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入门问集」71,庞中华的字算不算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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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中华的字是怎样误入歧途的,对我们后来练字人的有益教训是什么?
脱离现实背景谈水平就是耍流氓。庞中华自1980年开始推动硬笔书法发展。在当时残留的“读书无用论”依然盛行,多数青年不重视中国传统文化,书写技能明显退化。庞一力推行硬笔,并将硬笔提升到书法层面,并组织了大量的硬笔书法大赛。特别是83年在中央电视台所作的钢笔书法系列讲座,对于普及硬笔书法艺术起了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使他成为家喻户晓的硬笔书法家,也进一步奠定了他在硬笔书法界的地位。设想彼时彼地,国人并不重视书法,更不重视硬笔的大环境下,有一位大家以敢为天下先的气魄和胆识开拓进取,奠定了后来硬笔书法兴盛的基础,我们不应该再多苛求他要具备超越时代的书法水平(相比古人和现在)。但是,随着地位的提高,总总的矛盾也越发凸显,一方面是改革开放以来的金钱观、名利观和沉下心来临古学字态度的冲突,另一方面又有权力之争和硬笔书法发展态势的冲突。艺术带上了强烈的功利色彩,当然协会也不过成立“名利场”罢了。一些真心喜欢硬笔书法,不愿投身名利的书法家很自然的另起炉灶。这就是当年硬笔书法的“南北”之争,北协以庞中华为首,南协以王正良为代表,斗的风生水起,但对硬笔书法本身却未必不是好事。“南协”连续开展的“中国钢笔书法大赛”和“中国钢笔理论研讨会”的轰动效应,使“北协”遭受了极大的挑战。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是硬笔书法由兴盛走向繁荣的“黄金时代”。所谓的“庞中华的字是怎样误入歧途的”,多数是以南协为尊的书家引出的评语,后来不过人云亦云。但平心而论,就南北之争而言,南协的整体艺术水平确实比庞的字要高。但南协既然不求名利,必定同样为名利所累。比如不求利益,南协举办的大赛获奖者所享受的获奖待遇很低,甚至连最基本的奖品也没有。自己掏腰包一时可以,长久如何坚持?同时国家要求南北合并,北协立在北京,庞师出有名,而南协不重求名而成了非法集会,自然被打压。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怨不得政府健全法制,也怨不得庞中华。比较搞笑的是现在很多网上的回复说庞中华的字不好,田英章的才好。殊不知田英章也是北协的人,北协建立之初,庞中华和田英章两人同是会长,庞中华兼法人代表。南协如今一败涂地,田对庞的助力是极大的。但相比当年,硬笔书法整个环境......哎。有能力、有见识的全转去毛笔了。与其说庞中华的字误入歧途,倒不如说靠名利推动的一家独大误入歧途,过去是庞,现在是田。但反过来王正良那样,完全不顾名利,搞到最后被取缔也不是好事。我们作为局外人,其实不过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感谢题主邀请,这还是我创建这个号来收到的第一份邀请,实在是很开心。要说这个问题,我先扯几句题外话。宋徽宗是个艺术范极浓的皇帝,这个大家都了解。赵佶这货平时也爱跟大臣们聊天,顺便显摆显摆自己的学识,比如宋代《画继》中曾记载这么一件事。话说,宣和殿前荔枝树上鲜果累累,很是漂亮,赵佶一派喜庆丰收的兴奋劲儿,在那怎么也瞅不够。突然看见有只孔雀在树下优哉游哉地踱步,像极了领导视察工作。赵佶看着稀罕,吩咐左右:“小的们,把画院那帮孩儿们给我都叫过来。”少倾,呼啦啦一大群扛着笔纸用具在召集面前跪倒:“大王唤我等有何吩咐?”“拿出你们看家的本领,把那孔雀给朕画了。”“遵命。”画院高手云集,这都不叫事儿。没用多久,甚至在赵佶还没有思考完天边的云朵都是什么形状呢,这边已是纷纷呈上画作了。只见得一幅幅画中橙红碧绿,华彩灿然,各有巧思,生动不已。但唯独孔雀于飞上高枝时,先抬起右爪。“啧......”圣上原本灿若夏花的笑容稍稍一顿,蹙起了眉头,满眼可惜,看得众人心中一突。但赵佶并未多说什么,此事匆匆揭过。数日后,有人借机再度请赐因由,赵佶颁下圣旨:“孔雀升高,必先举左。”圣旨到,画院呼啦啦跪了一地,拜谢天恩。厉害了我的大王!***************************************************注:以上为根据史料演绎,请参考下方原文阅读。宣和殿前植荔枝,既结实,喜动天颜。偶孔雀在其下,亟召画院众史令图之,各极其思,华彩烂然,但孔雀欲升藤墩,先举右脚。上曰:未也。众史愕然莫测。后然数日再呼问之,不知所对,则降旨曰:孔雀升高,必先举左。众史骇服。(宋·邓椿《画继》)***************************************************返回来说,赵佶有一天问米芾对当代书法家怎么评价呢?米芾快人快语啊,就说:“沈辽排字,蔡襄勒字,苏轼画字,黄庭坚描字。”赵佶一听,行啊兄弟,你厉害啊,圈里的书法家你埋汰一个遍,那你说说你呢?米芾脖子一抬:“臣刷字。”沈尹默曾解释过这句话:“这都是就个人的短处而言的。写字时,结体必须排匀整,但只顾匀整,就少变化,这是讲结体。用涩笔写便是勒,用快笔写便是刷,用笔重按着写便是画,用笔轻提着写便是描,这是讲用笔。涩、快、重、轻等等笔的用法,写字的人一般都是要相适应地配合着运用的。若果偏重了一面,便成毛病。”这里面就提到了沈辽这个人,这个人写字是这个样子的。这幅作品是沈辽写的《行书动止帖》,现藏上海博物馆。此尺牍行笔清逸洒脱,用水波纹砑花笺,更显华美而典雅。曾经明代著名收藏家浦江郑氏、黄琳、项元汴等鉴藏。写得好吗?那是绝对好。可为什么米芾说他“排字”呢?这就要返回去看沈尹默说的“写字时,结体必须排匀整,但只顾匀整,就少变化”。大家看字帖中每一个字都很匀整,就像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座子上。如果还不好理解,那我再放上一张米芾的《蜀素帖》你们看看。我们看一下这些字的重心。请原谅我只有QQ截图,用这种带箭头的不太容易看,回头有机会换个更清晰点的图,不过这个还是能说明问题的。米芾的字,在整体平稳的基础上(特指《蜀素帖》,请你不要和我提《苕溪诗帖》那销魂地一水儿地倒向左侧)有左右摇摆的走势,这个是“姿态”。举个形象的例子,就像一个热舞的女子一样,青春动感的活力,曼妙优雅的体态完完全全展露无遗。这要比一个端端正正坐在座位上的人,更显活力,更显得丰富多彩。现在我们回到庞中华这个问题上来。不过,首先“误入歧途”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美是主观的,而非客观的。这同样意味着“美”是没有统一标准的。比如,如果有人说,我就喜欢拉斐尔的画,毕加索画的那是什么玩意,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是看不出来毕加索的画哪里美了。那我们能强求说“这个人不懂毕加索的画,他不懂美”这种话吗?事实上是不能的,因为美是主观的,它没有统一标准。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中曾提到一个小例子:例如有这样的人,他们看不出有些作品看不出表现之美和正确的素描技法,于是就陶醉在这些知识点之中,竟至故作姿态,只喜欢画得既不美又不正确的作品,他们总是害怕一旦承认自己喜欢那种似乎过于明显地悦目或者动人的作品,就会被人认为是无知之辈。于是他们冒充行家,失去了真正的艺术享受,而把自己内心有些厌恶的东西说成是“妙趣横生”。艺术家一般很少会真的提到“美”,而是说对于某一件作品他赋予了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这种情感能够被观者体会到,那会是一个愉快的交流。体会不到的呢?不必担心,总有你体会得到的作品,也就是说总有适合自己的“美”的作品。比如米芾就说褚遂良的字好,说颜真卿、柳公权的字是“丑恶怪扎之祖”,你能怎么样吧。此时颜柳粉受到一万点伤害,从此沉沦,无法自拔。开玩笑,肯定是抄家伙和米芾粉开始撕逼大战啊。所以,对于学习硬笔书法的人来说,“庞中华有没有误入歧途”“庞中华和田英章谁的字好”这种问题其实是没有太多实在意义的。如何在硬笔字帖里做出“正确”的选择呢?我个人的意见是,找自己喜欢的字帖,然后开始去练就行了。至于很多人觉得,甚至可以说,庞中华的字帖确实有很明显的“排字”的情况在里面。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至少他写得比很多人都好,以至于足以作为字帖给那些写得不好的人用。再说得明白点,庞中华的字帖虽然不免于“排字”,你以为你练了庞中华的字,你的字也会变得和他一样“排字”?那证明你练硬笔书法没走心。笔、纸、乃至书写技法,都只是工具,具体写成什么样,怎么写,那是要看你怎么用这个工具。你别看米芾整天骂颜柳,他最初就学颜真卿,后来学柳公权,后来又学欧阳询,最后深入魏晋平淡,学师宜官。但是你看米芾的字和颜、柳、欧,乃至师宜官,哪里一样了?米芾的字风格非常强烈,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用笔之中集诸家所长,人称“集古字”,没有一笔是自己编造的。这就是学习和创新的关系。我个人的观点是,最初学硬笔书法(注意,只是硬笔书法,毛笔另论),喜欢谁的学谁的,等用笔技巧提高了,读的书多了,自己自然会有这方面的思考,以后的路子怎么走是能够自己规划出来的,不必怕学谁的学坏了。照真了讲,那么多人看不上庞中华,也有那么多人看不上田英章,但是哪怕自己能完完全全学成这俩人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出去炫了。最后,针对新人,练书法确实需要字帖,不要生造。不止庞中华、田英章,前几天聊天时,听北京书协副主席孟繁禧先生推荐卢中南的硬笔不错,同样可以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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