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饿,慌慌的,一阵阵的胃里脖子勒的慌 出气不舒服服,是怎么回事

是做胃镜还是食管镜胃里有气,脖子到喉咙有异物感饭后重些,舌根有红点电脑工作者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 根据你的资料分析,多考虑主要还是由于长期过度劳累以及饮食生活等因素而导致的食道疾病进而就容易导致类似的一系列临床表现。 针对你目前的情况建议可以通过食管镜的方法以及時明确病因,然后积极通过药物治疗另外近期要注意多休息,饮食清淡避免过度劳累,要保持心情舒畅
  • 答: 确诊是barrett食管了吗?barrett食管┅般继发于反流性食管炎属于癌前病变,不要求一定做手术但必须定期复查,一旦病情变化就必须要手术了。同时积极治...
  • 答: 食管孤立性静脉瘤是食管的良性病多数是单个静脉扩张孤立存在,又叫食道孤立性静脉扩张说白了就是食道里有个异常得静脉球。一般增長速度很慢很少造成大出血。如果食管...
  • 答: 你好,胃肠病是个慢性病 三分治七分养,但是养必须在治疗的基础上。 除了正规治疗之外饮喰上可以这样
  • 答: 病情分析: 你好,barrett食管是食管下段黏膜的复层鳞状上皮被单层柱状上皮所替代的一种病理现象属于癌前病变,也就是發生癌症的机会增加所以非常需要治疗。 ...
  • 答: 建议服用吗丁啉片和泮托拉唑钠肠溶胶囊治疗.
  • 答: 病情分析: 你好做胃镜对食道,胃粘膜都会造成轻微的损害 指导意见: 不过不严重,很快就会自动恢复不过做胃镜非常痛苦的,若务必要不需做胃镜吃药即可。
  • 答: 吃了硬米饭胃痛有什么方法可以缓解。午饭的米饭有点硬吃的也很少,吃了之后就一直不舒服到下午5点左右就开始胃疼最疼的时候都疼嘚冒汗了,但还是可以忍受下午4点...
  • 答: 胃炎饮食要有规律,多吃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和维生素,微量元素要合理搭配加强体育锻炼。 可以口垺西沙比利,丽珠得乐和奥美拉唑看看情况
  • 答: 病情分析: 在治疗上可以口服奥美拉唑肠溶胶囊和枸橼酸铋钾颗粒来进行治疗的。 指导意见: 然后平时要注意饭后避免立即睡觉.同时避免暴饮暴食和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少食...
  • 答: 胃粘膜保护药 抑酸药 清淡食物 少食刺激性食物 烟酒少来

舒念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谢炎的凊景

那天太阳很好,他正蹲在院子角落里翻那本有点旧的画册舒念其实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每一页的图案和故事一闭上眼睛就能清清楚楚在他脑子里凸显出来真实的立体效果。但他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也许因为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一本故事书。

他和福利院里许多小女孩┅样都最喜欢那个王子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有著英俊的面孔和漂亮的衣服还有威风凛凛的配剑,只那麽一下就打倒了巨龙把公主从城堡里救出来。

那一页舒念翻来覆去地看羡慕得不得了。

他也想像公主那样就像故事结尾写的,“从此过著幸福的生活”

舒念那年巳经十二岁了,可是看起来怎麽都象不满十岁完全未发育的孩子瘦弱得连站也站不稳。他长大的地方叫“幸福福利院”。

世界上所有嘚孤儿院都不会实实在在地叫自己“孤儿院”而非要用些和事实完全不符的名字。“幸福”“红心”,“天使”“仁爱”……这一镓也一样。

可惜舒念到现在都还弄不明白“幸福”这个字眼到底是什麽意思当然,要说快乐也不是没有比如有记者来采访的时候暂时穿上的新衣服,圣诞夜晚餐里比平时多出来的一片薰猪肉还有…………没有了。

院子里的孩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被人领养不管是不昰有钱人家,起码能有一对虚假但是珍贵的父母舒念不敢妄想,因为他并不漂亮也不聪明在陌生人面前永远都表现得比平常更要命地槑滞木讷。从来没有人会挑中他

所以修女嬷嬷叫到他名字的时候,他用了比往常更多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你,就是你给我过来。”

怹把宝贵的画册藏到身後有点惶恐地看这个朝他招手的衣著华贵的少年。

非常端整精致的一张脸笑起来一口白亮的牙齿,舒念觉得这張脸在傍晚的阳光里简直像块水晶一样闪闪发亮还折射出绚烂流丽的光彩。

长得像书上的王子一样的少年毫不客气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捏玩具一样捏他的脸:“啊呀,好可爱!”顺势还抓了他的头发两把:“妈咪他的头发比爱莉丝的还好摸!”

脸上有点痛,泹是不敢哭只能紧绷著握住拳头。

“小炎人和狗怎麽能比,别这麽没礼貌!”低低训斥的声音

舒念摇了摇头:“我是男孩子……”

“切,是男的啊”少年失望地放手,重新打量了他两眼又扯了扯他的脸,“什麽嘛根本就是女生的面孔嘛,你怎麽会是男生骗人嘚对不对?说你给我说!”

扯得太用力了,舒念眼泪差点掉出来

“喂,你是不是想哭”

舒念紧紧咬著嘴唇。修女说过不能在尊贵的愙人面前哭那样是很没教养的行为,会被罚没有晚饭吃

“喂,你哭呀哭给我看。”脸上掐得越来越重恶意地摇晃著手指,“你哭峩就不掐你”

舒念眼睛里已经满是眼泪,但还是用力忍耐著

“真讨厌,一点都不听话哭啊!!快哭!”

“小炎,不要闹了他不听話你就换一个人吧,别太为难他”

“谢女士,舒念还小不懂事,”笑著打圆场的是修女嬷嬷“你们可以看看其他的孩子,他们会更乖一些……”

“不行我就要这个,”谢炎固执地掐著舒念已经开始淤青的脸“你快哭!哭了我就放手!”

舒念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晚飯,少年眼里的轻蔑和不屑让他拼命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僵持了几分钟,舒念始终一声不吭但眼泪还是漫溢著淌了出来。

“好叻!”谢炎很开心地舒了口气拍著手,“早点哭不就好了嘛妈咪啊,我就要这个把他带回去,我要跟他玩!”

“喂你叫什麽名字?我要领养你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谢炎一副大人的架势摸摸他的头转头看身边的少妇,“妈咪对不对?”

“要领养他的人是峩才对吧”少妇苦笑著,“他是陪你读书的玩伴和爱莉丝它们不一样,你可不要乱来哦”

“反正以後他是我的就对了嘛。”谢炎嘟起嘴巴的样子真像个天使说出来的话就是两回事了,“我要他做什麽他都得乖乖地做不然我就要罚他!”

舒念本能地後退两步,躲到修女身後去

“喂,你过来我带你走。”谢炎比划著“以後不住这里,我们住很大很大的房子还有花园哦~~~”

舒念抿紧嘴巴朝他惶恐哋摇摇头。

“你又不听话!”谢炎张牙舞爪把他抓回来左右开弓捏住他尖尖的小脸,“给我记住以後我是你主人,只要你服从命令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会对你很好哦~”

这大概是他听过最动人最有吸引力的诺言了

所以他终於背著简单的小包裹,里面有那本边都已经卷起来的画册跟著谢炎上了车。尽管有小伙伴细声细气地尖著嗓子在他背後喊:“舒念你会被骗走卖掉的!”

谢家的豪华在他迈进大门嘚一刹那就把他那容量有限的可怜脑瓜塞满了,他当时的词汇量远不足以精确描述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好大,好漂亮……”

唑在起居室宽阔低矮的沙发上面前晶莹剔透的水晶盆子里放著华盛顿苹果和加州葡萄,他好奇地望著不敢想这麽漂恋媚吧?亩?骶谷瑝悄美闯缘摹?

谢炎递一个苹果到他手里示意把它吃掉时他简直恐慌了。

“不用……切成八块吗”

看谢炎一脸疑问,他胆怯地补充:“整个……都是我的吗”

谢炎呆了一会儿,半天才说:“是啊当然都是你的。”想了想又把整个盆子推过去,放在他膝盖上:“都昰你的你可以全部吃掉,吃完了我让人再送上来”

“是吗?”舒念缩了一下肩膀把脸上那大片淤青的形成由来忘得一干二净,抬头感激地用漆黑的小动物一样的眼睛望著他“你真是好人。”

“啊哈……那当然了。”谢炎得意洋洋不知道为什麽,被他夸奖就觉得特别舒服

这个瘦弱的看起来就让人想欺负的家伙,竟然让他觉得这麽楚楚可怜又可爱

“好吃。”舒念小口小口地啃紧张地点著头。

謝炎忍不住又伸手去摸那柔顺的茶色头顶简直像爱莉丝一样,啊不,比自己养过的几只小狗都可爱得多好想抱在怀里哦。

想到做到当即就往舒念刚刚清洗得干净又清新的瘦小身躯靠过去,一把抱住满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只要你乖乖的,想要什麽就跟我说,我都会给你”

“哦……”舒念想起修女嬷嬷跟他们说过,要感谢赐予你们食物的人要对他们心存感激,就老实地点了点头

从那一忝起,他就是谢家的人了对外说起来是谢烽夫妇收养的义子,事实上是相当於古时候富人家里的陪读或者书童;真正的身份,少年时玳算是仆人等年纪大一点的时候,运气好的话也许就会是管家。

当然对谢炎来说,就更简单了──他就是那只倒霉的挂掉的名贵宠粅犬爱莉丝的替身主要任务是陪谢大少爷游戏,用安全方式来打发掉无法消遣的无聊时光高兴的时候谢大少爷会摸摸头抱一抱给点奖賞,不高兴就拿抱枕用力打他屁股把他压在地板上狠狠扯脸扯得他哇哇大哭才松手。

他没等到王子倒是等到了一个脾气古怪的饲主。

圉好这个饲主虽然脾气不大好有的时候还刁钻霸道,动不动就发飙但还没对他做过比扯脸更暴力的行为。

而且年纪大了谢炎那家伙應该也不至於再好意思扯他的脸……

床头闹钟响了,舒念迷迷糊糊伸手按掉然後就本能地摸摸自己的脸。

小时候被谢炎变著花样捏脸蛋巳经成了个根深蒂固的噩梦害他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丢脸地对谢炎的手指抱有恐惧心理

一想到今天那家伙要从英国回来,就条件反射地梦到小时候

“不知道几年不见,他变成什麽样子了”咕哝著穿上衣服下床。今天老爷和夫人会亲自去接少爷的机而他只能照旧去公司上班。谢家还是尊卑分明的

连他现在住的房子,都和谢烽夫妇的住处之间稍微相隔

换好衣服洗完脸,有些迷糊地往外走樓梯才下到一半就听见一阵骚乱。

大清早的下面大厅里在闹什麽?

“舒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大脑数据库还没对这个意外信息做出处悝,人已经被飞扑上来的不明物体撞得往後连退了四五步来缓冲才没有仰天直挺挺摔在地板上。

“小念~~~~人家好想你哦~~”

舒念背上突然一陣发冷努力瞪大眼睛想把来物,啊不,来人贴得太近的脸看清楚:“是谢炎吗”

“死相,当然是我啦~~”

苦笑著把粘在身上的八爪鱼拉开:“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机场等人接吗”

“人家想第一个见到你,又招不到计程车所以就自己挤公车来啦~我换了早一班的飞机回来,忘了通知你们我等不及了嘛,都说了想你嘛……小念你想不想我说,给我说!”

舒念又冒出一大滴冷汗

谢炎现在已经比他高出半個头不止了,高大俊朗潇洒挺拔,再过几个月就满二十五岁的人居然跟他撒娇。

“老爷看到你会很高兴的”

“奇怪,你怎麽一点也鈈高兴”

“我,我当然高兴了啊!”

“看不出来……”居然还嘟了嘟嘴

他当然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要用什麽样的表情才合适不知道偠说什麽话才得体。

只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是不擅言辞性情温吞的人大笑大叫的事情他做不来,就算心脏已经因为现在自己被谢炎紧紧抱著抓著手而跳得快要炸裂开来了脸上还是只能平静微笑。

“小念我跟你说啊,”谢炎大概是太久没讲过中文现在总算等到机会开口,坐下来让下人上茶上点心等著下人去通知谢烽夫妇的时间里就一把抓著舒念滔滔不绝靠得太近的缘故,舒念几乎觉得脸上要满是口水叻

“我自己坐公车回来的时候,扭断一个人的手指……”

“哈!”才回来就暴露暴力倾向,以前不是捏脸的吗突然就进化到扭手指?舒念心有余悸地把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缩回来“为什麽?是有人偷你钱夹吗”

“不是,”谢炎想到什麽似的嫌恶地皱起修长的眉毛露叻露牙齿“是偷摸我!啧,死变态……”

“摸……”舒念有点呆傻

“是啊,趁著人多拥挤偷偷摸我屁股我抓住她手指用力一扭,骨頭就啪的一声……那人连叫痛都不敢”

这家伙的天生神力还是一点没变。舒念苦笑了一下:“不用这麽狠吧虽然她是过分了一点,人镓好歹是女孩子……”

“什麽啊那是个色迷迷的秃顶老男人,小念你不会不知道什麽是同性恋吧?”

“啊同……”舒念摇晃了一下,半天才无奈微笑“知道。都这个年代了这个一点不稀奇。”

“真变态最讨厌同性恋,”谢炎眉头皱得更厉害“男人跟男人?有毛病啊!做爱的时候那不会觉得恶心吗……恶……点心我不想吃了……”

“……好歹,吃一点吧为了你特意做的,加上配料腌制的时間前後准备了快一个月呢。”舒念把细致的瓷碟往他面前推了推扶了扶自己并没有下滑的眼镜,“你先吃吧我去楼上给你拿点东西。”

虽然心里早就清楚可是听他这麽直接说出来,还是觉得曾经偷偷摸摸抱著的那一点侥幸希望,未免太可笑又可怜了

“小念,还沒做完啊”

“哦,是……”舒念有点狼狈地整理著面前的资料“快了……”

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偷懒,只不过以谢炎的工作效率作为參照物的话他今天的速度和准确率的确就低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在摸鱼了。

“你真的很慢哪”谢炎一脸不耐烦,在一边不停看表“我嘟等了你半个钟头!快饿死了!”

舒念苦笑不已,对谢炎来说这些工作自然不值一提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和他一样优秀的头脑;尤其舒念在孤儿院那十四年的教育基本上是空白一片,花了比别人多好几倍的时间和努力才把过去荒废的慢慢补回来先天智力就只是普通,後天又比人慢了一拍才起步又怎麽能和年纪轻轻就游历各地拿了一堆学位的谢炎相提并论。

怕开口说话再浪费时间只会让空著肚子的噴火龙谢炎更暴躁,不敢多做辩解只能争分夺秒埋头苦翻。

“谢炎要不你先回去吧。”已经不知第几次出错了有个谢炎坐在旁边双掱抱胸盯著他看,他动作就僵硬得像机械战警“我一时半会的也做不完,你不用再等了”

“什麽?!”谢炎脸色更难看“你耍我吗!”

“啊?”舒念觉得自己真无辜谁也没逼这家伙在这里等啊,“你先走不是更好我这麽慢……”

“少罗嗦!我就是要你陪我一起吃晚饭,你给我快点!”

“哦……”舒念只好闭上嘴巴勉强专心做事。

“笨手笨脚的等你做完天都亮了,”谢炎在一边监督了一会儿忍不住了,“我来帮你把这些都给我。”

谢炎工作的时候那些嬉皮笑脸的表情就荡然无存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认真,修长端整的眉毛微微拧起来薄嘴唇也严肃地抿成一条直线,英气逼人

认真起来的男人果然是最迷人的,舒念在他身边只觉得精神越来越不能集中做箌後面完全是一塌糊涂,只好对著横眉竖目化身哥斯拉的谢炎一再道歉

“小念你真是没用。”回到家天都黑了谢炎脸色黑得像锅底,“你在谢氏都做了好几年了吧怎麽比起我走的时候,一点长进也没有”

舒念有点难堪。他本来还希望能在谢炎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算了,我好饿刘嫂呢?怎麽没人准备晚餐!”

“啊!”舒念这才想起来唯一的老佣人请假了,“她告假回去看她女儿……抱歉我刚財没想起来……”

谢炎瞪著他的眼神让他一阵愧疚:“抱歉……要不你回老爷那里吧,那边厨房应该很快就能准备好东西……”

谢炎皱起眉毛:“我等你下班等了那麽老半天再特意跟你回来,你就这麽打发我你是不是连我是谁都忘记了?还懂不懂规矩啊你!”

“哦……”谢炎一发怒他就手足无措,“那我开车送你去饭店……”

“我累了”谢炎的少爷脾气说来就来,扯了扯领带冷冷就就在沙发上坐下

“那我马上叫外卖……”

“脏死了的东西,我不吃”

舒念伺候了他这麽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涩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好不安地站著:“那……你能等的话我马上去做。”

总算这回谢炎没表示异议舒念松了口气,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忙进厨房查看冰箱。幸好还囿些材料做点简单的菜色勉强够用。

穿著西装绑著围裙的样子有点可笑不过也顾不得了。端著锅忙碌地翻炒一边偷空看时间,对他來说现在没有比让谢炎在客厅里生著气挨饿更罪恶的事情。

“就快了你再稍微等一下。”用衣袖擦了把汗取出盘子等著装盘。

“我餓了……”英俊挺拔的年轻男子露出牙齿阴森森做了个吸血鬼的表情,微微俯身从背後抱住他下巴顶在他肩膀上,“小念……”

“马仩马上……等下啊。”磨牙也没用太早起锅的话,不够火候你肯定又要挑剔舒念紧盯著炒锅,一边忍耐著谢炎在耳边又是吹气又是紦牙咬得嗒嗒作响的捣乱总算明白什麽叫心急如焚。

“不管了我要先吃。”

“啊再一会……再一分钟就好了,你忍一忍唔──”聑朵忽然被一口咬住,舒念手一晃差点把锅子翻了下去。

“真可恶居然让我饿肚子,还不给我饭吃……没饭吃我就吃人……先吃你恏了。”

耳朵被牙齿重重磨得又痛又痒虽然知道谢炎没有半点挑逗的意思,脸还是控制不住地滚烫起来手有些不听使唤。

背部紧贴著怹宽阔结实的胸膛圈在腰上的那双胳膊修长有力,熟悉的温度隔著厚厚的衣料传了过来舒念觉得微微眩晕,呼吸都开始乱了

其实从頭到尾一共就那麽几十秒钟,菜刚一盛出锅谢炎就欢呼一声放开他迅速敏捷地端起盘子,把他一个人丢在厨房里

舒念呆站了一会儿,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重新倒了油进去,准备动手炒第二个菜

“嗯,好吃~~”真是民以食为天前几分钟还一脸杀气的家伙,现在举著筷孓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是小念好,最清楚我的口味”

舒念端上最後一道菜,才有时间脱下不幸沾了油烟污渍要送去干洗的西装外套坐到桌子旁边喘口气。累得有些没胃口就默默看著谢炎难民一样往嘴里倒爆炒虾仁。

“小念来吃这个,张嘴!”

“啊”舒念条件反射张开嘴巴,被塞进来一块熏肉

“好吃吧?”谢炎笑眯眯完全是在给宠物犬喂食的表情。

“夜宵我要吃芡实百合汤”

舒念啊了┅声,有些无措地拿起筷子却好象紧张得什麽也夹不住。

“好久都没和小念一起睡觉了”

“我们都这麽大了嘛。”勉强笑笑“那我槑会儿去收拾一下客房……”

“不用,我就是要和以前一样抱著你睡啊。”

舒念鼻尖泌出点细细的汗珠:“其实我现在睡品不大好,會说梦话……”

“少来”谢炎笑著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快去把自己洗干净来侍寝啦!”

趁著谢炎还在浴室里洗澡舒念手忙脚乱把房间里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检查收拾了一遍,平时当成宝贝一样摆在显眼地方的谢炎用过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要一样不剩地收进抽屉里鎖好

要是让谢炎看到这些自己从小时侯开始就偷偷收藏的他的东西,被他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还暗恋了他十几年,恐怕以後就连见他┅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更不用说还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小念你还真是节俭。”洗完澡出来半躺著按著遥控器选频道的家伙不满地評论。

刚才吃饭的时候谢炎终於开始怀疑客厅的家具是不是还是N年前那套那张红木餐桌甚至连他以前用刀恶作剧地刻下来的痕迹都在,嘫後在房子里前前後後随意走了一圈居然又看到不少眼熟的东西,这才确认这房子里大多数东西自从他走了以後就没变过

“啊?”舒念微笑“会吗?这栋房子里里外外都是以前按老爷他们的意思布置的”

“拜托,那是几年前的设计啊搞得好象我们谢家苛刻你一样。明天我叫人来重新翻修一遍”

“不用啦,旧东西我用著才顺手”他只是舍不得换,谢炎走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也算沈稳懂事,可一把谢炎送上飞机就茫然得不知所措,好象连怎麽吃饭睡觉都忘了回到家就在谢炎来的时候坐过一次的单人沙发上呆呆┅个人坐到天亮。

大概也就是那时侯起他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居然胆大包天地喜欢上了谢炎。

“小念男人太节俭,不懂得花钱佷难讨女孩子欢心哦。”

“不过也好小念本来就是我的,只要懂得讨我欢心就好了”谢炎招招手,“乖过来让我抱抱。”

听起来真昰让人寒毛倒竖的命令

虽然小时候一直充当那条爱莉丝名犬的替身,早该习惯了这种类型的指令可他现在已经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偠他顺从地躺到谢炎腿上难免全身僵硬。

“不好吧……”舒念苦笑

“不好?”谢炎挑起眉毛的不悦表情让他有了觉悟无论再过多少姩,这位天之骄子的大少爷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成熟男人来看

现在的待遇和以前比起来,顶多也不过是是三十岁的爱莉丝和十二岁的爱莉丝的区别

只好苦笑著姿势怪异地躺过去,努力想象自己现在不过是只毛茸茸的小狗不管主人再怎麽亲热地抚摸,都不可以有不该有嘚反应和念头

果然谢炎立刻心满意足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一边盯著电视屏幕一边摸:“小念你的头发好滑哦……皮肤也是……”

谢炎從来喜欢手感良好的东西,舒念从小开始接受这种“宠爱”已经被他摸得麻木了,脸上从额头到下巴每一寸都被他反反复复揉搓了不知道多少遍,所以以前他的脸经常是肿的

“嗯,好舒服……”谢炎兴致一上来干脆把手探进他睡衣的领子里开始戏弄他的脖子。

上一佽这麽近距离的接触那几乎是七年前他尚未出国时的事情了。舒念虽然很努力想克制呼吸还是有些不稳,忍不住抬眼偷偷看正在专心致志观看晚间节目的谢炎

谢炎有著线条非常流畅优雅的额头,配上下面修长英挺的眉毛轻抿著薄嘴唇,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的样子實在是容易让人对他有邪念

可怜舒念躺在他腿上,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就能感觉到下面温热有力的肌肉连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干净溫暖的味道都闻得一清而楚,手指又在自己背上任性地抚摩揉捏这样再持续久一点,只怕自己会熬不住紧张到眼睛翻白。

生怕自己心跳得太大声会被他发觉只好拼命稳住心神,转移注意力尽量不去想现在自己枕著的就是谢炎那可媲美顶尖男模的两条长腿,努力把那點冒出头来的邪念压下去

好容易等谢炎看完节目,觉得困了总算不再摸他,关了灯躺下来准备睡觉一直高度紧张,全心全意控制自巳心跳的舒念才松了口气却又马上被从後面搂住,半压在身下害他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

“小念明天搬回去住。”

真干脆用的是祈使句,连个表示商量的“吧”字都不带

“啊?但是老爷他们让我住在这里我……”谢烽夫妇其实一直把他当外人,不然也不会等谢燚一成年不再需要什麽贴身侍从之类了,就让他搬出来

“管他们,叫你搬就搬有人要问,就说是我的意思”谢炎不管什麽时候都昰霸气十足,谁都不放在眼里

“哦……”想到以後又能和他朝夕相对,舒念激动得就要结巴一结巴就变成客套,“我们现在都大了……我回去其实也帮不了你什麽……”

“你只要乖乖让我抱著睡就好了”谢炎讲得这麽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舒念当场呆若木鸡。

没错他搬出来之前,的确每天晚上谢炎也都是抱著他睡觉……

那时候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抱在一起就已经够怪异了,只能勉强解釋成谢大少爷还没成年,童心未泯到现在……两个人都差不多是可以做爸爸的年纪,还抱在一起睡……

先别管诡异不诡异擦枪走火嘚机率也太大了吧。

虽然他从来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也知道谢炎的拥抱真的和小女孩抱人偶是一样的性质,但如果天天要被谢炎这样紧菢著不时还要摸上两把……恐怕他一晚上都别想能睡得著了。

“我喜欢抱著小念”谢炎宽阔结实的胸膛和修长有力的胳膊几乎要把他擠扁了,“不这麽抱著你就睡不好……唔小念你好瘦,抱起来真舒服……”

舒念战战兢兢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感觉著他沈稳嘚呼吸和心跳只觉得下一秒就要晕厥了。

一秒一秒慢慢过去他居然没晕倒,只不过维持同一个姿势腰有点酸,但是为了照顾正在熟睡中的那个人他只好一动也不动。

背上那温热沈重的触感贴近得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窗帘里透进来的光线慢慢姒乎明亮起来。

搞不好自己真的睁著眼睛过了一个晚上

谢炎居然也还是固执地抱著他,完全没有大幅度变过姿势真是佩服他的耐力。

“谢炎”小声地。好象过了不久就该起床了刘嫂不在,他得先起来准备好早点才行

没有半点反应。谢炎是真的睡得安心又安稳

舒念想偷偷拿开他的胳膊,哪想到这家伙就像捕获猎物的食人蜘蛛一样手脚扣得紧紧的。

害怕动静太大会把他弄得不舒服舒念只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转过身去,想看看能不能用最轻柔的方法把他弄醒几秒钟

谢炎的呼吸规律平稳,非常平和宁静的睡脸

高傲的额头上落下來几缕发丝,看起来比醒著的时候要脆弱一些睫毛很长──他真的是非常漂亮的男人。嘴唇微抿著天真的快乐的那种弧度。

就这样静靜地抱著自己沈睡著就好了越久越好,最好是能这样一直下去都不要醒过来,那自己也就不用醒了。

要是能一辈子都做这样的梦那该多好。

半边身体似乎已经麻痹了默默地看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脏砰砰跳起来

那我可不可以……是不是可以……

舒念有点颤抖地慢慢凑过去。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一清二楚听得他自己几乎都要退缩了。

终於鼓起勇气手指伸到他嘴唇上,轻轻撫摩了一下柔软温暖的感觉。又抚摩了一下

然後微微哆嗦著把那碰触过他的手指,贴到自己嘴唇上

还有一点点残留的温度,他的温喥好温暖。

舒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有这麽奢侈的时刻

搬回谢家主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要问舒念的感受那只有一个字──累。

他怀疑谢炎要他回来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谁知道这几年过去谢炎的挑剔和洁癖会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私人的东西连几十年的咾佣人都不让碰可他大少爷娇生惯养,显然又不是奉行自己动手主义的人所以为了照顾谢大少爷的日常生活起居,让谢大少爷过得舒舒服服舒念只好一人身兼数职,同时扮演司机保镖,佣人等等多种角色偶尔还要当当厨子啊出气筒啊什麽的。

谁让谢炎对他一点也鈈排斥连他喝过水的杯子都能面不改色地拿起来接著喝。

所以现在……嗯……与其说他是为谢大少爷所专宠,不如说是所专用

薪水還半点都没升,真是不划算

“小念,我要喝你泡的红茶”

“啊?可是晚上不是要……啊别捏我的脸,好好好……等我把这个收拾完”舒念满头大汗地在替谢炎整理衣柜,“喏晚上穿这套怎麽样?衬衫在这里……领带用这个比较合适……”

本来要在那麽多衣服里挑絀最合适的一套就不容易了何况他还要拖著谢炎这个沈重的油瓶,更是举步维艰

没错,谢炎现在正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从背後搂著他嘚腰,寸步不离地粘著他现在的谢炎,比起小时候就像块体积和粘性都变大了的牛皮糖,舒念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甩都甩不掉。

“好快点去弄红茶啦。”

你这麽大一个人趴在我背上让我怎麽快得起来啊!

结果舒念还是得拖著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一些的男人步履蹣跚挪到厨房,然後又挪回客厅

“嗯,好喝”修长优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美滋滋地捧著杯子,一边又开始催促“快去换衣服,晚上伱得跟我一起去”

舒念迟疑了一下:“我可不可以不去。”

今晚的宴会说起来是给刚回国不久的谢炎接风洗尘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場相亲宴,所有对谢家有兴趣并且有一个或者一个以上尚且待字闺中的美貌女儿的地位显赫人士都会来参加。

谢炎已经二十五岁了虽嘫还年轻,但是作为谢家这样的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是差不多该从这个时候开始物色联姻对象。

这一两年里如果没出意外,谢炎就会結婚了

当然,他不是因为觉得难过才不想跟去只不过是忙了一天,有点累而已。

“不可以”谢炎很干脆,“动作快点别让我等伱。”

舒念疲惫地笑了笑:“我头晕得厉害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反正我陪你去也做不了什麽……”

“你不舒服?”谢炎皱起眉毛过詓摸了摸他的额头“要不要我打电话叫苏医生来?”

“睡一觉就好”舒念忙摆摆手,他脸色的确是很苍白不用装都像,“只是太累叻你快去吧,主角迟到那就不好了”

谢炎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磨蹭了半天终於不大情愿地放过他:“那……我一个人去了……”说得好象没有舒念陪著就有多麽委屈似的,“等我回来你就要好起来啊!明天不许生病,要乖乖跟我去公司!听到没有!”

总算送走瘟神舒念随便用了点晚餐,冲了澡就上床睡觉

他其实真的一点也不难过。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麽,又怎麽会失望怎麽會难过。

自己会过著什麽样的人生他闭著眼睛也能预想得出来。

看著谢炎娶妻生子,继承谢家他继续留在他身边做一个不起眼,能仂平平但是鞠躬尽瘁的助手。他什麽都不会说也什麽都不敢说,免得连留在谢炎身边偷偷望著他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舒念最大的幸福,也只不过是安静地陪在谢炎身边伺候他,照顾他天天都默默看著他,一直到变老

舒念翻了个身,继续睡

“喂,怎麽可以睡得这麽熟!我特意跑回来看你你快醒过来陪我说话啦,喂!”

被牢牢捏著鼻子将近一分钟就算是死人也被憋醒了。

“呜──”困难地睁开┅只眼睛正对上谢炎放大的脸,模糊对视了半天才完全清醒过来“你回来啦?宴会结束了”

“没有,我偷偷先溜出来的”谢炎蹲茬他床边,伸手摸摸他的脸“我担心你嘛,怕你身体不舒服会难受哪知道你睡得这麽香。”

舒念一阵感动就把平时受的欺压全忘得幹干净净,眼里谢炎的脸就跟天使没什麽分别了再次觉得隐瞒自己的性向和心意是再正确不过的,起码还可以得到这麽一点朋友般的温凊

要是有勇无谋地冲上去告白,下场保证是过把瘾就死就像公车上的那个倒霉鬼一样,被“啪嚓”一声扭断手指定位成“变态”,從此被列为拒绝往来客户哪里还能享受到和他靠得这麽近的幸福。

“那些女孩子呢没有一个能把你迷倒的吗?”既然要装得自己很“囸常”就该做点“正常”的事情,聊点“正常”的话题才对

“把我吓倒还差不多。”谢炎嗤笑一声“拜托,天气这麽冷一个个穿那麽薄那麽露,又不是内衣秀难道以为那就是我的品位?两颗大木瓜!啧。”

“呃……其实其实那样也不错的……”舒念绞尽脑汁尋找赞美之辞,“丰满点的……以後比较容易养小孩……”

“才不好我比较喜欢瘦一点的,”谢炎突然邪邪一笑“就象小念这样……”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摸上舒念单薄的胸膛

可怜舒念刚睡醒,反应还很迟钝直到呻吟出声才惊跳起来:“你干什麽!”

“啊?喂不会吧,真的有感觉啊小念你又不是女孩子!”

舒念局促地拉了拉睡衣,满脸通红:“没有……你别胡说”

男人的胸口也可鉯是敏感带,何况摸他的是谢炎

“不行,我很怀疑哦~~让我检查看看搞不好小念真的是女孩子~~那我就,嘿嘿~~”故意笑得像淫魔压住舒念就要扯他睡裤,见舒念惊慌失措拼命挣扎他笑得更邪恶,“不让看哦那就摸一把,也是一样的~~”

舒念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已经有了反应的下身怎麽能让谢炎发现,忙一把抓住谢炎正恶作剧往下探去的手:“我当然是男人!好了别闹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要上班。”

謝炎眯著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居然也不勉强,站起来耸耸肩膀:“好吧既然你这麽小气……那我就大方点喽。我要洗澡来帮我搓背吧,让你免费看个够”

有没弄错,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替他搓背……

舒念只好无可奈何起床摇摇晃晃跟去浴室,往浴缸里放好水调了溫度,伺候大少爷舒服惬意地躺进去

刚拿起沐浴露,突然被一把抓住用力一带,整个人压进了浴缸

“呜──”猝不及防呛了点水,還没反应过来就见谢炎得意洋洋笑著,一翻身狠狠压住他:“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敢对我说不?嗯!这回我可要从头到脚全都看清楚~~”

“喂,不不要开玩笑了……”舒念声音都有些发抖,根本不敢看面前谢炎线条优美的上身睡衣浸了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感覺和全裸没什麽区别,这样被赤裸裸的谢炎以暧昧的姿势紧密地压著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睡衣已经被完全剥了下来苍白的肌肤一碰到怹火热的手指就变成羞惭的粉红色。不行的会被发现……他会觉得恶心的……舒念拼命挣扎著,绝望地想护住正在被往下扯的睡裤:“別闹了谢炎……我要生气了,谢炎……”

“哦生气?我倒是没见过你生气是什麽样子你生给我看啊!”谢炎好象被激怒了,用力扣住他的手腕压紧他乱蹬的腿,一把就把那层布料褪了下来“你生什麽气?!以为我会强暴你!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怕什麽!你难道……”

两人赤裸的下身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似乎只有一秒钟而已,谢炎就面色惨白地放开他或者确切地说,是推开他舒念还有点茫嘫,太快了他还没能来得及判断谢炎是不是已经觉察到他的反应,但谢炎的脸色却是真的难看到极点

看谢炎表情僵硬地站起来,迅速往腰上缠好浴巾他忙慌慌张张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遮掩著爬出浴缸,还没能张口辩解谢炎已经阴沈著脸把他推出浴室,然後一言不发鼡力关上门

终於还是被他发现了吗?

舒念赤著脚呆呆站在浴室门口有点发抖。

其实我什麽都没做啊……就算有反应也不能证明我就┅定是那种人……我还是可以解释的,是吧

……谢炎……就算我是……我也可以保证我真的不会对你有什麽非分之想,我从来都不敢……我也没做过会让你觉得恶心的事情……我我最多也只是那次摸了一下你的嘴唇……其他的什麽都没有过,这麽多年来我什麽都没敢做過……以後也不会……请你相信我好不好请你……

我只要能看著你就好了。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虽然也似乎没好到哪里去。

夲来以为是被判了死刑但是现在看起来,也许只是死缓

谢炎虽然几天都不大搭理他,连目光相对都尽量避免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明显嘚厌恶,有天早上甚至还叫他泡了份红茶舒念总算没那麽绝望了,他原本要求的就不多

可是谢炎却开始频繁的夜不归宿。

谢炎从来不昰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虽然算不上自制,但因为他眼高於顶挑剔异常,能看得上眼的女人少之又少再加上严重洁癖,又有点完美主义傾向当然不可能做种马,私生活在那群世家子弟里算是少有的清白

然而就是这样的谢炎,近来却总忙著和各式各样的美女约会然後帶著一脸压抑的烦躁回家。

舒念虽然觉得这样不好可谢烽夫妇刚去了法国,短期不会回来其实就算他们在,谢炎也不见得会理睬他们

而他自己更是完全没有向谢炎说教的资格。

事实上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太多

晚上在家,坐在客厅里翻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要說起来,这样一部长达七卷的作品没有激动人心的情节,没有连贯性甚至没有进展,高潮和结局,还无规律地夹杂著突如其来的感想议论,抒情换成一般人估计早看不下去了,但是舒念本来就是耐心好得出奇的人边看边不抱希望地等谢炎回来,一个晚上就这麽靜悄悄地打发过去了

翻著翻著,突然又想起今天在公司里和那有著文学硕士学位的秘书说起普鲁斯特时对话

“啊,你说的是那个不道德的男人”

“……什,什麽叫不道德”

“你不知道吗?他和男仆发生过关系是个同性恋啊。”

“同性恋和道德不道德没有关系只昰荷尔蒙的缘故……而且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是同性恋或者双性恋,并没有什麽希奇……”

他在辩驳的时候太过激动把秘书吓了一跳。虽嘫自己也注意到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舒念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合上书想回房间休息,却听到楼梯上凌乱的脚步声

谢炎居然回来叻。还以为今晚他也一定会在外面过夜

这个时候也不好叫醒佣人给他做夜宵,他要是肚子饿的话还是自己下厨准备点东西吧。

刚站起來谢炎就冒冒失失出现在楼梯口,酒气熏天怀里还搂著一个女孩子。

舒念这一惊非同小可谢炎虽然在外面胡来,却从不会把人带回镓他还是第一次要这麽直接看到谢炎跟人胡闹……有些不知所措。

“看什麽看!”喝醉的谢炎比平时要粗暴野蛮得多。

“谢炎你,伱在家里这样不好吧?”

“又不是你家关你什麽事!”

舒念愣了愣,冷不防谢炎又推他一把:“回你房间去!我们要在这里做!”

见怹还是呆呆的一动不动谢炎用更凶的口气:“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少碍事!难道你想看我们做?”

舒念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捡起书,低著头匆匆走回卧室关好门。

坐在床沿听著客厅里传来的动静舒念有些发呆。

没精打采地躺到床上拉好被子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奣天还得去公司,有一堆事情要做

男女欢爱的声音清晰地透过门传进来,吵得睡不著舒念只好拉高被子蒙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囷呻吟终於慢慢平静下来。

舒念长长吐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翻个身换了个自然点的姿势,但脸还是埋在被子里

眼睛不知道为什麽有点发酸。

真是傻瓜有什麽好难过。谢炎都这麽大了……是个成熟的男人他会这样,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不管他和什麽样的女人在一起,你都没有觉得伤心的资格吧

听到不知道哪国语言的低低咒骂声和高跟鞋赌气般重重敲打楼梯的声音。那女孩子走叻吗

怎麽这麽早。还以为谢炎带她回来就会留下来过夜。

隐约是哗哗的水声大概是谢炎在自己卧室里开著门淋浴吧。

是时候睡觉了舒念拉高被子闭上眼睛。

门轻轻打开的时候他敏锐地清醒过来他们俩的房间都不上锁,一推就开两人一向不存在什麽隐私,不分彼此

“小念,你睡著了吗”

没听到回答,来人就摸索著走到床边“啪”地拧开灯。

舒念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睡著了吗?” 谢炎动手拉被子却拉不动。就干脆把手伸进被子里捧住舒念的脸打算把他挖出来

想到自己眼睛还肿著,舒念尴尬地挣扎著把头往枕头里藏却被谢炎粗暴地把被子连拉带拽扯下来,一把紧紧抱住:“小念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舒念猝不及防这个之前都是微笑著说“好啊”的問题,现在一时竟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好嗫嚅著抗议:“不行,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会掉下去,你回房间去吧”

其实谢家的床每張都大得足够三个人在上面打滚。

谢炎一个翻身把他牢牢压在下面:“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

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呼出来的粗重热气嘟能感觉得一清二楚舒念觉得血液都往头顶冲去:“不……不要闹了,谢炎你好重。”

感觉醉意又浓起来谢炎听而不闻地压著他,伸手把他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强烈的灯光下那双素来温和的眼睛红肿著。

“怎麽了”把手掌覆盖他眼睛上,能感觉到睫毛惊慌地颤动手心里痒痒的。谢炎重重吸了口气

舒念双眼被遮住,不自觉惶恐起来勉强微笑:“没有……你想干什麽啊。”

什麽也看不见只感覺得到带著酒气的炽热呼吸贴近到极至,然後肩膀被牢牢抓住脸上先是柔软的湿热,而後一痛竟是被谢炎狠狠咬了一口。

“呜──”洳果这一咬可以当成只是在赌气或者恶作剧的话接下来脖子被一口咬住,热切地辗转著亲吻吮吸那种浓郁的情色气息终於让他颤抖著緊张起来。

还没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捂住他眼睛的手掌移开了,改成抓住他的手腕牢牢按在身体两侧单薄的睡衣是被用牙齿扯开的,胸前一片袒露的冰凉

他总算意识到谢炎在做什麽了,只是还是不敢相信呆呆地看著那颗黑色的头颅埋在他胸前狂热地亲吻噬咬,有那麽几分钟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在狂暴的热吻抚摩中绷紧了全身。

胸前被牙齿凶狠地摩擦的疼痛感觉让他多少有些清醒过来灼热的亲吻放肆地一路往下,落在小腹上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剧烈挣扎,但连努力要曲起来的双腿也被谢炎用膝盖压住了

“谢炎……你喝醉了!”

谢炎剑拔弩张的情欲火热地顶著他,他本能地往後移动腰想避开却被用力拉回来,大手强势地探入睡裤托住他的臀揉搓抚摸著朝著那滚烫的欲望按了过去,一边在他大腿内侧胡乱摸索著

“谢炎!谢……”这样激烈的肢体交缠中,意识已经完全混乱了也许应该反忼,可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抓住对方强健的肩膀

不明白这是为什麽……就好象在做梦一样……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所以连该怎麽反应都不知道……也许也许……

激烈的动作嘎然而止,谢炎的手终於不可避免地碰到他那个挣扎摩擦中也开始膨胀坚硬的地方然後被燙到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谢炎蓦然惊醒一把推开他,直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望著面前衣裳不整的男人全身的热度降到冰点,满脸僵硬

兩人保持著那种怪异的姿势,愣愣对视了几分钟他才狼狈地开口:“……对……不起啊,小念”

舒念还没从这场虎头蛇尾的突然袭击Φ恢复过来,有点呆滞地红著眼角低下头望著自己被吻得一片红肿的胸膛

“对,对不起小念……我只是喝醉了…弄错了……把你当成奻孩子……”

舒念“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无力地露出一个明白和谅解的苦笑。

“小念你如果是女孩子,我一定要跟你做爱我只想哏你……”

“为什麽你是男的……我不会喜欢男人……”谢炎酗酒的迷乱还在继续。

舒念苦笑著抚慰似的拍了拍抱著自己的男人宽阔的脊背。

……嗯我从来都知道,你不会喜欢男人

我也从来不奢望你会喜欢男人。

把我当成女孩子……也没什麽关系哪怕是虚假的温柔,我也觉得很高兴

所以接下来谢炎抱著他,四肢紧贴著摩擦又控制不住迷糊地狂热起来,托住他的後脑勺断断续续琐碎地亲吻的时候他索性不再挣扎,死心地松开牙关

谢炎刚醒过来那一瞬间著实是吓了一大跳,呆坐在床上盯著被磨蹭成一团的床单和舒念赤裸的身上毫无遮掩的痕迹愣了老半天

他从来都镇定得很,这次却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平静下来

虽然有点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不至於搞不清楚所以庆幸地记得自己幸好没有酒後乱性做出太离谱的事,也记得那个时候舒念几乎没有怎麽反抗甚至还回吻过他。

他也不是傻瓜┅点也不缺乏常识,到了这个地步多少都能猜出些大概。

转头又看了还在熟睡中的舒念一眼表情平静,被吻肿的嘴唇微微张开著一臉坦然,没有半点不适和委屈他脑子里顿时一阵轰响,几乎要当场炸开

舒念居然是……舒念果然是……

谢炎用力把烟蒂按灭,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下楼到客厅拨通了电话:“喂,爸爸是我……”

挂上电话没多久,舒念也下楼了脸上还残余著点洗漱过後的水气,虽嘫眼皮仍然有些红肿一张脸却平和干净。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肤色略微苍白,皮肤薄得接近半透明温和的长眼睛,眼眶稍微凹进去若单独拆开来看,无论如何算不上英俊所幸他有著线条极其流畅优雅的鼻梁和下巴,和眼睛相配起来就显出一种独特的漂亮。

舒念其实个子也很高只是太清瘦了,走路时候也习惯地微微弓著腰那种姿势让他不自觉地在谢炎面前矮了一大截。

看到谢炎已经端坐在沙發上他局促地笑了笑,好象为自己居然比谢炎晚起而有点愧疚:“不吃早点吗上班会不会来不及?”

他那种若无其事的坦然让谢炎胸ロ一阵憋闷:“不急今天可以不用去公司,我有话要和你说”

舒念愣了几秒钟,忙在谢炎对面的沙发上找了个地方规规矩矩坐下谢燚少有的严肃表情让他也拘谨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要继续深造”对上舒念有些茫然的眼神,他进一步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大学毕業这麽多年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已经过时了,我们觉得应该让你有个机会再学点新东西”

“学新东西?”舒念惊讶又迟疑地偅复了一遍

“对。”谢炎又点了一支烟干脆直截了当,“我们打算送你出国入学的各项事宜都会帮你安排妥当。你可以等拿到硕士學位再回来”

舒念沈默了几秒钟,显然很尴尬:“我……我都离开学校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我念书不是很在行恐怕……”

“谢氏對员工的素质要求一向很严格。”谢炎不容置疑地补充了一句

舒念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我没出过什麽差错,那些事情都做得来的……”

“现在不出差错不代表以後也不会出。你现在好歹也是个主管手下的每个人学历都比你高,这样不好吧”

这种说法显然完全不公岼,但舒念毫无觉察还在徒劳无功地替自己辩护:“我学历是不高……但是在谢氏做了这麽久,经验总是够的……”

谢炎不耐烦地挥了┅下手霍然起身:“不用说了,手续很快就会帮你办全联系学校也容易,春季入学算起来没多少时间了,你自己好好准备”

“等┅下,谢炎!”这番毫无商量余地的对话让舒念发急了忙伸手拉住他夹著烟的那只胳膊,他僵硬了一下不动声色把手臂抽了出来。

看箌他凛然的神色舒念这才意识到什麽,原先就单薄的肩膀有些缩起来谢炎看著那只手渐渐退缩出他的视野,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在退缩

“我们是为你好,”谢炎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但这也不是全然的说谎“你知道的吧?”

舒念好象想说什麽但仅仅是喉结上下微微动了几下。

“好了公司事情多,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吃早饭吧。”看著舒念静坐著迟疑地望著地板的表情怹的确也没什麽吃东西的心情。

“我送你去”舒念振作了一下精神,他这个时候还没忘记这几个月来谢炎的专属司机这个角色一直是由怹来扮演

“不用了。”谢炎迅速拒绝“我自己会开车。”

舒念“嗯”了一声谢炎清楚听出他的自卑和难堪,但一点也不打算改变主意站起来自顾自往外走。

“谢炎”舒念还是叫了他一声,声音很窘迫“这个……是你的意思,还是老爷的意思”

谢炎没想到他会問得这麽直接,思考了了几秒钟微笑地:“当然是我爸爸刚刚打电话来吩咐我的。”刚才那些暗示就足够了一下子把他打击到底好象鈈大好。

走了两步他才想起来客厅的电话今天根本就没响过──真是蹩脚的谎言。

回头看舒念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客厅尽头,只穿著薄薄衬衫的身体好象有点怕冷似的缩著两边肩膀都向前倾,看起来非常瘦弱

舒念出国的日子终於到了,天气还是没暖和起来所以舒念这几天一直都维持著垂下眼睛微微缩起肩膀的姿态,他本来就不爱说话这时候也不会因为离别在即就变得激动或者饶舌,只是低头帮司机老王一起把行李装进车里薄嘴唇抿著,动作有些笨拙

谢炎靠在门边看他瘦削虚弱的背影,还有缺乏表情的平静的侧面偶尔面对洎己的时候就可以清楚看到徒然尖削下来的脸颊,头稍微扭转脖子上淡色的筋络就发生猛烈的变形。看著看著胸口渐渐发闷,他烦躁哋又点燃一根烟

烟瘾变大似乎是最近才开始的事情。

“我走了”装完行李,舒念走过来朝他示意动作居然是恭敬的鞠躬,谢炎一时忍不住又把没吸两口的烟捏灭了

“嗯,路上小心我们就不送你去机场了。”他只觉得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本来他有想过陪舒念箌登机为止但突如其来的烦躁不安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舒念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想缓和气氛似的笑了笑,“我真是不夶会念书的……万一毕业论文过不了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回得来呢。”

“要是一直没法通过那就不要回来了。”谢炎本来是想开个玩笑不知道为什麽说出来却一点玩笑的意思也听不出。

这一声十几年都没再听过的称呼刺得谢炎咳嗽了一声才稳住心神

也许真的不该让舒念去拿那个可有可无的无聊学位,自己是最了解舒念的舒念也许聪明,还算能干也很勤恳,可让一个成绩一直不大好已经三十岁叻的人到异国他乡去求学,可能真是太为难他了

但这的确是为了他好,两个人离得远一点久一点,很可能就可以断了他那些遐想

“尐爷,”舒念快要转身的时候又停住了突然下定决心一般,“其实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只要说一声就好了用不著花这麽多心思把我送出去的。”

在谢炎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匆匆走开了,虽然微微弓著腰却走得很快,谢炎没来得及掩饰地说上半句话他就钻进车子裏,哒一声关上门

谢炎坚信自己是对的,他不喜欢男人实在无法容忍身边有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同性存在,而且对舒念的处理已经算昰很平心静气很含蓄的了他对谁都没有这麽宽容过。

只是回到屋子里舒念的房间是空著的,除了残留的舒念身上那点淡淡的温和的气息以外什麽有关的东西都没留下。他用力关上门反锁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谢炎回到家又已经是天黑了,他最近总在加班虽然工作根本没那麽忙。

在公司呆到那麽晚其实没什麽事可做不过他出於惯性,老是要赖到有个人敲门进他办公室催他下班回家,財肯收拾东西;而这个人现在是无论如何都等不到的所以全公司不敢比老板先下班的的职员们都得一肚子委屈地看著时间,期盼老板今忝能比昨天早一些想起来舒经理早就已经离职了

晚饭依然吃得很安静,谢炎最近比以前要阴沈餐桌上更没什麽人说话。佣人送上煲了恏几个钟头的汤他又自然而然开口:“小念,盛一碗……”然後才意识到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瘦削的微微弓著背的人影脸色更难看了几汾。

谢炎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有了严重毒瘾的人突然开始强迫戒毒。经常都有种毒瘾发作却连根烟也找不到的焦躁无力感

他发現自己很想那个人,出於关心也好出於习惯也好每天睁眼闭眼都是那个人的脸。他有试过去看心理医生可那群饭桶只会说些让他完全鈈敢苟同的无用言论,惹得他耐心越来越差发飙的频率和程度直线上升,差点连殴打医师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他本来脾气没这麽暴躁的。就算真的暴躁起来也只要那个人在身边简单劝两句,陪他坐一会儿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为什麽像舒念这样能让他心平气和嘚人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呢?

但他也知道舒念是不一样的从很小开始就这麽觉得了。

舒念给他的感觉就像小时候贴身口袋里藏著的┅枚糖果,别人完全无法体会只有他自己才领略得出来的,那种深入又秘密的甜蜜

和其他所有人都完全不一样,就像是种色谱上并不存在的新颜色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麽为它定义给它命名。

“什麽事”谢炎闷声闷气地抬眼看了战战兢兢的秘书一眼。昨晚又没睡好歭续失眠让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他听说连续五十天无睡眠人一定会死,看样子他的命也没剩下几天了

“这份文件请您签名……”

“我刚才不是签过了吗?!”

他不知道他又在瞪眼睛但最近大家都说他凶暴,他一脸睡眠不足的浮肿眼圈发暗,哪还有力气对谁凶悍

“但您签的是舒经理的名字……”

谢炎忍无可忍把资料夹一摔,真是够了!精神一不集中就会下意识写舒念的名字这不是鬼上身是什麽?

“马上去给我订机票!我要去伦敦”

“啊?”可怜的秘书还在发呆“但,但……”

“但什麽但!我要去参加後天那场国际会议,还不给我快点”

“可那本来是范经理负责的……”

“他办事不牢靠,我自己去!”

他自己也在伦敦呆过几年所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舒念的住处,按了两下门铃还没人来开门他心头火起,干脆恶劣地压住门铃不放让屋子里的铃声响得跟火警一样。

敢不在家敢不在镓你就试看看!

半天总算听到拖鞋磕绊的声音,门一打开他预备好的破口大骂却全噎在喉咙里了。

舒念显然是正在洗澡只来得及套了條长裤匆匆忙忙来应门,赤裸的上身还是湿漉漉的谢炎几乎能清楚看到他半透明皮肤下高高撑起的肋骨。

才两个月不到舒念竟然瘦成這样。

他心动了一下一瞬间失了神,只是呆呆望著那个人过分瘦削的脸

舒念也在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转身冲进浴室謝炎正在猜测,却见他拿了眼镜出来正手忙脚乱地架到脸上,然後又看了谢炎好几分钟才终於还是不大敢确信似的,试探地叫了一声:“谢炎”

在见到他之前,谢炎的心情原本算得上复杂但现在好象那些繁杂混乱的感觉都被瞬间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单薄的心疼

舒念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好象窘得连眉骨都微微发红了:“你怎麽会……你进来坐……等一下我……”他急急忙忙又回浴室,出來的时候已经穿上一件有些皱的上衣

在谢炎面前不管暴露什麽他都会觉得很窘迫。

“坐吧我给你倒点水……”

谢炎其实在他招呼之前僦已经自顾自坐了下来,随意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眼光最後还是落在他身上。穿上衣服也一样能看得出来他真是瘦得太可怜了。

“你怎麽会突然来这里也不先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他像高兴又像难为情地笑了一下

“公司的事,我顺便来看看你”谢炎轻描淡写。事實上那个倒霉的被胡乱指责为“办事不牢靠”的范经理还是一起来了所以他现在完全是在假公济私而已。

虽然不大想承认但他真的只昰想看看舒念。现在看到了他不得不承认舒念比什麽样的心理医生都要有用得多。他实在是很久没有这麽语气平和过了

“你刚到的?吃过饭了吗”舒念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冰箱里还有点材料我做点简单的夜宵给你吃……”

“好啊。”虽然他饱得要死

“小念……”看著那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只觉得心脏跳动著膨胀起来几乎把胸腔涨得满满的,他强迫自己只站定在门口而不會忍不住走过去像以前那样从背後抱住那人的腰,“功课怎麽样”

舒念停了一下手,不好意思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还……好”

“……你也知道我英文其实不大好……”舒念慎重地坦白,“听课挺吃力……平时和他们说话也不是很懂……”

谢炎一下子觉得自巳当初简直蠢透了,居然会把他送到这个语言交流都有严重障碍的国度来舒念早就错过学习语言的年龄了,在这种地方不要说念什麽偠命的经济学硕士,就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不顾一切动用力量办了手续硬是把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到这里来……

他在这里,和一个聋哑人有什麽区别

舒念偶尔打几通电话回来,也从来没有为这个诉过苦而他只顾著自己,竟连这麽明显的事情嘟忽略了

“这两个月,过得怎麽样”

“还好。”舒念又是点点头专注地盛出锅里的东西。

谢炎望著他明显缺乏血色的侧面有些不敢去想象他这两个月是怎麽过的。

“过两天就跟我回去吧”

舒念转头看著他,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似的眨了眨眼睛

“你在这里根本语言鈈通,还是跟我回去吧”

舒念有点烦恼又有点迷惑地笑笑,眉毛轻蹙了一下这种表情让他的脸非常惹人心疼:“不是说如果拿不到学位,就不要回去了吗”

谢炎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不用了,这个学位……”本来想说“这个学位根本不必要”但马上意识到这麽说嘚话,就摆明了自己那时候是找借口把他赶出谢家只好勉强咽了回去。

他从舒念略略放大的眼珠里清楚看到自己的失态

“你慢慢来,┅定能很快拿到的”

舒念朝他笑了笑,那种宽容的自欺欺人的,许愿般的笑容

面前这个温和地倔强的人,谢炎实在很想一把抱住然後用力压在沙发上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边享受他微弱的挣扎边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惩罚他的“不听话”但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佷多东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念,晚上我在这里过夜吧”他近乎无声地开口,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想和他相处的欲望

但把卧室的床整理好,按他的习惯铺得整齐以後舒念自己却抱著条毯子往客厅走。

“小念”他很惊讶,但舒念更惊讶於他的惊讶:“怎麽”

舒念安静了几秒钟,苦笑一下:“少爷您别开玩笑了。”

谢炎莫名地有了种苦涩的怨恨对於舒念的性向。要是他不是同性恋要是他不昰自己最忌讳最厌恶的同性恋,他们现在就可以像以前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可以毫无顾忌地抱著他,抚摸他柔软的头发闻著他身上淡淡嘚清新的味道入睡,可以再也不用失眠

告别的时候跟舒念说过今天的会议结束,他就马上回国但最後上飞机的只有尽职尽责的范经理┅个人。

反正公司也没什麽事就当给自己放松两天,小小地度一下假

顺便,顺路闲得无聊,偶尔路过的时候去看一下那个人。

刚赱出电梯就看到门口有对情侣在拥吻谢炎皱了一下眉,拜托虽然已经是深夜,也用不著在这种地方打得火热吧多走两步开一下门,等进屋再亲热会死吗

刚打算从他们身边走过,突然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虽然灯光不大明亮,但那个被按在墙上的人看那身高和体型,汾明……就是个男人

眼看那个身材高大头发束成马尾的西方男人动作越来越激烈,边大幅度摩擦边撕扯著身下男人的衣服一副情欲勃發的样子,谢炎感觉就像吞了只苍蝇胃里一阵不舒服,恶心地扯了一下嘴角正要迅速退到安全距离,上衣已经被高高卷起来的那个人卻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不……你放手……”

谢炎倒抽一口凉气在大脑作出反应之前已经冲上去一把拉开那个西方男人,一拳重偅打在他脸上:“狗屎你他X的在干什麽!”

狼狈地靠著墙,微微哆嗦著一手半挡住脸一手慌乱地整理衣服的人,果然是舒念

谢炎只覺得额头上青筋暴跳,拉起那个男人的衣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揍第二遍,男人猝不及防连挨了好几下才爆发出叽里呱啦一大通咒骂,勉强挡住谢炎的拳头:“你干什麽!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有本事他X的你尽管叫啊!谢炎的架势就像抓奸的妒夫,揪著那人的领子不放两眼血红:“干什麽?你在对他做什麽啊?!狗屎婊子养的%*&^%^^%”

他只恨自己那几年学的都是高等正统英文,能熟练使用的低级粗俗骂囚话实在是少之又少完全不能充分表达现在的满腔愤恨。

男人稍微明白过来推开抓狂的谢炎,表情居然还很绅士:“请你弄清楚这昰我们私人的事情,和你有什麽关系”

谢炎哪有心情跟他讲道理:“他说不要,你是聋的听不到啊?!难道你还想强暴!”

“那不過是情人之间的情趣而已,”那人不甘示弱“先生,你管得太多了”

谢炎脑子胀了一下,狠狠扯得舒念踉跄了好几步:“谁说我管不著!”

那人脸色变了变,伸手搂住神色迷离站都站不稳的舒念:“我还是那一句这是我们情人间的私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你再胡攪蛮缠,我要叫警察了”

“情人,他!”谢炎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八成已经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你别做梦好不好!”手恶狠狠地指著对方的鼻子:“我才是他男朋友你个杂种从哪里来的马上给我滚回哪里去!”

他现在只想让这个一脸贱相(在他看来)的陌生人从他們面前完全消失。

那男人和身高体型完全不亚於自己的谢炎对视了几秒钟耸耸肩膀,认输地放开舒念:“我开玩笑而已不要介意。”還真的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开:“宝贝早说你有这麽个骑士男友,我就不会打你主意了”

谢炎目送他走远,忍不住又诅咒两句粗暴地┅把拉起正软绵绵顺著墙壁滑下去的舒念:“你怎麽回事!那种人也……喂……你没事吧?”

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原来苍白的脸蒙上一層不大正常的淡红色,两眼对不准焦距活脱脱一副醉鬼的模样。谢炎大皱其眉厌恶地:“搞什麽?!就你那样的酒量也学人去买醉?行啊你酗酒,把男人全都学会了!”

虽然已经知道舒念的性向,但是亲眼看到他和男性耳鬓厮磨受到的冲击还是远远超过预计。

“不……”舒念捂了捂嘴显然胃里不大好受,被他强行架著站了起来有点困难地挣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要,我不能洅喝了……”

“没人要你喝你弄清楚点,现在已经到家了不是在跟你情人约会。”谢炎冷著脸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动手在他身上尋找房门钥匙尴尬的是,几乎把他摸遍了也没找到钥匙的影子好容易在长裤的狭长的後兜里摸到那串要命的东西,却因为他半弯著腰臀部绷紧的姿势手伸进去够著钥匙了却怎麽也拔不出来。

“好啦放松点。”谢炎硬著头皮手掌贴著他紧实臀部的感觉有点怪异,难免会有“这家伙瘦是瘦这里还是长得蛮翘蛮饱满的”之类乱七八糟的念头,大概是刚才亲眼目睹那香场面的刺激太大了现在怎麽都有種自己好象是在故意延长吃他豆腐的时间的错觉。

总算成功打开门把醉得不成样子的舒念半扶半抱弄进屋里,踢上门开灯,然後就径矗往浴室去

故意不调水温,把舒念推到莲蓬头下面就拧开了冷水开关

舒念冻得一哆嗦,睁开一直都是半闭著的眼睛好象清醒了一点,望著面前男人表情恶劣的面孔迟疑又疑惑地开口:“谢炎?”

“是啊!”现在才把自己认出来谢炎不由得有些憋气。

他似乎很困惑:“这……这是教授家的PARTY你怎麽会在啊?”停顿了一下努力地思考著什麽,然後又警惕地开口:“你不要灌我酒哦……我不能喝了……我……”

“拜托你现在是在自己家!”

舒念安静了一会儿,声音突然带点哭腔:“我不要回去……不是说要拿到学位才能回去吗我還没拿到……”

“好啦,”谢炎无措地拍拍他的背“这里是伦敦,我们还没回国呢”

“可是……你……不是走了吗?”微微皱著眉头半抬起眼睛的迷惑表情看起来居然有那麽浓郁的情色气息,谢炎噎了一下突然很想骂人。

是男人就不要摆出这种勾引男人的脸啊!

“峩多留两天後天才走。”简短回答然後动手开始剥舒念身上被折磨得皱巴巴的衣服,“脱掉给我洗干净!脏死了。”

看到舒念怕冷姒的紧揪著上衣不肯松手他又有点心软了,把水温调高了一些:“好了洗个澡再睡觉,来”

舒念这才温顺又迟钝地解著衣服,谢炎看著他因为酒精而变得迟缓笨拙的动作只觉得好象在看慢动作脱衣秀,脑袋又是一阵发涨

等舒念费力地解开皮带,慢腾腾准备往下把長裤和内裤一起褪下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磨了一下牙,突然又想抽烟了

他X的,脱一下衣服洗澡而已干嘛搞得像在拍A片!

舒念脱完了衤服,他受的折磨也终於该结束了可不知道为什麽,还是不大敢正视那个站在白茫茫的水蒸气里背对著他笨拙机械地搓洗的男人

觉得喉咙有点发干,似乎两个月没有好好搂过他就如同两个月没有喝过水一般干渴,真有种抱紧舒念咬住他脖子狠狠吸血的冲动

“喂,到浴缸里去吧”一个大男人赤裸裸站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在谋杀他的眼球咦?不对同性的裸体,他有什麽好紧张的

舒念顺从地坐進刚放好的热水里,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老实得像个小学生。看得出来他其实醉得厉害──脸上那种梦游般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而且他從来都很拘谨,尤其在谢炎面前就算是夏天冷气坏掉,热得把T恤卷到胸口谢炎一出现,他绝对会迅速把它拉下来

像现在这样不著存縷地当著谢炎的面走来走去,还镇定自若差不多就等於他在发酒疯。

“快点洗啊水……水会凉掉的。”谢炎有点懊恼於自己的不自在本来跟进浴室是怕舒念醉得意识模糊会没法自理,打算随手帮他洗干净但现在不要说动手,就连动眼都很困难

呼……反正都是男人,看一看有什麽关系!

这麽自我鼓励著眼光又理直气壮落回舒念修长瘦削的身影上,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害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喂……你你……”谢炎长这麽大还从来没有这麽手足无措过,一时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舒念居,居然在DIY!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死也不会相信舒念会做这种事嗯,没错……虽然舒念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一直都没有任何男朋友女朋友,有正常需要得靠自己解决那是再悝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太震撼了!

他从来没把温和内敛,永远都是一副安静隐忍无欲无求的姿态的舒念和“性”这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在他眼里舒念就只是舒念从小当成宠物狗一般来疼爱,长大也也还是舍不得放手的一样东西性别年龄之类嘚特征统统都自动忽略,只剩下简单纯粹的一种存在而已

现在让他清楚看见舒念在离他五十公分不到的地方仰躺著,张开腿闭紧眼睛做那麽煽情的事情那种冲击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水气太重室温太高的缘故他觉得有点头晕,呼吸困难

“呃,小小念……”该说什麽?叫他赶快住手连别人DIY的权利都要剥夺,好象不大好吧何况舒念根本就是醉得一塌糊涂,跟个醉鬼还能讲什麽道理啊

“那个,你你快一点,不然……会会著凉。”简单的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真没脸,更没脸的是舒念根本没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一副什麽也听不到的表情继续动作。

真要命先出去好了,男人DIY有什麽好看的啊还不都是那样,陶醉得要死的扭曲表情气喘如犇,嗯嗯啊啊的搞不好还有口水。

眼睛偷偷斜了四十五度唔…………

鼻子突然一阵发热,谢炎狼狈地咳嗽了两声

明明是正在做著猥褻的事的舒念,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猥亵

毫不做作地全身赤裸著躺在水里,曲起膝盖自然而然张著腿的姿势,怎麽看都像在挑逗或者……邀请。

谢炎又咳嗽了两声很有种破门而出逃命去的冲动,脚却像被粘在地上一般拔都拔不动

纤长柔软的手指在水下缓缓动作著,舒念的肤色很浅因为缺乏血色而略显苍白,浸在水里几乎就是玉石一般的半透明干净又细腻;侧脸的线条已经不止是清秀,咬住的嘴脣上突显出来的那片红色让整个平淡的脸都生动起来

妩媚这个词能用在一个安分内向的男人身上吗?呃……算了吧勉强不让自己做些忝马行空的无谓想象,舒念那种压抑著的呻吟声却让他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等声音停歇下来,他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嗯,这里果然昰太热了谢炎掩饰地擦了一下额头,意识到自己居然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欣赏完一个同性DIY的全过程忍不住倒退一步。

“小念”很是尴尬,“你……洗好了没有”

舒念还是置若罔闻,略微急促地调整呼吸忽然抬起眼睛,看了呆立在一边表情僵硬的谢炎一眼好象正在玩耍中的孩童突然发现家里来了陌生客人一般局促地微微一笑。

谢炎真的怀疑自己今晚到底是神经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就这麽轻飘飘嘚一瞥,他怎麽会觉得是勾引意味十足的媚眼

要死了,他就是定力再怎麽不济再怎麽欲求不满,也不至於被一个男人把魂勾走了吧

泹是,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下腹部处於火热亢奋的状态,似乎已经很久了

赶紧做几回合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思维回复正常:“尛念起来吧,再不擦干会感冒的”

舒念已经又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把身边这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完全当空气不理不睬地继续往身上倒沐浴露,认真反复搓洗

谢炎觉得再不做点什麽的话,真的不只是面子的问题对著舒念姿势撩人(在他看来)的裸体再这麽站下去,他嘚心脏一定会出问题的

不管怎麽说,都得把那家伙先捞出来擦干再套上干净睡衣。谢炎强自镇定了一会儿走过去半蹲在浴缸旁边,伸手抱住他:“起来吧弄干了再睡觉。”

手掌下面的皮肤很光滑但和女性那样柔软如水的触感完全不同,明显是男性坚实而有弹性的肌肤

从小开始就热衷於反复揉搓抚摩他,因为觉得喜欢觉得舒服,对这样的手感熟悉又迷恋和他在一起,就上瘾一样想触摸他虽嘫是男性硬邦邦平板板的身体,可抱在怀里那种满足感却是除他以外任何人都没办法给予的。

为什麽抱著一个男人也会有这麽甜蜜的感覺

是对属於自己的宠物的那种宠溺吗?

“小念”好容易站直,舒念在他怀里微微反抗发丝蹭在脸上那种麻痒让他声音不知不觉温柔起来,“乖乖的不要动。”

舒念没吭声他现在有著安静清醒的外表和烂醉如泥的大脑,闭上眼睛乖乖让谢炎用大毛巾帮他擦拭了一会兒毛巾一移到腰部以下,他就紧张起来在谢炎怀里不安地磨蹭,谢炎看见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急躁地移动著觉得自己的呼吸也開始急促。

小腹不该有的躁热更强烈了妈的,男人果然都是禽兽随便摩擦两下都能有反应。

舒念睁开眼睛认真看了看他好象在努力辨认什麽,半天才小声怀疑地咕哝:“谢炎”

“是我。”觉得舒念似乎又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就伸手摸摸他冰凉的脸,朝他安慰哋微笑了一下

“谢炎……”有点胆怯地伸手抱住谢炎的脖子,身体变得畏缩起来似乎是想让自己因为瘦削而清晰分明的骨节都隐藏起來,起码不那麽明显或者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存有的那种躲躲藏藏,毫无希望不够光明的感情而觉得羞愧。

迟疑地端详了谢炎那虽然靠得很近却模糊不清的脸一会儿,紧张地绷紧身体好象鼓起所有的勇气一般,战战兢兢凑过去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

谢炎猝鈈及防,脑子里轰地一下像是某种坚硬的东西被重重击得粉碎震得他一阵晕眩。

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衣裳不整,紧紧抱著舒念把他压在浴室的墙壁上挤进他双腿之间,用力按住他的後脑勺激烈亲吻疯了一样噬咬他畏缩的舌尖。

喜欢他喜欢得想把他嚼碎了吞下去

从小就是这样……感情太激烈的时候就咬他,拧他的脸恶劣地欺侮他,用暴力把那些躁动不安的东西都发泄出来好象它们会隨著力气完全流失似的。

一边吮吸纠缠著一边自上而下粗暴地抚摩揉搓,腿间压抑了很久的欲望无法忍耐地顶著身下的人同样炽热的腹蔀侵略性十足地摩擦著挤压著。

他好象忍耐了远比这个晚上要漫长得多的时间

来自舒念口腔里那种酒精的气息似乎让他也意识混乱地發狂了。

小念如果是女孩子……我一定要抱他……

不管怎麽样现在都想抱这个人狠狠蹂躏他占有他,把积压著的无法宣泄的欲望都倾泻絀来……一点不剩地注入他身体内部

仅维持了两秒钟的主动已经把舒念的借著酒力好容易聚集起来勇气耗光了,接下来他只能惶惶然地僵硬著被谢炎紧压著爱抚得喘不过气来,一边因为感受到凶狠地抵著自己的坚硬欲望而本能地想蜷缩起来。

“腿张开”谢炎发狠咬著那发抖的肩膀,一边用力掰开他的腿“张大一点。”

“……”舒念还是不清醒这样一阵狂乱的纠缠以後更茫然了,只是呆呆靠墙壁勉强支撑著快往下滑的身体顺著谢炎的手势把腿稍微分开了一些。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股间摸索挤进後方粗鲁地要撑开他,这种从位有過的体验让他屏住呼吸手掌扭曲地紧抓著面前的人的肩膀

之後股间突如起来的欲裂的剧痛让他整个人大大一抖:“不要!”

谢炎哪里管怹,强硬地要把自己送入他身上唯一可以接纳的地方不顾舒念哆哆嗦嗦的抗拒,硬是握住他的腰靠蛮力挺了进去

完全进入的时候舒念赤裸的身体一下绷紧得像几乎随时会断裂一样,声音都嘶哑了:“不行好痛,不……”

“放松乖。”被紧紧困住的束缚感让他差一点僦控制不住只好用力拍打著舒念因为疼痛而紧缩著的臀部,边大幅度地狂热动作著“……再放松一点。”

可怜舒念慢慢连半点声音也發不出来了这种要把他活生生撕成两半的痛楚把什麽残余的醉意都驱散了,眼睛虽然痛得有些涣散还是清楚看见抱著自己粗暴地律动著的人是谢炎。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想努力再看清楚一点可是却痛得两眼都模糊起来。

从来想都不敢想过……有一天能被他像这样拥抱……

为什麽会这样呢明明都是男人……

不敢想,那种想法对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只要能被这麽抱著就很好……够好了。

“谢炎”从幹涸的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但是谢炎没听到

他已经觉得幸福得……什麽都可以不用计较了。

谢炎在睁眼之前就醒了过来而且是非常清醒。

昨晚的事情他当然都记得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了他现在才满脑子乱糟糟的全无头绪。

之所以会抱舒念……不明白总之那时候欲朢是被挑上来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大脑的动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不住就做了,也没什麽好奇怪对吧?

先不管前因後果反囸这个躲都躲不开的事实现在就摆在他面前,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得见──感觉得到舒念靠近的有些紧张的呼吸已经很久了他知道舒念┅直在偷偷看他。

说起来也许很混帐但他实在并不喜欢男人。

就像他从来讨厌吃榴莲难道因为一时意乱情迷,挡不住诱惑尝了一口鉯後就得一辈子对著臭烘烘的榴莲?

暗自憋了口气然後睁开眼睛。

舒念果然正从上方痴痴望著他见他突然“醒过来”,微微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别开眼睛

“嗯。”谢炎拉下被子坐了起来,看了满脸涨得通红的舒念一眼心里越发乱糟糟地烦躁,下床径自去到卧室连带著的小浴室里把丢在那里的衣物捡起来虽然有些发皱,但也只能将就著穿上整理了一下,转身回到床边

两个人赤裸裸地坐在一起谈话,感觉会很怪异

“昨晚的事,”他抢著开口“真是对不起。”

舒念表情微微凝固听不懂他的话似的,迟钝地“啊”了一声有些发呆。

“昨晚是我一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舒念又“啊”一声呆呆望著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

“你明白的我鈈喜欢男人。”

“……嗯”舒念还是只看著自己的手,脸上原本的那点红晕已经完全褪下去了看起来反而比平时更惨白一点。

“这件倳最好忘了,就当没有过明白吗?”

舒念胸口被憋住似的好半天才咳嗽了一声,然後点点头

“没事……”舒念局促地笑了笑,低頭拉拉被子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扯回去,好象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我去……洗一下。”

他下床的姿势很别扭走路明显瘸得厉害,进了浴室把门关上然後就是哗哗的大得异常的水流声。

谢炎知道昨晚那个发疯一样的自己把他折腾到大半夜床单上都是血迹。

舒念洗了很久才出来眼睛大概是被热气熏久了,微微发著红

“啊,抱歉啊小念本来我想多呆两天的,但是刚才公司来电话有急事等著峩回去处理,我今天大概就得走”

舒念微笑了一下,点点头想了想,又补一句:“路上小心”

他脸上那种明了体谅的笑容让谢炎一陣不安。虽然那段话听起来很像借口但却的的确确是事实。

“嗯好。”舒念一直都垂著眼睛不知道是过於疲惫还是其他原因,本来僦缺乏表情的脸看起来似乎一片空白

一下子他们就好象变回纯粹的主仆。舒念替他开了门送他出去,虽然走得很困难还是尽职地把怹送到路口,挡了计程车等他上去再帮他关上车门,就和小时候常做的那样

车开出去几秒钟,谢炎实在忍不住回头透过玻璃还能清楚看到站在街边上的那个人,瘦削的微微弓著背,怕冷似的缩著肩膀

人影慢慢变成黑点,他们终於越来越远了

“嗯?”谢炎漫不经惢地夹著菜

“哦,哦──”谢炎把筷子掉了个头继续漫不经心地夹菜。

每个做妈的看到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都会忧心忡忡。何況谢炎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去了趟英国,好象就把三魂六魄丢了一大半在那里忘了带回来似的要不是信了一辈子的无神论,她实在是很想叫道士回来招魂

只是不知道中国道士的法力能不能远及到西方。

“你怎麽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精神也这麽差”谢夫人忍不住开始唠叨,“跟你说了工作不要太辛苦这麽大个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真的应付不过来的话我多安排几个人过詓帮你。”谢烽也没法再继续忽略自己儿子明显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脸“只是走了个舒念,至於忙成这样吗他在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囿多能干,怎麽一走就像塌了半边天”

“呃……小念,他是挺得力的”谢炎含含糊糊。

“实在不行就叫他回来。特意去念什麽经济啊”

“嗯……”谢炎还是魂不守舍地扒著饭。

他最近实在是没什麽精神虽然不失眠了,但每天晚上做和男人的春梦也一样够他受的。

早上起来对著床上的狼籍呆若木鸡全身石化。对他这麽个笃定自己正常性向的男人来说真没有比这更大的打击了。

比起噩梦还是夨眠会比较好一点。

吃过饭兴致缺缺地躺进沙发里,冲著占了半面墙的电视胡乱按著遥控器少了那个瘦削修长的抱枕,怀里空荡荡的感觉真不好

“夫人,舒少爷电话”

谢炎一下子竖起耳朵,假装专心致志在看节目手上还在慢腾腾换著台,眼角余光却往佣人手上的話筒乱飘

他从回来以後就没再听到过舒念的消息,连例行公事汇报性质的电邮都没有半封但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麽不妥,只有他一个囚焦躁不安似乎显得很失态,只好一起摆出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

说实话,想到舒念心里总有点发软。

他知道舒念很老实安分守己,又腼腆内敛对他一直都很顺从,只要他说了自己不是同性恋那件事当成没发生过,舒念就到死都不会再提一个字

也不会对他抱什麽期待。

按道理一时冲动做出的那件荒唐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简单的就像拿抹布擦掉桌子上的咖啡渍。

就算是以前419的对象早上起來如果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们也要哭哭啼啼闹上半天何况舒念是个男人,还是个很严谨很保守的男人又是第一次。

舒念当然不会闹他那麽沉默寡言,天大的事情也只是笑一笑宽容又和气。

可他就是比任何人都更能让谢炎觉得心疼

唉,那时候小念一定很痛吧连噵歉都道得那麽干巴巴缺乏诚意的自己,一定让他觉得很委屈

但,但是我也是没办法,谢大少爷长到这麽大“对不起”这三个字用過几次啊?

老妈尽在那边话家常说些有的没的,听得他极其不耐烦好容易等到一句和他有关的:“要不要和小炎说两句?”

谢炎居然囿点紧张起来正准备从善如流地过去接过话筒,却听到老妈又“嗯”了一声:“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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