的丝足般探触着。
头部两边的耳朵听到呼呼的吹气,手臂跟肩膀的触感不是轻飘飘的睡衣,而是更加美妙,宛如把幼猫紧贴在身上的柔软。我的大脑试图理解身体各器官传来的信息,但一切的分析都是徒劳的。被三个睡熟的女孩子当成抱枕抱住的课题,就算有top10的机械脑袋也会直接短路。
[呜哇哇哇哇哇~]
我发出惊慌失措的声音跳到对面的座位。要不是前辈提醒的话,现在我还恬不知耻地享受着温香软玉,神庭妹妹和一树君应该有了男朋友的,依靠肩膀这种事情果然很不妙吧。
[后辈,可以也让我靠一下吗?]
[前辈不要把事情搞得更复杂啊!]
[啊,是嘛~]
前辈干脆地放弃,脸上依然笑眯眯的,非常愉快的表情。
[说起来小优子呢?从刚才就没见到她。]
前辈也是吗,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优遗忘掉。
[这边哦。]
我把熟睡的优像洋娃娃一样举到前辈面前,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睡意的小优子,头歪到一边,发出轻小的酣睡声。
前辈的眼睛靠近妹妹的脸庞,从透明的空气中努力辨认着优的轮廓。
[优犯规到极点的可爱样貌,还有隐藏自己的能力一点没有变呢。]
[是呢,这份可爱,能被其他更多的人看到并认可就好了。]
[优一定是神大人专门赐予你的,只属于你的天使,不好好珍惜是不行的。]
[当然,前辈。]
[那后辈参加这次比赛的原因呢,果然是因为妹妹吧。]
[也不全是如此啦,我自己也有想知道的事情。]
[趁这次的机会?]
前辈双手撑住座椅的坐垫,身体前倾瞅着我的眼睛问道。
[趁这次机会。]
前辈把身体缩回去,满意地微笑着,
[后辈啊,说不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哦,在那之前请一步一步地好好努力吧。]
微笑着的前辈用不带半丝余缀的动作,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再细微的举止也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从小就接受严格训练的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还是说前辈与生俱来的气质便是如此。
[已经到了吗……]
虽然知道家离学校的路程很短,我还是稍微惊叹了下机车,尤其是高级轿车这种现代文明的便利之处。
[后辈,前面的道路隐匿着怎样的凶险,你会掉落进怎样的陷阱,遭受怎样不仁的苦难,都要默默忍受哦。因为再怎么哭喊,我也不会来搭理你的。]
前辈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对我说,但还是接过熟睡的优,轻柔地在她手腕上系上标识的红色丝带。不管怎么假装,都隐藏不住前辈内心的温柔呢。
[前辈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好好加油的。]
[并不是担心才说的,后辈要认真看清楚事实才行,故意曲解年长者的建议,变成对自己有利的话语是很傲慢的。]
不知道为什么,被前辈严厉地教训了,先敷衍过去吧。
[我明白了,前辈,总之我先行一步了。]
我转过身,对着欲言又止的前辈摆摆手,跑向不远处的准备室。
喵猫理工的选美比赛不限性别,但规定统一的服饰。今年的要求是泳装或者女仆服,不知道主办方故意刁难还是为了方便的关系,服装的规定统一为女装,也就是说参加的男性要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在观众面前登台亮相,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简直是新式的变态刑法。
我抱着前辈交给的装着衣服的纸袋,打开更衣室的门,雄性的体味和掩饰汗臭的香水混杂在空气中,并非不愉快也非熟悉的气味朝着我的方向涌过来。
在里面装扮的男孩子们脸色铁青地盯住我,尴尬不已的气氛带着紫黑的颜色在四周围弥散开来。
大概以为我是女生,不好好解释清楚就无法解开误会的样子。
[那个……]
我把手放到胸口,看着相同性别的参赛者们。虽然自己是男性,但是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接近过同性别人的身体,每次体育课更换运动服或是去男洗手间,里面的人都会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认为自己被大家排挤的我,询问同班级的男生后,得到的是[会觉得不好意思]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说清楚之后就会解除掉误会的……话虽这么说,我的手指却连一根都动不了,舌头也像打了结般发不出言语。眼前的景象就是成熟男性的样子吧,看起来非常结实的肌肉,显露出粗犷的身体线条。这就是普通男性的身体吧,和我弱软无力,偏向女性曲线的容器是完全相反的存在呢。
大眼瞪小眼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的脸颊慢慢地变成枫叶的红色,吃惊好奇之后的羞耻心让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女孩子不要这么色!]
突然抛过来的毛巾遮断了我的视野,男孩子的怒吼也在耳边响起。
[女子更衣室在楼下哦。]
手腕被谁拉住,强制地带离这里。
[等……等一下,我是……]
踉跄地走完阶梯后,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蒙住眼睛的我被推到房间里面,充溢在其中的粉红色甜美空气透过毛巾触摸我的鼻腔,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处男这种生物,就算是不认识的异性,闻到她的体香也会觉得害羞,看来这句话的确是真理没错。
[好好准备哦,我可是很期待自己未婚妻的表演的,平坂君。]
从毛巾底下看到的背影对我说道,这种轻佻的语气,不会是……
[等一下!]
门砰地关紧,还传来黑心的哈哈大笑声。
[怎么回事,刚才的那个人?]
[有女孩子被推进来了呢,头上盖着一块毛巾,新娘子一样。]
[掀开来看看吧,她应该是跟我们一样参加比赛的人吧。]
糟糕,到底是什么啊,这种状况!听到以上发言的我,打算若无其事地离开对于男生来说是禁地的地方,若无其事的,若无其事的……
砰!要嘲弄我的愚蠢般,头撞到坚硬的墙壁上,难道说我又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让我来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阻隔视野的毛巾被谁拿走,水果味的香波和少女特有的体香进一步侵蚀到我的骨髓。再睁开眼睛的话,艳丽的花朵们一定会对我露出尖锐的倒刺,继而被当成痴汉遭受痛殴的下场……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遮挡住视线,心情痛苦地将身子缩成一团。
[干嘛用手遮住眼睛,让我们看看你的样子呐。]
[是哦,不用害羞。]
手臂被复数的手抓住,拉离自己的身体,
[等下,不要!]
我急地哭出来,透明的液体从上下眼皮的缝隙中滴落出来。太丢脸了,羞愧万分的我用手背擦拭眼角,大量的泪水从饱和的泪腺中涌出来弄湿掉手背。
[呜哇,不要哭啊!人家不是要欺负你,只是想看下你的长相而已。]
[这么可爱的脸都哭花了,贞子你是暴力女啦。]
[咦?才不是我的错,是阿花她太用力了。]
[最好是这样啦。]
[不过啊,她长得可真是可爱,就像电视里的偶像明星那样。]
周围的女孩子们摒住气息,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她们盯住我的脸猛瞧。
[那个……]
我挺直了腰杆,依然紧闭着眼睛,
[我不是女孩子,是一个男的。]
喀啦~伴随着冰块与冰块互相撞击的音效,周围仿佛被移动到南极大陆般,气温急剧下降地凝固起来。
[请你把眼睛睁开。]
[但……但是……]
[别担心,我们穿的衣服都在安全范围之内。]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紧紧盯住我的女孩子们。她们身上的装束大体分为女仆装和比基尼泳装,是比赛要求的衣服。最重要的是,没有限制级的景象,少女们的打扮全都在安全范围之内。
[抱歉……]
我低下头,向沉默的人群诚恳地道歉,没有人回应我,周围就像东非大裂谷的底端一样寂静无声。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忍耐不住的我抬起头,发现人群中一名少女,把手向我伸过来。自然的动作和表情就像在宠物店见到喜欢的小狗,忍不住爱抚一下。
两根手指捏住我的脸颊然后向旁边一拉。
[呜哇,好软~]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从她脸上快融化的表情来看,应该很高兴吧。
[诶!真的?真的?我也来试试看!]
第二只手……然后是第三只……第四……
我脸上的肉被无数只手捏住,像不规则膨胀的气球,变成非常奇怪的表情。
[那……稍微有点痛……能请你们放手吗……]
[哇哇哇!生气了!]
[生气了呐!]
[好可爱!]
组成人墙的女孩子们捧住脸颊,扭捏起身子喊道。
人类聚到一起的话,会顾及其他人的想法和面子,因而表现出非常愚蠢难看的一面。像是哥白尼的日心说不被当时的人们接受一样,整个人类社会是愚蠢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比起男孩子们一边流口水,一边做出奇怪的反应说萌啊萌啊的愚蠢,女孩子们的反应要可爱多了,也要温和上许多。该说男性这种生物的悲哀呢,还是该抱怨创造出世界的神大人的偏心呢。
[你长得好可爱啊,真的是男的吗?]
[说起来你的名字呢?美月什么的吗?]
[谢谢,我的确是男孩子没错。]
[不是的,那是女孩子的名字吧……]
[那你的名字呢?!]
[那个……平……]
[平坂凌,我叫……]
[不是很可爱嘛……]
[呐,你有家人吗?现在跟谁一起住?]
[你假日都干些什么呢,有什么兴趣爱好吧?]
[有女朋有没,可以的话要不要试着跟大姐姐我交往看看?]
[待会儿比赛你要穿什么衣服参加呢,难道是泳装,胸口上写着自己名字的那种。]
[有的,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妹妹优。现在跟妹妹一起住。]
[闲暇的话要打扫家务,准备早午晚饭也是很重要的。]
[还没有女朋友,那种关系果然还是要等彼此更加熟悉之后……]
[比赛的衣服的话,是女仆服。]
我把手伸进带来的灰色纸袋里,柔软顺滑的丝绸触感,应该不是泳装来着。
[要在这边换吗?]
突然提出的问题让我惊讶地张开嘴巴,接着紧闭上眼睛连续地摇头否定,
[不是,我会出去的!去没人的教室或是其他什么地方。]
[你不会想回男用的更衣室吧?]
[诶诶……好好解释清楚的话……]
[不行!绝对不行!]
一个女孩子柳眉倒竖,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你的回答是大错特错]的动作,
[把这么可爱的人,交给只会发情的野兽们,我才做不到呢!]
[是呢,去年比赛的时候,有男生……小声小声小声小声小声……]
[咦!发生过这种事吗?太可怕了!]
小声交流的女孩子们发出不满的惊呼,然后一致做出某项决定般看向这里。
[所以说,平坂小姐要在这里换衣服哦。]
女孩子们整齐地点头同意,并盯住我的脸。
[那个……我可是男……]
[啊,我知道了!平坂小姐一定不了解这种蕾丝边很多衣服,我们来帮她穿戴好了。]
蕾丝边的,是一语双关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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