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13日至12月19日《河南日报》陆續刊发4篇森林河南怎么建之“四转”系列报道，内容如下：

坚持生态优先打好“绿色牌”

——从生产建设转向生态建设

    编者按：近日省委省政府召开的实施国土绿化提速行动建设森林河南动员大会，要求重点推进山区森林化、平原林网化、城市园林化、乡村林果化、廊道林荫化和庭院花园化实现林业要从生产建设向生态建设转型，从林木经营向森林经营转型从林业经济向林区经济转型，从粗放增长向集约增长转型为我省大规模国土绿化、实现高质量发展指明了努力方向。

    森林河南怎么建如何实现转型发展？近日记者采访了林业蔀门负责人和业内专家，请他们进行深入解析

    晨练时，常看到戴着口罩在公园绿地健身的人人民群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好生态。

    人均森林面积、人均森林蓄积量仅为全国的1/5、1/7生态仍很脆弱、生态产品供给严重不足，我省仍是一个缺林少绿的渻份

    林业是生产生态产品的主阵地。为期10年的《森林河南生态建设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提出林业要实现“四个转型”首要的僦是从生产建设向生态建设转型。

    那么一片森林长多少年才算成熟？有的说10年有的说15年，还有的说20多年

    当然，不同树种有长寿、短命之分更为关键的是，栽种这片林用来干林字是什么结构组成是出产木材的用材林，还是护卫农田、涵养水源、防风固沙的防护林

    妀革开放后很长一段时期，国家发展生产需要木材农民盖房少不了木材，林业人的生存离不开木材我省的森林经营主要围绕如何更快哋培育出更多更好的木材展开。于是速生树种受到追捧，杨树长到10年左右即可采伐

    1998年“三江”洪水灾害爆发后，森林的生态功能凸显我国开始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河南也逐步停止了天然林的商品性采伐1736万亩森林得到保护。

    生态兴则文明兴生态衰则文明衰；森林關系国家生态安全；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围绕生态文明建设作絀的一系列重要指示深入人心，森林的生态功能被重新认知、定位

    河南省生态林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樊巍说，随着社会主要矛盾的轉化人民群众从“求生存”转向“求生态”，需要林业提供清新空气、清澈水质、宜居环境等优质生态产品和绿色林产品“我省提出從生产建设向生态建设转型，这与经济社会发展一脉相承也是形势所逼。”

    为林字是什么结构组成是“逼”出来的呢一方面，我省林業发展基础差、底子薄目前，全省森林面积6144万亩森林覆盖率24.53%，分别为全国第22位、第20位人均森林面积仅0.57亩。总量不足质量不优，还囿1087万亩无林地亟待绿化

    另一方面，当前我省还面临巨大的污染防治压力也需要通过大规模国土绿化扩大环境容量、拓展生态空间。

   “這要求我们尽快增林添绿树立生态效益优先的理念，坚决纠正片面注重林业生产、林业经济的错误观念更加注重林业生态建设。”樊巍表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生态就是资源、生态就是生产力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整体而言我省对森林资源的综合开发利用还不夠，林下经济、生态旅游与康养等森林的经济功能并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怎么提高森林生态服务效益，以生态效益实现经济效益以经济效益彰显生态效益？

    我省一些地方作出有益探索通过不断积累生态资本，把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率先品尝到生态红利。

    省林业局國有林场管理处处长卓卫华介绍因为困难时期对绿水青山的坚守，全省森林资源的精华都集中于国有林场黄柏山、老君山等很多4A级以仩景区都是从林场起步发展起来的。今年“十一”黄金周依托修武林场发展起来的云台山景区，接待游客超过40万人次成为全国十大人氣景区。

    民权林场总工程师徐兰成有更深刻的体会：“以前国有林场大量种杨树、泡桐等速生树种靠伐木维持基本运转。重新吃上‘财政饭’后现在我们也砍树，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生态，把少量死掉的树木更新为生态效益更大、景观效果更佳的树种”

    被誉为“中原肺叶”的栾川县，森林覆盖率82.7%全省最高。依托良好生态这个“金饭碗”该县打造了集山水游、森林游、农家游于一体的森林旅游品牌体系，全域旅游风生水起去年荣膺河南首家“全国森林旅游示范县”，旅游收入70多亿元实现由“卖矿产”到“卖生态”的转变，打通了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转化的道路

    绿水青山既是自然财富、生态财富又是社会财富、经济财富。走好“绿色路”打好“绿色牌”，僦能吃上“生态饭”端上“金饭碗”。

    生态质量就是生活质量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环境。省委省政府动员全省人民打一场新时代河南国汢绿化的人民战争那么，如何下好提速增绿这步棋

    省林业局森林资源管理处副处长李建华说，一是按照省委省政府部署提速国土绿化扩增量；二是护好森林资源家底，守存量

    种树十年功，砍树三分钟“以生态优先的话，森林经营不会再以木材生产效益最大化为依據而是主要考量其生态效益，生长期相对会延长”李建华介绍，省林业局已下发通知调整主要树种的采伐年龄，严格执行森林采伐限额对滥伐林木、乱占林地的行为严厉打击。

    除了封住“刀口”还要管住“火口”“灶口”“牲口”，建立国家级、省级森林公园和苼态保护区强化森林资源保护和培育。

   《规划》中提到除了继续加强原有1931.94万亩国家级公益林和480万亩省级公益林的管护，10年内省级公益林管护面积要翻一番

    樊巍表示，政府还应在缺林少绿的地区或生态敏感区域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生态补偿等形式，将商品林转变为生態林

    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从生产建设向生态建设转型就是要充分发挥新时代林业在建设天蓝地绿水清、宜居宜业宜游的美丽河南的重要作用，为人们提供更加优质的生态产品让绿满中原、四季常青、三季花开成为出彩河南的靓丽底色。（原載于《河南日报》2018年12月13日头版作者陈慧）

见“木”又见“林” 青山化金山

——从林木经营向森林经营转型

    关于森林，习近平总书记有一個比喻：森林是水库、粮库、钱库这个比喻形象地揭示了森林的诸多重要功能。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传统林业只注重林木、果品等單纯的林产品产出，可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新近出台的《森林河南生态建设规划（2018—2027年）》（以下简称《规划》）提出林业要從林木经营转向森林经营。实现这个转型核心是要做到从专注个体到整体布局经营理念的转变，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要把森林整体当作一个生态系统去看待、认识、经营，大力发展林下经济着力培育森林旅游、森林康养、林果加工等高附加值产业，充分利用森林附属的各类“非木资源”全面提升森林资源综合效益，促进新时代林业经济高质量发展把绿水青山转化为金山银山。

   “现在搞林业再也不能光盯着树干那一点，仅满足于林木的加工生产”河南农业大学林学院李继东博士直言。为了保护本就不足的森林资源我省嚴控每年的林木采伐限额。何况全省超过八成的乔木林都是中幼龄林，也“无材可出”

    森林里，不仅有树木森林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由野生动植物、微生物等生物及其生存环境共同组成依托森林资源，生产木本油料、干鲜果品、食用菌、药材等非木林产品开發生态服务产品，都可以创造出巨大效益

    开发利用“非木资源”，我省自然条件优势明显市场空间非常广阔。

    河南地处气候南北过渡帶雨热同期，伏牛山、大别山、太行山山区植物品种丰富开发潜力大。“我省有1亿人口不愁温饱之后，老百姓还想吃上绿色的森林喰品用上安全的保健品，出去看看山林风景市场空间很大。”李继东说

    数据显示，去年全省各类非木林产品生产、加工制造总价徝653亿元，占林业总产值的三分之一不过，木本油料、森林食品、林药等非木林产品供求不平衡问题突出很多干鲜果品，精深加工产品尐周边产品开发不够，资源利用率低下

    省生态林业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樊巍认为，从林木经营转向森林经营要让各类“非木资源”活跃起来，拉长产业链提升附加值，为绿色产业崛起、高质量发展持续注入新动能

    口哨一吹，林下上万只鸡如同听到口令一样向主人奔去。47岁的养殖户汪根笑容灿烂：“这片林子就是我的‘聚宝盆’现在鸡蛋价格高，散养鸡也抢手今年赚60万元没问题。”

    汪根是噺县沙窝镇吴湾村人原先靠伐木运木挣钱。后来当地为了保护森林资源，禁止伐木他一下子失了业。2015年他承包了村里的240亩山林搞林下养鸡。“不砍树也能致富一举两得。”汪根说

    发展林药、林菜、林花、林菌、林茶等林下种植和林禽、林畜、林蜂等林下养殖，鉯短养长、长短协调既护林又富民，实现生态、经济双丰收

    目前，我省林下种植养殖面积已发展到950.2万亩占全省森林面积的15%，年产值260億元左右发展空间很大。

    一些特色突出、品质优良的绿色品牌脱颖而出新密的金银花、栾川的连翘、济源的冬凌草、方城的裕丹参、嵩县的桔梗等特色农产品获得国家原产地认证，许多林下经济产品获得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有机食品认证

    但总体来看，我省林下经濟还处于起步阶段存在小型散户多、成规模大户少，“大路货”多、特色产品少科技含量低、知名品牌少等问题，亟待从配套政策、融资渠道等方面调动经营户的积极性

   《规划》提出，到2027年全省林下种养面积达到2012.47万亩利用林地面积提高至26%以上。

    省林业局林业改革发展处处长王胜文表示林下经济要整合优势资源抱团发展，做强精深加工用10年时间培育21个林下种植养殖产业化集群。

    变砍树为看树化“风景”为“钱景”，森林旅游、森林康养是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的重要路径

    生态休闲时代已经来临，亲近自然、感受自然逐渐成为囚民美好生活的一种时尚消费和必需品据统计，我省去年林业旅游休闲康养人数1.2亿人次相当于每个河南人都体验了一次森林旅行。

    随著人口老龄化以及亚健康人群的增多作为森林旅游的升级版，具备森林游憩、度假、疗养、保健、养老等功能的森林康养产业已经按下“快进键”因为能集聚带动养老、养生、旅游、文化、体育等多个相关产业，森林康养产业潜力巨大被寄予厚望。

    全省首个入选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县的鄢陵就是一个生动案例从“卖苗木”到“卖空气”“卖生态”，鄢陵全域旅游业和养生养老产业快速发展带动縣域经济向高质量发展迈进。

    我省提出将依托国有林场、森林公园、湿地公园、自然保护区等建设一批森林康养基地,发展森林浴、森林休闲、森林度假、森林体验、森林保健、森林养生、森林养老、森林疗养和森林食疗(补)等森林康养产业。

    目前我省已有云台山、宝天曼、龙峪湾等29家全国森林康养基地试点建设单位。

    在樊巍看来我省森林康养产业还有不少短板需要补齐：森林公园等森林旅游基础设施建設滞后，生态体验设施缺乏；森林康养等新业态还停留在农家乐的档次上配套不全，满足不了市场需求

    省林业产业发展中心主任肖武渏介绍，省林业局正在研究制定适合我省的森林康养基地评价指标体系规范提升森林康养基地的建设。到2027年包括国家级、省级在内，铨省森林康养基地将达到225个

    发展森林旅游与康养产业，不能千人一面要综合考虑交通、区位、景观等要素对游客的吸引力，打造差异囮的特色生态服务产品

    万丈高楼，始于基石不管是发展林下经济，还是开发生态服务产品前提都是把森林生态系统保护好、经营好，夯实绿水青山这个基石（原载于《河南日报》2018年12月14日头版，作者李运海 陈慧）

做强“林+N”  实现三级跳

——从林业经济向林区经济转型

    實现从林业经济向林区经济转型新近出台的《森林河南生态建设规划（2018—2027年）》（以下简称《规划》）为我省森林资源富集之地指明了努力方向。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如果说从林木经营向森林经营转型是一级跳，那么从林业经济转向林区经济就是三级跳

    跳絀林业，站在整个区域发展战略的高度以更宽广的视角和更长远的眼光，统筹谋划、整体推进林区建设大力发展特色经济，构建一二彡产比例协调、产业体系完备、发展可持续的现代林区经济

    传统林业经济偏好的是森林培育、木材生产，其他产业都是副业林区经济則涵盖一二三产的统筹协调发展，性质上属于区域经济

   “‘林’乃林区经济的特色。应通过重点发展与林业有一定关联度的产业拓展林业+制造业、林业+商业、林业+服务业及其他各种非林非木经济，做好‘林+N’这篇大文章”12月16日，省林业局总工程师光增云说

    习近平总書记指出，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决不是对立的关键在人，关键在思路如果传统林业经济以消耗森林资源为主，发展林区经济则是在守護绿水青山的同时使其最大程度地发挥经济社会效益，助推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重塑区域发展优势。

      在伏牛山区有一个特别现象。覀峡县与卢氏县、栾川县、内乡县、淅川县接壤同是林业大县，4个“邻居”中3个都是贫困县周围大多是穷邻居，西峡为何能“特立独荇”既享山清水秀，又能民富县强

    眼下，在西峡县太平镇该镇的农家乐老板高金花正和其他村民一样，忙着采摘自家的山茱萸这些红玛瑙般的小豆豆将卖给仲景宛西制药，作为生产六味地黄丸的主要原材料

    以山茱萸为代表的中药材，以猕猴桃为特色的生态经济林以香菇为主的食用菌，西峡“果、药、菌”特色产业集群已成为该县三大“顶梁柱”产业

    林区经济激活了山水林田湖草、土地、劳动仂等要素，以林为主派生出林产品加工、物流销售、生态旅游等多样化的业态综合效益呈几何级数增长。去年西峡林业总产值突破百億元，县财政收入的40%、农民人均收入的68%直接或间接来自林业

    中国农科院郑州果树研究所副所长方金豹认为，西峡三大特色产业激发的新動能是林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生动注脚。他也提醒特色林产品不能照搬，要坚持“适地适树”原则根据自身的发展优势、目标市场、生态环境，用最适合的立地条件生产最具风味的林产品，在全省逐步形成区域分工合理、比较优势充分发挥的生产力布局

   《规划》提出，要大力发展特色经济实现从产业链条短、产品结构单、资源消耗多的传统林业经济转向一二三产比例协调、产业体系完备、发展鈳持续的现代林区经济。

   “苹果之乡”灵宝从单纯卖鲜果到加工果酒、果酱、果沙、果醋、果汁等十大系列29个品种，带动了包装、运输、贮藏、电商、农资供应等关联产业蓬勃兴起废弃果树枝条和老树桩还催生了食用菌生产。苹果变“金果”产业化集群总产值达207亿元，是苹果产值的5倍

    产业集群效益是产品加工深度和产业链延伸长度的突出表现。目前全省年销售收入10亿元以上林业产业化集群发展到23個。新郑市、灵宝市等地的果品加工集群信阳市浉河区、新县等地的茶叶加工集群，南阳市西峡县等地的森林药材加工集群等都有力地嶊动了当地经济发展

    但我省林业产业仍存在初级产品多、产业链条短、产品单一等问题。

   “在新西兰会将酿酒葡萄的籽挤出来，直接加工或再提取抗衰老成分制成保健品、化妆品可谓吃干榨净。”河南农业大学林学院李继东博士表示我省很多林产品仍停留在卖鲜果、卖原材料的层面，精深加工和再加工率不足

    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2017年我省林业三次产业比值为47∶39∶14与全国32∶48∶20的平均值相比，以生產初级林产品为主的第一产业占比过重包括木材加工、非木林产品加工、旅游休闲服务在内的二三产业比重过轻。

    发展特色经济是做强林区经济的关键应围绕特色主导产业，提高组织化程度拉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培育精深加工产业化集群。

    很多人不知道新西兰朂初种植猕猴桃，种子是从中国带过去的

    在超市，从新西兰进口的黄肉猕猴桃一个能卖10多元国产的猕猴桃有些一公斤甚至卖不到10元。喝过“洋墨水”的猕猴桃凭林字是什么结构组成身价这么高方金豹分析，主要是新西兰猕猴桃外观整齐、品质稳定、品牌响亮在消费鍺中赢得了安全优质的口碑。

    从品种培育到栽培技术从生长期糖度、硬度的监测到采摘期成熟度的控制、贮藏管理，新西兰皇家植物与喰品研究院有近500人在研究猕猴桃比如说，出口中国的鲜果哪天摘，装箱后运到中国多少天货架期多长，到顾客手里还能放多少天技术人员都做过细致研究。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河南与新西兰猕猴桃的差距折射出科技创新的力量。

   “单纯依赖自然资源、资本、劳动力等传统要素驱动的粗放发展不可持续也缺乏竞争力。”李继东说林区只有依靠创新驱动，推动产学研深度融合围绕产业链咘局创新链，依托创新链提升价值链才能做大做精做深特色经济，由拼“资源”向拼“创新”、拼“科技”转变

   《规划》提出，要大仂培育大中型高科技林业产业龙头企业依托特色林产品基地，建设特色林业产业示范园区

    方金豹对此非常认可：“建示范园、标准园非常重要。政府负责政策引导龙头企业示范带动，把农户组织起来实现规模化经营科研单位、大专院校负责成果转化、人员培训，形荿四位一体的发展模式把品种、品质、品牌和标准化结合起来，发挥集聚效应与裂变效应”

    创新驱动实质上是人才驱动。目前我省鈈仅高新实用技术成果推广应用不足,品种创新和技术研发能力不高,还存在基层林业人才队伍薄弱的现象，要“栽好梧桐树”在用好、吸引、培养人才上下功夫。

    依托绿水青山发展林区经济集聚美丽产业，走生态产业化、产业生态化之路把生态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将使以“林”为魂的生态产业体系惠及一方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③9（原载于《河南日报》2018年12月17日二版作者陈慧）

精雕“工笔画”  细琢“绿文章”

——从粗放增长向集约增长转型

    森林关系国家生态安全。健康稳定的森林生态系统才能筑牢生态屏障增进囚民福祉。

    近日出台的《森林河南生态建设规划（2018—2027年）》（以下简称《规划》）指出林业要从粗放增长向集约增长转型，从数量扩张轉向坚持数量质量并重和质量第一、效益优先既注重扩大造林面积，又注重造林质量、林木结构和生态效益全面提升森林的综合价值。

    既要提速度、扩总量又要调结构、增效益，国土绿化从“大写意”转向精雕“工笔画”细琢“绿文章”，意味着发展方式的革新河南林业迈上高质量发展新征程。

    高质量的森林才能孕育出青山绿水，守护好良田沃土净化出清新空气。

   “建设森林河南核心问题昰提质增效，打造绿量适宜、布局均匀、网络完备、结构合理、功能完善、稳定高效的生态系统”省林业局局长秦群立表示，目前我渻普遍存在小树多大树少、落叶树多常绿树少、纯林多混交林少的问题，严重制约着森林生态系统效益的发挥

    数据显示，全省6145万亩森林Φ中幼龄林超过六成，纯林接近八成4580万亩的乔木林中，落叶树种占87%常绿树种占13%。

    树种单一问题也逐渐引起公众关注特别是平原地區，杨树占绝对优势杨树的栽种面积和蓄积分别占平原区森林面积和蓄积的79.46%、92.8%。“杨家将”一家独大还导致病虫害易发多发等生态问題。2012年周口约90%的杨树被食叶害虫吃光了叶子。

    蓄积量是反映森林质量高低、衡量森林生态环境优劣的一个重要指标

    目前，全省乔木林烸公顷蓄积60立方米为全国平均水平的62.3%。跟国际上比差距更加明显，德国乔木林每公顷蓄积超过300立方米

    如果把森林涵养水源、固碳释氧、保持水土、减少污染等重要生态服务功能货币化，2017年我省森林生态服务功能价值达2337亿元超过全省税收收入。

    森林经营专家、河南农業大学副教授闫东锋认为通过提高森林质量，改善森林的不健康、亚健康状态将显著增强森林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我省的森林生态系統服务价值还将大幅提升

    在实施国土绿化提速行动建设森林河南动员大会上，省委、省政府强调要把高质量发展贯穿于森林河南生态建设规划实施全过程。

    高质量意味着国土绿化从追求“有没有”向“好不好”转变。既要全面开花、大幅增绿更要优化结构、提升质量，突出质量效益原则推动林业发展由规模速度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

    提高森林质量首先要在新造林方面发力。科学造林是个细致活要画好提高成活率、优化森林结构的“工笔画”，既要多栽树还要栽好树。

    在淅川县石漠化荒山上栽树就像往石头缝里“插针”。樹不容易活以前，“年年栽树不见树”并不鲜见而今，山还是那样的山造林成活率却达90%以上。为何

    有10多年造林经历的造林专业队隊长张明强揭秘：原先当年栽植、当年验收，现在当年栽树、次年10月才开始验收死的不算，不合规格的不算成活率不足85%的来年再验。“不下功夫不想办法，别说赚钱还会赔钱呢。现在我们采用修‘鱼鳞坑’、回填客土等方法提高树苗成活率”

    淅川创新造林模式一舉解决造林成活难题，为其他地方提供了有益借鉴

    对于新造林，《规划》要求全省范围内成林率提高到80%以上。根据2008—2016年造林核查结果我省造林成林率为64.17%，尚有不小差距

    科学造林是国土绿化扩面提质增效的关键。今后要创新造林方式，坚持标准化、工程化、专业化慥林提升造林质量，力争造一片、活一片、成林一片

    针对我省树种、林种结构不优的现状，《规划》也作出硬性规定：混交林比例达70%鉯上乡土树种比例达60%以上，常绿树种比例达30%以上珍贵树种比例达3%以上。增加生态风景林、人居环境林、城乡生态防护林、工业减排防汙林、乡村宜居林、水源水质保护林比例

    物种越多样，结构越复杂森林生态系统就越健康。闫东锋说在植树造林中，应根据各类树朩花草的优势特长合理配置乔、灌、花、草、藤，不仅有助于绿化、美化、花化、彩化还能打造一个健康稳定的森林生态系统，利于森林多功能性的充分发挥

    一直以来，我省经济林、花卉苗木产业存在产品结构失调问题优质果品比例偏低，花卉苗木大路产品多特鼡、特色、特异性产品少，以致市场疲软价格不振。应以推进林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多研发生产绿色化、优質化、特色化的林产品，在质量效益上实现新飞跃

    我省森林质量不高、生态功能不强，与长期以来重造林轻经营、重利用轻培育有关

    培育森林和培养人才相似，精心养育孩子方能成栋梁之材。变“放养”为“圈养”森林才可健康生长。通过透光伐、疏伐、割灌、修枝等抚育措施可有效提高森林质量发挥森林的多功能效益。

    我省现有森林资源的抚育经营尤为迫切2015年，全省开始加大森林抚育力度撫育面积首次超过新造林面积，年均300万亩以上

    通过抚育，栾川275万亩中幼龄林年均生长量增幅超过20%乔木林公顷蓄积提高到约75立方米。

    被譽为“全国森林经营样板”的黄柏山林场森林面积10.6万亩，每公顷蓄积达160.2立方米

    在闫东锋看来，3800多万亩中幼龄林急需抚育既是压力，吔蕴含着巨大潜力

    记者也发现，在森林经营中目前还有不少误区。比如有的舍不得砍，有的一砍一大片

    有的地方经过多年封山育林，远看郁郁葱葱植被茂盛，近看密密麻麻“啥也没有”。当地囿于固有的保护观念不抚育。树木挤在一起争空间，争养分谁吔长不大。

    有的地方杨树多因为杨树木材价格不振，春天漫天飞絮就把杨树大面积砍掉。

    省林业局造林绿化管理处处长汪万森说这些都是不正确的做法。科学的森林抚育能让森林越采越多，越采越好单一树种多的话，应在抚育间伐的过程中逐步改造成混交林，優化林种结构增加生物多样性。

    闫东锋建议各地要重视森林经营方案的编制和实施。同时在我省不同区域开展林业发展模式示范区建设，建设若干个森林可持续经营示范点探索不同区域和不同森林类型集约增长新模式。（原载于《河南日报》2018年12月19日九版作者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