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去疤膏中文说明书说:他比我的七分之八少六分.小林去疤膏中文说明书考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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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该化了,陶陶想。
  今天见了阳光,很明烈。有几缕甚至穿透了陶陶家的窗子,搔挠着陶陶窗沿上的仙人掌,使墨绿的叶片又焕发了翠色。光线中,陶陶看到了灰尘,她想,那也只不过是点缀清新空气的顽皮孩子。她黑黝黝的头发在光下,变成了一丝一丝,变成了赭褐色,她很得意,用手拨弄了起来。总之,充满阳光的冬日,是个好天气。
  陶陶的房间很暖和,一觉醒来窗外结满冰凌,爬动着的美丽,多漂亮。但陶陶无心欣赏这些,她只是固执地想,哦,雪该化了。于是陶陶披了最薄的衣服,出门探雪去了。
  外面仍旧好冷啊!陶陶揉揉冻红的鼻头说。
  冬日的阳光哪怕再耀眼,都是只有光,没有热。陶陶家门前的雪还是整洁的,没有丝毫被践踏过的痕迹,这使陶陶十分喜欢。她朝前走着,一脚,两脚,一个窝,两个窝。她又扭身看着,觉得自己刚完成了一个杰作。
  现在是星期天早上八点,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恐怕只有陶陶才会在大早晨背弃温暖的被窝儿来和雪幽会。忽然陶陶开始担心起来,这么冷,雪怎么化呢?怎么化呢?
  她俯身鞠起一小捧雪,对着它使劲地哈着热气。雪水渐渐从她指缝里滑落,把她通红的手指一点点暴露出来。直到雪水流尽,陶陶还在呼呼吐着热气,仿佛要把这漫天盖着的雪都融化掉。
  原来,用温暖可以融化冰雪啊!这冰雪虽冷,也是有感情的,它们也希望被温暖呢!陶陶自言自语了一阵,复又上楼,回家。等雪化了,就给小林打个电话,陶陶咬咬牙说。
  她抬头瞟一眼挂历,上面用红笔勾了七个叉。已经七天了啊!她想。才七天而已,她又想。怎么感觉像七年?她神经质地随手抄起一件东西朝挂历掷去,那玩意却在半中间掉落下来。她这才发现她抓起的是一个空啤酒罐,空掉的东西没有质量,所以抛不远,她想,怪不得没有划出优美的弧线。“啪!”此时挂历却知趣地掉在地上,虽然它并没有遭到打击。
  陶陶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滑稽,她觉得挂历真的是很没有骨气,没有严刑逼供,只是稍微恐吓了一下,便被吓倒了。然而一阵她又心疼地跑过去拾起它,重挂到墙上。
  她对挂历喃喃道,原来你也觉得挺不下去了吗?七天,是太久了吗?是太久了。她很快借着挂历的名义回答了自己的提问。等不到雪化了,现在就挂个电话给小林!
  (二)
  话机上有七个按键已经模糊不清了。那七个按键是小林公寓的号码。
  7-2-8-5-3-4-9-滴——
  “喂,小林吗?”
  “喂,陶陶。”
  “起床了吗?”
  “昨夜几乎没睡。一直到现在呢。”
  原来小林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可是,他也是因为和自己想一样的事情而睡不着吗?陶陶没敢问。
  “小林,我——”
  “什么也别说了,陶陶。”
  “可是,已经七天了,你不觉得太久了吗?”
  “七天了吗?”
  “嗯。”
  “哦,原来已经这么久了。陶陶,我——”
  “什么也别说了,小林。”
  陶陶讲完这句,迅速压掉了电话,她突然产生了一个得意的想法,她已经按捺不住了。对,就这样!我得动作快点!
  (三)
  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见小林。可以画些淡妆,用粉色系的眼影和唇膏,这样显得活泼。不穿羽绒衣了,那样太臃肿,就选小林去年生日时送给自己的那件红色套衫吧。薄了些。不过没关系,这样他见了会高兴。得挎个包包装书,这该死的包包带子总是会断,可一直没有工夫去买新的呢。上次跑到新华书店给小林挑的几本书还没有给他,都是他喜欢的,吵嚷了几次要买,这次顺便带去。
  镜子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陶陶。呵呵呵,呵呵。陶陶看着自己不禁傻笑两声。
  搞定!陶陶的拇指和中指瞬即打了一个脆亮的响指,是小林教她的。
  她一蹦一跳地跑下楼去。深呼吸,小林,我来了!
  刚才踩下去的脚印窝还在,她小心翼翼地踩着刚才踩实的痕迹走,那样就不会弄脏她漂漂的鞋子啦!
  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
  陶陶哼起了这首被她认为在冬季最适合小声哼唱的歌。
  (四)
  十字路口。
  记得七天前,就是在这里和小林分手的。
  “你太任性了!”小林冲陶陶喊。
  “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陶陶也冲小林喊。
  “受不了你了!”
  “我也受不了你!”
  “分手吧!”两个同时说。
  小林说完扭身向马路中间。马路上的车川流不息,小林一点没有顾及,只是大踏步地向前迈,头也没回一下。几辆车看到前面突然闪出一个不要命的行人,都急踩了刹车,车身甩得马路上乱七八糟。几个司机将头伸出车窗,破口大骂着小林一些不堪的脏话。
  陶陶本来流了眼泪的,看到这里情形,竟有点担心起小林的安全,吓得顿住了眼泪。
  小林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把中指竖了起来,举过头顶,仍旧大摇大摆地过马路。陶陶狠狠地,她觉得那个指头是对她竖着的。于是又哭出声来。
  忽然,她的书包带子又断了,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陶陶向地下看去,几本书露了出来。那是她买给小林的,本来打算送给她,却在半路吵了架。
  “刺啦——”一阵尖利急促的刹车声响彻起来。
  陶陶吓了一跳,才从回忆里缓过神来。她发现一辆汽车的车身此时只离她有几十厘米远。
  “你还要命不要!眼瞎了!不看灯吗?!”那个司机将头伸出车窗指着陶陶骂。
  陶陶看都没看那司机一眼,只是背过身去,也学着小林的样子把中指竖了起来,举在空中示威似的。不过,刚才好危险。也许就丧命在车轮下了,陶陶心悸地想。
  瞬间,陶陶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和小林吵架了,如果他们中任何一个出了危险,另一个也活不下去的。
  是的,陶陶是爱小林的,毫无疑问。小林也一定爱陶陶,同样没二话好说。陶陶想。
  可为什么,他们总吵个不停呢?常常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比如这次,陶陶甚至忘了起初是为什么原因吵架了。她总是口上不饶人的,连心爱的小林,也绝不说软话。每次吵架完后,小林第二天,至多第三天,准会颠儿颠儿跑来向她道歉。其实她知道,多数是自己不对,也许正像小林形容的那样,她太任性了。可是。陶陶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谁叫小林那么爱她呢?是啊,正因为小林如此好,如此包容,她才会那么爱小林。当然,这也造成了她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没事就想说“分手”的臭毛病。
  这时她想起小林还说过一句话,他那次听到这话后都哭了。那又是一次吵架完后,小林乖乖跑来道歉。
  陶陶撅着小嘴,还假装生气地说,你不是说我脾气大吗?不想再理我吗?干嘛还跑来道歉?
  “千万别以为你的女人会无缘无故冲你发脾气——那全都是因为你。”小林说。
  陶陶根本没有考虑就“原谅”了小林,也没有考虑就哭了个稀里哗啦。陶陶想起小林的好,又忍不住流了泪,边走边流泪。
  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剐干她的泪水,把她的脸吹得生疼。她浑身冷得颤抖起来,顶着风,用双臂环着自己弱弱的身子,一步一步朝小林家走去。
  真不该穿这么薄,她想,可是一会见了小林,见我这么漂亮,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于是她尽管冷,嘴角却不经意地向美丽的方向上扬着。
  (五)
  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小林家了。陶陶抬头望望。小林会不会原谅我呢?陶陶有点忐忑起来。可这个念头在她头脑中只闪过一下,就又坚定起来。一定会的!相信自己爱的人。陶陶对自己点了点头。她于是大步走了起来,挺直了身子,只想快点见到小林。
  (六)
  “丁冬——”陶陶毫无犹豫地按响了小林家的门铃。
  “丁冬,丁冬——”陶陶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
  “丁冬,丁冬,丁冬——”怎么不来开门?
  他一定在听音乐呢,没有听到吧;也或许在睡回笼觉,他不是在电话里说他昨晚没睡好呢;也或许他在慌里慌张穿衣服呢……
  “嘿嘿,我看你来不来。”陶陶于是改用手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
  “咚咚咚,咚咚咚——”
  “咣咣咣,咣咣咣——”
  陶陶害怕的事终于来了,无论她多用劲,始终没有人来开门。难道,小林还在生气,不肯原谅我吗?
  “小林,是我,是陶陶来了!”
  “小林乖乖,把门儿开开,陶陶要进来!”
  “小林,别生陶陶的气了,开门!”
  “小林——!”
  “小林……”
  陶陶喊了一阵,停止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陶陶原本幸福的笑脸变得僵硬,一般是寒冷冻的,一半是心里疼的。
  小林一定在屋里。陶陶这样想。因为小林家离陶陶家只有10几分钟的路程,小林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掉。那么,小林一定是生气了。他应该从窗子里看得到陶陶,然后故意躲在家里,不给她开门。小林让陶陶在他门外冰天雪地里站着,冻得直跺脚,当他仍然不愿意开门,叫陶陶进来。
  小林太狠心了,陶陶又哭了。一个路人疑惑地朝陶陶望望,摇摇头走掉了。
  少时,那个路人又回来了。他走到陶陶面前,对她说:“小丫头,你站在人家门外干嘛呢?我注意你好久了,你站了一天了,不冷吗?”
  “你是神经病!神经病!”陶陶突然对那人大吼起来,“我站了多久?我只不过站了几分钟而已,这又不是你的家,你管得着吗!”路人吓得跑掉了。
  陶陶低头看看手表,没想到她已经整整在小林的门外站了一个上午了。她只好坐在地上——小林家门外冰冷的台阶上,她不想再次引起别人的注意。好冷。简直可以冻死陶陶,尤其是她来之前那颗火热的心。
  她不管那么多了,她知道小林一定可以从窗子里看到她,她希望小林可以原谅她,她在外面多冻一会,又算得了什么。等小林被她感动了,一定会跑出来扑向她,抱着她,把她迎进温暖的屋子里,嘻嘻哈哈地给她赔不是,就像以前那样。
  想到这里,陶陶笑了。挂着泪珠笑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划亮一支火柴时那种笑容。她不时还会去敲一下门,好叫小林知道自己还在外面。后来,她把头埋在膝盖中间,不去做任何事情,她麻木了……
  多久了呵,陶陶不知道。只是当她再次抬起头时,她看到了城市的倪虹已经将干净的雪地照射的五颜六色。她微弱地抬起身体,靠着小林的房门艰难地站了起来。她使劲吸一口空气,已经被汽车的尾气污染得很严重的空气。原来已经是晚上了,陶陶想。
  一片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缘分
  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这样的歌声。陶陶觉得此时这首歌成了这个冰冷世界的一曲悲歌。
  走吧,走吧,陶陶拍了拍房檐上掉落在她肩膀的积雪,小声对自己说。她走出几步,回看一眼小林家的门外,眼泪流个不停。
  冬季,终究是个爱情被冻僵的季节,在这样的冬天里,有多少爱情会死掉。
  也许,我再也不会来小林家的门外了呢。陶陶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刚才她呆过很久的地方。
  雪终究还是没有融化。而是在冰冷之余,变成了坚硬的冰。
  (七)
  陶陶回家了。
  她被下班的行人拥着,漫无目的地朝着自己家走去。她也不清楚自己该到哪里,一直以来,都是小林带着她去这里那里。她自己行走的方向,只有自己家和小林家两个。她看着远处自己的家,心里慌乱起来。她忽然想,也许,自己以后的路,失去了小林,都只是一条单行道了。华灯初上,灿烂无比。可陶陶的心却黯淡下来。
  现在她还可以回家。她温暖的家。可她的心会就此冰冷下去,永远不会再温暖起来。以后呢?也许陶陶以后,就将停驻在冬季了。
  她想得太多了。就像等着王子一吻的沉睡千年的公主,在无人来吻的千年里,可以想很多问题。但她只有短短一段路,竟然也想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近了,近了,离家越来越近。陶陶的心也越来越冷。因为回到家以后,就永远也见不到小林了。
  直到她可以看到自己家门外的时候,陶陶停住了脚步——她惊讶地望着自己家门外,一个她熟悉的身影在那里跺着脚,低头望手呵着气,不时回头望一眼陶陶的家门。
  她呆住了。楞楞地站在那里。那个身影重复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疑。
  是小林!
  陶陶不顾一切地冲向自己家门外,冲向小林!
  小林!
  陶陶!
  两个人都流出了泪水,都是滚烫的。他们都觉得自己的心里热了起来。
  “陶陶,我以为你在家里生气,不给我开门呢,我在这等了……”
  陶陶用手堵住小林的嘴巴,不叫他说下去。把头深深地埋进小林的胸膛。
  “对不起!”两个同时说。
  说完,他们彼此会心地笑了,他们知道,他们本无须再多说这样的话。他们就这么抱着,那一刻,一切都释然了。
  雪也开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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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没有猜CP的必要了,于是正式打上tag。本章出场人物是渡邉理佐、小林由依。6志田今天没有纠缠渡邉,问她有没有收到“情书”,信纸是什么花色的,内容是不是又夸她好看了。渡邉惊讶了一下,却也一直没敢打扰盯着一盘CD看了一整天的志田。天气预报说今日会有局部降雨,看来是先降在志田头上了。本想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问问怎么了,志田却又因为记者团的工作留校了。——愛佳自己的事情只能靠她自己消化了。渡邉换好鞋,看了看外面几近压迫入窗的乌云,低头从书包中掏出了那把蓝色苏格兰格子的折叠伞。说不定这伞就真的有魔法呢,渡邉抬头的瞬间,那个因伞与她结缘的女孩,就出现在了教学楼的门口。/第一滴落下的雨点,在潮湿的土地上没有迅速蒸发,很快,它的身边又落下一滴终会陪它一同消逝的雨点。小林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乌云,总觉得似曾相识。说不定乌云也会识人呢,又把上次的那个人带到了身后,轻轻叫了小林的名字。“小林同学?”渡邉走上前去,站到了小林身边。这个人被叫住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说一句话,反倒是自己的脑子里不断闪过昨天的画面,一幕幕地烧着渡邉的脸有点烫。赶在表情更加僵硬之前,渡邉清清嗓子,又张了口:“又没带伞吗?”渡邉走近之后,小林的目光一下子窜到了鞋尖,昨天回家路上心不在焉,蹭到了邻居家的花坛边的泥巴,今天出门前要是不犯懒,再多花十秒钟仔细擦擦就好了,小林这么想着。小林有些羞愧地抬起手搓搓鼻子,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渡邉的问题。“哦。”小林偷偷抬起头瞄了眼渡邉,渡邉解开折叠伞的纽扣抖了抖,伞散开了,是小林熟悉的蓝色格纹。说实话,听到渡邉理佐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今天的她并没有往常那样激动,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小林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今天愛佳要留校,我们一起走吧。”渡邉撑开伞举在了小林面前,“我送你回家。”脸颊带动着心也开始燥热起来,费劲全力,渡邉眯着眼睛挤出最甜美的微笑把那份奇怪的感觉盖了过去。/渡邉发现小林走路的样子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不会像多数女孩子一样低着头盯着脚尖走,而是目视前方。最为神奇的是,小林不曾转头看向过她,不慌不忙的步伐却自始至终与她一致。渡邉对此感到非常舒服,不禁偷偷抿嘴笑了笑。为了掩饰这突兀的小心思,渡邉把伞换到另一只手,左手往上提了提右肩的书包背带。“换我举一会儿伞吧。”小林终于看向渡邉,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渡邉连忙摇头换回左手撑伞,说道:“没事没事,我比你高,我举着正合适。”前功尽弃,渡邉感觉脸烧得比刚刚还要烫了。啊——,为什么和身边这个人在一块儿总显得自己那么话多啊。——这不符合人设!渡邉内心咆哮着,紧闭着眼睛,让大脑充满了「少说两句话吧」这六个大字。“不过,”“什么?”小林突然的发话让渡邉措手不及,睁大眼睛看向小林的同时,口中就又冒出了句话。来不及后悔责怪自己,小林的问题便让她哭笑不得。“你是吃什么长这么高的?”“……”“喝牛奶吗?”“不,我讨厌喝牛奶。”“嗯……为什么?”“就……味道很臭?接受不了。”“奶香明明是香的,还好吧。”“呜哇,很臭的好嘛……”“唔,不过我也懂,就像有人会喜欢油漆的味道,但是我实在闻不了。”“啊,我也闻不了……”世间有很多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例如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羞到不敢左右看的女孩子和另一个脸红得像发烧了的女孩子,是如何打开她们的话匣子的。第一次,渡邉理佐感谢自己长了一米六八。/“就是这里了。”小林指了指眼前的一栋小公寓,渡邉的脚步也随着停了下来。“好近啊。”渡邉抬头打量着这栋四层小楼,看上去应该就是面向独居学生的出租公寓,没有电梯,露天楼梯有些窄,大门有密码锁和可视电话——还算是挺安全的。小林离开渡邉的伞,跑进车棚,挪了挪挡在门前的自行车。这栋楼住了几个与她们同校的男生,放学骑车回来就喜欢乱停一气,连小学生都不如,每次都是小林回家前把自行车摆整齐,虽然她自己并没有车,都是走路上学的。“久等了,请进来吧。”在渡邉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小林已经整理好那些自行车,并按下密码,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哦。”渡邉甚至还没想起来她们什么时候约定了要上去小林家里坐一坐,就被雨中身后吹过的一阵风推进了大门。甩了甩雨伞上的水,将伞挂在走廊上的挂钩上,渡邉踏进了小林的房门。“打扰了,”渡邉站在门口不敢多动一步,“不好意思,鞋子太湿了……”“没事的,”小林脱下鞋,跑上台阶,顺手把书包挂在了玄关的挂钩上,拿起自己的拖鞋摆在了渡邉面前,“不介意的话,请先穿我的吧——我一个人住,所以只有一双拖鞋。”“我光脚就好了。”“不行,我的袜子比较厚。”“好吧。”渡邉噗嗤一下轻笑,妥协般地脱下鞋子,踩进了小林的拖鞋。拖鞋软乎乎的触感带着暖气从脚底升起,让渡邉方才被雨稍稍打湿的右肩暖和了起来。“进来吧。”小林撩开门帘,抓起柜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暖风,“在这里坐一会儿就会暖和起来了。”房间不算太大,但是对于现在的小林来说,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吉他,太空旷了。“好干净啊。”渡邉不禁感叹。这种素净的感觉,和小林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太配了。“不如说是什么都没有吧。”小林有些害羞地笑着说,“刚刚搬来这里一个人住,什么都没有。”渡邉也跟着笑了:“是有点儿空,我的房间都是衣服。”“你看那里的衣柜,就是个摆设,里面没有几件衣服的。”小林坐在床上指向对面的衣柜,坐在书桌前的渡邉顺着望去,“夏天都要到了,可是我上京之后还没去买过衣服。虽然来了有几周了,但是拖延症晚期实在是行动力太……”“那周末去逛街吧。”渡邉回头对上小林猛地收回的视线,意识到自己的提议好像太突然了,急忙转头避开,任由自己的目光在小林的书桌上乱扫。“我是说,我对这边很熟悉了,有几家店很便宜的……”虽然很失礼,渡邉不知该如何安放的双眼瞟着小林的书桌——整洁的桌面上,是清一色白色的文件框,黑色的台灯旁,摊着一打纸,是与这一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粉红色。“真的可以吗?”小林的脸颊被暖风吹得有些发热,看向渡邉的眼睛闪着好看的星星。渡邉不再去看书桌,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在了小林的脸上。“当然!周六可以吗?”“可以的。”“那周六见了。”“周六见。”/小林目送渡邉的背影离开,轻轻锁上了门,靠在门后长出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渡邉定下了逛街的约定。反应一向迟钝的内心终于感受到了抑制不住的喜悦,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从门缝挤进来的一丝冷风钻进脖子里,小林打了个冷颤,吸吸鼻子,目光落在了挂在玄关挂钩上的书包上,书包的拉锁尾处夹着一条蓝色格纹的布料。刚才在教学楼门口,把折叠伞偷偷放回书包里的时候太过慌忙,拉锁卡住了伞套。小林用力拽开拉锁,折好伞套,把伞放回了书包底部。想起那时叫住自己的渡邉,心里那一股还没琢磨透的失落感再次涌了上来。——啊,好像知道为什么了。渡邉今天叫她的时候,喊的不是名字啊。得寸进尺的自己真是让人讨厌。小林跑回书桌前,打开台灯,盯着在灯下有些泛黄的粉红信纸,不知开始想些什么。——有余温的拖鞋真的好暖和啊。?+++?――?+++?――?+++?――抱歉又是忘得差不多了才更orz下章不逛街,是插叙初遇,应该很快就来了??
CP你猜的也差不多了吧。本章出场人物是菅井友香、志田愛佳、守屋茜、渡邉理佐、小林由依。5.2“你……你干嘛?”“因为正好是那件事情。”菅井优雅地托起下巴,这次换她观察志田的反应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抓住的志田的“把柄”。“哪件事情?”“茜的事情。”“守屋学姐?”菅井点点头,对于志田的反应很是满意。见菅井不再向下说,志田忍不住继续发问:“守屋学姐……怎么了?”“运动会的事儿你不知道吗?”那个昨天让志田辗转反侧一夜的画面又在志田的脑中重放了一遍。可能是坐久了,志田的脚麻了起来,痛苦从脚底爬上眉梢。看着志田突然转变的脸色,菅井也不忍心继续捉弄她。“她太倔强了,连我给的药都不收,也不让我提这事。”志田叹了口气,说实话,她猜得出守屋会是这样做的人,然后表面有多倔强,内心就会有多苦涩,菅井是她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想到这里,停留在眉间的麻痹感慢慢转移到心脏,痛楚久久不能消散。“所以我写了张纸条,告诉她消肿和养伤的方法——”菅井写在脸上的担心不比志田少,“她这学期刚开始一个人住,什么都不方便,也什么都不会……”“不过呢,”菅井不愿让气氛这样沉重下去。志田连忙抬起头,紧张地等着接下来的话。“那张纸条我没署名。”志田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菅井。“还有这张CD,我本身应该今天还给她的,可是我把它落在记者团活动室了,你帮我还给她吧。”“诶?!?!”/渡邉拖着僵尸般的身子来到了学校,打开鞋柜的那一刻,虽然并没有预想到会又收到那奇怪的人塞入的奇怪的情书,却也没有多余的惊讶,昨夜和今早过多的大脑运作已经让她没有精力摆出怎样的表情。「看到学姐拼命奔跑的样子了,很好看,很开心。」渡邉搓着信角的粉色碎花,总觉得是句很熟悉的话。——啊!想起来了。「我一直很想看渡邉学姐跑步的样子的……」运动会上,那个一会儿头摇得像拨浪鼓,过一会儿又睁着大眼睛望着她不停点头的女孩子。那个系着头带,专注而目光坚定的女孩子。那个额头上仍挂着汗珠,通红着脸跑过来夸她帅气的女孩子。那个……想得到祝贺却平静地离开的女孩子。——你真是疯了,为什么看什么都能想到她!渡邉使劲摇头,把小林的样子晃出脑海。也许是没完成的懊悔又冲了上来,渡邉恼羞成怒,气冲冲地折上信,踩上拖鞋便离开了鞋柜。?+++?――?+++?――?+++?――时隔俩月就更了个5.2,我怎么还没被打死呢?嗯,6,会很实在的,嗯。
*Warning:无法接受同人作品的朋友,请您不要尝试点开这篇文章。*/「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不喜欢有些人说“就直接那样做不就行了吗?”而把它简单化,还引以为豪。」/渡辺和志田交往两年了,两个人住在一个只有18平米的小房子里。渡辺在这个房子里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厨房。早饭、晚饭、便当,最主要的是做甜点。渡辺把自己做的甜点带到打工的餐厅,在做服务员之余可以靠甜点赚些外快。起初这样做也是很意外的,当时渡辺刚来餐厅三天,就被5桌顾客投诉点单太慢了。「这道菜可以不放辣椒吗?」「嗯?」「你们这儿还有什么推荐的菜吗?」「嗯?」「能叫你们的老板过来吗!?」「嗯?」现在的顾客都是急性子,问的问题也很奇怪,渡辺还没把回复他的话在脑子里捋完一遍,他就已经皱起眉头,渡辺好不容易准备张口回答,顾客又都捧着菜单和一起来的人商量起来,她找不到出声的时机。——这道菜本身也没有辣椒呀。——想推荐的菜都是有辣椒的。——老板,是谁来着。「渡辺小姐,你作为服务生还能为餐厅做些什么吗?这样下去我只能辞退你了啊。」「嗯......我会做西点。」渡辺站在前台边上,抿着嘴,两只手绞在一起。「西点?」「西式布丁,蛋糕,之类的。」「我知道,但你知道这是一家中华川菜馆吗?」最后渡辺还是被留下来了。因为与渡辺在餐厅共事的一个叫小林的人,她对老板说甜点可以解辣。这位小林平时和渡辺一样少言寡语,却很能干,或者说她把自己该做的都会做到完美。渡辺虽然不太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了,却一直在心里默默敬佩着她。「谢谢你,嗯……」「我叫小林由依。不用谢我。」渡辺点点头,真的不再谢她。「我在这儿干了一年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想起小林不要让她说谢谢的话,渡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微笑着看着她。「现在有什么不懂的吗?」一如既往不愿摆出任何表情的小林,不知心里有没有不耐烦,只是这样安静地看着渡辺。「有。」「嗯……你现在有交往的对象吗?」「……」「有。」「你们在同居吗?」「在。」「你们住的是多大的房子?」「30平米吧。」「就这附近的出租公寓。」渡辺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把围裙的裙角绞成麻花。「你觉得,」「……」「你觉得……」眼神中多了些鼓励,不知为什么小林很希望渡辺能问出这最后一个问题。可惜渡辺还是没能问出口。她不知该如何问,或者说,不知该从何问起。她不懂的太多了。一直以来,渡辺都生活在自己不太懂的世界里。就像客人们的问题,老板的问题,还有她们二人的问题——志田好像很不喜欢她们现在住的这个18平米的房子。「愛佳。」渡辺端起米饭,拿起筷子戳了戳,叫出了她的名字。「嗯?」志田单手捧着手机,另一只手胡乱地扒着菜。渡辺抬眼瞥了下志田,抿起了嘴唇。「我今天又卖出去三块新品布丁哦。」「我们ぺー(*呸)好棒啊!」志田终于抬头,对上了渡辺亮亮的眼。渡辺不再说话,只是保持着嘴角的微笑,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志田。与渡辺相处了两年多的时间,志田明白,她这是生气了。不,也许“生气”这个词不太能够完整地解释渡辺的心情。渡辺习惯用沉默表达一些情绪,而最近这种沉默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志田放下筷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推到渡辺面前。「我在找Live House的场地。」是的,渡辺差点儿忘了,自己的女友还是个乐队主唱。「我这次一定能行的。」渡辺不像少女漫画里那些爱上乐队主唱的小女生一样,爱上他们站在话筒前抱着吉他的样子,全心全意支持他们走上巅峰,而且一定要看到他们站在最高点。她们爱的也许是爱着音乐的他们,而渡辺很清楚自己不是,喜欢志田愛佳,即使她没有音乐,失去音乐,不爱音乐。「我想让你看到我站在武道馆的舞台上唱歌的样子。」——我不在乎,能看到愛佳在街心公园的台子上唱歌的样子就够了。渡辺很想这样说,不过她知道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便是会伤人心的。「愛佳,你这样的话说得太多了。」不是责备,这绝对不是责备,至少不是志田心想的那种责备。渡辺拿起志田面前的碗摞在自己的碗上,再放在桌子中央的盘子上,像收拾着餐厅的桌子,只不过在打工时她不敢让瓷碗撞到桌面发出这样大的声音。「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的。」志田握住渡辺的手,声音中的央求迫使渡辺停了下来。「愛佳,不要为这件事道歉。」渡辺闭上眼睛,拒绝去看志田的脸,端起盘子向洗碗槽走去。志田跑上去,在渡辺放下手里东西的那一刻,从身后抱住了她。志田很怕,如果再不上前抓住,她就会走掉了,志田之前从没这么觉得过,而最近不断产生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要把上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恐惧都讨回来一样。志田想起就在三天前的夜晚,渡辺和自己的对话。「愛佳,你喜欢我吗?」「喜欢啊,我最喜欢ぺー了!」「那如果我不想陪你走到武道馆呢?」「你在说什么啊……」「回答我嘛。」「不可能的啦,我一定能和你走到武道馆的!」莫名其妙的发问,答非所问的对话。志田抱得更紧了,即使渡辺的脊椎硌得锁骨很痛。「梨加,让你等太久了。我是真的不想这样。真的不想……」「你知道的,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只想要更安定的生活,我不喜欢等待,不喜欢拒绝。」渡辺经历过太长的等待、太多的拒绝,这些都不是志田应该再去尝试的。「我知道,我知道,但这需要时间。不会太久的,这是最后一次了。」志田拉过渡辺的手,让她看着自己,志田看进那眼底的一圈红晕。「相信我好吗,梨加?」不可置信地,渡辺再一次点了头,今晚的一切像任性的发泄一般,结局是她这样的“妥协”在他人看来很正常——作为女友不正该是最支持爱人的那个人吗?不论为什么支持,不论支持的是怎样的她。是自己的错吧,渡辺这样想。「不是的。」「我觉得不是的。」小林看着渡辺的眼睛,重申了自己的答案。不再盯着眼前的蛋糕,渡辺终于抬头,看向那个听自己不知道用了多久才讲完故事的小林。小林的眼神很深,不像是回答了渡辺的问题,反倒是另一个故事的序言,轻轻抿起的嘴唇,渡辺有些竟有些期待从那里流出的小林的故事。「你和她,你们俩,不在一个时空,或者说,你们的期待不在一个时空。」说实在渡辺是没懂的,但是她感觉自己一定会懂,这一句话像是一颗棱角尖锐的石头,砸进她的内心,荡起层层波纹。真的,是一句很合适的话,填补了渡辺语言的缺角。得到这句话的晚上,渡辺回到家,等志田蹑手蹑脚来到床边时,发起了和那个几天前的夜晚很像的一段对话。「愛佳,你是喜欢现在还是未来?」「嗯……?」「当然是未来啦。」「未来是武道馆的样子吗?」「是呀,那是我和你承诺的未来。」「愛佳,你喜欢我吗?」「喜欢。」「那如果我不想陪你走到武道馆呢?」「那我背着你吧,或者推轮椅?」志田抵上渡辺的鼻尖发出阵阵轻笑。「快睡吧。」/「亲爱的愛佳,」「也许从我们相遇的那天开始,这种错觉就产生了。我还记得那是两年前初夏的午后,就在我们住的这个18平米房子不远的繁华街道上,那个人来人往的街心公园。你第一次带着乐队在那样人多的地方表演,而我是第十二次刚刚走出拐角处那家人才招聘所路过那里。我停下脚步,看着把鼻子都贴在话筒前的你,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感受。」「后来,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在那里演出,你说你永远都会记得,当时我在同一个位置认真听完你唱歌的样子,是来自一个虔诚的粉丝默默地鼓励。可是你哪知道,我那是第十三次、第十四次、第十五次证明自己的失败。没有虔诚,没有鼓励,有的只是对面那个闪闪发光的你,和一事无成的自己。」「而名为“喜欢”的这种情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也许是在你第八次演出前,给了下面唯一一个等待的观众——也就是给了我一瓶水开始的。盛夏,没有空调的人才招聘所,和没有树荫的街心公园让我几乎昏倒。」「对,没有理由。“喜欢”的理由都是后来刻意去寻找的。比如我说,我喜欢你笑的时候会眯起来的双眼,喜欢你听我慢慢说完话的样子,喜欢你和我胡闹。」「“喜欢”和“不喜欢”绝对不是一对反义词。不然为什么我在想要接近你的时候会觉得更加“喜欢”你,而想要离开你的时候不会觉得“不喜欢”你呢?」「怎么办,我真的很喜欢你。」渡辺揉掉这张写满关于“喜欢”的理论的信纸,扯出一张白纸,继续写道。「而当我第一次问你那个问题的时候,你的答案点醒了我。两年间和你在一起的我,逃避了那个失败者的自己,有那个闪耀着的你,我就像月亮一样,以为是自己发了光。你确实需要一个人在身边陪伴,而那个人……」志田的未来有的那个人似乎不是渡辺,终于意识到这点的渡辺也发现,自己的未来或许也不会有志田。「我们只存在于彼此的现在。」「那么连结着“现在”与“未来”的点,到底在何时会以何种形式出现呢?」渡辺停下笔,将刚刚揉掉的信纸展平,和写下的所有文字一起叠好,收进了行李的最深处。最后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两年多的18平米的房子,离开了。想要未来的志田,为了渡辺没有选择开启那个连结点,那么就让只想要现在的渡辺,为了志田这样做吧。/深夜,志田回到那个如平日一样安静,却空无一人的房子,看到了桌子上或许是渡辺留下的纸条:「我好像真的不能陪你走到武道馆了。」
志田无声地笑着,裂开的嘴角尝到一丝咸到发苦的味道。
「那我陪你留在街心公园就好了啊,傻瓜。」
写在最后。
想默默求一下看完的感受,如果觉得太烂不知道在讲什么的话,就不把小林和她女友的故事放出来了。。
不要因为想看小林谈恋爱就敷衍我哇2333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喜欢吧(唉&望天
CP你猜本章出场人物是小林由依、渡邉理佐、守屋茜、志田愛佳、菅井友香。 5.1小林由依越过终点线由喜悦瞬间转回平静的表情,渡邉理佐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着。人们一拥而上围住了守屋,而小林却被晾在了优胜的旗下。到底是人们太不识趣,还是“神经过钝”的渡邉看人太透彻,如此明显的空气,却让他们读得很僵硬。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脆弱的守屋,被围得水泄不通,而只希望听到一句“恭喜”的小林却得不到一个人的瞩目。只可惜她也没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些什么,如果她能第一个走上去站在小林的面前呢?如果她能亲口对小林说一句“恭喜”呢?如果……电热锅内的热水溅到手上,才想起来锅里煮的半熟蛋。渡邉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站在电磁炉前看着沸水发呆了。——啊……又全熟了。/没等志田反应过来,菅井已经离开了鞋柜周围。志田连忙跟上去,才发现菅井徘徊的这边根本不是二年级的鞋柜,而是三年级的。准确地说,是三年级C班的鞋柜。——自己班的鞋柜?到底在搞什么……志田怎么也想不明白,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惊得志田马上向记者团活动室跑去。不急,反正一会儿就可以见面了,毕竟今天这么早来学校就是菅井要求的。志田本想的是当面“质问”,想了想又和理佐没关系,便决定是要好好八卦一下。“志田同学,你又迟到。”菅井严肃地看着志田。她故意压低的声音在志田听来还是很柔和。——一点也不可怕好吗。往常的志田多少会对菅井有些敬畏,但是经过刚刚这一幕,她看菅井的眼神便多了点儿随意,或者说还有些认同和鼓励?总觉得平日一丝不苟的记者团团长也能因为少女怀春做出如此“不堪”的“偷鸡摸狗”之事,和她苦苦暗恋与其说是至今无果、不如说从未出击过的志田愛佳也没什么两样嘛。突然扬起笑容,志田张口回道:“抱歉抱歉,刚刚在鞋柜换鞋耽误了点儿时间。”志田从包里掏出相机,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菅井的脸上,还故意在“鞋柜”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毫不掩饰地试探着菅井的反应。虽然从菅井倒吸一口凉气的巨大动静就能察觉到她的慌张,但是志田还是很庆幸自己有始终盯着菅井的脸,才能看到那样一系列精彩的表情。“你看见了?”——这就招了?!志田对于菅井承认速度之快,以及心里竟然如此藏不住事儿,感到无比震惊。张了张口竟没能发出一声“嗯”。反倒像是怕了这位大小姐,志田瞪大眼睛看着她懵懵地点了点头。“不对啊……”菅井托起下巴用力回忆在鞋柜的场景。“啊啊啊,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总之你不能说出去啊!”最后一句突然扬起的声调惊得志田张不开口,嘟了嘟嘴才挤出一句算是威胁的话:“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啊,不然我凭什么帮你保密?”可以这样在菅井面前得寸进尺,虽说是第一次,不过志田从前也不见得有多怕她。很有担当,作为记者团团长可以抗下学校砸下的任何一口锅,所以志田尊敬她;很好懂,隐忍时可以看见她咬破嘴唇也不会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怨言,脸上写的就是她的心理活动。比如现在,志田看着菅井慢慢弯起的唇角,狡黠的一笑让她感到一丝不妙。“你……你干嘛?”?+++?――?+++?――?+++?――最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对于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有些想不明白了。真的不想因为我笔下的故事,而让读者对于她们的印象有任何的改观,既不想变好也不想变坏。变好会抱有无谓且错误的期待,变坏就真的是罪加一等了。那就去追求不要ooc吧,然而越是揣摩她们的心思,表面上靠得越近了,不就更容易带读者走向不正确的方向吗?“你想真多,根本没人看你的文章。”但哪怕有一个人走上不属于我预设的轨道,对于欅酱她们本身来讲都是巨大的损失吧。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而事到如今我也不会停下手下的事了。只能祈祷看到我的文字的人,有着坚定又正确的自我意识吧。感谢阅读我的故事,也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多的自言自语。『情书』已经走向后半段啦,我自己也好激动好期待哇w 突然蹦出个5.1,一是因为有想要说的话,二也是因为这样切断比较合适~我本人也比较喜欢3~4min就能看完的长度(你确定不是借口吗。
CP你猜本章出场人物是渡邉理佐、志田愛佳、小林由依、守屋茜、小池美波、菅井友香。&&4&渡邉理佐已经一周没有收到过奇奇怪怪的“情书”了。除了每天上学和放学打开鞋柜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往里面看看,一切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既然找到那个人的目的就是告诉他不要再放信了,他现在自觉停止了这样的行为,渡邉也没有继续追踪“疑犯”的必要了。缺少悬疑气氛的同时,渡邉感觉似乎还有什么也在淡出她的生活。&“渡邉同学!你该去检录啦!”渡邉点点头,脱下了外套,递给了身边的志田。她今天要参加的项目是短跑接力的小组赛,三个年级的同等级班先进行小组赛,然后胜出的班再进行决赛,也就是说,渡邉接下来要参加的是和一、三年级C班一起跑的小组赛,虽然不知道一年级的C班实力如何,但是自从渡邉入校以来就没有赢过三年级的那个C班。“不要给我啊,我一会儿该去负责拍照了。”志田把渡邉脱下来的外套叠好,拜托给了旁边的同班同学。渡邉这才想起来,志田是学校记者团的摄影。&“加油跑啊理佐——!虽然知道你赢不了~”志田把记者团交接过来的单反挂在脖子上,笑眯眯地冲着渡邉喊。&——志田愛佳,你到底是哪个班的?赢不了是事实,但从志田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地想打她。三年级C班的主力是在田径部被称为“以一带三的美女军曹”的守屋茜,长相是个标致的美人,在训练中却可以做到一秒天使一秒魔鬼的切换。虽然升入高三之后训练次数减少了,但实力仍不可小觑。&“啊啊对了,理佐!”志田跟着跑上来,“由依的班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哦。”冲着渡邉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头摆弄起单反。“由依?”渡邉记着自从上次在美术部门口之后就再也没和小林碰过面了。“你什么时候跟她变这么熟?”“啊,之前买午饭的时候在面包店碰见了,排队的时候聊了一会儿。”渡邉抿着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加快了脚步,撂下一句“我先去检录了”就离开了志田身边。&志田愣了一下,随即端起相机冲着渡邉远去的背影咔嚓来了一张。抱着相机回看刚刚拍下的照片,逆光的角度正好让画框收下一束打在渡邉背后的光线,照着渡邉脚下的路发出耀眼的光。——看来理佐也选择了漫漫暗恋之路啊。志田撇撇嘴,抬起头,右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开始寻找起自己要拍照的对象。/检录处旁边就是接力赛的跑道,现在正要进行的是B等级班的小组赛。渡邉在长队中等待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把目光移向了跑道上,起点上没有,不是第一棒啊,那么接下来的交接点......就这样目光一点一点地移动着,说不出在寻找着什么,只是一下一下地确认着。&——啊,找到了!最后一棒啊......目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那个人的身上。为了运动方便梳起了高马尾,发尾搭在前胸,现在正边听着队长最后的嘱咐,边把班级所属色的蓝色头带绑在头上。渡邉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认真的眼神。一阵风吹乱了小林的头发,伸出手把碎发别在耳后,余光中站着渡邉正在检录的身影。希望不会耽误到看她比赛的时间吧。——加油!渡邉学姐!小林收回停留在渡邉身上的目光,盯着首棒的同学不自觉抿起了嘴唇。渡邉在核对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走向候场区前,又回头望了望,那个坚定的新鲜模样。——加油啊,由依。渡邉转过头,跟上了班里的其他同学。/渡邉半张着嘴看完一年级B班的整场比赛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内心里的默默鼓舞真的是太没必要了。轻松取胜,或者说渡邉看到了能够压制美女军曹守屋茜的希望。小林是最后一棒,冲过重点线后,还没喘完一口气的功夫,旁边的人就围了上来,被摸了头的小林害羞地笑着,拼命地摇着头应该是在说不光是自己的功劳之类的。——她春雨般的头发会是什么触感呢?“渡邉同学,准备上跑道啦!”“好的。”渡邉放下双手,没想到自己真的在盯着手掌,像酸诗人一样发呆地想触摸春雨是怎样的感觉。/——好的,决定了,如果赢了比赛就也改口叫她由依。渡邉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做出了个重要决定,也许刚刚大脑开中央会议发表了什么重要精神却没叫她参加?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赌注是这场比赛。渡邉瞥了眼旁边跑道的守屋,一米六几的人竟然能燃起三米六几的气焰,气势实在是让人难以喘息,渡邉决定不再看旁边这人了。枪声令下,比赛开始了。渡邉紧张地看着第一棒,仔细想想,这几年的运动会渡邉就没有紧张过,连一丝不安都不曾有过。三次运动会,三次与守屋并排担任末棒,第一次是无畏,第二次是无所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紧张呢?渡邉不断思索着答案,眼睛也不离前面的人一刻。三年级C班的第二棒和第三棒交接失误了!机会!渡邉嘴角勾起自己都没注意到一抹笑容,做足了接下最后一棒的准备。由依,由依,由依,由依,拜托了可一定得赢啊。/——太得意了。渡邉真的不知道刚才的比赛自己在妄想什么。掉棒这种小事对于守屋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的超级迷你小失误。得意到以为自己赢定了,偷偷在内心练习喊了无数声“由依”,想想真是太羞耻了,还好没有人会听到。“渡邉学姐!”——我的老天,她怎么会在这儿?渡邉听到背后响起小林好听的声音,以往浓郁的声线,在今天高涨情绪的带动下,像是加了砂糖,更甜了。渡邉收好过于惊讶的表情,转身和小林打了招呼。“渡邉学姐,刚刚……啊……比赛,我看了。”小林面对着温柔地等着自己把话讲完的渡邉,事先在脑海里想好要说的话全部消失了。“输得很惨吧?”渡邉难得地开了自己的玩笑。“没有!超级帅的!”小林急忙又摇头又点头地解释起来,“我一直很想看渡邉学姐跑步的样子的……啊也不是……”——总感觉今天的她和之前很不一样。渡邉看着小林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这俩人相视傻笑的氛围让小林的脸慢慢热了起来。“渡邉学姐,我得走了!”小林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把头发别在耳后,举到耳边才发现今天束的单马尾。本以为平常总会很冰凉的手能给脸颊降降温,没想到贴在脸上后反而更加滚烫了。“我待会儿还有决赛的!”说完,便要转身离开。“由依一定会优胜的!”渡邉看着小林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脱口而出。小林毫无掩饰地怔住,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啊,抱歉!好像给了你不必要的压力。”显然,渡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比赛时开小差练习喊人家名字造成的后果。小林呆呆地盯着渡邉有些抱歉的神情,像是要把她看穿看透。“谢谢学姐!”小林一笑,张了张口好像还有什么要说,但是抿了下唇便转身离开了。“Yuipon!这里这里!”小池跑过来拉住走反方向的小林,回头瞄了眼渡邉,问道,“你还没有说吗?”“下次吧!”小林笑嘻嘻地看着小池。——下次我一定就攒足勇气了。/志田躺在床上,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整理到一半的白天运动会的照片,最后一张拖入文件夹的照片,是抱着脚坐在跑道上,一脸痛苦的守屋。谁也没有想到,三年来的魔咒被打破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守屋在冲刺时踩在石头上,扭到了脚,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赢了的一年级B班不敢欢呼,遭遇意外的三年级C班也不敢安慰,运动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望着守屋痛苦地坐在地上,接受简单地包扎处理后,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独自离开了运动场。——痛,真的很痛。志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脚,转身把头埋进了枕头。志田清楚,守屋痛的是脚,苦的是心,这颗从不服输的心,偏偏要接受这样的结局,为高中时代画上句号。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成为学校记者团的摄影,是她们唯一的交集。——没错,唯一的。想到这里,志田从床上坐起,深吸一口气坐回电脑前,继续整理起了照片。/志田打着哈欠走入校门,因为一早就要交给记者团整理好的照片,难得这么早就到学校。昨晚想了很久关于守屋的事情,结果工作拖到很晚才做完。揉着眼睛走进教学楼,志田在鞋柜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下子就想到渡邉这些天莫名其妙的“情书”,志田警惕地躲到鞋柜后,避免打草惊蛇。那人一排一排地看着名牌,找到之后,确认四处没人,打开鞋柜往里面放了些什么,又左顾右盼起来。这下子志田可让看见了这家伙的正脸。志田眯起眼,熬夜让戴着隐形眼镜的眼睛非常不舒服。“这是Yu……”“友香!?”
放学后的准备室
小林同学和渡辺老师
原作者/13桑
教室的窗外。今天的风似乎很强,坐在教室内可以看到窗外的沙尘在操场上狂舞。今天是晴天。但是,早晨的天气预报好像说今天会有雨。真的会下吗,每次下雨前都会犯的偏头痛,今天却很安分。
无聊的理科课。燥动的空气、学生们的窃窃私语、粉笔划在黑板上的唧唧喳喳。不过这些声音我都是听不到的。耳机里流淌着我耳熟能详的歌曲,不知何时会结束。听了上百遍的歌,歌词已经化为文字浮上了脑海。我总是把歌词默写下来再撕了扔掉,不久歌词又再次浮现,就这样循环往复着。
这时,我感到一瞬间教室中弥漫起紧张的气氛。刚刚还很嘈杂的教室忽然安静了下来,这让我有些不自在。但是我依然望着窗外的天空。大概是織田奈那滑倒了,或者老师又犯天然了,具体是哪个我不知道。总之与我无关。在那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下课铃声响起,隐约感到大家从座位上站起稀稀拉拉的动静。有人去买东西了,有的人带着便当去天台了。我如往常一样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吃午饭,没有必要离开。織田奈那或者是理佐,一定会帮我买来我喜欢的玉米罐头。我这么想着,安心地吐出一口长气,准备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投向桌面的一片阴影。慢慢抬起头,看到的竟是她。「...小林同学」
渡辺老师摆出一张看上去不太高兴的脸。说到底也只是张“看上去”不太高兴的脸,所以也根本谈不上可怕。这样一张脸就算是在不高兴,在我看来也很可爱,不如说我现在只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耳朵上还插着耳机,所以渡辺老师在对我说什么,我是完全听不见的。但是,不知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这副样子,老师放弃了对我继续说着什么,转而把一张草稿纸摆在我面前,我老老实实地收下了。“放学后,来第二理科实验室找我”
草稿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还认真地配了一张小插图。这玩意,是上课的时候画的吗。用橡皮擦掉修改了无数遍的痕迹清晰地印在草稿纸上。......你呀,好好上课啊。虽这么说,没认真听讲的我也没资格说这话吧。小插图中的表情又是吊着眉毛,画出一个“へ”字的嘴型,我猜她是想表示自己在生气,但老师圆圆的字体柔软了这份情绪,我的脑中就又是只有“可爱”这一种感觉了。
只是瞥了眼草稿纸的工夫,再一抬头便没有了渡辺老师的身影。没办法,放学也没什么事儿,那就去一趟吧。「Pon!给你,玉米罐头」「谢了」「话说,刚才上课的时候老师点你名字了,却被你完全无视了。真是吓死我了」「诶......不是吧,她平时不都是读着化学课的教科书,然后随便往黑板上抄点东西就下课了吗」为什么偏偏今天。对了,刚刚有一瞬间凝结的空气原来是我的原因。这么一想,开始感觉有一点抱歉了。「我还想着难道Pon终于走向堕落了吗......让妈妈我好生担心啊」「...你这假哭真是相当差劲啊」「就你话多,愛佳」織田奈那和愛佳在我耳边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我从理佐的便当盒中捏走一个鸡蛋卷。「好吃吗?」「嗯,好吃」最近理佐好像都是自己做便当的。好厉害啊,我一般就只是买些便利店的面包和沙拉。自己做便当什么的,想想早上的时间就觉得不可能。早上起床洗漱之后,从要吃早饭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再一看表就已经过了30分钟了。就照我这个样子,早上做便当是没戏的。「咦,这是什么」「...啊,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她」「......诶,这张画是什么啊。好可爱啊」「刚才上课的时候就感觉她在超认真地画着什么,原来就是这个啊」「......果然这玩意儿,是在课上画的啊」...一个人走在通向第二理科实验室的走廊。时间是16点14分。放学后,在教室和大家随便聊了几句,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没准她已经不在实验室了。我这么想着,稍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进来了」门没有锁。却唯独不见老师的身影。理科实验室里,飘着一种本不属于实验室应有的好闻的味道。可能是咖啡吧?这个味道。我猜她大概是在里面的准备室里吧,我暂且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准备室,是不允许学生入内的。为什么禁止入内,我想这咖啡的香气便回答了一切。一定是因为那里放着渡辺老师的个人物品啊、咖啡饮具啊什么的。「...啊!你终于来了」老师从准备室里面走出来,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不知是不是想要和我招手,她举起右手,但是一瞬间又变回刚才那副看上去不太高兴的表情。「...因为我在生气哦」上课不好好听讲可不行哦。说道,渡辺放下了举起到一半的手。「老师不也是,这个」拿起她给我的草稿纸,在她面前摇了摇。「你不也在上课的时候画画来着吗」「...那都是因为,你...」看着老师说着说着低下了头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因为明明本来是在批评我,老师却一脸被骂了的表情。「...你为什么要笑呢」「因为老师你不是为了批评我才把我叫来的吗?现在却,」「......不是的,与其说是要批评你,我是想谈谈。和小林同学你」对着问我“喝咖啡吗?”的老师点了下头,她莞尔一笑转身走向准备室里面。她真的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搞不懂她,或者说是,她很怪。
过了一会儿,再次飘出香气的时候。我从座位上起身,偷偷靠近准备室。反正都是来挨骂的,被骂一次还是两次也没什么区别,我抱着这样的心态,蹑足靠近了半开着的门,却一下子就和老师对上了目光。......虽说是这样,比起四目相对的尴尬,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更让我惊讶。「...烧杯?」「对,啊!不过这是喝咖啡专用的烧杯哦」可不是和上课时用的那种烧杯混用了哦,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但说实话我不太信。毕竟老师间,「我可是听说,之前有一次把不能混用的东西差点儿混在一起,险些酿成大祸...是長濱老师告诉我的」「那个啊,...说得有点,夸张了」啊不,等一下。...这人果然很可怕。她端起烧杯的手型看起来很危险,就这样往马克杯里倒满了咖啡。「要奶和糖吗?」「...不,不用了」「诶!你就喝黑咖啡吗!?」「啊,是,就先这样吧」「好厉害啊,小林同学。好成熟啊」说着她递给了我马克杯,我道谢着接了下来。虽然我嘴上说着不敢信任她、很可怕什么的,老师帮我沏的咖啡我还是要乖乖喝的。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这么简单。「...诶,你放太多糖了吧,」「嗯?因为很苦啊」「就算这么说,你也放得太多...」老师把一个两个、三个方糖扔到咖啡里,拿勺子一圈圈地搅动着咖啡,乐在其中。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算了。最终俩人是并排坐在准备室里软乎乎的沙发上(我还从不知道这里有个沙发)喝完了咖啡。「小林同学」「我在,」「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呢」「...是,的呢」她嘴里嘟囔着会好寂寞啊,我却看不到身边的老师是什么表情。会寂寞,吗。她会这么想,说实话我很开心。高中的这三年间,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已经是相当欣慰了,但是我的每一天,都有一种在被无法言表的焦虑戳着脊背生活至今的感觉。有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在被什么穷追不舍、在被人们嗤之以鼻,有的时候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毫无意义地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到深夜。
在那时将我解救出来的,毫无疑问就是我身边的这个人。她也并不是做了什么。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机会也不是很频繁。即便如此也确实是她,将被逼入绝境的我解救了出来。身后响起理科实验室门打开的声音。大概,是長濱老师。「抱歉,稍等我一下哦」「好的」踩着小碎步走出了准备室,似乎是和長濱老师两个人离开了实验室。听着俩人远去的脚步声,我站起来把空马克杯放在桌子上,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铅笔。手里转着铅笔,稍稍思考了一下,我在黑色的桌子上留下了笔迹。写下的正是那首我听了上百遍的歌,歌词中的一句。也正是我想传达给渡辺老师的,一句话。她发现不了也没关系。即便如此,不管怎样,我都想留下些什么。「...会寂寞,吗」...从学校出来的回家路上。外面下雨了。和着北风,雨伞没有挡住的雨点撞在我的身上。天气预报,竟然也撞大运似的报准了。真是幸好带了这把折叠雨伞。
最后我还是在渡辺老师回来前离开了实验室。桌子上的字,估计不会被发现,然后就那样渐渐淡去痕迹吧。毕竟是那个人,没准哪一天在桌子上不小心洒了咖啡,就一起给擦掉了。想象了一下,莫名觉得挺好笑的。要是我的感情也能连同那笔迹一起淡去就好了。
打在雨伞和身体上的雨滴,也许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不过那声音我是听不到的。耳机里流淌着我耳熟能详的歌曲。听了上百遍的歌,歌词再次化为文字,浮上了我的脑海。「...」今天,很冷。比往常都要,不知要冷上多少倍。
BGM:革命はいつも&/ My Hair is Bad
【注:这首歌是原作者写这篇文章时的BGM,与文中小林听的歌曲无关】
P.s.这是第一章,第二章为渡辺视角。渣翻还请多多指教
由于原作者要求,请不要进行任何转载!
*该文含以下设定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小林第一人称;BE;一方变心;文笔差;篇幅短*/关于「我爱你」这句话最遥远的回答是什么这个问题,渡邉理佐给了我答案。/站在桥上,往日的我们的欢声笑语从我肩头擦身而过。现在穿着的这件蓝色连衣裙是我身上仅剩的你喜欢的东西了吧。裙角随风轻轻摇摆,我看到你从远处向我走来,不自觉地打了冷战,瑟缩的身子带出连衣裙上的一缕蓝丝。等你走近了些才发现你原来在冲我笑。是我的多心给你换了副面庞吗?大概不算多疑了,那天之后,你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便挥之不去。从震惊到愤怒需要几秒的时间,和选择放弃的时间是没有关系的。前者要凭自己的本事,后者则要看对方的能力。我本就信什么都比信自己快,很惭愧,不到深呼吸的时间,怒火就先冲了上来。更羞耻的是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你这样选择的原因。果然,我很无趣吧。从她看着你的眼神,到拽着你袖口的模样,不管是天真无邪的笑,还是惹人怜爱的哭,我都学不来。就算是你也会感到无聊的吧,我这样一个无法带来新鲜感的人。所以我选择自己跟你道别,看吧,一个无聊的人到最后都要守着那可怜的无聊的自尊,自我伤害。如今我想再听一次你的答案。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我爱你」和「爱你」,是两种意思。那时我在睡前的短信里回给你一句「爱你哦」,你就打过电话来和我这样理论了很久。如今我只想再听一次你的答案。「不好意思啊理佐,这么晚又叫你出来。」你浅浅地笑就足以融化掉我。「由依,已经是深秋了,不多穿点儿吗?」我摇了摇头,望向夜空,这座桥上还能清晰地看到渐渐蒙上寒意的繁星,而再靠东边一点便是喧闹的夜市,远处的霓虹灯吵闹着夜色。我朝着天空呼出这深秋里的第一口白气。「由依,还是去那边吧,那边会暖一点。」你伸出手,背后的霓虹在闪耀着。我看着你,头顶的繁星在闪烁着。「理佐,我爱你。」你露出大大的微笑,伸出的左手微微颤抖。/关于「我爱你」这句话最遥远的回答是什么这个问题,渡邉理佐给了我答案。「嗯,爱你。」三角针扎过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你的冰凉便听到了这句答复。拥挤的人流将你推向那片霓虹灯所在的地方,而我再也没能握上你的手。/?Fish/back number/写在最后:写这篇的原因完全是因为『Fish』这首歌,(btw你林很喜欢bn的,其中最喜欢的两首歌是「青い春」「ネタンデルタール人」)本身就是很悲伤的一首歌,再加上很久前看了ameba的一篇林理后恰巧放到这首歌,悲伤加成……但是感觉最后还是没能把这份悲伤好好表达出来,有些失望,又不想再搁置这份心情了,干脆赶紧写出来,所以篇幅很短,可能这也是没能传达出来的原因之一吧。我会慢慢反省的??可能比较适合深夜静静看吧,这样夜色的悲伤催化剂可能会弥补这篇文的缺点。哇 这个结束语都快比正文长了?哇 最后偷偷说一句 欢迎批判、讨论。(如果有赞美的话也行(超小声))
「人在不同状态下,会散发出费洛蒙等分泌物,不可掩盖地表达自己的情绪。猫能闻到许多人闻不到的气味。」
/織田家养了一只小母猫,两岁半了,名字叫Pon。織田从小就特别喜欢猫,可是家里人不许她养,父母也不是讨厌猫,他们只是觉得很麻烦。直到織田上了高二,搬到了一个有院子的房子住,父母才同意让她养了一只猫。当然不是花钱买的,是别人送的。据说,这小猫是因为性格太差,小小年纪就挠死了那家人刚下的一只小奶猫,才被赶出家门,美曰其名送给織田家作乔迁之礼。織田是住宿生,Pon到她家的第一天她在学校。不过她还记得爸爸用line传给她的照片,那是她见到Pon的“第一面”。那个时候的Pon才五个月,缩在爸爸的怀里,似乎想挣脱开,但又没有十足的勇气,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镜头,耳朵是立着的,一只朝前,一只冲外。那个时候小猫还没有起名字,織田的妈妈开玩笑说就暂时叫它“杀猫犯”,正式的名字等織田回家再取。虽然只是个暂用名,也让織田有点不爽,她每天晚上回到宿舍,都会打开手机翻出这张照片,用手指点大又缩小,来来回回地看都不敢相信小小的它是一名“杀猫犯”。織田冲回家把它抱在怀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織田现在回忆起来,已经不太记得真正见到它时自己内心的感受了。「Pon。」「Pon?」「就叫她Pon酱吧!」后来織田把她介绍给朋友们,大家纷纷表示这个名字虽然好听,却完全和这只猫给人的感觉不相符。織田不知道『Pon』这个名字应该给人什么样的印象,但她的猫的确和别家的猫不太一样。起初,織田是不敢靠Pon太近的。沙发的两侧,Pon把小身子蜷在这头的靠垫前打盹,織田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前,屏住呼吸慢慢蹲下,看它没有醒来才松了一口气,只可惜鼻腔呼出的气吹起了Pon背上的一根毛,Pon猛地睁开了眼,立着耳朵,做出了准备逃跑的姿势。織田忙向旁错步,乖乖坐回沙发的另一头自己原来的位置。織田有些失落,翻开的书放在腿上,远远望着Pon,眼神有些发散,Pon也开始在视线里模糊起来,織田想着这周末就要结束,自己又要回学校了,这样的一周一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Pon处好关系。Pon的头搭在两只小爪子上,对着織田迷离的眼,缓缓地垂下眼皮,又缓缓睁开,来回几下后才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会好的吧!我要用我的爱感化这只直女猫啊哈哈哈哈!織田使劲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睡沉了的Pon又露出了大大地笑容。
/那天織田回家之后,感觉浑身都很疲惫。学校对于她来说真的很煎熬,她已经疲于和那些小女生们维持着鸡肋般的友谊。一周一次的回家成了織田最期待的事情,她可以一整天看着Pon,她现在甚至可以模仿出Pon最喜欢的舔毛姿势。最让織田欣慰的是,Pon也渐渐开始认得她,并愿意跟她玩了。通常是一根绳子,或者是逗猫棒。Pon对耳机也很感兴趣,織田放在沙发上的耳机她一定会过去扒拉耳塞,不止会把鼻子凑过去闻,还会探过去小脑袋,耳朵一抖一抖的,織田总觉得她也是懂音乐的。「噔咚——。」沙发上手机的屏幕亮了。〖〖LINE收到一张图片〗〗織田瘫在沙发上,歪过头用手指划开屏幕。〖奈那^&^你觉得小惠我这件连衣裙怎么样?〗【很好看哦】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着几个连违心都称不上的字,脸上也没有表情。〖呀~那小惠你还是不要买了!这可是在土包子眼里好看的衣服哦www〗〖呜呼呼,不要这么说啦~奈那要生气咯〗〖奈那是不会生气的,对吧?〗織田突然感觉屏幕对面投过来大家利剑似的目光,文字像是一个个黑色的瞳仁,刺得她发毛。織田在大家之中的设定是“开得起所有玩笑的人”。織田有的时候会奇怪,这个“开得起开不起玩笑”的人物设定到底是由谁规定的?为什么平白无故被人安插这样一个角色设定之后,做出一点不相符的反应就会被人判为重罪?織田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了一个傻笑的脑残贴纸,点击了发送。
深呼一口气,織田从沙发上坐直,掏出兜里的耳机,理开纠缠在一起的耳机线,准备听听歌转换一下心情,不知在哪个角落潜伏着的Pon突然冲了过来,伸出爪子就挂在了耳塞上。織田想抢,这一拽是让Pon绕开了耳机线,尖利的指甲却刮上了她的手背。
「嘶——。」
織田痛得扔下耳机,紧张地查看手背上的伤口。
一道不长的划痕,开始慢慢溢出血丝。
織田跑到水池前用凉水冲着手背,打开水龙头的那一刻,眼眶也蓄满了泪水,織田瞪红了眼睛努力不让它掉下来。
贴好创可贴,織田又躺回沙发上,她虽然知道Pon不是故意的,但人在脆弱的时候不就是容易认为全世界都针对自己吗,回想起Pon来到家里的半年多,自己在在家的时间里对她的好,織田觉得更加委屈了。
Pon会在織田回家的时候,喵喵地蹭蹭她的腿,虽然只是简单迎接一下就回去继续舔自己的毛了,織田就觉得很满足了。
織田也曾在一些猫咪科普中看到,猫的鼻子很灵敏,它们可以闻到人类闻不到的气味,比如人在不同状态下散发的费洛蒙等分泌物,它们会根据这些气味判断主人是高兴还是低落以决定是找主人玩还是安慰主人。心怀叵测的人接近猫,哪怕带着笑脸也会引起它们的警惕。織田觉得,她现在带着善意却小心翼翼地靠近Pon,Pon不会躲开还会仰起头接受她的爱抚,大概就是因为Pon嗅到了她的这份善意和喜欢。
然而此时此刻,織田开始否认之前自己那个过于得意的结论。
Pon大概是一只嗅觉失灵的猫吧。
不然为什么她现在不来安慰自己,而只是远远在墙角,坐着,看着。难道是自己的失落还不足够浓烈到让她闻到吗?
織田不愿再想下去了,过多的心理活动让她更加疲惫,闭上了眼,困意向她袭来。
在織田均匀的呼吸声中,Pon跳上沙发,湿漉漉的鼻子凑近織田紧闭的眼,有点咸的气味让Pon眨了眨眼。在織田的身边,Pon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对着她卧下来,仰着头看着她。
周日的下午,織田又要离开了,这次不止是五天了,而是半年。織田要去东京上大学了,独居的公寓不允许养猫,而且Pon留在老家也更踏实。
在离开前的几天里,織田动不动就会强行抱起Pon,使劲地亲她抱她,Pon一般都是喵喵嚎叫的。
送走装满行李的搬家公司的车后,織田回到屋子,背起随身的背包。Pon还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睡觉,刚刚货车轰轰的噪声也没能吵醒她。織田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上面落下一个轻轻地吻,Pon发出了一串呜呜声。
——在梦里也要拒绝我吗。
織田发出自嘲的轻笑,转身走出了家门。
「你嗅不到吗?我这份溢出胸口的爱。」
Pon抬起头,送走了織田黑白色的背影。
序一个与平常无异的夏日午后,太阳不管照在哪条纬线上似乎都与这个小镇无关,阳光依旧会在下午三点四十分穿过这颗大梧桐树的枝叶之间,形成二十一摄氏度的树影打在这片地界唯一一个木秋千上。小林由依坐在秋千上盯着脚下穿了半个夏天的白色凉鞋,已经播放到了四分五十秒的背景音乐是在不远处嘈杂却又不刺耳的孩子们的嬉戏声。“你跟我玩吧。”小林听到头顶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一个短发的女孩穿着水蓝色碎花的连衣裙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我吗?”小林指了指自己,目光顺着那只伸出的小手看进了女孩的清眸。三点四十五分太阳会向西移动五度,这时较粗的梧桐树枝会挡住光线,映在小林白色上衣的婆娑会消失二十五秒。“嗯,这个给你。”女孩把背后的手上拿着的一根不大的棉花糖绕到身前,在盛夏中显得有些扎眼的淡粉色就像春天在镇子那条小河旁最靠近桥的那朵樱花一样。小林站起来伸手接过棉花糖,张嘴咬了一小口,绵绵的甜味在口中化开,舌头舔了下虎牙上沾到的糖渣,带着嘴角也跟着上扬了。“我叫渡邉理佐。”渡邉看着小林,歪着头露出了和淡粉色棉花糖一样绵绵的笑容。下午三点四十五分二十五秒,太阳西斜,光线再次钻入梧桐树的枝叶之间,不偏不倚地落在小林由依的漆瞳中,第一次折射出了夏日应有的颜色。小林握上那只伸出来一直没有收回去的小手。“我叫小林由依。”一直无法从小林的眼睛上移开视线的渡邉可以保证,她在刚刚的时间里亲眼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不好意思,让你等我了。”渡邉闻声抬起头,望向轻轻关上门跑过院子的小林,她昨天在电话里跟自己说了,今天要尽兴地玩一把,发髻掉下来可不行,估计整理头发花费了不少时间吧。想起今天一早就醒来的自己,打开衣柜拿出现在穿着的这件水蓝色的浴衣,把所有需要的配饰都搭配好后还不到中午,每年去花火大会都是这样的一身装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起这么早做准备。渡邉微微抬起小臂,看着有些褪色的浴衣上像水彩画晕多了水而显得模糊不清的花瓣,不自觉地咬红了唇,明明只有这次想穿得像样些啊。“理佐,不好意思呐。”一路小跑到渡邉面前,小林双手合掌,眉毛和眼角都向下垂着,像做错事的小猫摆出抱歉的表情乞求主人的原谅。“理佐在生气吗?”小林歪过头去看渡邉的表情,半张着小嘴的样子和糯糯的声音更像是在撒娇。渡邉笑着摇摇头,耳边卷起的碎发惹得脸颊痒痒的。对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最受不了她的这种眼神的,不知道从哪一天,她的眼睛中所展现千变万化的情绪就开始牵动着自己原本平静的心,她不会说出每时每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但渡邉可以确定自己读得懂她眉目间施加的魔法。她眼神散发哀愁时自己就变得担忧,她弯起眼睛浅笑时自己也会跟着开心。“走吧。”渡邉突然忘记在过去与小林相识的七年间,面对她说出的这句话时,自己是如何反应的。好像该抓紧上学的书包,或者是跟上去挨着她的肩,那么,有没有过去握住她的手呢?渡邉盯着小林的左手跟了上去,向平常一样蹭上她的手肘,小林的肩头会靠在自己的右臂上,自己放下紧抓着手袋的一只手,装作很自然地垂下,她却抬起了左手,双手提着手袋。这一次的落空反倒让渡邉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啊,牵手的契机好像消失了。消失了也许就不会再产生了。两人就这样一路并着走到了庙会,渡邉听着小林兴奋地讲着她是如何自己一个人搞定了发髻,看着她脸上写满了对今晚的期待,自己这边却还在无限懊悔中,实在有些对不起她。庙会挂满店面门脸的红色灯笼点亮了小林的脸庞,本应该挂在夜空中的星星一颗颗地闪烁在了她的眼眶之间。渡邉想起她曾经认真地问过自己天上的星星到底可不可以摘下来,渡邉想破脑袋也只回答了可以捞起水中的倒影这样伪文艺的句子,现在可真想告诉她,我目所能及的星星可都在你的眼里啊。“捞水气球?”小林的声音打断了渡邉诗人的创作,啊,我家缪斯的声音可真好听。“理佐是想玩捞水气球吗?”小林歪着头等着渡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渡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看着不远处的水池,花花绿绿的气球漂在水上,是今晚的圆月挨在旁边伪装成泄了气的气球,才勾起了自己的这段回忆。“好啊,就玩这个吧。”小林从手袋里翻出两个硬币塞到老板手里,抓起旁边的钩子,蹲下来抬起手招呼着渡邉,“理佐,快来快来!”“理佐,你是不是喜欢这个橙色的?”“嗯。”“那就抓这个橙色的!”小林弯起寒星般明亮的眼睛,冲着渡邉露出小虎牙一笑,便转过头去瞪大眼睛专注于水气球上,渡邉第一次发觉带有一丝狡黠的小浣熊也是异常地可爱。小林举着钩子按兵不动,仔细观察着慢慢流动着的橙色水气球,不自觉地抿起了嘴唇。她认真地瞧着水面,渡邉认真地看着她,她拧起的眉,细长的眼,紧绷着的脸蛋。在无数次小心的尝试后,小林终于把钩子轻轻挂到了气球上,笑逐颜开带着发亮的眼睛转向了渡邉。冷不丁地一个对视却让渡邉猛地屏住了呼吸,自己感觉从来没有和她的脸贴到过这么近的距离,渡邉甚至不敢把自己的鼻息呼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看起来那么柔软,不知轻重的呼吸也许就会伤害到她。渡邉挤出笑容冲她点点头,只有这个示意她继续的动作才能让自己得以喘息,小林也点点头转回去准备发力吊起水气球。渡邉眨着眼睛,短短时间的缺氧就让她面红耳热,鼓起嘴吐着空气,悬起的心才慢慢开始归位。“呀!”紧接着小林的一声尖叫,就听到了水气球落到水面上的声音,小林下意识地躲到渡邉这一侧,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渡邉就睁着眼睛接下了溅起的水花。狼狈得根本不想睁开眼睛,刘海一定也湿掉了吧。小林噗嗤一声笑开,渡邉尴尬地抬起眼皮,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了脸颊。“真是的,由依你不要笑啦。”渡邉抓起浴衣的袖子就在脸上胡乱地蹭。小林的笑声没有停下,渡邉的手却被抓住,愣了下就感觉自己的脸碰上了一片带着凉意的绵软。渡邉就瞪着眼睛看见小林笑着用拇指划过卧蚕,带走了挂在上面的一滴水珠。“理佐真可爱啊。”指尖的薄茧刺得渡邉眼下火辣辣的热,不过这也许不能怪她,因为自己的脸上同样也起了那种火烧的感觉。渡邉都不太记得最后到底有没有成功捞上气球来了,也许是捞上来了,总之不是橙色的,好像是桃粉色的,自己不喜欢桃粉色,但是由依说她不讨厌。都怪渡邉脑子里现在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刚才和她的对视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为什么她的手很冰,划过脸上的地方却会很热?不断冒汗的手心是不是应该牵过她的手来降降温呢?……“啊…”不经意向左瞥了下,渡邉停下了思考也止住了脚步。“由依,你在那边等我一下。”……“这个…给你。”渡邉担心小林等久,小跑之后有些气喘。“棉花糖!”小林欣喜地接过小棒,冲着渡邉呲出小虎牙,“谢谢理佐!”还记得是从那时开始,渡邉看到这个表情就会觉得满足,明明还没咬一口棉花糖,甜味已经先在胸口化开了。“理佐你也吃吧!”渡邉点点头凑上去咬下一口,太阳已经西下,一阵夜风吹起了渡邉的短发,赶紧伸手扶到耳边,幸好头发没有粘上去,渡邉含着一嘴的棉花糖抬起头,绵绵的口感在舌尖化为糖碴,甜甜的满足和刚刚的幸运让渡邉不禁也回给小林一个露齿的笑。“理…理佐真是很可爱啊。”小林举起棉花糖,挡住了发烫的脸。两个人边舔着沾满手指的棉花糖,边走在庙会中,不知不觉就到了花火大会开始的时间。小镇上的人都聚集在桥边的土坡,渡邉拉着小林穿过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才挤到一个人少又视野开阔的地方。很快就要开始了,渡邉受到了激动的小林的感染,竟期待了起来。八点四十五分,很准时地,花火大会开始了。烟花开始上升后,渡邉才想起,原来这种花火大会自己已经看过太多次了,周围惊叫声和不知是否出自真心的赞美声就跟预计中的一样。渡邉看着一束光升到最高处后绽放,光点聚成一朵花再向四处散开,花瓣落下坠入到与夜空同样绚丽的河里。如果不做些变化的话,一切还会是如往年一样吧。她说烟花真美,自己说今天真开心,互相道别,把美丽镶在记忆中变成美好的回忆。如果不做些变化的话,渡邉的一生也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相似吧。永远猜得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是因为从来没有被奇迹宠幸过吗?“真美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渡邉不再看天空而是盯着小林一亮一亮的脸,烟花映在脸上缺少了花的形状只剩颜色,在渡邉眼中,却早已美过了一切在夜空中绽放过的烟花。“啊,好像要结束了。”小林语气有些失望,望着天空不舍得移开目光。被照亮过的黑夜还残留着些烟花的颜色,进入了一段静默。“真开心呢。”八点五十八分,渡邉理佐还是习惯性地回复了这句话。“走吧。”“不是!”奇迹是,看似冲动的必然,就像七年前那个夏日的午后,也像现在。“什么?”渡邉转身看向小林,纤细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压迫着与她之间的夜色。“可以吗?”夜空沉寂后的第十八秒,最后一波烟花向天空飞去,绽开的烟花映在小林的眸中化开。“一直在等着你呢。”八点五十八分三十秒,渡邉发现,她和自己的唇上都还有刚刚留下的棉花糖的味道。
CP你猜本章出场人物是渡邉理佐、志田愛佳、小池美波、小林由依。 3 渡邉经过层层推理,终于找出了证物的破绽。不过冷面神探就算是破了案,也不会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啊——我知道了。”渡邉搓着下巴,冒出了一句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话。“你又知道什么了?”前座的志田塞着耳机面向渡邉跨坐在椅子上,望着教室的窗外出神。她实在是不想再看渡邉在做什么了,这个人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一封信琢磨整整一个中午了。“没错,愛佳你看,”渡邉用手指戳了戳信纸,“他一定是个美术部的,这样画出这么好看的铅笔画才比较合理。” ——这就是你的结论!? “不过,男生的话,内心倒还挺纤细的,笔触好细腻。” ——到底是为什么了你一定觉得是男生放的信? “字也是越看越秀气啊。” 志田已经不知道如何继续吐槽渡邉了。“STOP!”志田双手比了一个大叉怼到了渡邉面前,“所以你要去美术部找这个人吗?”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渡邉理佐已经站在了美术部活动的教室门前。“现在应该还没结束活动,再等一会儿吧。”志田确认了一下教室门牌上写着的「美术部」三个大字,转身靠向了教室对面的墙壁。“为什么愛佳也来了?”“那我走了。”说着要走,志田却还靠在墙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等吧。”渡邉也转身并靠在志田身边,志田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发出轻笑,就知道渡邉一个人会怂,她才跟来的。“待会儿就抓住那个看起来比较害怕见到你的人就好了,对吧?”“嗯。”渡邉今早拿到新的信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写信的这个人交流。信上没有留名,而且是被塞进鞋柜的,就算她在鞋柜里放一封回信也不会被那个人看到,所以只能单方面地接受他写的信。而现在,连推理出这个人的社团,也只能在社团活动的教室门口被动地等着对方结束,渡邉越想越来气。 “大家都辛苦了!”教室内传来活动结束的信号,门也被推开,社团活动的人一个个地走出教室。渡邉运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胸前,开始盯着每一个从教室出来的人。“唔......愛佳,我怎么感觉他们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 ——渡邉理佐!!那是你的表情太可怕了好吗!? “啊,这个人。”志田不再看渡邉那一副要杀了谁的样子,转头看向教室门口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不觉得昨天在哪里见过吗?”渡邉顺着志田的目光看去,是一个正在向同学道别的女生,过肩的长发在胸前卷出好看的弧度,露出了圆圆的耳朵,白嫩的脸蛋上挂着奶糖般的笑容。 ——拜托你不要看见可爱的小女生就觉得见过。 志田见渡邉没有搭理她,又看了看眼前的女生,总觉得会有什么牵连,就上前打招呼。“嘿!”被叫住的小池看到志田穿着高二的制服,虽然自己对这种忽然搭讪的人有些惧怕,看在是学姐的份上还是乖乖地点头问了好。“你、你好。”抬头的时候视线恰巧划到了志田身后的人身上,歪头定睛一看,吓得连刘海都要立起来了,连忙把目光转向志田,“学姐,请问有什么事吗?”渡邉注意到小池慌乱的神情,眯起眼睛,眼神显得更加犀利起来,一步步地朝二人靠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叫小池,小池美波。”没有看着渡邉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气场正在逼近,小池也管不了对方搭讪的问题有多老土,老实地交代了姓名。“小池同学,”渡邉直接插入了二人的对话,掏出手机举在小池的面前,“你见过这个吗?”小池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一副夕阳铅笔画,正中央用马赛克盖住了什么字,瞪大了眼睛,“不是我不是我!”——太明显了吧,小姑娘!渡邉看小池转身就要逃,朝着志田挑了下眉,志田接到挤眉弄眼的信号后,伸出右手就拍在了墙壁上,把小池堵在了她和渡邉之间,一脸得意地看着小池。——你耍帅过度了,志田愛佳。渡邉靠近小池,用指尖点了下屏幕,再次放到她面前,“说吧,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塞到我的鞋柜里?”小池害怕得两只手都缩在胸前,揪着自己的领结,支支吾吾地说,“唔......不、不是我。”“那你为什么看见我就跑?”“因、因为渡邉学姐的表情太可怕了......”小池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渡邉神探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盲点,“小池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啊......”小池闭着眼低下头,懊悔地抿着嘴唇。“小—池—同学。”“画的确是我画的,但是仅此而已!”说完,小池就把头扭向右边,简直就像要上刑场似的。——啊?什么意思?渡邉和志田都陷入了迷惑。“你们......在聊天吗?”小林背着吉他的站在三人的身边,眼前是一个她不可描述的场景。小池看到自己的救星,憋在眼底的泪花一下子溢了出来,“Yuipon!”趁渡邉把注意力都放在小林身上的时候,逃到了小林的身边,抓着她的衣角急切地甩了几下,小林奇怪地看着小池用口型告诉她快走。“那个,”小林看看身边的小池又看看渡邉,“渡邉学姐......”“渡邉学姐,我们先走了,学姐们晚安。”说完,小池拉着小林的袖子就跑走了,边跑边小声地叮嘱着小林不要回头了。小林转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小池,“咪酱,怎么了?这样感觉有点失礼......”“不要管那么多了,刚刚那种情况你还是快点走掉比较好!”虽然被警告了不要在回头看了,面朝着小池,小林的余光还是偷偷扫向了渡邉。渡邉望着远去的小林的背影、面向小池说话的侧脸上因困惑而垂下的眉毛,回想起了前天那个傍晚,小林在躲雨的房檐下像丛林中受伤的小野兽的表情。通过窗子透进走廊的夕阳的光束打在了小林春雨般的长发上,滴下一丝丝的哀愁,动了动手指,好想跑上去接住它们,又不知道是什么让渡邉迈不出脚步。——今天没能和她说上话呀。“要是再多一点时间,就应该可以问出结果了啊。”志田一脸遗憾,双手抱在胸前,准备回教室,转身前看了眼站在走廊中央发呆的渡邉,刚想张口酸她几句原来也会看着小女生出神,看到渡邉认真的眼神,翘起嘴角改了口,“走啦。”渡邉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都能收到一封“情书”的生活了,就连淡粉的信封和信纸也好像没那么惹她厌恶了。「学姐,你的脸真的很好看。」「就算是黑帮老大也好看。」——什么鬼!?「期待下周的运动会哦。」夹在花哨的手绘背景里的一行小字,不知道渡邉有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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