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犬by韧心百度云的《囚徒》,你能发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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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哎,你这老婆子,衣服都穿来给你看了,还能有假?私著官袍可是要杀头的,我可是挺惜命的呢。」周禾眼色一扬,两名家仆打开布包,里头都是绫罗绸缎、珍奇异宝,周大娘一辈子也没见过这麽金光闪闪的东西,还有一包满满的盛得都是金条,吓得她目瞪口呆。 「大老爷在昆城还赏了一座宅子,我、你和大宝,都能过上好日子了,你也别辛苦做什麽针黹活儿罗,等人来伺候你洗脚吧!」他嘻嘻笑,描绘著美丽远景。 「真的麽?」她眼神都亮了,一辈子劳碌命,伺候大的、伺候小的,天天伺候不完,这会儿也风水轮流转,换别人伺候她了?周大娘想著那舒坦画面,眉开眼笑, 「呵呵。」 「我回来了。」 莫寒将客人定的货送到府上,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一名男子抱著周大娘,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他还以为色魔胆大包天,竟然光天化日结夥闯入民宅轻薄妇女,赶紧箭步扒开两人,那力道太大,周禾整个人给摔了出去,撞倒桌脚,当倒在地上场按著腰骨哀哀嚎叫。 「死鬼你还好吧?撞到哪儿啦?要不要紧?」眼看这下折疼得不轻,她赶紧过去扶。 「臭婆子,你竟敢背著我在家养姘夫!还养了这麽个俊俏小夥子!东窗事发想谋杀亲夫啊!你们给我将他拿下!」周禾痛得疵牙咧嘴,恶狠狠的瞪著两人。 「原来是周大叔,不好意思,误会失手、误会失手。」这才知自己会错意,莫寒赶忙道歉,可对方气炸了,根本不听辩解,一口咬定自己给他戴了绿帽,两名仆役欺前一左一右架著,最後闹到连碧城的衙人都赶来关切。 「昆城的周大人?您不是今天才高兴的衣锦还乡麽?」 「我是高高兴兴的回来,没想到居然发现我老婆跟一个小白脸同住一个屋檐下,连装模作样避避嫌一下都没有,就这样大剌剌给我难堪!抓起来!我要给他好看!」周禾腰椎那个疼啊,咬牙切齿也不为过,可恶的罪魁祸首! 「死鬼,我跟莫爷可是清清白白,没干对不起你的事,你别冤枉好人呐!人家在大宝病时,还帮过咱们呢!」她焦急的解释,可丈夫却充耳不闻。 「总补头,昆城跟碧城同属一个楼兰国,昆城的官和碧城的官都是楼兰的官,你不会扫我的颜面吧!这口气我不出,他妈的就不痛快!不过你放心,我好歹是碧城出生的人,碧城的规矩我懂,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帮给我把这姘夫关到牢里,待我搜罗了她俩通奸的证据,再一并呈堂交府衙大人公审!」说罢,周禾转头又喝道:「臭婆娘,你给我去房里跪著!晚了我们再算帐,最好一五一十的老实招!」 她以前跟死鬼打打闹闹惯了,他每回都是窝囊样,从没像现在这样大男子脾气过,配上那套官服,真有大人的堂风,吓得周大娘脸色青白、含著眼泪,哆嗦哆嗦的走回房里,不敢再惹丈夫生气。 总补头衡量了一下,反正只是占一个牢位,况且通奸在碧城可是重罪,外乡人亦不得免罚,於情於理、秉公操课,他都没有袒护莫寒的理由,就算他是城主的兄弟。 「莫公子,烦请你委屈一点,暂住大牢,若府衙大人审理过後证明您的清白,在下定亲自向您赔罪。」 「我知道了,你也是尽忠职守,我不会怪你的。」莫寒轻叹一时不查,惹出这麽大风波,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他也不想靠碧衍用特权帮忙,因此便随总补头入狱,他坦坦荡荡、俯仰无愧,要查就随他们查吧。 4 「这是怎麽回事!?」 当碧衍知道莫寒被关入大牢的消息时,从病榻蹦起,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休克,下仆惊吓的连忙换来大夫,知情的心腹手下也匆匆赶来。 「城主,你的朋友被控与人通奸,府衙大人正在调查。」 「荒唐!他俩规规矩矩,哪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我也常常出入周家,难不成我亦与有夫之妇有染!?」前些日心疾又犯,只得病焉焉的躺在床上休憩,饶是此刻怒气勃发,也遮盖不住双颊的苍白。 「任昆城官职的周大人执意要控诉莫公子,衙门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法令,无从挑剔。城主你就宽心吧!府衙大人正直不阿,若是莫公子确属无辜,他会还他一个公道的。倒是您要安心静养,切忌大动肝火啊!」 「哼…」碧衍也知是自己冲动了,邢大人在爹当政的时候就坐镇城衙了,办案经验丰富、公正严明,确实没话说…他试图平息内心的焦躁,但却徒劳无功,那隐隐的不安是为什麽? 「城主您再多歇回儿吧,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唉,这天生的心疾怎麽就这麽难治,倾尽全城之力也仅勉强能延命而已,若再不能找到生长於苍穹之巅,千年难得一见的紫朵莲,随著城主年岁越长,心脏负荷越大,恐怕… 「嗯…」咚咚咚的心律超出一般人频率,以高速收缩,让碧衍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他倦极睡下,突然想起一件未了的事情。 「叔父哪里…有什麽动静…」 「他送走了那些闹事的外地人,最近也收敛许多,没什麽异状。」 「是麽,那就好…」 碧城百姓只是要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需要繁华富贵的生活,不需要奢荣瑰丽的享受,在每一天珍惜著每一份恬淡平静的快乐,不受战乱波及,不受疾疫侵夺,代代守护著碧城人的幸福,就是身为城主的职责。 可是当七日後,属下风风火火的向他报告,莫寒可能遭有罪判决时,碧衍简直难以相信,不顾旁人的劝谏,撑著病体著装来到刑堂。 「周氏你再覆诵一遍供词,容本大人提醒你,伪供可是重重大罪,不仅要游街示众,还将斩去双臂永久逐出碧城,你可清楚!?」惊堂木一拍,声声威武。 「民、民妇不敢欺瞒大人…确、确实是莫寒这、畜生…半夜欺身上床,兽性大发,玷污了妾身清誉…」一不做二不休,老牙一咬,又供道:「当初见他孤身一人可怜,方才好心借他鸡圈暂栖一晚,未料他半夜成狼,之後更赖著不走,威胁恐吓民妇,声称若是不任他欺凌,便要将丑事公诸於事…妾身…只好委曲求全…呜呜…」她低头涕泪涟涟,哀泣鸣鸣,却是刻意避开了莫寒目光。 「莫寒,你怎麽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虽同处一个屋檐,但我莫寒绝没有逾越君子之礼,我不知周大娘为何要这麽说。」叹,为什麽要说谎?为什麽要背弃他们曾有的情谊?莫寒不懂,只是心头泛酸,也许自己根本不适合与人相处太久,流浪似乎是宿命。 「大人你一定要为贱内主持公道!吾妻竟在我不远行时遭人如此侮辱!这也是对我莫大的冒犯!除贱内供词外,还有多位邻人也证实了莫寒的狼子淫心,证据凿凿,请您从严惩处!」周禾指著莫寒声讨,句句铿锵。 「不可能…」碧衍断不相信莫寒会做出禽兽之事,周大娘在撒谎!瞧她飘移不定的眼神,分明是作贼心虚! 「世侄怎能说的这麽笃定,人证物证俱在,都指向莫寒,难道世侄想护短?」碧肆一直以碧城长老的身份在旁听审,见碧衍想插手,不赞同的出声收缰勒马。 「我并非意图护短,只是认为这人证物证还有许多可疑之点,尚待详细考察,不宜妄下定论,以免冤枉好人。」莫寒的眼神清澄透彻,绝不如淫魔般污秽,这是蓄意栽赃!只要给他时间就一定能查明真相! 「每个疑犯的审理过程通通一视同仁,没有道理为莫寒特别破例,本府已经调查过所有人证物证了。」邢天威掌理城衙五十多年,最自豪的一件事便是在他的大堂上,没有特权。 「邢大人,证据确实有可议之处,速审速决虽是好事,但也不该因此轻忽发现真相,本城主愿意替莫寒作保,请大人暂缓判决。」碧衍以城主之尊,恳切请求,但他终究与莫寒相识不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而不自知… 「法理不外人常,既然城主作保,本府就领这个情。来人!将莫寒收押回牢,二十日後择期再审!」大手一挥,莫寒的命运就此──拍板定案。 5 碧衍回去之後,火速下令彻查此事,亲自办案,但虚弱的身体撑过三日已属不易,没多久便被幕僚强谏劝阻,只得在床上掌握进度。 周大娘是说谎,但她为何说谎?又是谁指使她说谎,种种问题的答案指向她的丈夫周禾!可周禾又为何要诬陷莫寒?此人才学平平,勤奋不足,昆城聘他五品,实有可疑之处,偏偏楼兰之臣不管分属何城,一律平等,受楼兰大律保护,他无法任意对之用刑逼供,才是棘手之处,他已派人快马前往昆城明查暗访,盼得真相。 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催促他…要快…要快点还莫寒清白…似有一片隐晦不明的黑影悄悄笼罩在碧城上空,让他坐不安稳,夜不安睡…是什麽?是什麽威胁著他?是什麽威胁著莫寒? 他忍不住不安,草草披件外袍,深夜独自探访地牢。肮脏凌乱、污秽恶臭的环境,他莫兄弟却一点也不影响,翘著腿躺在稻草里,一副无争自在、随遇而安的模样,不禁莞尔。 「怎麽来了?」 「只是突然想见你。」碧衍隔著牢栏与莫寒相视对坐,莫名的觉得燥乱的心平静了下来,不再惶惶,不再飘移。 「你身子不好,这儿湿冷,别久待。」莫寒轻道,嘴角真诚的微笑,总是让人胸口熨烫一块温暖。 「真不可思议…你我相识才不过多久,这感觉却如同几十年生死之交一般,你这人倒底有什麽魔力,竟叫我这样毫无保留的推心置腹。」碧衍不自觉的说出心底话,那感觉是既懊恼不甘,又欣喜快乐。 莫寒一怔,呵呵笑道:「真正的友谊不在比较历经过多久,只求每一瞬真心深刻,不在乎一年见面几次,只在乎在夜深人静时,那无声的牵挂始终不曾忘怀…」这时候的莫寒,是碧衍从未见过的,他些许寂寥的望向东方,好像这样就能看透厚厚的石墙,窥见远方他挂怀的朋友是否安然无恙… 「…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这样你就可以去看你的朋友了。」碧衍伸过铁栏杆握著莫寒的手,郑重誓道。 莫寒笑而不语,掌中凉寒的温度让他微敛双帘,下了决心。 夜深露重,情深意远。 二十日期限迫在眉睫,在不断派出精锐探子之下,终於传回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碧衍拿著手上的报告激动不已,连忙传唤仆役通知府衙大人即时升堂,终於能洗刷莫寒污名了! 「大胆周禾!竟敢冒充朝廷命官!你是真想往死里去麽!!!」邢天威怒不可遏。 「冤枉啊,小的确确实实是接到了昆城大老爷的聘书,怎、怎麽说是冒充的呢!瞧!小的有证据!!」周禾吓傻了,手忙脚乱掏出白纸黑字呈上。 「这是假的!」一个使劲,周家的荣华梦碎成废纸片片,再也拼凑不得。「城主大人派人查证过了,昆大人亲口证实根本没有聘用过碧城的周禾,你先是冒充楼兰臣子,後又指控莫寒与妻子通奸,满口谎言,到底孰真孰假?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本官可要严刑拷打了!」 惊堂木一拍,这回儿周禾脑子空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冒、冒充朝官…死、死罪一条… 他当堂没骨气的小狗撒尿,阵阵骚臭,左右掩鼻。 「天杀的死鬼!你、你可害惨我罗!」周大娘哭天喊地,死命的著良人,不敢置信她昧著良知,一心追求的富贵生活,就如同镜花水月,刹那就没了,还吃上了滔天大罪,这、这可怎麽办才好啊!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 「莫、莫爷!大娘一时鬼迷心窍,诬陷好人,你、你就原谅我吧!看在曾经收留你几晚的份上,向大人说个情,我只有这麽一个丈夫,不听他的,我还能听谁的呢!对不起了,大娘给你磕头赔罪!给你磕头赔罪!」她泪流满面朝著莫寒道歉,莫寒却不为所动,只是双目闭阖,直挺挺的伫立在那。 「府衙大人,既然真相大白,是不是该…」这种结果相信叔父也没法鸡蛋里挑骨头了吧。 「咳咳…本府宣判,周禾冒充朝廷命官,诬告他人,罪无可恕,押入大牢,秋後处决!周氏愚昧盲从,夥同其夫诬陷莫寒,判处四年徒刑,贬为官婢!莫寒无罪,当堂释放!」邢天威以为这一下拍落,这出闹剧即可拉下谢幕,未料情况急转直下。 门外突然闯进大批手执刀械的官兵,将刑堂团团包围!始终沈默的碧肆缓缓起身,奸险一笑。 6 「叔父这是什麽意思!?」碧衍措不及防,贴身护卫想趁机护主脱逃,却遭高强有素的入侵者瞬间制服在地,卸去一条膀臂,好汉忍声不吭,却掩不住满眼讶异,他们是碧城精挑细选的高手,居然如孩童般任人宰割!? 「贤侄,别怪叔父,是你父亲太不识人情,论资历、论辈份、论贡献,老夫哪点不足,我三番两次暗示他传位予我,一圆多年心愿,也承诺待我百年,必归还权柄,那老糊涂就是不愿,死守本家支系有别的规矩,既然他如此顽固,老夫只好亲自动手夺取了。」褪去和善的羊皮,狼子野心昭然若现,只是…察觉太晚。 「甚至不惜勾结外人,出卖祖乡?叔父!你还算是碧城子弟麽!」这些士兵虽著本地官服,但个个面孔生涩,看著自己的眼神毫无叛主的愧疚,对碧肆的态度也未见忠诚,何许人也? 「老夫没有背叛碧城!我所作所为正是为了碧城著想,老夫一直主张为外开放,振兴民生经济,你却百般阻扰,策划夺权需要兵力,偏偏你这人虽是傻药罐,却对兵权看守得紧,刚好有贵人愿助老夫一臂之力,又愿意提供碧城开放的必要援助,一石二鸟,老夫何乐而不为!」碧城最精锐的部队全直属城主,就算代城主下令,也毫不领情,他要掌握碧城,除了求助於外,别无他法啊。 「楼兰各城不得同室操戈,此乃共通祖训,谁胆敢破律助你!」眼角一瞥,发现屋外亦被不明军队层层戍卫,百姓皆被驱赶回屋,发生此等天大骚动,驻守在城北的碧血军不可能无所动静,除非…全遭歼灭…!? 难道碧城要毁在他这代不孝子孙里? 碧衍一个激动,旧疾复发,一手紧捂胸口,一手扶助椅背,冷汗涔涔,死也不肯在贼人面前示弱,但死白的唇角却隐隐渗出血丝,显是真伤了心肺。 「衍!」莫寒一个箭步上前,左右大汉迅速抓住绑缚人犯的绳子,谁料莫寒气劲一震,那条成人双掌尚且盈握不住的粗索便硬生生迸断!四散的绳辫不知是恰巧还是精心计量,重重甩在四周士兵的身上,一时五六个大男人被弹出三尺之远,吓煞旁人。 正当莫寒一路突围,逼近碧衍时,碧衍下颚悄然出现一把利刃,抵在人质要害,无情人说道:「如再前进一步,见血封喉。」 「黑离,休要伤我朋友!」莫寒毫不怀疑对手有在瞬间取人性命的本领,不敢轻举妄动。 他凝神专注在那把要胁好友的凶器上,未注意到周遭情势,待一回神,却浑身僵硬的落在一个森冷的怀抱里,那气息熟悉又陌生,午夜梦回…总叫他恶靥连连! 「韩御妻啊韩御妻,多久不见了,朕该怎麽惩罚你这只擅自脱笼的金丝雀?」男人俊酷邪美的脸庞缓缓蹭著莫寒颈侧,宛若慵懒的黑豹品嗅著伏於利爪之下猎物的香气,兴奋!嗜血!战栗不已!
&&&&&2&&&&&&薄幸郎――韧心薄幸郎――韧心(2)薄幸郎――韧心(3)薄幸郎――韧心(4)薄幸郎――韧心(5)薄幸郎――韧心(6)薄幸郎――韧心(7)薄幸郎――韧心(8)薄幸郎――韧心(9)薄幸郎――韧心(10)薄幸郎――韧心(11)薄幸郎――韧心(12)薄幸郎――韧心(13)丧病大学(末世)中全本完结―― by:颜凉雨
周一律: 什么声音?
乔司奇: 嗯?没有啊
周一律: 哦,算了
乔司奇: 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周一律: 说了你也不懂
从这货舍命跑到鲁班楼来陪自己的那一刻起,他们俩的命运齿轮就开始旋转了只是,咬合得好像不太好
【咯噔噔】
不,根本就没他妈咬合上!
乔司奇虚脱地坐到地上,总算扔掉了发财树周一律犹豫再三,还是狠下心,在尸体头部又补了一刀然而终究是平日里熟悉的老师,周一律第一刀失了准头,第二刀才补中
之后周一律将丧尸拉到院长办公桌底下,又用椅子挡住,算是为尸体寻了个暂时安息的地方,也让他和乔司奇不至于一直面对着血腥和惨烈
拉尸体的时候,周一律无意中发现丧尸手腕上的咬痕,也明白过来,多半是王老师在与丧尸的缠斗中逃至此处,却不想已被感染,最终病毒发作,困在了这里
这厢周一律安顿尸体,那厢乔司奇总算三魂七魄都归了窍,起身去到电灯开关处,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来回按了几下
果然,没来电
听见声音的周一律抬起头,见状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指望有人抢修电路?
乔司奇扁扁嘴,但还不能彻底甘心: 那万一停电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幸存同学弄的呢,比如为了战斗方便什么的,然后打完了,再把电闸推上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嘛
那就让我们祈祷这场两个多小时的战斗尽快结束并且以幸存同学的胜利而告终
懒得再跟乔司奇进行没营养的对话,周一律起身把办公室窗户打开,探头出去查看周边及下面环境,片刻后,忽然大叫一声: 宋斐
周一律这声喊拼尽全力,连星空都好像跟着震动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最后一丝尾音才在遥远的天边彻底消散,被划破的夜重归静谧,校园还是那个校园
杳无音信 乔司奇无力地靠在墙上,总结现状
眼下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能和战友取得联系,及时跟进收音机战役的最新消息,但显然,尝试失败
周一律仍望着窗外,仿佛期盼着能有奇迹发生,孤单的背影透着那么落寞
乔司奇叹口气,既有点心疼战友和自己,又有点懊恼: 其实我们不应该往这里跑的万一他们已经找到收音机了呢?我们应该往下跑,或者干脆直接回食堂
周一律转过身来,表情严肃认真: 我们不能回食堂
乔司奇愣住,不解
周一律继续道: 之所以选择这间办公室,除了安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它下面正对着的就是返回食堂的必经之路如果他们找到了收音机,返回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发现,到时下楼与之会合,起到护送的作用如果他们没找到,或者遇险,肯定会想办法发出信号,退一步讲,就算没信号,过了两个晚上还没发现他们返回,那肯定就是出了问题,我们两个就必须去格物楼支援不管哪种情况,都要求我们在这里原地待命
你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截至目前他们还没有找到收音机的基础上
乔司奇不爱动脑,但不代表他的脑子反应慢,相反,真想用的时候是非常灵光的,所以周一律一说,他就明白了道理,同时也发现了漏洞
看眼手机时间,他一针见血道: 距离我们分开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三个小时里就没有得手?说不定他们已经成功拿到收音机并且快快乐乐go home了
我替所有战友再强调一遍,除非你是abc,否则汉语里面夹英文这种说话方式真的非常欠抽,另外, 周一律抬眼,定定看向乔司奇, 如果你是宋斐,你会认为我俩诱敌之后就直接回食堂吗?
乔同学对前半部分的指控持委屈的保留意见,小乔心里苦,但小乔暂时不说,因为显然后半部分的问题更重要
安静,良久
乔司奇思考得很认真
周一律看出来了,所以耐心地给他时间琢磨
终于,乔司奇打破沉默,缓缓开口: 如果我是宋斐,我会觉得那俩傻逼肯定还在鲁班楼的某个窗户里探头探脑等会合呢 说到最后,他甚至真情流露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已经看见了宋斐那张拉仇恨的脸
周一律忍俊不禁,继续问: 如果返回的时候发现哪个窗户里都没有呢?
那我就在楼下喊 乔司奇已经带入了宋斐的cos,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周一律满意地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诱敌到现在,他们没收到任何一条来自战友的会合信息,无论唱歌、呐喊或者别的什么方式,而他们又确信战友一定会在返回时发出这种信息,那么结论就只能是,革命尚未成功,战友还在努力
并肩战斗到现在,乔司奇和周一律一样,相信他们这些同学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牢不可破的默契和信任,但事有万一: 如果他们在过去的某一时刻已经喊了呢,而我们正好在听不见这些呼唤的地方,比如茶水间,或者战斗正激烈,于是既没露头,也无回应?
周一律不假思索: 那我就冲进来找人
乔司奇叹口气: 你会,但宋斐未必
周一律皱眉: 你对他没信心?
乔司奇: 我怕他对你们学院的楼没信心
周一律黑线:
讨论至此,其实两个人已经达成了共识再东拉西扯,纯属打发时间的小情趣了
好像,不只是鲁班楼停电, 周一律重新t望窗外,发现不对, 路灯也灭了,艺馨楼格物楼那边都黑着
能确定吗?
乔司奇担忧地凑过来,跟周一律挤在一起往外看
鲁班楼、艺馨楼和格物楼基本是一条由西向东的直线,他们所在的窗户正对着南面的路,故而只能努力探出身子往东侧张望
三栋楼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他俩只能看个大概
但愿情况没那么糟 周一律迎着冷风,幽幽道
如果真停电,他们怎么往十二楼闯啊?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乔司奇都头皮发麻
周一律倒不太担心: 我们不也摸黑闯到十楼了
好不容易被遗忘的惨烈鲁班行卷土重来,乔司奇绝望扶额: 那就祝福他们遇见一个能容纳六个人的纸箱吧
对于乔司奇无时无刻不想黑一下自己学院楼的行为,周一律忍了很久了,刚想发作,夜风忽然把零星音符送进了耳朵
周一律怔住,再顾不得所有事情,竖起耳朵用力去捕捉
红尘作伴 潇洒 策马 人世繁华
对酒 喜悦 轰轰烈烈 青春
乔司奇做了半天被怼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忽然安静,一言不发,倒弄得他很想求怼了: 喂
嘘 周一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乔司奇看他表情严肃,难得老实听话起来
可惜乔同学的耐性只有两分钟
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好像有人在唱歌
呃 操,就在嘴边,怎么死活想不起来!
什么内容啊?
就特别经典那个电视剧,每个暑假都播的,古代的,好几个男的历经千辛万苦
哦哦,西游记!
帮两个姑娘认皇上当爹
剧情转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乔司奇已经无力吐槽: 你直接说皇阿玛行不行!
啊对,还珠格格!
恭喜 乔司奇觉得他和周一律再单独相处几天,不用丧尸,就能彼此嫌弃致死
周一律茅塞顿开,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被乔司奇带沟里了: 重点不是唱的什么歌,是有人在唱歌好吗!
乔司奇发誓,他除了风声,真的啥都听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戴耳机看电影伤了听力但这种时候,周一律不会开玩笑: 能听出来是谁吗,在哪边?
听着像是格物楼那边,声音嘛, 周一律眉头深锁,恨不能飞出一只耳朵过去现场直播, 反正不太像是宋斐
不管谁啦, 乔司奇拍板定性, 反正唱这种歌肯定是咱们的人
周一律目光欣慰: 然也
犹如天降的歌声让两个人彻底踏实下来,小伙伴们仍在战斗,他们没有错过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轮流在窗口监视,以确保小伙伴们返回时,他们能第一时间捕捉,并动身会合
轮流监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相当枯燥尤其夜里,风还硬,吹上半个钟头,就有点吃不消两个人又不能一直戴着防毒面具,保温差不说,还捂得慌于是风一吹,脸也冻,头也凉
好在向来走文艺风的赵鹤此次出行带了快递点搜刮来的羊绒围巾,于是面朝窗外,外套帽子一扣,围巾一系,倒也勉强能够抵挡
两个人一小时一轮换,轮到乔司奇的时候,他就问周一律拿来围巾,不过不是围脖子和脸,而是包在头上,美其名曰挡邪风,造型颇有些印度风情
饶是如此,这人还是隔一会儿就喊冷,起初周一律还担心担心,后来发现这人越喊越精神,也就麻木了
无边的夜,无聊到乏味的监视,两个人都困得要死,又都不能睡这就像开夜车,副驾驶的人必须神采奕奕,且时不时还要与司机聊上两句,若是副驾驶的人哈欠连连,甚至睡成猪,那司机离会周公也就不远了
疲惫是会传染的
周乔两位同学只能没话找话,打发漫漫长夜
周一律: 话说,刚才推断战友们到底会不会在返回时给咱俩传递信号的时候,为什么都假设 你是宋斐 呢?按理说综合战斗力最高的应该是戚言吧,脑子也灵,身手也利,要带队也是戚言带队
乔司奇: 戚言带队没毛病啊,但是宋斐带领戚言
周一律: 唉,先爱上或者爱得更深的一方啊,永远都是弱势群体
乔司奇: 同学,请说出你的故事
乔司奇: 话说,现在这种停电的情况,咱们的密码锁会不会失效?
周一律: 要是失效我俩刚才开的是假锁?
乔司奇: 电池的?
周一律: 总算聪明一回那玩意儿巨省电,坚持几个月没问题
乔司奇: 那要是有丧尸把电池抠出来呢,是不是密码锁就失效了?!
周一律: 首先,抠出电池只会让门维持在锁住状态,其次,如果遇见这么有想法的丧尸,我觉得我俩可以开门跟对方谈谈人生
周一律: 话说,你要不要考虑换双鞋?
乔司奇: 我这鞋不好看?乔丹限量款!
周一律: 款式没毛病,但你确定这不是一双花样滑冰鞋?
乔司奇: 话说,你那个设计属于啥风格啊?
周一律: 什么设计?
乔司奇: 就之前压碎那个,你说是模型作业?
周一律: 啊啊啊你不提我都忘了那是我呕心沥血的作品尼玛老师还没给打分啊啊啊!!!
乔司奇: 呃,我觉得你的老师现在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个啦,真的
周一律: 四级考试也是,要能顺利交卷,我这回必过的,肯定!
乔司奇: 呃,我觉得阅卷老师现在应该也抽不出时间,真的
周一律: 为什么求学之路如此艰难?
乔司奇: 要不要从自身找一下原因,比如,你会不会有点太上进?
谈话最后一次卒
为了世界和平,整个后半宿两个人都相顾无言,实在闷了,就你看一眼我,我瞥一眼你,聊以慰藉
如此这般,坚持到了天亮
周一律也不知道是自己太累了,还是格物楼的战友们进入了战役新的阶段,总之再听不到歌声极目远眺,只有灿烂日光
白天要比晚上好过许多一来温度回升,即便开着窗户,有阳光照到身上,也舒服不已二来战友们白天返回的可能性较小,他们的神经不用再绷那么紧,也终于可以安心补眠而且周一律也扯了窗帘挂到外面,展开的窗帘布上用刀划出了镂空的J-O-H-N-S五个字母,万一战友突发奇想白日还乡,但凡心里记挂他们,一抬头也绝对看得见,比SOS都管用
风平浪静的一个白天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无论好的坏的,什么人也都没出现,无论战友还是校友
两个人不知道究竟是这一片院系楼区彻底没了幸存者,还是幸存者们仍安静守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据点,不肯冒头总之他俩一整天地监视下来,就一个感觉 死寂
要是春夏秋还好,至少还有花草树木,而现在,连草木都是枯的
乔司奇说应该把南面教学楼那些松树挪过来几棵,好歹有点儿生机周一律认同,等这事儿结束,你可以在学校论坛上发帖呼吁乔司奇迟疑片刻,问,等这事儿结束,咱们还能继续上学吗?周一律想了想,说,必须能,毕业证学位证还没拿到呢
乔司奇被战友的学习执念所折服,过了会儿,又在这种执念中,收获了某种奇异的安心
院长办公室有独立卫生间,又有会客沙发,这是从他俩进入鲁班楼以来,最幸福的事背包里食物充足,让这幸福更加上一层光芒但人终究不是铁打的,精神上可以无限坚强,身体上不行熬到第二个晚上,周一律还凑合,乔司奇彻底吃不消了
这事还是周一律发现的
乔司奇换班的时候明显有点打晃,脸色发白,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身体很诚实周一律不由分说拉过来就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倒没怎么烫
乔司奇索性承认: 没大事,就是头有点晕,估计吹风吹的
周一律第一反应是您老人家都包成印度兄弟了还能吹着头?可看Johns病恹恹那样,到嘴边的吐槽又咽了回去到底是敞着窗户往外看了一天一宿,就别说吹,光吃也吃一肚子风了,个别体质差点的同学着了凉也情有可原
行了,你别监视了,回沙发休息去哦对,把沙发转一下,别迎着风了,背点儿风
那不成,哪能让你一个人挺一宿!
我说让你休息一宿了吗,坚持不住了肯定薅你起来,放心
怀着一种复杂的带着吐槽冲动的温暖,乔同学回到会客沙发上,但最终还是没挪沙发,仍是一睁眼就能看见周一律的方向,躺进去蜷缩起来
再看向周一律,总觉得战友背影莫名伟岸了许多
乔司奇的眼皮渐渐发沉,但他又不想睡,总觉得不能帮着站岗,和战友说说话也好: 周一律
嗯 战友没回头,但语调显然是 你说吧我听着呢 的意思
你说整个鲁班楼里,会不会就剩下我们两个活人?
不知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我就是觉得这种feel特别像《我是传奇》
嗯,威尔史密斯演的说是整个城市都被感染变异,只剩下他和一只德国牧羊犬,他一边抵抗孤独,一边战斗,为人类保存最后的希望那感觉和现在特别像,我甚至觉得我就是威尔史密斯!
那我的角色是不是没得选了?
鉴于跟周一律的交流无论善意故意,永远是一句一个坑,乔司奇决定选择另外一种更为稳妥的相处方式 睡觉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睡,居然就直接到天明
确切地说,是天边刚浮出一抹白,蒙蒙亮
睡眼惺忪里,乔司奇看见了周一律伫立在窗前的背影,如山巅的青松,坚毅挺拔
手机已经没电,但看看天,再感觉一下自己的精神头,乔司奇就知道大概时辰了,瞬间特别愧疚,连忙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起太猛,头又嗡地一下,他也顾不得缓,爬起来都跑到周一律身边,也不征求意见,直接把人往后拉: 换班!
周一律这一宿也被吹得五迷三道,见乔司奇状态还不错,也就从善如流,不再跟对方客气,径直走到战友窝了一宿的地儿,就着尚存的热乎气修生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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