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魏救赵的主人公是谁长龙阵打三个数字

1743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doc88.com/p-33.html)北伐援军又带走近万人。
然而武昌新加入的和江苏强拉的壮丁一见形势不利逃亡太快,再加上大战伤亡,北伐后剩下的40多个军也就大多成了不足500人一军了。后期军数越来越多,但每个军的人数反倒越来越少。如扫北军只有9个军,不带家眷,1个军2500多人,出发时就达2万多人,全盛时兵力高达6万多,每个军平均有近7000人。而一年后的扫北第二批援军有15个军,不带家眷,出发时竟只有六七千人,每个军平均不足500人。这样做的副作用,一是官多兵少,影响战斗力,并为后期滥封官爵埋下伏笔,二是统计紊乱,难以确切做到“知己”。 太平天国女军编成后,
女军的最高管理者——总理 女营事务、
春官又正丞相蒙得恩,以及女军各军的实际管理者、
“职同总制”
的各军女巡查,
都是年龄较大的男性“广西老贼”
年阴历十一月,资历如此之深、初始地位如此之高的“内医监军”何潮元,才有机会跟随燕王秦日纲带兵,
枞阳一带”
此时太平军多路用兵,急需将才,许多原本不过是低级军官甚至“牌刀手”
的官兵也被提拔
成独当一面的大将,此时的实际官
职级别,竟不过“职同总制”
,比监军仅高一级,依然只是全军总军医的老本行。95个军并非太平军军数的最高峰:1858年时,本身只能算太平军中级军官的前捻首李昭寿,部下就有多达24个军的编制,全军总的军数自然远远超过95或106个。稍后,洪秀全推行“分地制”,各地守将均自行编制属下军队。当初滥封500人军长的编制,普遍被旗(军)、队(师旅)、营(卒)等更灵活、人数更符合实际的编制所取代,很多当年同为军帅的,现在则因为势力差距,而成为上下级。尽管在不少将领的队伍里,仍然有“军”这种旧编制的留存,尽管一心想把军权牢牢掌握在洪氏家族手中的洪秀全后来多次试图抽调各将领军队中精锐,按传统的《周礼》编制重新成军,但太平军编制的主体,已转为新的2500人的军-500人的队-100人的营,或12500人的军-2500人的旗-500人的队-100人的营编制了。
太平天国的兵制是仿照周礼「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三〕的制度。它的编制,每军设军帅一员,军分前、后、左、右、中五营。每营设师帅一员。每师又分前、后、左、右、中五营,五旅帅分统。旅帅下分一、二、三、四、五五个卒长统带。每卒长下分东、西、南、北四个两司马统带。每两司马下分刚强、勇敢、雄猛、果毅、威武五个伍长统带。每伍长下分冲锋、破敌、制胜、奏捷四伍卒。计军帅统率师帅五员,旅帅二十五员,卒长一百二十五员,两司马五百员。每军官员、伍长、伍卒共一万三千一百五十五人〔一〕。又卒长、两司马都有正副,应再加六百二十五人〔二〕。(后期,两司马加司副司书共25正兵)此外,军中还有各典官及听使人等,其人数尚未计算。但是,据记载每军实际人数只有二千五百人,这是研究太平天国兵制史所不可不知的。 定制平时辖军,由军帅独任,至出师,乃以监军统率。其丞相、检点、指挥奉命出征,以钦差大臣的名义,统辖数军,将军总制以下都听指挥〔三〕。太平军进军武昌扩充时,取消了军帅师帅等的副手,所以实际以将军总制监军与军帅师帅旅帅一起起到后备指挥员的作用,所以一军2500人,只有三个师帅、两个旅帅各领500人。
  太平军的编制,到了后期,改以队为编制的单位,与前期不同。它的详细内容,及因何改变,现在还未能稽考清楚。估计是因为流动作战后,开放全部家属随军,导致人数不统一,滥封500人军帅,导致2500人军帅合并500人军帅时取消了正式叫法。 太平军的兵种,有陆营、水营、土营、马队四种,而陆营为最主要的一种兵种,土营是担任挖地道攻城的特种部队。太平天国建都金陵,地处长江下游,必须有强大的水师,力争长江控制权,然后根本才能巩固。乃对水师的建制未能及时讲求,给敌人水师压倒,故虽有无敌的陆军,仍使上游全失,为敌所制。太平军除男营之外,还有女营,女子与男子并肩作战,驰名於当世。太平军的徽识,凡旗帜、号衣、号帽、腰牌都有定制。至於兵器、军律、兵法等,今天也还斑斑可考。兹将太平军的编制、兵种、徽识、兵器、军律、兵法分著於篇,以见太平天国兵制的内容。
  二 编制
  甲 前期的编制
  太平军前期的编制制度,具见於太平军目中。军中又刻有军册,长阔二尺,以一军为一册。军中自两司马以至军帅都须将所属编造兵册,以次上于本管上级。而官兵个人也须填造家册,以备查考。其军目、军册、兵册、家册各标一式为例于下。
  A 军目
  太平天国初定军目式,以一军为例,全刻五百两司马,前列军帅、师帅、旅帅
  ,后列卒长,每一卒长下列两司马四人,还没有东西南北的分别,及刚强伍长、冲锋伍卒各名色,千篇一律,满纸都是卒长、两司马字样,不知它的制度的没有不开卷茫然。后来改定的军目,眉目较前清楚了,上面将陆营水营各举一军以为式,推而至於十军百军都是相同的〔一〕。
  B 军册
  军册式
  前一军军帅,前营师帅,前(迷惑用)前(迷惑用)一卒长,东两司马,伍卒。
  每一军计五百两司马。今在前、后、左、右、中五军各举一两司马伍卒册式录於篇,以概其馀。如号衣上刷印某军某营某司马圣兵,左缀「刚强」二字,右缀「冲锋」二字,即知是那一军那一营那一司马管下第一伍长所管第一伍卒。如左缀「雄猛」二字,右缀「奏捷」二字,即知是第三伍长所管第四伍卒。全军连军帅在内计军帅一人,师帅五人,旅帅二十五人,卒长一百二十五人,两司马五百人,刚强、勇敢、雄猛、果毅、威武各伍长各五百人,共伍长二千五百人,冲锋、破敌、制胜、奏捷各伍卒各二千五百人,共伍卒一万人,合伍长伍卒一万二千五百人,自军帅至两司马共六百五十六人,合计一军官员、伍长、伍卒统共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人〔一〕。
  C 兵册
  兵册式
  兵册每一两司马造一本呈本管卒长。每卒长合四两司马兵册汇造一本呈本管旅帅。每旅帅合五卒长兵册汇造一本呈本管师帅。每师帅合五旅帅兵册汇造一本呈本管军帅。每军帅合五师帅兵册汇造一样四本分送本管监军、总制、将军及诏书衙。如有增添或死亡,随时改造,节节呈送。每七日各两司马馆开人数单,赴典圣库衙领礼拜钱,典圣粮衙、典油盐衙领米油盐〔一〕。 太平天国后期军队为什么采取队的编制,这应该看作是一件逐渐演变的事件。首先是太平天国前期每军照太平军目所规定的名额连军帅计算在内,应为一万三千一百五十六人,但据记载,每军实际人数只有二千五百人〔三〕。有的军人数还不到这一个实际人数,如甲寅四年军帅刘瑲得统带的后二军便只有一百七十多人〔一〕。在现存太平天国甲寅四年的太平天国文书里,有几篇是记有太平军的兵数的。如《后二军军帅刘瑲得,请领大钱,上总制,禀》说:“计统下兄弟一百七十余人。”《中五军前营中旅帅刘亚,二请发封船条,上中五军军帅覃,禀》说:“今奉天命出师,统下兄弟四十余人。”(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甲寅四年九月二十九日《燕王秦日纲,上东王杨秀清,报告武昌失守情况,禀奏》说:初九日,后二军官兵及水营前二军并水营前三军,暨各军各衙尉差等由城上吊下,距武昌省城东二十里红山地方诛妖。妖魔三、四千,持蓝、白、黄、黑色等样妖旗,由纸坊街旱路绕到红山,前来迎敌,甚是作怪。圣兵只得转回,归路又被妖魔抄后拦住,进退两难,惟有权时扎住。后国宗兄暨地官副丞相欲退扎武昌县,由城内统带兵士冲杀一条路,方能退走武昌县。(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甲寅四年九月二十九日《燕王秦日纲上东王杨秀清报告武昌失守情况禀奏》报告武昌失守前的军队布置说:后二军分守保安门一带城头街道。……临江营盘系水营前三军把守,临湖营盘系水营前二军把守,中间旱路营盘系中十五军把守。(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太平天国前期的军队,都是这样地照《太平军目》的编制,分军编排军队,以军的番号来称谓军队。甲寅四年十月《国宗提督军务韦俊,上东王杨秀清,报告半壁山战况,禀奏》说:窃小弟于十月……初九日开始上行,于十八日申刻行抵田家镇大营,与燕王秦兄公同酌议,小弟带统下尉差及圻州调来土八副将军梁修仁所统左十五、左十七、中十五三军兵士,从马鞍山上路兜剿,兼防富池口妖魔出来作怪,小弟于十九日荣刻,同镇仑弟、以德侄在驼背桑树及半壁山两路上岸,秦兄于吊桶山江边上岸,三路兜剿。(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该书标题原作''报告田家镇战况''。案此役太平军系从田家镇渡江,向南岸半壁山进攻,应作半壁山。)案太平天国甲寅四年十月十九日,相当于清咸丰四年十月初五日。查对曾国藩清咸丰四年十月十四日《陆军夺半壁山研断铁锁水师绕出贼前折》向清廷奏报半壁山之役说:该逆经此大创,犹复积愤思逞。初五日,复从田家镇渡江来犯,约三千余人。(见《曾文正公奏稿》卷四。)案韦俊向东王杨秀清报告,这一役出动“左十五、左十七、中十五三军兵士”,照《太平军目》规定,三军兵士共有三万七千五百人。而据曾国藩向清廷奏报则只有三千余人。这又是什么缘故呢?查太平天国癸好三年五月二十二日(夏历五月二十日),林凤祥等率领的北伐军到河南巩县停留寻船在汜水口渡黄河时,有个在巩县署做幕客的陈善钧,逃在城南五十里的东作村,每天派人赴城侦探。他在《癸丑中州罹兵纪略》记北伐军的实数说:贼来九军,每军诈称一万,其实所称一万者,只二千五百人耳。案陈善钧记北伐军在巩县城停留十天,他所记北伐军人数是每天派人赴城侦探亲见得来,是可信的。  太平天国甲寅四年二月,在北伐援军统帅曾立昌部下,有个伍长张大其,到山东张秋镇后,奉命回安徽庐州送信,在路上被捕。清朝官府记录的《张大其供》述北伐援军人数说:十二月里,听说北边贼匪被官兵围困,贼众商议到天津解围。那月二十八日,贼内丞相曾姓、胡姓、许姓、陈姓共带十五军,每军二千五百人。(见《近代史资料》一九六三年第一期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太平天国资料辑》。)据《张大其供》,他是湖北黄陂县人,于癸好三年九月在汉口被编入伍,派充伍长。(原作“什长”。案太平军编制有“伍长”,无“什长”,这是清朝书吏的误记,故改正。)回到天京,又到扬州。这年十二月下旬,出发增援北伐军,经安徽、河南、江苏向山东进军。他在太平军中共半年之久,行军经过鄂、皖、苏、豫、鲁五省。他所记亲身参加的太平军实数是可信的。  到太平天国戊午八年(清咸丰八年)秋,太平天国有个叛徒捻军李昭寿,他向清朝钦差大臣督办军务胜保接洽投降。胜保向清朝奏报这个叛徒的兵力说:李兆受一股,……查其所领二十四军,每军实有二千五百人,以二十四军计之,众以数万。(见《剿平捻匪方略》卷四十六,清咸丰八年七月十三日胜保奏。)案胜保在清咸丰三年(即太平天国癸好三年),就做钦差大臣统兵与太平天国北伐军和北伐援军对抗。他在这一封奏折中,论到叛徒李昭寿所领二十四军的人数,他说“每军实有二千五百人”的话,就是根据他所熟知的太平天国每军的实际人数来论断的。  根据上面所举三条证据,第一条是每天侦察驻扎在当地十天、陆续过河的九个军得来的记载。第二条是亲身参加太平军半年,并经过长途行军的人的自述。第三条是与太平军作战过五年的清朝钦差大臣的论述。这三条证据,来源不同,各有代表性,而所说太平天国每军的实数都相同。据此,可以作出太平天国每军实际人数为二千五百人的结论。姚宪之《粤匪南北滋扰纪略》1854年拿获临清败逃贼目杨太海等,也如此说。  考明太平天国每军的实际人数,首先可以明了太平天国前期兵力不足的真确情况。案太平天国军制以前、后、左、右、中编排,各十九军,合共九十五军。(据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三《伪官制·伪官分表》。)如果每军都照实际人数二千五百人足额,则九十五军应有二十三万七千五百人。这个兵额还不算弱。但是,连这个实际人数还不足额。上面已举出后二军军帅刘□得所统只有一百七十余人,在半壁山大战的左十五、左十七、中十五三军只有三千余人,缺额的情况十分严重。有一个曾在天京任过职的地主阶级分子涤浮道人,他在所撰《金陵杂记》里,记甲寅四年间太平军数说:由湖北来时,裹协固多,诈称有一军帅即管带有一万二千五百人,其实并无如许之多。嗣因分窜各处,又以官兵云集,贼势穷蹙,半就逃亡,每军帅名下只数十贼兵,亦有百余人者。反革命分子诅咒革命,他所记的数字是会偏低的,我们不能据来作估计。但是,据现存太平天国文献所记后二军军帅刘□得所统确是只有一百七十余人,这一段话,却可供我们了解为什么当时太平军缺额严重到这种地步作参考。关于后二军,据《水二总制黄榜超,为请发长隆红粉,上右十二检点林敬,禀》说:为请领军装以便诛妖事:缘小卑职荷蒙天恩、主恩,□以重任,管带后二军通军兵士。现值妖氛未尽,又蒙检点大人不弃愚顽,命小卑职扎在南门外防守妖魔。昨具(据)后二军军师(帅)刘□得禀称营内缺少长隆红粉等件,恐妖魔仓卒前来,难以抵御,恳请转禀饬发等情。案这一封禀的时间当在甲寅四年十一月间,所说防守的南门,当是九江的南门。此时曾国藩湘军正要向九江进攻。可知后二军是在前敌作战的部队,并非在后方等待补充的休整部队。而这一支“后二军通军兵士”只有一百七十多人。当时太平军缺额的严重竟到了这种地步。那末,武昌红山之役,给清军三、四千人大败的后二军、水营前二军、水营前三军,其兵力一定远少于三、四千人。而半壁山之役,太平天国出动的左十五、左十七、中十五三军,曾国藩奏报为“约三千余人”,恐怕还是清朝官报一贯虚报敌人的声势以显自己的战功的做法,实在还不到此数。看来,于建都天京后一个多月,由林凤祥等率领,在扬州出发的九军北伐军,据扬州人倪在田《扬州御寇录》所记为“二万”人,案九军照实际兵额为二万二千五百人,倪在田作二万,是一种记整数的数字,当是足额的。由于那时以破竹之势刚从武昌东下,又是北伐大事,故得足额。其后情况就不同了。到甲寅四年秋冬,与湘军在长江上游大战时,除林凤祥等统率的北伐军九军、曾立昌等统率的北伐援军十五军,共二十四个军投入了北方战场外,尚有七十一个军,姑以每军平均为一千人这一最高的数额来估计,全部太平军只七万一千人。这七万一千人,要在长江上游与湘军水陆军展开大战,天京、庐州、镇江都有敌军进攻,要分兵守御,兵力实在太不够了。所以当时守卫天京、镇江,主力是由女军担任。我们考明太平军的实际兵数,对了解太平天国前期兵力种种竭蹶的情况,就了如指掌了。  其实,太平天国兵力竭蹶,不但前期,直到庚申十年春打垮江南大营前还如此。如戊午八年春,和州之役,李秀成率精兵五千,大败清军,连克全椒、滁州、来安等地,《李秀成自述》说:“斯城虽破,德帅之势已分,奈无兵可用,取到来安为止。”又说:“我自回全椒,无兵可用。主与我母,被困在京。那时在全邑,日夜流凄(涕)。……那时止有部将陈坤书、吴定彩、萧招生、谭绍光、陆顺德,各将愿力拚舍死,愿救京都。当调精锐,不足五千。”这年八月,与陈玉成合兵,打垮浦口清朝江北大营,取了扬州,也只得放弃不守。《李秀成自述》说:“斯时兵少,不定(守)扬州。”庚申十年二月,李秀成用围魏救赵计奇袭杭州之役兵力仍是很单薄的,《李秀成自述》说:“日夜下杭州,那止有六、七千之众。将杭州困其五门,……一千三百五十名先锋,打破杭郡,并非人力之能也。”又记从杭州退兵事说:“将杭[郡]新制造旗帜以作疑兵,此是兵少退兵之计。”  太平天国兵力雄厚,那是庚申十年春打垮江南大营后的事。首先是这年四月,克复苏州时收降清军五、六万人。《李秀成自述》说:“李文炳、何信义等献苏城而行,我即引兵入城,收其部众五、六万人。”到辛酉十一年夏,进军武昌之役,在湖北招得起义群众约三十万人。《李秀成自述》说:“将湖北兴国、大冶、武昌、江夏、通山、通城、嘉鱼、蒲圻一带,具禀来降之人招齐,大概三十万之敷(谱)。”曾国藩论李秀成这一役出师湖北事也说:“攻陷二十余城,掳人数十万,财物无算,是为忠酋生平最快意之事。”(见《曾文正公批牍》卷三《批席宝田禀》。)又说:“李秀成今年在江、楚掳人近二十万。”(见《曾文正公书札》卷十七《复李辅堂》。)这年八月,李秀成从湖北回军到江西河口,又得从广西回来的石达开部将童容海等率领的部队二十多万。《李秀成自述》说:“下河口,即见童容海由广西而回,得其廿余万。”壬戌十二年夏,英王陈玉成牺牲后,其部将又悉归李秀成统辖。黄文金、刘官芳等部队也都归李秀成统辖。这时,李秀成统辖的军队约一百万。他在《自述》里记天王对他的猜忌说:“那时主见我部辖百余万众,而何不忌我乎!”清同治元年(即太平天国壬戌十二年)七、八月间,曾国藩《复赵敬甫》也说:“发逆之人数甚众,十倍于我。”(见汪世荣编注《曾国藩未刊信稿》。)这时候,曾国藩统辖的湘军约十万人,所谓十倍,就是百万人。敌人的估计也相同。在壬戌十二年冬,作为太平天国军队最高统帅的忠王李秀成,统辖的军队至一百余万人,这就比甲寅四年秋估计全军只有七万一千人,多了约十五倍。但这也涉及李秀成为求活命,给曾国藩脸上贴金,故意夸大人数的可能。还是要只算四分之一才对。乙 后期的编制
太平天国前期的军制,以番号为编排,也就以番号称谓军队〔二〕。后期却自称所统的军队为「我队之兵」〔一〕,称他人所统的军队为某某人队〔二〕。从称谓上,可以看出太平天国前期军队,其军政、军令都掌握於中央政府,后期则权力分散,为将帅所操持。这是研究太平天国军制的一件大事。
  后期军队的编制,现在可以明确地看出来的是采用「队」的编制,而不是同前期那样用军、师、旅、卒、两的编制。现存的三十多件太平天国兵册和名册中,没有一册是用军、师、旅、卒、两的编制〔三〕。惟辛酉十一年正月,诏命为保卫天京交归护京正副主将统率的御林兵,守。汉阳上关头营系左十七军把守,二营系左十五军把守。又如同年,国宗提督军务韦俊,上东王杨秀清禀奏,报告田家镇战事说:「调来土八副将军梁修仁所统左十五、左十七、中十五三军兵士」。却特命「照旧设立军、师、旅、卒、两」〔一〕,将土营改编为陆营。这也说明了当时军队早已不用旧制,故这一支选锋特设的御林兵才特诏指定要照旧制来编制。
太平天国后期军队所用的「队」的编制,每队如何编组?人数多少?队下如何分划?等等内容,目前文献残缺,都未能看得清楚。据记载辛酉十一年三月时,英王陈玉成统下共有五大队(集团军)、五小队(军),以前、后、左、右、中编排〔二〕。据现存护王陈坤书部下兵册,有护殿前(师)一队(旅)、理天义右营詊■天安属下年名菁册,知护王陈坤书部下军队是以前队(师)、一队(旅)、营(卒)编制,将全军分为若干队(旅),队以下为营(卒)。又考,有一个驻扎在江苏常熟县境的巡察使、鸢天神刘翰?飞?,他就做一条例外,仍称《周礼》卒长之外,其他都改称百长。此外,在曾国藩家藏的太平天国官员执照及官印清册中,有中一军军帅李章懿,案这一个中一军军帅李章懿的官照,是恩赏指挥彭大顺发的,他们是翼王石达开部下。又同册中记有师帅印三颗、旅帅印二颗,这可能是前期的官印,例如其中有东王杨秀清发的官照。又如彭大顺是石达开部下大官,并且早已战死了,而叛徒保王童容海缴给的这一批太平天国的官照官印中,便有彭大顺做恩赏指挥的官职的官照,可知这一批官照官印虽是童容海在壬戌十二年叛变时缴给敌人的,却有一部份是前期的官照官印。「总队主」,「其下有泯天豫唐、丞相张等十队主」〔一〕。英王陈玉成部下只分为五大队(集团军)、五小队(军),而一个只驻在一个县的境内的小小鸢天福?神?刘翰飞统带的部队,便分为十队(旅),这就可知太平天国后期所用「队」的编制,其人数多少,出于保密,记录时并没有一定的制度。至於英王陈玉成军队,只见有「队」的编制,未见有「队」下的编制(它的小队,并不是隶属於大队),而护王陈坤书军队,却在「队」下分「营」,这又可知太平天国后期军队的编制,在「队」之下也没有一定的制度
  。其有记明队的人数的,所见只有乙好十五年正月驻军福建上杭县南阳乡的康王汪海洋军队,每队五百人,共一百八十五队,合计九万二千五百人〔二〕。天义、天安、天福、天燕、天豫、天侯六等爵,大约形成于1858年。1859年4月洪仁玕封为精忠军师干王,随后陆续封了英、忠、赞、侍、辅、章六王和洪氏亲属诸王。 太平天国后期却不同了。清咸丰十一年(即太平天国辛酉十一年)三月十一日,曾国藩记英王陈玉成统辖的军队说:伪英王统下有五大队、五小队。五大队:前大队“”则天义“”梁成富、左大队“”吁天安“”卜占魁,右大队“”量天安“”唐正才,中大队“”格天义“”陈时永,后大队已散。五小队:前队“”裁天福“”黄,左队“”监天安“”马,右队“”浩天安“”刘□林(即精忠主将),中队“”涵天安“”罗正举,后小队已散。(见《曾文正公手书日记》。)己未九年十月,《忠王李秀成致“”伦天燕“”韩碧峰“”鼐天燕“”韩绣峰书》通知派军队前来事说:五河张家沟之事,……业已排齐兄之次子并朗天福,仍命“”巍天豫“”带同三大队官兵前来明光、池河等候。(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四、平行公文。)壬戌十二年二月六日,《忠王李秀成给忠逢朝将刘肇均谆谕》指示进攻上海的军队布置说:已饬六王宗与忠佑朝将黄弟一面扎队兵进泗泾,一面会带各队合兵力攻七宝。……忠孝朝将之队饬赴吴淞口相地安营。……至于弟队之兵,可由嘉定境出野鸡墩,于吴淞江、黄渡等处安扎营盘。……然弟队兵士虽多,颇形散漫,须要留心整饬,以肃戎行。(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二、对下级指示公文。)庚申十年五月二十五日,《京畿统管李春发为报干王洪仁□来苏省事上忠王李秀成禀报》并述他的部队不能应调缘由说:至奉殿下瑞令,谕弟点排队内官员统带兵士前来协守无锡等谕,弟理应遵谕点排官兵前往。奈弟队内官兵,前时概行点排跟随侍王瑞驾出师,……因此未有兵士点排前来。(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辛酉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吉庆元黄祥胜上忠王李秀成票报》报告部队驻扎事说:所有乍□(浦)城系小官吉庆元各队家属人等驻扎,奉贤邑系小官黄祥胜各队家属人等驻扎。……并蒙二殿下劳心极甚,带领三队参护,扎在川沙一带,随诛四乡土匪。(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癸开十三年,《就嗣钧黄三升为调派部队事给“”□天义“”吴习玖书》说:兄自回京之后,队内兵士及一切机宜,概交天府同检“”开天义“”邓弟、镰天安金弟提理。兄染病在京,孰料……队内官兵等□□□同侍王大队胜守,……实深焦灼。当即铺排“”开天义“”邓弟□□官兵数百名下游弟队,与贤弟斟酌进取何方。……仍望贤弟嗣后入于何队、征取何方,总宜行文与兄,以免挂怀,……切勿有误。(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二、对下级指示公文。)从上面所举的例子看,可知太平天国后期军队的编制,是采用“队”的编制的。又查现存《护殿前一队“”理天义“”陈阁内牌尾清册》等三十五件太平天国兵册和名册中,(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六兵册馆衙名册和家册。这三十五件兵册和名册,原件藏英国伦敦不列颠博物院。这些名册,都属护王陈坤书部下,而以“”理天义“”队内居多。“”理天义“”是护王侄陈士桂,当时奉命守徐市一带。戈登常胜军进犯常州,这些名册,为戈登掠夺,落于戈登之手,而藏于不列颠博物院。)没有一册是照《太平军目》的编制。太平天国文献明确地表明后期军队的编制,是以“队”为编制的。惟辛酉十一年正月二十日,幼主诏命为保卫天京交归护京正副主将统率的御林兵,却特命“照旧设立军、师、旅、卒、两”,(据幼主辛酉十一年正月二十日《添设御林兵保卫天京诏》,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一诏旨,二、幼主诏旨。)这正说明了当时军队早已不用旧制,所以这一支选锋特设保卫天京的御林兵,才特诏指定要照旧制来编制。  太平天国后期军队所用的“队”的编制,每队如何编组?人数多少?队下如何分割等等内容,目前文献残缺,都未能看得清楚。据上引曾国藩所记,辛酉十一年三月时,英王陈玉成统下有五大队、五小队,以前、后、左、右、中编排。据现存护王陈坤书部下兵册,有《护殿前一队“”理天义“”右营“”□天安“”泮天安“”属下年名菁册》,知护王陈坤书统下军队是以队、营编制,将全军分为若干队,队以下为营。又考有一个驻扎在江苏常熟县境的巡察使“”鸢天福“”刘翰飞,他就做“总队主”。(据龚又村《自怡日记》清同治元年五月廿六日。)统率大军的统帅英王陈玉成部下分为五大队、五小队,而一个只驻在一个县的境内的小小“”鸢天福“”刘翰飞统带的部队,便分为十队,这就可知太平天国后期所用“队”的编制,其人数多少,并没有一定的制度。至于英王陈玉成军队,只见有“队”的编制,未见有“队”下的编制(它的小队,并不是隶属于大队),而护王陈坤书军队,却在“队”下分“营”,这又可知太平天国后期军队的编制,在“队”之下也没有一定的制度。  太平天国后期军队为什么要采取“队”的编制呢?这是一件逐渐演变的事件。太平天国前期每军照《太平军目》规定的名额,应为一万三千一百五十五人。其实,每军实际人数只有二千五百人,而缺额十分严重,一般都不到这个实际额数,如甲寅四年军帅刘□得统带的后二军便只有一百七十多人。同时,前期每逢行军时,《行军总要》规定必须将军队分为前、中、后三队。这样,每军的人数既缺额如此严重,而到行军时,又采取分队的形式,就会自然而然地逐渐演变起来。据丁巳七年十二月初十日《鉴天豫涂命殿前右六十二丞相曾在本队宣讲道理照会》看,那时就已经用“队”来编制队伍了:兄愚思军规不整,队伍紊乱,是以兄派分队伍:吁天侯“”卜弟分为前队,羡天侯“”倪弟分为后队,但弟统带之官兵分为右队,如兄与丞相蒙弟共为中队。凡行军之节,各归各队行走,各归各队驻扎。凡遇诛妖之时,务要各归各队迎剿,……以免紊乱。兄约期明日各队归各队讲道理,约束兵士。……仰祈宣讲本队,不须前来兄处,是所至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二、对下级指示公文。)案《行军总要》刊刻于乙荣五年,系将东王杨秀清颁布的号令规定编辑成书,那时只规定行军时“分为前、中、后三队”,“派定某官统带某军为前队先锋,某官统带某军为后队押后,自为佐将者统带某军居中队”,到夜晚扎营时,则“一军还一军,不准混杂”。又案这一个发《照会》指示部下的鉴天豫涂,名连□,是成天福陈玉成部将。据照会所说,涂连□因为军规不整,队伍紊乱,他把所统军队派分队伍:吁天侯卜某分为前队,羡天侯倪某分为后队,丞相曾某分为右队,他本人与丞相蒙某共为中队。平时各归各队宣讲道理,训练兵士;行军时,各归各队行走;夜晚扎营时,各归各队驻扎;作战时,各归各队迎剿,以免紊乱。这就与《行军总要》所规定的只行军时“分为前、中、后三队”不同,而形成为固定的制度了。同时,前期每逢行军时,行军总要规定必须将军队分为前卫旅、中三师、后卫旅三队。这样,每军的人数既不足额,就难照定制那样军、师旅、卒、两层层分割的编制,而到作战连用时,又采取分队的形式,这就可见后期采取队的编制,并非突然的改革,而是一件逐渐演变的事件。一方面出于保密,一方面出于各自扩张时程度的不统一。
据现存文献所见,早在中期的丁巳七年十二月,成天福陈玉成统下的鉴天豫涂连照,就因为军规不整,队伍紊乱,他把他所统的军队派分队伍:吁天侯卜某分为前队,羡天侯倪某分为后队,丞相曾某分为右队,他本人与丞相蒙某共为中队。平时各归各队宣讲道理,训练兵士;行军时,各归各队行走,各归各队驻扎;作战时各归各队迎剿,以免紊乱〔一〕。於是与行军总要所规定的只行军时「分为前、中、后三队」不同,而形成为固定的制度了。 太平天国前后期军队编制的不同,给政治以重大的影响。前期用军、师、旅、卒、两编制,以军的番号称谓军队,标识着军队为国家的军队,兵权归于国家。后期用“队”编制,不再有统一的番号了,于是以队称谓军队,自称为本人的队,(如上引《京畿统管李春发为报干王洪仁□来苏省上忠王李秀成禀报》自称他帝的军队为“弟队”,《就嗣钧黄三升为调派部队事给□天义吴习玖书》自称他带的军队也同样称为“弟队”。)他人也称为某人的队,(例如干王洪仁□《谕复敝天燕方永年诗》注说:“方永年现在仁政兄队内。”见《钦定军次实录》,洪仁□也把洪仁政带的军队,称为“仁政兄队”。)这就意味着军队属于私人,使兵权落于将领之手。《李秀成自述》有一段很重要的记事说:  去年天王改政,……军称天军,民称天民,国称天国,营〔称〕天营,兵称御林兵。……称天朝、天军、天民、天官、天将、天兵、御林兵者,皆算其一人之兵,免我等称为我队之兵。我〔称〕为我队我兵者,其责之云:“尔有好心之意,天军、天官、天兵、天国,那有尔兵!”不称天兵、天国、天官者,恐人霸占其国,此之实言也。何人敢称自兵者,五马分尸。洪秀全破坏了军师负责制,破坏了太平天国的农民民主,企图把太平天国的江山变成为他家“父子公孙”的私产,而实行专制,那是大错的。但是,他针对太平天国后期将领各私其兵的严重情况,严禁将领“称为我队之兵”,把军队称为天军、天兵、天营、御林兵,以杜绝兵归将有,却是对的。李秀成说洪秀全之所以这样做,是“恐人霸占其国”,其目的是使军队“皆算其一人之兵”,事实也确是如此。太平天国内部斗争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其原因应该说是复杂的。但是,从军制这个角度来看,却是由于不用军、师、旅、卒、两的编制,改用“队”的编制,军队不再有统一的番号,将领各以“我队之兵”称谓军队而来。这与湘军、淮军造成晚清兵归将有的情况相同,是研究太平天国军制的一件特别重大的事。三、太平军制中卒、两两级《太平军目》规定,每军军帅一人。凡军帅所属,师帅五人,旅帅二十五人,卒长一百二十五人,两司马五百人。每军所辖,合官员、伍长、伍卒共一万三千一百五十五人。师帅统五旅帅,共率二千六百二十五人。旅帅统五卒长,共率五百二十五人。卒长统四两司马,共率一百零四人。两司马统五伍长,共率二十五人。(此处太平军一军的师、旅、卒、两所辖人数,系照张德坚《贼情汇纂》卷三《伪官制·伪军中官》的计算。)  上面既考明照《太平军目》规定,一军兵额为一万三千一百五十五人,而实际人数只有二千五百人,为原额19%。军师所率实数为二千五百人,那末,其下师、旅、卒、两各级人数如何分割呢?这是研究太平军制应该考明的事。有一封甲寅四年二月十八日《中四军前营前一卒长覃瑞容,请领礼拜钱,上后营军帅陈敬,禀》说:缘明天十九日房宿礼拜之辰,弟统下四两司马,共带兄弟一百三十五名,内牌面九十八名,……牌尾兄弟三十七名,……又两司马四员。……统共实领礼拜钱二千七百九十六文。(均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卷三公文,三、向上级报告请示公文。)案太平天国军制,称成年及壮年人为“牌面”,未成年及老年人为“牌尾”,其法定年龄,据谢炳《金陵癸甲纪事略》说:“凡男子十六岁至五十岁谓之牌面,余为牌尾。”又案《太平军目》规定,两司马统五伍长,共率二十五人,卒长统四两司马,共率一百零四人。此处中四军前营前一卒长覃瑞容所统两司马四员,牌面九十八名,只缺额两名,而牌尾却多至三十七名。根据这一文献,知卒、两两级并没有照原额19%递减,而是完全照《太平军目》规定的名额编制。  上面曾经考明现在三十五件太平天国后期兵册和名册中,完全没有用军、师、旅、卒、两编制军队的。但却有一个汪卒长(见《□天安邵名册》)和两个百长:一个是理天义武正军政司汪统下汪百长(见《护殿前一队、理天义队内、□天福黄第内并董下朝属各员牌正/尾名册》),另一个是□天侯邓统下朱百长(见同上)。案卒长统一百零四人,所以卒长又叫百长。考顾深《虎穴生还记》说辛酉十一年太平军中最小的官员为百长。李圭《思痛记》自述他于庚申十年在太平军中,见有俞百长、陈百长、汪百长三人。太平天国后期军队已经改用“队”为编制了,却仍保留卒长,这是由于在“队”的编制中,同样需要一个管辖百人的军官。我们根据后期太平军编制这个事实,与前期一军的实际人数为《太平军目,原额的19%,而卒、两两级却完全照规定的原额编制不变这一情况来看,便可知太平军是以统率一百零四人的卒这一级作为战斗单位的,其作用与曾国藩湘军的哨,和近世陆军的连都有相似之处。这是研究太平军作战应该注意的地方。我们先来考察一下童容海的东方扶朝天军。这支部队曾随翼王石达开远征广西。《清册》载有东王杨秀清衔发的“后八军前营师帅”官执照,这是1856年天京事变前的太平军番号。石达开改变了太平天国的军制和官制。彭大顺被封为“翼殿右一旗大军略”。1860年,这支部队在彭大顺、童容海等率领下,脱离了石达开,“万里回朝”,原来的“翼殿侯、相、检点、指挥,均照陛下制度给印”(见《吉庆元朱衣点等六十七将领缕陈军情请准暂居原职共图报效本章》。),恢复了旧制。《清册》中有“天官燕提掌军民加弍秩彭大顺”衔发的“中一军军帅”、“中一军内医”等官执照和无姓名的天侯印6颗、丞相印11颗、检点印13颗。虽然仍用“加秩”而不复“加等”,残留了一点殿官制的痕迹,但“中一军”的番号和这些官名爵称都符合天朝的统一制度(“天官燕”犹如后来的“天官义”,是一种特衔,职司吏部天官事务。),惟这些官印的尺寸略大于前期规定。   1861年9月,这支队伍在江西铅山归隶忠王李秀成。童容海封为殿左东破忾军主将观天义,旋改“扶朝天军左东主将”1862年初晋封保王,统辖东方扶朝天军。从《清册》的一些官照看来,这支部队“回朝”之初,保持了军营编制,仍以军为单位。军的番号有“中军”、“后军”“前二军”、“后一军”、“后二军”、“左一军”、“左二军”、“右二军”、“中三军”等。大概初分前、后、左、右、中5军,后以前,后、左、右、中与数字一至三编次,均冠“殿前”二字。每军分前、后、左、有、中5营。但军中官已和前期全然不同。官照中尚有大量的丞相,少数的检点和个别的指挥,如“后一军前营右十丞相”、“后二军前营左九检点”、“前二军后营左十五指挥”之类。丞相、检点、指挥为营以下的军官。其系衔,丞相、检点均从左一到右十,各10名。指挥仅见上举一例,亦以左右与数字编排,至少有16名,但以官级太低,旋即废而不置。军、营两级的军官,当以豫、侯担任。以前一军为例,列其编制系统简表:(附图)拿它跟前期军营编制比较一下,豫、侯、丞相,检点和指挥,其职位分别相当于前期的军帅,师帅、旅帅。卒长和两司马,而官级却一律提升了8级。   军以上,以队统之。《清册》中有“本第前队检点”,“本第后队检点”,“本第中队前巡查”。“本第中队内医义天预”等官照,当是童容海由观天燕到主将观天义这段时间颁发的。从“中队前”之称,可知中队还分前、后、左、右、中。1862年晋封保王后,由“第”升“府”、称“殿”,有保府大后队哨务”,“保殿大前队巡查”等官照。刘三佑由“本第中队前巡查升博天燕任保殿中队前巡查”。原来的丞相、检点、指挥等,都迅速、频繁以至越级升官晋爵,有的改任典官或属官。如谭初伏由殿前左二军后营右二丞相升本第后队正典旗升伏天预又升燕,刘孔时主殿前后二军后〔营右〕二检点升本第后队正典木升望天预又升燕,刘坤珊由殿前前二军后营左十五指挥升秉天侯,唐明发由前后一军前营右六丞相升天侯副军政司。各队统领分别升为天将、朝将和主将。如熊正王由本第中队检点升天安统领保殿中队升殿前东方天军精忠天将,黄有虎由本第右队检点升童主将队内黄天豫改勋臣黄天豫升黄天福升天安统领保府大右队升前东方天军威武朝将,朱大椒由恩检点升茎天福升茎天安统领保府右队升殿前东方扶朝天军破忾主将茎天义。各级典官和属官大都升封六爵。原先的军营编制维持不下去了,东方扶朝天军遂改做以队为单位的编制。   
3   以队为单位的编制,在太平天国后期是相当普遍的。罗老文章繁征博引,作了精辟的论述(罗尔纲《太平军每军实数及后期编制考》,《文史》1984年总21期第155~163页。)。   这种编制,大致可以分为两类情况。   一类队下有营,也可以叫做队营编制。《清册》载有“忠府大中队前二营炎一巡查”官印,《名册》中有《护殿前一队理天义右营天安天安属下年名菁(清)册》,都是实例。   有的队下再分前、后、左、右、中,未赘“营”字,实际上也是队营编制。比较典型的要算英王陈玉成的部队。   早在1358年初,成天福陈玉成的部将鉴天豫涂连炤,就曾整顿队伍军规,派分队伍,“吁天侯卜弟分为前队,羡天侯倪弟分为后队,但弟(指殿前右六十二丞相曾某)统带之官兵分为右队,如兄与丞相蒙弟共为中队。”(《鉴天豫涂命殿前右六十二丞相曾在本队宣讲道理照会》,《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第181页。)   1861年4月,曾国藩在日记中说,“伪英王统下有五大队、五小队。五大队,前大队则天义梁成富,左大队吁天安卜占魁,右大队量天安唐正才,中大队格天义陈时永,后大队已散。五小队,前队裁天福黄,左队监安天马,右队浩天安刘玱林(即精忠主将),中队涵天安罗正举,后小队已散。”(罗尔纲《太平军每军实数及后期编制考》,《文史》1984年总21期第155~163页。)   1860年5月至1861年3月曾在格天义陈时永部的余一鳌,追忆英王所统辖的部队,“分中队、前队、后队、中队中、前队前、中一队、中二队、中三、中五”。“涵天安罗、贡天安向、迨天福谢”三人系陈时永部将。“大左队量天安唐政才”。“小左队泳天安姓马”。“左一队吁天安姓卜”。“左二队羡天安倪龙会”。(余一鳌《见闻录》,见《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2册第124页。该书句读作“中队中前队、前一中队”,则因不明后期军制而误。)   1861年夏至1962年春参加英王部队,先在“小左队马大人融和”统下,后在英殿工部尚书汪文炳馆内为“掌书”的赵雨村说:“英王自带中队中,十万;中队左、中队右、中队前、中队后,各队五万,皆系上将管带。前营八大队,后营八大队,右营八大队,中营八大队,无一不立功者。”(刀口余生《被掳纪略》,《太平天国资料》第207页。)   按日幼主诏旨,封马融〔和〕为羽林军副总提泳天安,罗振举为涵天安,向士才为贡天安,谢隆盛为迨天福。羡天安倪龙会即倪隆准。(见《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第75、200页)我们从太平天国文书、清方主帅记载和曾在英王属下不同单位当过兵做过书手的两个人的回忆录,可以确知,英王陈玉成的部队实行了队营编制。队的番号和数目,在不同时期视不同情况而有所变化。大抵队分前、后、左、右、中,有大队、小队之别,互不统属。其番号,参照《清册》所载忠王、保王部将的官称职衔,当从《见闻录》作“大左队”,而不是曾国藩所记“左大队”之称。按编制,当有大前队,大后队、大左队、大右队、大中队、前队、后队、左队、右队、中队,共10队,按例均冠以“英府”或“英殿”二字。小队或加“小”字,呼称为“小左队”之类。随着队伍的扩大,各大队又以方位、数字一至八系衔分为数队,多少不等,如左一队、左二队、中四队、中五队之类。队之下分前、后、左、右、中5营。中队5营称中队前、中队后、中队左、中队右、中队中。英王陈玉成自带中队中,有“长龙队”(长龙即抬炮)1千人,战斗力很强(刀口余生《被掳纪略》,《太平天国资料》第207页)。   花旗部队李鸿昭等与天地会陈显良部于1860年3月进攻广东四会时,照会英法统将,列署衔名“殿左三中队将李鸿昭、右队将郑乔、右队后永忠先锋谭星、中队前精忠先锋周春、左队前精忠先锋陈荣、左队后永忠先锋陈寿、中队中赤忠先锋林彩新、右队右耿忠先锋李积、中队后永忠先锋葛耀明、右队前精忠先锋朱义德”。“殿左三”原是翼王所部殿左军的番号。队下再分前、后、左、右、中,也是属于这类编制。   这类队营编制,因各个部队情况差别很大,难以列出一个通用的齐整系统来。   另一类以队为单位的编制,用主官的爵衔命名,逐级以“队内”二字表明隶属关系。这种编制,我们放到第6节中去说。   
4   侍王李世贤及其部将阀天义马桂功的部队,实行的是五行数字编制。其番号,以五行、数字、天干官、正副、前后、左右来编排。见于《清册》所载官照,如“土二十一巡查”、“土一百二十三己〔官〕培天预”、“土二十一戊官副恒天侯”、“土三十己官副前旗丞相”、“土一百二十五戊官正后旗右检点”之类。“土二十一”是一个编制单位,略如前期的军。《清册》所见最大数字是“一百二十五”。如以五行与数字一至一百二十五编次,自炎一至土一百二十五,共有625个单位。五行与十干的配合仍是炎丙、炎丁、水壬、水癸、木甲、木乙、金庚、金辛、土戊、土己。丞相分前后旗,检点分左右。这样,每一编制单位有天预2个,天侯4个,丞相8个,检点16个。统兵多少,没有资料可考。其编制系统(举土二十一为例)简表如下:(附图)各编制单位的指挥官职名未见于《清册》,当由燕爵以上军官担任。各编制单位有巡查和各种典官,或加中爵、丞爵,如“中爵土二十四巡查”、“丞爵土二十一正典铅码”、“丞爵土二十一掌医”等。中爵印小于天侯印,丞爵印又小于中爵印。中爵、丞爵未见于其他资料,当是侍王李世贤为封赏其部属而特设的低于天侯的爵位。与前期的军营编制相比较,燕、预、侯、丞相、检点的职位,分别与前期的军帅、师帅、旅帅、卒长、两司马约略相当,而官级则提升了9级。   类似的番号也见于辅王杨辅清部,如“木三十五正典圣粮”、“木三十五乙官副前旗丞相”、“金四十一辛官副后旗左猛勇指挥”“木三十五甲官正前旗左威武车骑将军”等。但丞相之上未见预、侯,丞相之下为指挥、将军,级别较低,指挥有猛勇、威勇等名号,将军则有威猛、威勇、威武等车骑将军之称。估计采用这种编制的时间比马桂功部略早,而这些指挥、将军名号则为杨辅清部所持有。    
5   辅王杨辅清部队,除了上述五行数字编制的少数实例外,1862年7月前采用的主要是旗队编制。   《清册》载,杨辅清以东殿主将衔发了“左旗参卫将军”官照,以辅王衔发的有“辅殿中旗左队队旗丞相”、“辅殿前旗后队持旗检点”、“辅殿后旗后队前营监尉”、“辅殿左旗后队右营后武尉”等官照。其部将杨雄清,以晤天义衔发了“本阁后旗中队右骁勇校尉”官照,以卫王衔发了“辅殿左旗中队右骁勇校尉”官照。根据这些番号,可知辅王部队有前、后、左、右、中5旗,每旗辖前、后、左、右、中5队,每队辖前、后、左、右、中5营监尉,每营辖前、后、左、右、中5个武尉。其编制系统列简表如下:(附图)这样,辅殿共有5旗,25队,125营监尉,625武尉。旗有参卫将军,队有左右骁勇校尉和队旗丞相、持旗检点,但官卑印小,均非主官。监尉印大小如天侯,武尉在侯、相之间。监尉、武尉、骁勇校尉和参卫将军,是杨辅清部特有的职衔。   辅王部将如晤天义(1862年封卫王)杨雄清的部队,也实行旗队编制,不过冠以“晤阁”或“卫殿”字样,其规模也较“辅殿”为小。   太平军行军、扎营,必以旗号导引、分立。旗分青、白、红、乌、黄五色,代表东、西、南、北、中或左、右、前、后、中五方。大旗之下又有青、白、红、乌、黄五色小旗,作为左、右、前、后、中五队的标志。这就是旗队编制的由来(据《太平军目》和《行军总要》)。翼王石达开部队采用这种编制,有“后旗宰辅”、“右一旗大军略”(见《吉庆元朱衣点等六十七将领缕陈军情请准暂居原职共图报效本章》。)和“中旗中制军”(《青天豫谭体元发给忠员将军李大明奖功执照》,见《太平天国革命文物图录补编》,图版47)之称,均冠“翼殿”二字。杨辅清曾于1857年11月与石达开合军,从江西攻入福建,次年2月脱离。杨辅清部的旗、队编制,也许是这段时间受到石达开的影响,尔后承袭下来的。   
6   太平天国晚期军制的比较完整的标本,要算是护王陈坤书部的35件《名册》。这些册籍大都是“护殿前一队理天义”陈士桂及其下属的阁第衙馆的。其中大部分为常州城内后方留守机关的勤杂人员和牌尾、家属的名册,也有几件兵册。我们可以据以考察1863年间护王陈坤书部队的编制情况。   这时爵赏浮滥,官多兵少的现象日益严重,部队番号十分紊乱。统一的编制已不可能,一般都以统带官员的爵衔命名。彼此之间,用“队内”二字表示上级与下级的隶辖关系,用“统下”二字表示主官与属官的从属关系。如《开朝王宗理天义队内茀天安队内天福汪统下看馆名册》,层层用“队内”二字,以明理天义、茀天安、天福之间的上下级直属关系。册内对天福的属官文武正副军政司、参军、宣传、官伺、工书等,都用“统下”二字,如“天福汪统下武副军政司刘”、“天福汪统下右五参军盛”;对属下的朝官天侯、丞相等,则用“队内”二字,如“天福汪队内僇天侯鲁”、“天福汪队内壹佰拾五癸官丞相黄”。又如《护殿前一队理天义右营天安詊天安属下年名菁(清)册》,上文提及属于队营编制。护殿前一队右营有两个统领,即天安和詊天安。营以下则与一般的队编制同。天安队内朝官,有天燕1人,天预3人,各自直属于天安而互不统属。天安统下属官,则有文武军政司、参军、宣传、六书、持旗、典官、功勋、元勋等,也是各自隶属于天安而互不统属。同样,詊天安队内朝官有天福1人,天燕1人,天预4人,天侯3人,丞相2人,各级朝官也都互不统属,自立衙馆而直属于詊天安;属官亦然。属员之属员,各归本官统下,如“詊天安队内天预统下检点房”、“天安文军政司统下经历殷”之类。这种编制,组织十分松散,战斗力是不强的。   《名册》中见有一个卒长,两个百长,一个管长。“百长”即“卒长”。“管长”或作“馆长”(《太平天国》第3册第181页,《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第275页。),为“两司马”之别名。前辈学者把它们作为太平军一直保留“卒”这一级作为战斗单位的例证。这是值得讨论的。   先来看一看四例的具体情况。1.《护殿前一队理天义队内天福黄第内并董下朝属各员牌正牌尾名册》中,有“武正军政司汪董下百长汪馆”。馆内开列两人:“张小保,打杂;萧朝忠,烧伙(火)”。2.同一名册中,有“天侯邓董下百长朱馆”。馆内开列两人:“朱建勋,烧伙(火);朱建保,守馆”。3.同一名册,“武副军政司文馆”内,有“文裕福,管长买办”一名。4.《天安邵名册》中,有“天安卒长汪馆”,馆内开列四人:“陆三余、汪有林、汪外子、钱双馥”。按“董下”即“统下”,百长汪、百长朱分别为天福武正军政司汪和天侯邓的属员,卒长汪是天安邵的属员,他们都不在后方留守机关,当系出师去了,但到底是作战还是打杂,是否率领104人,都还是疑问。天福武副军政司文洸(光)发,“总理各馆眷尾并大人第内杂务”,故司买办的文裕福加“管长”衔,他是不带兵的佐杂人员。   再参看几件兵册。1.《护殿天福兼左拾贰承宣、沅天燕兼左弍拾捌承宣翟第内兵册》载明:“官2员,统下属员13名,战兵26名,守兵12名,总计连官53名。”2.《护殿边天福兼右弍拾叁承宣杨统下兵册》,有“官1员,属官10员,牌面31名,牌尾29名,共计官员兄弟70(71)名”,加上该员统下各馆牌尾名册所开22名牌尾,总计不过91名。3.《衭天福兼护殿右叁拾陆承宣严统下出司(师)兵册》开列:“官1员,正3名,尾4名,总共8名。”7名牌正、牌尾中,“煮食”1名,“仆伺”2名,“放马”2名。从上看来,出师的未必作战,也可能是从事各种勤务。护殿的两名分膺福、燕的承宣官,统下官兵合起来不过51名,护殿承宣福爵统下的出师官兵连同后方牌尾共计也只有90名。就《名册》所反映的护王陈坤书部队而论,当时官多兵少的情况十分严重,而卒长微秩末员,要说1个卒长率领104人作战,其地位与作用超过燕、福等爵和护殿承宣等官,恐怕尚有待于更有力的证据吧。   
7   最后,我们来探讨一下后期军团的番号和高级将领的官称爵衔。   太平天国初期,以萧朝贵、冯云山、石达开、韦昌辉、杨秀清五人为前、后、左、右、中五军主将,分领前、后、左、右、中五个军团。后来以王、侯、丞相出为各个战场统帅,分别指挥几个军,没有特殊的番号衔名。   天京事变以后,翼王石达开一度为通军主将,统帅全军。后来出走,徒具虚名。1857年,设前、后、左、右、中五队将帅,以陈玉成、李秀成、陈仕章等担任。同时“各路大小头目皆封将帅”,其系衔,或以军号,如搜讨军大将帅、虎贲军将帅;或以地名,如山东将帅;或以职务,如京都巡讨将帅(参佚名《粤匪起手根由》,储枝芙《皖樵纪实》卷上,及清咸丰七年闰五月十二日何桂清《近日各路军情折》附名单(罗尔纲《太平天国史考信录》引)。)。1858年,将帅分文武,初系以殿前左右数字,后系以省名,如李昭寿为殿右拾文将帅,改河南省文将帅,转为地方军政长官,地位也逐渐降低(《李昭寿呈清朝帮办河南军务胜保禀》及所钤印文。)。   1858年恢复五军主将制度,以陈玉成、李秀成、李世贤、韦志俊(后叛变)和蒙得恩(后改杨辅清)分领前、后、左、右、中五军,主持一切军务(据《洪仁玕自述》和《洪仁玕自述别录》)。1859年,洪仁玕来到天京,天王重用,“封为军师,号为干王,降照天下,要人悉归其制”(《李秀成自述》)。随后,陆续封了英、忠、赞、侍、辅、章六王,节制诸将。1860年,加提辖军务衔:忠勇羽林军英王陈玉成,忠义宿卫军忠王李秀成,忠贞朝卫军赞王蒙得恩,忠正京卫军侍王李世贤,忠悫都卫军辅王杨辅清,忠敬陛卫军章王林绍璋(《太平天国辛酉拾壹年新历》卷首诸王献历奏)。连同前期设置的殿前军、殿后军、殿左军、殿右军和殿中军,共是11个军团。除翼王统辖的殿左军远征不归,“将真圣主官制礼文多所更改”(见《吉庆元朱衣点等六十七将领缕陈军情请准暂居原职共图报效本章》。)外,各军团的将领为主将、大佐将和正副总提,在年间,大致分别封为义爵、安爵。如忠义宿卫军主将“”徤天义“”谭绍光,大佐将“”认天安“”陆顺得;忠勇羽林军大佐将“”营天义“”李远继,副总提“”泳天安“”马融和。袭爵的殿中军幼东王、殿前军幼西王、殿后军幼南王和领殿右军的干王,虽然不过挂个虚衔,但这些军团,仍然设主将、大佐将和正副总提。如殿后军主将“”求天义陈坤书,大佐将“”悦天义“”黄章桂,正总提“”朗天义“”陈炳文(以上官爵衔名分别见于《太平天国文书汇编》第75、78、186、187、267页。)。军的番号也增加了。见于记载的有靖东、平西、定南、征北和讨逆、征讨、招讨、堂卫诸军。从李秀成的宿卫军分出殿左东破忾军、殿前南破忾军、殿后北破忾军等,其部将“”观天义“”童容海、认天义“”陆顺得、乾天义“”李恺运等自领一军为主将。  
8   综上所考,我们可以概括如下:   一、太平天国后期的军队编制变化频繁。一般说来,军营编制、五行数字编制和队营编制,是顺次递变的三种基本编制。实行军营编制和五行数字编制的各军番号是统一编排的,队营编制则诸殿自成系统,颇有差别。旗队编制可以视为队营编制的变种。到了太平天国晚期,部队番号以各级统领官的爵衔命名,根本没有什么正规的编制了。   二、太平天国后期的军队编制极不统一。如1862年7月在皖南战场的三支部队,童容海部是队营编制,马桂功部是五行数字编制,杨辅清部是旗队编制,五花八门,同时并存。这跟前期“东王佐政事,事事严整”(《李秀成自述》),不可同日而语。   三、军中官的官级越来越高,爵赏越来越滥,官多兵少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这是在下者“动以升迁为荣,几若一岁九迁而犹缓,一月三迁而犹不足”(《干王洪仁玕立法制喧谕》),在上者投其所好,天王想借以分诸王之权,将领竞以奖功来笼络部下的结果。   四、某些高级将领还私自设立官爵衔号以饵部属,如侍王李世贤部的中爵、丞爵,辅王杨辅清部的监尉、武尉、骁勇校尉等官职和猛勇、威勇指挥,威猛、威勇、威武车骑将军等衔号,都是天朝定制所没有的。这种“私与官职”的情况,破坏了太平天国制度的统一。   五、增加军数,军称天军,犹如广封诸王,滥施爵赏,是削减统辖军务诸王权柄,防止尾大不掉的一些措施。但是终究未能集权中央,改变事权不一的局面。相反地,却使人心更加涣散,指挥系统失灵,削弱了太平军的战斗力,加深了太平天国的危机。赞同 8721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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