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是怎样麦子怎么变成面粉粉的?用上"先、接着、然后、最后"等表示顺序的词

加州语文G1-20-从麦子到面包【美国加州语文Treasures课堂】
编辑点评:
Treasure类似于国内的语文这门课,与国内的教材相比较,以社会人文、自然科学等知识为载体来介绍不同的文体,不同的语言知识。教材内容很多也是选自美国国内非常有名的儿童绘本,非常适合小学生作为英语课外阅读材料学习。
上一节的主角 Little red hen 一只小红鸡 用面粉做了很多美味的面包
那么小麦是怎么变成面粉的呢?面粉又怎么变成面包呢?
这一节的主题是 From Wheat to Bread 从麦子到面包的过程
来仔细读一下今天的课文吧
首先是新单词
Grow Kernels Factory
How &dose wheat grow? How do we use it?
小麦是怎么生长的? 我们该怎么把它变成多东西呢?
Wheat starts as a little seed. Farmers plant the seeds.
小麦最开始也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农民们把种子播种在土里。
The little plants have to gets sun. They have to get water. They will grow to be big.
这课小小的幼苗需要阳光的照耀。需要雨水的滋润。它们慢慢生长着。
Now the wheat is tan. The farmer picks off the kernels. The kernels are good to eat.
经过了漫长的生长,现在小麦成熟啦!农民们剥开外壳,取出麦粒部分。麦粒部分才是最好吃的精华。
The kernels go to a factory.&Here they are crushed. The little bits of wheat are flour.
麦粒部分被送去工厂,被磨碎,这样小麦的内核就变成了面粉。
We use flour to make bread. We use it in good things to eat. That is what we do with wheat!
面粉可以用来做面包。我们把小麦变成面粉,面粉变成面包,都是把它们变成更好吃的东西!
单词讲解:
: 种植 生长 发育 长高
: 内核 核心 精髓 谷粒 麦粒
句型讲解:
How does wheat grow?
与我们之前讲的和
是一样的概念。
does在这里是助动词,没有实际含义的。
原句比如:The wheat grows&with sun. bird是所看见的东西。
对划线部分提问,规则是:删掉划线部分用how代替,并放在最前面;在how和后面的wheat grow之间加上does(视主语而定,如果是I,you等的话则是do 第三人称是does),动词变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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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的建议:不用看,全是坑
&&生日快乐,年年十八
成文和脑洞完全不一样,惭愧惭愧
标题是骗人的,逻辑是没有的,文章是烂尾的,人物是OOC的
可能有一点点喻黄
《震惊!原来勇者每天都要给魔王上……》
每个童话故事都会有相似的开场。
很久很久以前,荣耀大陆中部有一座城,因为常年的雷雨天气,当地人称之为雷霆。雷霆城的领地不大,论繁华比不上诸如霸图蓝雨微草等超大城邦,但在一代又一代城主的治理下,域内歌舞升平,堪称一片乐土。
这一代的城主尤为勤政,整日废寝忘食,一心为民。城主成家多年,老来得子,感悟这是时世的钦点,取名时钦。
肖时钦自幼聪明伶俐,又勤俭爱学,精通机械制造,深得百姓喜爱。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有人来给他算过命,说少城主天生主角命格,将来必定能带领全文大团圆结局。只是成年之后会有磨难,官配的出场会稍迟一些。
转眼间到了少城主十八岁成人那天,城内自发组织庆典,从清晨至黄昏,觥筹交错,漫天花雨。肖时钦素来低调,但架不住众人的欢呼,终于在傍晚登上了城楼,站在高台上感谢大家的祝福。
那日是难得的晴天,霞光遍布整个天空,橘红的太阳缓缓沉入山涧,肖时钦半跪在高台上,接受着来自异邦的法师与游吟诗人的祝福。忽而一声雷鸣划破天际,厚重的云层中闪出一道光,正正落在城头上。众人惊呼,只见一个黑袍巫师站在他们的少城主面前,丑陋的容颜在散乱的头发中若隐若现。
肖时钦心里一沉,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和气地问:“尊敬的巫师阁下,请问您为何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巫师仰天大笑,“高贵的少城主大人,你还记得去年今日亲手摔碎的闹钟吗?”
肖时钦眉头微皱。他当然记得,去年的今日,也就是他的十七岁生日当天,早上起床时不慎摔坏了陪伴他多年的闹钟。虽然他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来修补,连城主为他设的生日晚宴都错过了,也未能将其修复。此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大遗憾,闹钟的碎片至今依然放在储物柜中,等待着将来能修好的那天。
“是的阁下,我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抱歉。”肖时钦微微低头,“不知道这个闹钟和您有什么渊源?”
“渊源?没有啊。我就是找个借口而已,不然怎么发展剧情?所以怨恨吧,这可是作者的钦点,是命运的钦点啊!”巫师忽而举起双手,藏在他宽大黑袍中的魔棒露了出来。只见他原地转了三圈,魔棒在空中画了个心型,口中念念有词:“巴啦啦能量,呜卡拉卡,我诅咒你将会失去血肉之躯,成为半人半机械的存在,只有定时上发条才能苟活,一旦失去动力将会陷入永远的沉睡,就为你犯下的过错忏悔一生吧。”
台下的民众惊呼,然而已经来不及阻止。一道彩光落在肖时钦的身上,后者很快就感到身体的异样,只觉得分外冰冷沉重。他受不住压力跪倒在地上,心口剧痛,只能大口地呼吸放松。等到意识回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黑巫师,只剩下自己一个。
半身都被改造成了机械。
肖时钦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不顾礼仪地扯开衣领去看自己的身躯。哪怕再淡定早熟的人也无法接受一夕之间变为半机械人的事实,而且他明明是主角命,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作大死。他瘫坐在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定住了不住发抖的双手。
几位法师上前查看他的状况,都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而就在此时,一位黑袍白发的术士走到他面前,身后还跟着个金发的剑客。
“我的好友,我为自己的迟到感到抱歉。”术士掀开了帽子,露出了尖尖的耳朵,那是精灵一族的象征。
“事实上队长在刚成为新一代索克萨尔之后就和我上路啦,只是你们雷霆总是下雨,路上那么多山泥倾泻洪水暴发,耽误了我们的行程罢了。”剑客说,“太可恶了这是哪里来的黑巫师,居然敢跑到别人的生日趴体上捣乱?还懂不懂礼貌有没有点家教了!肖时钦你别难过啊,我们家队长有精灵血统,他可以破除你的诅咒的。”
“正是如此。只不过精灵的祝福不同于瞬发的术法,所以你要恢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术士点点头,隔空取出灭神的诅咒,开始在肖时钦身边画阵。
“喻队,黄少,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肖时钦有些哽咽,再没有比落难时身边还有可靠的同伴更为让人感慨了。
术士画好了法阵,收杖站好,额头上发出代表精灵灵识的白光,不紧不慢地念道:“伟大的精灵王在上,请为世人慷慨赐予祝福——当所爱之人带着七彩炫纹来到你身边,他的真爱之吻将会为你解除诅咒,你们将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肖时钦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的?”
术士微笑着点头:“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我……”
剑客一脸理所当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的护甲和冷硬的机械碰到一块,发出清脆的响声。
“蓝雨没有女性成员你又不是不知道,习惯就好啦。”
来自蓝雨的术士和剑客没有停留太久,在第二天就离开了,继续他们的环大陆冒险旅程。
肖时钦花了几天的时间思考人生,从里到外自我反省了一遍,得出了自己笔直如松的答案。虽然此生恢复无望,但他也不是会自抱自泣的人,在和父亲彻夜长谈之后,他决定搬到郊外去,一来未免自己这副形象吓人,二来则是讨个清净潜心研制更好的机械来造福百姓。
老城主心疼儿子的遭遇,同时也为他的懂事而骄傲,给他翻新了一栋旧城堡,同时配备了十台电脑。
肖时钦在城堡里住下了,一住就是接近五年。因为身体变异的缘故,他已经不需要进食和休息,只要定时上发条即可,因而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进行研究。城堡附近的乡镇都知道,他们的少城主近乎日以继夜地工作,高塔上甚少有不亮灯的时候。
而在这几年时间内,雷霆城的机械制品全部被更新换代。如果有异邦人来到这里就会发现,这里的科技领先于其他城邦,连城防的安保系统也有几个等级的提升。
这当然归功于肖时钦,雷霆人都知道这一点,也不会认为被巫师诅咒的少城主是什么怪物。但异邦人不一样,他们不清楚底细,只听闻雷霆城外有一座城堡,里面住着一个昼伏夜出不需要休息的恶魔,城堡附近全部都是先进的自动化机器,如果能将这种科技掌握在手,就有了颠覆五大城邦、一统天下的能力。
流言从何而来已经很难追溯了,只知道一时之间附近的城镇都对这样的科技虎视眈眈。
老城主忧心不已,思虑成疾,不得已传了法师学院里和儿子交好的见习元素法师,让她前去城堡商议对策。
元素法师愉快地领命出城,在城堡范围外下马,掏出法杖一个瞬间移动,直接上了高塔。
毫不意外的,城堡的主人此时也在埋头苦干。他摘下护目镜,看着来者问:“小戴?你怎么来了?”
戴妍琦也不拖沓,开门见山道:“少主!最近的传闻你也有听到吧?”
“你是指传言我是个‘来自黑暗深渊的机械魔王,是黑巫师最忠实的朋友’那个?”肖时钦挥了挥手,家用巡游者为戴妍琦端上一杯茶。
“对啊对啊,还有什么和黑巫师联手打天下、拥有毁灭世间的力量的美男子……啊这个绝对不是新本的题材,我不搞拉郎的!”戴妍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以城主大人让我来问你该怎么办?”
“唉。”你搞的拉郎还少吗?肖时钦心里默默吐槽,“要掩盖一个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流传另一个更劲爆的流言,当人们的视线被吸引时,就没有人记得之前传的是什么了。”
戴妍琦若有所思,最后顿悟般地点点头。
元素法师离开后,肖时钦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带上护目镜时他忽而打了个喷嚏。
“啊嘁——为什么觉得后背发凉?”他摸了摸自己背上上发条的位置,按道理他的脊背已经被机械所替代,不会再有感觉了。
“难道是消耗太大要提前上发条了?”肖时钦喃喃自语,继而招来机械道具为自己重新上发条。
发条问题一直是困扰他的最大难题。在这五年间,虽然他发明制造了很多自动机械,但对于自身的能源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他尝试了很多诸如内置双核外接电源的方法,但因为黑巫师的诅咒都不奏效,哪怕他给自己全身的机械都换了个遍,甚至还多了徒手变枪之类的功能,但给自己提供动力的依旧只能是发条。这种构造大概就和一部高达的供能系统是蒸汽机一样奇葩。
“唉。”城堡的主人发出了今天的第二声叹息。
在距离雷霆城几百里开外,五大城邦之一的轮回城中一片繁华景象。城市一角的轮回佣兵工会中,几名高层正就近来听闻的传言开会商议。
“相信大家最近也有耳闻,关于雷霆的魔王一事,诸位都有什么见解?”工会的副会长、魔剑士无浪,本名九点水的江波涛笑着问。
“关于这一点,其他几个城邦有什么表示?”牧师方明华反问道。
“就目前来看,霸图和微草都持观望态度,毕竟他们距离较远,不受影响。”江波涛翻了翻桌上的书卷,“兴欣方面今早来信,叶修阁下认为雷霆没有充足的资金养出一个魔王来……呃,至于传闻可能知道真相的蓝雨,我们至今还未能联系上索克萨尔。”
“那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不管了?”坐在对面的战斗法师放下手中的六个核桃空罐子,“我们不是勇者的设定吗?”
“孙,别急。”会长周泽楷好言相劝。
“就是啊孙翔,按照你的中二病设定,魔王还是要打的,世界也是需要拯救的,稍安勿躁。”一旁的吕泊远安慰他,从柜子里又拿出一瓶六个核桃递过去。
“小孙倒是说得没有错,我们是勇者,讨伐魔王势在必行。”江波涛打了个圆场,“就算其他几大城邦作壁上观,我们轮回也不会袖手旁观。”
杜明举手示意:“可是副会长,眼下轮回城里马上要迎来一年一度西皮交流盛会,我们哪里分出这么多人手去讨伐魔王?”
吴启附和着:“对啊,难不成让孙翔一个人去?!”
“我一个人去也可以。一个机械师而已,就算是魔王也没什么可怕的!”孙翔咬着吸管,显然是有些不太服气。
“孙翔,你是个战法,甚少接触机械,很容易着了人家的道,还是等交流会结束我们再组队去吧?”江波涛语重心长。
“副会长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上次擂台赛还一挑三了啊,况且你们刚刚不都觉得这十有八九是假的?”
“可是……”
“再说了,我明明是这文的主角,第三节才出场已经很不够意思了。你们再商量个两千字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魔王拯救世界啊?!”
“孙,小心行事。”事情最后由会长拍板,总算是决定下来。孙翔高高兴兴地领了命,先行离开去收拾装备了。
杜明看着同伴离去的背影,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发:“副会长,我们这样骗他不是很合适吧?他好像真的不是这文的第一主角啊?”
江波涛从书卷的最底下抽出一张羊皮信纸——那是来自蓝雨的密信,上面提及了当年的事,末尾还有一句由索克萨尔施术附上的话:“致轮回诸位阁下:纵观全大陆,一叶之秋堪称战法之首。精灵一族从不说谎,说弯就弯,还请不要推辞。”
“咳咳,残忍静默同志,其实你应该庆幸,不然带着七彩炫纹的战法也可能是你的女神啊。”吴启毫不客气地给予他一个暴击,杜明受到一千点伤害,不再出声。
“我想问题应该不大,”方明华认真地说,“他就算不是主角,也是要成为主角的男人的啊。”
孙翔此时站在一片树林的边缘,看着百来米开外的城堡,又扫了一眼前方看似普通的灌木丛,心里盘算着待会的行动路线。
两天前他从轮回城出发,一路快马南下,很快就到达雷霆的辖区。在问明了方向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往郊外寻来,果然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找到了传闻中的魔王城堡。
今夜没有月光,郊外也没有烛火,四周一片漆黑。可孙翔作为继承了一叶之秋名号的战斗法师,在黑暗中前行的能力毋庸置疑。却邪扫过低矮的灌木丛,很快就破坏了布置其中的磁场线圈和捕猎者。
突如其来的骚动唤醒了休眠状态的自走火炮,可它们的枪口还没能找准敌人所在的位置,就见银光一闪,被干脆利落地破坏掉。
孙翔继续往前,起手一记豪龙破军,将城堡外的围墙拆了个缺口。他抬头望向高塔顶楼,暗黄的灯光从窗口透出,隐隐有些诡秘邪恶的味道。
“靠,大半夜不睡觉的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肯定在做见不得光的事!”
“啊嘁——”肖时钦打了个喷嚏,感觉今夜分外寒凉。
他正在拿震荡刀切割着一种新型材料。因为材料具有光敏性的缘故,所以只能在大半夜进行,室内也没有开日光灯,只有一盏小小的台灯供以照明。
“难道是又要下暴雨了?似乎下午的天气预报提到半夜有雷雨。”他放下工具,踱步到窗边透透气。虽然半机械的身体不知疲累,但他还是习惯给自己留出些许休息时间,全当是心灵的放松。
比如现在,当他摘下护目镜和耳塞打算歇息一会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传来震天的巨响。
“嗯?”肖时钦吓了一跳,连忙调出电子眼看个究竟。
然而大部分电子眼已经不在频道里了,肖时钦靠着几个还在勉强工作的屏幕看到,城堡的一楼二楼宛如被龙卷风侵袭过一般,而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一闪而过的炫纹显示,入侵者是一位战斗法师。
难道是听了流言来讨伐“魔王”的人?肖时钦快速拿上闪影和机械箱,心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推了一遍,最后得出大致的结论。
下行的速度当然要比上楼的快很多,因此在孙翔刚刚开拆第三层后不久,肖时钦终于赶到了现场,阻止他的粗暴拆迁行为。
然而已经在斗者意志第三阶段的战斗法师显然无心听他辩解,仗着身上五种炫纹齐备,迎面就是连突,尖锐的枪头往人家脑袋上招呼过去。
肖时钦的反应当然是足够快的,闪身往旁边一跳,避开了第一击,然后右手的机械臂抵住枪尖,左手毫不客气放出了空气压缩机。
“呯——”
宛如开香槟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响起,孙翔被强力的风压击退,转眼已经翻滚受身,在大厅的另一角站稳。
“且慢!”肖时钦喊住了正要再次攻过来的战斗法师,“阁下深夜来访,请问因何而来?”
“哈?自然是来收拾你这个魔王的!”孙翔抬枪指着对方,“生灵灭是吧?一看你就是那种掌握邪恶科技的坏人,大半夜不睡觉,肯定是躲起来干坏事的吧!”
你也是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搞拆迁啊?到底谁更像坏人啊?肖时钦心里不服,但他好歹也是将来要继承雷霆城主的人,自然是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他努力让自己在家里被拆三层的情况下保持温和的笑脸,柔声说:“在下久居雷霆,以往不曾与阁下见过,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会传到全大陆都知道?!我看你就是个反派,不要狡辩了!”孙翔不再听他辩说,提枪冲上来又要再战。
“哎你……”就不能先听我说完吗!
两人从天黑战至天明,又从黎明战至入夜,周而复返,一直到第三天清晨。当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降临大地,磅礴的雨水浇灭了战斗法师身上最后一个炫纹,战斗终于划上了休止符。
比起魔王那异于常人的躯体,孙翔再强横也只是血肉之躯,血战三天已经到了极限。此时的他连握住却邪的力量都没有了,跌坐在双重磁场线圈之中,被双倍重力场压得呼吸不畅,只等对方发落。
但是对方毫无动作。孙翔输了此战,原是有了舍命的觉悟,见他犹豫不决,心里不住有些愤怒,正想让人给个痛快,抬头却见大雨之中肖时钦面朝下倒在不远处,一动不动恍如死尸。
“喂!你怎么回事?”孙翔更不耐烦了。
肖时钦艰难的扭头,脖子与机械身躯连接处发出不和谐声音。他费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朝孙翔晃了晃,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能麻烦你给我上发条吗?”
孙翔内心有无数企鹅狂奔而过。
但是他毕竟是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怕魔王下一秒就扑街,他也是输了,只能顺从地从磁场线圈里爬出来,捡起钥匙,又拉起肖时钦的衬衣,对准他背上的钥匙孔,老老实实地上发条。
咔嗒咔嗒咔嗒——
齿轮转动的声音在雨中并不明显,但孙翔就是能听得见。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他的手每转动半分,就有半分“活着的力量”流入趴在地上的家伙体内。
大约转了十来圈,肖时钦恢复正常,翻身坐起来收走他手中的钥匙,很自然地把衣服下摆束回去。
“谢谢。因为你把我的机械道具全部砸了,我只能找你帮忙。”肖时钦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他没有再像最初一样用敬称,这是必然,谁会在拼出性命打了一架之后还毕恭毕敬地和对手说话。
孙翔也一样。他说:“别废话,要打要杀,悉随尊便。”
肖时钦推了推眼镜,过了一会才说:“我说了,你把我的机械道具都砸了,总得赔吧?”
“赔什么?!要命一条!”
肖时钦笑着指了指天,五层高的城堡几乎被他们俩拆完了,如今站在废墟之中,抬头就是天,脚下踩的到底是天花板还是地板,谁也不知道。
“既然你说我是魔王,那我就是魔王吧。城堡建回来之前,你都得留下来。”
至于留下来干什么,他还没想,只是隐隐记起当年术士说过的话。
所爱之人,七彩炫纹。
好像还欠了两色。
孙翔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想他堂堂一个勇者,输给了魔王就算了,现在居然沦落到每天带着两个磁场线圈在废墟里搬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呢。
魔王给他定下的期限是直到城堡重建完毕,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工作,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昔日勇者沦为搬砖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叫人怎么不恨。
然而恨也没有用,仇恨的对象在一开始就不见了,大概是进了尚且完好的地下室,临走前收走了他的却邪,又放了几个电子眼算是在监视。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三四天,孙翔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是时候摆脱这种憋屈的日子。正当他毁掉电子眼挣脱磁场线圈要上演越狱好戏时,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魔王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钥匙,笑眯眯的。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给我上发条吗?”
孙翔觉得自己这个人真的特别好,作为一个勇者居然愿意去帮助恶贯满盈的大魔王,还不止一次。
两个人席地而坐,姿势看起来有点像东方世界某种神秘的传功仪式。孙翔拧着钥匙,发条带动齿轮转动,金属契合在一起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十分悦耳。
“你就是一叶之秋吧,轮回的王牌战法?”魔王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因为胸腔内的机械齿轮正在运转而带上了生硬的噪声。
“我是孙翔。你到底是谁?真的叫机械魔王生灵灭?”大概是对方柔和的态度让孙翔有所触动,也可能是他觉得世界上不会有反派脑残到把自己改造成要定时上发条的闹钟,总之谢天谢地他的态度也有所好转。
肖时钦愣了一下:“等等这是什么名号?”
孙翔不假思索:“外面都这样传啊,邪恶机械军团的首领,大军过处生灵涂炭寸草不生。”
肖时钦看了看四周的城堡废墟,又看了看正在给自己上发条的孙翔,决定还是把“到底谁过处寸草不生”这句话咽回去。
“我不是什么魔王,只是以前不幸中了诅咒变成这副模样。”他正色道,“我叫肖时钦,是雷霆的少城主。”
“疯子也从来不承认自己疯啊,肖……啧,肖什么?”
“肖时钦。时代的时,钦点的钦。”
“噢,肖、小事情啊。”孙翔上完发条,把钥匙一把扔回对方手里,“这算什么名字,难道你们最近流行萌系魔王?”
肖时钦无力吐槽,只能默默把钥匙放好,活动活动四肢打算回地下室工作。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勇者就拦在他面前。
“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反派的自觉?难道这个故事的剧本不是勇者和魔王打一架,要不勇者战胜魔王拯救世界,要不魔王打败勇者一统天下吗?!”
肖时钦懵在原地:“……居然是这个走向?”
雷霆的少城主肖时钦,活了二十多年,一直认为自己是本文主角,虽然多灾多难、但最后肯定能大团圆结局的那种。只是故事在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可能是他命中注定的战斗法师,打了一架之后又一本剧本糊在他脸上,说看好了老子才是这文的主角,你只是一个戏比较多的反派而已。
简直是平地一声雷,惊得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他的人生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健康成长家庭美满年轻有为的家业继承人,在十八岁那天被狗屁的作者的钦点变成了半机械的怪物,从右臂到身躯到左腿,原本温热的血肉变成了冰冷的金属,就算是他都不能再把自己当做一个正常“人”看待。
不需要吃饭睡觉上厕所,没有心跳呼吸,除了还能动还能思考之外,也就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的躯壳,还能称之为人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几年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思考过。
那天之后,他就把却邪和通讯器都给孙翔还了回去,示意他可以随时离开。
但孙翔拿着自己手中发枪,又看了看肖时钦落寞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终留了下来。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最初尴尬又奇怪的相处模式之中,除了孙翔的搬砖工作被肖时钦造出来的机械道具所替代。在机械的帮助下,城堡的重建速度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双方停战的第七日,他们已经搬离地下室,住进了旁边空地新建的小平房里。在肖时钦的日夜指挥下,城堡的地基已经建好,目前正在构建第一层。孙翔有几次起夜时从窗户往外看,就能看到对方忙碌的身影。
这其实有点惨。他想。好像没见过哪个反派落魄到要亲力亲为重建自己的城堡。
进一步想,会不会是他误会了,其实肖时钦真的是被隐藏在幕后的邪恶BOSS迫害的队友?
不过孙翔不是把话烂在肚子里的人,他更喜欢有话直说。于是在第二天肖时钦再来请他帮忙上发条时,他就直接问了:“其实你不是魔王对吧?”
肖时钦感天动地:“你终于信了?”
“就是觉得你除了造型比较暗黑之外,一点反派气场都没有。”孙翔一边拧着钥匙一边分析,“哪个坏人会需要别人给他上发条?”
“是啊,”肖时钦苦笑,“哪个人需要呢。”
孙翔觉得他今天有些消沉,也许是发条上得不够的缘故,就又多转了几圈,同时安慰道:“不过你虽然不是魔王,但是上一次险胜了我这个主角,证明你肯定是个重要角色,不会轻易便当的。”
“是吗,谢谢。”肖时钦心想,其实我现在也和领了便当没什么区别。
“真的,小事情你不要灰心,这些都是小事情而已。再说这文马上就要完了,你肯定可以恢复的。”
就是马上要完了才不安啊,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变成为了救主角一命而牺牲掉的苦情配角了!
事实证明肖时钦的预感没有错,就在第二天早上,孙翔为了给自己加餐而外出打猎后不久,天上忽然阴云积聚,继而一声雷鸣过后,云层中降下一道闪光。
肖时钦双拳紧握,看着黑烟中的人影走出。这个场景太熟悉了,他当然还记得,就是在五年前,在雷霆城墙的高台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眼前这个黑巫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好久不见了少城主阁下,这个身体还适应吧?”黑袍巫师很有礼貌地朝他鞠了一个躬,“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才是魔王。”
“什么?!”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从头到尾,想要一统天下的是我,戏比较多的反派也是我啊。”巫师挥了挥衣袖,露出了他的魔棒,“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的机械身躯是我赋予的,所以这五年来你研发的机器,通通都可以由我来操控!”
“等等!”肖时钦制止了对方又要尬舞施术的动作,“你是说,之前的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当然啊,如果五大城邦都来讨伐你,那自然给了我趁虚而入的机会。”巫师大约成竹在胸,开始解释起来龙去脉,“可惜最后只有轮回派来一个小战法,真是白费我编了这么多故事散布出去。”
“既然五大城邦没有上当,你现在出现在这又有什么用呢?”肖时钦推了推眼镜。
“怎么没用,你造出来的机械大军,用来掌控雷霆城,完全足够了。至于其他城邦,日后再图也一样。”巫师高举魔棒,原地转三圈,这次画了个星,“巴啦啦能量,呜卡啦卡,全部听我指令——进攻雷霆城!”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通讯器响起的时候,孙翔正在抓一只山鸡,后者在他手中挣扎了很久,就是誓死不从。忽如其来的音乐把孙翔吓了一跳,手上一松,山鸡就噗呤着翅膀托着长尾巴飞走了,只留给孙翔满头的羽毛。
“靠!谁啊!”孙翔大怒,一手点开了通讯器,看到的是自家副会长温和的笑脸。
“呃、副会长……”
“早上好小孙!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江波涛笑眯眯地看着他。
孙翔不明就里:“哈?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们已经查清楚了,生灵灭不是魔王,他只是雷霆的少城主,五年前中了黑巫师的诅咒才变成这样的。”
孙翔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啊,小事情怎么看都不是反派。坏消息呢?”
江波涛敛起了笑容,拿着报告念:“坏消息是魔王就是那个黑巫师,而且我们接到消息,刚刚他在雷霆现身,率领一支机械军团企图控制整座城。”
“什么?他哪里来的机械道具?小事情家的都被我毁了啊?”
“可是雷霆辖区内的机器基本都出自少城主之手,据闻连城防系统也是他构建的。你想这个黑巫师既然能将他变成机械,难道没有什么法术是可以控制他的吗?”
一辆自北向南的马车在小路上飞驰,车内的戴妍琦看着外面止不住的雨势,叹气道:“云秀前辈,实在很对不起,只是我家少主有危险。这样吧,我保证下次合集必定最先交稿!”
“没事儿,交流会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届。再者我和肖时钦也算相识一场,这次也只是举手之劳。”车厢的另一边,坐着的正是代号风城烟雨的大陆第一元素法师,“倒是你说流言是你放出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准确来说第二波流言才是我传的。当少主知道自己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魔王的时候,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雷霆向来低调,怎么会一夜之间全大陆都知道呢,可见幕后必定有黑手。于是他将计就计把事情搞大,放出风声说自己率领一个机械军团要一统天下,大家听了都很害怕,就把家里但凡雷霆出产的机械都拆掉电源啦。”
“……听起来是个理。”楚云秀挽开耳边的头发,转头向车窗外看去,“我们应该已经进入雷霆的辖区了……嗯?城内好像有人在交战?”
“什么什么?!”戴妍琦连忙跑过来看,“天啊该不是和大BOSS打起来了吧?前辈!”
楚云秀心领神会,掏出法杖开始吟唱,不久后白光一闪,两人已经被瞬间转移到城中心。
“咳咳,天啊这里怎么全是烟?谁放了烟玉吗?”戴妍琦捂住口鼻,刚想施法时一旁的楚云秀已经吟唱完毕,风系法术应召而生,将周围的烟雾吹散。
她们所处的是雷霆城中心广场,当然此时已经完全变为一片废墟。磅礴大雨倾洒下来,蜘蛛网般的裂纹在地上蜿蜒缠绕,在正中心的位置,孙翔侧身站立,斗者意志已经完全点燃,在雨中浑身上下都是闪耀的炫纹,手中的却邪正抵着巫师的魔棒。不远的地上躺着肖时钦,机械构成的身体上开了一个碗大的洞,怎么看怎么狼狈。
“啊!少主!”戴妍琦惊叫一声,同时脑内已经脑补出了冰释前嫌强强联手并肩作战大意中计危急关头为爱挡刀痛失挚爱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强杀BOSS等一系列情节,并为之续上了弥留之际真爱之吻满血复活解除诅咒回家结婚的大团圆结局。
真的太厉害了小戴太太!
但是,故事归故事,脑补归脑补,至少为爱挡刀的戏码是没有的。要是她们能早两分钟到,就会知道真实情况:巫师招呼了他的军团打算围住雷霆城逼城主就范,谁料来到才发现全城的机器都被拆了电源,恼羞成怒之下准备控制肖时钦来个玉石俱焚。可惜他到底只是个反派,没有主角光环,这个计策自然被识破。肖时钦取出自己身上的发条部分临时组装了一只机械狗,咬住了巫师不让他逃走。
倒下之前,他对刚刚赶到的孙翔大喊:“看你们的了!”
事后得知真相的小戴太太感动得一塌糊涂:“呜哇官方逼死同人啊这个戏码我都写不出来!”
一叶之秋出手,区区一个黑巫师不在话下。只见他一套连击打下来,直打得对方跪下来叫爸爸。
孙翔收枪站好,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脸鄙夷:“哼,你叫爷爷也没用。”
巫师装怂不成,又恢复原貌:“这次算你们走运,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着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肖时钦,“不过能带走一个,也不算亏。”说完双手合拢,念起了咒语,整个人飞了起来。
“还想逃?!”孙翔反应极快,却邪瞬间出手,红色的龙影缠绕在枪尖上,紧追着巫师不放。
失去性命的躯壳无力地摔在地上,孙翔看也不看,收起却邪就往另一边跑去。
肖时钦静静的躺在地上,仿佛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一般。然而他身边人都知道,自从变为机械,他就没有再睡过觉了。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雷霆的少城主曾经笑着说。
然而现在他真的睡过去了,谁也笑不出来。
“小事情?”
孙翔不可置信地戳了戳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大雨已经将他的衣衫淋湿,孙翔下意识去翻他的口袋找钥匙,然而捏在手心时又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人背上已经没有能上发条的地方。碗大的空洞,钥匙完全可以从中穿过,在前胸处掉出来。
这里是心所在的地方。
戴妍琦走过来,有些忐忑,小声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少主复活。”
孙翔迅速抬头,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热切。
意识到什么之后,小元素法师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真爱之吻啦!”
每个童话故事都会有相似的开场,自然也会有相似的结局。
肖时钦睁开眼睛,发现这是自家城堡,天花板只装了一半,另一边还能看到外面开始泛白的夜空。
他动了动,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个重物。他下意识想推开,摸到了有些翘的头发。
手上的触感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
他感受到了那人的体温,还有自己胸腔内被挤得要变形的心肝脾肺。
他深吸了一口气。
“孙翔你有点重能不能先起来?”
默认账号卡名=代号,至于鱼为什么一直被称为索,大概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打算下个月开新坑,目前开了几个脑洞,不太确定到时会想写什么,先记下来以免遗忘【同时给自己断个后路】
①吸血鬼 x 大明星大明星孙在路上被粉丝认出从而被围堵,躲避过程中偶遇在大排档吃毛血旺的吸血鬼肖,后者替他躲过了粉丝的围堵,但不小心被记者拍到……应该是个鸡飞狗跳的故事
②普通人 x 游戏选手假如联赛史上没有出现黄金一代,荣耀只是个不温不火的游戏,商业化程度不高。孙翔出道时联赛已经步入晚期,薪酬不高,兼职主播,粉丝不多,但有一个ID小事情的男粉每天都给他刷火箭。这篇可能会虐,但不是虐感情
③动画相关一个要看动画第一季翔翔到底出场多久、小事情到底出不出场而决定的脑洞,我本人很喜欢,但是要看天吃饭,估计成文机率不大【那你还说】
有什么想看的都可以跟我说(/≧▽≦/)快给我评论呀
诈尸啦——是这样的,全职动画人设我还ok,就是翔翔的耳钉给里给气很想试试,原本打算搞个复健暧昧小甜饼,写的时候满脑子社情,写完一看只想打死两分钟前的自己,淡坑几百年了,所以——OOC怪我,OOC的锅我来背
孙翔的左耳上戴着一只耳钉。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打耳洞是成熟长大的标志,又或者其实并没有人特意跟他提过。但中二少年时期往往对长大成人拥有许许多多不切实际的美好憧憬,外加已经和俱乐部签约马上就要出道了。虽然虚岁十七,但也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呢。抱着这样自豪的想法,趁着夏休期孙翔跑去给自己打了个耳洞,还是在左耳上。
完事了店家又给他推荐一套又一套的耳钉耳环。对方不知道他什么职业,看着是个年轻小伙挺有个性,一个劲地推销浮夸的魔幻的哥特的。偏偏孙翔五官正底子好,再怎么邪魅狷狂都能驾驭,结果满意地掏了钱包之后回到家看着电脑才猛然想起——那样根本戴不了耳机打不了游戏。
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
后来,第七赛季开始。几轮下来就有眼尖的越云粉丝发现,他们的超级新人左耳上有个黑点。
还一度被网传是颗痣,代表富贵终生的那种。
肖时钦算是比较早知道他戴耳钉的事,这要归功于戴妍琦。未来的雷霆小魔女当时虽然还在训练营,但因为已经确定下赛季出道,所以偶尔会随队到现场看比赛。某次雷霆对阵越云的赛后,在通道上,肖时钦就听到她在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群里发语音,兴高采烈地说我看清楚了真的是左耳耳钉还是黑色基础款。
电竞选手说白了也是宅,对形象造型不上心,更不要提知道什么耳钉戴在左耳是基佬的默认设定。因此肖时钦当时的唯一感想就是——哦原来基础款就是个黑点啊。
至于后来孙翔终于知道这种设定之后是什么反应,这里不提也罢。
反正结果在西皮粉眼里,耳洞有没有打在左边都是一样的嘛。
在嘉世的一年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这算是其中最意外的一个。按理来说并没有同人里写的什么天雷勾地火一眼定终生的小言情节,但看对眼就是看对眼了,发展起来简直顺水推舟,而且一推就推到本垒。
不过爱情这种东西嘛,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不管不顾地横扫一切。战术大师一个不留神,就发现自己深陷其中了。
不仅有点上头,还有点上瘾。
比如说他总忍不住想去捏捏孙翔的耳朵。嘉世的队内氛围一般,训练结束后都是各自散去,只有正副队长留到最后。肖时钦看着坐在旁边的孙翔摘下厚重的头戴式耳机——后者今天忘了带自己的,用的是俱乐部提供的通用款,这有点不合适,一早上训练下来都把耳朵压红了。
于是他把手伸过去,轻轻捏了捏,手感不错,有点软。
“小事情你干嘛?!”孙翔猝不及防防不胜防,本来在认真做着手操,忽而被偷袭,心再大也不带这样玩的。
自认为答案足够明显,肖时钦就没有说话。孙翔今天也戴了耳钉,永远的黑色基础款,小小一个圆点,并不起眼。
帮对方戴耳钉这种事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太过矫情,所以从来没有发生,但这不妨碍肖时钦能熟练地将其拆下:手伸往耳后摸索到小小的防滑旋钮,拇指和食指按住旋开,期间遭到本人的轻微抵触,用语言安慰之。
黑色的耳钉被拆了下来,小小一颗躺在手心,还带着点余温。
“好端端的你拆它干什么?”闹过一阵,孙翔的手操也不做了,揉了揉耳朵,再伸手到肖时钦面前,催促道:“给我。”
肖时钦从善如流,身体略往前倾,将原本相隔的距离抹平。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微凉的金属耳钉从手心转移到另一处手心上,轻柔的干燥的温热的,一瞬间所有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又似乎通通被屏蔽。
初夏的阳光尚未能称得上毒辣,但依然能将室内照得亮堂,地上相交的影子分外清晰。
“你、你你干什么……”孙翔后知后觉地蹬脚让转椅滑到几米开外,一手捂着耳朵另一手托着耳钉不敢动,看上去有点像中了硬直。
肇事者站起来,推了推眼镜:“没有啊。走啦,去吃饭。”语气平淡,目光端正。
孙翔一时语塞,小声嘟囔了几句,又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耳朵。放下手时能看到耳尖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因为揉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肖时钦心情很好,去往食堂的路上还不忘叮嘱:“下午记得把你自己的耳机带上,耳钉就先不要戴了……好了,再揉耳朵都要掉了。”
“怪谁啊?”孙翔悻悻地放下手,垂下之后又忍不住去牵肖时钦的,语气倒是一本正经,“我跟你说小事情,你得注意影响!”
“那孙队的意思是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我没有这样说!”
“那现在可以吗?”
“……只能一下啊。”
从食堂出来的队友:不可以!
你问耳钉?早被作者忘了啊。
太冷了忍不住自己产粮【根本不好吃】
灵感来源《我在故宫修文物》
全部瞎写绝对瞎写保证瞎写
好生气非要说我有敏感词,根本没飙车好吗!
这章大伯没上线_(:з」∠)_【被血刃神罡劈】
一场OOC的盛宴【写得匆忙,日后细改】
《太平调》
苗疆与中原虽交恶多年,但在节日历法上是相同的。征西的苗军回到王城是年前的腊月廿一,家家户户都已忙着准备节日所需。若非大军进城,城内的大道上应当是挤满了出门采购置办年货的人。
经过了两日的府中静养——条件毕竟比军中要好得多,又有天阙孤鸣请来的太医的悉心照料,夙的伤已经痊愈大半,希妲为他换药时能看见伤口上结了一层疤。
这两天的大雪总算停了,太医赶忙向府上辞别,回到宫中。每逢雪后,宫内的病患就会增多,希妲明白个中道理,三番五次谢过太医后,便自觉担负起了督促和照顾哥哥喝药休养的职责。
“大哥,早安。你该喝药了。”少女亲自端着木盘来到兄长的房前。
此时大约辰时三刻,太阳还未过树梢,晨光穿透枝叶洒在门前的台阶上,斑驳的光点映在地上,犹如玲珑剔透的晶石破碎了一地。
门过了不久便打开了,夙穿戴整齐站在门边,自然地接过妹妹手上的端盘,笑道:“早安,希妲。我知晓了,你不用每次都亲自来。”
希妲跟着他进了屋:“那不行,太医吩咐要好好看着大哥吃药。”
“我又不是孙王子,你何时见我没有根据医嘱喝药?”
“天阙孙王子的事情我不清楚,反正我要看着你把药喝完。”她走至窗台前,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通风,“如此,伤才能快些好。”
“好吧。”夙笑着摇摇头,托起药碗,一饮而尽。
希妲满意地把碗收走,正想说不打扰哥哥休息了,却被夙叫住:“马上就到正旦,家中可有所准备?”
“诶?半月之前我已备好,不过——”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上流窜,“确实还差了一些。”
“那不如我和你一同去?在家闷了这些天,该让我出去走走罢?”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夙拍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自己的强健。
希妲看起来有些犹豫,手里的帕子纠缠了几圈,最后才松口:“好吧,这事是缺了大哥不行。不过有一事,你可得答应我:孙王子没有传召你,意在他愿你好好养伤,你可不能自己去了城门报道。”
既然妹妹肯让他出门,夙就勉强答应了——虽然他本来确实是想那样做,奈何出门的机会得来不易,再者她说得对在理,自己贸然进宫,说不定还会给天阙孤鸣添麻烦。
今日天气晴朗,可隆冬风盛,希妲自己穿上了狐裘后,又吩咐仆人把夙的也拿过来。虽然遭到哥哥的万般推辞,但最后还是成功让他穿上。
正月前夕,人们都是趁着雪霁初晴到市上购备年货来的。廿四祭灶后,各家各户都需蒸包煮肉,以备春节一二十日之需。何况两日又是征西军回城又是大雪的,耽搁了不少人,此时此刻便更是热闹了。
城内街道上人头窜动,行人摩肩擦踵,有些店铺门前甚至围得严实,连只猫都钻不进去。夙紧紧牵着妹妹的手,凭借着高大的身材在前面开路,一路上也没什么人认出这就是当朝将军、孙王子的近身侍卫。
两人挤着挤着经过一家布庄,希妲在后面扯了扯夙的手,示意他往右拐。
“怎么,你缺衣服?”夙看着这家在一众店铺中稍显冷清的布庄,有些疑惑。希妲答应带他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家里没储备足够的粮食,需要他来扛的。
希妲摇摇头,推着他进了门:“不是我,是大哥你。”
布庄老板等了半天终于有客人走了进来,赶忙亲自迎上来招呼道:“两位客官,是想要做点什么衣服吗?小店近来有很多新款式,尽可挑一款称心的。”
夙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自家妹妹,觉得两人的神情此时是如此的一致。他只好转眼看向店内那些眼花缭乱的布样:瑰红的梅花布、浅绿的竹叶纱、宝蓝的水浪纹……这些看起来,都太过张扬了。
希妲在另一边挑选着,女孩子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很快就选中一款云纹锦缎,暗红的色泽有几分隆重,但也不过分抢眼,对于夙这个身份很是合适。
店家把布样拿出来给两位详细看。希妲满脸期待地看着哥哥,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答案。夙摸着手上的料子,确实很是不错,颜色也不算高调,比较符合他的要求。
夙低头看着妹妹期待的目光,想着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吧。刚想点头答应,忽而想起天阙孤鸣的身影。孙王子习惯穿暗红的衣服,这样不太合适。他心里默念。
“这个……有别的颜色吗?”
店老板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哦!还有黛色,客官您瞧。”说着从下面翻出另一匹给他们看。
夙点点头:“就它吧。”
旁边的希妲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量过尺码订下款式等等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走出布庄已到正午,街上的人大多数回家吃饭去了,因而相较早上出门要顺畅得多。
去往饭馆的路上兄妹两人都不说话。方才的衣服款式和多少的话语权在希妲身上,夙只负责选自己喜欢的布料,不过在最后又坚持加上苗疆特产的皮草——希妲好像不太喜欢。
少女双手拢在披风里,执着帕子绕啊绕,几次看向哥哥欲言又止,最终鼓起勇气开口了,却迎面被一个人叫住:“夙将军,希妲小姐,真是巧遇。”
循声看过去,一头显眼的白发,来者正是孙王子颢穹孤鸣。
“见过孙王子。”希妲侧身行礼,向他问好。
“颢穹孙王子。”夙朝他点头示意。论起官职,两人同阶,过去夙因他的王子身份而行礼请安,后来被向来和弟弟不对板的天阙孤鸣当面阻止,规定他以后不用行礼。夙虽觉得不妥,可天阙孤鸣的话他是从不忤逆的,因此只能照办。不过私底下的见面还是会打声招呼,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兄弟之间再添隔阂。
颢穹孤鸣也朝他点头,只是目光全都落在旁边的希妲身上:“听闻夙将军受伤,这两天也不得闲,今日雪停才到府上探望,仆从告知你们上街来了,我便想来碰碰运气。哈,看来是缘分,没料想真的遇上了。”
“王子太客气了,我的伤已无大碍,劳烦挂心。”
“哈哈,夙将军无需勉强,从皇兄的脸色看来,这伤必然不轻。”颢穹孤鸣苦笑一声,“不提此事。两位尚未进膳吧,不若一道去,也是表我一点心意。”
希妲是个好妹子,好穷其实也是个好爸爸/丈夫,这里会愉快地在一起的【不然怎么写萌萌哒小苍狼!】
OOC得我有点写不下去
《太平调》第二章
这一年年末,西征的苗军在分兵驻守各处山头之后,主力部队班师回到王城。
入城的时候下起了大雪,但无法阻挡人民夹道相迎的热情。苗疆尚武,对百战不殆的人更是推崇至高。先锋营甫一进城,大街上已是人头攒动,不说箪食壶浆,有豪迈的姑娘已经上前来献花了。
天阙孤鸣骑着马走在中军的最前面,夙一如既往跟在他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驻地严寒,伤口位置又接近心脏,几乎是军医刚确定他能上马了,天阙孤鸣便立刻挥师。
西进时耗费大半年才攻下的土地,回程只消数日;西进时浩浩荡荡的军队,如今……幸好也不是少数。
有战争就有牺牲,无论是征伐,是顽抗,是镇压,是暴乱,或是无意义的杀戮。生于战场活于战场的人都明白这一点,就像他们手中的利刃挥下,必定会溅起猩红的鲜血。
中军走过长街,马蹄声和脚步声各成一律,兀自威严。那些想献花的少女,看着队伍前方的天阙孤鸣,也止了脚步。在苗疆战无不胜的大将面前,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甚至会让人抬不起头来。
可她们不敢走向天阙孤鸣,却不代表后面的副将随从也享有同样效果。夙看着蠢蠢欲动就要往自己这边扑来的人群,赶紧扯紧马缰快步跟上,唯恐慢了一步就要遭殃。
而对方也发觉了他的动作,轻笑一声,速度跟着放慢了些,待他离自己仅有半个身位,才说:“现在总算知道你妹妹的好,她只会在楼阁之上远远看你。”
“希妲她不想给孙王子添麻烦。”夙点了点头,同时看向前方转弯位的酒家,隐约见到二楼露台上一名少女凭栏张望,眼眉嘴角全是笑意。
“她是不想给你惹麻烦。”天阙孤鸣答道。
队伍转弯时,少女朝他们挥手——不是高举手臂用力摇动,只是伸出手掌小幅度摆手。夙回头看她,给她一个笑容。
天阙孤鸣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但面部线条似变得更柔和。等出了露台的视线范围,他才幽幽开口:“你不用同我一道进宫,解散后直接回家吧。”
“孙王子?”夙答道,“我是你的贴身侍卫。”
“以你现在的状态,倘真遇到刺客,是要我保护你吗?”这话虽带讽意,但语气并不重,甚至对于天阙孤鸣来说,这应当算得上是哄。
“夙不敢。”
“那就回家养伤,等我传召。”
希妲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惊喜地扑往门外的兄长身上,却又在身体接触之前收了手。少女摸了摸鼻子,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希妲。”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家里可好?”
“都好,大哥不用担心。”希妲挽起他的手,邀他入座,“倒是我从颢穹孙王子那里得知大哥你受了伤,可把我吓坏了。大哥,你感觉如何?”
“好得差不多了,你也不用挂心。”夙摇了摇头,“孙王子特许我回家休养,以待日后传唤。”
希妲手执茶壶,为哥哥倒上一杯清茶:“这样就好……就好。”
青绿的茶水一如少女的衣袖,黄褐皱缩的茶叶经由浸泡已舒张开来,丝缕的烟气飘散于空中,伴随清香入鼻。
不善言辞的兄长双手捧起茶杯,与妹妹相敬,甘香茶水入喉,尝到的是化不开的浓厚亲情。
而远在苗王宫之内,金碧辉煌的宫宇之中,天阙孤鸣正在大殿,由苗王亲自赐座,享用御赐的茶水。
天阙孤鸣向王座上再拜,朗声道:“谢祖王陛下赐茶。”
“孤王知你军旅多年不喜清茶,奈何今年收成有欠,陈酒烈喉新酒尚劣。孤王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老苗王举起茶盏,殿下的将军也双手捧杯,一饮而尽。
这茶是暖的,味甘,略带苦涩。
天阙孤鸣想,这还不如和夙在阵前喝的兑水酒。
茶毕,闲谈已了,该叙正事。苗王放下茶杯,换回了议事的姿态:“征西军此行一路披靡,自年初以来已铲除数十余股势力,上一役更是打败敌军一统东苗,为何要在此时班师?”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其一:东苗全域初平,各地均需将领驻守,我回王城,正要与陛下商榷任人一事;其二,数次战役中俘虏了不少敌人,若留在当地驻守,恐生祸乱,不若将其带回,接受教化。”天阙孤鸣一一数来,眉宇间尽是自信张扬。
“回朝的部队里皆是俘虏?”
“五分之二,再多,恐路上生变,也就说,有五分之三的亲兵驻扎在各处山头。这是其三,征战一年,耗损不少,又需处处把关,征西军疲累非常。”
苗王赞赏地点头:“回来的亲兵可与守在皇城的苗军轮换;俘虏则分散教化,为朝廷所用。”
“体恤军士,善察军情,更兼谋略,天阙,孤王的好王孙,你做的很好。”苗王再次举杯,与他遥遥敬贺,天阙孤鸣拿起侍女斟满的茶杯,回以一礼。
爷孙俩又寒暄了几句,两人皆不是善谈之人,一来二往,点到为止。苗王借意一句行军艰苦,便让他回府休息去。天阙孤鸣早有退意,见苗王体谅,顺水推舟,行足礼数,就退下殿去。
“天阙啊……”
“陛下。”天阙孤鸣刚到门边,听得苗王呼唤,脚下停步,回头询问。
“孤王年事已高,日后,终究是尔等的天下。”此刻的苗王倚在龙椅一侧,老态尽显,声音也不似方才商谈国是时的气足神定。或许此时他并不是杀伐决断的一国之君,仅仅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
天阙孤鸣坚定地答道:“无论如何,都会是孤鸣家的天下。”
步出正殿,家仆早已候在门外,见主人出来,便迎了上去:“孙王子,府上已打点好一切,候您大驾。”
天阙孤鸣应了一声,迈步就走,末了,想起一件事情,把家仆招呼过来,吩咐着:“你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到夙将军家出诊。”
一直想看一部没有阴谋没有背叛没有三角恋的狼朝宫禁录【xxxxx】
只可惜自己动手写出来的依然是狗血言情风_(:з」∠)_
一句话大纲:大伯没有被陷害,带着大舅环游苗疆推副本~
第一次写布袋戏同人,OOC请见谅
《太平调》
苗疆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寒冷。
夙站在荒原之上,凛凛北风穿刺着他的躯体,茫茫沙尘迷蒙了他的双眼。正前方只隐约能见人影,那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轮廓,陌生而又熟悉。
“……你们该死!你们都要死!”
喧嚣的风暴吞没了一切声音,但他却是“听”到了这句话。嗓音要是再清澈些,就该和孙王子的相当了。
夙看着这个人影步步逼近,正要问话,就觉一柄大刀破空而来,刀身划破风沙发出铮铮鸣响,伴随而来的是比风暴更为猛烈霸道的气劲。战斗的直觉让他做出了抵挡的动作,于是“当”的一声长响,最后在他胸前稳稳抵住大刀的是他从不曾见的刀具,银蓝刀光映在对面人的脸上,只一瞬,惊起一片波澜。
大刀被阻后没有过多纠缠,迅速撤回,变势,又再落下,又再被阻。第二刀、第三刀,如此反复。以命相博的气势,硬是打出了切磋武艺的氛围。
双方好似都看破了对手的套路,又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心灵相通,战至百回,依旧不伤分毫。但百回之后,心态已变:年轻的近侍终于意识到,眼前交手的确实是他的孙王子,苗疆战将天阙孤鸣。
他想喊停,想问清楚,然而张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口腔内空荡荡的感觉让他觉得不适,一股怪异的感觉蔓延心底。
辩解说不得,战亦停不得,夙在进退两难间,选择了以伤势换取时间,在受了天阙孤鸣砍来的一记不伤及要害的侧刀后,他顺势滑出数丈,趁机在地上刻字。
「孙王子,发生何事?」
“你现在来问我发生何事?是要我将你的无耻背叛再说一遍吗?”天阙孤鸣怒气更盛,刀法也越见生僻凌厉。
夙见一句毫无效用,只得再硬承一击,又写一句。
「夙绝不背叛」
谁想对方看到后愣了一下,大刀偏离几分,险险落在他身侧的地上。夙借此机会,又刻下一句,写完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误会,请明察」
天阙孤鸣盯着地上那行字,静默了许久,最后仰天大笑,笑声中既有狂傲之意,又带断肠之苦,最后竟汇成无止的恨,他笑罢,才回答:“哼,好一个误会!你备下的说辞,就留着去见阎王吧!”
沉寂过后便是第二波的爆发,夙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己整个人倒飞出几十步开外。
后脑重重地撞在地上,夙确信自己昏阙了瞬息,继而在难以抑制的恶心的呕吐感中清醒。他翻身猛地一阵干咳,撑起身体的手剧烈地疼痛着——那绝对已经折了,他向来对孙王子的出手有十分的把握。
空荡的口腔内只有喘气声,再没有别的声响。在辩解不得的情况下,他无能为力地看着正前方,天阙孤鸣正提刀走来,抬脚便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着力点立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夙挣脱不得,身体本能地往后躲,进而被更用力地踩在沙地里。
他仰头看着他,那双认知中永远明亮热烈的眼睛,如今只有伤,只有怨,只有恨,只有仇。
唯独没有情。
时至深夜,苗军主帐内灯火通明,作为主将的天阙孤鸣正点阅各营兵册粮草,以统计战损。今日一战一举歼灭附近一带四个山头的势力,耗损不在少数,虽不至于元气大伤,但也需得休养些时日。加之临近年关,天气又寒,向西推进的计划,大可待到来年开春再续。
军中几个副将也是这个意思,兵贵神速道理不假,但张弛有度方可进退自如。自年初出兵至今,苗军已前行六百里,沿途扫荡各个山头的势力,一年的战绩统合,远远超出苗王的预期。
天阙孤鸣翻着书册,一目十行地阅过,神色虽是平常,但隐隐有些急躁。
烛火旁绕着一只飞蛾,扑闪的翅膀在帷幕上投下跳动的影子,他抬眼看了看,没有理会。
书翻过一页,天阙孤鸣闭了眼,吸一口气,一抬手,空中的飞蛾被急促的气流划过,摔落在地,不再动弹。
可烛台上的火也灭了,在跳动几下挣扎过之后。
“来人,点灯。”
守在门口的卫兵拿着火把进了帐,正要点着,门外又传来通报:“报!将军,军医传话,夙将军醒了。”
在天阙孤鸣尚未表态之前,旁边的卫兵倒是舒了一口气:夙将军昏迷这大半日,主将虽没有异常,但他们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烦躁与不耐。
天阙孤鸣最后没让那火把浪费,他把卫兵丢下,自己出去了,手上的兵册仍未放下。
在这次战役中,损伤最严重的不是先锋营,而是他的贴身侍卫。当他们一同杀入敌营要亲刃敌首时,夙的佩剑在一次正面格挡中折损。敌人的大砍刀乘势而下,就站在不远的天阙孤鸣几乎被溅了满脸的血。
那个敌将最终被他当场分了尸,可战事结束回营让军医报告之后,他又觉得这远远不够。
“将军。”军医注意到入帐者,也没有停下手上包扎的动作,只是以点头代为行礼。天阙孤鸣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而靠着枕头闭目养神的病人似乎还有些迷糊,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刚想起身行礼,就被对方的大手摁住头顶,硬是把他压回床上坐好。
“孙王子,这么晚了你该……”
“这是怎么回事?”天阙孤鸣无视了他的话,转身去问军医。
医者用力扯紧了绷带,确保不会轻易松开,在接收到夙吃痛的抽气声之后才开口:“夙将军梦中惊醒,扯裂了创口,臣不得不重新固定。”又换了更温和的语气对病人说:“将军请忍耐,得确保创口不会再裂开。”
重伤者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扭曲。
军医包扎完毕,收好了药箱,起身朝天阙孤鸣行礼:“夙将军已无大碍。各营还有不少伤患,臣乞先行告退,明日再前来换药。”
“去忙吧。”天阙孤鸣拉过一把椅子——这是他在夙帐内专用的,直接坐了下来。
“孙王子?”夙披好外衣,稍微坐正了些。
“你醒来,我就安心了。”
“连日征战,你应该早些休息。”
“哈,”天阙孤鸣轻笑一声,“战事结束,能休息的时日很长。”
夙语塞,他深知天阙孤鸣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听劝的人,再说下去也是浪费精力罢了。
“你梦到了什么?我的贴身侍卫也会有害怕的事?”他不说话,不代表天阙孤鸣不会找话说。
“这……”夙明显有些迟疑,“没什么,小事而已。”
天阙孤鸣挑眉:“我不知道我的贴身侍卫还需要瞒我。”
夙沉吟一阵,最后不确定地开口:“如果我说梦到了你……娶了我的小妹?”
“嗯?你觉得我会待她不好?”
“不,还是算了。”他闭了嘴,打定心思不再透露半分。
见对方再一次沉默,天阙孤鸣略一思考,笑道:“你要是挂念家人,就快些养好伤。等你能上马了,我们就回朝。”
“啊?”夙起初是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此役损伤不少,补充战力是必须的。况且东苗已平,作为征讨军主帅回朝述职也是平常不过。再三,临近年关,王室成员当该齐聚一堂,共享天伦。“好,我当尽力。”
“那就休息。”天阙孤鸣站起身,挥掌扇灭了烛火,看他躺下之后才出帐。在门前回头一望,眼眸闪着幽幽蓝光。
夙听见他说:“回去之后定当寻一把配得上你的兵器。”
PS:几个月前看的魔戮,时间轴不是很记得了,有bug欢迎指出
因为搬寝室+家里没地儿放+怕被母后发现所以只能忍痛清掉。
除了特别标明的,其余都有八九成新【B5本塑封坏了的都用透明书套包好【LO主本身也是个强迫症【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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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个写得跟FT一样的番外三
《村长日记》
大家好,我是村长。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筹备了这么久的《哥哥去哪儿》终于能和大家见面了,想想还真是有一点小激动呢。
其实呢,原本是不需要我单独出镜做访谈的,毕竟你们的关注点都在于我们这一季的几位哥哥弟弟,要是我单独出场那肯定是要马上关电视、砸电脑的。但是导演说了这期节目内容太少不够丰富,于是只能强行拉我出来增加进度条,不然你们看到进度条就要吐槽我们又短了。
很好,上面成功扯了一分钟。
说到我们这一季的五组嘉宾,其中有两对兄弟可谓是夺人眼球,开播以来就在各大论坛网站上掀起一股热潮,更有网友亲封“国民弟弟”,可见他们人气之高。然而,在《哥哥去哪儿》开播之前,他们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参加我们的节目的呢?下面还是由我带大家穿越时空,回到两个月前的筹备阶段。
第一次见到明楼和明诚,是在明氏企业办公楼的会客室。我们都知道明氏企业是一家规模极大的上市公司,节目组想要约到明先生,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作为村长,也就是节目主持人,我当然需要亲临现场去和拟邀嘉宾接触。毕竟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是一个节目组的,不把他们的脾气摸清,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那我可就变成临时工得背锅了。
“明先生,你好。”我和小助手在会客室里等了一会,就见明楼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明诚,两个人西装革履,自带总裁气场。我吓得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迎上去跟他们一一握手。
明诚还有些怯,和我握着的时候小心翼翼,小手虚拢着,也不敢用力。
“你们坐。”明楼坐到沙发上,明诚乖乖地坐在一边。
我和小助手赶紧坐下,总感觉这气氛跟在总部给领导汇报工作没多大差别,然而事实上我们只是过来聊聊天熟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些他们的爱好和忌畏,好根据他们的性格设定以后的节目项目。
只见明诚从公文包里拿出我们节目组之前传真过来的合同,递给他大哥。
噢,明家果然是明家,弟弟养得跟秘书似的。
“这份合同我也看过,”明楼用手扣在文件夹上,“可以。但我觉得在某些方面还可以协商。”
“是,你说。”话题似乎往奇怪的地方跑去,但我决定先按兵不动。既然他们拉出了合同,那我还是先听听什么来头。一般来说,这些富商大鳄对通告费这类肯定不怎么计较,真正棘手的肯定是节目内容、行程安排的问题。
然而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说话。抬头一看,明诚递过来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我倒吸一口气,拿过来看了看。
那一边,明诚也拿起一份念起来:“我们拟了一些在拍摄过程在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以及后期宣传制作方面的纠纷。其中有这几条是最需要明确的。”
我给小助手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记着。
“一、关于隐私问题。最重要的家庭位置、个人相关信息都是不能暴露的。”
“那是那是,我们的保密协议里都写清楚了。”
“如果当场说明需要剪掉,那就必须尊重我们的意愿。而且后期剪辑不可扭曲事实,不可为了收视而塑造出一个虚假的荧幕形象。”
“……”请问我是在和嘉宾聊天还是听广电领导的教诲呢?
“二、拍摄过程中,必须要确保所有人的安全,一旦发生事故,我方有权解约退出。”
“呃、嗯,我会向节目组传达。”我看着小助手玩命似的飙起手速来记录,不由心生同情。
等到他们把要求全部说完,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说实在话,我有点想上厕所,可是他们不动,我哪里敢走开呢?
“就是这些。希望你们回去能好好考虑,重新修改合同,我期待和你们合作。失陪了。”明楼站起身跟我握手,然后分外潇洒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我还以为自己谈成了几个亿的买卖了呢。
“大哥还要开会,两位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留下来的明诚一脸严肃,毅然把这次当做了正经的合同谈论了。
“不……”我赶紧解释,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谈论公事,这个设定我是拒绝的!
于是我把他招呼着回到沙发上,拉起他的手——少年有点想躲,但还是被我抓牢了。我听着自己语重心长的语气:“明诚弟弟,实不相瞒……”
“叫我阿诚就好。”
“呃、呃嗯,阿诚弟弟,”我被呛了一下,差点就忘词,“其实、其实我们这次来,不是聊合同的。”
“诶?难道是还有什么问题前期没有谈妥的吗?”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倒是真的很好看。
“不,我是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们熟络一下,坐下来聊聊天,为以后的拍摄打下感情基础。”
“哦,”他恍然大悟,“那怎么就约到公司来见面呢。”
不是你们说的谢绝家庭采访吗?!!
少年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日程表,盯了一会,才说:“这周日下午大哥有一个半小时的空闲,你们到时候可以来家里坐坐,就不用在前台预约了。”
“哎?”我一愣,反应过来后让小助手赶紧记下,“好好好,那……周日见。”
等到我们俩坐了电梯到达一楼大堂,被几个保安送出了大楼,站在大街上,我抱着背包懵逼地看着助手:“刚刚那不应该是秘书的工作?”
小姑娘也看着我:“可能人家是双修?”
有了前车之鉴,我转程去承德见荣家兄弟时,明显就是有了对敌经验。不得不说北方人就是豪爽,一个电话预约,管家便把所有事情通通安排好,等着时间去见面就好。
“真是太省心了。”我用手肘碰了碰小助手,得意地笑。
“我觉得吧,还是看情况再说。”她手上捧着笔记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们来到了约好的咖啡馆——据说他的幕后老板也是荣石。看看这装潢这服务这档次!要不是有人请客我该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来的!
进了咖啡馆,给服务员报了家门,我们俩就被领进柜台后的长桌,见索管家正指导着荣家大小姐和二少爷做作业。
“叔叔好!姐姐好!”少女少年见了我们,停下笔来大声问好。
“你们好。”我跟他们挥挥手,想着这么有礼貌的孩子,想必他们的哥哥和弟弟也一样。
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叫我叔叔?我还很年轻好吗!
索管家让服务员给上茶,同时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可能要让你们稍坐一会,大少爷和小少爷还在家里,得一段时间才过来。”
“哦,好的。”我看了看表,确实是我们早到了五分钟。
终于见到荣石和许一霖是在指针走完一大格之后。我是说,短的那根指针。
哥哥带着小弟弟从门口屏风后走过来时,我正在努力谢绝荣意推过来的她煮的咖啡。半个小时前他们已经做完了作业,索管家也就让他们玩去了。
别人家十二三岁的小孩子玩的都是手机电脑,你们荣家与众不同,玩的是咖啡机。
许一霖牵着哥哥的手,看着陌生人还是有些怕,时不时就往荣石身后躲。
“少爷。”索管家指了指我俩,“这就是节目组来的负责人。”
“荣少你好。”我站起来和他握手。
许一霖直接绕到他身后去了。
“一霖,跟哥哥姐姐打招呼。”荣石往左挪一步,把他露出来。
“……哥哥姐姐好。”少年还是害羞,声音如蚊子一般,说完就跑开了。
荣石随他去了,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来,而后点头示意我们也可以坐。
这莫名让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场。
说起来,明楼和荣石这两个人长得也太像了吧?许一霖和明诚也是,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但是长得像又怎么样,我这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说了要来谈人生谈理想的,就绝对不能谈钱!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我这个村长的形象就光辉伟大起来了。
“咳咳……”索管家的提醒瞬间把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就接下来要进行的八次旅行做准备,提前和你们熟悉一下,也好为后面的行程安排做参考。”我看着他,努力把眼睛睁大以显示自己的诚意。
好嘛我知道再怎么睁大也不如一霖弟弟的鹿眼好看,后期你不用特意加字幕写出来好吗!
“嗯,”荣石点点头,“没问题。”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硬着头皮扯话:“那个,荣少可以说说你们的日常生活习惯什么的,我们就是想通过普通的聊天来更熟悉你。”
“日常你问索杰就得了,或者我想百度百科可以帮助你。”
不,我说的熟悉一定不是你想的那种。
可我转念一想,荣石是军校出身,人严谨一点也很正常,干脆换个切入点,去问问弟弟妹妹们不是更好。对了,军校这个因素也得纳入节目设置之中,那些什么游戏可以设得难一点,比较有挑战性。
于是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一边缠着姐姐学煮咖啡的许一霖身上。
“那一霖有没有什么忌畏?诸如对什么过敏之类的。我们必须事先知道,届时现场拍摄时也好多加注意。”嘿嘿,这个百科上可没有,你必须正经跟我说话了吧。
“小少爷别的没什么,就是一个,怕水。”索管家又掏出一张单子,“还有就是日常三餐必须按照这个来,这样才能确保吸收均衡。”
我把单子接过来,一抖,长长一串直奔地面去。我当场懵逼:请问你们有没有看过上一季啊?我们都快被称作坑哥野外生存大作战了,你们还想着能好好吃饭?
“这个……这个得看现场环境和食材的准备吧,我们现在还不好说。”我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勉强压住抽搐的嘴角憋出个笑脸来。
“哥,你没看过他们的节目,你都不知道那有多……”荣意从咖啡机后面探出半个头,“好玩!”
“就是就是!我也想去!哥你从来都只带一霖出去玩,把我和姐姐落在家。”荣树跟着起哄,控诉自己的艰辛血泪史。
“荣意是女孩子,我带你出去不方便。荣树你看看自己的成绩,等哪个月你们老师没有找过家长,我再考虑。”荣石捧一杯咖啡细品,说得风轻云淡。
“哥哥偏心!”荣树瘪着嘴,“就喜欢一霖弟弟。”
……等等你们是不是要吵起来了?!
我赶紧来完场:“其实,以往的嘉宾里也有带着两个弟弟来的,荣少也可以考虑?”
他放下杯子,缓缓起身走到弟弟妹妹们身边,两手分别来了个摸头杀,而后才说:“你们想想,一霖体弱怕事,我要是把你们带上,怎么有精力顾及他?”
那你完全可以换一个人啊。
不过这个逻辑在小孩子之中倒是十分管用,荣意荣树果然被说服了,他们俩拉着小弟弟的手,郑重地把他交到大哥手上,一脸认真严肃:“大哥,你要照顾好一霖弟弟!不可以让他受伤!”
荣石点点头,一把把许一霖抱起来,对方还有点呆,大眼睛扑闪几下,趴到哥哥肩上,笑嘻嘻地说:“我要和哥哥去旅游啦。”
后来我们大约聊了一会——不,是看着他们四个闹了一会,看着时间也不早,我们也得动身去赶回程的飞机了。
“那么,下周到我台总部录制前期宣传片和主题曲,希望你们能按时到达。”
索管家接过行程安排,收好,把我们送了出去。
小助手步出咖啡厅的时候叹了一口气,说:“然而我们好像除了一杯咖啡,什么都没有吃上就出来了诶。”
且不说我最后到底有没有吃上高级咖啡厅里的高级点心,在工作中就要有认真的工作态度!随后我又飞了几个城市,和其他几组家庭进行过沟通交流,第二周的周中,我便回到总部参加他们的宣传片录制了。
周四一大早,我抵达电视台的时候,就已经在停车场看到了不少豪车。
“气派啊!”我跟小助手说,打心底里的赞叹,“什么时候我面前能停一部就好了。”
“你可以考虑碰瓷。”小助手默默一句。
歪,领导吗?我想换掉这个助手,成不?
等我进场到位了,便跟着摄影机的脚步到化妆间里看他们的进程,美其名曰跟进。他们的造型是之前就协商好的,台本也早就发放过了,今天的拍摄应该难度不大。
我敲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才示意摄影机走在前面,开门进屋。
荣家是今天来得最早的一组,因而现在已经全部定妆完毕。荣家大少爷正在沙发上喝着咖啡,而许一霖则枕在他大腿上睡得香。
“嘘。”他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荣石穿的是毛领皮衣,一双黑色长靴踏在地上威风飒爽。不过大热天的也是为难他,难怪一进来这化妆间我就觉得冷成狗了。
再看许一霖,一身水蓝色长褂,要是带上个眼镜围上围巾,必定是民国学生打扮。
既然小家伙还在休息,那我们也不好打扰,根据前期了解,荣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惹上了就不好办了。
出了荣氏化妆间,我拉着摄影机往对门跑。同样是敲门,这次却有人来开。
于是第一个映入镜头的便是明诚。
衬衣马甲西装三件套,齐臀短裤和及膝长袜,脚上的小皮鞋刷得澄亮,明诚虽然还没上妆,但已是一副世家子弟的贵气风范。
除了那个红色领结,怎么看怎么像某个小学生侦探。
“阿诚弟弟早上好,明先生早上好。”我跟他们俩一一问好。
明楼刚刚换好了衣服,现在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他穿的是长款风衣,内里同样是西装革履,精英人士做派。
不过,我很同情他们大热天穿着冬装,看来导演的脑子有点问题。
明楼理好了衣领,转身来问明诚是否妥当,得到对方的首肯,才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来,让化妆师给他定妆,全程没有看过摄影机一眼。
对嘛,我们要的就是这种自然的效果,你们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
不过这旁若无人的境界也是没谁了哈。
“待会就到走廊尽头的录影室,我们先拍宣传片,你们都看熟台本了吧?”
明诚点点头:“嗯,不过我和大哥有几处不明白,像这里……”
“我建议你待会和导演商讨,他们比较专业。”我指了指门外,打住了他的长篇大论。
笑话,按照上次的情况,我要是被你说开了,耽误了拍摄进程,明天我就真的变成临时工被开除了。
“说的也是,谢谢哥哥。”少年给我鞠了个躬,艾玛害我老不好意思的。
明楼很快就完成定妆,该说这一个个是个胚子,不用打多少粉,都特别上镜!就像他这身风衣打扮,把头发梳起来再带上金丝眼镜,特别像我小时候憧憬的大学教授。
“那我先去看其他人的进度了,两位待会见。”我不可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趁着没被缠上,赶紧就溜了。
等真正拍摄起来,倒是十分流畅,没有出现特别棘手的情况。按照台本的设计,他们演的是从现代穿越回民国年间的故事,从而开启一段奇妙的旅程。虽然不知道写这剧本的导演脑子里到底有怎样的洞,但是从拍摄结果来看,其实是相当不错的。
除了在荣家小弟这里出的一点点状况。
因为后期需要加很多特技,所以前期拍摄里背景全是绿布,只是许一霖不曾有过无实物表演的经验,连续NG了好几次,也没达到导演想要的效果。
“Cut!”导演又一次喊停,“你们先休息一会补补妆。”
许一霖一脸沮丧,对于自己的表现也极为不满意。四周的镁光灯散发出阵阵热浪,再加上原本就穿得厚实,少年身上大汗淋漓,刚上好的妆很快就被汗水弄脏。
化妆师无奈地停下动作,问他需不需要去旁边休息一下。
得到许可的少年赶紧跑开去找哥哥。荣石此时正在和导演商量改掉这个场景,忽而就被抱住了大腿,他低头一看,许一霖正搂着他,眼巴巴地看着,表情甚是委屈。
“乖,”他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然后才想起头可断发型型不能乱的道理,最后只轻轻拍在他背上,不出意外摸到了他的衣衫湿透。
花费了不少时间说服导演之后,他才有空理会弟弟。许一霖此时眼里已经憋出了泪花,他蹲下来一瞧,哟,滚落一大滴泪。
我拍了拍化妆师的肩膀:“辛苦你了。”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最后怎么达成的共识,等继续开拍的时候,许一霖已经放开得多,在镜头面前没有了拘束感,平常是怎样的表现,就是怎样的表现。
当最后荣石把一朵花别到他耳边之后,导演的声音分外喜悦:“停!太好了,简直完美!”
我适时地迎上去,对他们说:“辛苦了,午饭已经准备好,两位回去好好休息,我们下午还要录歌。”
弟弟明显很高兴:“我要和哥哥唱歌诶!”
看着荣石不甚明朗的脸色,我就暗暗有些不祥的预感:“之前也给你们发了小样,不知道荣少有没有听熟?”
“嗯,听过了。”他不冷不热,牵着弟弟的手就走了。
直觉告诉我,下午一定很精彩。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午休过后当我正准备再去录音室听一张无后期无加工无修音的“原声大碟”时,领导一个命令下来,让我先把策划审一遍,下班前不做完不许走。
小助手对我挤挤眼:“那你好好做,我去给你旁听督导了。”
真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可是这也是命,我只能放下早就准备好的瓜子汽水,乖乖坐回电脑前审策划,同时期待着他们会出各种状况等我做完之后还没有录好。
呃……好吧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毕竟如果今天不能完成录制的话,明天继续是要再给一次通告费的。听说节目组最近穷得连五毛特效都买不起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于是等我火力全开秒掉了手上的所有工作之后,离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小助手还没有回来,证明他们还没有录制完毕。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录音室,缓了口气,极为淡定地敲了敲门,走进去。
录音棚里一切正常,几组家庭都在唱,看着场面还是有模有样的嘛,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呃、嗯?明家大少爷怎么还做着动作,这是在唱戏吗?
我走到助手旁边,这姑娘带着耳机,应该就是在听音效。她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怎么了?”我拍拍她,伸手就去抢耳机。
“嘘——”她眼里笑出了泪花,“答应我,不要轻易狗带。”
我瞪了她一眼,接过耳机往头上一套。
唱得好,我选择狗带。
为了节省时间,这次的主题曲是分开五个录音棚同时录制的,每个家庭整首歌唱一遍,再由后期剪辑合成。我现在带着的耳机里播的是荣石和许一霖房间里的声音,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往清泉之中掷入石子,叮叮咚咚发出回响。
然后荣石的声音却是分外厚实,我猜可能是在军校军歌唱多了,一时间改不过来:明明我们的主题曲是如此的欢快,他却硬是唱出了大敌当前视死如归的决断。
偏偏唱完之后,许一霖还很捧场地鼓掌致敬。
我看了看旁边的录音师,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低声跟我说了句:“哥,我希望上面能认真考虑关于提高我的加班费的申请。”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国家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另一边的明家兄弟也录音完毕,我让小助手给我把音调出来听听。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带上的耳机。
“大哥,你会唱《国际歌》吗?”
“我会呀。”
“那我和你一起唱一段好了……”
我缓缓放下耳机,看了看助手,又看了看录音师,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是如此残酷。
小伙子耸了耸肩:“就是这样。我们只给了小样,让他们自由发挥。”
这发挥也忒自由了点啊。《国际歌》都出来了,原来我们是个红色旅游节目吗?!
不过撇去这个扯谈的开头,后面的副歌部分倒是唱得很不错。明楼的声音拿捏得当游刃有余,明诚的声音贯穿期间随声唱和,二者结合成了美妙的和音,也算是一大亮点了。
“我觉得吧,你可能先放原版给领导们听,听完再放你剪的版本,准能过。”我放下耳机,诚挚地给他提了建议。
录音结束,也宣告着《哥哥去哪儿》的前期准备全部完成。
窗外天色已暗,也是时候下班去了。领导让我好好送一送几位哥哥弟弟,于是机智的我便带着包包打算送走他们就直接溜。
到了大门口,就见有数架款式各异的豪车等在那儿,其中几辆我在早上的停车场里也见过,只是现在这个场面更为气派些。
明诚特意跑来和我道别,少年卸了妆之后带上了一些疲态,可也是规规矩矩地跟我握手致意。
“哥哥再见。我和大哥都很期待接下来的旅程。”说完他又鞠一躬。
明楼正站在车边朝他招手,同时也对我点头示意,明诚回到他身边,两人说了几句,便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跟着后面的荣石和许一霖也上了车,后者早就累得在哥哥的怀抱里睡着了。荣石抱着他坐进车里,不好关门,我赶紧迎上去,给他把门带上。
“今天辛苦了。”我说。
“嗯,这也是一种锻炼。一霖学得挺多,我比较期待旅行的开始。”他点点头,声音压得很低,同时注意着有没有把弟弟给吵醒了。
许一霖嘴巴动了动,吧嗒了几下,又睡沉了。
车窗缓缓升上,我跟他们挥手道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一回头就见小助手拿着DV机对着我拍。
“我的天你要吓死我?!”
“来来来,说几句感想,这可是村长日记私拍第一期呢!”
我一想,哪来什么村长日记噢,少女你憋糊我!不过既然都在拍了,还是不要辜负人家一番苦心,好歹说几句吧。
“咳咳,大家好,我是村长麦子,欢迎收看村长日记……那什么,私拍第一期。正如你们刚刚看到,我们的五组家庭已经完成了前期宣传拍摄,接下来我们马上就要开始第一次旅行,也希望你们能多多支持《哥哥去哪儿》这个节目。”
“什么呀?这么正经,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小助手探出头抱怨道。
“啧,”我瞪了她一眼,“这是正经事!”
“总之谢谢你们收看。如果你们对他们刚刚录的歌的完整版感兴趣的话,我也不会发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此,哥哥去哪儿正本已全部放出。因番外四和五是特典限定,故不公开。
精力不足没有二刷,还望见谅。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有缘再见。
正文:&&&&&&
《和哥哥在一起o第二期》
自《哥哥去哪儿》节目播出以来,年纪最小的弟弟许一霖引起观众的广泛热议。这个被称为“国民弟弟”的荣家小公子,在第一期因为怕水而哭闹。其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俘获了大量观众的心,大批粉丝直呼“我也要哭了,萌哭了!”根据各大网站的热度统计,节目开播两周以来,“一霖小哭包”这个话题量已经突破了五千万,真可谓不哭则已,一哭惊人呐。
不过作为这季节目里年纪最小的弟弟,虽然娇柔了些,却毫不做作,也难怪节目组上下对这个小宝贝是疼爱有加。
这一期的《和哥哥在一起》,我们将会跟随镜头一起,走进荣家,看看哥哥弟弟们在家里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早晨的承德城郊分外宁静,在荣家别墅里,保姆已经早起做饭去了,索管家正挨个敲门,让少爷小姐起床。
最先下床的是荣树,十三四岁的少年总是活力四射,醒来没多久便蹦蹦跳跳去洗漱。其次是荣意,女孩子在床上迷糊了一会,理了理长发,也摸着床沿下了地,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唯一还躺在床上的是小弟弟许一霖。他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平常都睡在哥哥的房里。在第一期开场,我们就有幸拍到了小宝贝在哥哥房间里起床的情况。
索管家又敲了敲门,喊道:“小少爷?!”
摄影机跟着管家进入房间,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还扭来扭去,发出一点撒娇的声音,就是不肯起床。
“啊噗——”摄影师忍不住发出了一点笑声。
床上的“小包子”立马警觉,停在那不动,过了好久一会从被缝里偷偷露出两只眼睛,朝着外面看。
“小少爷,起床了,家里来客人。”索管家把准备好的衣服给他拿来。
“唔,”少年又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摄影机之后,顿时眉开眼笑,“我知道,今天哥哥要回来是不是!”
“嗯,大少爷学校放假,现在正在回程途中。”
“耶——!”许一霖一个劲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直接欢呼着跑进浴室开始洗脸刷牙。
也许是因为知道大哥荣石要回来,早餐时分三个孩子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吃着自己那份早餐。全程一声不响,诺大的饭厅里只有碗筷相触的声音。
女孩子用餐的速度总是要慢些,当荣意还在小口小口地舀着米粥时,两个弟弟已经快把碗底扒干净了。荣树一向吃得快,可平日总是慢吞吞落在最后的许一霖竟也和他不相上下,这确实难得一见。
“一霖你别被荣树带坏了,”果然,姐姐发话了,“对肠胃不好。”
“唔唔。”被点到名的两个人都发出了些许抗议的声音,可因为嘴巴里还塞着包子而不能正常讲话。
“唔嗷,姐什么叫我把弟弟带坏了!”荣树最先吞下包子,开口抱怨,“我一向都是这样好吗!”
这边许一霖也勉强把嘴里的东西嚼碎吞下,才说:“姐姐我没有学二哥,我就是吃这么快。”
“呵呵,”荣意没有理会他们的辩解,“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吃这么快,不就是等大哥回来第一时间去接他嘛。”
被说中心思的两个弟弟没有再接话,默默坐在位子上,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然而事与愿违,直到荣意用餐结束,保姆把餐盘都收走,三个孩子在客厅眼巴巴地等了许久,才听得外面打开铁门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九点二十,荣石开车回到家里。
“哥——!”荣树跑得最快,一听到声音就撒腿往外跑,把姐姐和弟弟抛在后面。许一霖反应稍慢,荣树几乎都跑开一段距离了,他才从沙发上跳下来,匆匆跟上。
“年轻人啊……”荣意慢吞吞地放下咖啡杯,起身往外走,路过摄影机的时候停了一下,对镜头耸耸肩,再走出去。
不过,大小姐,你的脚步也很欢快的嘛。
荣石从驾驶座上下车,便迎上了抢着要给他拿行李的荣树,他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小子也是长大了,会帮忙了啊。”
“嘿嘿,那是。”受到了称赞的荣树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
“哥!”从后赶来的许一霖远远地喊一声,而后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大腿,一双鹿眸盯着人看。
荣石心下高兴,俯身一把把他抱起来:“一霖好像又长高了。”
“是吗?”许一霖咯咯咯地笑着。
“哥回来啦,快进来坐。”荣意就在台阶上看着他们三,捂着嘴笑。
“嗯,都这么乖地出来接我,你们又闯祸了?”荣石点点头,左手抱着许一霖右手拉着荣树一起走进去,抬头看到屋里的摄影机,愣了一下,“我就说你们为什么这么积极,原来是编排好的。”
“怎么可能,”荣意招呼他坐下,给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是一霖和荣树都特别想你,他们俩早饭还吃得特别快!”
这倒是实话,荣家大少爷自上次和弟弟录制完第一期之后,一下飞机马上就回校报道去了,过了两周,也就是现在才回家,行李箱里还带着上次旅行的衣物。
“是吗?”荣石抱着许一霖坐到沙发上,把他放到自己腿上坐好,又让荣树放下行李坐到自己旁边,“谁最快吃完?”
“我!”荣树把手举高,一脸得意。
“我就比二哥慢一点点,就一点点。”许一霖伸出手比划,拇指和食指间只留一点缝隙,举到荣石眼前。
可是对方却把他的手拢着收了回去,又看了看荣树:“嗯,以后慢慢吃,别噎着,我回来了又不会和你们抢食。”
“好,知道了!”两个弟弟异口同声。
兄弟久别,自然需要好好叙情一番。荣树一向好动,趁着离午饭时间还早,缠着荣石要玩新买的游戏机。做哥哥的不愿意,可又说不过,最后荣意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们四个人一起玩捉迷藏,弟弟妹妹们负责躲,荣石负责捉。
一路风尘的荣石其实有些累了,不过弟弟妹妹们都要闹,没有办法,也就随他们去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帮四个人各自系上一个无线摄像头,好多角度全方位记录下他们这一场游戏。
“危险的地方都不能去,只能在房子里,谁要是藏外面了我不管。”开始前,荣石一一给他们交代。他原本并不赞同捉迷藏,家里这么大,要是藏在什么边角地带卡着了,是很危险的事。只是因为节目组都在,还有摄像头随时追踪着,才算勉强安心些。
“那大哥不许偷看!”荣树在一边跟他叫板,“不可以看摄像!”
在几个人一起做了君子协定之后,负责藏起来的三个弟弟妹妹便一窝蜂散了,留荣石一个人在大厅,还特别认真负责地带着眼罩,听着管家数数。
“荣少觉得他们都会藏哪里?”我们的工作人员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抓紧时间采访。
“荣树肯定会藏在自己房里,因为可以一边等我一边玩游戏机,荣意会在衣柜里。”他略微停顿,“至于一霖,这个还真不好说,总之没水的地方就对了。”
等管家数到一百,荣石便自个揭了眼罩,起身上楼开始搜寻,摄影机赶紧跟上,其他的人都留在屏幕前看其他几个镜头。
荣树的镜头里出现了游戏画面,他果然不出所料地在自己房间里的床底藏好,并在等待的时候玩起游戏机来。
荣石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摸进了他的房间,为了不让脚步声暴露,还特意吩咐了摄影师留在门外。
他呈蛇形前进,每走一步转一个方向,并不停打量着床底,力求每一步都在荣树的视线死角范围内。
而此时的荣树,正打游戏打得入迷,丝毫没有察觉哥哥已经找到他了。
“还要我请你出来?”荣石蹲下身去,在地板上敲了敲,“你小子找了借口,就是躲在这玩游戏?”
“哎呀哥你怎么每次都先来找我……”荣树撩起床单一角,抬头看了看他,“啊啊啊我知道错了等我把这关过了!”
走廊里回荡着荣树的惨叫哀嚎,躲在自己房间衣柜里的荣意对着镜头笑了笑,说:“好啦,哥哥马上就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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