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睡梦中的婴儿两个婴儿,后发现其一个是假的,冒充的

梦见两个小孩
  梦见两个是什么意思?梦见两个小孩好不好,代表着什么?下面详细介绍关于梦见两个小孩的相关解法,快来看看吧!
  梦见两个小孩是什么意思
  梦见两个小孩意味着,这两天有许多有让你放不下的事情,连休息的时间都若有所思!喝杯咖啡或茶让自己心思安定下来吧!头疼、发烧、感冒之类小毛病很有机会会来打搅你,夜晚的休息要保证好!此外,恋人对你提出的意见还是比较中肯的,有什么不顺心的不妨向恋人倾诉一下吧!
  梦见两个小孩,需因此要调整心态去适应别人变化的一天。这两天的你身边存在较多的变数,事先定下承诺或打保票都是不成熟的,不妨给自己多留一点松动的空间,变动到来时也不至于无回头路可走。
  梦见有两个小孩意味着,多用心维护健康情况、接触新鲜空气就是提昇运气的好方式。因为老是待在狭窄的空间或房间里将使得压力无法消散。多往户外去走走吧。另外对需要长期复健的人是向康复之路迈进一大步的时期,目前的努力是很值得的!
  梦见生气的孩子,暗示你与他人的合作不愉快,或有好朋友会跟你绝交。
  梦见调皮捣蛋的顽童,则暗示你过去的欢乐和放纵,可能会给今天带来麻烦。如果梦见自己是个异常顽劣调皮的孩子,预示你愚蠢的举动,和幼稚邪恶的念头,会让你陷入困境。
  梦见走路被不认识的小孩尾随,暗示你将要深陷困境,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失败局面,或不好的厄运。
  给你传递消息、信件,预示你可能会因为小事而与别人发生争吵。
  梦见讨人喜欢的小孩进入家门,表示将有钱财上的巨大收获,或者有喜得儿女的事情发生。
  梦见自己变成了小孩在哭,预示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或者你将面对无法回避的严峻现实,只能被动接受。
  梦见小孩哭,表示将会遭受挫折,生活艰辛,处境艰难,或有事情令你万分担心,并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改变现状,而思想苦闷、情绪消沉。梦见小孩受伤,感到忧愁,如果孩子是自己的子女,预示可能要有变故或疾病发生。如果自己还没有子女,预示某些事情进展将会遇到阻碍,碰上难题。
  梦见小孩的身体萎缩,预示梦中的小孩会生病或遭遇厄运。
  梦见与两个,好奇心蛮强的一天!今天的你很有探究的兴趣,不过往往是局限在新奇事物和情感方面,而且耐心也有限,浅尝则止的可能性较大。同时,小运气也不少,你可能会因此滋生出一些侥幸心理哦!一些好玩的新东西会来到你身边,让你惊喜之余又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呢!
  关于&两个小孩&的数理吉凶宜忌分析:
  梦见两个小孩是什么意思
  梦见两个小孩的吉凶:
  得部下拥载,及长辈引进,而得成功发展(五行顺相生,从上生下,配置良好),易得财利、名誉、事业隆昌,长寿少病之兆。【大吉昌】
  梦见两个小孩的宜忌:
  〖宜〗:宜热茶,宜打狗看主人,宜惊扰自恋分子,宜甘为外电传谣,宜谎报恋爱史,宜小清新;
  〖忌〗:忌吹牛逼,忌好心办坏事,忌偏执,忌清晨交配,忌吃豆腐,忌自我妥协。  【大师特色梦境分析】
  以上解梦为通用解释,如需知晓具体事宜,可请大师结合您的生辰八字及做梦时的情景解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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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算命热门测算:同性恋男子为瞒父母假结婚买婴冒充己出|同性恋|贩卖婴儿_新浪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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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男子为瞒父母假结婚买婴冒充己出
佛山警方跨省在福建解救出一名男婴。通讯员供图
  “7?03”特大网络贩婴系列案成功告破
  网上所谓的“有偿收养”,极有可能是贩卖婴儿不法分子的幌子。
  ■新快报记者 陈荣炎 通讯员 佛公宣
  佛山市公安局昨日通报,随着最后两名嫌疑人杨某、王某琼近日在浙江杭州落网,佛山“7?03”特大网络贩婴系列案成功告破。警方先后出击佛山市高明区、福建省宁德市等地抓获犯罪嫌疑人8人,解救被贩卖男婴3名。
  网络贩卖婴儿引公安部注意
  去年年底,佛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接到公安部下发的线索称,在佛山有人通过网络论坛、QQ群等渠道贩卖婴儿。当地刑警支队高度重视,经核查,果然从某“收养”网站的论坛中发现了重大隐情:一个网名“无奈的人”在论坛频频发帖,说是未婚先孕生下男婴,希望被 “有偿收养”。
  办案民警循线侦查,发现“无奈的人”名叫赖×钰,女,30岁,佛山市高明区人。民警了解到,赖×钰已婚但没有生育,但其家的阳台却经常晾晒着婴儿衣物,而且有邻居反映赖×钰有时会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散步。
  经深入侦查,办案民警逐渐掌握了赖×钰及其丈夫张×、母亲李×莲实施网络贩卖婴儿的犯罪事实。一般情况下,赖×钰等人通过网络联系上家,低价购入婴儿,然后再通过网络联系下家,再高价卖出,从中牟利。
  今年2月19日,在掌握了该团伙的犯罪证据后,办案民警在高明区荷城街道成功抓获赖×钰、张×、李×莲等3名犯罪嫌疑人并在其家中解救出一名男婴。
  一女未婚生育万元卖掉亲儿
  据赖×钰供认,其经常在网络上看到有人赠送或者出卖婴儿,于是萌生了贩卖婴儿牟利的邪念并说服丈夫、母亲一起实施犯罪。
  赖×钰供认,被民警抓捕时,其手中的婴儿是在高州市以1万元的价格从一年轻女子手中购得,还没来得及转卖就被警方抓获。根据赖×钰的供述,办案民警很快查明这个年轻女子名叫赖×容,20岁,但她卖出婴儿后,不久已迁到湖北武汉市居住。
  办案民警迅速赶到武汉展开调查,在当地警方的大力支持下,于3月4日将赖×容抓获。
  赖×容供述,其所卖婴儿实为自己的亲生儿子,由于未婚生子之后男友又失去音讯,无力抚养,遂在网上发帖卖儿,后来以1万元价格卖出。
  同性恋男子为瞒父母
  假结婚买婴冒充己出
  在追捕的大网中,佛山警方还发现另一单案件线索,一名购买婴儿的广州男子黄×进入办案民警的视线。
  警方称,该嫌疑人在佛山工作,居住在广州,线索反映其购买了一名婴儿,但办案民警进入其居住的小区侦查数日却未发现黄×家中有婴儿生活的迹象,邻居亦反映黄×只是与一男子同住,没有他人出入其居所。
  办案民警判断,黄×所购婴儿有可能带回福建清流县老家由其父母抚养。办案民警到达清流县开展侦查,果然发现黄×父母住所有大量的婴儿衣物。3月4日,办案民警在黄×父母住所解救一名被贩男婴。
  经了解,黄某由于性取向原因无法生育,为了安抚家中父母而与一名女子假登记结婚,并从网上购买婴儿,谎称是自己所生,交由其父母抚养。
  佛山警方表示,目前未确认该案是否与上述嫌疑人赖×钰有关,目前仍在追查该婴儿被贩卖细节,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不能生育便买儿养老
  深圳买婴后带回福建
  据赖×钰交待,她曾经在杭州以3万元价格购回一名男婴,随后以5万元价格转卖给了深圳一对夫妻。办案民警侦查发现 “深圳夫妻”实为嫌疑人何×、傅×梅,两人购得婴儿后回了福建宁德老家。
  在福建宁德,办案民警很快锁定了嫌疑人何×、傅×梅的踪迹,并确定了他们位于宁德市蕉城区的住处。在他们住所的阳台上,民警发现了婴儿的衣物。3月4日晚上,办案民警进入嫌疑人的住所,将何×、傅×梅抓获并解救出被贩卖婴儿1名。
  据傅×梅交待,由于没有生育能力又一直想有个小孩养老,从福利院领养儿童手续繁复,刚好有一天在网上看到出卖婴儿的信息,于是通过QQ联系赖×钰购得婴儿一名并带回老家抚养。
  3月25日,办案民警在浙江杭州市抓获了涉嫌出卖婴儿的犯罪嫌疑人杨×、王×琼。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名被贩卖的婴儿是王×琼的亲生儿子,同样是因为未婚生子,无力抚养而网上叫卖。
(编辑:SN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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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本文的人还看过  我有两个名字,不熟悉我的人会叫我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林闺。熟悉我的人或者是这个圈子里听说过我的人会叫我的第二个名字—林诡……  二十四年前,我出生在东北一座小县城的妇产医院当中。那一天是当年的极阴之日,也是荀川大地震的第七天。地震时我们县里死了不少人,这第七天刚好是人们俗称的头七。  我能活到现在完全可以说走了狗屎运。那天在那家妇产医院里,来到这人世间的加上我一共有三个婴儿。诡异的是当天三个母亲全部难产。  其中一个婴儿因为脐带绕颈,虽然是刨妇产,但是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第二个婴儿因为母亲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还没等到大夫去征求家属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这一对母子就已经双双停止了呼吸。  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脐带绕颈。后来听我爸爸说起我出生的时候小脸都是紫的,当时已经没有了呼吸。一天三位产妇全部难产,而且连一个孩子都没有保住,这样的情况别说见了,一般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甚至连在省城大医院有过三十多年行医经验的院长都没有经历过。  就在众人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的时候,已经被放进尸袋,准备送到火葬场处理的我突然动了一下。这一下子将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小护士吓得当场坐到了地上。刚才起码有三位医生对我做了检查,确定了我停止了呼吸心跳之后,才把我装进尸袋里的。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我那嘹亮的哭声从尸袋里面传了出来。短暂的惊恐过后,刚才宣布我死亡的大夫快步跑了过来,确定我又重新有了呼吸和心跳之后,马上又将我抱到了生产室当中。  又折腾了个把小时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将我抱到了恒温箱中,在里面躺了半个多月之后,我才被老爸老妈抱回了家。  说句题外话,就在我出生的当天晚上,看门人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一个孕妇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个孕妇好像是在等什么人,她不停地在向医院里面张望。这孕妇的脸色白的就跟白纸一样,看门人和她对了个眼之后,就当场晕倒在了地上。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后才被人发现。醒过来之后的看门人正看到过来哭闹的死者家属,其中一人抱着的死者相片,正是把看门人吓晕的那个孕妇。当下看门人一分钟都不能在这里待着,直接从医院跑回了家。  从这之后看门人大病了一场,最后医院派人去探病的时候,他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看门人说的有鼻子有眼,从这以后,县妇产医院变成了我们当地有名的凶地。  一直时不时的有人在医院周围见到有怪异的孕妇在围着医院绕圈,后来县政府重新规划,将妇产医院整体迁移,换了新址之后鬼孕妇的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林闺这个名字是爷爷在我出生之前就起好的,我爷爷这一支人丁单薄,往上几代都是单出独子,本来以为我也保不住的时候,我们全家哭了几嗓子。后来我从鬼门关跑了回来,我们全家人激动的又哭了几声。  不过回来之后,我是鬼婴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更离谱的是还有人谣传说是我方死了那两个婴儿和产妇。死者家属不知道被谁鼓动的,还到我家闹了一下。  最后还是警察到了,死者的家属才骂骂咧咧的走了。为了这个,我们家差一点搬到外地。  我这鬼婴的名声也算没有白担,从婴儿时期开始,但凡有老人看到我总会感到莫名的害怕,孩子看到我就会吓得哇哇大哭。为此,我在周围的名声又诡异了不少。  到我能走路能说话的时候我经常会对着某个地方自言自语,起初父母以为我在学习说话,直到有一次我笑着跟妈妈说墙角的那个老爷爷夸我长的可爱。妈妈吓得浑身颤抖,立马让爷爷请了几个附近村子里有名的神婆过来做法。  然而这些神婆看过我之后都吓得掉头就走,她们说这孩子身上阴气太重,她们道行浅,压不住这冲天的阴气。妈妈吓得不知所措,最后还是爷爷拍板说:“阴气再重也是我老林家的孙女,不怕,就这么养着。”  好在在我十岁以后就看不到那些东西了,老人说孩子小的时候天眼还没有闭合,所以能看到那些,年纪大了自然就好了。从那以后家里人总算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孩子看到我还是会吓的哇哇大哭以外,其他还算比较正常,不过这一切一直到我高中毕业时终于发生了变化。困扰我多年的噩梦终于开始了……  高中毕业那一年,我没有考上大学。不过在我那个小县城里,没有考上大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既然高考落榜就早点出来挣钱,过几年找个好人家结婚生个大胖儿子才是头等大事。  当时家里给了我两条路,要么秋天征兵的时候让我参军入伍。在部队混上几年,等到专业的时候,家里的亲戚帮着在县政府找份工作。虽然这辈子都不会大富大贵,但是命好的话找个铁饭碗起码吃穿不愁。  跑长途的二舅给我指了另外一条路,让我去学驾照。然后跟他一起去跑长途,虽然苦点累点但是一年下来也有五六万的收入,挣得比城里的白领也少不到哪去。比当兵熬年头要好的多。  有关于人生大事这样的决定,向来由不得我做主,最后还是我爹做主,让我去学车。两个月后驾照下来,我便跟着二舅一起,开着他那辆半新的东风全中国转了起来。  第一次上路我们就赶上了去江西某地送货,有二舅照应,去的路上顺顺利利。不过改变我一生的噩梦,就在回来的路上开始了……  由于二舅在路上又接了个活,将货送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便星夜兼程的往回赶。回来的路上,二舅的那辆东风突然熄火,二舅查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熄火的原因。  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手机也没有信号,想找个拖车都找不到。无奈这下,二舅只有带着我顺着这条乡间土路一路向前,他记得往前不远就有一个小村子,希望能借台拖拉机什么的把我们这辆车拖出来。  这条路几年前二舅走过一次,他的记性倒是不差,继续往前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在这条乡间土路的深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我和二舅都已经饥肠辘辘的,拖车不着急,先把肚子混饱再说别的。不过这村子实在太小不像是有吃饭的地方,无奈之下我们就想找家小卖部买两桶方便面也凑合了。  不过围着村子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小卖部的影子,最后好容易见到一个村民,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村子前几年倒是有一个小卖部,只不过村子的民风不怎么样,村民赊的多买的少最后愣是把村子里面唯一的小卖部赊黄了,当初小卖部的老板现在还拿着一手的白条子,满村的找人还账。  不过村民看在二舅递过去半包香烟的份上,那个村民还是给我们找了个能吃到东西的法子。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刚刚死了人,按照规矩,不管是不是村子里面的人,只要过去随个分子再到棺材前面给死人磕个头,就能在他家里吃顿饭。  饭是流水席,因为是是办白事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不过好在量大管够,吃饱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谢过了这个村民之后,我和二舅向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走了百十来米就找到了那户正在办白事的人家。我们到的时候,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来随份子吃白席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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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  
  二舅到底是走南闯北的人物,打听着找到了这场白事的知宾。三两句话之后,便带着我进了席棚之内。找了个白纸包装了二十块钱,带着我一起走到了一口棺材前。将白包递到了这家亲属的手上。随后和我一起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和主人家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客气话,便和我一起回到了席棚当中找了两个空位子坐下。  虽然这次就是想凑合一口吃饱就得的,但是这个伙食也未免差了点。虽说是白事宴,桌子上面的菜肴也摆了七八个盘碗。但是里面除了豆腐之外,就是一些我说不上名字的蔬菜。难得有一碟子腊肉和腊鱼,不过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苍蝇,连当地人都下不了筷子。看着腊肉边缘卷曲的样子,可能人还没死就把肉摆上了。  也是我们饿的紧了,端起饭碗捡看着还算干净的青菜豆腐一顿猛吃。两碗米饭下肚,吃饱喝足之后,二舅出去转了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农用车能把我们的车子拖出来。他离开了这户人家,让我坐在原地等他。  二舅这边刚走,席棚里面又走进来一人。这人一看就不是当地人,他一身黑衣黑裤,天都快黑了脸上却带着一副墨镜,手里还提着一个长条的包裹。当时正在饭口,席棚里面几乎都已经坐满了来蹭饭的村民。黑衣男人环视了一圈之后,几步走到了我身边,坐到了原本二舅坐的位置。  本来我想告诉他这里已经有人坐了,不过还没等我张嘴,黑衣男人先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好像随时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本来是想让他换张桌子坐的,但是被他看了一眼之后,我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看都不敢再看这个黑衣男人,一路小跑出了席棚。在席棚外面等着二舅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白事的知宾走到了席棚里面,冲着里面大声喊道:“进来给张爷爷磕头了,肉已经切好了,就那么几块,进来晚了可就没有了……“  知宾的话我听得莫名其妙,刚才在席棚里面就打听了死人姓张,给死人磕头我明白,不过什么怎么又说到分肉上面了,两回事完全不挨着嘛。  不过知宾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席棚里面的当地村民“呼啦“一声,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了停放棺材的房间里。我看着好奇,站在房间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就见这些村民走马灯一样的走进房间,再次对着棺材里面的死人磕了几个头。起来之后,从主人家的手里接过一块用麻绳穿着的熟猪肉。  敢情这里还有这样的风俗,我说流水席里面怎么没有荤腥呢。敢情是把肉准备好了,自己带回家吃。正看到有意思的时候,村民已经进去的七七八八,而主人家准备的熟猪肉还有不少。知宾见到之后正皱着眉头在和主人家商量。  好像是猪肉剩的多了对主人家不吉利,知宾开始到处打听还有谁没有进来磕头领猪肉的。最后看见了我在门口,连忙过来把我拉了进去:“女伢,进来磕个头嘛,猪肉见者有份,就算是外乡人也拿一块。来嘛来嘛……“  白给的猪肉不要白不要,当下我也学着村民的样子,跪在棺材前,对着里面躺着的死人磕了头,随后站起来,只要围着棺材转一圈,就能从主人家手里领到一块熟猪肉。我乍着胆子向棺材里面看了一眼,就见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子一动不动的躺在棺材里。可能是他生前久病药物吃得太多,看上去皮肤隐隐有些发黑。  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敢再看第二眼,我马上将头低了下去,围着棺材刚刚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听到身后知宾的喊声:“不是让你们看着大门的吗?怎么把猫放进来了!快点把它撵走,要是惊了死人可不得了!“  什么猫?我愣了一下之后,不由自主的向着门口看去。就见一只从头黑到脚的黑猫在院子里,正被几个人撵的到处跑。领完猪肉的村民都集中在院子里,停放棺材的屋内反而没有什么人。黑猫也是被撵的慌不择路。“嗷!“的一声,撒丫子向着屋里面窜了进来。  “快点拦住这只猫!“知宾大叫的时候,黑猫已经窜进了屋子里,见到了四处都是人之后,纵身一跃竟然窜进了棺材里。这时候,知宾的眼睛瞪了起来,盯着棺材说道:“完了,这下子完了。”  当时我就站在棺材旁,见到黑猫跳进了棺材里面之后,便不由自主的向里面看了一眼,就见里面的黑猫趴在老头子的胸前。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帮着他们把黑猫抱出来的时候,让我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那个干瘦干瘦的死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太震撼,吓得我当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明白这时候要赶快跑,但是两只脚就像不是我的一样,别说跑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看到死人坐了起来之后,连知宾带主人家一窝蜂的跑到了院子里。现在这个屋子里面就剩下我和棺材里面的那个死人了。  死人缓了一下之后,身子直挺挺的站在了棺材里。随后又僵直的跳出了棺材,站在我的身边,那一双瞳孔已经扩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已经看到这死人的指甲瞬间疯长,指甲前端还微微卷曲,看着两只手像长了十把钢勾一样。  看了我一阵之后,死人的嘴里一声低吼,随后两只手对着我的脖子插了过来。当时我避无可避,只希望眼前的一切就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就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过来一脚将死人踹翻在地。他的动作幅度大了一点,动手的时候将自己的眼睛晃掉。踹翻了死人之后低头看了我一眼,和他对视的时候,我清清楚楚的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好像贴了一层蜡皮一样的瞳孔。他竟然是个瞎子……  黑衣人将死人踹翻之后,手里面出现了一小把好像钢针一样的东西,趁着死人还没有起来,手里的钢针奇快的插进了死人身上的各个部位,头顶、眉心……所有我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穴位都被插进了钢针。  黑衣人的手法实在太快,完全看不出来他是盲人。黑衣人的手只是晃了几下,死人的前身便插满了钢针。等到死人缓过来反扑的时候,黑衣人好像鬼魅一样的绕倒了死人的身后,又在他身后插满了钢针。黑衣人每将一根钢针插进死人的身体里,死人就僵硬一份。等到他全身都插满了钢针,好像刺猬一样的时候,死人的身体完全僵住,身子横着倒在了地上不断的抖动着。  ‘看’到了死人没有了反抗意识之后,黑衣人才回身将自己的墨镜镜捡起来,重新的带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扭脸冲着我冷笑了一下,露出来他那一嘴白的有些过分的牙齿,对着我说道:“没本事还想在死人身上占便宜……”  这时候,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走了进来。确定了死人动弹不了之后,才把浑身大汗的村长喊了进来。村长进来之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村民之后,擦着冷汗对黑衣人说道:“这位老哥,今天这事真是谢谢你了。不过送佛送到西,你看看刘阿爹应该怎么办?是沉埋呢?还是送到城里的火葬场烧了……”
  烧了?哼!“黑衣人用脚尖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死人之后,继续说道:“这玩意儿至阴之极,早年间还能多一点,这些年基本上已经杀绝了。现在出现在这里,不是你们自己留着养的?”  这话说的让村长哭笑不得,他一边继续擦着冷汗,一边陪着笑脸对黑衣人说道:“老哥你莫开玩笑,这样的东西我们怎么敢留着。你老给指条明路,我们到底应该办……“说到最后的时候,倒在地上的死人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村长‘噌’的一声跳到了屋外。  村长说话的时候,二舅已经进来扶起了我,我们二人正要出去。想不到村长冲出去的时候,又把我们二人撞开,二舅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外,而我被撞回倒了屋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正对着死人的脸。这时,死人低吼了一声,身子向前蹭了蹭。这一下子吓得我差点哭出来。连滚带爬的起身,就在我还没站稳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  这时,黑衣人已经摘掉了眼镜,和我面对面的站着。我清楚的看到他那白内障一样的眼珠在盯着我,这时候我也已经疑惑了,他到底是不是瞎子……  ‘看’了我一眼之后,黑衣人咧嘴笑了一声,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想不到在这个小地方会找到你。”说话的时候,黑衣人的白眼珠在眼眶里面转了几圈,随后对着我继续说道:“今天这事被你遇到,也算是天意了。不过也要有始有终,事情从你这里开始,也要你亲眼看着它结束……”  没等黑衣人说完,我实在是忍不住对他说道:“这不都完了吗?死人也被你打扒下了,还扎的跟个刺猬一样。这都不算完那么什么才叫完?”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黑衣人冷冷的说了一声,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抬脚踩在死人的后心上,将上面插着的钢针都踩到了死人的肉里面。这一下子瞬间就有了效果,死人突然张嘴大吼了一声,随着这一声吼,村子里面又接连响起了两声吼叫声,听起来就像是回音一样。  黑衣人抬头冲着吼叫声发出来的位置冷笑了一下之后,对着站在门口,说什么都不敢再进来的村长说道:“除了这里的死人之外,村里面七天之内一共死了几个人?”  “还有一个,就在村西张芽仔家”村长有些惊恐的看着黑衣人,刚才村里面的那两声吼叫声他听的清清楚楚,这说明村子里面不止刘阿爹这么一个僵尸,稳了稳心神之后,才继续说道:“村里的规矩,同一天不能有两家出殡,今天是送刘阿爹,明天就是张芽仔了……”  “不对!”没等村长说完,黑衣人就直接拦住了他,当下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不止这么两个行尸,还有一个!这个要是弄不清楚的话,你们村子里就还会死人,直到你们这村子的人死光了,变成一个鬼村为止。”  “真的就死了刘阿爹和张芽仔两个人“村长被黑衣人这么一吓唬,当初差点哭出来,指着身边的众村民说道:”你们给做个证,是不是没有第三个人……”  当下在场的村民都开始七嘴八舌的给自己的村长做起证来,黑衣人摇了摇头,随后对着村长在再次说道:“这样,你把全部的村民都召集起来,按人头点数看看少了谁,现在少了的人,基本已经凶多吉少了……”  趁着村长带着人数人头的时候,二舅终于再次仗着胆子进到了屋子里。进来之后,他对着黑衣人陪着笑脸说道:“这位老哥,那个是我外甥女,小孩子不懂事,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就放她一码吧。这样,要是你有什么损失,我们赔。”  这时候,黑衣人已经再次带上了墨镜,对着二舅冷冷的道:“我又不会吃人。你这个外甥女对我有用,这样,你该回哪就回哪。你外甥女借给我两年,也不白借,两年之后,我还你一个惊天动地的外甥女。”  我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白内障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他一个男的带着我个小姑娘两年叫怎么回事。  二舅更是当场哭丧着脸对黑衣人说道:“我知道您是好心,不过我是孩子他舅舅,不是他爹。这事我可不敢做主,要不这样您看好不好,我先带孩子回去,让他回家给他爹妈商量一下。您留着我一个名片什么的,要是他爸妈同意的话,我们给您打电话,您来接我们去送都没有问题。您看看这样行吗?”  黑衣人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盯着二舅看了半晌之后,突然笑了一下,随后听见他说道:“这个也无所谓,不过你这外甥女还有三天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十八岁生日一过她的灾难就要来了。反正我和你外甥女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以后会怎么样由不得我,更由不得她,想活命她迟早要来找我……”  我和二舅听的云里雾里的,第一感觉他就是个危言耸听的骗子。当下心里一松,不过三天之后的确是我的生日,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恐惧起来,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要知道,我爹嫌那个日子晦气,连我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出生日期都改了……  我刚准备开口问话的时候,那边村长已经统计好了人数,带着村委会的几个人一起到了黑衣人的面前,陪着笑脸说道:“您老说得对,村头的刘解放没来,他是一个孤老,没儿没女的,听说他好久都没有出门了,经您老这么一说,刘解放八成已经死在家里了。”  “那就对上了”黑衣人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将目光对着院子里面的村民扫了一圈,这才对着村长说道:“今天的事情有点麻烦,你们村子里面的人都要待在这里,不能轻易的出去。我要找一个和你们村子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帮着我去解决掉那两具行尸。行尸不除,你们这个村子就不得安生。“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我听的,现在这村子里,除了他之外,就剩我和二舅两个外地人了。本来二舅心疼我,准备自告奋勇的时候,黑衣人最后又加了一句:“这个外地人必须要是童子童女……“这句话算是彻底的把我送下来了。  本来我还想争辩几句,不过看到周围村民的眼神,现在说不去他们能直接把我推出去,现在还不如争取个好人缘,等着事情结束之后,快点和二舅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了。  听到了我主动答应了要和黑衣人跑一趟,当下除了二舅之外,村子里没有不同意的。最后二舅在无奈之下,只能叮嘱了我几句小心安全的话,随后目送着我和黑衣人离开了这座大屋子。  出门之前,村长让人画了一张村里的地图,在上面标注了刘阿爹和刘解放家的地点。出来之后,我还拿着地图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不过黑衣人对地图完全没有感觉,出来之后,他带着我围着刚才那座大房子转了一圈,随后坐在了一处视野开阔的石墩上。  黑衣人点上了一根香烟,他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边抽着烟,一边侧着脑袋在听周围的声音。他的这幅架势,多少有一点盲人的意思了。趁着这个时候,我开口向黑衣人问道:“我们不是要去那个什么刘阿爹和刘解放家里吗?就这么干坐着算是怎么回事?”
  “谁说要去他们家了?”黑衣人有些嘲弄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我说道:“这件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刚才你也听到了,村子里面最少还有两具行尸。行尸不是吸血鬼不会传染,为什么一下子有三具行尸出现?”  黑衣人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在墙头上出现了一只黑猫,正是刚才跳到死人怀里,引发诈尸的那只黑猫。这个黑猫出现之后,黑衣人马上扭脸向着黑猫出现在的位置‘看’过去,就见黑猫轻巧的跳到了地上,随后它溜溜达达的向着村后走去,黑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追踪这只黑猫,看看它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当下,我们两个人跟在黑猫的后面,向着村后走去。怕惊动这只黑猫,我和黑衣人只是远远地跟着。一直走出了村子,来到了一片竹林当中。竹林中央有一座独门独院的小房子,眼见着这只黑猫进了房子,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随后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跟着我进去,记住了,进去之后里面的东西不能乱摸乱碰,你只能跟在我的身后,不管有什么特殊情况,都不能超过去。”  被黑衣人说了这几句之后,我的心里开始没底起来。当下想在附近找一个木棒什么的防身,不过眼见之下,这里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想找一个防身的家什都找不到。  黑衣人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从腰后解下来一只带着刀鞘的匕首递给了我,说道:“留着给你壮胆的,最好用不着这东西,不过万一要用的话,小心点别伤到自己。  说完之后,黑衣人不再管我,他已经起身向着对面的房子那里走过去。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慢慢消失的时候,我心里想在这里等着他胜利的消息,不过黑衣人一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他走了之后,四周的空气都变的紧张起来,想起来村子里面还有两具行尸,我心里就一个劲冒凉气。看着黑衣人的身影还没有消失,当下急忙起身跟在黑衣人的身后。  我跟着黑衣人进了房子之后,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的地方。不过等走到旁边厢房的时候,就见这里的地面露出来一个能容纳一人上下的洞口,有一个梯子搭在洞口下面,黑衣人走到洞口向下‘看了’一眼之后,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是吃准了这时候不会有人过来,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说话的时候,黑衣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瓷瓶,将瓷瓶里面一些几乎透明的粉末顺着洞口倒了下去。我还以为黑衣人要下去看看,想不到的是,他将瓷瓶收好之后,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洞口。握在黑衣人的耳边低声说道:“不用下去看看吗?”  黑衣人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低声回答我说道:“就在这儿等着,不着急下去,就算真要下去也不是这个下法。先把这个封住半个月,到时候再下去,就算再有活人也没有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看来下面还真的有什么东西,不过既然黑衣人都不下去,我就更不敢下去了,当下我站在黑衣人的身后。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洞里面有什么人走出来。慢慢的。我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开始好奇起来黑衣人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说他能看见,眼球上那么厚的一层白膜。说看不见,房子里面这个洞口,他又是怎么感觉到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洞里面传出来一阵“嘎叭嘎叭“的响声,听起来好像是有人踩着梯子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片刻之后,一个男人从梯子上露出了脑袋。正是我和二舅进村时,打听路的那个村民。  这人见到我和黑衣人守在洞口的时候,他也吓了一大跳,差一点一脚蹬空再摔下去。不过转瞬之后,这人便恢复了正常,他站在梯子上,看着我们俩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是小偷还是强盗,凭什么私闯民宅?”  “别演戏了“黑衣人嘿嘿笑了一声,随后对着站在梯子上的男人说道:”孙材,你养尸的案子犯了,好日子到头了,是跟我们走呢?还是想顽抗一下,然后就在这里投胎了?”  听了黑衣人的话之后,这个叫做孙材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后,他盯着黑衣人带着墨镜的眼睛,说道:“知道我是谁,还敢两个人就来,是应该说你们傻呢?还是说你们胆子大呢?既然话已经说破了,那我也不用在藏着掖着了……”  说话的时候,孙材已经慢慢的从梯子上爬了出来。出来之后,孙材就站在洞口,好像随时准备在跳下去一样。他打量了我和黑衣人几眼之后,将目光转到了黑衣人的脸上,说道:“老兄你看着眼生的很,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你忘了——那就看仔细点吧“说话的时候,黑衣人摘掉了墨镜,露出来他一双好像白内障一样的眼睛,眨把眨巴之后,说道:”想起来了吗?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下?”  见到了黑衣人眼睛的时候,孙材就像过电一样的颤抖了一下,随后从腰后拔出来一把匕首,开始还以为他要和黑衣人拼命,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帮着他动手的时候,就见孙材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随后将指尖献血低落到了洞里面。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他也不说话,还是坐在椅子上,好像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叫做孙材的男人。这时,孙材的手指已经挤得木了,再也滴不出来一滴鲜血,他正在犹豫是不是再给自己来一刀的时候,黑衣人终于说了话:“你这样不行,在大动脉上来一刀,下面的行尸就闻见味了。”  这时候,孙材终于反应过来黑衣人做了什么手脚,他站在洞口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脸色大变,看着黑衣人说道:“你撒了化尸粉,就算我把血流干了,行尸也上不来!”  “终于看出来了“黑衣人拍了拍手,随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你是养尸的,现在你养的宠物都在下面,没有了这些行尸,你还能怎么办?”  孙材狞笑了一声,看着黑衣人说道:“他们不来找我,难道我就不能下去找他们吗?有本事就下来,我在下面等你们……”  说话的时候,刚刚爬上来的孙材也不管下去有多深了,当下纵身顺着洞口就要往里面跳。就在他身子跳起来的一瞬间,我身前坐着的黑衣人突然消失,随后已经身子凌空的孙材突然飞了出去,随后就见从我面前消失的黑衣人手里面掐着孙材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对面的墙上。  孙材不停的挣扎,用手脚向后击打黑衣人。打了几下之后黑衣人冷哼了一生,随后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孙材的胳膊,“卡擦,卡擦”两声,将这两支胳膊掰断,这还不算完,黑衣人用用脚将孙材的双腿踢断,见他没了还手的能力,将孙材别在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用孙材自己的手握住,随后抓着孙材的手,匕首尖对着孙材的咽喉,黑衣人手上一用力,匕首插进了孙材的咽喉里,他挣扎了一会之后,才彻底的停止了呼吸。  事情开始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本来以为和黑衣人过来就是对付几个他口中的行尸,想不到这家伙直接弄死了一个大活人。让死人再死一次没有什么,不过现在直接干掉了一个大活人,这样的性质就变了,之前最多算是侮辱尸体,现在可是谋杀……
  不过黑衣人的脸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孙材断气之后,他便开始在死人身上摸索起来,最后在孙材的上衣口袋里面翻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黑衣人随后将信纸递给了我,说道:“上面写着什么?”  “你不会自己看吗?”我也很纳闷自己的的胆子怎么这么大,敢和黑衣人这么说话。  “我要是能看见的话,还要你来干什么……”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再次将自己的眼睛摘了下来,用他那好像裹了一层蜡皮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说道:“生下来我的眼睛就看不见,别的事情还好说,看书读报这样的事情就要别人要帮忙了……”  虽然黑衣人亲口说出来他看不见,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动作比我还要利索的黑衣人会是瞎子。不过他现在已经将信纸递了过来,不管他的眼睛能不能看见,信纸里面的内容我是非读不可了。  信纸上面只有三个字——薛长安,当下我便将这三个字念了出来。没想到黑衣人见到之后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什么薛长安?你接着往下念啊。”  “就这三个字,薛仁贵的薛,长安就是现在的西安,就仨字——薛长安。不信的话,你在找别人念一下“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将信纸还给了他。  “薛长安……“重复了一遍这三字之后。黑衣人接过信纸,将它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趁着这个时候,我向他问道:“这个孙材一死,村子里诈尸的事情就算是结束了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八年前孙材就应该死在我的手上,不过那次让他逃了。我找了孙材八年,他一直都东躲西藏,不过他每次换地方,都要把以前的地方闹得天翻地覆。如果这次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这里又要被闹起来了……”  说话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到了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剩下的行尸会有人处理,警察一会就来,本来想带着你一起走的,现在看来要过一阵子了。”  说到这里,黑衣人顿了一下,随后对着我继续说道:“你生下来本就应该死去,但你是我的生死轮回,所以你才活了下来,跟我的命连在了一起。想斩断这命运的轮回你就必须来找我。不久之后命运的红线会把我们俩再次联系在一起的,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准备好了。”说完之后,黑衣人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味着黑衣人的话,什么叫他的生死轮回?什么叫我本该死去?想起我爹讲我刚出生时差点死去的故事我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  等我回过神出来的时候屋子外面空荡荡的,黑衣人早就没了踪影。等我再回到那个诈尸的大屋子之后,才看到门前已经停了七八辆警车,屋子里面一个法医正在和大家解释,刚才不是什么诈尸,只是死者刚刚去世,肌肉反应没有完全消除而已。  而那个黑衣人是个江湖骗子,他就靠着这个行骗的,现在已经抓了起来,希望广大的人民群众不要误信谣言。  当天停在村子里的三具尸体,应该被运到了市里的火葬场一把火烧了。在村西租房子那个姓孙的外地人,好像和黑衣人是同伙,警察去了他家,把‘人’也带走了。  当时,二舅和其他的村民也问过我跟着黑衣人去干什么了。这种场合我也不敢多嘴,迎合着警察的说法也说了几句,然后警察找来拖车,将二舅的东风拖到了市里,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想不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和二舅这次耽误的时间久了,回去以后生意也黄了。不过二舅可能是惊吓过度,觉得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对于这单生意的损失倒是不怎么在意。  这次回来以后二舅跟我爹喝了顿酒,之后我爹就说什么也不让我跟着二舅去跑长途了。说实话,我家没能生下儿子一直是我爹毕生的遗憾,所以我爹一直是把我当儿子养的。  换了别人家,是肯定不会让自家闺女去跑长途、当兵的。这次也不知道二舅跟我爹说了什么,总之一顿酒醒了,我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我在他眼里瞬间从儿子变成了闺女。  我爹也不寻思着让我挣钱了,就让我在家呆着。我问我爹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爹就说要过生日了,让我在家跟我妈准备准备。还说让我多学学女孩家该学的事儿。我爹的变化让我隐隐觉得他们似乎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到了我十八岁生日这天家里热闹了起来,因为我今年成人了,所以我爹在饭店摆了十来桌宴席,把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请了过来。我们这儿的规矩吃宴席之前是要先带点礼物去家里的。  于是上午我们家挤满了来送礼物的亲戚。大姑摸着我的脑袋说:“闺闺越长越漂亮了,瞧这水灵的。都是你爹非把你当儿子养,要不换身裙子出去那就能迷死一街的人。”  我尴尬的笑了笑,裙子这东西我还真没穿过,也不习惯穿。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没想到养了我这么个假小子,因为这事儿她没少跟我爹掰扯。  我爹看快到吃饭的点儿了,就起身招呼大家去饭店吃席。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走的时候感觉旁边有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竟见旁边的三表舅七窍里都流出了一道道细细的鲜血,而他正瞪着流出两道血痕的双眼看着我。  我吓的一哆嗦就坐到了地上,剧烈的恐惧感同时让我尖声大叫起来。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随着我的叫声看了过来。我爹见状冲过来一把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让我爹没想到的是他抱我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三表舅的手死死的抓着我的肩膀,他用力把我抱开的同时竟把三表舅也拖到了地上,我吓的闭着眼睛啊啊的不停尖叫。  周围胆小的妇女儿童也吓的跟着我一起大叫起来,随着叫声的此起彼伏屋子里轰的一下乱套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往门外跑,有些人出去了,有些人被挤的摔倒了,瞬间竟然酿成了一场踩踏事故。  我爹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掰开三表舅的手,而我已经吓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爹伸手擦汗的空档,边上过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轻轻一掰,就掰开了三表舅拉着我肩膀的手。  我爹见三表舅的手被掰开了,赶紧抱着我出了这个屋子。这时候我才认真看了一眼还站在三表舅身边的小伙子。他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运动装,大概有一米八的身高,长的也很清秀。  我记得三表舅来的时候介绍过他,说是他在省城里开公司的外甥,叫楚彧,很有出息,用城里的话说是什么高富帅。可惜爹妈去的早,一直是三表舅养大的。  关于三表舅收养的这个外甥我还是有所耳闻的,那是五年以前了。楚彧和父母坐大巴车出去旅游,谁知道路上车出了点问题,到了晚上才又再次出发。  因为是在山里,他们没地方住,所以只能连夜赶路往有宾馆的地方走,可能是夜里山路不好走,走了一半大巴车就从山路上翻了下去。等第二天有人发现大巴车的时候车上的人全死了。只有楚彧一个人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父母的尸体。  警察和记者来了之后问楚彧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伤也没有,是不是父母保护了他。楚彧却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见什么也问不出来,警察只好以意外事故结了案子。  没有人知道那天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楚彧为什么能在那场事故里奇迹般的毫发无伤。总之,事故之后楚彧就被三表舅收养,他父母名下的财产也一并被三表舅接管了过来。
  “闺儿,你先出去吧,爸跟着你表哥去看看你三表舅怎么回事,毕竟人在咱家里出了事咱不能不管。”我爹把我抱出屋子以后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要再回到客厅里。我一听吓坏了,死死的抓着我爹的胳膊不放“爸,别去……”  我爸正在劝我的时候楚彧出来了,他扫了我一眼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不用进去了,舅舅已经断气了。”我爹吓了一跳,忙问:“这咋整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断气就断气了?”楚彧淡淡的扫了一圈,见屋里没人了,才说:“这屋里有脏东西。”  这话一出我和爹都吓傻了,“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楚彧冷冷的看着我说:“你被人盯上了,那些脏东西的主人是冲着你来的,你最好离开这个家,否则死的就不止一个人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让闺儿去送死吗?”我爹听了楚彧的话大怒起来。  看我爹的反应应该是完全相信了楚彧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他这么容易就相信了楚彧的话一定是因为我爹本来就知道什么,但是在瞒着我。这时候我忽然想起黑衣人说的话,十八岁生日就是我灾难的开始,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那么楚彧应该也没有骗我,有人想害我,所以才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现在是三表舅,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爹?想到这儿,我心里一哆嗦,对着楚彧说:“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楚彧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自己身上这么重的阴煞之气,你感觉不到吗?”  这几天我的确感觉到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虽然我感觉不到冷,但触碰到皮肤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皮肤上彻骨的寒意。原来这竟然是阴煞之气吗?我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病……想到这儿我盯着楚彧说:“你怎么会懂这些?这应该不是一般人能感觉的到的吧?否则怎么没有别人跟我说过我身上有什么阴煞之气。”  楚彧盯着我看了一阵,似乎是想看穿我有没有说谎,可能见我眼神清澈,一直直视着他,这才嘲弄的说:“你居然什么都不懂,真是奇闻。你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半傻子身体里带着满满的阴煞之气,那些养尸养鬼的可是有福气了。”  我听他说我是半傻子心里微微有气,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他我就直接一记飞腿赏给他了,要知道我爹从小就把我送去学武,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是在少林寺里过的。我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对着他不耐烦的说:“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阴煞之气?为什么养鬼养尸的人会有福气?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名义上我是舅舅养大的,实际上我一直在九华山学艺,是茅山道派的入室弟子。你要想活命现在就跟着我走吧,我带你去我师父那里或许你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被人抓住了你的灵魂会被活生生的抽出,尸体用来炼尸。”  楚彧的话吓的我脸色瞬间惨白,我爹也苍白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对楚彧说:“大外甥,闺儿好歹是你表妹,你既然是那个什么道派的弟子,一定有办法救你表妹的。去你师父那儿我们不放心啊,闺儿在我们眼皮底下有什么事儿我们好歹能帮衬一把。”  楚彧冷哼一声,说:“她体内的阴煞之气想提炼出来必须用足够的怨气来激发,你们在她身边,那些想得到阴煞之气的人就会一个个杀掉你们来激发她体内的怨气。有你们在她死的反而会更快一些。”  我爹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我看了我爹一眼,对着楚彧说:“我跟你走。”我爹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我直接打断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有活下来的可能性。”我爹听了我的话微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当天我们家的宴席还没开席就被迫结束了,来的亲戚死的死,伤的伤,别提多晦气了。后来警察来了给三表舅验了尸,又查看了踩踏事故受伤的人,最终以意外事故结了案,三表舅的死因居然是心脏病突发猝死。  这下我鬼婴的名声又被从前的知情人翻出来说事儿,说我怎么怎么晦气,过个生日都能方死人。听着别人的话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信心,我怕夜长梦多,身边的亲人再出事,当天下午收拾好东西后就跟着楚彧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坐在楚彧开的保时捷上看着熟悉的地方离自己一点点远去,眼中忍不住涌起一股热泪。楚彧冷冷的说:“这么不舍得他们怎么连走都不跟你妈说一声?”我擦了擦泪,说:“我不会说谎,我怕说漏嘴吓到我妈。”  楚彧没有再说话,而我也觉得担惊受怕一天,确实累了,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彧叫醒了我,我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的车停在一个看起来挺豪华的宾馆门口。  楚彧说:“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在这儿休息。不过我怕你晚上出事儿,你最好跟我睡在一个房间。咱们是兄妹,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我点了点头,跟着楚彧下了车后进宾馆开了个总统套房。  虽然我早知道楚彧开公司的,应该挺有钱,但现在亲眼看到他出手这么阔绰还真有点不太适应。毕竟小县城出身的人,家里收入实在不高。待楚彧把我带进总统套房的时候我惊呆了,这比我家装的还漂亮啊。  楚彧看我发呆的样子突然笑着对我说:“我说表妹啊,要不哥给你介绍个省城生意上的老板?比哥还有钱。你看你换身女装绝对能迷倒他们,以后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那些老板家里比这总统套房可气派多了。”  楚彧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是冷冰冰的,现在突然笑了一下真的如清晨的一缕阳光,很美好很温暖的感觉。可是他说的话却跟这种感觉很不搭调。我微笑着说:“谢谢楚彧表哥,不过我对嫁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我只希望我能顺利的解决掉身体里的阴煞之气,平平安安的回去陪爹妈终老。”  楚彧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说了什么特别怪异的话一样。我不由问道:“表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楚彧低下头思考了一阵,又恢复了他万年不变的僵尸脸,淡淡的道:“没什么,一般姑娘都想找个有钱的对象,你倒是跟人不大一样。”  我听了楚彧的话扑哧一笑,刚想开口说话外面的门铃响了。我赶忙起身开门,谁知竟是一个一身灰衣的男人,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裹,说是林闺女士的快递。我愣了一下,接过包裹。灰衣男人迅速转身离开了。  我正奇怪的时候楚彧走了过来:“是什么人?”我一脸迷茫的说:“是个送快递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楚彧听到这里直接拉开门追了出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楚彧回来说:“那个人不见了,前台和服务员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送快递的上来。”  我疑惑的说:“是不是前台和服务员没有注意看,我明明看到那个人的。”说着我还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裹。楚彧却开口说:“监控里也没有……”听到这里我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死死的盯着手里的包裹,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前世没发现,但我发现你是个癔症  
  keep on
  楚彧看我拿着包裹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就接过我手里的包裹说:“我来帮你打开吧。”我点了点头,依旧死死盯着楚彧手里的包裹。楚彧看了我一眼,缓缓拆开了手中的包裹,我看到包裹打开的那一瞬间啊的大叫着夺过了楚彧手里的包裹。  楚彧这时候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这是咱们走的时候姑父穿的那身衣服?”我盯着衣服上的血迹双目赤红,突然间起身就往门外冲去。楚彧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只要你还在这里姑姑姑父就是安全的,如果你回去了,他们为了激发你的怨念让你看到的只会是一双尸体。”  我缓缓看向楚彧,只见他眼神中含着一抹坚定,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中的坚定感染了我。我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随之眼泪夺眶而出。楚彧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相信我。只要见到我师父,一切都会结束的。”  楚彧温暖的声音渐渐驱走了我内心的恐惧,我的眼皮变的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旁边床上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大概是楚彧看我睡着以后把我放床上就关了灯吧。  不过睁开眼睛之后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更明显了,似乎是水滴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索过去,发现声音的来源居然是楚彧的床,是从床上滴下来的水。忽然,我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我颤颤巍巍的叫了声:“楚彧表哥?”  见床上没有应答我回头摸索着找床头柜上的开关,可奇怪的是我把床头柜上的开关都摁了好几遍灯也没有亮。无奈之下我只好伸手朝着发出滴答声音的地方摸去,谁知手刚伸过去,就摸到一堆黏黏糊糊的东西,吓的我立马就把手缩了回来。  我把手缩回来的同时旁边洗手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里面隐隐约约似乎有个人影。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床上滴滴答答的粘稠物忽然从床上飞了起来,我听到风声习惯性的向左一侧,恰好躲了过去。  我隐约感觉到似乎还有风声,当下不敢再待在这里,向着洗手间的位置跑去。毕竟有灯的地方躲避什么东西我也多了几成把握。当我冲进洗手间的时候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了几分。  与此同时我感觉后心发凉,一阵阴风刮过,我回头竟见楚彧站在洗手间的入口处苍白着脸看着我。我心里莫名的涌起一股寒意,颤抖着道:“表哥,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白?我刚才摸到你床上……”说到这儿的时候我抬起手来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已经征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我发现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而楚彧现在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实在看不出他在那个不停滴血的床上睡过觉。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门口那个脸色苍白的楚彧看到我手上的鲜血突然狞笑了一下,向着我走来。  我见到楚彧向我走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可惜洗手间地方太小,我退了没几步腰就顶在了洗手池上,这时楚彧也走到了我的面前。我强迫自己在那张极度惊惧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表哥,你……啊……”我刚开口楚彧就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一边企图用手掰开他的手指,一边艰难的喊道:“救……命……”  不知道楚彧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劲,任凭我拼命的掰他的手指也不能动摇他分毫,就在我被他掐的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大喝:“急急如律令,破!”紧接着,眼前的楚彧突然消失,门外又冲进来一个楚彧,扶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看着眼前的楚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眼前一黑,就这么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楚彧坐在我的床前把玩着一把巴掌大的桃木剑。见我醒来后不冷不热的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会去洗手间?还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自杀。”“自杀?”我惊奇的瞪大了双眼,怎么是我自杀呢?明明是楚彧要掐死我啊。  楚彧眉头微蹙,说:“我昨晚在床上睡觉,突然听到你在我床边喊我的名字,还伸手往我床上摸,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想非礼我呢。”说到这儿他见我瞪了他一眼,这才咳嗽了一声,接着说:“嗯,后来发现你突然急匆匆的跑到了洗手间。你个女孩子去洗手间我没好意思跟过去,直到听到你在里面喊救命才赶紧过去看,谁知一进去就见到你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眼见就要断气了。脖子上都留下了一道青紫色的掐痕,喏,你自己看。”  说着从床头柜上丢了一个小镜子过来给我。我接过镜子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脖子上果然有两道青紫的掐痕,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刚好跟掐痕吻合在了一起。天哪,我真的差点自己掐死了自己?  我放下镜子后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昨晚自己见到的事情给楚彧讲了一遍,楚彧脸色微变,沉吟道:“你可能是中了什么蛊术,产生了幻觉。所以才会这样,我也是用师父留给我的符纸破了你身上的巫术才救了你。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你收到的那身衣服上面。”  我胆战心惊的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人的蛊术这么厉害,人都没有露面就差点弄死我。他要真来了我们还有活路吗?”楚彧想了想,说:“我觉得他可能并不想这么快就要你的命,毕竟你的这具身体必须积攒够足够的怨气才能起到效果。他这么快就杀了你岂不是浪费了东西。”  我想了想又说:“那昨晚他为什么会要我的命?要是你晚进来一会儿,我可就没命了。”楚彧皱着眉说:“我也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肯定没有这么容易让你死。”我听了楚彧的话心底深处忽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其实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明知道前途凶险,明知道有一个未知的强大的敌人等待着自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那种恐惧感才是最让人觉得可怕的。  想到这里我看着楚彧说:“表哥,要不你告诉我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吧。”楚彧惊愕的盯着我,说:“为什么你要自己去。”我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哥,这次的对手这么强大,若是出现了只怕会连累你送了性命。你跟我虽说是表亲,但毕竟从前没见过面。你实在不必因为我冒这个险。”  楚彧眼中的惊愕越来越浓,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没关系,我有把握保护你,你相信我。”我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眼光怀疑他只是不想扔下我不管所以故意说他有能力保护我,心里琢磨怎么能劝服他自己先行离开。  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还没待我反应,楚彧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他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谁知道门口站的居然是昨天带我们上来的服务员,服务员甜甜的笑着说:“楚彧先生您好,刚才有位客人说是您的朋友,让给您带个包裹上来。”  楚彧脸色微变,问:“他人呢?”服务员愣了一下,说:“他已经走了,他说给您打过电话了,给了我五百块钱小费,让我把东西送上来。”
  楚彧看着服务员说:“跟我下去调监控,我要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说完就跟着服务员出了门,我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在屋里待了十几分钟,楚彧终于又回来了。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监控上什么也没有。跟上次一样,服务员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  看来跟上次是同一个人,我点了点头,指着包裹对楚彧说:“这个包裹怎么办?”楚彧微微沉吟了一下说:“他要想要咱们的命,咱们早就死了。打开看看他唱的哪出戏吧。”说罢拆开了包裹。  我紧张兮兮的盯着包裹,眼睛一眨也不眨,本来以为会是我妈的衣服。谁知道打开以后居然是一张厚厚的地图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到地图上指示的地点来找我,否则上次衣服主人的尸体就是下次包裹的内容。”  我一看纸条上的内容脸色大变,抬头对着楚彧喊道:“哥,怎么办……”楚彧思量再三后开口说:“我相信这人说得出,做得到。还是不要惹恼他为好。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咱们还是去一趟吧。”  我点了点头,微微哽咽道:“楚彧哥,谢谢你。我不能不管我爹,让你跟着我去涉险,实在是……”楚彧淡淡的道:“这没什么,你是我妹妹,帮你也是应该的。我打电话给我师父了,我师父在闭关,我师兄和师姐答应过来帮我了。”  听了楚彧的话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楚彧表哥,你的师兄师姐比这个养蛊的人都厉害吗?”楚彧说:“我不能保证,但我从没见他们遇到过什么敌手。”我一听心情立马舒畅了起来,这么说,只要坚持到他们到来,我爹就有救了。  我和楚彧现在心中有了希望,心情都好了起来。拿出灰衣人送来的地图研究起来。在确定了地图指示的位置后楚彧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地方的信息。奇怪的是网上居然没有任何这个地方的记录。  地图上指示这里在南京中山陵的附近,从地图上看面积丝毫不比中山陵小,可是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网上查不到任何信息呢?难道是什么未开发的地下陵墓?我盯着地图看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转头看去却见楚彧铁青着脸盯着地图。  我疑惑的问:“表哥这是怎么了?这地图有什么问题吗?”楚彧听我开口问他,脸色由青转白,对着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鬼王钟馗的坟墓。”我愣愣的说:“钟馗?就电视上演的那个天师钟馗?”  楚彧白了我一眼,说:“电视剧上都是瞎编的。真正的钟馗因为对君王不满,自绝而亡,死的时候怨气冲天。死后不愿听从阎君的安排,成为一代鬼王。人虽然修成正道,但他的坟墓中却怨气堆积,吸引了无数的小鬼。”  听到这儿我也不自在了,照这么说这整个就一鬼窝啊,这地儿去了哪儿能活着出来。但是让我不管我爹那也不可能。我的脸开始纠结起来……  屋里沉默了一阵之后楚彧开口说:“这小鬼我倒是不怕,怕就怕里面有钟馗怨气炼化而成的怨鬼王。别人也就罢了,你体内的阴煞之气是怨鬼王最好的食物,到时候万一我打不过怨鬼王你的命就交待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说:“有一个人跟我说过,我从出生就该死了。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赚回来的了。能保住我爹的命,我就知足了。”楚彧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那咱们这就上路吧,我已经订好去南京的机票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表哥,这……你帮我的忙还让你一直破费怎么好意思呢,你看要不回家以后跟我爹说让他把钱给你,你的机票钱我也出了,你放心。”楚彧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特别滑稽:“我楚彧长这么还从来没让女的包养过,怎么?我的机票钱,住宿钱,吃饭的钱你都包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所措的看着楚彧,脸上的尴尬一览无余。楚彧似乎开够我的玩笑了,柔声道:“你表哥我钱多的都没地儿花了,恨不得每天拿着打火机点钱玩儿,你不用担心,这对我来说都是小钱。”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还你钱的。”楚彧没有再说话,但是看着我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什么东西。我没有多想,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跟楚彧一起去了南京。  到了南京的以后楚彧直接联系好在南京做生意的伙伴从机场接了我们后把我们送到了中山陵。我们按着地图上给的指示来到了中山陵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这里看上去非常偏僻,应该一般不会来人。  楚彧走到这儿的时候脸上突然显出了一丝兴奋,我不明所以的问楚彧:“你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楚彧又围着周围转了一圈,这才兴奋的说:“这里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啊,这儿虽然离中山陵近,但风水可比中山陵好太多了。”  我惊奇的说:“你还懂风水?”楚彧白了我一眼,说:“那必须的啊,不懂风水我公司能开那么顺吗?你瞧这里,前水后山,左右有靠,是藏风聚气的宝地啊。”  我不懂风水,只好跟好奇宝宝一样在边上问:“什么叫藏风聚气?”楚彧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开始倒书袋:“葬者,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生气旺盛之地则是藏风聚气的地方。”  我眨巴这大眼睛听的云里雾里的,在楚彧说完以后我迷茫的说:“还是听不懂……”看到楚彧要吐血的样子,我赶紧又补了一句:“你还是跟我说说这藏风聚气的宝地能做什么吧。”  楚彧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说:“在这里下葬的人自己可以成仙,后代也可以成龙成风。”我把看过的历史资料和神话故事都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后才说:“可是我没听说姓钟的人里面出过什么龙啊风啊之类的呀。”  楚彧点了点头,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咱们都进去看看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钟馗的墓穴,毕竟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进去?去坟墓?可是,我从小就不敢去那种地方,我害怕……”  楚彧冷冷的说:“那我进去了,跟不跟上来随便你。”说完还真的自顾自的走了,楚彧走了以后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吓的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去抓住了楚彧的胳膊。楚彧见我拉着他的胳膊每天微蹙:“你不要拉着我,这成什么样子?”  我嘟着小嘴说:“可是我害怕啊,我不管,除非你把我手砍下来,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开你的。”说完还把脑袋也靠在了楚彧胳膊上。楚彧无奈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拖着半依在他身上的我向前走了起来。  我们大概走了有几百米远楚彧就停了下来,跟我说到地方了。我探出脑袋一看,还真见这地儿有个大洞,只是被茂盛的杂草盖住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惊奇的说:“表哥,你怎么知道入口在这里,你是神仙吗?”  楚彧说:“没听过寻龙点穴吗?你怎么这么无知。”我委屈的撇了撇小嘴,说:“我本来就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啊,否则我就去修仙了,还开什么货车。”  “小心”就在我诉说委屈的时候楚彧一把拉着我爬在了长满杂草的了草丛里,这些野草都有人腰那么高,刚好遮住了我们两个。紧接着我就看到一条有我两条大腿那么粗的巨型蟒蛇从旁边的树林里游行过来进了刚才的那个洞穴。
  那条大蟒蛇进洞以后我感觉自己全身都瘫软下来,我从小就怕蛇,平时见条小蛇都吓的晚上做噩梦,见了这巨蟒顿时吓的手足瘫软。我哭丧着脸跟楚彧说:“表哥,我怕蛇,我不要进去了……”  楚彧皱着眉说:“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看那样子说不定都成精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的了。”我看了一眼那个洞口,确定那条大蛇已经不见了,才支撑着坐了起来:“我小时候听老人说过蛇喜欢阴气重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是鬼窝所以吸引了大蛇。”  楚彧点了点头,说:“有道理。”我们俩坐在草地里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敢进去。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候楚彧的电话响了:“师弟,你在哪儿?我们到了你说的这个地方了。”楚彧一听直接站起来四处张望。  这时候我也看到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看起来微微有些胖,长的很有喜感。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杀气,那个女的看起来柔弱娇美,一脸无害的样子,两个人身上的气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的走过来以后看了我一眼,对楚彧说:“就是这个女的?”楚彧点了点头,对我说:“这是我师兄,叫张良,这位是我师姐叫苏舒。他们俩是亲兄妹。”我惊讶的看着这两人说:“亲兄妹?不是一个姓还长的这么……有差距,真的是亲兄妹?”  男子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女的却柔柔的笑着说:“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我随我爸的长相。虽然我们同母异父,但我哥一直很疼我,不管走哪儿都会带着我。”我尴尬的对着苏舒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张良瞪了我一眼,说:“咱们都没进过陵墓,遇上个妖魔鬼怪什么的好收拾,但陵墓里的机关之类的就不熟悉了。我来的时候找了几个倒斗的大家,一会儿就来了。咱们先坐这儿等会儿。”  楚彧淡淡的说:“好,那就等会儿。我怀疑这墓穴里有钟馗留下的诛魔神剑,这次如果能拿到这把神器,那可就不虚此行了。”张良微微低了一下头,说:“我会助你拿到这把神器。”楚彧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心里渐渐疑惑起来,楚彧对师兄师姐似乎一点也不尊敬。而他这个叫张良的师兄表面上虽然冷冰冰的,但我觉得他对楚彧很恭敬,比如刚才低头的那个姿势。这似乎不应该是师兄对师弟该有的态度。  就在我们等那几个倒斗大家的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南京是四大火炉之一,即使晚上也跟进了蒸笼一样,怎么这里夜色降临后会这么冷。我不由自主的靠到楚彧身边拉住了楚彧的胳膊。  楚彧看我瑟瑟发抖的样子轻轻拍了拍我,随即从衣服里拿出一把桃木小剑,正是之前他在我床边把玩的那把剑。他把小剑挂在我脖子里,说:“这是沾了仙气的桃木剑,是辟邪的神器。戴在身上就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我感激的看了楚彧一眼,突然觉得有个哥哥疼爱特别幸福。谁知旁边的张良却看着我们冷笑了一声,楚彧脸色微变,对着张良冷声道:“你笑什么?”张良没说话,但脸上的嘲弄之色十分明显。  我看天色全黑下来了,那几个倒斗的还没来,憋了一天,实在忍不住了,只好红着脸开口说:“哥,我去旁边的景区方便一下。你们在这等等我。”楚彧低头应了一声,我立马起身朝着中山陵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卫生间里特别冷,跟冰窖似的。我害怕周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以后就从卫生间跑了出来。谁知冲出卫生间的时候嘭的一声撞到了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被我一撞直接仰天摔了一跤,我吓了一跳,赶紧过去一边扶小女孩一边说对不起。待扶起小女孩后我才看清眼前的小女孩长的特别可爱,属于那种精致的小萝莉,眼睛大大的,现在正双目含泪的看着我,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我见状心中一软,柔声问:“摔疼了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说:“我跟妈妈来这里玩,现在找不到妈妈了,我好害怕,姐姐能不能帮我找妈妈?”原来是跟妈妈走散了,我伸出手搂住这个小可怜轻声说:“不要害怕,姐姐会帮你找妈妈的。”  小女孩扑闪着她的大眼睛说:“姐姐真的会帮我找到妈妈吗?不会骗我?”我微笑着说:“当然,姐姐不会骗你。”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楚彧他们还在洞口那儿等着我,但转念一想,这里离旅游区的帮助中心不远了,应该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把小女孩送过去了。  于是笑着拉起小女孩朝着帮助中心的方向走去。我出门没有戴表的习惯,但我觉得走了总有半个小时了,却怎么也找不到本该三五分钟就走到的帮助中心。我奇怪的说:“我明明记得在这里的,怎么全变成树林了?”  小女孩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姐姐,你看,我们又回到这里了。”我吃了一惊,赶紧看向小女孩说的那棵树,别说,我还真对这棵树有印象。因为这树林里只有这颗树上长了桃子,刚才路过的时候我还调侃了两句,过去看了一眼,没错,就是那颗树,连桃子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难道我遇上了鬼打墙?也是我托大了,觉得离服务中心不远,就带着小女孩过来了。明知道自己容易招惹这些东西还非要逞强去帮人家小姑娘,现在倒好,没帮上人家反倒把人家拖累了。我叹了口气,说:“小妹妹,现在咱们迷路了,就在原地等着好吗?等一会儿姐姐的哥哥就会来找咱们的,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找到你妈妈了。”  小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说:“姐姐你看,那边有灯光,说不定那里有人,这边好冷,咱们去有人的地方等着好吗?”小女孩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周围冷了起来,于是点头说:“好,咱们去那边看看。”  我们朝着光亮的地方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地下坐了百十来个人,我们一过去他们就都齐刷刷的盯着我看。这时候小女孩突然冲着其中一个女人喊:“妈妈。”说完就松开我的手跑了过去。而小女孩的妈妈却木讷的看着小女孩,丝毫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群人以后我觉得身上更冷了。这大晚上的又是在野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我疑惑的盯着那个跑掉的小女孩,等着她开口。果然,过了没多久小女孩回头对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姐姐,你快来,这就是我妈妈。”  这时候那个表情木讷的女人才艰难的笑了一下,开口说:“是不是找不到路了?过来坐下吧,吃点东西,这里都是找不到路的人。”我听了她的话反而倒退了一步,都是找不到路的人?这么多?太奇怪了吧?  这时候小女孩从女人的面前捧过一碟点心跑过来说:“姐姐,吃点东西吧。”说实话,我跟着楚彧在这儿待了一天也没吃东西,确实饿狠了,看到那些点心两眼都放光了。我拿起一块点心忍不住就要往嘴里放去......
  “不要吃!”我眼看着就要把食物送进嘴里了,旁边传来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我回头一看,见树林深处走来两男一女。刚才说话的正是那个女子。小女孩听到有人阻止我吃东西脸上显现出了怒色,对着说话的女子说:“你们是什么人?敢妨碍我?”  我一听这话吓的拔腿就往那三个人的所在的位置跑去,这小女孩这语气、这架势明显不是普通人啊。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可无论我怎么跑都跟钉在地上一样原地踏步。  小女孩嬉笑着说:“大姐姐还是留下陪我吧,我喜欢你的很呢。”我苦着脸说:“你找不到妈妈,我好心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小女孩脸色一变,说:“我就是被帮我找妈妈的人害死的,帮我找妈妈的都不是好人。”  这都什么思维啊,这小孩儿脑子有问题,哎?她刚才说什么?她死的时候?这么说,她现在已经是鬼了?我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不再跟她争辩,对着对面那三个人喊道:“救命啊!救救我啊!”  听到我的喊声刚才那三个人闪身走了出来,只见两个男的,一个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六左右,另外一个只有一米七八,看起来一点也不协调。之前说话的女子长的一脸清秀,看着很温婉。小女孩见他们现身后铁青着脸说:“既然你们非要管这闲事,那就都留下来吧。”  身高一米八六那个大个子开口说:“孔哥,这小姑娘真嚣张。”被叫做孔哥的那个男子嬉皮笑脸的对着大个子说:“怎么说话呢,明子,小妹妹让咱别管闲事就不能管闲事。那个,小妹子,我们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您继续办您的事儿,我们说话的功夫就走了。”  小女孩哼了一声,没有搭理那个叫孔哥的男子。转向我说:“把这点心吃了。”我哪儿敢吃啊,现在跑也跑不了,救也没人救,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刚才嬉皮笑脸的那个孔哥这时候又走过来说:“小妹子,你看我们饿了一天了,要不也分几块给我们吃呗。”  那小女孩眉毛轻佻,看着孔哥说:“你真的要吃这点心?”孔哥笑着说:“这个自然。小妹子不会不舍得吧?”小女孩阴笑着说:“怎么会,你想吃我管够。”孔哥拿起一块点心说:“那小妹子陪哥吃一块,你一块,我一块,怎么样?”  小女孩接过孔哥递来的点心,笑了一下,说:“好。”之后就把点心吃了下去。奇怪的是她吃下点心以后我就奇迹般的能动了,我感觉自己能动了赶紧绕到孔哥后面一步步朝后退去。小女孩见状脸色一变,说:“你在点心里动了手脚?”  孔哥嘿嘿一笑:“我们是打不过你,不过爷们胜在脑子好使啊,要连你个三四岁的小孩都斗不过,也就算白活了。”小女孩铁青着脸说:“你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说着身体就消失在了夜雾里,小女孩消失之后坐在地上的百十来号人也跟着不见了。  见小女孩走了我松了口气,说:“谢谢你们,不知道你们三位怎么称呼?”那个嬉皮笑脸,阴了小女孩一把的腹黑男开口说:“我叫孔魅,那个大个子叫倪积明。出声叫你别吃点心的叫方菁悠。我们三人是张良请来倒斗的,我要没猜错你就是林闺吧?”  我惊奇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林闺?”孔魅笑了笑,说:“刚才张良打电话说找不到你了,他们发现这边有一片树林被奇门阵法拦住了进不去,他们怀疑你就在里面。所以我们才赶了过来,这还多亏了小悠,她是专门研究各种奇门八卦阵法的,每次我们倒斗遇到里面摆了阵法都是靠她破的。”  我向着方菁悠道谢后四人一起出了这片树林。楚彧看到我从树林里出来立马迎了上来,眼神中的担忧一览无余。我笑着说:“有惊无险,我平安回来了。”楚彧瞪了我一眼,说:“以后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了。”  我乖乖点了点头,说:“现在人齐了,咱们是不是要进洞了?”张良开口说:“咱们七人分成三个小组,孔魅三人打头阵,有什么机关暗道的你们应付,林闺楚彧在中间,我和苏舒断后,后面有人想对付咱们,我们直接就解决了。”  张良虽说不是什么带头人,但他身上那股子杀气总能让人觉得凛然生威,不敢不从。所以他说完以后楚彧直接点头说:“就按张良说的办吧。”  接下来我们就按照张良的安排戴好东西按次序进入了那个大洞。洞里很黑,不过我们提前备好了手电。因为前面有人探路,所以一路上我都举着手电四处的左顾右盼,从我们目前行进的情况来看这山洞真的很像一个普通的山洞,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走了几百米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这山洞里静的可怕,是那种不正常的静。静的连我们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想到呼吸声我不自禁的开口喊了句表哥,谁知前面的楚彧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拉着楚彧的手又喊了句表哥他才回过头来问我怎么了。我有些心虚的说:“表哥,你不觉得这山洞里太安静了吗?而且这么安静的情况下我叫你你居然没听到。”楚彧愣了一下,说:“你回头看看张良兄妹怎么样了,我查看一下前面的那三个人,记得,拉着我的手不要放开。”  我赶紧回头喊张良,可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他走上来看到我的脸才停了下来。我问他:“苏舒呢?”他回头扫了一眼,脸色大变,拿着手电筒来回找了好几圈,这才回来满脸大汗的说:“苏舒不见了,我要去找她,你们先走吧。”  楚彧一把拉住张良说:“这里面太诡异了,你一个人去找苏舒只怕凶多吉少。咱们还是一起行动吧。从现在开始咱们几个人手拉着手,以防走丢。”张良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同意了楚彧的安排。不过看他一路心不在焉的样子应该是在担心妹妹的安危。  我们就这么手牵着手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都是石块砌成,墙的四周似乎还雕刻了壁画。我冲离我最近的墙上看去,只见壁画上画了很多宫装的美女和古装的男人。还有一些是我认不出来的文字。  再往里看房间里居然有二十四个金子打造的台子,台子中间是一个祭台一样的东西。祭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骨头。骨头我猜想可能是从前祭祀的动物,时间久了,动物就变成了现在的骨头。  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里是什么人的陵墓了,而且是有身份的人。否则怎么会在这壁画里画壁画、写字呢?想到这里我脸色微变,对着楚彧说:“表哥,如果这里是什么人的陵墓一定会有防护措施,这么容易就让人进来,这里早就被盗墓的搬空了。”  可惜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楚彧刚想开口说话就见祭祀的台子突然塌陷了下去。而祭台塌下去的一瞬间那二十四个金色的台子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旁边的方菁悠见状大叫了一声:“二十四天星!”  我不懂什么是二十四天星,但是我看到方菁悠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抽出了随身带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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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大家都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也就脖子上那把短剑还勉强能算的上武器。当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把脖子上的桃木剑取下来握在手里,躲在楚彧后面,左右扫视着周围那些金台子。  那二十四个金台子不停地变化着位置慢慢向着我们包围而来,我惊奇的发现我们几人渐渐被围在了二十四个台子的包围圈内,想出也出不去了。楚彧见了这架势着了急,喊道:“方菁悠,还不赶紧破阵。再晚咱们都要死在这了。”  我惊讶的看着周围的台子,有这么严重吗?几个台子能要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命?但其他几个人头上都渗出了冷汗,很显然他们都同意楚彧的说法。方菁悠大汗淋漓的看着周围不停变化的台子说:“二十四天星阵法根本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旁边的孔魅也支撑不住了,大叫起来。方菁悠看了我们几人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除非血祭,用一个人的鲜血去祭祀中间那个祭台,这个人的血流干之后阵法自动就破了。”方菁悠的话音落后屋里突然静了下来。  那二十四个不停移动的金台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不清晰起来。这个阵法竟然能控制人的意识!其他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张良脸色不虞的开口:“楚彧,这里就这个小丫头没什么本事,留着她对你拿到诛魔神剑没有任何帮助,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把她推出去,你要是不忍心我替你下手。”  我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反应,其实刚才方菁悠说出血祭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他们会把我推出去的准备。我本来就是一个迟早要死的人,早死晚死并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听到张良亲口说出这话我还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我的眼睛向着屋里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去,见几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言,我冷冷的说:“你们跟张良都是一个想法吗?”大家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最后我把眼神定格在楚彧的脸上,轻声问:“表哥,你也这么想吗?”  楚彧皱了皱眉,没有理我,直接对着张良说:“你想活命,可以。我会自己上祭台,不用你们动手。但你要在祭台上发下毒誓,我死之后你要拼尽自己的性命把林闺带出这里。”  我脸上的表情瞬间被惊愕所取代,楚彧为了救我竟然要自己上祭台。而他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的还是救我出去。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我赤红着眼眶走过去说:“表哥,为什么……”想到刚才自己怀疑他的事情内心又被浓浓的内疚所取代。  张良显然也没有想到楚彧会这么说,他犹豫一下后说:“好,我发誓。你血祭之后我保证把林闺救出去。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她受伤。”楚彧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祭台的方向走去。  “不要!”我过去一把拉开楚彧大喊  我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金台,一咬牙,拿着还算锋利的桃木剑尖划破了左手手腕的动脉,鲜血顺着我的手腕流向中间的祭台。不过桃木剑再锋利终究是木头,划痕不深,血流了几滴就不再流出。  楚彧见到我的举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我见血不流了,刚要再划,却发现周围的二十四个金台不动了。我吃惊的看着那二十四个金台,不知道该不该再往祭台里滴血。  旁边的方菁悠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血怎么可能破了二十四天星的阵法,除非……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你的血里根本没有活人的生气。”  我想了想,那个黑衣人好像说过我从出生本就应该死亡。但因为是他的生死轮回,所以活了下来,跟他的命连在了一起。可能我真的就是个死人吧!不过我并不想跟这些为了自己活下来而把我推向死亡的人多说话,所以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方菁悠见我不说话惊疑的看着旁边的楚彧,而楚彧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看着我,问:“为什么要上去送死?”我嘟着小嘴说:“那你呢?你为什么要上去送死?”楚彧一时语结,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隔了一分钟才又反问道:“有人替你去死,不好吗?这样你就能获救了。”我惨然一笑,说:“想要我这条命的人太多了,谁都不知道我还能再活几天。你不一样,你来这里本来也是为了我,我不能自私到用你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楚彧低着头不说话,周围的人显然也有些动容。方菁悠深深的看了楚彧一眼,想开口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张良看着楚彧又冷笑了一声。我听到笑声忍不住瞪了张良一眼,这个自私的心理变态,总是对着楚彧冷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楚彧始终没有看众人一眼,他双手握拳,似乎下底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着我们说:“咱们继续走吧。”我犹豫着说:“还要进去吗?我觉得还是等在外面安全一点吧。”楚彧宠溺的拍了拍我,说:“拿到诛魔神剑说不定就可以战胜那个害你的人,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我斟酌了一下楚彧的话,觉得有道理。与其在外面等死,还不如进去拼一把,说不定拿到诛魔神剑就能捡回一条命来,于是跟着楚彧又向墓室深处走去。再往里走就不像之前那么安静了,楚彧一直拉着我的手向前走,但越往前走我就越觉得冻的浑身瑟瑟发抖。  渐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身上发抖一定是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不见也就算了,楚彧他们几个是修道的人,也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正在我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楚彧的时候孔魅指着前面说:“看前面,有光亮了,大家小心。”  我抬头一看,果然有了光亮。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前走去。到了洞口我眼前一亮,突然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屋子。这屋子里虽然亮,但都是点的油灯,看的我们一个个啧啧称奇。点油灯不奇怪,奇是奇在这些油灯点了这么多年依旧亮着。  难道这里面的油用之不竭吗?我好奇的走到一个油灯旁边轻轻摆弄了一下油灯。也是我手欠,非去动那油灯。没想到这一动就把油灯弄灭了。油灯灭掉的同时我的眼前一黑,紧接着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楚彧他们几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极度恐惧,站在原地不知道所措。  “你是哪一宫的妃子?朕之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墙角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音  我回头一看,竟见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缓步从墙角走了出来。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  男子看到我的举动眼神一痛,声音更加低沉的说:“朕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  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的男子是人是鬼?他自称朕,还穿着龙袍,难道这里是什么皇帝的坟墓?可是这规模看着不像啊,也没见着什么特殊的陪葬,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皇帝周围连个太监和护卫都没有。  不过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都不能惹恼他,想到这儿我斟酌着准备开口跟这个鬼皇帝说话,而此时这个男子突然脸色一沉,冷声道:“拖出去砍了!”
  马~~!
  ……  
  砍了。。  
  很久没来天涯了,几乎好看的文都看得七七八八,终于又见到一篇好文!楼主加油!
  快更新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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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话音落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并不像个人,因为他从头到脚都是黑乎乎的一片,连五官都看不出来,简直就是个影子。他听了男子的话后拔出刀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吓坏了,这是分分钟要被砍死的节奏啊。我看了眼男子的服饰,急中生智,喊了一句:“你是朱允炆?”男子脸色微变,对着黑影挥了挥手,冷着脸对我说:“你是朱棣的奸细?竟然敢直呼朕的名讳,胆子不小啊。”  我心中苦笑,我这是猜谜语赶巧让我碰对了。明朝历史上有名的皇帝就那么几个,我一时就想起来他的名字,没想到还真是他。我想了想,说:“我不是朱棣的奸细,我是走错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朱允炆狐疑的看着我,说:“你不是朱棣的奸细?看你穿的奇奇怪怪的,倒是不像本地人。可是朱棣把朕关在这里,你要不是他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我想了想,历史上的朱允炆的确是不知所踪,难道竟是被关在了这里吗?  我问朱允炆这是哪里,朱允炆盯着我笑了几分钟,说:“这里是锁魂灯内,你不知道吗?朕的魂魄被朱棣困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他甚至都不让朕转世投胎。这个畜生,皇爷爷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微微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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