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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离离渐渐长相忆,此情不关风与月。任时光如水,任红尘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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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朋友们
分开后的心情?
分离,才有相思之苦,才有铭心的记忆,两个人的爱情早笃定,你知我知便好,无关能见证爱情的风和月。此情不由外界的任何事任何人所影响而改变。
说爱情的,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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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笔佚名
文字民工 兼职间谍
不知你是否会对影视作品片尾字幕那一长串名单产生好奇,制片主任到底是干嘛的?副导演究竟有什么职能?那个标着“茶水”的职位真的就只是端茶送水么?他们和演员之间又会发生什么奇葩的故事么?……本期《贵圈》,腾讯记者深入横店影视基地,遍访多位制片人、副导演、演员、经纪人,在了解他们工作性质的同时,也了解了不少在幕前很难见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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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规模大小不一 场工都是同乡按地域抱团
几百人凑在一起,动辄就要三四个月一起吃一起睡。在这期间,剧组犹如一条生产流水线,每个职位都是人尽其用,各司其能。如果一切都高度配合,自然拍摄效果上成;但倘若其中一环掉了链子,可能导致的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剧组中,大大小小的工种有几十个。每一部作品的成功,都离不开这些工作人员的努力剧组人员各司其职 光职务名称就有几十个剧组里都有什么人?如果你曾留心过影视作品的片尾字幕,那么对“制片”、“统筹”、“副导演”这些称呼肯定不陌生。但他们具体都负责什么,到底怎么分组你可能就搞不太清了。通常,按照职能来分,一个中等规模的剧组包括以下几类:制片组设有制片主任、现场制片、生活制片、外联制片、财务人员、剧务及后勤保障人员等。导演组设有导演、副导演、场记、动作导演、特技导演等。摄影组设有摄影师、副摄影师、摄影助理、机械员、灯光师、灯光助理。美工组设有总美工师、美工设计及服装、道具、化装等小组。录音组设录音师和录音员。无论你是为剧组投钱的大人物(出品人),还是为剧组做搬运的小人马(场工),哪怕就是端茶送水的(茶水),只要为剧组进行了服务,都可以在片尾字幕上找到对应的职务名称。剧组规模差距大,小组几十人 大组近千人一般剧组有多少人?据一位长期奔波于各剧组之间的制片人小夏(化名)介绍,一般中等规模的电视剧剧组,能有工作人员140-150人,古装剧的人员会更多些。“也有少的、或者不正规的,我听说过的最少的一个组,总共算下来就80人。”小夏说道,“当然,人少了活儿却少不了,他们很多人又得当助理又得干场务,全是一人兼数职。”那大的组能有多少人呢?实际上,剧组人多的时候可以达到几百人,尤其是那种史诗级的巨制,更是能达到上千人。据电影《赤壁》的监制胡晓峰介绍,当时他们整个剧组,最多的时候有近1000人。甭说人了,光剧组的马就有200匹。“有200匹马就意味着还得有200位骑手,这么大规模的马队至少得由10几个工作人员管理。”胡晓峰说道。而据当年探过班的记者回忆,《赤壁》剧组的阵势甚是空前,“我亲眼见到,剧组用卡车拉人,都是十几卡车十几卡车的拉,而且每个路口都有剧组的人指挥交通,以免阻碍道路。”场工按地域分帮派,一组人都是同乡但不管是几十人的迷你组,还是近千人的超大组,对于那些长期蛰伏在横店以“混剧组”谋生的人来说,他们面对的首要问题就是如何才能“竞争上岗”。据腾讯娱乐记者了解,目前这些横店务工人员大多以“抱团”的形式存在,由包工头统一负责。按照不同地域划分,所以你在剧组常常听到“河南帮”、“河北团”等称呼。某剧组场工向我们解释:“这些人基本都是老乡,包工头是哪里人,他底下的成员就是哪里人。打个比方,就是村里某个人出来打工入了这行,觉得能赚钱,就回去把村里人都接出来一起干。”当包工头和剧组谈下工作,便拉着所有兄弟一起进组。这种“抱团”的机制自然有好有坏,一方面工人心齐,团队执行力极高,大大保障了剧组的拍摄进度;但另一方面,一旦双方发生矛盾,包工头带头走人,那整个剧组将会瞬间瘫痪。此外,有些大剧组会同时聘用几个外包团队,因为抢活起纷争,或者因为帮与帮之间合作不愉快而发生口角的情况时常发生,“这种事儿多了,见怪不怪了。”经纪人小高说道。制片人忍气吞声是常事 还要半夜起床抓小偷综合介绍完剧组的整体情况,接下来,我们就挑几个比较重要的职位和大家聊一聊,首先便是剧组的“CEO”――制片人。所谓制片人,其实就是负责整个影视剧项目的管理工作。如果用大白话解释,就是找钱、找剧本、找演员、找拍摄班子,拍摄完了还要找人买片子的那个人。所以说,制片人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当得了,上要理得顺领导,下得管得住小人,情商和智商都得高。按理说,他们掌握着整个剧组的生杀奖罚大权,地位应该高高在上才对,可在这次探访中,腾讯娱乐记者却屡次听到了有关制片人的委屈事。遇到演员耍大牌,大boss也得忍气吞声在剧组拍戏,动辄待在一起两三个月,明星大腕也多,难免会出些幺蛾子。某位演员就讲了这么一段故事:“一次,某个剧组因为拍摄进度慢了,眼看女主角的合约到期,可最后一场戏还没拍完,剧组希望她能够多待两小时。但演员却死活不同意,说超期就一定要加钱。最后,急得该剧制片人差点给她下跪。”制片人老幺也向记者讲了自己遭遇过的奇葩事。一次古装戏拍摄,工作人员将做好的戏服拿给某过气的台湾美女演员,她却说这个颜色不适合她。“人家说这个颜色就没有女人能穿着好看。”好说歹说都不行,于是老幺只好按照这位女演员的要求,让人连夜找裁缝再去做一套她喜欢的颜色。第二天,拿到戏服的女演员可谓欢天喜地,老幺原以为剧组能够顺利开工,没想到她又拒绝吊威亚。“没事,我们有替身。”老幺向女大牌解释,但该演员依旧不领情:“要是替身穿了我的这身衣服,我可就不能再穿了哦。”迫于无奈,老幺只好让裁缝再连夜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戏服给替身。到了第三天,所有装备一切就绪,终于开始了顺利拍摄。眼看替身已经吊了上去,没想到,前来探班的记者来了。眼看如此场面,这位女大牌对剧组怒不可遏道,“怎么能让替身去演呢,我的戏从来都是我亲力亲为的。”结果这位女大牌在众记者面前上演了一出敬业搏命的好戏。职权被导演架空,还要半夜抓小偷除了受气,制片人也得严防贪污和偷盗。实际上,在剧组里面黑钱的事情常有发生。据剧组宣传小蔡说,比如负责找外景的外联制片,人家要一万一天,他就说回来找剧组要两万,“这种事不稀奇。”小蔡的话透着一股子稀松平常。“一般这种事制片人那个级别的肯定不会知道,也没法管。”当然,这其中也有个例,记者在这次采访中,也听到了一个制片人抓小偷的故事。影视公司老板老汪,在影视圈摸爬滚打十几年了。原本科班导演系毕业的他,随着年龄增长和阅历、人脉的积累,渐渐转型当起了制片人。身价过千万的他,依旧难忘那次亲自抓小偷的经历。当时,作为投资人之一的老汪,自己担当了那部电影的总制片人,“因为抹不开面子,再加上也确实管不过来,剧组里的事基本是导演一人说了算。”老汪说道,“我当时就等于被导演完全架空了,手上没实权。”随着时间的推移,导演把制片主任、财务等老汪带来的人全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不光如此,剧组方面也经常预算超支,屡次找老汪要钱。老汪开始警觉,便偷偷查起了剧组的账本。“我发现组里每天的汽油钱能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倍。”一种有人偷油的想法开始在老汪脑子里打转。于是,老汪准备亲自去捉偷油贼。深夜,他找来一辆破夏利,埋伏在了剧组用车周围。“一宿啊,我就窝在那个夏利里面。”终于,随着小偷的出现,他擒住了这个从剧组车里偷油的贼,而令老汪意外的是,这个人正是剧组的司机。后来老汪回忆称,“其实不是在乎这俩油钱,主要是整个剧组的风气太差。全组人都拿我敲竹杠,我肯定受不了啊。”制片主任自嘲爹妈同体 为助理讨公道反被开除如果说制片人等同于CEO,负责给组里拉钱,那掌管财政大权的制片主任就相当于“CFO”,主要就负责花钱。剧组中的每项开支,都需要制片主任签字过目,花多少、怎么花,需要严格把控。除此以外,他还要协助制片人,保证拍摄进度、处理演员关系。采访过程中,我们认识了制片主任超哥。制片主任主管协调,哪出事都得管超哥是河南人,2000年左右跟着老乡一起来横店谋生,“做我们这一行基本都是熟人领进门。”从搬凳子搬设备的场务做起,超哥在横店摸爬滚打十几年,硬是从临时工熬到了现在的制片主任。虽然头衔变了,但是工作任务还是一如既往的琐碎跟繁重,用超哥的话说,“我们就是得既当爹,又当妈。”倘若要用两个专业词汇来形容超哥工作的话,那就是“把控”跟“协调”。如果整个剧组是艘前行的船,制片主任就是舵手,如何正确掌握好方向、进度,不让这艘船中途撞上冰山,而安稳地行驶到杀青,是超哥每天睁开眼就要思考的第一要务。“说白了,其实就是沟通,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在我们采访的短短20多分钟里,超哥的电话铃声响了不下4、5次。每次超哥都会不好意思地腼腆笑笑“我接个电话啊”。然后一路快走到旁边,干劲十足地在电话里指点工作。我们问超哥有没有算过一天要接多少电话,超哥说自己也记不清,反正很多。“因为要负责协调嘛,所以各种事情都有。演员有没有到位啊,换场景地架机器啦,都得盯着。”一个月下来,电话费就得7、800百,“有时候跟家里人都说不了那么多的话,在剧组讲太多,回到家反而不想开口了。”为小助理讨公道反遭开除每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常年以往,超哥见到的、听到的八卦轶事也不少,其中不乏一些演员跟幕后的冲突。超哥就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在拍某部戏的时候,某女演员嘱咐助理去买皮蛋鸡肉粥,助理遍寻周围店家,就是找不到,只得买了皮蛋瘦肉粥回来交差。当助理把热粥端给女演员时,该女演员伸手就把粥扣到了助理头上。“滚烫的热粥啊,助理一下就给烫哭了。”超哥说道,“当时剧组的制片主任看不下去,就上去帮着助理说了两句。”可是没想到这一帮忙可算是惹祸上身了,女演员嫌制片主任多管闲事,不仅不听劝,反而不依不饶一状就给告到了制片人那里,还撂下狠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鉴于当时拍戏已经拍了一大半,虽然知道是女演员蛮横无理,考虑到拍戏进度以及换角的成本,制片人还是将制片主人给炒了鱿鱼。说起这些事,超哥一脸无奈,“做我们这一行,想要置身事外根本就不可能。和事佬一点都不好当。”个别副导演夜夜能当新郎 人前低调人后风光此次探访中,记者从几位受访人那里不约而同地听到一句话,要说一个剧组,最春光无限的,就应该是演员副导演了。演员副导演到底负责什么?他们到底怎么了?也成为记者的兴趣点。谁能上戏?演员副导演说了算顾名思义,演员副导演的主要工作就是为作品挑选演员,相当于剧组的“HR”。从主角到配角,从特邀演员到群众演员都是演员副导演的工作。要挑出既符合剧本要求,又便宜划算的演员,其实并不容易。“演员副导演身边可多人围着了。”一位长期跟组的演员宣传小齐跟记者说道,“尤其是那些五六线的小演员。她们如果半年接不上戏,可能真的就揭不开锅了。所以得维护着跟演员副导演的这层关系。”而记者也从另一位演员经纪人处了解到,“孝敬”演员副导演最普遍的方式就是给回扣,“比如你一集一万,两千要返给演员副导演,要不人家之后就不找你了。”除了拿回扣,剧组中流传的那些桃色绯闻也可能和他们扯上关系。“有些演员副导演,只要他们想桃花缘就能络绎不绝。”现场制片人小光一边说一边对记者使了个眼色。据他讲,前两年有一部备受瞩目的贺岁片,在开拍前的一个月里,该片演员副导演几乎夜夜当新郎,每天都换姑娘陪床,“之后随便给人家安排个角色就好了。”小光补充说,“实际上这个圈子里很多姑娘都不太在意这些,双方都得到了利益就好。”开拍前是爷,开拍后变孙子
又能当新郎,又能赚外快,听起来演员副导演确实是个难得的肥差,可这风光的日子只局限在剧组开拍前。一旦开始拍戏,他们就立刻被打回原形,每天处理无数琐碎杂事,还要看导演和大牌的脸色。曾经干过两年演员副导演的小强跟记者这么形容道,“演员副导演就是开机前的爷爷,开机后的孙子。”之所以这么说,小强是有自己亲身体会的。“比如开机前,你带演员去试妆,谁都不敢给你耽搁了,各个工种,包括化妆、服装、道具什么的都十分配合你。”毕竟导演、制片人在旁边等着呢。“可到了开拍之后呢,只要有环节出了纰漏,耽误了进度,服、化、道都可能把责任推给你,他们会说‘谁让你不让演员早点来的,你干嘛吃的’。”小强说道。生活制片订饭能捞几十万 租酒店要和粉丝抢房生活制片就是剧组各色人等的生活保姆,买票?订盒饭?酒店住宿?有问题请找生活制片。说他们是制片,倒不如给他们取个外号,就是会走路的“携程助手”,还是能管饭的那一款。订盒饭能订出几十万油水在拍摄现场,一般很少能看见生活制片的影子,他们不是在定机票酒店盒饭,就是在定机票酒店盒饭的路上。只要不是太大牌的演员,剧组所有人的生活、吃喝拉撒都要靠生活制片统筹,小堂就是这么一位整天都忙叨叨的生活制片。因为把控着整个剧组的“生活费”,很多人都认为生活制片大有油水可捞,小堂自己也听说过同行的“眯钱”事件。“比如说一个盒饭定价20块,但其实也就只值5、6块,中间的差价都进了私人口袋。”一部中等投资的戏连续拍摄几个月,个中可能被生活制片“黑”掉的资金少则几十万元,多则上百万元。如此一来,一个“能干”的生活制片,他的“片酬”可能比一线演员还要高。安排住宿还要和粉丝抢房要说住,其实在横店数得上的好酒店,也就两三家,一般男女主角以及导演都会在这些地方下榻。“当然赶上剧组多的时候,这些地方也不太好订。”生活制片阿华向记者说道。“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儿好啊。甚至有些粉丝为了见心仪明星,也都住这里,我们就还要和他们抢房间。”一般情况下,演员的住宿条件都会在合同中体现,“有一次,一个一线演员点名要住某酒店,当时房源很紧,我们跟人家解释,问能不能换另一家。但人家就认准了,因为这事还差点拍屁股走人。”机票只报销三趟往返提到演员出行用车的情况,阿华坦言,“一般能享受专车待遇的都是导演、男一以及女一级别的。”但因为预算问题,某些剧组会把这项福利砍掉。“有的时候也挺尴尬,剧组就三辆车,来回接送各种演员,你很有可能会见到女一号跟一帮群演挤一辆车。”除了剧组用车以外,演员的往返机票,也是由生活制片统一负责。有时候,还会因为订票这点小事大打出手。“我们跟演员明明签的是报销三趟往返路费,可是某小生因为私事增加了一趟往返机票,还非要我们报销。”阿华说,当时双方都争执不下,他又喝了酒,便和兄弟们小小“教训”了一下对方。由于对方理亏在先,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茶水工一月工资能有六七千 统筹发话堪比圣旨剧组水深,每个职位都不能小看,哪怕是那些干粗活的场工。“有一次,一个年轻场工带着一群车队进组,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旁边还跟着保镖,一看就是有头脸的人物。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场工正是这中年人的儿子,人家是趁暑假来剧组体验生活的。”一位现场制片说道。剧组里,像这样看似不起眼,其实能耐大的人可不少。现场制片黑白通吃,动用部队“抢”演员现场制片可以说是保证剧组正常拍摄的督导员。如果说制片主任只是在出大事的时候出来协调一下,现场制片可就得分分钟盯紧现场状况,随时准备大变身,谨防拍摄现场出现差池。阿旭在横店做现场制片已经有6、7年时间。在现场,他熟练地指挥场务搬运拍摄器械,打电话跟探班媒体联络,负责演员的上戏跟休息。“反正现场大事小事都要管,就是个督工头,保证现场拍摄顺利进行。”阿旭表示,剧组最怕的就是进度滞后,而演员却常常会因为各种原因拖后腿。“经常碰见演员请假,说拍不了戏。问原因无非是脸上过敏、长痘,不适合出镜。还有些人属于晚上玩太HIGH,第二天早上起不来或者脸肿眼肿的。”最让阿旭不能忍受的还属演员跨戏。“当时有个拍古装戏走红的女演员,有一天莫名其妙地没来。”阿旭说那个时候自己差点没急疯,如果因为她停工,一天就要损失好几万。“我当时电话都快打烂了,各种没人接。最后一朋友告诉我,原来人家是跑去无锡跨戏了!”在跟无锡剧组联络后,对方却死活不肯放人。阿旭情急之下联络了当地有背景的朋友,动用了部队力量才把女演员给追回来。统筹发话就是圣旨啥是统筹?还记得华罗庚的那篇课文《统筹方法》么?一边做开水一边做功课,这么算下来才是最节省时间的。实际上,剧组的统筹就是每天给全剧组派活儿的人。每个工作人员“几点起,几点睡,几点干活,几点喂”基本都要听从统筹的安排。说实话,统筹的这个活儿真心不好干,因为你得考虑到制片组的进度,又得考虑到摄制组的疲劳程度,还得结合演员的脾气,将不对付的演员尽量分开。当然,在不同人眼里,统筹的地位也不一样。用一个现场制片的话说,“统筹?统筹就是每个剧组发圣旨的人。人家说了,我们就得照办。”“通常,我们在剧组都会跟统筹打好关系。”一位演员的经纪人说道,“要不人家给你安排一个早上八点的通告,然后又安排一个晚上七点的,你都没地方哭去。”茶水不是标配,一月能赚六七千在剧组中,还有一类人很特殊,他们的名字叫茶水工。茶水工不是艺名,他们真真切切地负责起了端茶倒水的工作。要知道,茶水组可是衡量一个剧组是否高大上的标准之一。因为不是所有的剧组都请得起茶水,有茶水的剧组都是剧组中的“特仑苏”。据一位生活制片老郭介绍,普通剧组都没有茶水的预算,“这些活都是场工们轮流做。只有资金充裕的大组才会配备专门的茶水组。”遇到豪气的剧组,光茶水工就能有7、8个人。“大剧组上千人,除了导演、演员、群演,还得有几百个工作人员等着喝水。”别小看了准备茶水这件事情,要记清谁爱喝什么口味,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小抄都能记满一本。据说陈宝国当初为了锻炼儿子,就曾经让他去剧组做茶水工,既锻炼记忆力又能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别小看他们茶水工,人家一月也6、7000拿着呢。”老郭的话,令记者惊掉下巴。至于往看不顺眼的演员杯里吐口水?那真的是电视剧里的才有的桥段。老郭表示“没人敢那么做,一旦被发现了,立即开除,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总结陈词:
说起整个剧组谁最苦逼,我们在结束横店采访之前,正好遇上了著名编剧和制作人于正。在于正看来,整个剧组最苦逼的就是如自己一样的制片人,“其他人都拿完钱就好了,制片人还要承担风险。卖不好担心赔本,卖好了担心下一部。操不完的心。”但经过我们几天的采访发现,剧组的各个职位都是各有各的辛酸泪,谁都能跟你喷出自己的革命史。所以,我们也只能劝诫,在“没有最苦只有更苦”剧组中奋斗的人儿们,少一些算计和争执,彼此之间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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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开车上路,除了要遵守信号灯、交通标识和交警的指挥,路面上的各类交通标线也是指示开车的一个重要指令。但面对路上的各种线,它们都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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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上路,除了要遵守信号灯、交通标识和交警的指挥,路面上的各类交通标线也是指示开车的一个重要指令。但面对路上的各种线,它们都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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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排行12345678910  洛爷,长福村的坟匠,我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十里八乡谁家死人了都要来找洛爷,求他去给钉坟。  所谓钉坟,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为死者量身定制一套埋葬的方案,包括坟头选在哪里,方圆朝向如何,坟旋坑多高多宽,棺木如何讲究,死者如何入殓等等。  每一个人的死法和身前后事都不同,埋葬方法就不一样,埋对了以后全家诸事百顺,有一个地方出现偏差,难免就会有人遭遇横祸、鸡犬不宁。  所以我们当地有句话说:宁被敲竹杠,别得罪坟匠,如果谁家得罪了坟匠,只要他在这家的坟头去转一圈儿,保准用不了多久这家人肯定出事。  当然了,洛爷不是那样的损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受人尊崇,而我从小跟着他耳渲目染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真正钉坟的精髓,除了洛爷谁也不会。  我是洛爷捡回来的弃婴,除了和洛爷相依为命外,我对他老人家的钉坟之术十分感兴趣,想着跟他多学几年,等到出师之后也可以当上一名坟匠。  可是这两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让我和坟匠这个最向往的职业差点擦肩而过,洛爷死了,还是吊死在了自家门口的门框上……  事情还要从七天前说起,我们长福村最年长的老人九爷去世了,享年一百零八岁,按照我们这里的讲究,这么大岁数的人去世是老喜丧,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要笑,这是对死者的尊敬,但是洛爷却显得忧心重重,好像有什么难事一样。  我知道他在为九爷的下葬担心,因为百岁以上的老人去世以后,需要按照一种名叫地仙葬的方式去下葬,因为这么大岁数的人传说死后会被封为当地的土地爷,是地仙,虽然不知道真假,可葬式不能差。  洛爷准备好东西就去忙九爷的丧事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并没有让我跟去,而且一忙就是七天七夜,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回过家,本来我以为第七天九爷下葬以后洛爷就回来了,结果当天晚上根本没见到他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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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提心吊胆地一夜没睡,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因为为别人下葬以后洛爷都会疲惫不堪,当晚肯定要回来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才能恢复体力,可是今天却彻夜未归。  因为我和洛爷给人钉坟算是阴活儿,做阴活儿的人不走夜路,否则容易招惹是非,所以我也不敢出去找,毕竟我年岁不大,再被凶啊、祟啊什么的跟回来就惨了。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找洛爷,可等我推开门……  “啊!”我刚要迈步往外边走,抬头一看,只见两张扭曲的脸正圆睁双目地瞪着我,其中一个还吐着长长的舌头,吓得我大喊一声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等我再仔细看去,原来门框上吊着两个死人,用细麻绳勒住脖子一左一右挂在门框上,一个吐着长舌头,另一个紧闭着嘴,脸都变形了,不过从衣着和头型上可以看出来正是昨晚没有回家的洛爷,另一个闭着嘴,脸上没有表情,直挺挺地吊在那里,却是已经死了七天的九爷……  虽然说我平时见过的死人不少,可这么诡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我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后背不停地冒凉气,鸡皮疙瘩立马起了全身。  九爷身穿一身藏蓝色的寿衣,脸上全是尸斑,一动不动地吊在那里,他明明是死人,到底是谁把他吊在这里的,而且他身上还沾了不少泥土,很明显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洛爷是去替九爷下葬了,怎么现在会吊死在这里,尤其是他俩脸还都朝着门里,现在正和我脸对脸,吓得我浑身上下直哆嗦,当我看到洛爷的双手时,我才想明白了,九爷是被他从土里用手刨出来的,指甲里还满是泥土……  我壮着胆子站起来,一点点地朝洛爷蹭过去,虽然可以看得出来他早就没有了呼吸,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挂在门框上,于是我打算把他抱下来,可刚蹭到他身前准备伸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洛爷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接阴活儿的,如果失手丧命了,切记不要乱动尸身,一定要把阴活儿继续做完,才能把我们的尸体安葬,否则谁动谁就要走三年霉运,喝凉水都能呛死!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伸出去的手缩回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洛爷和九爷,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我从小跟着洛爷,没想到今天会阴阳两隔……  “洛爷是去摆地仙葬的,失手之后才会做出刨尸和吊死的古怪举动,想要把他老人家摘下来,就要先把九爷安葬,然后才能不沾染秽气,可是地仙葬我根本不会呀,这么高规格的葬式洛爷从来都没教过我,这可怎么办!”我急得冷汗都下来了,如果不能把九爷安葬,洛爷也就没办法取下来,难道说要让他一辈子挂在这里?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外边闹腾开了,九爷的家人们发现了他老人家的坟墓被挖,连尸首都不见了,开始满村子叫人帮忙去找,这时候就有人发现了我家门口吊着的九爷和洛爷,没多大一会儿,村里人全都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祖爷,惊动您老,我们不孝啊……”九爷的家人见了九爷的样子,立马哭倒在地,有几个还想上来把九爷摘下来!  “停手,现在不能动他!”我见状不妙,赶紧冲出去把他们挡住。  “头七,你小子赶紧给我闪开,没见到我们祖爷在遭罪吗?”九爷的家人见我不让把人放下来,气得指着我大声喊道。  我不管他们怎么骂,用力把几人推开说道:“大伙儿冷静冷静,这次确实是洛爷失了手,所以才让九爷遭了罪,但是洛爷也惨死了不是,大家可想清楚了,坟匠失手以后任何人都不能动他们,否则就会倒霉好几年,后果多严重你们考虑清楚。”  我没办法了,只能利用洛爷的那点儿威严来吓一吓他们,否则真被他们把九爷摘下来,到时候长福村可就热闹了。
  不得不说坟匠在我们这里还是很镇得住脚的,那些要上手的人听了全都不由得完后退了两步。  “那怎么办,也不能让九爷和洛爷在这挂一辈子吧!吓到小孩子怎么办?”这时候就有村民说话了。  其他人也都开始随声附和,也有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总之全村千八百人全都各持己见,说什么的都有。  不能让他们再这么乱下去了,我想了想抬手让大家先安静下来,然后大声喊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我这些年跟着洛爷学了不少东西,大家如果相信我的话,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九爷和洛爷放下来,大伙儿先回去好吧,这些天就不要让孩子们到处乱跑了。”  听了我的话全村人都默不作声了,我知道他们对我说的半信半疑,连洛爷都死了,我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但是有不信的也不敢直接站出来吼我,毕竟我也是半个坟匠,如果得罪了我的话,只要使点坏在他们家的祖坟上,那后果可严重了。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人敢上来摘人,最后九爷的家人只能哭祭了一会儿就回家了,其他人更不愿意呆在这儿了,没多久就走了个干净。  “唉!这可怎么办,人是哄回去了,可这地仙葬根本就不是我能摆出来的,连需要什么东西我都不清楚啊……洛爷……”看着人都散了,想想我从小相依为命的洛爷,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转身刚要回去,目光一扫却发现洛爷的右手有点古怪,握成拳头一样,但是食指却伸出来指着自己的脚……
  “洛爷指着自己的脚干嘛?”我心里有些奇怪,走过去蹲在他脚下仔细观察起来,现在我已经顾不上害怕和难受了,如果洛爷和九爷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以后会很难在长福村立足,洛爷也难以安葬。  可是我凑到洛爷脚前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我可不敢扒开他的鞋子,那样只会沾染晦气,如果真像洛爷说的那样倒霉三年,估计我可要自身难保了,更别说处理他们的丧事了。  “为什么洛爷这次会失手呢,他以前可一丁点小错都没出过,再说了,就算出错他怎么会跑去挖开九爷的坟头,这里边肯定有事儿。”我想不明白,叹着气站起来,最后决定先到九爷的坟穴去看一看,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九爷的坟穴是几年前就已经选好的,我以前去看过,是整个长福村风水最好的地方,等赶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原本已经填好的坟头上被人刨出了一个大洞,洞的四周都是指痕,一看就是用手生生挖开的,而且这个洞很大,几乎刨开了坟头儿的一半儿,里边露出了一具楠木大棺,这具棺材可和别人的不一样,因为上边订满了龟甲!  看样子这就是洛爷为九爷特制的棺椁了,地仙葬果然有些不一样,我探头往坟坑里看了一眼,原来里边根本没有用青砖来砌坟旋,也就是类似于给死者围砌阴宅,而是用鱼嘴铲一铲一铲地挖出来的整座坟坑,四周的铲痕十分密集,而且错落有致,形成一层像鱼鳞一样的花纹,尤其是八根盘龙柱顶住的苍穹顶,上边挂着鱼精、虎爪等八宝,可想而知洛爷下了多么大的功夫。  “不行,这地仙葬太复杂,先别说这些东西按照什么方位和顺序摆葬,就是挖这坟旋子都是个复杂的技术活,唉,先回去再说吧!”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地仙葬式根本就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坟匠可以摆出来的。
  回到家以后我看着门口吊着的洛爷和九爷,他俩一动不动地吊在那里,四肢无力地垂在身边,再加上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这情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可是没办法,该回家还要回家。  从两具尸体中间穿过去,房门关好后,我开始在家里翻腾洛爷留下的书籍,希望可以从里边找到一些解决办法,可翻来看去全是一些普通的殓葬方法,对于地仙葬这种葬式根本没有提及,甚至我会的都比上边记载的多。  我一直看到了半夜也没能找到一星半点有用的东西,只能无奈地躺到床上睡觉了,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脑袋里全是洛爷和九爷那两张扭曲的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脑袋开始发沉,像是睡着了,隐约间感觉好像有人来到我床前,随手翻看了一下我旁边的那些书,好像还指着我骂了一声笨蛋,当时我睡得太迷糊了,除了有点纳闷以外任何感觉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我的脑袋里又胡思乱想了起来,不过这次却只是九爷的那只右手,那只指着自己右脚的右手……  “啊!”我越想越觉得诡异,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混身上下全是冷汗,连被子都被我踹到床下去了,可想而知我折腾得动静多大,可就是醒不过来。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复好心情,抬头看看窗外已经天色大亮了,想了想以后还是决定到九爷的坟穴再去看看,希望可以结合我的学过的东西找到洛爷当时摆下地仙葬的办法。  结果等我一推开院门,心脏差点蹦出来,本来悬挂在门口的尸体只剩下了一具,九爷的还在,洛爷的却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圈儿麻绳挂在门框上……
  “是谁!谁把洛爷摘走了?”我被吓坏了,洛爷被人摘走的话,肯定有人要遭殃,而且洛爷的尸身要是有什么损伤的话,可让我心里怎么受得了。  于是我疯了似的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挨家挨户找遍了,人一个不少,可就是没有洛爷的尸体,这些人只关心九爷,看他没事也就不上心了,我不行啊,无论如何都要把洛爷的尸身找回来,从村子出来转遍了附近的山坳,还是没有洛爷的影子!  “是谁把洛爷摘走了,难道就不怕沾染晦气吗,谁这么畜生,竟然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来!”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坐在门口旁的石墩上,看着门框上空荡荡的麻绳骂道。  无论我怎么想,全村人也没一个人有偷走尸身的嫌疑,这可让我奇怪了,我们这里相对来说比较闭塞,按说根本不会有外人来才对,难道说是洛爷自己跳下来的?  虽然说我跟着洛爷钉了这么多年的坟,遇到的邪性事也不少,可要说死人复生我是一百个不相信的,就连洛爷都说,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有邪祟可以害人,但也不外乎是一些缥缈的见闻,真正见到的根本没有。  我越想脑袋越乱,脑海里又出现了洛爷的那只手,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昨天一整天和梦里我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明明洛爷的脚上只有一只破鞋才对。  “难道说他指的不是自己的脚?”我越想越奇怪,于是走到洛爷昨天上吊的地方看了看。  门框下边是用青砖铺成的三层台阶,由于常年行走都磨得凹陷下去了,砖缝里都是结结实实的硬土,如果洛爷指的不是自己的脚,那应该就是这些青砖才对,可是这上边也没什么呀……  “不对,这条砖缝怎么没土呢?”我突然发现两块青砖中间的一条缝隙里空空的,根本没有被踩得硬硬实实的泥土。  我看着确实有点奇怪,回想一下洛爷的食指指的方向还真是这里,于是我趴下用手在砖缝里边抠了抠。  “还真有东西!”在砖缝下边半指距离的地方,我摸到了一个硬角,使劲往上抠了一下,那东西被我弄出来一点儿,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个黄纸册子。
  见了这东西我心头一喜,如果洛爷用手指的是它,那肯定是留给我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有解决这次麻烦的办法,于是我掐住册子的一角把它用力拽了出来,拍了拍上边的黄土以后,正面封皮上写着几个字:九迁九葬钉坟诀!  见到这几个字我心里一阵悸动,这绝对是洛爷的绝学精髓,里边肯定有地仙葬的摆法,应该是洛爷临死前想把这东西留给我的,让我可以学到他的真本事,再把他和九爷顺利安葬。  我赶紧跑回家关上房门,冲进屋子开始仔细研读起来,我这时候太兴奋了,眼看着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可是我却忽略了两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洛爷为什么会不见了,还有昨晚我昏昏沉沉的时候是谁骂了我一句笨蛋,现在我只以为那只是梦境罢了……  我趴到桌子上,翻开那本九迁九葬钉坟诀看了起来,结果这一看就放不下了,里边全是各种各样的迁葬和下葬的方法和禁忌,我这么多年来跟着洛爷学到的在里边只能算是一些皮毛,要找的地仙葬式也只能算是里边简单的一种,更复杂的还多的是,看得我两眼直放精光,但是当我看完以后,全书最后一句话让我瞬间紧张了起来:阅后必须把此书销毁,否则登时性命不保!
  “不是吧,这么好的东西要我立马毁掉?”虽说我这人的记忆力超强,再加上我也学了这么多年了,很多东西一看就能融会贯通,钉坟诀里边的东西我看过一遍基本上都记住了,可是要让我把它毁掉还是有些舍不得。  但是在我从小到大的印象里,洛爷从来都没给我开过半句玩笑,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他说我不毁掉九迁九葬钉坟诀的话会有生命危险,那就绝对错不了。  我咬咬牙找出打火机,把钉坟诀的一角点燃,然后塞到了灶膛里边,片刻间烧了个干净!  就在烟尘散去的那一刻,突然我混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像正有什么东西看着我一样,让我毛骨悚然,这种感觉我以前只在山里遇到狼的时候才会有!  我赶紧回过身朝院子里看去,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有,我顺手把门栓抓在手里,小心地走出房门,探着头看了看,确实没人,也没什么其他东西……  “难道大白天的见鬼了?怎么可能!”我倒吸了口凉气,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我知道绝对和洛爷留给我的那句话有关,如果我当时没把钉坟诀烧掉的话,现在恐怕真会遭受杀身大祸了。  我打开院门,在街上转了一圈又回了家,没有任何发现,现在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我心里开始感觉不对劲,先是按照我看到的地仙葬方法来说,凭洛爷的本事绝对不会出现纰漏,就算有什么小错误也不会让他上吊自杀那么严重,而且他还把九爷给挖了出来,这本身就说不过去,只能是说地仙葬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再有,为什么只是洛爷的尸体不见了,他还要在临死的时候给我指示九迁九葬钉坟诀藏在脚下,而且在钉坟诀上留下让我毁掉的字眼,却不告诉我为什么,甚至刚才我的那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太不寻常了。
  “先把九爷下葬,然后找到洛爷,再慢慢查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猫腻!”我拿定主意从家里出来,然后直奔九爷的坟穴而去。  要把九爷下葬就要摆地仙葬,而地仙葬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不过还好在坟穴里都有,我来到这儿以后把楠木棺材上的龟甲都启下来,支撑穹庐顶的八根盘龙柱我没动,否则顶子就塌了,只是摘下了上边挂着的八宝,然后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家。  之后我找到村子里会打棺材的幺哥定了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洛爷是附近有名的坟匠,家里有的是钱,所以买个楠木棺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叫事。  接下来就是等着棺材了,门外的九爷因为死的时候就已经干巴瘦,所以并没有腐烂,而是被风干了,挂在门口忽忽悠悠的,只有他家的孩子们每天过来祭拜一下,现在全村人都在看着我怎么能摆出地仙葬,把九爷安葬入土,这次的阴活儿做好了,我以后就是大家心目里那个威严十足的坟匠,做不好,我就彻底没法在这里立足了,以后不会有人来找我钉坟,洛爷创下的威名也就扫地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唐突,毕竟我是第一次摆这么复杂的葬式,虽然说步骤和禁忌全都背得滚瓜乱熟了,可就怕中间出现什么意外。  第四天的时候幺哥把楠木棺材送到了我家,我让他先停放在院子里,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因为我要做千龙纹鼎棺,也就是地仙葬中不可或缺的九爷的棺椁。  我把抱回来的龟甲从麻袋里掏出来,一块块儿按照大小个儿排好,大大小小足足近千块儿,有的只有硬币那么大,有的比巴掌还大。  龟甲准备好了,我掏出一支滑石笔在棺材上画了一些毫无规律的线条,之后又把那些龟甲一块块得钉在了棺材上边,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缓慢,因为不能钉错一块龟甲,否则整具棺材就废了,随着最后一锤落定,再看这副棺材,竟然有如披上了一层甲胄,而且每一块儿龟甲都严丝合缝,最让人惊奇的是,隐隐间可以感觉到一股寒气在龟甲上流动,上边的纹路竟然显得无比古朴起来,一副普普通通的棺材突然变得恍若仙物……  “千龙纹鼎棺,果然配得上这么霸气的名字!”我把手伸进棺材里,立马感觉里边冷飕飕的,如果九爷躺在里边,估计几十年都不会腐烂吧,地仙葬还真不是盖的!  总算用了一天时间把千龙纹鼎棺弄好了,休息一晚上后我拿着工具去了九爷家的祖坟,当初这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已经被洛爷选中,但是破土以后就废掉了,所以只能重新选址,我看了看整个祖坟囊括的地界,最后选在了偏东南二十步远的地方,这里虽然不如大山大川那样风水极佳,不过也算是藏风聚气的好所在。
  接下来就是钉坟了,也就是钉穴眼和挖八古转坟坑,钉穴眼是找到穴眼的位置把它钉死,那里将会是死者下葬之后的心脏和双脚位置,钉住了坟眼之后才能知道整座坟穴该怎么挖,朝向和尺寸怎样把握。  我把所用到的工具摆放整齐,然后拿起一只墨盒,从上边牵出一根墨线,仔细地栓在一根银针顶端,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后将它插在脚下的一块石头上,说来也奇怪,看似坚硬的石头居然被银针很轻松地插了进去,就好像插豆腐一样,可见它们有多锋利,这可是洛爷钉坟的看家宝。  我用手牵着墨线,每走九步就在墨线上拴上一根银针插在脚下,在变换方位后继续牵引墨线,一共走了九九八十一步,九根银针被我以品字形全部插好!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端着手中的墨盒,轻轻咬破左手中指,滴了一滴鲜血进去,只见鲜血慢慢地融入到了墨盒中的黑墨里,接着把墨盒举高,轻轻一弹墨线,三滴紫黑色的墨珠从墨盒中沿着墨线滴了出来,慢慢地朝着品字形的那些银针飘去……  银针之间的墨线都是互相叠搭在一起,这三滴紫黑色的墨珠在中途接连拐了几个弯儿,分为一上两下,最后停在品字形银针中间,滴答一声落在了地上,三地墨珠象征着死者的心脏和双脚,也就是说这就是整座坟穴的穴脉,我走过去用三根棺材钉钉在这三弟墨珠滴落的地方,也就算是钉住了坟眼……  钉坟眼我跟随洛爷这么长时间早就练得滚瓜烂熟了,可是接下来的挖八古转坟坑可就有些难度了,昨天看到的洛爷挖的那座遍布鱼鳞的坟坑就是八古转坟坑,每一铲子要挖下去一寸二分厚,而且要一气呵成,单是用到的工具就有九种之多……
  我把那些银针和墨线收起来,从工具里挑出一只尖嘴铲,看了看地上的穴眼后长吸了一口气,抬手向着心脏位置那滴墨珠旁边戳下去……  每一铲都准确无误,而且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在墨珠四周挖出一个八棱八角的小坑,然后开始把坑慢慢扩大,而且方向自右向左,就好像这小坑在地面上挪动一样,很快就转了一圈,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再然后速度开始慢了起来,也把尖嘴铲换成了小一号儿的鱼嘴铲。  这种阴活儿叫旋,各地坟坑的旋是不一样的,最常见的就是挖个长方形的深坑,或者是用青砖垒砌,可这八古转坟坑可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我一直挖了三天三夜,连眼都没合,终于挖出了八古转坟坑!  “呼,终于好了,是时候去起尸了!”
  起尸,就是把九爷的尸体装棺入殓,我收拾好东西朝家里走去。  自从学了九迁九葬钉坟诀之后,我已经掌握了地仙葬的摆置方法,把九爷安葬只是小菜一碟,不过这却让我更加心疑起来,为什么我都能摆好的葬式,而洛爷这种老手却出了问题呢,难道说这地仙葬的方法有问题?或者是有人给他故意捣乱?  当时洛爷七天七夜没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要说地仙葬方法有问题这一点我可以否定,洛爷的所学那么渊博,有没有错误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说有人捣乱……我还真不知道村子里谁有这个动机。  “不管它,先安葬九爷,然后发动大家去找洛爷的下落,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到这么大的一具尸体!”我想了想,使劲儿摇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推算了一下时辰,让九爷家人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赶到了我家,先把千龙纹鼎棺抬到门口,斜着放到九爷的身后。  我招来一把柴刀,一刀把九爷脖子上的麻绳砍断,之所以用柴刀,是因为柴刀克木,不至于让我因为触碰了九爷的尸身而沾染晦气,九爷噗地一下落在地上,他的尸身已经有些干硬了,直挺挺地站在了地上,然后向后倒去,正好落在棺材里,九爷家的人赶紧把棺材放平,用棺材钉把棺盖封好。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一切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摔挖出殡,撒纸钱吹拉弹唱地把九爷送到了坟穴。
  在按照我的要求把千龙纹鼎棺安放在八古转坟坑里之后,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八根盘龙柱插在棺材周围,开始搭放穹庐顶。  九爷家人一通鞭炮的时间,我把穹庐顶平平整整地摆放好,坟穴里的温度立马降了下来,接下来开始封穴,我找来了七个二十三岁的壮小伙开始填坟封穴,没多大一会儿就封起一丈三尺高的封土,不过没有立碑,这也是地仙葬的规矩,地仙葬已成,九爷算是真正地安葬了。  “终于完成了!”我长出了口气说道,一直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股寒意顺着我的后背传到头顶,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这种感觉竟然和我那天在家里时的一模一样!  “谁!”我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去朝身后一看,却发现我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空旷的草地,可等我往远处看去的时候,吓得我两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原来在离我千八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包上站着一个人,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两只大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  “洛爷!”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立马悬了起来,没错他就是洛爷,而且是死去的洛爷,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他还能站着!
  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球,想看得再清楚一点,可是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山包上的洛爷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怎么可能,难道刚才是我的幻觉?”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山包上出现的是洛爷没错,他在瞪着我也没错,可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呢,我绝对不相信洛爷能起死回生,如果说见鬼的话也不会大白天的跑出来吧。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看着那座孤零零的山包,心里边像油锅一样翻腾了起来,就连九爷家人和村里其他那些村民来给我道贺都没去看他们一眼。  虽然我现在成了和洛爷一样受人尊敬的坟匠,虽然我以后可以在长福村继续立足,可我心里却越来越慌,我想不明白洛爷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  “那天晚上指着我骂笨蛋的难道是洛爷?”我想起那晚模模糊糊中见到的那个人,后背不由地开始发麻,但是我使劲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摒弃了这种荒谬至极的想法,洛爷绝对已经死了,我看到的肯定另有隐情。  我把工具收拾好以后跟着送殡队伍回了村子,一路上所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在说到我的时候,因为村子里又多了一名技艺高超的坟匠,看他们现在这么信任我了,我趁着这个机会央求大伙帮忙去找一下洛爷。  见我发话了,所有人都没有二话,将送殡用的东西收拾好以后全村人开始在长福村和附近的山坳里仔细查找起来,尤其是我见到洛爷的那个山包附近,结果找了两天,洛爷的尸体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所有人都一无所获。
  我现在能想的办法也想了,能做的事情也做了,虽然有些垂头丧气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暂时放弃了继续寻找洛爷的打算,毕竟大家都还要生活。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回村子,冲到我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去村西河边儿,洛爷抓走了大胖和小妞子……”  听到他这句话我脑袋嗡就大了,洛爷现在可是一具死尸,怎么可能还会去抓人呢,大伙儿全都愣了一下,但看这个人也没撒谎的意思,于是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地朝着村西跑去,尤其是大胖和小妞子的爸妈,急得脸上都出汗了。  可等我们赶到河边的时候,河面上正漂浮着两具尸体,看样子是两个小孩儿……  “大胖……小妞子……”见到眼前这幅场景,大胖和小妞子的爸妈立马瘫在了地上,其他人赶紧下河把那两个孩子拉上来,可是已经晚了,俩孩子早就没气了!  “是他,就是他杀的!”来报信的那个村民大声喊道,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也很激动。  “不可能,洛爷已经死了,他死了!”我大声为洛爷辩解,希望大家把事情弄清楚以后再说。
  其他人听了也有些犹豫,毕竟他们没见到山包上站着的洛爷,只是因为洛爷的尸体被人摘下来不见了就把这件事按在他身上确实有些牵强,所以更多人还是摇了摇头。  “我亲眼看见的,这还有假?他……他……”那个村民见大家不信,指着身后的小河还想分辨,可是当他看了河对岸一眼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结结巴巴地满脸恐惧!  大伙儿见他这个样子都挺奇怪的,顺着他看的方向扫了一眼,结果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有不少人两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也看到了对岸,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我这辈子最熟悉的人,一脸铁青,瞪着眼珠子死死地看着我!  “洛爷!”这次我已经可以确认了,山包上见到的是他,害死两个孩子的也是他,想明白以后我心里像刀剜一样疼,我无比尊敬的洛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可就在我们一愣神的功夫,洛爷转身朝身后的深山跑去,眨眼间跑了个无影无踪。  看着他直挺挺的身躯和那冷酷的眼神,我的心都碎了,前几天还好生生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跑出来害人,最让我气不过的是,他害的还是两个孩子!  “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你们俩就不是什么好人,装死骗钱,现在还祸祸孩子,打死他!”就按洛爷跑了个无影无踪,大胖和小妞子的爸妈马上把怒气撒在了我身上,毕竟我和洛爷是一家子,而且我们本身就是外来户,如果不是因为洛爷积攒下来的那点儿威严我们早就被赶出去了,现在可好,大家伙听他们这么一说,全都冲上来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尤其是两个孩子的爸妈,都下了死手!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洛爷是凶手,这里边肯定有问题!”我拼死挡住众人的拳打脚踢,大声喊着从人群里冲出来,疯了似的跳下旁边的小河,朝对岸游去。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他们打死,更不甘心洛爷的声明就这样毁了,虽然我们看到确实是他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他抓了孩子,但是我仍然相信洛爷的话,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一定有古怪,因为蹊跷的地方太多!  游过对岸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村民没有跟过来,但是满眼全是怨毒,我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恨上了我和洛爷,我不怪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  “大叔大婶们,洛爷平时对大家怎样大伙都清楚,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会回来大家一个交代,我头七说话算话!”我朝着对岸的村民们喊了一声,扭头朝着洛爷逃走的方向追去。  虽然说我现在身上都是伤,可根本比不上我心里的疼,洛爷就像我亲爷爷一样,如果蒙受不白之冤我肯定不答应,但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也一定会回来赔罪。  “先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死掉还能到处乱跑,再搞清楚那晚是谁骂我,这里边绝对有问题,否则洛爷绝对不会在地仙葬上出差错!”我现在越想思路越清晰,狠着心一路追了下去,想要解开这些谜团,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前边的洛爷。  转过两个山头以后,我已经跑进了深山,这里到处都是阴气森森的山林,杂草乱石到处都是,正当我不知道怎么走的时候,右前方人影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跑了过去。  我看到这个影子立马认了出来,就是我要找的洛爷,我赶紧撒开腿跟在洛爷后边,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脚下的乱石了,拼了命似的往前追,脚和腿不知道被锋利的石尖割开了多少口子,终于让我开始慢慢接近洛爷……  “怎么回事,他跑起来的姿势这么怪异呢?”我越看他的背影越感觉奇怪,按说正常人跑起来应该是双臂前后摆动来维持身体平衡,两腿要前后交替用力才能前进,可现在的洛爷却不一样,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两条腿也有气无力地前后荡着,脚步十分虚浮,但是跑起来速度却很快。  “哼,这里边肯定有事儿,洛爷肯定已经死了,也不是诈尸,他能跑起来杀人肯定另有蹊跷!”我越看越心里有底,看来我猜测的事情是对的。  虽然已经接近洛爷了,可是再想靠近分毫都难如登天,任凭我怎么提高速度也不能追上他。  我俩就这样绕过一座大山,很快冲出了山林,地面也开始平坦起来,土质松软,鸟语花香,空气异常新鲜,一看就是块不错的福地。  就在这时洛爷猛地在前边站住脚步,回过身来用他那两颗大眼珠子瞪着我!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赶忙停住身形,警惕地看着他,谁知道洛爷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丝别的动作都没有,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洛爷,那两个孩子真是你杀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和已经死掉的洛爷说话,不过从他的脸色和身体的干枯程度来看,他确实已经死了没错,可为什么还能活动呢!  “哼,区区两个小孩儿,杀了就杀了!”对面的洛爷身上突然传出一道冷酷的声音,听上去闷闷沉沉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洛爷的声音,而且他也根本没有张嘴。  “你……你是抖尸!”我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以前我听洛爷给我提起过,在我们这行里边有一些人为了蒙骗死者家人的钱财,就琢磨出一些歪门邪道,这抖尸就是其中之一,用一种极为特殊的单弦和诡异手段通过声音共振的方法让尸体暂时可以活动,也就是说在附近一定有个人在控制着洛爷的尸体,但是想找出这个人却难如登天。  原来这两天洛爷的突然出现和祸祸孩子的事情都是别人用了抖尸的邪道手段,难怪我想不通呢,这样看来地仙葬出问题,洛爷给我留下九迁九葬钉坟诀,再加上半夜有人进我屋子都不是偶然的了,想到这里我混身上下直冒冷汗。  “哼哼!算你小子识货!”洛爷身上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我越看他越恨,从小照顾我的洛爷不能入土安葬,竟然被他搞成了抖尸,气得我使劲握紧了拳头,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对面的洛爷见我要动手,冷笑着抬起脚用力一捻地上的一块儿石头,就听咔吧一声,那块脸盆大小的石头竟然被他给踩成了两瓣。
  见他这么大的力气,我心都沉到了谷底,赶忙停住身形,现在别说抓住他了,就是我也已经自身难保,如果他要对我下狠手的话,恐怕用不了两分钟我就会被他给收拾掉,我甚至开始感觉来追洛爷是我太冲动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算计我们,还要去残害无辜!”我心里虽然有些没底,可还是指着他问道。  对面的洛爷听了冷笑了一声:“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就听我的话在这里老实呆着,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来这里下葬,如果你能救下这一家人的话,我就会告诉你整件事情的原委,但假如你要逃走,我就把你洛爷的尸体埋到阴湿之地,你是他至亲之人,一定会不得好死!”  “救人?什么意思?”我听完他的话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脱身了,他跑到这里也不是因为我在追他,而是故意把我引来的,看来这家伙一定另有图谋,而我已经没有了退路,这家伙太邪门,如果他真埋了洛爷的尸体的话,我绝对相信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这个一会你就会明白,在这里等着就是,记住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不要企图逃走!”洛爷冷哼了一声转身跑上了山,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里,他会那么好心让我去救人?”我越想越奇怪,感觉这个人太神秘了,但是任凭我怎么想也不明白让我在这里干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心里明白,就算我听他的话救了什么人,到最后也不一定会有好下场,可现在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以我的能力根本没办法逃脱他的掌控,与其惨死还不如看看他要搞什么鬼,然后再琢磨对策。
  就在这时,一阵吹啦声传进我的耳朵,这种声音很熟悉,我跟着洛爷没少去别人的葬礼,很明显这是有人来送葬了。  “还真有人来,干嘛选在这么偏僻的深山里下葬呢!”我有些奇怪,刚才只是听洛爷说了一句,也没仔细看一下周围的情况,可等我环顾一周之后,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处极佳的风水穴,叫做三清福荫穴!  难怪这里水草植被这么丰富,而且还鸟语花香的,原来是这么好的水穴,之所以在深山里还叫水穴,是因为在穴眼的地方有三口暗泉,应该在地下三尺三分深的位置,这从地面上的植被高矮就能看得出来,三口泉眼上边的花草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高,而且这三口泉眼所对应的位置刚好是下葬之人的心脏和双脚!  “埋在这里可以福荫后代,这么好的地方真是难得!”我不由地叹道。  就在这时,前边一队披麻戴孝的人抬着一口柳木大棺朝我走来,可奇怪的是棺材角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怎么棺材里还往外滴水?难道说里边的人是淹死的?”我心里奇怪地想到,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他们把淹死的人埋在水穴里,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很快这队送葬的人就来到我面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共三十多人,当先一个撒纸钱的身穿一身道袍,一看就是个风水先生,这三清福荫穴应该就是他找到的!  这群人看到我站在旁边也没管我,自顾自地开始安排下葬的事情。  “三清福荫穴,破土三尺三分,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要水漫棺腰,少了棺椁不能入土,一会儿手脚麻利点儿!”那个风水先生转身对身后两个徒弟吩咐了一声。  那两个徒弟走到三清福荫穴的三个泉眼上边,看准了位置开始破土,其他人把棺材放好以后全都恭敬地跪在后边。  从现在来看,这个风水先生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三清福荫穴确实只能挖下去三尺三分,而且还不能让下边的泉水渗出来,否则这风水穴就没用了,挖的少了也不行,棺椁放下去以后一定要低过地面,否则不能算是入土为安,所以挖这个水穴也是个技术活,不过看这两个徒弟的身手也还算利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这个人真是淹死的,那这家人还真挺危险了!难道这风水先生是吃干饭的吗?”我越想越感觉奇怪,本来已经有风水先生在这里了,我是根本不想上去搀和的,毕竟他做的也是阴活儿,虽然和我们坟匠不是同路,可也不能砸了人家的饭碗,但是如果我不管的话,自己肯定逃不过这劫。  于是我绕到棺材后边,找了个还算面善的男人问:“大哥,我想问一下您亲戚是怎么死的?”  那男人瞥了我一眼,看样子在怪我多管闲事,不高兴地回了一句:“干嘛,你是哪来的,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下葬!”我见他脸色难看,赶紧笑着说道,可谁知道这小子更烦了,站起来指着我就要动手。  幸好管事的看到了,跑过来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对我说:“小伙子别多问了,刚才那人是死者的丈夫,他老婆几天前回家过桥踩空淹死了,你还是别惹人家的好!”  我听了以后心头一颤,果然被我猜中了,也明白了控制洛爷的那人说的让我救人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家人真要遭殃了,也不知道这个风水先生是怎么搞的,难道他不知道三清福荫穴的禁忌吗?淹死的人下葬之后还要日日夜夜受到三泉浸泡,不把全家人折腾死才怪!我不知道控制洛爷的那人有什么阴谋,但是遇到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可没打算坐视不理,不管怎样先救人再说!  想到这我赶紧走到那个还在指挥的风水先生面前,小声对他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那个风水先生听了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十分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见我年纪不大哼了一声说道:“你谁呀,一边儿玩去!”
  “先生,您难道不觉得这趟阴活儿有些不妥吗?”见他不爱搭理我,我只能把行话说了出来。  果然那个风水先生听了阴活儿这个词脸色变了变,十分意外地看了看我问:“不妥?你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其他人,没人注意我俩,于是小声对风水先生说:“三清福荫穴确实是极佳的风水穴,随便葬什么撞死的,摔死的,烧死的都能福荫后代,可唯独不能葬淹死的,难道先生不知道吗?”  本来我以为那个风水先生被我点破以后会欣然醒悟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忘了这么回事,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听完以后竟然立马变了张脸,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喊道:“你是干嘛的,是不是来翘行?老夫看风水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失过手?三清福荫穴福泽后代和人怎么死的有个屁的关系,你赶紧给我滚蛋,否则我一巴掌扇死你!”  我没想到他会立马翻脸,更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三清福荫穴的禁忌,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控制洛爷的那人让我救人确实是有原因的,如果我没在这里的话,这人下葬到三清福荫穴里可就不是福荫后代了,而是祸害后代,不出三天他们家里肯定出事,而且还是大事。  但是看着风水先生和其他人对我横眉冷对的样子,我再多说一句他们就要动手了,这么多人我可抵挡不住,万一哪个下手重一点,我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众人稳住,慢慢退到几十米外的山林里,从远处看着他们。  我走了以后那个风水先生更来劲了,指挥俩徒弟把坟旋挖好,将柳木大棺慢慢放进去,正好比地面低了一寸,风水先生看了满意地点点头,开始主持封土仪式,家人们边哭边把手里的孝子棒扔进坟旋子里,在棺材前的缝隙里插上引魂幡,那两个徒弟开始填土。  很快地面就被填平,不过没起封土堆,三清福荫穴只需要填到和地面一样高就可以,日后必定会福荫子孙,家属们只需要三天后来把引魂幡拔下来烧掉就可以了。  “唉,谁知道三天以后还有没有人能来拔幡,这么好的坟穴如果利用不好,后果可相当严重!没办法,要救他们只能在坟穴上动点手脚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想到这里我闪身钻进山林里边,如果还留在这儿的话,一会儿那家人走的时候难免要起疑,弄不好还会上来对我动粗,所以还是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回来的好。
  我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估算着送葬的人已经走远了,于是慢慢从山林里钻出来,三清福荫穴前果然已经没人了。  “唉,想救他们只能把三泉之水引出来了,虽然破了这么好的水穴,可至少能保住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我叹了口气说道。  洛爷的工具一直装在挎袋里被我背在肩上,我掏出一根探针,走到埋好的棺木前边,探手朝地下扎了一下,拔出来以后闻了闻探针上的水气!  “没想到这风水先生真有两下子,埋得还真正!”我笑了笑收起探针,取出尖嘴铲开始在我探过的地方挖起来,可是还没挖几铲子呢,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好像真正有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  我赶紧回头一看,顿时心沉到了谷底,我身后正站着三个人,两个比我小一点的年轻人,中间一个高个儿瘦子,一对儿三角眼斜着看着我,脸上还带着冷笑,正是刚才已经走掉的风水先生和他的两个徒弟。  “你们怎么会回来的!”我不由地问道。
  “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没怀好心,这要真被你破了三清福荫穴,让家主家里死了人,我们可就在这儿没法混了!给我抓住他!”风水先生冷哼一声说道。  他身旁的两个徒弟不由分说,冲过来开始扭我胳膊,我虽然比他们大点儿,可也不能同时对付他们两个,很快就被他俩给压在了地上。  “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风水先生被我给气坏了,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脸上。  这一脚可够狠的,踹得我两眼直冒金星,再加上被压在地上跟本没缓冲之力,疼得我差点晕过去。  “呸,你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你个半吊子风水先生,根本不懂下葬的禁忌,有本事和我比比阴活儿,看我今天能不能破了这三清福荫穴!”
  “呦呵?小兔崽子口气还挺大,知道我们师傅是什么人吗,方圆几十里你也不打听打听去,廖三眼听过吗!看风水找墓穴那是一等一的眼力,就你还想跟我师父比试,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见我狠狠地瞪着风水先生,他徒弟抬手给了我一个嘴巴子喊道。  原来他叫廖三眼,不得不说他看墓穴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单就这三清福荫穴如果不是眼力高强或者受过高人指点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哼,怂了就说怂了,自己不敢答应让徒弟出头,真不愧是远近闻名!”我冷冷地看着廖三眼说道,现在我也只能这样激他了,在阴活儿上我还稍微有点把握,毕竟九迁九葬钉坟诀上的东西已经记得很清楚了,否则的话和他们三个动粗那会死得很难看,再说了,远处还藏着一个让人心寒的对手,如果我不把这家人救下来的话,恐怕活不过明天早上了。  对面的风水先生皱着眉头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是被我的话挤兑的,他一个堂堂的风水先生,而且听他徒弟说还挺有名,现在被我一个小毛孩子用话翻来调去的损,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好,你不是自夸有点儿本事吗,今天爷爷就陪你玩玩,哼,也不知道从哪学了点鸡毛蒜皮的玩意儿就跑到爷爷这里来卖弄,一会儿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把他放开!”  廖三眼被我给气坏了,其实他本可以现在打死我的,反正也没人看见,找个地方一埋就算了,可他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  “师父……”那俩徒弟还想说点什么,可一看他们师父的脸色赶紧松开抓住我的手,站起来退到一旁。  见他们放手了,我长出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被压得酸疼的手脚,然后笑着对廖三眼说:“先生想必也知道这三清福荫穴是难得的好穴,就这样破坏了实在可惜,这样吧,我会用我的方法引出三泉之水,这样既可以达成我的目的,又可以让这墓穴仍有一些福荫子孙的效果,如果先生能用阴活儿的手段阻止我,那我心服口服任凭先生处置。”  听我说完以后廖三眼微微一愣,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想到我会知道的这么多,其实他的反应是应该的,毕竟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就够奇怪的了。
  “哼,少给我来这套,不就是想用话逼住我吗,行,今天爷爷就成全你,如果我挡不住你的话,不但会放你走,以后只要见面的话,我给你鞠躬行礼!”廖三眼也是被气坏了,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本事太自信了,而且还受不了被一个小孩子看不起,可想而知这人有多小心眼儿。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虽然不敢保证真赢过他以后这三个家伙是不是会真放过我,但最起码三清福荫穴已经废掉,那样就可以完成控制洛爷那人交代下来的事情了,如果他还有用到我的地方,廖三眼就是想要反悔对我不利也没关系了,这个人肯定会站出来阻止的。  “好,既然这样我开始了!”我笑了笑,从挎袋里掏出七根铁针,每一根都有三寸长,按照北斗七星的朝向分别插在三清福荫穴的正北面,再掏出一根极细的银丝,穿上三枚铜钱后按顺序把七根铁针缠在一起。  见我开始动作了,廖三眼咬了咬嘴唇,看样子没想到我还真有这样的手段,不过他可没被我吓到,从随身带的工具里抽出一只铲子,走到三清福荫穴上开始铲了起来。  他出手要多轻有多轻,因为三清福荫穴上只有一寸深的封土,下边就是棺材了,如果把封土铲开露出棺材,那这三清福荫穴就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很快在他的铲下出现了五座小土山,我知道他想用五岳神山的风水格局镇住棺材下边的三泉,而且这五座土山位置并不和地理上所处的一样,而是按照一种很奇怪的方位摆列,让人看上更是平添了一种威严之势。  “这老东西不愧是风水先生,山河之势利用的这么好,不过想凭这个难住我你可失算了。”我嘿嘿一笑,用手在我刚才栓好的银丝上轻轻一捋,就听嚓地一声,我的手指头被锋利的银丝给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全都涂染在了银丝上。  “看好了!”我用力拉起银丝上边的一个铜钱,等拉倒和对面五岳山一样高时,猛地松了手。  就听啪地一声,被我拉起来的银丝重重地抽在地面上,由于银丝被那些铁针隔开了,中间又穿插着很多根被拉直的银丝,相互碰撞之后其他的银丝也马上此起彼伏地抽了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地面好像被这些银丝抽地微微颤动起来,而且还十分有规律,而这些颤动很快就传到了三清福荫穴上,就听噗地一声,五岳中的一座竟然轰然崩塌,紧接着刚才被我用银丝抽中的地面上开始阴湿了起来,看样子三泉的水有一部分被我给引了过来……  “咦?”廖三眼见我一招就破了他的手段,不禁奇怪地皱起了眉头。  不过这家伙也不是好对付的,随手一挥手里的铲子,他面前的两座土山就一左一右地动了动,刚刚阴湿的土地立马开始干涸,看样子泉水又被他给镇压住了。  我见势不妙,用手掐住那三个铜钱,用力一捋,原本交错的那些银丝被它们三个给聚拢在一起,形成一个雨伞一样的形状,我用尽全力把它们拉起来,猛地松手,三枚铜钱在银丝的巨大弹力下重重地砸在地上,就听噗嗤一声,竟然从土地里溅起很多水花,更多的泉水被我引出,廖三眼剩余的四座土山也彻底被震了个粉碎。  我知道这不是我有什么特别的力量或者能力,而是利用了钉坟的小技巧,因为越是极佳的坟穴就越容易遭受破坏,有一丁点的差错就会失去它原有的效果,所以即便只是引出来三泉的泉水,也能让三清福荫穴失去大部分作用,只不过引出是引出了,还没有形成流势,所以还不算破掉风水穴。
  “小兔崽子,果然有点儿门道,看来不用点真本事还制服不了你了!”我对面的廖三眼见自己的手段竟然被我三两下给破掉了,瞪着我喊了一嗓子,一抬手从腰里抽出一把牛角刀,反手持刀唰地割破自己的胳膊,然后将沾满鲜血的牛角刀狠狠地戳进土里。  这一刀正戳在我和三清福荫穴中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泛起的水花竟然随着这一刀的入土消失地无影无踪。  “血气入土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真够绝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紧接着廖三眼又抽出几把牛角刀,同样是在自己胳膊上割一刀,然后戳进我们中间的泥土里,而我面前的地面越来越干,如果再被他这么搞下去我可就要输了,本来还以为凭我的所学能够轻松把这个半吊子风水先生给制服,但没想到人家毕竟是看风水出身,对阻断气脉有独到的方法。  我赶忙把三枚铜钱掐住,用嘴咬住一枚,另外两枚分别执在双手,然后身形一转,地上那些银丝被我拉得全都紧绷起来,就听噗噗声不断,那些插在地面上的铁针一根接着一根地被银丝从地上拔了出来,水气顺着地面上的豁口开始往外冒,但是随着廖三眼不停地往地上戳血刀,冒出来的水气又不停地往回缩……  “不行,看来要出绝招了!”我看这样拉锯战不是办法,最终还是我要吃亏,咬了咬牙说道。
  眼看着廖三眼已经在地上插了六把牛角刀,如果再不阻止的话,等到插满九把的时候就再也回天乏术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把手里的银丝和铁针扔掉,脱掉裤子朝着刚才铁针在地上戳开的豁口开始撒尿。  廖三眼用血污阻断气脉,让三泉的泉水不能流出,我只能用更污秽的东西去破掉他了,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因为血污是最怕尿的。  “噗!”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爆响,廖三眼插在地上的一把牛角刀被一股浊气从土里喷了出来,吓得廖三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噗噗声不断,他查下去的六把牛角刀全都被喷了出来,刀身上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  见此情景我没有停手,赶忙从挎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碗,这东西本来是出殡启灵的时候摔的,我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放在刚才我用银丝抽打的地面上,然后高高举起手中的小瓷碗,啪地一声砸在石头上。  小瓷碗直接被摔了个粉碎,而那块儿石头也被我砸进土里半寸深,紧接着泉水咕咚咕咚地冒了出来,顺着地势朝远处流去……  泉水一出,整座三清福荫穴算是彻底被我给破了,也就是说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座普通的坟穴,虽然不能福荫后代,但最起码还能保住这家人的气脉,总不至于让他们全都死于非命了。  “你……你小子!”见被我破了风水穴,站在我对面的廖三眼指着我开始哆嗦,脸上的表情异常激动!
  “你什么你,我这么做只是不想因为你的无知而伤及无辜,对了,记住以后见了我要鞠躬行礼!”我冷哼一声把工具收拾起来说道。  “你!好!太好了,哈哈哈哈!”让我没想到的是廖三眼竟然开始大笑起来,就好像刚才不是我赢了,而是他斗败了我一样。  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老东西犯了什么病,别说是我了,就是他俩徒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又不敢多问,也想我一样盯着廖三眼。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这么巧让我遇到一个坟匠高手!哈哈哈哈!”见我们愣神,廖三眼更加歇斯底里了,眼泪都开始流出来了。  我越看越感觉不对劲儿,这家伙很明显在打我的主意,再加上控制洛爷的那家伙一直没露面,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洛爷说过,财不能露白,本事也一样,难道说他要打我九迁九葬钉坟诀的主意?”我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转身朝树林外走去。  “给我抓住他,哼哼!”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见我要走,廖三眼冷哼一声吩咐道,他手下的两个徒弟立马冲过来把我的去路挡住。  我本以为他就算是小心眼一点,多少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当地有名的风水先生,就算输了以后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可看眼前的情形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要干什么?输了就要打人吗?”我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对廖三眼喊道。  廖三眼瞥了我一下:“我现在可舍不得打你,你是我的摇钱树,动手!”
  听到吩咐他手下两个徒弟冲上来把我死死抱住,脚下使了个绊子将我撂倒,我没他俩壮,挣扎了两下就没力气了,廖三眼冷笑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冲过来照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打得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没想到最后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生死自己都没法掌控,也不知道廖三眼会如何处置我,而我最在意的那个控制洛爷的家伙却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敢肯定,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而且他是有意放纵廖三眼他们……  我失去意识以后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我没死,没过多久身上就传来了疼痛,这让我知道他们还没杀我,只是被绳子捆了起来,身上还罩着麻袋。  感觉着我好像被扔在了板车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在我已经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板车停了下来,有人把我扛起来开始赶路,又走了将近半天时间我终于被人像死狗一样扔在了地上。  “老大,这次我可没白出去,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我听到了廖三眼的声音,紧接着眼前一阵刺眼的光亮,我身上罩着的麻袋被人解开了。
  眼前是一座破旧的农家院,正当午的时候太阳正高,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眼前的亮度四处看了看,在我正面站着四个人,廖三眼和他两个徒弟都在,而另一个则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男人,长得尖嘴猴腮,不过两只贼溜溜的大眼珠儿却滴溜乱转,活脱脱像一只成了精的大耗子。  这家伙瞪着眼睛在我身上扫视了几眼,皱了皱眉问:“老三,我说你没事弄个孩子回来干嘛,咱们又不是拐子。”  拐子就是拐孩子的,本来我也以为他们会把我当牲口一样卖到矿区去当苦力,没想到看这个老大的表情还挺看不起拐子的。  见老大不明白怎么回事,廖三眼奸笑着探过头去在那个老大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只见那老大的双眼突然闪了一下精光,脸上的表情也都舒展开了,快步走到我跟前蹲下问:“小兄弟,你是坟匠?”  我知道就算不承认也不行了,毕竟已经和廖三眼动过了手,现在反驳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看看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于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大见了嘴角一翘笑了笑:“那三清福荫穴是你破的?我三弟也败在了你的手下?”  “没错,就是我斗败了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你说了以后见了我都要鞠躬行礼,你倒是给我鞠躬啊!”我正气不顺呢,反正现在生死都不由我做主,言语上我也就不再吃亏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老大听了以后呵呵一笑说道:“没问题,只要你配合我们,别说鞠躬了,我让他给你磕头都行,老三,鞠躬!”  廖三眼听了赶紧笑嘻嘻地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朝我鞠了一躬,看得我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实在是搞不明白他们这是要干嘛!  “小兄弟,是不是想不明白?哈哈哈,跟我来,很快你就知道了!”那老大笑呵呵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活动了一下手脚后拉着我走出农家院儿。
  我现在可越来越奇怪了,先是廖三眼他们对我态度的转遍,再是控制洛爷的那人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被这个老大云里雾里地乱说一通,好像一个很大的谜团正在把我给罩进去,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控制洛爷的那人肯定希望廖三眼他们把我抓来,而且他们想要带我去看的东西,那个人也绝对会感兴趣……  农家院儿原来就在山腰上,山脚处有两座村庄,这些人不和村民住在一起绝对有古怪,但是我暂时也搞不明白究竟古怪在哪里,只能跟着他们从山前转到山后,等我再朝山对面看去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正面翠山为屏,左右龙虎分立,前边小溪潺潺,中间风不生云不散,真是一处藏风聚气的好所在,这可是一处绝佳的帝王穴……只不过在翠山的山腰上却枯死了大片的树木,就连石头都变黑了!  我正在奇怪呢,按说这样的绝佳宝穴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除非它已经由于某种原因变成了凶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任何想要打它主意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我倒吸一口凉气问:“你们想让我干嘛?”  旁边的老大看着对面的帝王穴叹了口气,吧嗒着嘴答道:“我要你给这个小皇帝挪挪窝,把他迁走!”
  “别逗了你,你想让我迁这么凶的帝坟?先不说里边葬着什么皇帝,有没有人看守,单凭它凶成现在这样子,一个不小心大伙儿全都不得好死!”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果然想让我动这座凶坟,稍微一想也知道,这些人是看中了帝坟里边的金银财宝古玩玉器,一个皇帝死后随葬的东西那可是非同小可的。  “哼哼,如果它不是这么凶我们还会找你?实话告诉你,我们兄弟几个做这营生已经二十几年了,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活儿,虽然风险大了一些,可回报绝对值,据我估计只要干完这一票下半辈子就可以颐养天年了。”廖三眼冷笑一声看着我说道。  我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是根本不是什么为别人看风水选墓穴的风水先生,而是一帮专门偷坟掘墓的土官儿,这次盯上了这座帝坟,可是无奈它太凶了,这些人又舍不得里边的财宝,所以廖三眼才会把我给抓回来。  “小子,别不识抬举,弄死你只是抬下手指的事儿,这座凶坟我们已经挖开,但是却不能动里边的东西,只要你帮我们把这座凶坟给迁走,里边的财宝我们分你一半儿,怎么样?”那老大见我脸色变了,也半威胁半安抚地说道。  我看看他,又看看一旁扮红脸儿的廖三眼,心里开始飞速地盘算起来,他们几个已经挖开了帝坟,而且还能全身而退,那就是说这些人全都有着非凡的手段,否则绝对不能在这座凶坟里自由出入,不过苦于没有高超的迁坟技巧,所以不能乱动凶坟里边的宝物,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话,这些人恼羞成怒没准儿真会要了我的小命。  这都还是次要的,我现在最在意的是控制洛爷的那个人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如果他是有意让我被这些人抓来,那么他的目标肯定也是这座凶坟才对,可是对于一个会抖尸绝技的人来说,想要暴富简单得很,如果他也是坟匠那么一辈子都不会为钱财发愁,所以这个人的目标绝对不会是里边的财宝,难道他的目的也是让我来帮着这伙儿土官儿迁凶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边的情况可就更复杂了……
  我皱着眉头琢磨着,那几个土官儿也没说话,让我自己拿主意,看来他们也不想弄得鱼死网破,我脑海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坚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想要把整件事情搞清楚,把洛爷的尸身救回来,今天这凶坟我必须要迁了,拿定主意后我点点头对那个老大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我帮你们迁坟,里边的财宝分我一半儿!”  见我答应了,那老大和廖三眼脸上都笑开花儿了,赶紧跑过来握住我的手,如果不是我有意往后退了两步,他俩非给我个大大的拥抱不可。  我们五个人拿好东西,从山坡上走下去,由正面朝帝坟走去。  等我们跨过正面那条潺潺的小溪之后,我才真正感觉出这块风水宝地的不同,和刚才我们所处的山坡不一样,这里温度要低了四五度,周围烟云缭绕,虽然没有风,可却感觉扑面而来一阵清爽,除去正面山体上那片枯死的山林外,其他地方的树木都极其茂盛,而且还顺着树叶往下不停滴水,可见这里的风水有多好。  路上那老大开始给我套近乎,原来这家伙叫廖天魁,是廖三眼的远房表弟,没想到在这伙人里边弟弟成了老大,哥哥却成了手下,这可让我有点儿苦笑不得了,但是别看这廖天魁说话笑呵呵的,可眼神中会不时地放出一丝冷光,不用说他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否则也不会镇住他的手下。  我在廖天魁的带领下爬上正面的高山,却并没有往枯死的山林那边走,而是顺着一条极其难走的山路绕到了山体的西侧,这时候廖天魁开始小心起来了,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对于土官儿来说,折返盗洞可是大忌,万一被看山护林的人或者警察埋伏在这里可就麻烦了,所以要异常警惕,廖天魁他们还没有得到宝物,所以无奈之下才会再带我过来,否则凭他们的谨慎恐怕方圆百里以内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一步了。  不过还好,我们走了半天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廖天魁他们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带着我来到一棵大树下边,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确认了没有人盯梢,这才给廖三眼和他的两个徒弟使了个眼色,廖三眼三人走到树下的那片草地前,在草丛里划拉了一会儿,然后三人拉住其中三柱十分不显眼的青草使劲儿一拽,竟然在草丛里拉起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盖子,盖子上全都是黄土和青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任谁也不会想到下边还会有这么个机关!  我探着头朝下边看了看,里边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股股阴风从下边涌上来,吹在身上让人汗毛直立。
  “里边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先带你下去看看,然后再商议如何把棺头迁走!”廖天魁面目严肃地对我说道。  棺头是土官儿对棺椁里边墓主的称呼,也算是他们这一行的黑话吧,这些东西以前洛爷没少给我讲,凡是做阴活儿的之间难免会有交集,所以知道的多一些会很方便。  我点点头答应一声,廖天魁让廖三眼几个在外边守着,到草丛里翻出一条长绳捆在树干上,从背包里掏出两个矿工帽并递给我一个,带好以后和我一前一后顺着盗洞溜了下去。  虽然我以前跟着洛爷葬了不少死人,可进凶坟还是头一次,心情难免有点儿紧张,等我俩顺到盗洞的底部时,我俩翻开矿工帽上的探灯,我这才看清楚下边的情况。  廖天魁招呼我一声,带着我朝通向正前方爬去,按照我的估计想要通向墓室至少还有五六十米的距离,整座洞全部都是四四方方的,这也是近代土官儿的手法,和老辈子挖圆盗洞不一样,这样的洞更方面逃生和转移里边的宝物,真不知道在这么坚硬的山体上他们是怎么挖这么深的,而且外边跟本就没发现有挖出去的山石黄土,可见廖天魁一伙人技艺有多高。  往前爬了一节,我开始感觉脑袋有些发蒙,耳边似乎有一些乱糟糟的声音在响,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我知道活人进凶坟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现在还差点,如果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就会出现幻觉,甚至一不留神就会把小命儿丢在这里。  前边的廖天魁速度也开始慢了下来,看样子同样受到了影响,我俩就这么头重脚轻地一路爬行,四五分钟以后终于到了盗洞的尽头,出去以后应该就到了凶坟的墓室了。  廖天魁当先一步爬了出去,站直身子往旁边靠了靠,可是没敢往前走,我见他有些奇怪,先探头朝墓室里边看了看,这一看可不要紧,差点没吓得我掉头逃跑!  原来眼前的墓室虽然不大,可地面上却插满了明晃晃的尖刀,在探灯的照射下闪着逼人的寒光,而且每一把尖刀下边都钉着一根细绳,看上去应该是牛筋,地面上几百根牛筋全部来自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整座墓室正中间的那副高有两米的巨大棺椁!而且牛筋上全是已经干成黑色的血迹……
  很明显那些牛筋都是捆绑在棺椁里的棺头身上的,这么恐怖的场景我可是头一次见到,按说死者为大,不管这个人生前如何造孽,可死了以后家人也会把他收殓安葬,但这副棺椁里的人为什么还会被人用这样邪恶的手法下葬呢。  我定了定神从盗洞里爬出来,和廖天魁并排站在一起,别看廖天魁已经来过了,可脸上还是出了一层冷汗。  “墓志铭在哪?”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廖天魁,想要了解墓主人的身份看墓志铭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廖天魁没说话,带着我顺着墙边走出墓室,来到外边的甬道里地面上散落着几块巨大的碎石门,看来墓室的最后一道屏障应该是被他们给炸毁的。  我跟在他身后出来一看,甬道两边各有一个配室,应该是放置一些随葬品和其他器物的地方,廖天魁带着我直奔左边这间。  进来以后我发现这间配室里空无一物,但是在墙面上却雕刻了很多小字,而且还勾勒出了一块墓碑的形状!  “这也太邪门儿了吧,墓志铭都不给刻在碑上,却这么将就着糊弄人,当初葬这皇帝的难道不是他的后人?”我越看越奇怪了,不由得问廖天魁。  “唉,你看完再说吧,如果这里和寻常坟墓一样我们也就不用这么大动干戈了。”廖天魁叹了口气说道。  我听了他的话更是奇怪了,赶紧抬头朝墙壁上看去,结果这一看,让我又出了一身冷汗,脑海里只是回想着一个字:惨!  原来这里边葬的确实是个皇帝,不过却并没有登基,准确的说他应该算是一个即将等位的太子皇!但是说是太子皇却又另有隐情,也不知道是埋葬他的人有意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竟然把这个太子皇的死因一五一十的记录了下来。
  他的母亲是五代十国时期一个小国的皇后,苦于一直没有龙子,生怕被废掉,可是怀胎十月产后竟然是个女儿,这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就利用自己的权力把孩子的性别隐瞒了起来,从小当她是个男孩子养,而当年天下大乱,皇帝也没工夫享受天伦之乐,再加上皇后有意让孩子和其他人疏远,所以一直没人发现这件事情。  等到后来孩子大一些之后出落得玉树临风,老皇帝非常喜欢,立她为太子,准备以后将大统禅位与她,但是终究纸包不住火,在登基前一天晚上,终于被老皇帝看出了破绽,大怒之下将皇后刺死,又吩咐手下把太子皇用三百六十根牛筋勒死,摆下最恶毒的邪法葬在了这里,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难怪这里会成为凶坟,生前被人这么折腾,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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