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是不是最好也不要接触暴力血腥的吵架摔东西是家庭暴力,总觉得心理有可能一定程度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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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成绩好”孩子的心理感受
  揭秘:“成绩好”孩子的心理感受(资料图)
“成绩好”何以成了孩子们最大的幸福?
媒体人赵勇说,我们一直在反思教育,我们一直为始终睡不够的孩子们心痛,我们也一直希望,孩子们可以有简单快乐的童年。但看看现实吧,我们应该觉得脸红,改革教育模式,落实素质教育,我们做出了哪些努力?让孩子睡够觉,居然也成了老大难,以至于武昌实验小学校长张基广对教育给出了“今天睡好觉明天不跳楼”这样的定义。
“成绩好”成了孩子们最大的幸福,这是应试教育和起跑线竞争的必然结果,为了提高成绩而连觉都睡不够的孩子们,不会有真正的快乐和幸福感,即使有,那也是扭曲的。
英国心理学会注册心理学家迪金森(Dickinson)教授认为,的人际关系直接关系到儿童的幸福感,并且孩子的身心发育和人际关系的总和是相等的。人际关系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受欢迎程度如何,包括受不受小伙伴的欢迎,受不受大人们的喜爱。迪金森教授表示,要评价孩子在学校的表现,不是看孩子积累了多少,更重要的是看其情感与社会性的发展。
有研究显示,受欢迎孩子的行为特征往往表现为,行为举止得体出色,喜欢与人合作,帮助他人,同情心强烈。
他们懂得如何奖励其他伙伴,即知道注意他人,赞美他人,善于与人合作和分享,对人提出有益的建议,听从成人劝导,维护团体的荣誉,努力提高团体的凝聚力等。
而被拒绝的孩子的行为特征多表现为:行为随意,吹牛,喜怒无常,欺软怕硬,有攻击性,蛮横无理等。童年时期的同伴关系很可能会成为将来成人世界人际关系的阴影。
目前,我国学习负担过重的问题已经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据调查发现,3-5岁的孩子除了接受的教育外,还要参加各种课外培训。由于幼儿自主性差,不能违背成人要求,但事实是他们已经不堪重负,正在丧失本属于童年的幸福。如果孩子们在缺少童年幸福的世界里,怎能在通往未来的道路上热爱生活、热爱生命,乃至获得终生幸福?教育不应该以牺牲孩子们的童年幸福为代价,而应提倡既能让孩子们拥有幸福童年,又能让这种幸福成为奠基他们终生幸福的教育。
有专家表示,幼儿的幸福感有三个特点。一是满足幸福感的需要是具体而简单的,很少受到客观价值标准的影响。比如,一件渴望已久的、父母老师的夸奖、和小朋友一起玩耍,虽然这种幸福感粗浅而感性,也不够持久,但它是儿童的天性使然。二是选择幸福感的工具与他们的思维水平相一致。三是幸福的主观体验受外界评价影响且不稳定。
当“成绩好”给孩子们带来最大幸福的同时,我们是否该想一想,孩子们其它方面的能力是否被压制了,当成绩不再是唯一目的的时候,他们是否还能真正幸福起来?
  揭秘:“成绩好”孩子的心理感受(资料图)
【即时通会员如是说】
随着国家《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把大家的目光再一次吸引到教育这个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的行业,关系着国家发展的重大事业。多少年来,我们都把学习好做为衡量学生好坏的重要标准,这就导致了在学生的心灵深处也错误的认为只要学习好那就是真的好,自己好,家人好,老师好,学校好。我们不指望中国的教育改革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也不奢求一个通知、政策甚至法律能改变现状,但大家希望教育改革能有实质性的推进,给孩子们提供一个科学良好的成长环境,让他(她)们茁壮成长!--倪卫校
孩子接触最多的家长和老师及其他孩子,而“成绩”是牵连这三类群体的最重要因素,学习成绩在目前中国教育制度下仍然是唯一的识别尺,“成绩好”成了孩子们最大的幸福理所当然。--李斐
这个调查问卷很惨烈,小孩子本该单纯的快乐,被单一的外在标准衡量了。问卷调查结果告诉我们,大多数的中国孩子已经依据成人喜好被裁剪初具雏形。评价并用评价引导他人行为其实是很残忍的事情,自己事情尚未处理好的我们凭什么坚信自己有评价他人的资格,甚至了解都无从谈起。把孩子当做和自己平等的个体,认识到自身的局限和他们所拥有的无限可能。这样的想法距现实有些距离,现在只能希望在“学习好”这个标准里,有更丰富的内涵,从而给予孩子们一点点小小的空间。--西铭
要知道幸福不是一百分,一百分带来的成就感远远不如爸妈的一个笑脸一个问候更有力量。太久了的畸形教育,已经让我们的教育观发生了改变,就算现在年轻的父母想着给孩子减压,可是在社会的各种压力下还是想让孩子汲取更多的东西,这些压力不知不觉的一定会转换在孩子身上,考试成绩必然也是会成为一道枷锁横亘在孩子面前,这样的好成绩怎么能称为幸福?!--杨文
先不说“考试成绩好”的孩子是不是幸福,幸福与否是孩子自己内心的体验和感觉。有句话说,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自己知道。为什么“考试成绩好”成为最大的幸福,我认为这不是因为“高分成绩”本身给孩子带来的幸福感,而是由“出色的考试成绩”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比如说父母答应考试考得好会给孩子买一些渴望已久的东西,比如说考试好带来的老师的赞扬父母的夸奖和身边所有长辈的喜爱,比如说“考试成绩好”让孩子在班级中脱颖而出成为学习委员等等,这些才是构成孩子幸福感的原因。但是这些幸福感是不是来得过于畸形,也就是说,中国人把孩子的幸福的着重点放在“考试成绩好”上让孩子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错误的幸福价值观。--胡倩
小孩子还不能完全理解幸福的内含义,在他们眼中,父母的疼爱、老师的表扬、同学的羡慕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了,而“考试成绩好”可以满足他们所有的幸福指标。我常给我一个小侄女补习英语,她会因为考试没有考到100分而十分沮丧,我跟她说其实你已经很棒了,99分跟100没什么两样,就差一分而已,但是她说,本来她考了100分奶奶就会奖励给她一个玩具的。作为家长,不应该把分数掐的这么死,要看到孩子的进步和努力,这个比考100分更重要,孩子还是多鼓励教育比较好!--张欢
考试成绩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作为一个学生所最应该注重的方面,这是中国的教育体制种下的因结下的果,不能说这种体制一定是不可取的,至少说它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有利于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并且也培养大量优秀的人才。可是在这种科技时代,最需要的不仅仅是书本上的浩瀚知识,更多的是他们的创新意识与管理能力,对知识的创新与改进,对自身的管理与提高,这些才是真正所应该学到的。因此学生的考试成绩决定着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及发展方向,但是也得跟着兴趣来,才是好的发展。--于瑶瑶
记得小时候每当遇见大人,他们首先问的都是考了多少分,这令学习成绩不好的我总是面红耳赤。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的大人们还是一样一样的。而考试不好的孩子们则依然受着同样的折磨,而我除了同情,还能有什么呢?--李特
成年人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幸福,并且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儿童,殊不知每个阶段的幸福的涵义并不相同。做每个年龄段该做的事情就是幸福,学习只要不是倒数就可以给孩子最大的空间。--程鹏丽
我认为小孩的培养最重要的是人格培养,他们一定要有些脾气,有些癖好,有些担当,世界上少了很多数理化通才不会就不成世界了,但少了一批有个性有脾气的人确实有些灰暗。他们一定要有情感(情感的受阻将导致滥情或者呆板),有了情感就有了方向,从而才会在面对问题时有了选择。小孩子有时候会不知好歹,大人们需要仔细护航,在面临选择的时候大人们应该抱有开明的眼光,但不要代替自己的孩子去选择,这时候告诉他们相应的责任倒是很恰当。但小孩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度过的,升学制度还是会支配学校的一根筋教育,教师的资格评定、待遇等关切到自身生存的问题无一不被升学制度所影响,这种状况不改善,孩子们只能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以“考试成绩好”为幸福的来源。--潘宇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所为某个单独个体的幸福,因为幸福必定会与他人关联,孩子也一样。与恋人朋友的幸福是共同经历和分享的幸福,和工作搭档的幸福是一起努力成就某事的幸福,而与亲人的幸福恐怕是最纠结的一种,因为无论恋人朋友、还是工作搭档,在幸福感不能同时笼罩双方的时候,我们可以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亲情却是“捆绑的”且无法替代的,很容易“道不同却必须相为谋”。所以,学会和父母或者孩子像朋友那样相处,不要因为他/她是你的儿女莫名变成了你的价值观牺牲者,也不要因为他/她是你的父母就背上了义务为你奉献的道德绑架,学会互相尊重,欣赏和鼓励对方,让对方的欣喜成为彼此相处的幸福感来源。--阿布
从小到大,成绩还不错,确实对“考试成绩好”这一“幸福”指标深有体会,现在的的教育制度和家长的态度虽然不是在扭曲孩子,但是着实效果却更胜之,希望以后能有所改善吧,不只我一个人期待。--阳利雄
我小学成绩不太好,每次最怕的就是开家长会了,最怕老妈被老师训。后来上了初中成绩变得挺不错,结果老师每次开家长会都表扬我妈,让我妈觉得特有面子。回家也表扬我,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价值原来还是挺大的,确实挺幸福的。--郑义君
这个最幸福数据的得来,主要在于成年人的诱导,是成年人对孩子的期望在孩子心中的映射。所以,做这个调查,本身有积极意义,但科学性不大。试想,儿童嘛,有多少意识和想法是属于自己的?会独立思考吗?还主要在于大人的诱导,大人平常的期待,言传身教影响。也就是说,这个调查本身的设计者思路不对,至少不全面不客观。--栗彦卿
这个调查结果挺切合国情,考得好什么都有了,就像现在成人世界有钱几乎什么都有一样。这就是现实。其实要评判的话,最好是将其他选项和比例放出来看看。--小迷
都是应试教育压的。这个调查结果显示了小学生精神世界的贫乏。就像你到一个闹饥荒的国家去调查,他们肯定说能吃饱是最幸福的。如果你到一个有家庭暴力的家庭去调查,孩子一定会说,不挨打就是最幸福的。儿童之所以选择“考试成绩好”为幸福指标,真是由于考试成绩成了他们压力的来源,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王俊岭
孩子的幸福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不能说考试成绩好的孩子就幸福或者不幸福,幸福这个感觉是主观定义的,应该让孩子自己发言,有些孩子会觉得成绩好能够得到家长的赞赏、老师的表扬、同学的羡慕,自己的满足,这些能够给自己带来幸福感,但有些孩子会认为在追求成绩的时候丧失了娱乐时间,和同学的关系没那么紧密,从人际关系上得不到满足,因此获取不了幸福。我不认同只有无忧无虑的玩耍才是童年,应该是孩子能够按照自己的愿望做自认为快乐的事情才是童年,哪怕他要当五道杠,他只要开心他就幸福。--高欣婷
只能说相对于考试差点的孩子而言,他们高兴多一点,可以得到父母的肯定,老师的表扬,其他家长的表扬,甚至可以得到同学的羡慕之情,但是是否幸福,不是我们所能界定的,有的孩子每日苦读,获得好的成绩,是一种回报和验证,并不见得幸福,有的孩子无忧无虑,单纯的生活,成绩差点却也很快乐。不管考试成绩如何,让孩子拥有一个快乐和幸福的童年,对孩子而言,很重要。--刘鹏飞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面对现实很多人是被逼出来的,没想到孩子们也要承受这份压力。于心何忍?他们不是因为得到成绩而去努力,他们不认为努力学习就是幸福的,他们是为了幸福而去学习,也可能他们不愿意天天这样子,无知的学习。应试教育,毁了很多人,为什么总有学生忍不住压力跳楼?你孩子需要自己的独立的思想空间,他们不喜欢别人去控制他们,我们做的只是引导教育,不要让他们做温室的花朵,这样他们长大也承受不住,狂风暴雨。--刘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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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关照你的内心
  经营博客已一年多,逐渐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在这篇文章中问我该怎么办的朋友,在其他文章中也会这样做,而那些感谢我帮他们获得了解脱的朋友们,却很少这样做。
  为什么会有这个差异呢?
  我想,关键在于,他们的着眼点不同。
  第一种朋友可以说是喜欢到外面去寻找答案,着眼点是在自己之外。我貌似心理医生一样的权威人物,所以他们认为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第二种朋友则是喜欢自己去寻找答案,而且着眼点在自己身上。所以,哪怕我的文章再好上许多倍,他们也不会轻易去求我指点。
  不仅如此,所谓的办法也常常是一种外在的倚仗。着眼点在外部的人,会更难容忍模糊状态,喜欢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的,都是看得见摸得着,该怎么办不该怎么办,清清楚楚,顺着这样一条确定的路就可以抵达终点。他们并不会惧怕麻烦,只是希望有一个明确的路而已。
  着眼点在内部的人,会比较能容忍模糊状态,他们更容易关注自己内部的感受,会更关注自己内在的心理变化,而内部的感受常常是模糊的,甚至很难抓住的,但他们会比较有耐心和自己对话,去聆听自己内部的声音。
  重大的变化总是和自己内心的变化有关的。因此,着眼于自己内心的人,他们内心的变化自然很容易被觉察,而这种觉察会引起更好的变化,更好的变化一发生,他们自然就解脱了。
  但是,急于去外部寻找答案的人,他们对自己内在的变化比较忽略,当他们匆匆忙忙地去做很多事情时,即便内心发生了变化自己也难以觉察到,所以他们内在的变化便会比较缓慢,甚至即便做无数艰巨的努力,好的变化仍未发生,因为他们和自己的内心的距离实在太遥远了。
  这两种风格还导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在读本科时就发现,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但他们的内心仍然很空洞,要么幼稚要么僵化,而有少数人并未经历什么事情,但他们的内心世界非常丰富,有时看似单纯,但看人的眼光很是厉害。
  前不久,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她总是看错人,而她的一些朋友看人的眼光却很是毒辣。我并不了解她说的那些朋友的人格特点,但对于她,我感觉,她与自己内心之间有一堵很厚的墙,沟通起来很不容易。
  所以,我想对第二种朋友提一个建议:不要急着去问我该怎么办,也不必急着去问别人该怎么办,而应学会去关照自己的内心,一开始先是去认识自己的想法,再慢慢去认识自己的情绪,最后是捕捉自己的感受,一旦你开始能清晰地捕捉到自己的感受时,你就可以比较迅捷地走在自我成长之路上了。
  譬如,当某篇文章触动你时,不必去太感叹我文中揭示的道理多么漂亮,甚至还对文章作者产生憧憬之心,而应立即去关照自己的内心,认识自己的想法、判断和感觉。
  此外,我也希望读者朋友一开始读我的文章并有感觉时,不要急着问我该怎么做,而无妨先把你喜欢的我的文章以及我推荐的书先读一读,然后再去问该怎么办。
  不过,那时你一定会发现,很多问题已不必问了,你已在内心中找到了答案
宽容自己,才能宽以待人
很多人生哲理,看起来很美,实际上很难做到,甚至做不到,因为超出了人类能力的范围。
& & 譬如,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是被说得最多的人生哲理之一,然而几乎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因为,从心理学角度而言,人生宛如一个轮回,我们有一个相对固定的人格结构,也即我常写的内在关系模式,这导致我们会不断地在同一个地方摔倒。
& & 并且,能在跌倒多次后斩断这个轮回的,就已经可以说是英雄了,而能跌倒一次后就大彻大悟,此后再也不会在这个地方摔跤的人,只怕就是神,而不再是人了。
& & 再如,理解万岁,成了一个最响亮的口号,这也是因为,理解太难。
& &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也属于这一类看起来很美的人生哲理。这个哲理,违反了一个最基本的心理学道理:一个人外部的人际关系,是他的内在关系模式的展现。
& & 按照这个道理,一个对自己太苛刻的人,很难做到宽以待人。相反,对自己苛刻的人,更可能的选择,是挑剔别人。
& & 明朝官员海瑞,以罕见的清廉闻名,他从不接受贿赂,一年只买一次肉,就是母亲生日的时候。
& & 同时,海瑞也以苛刻著称,他不仅苛刻地对待同僚,也苛刻地对待妻女。他的女儿5岁时,接了男仆递来的一块饼,海瑞知道后大发雷霆,认为女儿违反男女授首不亲的礼法,所以他不想再认这个女儿,除非她再不吃东西。结果,5岁的小丫头果真整日涕泣而不吃东西,7天后被饿死。
& & 正史上说,海瑞家人想尽办法让小女孩进食,但她拒绝,最终被饿死。野史中有人怀疑这一点,认为很可能是被海瑞活活饿死的,毕竟一个5岁小女孩,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意志,能在7天内忍住可怕的饥饿感。
& & 海瑞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孤单,几乎每个朝代,都有一些以极端清廉而闻名于世的官员,他们多数一样很难容人。
& & 这是因为,他们的内在关系模式就是一个“我”极端挑剔另一个“我”,所以他们才能做到对自己极端苛刻。当与别人相处时,这个内在的关系模式一样会发挥作用,因此对自己苛刻的人,多数也会对别人苛刻。
& & 因为这一点,像张居正等以智计著称的人懂得,与其重用一个以道德而著称的人,不如重用一个活得真实的人。
& & 这个道理,不仅适用于中国,也适用于世界。
& & 一个著名的选择题,说有以下三个人:
& & 候选人A,有婚外情,是一个老烟鬼,每天喝8~10杯的马丁尼酒,而且跟一些不诚实的政客有往来,还常咨询占星学家;
候选人B,大学时吸过鸦片,每天傍晚要喝一品脱的威士忌,每天要睡到中午才起床,还有两次杯解雇的纪录;
候选人C,素食主义者,不抽烟,偶尔喝一点啤酒,没发生过婚外情,还是一名受勋的战争英雄,并且在战场上绝对坚强,不怕死,不怕疼。
这样的三个人,你会选谁做领导人?
& & 这个选择题不新鲜了,相信很多人已知道不能选C,因为C是希特勒,而B是希特勒的死敌邱吉尔, A则是同时代的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
& & 希特勒的确“严于律己”,但这是在极端暴虐的父亲的棍棒下打出来的,这种过分的“严于律己”高道德标准的背后,藏着可怕的破坏力。
& & 相反,邱吉尔和罗斯福对自己是有一些纵容,但他们因而也能宽以待人,懂得包容其他人的脆弱。
& & 在生活中,这样的例子也很多。
& & 一位太太,她说自己尽力做到最好,对丈夫、对孩子、对家人、对公婆和丈夫其他重要的亲戚,她都尽力照顾。她看起来是在做一个圣人,但圣人在追求什么结果呢?
& & 她的一句话给出了答案。她说:“我已尽力了,要是我的家庭还有问题,那就不是我的责任,而是他(丈夫)的事了。”
& & 原来,她尽力做得完美,主要是为了把问题的责任推给丈夫。
& & 以前读书打工时,我一个伙伴,仅在工作上,他绝对是“严于律己”,其负责的态度和认真细致的程度,都令人称道。
& & 只是,他有一个问题——太爱指责别人。的确,很少有人像他那样,那么尽职地工作,那么守规矩。尽管因为缺乏创造力,他做不到最好,但从尽心尽力这一点上,没有人能和他相比。
& & 现在,我明白了,他做得这么尽心尽力,其实是为了建立这样一种关系:我有资格指责你。
& & 宽容胜于挑剔。所以,一个宽容而温和的朋友,要胜于一个优秀而挑剔的朋友。后者或许会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当做座右铭,但因为不符合最基本的心理学原则,他在过于挑剔自己的同时,也势必会苛责别人。
& & 作为中国历史上的文人典范,诸葛亮也是“严于律己”的代表。治国上,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同时,他似乎也做到了“宽以待人”,你很少会找到他没有道理地苛责别人。他杀马谡,废李严,设计斩魏延,仿佛都合情合理,都是依法办事,或是形势所迫。
& & 然而,在我看来,他这些做法的内在逻辑一样是“严以待人”。这个逻辑也体现在他的“鞠躬尽瘁”上,蜀国大大小小的事件,他都要过手,意识上,他说是要对得起刘备的看重,但潜意识上,这里面有很深地对别人的不信任,他对人才的要求太高,这种高标准最终导致,因为缺乏锻炼机会,蜀国优秀的文臣武将越来越少。
& & 这是过于“严于律己”的一个必然结果,诸葛亮对自己苛刻的同时,最终也苛刻地对待别人,尽管从大面上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整体上,这形成了一种苛刻的气氛,令他和蜀国很难锻炼人才。
& & 因为以上的种种事例,我个人反对“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矛盾哲理,我更喜欢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的说法:
自我实现者,一方面是疾恶如仇,一方面对人性的脆弱抱以深深的同情。
心理上的?我感觉人难免有些心理上的扭曲。。。没办法,现在社会竞争压力大。。人们都是迫不得已的
带着心理问题去积极生活
2005年9月10日,是第三届世界预防自杀日。有意自杀的人,绝大多数都遭受着各种各样的痛苦的折磨。那么,是不是减少痛苦就可以让一个人远离自杀重新恢复心理的健康呢?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的陈祉妍博士说,答案是否定的。我们痛苦了,第一反应就是想降低痛苦,逃离痛苦。但是,痛苦本身其实只是一个信号,只是告诉我们,问题发生了,我们应该去改变。如果只是一味努力降低痛苦、逃避痛苦,那就是在逃避问题自身,这并不利于心灵的成长。
这和身体疼痛的道理一样。当我们肚子疼时,医生经常不建议先服用止痛药,因为那会让身体麻木,让医生难以探察到底是哪里的内脏发生了病变,从而无法下手治疗。心理痛苦的意义是一样的。
陈祉妍说,每一种心理的痛苦都是有意义的。我们可以有无数种方法降低痛苦、逃避痛苦,但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只有一种:直面痛苦,认识痛苦的意义,领悟到问题的来源,并由此成长。
武汉著名的心理治疗师曾奇峰说“心灵注定要在创伤中前行”,正是这个道理。
从6月11日的第一期专题“吵架了去看心理医生”到今天9月10日的“世界预防自杀日”,我做“健康·心理”版正好三个月了。
在这三个月时间里,我常常会产生无能为力感,因为收到的求助信件太多,我自己不可能一一回复,甚至都未必能帮读者找到适合他们的心理医生,因为全国的心理咨询业远不够发达。而且,一些读者自己也没有钱去找心理医生。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也和很多心理专家探讨过,怎样才能帮助广大的读者提高自己的心理健康,有一些什么样的概念和建议可以让更多人实施自助。
& & 最终,我找到了三句话:
一、接受心理问题,带着你的心理问题去积极生活;
二、打开心扉,寻找你身边的“业余心理医生”;
三、理解他人,自己去做一名好的“业余心理医生”。
痛苦只是心理问题的信号,直面问题才能减少痛苦
首先,我想强调一点:永远不要以为你的问题独一无二,永远不要以为你是最不幸的。实际上,我深谈过的几乎每个人,包括我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或多或少地有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其实,我们都是带着心理问题在生活。不同的是,有些人陷在心理问题之中日益消沉,而有些人却能做到带着心理问题去积极生活。
譬如数学家纳斯(电影《美丽心灵》中的男主人公原型),他在年轻时患了精神分裂症,从未彻底治愈,幻觉和妄想一直在纠缠着他,但他带着症状去生活,去思考,并最终获得了诺贝尔奖。
要分清痛苦与问题,可以想办法减轻痛苦,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有勇气去面对问题。
& & 太痛苦常常是因为不了解为什么痛苦,而太痛苦又直接导致我们逃避痛苦,恐惧痛苦……最后,我们忽略问题自身,迫切地想消除痛苦,因此产生了一系列心理问题。要带着心理问题去生活,我们必须先改变一些习惯性的错误认识,明白痛苦与问题的关系。
错误认识之一:“我是天底下最不幸的”
“一和异性说话我就会脸红。每次面对异性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只好落荒而逃。我看别人都是那么镇定,为什么唯独我这个样子?”
“口吃让我痛不欲生。为了治口吃,我什么方法都尝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因为口吃,我屡屡丢人现眼,每次都有想死的心。看见别人流利地说话,我又羡慕又嫉妒,为什么他们那么自如,而我就这么不幸?”
“我是一名大学生,小时候因为一次意外断了一节小手指,从此以后特别自卑,觉得自己是一名残疾人。在大学里,我非常担心别人会看到我的残疾,总是把手插在口袋里。每次不得不把手抽出来时,我心里都会咚咚地跳个不停……自己的一生就毁在这一节小手指上了。”
“我失恋了,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每个人都有程度不同的心理问题,并且每个人的心理问题都有大量的“同道”。但人们经常看不到这一点,以为自己的痛苦独一无二,总是感叹“为什么不幸的偏偏是我”,将自己的问题无限扩大化,并将它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用一切资源去纠正它。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心理问题的人以为自己的问题是洪水猛兽,不敢将它暴露出来,但在封锁自己问题的同时也封闭了自己。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最不幸的人了。
口吃者如此。很多口吃者一开始将自己视为最不幸的人,但一旦接触到口吃团体,发现居然有这么多人和自己一样不幸,他的痛苦就减少了一半。
各种社交恐怖症患者也如此。脸红恐怖症者以为天底下就自己一个人一见人就脸红;对视恐怖症患者以为天下就自己一个人“眼神下流”而不敢和人对视……但实际上,患有他们这些问题的大有人在。心理治疗师在治疗社交恐怖症患者时,第一步常常是给他们看其他人的案例,等他们发现有这么多人和他有同样问题时,痛苦就减少了大半。
无论多么古怪的心理问题,基本都可以找到大量的同类,没有谁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总有别人和你一样不幸甚至更不幸。
“我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从这个角度上讲是有道理的。再不幸的人,发现同样不幸的人,总会觉得像找到亲人一样。
错误认识之二:“痛苦都是因为现在”
产生了惧怕、恐慌、愤怒、焦虑、忧愁等负性情绪,我们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这个时候,无妨思考一下“为什么”。
一个27岁的女孩写信说,她只谈过一次恋爱,分手后再也不敢谈恋爱了,因为“我很怕失去,很怕那种如坐云端却顿时坠入谷底的感觉,很害怕。”
无数人在恋爱中分手,但多数人后来又开始了新的恋爱,为什么这个女孩“很害怕”而不敢再谈恋爱呢?
一般说来,这可以回溯到童年。这种不敢再谈恋爱的女孩多在童年遭受过严重的分离焦虑的伤害。譬如,父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离开她很长时间。甚至,父母一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种严重的分离焦虑最后化为一种无意识,深埋在她心底,分手重新唤起了她的无意识,又一次诱发了她严重的分离焦虑。于是,她宁愿麻木,也不想再有亲密关系。
恋爱中死去活来的痛苦大多与童年分离焦虑有关。当痛苦时,不要只沉浸在痛苦中,或者以寻找刺激的方式来降低或麻木自己的痛苦,而要思考一下“我为什么这么痛苦,我重复了童年的什么体验?”
一对姐妹,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妹妹失恋后割腕自杀,姐姐从此发誓再也不谈恋爱。她果真坚持了下来,40多岁了仍然单身。
从表面上分析,姐姐可能是因为太内疚,同时又认同了妹妹,以妹妹的身份恨那个男人,也恨所有男人。但是,如果追溯到童年,就可以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的爸爸辜负了妈妈,有了第三者后和妈妈离婚,也离开了她们。当时,她们一个4岁,一个2岁,正是建立安全感的关键时期,爸爸的离开给她们造成了严重的分离焦虑,她们一早就埋下了对男性的怀疑和愤怒。妹妹年纪小,更主要产生的是自卑,姐姐大两岁,更主要产生的是恨。
很多人谈恋爱会分手,但妹妹之所以割腕自杀,是因为分手唤起了她2岁时爸爸离开导致的绝望感。而姐姐之所以恨所有男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妹妹的遭遇,更是因为她心中早就埋下了对男人的恨,妹妹的事情只不过再一次证实了这种恨是“合理的”。
这个27岁的女孩,和这对姐妹,对她们来讲,她们的逻辑看似是合理的,因为成年的体验重复了童年的灾难。
但是,如果她们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惧怕和愤怒究竟从何而来,她们就会明白,自己的惧怕与愤怒是建立在有限的人生体验上,是不合理的。
错误认识之三:“用一切办法减少痛苦”
孔子说,人的认识能力分四个层次,“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以前,我觉得他的话说得非常漂亮,非常有道理,但在我有限的31年人生中,迄今尚未遇到真正的“生而知之者”,我所知道的心理学大师,都是“困而学之者”。
譬如,人本主义心理学大师罗杰斯,因为提出了患者中心疗法、共情、无条件积极关注等概念,被心理治疗界认为是最有贡献的心理治疗家,他对医患关系的论述更是精彩绝伦,关系也成了他的治疗理论的精髓。但是,罗杰斯在成为心理学家之前,一直是非常自闭的,他的妻子是他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他为之痛苦,认真思考人际关系,并最终找到了爱的真谛
“爱是深深的理解与接受”。从此,他比绝大多数人更懂得理解,更能接受任何人。
再如,日本心理学家森田正马,他提出的“顺其自然、为所当为”的森田疗法成为治疗强迫症、社交恐怖症等心理疾病的一个非常流行非常有效的疗法,而他自己在读大学时正是一名严重的神经症患者。
再如,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他提出的恋母情结、童年创伤和无意识等成为理解人性的钥匙,而他自己恰恰是一个有严重的恋母情结的孩子。
再如,国内著名口吃矫正专家平易,他自己以前就是一名严重的口吃者。他是在进行自我治疗的时候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法。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不断地颠覆我对孔子四分法的迷信。现在,我更坚信美国心理学家派克的表述“逃避问题及其内在情感痛苦的倾向是所有心理疾病的主要原因”。
我们想逃避痛苦,但痛苦背后的问题恰恰是我们的一部分,须臾不可分离,根本逃避不了。所谓的逃避,只不过是运用种种自欺的方式扭曲了我们对问题的认识,从而减少我们的痛苦。我们以为看不到它们了,但其实它们还是我们甩不掉的尾巴。
而那些直面自己的痛苦及痛苦背后的问题的人,每一次痛苦就促进了他们的成长。
陈祉妍博士说,痛苦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契机。痛苦告诉我们,“你应该改变了”,而那些勇敢地直面痛苦的人,也最容易抓住这个契机让自己的人性产生成长。
要记住,简单地逃避痛苦,必然会陷入自我欺骗。直面问题自身,会将你带向成长之路。
错误认识之四:“我能控制自己的一切”
我们经常以为,我们能够控制自己的一切,这种错误认识是强迫症、社交恐怖症和口吃等问题产生的直接原因。
一位男青年来信写道:
“我是一名出来社会就业已经六年的普通人,但是,我却一直希望我能有不平凡的作为!虽然现在处境也还过得去,但是,我想要更多!对自己也有一定的了解。总结走过的这几年,我意识到自己在个性方面还不成熟!
主要的问题是,我很多时候都不能集中意志思考自己要思考的问题,往往会在思考的时候走神,这样一来,我的效率就很低,想向你请教一下:怎样才能集中意志思考问题?”
一位年轻妈妈写信说:
“我很爱我的孩子,但我有一次居然产生了想掐死他的念头。天哪,我怎么能这么想,我一定是疯了。于是,我拼命压制这个念头,但它现在出来得越来越频繁。我现在都不敢抱孩子了,生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这位男青年和这位妈妈的问题有些类似,他们都以为自己能控制自己的一切。男青年偶尔走神,他就认为会严重影响自己的追求。年轻妈妈认为爱孩子就绝对不能产生“想掐死孩子”的念头。
他们都是有了绝对化的想法。人们经常犯这样的错误,是没有认识到,我们顶多只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但意识只是心理能量的冰山一角,而大量的潜意识压在心底,是我们不能直接控制的。它们会时不时地浮出水面,这一点是必然的。我们不想它们出现,这只不过是不切实际的要求罢了。
潜意识的特点是,如果我们越想控制它,就越控制不了,它的活动会越频繁。譬如,那位年轻妈妈拼命想压下掐死孩子的无意识念头,这种念头就会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一个人的潜力无限,但一个人的意识能直接控制的范围却很有限。我们要明确地认识到这一点,不要总是和潜意识过不去,不必为了走神、坏念头等偶尔出现的问题较真。否则,它们就会成为真正的问题。
错误认识之五:“没有它我就一切OK”
很多时候,当我们把一切焦点放到问题上,这个问题就会成为我们拒绝成长的一个替罪羊。
譬如,前面提到的断了一截小手指的大学生,他最后的断言是“自己的一生就毁在这一节小手指上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可以做一个最基本的假设,如果他有这一截小手指,那么他的人生就会一切OK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大学生,高考前一只耳朵失去了听力,这没有妨碍他考上名牌大学。但进入大学后,他发现因为听力的缺陷,他在公共场合不能自如地与人交往。于是,他开始把自己自闭起来。不久,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对他也不错,但他认为耳朵的缺陷令他配不上她,于是他一次次地在感情中逃避。
因为不断重复感情的创伤,他最终患了重度的抑郁症,逃避到网络世界里,整日打电子游戏。
那时,他以为,如果没有这只耳朵的问题,他的世界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但是,他的耳朵后来治好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仍然面临着许多问题,他仍然抑郁,他仍然自闭……最后,他明白耳朵问题不过是一只“替罪羊”,成长是需要勇气的,但他缺乏成长的勇气。于是,耳朵成了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偷懒的天然理由。等耳朵好了,他只不过少了一个生理缺陷,但其他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有些男孩会把个子矮当作替罪羊,于是拒绝成长;有些女孩会把相貌丑当作替罪羊,于是拒绝成长。他们把一切问题都归罪到自己的某个缺陷上去,经常会幻想“如果……一切OK”。
但是,一些个子同样矮的男孩、相貌同样丑的女孩非常有勇气地去生活,并活得非常成功。一些高大帅气的男孩和一些美貌的女孩却同样找到了各种各样的替罪羊而拒绝成长。
你最在乎自己什么缺陷?好好思考一下,它有没有成为你的替罪羊?
(下面一部分不是我写的)(文/王飞)
父母、配偶、朋友……寻找你身边的“心理医生”
我们似乎总是在这个或下一个转弯处与生活的困境迎面相遇。然而我们也似乎总有办法在困境中平衡自己的心理,然后按自己的选择继续生活。有时候这归功于时间,有时候这归功于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宣泄渠道。其实,何止是困境,即使面对平静的每一天,我们依然需要自己的宣泄渠道,需要倾诉。
心理医生是那个让你在潜移默化中受到影响的人,他(她)仔细聆听你描述的困难或需求,提供一些建议,这些建议如同明灯,指引你从生活的迷途中找到出路。就算你不需要解答,你仅仅是需要一个愿意让你发泄情绪的人,你也会在向作为心理医生的他(她)倾诉完后感到解脱。
但现实渠道的欠缺,使每一个人能够拥有心理医生几乎成为一种奢望。审阅我们的生活,大多数人并没有一个正规的心理医生,但很多人都找到了替代的途径,让身边人成为自己的“心理医生”。
蒙蒙已经习惯了将心事说给父母听。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即使不赞同她的想法,也很少干预她的决定。蒙蒙说:“虽然有很多的朋友,可是总不能将自己的‘心理垃圾’都倾泻给别人啊。而且,大家年龄相仿,烦心事也都差不多。”所以,蒙蒙觉得和自己的父母倾诉是最舒服的,毕竟他们才是最能包容自己的人。
点评:生活中许多人并不能像蒙蒙一样将心事告诉父母,因为代沟的存在还是很普遍的。纵使父母的人生经验比我们丰富,他们的解题思路、他们认可的观念总与我们有很多不同,往往是只好兜着一肚子教条唯诺离去。而且,我们往往会害怕父母为我们担心。
从同学到爱人,与妻子相识了10年,雨辰觉得妻子已经是自己的亲人、朋友了。几乎每天他们都会给彼此讲白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他更是愿意在妻子面前发发牢骚。他觉得男人在别人面前总是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在妻子面前就不必那么勉强了。即使有时候妻子被他抱怨烦了不理他了,他也还是愿意对她说。
点评:很多人会觉得雨辰是幸运的,因为爱人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然而,往往正因为亲密会造成沟通的障碍。不像恋爱时那样甜甜蜜蜜,进入老夫老妻阶段,你可能很难向他(她)描述你软弱而紊乱的心境,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相处太久了,彼此已对探索对方心中的秘密失去了兴趣。而且,太忙,没有心情,有些事情不便倾诉都可能是倾诉的障碍。
月月说自己大学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现在的好友叶子。她们性格互补,月月是悲观敏感型,叶子则坚强乐观而且很有见地。每次,月月遇到解不开的心结时,总是会向叶子倾诉。如今,两人虽然分开两地也还是几乎每天都通电话。
点评:朋友是我们最可能找到安慰的港湾,也是我们最常求助的人。可有时天天与朋友吃饭聊天,仅仅是为了有趣,突然聊什么深入的话题,怕会把他们吓坏了。有时是老天不眷顾,把身边可以交心的朋友打发到异地。而事实上我们也不允许自己时时把生活中的不如意向朋友抱怨,要是我们喋喋不休,朋友交往再深,亦迟早会对无休止的鸡毛蒜皮感到厌倦。
小易拥有许多素未谋面的网友,其中不乏关系很好的。她有什么事情从不忌讳向他们提及,或许是因为旁观者清,从他们那里,每次她总能或多或少地收集到一些客观的意见。然而她说自己永远不可能也不愿意与这些网友见面。她宁可相信他们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点评:找陌生人谈心往往没有心理负担,大家互不认识就有这样的好处,我们不再需要维持自己苦心经营的正面形象,可以敞开地谈,无所顾忌。然而,我们也常常看到许多人并不能把握好这样的尺度,把自己弄成了现代“祥林嫂”。
孩子和宠物
冬儿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自从有了这只小狗,冬儿已经养成了对它说话的习惯,尤其在不开心的时候。冬儿说她觉得小狗是能听懂她的话的。有时候,她流泪的时候,小狗就会舔他的手。和小狗倾诉之后,她会觉得轻松很多。
点评:孩子和宠物都是弱者。除了在竞争中取胜,个人价值的实现还在一定程度上来自于被需要的感觉。孩子或宠物是你的心理医生,并不是说你会向他(它)们倾诉,你只是在与他(它)们相处的过程中得到了被需要的感觉,因而缓解你的精神压力。但同时,将宠物或孩子作为倾诉对象容易产生自怜情绪。
可能,没有哪个人、哪个东西能成为你我完美的“心理医生”,他们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尽如人意处。但是,他们会用他们的理解与爱起到一定的治疗效果。
抑郁:没有完成的悲伤?
快乐有理,悲伤无益——这是我们习惯的逻辑。
  当遭遇人生悲剧时,我们会劝自己,要么被别人劝,想开点吧,多想想那些美好的事,多看看人生的阳光之处……
  于是,看上去,我们很快恢复过来,开始笑对人生。
  然而,那个人生悲剧所制造的悲伤,会在潜意识深处大肆蔓延。
  结果,白天,你笑对人生,你看似阳光灿烂。
  只是,到了夜深人静之后,你总被一些莫名的忧伤所袭击,你会控制不住地落泪。
  你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对此,你总能找到一些现实的、显而易见的理由,一些此时此地的理由。
  但是,那个真实的理由,常常藏在你不敢碰触的潜意识深处。
  抑郁症,很容易被理解为过度悲伤。
  不过,瑞士心理学家维雷娜·卡斯特在她的《体验悲哀》一书中写到,一个人之所以患上抑郁症,往往不是因为过度悲伤,而恰恰是拒绝了悲伤。
  她认为,抑郁症的产生,常常是因为这样的情形:悲剧事件A发生了,当事人过于悲痛,一时无法忍受,于是用“阳光战略”来对抗悲伤,伪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并且,他仿佛成功了,他很快从悲剧事件A中恢复了过来,又可以笑口常开了,甚至表现得比悲剧发生前还快乐。
  多年以后,悲剧事件B发生了,它看起来并不严重,但却引起了当事人强烈的情绪反应,他为此深深地沉溺在悲伤之中,常常控制不住地长时间哭泣。
  意识上,他会认为自己是因为B而悲伤,是悲伤过度了。
  实际上,他是因为事件A而悲伤。
  从这一点上而言,抑郁,这种沉溺性的悲伤,其实是没有完成的悲伤,或者说,是错位的悲伤。
他越爱她,她越担心分手
  26岁的卢娜在一家欧资企业工作,她表现得非常卖力,常常晚上工作到22时以后。
  只是,这家企业并不鼓励加班,所以部门领导几次找卢娜谈话,叮嘱她注意身体。卢娜总是满口答应,但她仍会在办公室待到半夜。领导再来劝她时,她会说,她忍不住加班,这是她的一个习惯,请领导谅解。
  因为卢娜工作极其出色,再加上公司文化非常宽容,并且加班毕竟看上去是好事,所以领导不再管她了。
  为什么非加班不可?
  一方面,卢娜有完美主义,必须把工作做到尽可能的好,她才安心。另一方面,她是用工作“kill time(即消磨时间)”。
  原来,卢娜怕回家,怕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偶尔,她会跟朋友们去酒吧等场合“kill time”,但她不喜欢那种闹哄哄的场面,她觉得那时反而会更空虚,相比较之下,工作更有意义一些,所以她宁愿加班到半夜,然后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
  同样疲惫不堪的还有她的心。卢娜渴望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回家,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能在回家后倒头就睡。
  这样说来,卢娜的加班,原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灵放松,因为心灵一旦放松,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一些东西就会映现出来,令她难过。
  一开始,她的加班战术比较成功,她基本上每天都可以令自己身心疲惫,回家后倒头就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战术逐渐失去了效力,现在,她要么不管多疲惫都难以入睡,要么常在深夜里突然醒来,然后陷入失眠状态。
  睡不着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哭泣。
  其实,睡梦里,她也常哭泣,醒来后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枕头也被泪水打湿。
  “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在一家咖啡馆里,卢娜问我。
  “听起来很像,但我们先不做诊断,你先谈一下,你为什么这么悲伤。”我对她说。
  原因很简单,她说,她每天晚上哭泣,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担心男友再一次抛弃她。卢娜和男友是中学同学,大学时开始谈恋爱,她在广州,而他在上海。恋爱期间,一次她没有打招呼,就跑到了男友的学校,想给他一个惊喜。不成想,男友居然提出了分手,而且什么理由都不肯讲。
  这次分手给卢娜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当时,她曾有一段时间,每个夜晚都忍不住哭泣,悲伤的感觉太难过了,卢娜想克服这种情绪,随后找到了办法——高强度的学习。
  大学毕业后,她留在广州,而他留在了上海。
  去年春天,他突然和卢娜取得了联系,对她说,他渴望和她重新到一起,因为一直爱着她,当时之所以分手,是因为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那样自己就配不上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卢娜。没想到,他毕业后很顺利地找了一份好工作,那之后他一直想和卢娜复合,只是没有勇气提出。经过了几年的犹豫后,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决定告诉她真相——他一直爱着她。
  卢娜也仍爱着他,于是,两人又走到一起。复合的爱情一开始很甜蜜,他们常在广州和上海间飞来飞去,空间上的距离似乎没有那么远了。并且,经过了几年的相思之苦后,男友更懂得了如何呵护卢娜,常给她制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浪漫和温暖。
  然而,恋爱一年后,从今年春天开始,卢娜常陷入莫名的担忧中,她脑海里常重现那次被抛弃的画面:她兴冲冲地跑到他的学校,他却冷冰冰地对她说,他不再爱她了,一切都结束了。
  脑海里一出现这个画面,她就会担忧这一幕再次重演,于是难过到极点,忍不住会哭起来。这时,她会告诉男友,男友则会极力劝慰她,对她说,他以前太傻,不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所以才做出那样的蠢事,但以后不会再做了,他爱她,他只爱她,心里没有其他人,你别哭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只是,不管男友在身边劝慰,还是通过电话劝慰,都没有多大效果。卢娜理性上愿意相信男友说的是真的,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令大学时被抛弃的那幅画面不要出现。
  当然,也并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卢娜很快想起,大学时,她用刻苦学习的办法克服了当时的悲伤。于是,她重新拾起这一办法,用刻苦工作的办法来克服现在的悲伤。
  这个办法一度有效,但现在也不行了。
自然的悲伤,是一种治疗
 听完她的故事,我感觉,卢娜的这种悲伤,的确是一种过度的悲伤,而且还是不恰当的悲伤。
  因为,除了两地分居,她和男友的关系并没有大问题,她却为这一点而深深地悲伤,这是过度的,也是不恰当的。
  简而言之,这是莫名其妙的悲伤。
  所谓莫名其妙,几乎一定是因为,潜意识的东西发挥了作用。当事人意识上以为是因为事件B而有了什么情绪,但其实,真正引起这一情绪的是潜意识里的事件A在发挥作用。因为潜意识不被当事人感觉到,所以当事人的情绪和意识上找到的原因明显不匹配,这种不匹配,常被我们称为莫名其妙。
  因为这样的认识,我相信,卢娜这种沉溺性的悲伤,肯定还有其他理由。肯定了这一点后,我问卢娜:“现在,你用努力工作克服悲伤;大学时,你用努力学习克服悲伤。这好像是你常用的对付悲伤的方法。这个方法,更早以前,用过吗?”
  卢娜想了一下,有点迟疑地说:& & “高中的时候用过。”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继续问她。
  “哦,爸爸突然去世,因为车祸。”卢娜平静地回答说,“当时非常痛苦,后来想,不能辜负爸爸的期望,于是刻苦学习,决定用考上一所重点大学的办法告慰爸爸的在天之灵。”
  “当时很难过,现在又说起这件事,你难过吗?”我问。
  “不难过了,这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早已不再难过了。”卢娜继续用平静的口吻对我说。
  接下来,我让卢娜详细地给我讲了一下,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和家人又是怎样渡过这一难关的。讲述这一切时,卢娜的情绪还是和刚才一样平静,而语调越来越自然。
  “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总结说。
  “是的,都过去了。”她说。
  “好,既然这样,现在,请你跟我说:爸爸,我承认,你走了。”说这句话时,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说完这句话后,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咖啡馆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之中,我好像只关注到卢娜一个人的存在,而咖啡馆里的其他人、其他事物都不存在了。
  卢娜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特殊的气氛,她诺诺地开口说:“爸…爸…”第二个“爸”字还没说完,她已泪如雨下,几乎同时,她轻声地而又肆意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后,她努力止住了哭声,擦了擦眼泪,问我:“我还没有接受爸爸离去的事实,是吗?”
  是的,显然如此,而这也是她抑郁状态的根本原因。
  认为抑郁症是没有完成的悲伤,并不是维雷娜·卡斯特的独创。许多心理学家都持有这一看法,而精神分析流派的心理治疗师在做心理治疗时,常常要帮来访者完成“悲伤的过程”。
& &&&精神分析的理论认为,自然而单纯的悲伤,是一种治疗。
  这一看法,建立在一个最基本的道理之上——大多数心理疾病,都源自对人生真相的扭曲,要想做一个健康的人,就要拥抱自己的人生真相。
  只是,人生太苦,我们很容易遭遇一些人生悲剧。
  这时,该怎么办?
  假若没有任何教导,只问我们的自然情感过程,那么,我们第一时间产生的情绪必然是悲伤。
  这个自然的情感过程,其实就是最自然的疗伤。当我们为自己的人生悲剧而痛哭时,就是一个拥抱自己的人生真相的最自然的过程。
  并且,等我们真正彻底地拥抱了这个人生真相,即彻底承认这个人生悲剧的确发生了,这时,我们的心灵就与这个人生悲剧达成了一种默契,我们就可以与它共存了。
  不仅意识上与它共存,心灵深处也可以与它共存。
  悲剧一旦发生,它就是不可逆转的人生真相,我们除了承认它,与它共存之外,并没有其他办法。
  然而,因为一些人生悲剧产生的痛苦太重了,会令我们暂时无法接受,于是我们会渴望远离这些人生悲剧,而常用的办法有两个:否认,即否认人生悲剧的发生,甚至会彻底忘记它的发生;情感隔离,我们理性上记得这件事,但它已唤不起我们相应的情感反应。
  用这两种办法,我们意识上与人生悲剧拉开了很大的距离,由此,我们可以不再为它痛苦。
  只是,这只是意识上的过程。其实,我们仍然在痛苦,只是这些痛苦被压抑到潜意识深处而已。
太爱他,所以不能嫁给他
  如果一种痛苦还能被意识到,我们就会在意识层面对痛苦做一些工作。如果痛苦完全被压抑到潜意识中,那么它们将会以我们所不能了解的途径继续发挥作用。
  卢娜的情况就是这样,意识上,她不再为失去爸爸而痛苦。但是,潜意识上,她为此痛苦。
  并且,这种埋藏在潜意识深处的痛苦,一定会借用一些途径来表达,而类似失去父亲这样的事,就是最好的途径。与男友分手,从心理含义上而言,很像是再次失去父亲。于是,看起来,这一年来,她每天晚上都在为可能再一次被男友抛弃而痛苦,但实际上,她是一次次地在为失去父亲而悲伤。
  这是很容易被理解的,因为卢娜的情感和事实存在着巨大的漏洞。男友一次次保证爱她,不再离开她,而她也找不到男友想离开她的证据,也就是说,她意识上找不到男友会再次抛弃她的证据,但她仍然沉溺在悲伤中。这种悲伤与事实不合拍,证明这个事实其实不是这种悲伤的理由。
  卢娜不想以后的晚上继续哭泣,这一点并不难做到,方法是继续悲伤,不过不再是为担心男友抛弃自己而悲伤,而是完成失去父亲所导致的悲伤。
  表面上,她是太悲伤了。实际上,她是没有完成悲伤。
  卢娜的例子并不罕见,最近一段时间,我常遇到类似的故事:有人对我说,他担心自己得了抑郁症,因为他太悲伤了,然而,随着聊天的深入,最后发现,真正的问题不是太悲伤,而是因为他阻断了自己对一个重大的人生悲剧的悲伤过程。
  31岁的女子莎莎,她最近谈了三次恋爱,但每次只持续了几个月就无疾而终,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于是约我来谈。
  她先说了她的第一次恋爱。23岁时,她和一个公认的花花公子谈起恋爱来,不过是他追的她。他很爱她,后来逐渐改变了自己,对她越来越忠诚,最后只爱她一个人了。
  恋爱了3年后,莎莎突然特别想结婚,尽管男友变成了一个忠贞不贰的男子了,但他以前的花心史还是令莎莎不放心。于是,她坚决地和男友分手了,没有给他任何回旋余地。
  之后,有多名男子追她,但莎莎有3年时间没有谈恋爱。她是从29岁才开始试着和其他男子交往,但没想到,每一次恋情都不能持久,谈了三次,最长的一次也只持续了半年。
  她的初恋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
  她说,她想结婚,而男友不可靠,所以她才分的手。然而,男友已从花花公子变成一个忠贞不二的男人了,她所说的不可靠不成立。
  并且,既然那么渴望结婚,为何分手后,却拒绝所有追求者,孤独了3年呢?
  这种莫名其妙里显然藏着潜意识的理由。
  原来,莎莎和卢娜一样,也意外地失去了父亲。她是在初中失去父亲的,她以为自己早就处理了父亲意外去世这件事,但是,父亲去世一年内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显然,莎莎是把与父亲去世有关的事情,给压抑到潜意识深处了。
  失去父亲这个最亲密的男人太痛苦了,于是,莎莎不想再重复这样的事,这是她与初恋男友莫名其妙分手的原因。与男友结婚,意味着男友将从实质上变成她最亲密的男人。如果真这样做了,再失去他怎么办?莎莎为此深深地担忧,于是与男友分手了。分手后,她孤独3年,其实是在表达对男友的忠诚。这正如卢娜的男友一样,因为自卑与卢娜一度分手,但仍深深地爱着对方,而莎莎也深深地爱着初恋男友。
 她和卢娜的解决办法也一样,我推荐她们读一下维雷娜·卡斯特的著作《体验悲哀》,并建议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完成失去爸爸的悲伤过程
先收藏了,慢慢学习了!!!
找替罪羊也就是他们所说的一种“心理防御机制”吧
回复 27# 季风中的骏马 的帖子
应该是吧。也可以说是一种逃避和推卸。
比如我觉得大家都不喜欢我,“我的性格确实存在问题”这个事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这时候如果我能把不受欢迎的原因推给“我长的不够好看”或是“我有着什么什么缺陷”这些客观因素,总会觉得舒服些。就像和人赛跑输了,我不愿接受我运动水平确实不如人,而归咎于“跑鞋不够好”“天气不好”,一样。
我觉得根源在于自恋情结,这个在武志红的博文中也经常提到。人们本能的希望自己是对的,于是对挑战“我是对的”的因素,拒绝接受。好像一旦承认“我某方面存在问题”就意味着对我这个人的否定。
谈谈自恋(1):我们都有一堵超级自恋的墙
“有没有可能,我们在心中建一座足够坚固的墙,足以抵抗一切打击?”
  最近,去一家咨询机构做关于灾后心理干预的讲座时,一位听众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其实,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堵墙,这堵墙不可能坚强到“足以抵抗一切打击”,但却具备另一个功能:将我们圈在这堵墙内,令我们看不见别人的真实存在,也令我们看不到更大的力量。
  然而,只有真正看到别人的存在,我们才有机会走出孤独,并建立起真爱的关系,也只有看到更大的力量并顺从这个力量,我们才能真正强大起来,并获得真正的解脱。
  并且,在自己构建起来的墙内,每个人都是自恋的、扬扬自得的、自以为正确的。
  例如,看起来最谦逊的人,骨子里也是谦逊为荣的,看起来最痛苦的人,也是一边痛苦一边自大的。
  所以,我们本能上都是抵触改变的,因为那意味着要拆掉这堵自恋之墙。
& & 前不久,我一个朋友X去做近视眼手术。当被固定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时,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恐惧中。
  “好像我要死了,甚至比死还可怕,”她回忆说,“好像一切都消失了,一切都不存在了,我胡乱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抓不住,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却发现周围连一棵可以起心理安慰作用的稻草都没有。”
  为了对抗这种恐惧,她做了一件事情:胡思乱想,想象她自己是待宰割的羔羊,而到底会有谁来救她。
  这样一想象,她觉得好受了很多。
  然而,我对她说,假若她不做这个想象,不做任何对抗,而是听任自己沉浸在这种恐惧中,她最后就会得救。
  说得救,是因为她是一个心理问题比较重的女子,她极渴望亲密关系,但却很难建立起稳定而高质量的亲密关系。在我看来,导致这一结果的核心问题是她看不到恋人的真实存在。这时,她越在乎对方,就越是容易把她头脑中想象中的恋人形象投射到对方身上,而这时对方就会觉得离她越远。
  但为什么会看不到恋人的真实存在呢?因为,当和恋人在一起时,或和任何人在一起时,她的心理活动会一直处于活跃状态,她会一直在行动、想象或思考,她的心从来没有留下空隙。然而,只有当我们的心理活动能在某些瞬间停顿下来时,我们的心才能感应到对方的真实存在。
  这是一个很普遍的道理,对于这个道理,明朝大哲学家王阳明用八个字做过概括: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王阳明不败的秘密
  王阳明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在我看来,他堪与老子媲美。并且,他还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为伟大的文学家、政治家和军事家。他的哲学绝非是书斋里的空想,而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学以致用的东西,用到政治上,王阳明成了第一流的政客,和王阳明较劲的对手们不管多强大,最后都败给他,用到战争上,王阳明则成了最可怕的军事家。
  他提出“此心不动,随机而动”的八字真言时,正值江西的宁王造反,而他作为当地的最高官员负责平叛。当时,他的一个下属抱着一腔爱国热情想与宁王奋不顾身地作战时,王阳明问,兵法的要义是什么?这个下属答不上来,而王阳明随即讲了他的兵法要义,就是这八字真言。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的理解是,我们的心经常处于“妄动”状态,即一个念头接一个念头像滚雷一样不断地在我们心中炸响。然而,绝大多数人却对自己的“妄动”没有觉察能力,套用精神分析的术语,这些没有被觉察的“妄动”就是潜意识,当我们被潜意识所控制时,我们就会处于程度不同的失控状态。我们以为,自己是根据意识层面的某种想法去行动的,但其实,是我们没有觉察到的潜意识在驱使着自己这样做。
  这时,我们的行动就有点像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宁王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后来犯了很多战略和战术上的错误。然而,作为对手,如果王阳明的心也处于同样的“妄动”状态,他一样也会犯一些大大小小的错误。
  然而,王阳明的“心”可以不动。如果他的心不动,他的心就是一面空明的镜子,宁王的“妄动”会清晰地映照在这面镜子上,而其致命缺陷就会被王阳明一览无余。结果,王阳明可以随时抓住宁王的漏洞,从而可“随机而动”,不仅可先发制人也可后发制人。
  相反,如果我们的心先动了,并且还对自己的念头特执著,那么就会看不到事情的本相,而犯一下低级的错误。
  譬如,二战期间,纳粹德国突袭苏联前,有无数情报被透露给苏联,但斯大林抱定一个念头“希特勒不会愚蠢到攻击苏联”,所以对这些情报视而不见,并且在战争爆发前一天气急败坏地下令枪毙了一个反叛到苏联的德军士兵,甚至当德军的大规模闪电战开始后,斯大林仍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没有及时下达反击的命令,结果令苏联红军在战争开始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种现象在强人中极为普遍。伊拉克战争期间,萨达姆也是认定布什会像老布什那样,发动战争就是为了教训他一下,当美军攻到巴格达时就会停下来。此外,他还故布疑阵,让美国和联合国情报人员怀疑伊拉克果真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从而投鼠忌器。
  斯大林和萨达姆这两个例子都是“此心已动”,而且对自己这个念头过于执著,结果就不可能及时看到事实的本相。
  在“此心不动,随机而动”的理念指引下,王阳明成了最可怕的军事家,他一生打仗无数,未尝败绩。他去世前一年,两广再次叛乱,其他人无法平叛,朝廷不得已再请王阳明出山。孰料,叛匪一听说鼎鼎大名的王阳明要来,立即就投降了。
“小我”由无数妄念组成
  以上都是太伟大的例子,有点扯远了,我们再回到X的小故事上来。
  其实,和斯大林与萨达姆一样,X的心也是先动了,而且动得很厉害,结果看不到了事实的本相。
  事实的本相很简单——医生是帮她的,而她已先动的心是恐惧中所藏着的被迫害念头,即,她对周围一切人都有戒心,她潜意识中认定一切人和她建立关系都是为了攻击她和控制她的。
  她有这样的念头,也是因为她童年时有这样的人际关系——她的妈妈对她的控制欲望太强烈,这意味着妈妈一直试图过分侵入她的空间。同时,妈妈还一直给她讲人多可怕,她一定要加强自我保护。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令她的心很容易处于“妄动”状态——“别人都是来害我的”。所以,尽管意识上知道医生是来帮自己的,但潜意识上却认为医生是害自己的,并因而充满了恐惧。
  这不仅是她躺在病床上那一刻的感受,更是她无时不刻的感受。这种恐惧就像是一种背景音,一直弥散在她的内心深处,令她时刻都处于不安全感中。为了对抗这种弥散的恐惧,她会忙碌地做事,喋喋不休地说话,拼命地学习和思考,总之是不能停歇下来。如果停歇下来,这种恐惧就会将她吞噬。
  这样一来,对抗似乎是有道理的。
  但是,假若她听任自己沉浸在这种恐惧中,不去做任何对抗,而是让念头或意识像水一样在心中流动,最后那一刻,她就会全然明白,这种恐惧到底是怎么来的。
  印度哲人克里希那穆提称,唯一重要的是点亮你自己心中的光。假若X能在那一瞬间全然明白那种弥散的恐惧是什么,这就意味着她在这一角落上的光被点亮了,这时就会立即得救。
  怎么可以做到这一点呢?克里希那穆提的方法是,不做任何抵抗,让心中的念头自然地流动,这时我们会发现念头一个接一个,但当念头可以停歇时,那时真相会自然映现。
  一个读者在我发在天涯论坛的帖子《谎言中的No.1: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中写道,她发现自己冷酷无情,经常不合时宜地哈哈大笑。最近一次是看体育比赛时,有两个运动员猛烈撞在一起,其中一个被撞得鲜血淋漓,看到这一幕后,她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引起了一起看球的丈夫的不满,他斥责她为何如此麻木。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令她也开始怀疑,自己为何如此冷血。
  后来,她按照克里希那穆提的方法做了一下工作,先是回想起她冷血时的画面,然后让念头自然流动,结果,念头终于停歇时,她脑海里映现了一个暴力画面:爸爸一拳打在妈妈的脸上,妈妈血流满面。并且,当这个画面出来后,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
  这个念头就是答案。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她之所以对运动员撞在一起不自觉地幸灾乐祸,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有“妄动”。具体而言,是她渴望爸爸揍妈妈一通。原来,她的妈妈喜欢挑剔和唠叨,爸爸喜欢沉默,而她觉得爸爸对妈妈忍让得太过分了,所以曾希望爸爸揍妈妈。可是,打人本来就不好,而她一个女儿又怎么能希望爸爸打妈妈呢?所以这种念头最初一产生后,她立即和它进行对抗。对抗貌似成功了,这个念头她再也意识不到了,但也不过是压抑到潜意识中去而已,并最终变成了令她失控的“妄动”的源头。
为什么越爱越孤独
  美国哲人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当下的力量》称,我们绝大多数人都被思维给控制住了,当头脑中出现一个念头时,我们不自觉地会去实现它。但如果我们能觉察到思维的流动,既不去实现它,也不与它对抗,那么我们很容易会理解思维的合理和不合理之处,随即就可以从思维中解脱出来。
  对于这位女士而言,她产生父亲揍妈妈一顿的念头乍一看是不好的,但这个念头的产生却是源自她对父母失衡的关系的自然反应,从这一点而言,这个念头的产生是合理的,但是,如果她继续让思维自然流动,那么她还会发现这个念头背后还藏着其他的念头,而一旦最后那个念头出现,她便会明白她与父母的三角关系的实质,而自动放下前面那个暴力念头。
&& 埃克哈特•托利认为,无数相互矛盾的念头,以及围绕着这些念头的种种努力组成了我们的“小我”,也即心理学家们所说的“自我”。通常,当你说“我如何如何”时,你其实说的都是这个“小我”。我们很容易执著于“小我”中,这时“小我”就会成为一堵无形的墙,阻碍我们内心深处的“真我”与外部世界建立直接的联系。
  每个人的“小我”都是不同的,有人喜欢追求快乐,将快乐视为最重要的事情,有人经常沉溺在痛苦中,视痛苦为必然,有人视助人为绝对原则,有人则将索取视为理所应当……总之,我们都在“小我”之墙所围成的院落内过着自以为是的生活。但不管这个院落内所奉行的法则看起来是多么美好或伟大,它们都是将我们与其他人、其他存在乃至世间万物建立真实的联系的障碍。
  因此,尽管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走出孤独,都渴望与别人相爱,但这个最普遍的欲望却很容易成了奢望。
  并且,这时我们越自以为是,越以自己的“小我”为荣,那么我们相爱的渴望就会成为以我的“小我”消灭对方的“小我”的战争。
  日本小说家渡边纯一写了一本名为《钝感力》的“心灵鸡汤”,大意是,相对比较迟钝的人才可以更易与人相处,也更能忍受挫折,因为他的心比较钝。
  这种说法是很有问题的。例如,心理学中所说的边缘型人格障碍者是最难与人相处的一种人,因为他们非常情绪化,既渴望亲密关系,但一旦建立起亲密关系后,他们又会忍不住地大肆攻击恋人,而恋人受不了想离开他们时,他们便容易有自伤甚至自杀的极端行动。
  不过,自恋型人格障碍者却很容易和边缘型人格障碍者相处,因为,自恋型人格障碍者普遍既自大又迟钝,因为他们心中那堵自恋的墙太坚硬了,边缘型人格障碍者的情绪化或许会给别人带来很大的困扰,但却刺透不了自恋型人格障碍者的自恋之墙。
心不动的瞬间最有洞察力
  不管我去了哪里做讲座,最后都会有人问类似的问题:请问怎样才能让我的孩子或我的配偶变得更好?
  提类似问题的人,都是缩身于“小我”的墙内,并试图将别人纳入到自己的墙内,这怎么可能呢?
  试着去了解一下你的内心,你一定会发现,你的头脑中有着仿佛永不停歇的念头。然而,如果你想发现世界的本相,你想真正看到别人的存在,你的心就必须要有空隙。
  以前,我经常自诩看人的眼光很厉害,一般是第一眼,最多也很少超过5分钟,我就会有一个清晰的判断,而这个判断也几乎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现在,我明白,这不是我多厉害,其实恰恰相反,是因为和人初相识时,我容易有那些不自恋的瞬间。在那样的瞬间中,我的念头之河停止了流动,心中出现了空隙,这时我的心会自然而然地感应到对方的真实存在。
  正如王阳明所言,我这时是“此心不动”。
  对我而言,这样的时刻一般都是不自觉中出现的。假若我一开始就抱定一个念头,我非要把对方看清楚,那么,我反而容易出错。也就是说,这时我的心动了,而心一动,我看见的就是我的心投射到对方身上的自己的“妄念”,而不是对方的真实存在了。
  所以,我赞成这种说法:重要的不是做什么,重要的是放下。若想看到别人和其他事物的真实存在,你至少要有某一瞬间,可以放下你的“小我”。
谈谈自恋(2):远离你自我实现的陷阱
& & 即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平常事件,像在与别人的争论中,迫切地希望打败对方,以证明自己是对的,都是由于小我对死亡的恐惧而引起的。如果你以你的观点自居,把你的观点等同于你的“我”,当你错的时候,你这种以思维为基础的自我感就会严重受到死亡的威胁。所以你的小我不能承认错误,错误就等于小我的死亡。&&
& && && && && && && && && &&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
& && & 前不久,一个朋友邀请我去他的心理咨询机构讲课,主题是灾后心理危机干预。
  汶川地震发生后,这类讲座盛行一时,绝大多数都是关于灾后幸存者的心理发展过程和如何进行心理干预的,并且多有一个比较标准化的资料和课程。我不想讲这个,我想讲讲我自己的反思。
  我是5月18日~24日随同一个47人的心理志愿者团队去地震灾区的,回来后,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句话:地震打破了人们的幻觉,而我们再去帮助他们把幻觉建立起来。
  依照那个比较标准化的材料,也依照我个人的理解,地震等重大灾难对幸存者造成的心理冲击主要有两点:
  一、受伤、亲人遇难和财产损失等实际丧失带来的痛苦;
  二、控制感被破坏。
  关于第一点,并不适合在地震刚发生后不久进行处理,所以我们主要是针对第二点做工作。
  什么是控制感呢?这可以简单概括成一句话“我控制着我的人生乃至周围的世界”,有些人可能有明确的这种想法,而多数人是无意中抱有这个意识,但地震等重大灾难强有力地告诉我们,你能控制的事情很有限。
  控制感被打破,会令一个人的人格的暂时解体,他会从“我能掌控一切”的强大感迅速转向“我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感中。
  但是,必须要帮助幸存者恢复控制感吗?既然这本来就是幻觉,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也是一个机会,令当事人从幻觉中解脱出来呢?
睡眠浅是因为自恋
  仿佛是为了考验我似的,在去这个机构讲课的前一天晚上,我遭受了一个小小的挫折。
  当晚,我和往常一样,在晚上12点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无法入眠,因为楼上不断传出有类似用锤子砸钉子的声音,一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还没停。这令我很受不了,于是打电话给小区的物业管理处,值班的保安则答应过来查看一下。
  然而,等了很久,这个声音还在继续,不得已我再次给物业打电话,质问是怎么回事。对方回答说,没有人家在装修,我所住的那栋楼,以及周围的两栋楼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怎么会这个样子?我有点不信,便穿好衣服出去查看了一下,发现果真如物业所言,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这一刻,我忍不住开始怀疑,莫非我有幻觉和被迫害妄想了,这可是精神分裂症的典型症状啊。
  不过还好,赶过来的几个保安说,他们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是没有人家亮灯,声音也不大,很难明确是哪里传出来的,而且这时也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查看吧。
  没办法,我只好回到自己家里,硬躺在床上试着令自己入睡。
  逐渐的,我回想起1996年的一件事情。
  那个学期,我在读大四,决定考研究生。为了保证自己的学习时间,我和宿舍的哥们商定,每天中午和晚上的12:30前就要关上宿舍门,不允许别的宿舍的哥们进来闲聊,并且12:30后大家也不能大声说话和听音乐等。
  说是商定,其实是大家为我牺牲,因为我们宿舍6个人中只有我一个人考研究生,但我们宿舍的哥们都是性情温和的好人,很容易彼此体谅,他们知道我这个人睡眠很浅,很容易被吵醒,所以愿意为我做这个牺牲,而接下来的长达四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也一直在贯彻这个“商定”,甚至还为此和别的宿舍的哥们发生过几次小小的冲突。
  研究生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我非常内疚。为了消除内疚,也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拿当时剩下的几百元积蓄请他们哥五个好好搓了一顿。回来后,我说,我再也不限制大家了,大家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则说,你小子要是还限制我们,小心我们一起来揍你。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有人唱摇滚,有人很大声地打电子游戏,而我却可以酣然入睡。第二天早上,我感到非常惊讶,原来我是可以在很喧嚣的环境下入睡的,我并不是一定会那么神经过敏。
  一旦明白“原来我是可以在很喧嚣的环境下入睡的”之后,我就很少再那样敏感了,几乎可以在任何条件下想睡就能睡着。
  那么,为什么这个晚上,我再一次变得挑剔?这个晚上,和1996年的那个晚上又有什么相同的道理?这样一联想,我立即明白,我是在玩自恋的游戏。
我们都妄想控制世界
  一说到自恋,我们很容易想到,一个人很容易以自己的某些条件为傲,譬如相貌、智商、家庭背景和学历等等。然而,最核心的自恋不是这些。
  最核心的自恋是控制感,即我前面提到的,我们几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认为,“我能控制我的人生,我能左右世界”。围绕着这种感觉的,是自己很少能察觉的一些预言“我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运转的”。
  这种预言被称为自我实现的预言,即如果我有了一个什么样的预言,我就会只关注与这个预言相符的信息,并且会将事情朝我所预言的方向推动,而如果事情一旦背离了这个预言的方向,我会很容易受到刺激。
  1996年考研前,我的一个预言是“我是一个睡眠很浅的人,很容易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所以,我会对睡眠环境很挑剔,这种挑剔就是在捍卫我的这个预言,也就是在捍卫我的自恋。
  但是,考研结束的那个晚上的事情修改了我这个预言,我心中有了一个新的预言“我是可以在喧嚣的环境下入睡的”,从此以后我就真可以实现它了。
  那么,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呢?我为什么又变得这么挑剔呢?
  因为,我现在住的小区环境很棒,很安静,长时间地住在这里,我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新的预言“这个小区晚上很安静,很适合睡觉”。然而,这个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类似用锤子砸钉子的声音便挑战了我这个无形的预言,从而破坏了我的控制感。此后,我之所以打电话给物业,还爬起来试图去找到噪音的来源,都是为了捍卫我的控制感,捍卫我的自恋。
  明白了这一点后,我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而情绪也平稳了很多。
  这时,我突然想,这个世界是何等地孤独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并不能感受到这世上任何其他人的存在。既然我感受不到,那么其他人对我而言真的存在吗?
  答案是否定的,这时其他人对我来说并不存在。
  其实,不仅如此,当我白天在人群中穿梭,甚至和另一个人谈知心话时,别人一样是不存在,因为我其实还是只对自己感兴趣,我貌似是在和对方交流,在试图努力理解对方,但我绝大多数时候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内心世界,我甚至对他们都不感兴趣,所以他们并不存在。
  想到这里,我开始对那个令我讨厌的声音有了一点好感,我想,这个声音是在提醒我,不要那么自恋,真以为世界是围绕着你转的。
  随即,我开始试着去尊重并接受这个声音,慢慢的,我越来越放松,不觉中便酣然入睡了。
很多父母看不到孩子
  第二天中午,我和请我讲课的朋友一起吃饭,突然下起了暴雨,而我们吃饭的房间是在顶层,哗哗的雨声将我们谈话的声音几乎给淹没。这时,一个服务员送菜后没有及时关门,一个朋友对他大声提醒她关门,声音中有明显的恼火和不耐烦。
  等服务员关好门出去后,我和他们谈起了我昨天晚上的感想,并想象说,假若现在让我在哗哗的雨声和雷声中入睡,我相信我可以安然入睡,但如果雨声停了,有一个服务员用很小的声音来敲门,我入睡肯定要难很多。
  为什么?一个朋友问。
  我解释说,因为我内心中接受了雨声和雷电是我控制不了的这个事实,但我不愿意接受一个人是我控制不了的这个事实。因为接受程度不同,所以内心的预言不同,这导致了我会有不同的行为。
  我说完这些后,刚才大声对服务员说话的那个朋友不好意思地说,看来他是无形中想控制那个服务员了。
  这种对人的控制欲望无所不在,假若一个人在一个环境中越觉得自己有掌控感,他的控制欲望就会越强,而当控制感被破坏后,他的反应也会越强烈。
  历史上有无数这样的故事,一旦某个人大权在握,他很容易会变得小肚鸡肠,任何人违逆他的意志,都会遭到他程度不一的报复。
  这几乎是绝对权势所导致的结果。本来,我们就生活在“我能左右一切”的幻觉里,如果一个人真赢得了这种权势,可以保证在他自己的权力范围内左右一切,那么他就会失去对别人的意志的尊重,而肆无忌惮地打击一切不服膺于他这种幻觉的人。
  同样的,在家里,掌握着财权、话语权和力量等各种资源的父母很容易会沉浸在“我能左右一切”的幻觉中,对孩子的控制欲望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意识上,他们会很爱孩子,很想对孩子奉献,但事实上,他们很难看见孩子的真实存在,结果他们越想爱孩子,就越容易否认孩子的独立意志。
  很多家长习惯在升学、工作和婚恋等关键时刻干涉孩子的事情,让孩子按照自己的意志做选择。他们意识上会说,这是紧要关头,孩子的人生经验不足,他们的经验很重要,但潜意识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潜意识上,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失控的感觉,他们惧怕孩子的发展轨道不在自己左右之中,也担心孩子变成一个真实的、有自主意志和独立判断能力的人,从而不再是他们幻觉中的小孩。
  近日,一个妈妈因为女儿的心理问题和我聊了很久。在和她聊天时,我昏昏欲睡,必须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不令自己睡着。因我感觉,在她面前,女儿不存在,我也不存在,只有她自己存在。她滔滔不绝地讲她对女儿有多好,多么尊重女儿的意愿,每当女儿有重大选择时,她一定会和女儿商量。但是,“商量”的结果一定是,女儿按照她的意愿做选择。现在,她的女儿出的所谓心理问题,其核心就是和妈妈对着干,并拾起自己以前被迫放下的意愿。
  人一开车脾气就大,这也和自恋的幻觉息息相关。因为,很少有车这样的物品,既强大又灵活又听话,它不仅很大地扩展了你的行动能力,而且几乎完全听命于你。在完美条件下,开车会给我们“车人合一”的感觉,这极大地增强了我们“我能左右一切”的幻觉。
  但这个幻觉很容易被打破,堵车、道路状况不好、有人抢路等等,都会打破这种幻觉。这时,那些控制欲望很强的人——也即严重生活在“我能控制一切”的幻觉中的人——就容易发展出暴力行为。据调查,美国公路上发生的枪击案,多数都是堵车和抢道等小事引起。
爱上想法就会掉入陷阱
  当我们生活在“我能控制一切”的幻觉中时,我们就无法和别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因为没有任何人愿意被控制。那些貌似很依赖的女人,其实一样是生活在幻觉中,希望那个控制她的男人能够按照她的想象来控制她,假若她发现男人控制她的方式和她想象得很不一样,她一样会逃离这个关系。
  对关系的渴求是最本质的生命渴求之一。然而,尽管我们每个人都渴望和某个人相爱,甚至渴望“天人合一”,但只要我们还是生活在自恋的幻觉中,我们就不可能与别人建立起真正的关系。
  那么,怎样才能走出自恋的幻觉呢?下面一些简单的办法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首先,去认识自己围绕着自恋所建立起来的自我实现的预言。
  每个人的内心中都藏着很多自以为是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我们每一个比较稳定的想法都是自以为是的。并且,对这些自以为是的想法,我们都有一定程度上的执著,因此,我们会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努力以捍卫自己的这些想法,而一旦觉察到这些想法,觉察到这些想法上的自以为是,以及我们对它们的执著,就可以在相当程度上放下它们。
  在本专栏上一期的文章《我们都有一堵超级自恋的墙》中,我写道,即便最消极的人也一样是超级自恋的。所谓绝望,并不是“什么都不要了”,而是最严重的自恋,也是最大的执著之一,绝望的核心是不甘心——“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我最想要的”以及“我怎么做都没有用,这一点上没有谁比我更聪明”。最终选择自杀的人,一样是处于自恋中,要么是复仇,要么是不愿意面对真相。
  在一个网站上,一个网友在我发表的一个帖子中问我:“道德是否是一种自恋?”我回复说:“绝对是,而且会导致一个恶果‘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越想做圣人,就越需要找到大盗。而且圣人形象自动会激起一些人的反感,令他们自愿做大盗。譬如,多少坏孩子是因为父母逼他们做好人导致的恶果。”
  这个“绝对”显然大有问题,我后来反省说:“那一段我是比较得意的个人见解,所以写的时候洋洋自得,这个绝对不是关于道理的,而是加强我的自我价值感的。一得意了,就被蒙蔽了,所以要放下。”
  我们所执著的一切看法中都藏着类似的洋洋自得,如果能清晰地捕捉到这种洋洋自得,就可以部分地放下了。
  其次,去认识自己幻觉被打破时的恐慌和愤怒。如果知道愤怒从哪里来,就可以少发脾气了。如果意识到自己的恐慌的含义,就可以少去控制别人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是去认识我们为什么会执著于那些想法,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构成我们自恋的幻觉的养料。
  譬如,一个朋友和我聊天时说,你“治”不好我,因为我不配合。她说完这句话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种笑声中便藏着自恋的幻觉。
  德国心理学家埃克哈特•托利在《当下的力量》一书中写道,我们很容易被我们的想法所控制,因为我们认同了这些想法,将这些想法等同于“我”,如果放下这些想法,就好像“我”要消融一样。
  那么,这些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又为什么非得把它们当作自己人格的养料,我们又怎样才能从这些想法中解脱出来,下一期的文章中,将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谈谈自恋(3):我们都是受虐狂?
& && &&&通常,当下所产生的痛苦都是对现状的抗拒,也就是无意识地去抗拒本相的某种形式。
  从思维的层面来说,这种抗拒以批判的形式存在。从情绪的层面来说,它又以负面情绪的形式显现。痛苦的程度取决于你对当下的抗拒程度以及对思维的认同程度。
  ——摘自埃克哈特•托利的《当下的力量》
& & 深夜时分,荒郊野岭处,一个女子,刚和丈夫吵完一架,郁闷之余冲到马路上来飙车。
  孰料,轿车突然熄火了,祸不单行的是,她还没带手机。
  幸好,她发现,路边不远处的山中有一栋亮着灯的房子,于是走去求借电话一用。
  房子的主人是一个老人,他答应借电话给她一用,但是,作为条件,她得回答他一个问题:
& &&&你是谁?
& & 这是台湾作家张德芬在她的小说《遇见未知的自己》中一开始的情节。
  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但也是一个最本质的问题。我们每个人有意无意中都在用生命回答这个问题,而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的回答,也决定了我们生命的质量。
  这部小说中,对这个问题,女主人公尝试做了很多回答:
  1.我是李若菱;
  2.我是一家外企公司的经理;
  3.我是一个童年不幸现在婚姻也不幸的女人;
  4.我是一个身心灵的集合体。
  但是,老人反驳说,这些回答都有局限,稍一质疑就会出现漏洞。你是你的名字吗?你是你的职位吗?你是你的经历吗?你是你的身体吗?你是你的情绪吗?你是你的心理结构吗……
  最后,老人说,除了被说滥的“灵”之外,她说的“我”都是“小我”,都是可以变化可以改造可以消失的,而“真我”是不会改变也不会消失的。如果用更哲学化的语言说,“小我”即幻觉,我们绝大多数人执著地将“我”认同为某些东西,而这些东西随时会破灭。
  李若菱的回答显示,“小我”的内容可以有许多层面的内容。不过,“小我”的核心内容是一对矛盾:对痛苦的认同和对抗拒痛苦的武器的认同。
我们的自恋需要以痛苦为食
  人生苦难重重!
  这是美国心理学家斯科特•派克在他的著作《少有人走的路》中写下的第一句话。
  随着阅历的增长,我对这个看法越来越认同,因为实在没有发现谁不曾遭受过巨大的痛苦,甚至都很少发现有谁当前没有什么痛苦。由此,我常说,大家都有心理问题,因为痛苦几乎总是会催生一定程度的心理问题。
  那么,有没有可能终结这绵绵不绝的痛苦?
  对此,释迦牟尼指出了一条路:开悟。他宣称:开悟就是痛苦的终结。
  但是,能达到“痛苦的终结”的人极少,而我不断发现,人们对自己的痛苦都有一种热爱。
  例如,团体治疗中很容易出现“比惨”,参与者会在言谈中要么暗示要么公然宣称:“我才是最悲惨者。”
  又如,在和人聊天的时候,我常听到有人带着自豪问我:“你说,还有谁比我更加悲惨吗?”
  并且,我越来越明白,绝大多数人的生命是一个轮回,几乎没有谁不是不断地陷入同一种陷阱,然后以同样的姿势跌倒,最后发出同样的哀嚎,但在这种哀嚎声中,又总是可以听到浓厚的自以为是的味道。
  如果不够敏锐的话,我们会听不到这种自以为是的腔调。不过,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看到我们是如何执著于苦难的轮回的。那就是,奇迹发生了,某人的人生悲剧可以不继续了,这时你就会发现,这个人对此是何等惆怅。
  一个国家,有一个剪刀手家族。
  所谓的剪刀手,就是每只手上只有两个手指,是一种先天畸形。这个家族中的男人都是剪刀手,剪刀手的爷爷生了剪刀手的父亲,剪刀手的父亲又生了剪刀手的儿子……
  这算是一种悲惨的轮回吧。不过,这个家族展示了人性的坚韧,他们没有因此而自卑,反而以此谋生,一直利用这个先天的残疾,在马戏团里做小丑。
  后来,这个家族生出了一个有5个手指的健康男孩,这个不幸的轮回可以部分终结了。但对此,他的父亲非常失望,因为儿子不能继承父业了。
  这是网友aw在我的博客上提到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显示,人会恋栈曾经的苦难。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在和苦难抗争的过程中,我们形成了对抗苦难的武器。但是,如果没有苦难了,武器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试着去问自己这个问题,你会发现,你很容易会爱上你发明的武器,你不愿意它被放下、封存甚至销毁,你无意中渴望它一直发挥作用,这就意味着,它所针对的痛苦应一直存在下去,否则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本来是用来消灭痛苦的,但最后却出现了相反的结果:武器的存在需要以痛苦为食。
  这是一种特定的联系,即某一种武器总是需要某一类痛苦为食。
  每个人的命运中都有一种似乎特定的、频繁出现的痛苦,而它之所以不断轮回,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的“小我”所创造的“伟大”武器需要它。
  譬如,一个女子的父亲是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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