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2017年高考大专录取刚被大专录取了,我哥叫我补一年,我觉得补一年也可能上不

我今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如果报的三本没被录取,再报专科,会被扣分吗? 专科志愿后,被录取了,对我.
我今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如果报的三本没被录取,再报专科,会被扣分吗?
专科志愿后,被录取了,对我.
我今年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如果报的三本没被录取,再报专科,会被扣分吗?
是不是有序志愿之间才会扣分?平行志愿不扣分?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之间扣分吗?麻烦说的详细些。
亲,平行志愿是不会扣分的。平行志愿之所以是平行,就是说你填的这几个学校没有第一第二之分,比如你报了5个一本,每个学校都会收到你的志愿,你的分数线达到了哪个学校的拟录取线,那个学校就会把你的档案提过去,如果5个的拟录取线都上了,首法唬瘁舅诓矫搭蝎但莽先你的档案就会被投到第一个填的学校。之后再根据你报的专业的分数线来裁定你是否入选,此时需要注意,如果你喜欢这个学校多于喜欢所选专业,你可以选择专业服从调剂,这样如果你的分数线达到了该学校而没有达到你的专业分数线,你还是会被那个学校录取,只不过是另一个专业。当你的分数没有达到任何一个你填报的学校,你的志愿就会下到下一级。如果是上了一本线没有达到学校分数线,你的志愿就会到二本学校去。同样的,你三本没有投档成功,就等着专科吧,不会被扣分的
1、高考填报志愿后,如果没有被前面填报的三本批次学校录取,后面专科批次学校的录取不会扣分。会自动进入专科批次学校的法唬瘁舅诓矫搭蝎但莽录取。只有在专科批次志愿没有被录取的情况下,才会填报专科征集志愿。2、最早在有序志愿填报的情况下,会有部分学校设置志愿极差,第二志愿填报的学校会比第一志愿填报的学校减几分投档录取,而且也是在同一个批次填报的志愿内。本科批次与专科批次之间也是不扣分的。3、目前已经都是平行志愿了,这个规定早已经没有了。平行志愿填报的每个学校都按照第一志愿投档录取,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之间绝对不会扣分。
这个填志愿跟扣分不挂钩的 高考考多少分就是多少分不会因为填志愿的问题而扣你分
应该不会扣分的,放宽心,望采纳
不会,不用担心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要想知道我也i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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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乡村学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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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母亲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和弟弟要去县城的县一中考点参加高考了。那一年,我们村参加高考的共三个人,我考文科,弟弟和同村的另一个同学鲁伟考理科。
我们读书的中学是县二中,学校坐落在距离县城25公里的镇上。尽管那一年我们都接近20岁了,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没有去过县城,只是听人说县城在南边,坐公交车可以直接到达。
母亲给我们煮了鸡蛋,冲了鸡蛋茶,准备了三天的干粮。然后我们就各自背了一床被褥,在早6点半准时到达了距离我们村2公里的公社驻地汽车站。汽车站发往县城的客车一天两班,早7点和下午3点。因为下午要认考场,我们还要去一个在旅馆工作的亲戚那里投宿,我们就必须赶上早晨的车。
客车是那种前些年在城市里也常常看到的大通道两节车厢的,开起来以后呼呼作响。我们都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出远门,感觉开得真快。汽车在中间停了很多次,上上下下了不少人,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了县城了。
我们那个亲戚叫侯守顾,他是我们村本家的女婿,在县城的汽车站附近的旅馆工作。那个年代,我们村没有一个人在县城工作,父亲想了很久想起来有这么一个可以攀上的亲戚,前天晚上就去他的岳父家里拜托人家。正巧侯守顾的爱人住在娘家,人家一口答应,让我们下了车就去找他。
侯很客气,但是他说他只能给我们安排一张床,他没有更大的权利。我们很感激,能够在旅馆里住就知足了,好在我们都很瘦小,挤在一张床上勉强还可以躺下。我们下午一路问着去了一中的考场,对照着准考证认好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在第一次来的县城大街上闲逛。县城并不大,我们没有多久就逛了个遍。大街上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很多,大部分都是从乡下的中学毕业来赶考的。我们三个人边走边看边议论,都在内心里想着即将开始的高考。临来的时候,父亲说,要是你们三个都能够考上大学,咱村里放电影!
父亲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这件事情他能够做到。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电,放电影是乡人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不管哪个村放电影,附近村里的人都来看,每一场都是人山人海,不论什么影片。
连续三天的高考,我们晚上去那个叫东方红的旅馆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每天一早去考场,吃从家里带的干粮,考试顺利结束了。
还是坐那种公交车,我们一起回到村里。父亲在村口等着我们。我们都感觉考的不错,就这样告诉父亲。我感觉父亲很激动,他说,要是你们真的都考上,咱村就放电影!咱村从解放以来就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没有一个人吃公家饭。但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只有百分之五的升学率,考上的概率很小啊。
从考试结束到公布成绩是20天的时间,在这个20天里,我们三个人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往往在不自觉中就走到了村口的路上,我们知道,如果考上了,学校会派老师来通知我们,老师就会在这条路上出现。
在7月的最后一天,已经是晚上的9点钟,我们的历史老师王继安骑着自行车从学校来到了我家。他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弟弟还有鲁伟都金榜提名!
立刻,我家沸腾了,我们那个胡同沸腾了,我们整个村子沸腾了。父亲赶快杀鸡,母亲和姐姐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说什么也要请老师喝酒。老师说,我知道这几个孩子每天都睡不好觉,刚刚知道分数,我就立即赶来了。一整夜,父亲,叔叔,鲁伟的父亲,老师,我们三个,还有我们村里所有的乡亲,都陶醉在无限的喜悦中。
次日上午,父亲去我们学校,把我们的任课老师请到了一家饭店。父亲说,再穷,这顿饭也要请,没有老师就没有我们的好成绩。
晚上,父亲果然把公社的电影队请来了我们村,而且,电影队的队长在喇叭里喊:为了祝贺村里三个孩子同时金榜提名,电影队在村里连放三天电影!
连续三天在一个村里放电影,这是何等的荣誉!三天三夜,我们村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到处荡漾着欢声笑语。
尽管过去30多年了,但是,当年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依然让人充满万端感慨。我的高考1982&弹指一挥间,女儿也高中毕业了,六月七日将要参加高考。几天来,我俩都请了假,在家陪她,尽我们所能,可以做到的一切悉心照顾。希望她顺利圆满通过这一人生的重要时刻。此时此刻,不由得让我想起我的高考来。那是1982年7月7日,那时我还在农村。当时的农村还在实行合作化,也就是集体生产队。父母整天起早贪黑地去生产队劳动,根本没有闲暇顾得上我这个高考生,况且父母还是一字不识的农民。一切一切都要靠自己。记得那天天气很热,一早起来,父母破例给了我一块钱去买油条,那算是我最好的早点了。当时我所在的中学算是附近不错的学校,虽不是区重点,但每年也都还有十个八个的考上大学。当时大学录取率可不是现在70%,记得我那年已经是最高的了,也才达到6-7%。加之我是由村办中学高一时才转到这所中学的,学习基础很差,初三时我们才刚刚学的英语!教我们的英语老师26个字母也才刚刚学会。所以要想考上大学,要全靠自己的努力了。有一本《5000英语单词手册》凭着自己的顽强,竟然能背下来。数学基础太差,自己几乎放弃。好在文史地是我的优势,那年,6门课,语文数学满分120分,历史地理政治满分100分,英语70%计入总成绩。自己的高考成绩是,语文91分,数学42分,历史86分,地理81分,政治75分,英语71分。差3分进入重点大学最低分数,那年天津师大是重点大学收底的学校,我的2个同学高我三五分进入了师大,而我则进入了天津财经学院。当时的大学生真不愧为天之骄子,无人不高看你一眼。尤其是我这个农家子弟,考上了大学等于鲤鱼跃龙门了,从1982年考上大学到参加工作,我们都是时代的宠儿,不愁工作,不愁找对象,不愁没房子,很多人更不愁当不上官儿,但凡有一点当官的念头的,无不能混个大大小小的官儿的,比起今天的大学生犹如天上人间。时光荏苒,今天的我们都是奔五之人了,不少同学的孩子早已上了大学,有的甚至还参加了工作。猛然回首那逝去的懵懂年华,心生出多许感慨,时光不可倒流,如果要问我高考最大的遗憾是什么,那就是,我会竭尽我的才智,补上我的数学,让我的高考完美点。我的高考志愿 06:47:20  1982年高考完毕后,我就回家等分数。等分数的日子,心情是焦急的。&  这天,我在路边割草,在县城上班的表兄赶来找我,说:“我是来向你报喜的。分数出来了,今天我去一中看了,你考上了,还超了不少分。”&  第二天,我们几个过了初选线的同学,骑着自行车,你追我赶,狂奔六十里,赶到一中。&  分数写在教室外屋山墙做的大黑板上,我的名字在前面,超出初选线50分,在县一中两个文科班中名列第三,这个分数也是全县第三名,与第二名只差一分。&  知道了分数,接下来就是报志愿了。当时我们学校报志愿,学生没有自主权,都是老师给填写。我们坐在教室里,静静地等待。其中有个学生对老师给自己报的学校不满意,想报别的学校,结果老师大怒,拿着那张志愿表,十分生气地说:“你现在考上大学了,翅膀硬了,再也用不着老师了。好,好,好,那你自己填,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走!走!走!你回家自己填吧!”老师一边说,一边把他推出了教室,这个同学在教室外面伤心地哭了。&  我们谁也不敢做声了。&  轮到给我报志愿了,老师把我叫到讲台下。我问:“老师,我应该报哪里呀?”“北大、复旦没有希望,他们各从我们省招收十几个人,你在50名左右,去不了。”“那我报山大行吗?”“不,这个分数报山大有点亏。”“报南开行吗?”“也有点亏。”“那我应该报哪里呀?”“某某师大!”我不想报师范专业,于是极力鼓起勇气,说:“老师,我想报南开!”老师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你的性格,比较适合报师范。再说,上师范伙食费高,基本不用家里拿钱!”老师丝毫不顾及我的不情愿,硬是给我报了这所师范大学。&  我拿到了师大的录取通知书,那个比我分数低的同学拿到了中国人民大学的通知书。回家的路上,他骑着自行车把我们拉下老远的一截,在经过一道陡峭的岭时,非但没有提着车闸,徐徐而下,反而乘着巨大的惯性,用力蹬车,燕子掠水般飞了下去,令人心惊胆战。他敞着怀,刚买的雪白的衬衣,被风吹得在脊梁后面高高飘起,像旗子一样猎猎作响,然后翻过头顶——他实在太高兴了。他说他要去安慰一个落榜的女生,又怕父亲急等通知书,让我把通知书先捎给他父亲,让父亲高兴和放心。&  同学的父亲,是一个初中教师。他读着儿子的通知书:“中国人民大学!噢——全国重点大学,好,好好好。”幸福和自豪之情流露在脸上。众多老师围过来,争相看这份通知书,都禁不住啧啧称赞:“名牌大学,将来肯定有出息。”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艳羡。“你录了哪里?”同学的父亲高兴过后,看到了我,拿过我的通知书:“师范呀?师范也好,农村孩子只要能考上就中,哈哈,哈哈——”我接过他递回的通知书,站在一旁,再也没人理我。&  我感到了深深的失落与不甘。&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从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名性格沉稳、处变不惊的中年教师。但每年高考完毕,看见考生和自己家长一起商讨填报志愿时的情景,当年那种不能做主的遗憾就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挥去。风拂竹面来源:扬子晚报我的高考历史记载:1977年冬天,中国570万考生走进曾被关闭了十余年的高考考场。当时全国大专院校录取新生27.3万人,1978年,610万人报考,录取了40.2万人。77级学生78年春天入学,78级学生秋天入学,两次招生仅相隔半年。77级和78级最后都是1982年毕业,被社会称为82届。作为这一历史的亲历者,讲我的故事。74年底,从南京13中高中毕业后的我去了江苏生产建设兵团农4师23团,地点在江苏金湖的复兴圩。和千万那个年代的年青人一样,成为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简称“知青”。那个时代的所谓知识青年,实际上并没有掌握知识,其中有高中毕业生、初中毕业生、小学毕业生甚至文盲。我们这种64年入小学的高中毕业生并没有真正上过几天学。小学三年级开始文革斗争老师、四年级复课斗批改半天上课、五年级战备疏散、初一军训、学农、野营拉练、初二时的回潮算上了几天正经课、高一、高二批回潮批林批孔准备下乡,基本没有考试,大多数时候成绩是小组评优良中差,现在听起来是笑话。连上大学都是推荐,何况中小学。十年社会的动荡造成国民文化素质的极度低下。当时政策是,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锻炼2年之后,可以由所在的基层组织推荐招工、招兵或进学校。当我们下乡的第二年,国家经历了大悲大喜的变化。76年的推荐工农兵上大学是在“粉碎四人帮”之后,由于国家还是在那个继续革命的思想路线指导下,还又冒出来一个“社来社去”的新花样。76年我因为自己的原因错过了被征兵的机会,随后分配给我们单位的名额是定向回农场的中专常州卫校,当然没有引起我的一点兴趣。单位的总账会计一名苏州知青被录取了,77年的春节期间,我接下了她移交的工作。77年的9月18日,农场广播站的有线喇叭播放了中央关于召开全国科学大会的通知,国家复苏的气息越来越浓。这时,我和几个同学议论猜测可能会大学直接考试招生了,悄悄开始了文化复习,算是笨鸟先飞吧。复习备考谈何容易,第一个困难是没有教科书,我能找到的最高深的书就是当时上海出版的下乡知识青年自学丛书的《代数》、《几何》;第二个困难是时间紧,要知道从小学到高中的课程要在短时间内学会,白天还要上班劳动,是够难为的,好在大家都不行;从来没有读书的习惯造成晚上看了书后无法入睡,同伴告诉我,吸一支烟麻痹一下就可以睡觉,我试了一下,管用。吸烟的习惯就是这样开始的。此外还要克服晚上停电、蚊虫叮咬、有时吃不上饭等一些大小困难。1977年10月21号,中国各大媒介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并透露本年度的高考将于一个月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这消息立刻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处在偏僻的洪泽湖、高邮湖和宝应湖环绕之中的复兴圩农场和中国大地其他地方一样,许多年轻人准备着世界历史是最大规模的赶考,许多人的生活,不整个国家,都由此改变了前进的轨迹。有资料统计,在适龄的1.2亿各届毕业生中报名人数1160万人,包括了从1966年到1977年的11届各种毕业生,也是人类教育史上绝无仅有的奇观。&&&&&&&由于人数众多,77级市各省分别出题考试,江苏的高考分为初考和复考,我参加的初考考场就在农场的学校,11月下旬的苏北平原,寒风乍起,每个考生的心里都充满对春天的希望和憧憬。初考只考数学和语文,一天就过去了。&&&&&&&参加复考的通知让我们亢奋,以为大学的门不过如此,填报志愿也不知天高地厚,北大、清华、科大似乎这才叫上大学。由于由兵团交地方的农场系统是相对独立的,我们应该是在原来的四师(南通分局)的南通考场去考,后来经过领导的协调,照顾我们被并在离金湖县比较近的原兵团部(省农垦局)考场参加复试。考场设在淮阴市的兵团化纤厂。不像地方考生,就在本县的考场。农场到县城,25公里,农场派了车送,就是一个带拖车的大胶轮拖拉机,县城去淮阴就得自费买长途汽车票,因为文件规定食宿自理。一大早出发,下午才到淮阴,女的优待住厂里,男的要去事先联系的旅店,离兵团化纤厂还要走半个小时的田间小路,所谓南港旅店实际上是大运河边留宿赶脚行船的人歇脚的地方,没什么条件可讲。办了入住手续之后大家的情绪都不高,我调侃道,如果这次考上了,这“南港大酒店”就是我们的发祥地。汪同学说还发祥地哩,回头能找到这地方就不错了。……大家哈哈的笑了起来。每人一张竹床,一条薄又脏的被子,10来个人住一大间,条件之差现在城里的考生无法想象。还是早点睡吧,第二天要考试。熄灯之后没多久,“啪”的一声,灯又被人拉开了,进来一个衣装楚楚、油头粉面的小伙子,“庞兵、庞兵,谁叫庞兵?”“我就是。”“庞兵,二七一块四”。原来一个没交钱的,这是个旅店会计。&&&&&&&在庞兵穿衣服的时候,会计开了腔:“你们都是考大学的吧,都是有学问的,胸中自有百万雄兵……“你他妈的啰嗦甚么,拿了钱就滚,我们还睡不睡呀?”王同学吼道。会计怏怏的退出了房间。可能是有跳蚤还是什么,觉得浑身痒痒,我一夜没睡踏实。&&&&&&&在兵团部机关和直属城市工厂的考生中间,这帮来自农业团的考生很显眼,衣服没有他们光鲜,甚至比不过今天的乞丐,脸上仿佛还布满泥土,中午的休息也只能找个背风的墙根晒太阳,但我们的眼光是坚定的,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困难,最后将是成绩说了算。也深深感谢时代和邓小平复出以后给我们创造的机会。匆匆而来的两天的考试完了,我们又回到了出发地复兴圩。好像等了很久,77年一月第一个通知书来了,二连的南京知青冯同学被徐州医学院录取了,接着又没有了音讯。终于77年2月,场部通知:6个人被淮安师范学校录取,我在其中,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是不想去取那个通知书,平常很关心我的老王说:“快去吧,你们从农场能考出去就非常不容易了。”师傅也说:“那也是正牌的学校呀。”我磨磨蹭蹭地绕过粮站向场部走去,在桥头迎面碰上武装部的曹部长正带着一队扛着步枪的民兵。“你们干什么去?”我问,“民兵打靶。”“能不能带我去?”“来吧。”这一天,枪打得很过瘾,先打卧姿的半自动步枪,又打了跪姿的自动步枪AK-47,至于通知书,不要了。&&&&&&&被淮安师专录取的6个人,3位男知青都没有去,我们都不甘心只在中级师范读书,也不甘以后“社来社去”回到农场去教书。好在78年的高考也临近了,这时候,由于77级的高考对社会的震动和反响,各种油印铅印的复习材料出来了,一些急于读书深造的学子和望子成才的家长都在想方设法去找复习资料,文革之前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恐怕是哪个时代最受追捧的书籍,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也一定有昼夜在书店门口排队的经历,我们体会到了什么叫洛阳纸贵。&&&&利用78年春节农场放探亲假的机会,我总算在南京找到了一些书,妈妈也在后来不断寄来她可能收集到的各种复习资料。&&&&春节后回到农场,新的一轮复习备考有开始了。&&&&一起下乡的同伴们也开始了备考,因为我的单位相对学习条件好一些,可以在没有事的时候自己读书算题,农业连队的条件就更不好说了,晚上都不一定让你能找到一个安静的可以读书的地方。接着一些人收到家里的电报,要请假回去,连队干部都是些老知青,很同情和支持这些备考的同事,本来卡的很严的纪律也网开一面了,他们都回城进了南京高校办的文化补习班。我觉得自己还能对付,就没有想这一条路。&&&&那时有空就做题背书,农场的食堂伙食不好,有时还要饿肚子,用酱油冲开水泡冷饭是常事,同事们有什么好吃的经常叫上我,使我至今都感到还欠着他们的一份情。&&&&5-6月份,那些回家上补习班的人陆续回来了,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知识要系统了许多,再向他们学吧,我不会的地方就请教,大家还是挺帮忙的。7月份很快来了,又要出发去考试了,这一次只考一次,是全国统考,我们的考场还是在淮阴的化纤厂。&&&&&&&农场的18位考生上路了,对于我们中的好几位,也是再走这条路。这次的条件好了许多,化纤厂把子弟学校的教室拿出来作为接待住宿的地方,不用再去那个远远的南港旅社。苏北的夏夜,蚊子还是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考试共五门,有政治、语文、数学、和物理、化学(理工科),或历史、地理(文科)外语是参考,第一个是政治,我们农场有位考生,考了一截就病倒了,可惜。剩下17人。其他应该没有太多的风波,外语我没有复习,也无从复习,因为希望考全了,也参加了。最后的成绩是过了重点,说起英语是个非常滑稽的考试,我是没有看懂任何一道考题,但因为是填空选择题多,就乱勾了一气,最后一段短文,后来听人说是有关老人让几个儿子掰筷子的寓言,当时根本也看不懂,有四个问题,每题四个选择答案,把短的放掉,两个长一些的句子任选一个,英语就是这样不到30分钟交卷出来,好像得了24分。&&&&&&&那一次高考,江苏上重点线340分,普通线300分,我的成绩是有可能进重点大学。农场里的上线考生10名,305-417分,分别被10所省内外高校录取。成为当年的大学生。另外还有2位来自东辛农场老职工的孩子朱姓兄弟考了280分左右被中专录取了。应该说,这个成绩在那个偏僻的农场是空前的。文革以前的高中生到底是底子好,他们中的尖子应该早就大学毕业了,而一场忽然到来的风暴让他们花费了10多年的青春。而在78年的2次高考中,我们农场他们被录取的比例仅为千分之一。我的所有复习都是自学完成,没有机会去任何补习班。1978年10月,我离开了工作近4年的苏北农场,进了同济大学校门。但我能以一个并不理想的成绩被一个较为理想的大学录取也还算运气。:人生新篇章-回城、高考、上大学&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全民关注。我不禁想起记忆犹新的件件往事。&1977年秋的一天,乌兰察布草原天高气爽,刚听说我们一家四口可以回天津的消息,我简直欣喜若狂,兴奋得我跑到离住处不远的小山包上大声呼喊,“我要返航了!”。我和妻喜出望外之余,还多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本来,对于回津,我们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了。单身知青回城都困难重重,别说我们已经成家,而且有了两个孩子,我当了“干部”,还从大队到了公社。&冷静下来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妻带小儿子尽快回津办户口(大儿子一直跟着奶奶),以免事情有变,我留下做善后处理。&&这时候,接到姐姐从沈阳发来的一封信。告诉我,快要恢复高考了,应该争取一下。我没有太在意。毕竟四口之家,首先要解决回城吃住问题。姐姐还是继续动员我认真考虑。&回津后,去看很要好的一位中学同学。他和其他一些东北生产建设兵团和河北农村知青早几年选调回津,参加8个月培训以后,就安排教中学了。他一个劲地劝我考大学。“你想一想,我们和学生一起考,也可能落榜,那才叫摘面儿啦。你怕什么,即使考不上也没人笑话,毕竟在农村呆了九年啊。我们年龄大了,不考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的基础好,不试试也可惜呀。”&这位同学还带我一起看他的一位同事,也是我上初三时的班主任,是很有名气的中青年教师。见面以后,这位老师还记得我,可能当时我是学习委员,学习成绩比较好的缘故吧。这位老师说“你应该考,应该考,千万不要放弃。”&我们的大儿子一直跟奶奶。考大学的事,我与母亲和妻子商量。“就让XX还跟我吧”,母亲说。“你怎样决定我都支持。”妻说。我心里知道,这对于她们意味什么。我不再忧豫,决定报考。&刚回城,被安排在街道帮忙。开始报名了,因为年龄已过30,不允许报。跑了很多地方,费了不少周折,总算领到了准考证。这时候,离考试日期还有10天。我先从母亲家床铺底下翻出十几年前高中数理化旧课本,接着跟街道办事处领导请假,不准,只好上班不忙时抽空看两眼。回家以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地震后楼里尚未修复),挑灯夜读。妻儿都睡下了,我一页一页地看,力图找回十几年前的感觉。就这样,几乎一天一本地把书翻了一遍。&还记得在天津耀华中学参加的高考,那时还叫16中,试题倒不难。4门考试,政治、语文、数学和理化,好象得了323分,平均每科80多分。&&然而,第一批未被录取,因为我是老三届中年龄最大的(生日小),哪个大学都不愿意要岁数大的。该上大学时,不能上,该报名时,不让报,该上学时年龄又太大了。失落感再次紧紧包围了我,喘不过气来。难道与大学无缘了吗?一步赶不上,永远赶不上了吗?真是不甘心啊!&不久听说,师范学院准备扩招老三届考生。无论如何,既然考了,总要上一个。于是设法调档,还好,很快就被数学系录取了。师范学院后来改为师范大学。有的老师告诉我们,“你们这届学生水平是空前绝后的”。同学后来互相交流,才知道因为年龄,甚至每门平均超90分的都未被录取。也有一些没调档的大龄考生,普遍扩招以后,如愿以偿地上了天津大学或南开大学。&1978年3月,终于迈进大学校门。遗憾的是,这一步竟迈了12年,老三届大学生的心态自然与高中毕业生不可同日而语了。我们又是幸运的,后来才听说,老三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自从走出了教室就再也没有踏进过学校的大门!天津师范学院数学系,甲乙丙丁四个班。年龄小的在甲乙班,我们被戏称为“大丙”“大丁”。同班同学多为中学教师,代工资上学。象我这样从农村回城靠19块5助学金的,为数不多。不少同学已经为人父母拉家带口。记得有一段时间,从家里带馒头,中午结伴去校外花两毛钱喝老豆腐。“老豆腐,高蛋白,有营养。”同学自我调侃道。有的同学上学路上送孩子,有的下午放学以后路上还要买菜。同学们都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衷心感谢邓大人。不带书包,只带菜蓝子的也有。&进大学不仅意味一张文凭,更重要的是,重返校园帮助我逐渐找回了自我,恢复了自信和学生时代的自豪,也重新燃起新的希望之火。毫无疑义,这是我的人生的一个重要的新转折。无锡第八中学82年高考回忆& 无锡第八中学82年高考回忆&江山文学社&&在水一一方&&&近年来,每次提起“高考”一词,我总不免油然而生地会想起一件心酸之事来。  据中央电视台报道,有一年“高考”,一山村学习成绩很优秀的女生,在赶往县城“高考”时,为了早一点赶到“高考”考场,她没有搭公交车前往,而是自以为是地、提前一天连夜翻山越岭而去。结果夜里突然下起暴风雨,接着又是山洪暴发。当她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赶到“高考”考场时,前三门功课早已考试结束。想着全家多年为她所化心血将付之东流,已无脸回见家中父母,一下子发了疯,流落去了很远的外乡。十几年后,她被人们发现并确认其真实身份时,她已是浑身污垢,仅作为一个光棍的泄欲工具被长年关在猪圈里。  虽然这种不幸的事只是极个别例外,但是有关高考的各种惊险故事却是普遍存在, 人面不知何处去,高考依旧笑考生。  一年一度的2014年高考转眼又随时间匆匆而去,高考成绩再次揭晓,高校招生又即将拉开帷幕,提前录取、第一批次、第二批次、第三批次以及征兵招工,一波接着一波、一茬接着一茬,志愿填错、平行征招、开后门找关系,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1982年高考,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六场高考。与上几次高考一样,82年高考仍有许多往届生或上山下乡的知青参加。也许当时高校教育资源十分稀缺,高校在应考生中的录取比率仍维持在十里挑一的比率。无锡八中的1982年参加高考的有六个班,三个快班,三个普通班,三个快班考取本科者,每班约三个。那时本科没有“一本”、“二本”和“三本”之分,只有“本科”、“大专”、“中专”之称。  当时,无锡有一所刚成立的“无锡职工大学” ,它及时开设了许多无锡本地热门行业大专专业课程,如纺织大专专业课程,自动化大专专业课程以及环保大专专业课程等等。“无锡职工大学”后来曾一度被改称为“无锡大学”,不久,它又一度被改称为“江南大学”。最终它在兼并部级学院“无锡轻工业学院”后,合称现在的“江南大学”,那时我们有好多快班同学纷纷考入了这个“无锡职工大学” 。   “八中”八二届快班部分学生以及其余普通班绝大多数学生,在大批往届生激烈竞争下、或在其他因素影响下,高考后,纷纷名落孙山,正如上几届那样,走向了无锡市劳动局安排的各工矿企事业的“招工”行列。那时社会上还没有“人才市场”一说,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才出现“人才市场”一词。“人才市场”的前身极可能为以前的市“劳动局”和市“人事局” ,“劳动局” 往往负责安排当时本地初高中毕业生工作,而市“人事局”往往只负责分配大中院校毕业生工作。那时社会上, 没有“毕业就是失业”一说,更没有现在似乎每年都有发生的高中生跳楼自杀故事。  八十年代中期,“发展是硬道理”、“落后要挨打”等理念很是盛行。于是所有制复杂的各式各样的工矿企业、独资合资企业纷纷运营而生。无锡又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各行各业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百废待兴,用人单位很多。公共事业性国营单位,如公安税务、银行邮政、电力自来水等公司人才劳力更是紧缺,大集体小集体单位消化高中毕业生能力也很强。广大学生们不用走后门、不用请客送礼就可得到满意的就业安排,甚至连大批参加“顶替"的初中毕业生、以及闻风赶来的在读高中生都能“顶替”到满意的工作岗位。  高就业率啊,八中82届高中毕业生近乎10O%就业,在建校史中,这实属罕见。不光“八中”是这样,全市全省也这样,到底是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制度更显示其优越性。  据初步调查,八中自从1961年诞生首届高中毕业生后,往往是一半升学继续深造,一半上山下乡去苏北海边支援农业生产劳动。其中,“文革”老三届包括初中生大部分去了苏北五图河或淮海农场等地插队落户去了,就连七十年代中后期,仍有相当一部分学生高中毕业后参加了上山下乡运动去了无锡附近太湖马山等地。  每一时代,有每一时代的特征;每一届又有每一届的特色。时间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八中”教师队伍有了整体提高,高校教育资源也有了充分增加,高等院校“扩招”政策已全面落实。当时无锡“八中”的高中毕业生早已摆脱了“招工”或去农村“插队落户”思维定势与心理准备,悄然全面转向全力冲刺名牌大学、立争“硕博连读”、参加“国外交流项目”或尽早去国外“洋插队”活动中去了。本科中,“一本”、“二本”和“三本”之分,也由此产生。此一时,非彼一时,九十年代里,高考后的绝大多数高中毕业生,都可以继续升学,成绩差一点的仍可进各类大中专院校就读。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各大专级院校内,成人高等自学考试或各种社会办学机构更增设了“专升本”课程,对于新时代的高中毕业生, “招工”或“上山下乡”一词恍如隔世,也许这类词语早已远去,也早已久久淡出了人们的思维和记忆中了。   1982年“高考”是我人生旅途之一部分,它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其影响力震撼力永留心间。“高考”那天天气很热,我们的考场被设置在当时中山路无锡第二十五中学内,即现在的无锡基督教教会内。那时不流行学生家长送考与接考,也没有特设警察来维持交通秩序,学生入考场后,瞬间静悄悄得很。至今我仍十分清晰地记得一些高考数学题目、物理题目、英语题目、政治题目以及当年语文高考作文题目, “先天下人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 等等。我报考的是“理科”,“理科”自1980年起要考数学、物理、化学、语文、政治、英语和生物。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后, “高考”不再使用这种模式,采用了“3+2”、“3+X” 、“3+大综合”以及小“高考”四“C”一合格后再大“高考”等等。“3+大综合”即:考生不分文科理科,除语文、数学、外语之外,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六门组合成一份试卷,称大综合试卷。   “高考”是一次学生综合素质的测试,也是一道人生要过的坎。诚然,以往的是非成败己渐渐远去,然而留下的却是一份从容、一份气度,留下的更是一种超然、一种精神和一份美丽的回忆。  无锡“八中”八二届高中生,为无锡市二年制高中的最后一届学生。在短短二年时间内,学生们不但要学习好全部高中课程,还要考好毕业考试以及随后的“高考”。所以, 高一下半学期一结束,我们立即上起高二数学來。什么等差数列、等比数列、导数以及微积分纷纷向我们袭来,随后的寒假似乎也一样。那时也很有趣,所有学校各种教课书均由新华书店统一专门发放,凡提前上课者,一般都得不到相应教课书支持,就是开了学,相应配套教材尚不能及时发放。当时新华书店在中山路十分矮小,根本没有多余的或提前的中小学教课书出售,更没有什么参考资料。  我们提前上课也是如此,没有任何课本可读,所用教材教课书均是学校用油墨油印机一张张免费印发给我们的。那时,复习资料又少得可怜,只有极个别同学手里备有1963年出版的、1977年再版的17册《数理化自学丛书》。数学赵渭杰老师更是辛苦,他担任我们的数学老师与班主任,常常是早出夜归、汗流夹背,为我们讲课、批作业、还亲自刻钢板、亲自手握推筒油印机油印数学习题卷。有好多工作其实是学校后勤总务的事情,也许学校总务也很忙,有时对我们毕业班迎考复习工作配合不到位。于是赵渭杰老师常常忙得腰酸背痛、胃痛阵阵。  赵老师是无锡“八中”优秀的人民教师,传说他父亲赵柏生为无锡中医院杰出创办人和名老中医,他哥哥是莫斯科大学的优秀留学生,姐姐传承家业做了知名医生。他自已1958年十八岁就当了无锡“六中”高中数学老师,1961来了“八中” 。传说“文革”期间,赵老师和李大泽老师一起精心看护了当时“八中”副校长潘抱存等。1977年全国恢复高考后, 在首次无锡市数学竞赛中,“八中”学生囊括前六名。1978年,与同期好多中学无人考上大学相比,“八中”500多高中毕业生中,竟有十几人考取大学,并且无锡地区考入重点大学前十一名学生均为八中学生。赵老师等曾为这些“八中”的辉煌立下汗马功劳。  赵老师的辨证逻辑思维深深影响着他的许多学生。他常开导我们说: “事物可以用数学函数来表达,值域是由定义域所限制的,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所获得的各种认识相当于“值域” ,此“值域”如何又是受到我们认识事物时所处各种条件“定义域”所限制的。你们毕业后有空多研究一下辨证逻辑,有空去看看马克思的《数学手稿》等。”  那时我们学校没有师生食堂,没有中饭供应,教室里没有电风扇、没有饮水机,暑假冒着赤日炎炎上课简直是在练狱了。尽管如些, “八中”教学条件比起我在苏北时所见到的射阳临海“中五”高中仍好得太多了,并且学校高中收费仍只有8元,5元学费、3元代办费。据说从六十年代以来无锡“八中”,甚至全国一直是这个价,其实母校“八中”为了搞好我们的高考,常常倒贴许多许多。  八十年代初,一般职工最低月收入约为三十多元人民币,双职工家庭月收入往往可达六十元以上。对于家里一孩子高中半年8元学费的支出,许多家庭常常显得轻松自如, 约占双职工家庭全月收入的12.5%左右。即使某家庭只有一位人员工作,8元费用也仅占家庭全月收入的四分之一,或约占全月收入的25%左右。  据最近网上传说,无锡某知名学校的高考考生,还没等高考成绩公布,竟然就跳楼自杀了。据说该考生也存在一定心理问题,毕竟心态决定一切,我们怎又出了一起因“高考”引发的惨案呢?后来又传说该考生家庭经济比较困难,父母亲一个月合计全收入也不过3000多元,然而现在每月各种辅导材料费以及各种生活学习远远超出3000元,据其遗书称,付补课费,英语800、数学800、语文800、物理800,共3200元,并且好多任课老师被传说在家教后以致上课时三心二意半心半意地面对广大学生。该考生不堪学习压力以及当前沉重的经济负担,最终选择了不该选择的解决方案。  如果当前高中一学期学杂费,按82年标准,占双职工家庭最低月收入的12.5%左右计算,那么当前某家庭最低月收入为3000元的,高中一学期的学杂费应收400元左右。而事实上,现在有的高中一学期早已是4000元,加上学生交通通讯等非校内费用,甚至传说有的“贵族化教育”已是4万元了。  以我家孩子为例,初中毕业时,光各种参考练习资料就是满满一床,三角一市斤,给收旧货的,还“回收利用”了好几百元。到了高中更是变本加厉,几乎每二三天就会领得一本价格十元二十元以上的各种参考练习资料。为了留作孩子高中拼搏纪念,我们一直没将它们变卖掉,至今孩子的书房里仍堆着十几捆他高中各种书籍和练习册等,每捆均有二三十市斤。我们一直没为孩子请“家教”, 请了“家教”,其学习费用更是直线上升。  回首82年我们的高考,感叹万千。那时,社会上也没有“家教”一事,也没有现在所谓的“社会力量办学”,老师为学生们上课绝大多数是全心全意的。我们要深深感谢无锡“八中”,我们要感谢辛勤的“八中”老师,是你们的全心全意地教学,让我们顺利地高中毕业并参与82年的高考。  无锡“八中”成立于1954年8月,今年更是它六十周年诞辰纪念年。“八”为“发”,民间极吉祥数字。“八”者如:“八卦” 、“八德” 、“八股文”、 “八路军”、 “八面威风”、以及“八仙过海”等。“八中”位于原无锡县学学宫内,“八中”的教学设施早已深深与孔庙大成殿、讲堂、明伦堂融为一体。甚至孔子学说以及中国传统儒家思想也早已潜移潜移默化地、悄无声息地影响着原“八中”的每一位老师与学生,“八中”人无愧于孔门弟子。  翻开尘封的历史,令人温馨幸福,久久不能忘怀;合上厚重的记载,又令人辛酸无奈,久久不能离去。用笔尖量着心路,一路走来,人这半辈子,也许都要历经浓墨重彩,也许都有过铭心刻骨曾经的“高考”。“高考”的功名利禄,不过是镜中花儿水中月,看淡了,看穿了,也就无关紧要了,不必在意走过的是深还是浅。所有历经的,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重拾“高考”的记忆,多年后也就点滴成墨变得更温馨清香了。&高考,我的1982人的一生要经历许多道坎,对于学子来说,高考则是他们求学生涯中最高最重要也最难跨越的一道坎。跨过去,你可能前程一片光明;跨不过去,你就可能重新回到你生活的原点,同土地打一辈子交道。尤其是我参加高考的1982年,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考上大学是走出农村的唯一出路,而当时录取的人数又是如此之少,说百里挑一毫不为过,其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而我正是这千军万马当中幸运地跨过了这座独木桥的人。当年因为报名人数和录取人数的比例相差悬殊,每年的五月份全县都要组织一次“预选”,有将近一半的学生因为分数低而被首先淘汰掉,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失去了。记得我的一个同学平时学习特别刻苦,学习成绩也是居于上游,如果正常发挥预选上是不成问题的,但因为考试时心里极度紧张而发挥失常,结果没有预选上。当时他痛不欲生,对着我大哭一场,临分别时他叮嘱我一定好好考,也替他争口气。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我也心如刀绞,因为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家境都十分贫寒也可以说是同病相怜把,失去了求学的机会就等于剪掉了他飞翔的翅膀,对此我深有同感。也就是在预选考试完了回家等待成绩的那几天,我也经历了一次洗礼。当时正赶上生产队种花生,因为天旱,需要点钟,每家每户都分了一块地,我家分的地在山顶,离河沟非常远,点种需要到河沟里挑水,我每挑一担水从沟底磕磕绊绊地挑到山顶,只能剩下半担水。一天下来,我的肩膀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火烧火燎地痛,没几天就脱了一层皮。当时我的眼睛高度近视,神经也极度衰弱,在农村简直就是一个残废,当时我曾经对母亲发狠说过“如果考不上大学,我就不活了”的话,母亲只是幽幽地看着我说:“一切都是命,命中八尺难求一丈,谁也强求不得。”当时我就想,难道说命运就这样残酷无情吗?幸运的是我闯过了“预选”这一关,也离高考只有一步之遥了。预选完了之后,我们班只剩下了二十多个同学,大家都在秣马厉兵,进行最后的冲刺。家庭条件好一点的同学有时父母能送来一点饺子、面条改善一下生活,或者到校门口的饭店里去买点油条,而我家中兄弟姊妹多,平时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余力给我改善生活。高中两年父母也从来没有到学校来过,我也只能在半饥半饱中苦度着我的高中最后时光。因为过度用脑,营养又跟不上去,我的身体极度虚弱,课堂上常常头昏眼花,只能趴在桌子上听课。那段艰苦的日子至今仍萦绕心头,可能是那段生活的磨练,我现在吃饭从来不挑食,什么饭都吃得津津有味。高考前学校放了一天假,母亲破例给我包了一顿饺子,并煮了两个鸡蛋,母亲说饺子是祝愿我考试能交好运,鸡蛋是希望我能圆圆满满、顺顺利利地把高考考完,至于考得怎么样,母亲还是那句话:“听天由命吧!”我就是这样带着母亲的祝福和期望走进1982年的高考考场的。也许是母亲的祝福在冥冥之中给了我力量,使我安然而顺利地度过了那不同寻常的两天。在参加高考的几天当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班的一位同学,因为考前紧张上火得了重病,臀部打针打得不能走路,但他还是硬让同学背着进了考场,虽然他当年没有考上,但他的这种精神无疑也给了我激励。还有我们的班主任老师,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但为了我们能顺利地考完,他忙前忙后,为我们准备姜糖水,像一个最忠诚的勤务员。每考完一科,他都要在教室门口用笑脸把我们一个一个地迎进教室,哪个学生情绪稍微有些不对,他就马上过去百般劝慰,而他平时是最不苟言笑的,我们背后都叫他“老阴天”。高考既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还使我们看到了很多人温情的一面。可能是老天特别眷顾我吧,我那年的高考打了428分,在我们班是最高分,当年的提档线是400分,我们班有四个同学过了提档线,但最后只有两人正式录取了。我考上了曲阜师范,另一个同学考上了济南的一个中专,当时的本科、专科、中专都在一起录取。我还是我们学校这么多年考上的第一个应届大学生,当年也算是风光了一阵子,在我毕业之后,教我的老师常常在我的学弟学妹面前拿我做榜样。说起来惭愧得很,我在高中并不是一个特别用功的学生,只是个性内向,不善言辞,给老师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罢了,再加上高考发挥得好,能考上本科也算是因缘巧合吧!唯一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当时填报志愿因为自己没有经验,找一个老师指导他也不懂,一看到我的数学成绩低一些,就认为我不适合报考经济、财政学院,他把我推荐到了曲阜师范,其实以我的性格并不适合当教师,也算是“赶鸭子上架”吧!如果以我的分数报当年的华东政法学院也能录取,我有一位在一中的同学比我低了十分都被录取了,所以说好的机会不会永远伴随着你。从1982年参加高考到现在,28个年头倏忽而过,自己在教育岗位上已经走过了24个年头,看着一批又一批自己的学生也像自己当年一样经历高考的洗礼,只不过现在的高考独木桥比过去宽敞多了。现在的孩子也背负着沉重的精神压力,但最起码他们在物质上是富足的,社会在发展,现在的高考已是今非昔比,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不知道再过28年,我现在参加高考的学生又会怎么样?他们回忆起自己参加高考的经历内心又会有何种感受?一代又一代的人生又是何其相似乃尔!高考,我的1982,它注定会成为我以及和我同时代人人生旅程中永远铭记在心的一站,它甚至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1982年:乡村学子的梦想&&&&&&&&&&&&&&&&&&&&鲁先圣1982年的7月6日,母亲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和弟弟要去县城的县一中考点参加高考了。那一年,我们村参加高考的共三个人,我考文科,弟弟和同村的另一个同学鲁伟考理科。我们读书的中学是县二中,学校坐落在距离县城25公里的镇上。尽管那一年我们都接近20岁了,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没有去过县城,只是听人说县城在南边,坐公交车可以直接到达。母亲给我们煮了鸡蛋,冲了鸡蛋茶,准备了三天的干粮。然后我们就各自背了一床被褥,在早6点半准时到达了距离我们村2公里的公社驻地汽车站。汽车站发往县城的客车一天两班,早7点和下午3点。因为下午要认考场,我们还要去一个在旅馆工作的亲戚那里投宿,我们就必须赶上早晨的车。客车是那种前些年在城市里也常常看到的大通道两节车厢的,开起来以后呼呼作响。我们都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出远门,感觉开得真快。汽车在中间停了很多次,上上下下了不少人,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了县城了。我们那个亲戚叫侯守顾,他是我们村本家的女婿,在县城的汽车站附近的旅馆工作。那个年代,我们村没有一个人在县城工作,父亲想了很久想起来有这么一个可以攀上的亲戚,前天晚上就去他的岳父家里拜托人家。正巧侯守顾的爱人住在娘家,人家一口答应,让我们下了车就去找他。侯很客气,但是他说他只能给我们安排一张床,他没有更大的权利。我们很感激,能够在旅馆里住就知足了,好在我们都很瘦小,挤在一张床上勉强还可以躺下。我们下午一路问着去了一中的考场,对照着准考证认好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就在第一次来的县城大街上闲逛。县城并不大,我们没有多久就逛了个遍。大街上像我们这样的学生很多,大部分都是从乡下的中学毕业来赶考的。我们三个人边走边看边议论,都在内心里想着即将开始的高考。临来的时候,父亲说,要是你们三个都能够考上大学,咱村里放电影!父亲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这件事情他能够做到。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电,放电影是乡人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不管哪个村放电影,附近村里的人都来看,每一场都是人山人海,不论什么影片。连续三天的高考,我们晚上去那个叫东方红的旅馆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每天一早去考场,吃从家里带的干粮,考试顺利结束了。还是坐那种公交车,我们一起回到村里。父亲在村口等着我们。我们都感觉考的不错,就这样告诉父亲。我感觉父亲很激动,他说,要是你们真的都考上,咱村就放电影!咱村从解放以来就没有出过一个大学生,没有一个人吃公家饭。但是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只有百分之五的升学率,考上的概率很小啊。从考试结束到公布成绩是20天的时间,在这个20天里,我们三个人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往往在不自觉中就走到了村口的路上,我们知道,如果考上了,学校会派老师来通知我们,老师就会在这条路上出现。在7月的最后一天,已经是晚上的9点钟,我们的历史老师王继安骑着自行车从学校来到了我家。他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我和弟弟还有鲁伟都金榜提名!立刻,我家沸腾了,我们那个胡同沸腾了,我们整个村子沸腾了。父亲赶快杀鸡,母亲和姐姐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说什么也要请老师喝酒。老师说,我知道这几个孩子每天都睡不好觉,刚刚知道分数,我就立即赶来了。一整夜,父亲,叔叔,鲁伟的父亲,老师,我们三个,还有我们村里所有的乡亲,都陶醉在无限的喜悦中。次日上午,父亲去我们学校,把我们的任课老师请到了一家饭店。父亲说,再穷,这顿饭也要请,没有老师就没有我们的好成绩。晚上,父亲果然把公社的电影队请来了我们村,而且,电影队的队长在喇叭里喊:为了祝贺村里三个孩子同时金榜提名,电影队在村里连放三天电影!连续三天在一个村里放电影,这是何等的荣誉!三天三夜,我们村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到处荡漾着欢声笑语。尽管过去30多年了,但是,当年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依然让人充满万端感慨。我的高考志愿 06:47:20  1982年高考完毕后,我就回家等分数。等分数的日子,心情是焦急的。&  这天,我在路边割草,在县城上班的表兄赶来找我,说:“我是来向你报喜的。分数出来了,今天我去一中看了,你考上了,还超了不少分。”&  第二天,我们几个过了初选线的同学,骑着自行车,你追我赶,狂奔六十里,赶到一中。&  分数写在教室外屋山墙做的大黑板上,我的名字在前面,超出初选线50分,在县一中两个文科班中名列第三,这个分数也是全县第三名,与第二名只差一分。&  知道了分数,接下来就是报志愿了。当时我们学校报志愿,学生没有自主权,都是老师给填写。我们坐在教室里,静静地等待。其中有个学生对老师给自己报的学校不满意,想报别的学校,结果老师大怒,拿着那张志愿表,十分生气地说:“你现在考上大学了,翅膀硬了,再也用不着老师了。好,好,好,那你自己填,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走!走!走!你回家自己填吧!”老师一边说,一边把他推出了教室,这个同学在教室外面伤心地哭了。&  我们谁也不敢做声了。&  轮到给我报志愿了,老师把我叫到讲台下。我问:“老师,我应该报哪里呀?”“北大、复旦没有希望,他们各从我们省招收十几个人,你在50名左右,去不了。”“那我报山大行吗?”“不,这个分数报山大有点亏。”“报南开行吗?”“也有点亏。”“那我应该报哪里呀?”“某某师大!”我不想报师范专业,于是极力鼓起勇气,说:“老师,我想报南开!”老师的声音也高了起来:“你的性格,比较适合报师范。再说,上师范伙食费高,基本不用家里拿钱!”老师丝毫不顾及我的不情愿,硬是给我报了这所师范大学。&  我拿到了师大的录取通知书,那个比我分数低的同学拿到了中国人民大学的通知书。回家的路上,他骑着自行车把我们拉下老远的一截,在经过一道陡峭的岭时,非但没有提着车闸,徐徐而下,反而乘着巨大的惯性,用力蹬车,燕子掠水般飞了下去,令人心惊胆战。他敞着怀,刚买的雪白的衬衣,被风吹得在脊梁后面高高飘起,像旗子一样猎猎作响,然后翻过头顶——他实在太高兴了。他说他要去安慰一个落榜的女生,又怕父亲急等通知书,让我把通知书先捎给他父亲,让父亲高兴和放心。&  同学的父亲,是一个初中教师。他读着儿子的通知书:“中国人民大学!噢——全国重点大学,好,好好好。”幸福和自豪之情流露在脸上。众多老师围过来,争相看这份通知书,都禁不住啧啧称赞:“名牌大学,将来肯定有出息。”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艳羡。“你录了哪里?”同学的父亲高兴过后,看到了我,拿过我的通知书:“师范呀?师范也好,农村孩子只要能考上就中,哈哈,哈哈——”我接过他递回的通知书,站在一旁,再也没人理我。&  我感到了深深的失落与不甘。&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从一位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名性格沉稳、处变不惊的中年教师。但每年高考完毕,看见考生和自己家长一起商讨填报志愿时的情景,当年那种不能做主的遗憾就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挥去。风拂竹面来源:扬子晚报三个年代的“高考记忆”:1982年考完后包分配&&&&来源:&&&&&  1982年,高考后就去了部队,一个星期的闷罐车终于到了云南边陲,当汽车下车时已是半夜,黑乎乎的,借着月光,山高树大,宽大的库房,我们都在问:是途中休息吗?带兵的:到了。我们:啊?!这荒凉的原始森林……之后我们天天练兵学习,三个月后分到了老连队。一年后,我参加了军队高考,刚结束考试回宿舍的途中,树林里嗡嗡作响,抬头看,一群中蜂刚分蜂出来正在树枝集结中。我上前,摘下单帽,五分钟后都到了单帽里,手提着回到宿舍,找了个手榴弹箱赶了进去......  也许驻地四季蜜源不断,蜂也挺乖,不断的采集繁殖,于是一箱分两箱,两箱变四箱,几何级的繁殖着。没箱了,带上自己班的兵上山砍树(一种当地叫冬瓜木的,硬度很高,不变形,木质里有明显的硬质颗粒),拉进城锯板,自己动手做活框。找了个油桶,叫修理班焊接了三框式内架权当摇蜜机。  除了七月份的黄连蜜不要,每月取些蜂蜜,全营的要好战友和老乡们可以同享我的蜂蜜,当然也包括我的旅长。85年后,全基地要求农副业生产改善伙食,每人每年各种菜按当时市值价格最低标准36元总值交菜,超者奖,我找连干部说,我是班长,我可以带头种菜,但不交菜,以蜜抵菜,指导员很支持,于是全连战士们都有蜂蜜吃,再后来,老是不停的繁殖,教会我班两个战士养,送他们蜂群,蜂箱让他们自己做。成职业军人后,每年一次的探亲假都积攒在过年回家,也带些野坝子蜜孝敬父母,等结晶了用蜡纸包着,便于携带,当地人管这蜜叫硬蜜。    每年二月份的高峰分蜂期正值我探亲期间,随它去吧,主要练就手艺,以防日后打道回府不至于走投无路混不到饭吃。云南热带高原的原始森林就是不一样,树洞、岩洞、土洞、坑道通风口蜜蜂真不少,每幢苏式营房天花板上也很多,单休日里,带上帮手收蜂玩,爬遍驻地所有山头,后来也懒得收了,与当地彝族人分工配合,他们有毁蜂取蜜采集野蜂蜜的习惯,他们负责寻蜂挖洞口,我负责收取蜜蜂,其余归他们。  后来我们营长不知咋的也喜欢上了,有一次说:给点蜂蜜吃;我说:没了;营长:给教导员都有,给我就没了,是因为教导员是你们华东老乡吧;我:真的没了。营长不爽:求人真难,自己养!于是叫我打开储藏室让他看看巢框怎么做,而后耍赖地拿走我的一些巢框。也好,省的老问我要蜂蜜。  十几年后,转业时,30几箱中蜂送给了当地彝族村寨一个老乡。上班后蜂趣难却,在单位也养得些与同事们共享甜蜜,1999年后,房价死涨,福利房成过去式,跟随形势,让蜂蜜来钱,三元一斤,人情比不过金钱。好景不长,2000年爆发烂仔,中蜂场毁灭,转养意蜂,去年大转地到了安徽,住在田野帐篷里刮风下雨,思考着不适合自己的体力和方式,运回老家后把所有意蜂半卖半送分发给了蜂友,安下心来玩点中蜂修身养性。  “HB-116ATC型手持温补蜂蜜折射仪”热销中,点击“阅读原文”,即可订购!  与蜂为伴,相知相随!  赞赏  人赞赏我的高考岁月一、引子同学聚会,特别是补习同学聚会,经常回忆八十年代高考的岁月,于是有人说我,把那段日子写下来吧,尤其是你,绝对是一篇好小说。我不可置否地鼻子里哼了一下,是吗?试试吧!中国正北方有座山叫阴山,阴山中部有座山叫大青山,大青山下的土默川,土默川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明珠——哈素海,哈素海蒙古语为哈拉乌素的简称,意为黑水湖,是天然湖泊,有“塞外西湖”之称。湖底杂草丛生,水质肥沃,盛产草、鲢、鲤、鲫、团头鲂、武昌鱼等鱼类及河虾蟹。湖面芦苇荡内繁衍着各种鸟类,凌空起飞时盘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哈素农业中学就坐落在哈素海的东岸一公里处,学校北边有一条万家沟河,滚滚万家沟河水从这里流入哈素海。我的高中是在哈素农业中学读完的,一说起农中,每一个从农中出来的人都在心中有一种愉悦而神圣的情感。虽然是一所不起眼的乡中学,而且还是农业中学,但那时的农中却很辉煌,很骄傲,很自豪,因为它的升学率之高在各公社中学是名列前茅的。在没有恢复高考以前,这里是纯粹的农业中学,学校有几百亩土地,还有校办工厂。课程除语文外,其余都是农业课程,比如小麦、玉米、高粱等等,那是为“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开设的,其实学生们什么也没学会下就回乡种田了。恢复高考后,改农业课程为正式课程,但仍叫农业中学。 学校有两排四栋房,前面两栋是教室,后面两栋是老师办公和住宿的地方,其中包括食堂。学校的院墙是土夯的,有点地方已倒塌了,一看就是前几届的大哥哥大姐姐的杰作。西边有很大的操场,孤零零立个篮球架,操场了铺着一层自然生长的草坪,显然是学校的校田闲置后简单改造的。农中傍湖而建,依山而立,开阔平坦,可谓天时地利风水好,老乡们说这里鸟语花香,水草丰美,学校建在这里人杰地灵,从目前看多少也应验了这句话,从这里走出去的有工程院院士、教授、作家等等,也有政府高官多名。我出生于一九六四年,成长于70年代,补习于80年代初,上大学于80年代中期,但我的学校生涯,最难忘的还是高考岁月。中国的高考,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盛大的人文风景,几百万人拥挤地行走在狭窄而光明的高考路上。高考,成了全中国农村孩子鲤鱼跳龙门的唯一通道,也是城市孩子就业的最佳途径,考生赶考的脚步,中国赶考的身影,就此载入中国史册,进入平常百姓家。那时的八十年代,是充满活力的时代。“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科学有险阻,只要肯登攀”,“知识改变命运”激励着读书人,学子们个个期盼着金榜题名,家长们个个祈求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确实,刚刚解放了思想的人们,在高考那座独木桥上艰难的博弈,不屈不挠的跋涉,为跳出农门,扔掉锄头,可谓头悬梁锥刺股,宁肯掉下几斤肉,也要把大学门槛进!那年紧张而充实的高考岁月是永远值得回忆和怀念的日子。二、分科一九八零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哈素农业中学,据老师讲,我的成绩可以进入旗重点中学的,但是家境的贫寒打消了我进入旗所在地察素齐的想法,于是选择了离家八里的哈素农业中学读书,采取走读的形式,因为这样可以为父亲省下一大笔钱,省下的钱可以为母亲治病,可以添补在首府上大学的哥哥。也许是年龄小的缘故,对前途未来的认知很渺茫,高一的时候我们还在拼命地玩,游泳、偷鱼、打鸟……,光阴被我一天天虚度着。一九八二年九月一日,天蒙蒙亮,母亲下炕了,往家里抱了捆柴火,噼噼啪啪地烧水,然后张罗着做饭,父亲在院子里拾掇自行车。我吃了碗母亲的手撅疙瘩子,拿了一饭盒炒莜面,跨上自行车上学了。去学校的路是高低不平的农田路,路的两旁长着高大的柳树,柳树两旁是一眼望不边的绿茵茵的庄稼,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打着悠闲的口哨,向学校奔去。一个假期不见,学校变了样儿,残壁断墙的南墙不见了,盖起了两栋宿舍,墙壁还湿漉漉的。看来远处的同学得住校了,因为以前住校的同学都在村里租老百姓的房子,学校管理跟不上去,愣头愣脑的事出了不少。报到,点名,发书。乱糟糟的,一个假期没见的同学们亲热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接着老师宣布了两件事:第一,今年跑校的同学全部住校,尤其是高二毕业班(那时还是高中二年制)的,必须住校!第二,分科,学文科和学理科的分班,现在开始摸底考试,考完试根据自己的特长和自己喜欢的科目来决定,最好跟家长商量商量,毕竟是一生的大事啊!分科是大事,一生的大事,我也不能例外。考语文和数学,各100分。成绩很快出来了,我语文第一,数学第九,一百多人总分第一。年轻的文科班主任赵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谦和地说:“学文吧,你有潜力,我看过你写的作文,全年级,不,全校第一,听说你数学学得不赖,文科生数学好,这很少见,考个大学不成问题。”我沉默不语,因为我也不懂。赵老师说:“回去想想,不急,不急。”我不急,急什么呢?学什么都行。年老的理科班主任门老师把我叫到宿舍说:“还是学理科吧!理科生语文学得普遍不好,你的语文学得多好,作文每次都是你的范文,学了理科不偏科,各门功课齐头并进,不考个重点大学才怪!”赵老师和门老师都是语文老师,学校让他俩各带一个班,可见学校对毕业班的重视。赵老师年轻有为,敢作敢为有魄力;门老师老成稳重,经验丰富阅历广。俩个老师卯足了劲争夺生源,因为学生考得好,不光是丰厚的奖金,更主要的名声,如果自己班里考出了大学生,那时十分荣耀和自豪的事,显得老师水平高。父亲坐炕上,我坐炕沿边,母亲在锅头捞汆莜面,扑流扑流,吸饭的声音,我吃了一碗,看看吃饭的父亲说:“要分班,学什么好呢?”“俺不懂,老师让学啥就学啥,没错。”父亲没文化,当然不懂,回答的也干脆。“老师一个叫学文科,一个叫学理科,俺也蒙了,不知道学什么才好。”“什么叫文科?什么叫理科?”父亲问。真费劲,父亲连文科和理科都不懂。“当官的是文科,工程师是理科”我更简明。父亲看了看面带病容的母亲,叹口气:“学医吧,学成了给你妈治病”沉默,我不喜欢学医,但又不敢反驳:“征求我哥的意见吧。”我采取折中的策略。“好,好好,就学你哥,一个学校还有个照应呢。”父亲高兴地说,有点亢奋。哥给父亲争足了面子,村里人一说起哥,父亲满脸的褶子马上绽开,嘴永远合不拢。哥是俺村第一个大学生,再有一年就毕业,哥考取了工业大学,乐坏了父亲,父亲走在街上,头扬得高高的,见了谁都打招呼,盼着人家问起我哥,父亲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直到人走开。我很认真地给哥写了封信。没有等到哥的回信就开始分科了,老师直接问:“学文?还是学理?”我迟疑了片刻,回答:“学理吧”,大部分同学学理科,我也学理科。按分数排座位,我是一排一号,意思最前面的第一个座位,我坐了几分钟,感觉不舒服。一下课,找门老师央求:“换个座位吧,我不得劲,何况我视力那么好。”门老师纳闷:别人往前跑,你是向后看?随你便吧!我调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我很喜欢这个位置,如果是战场这里进退自如,我选择这儿,也是为进出方便,尤其是抽烟方便,那时我已有了这个不良嗜好。门老师作动员:“同学们,高考马上就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了,宁肯掉下几斤肉,也要考进大学门!现在就是临战状态,一刻也不能放松!从现在起,校纪要严,跑校的一律住校,晚自习一个都不能少!”我从来是自由散漫之人,受不得约束,一旦住校,就得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吃饭的时候吃饭,憋得慌。于是又找门老师。“不行,绝对不行,尤其是你”门老师一脸严肃。“我学习的兴奋点晚上十点以后,学校十点就熄灯,我睡不着觉,浪费了时光不是?”我还在恳求。“累坏了身体怎么办?学习要劳逸结合啊!”“早晨骑自行车到校不也是锻炼身体吗?”我仍坚持。“你真倔,但要保证不迟到,不早退,认真上晚自习!如果违反纪律你就回家去吧!”门老师默认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午休在乏困中继续,等母亲叫醒我,指针已指向两点,糟糕!我脸也来不及擦一把,骑着自行车疯一般向学校冲去,到了学校,静悄悄的,迟到了。我准备打开后门时候,门老师出现了。沮丧,尴尬。“睡过头了,我改,我……”我低头自责。“学校很看重你,我也很器重你,指望你做表率,可你,你,朽木不可雕也,别上课了,这里站着!”门老师生气地说。沮丧,绝望,羞愧,下课了,我还在后门外呆站着。来来往往的同学都来看热闹,指手画脚,像斗地主一样,我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迟到一次?多大点事?至于这样吗?我很死那个老家伙,恨不得一脚踢死他!铃声又响,校园又恢复了宁静。我孤零零地站着,时而看看蓝天,时而数数白云,时而远眺碧波荡漾的哈素海,微风徐来,身体凉爽了许多,突然冒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去文科班!我战战兢兢地到了赵老师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赵老师微笑地说:“这点挫折就受不了?迟到了,要检讨,要改正,门老师的做法对,他是在爱护你呀!高二的学生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分科可是大事啊!可得好好考虑好了!”我有点捉摸不透,分科时两人抢着要,现在冷淡了?“回去再考虑考虑,如果想学文科,明天上午摸底考试,允许你参加考试,晚上把史地复习复习,等考完了再说。”赵老师又说。考试的有应届的还有往届补习的,成绩很快出来了,我总分第一。尤其是史地考得比往届的还高,这很出乎人的意料。赵老师直接找我谈话,就学文!三、小试牛刀进文科班是开学一个月以后的事了。一个月的变故成了我一生的抉择。现在想起来不免后怕,因为一点点小事,还是自己做错的小事,差一点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如果学理科,也许在毕业那年就能考取一个普通的中专,或者为父亲考取卫校做护士。但命运有时候捉弄人,我学文科的灾难一个接一个,一直到第五年,江郎才尽的我才考了个中专内蒙古警察学校。我是仰着头进文科班的,班里二十几名应届生,二十几名补习生,学校的希望主要寄托在补习生身上,因为补习生是往届学习比较好的,再补有希望考进大学的,这种学生基础好,有偏课现象,比如数学不好,那么补习偏重数学。我的到来使补习生另眼相看,各门功课齐头并进的,尤其是语文,语文中的作文一直是班里的范文,连理科班门老师上作文课也读我的范文,并且赞赏有加,这让我很自豪。从恢复高考以来,学生成了中国最苦的群体,而学生里参加高考的毕业生更苦。我跟奶奶住在东厢房里,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墙上的世界地图和中国地图,两旁还挂了一幅勤勉激励联:“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关”。一是装饰,二呢随时鞭策我,对于高考我是怀着必胜的信心的,志在必得胸有成竹。我喜欢独处,因此坚持不住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能展开思维的翅膀,驰骋在书的海洋里。所以熬夜成了我的长项,特别是零点以后,文史类的看上一遍就记住了。但每天晚上睡眠保证四小时,早晨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复读昨晚的功课,温故而知新。骑自行车上学是很惬意的事,去学校的农田路上,大约四十多分钟,上学路上,呼吸新鲜的空气,脑子里重复昨晚的功课,那些历史事件、人文地理很自然地刻在记忆的深处,有的终身难忘。白天除了上课,有空就玩儿,打篮球、游泳啦等等。冬天到了,那个时候的冬天真冷,气温都在零下二十以上,我穿着经过改装了的父亲的皮袄,带个军用大棉帽,穿大裆裤棉裤,翻毛靴靴,外表看上去很暖和,其实冷起来更冷,因为没钱买内衣,一旦寒气进来,冻得直哆嗦。早晨要赶在太阳出工前到校,到了教室,眉毛、头发全是雪白的霜气,现在火炉子旁边暖和暖和,然后上早自习。日子紧张而快乐,寒假期间哥放假回来,带回首府最新的高考辅导书和试题,我爱不释手,拼命地背,一道一道做试题,哥对全家人讲他的学习生活,毕业后的分配去向,听了真让人羡慕,我想我考的应该比他强,应该。“五一”刚过,高考的日子就开始倒着数。班里忙着毕业事宜,照相,会考,发证。还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加入共青团和评市级三好学生,以我平时表现和毕业成绩加入共青团顺理成章,可评市级三好学生有点麻烦,因为全校就一个名额,据说高考是要优先录取的,因此理科班也在争取这个难得的名额,文科班当然也在争取,学校决定以全旗模拟统考成绩来决定。通过模拟考试,我总分第一,最有希望考入大学,最后才花落我家。我当时也是懵懵懂懂,没十分在意,精力还在冲刺高考上。时光已经渐渐流失在高考的边沿,于是,大家的复习进度也随着高考倒计时板那越来越小的数字而变得更加急促了。我们可亲可敬的老师们,以光流逝的速度对所有知识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系统讲解,唇舌飞扬,忘乎所有。然后,依旧是高强度的系统复习,依旧是摞得老高的试题,以及频繁的摸底测试。日子还是单调地重复着我行走的轨迹,家,路,学校,索然无味。时光开始更加疯狂地流淌着,我仿佛已经可以清晰地闻到高考的硝烟味了。虽然我们谁都不知道高考到底能对我们的生命产生什么样的改变?但却都知道,高考之于我们的人生,是多么至关重要的一个关口啊。  我们终于撑到了七月七日这一天的到来,那天,我忐忑地走进了这个暂时属于我战场,紧张和担忧无以言表。“试卷发放、铺开卷面、提笔填写、交卷、起身离场”,这一连串的动作构成了我最真实也是最深刻的回忆。第一天考语文和地理,考的得心应手,笑容满面。第二天考数学,本来我文科里数学最强,但考得最糟,在答一道二十分的应用题时耗费了大量精力,还没有做出来,看表时看错,以为时间不够了慌了手脚,当高考的终止铃声响起,担忧的泪水立刻挂在脸庞上,我站起身静静地从考生们身边走过。我很沮丧,欲哭无泪。赵老师过来安慰,不急,不急,分数还没出来呢,万一,万一不行可以补习嘛,学校费用全免。心力交瘁的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父母听别人说没考好,也不敢吱声,我在东厢房的大炕上大躺了三天。七月二十八日,下了一夜的雨仍没有停的意思。我躺在大坑上看法国作家雨果的《悲惨世界》,书中告诉我们要以一颗真诚的心去对待所有人,要相信他人,这样你才能得到别人的信任。要勇于奉献,要以帮助人为乐趣,要热情待人,凡是伟大的人都有一个高尚的灵魂。而冉阿让,正是这样一个伟大的人。我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被小说主人公冉阿让的精神所感染,这时进来一个身穿雨衣的人,啊?赵老师?冒这么大的雨亲自来我家,肯定有事,高考的事,莫非?我眼圈有点发红的感觉。“ 考上了!我们农业中学第一个文科大学生!”赵老师显然有点激动。“什么?考上了?……”“345分,平线,录取很困难,赶快进城找关系!”赵老师着急地说。我一看分数单,345,数学46分,假如数学不失误,也许进入重点大学,可是命运的砝码倾斜了呀!父亲闻讯后急匆匆跑过来,攥着赵老师的手,颤抖地说:“有希望吗?”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连进城的路都寻不见,去哪儿找关系呢?四、我想去参军我再次回到学校。是钢总得炼,苦难对于一个人来说是财富。我再次进入武老师的文补班,开始对高考的冲刺。补习一个月九块钱饭钱,中午大馒头烩菜,晚上窝头烩菜,天天如此。父亲已经一个月没给我捎饭钱了。同学刚刚他家经济条件好一点,我向他借了九块钱,先买了一个月的饭票,但也在下月前还清,不然怎么对得起同学?星期天,我骑车回了趟村,母亲说父亲在给大哥张罗着娶媳妇,这不出门借钱去了?家里也没钱,让我再凑合一个月?我心情郁闷地回了学校,躺在宿舍里数着天花板独自发愁。冬天的北方怪冷的,下了晚自习,我一个人顺着马路漫无目标的走着,昏暗的路灯照着尘土飞扬的柏油路,路上的行人渐少,我蹲在路旁电杆下面,听喇叭里播放刘兰芳评书《岳飞传》,说到岳飞大破朱仙镇,发出“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的感慨,我被岳飞所感染和激动的时候,刘兰芳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我拍拍屁股上的土,扫兴离开的时候,喇叭里播放征兵启示:“凡年满十八周岁的中国公民,具有高中毕业以上文凭,热爱祖国,献身国防,身体健康,均可在户口所在地的乡镇报名参军。”是呀!我为什么不去参军呢?“我要去当兵”躺在被窝里,我跟刚刚说。“什么?你当兵?”刚刚惊讶地爬起来问。“我再三考虑,还是参军的路比较宽敞些,文科又没中专,考大学又缺课,参军也许能考个军校什么的,也是曲线救国吧。”我很认真地说。刚刚寻思片刻说:“也许,也许,但愿如此吧,理科班今天有两个回去报名了。”我跨进武老师宿舍,武老师正在洗饭盒,“有事吗?大中午的不休息?”武老师边洗边问。“老师,我想去当兵!”我战战兢兢地说。“什么?当兵?为什么?”武老师有点懵。“我缺课,怕明年考不上,不如早点去当兵。”我把想好的话说了。“不对吧,我看你英语补习进步很大,劲头也足,很有希望考上的,怎么半夜想起朝南谁?”他不相信。我极不情愿地告诉他我没钱再念下去。武老师也很为难,虽然学费免了,但吃饭是要花钱的,临时一个月行,时间长了也不行,他在地下走了几圈,叹口气说:“你是块好料,当兵也是个好兵,去部队考个军校念念,也不比考大学差。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你懂了吗?”“懂,我也是试试,不知道父母同意不同意呢?”我有点莽撞,还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就先告诉老师了,万一父母不让当兵,咋办?父母肯定不同意,我太了解父母了,尤其母亲几天不见哭天抹泪,没出息的那种。我回家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母亲问:“不礼拜,咋回来呢?”“学校放假,不回家去哪儿?”我头也不回继续找。“找啥呢?翻下个乱七八糟?”“户口,咋家的户口呢?”“要户口干嘛?”“学校要登记,看户口。”我骗母亲。母亲打开老柜,从柜底抱出一个很旧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取出户口递给我。“别弄丢了!”我拿着户口一口气跑到乡里报了名,接着体检,一切顺利。母亲把不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烩了锅我最爱吃的酸菜,一家人难得在暖和的大炕上吃饭,但我魂不守舍,我时刻听大队喇叭广播,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又回家,坐卧不安,大队的喇叭嘹亮地响彻村庄的上空:“张宝焕,张宝焕,听到广播后,明天到乡政府参加政审,咋村今年参军就你一个过关!”连续几遍,响彻善友板村上空。啪!啪啪!碗摔碎了,父亲怒目圆睁:“学校放假?学会哄人了?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看不起老子了!悄悄地想当兵?没门!老子还没死呢,我看你明天怎么政审?”父亲在怒吼。咆哮。我委屈,心酸,眼泪不觉流满了双脸。“我都满十八了,有权决定我的命运!我对高考失去信心了,实在太苦了哇!”我呜呜哭开了。“念书还苦?又不是拔麦子,挑渠打搁楞!雨淋不着天冻不着,村里人做梦都想读书啊!好好的书不念,当什么兵!”父亲余怒未消。“当兵怎么了?扛枪打仗保家卫国,难道不光荣?当兵还能考军校!当军官!一点也不比大学差!再说,大学是独木桥,你能考上吗?”我终于愤怒了。母亲始终是和事老,母亲说:“父子俩吵什么吵!不怕外人笑话,小三,你要户口原来是当兵呀!也不打个招呼,惹你爹生这么大气,一家人坐下来慢慢谈,怎么好怎么做!”“我当兵也是为家分忧,当了兵既解决了吃穿,又为家省了钱,还能考军校,有什么不好?”我在辩解。“千言万语一句话,就是不能去当兵!明天就给我滚回学校去!”父亲非常固执地说。“两月没交饭钱了,你叫我喝西北风去?”我依然倔强。“好好,我砸锅卖铁也给你解决饭钱,你就把当兵的心死了吧,我活一天就一天不让你当兵。”父亲留下狠话,摔了门怒气冲冲走了。无语,静寂,掉根针都能听见。一会儿功夫,父亲又回来了,手里拿着皱巴巴的十元钱,显然父亲出去借钱了,我伤心透了,可怜的父亲又出去借钱了,我眼角发红,眼泪挂满了两腮。父亲说:“先拿着,别耽误了吃饭。”父亲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苍老脸上的皱纹流到嘴角,父亲伤心地抽泣着。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父亲掉眼泪,父亲的泪是热的,是多么想让儿子考上大学金榜题名啊!这是长期积攒在内心深处对我充满期望和关爱的泪水,是伤心和无奈的泪水。这几年,家里实在太困难了,上大学的哥哥刚刚毕业又面临结婚,久病的母亲,昂贵的医药费,父亲还是咬着呀拼着命供我读高中、读补习班,做梦都想让我考上大学。我怎么没有读懂父亲的心呢?五、花开花又落我没有考上大学,丢人!我丢不起人!我心乱如麻,什么书都看不进去。我苦苦思索,原因在哪儿呢?我不甘心失败,还想再考一次。我不愿意我的梦想就这样一败涂地的破败下去。考入内蒙古大学日语系的李云来看我,并且带了几本日语教材,李云的总分还没我高,但是他考得是日语,要求日语分数达到一定分值就行。他诚恳地要求我改学日语,并把我推荐给他的日语老师。日语老师陈铁生,民主人士,退休教师,据说给日本人当过翻译,因看不下日本人的暴行退隐山林,解放后从教,文革中挨整,落下右腿残疾,退休后在家教喜欢日语的学生,分文不取。我开始依里哇啦地补习日语,每周下午一、三、五准时到陈老师家里,聆听先生教诲,陈老师日语教得好,人好,我也爱学,进步很大。经过一场参军风波之后,我的心豁然开朗了,不再心猿意马,这山望着那山高了,安下心来,目标高考,加油冲刺!我满怀信心,做足了准备;我胸有成竹,迎接高考;我拼命了,掉上几斤肉,把自己赌上去。父母在期盼,自己在努力。一九八四年的高考是在多变的气候中进行的,天空中一会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会儿晴空万里,烈日炎炎。我每考完一门,都要漫步在田野上,享受大自然带给我的恩赐,呼吸清新的空气,爽啊!半月后分数公布出来,我超出分数线三十九分!日语五十八分。我扬眉吐气了!体检,填报自愿。父亲意思报考首府的大学,离家近点互相有个照应。我逆反的心里再次违背父亲的愿望,报考了区外的军事院校,还是想当兵!然而,命运再一次被无情地打碎了,我再一次被挡在大学门外。母亲天天坐在村委会里等待邮差的到来,天天向村里人炫耀自己的儿子,有一个上大学的儿子,我想母亲的脸上是那么的灿烂。但是邮差天天来,我的通知书确没有踪迹。起初我以为邮局把我的录取通知书弄丢了,或者忘记了?可又一想走了一千多年的邮差怎么能弄丢了呢。本以为十年寒窗,苦尽甘来,可以给父母一个交代了,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沮丧,失落,痛苦。我恨社会,为什么超了分数线那么多的考生不录取?后来听说教育厅管招生的副厅长被免了,但是那么多上了分数线而没录取的考生们怎么办?他们欲哭无泪啊!我恨生活。我恨高考。我恨命运。也许我生不逢时,也许我就是刨土坷垃的泥腿子。父亲打点行装要进城,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进城又能怎样?父亲提了十斤鸡蛋,还是左邻右舍的乡亲们凑得,他要去找一个算盘珠子都打不起来的亲戚讨个公道,几天后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我失望了,对生活,对社会失去了信心。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知子莫如父,父亲知道我心中的苦楚,有气就撒吧!刚刚燃起的希望之花瞬间熄灭了。六、痛苦的煎熬等待是煎熬,等待是痛苦,当树叶稍发黄的时候,录取通知书还没有来,我仍在等待。父亲说别等了,该干啥干啥,不上大学还不活了?我跟父亲开始做农活,农田里的活儿做不完,永远也做不完,修理土地就是农民的本职工作。父亲说,你误地一时,地误你一年,弄不好饿肚皮。早晨起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大青马几天没吃上新鲜的嫩草了,父亲让披上雨披,去村外放一会儿马。我把大青马拉出马圈,出了院子,大青马立刻活泛起来,又是抬头又是踢脚,我学着父亲的样子,准备骑马,大青马左躲又闪,不认识我这个新主人,或压根看不起我,我把大青马拉到地势低洼处,飞身跃马,大青马立刻飞奔起来,我失去了平衡,从马上重重摔了下来,满身泥污,我沮丧极了,连牲口都看不起我!我拖着泥污的身子,把大青马拉出村外无人处, 哼!让你小看爷。我把大青马牢牢地栓在一颗大树下,抽出了鞭子,大青马哇哇乱叫,我狠狠地说晚了!接着一鞭、两鞭……,抽累了,我坐在地上歇一会,大青马也趁机喘口气,老实而痛苦地看着我,我心软了,跟牲口呕什么气?解开缰绳,大青马立刻飞奔而去。大青马事件父亲并没有责怪我,也从未提起此事。村里每年初秋的农闲时间里都要唱大戏,小羊倌看戏去了,老羊倌一个人放不成羊,央求父亲派个小羊倌来,共五天。父亲跟我商量能不能顶几天?,我说行,拿了小羊倌的羊铲,当起了小羊倌。今年雨水丰沛,水草丰美,东大滩的草滩一望无际。早晨我迎着火红的太阳,赶着羊儿在家乡的土地上行走,乖巧的羊儿发出咩咩的叫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路旁的新疆杨随风摇曳,我感觉到大自然真美。课本上,我触摸的只是书本和文字,看到的也是想象中的美丽,一旦融进自然,抚摸大地的时候才知道大地是那么结实、博大、敦厚,远比书本和文字美丽。老羊倌孑然一身,无子无女,住在村边的小矮房里,会讲故事,会唱小曲,羊到了草摊上,老羊倌唱起了《五哥放羊 》:“六月格里二十三,五哥放羊在那草滩,头戴那个草帽身披那个茅草,手个里头又呀么拿个放羊的铲……”我心想,光棍一条还挺乐和。于是问老羊倌:“有啥喜事乐得唱歌?”“再苦的人也有歌,再苦的人也会唱歌,孩子,人生苦短,乐和最重要!有什么烦心事对着老天喊上几嗓子,心就像大地一样宽广,蓝天一样高远,流水一样欢快了!”是啊!在这广袤的大地上,为什么不放声歌唱呢?于是我唱起春晚的《我的中国心》、《外婆的澎湖湾》、《乡间的小路》等歌声,虽然跑调,但在我一生中扯开嗓子唯一一次尽情地的歌唱,观众就是老羊倌和满地的绵羊,那歌唱得驱散了郁闷,唱走了烦恼,树立了信心!人生的确是一首唱不尽的歌。夕阳西下的时候,我赶着羊儿回家,村口的小桥旁,碰见了高中时的赵老师,他骑了辆破旧的自行车,自行车把上挎着黑皮包,笑吟吟的说:“我去你家里,你爹说你替人放羊了,我就在等,终于等回来了,很好,散散心,磨练磨练也好,你准备今后咋办呢?不能当小羊倌吧!”“先在家呆段日子,再说”这种场合跟老师谈话,有点尴尬,说完脸红。“我当教导了,学校缺一名语文老师,我想到了你,请你到学校教语文,同时也不误你学习,还能挣几个钱,你愿意吗?”赵老师诚恳地问。很突然,没有思想准备,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拿着羊铲发愣。“回去考虑考虑,明天给我个话,好吗?”赵老师说完走了。晚上爸说:“去吧,当老师比种地强,好歹不用阳婆晒,又能挣几个钱,娶个媳妇过去子吧!”我默不作声,母亲着急地说:“到底去不去?也有个话呀!”“不去!我不想当老师,不喜欢。”我淡淡地说。虽然我是蒙受民办老师的启蒙认识世界、了解世界的,但民办老师的地位低下,没有工资,连教师的一个偏旁部首都不是,他们只是拿粉笔的泥腿子,年轻的民办老师通过这几年的高考大部分走进大学、中专飞走了,一些岁数大的有家口的却永远留下来坚守,他们既要站在三尺讲台,教书育人,播种希望,又要走向田野,养家糊口。我尊重他们,但内心又不喜欢这个职业。我不愿当老师。几天后,我背了卷行李进了城。建筑工地,工棚比学校的宿舍还乱,阴冷潮湿,杂乱无章。我把行李靠墙放下,工头过来说:“明早六点出工!”天微微亮,工头喊开了:“起床了!出工!”一人一个馒头,算是早点,边吃边走向工地。我想起了夏衍的《包身工》,农民工也是这样。拉沙、翻灰,倒水、和灰,老师傅喊:“上灰!”,我急忙铲一锹水泥灰过去,老师傅又喊:“砖!”,我推起砖车放过去,忙得屁颠屁颠。到了晚上撒了架我趴在床铺上呻吟。“学生娃 ,受不行了吧?”工头说。我咬咬牙,受不行也得受!开弓没有回头箭!坚持,在坚持,不能半途而废,我暗暗发誓。一星期后,我完全适应下来,身体也不疼了,干活也有劲了。两个月后,天渐渐转冷,工程开始冬眠了,工头结了帐,每天一块四角钱,六十二天,八十六块八角。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入。劳动创造了人,劳动改造了人,劳动锤炼了人。那个冬天很充实。七、阳光总在风雨后在家的日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受冷冻,也不用饿肚子,吃着母亲做好的香喷喷的农家饭,几天还能吃点肉,农闲的日子里村里红白喜事也多,因为我字写得好,乡亲们都邀我去记礼账,也学会不少乡土风俗,懂得了人情冷暖,感觉那个冬天很暖。漫长的冬季,课本上的书一页也没翻,但是我读完雨果的《悲惨世界》、果戈理的《死魂灵》、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高尔基自传体《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等等外国名著,此外又重读中国的四大名著等书籍,广泛的阅读,开拓了视野,启迪了人生,焕发了青春。我渐渐觉得我并不苦难,生活仍旧灿烂,落榜的痛苦淡淡远去,我将要向人生发起再次冲锋。大年一过,我的心随着早春的萌动活泛起来。考出去的同学相继来家看望,或买高考资料,或送来真诚问候,或鼓励。二表哥是法院的小车司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穿着法警制服,真让人羡慕死了。来看望母亲时,送给我一件他穿过白警服,并说警服马上换装,原来穿的警服都送了人,我是其中之一。知子莫如父。我在漫长冬季里一直沉默寡言,满腹心事,有时漫步在广袤的田野雪地里,有时行走在乡间小道上,常常望着大青山发呆,远眺哈素海叹息,父亲知道我对生活的不甘,对未来的憧憬。即使安于现状也是虎落平阳的无奈,龙搁浅滩的委屈。所以,一个冬季里,放任我的一切,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从哪个时候起,我才知道我的酒量很大。当燕子飞来的时候,我再次离开了善友板老家,去学校补习了。课程对于我,就像一件衣裳,穿在身上,在熟悉不过。补习课程,就像缝补衣裳,查漏补缺。我一针一线地把课程和日子串起来,一页一页地翻,一天一天地读,把课程背的滚瓜烂熟,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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