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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版权所有究竟是谁的爱?又是谁的错过?--三人行_男人女人_新浪网
究竟是谁的爱?又是谁的错过?--三人行
日10:29 钱江晚报
  在城市的东边,我一个人住着,一个人活着,每天傍晚,晚霞满天,我对着窗外行色匆匆的归家者,想念一个女人,她叫琦琦,半个月前她和我呆在一起,现在我把她搞丢了。
  窗外的车水马龙声让人焦躁,它催着人在街上奔跑,这些天,当街灯亮起来的时候,我常常在城东的巷子里飞奔,我对着空空落落的巷子喊:陈卡,你给我出来!
  陈卡是谁?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就是这个小白脸拐跑了琦琦。
  你认识陈卡吗?我问在巷子口散步的人们。我听到我寂寥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躁。我看见人们疑惑的眼神,我对自己说,找到他,狠扁他一顿。
  每一次我都是空手而归,每一次我都没有气馁。今天我空手而归之后,没有回家。我去了琦琦的宿舍楼。我知道她现在不住在那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去那里找她。
  现在我坐在楼下的台阶上,我看着面前整座公寓楼的灯盏在一只只熄灭。我想起来,在学校时我常常这样坐在女生楼前对着熄灯后的宿舍唱歌,我常唱的一支歌叫《野百合也有春天》。
  好像有些水珠落在我的头上脸上,我不知道是下雨了,还是眼睛里有水。
  “别唱了,你烦不烦,琦琦不在。”
  我发现我在唱歌。我看见三楼窗口,站着一个女孩的剪影,她拿着一只杯子,是她向我泼水。她叫张芳茉,琦琦的同室。
  管大门的李胖婆,像在看一场好戏,她在昏暗的街灯中显得很兴奋,她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旁:你别惹她,张芳茉,这个老姑娘,脾气越来越大……
  那一天,我很烦,我对着楼上说:你别烦,她不在,就把这支歌送给你吧。
  楼上的灯又一盏盏亮起来,许多人探出脑袋,这让我觉得像在做梦,众目睽睽中,我有点乱,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真想给自己来点惩罚。
  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我对自己进行了惩罚。我邀请管大门的李胖婆去旁边的“哈根达斯”坐坐。这个胖女人胃口真好,我花了很多冤枉钱,并且还让自己听了她没完没了的唠叨。
  张芳茉
  那个傻小子连着几天都来我们楼下唱歌,这让窗帘后面的许多双眼睛没了睡意。
  我给他泼杯水,是想让他冷静,别演戏了。琦琦从来就没真正看上他过,住在一起过又怎么了,不说明过去,也不说明将来。只能说明你现在被甩了。
  当然,我也看不上琦琦这个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知道把恋爱当作营养品吃。有些东西有些人不用学也会,有些东西你想学也不像。我比琦琦大,吃亏的地方是对感情我可能比她更有期待,这使我爱上别人的概率比她小。
  有一天夜里,我实在忍不住了,我想着,他整天傻兮兮地对着我的窗子唱《野百合也有春天》是在讥笑我吗?琦琦甩了他,我又没惹他。
  于是我端着一面盆水冲到了楼下,我说,你滚,我不想听。我“哗啦”一声把水倒过去。我看见他被淋得精湿的脸上,目瞪口呆着。他好像喃喃自语:不唱歌,我晚上干啥?你知道陈卡在哪儿吗?
  从此,李简飞的歌声销声匿迹了。而我却有点不习惯了。那些天夜晚我发现我的耳朵在捕捉楼下的声音,其实,那些天楼上楼下的人也在打听:那个唱夜歌的小子怎么不来了?
  有一天,我下班的时候,路过青年巷口,我看见李简飞在向一位老人打听陈卡。他看见了我,有点腼腆。他头发直竖,焦躁使他生气勃勃。他对我说,我还没找到陈卡,你就告诉我他们现在住在哪?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羡慕他。一个人如果说还有失恋的感觉能力,只能说明他年轻,我羡慕他的这个时期。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我发现我在羡慕他的失恋,我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样。
  李简飞
  坐在“哈根达斯”,张芳茉推了一下眼镜,她坚决地告诉我,今天来找我的原因是想陪我去找陈卡。我看着墙上的广告语“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有那么一刻,我不知是在做梦,还是在惩罚自己。
  连着几天,张芳茉陪着我在城东的小巷里穿行。我们一起对着空空落落的巷子喊:陈卡,你给我出来!
  我发现,找人,不仅能让人忙碌,甚至还能让人上瘾。而那个影影绰绰的陈卡,像一个奇怪的符号,填补了我们空余的情感,让我愤怒,让张芳茉刺激、高尚,让我们忙碌,来不及停下来难受和孤单。
  有一天,我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陈卡这个人。我对张芳茉说:别找了吧。
  没想到她还正来劲着,她说,你必须找到他!有些话你必须对着他说!这样你才能过这个坎。我于是随了她。因为我觉得她下班后回到宿舍一个人闷着,还不如这样在外面找人好玩透气;我一个人乱窜,还不如一路听她教训我热闹而不孤单。于是我们一起对着空空落落的巷子喊:陈卡,你给我出来!
  藏匿者陈卡,就是以这样的方式陪我们走过了这个忙碌的夏天。所以,当有一天陈卡真的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和张芳茉心里都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拿着一瓶酒和一只玻璃杯去找李简飞,我跌跌撞撞地去拍打李简飞的门。别人或许以为我是去找揍。
  我是去找揍。因为琦琦走了,琦琦把我甩了。
  李简飞听说我是陈卡,他竟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他把我推到了墙边。
  后来他对着我嚷嚷:琦琦跑了,你来问我要,我还要问你要呢!
  我等着他的拳头落下来,他却站在那里发愣。突然,我手里的杯子被我捏碎了,哗啦,玻璃片落在地上,我说:血,我的手出血了。
  李简飞把一卷纸向我抛来,他突然笑了起来。他说:你再装模作样难过也难过不过我,不管怎么样,她是因为你离开我的,我是败在你的手里。
  我听出了点安慰的意思,这让我更加失望,我说:你已经好了,而我还在流血。
  他哈哈哈,像周星驰一样夸张,这厮说,为找你,我忙了一个夏天,谢谢你的影子陪了我那么久,让我忙得连消沉的空也没有,谢了,败在你的手里我感到光荣。(李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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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无限密室
&&&&罗简又做了那个梦,他经常梦见的那个。梦里一直有个看不清脸面的人,一直在对他说话。罗简很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对方的脸,也很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想听清对方说出的话。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是同样的梦境做得太多了,心里始终存在那样这样的疑惑,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迫切的想要伸出手去,但是双手空空,你什么也没拿到。&&&&然后罗简就醒过来了,就像他每天早上在自己家床上睁开眼睛那样,带着点茫然无措,最开始那几秒几乎是头脑一片空白的,紧接着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不是他自己家的床,也不是他自己家的房间。&&&&于是罗简利落而敏捷地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带着疑惑不解,警惕的观察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破旧小房间里,是那种明显的八十年代老房子,有一扇窗户和一扇门,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盏亮着昏暗光芒的吊灯,这个小房间内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桌。&&&&简单到单调的布置,除了床和桌子,就没有其他任何设备。只不过这个房间看起来貌似有点不协调的感觉,看来看去罗简也没察觉到究竟是哪儿不协调,于是罗简只好坐在床上,稍微愣了一下神,然后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他这是在哪里?&&&&最后的记忆是,他如往常那样下班回家,吃完晚饭洗澡写好明天工作的备案,然后准时上床睡觉,他如同机器人一般标准的作息时间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但是为什么他会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出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房间里?&&&&罗简想不到更多的了,他只觉得这个房间很小,小得让他觉得有点窒息了,他站起来走向房间内唯一一扇门前,一扇沉木材料做的深红色的门,这门看起来很旧,上面有个铁制的门把手,罗简伸出手握住了门把,使劲扭动了一下,但是门把却纹丝不动。&&&&怎么回事?我被锁起来了吗?&&&&罗简用力的扯动了一下门把手,不管是向前推还是向后拉,甚至左右推动,这扇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铁水浇灌镶入了墙壁一样。罗简再一次呆滞了一会儿,他用力敲了敲门,他觉得外面应该有人,所以他大声喊:&&&&“喂?外面有人吗?!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什么回应都没有。房间里死一样的安静,罗简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一听外面的声音,可是好半天了,他连空气中微风流动的气流声都听不见。&&&&于是罗简有点微微的惊慌起来,他觉得背上凉飕飕的,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问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被绑架了吗?被什么人弄晕了然后关到这里?但即使真的是绑架也总得要赎金吧?要问自己亲密人的电话号码,这样才好打过去勒索才对啊?&&&&可是什么也没有。没有人来,也没有声音。&&&&罗简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镇定一点,或许外面的人还在商量要从自己身上获得多少赎金,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管自己,他一定是惊慌过头了,他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所以罗简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又走到这间房间内唯一一扇窗户面前,拉开了深灰色的厚实的窗帘,果不其然,窗户已经被封死了,玻璃什么的都还完好,但是外面的开口被用坚硬的铁皮焊死,完全看不见外面的风景,只有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铁皮。&&&&罗简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把窗帘拉上,他明白了,他现在身处一间完全的密室里。阻隔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那样,或许连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都不如。&&&&罗简退后了一步,从窗户边上离开,但是很快他又转过身来,他发现这个房间里一个很显眼的地方,就是靠窗户边那一面墙壁上,和他视平线差不多的位置,用一个大头钉钉住的——一张纸条。&&&&一张右下角印有紫色花纹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用十分漂亮的钢笔字书写的文字,那很明显就是留给这密室里唯一存活的生物,留给罗简的纸条留言。&&&&罗简立即凑上前,大头针也不拔,就直接把纸条从墙壁上面扯下来了,漂亮利落的钢笔字映入他的眼帘,只见开头如此写道:&&&&【亲爱的被选中者,罗简先生。】&&&&第一行字就让罗简产生不解,什么叫做被选中者?而且对方明显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身份,但他来不及想更多,只好继续看下去:&&&&【您一定对您现在的处境感到疑惑不解,但很遗憾我不能告诉您更多,现在只有最主要的一件事情需要您去做,请您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离开这间密室的方法,否则您将会被抹杀。】&&&&“什么意思?什么叫将会被抹杀?”罗简看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可是纸条上抹杀二字以及触目惊心的内容让他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看下去;&&&&【为了不制造新的密室杀人案,我会给您提示:】&&&&【第一;一个小时之内,是指你睁开眼睛醒来的那一刻起,写字桌上有个闹钟,时针标记的十二点到一点就是你能够使用的全部时间。】&&&&【第二;能够离开这间密室的只有那扇门,别指望窗户,除非你想死。】&&&&【第三;这不是个玩笑。】&&&&【以上。提示完毕,祝您好运!】&&&&纸条上的内容只有这么多,轻飘飘一张纸,但是罗简却觉得它简直犹如千斤之重,他拿着纸条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写字桌面前,那上面确实有一个圆形的小闹钟,时针指向12点,分针却指向8这个刻度,这代表从他刚才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8分钟。&&&&一个小时之内离开这间密室,否则将会被抹杀。&&&&“这分明就是个玩笑嘛!”罗简觉得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是纸条上抹杀二字却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丢下纸条走回门前,再次推了推门,照样纹丝不动,罗简心慌慌的想,也罢,不管这纸条上说的是真是假,一个小时之内想想办法逃出这里也不错,他也确实不喜欢被关在这种封闭的小空间里,太让人窒息了。&&&&于是罗简低下头,再次观察了下这扇门,门把手上有钥匙孔,说明是可以用钥匙打开的,估计很可能是被人从外面反锁,如果这房间的某处藏了钥匙倒还好,如果没有,那么罗简得想想其他办法打开这扇门了。&&&&罗简回到写字桌前,桌子上除了那个圆形小闹钟之外只有几本随意堆放的书籍,书皮很厚,但是很奇怪书籍都是外文的,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像是天书一样完全看不懂,罗简随意翻了一下,发觉没有什么价值,就随手放在一角。&&&&写字桌有四个抽屉,最上面那个有钥匙孔罗简抽动了一下发觉是锁住的,于是放弃了,他紧接着打开第二个,里面放着一本黑色外皮笔记本,罗简翻动了一下,发觉只有前面几页写了字,后面都是大片的空白,觉得不会花费多少时间,于是简单的阅览了一遍。&&&&第一页写着;“我的左边是死者弯曲的倒影。”罗简一边看一边不自觉的念了出来,这一页只有这么一行字,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左边,只有一面白色的墙壁,但是白色油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红色砖瓦的痕迹。&&&&罗简忽然觉得有点背脊发凉,于是翻开下一页,继续念道:“凶手把凶器和自己一起埋葬。”&&&&莫名其妙!罗简摇摇头,翻开第三页,继续自言自语的念出文字:“天呐!神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作所为……这是什么意思?”&&&&罗简有点看不明白,不过第三页写了两行字,第二行写在这一页纸的最底下,那是用红笔写着的触目惊心的四个大字:&&&&“我杀了他!”&&&&罗简皱起眉头,翻第四页;一片空白,第五页;一片空白,第六页;一片空白……最后一直翻一直到最后一页,终于又看见了字,扭曲的一句问句:“你想出去吗?”&&&&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什么狗屎的东西?!”罗简简直莫名其妙,这几句简短的句子却让他心情一阵阵烦躁。于是一甩手把笔记本丢到了地上,他抽开第三个抽屉,里面是一把剪刀和一条钢丝,还有一只圆珠笔,这挺好的,如果他是个开锁能手的小偷估计这几样就能够把门打开了,但很可惜罗简不是。&&&&所以罗简翻了最后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个锥子和……一把枪。&&&&罗简呆滞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那枪拿出来,它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颇有些重量,从结构质量来看很明显不是什么假的或者模型之类的,罗简是第一次摸到真正意义上的枪,这让他握住枪的手微微颤抖着。罗简对这把枪稍稍研究了一下,磨蹭了半天才把子弹夹卸下来,顿了一下,他发现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为什么会有枪?罗简很快想到这个问题,国内对枪械管制非常严,除非你是有警员证的警察或者有持枪证的保镖,就算有持枪证你还得弄个开枪许可,枪在这个国家是少见多怪的东西,而现在罗简面前就有这么一把枪,黑色的,认不出型号的,真实的。
&&&&罗简对这把枪没有过多的想法,因为他不会用,他对这种武器抱有恐惧心理,于是郑重而小心的把枪放在了写字桌上,随后他拿起了抽屉里另外一个东西,那个锥子。&&&&锥子就是常用来修鞋,可以钻洞,一头尖尖的小玩意,罗简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也放在了桌子上,他把从抽屉里找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多大用处,或许他可以用枪直接打飞那扇门的把手,但这种做法有些危险,从来没有用过枪,并且毫无准头的罗简对此持保留意见。尤其是,这把枪里只有唯一一颗子弹,稍有不慎,罗简都没有能够来第二次的机会。&&&&所以他得想想别的方法,来打开这扇门。&&&&或许我得看看这个被锁住的抽屉里有什么东西?罗简把注意力集中在四个抽屉中最上面的那个,之前他试过了是被锁住的,不过这个锁貌似比门要好撬多了。&&&&可是事实证明罗简毫无开锁的天赋,他用锥子、用钢丝、用剪刀、用一切能够用上的东西,就是折腾不开那个该死的锁!罗简气愤极了,干脆不去鼓捣那个被锁上的抽屉,直接试图撬开门把手上的锁,可是这样做更加不行,锁孔像是跟他作对一样纹丝不动,简直越折腾越糟糕!&&&&不过罗简也发现了这扇门上的钥匙孔和平常见到的不太一样。这扇门把手上的钥匙孔很大,有个黑漆漆的小圆洞,相应的能够打开它的钥匙应该也很大……&&&&罗简半跪在地上,透过那个比较大的钥匙孔往里面看,当然他什么也不可能看见,黑漆漆的小圆洞让罗简觉得毛骨悚然,他站起来退后一步再次仔细地观察这扇门,涂上深红色漆的门在这间狭窄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铁制的金属门把手,上面有些锈迹斑斑,就像是有人在长期使用这扇门。&&&&这扇门给罗简的第一感觉是旧,但是木质的门上并没有多少痕迹,光滑干净,于是他想了想,拿过手边上的锥子,试图在木质的门上刮出一些痕迹来,可是令罗简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手里尖尖的锥子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在这扇木门上留下任何痕迹,哪怕仅仅只是一道刮痕。&&&&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门被施了什么奇怪的魔法吗?还是加了什么罗简不知道的特殊材料?&&&&罗简咬咬嘴唇又丢开了手里的锥子,这小玩意儿无法为他起到任何作用,于是罗简退后一步,直接抬起脚狠狠地大力地踹在了门上面!他并不是只踹了一下,而是交换着双腿连着在门上不停地发动攻击,持续地发出了强烈撞击的声响。&&&&然而门纹丝不动。罗简却觉得自己的脚都踹麻了。&&&&“操、你妈逼!”罗简终于忍不住爆粗口,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破门能有这么结实?他折腾了这么久居然连条裂缝都没有,难道不是木头做的吗?!&&&&罗简突然激动起来!不!或许他是突然害怕起来,狭窄而封闭的小房间里安静到他能够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恐惧像是内心某种冬眠已久终于醒过来的蛇,冰冷无骨的身子慢慢滑过罗简的心尖,刺激的他牙关都在颤抖!&&&&这突如其来的恐惧让罗简让他害怕也让他胆大,他直接抄起写字桌上的枪,学着电视里警员握枪的姿势,枪口对准了那扇沉木红门。但是很快,罗简又放弃了这种盲目无知而且充满危险性的行为。&&&&令他放弃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这扇门真的结实到连子弹也射不穿的话,那么在这种狭小的房间里,发生跳弹的可能性很大,弹回来的子弹很可能在罗简自己身上制造一个大洞,这会让他以一种可笑的原因死去,而罗简绝对不想让自己发生这种事情。&&&&罗简只好握着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下意识地看了看写字桌上的闹钟,时针分针清楚的标着:12:22。&&&&那张印着紫色花纹的便条上清楚地给他限制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罗简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某个人给他开的一个玩笑,但如果真的是玩笑那也开过头了,罗简掂量着手里的枪,这绝对是真货。&&&&虽然罗简从未使用过枪火,但是罗简认识的一名军火爱好者曾经热切地为他介绍了许多收藏品,虽然都是仿制和仿真磨具,而且罗简当时根本没仔细听军火爱好者的介绍,可他还是学会了如何辨别真货和假货的区别,子弹夹的装卸,质量和重量,都和仿制品有截然不同的区别。&&&&罗简啰嗦了一下,他把手枪重新郑重地放回写字桌上,蹲在地上开始找那张印着紫花的便条,那字条他看完后直接扔地上了。很快他在床脚边缘找到了它,罗简捡起来把上面漂亮的钢笔字重新看了一遍,没多大区别,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纸条右下角印上去紫色花纹,那花纹看起来像是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传说中的地狱之花。&&&&鲜红是曼珠沙华的标志,预示鲜血不祥分离和死亡,但是在这张纸条上,红色的地狱花却成了紫色。&&&&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花的寓意让罗简毛骨悚然,他调转了纸条看它的背面,刚才找这张纸条就是想看看背后有没有写字,因为这封闭的房间太压抑了,他竟然忘记了最细致的观察。&&&&果然,纸条的背面确实写了字:&&&&【1989年一宗密室杀人案,凶手在自己租住的狭小公寓里杀死了一个人,鲜血的痕迹残留着,窗户和门都紧闭,但是尸体凶器以及凶手本人都不翼而飞。】&&&&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但是罗简却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线索,他抬起头继续仔细的观察自己身处的小房间。这房间明显有些年头了,刷了白漆的墙壁不少地方掉了色,大片大片的开裂,露出红色的石砖,那扇窗户也是用木质刷了黄漆的旧式窗户,玻璃什么都开裂缺了边边角,外面的铁皮貌似是新打上去的,严严实实把窗户封了起来。&&&&窗帘什么也是灰不溜秋耷拉着,貌似随时都能掉下来的样子。罗简反复拉动窗帘的时候打了个喷嚏,灰尘很重。他又蹲下来看了看床底下,也灰扑扑落了一层厚厚地灰,他刚才躺着的床却十分干净,被子被单都好像是新换的,干净的白色,感觉好像医院病房里面单调的病床。&&&&罗简又把床被子枕头什么的检查了一边,一无所获。&&&&一无所获的感觉不太好受,他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已经翻出来的东西身上,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写字桌,这桌子和门不一样,可以很轻易的用各种利器在上面制造伤害,罗简瞄了瞄那个被上了锁的抽屉,既然不能暴力对待那扇该死的门,那么暴力对待这个抽屉总是可以的吧?&&&&于是罗简拿起了剪刀和锥子,甚至那只圆珠笔,不顾一切地破坏着抽屉上的锁,这锁和门上的锁也不太一样,显得脆弱多了,罗简几乎生生的把抽屉锁从抽屉上抠了出来,期间他一边用剪刀和锥子戳一边用脚使劲地踹,把写字桌整的面目全非,于是终于把那狗/日的抽屉打开了!&&&&然而抽屉里的东西,实在是让罗简有点意外。&&&&“锤子?”罗简捡起抽屉里放着的大号锤子,看起来很结实的一把锤子,他掂量一下重量,有蛮重,不知道可不可以砸开那扇狗/日的门。&&&&想到便行动,罗简当机立断拿着锤子就朝红门上砸过去,但结果依旧是令人惊讶的!锤子剧烈一声几乎让罗简脱了手,但是门依旧毫无动静,安安静静地立在哪儿,把罗简和世界分离。&&&&罗简抽动着嘴角看着安然无恙的门,或许他要多砸几下。&&&&可是在他连续不停砸了十多下之后,罗简简直想要咆哮了!就算是钢筋铁皮做的门也不至于什么痕迹都不留下吧?!&&&&然后罗简又不其然看了一眼那个破破烂烂的窗户,虽然纸条上写着让他不要试图从窗户里出去,可是他现在又忍不住冒出这样的想法,试试怎么样?或许纸条上写的完全就是骗人的,故意不让人接近那扇窗户?&&&&罗简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摸了一下外面的封死的铁皮,那上面没有灰尘。&&&&保险起见,罗简用锥子在铁皮上刮了一下,结局却是他最不待见的,那铁皮也跟那扇狗/日的门一样不留任何痕迹,就好像用事实在告诉罗简——任何暴力伤害对它们都是不起作用的。&&&&罗简只感觉浑身上下涌上来一层鸡皮疙瘩,房间里昏暗的光像是预示了罗简的心情,忽然一阵闪烁着,让狭小的空间里一明一暗,让罗简背上冒出了密集的冷汗。&&&&“冷静!我要冷静,还有什么线索?或许这房间的某处藏着钥匙呢?如果这扇门的设定就是不能够被破坏,那么打开它的唯一办法就是钥匙了,对!这就像是某种攻略游戏罢了,只有一条路径是对的,我只要找到线索就行了!”&&&&罗简苍白了脸咬着嘴唇,开始自言自语:&&&&“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见钥匙,那么钥匙会在什么地方?一般房间钥匙都会在哪里?在它主人的口袋里?对的,这确实是个好想法。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是谁呢?”&&&&罗简低头看一眼那张纸条,视线定格在最后一行,尸体凶器以及凶手都不翼而飞。&&&&“凶手的房间,钥匙自然在凶手的手里。”罗简笑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正常,可是在这个该死狭小封闭的环境里,再如何正常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我只要解开了密室的谜团,自然就能找到钥匙离开。”罗简有一次看一眼那张纸条,冰冷的笑意浮上来:“你要传递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吧?”&&&&最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罗简说完这句话的那瞬间,那张纸条上空白的地方突然缓缓浮现出了一句话:&&&&【确实如此,那么依旧祝您好运。】&&&&罗简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把手里的纸条扔出去,他的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他没有看错!&&&&那句话绝对是凭空浮现出来的!感觉就好像魔术师手里美妙的奇迹!将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变成现实,但是所有人都会笑,因为他们都知道魔术仅仅只是障眼法,是在你不注意的视觉死角里变幻莫测的手法!&&&&可是在这个狭窄的!封闭的!昏暗的!惶惶不可终日一般的房间里!&&&&谁会给罗简他变魔术?&&&&罗简觉得自己牙关都在打颤,他再也不敢去看那张纸条,他又不可自制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时间是12:4o。&&&&没有时间了!&&&&再不找到出去的方法,罗简真的很可能永远留在这里!&&&&罗简急了,他重新拿起锤子,一边逼迫自己冷静一边思考着这个房间的凶手。线索提示凶手在这里杀了一个人。罗简四下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血迹,如果这个房间真的是凶案现场的话,那么至少在凶手杀死被害者的时候,这个房间并不是密室,因为为了清理房间里的杀人痕迹和血迹,凶手一定会打开门出去,用水用拖把用一切可能用到的清洁工具。&&&&然后把清洁工具丢出去之后,这个房间才成了密室,凶手和被害者依然在这里,但是他们却消失了。&&&&“不,他们没有消失,他们还在这里。”&&&&罗简突然喃喃念叨着,他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凶手的笔记本,上面第一页第一行就写着:&&&&【我的左边是死者弯曲的倒影。】
&&&&罗简把目光转向左边的墙壁,其实左边并没有多少确切的概念,主要来说应该是写字桌的左边。这面墙上到处流落着岁月的痕迹,白漆掉落得都差不多了,只剩下红色的砖瓦,1989年的房子,如果还是乡下地区的房子话,更是不可能有多结实的。&&&&“砸碎它。”罗简猛地直起身子揣起锤子,立即展开了砸墙行动,这面墙壁和门或者窗户不一样,并不是完全不能被破坏的,或者说它简直就是脆弱的,一砸就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裂痕,再砸就破了一个洞,里面黑漆漆的,当然罗简用的力气也很大,他被这狭窄封闭的房间几乎要把逼疯了,即使没有幽闭恐惧症也能生生的被逼出来!&&&&在疯狂的驱使下,罗简很快就把墙壁砸出一个能容一个人进去的大洞,隐约的光芒透进去,洞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有一个算得上宽敞的小空间。&&&&罗简气喘吁吁的看着被自己砸破的墙壁,他突然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来。&&&&这个房间其实更加大一点,至少比现在大,凶手在这里杀了人,然后拖到墙壁的角落里,清干净了杀人痕迹血迹,然后用红砖和水泥,在房间里三分之一的地方重新砌了一堵墙!把自己以及被害者都封死在那三分之一的地域里!他只要事先给红砖的一面上一点白漆或者做一点手脚,油漆干了这堵墙看起来就和周围一样旧,于是凶手以及被害者就能够光明正大确确实实从这个房间里凭空消失了!&&&&难怪罗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这个房间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协调的地方,可能是这堵墙壁砌得有点斜,所以感觉就好像歪了一样。&&&&这个大胆的设想确实大胆,但可能性也很大,罗简不是侦探猜不出这其中缘由,但他知道这堵墙后面确实有个空间,里面或许有两具尸体,凶手和被害者的,但钥匙一定在其中之一,罗简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可以出去了!&&&&罗简继续砸墙,他把这个洞砸得更大一些,让墙壁后面的空间大致露出来,灰尘弥漫着他咳嗽着,等到尘埃落地,墙壁后面的事物终于展现出来。&&&&罗简猜得没错。&&&&墙壁后面是个更加狭窄的长方形小空间,有个梯子,一些剩余的砖瓦材料和干了的水泥,以及……两具尸体。&&&&罗简把地上碎落的砖瓦堆到一旁,蹲在两具尸体旁边,扬起的灰尘让罗简止不住咳嗽,随之而来的腐臭的感觉更是让罗简忍不住那种想呕吐的感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具尸体,然后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其中一具尸体腐烂的差不多了,连蛆虫都长出来了,罗简很恶心的发现那虫子还在尸体的嘴巴里扭动着,眼眶里眼球也没了,袖子里露出的手已经露出了惨白的骨,尸体靠坐在墙角里,穿着的衣服也灰扑扑的满是灰尘,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巍巍可及像是随时会掉下来。看来这位就是受害者了。&&&&罗简看一眼就看不下去了,他捂住嘴,发白的脸转过去望向另外一具尸体。&&&&也是只看了一眼,罗简差点尖叫起来。&&&&并不是那尸体的腐烂程度如何如何恐怖,光是这样罗简也不会害怕一个死人,但他害怕的是,这具尸体……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更像是活人!&&&&这是一个男人,黑色的头发和绝对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五官标致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任何腐烂,穿着黑色的作战服,就是那种特种兵军用的防护服,长靴和战术手套,手里仍然紧紧地攥着一把军刀。似乎还没有从战场上离开,还没有放松任何警惕。&&&&罗简屏住了呼吸盯着这个男人,刚才他那么大动作的砸墙,很多砖瓦碎屑都落在男人的身上,但没有惊醒他,那他确实是死的?可是和旁边腐烂的尸体比起来,罗简觉得对方简直就还活着一样,裸/露的皮肤虽然有点苍白但绝对是活人的肤色。&&&&罗简迟疑了一秒,但想要逃出去的欲望让他不得不展开行动,他慢慢伸出手摸到了男人的脖颈上,入手确实是一片冰凉,没有呼吸脉搏,这让罗简不自觉松了一口气,他绝对不希望对方还是活着的,按照线索来看,这个男人就是所谓的凶手,凶残的杀人凶手,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就能够直接在罗简身上也戳上一刀。&&&&罗简耐着恐惧,开始在男人身上摸索着,他很快从对方的某个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片钥匙,从形状和大小来看,确实是房间门的钥匙!&&&&罗简高兴起来,转头看一眼桌子上的闹钟:12:54,砸墙并没有费多少时间,这墙砌得匆忙不牢固,而且又不是专业建筑工人砌的,破坏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根本没费多少时间,罗简很高兴自己能够规定时间内出去了。&&&&于是他迫不及待跑到门前,将钥匙插/进去,如他所愿的,钥匙和锁完全匹配,他扭动了一下,听见咔嚓的一声,这代表锁已经打开,他只要转动一下把手推门就可以出去了!&&&&可以出去了!&&&&罗简刚想转动把手,下一秒却陷入一片天昏地暗中。&&&&因为突然有人从背后用手臂一把勒住了罗简,一把军刀戳过来,直接插/进了罗简的腹部,痛得罗简顿时眼冒金星,罗简的求生意志太强,本能的用手肘狠狠地打击背后人的肚子,强迫对方松开了对罗简的钳制。&&&&然后罗简忍不住一口血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他靠在门上,却无力打开这扇门,痛苦抽光了他的力量,他滑坐下来,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袭击他的人。&&&&正是那个凶手!没有呼吸脉搏,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就站在罗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绝对是又帅又英俊的类型,黑色的短发,凌乱的刘海,抿起的嘴角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极端冷漠又残酷,眼睛却不是亚洲人正常的黑色,居然是鲜红的瞳孔,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罗简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一点,这个古怪的房间,还有那张古怪的纸条,都让罗简意识自己进入的地方绝对不是正常的世界,而眼前的男人更是印证了这一点,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冰冷可怕的气息,罗简感觉极为敏锐,敏锐到他能够轻松躲过某些意外,比如差点撞到他的车,比如楼上掉落的空酒瓶,预知危险是罗简最敏锐的地方。&&&&我毫无反抗之力。&&&&而此时,罗简内心那模模糊糊的敏锐直觉似乎在这样告诉他。&&&&腹部□去的刀实在是太痛了,痛得罗简感觉自己都在抽搐,他很想站起来,但是手脚的力量似乎都被痛苦抽离,他勉强翻动一下身体,却侧着倒在地上,看着男人朝他走过来。&&&&蹲下身子,盯着罗简的脸,然后狞笑。&&&&真可恨。罗简模糊的视线看着对方,这男人生了一副好容貌,即使这种扭曲的狞笑,也让罗简觉得好看,是他喜欢的那一类。&&&&我要死了。罗简觉得自己意识恍惚,他平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在一家小公司里上班,只认识一些古古怪怪拥有奇怪癖好的朋友,比如那个军火狂人,罗简觉得自己人挺好的,对谁都是温和的样子,谁需要帮忙他都会尽力帮忙,唯一做过的坏事大概……是跟父母出柜,坦白自己只喜欢男人的事情。&&&&为什么我就要死在这呢?&&&&罗简突然觉得好不甘心,他还想今年过年就回家看看父母,即使不原谅他也想看看他们,说说话什么的。他还借了阿岚一整套喜欢的碟片没还。还有公司的报告没处理。他确切来说都没跟人交往过,喜欢过的人都是直的,很可笑但他确实是个处男。&&&&好不甘心,明明门就在他背后,推开就能出去了。&&&&罗简简直想哭,事实上他确实在哭,眼泪模糊了视线,迷迷糊糊还是能够看见凶手漂亮的狞笑,罗简用尽了全部的力量,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这动作显然让凶手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罗简就把他的脑袋拉下来,自己面前用手肘撑着抬起身体,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恶狠狠的,使劲的咬!&&&&被自己杀死的人吻,或者吻想杀自己的人,这都是件很刺激的事情,不过罗简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想疯狂一次,他不甘心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他不甘心自己即将死去,所以即使是死去,他也要对方牢牢记住自己!&&&&然后罗简肺部一阵抽搐,一口血涌上来,全被他灌进了男人的嘴巴里。&&&&男人却没推开他,准确来说对方甚至是伸手把他抱住了,搂住罗简的腰,支撑着他的重量,让罗简整个人慢慢站起来,他们的嘴唇仍然保持在结合状态,男人搂着罗简坐在了身后的床上。&&&&血流得罗简身上都是,大量失血让他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眯着眼睛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其实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男人松开了罗简的嘴唇,似乎若有所思的盯着罗简看,这个人类一脸恍惚的靠在他身上,神情僵硬,瞳孔放大,那是失血过多快死的征兆,而且男人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一刀捅在致命要害,这个人类绝无生还可能。&&&&男人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12:59。最后一分钟。&&&&男人突然笑了,他凑近了罗简舔了舔他嘴边上的血迹,紧接着在他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被他咬过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片紫青的痕迹,很像是一条蛇咬尾的圆形纹身,然后搂着罗简的腰,半拖半抱重新站在那扇门的面前,男人单手打开了门,门吱的一声开了一半。&&&&门的外面什么也没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一片漆黑,感觉就好像一片漆黑混沌的空间里突然开了一扇门一样,男人搂着罗简站在门的里面,他低头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罗简,然后在闹钟的指针指向最后一秒的时候,将他推向了门外,推向了那一片混沌的黑暗。
&&&&罗简好长时间才从混乱中醒过来,他浑身僵硬着躺在床上,恍惚了一阵子才直起身子坐起来,迟钝的看了一眼周围,发觉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窗户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亮,床头柜的电子钟标示现在是6:45,一个清晨。&&&&罗简呆了一下,突然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伤口,没有血,也没有疼痛。罗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他跌跌撞撞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打开,一阵清凉的空气涌进来,扑到他的脸上,外面的街道几个清晨散步的老人,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不是什么封闭的狭窄的密室,而是他自己家里。&&&&“我在做梦?”罗简自言自语,但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只是做梦那就太好了,虽然这梦恐怖得让他一身冷汗,让他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死亡的错觉,在梦里,罗简几乎就要触摸到死神冰凉的双手了。&&&&但还好只是个梦。罗简自我安慰,他情不自禁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有那么一瞬间,当他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是如此真实的景象,罗简他能够清楚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真实的仿佛他刚刚才经历过。&&&&罗简离开了自己的卧室,走到客厅。作为单身男性,罗简的屋子不能算是整洁,但好在他的日常生活还是有一点‘干净’的概念的,所以不会把自己的屋子弄得特别乱,昨晚上随手在蛋糕店里买的小面包堆放在餐桌上,热水壶和杯子,以及泡面的碗,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它原本的位置上,没有移动过分毫。&&&&罗简本能的从沙发上找到了自己充电的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确实是今天,没有出现什么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睡了两三天一星期一个月甚至更长。&&&&我紧张过头了。罗简心中默默对自己说道,已经过去了,那绝对是个梦而已,忘了它吧罗简!&&&&深呼吸一口,罗简进了厨房打算翻冰箱,他记得自己准备了不少存粮,可以做蛋炒饭或者其他东西来吃。他一早上醒来觉得饿得慌,非常饿的感觉,仿佛两三天都没吃过东西的那种感觉。&&&&然而手刚摸到冰箱的把手,却不由得怔住了。&&&&冰箱的门上多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在冰箱门上贴了一张纸条,贴在非常明显的位置,和罗简的视平线持平,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右下角印着紫色花纹的纸条。&&&&罗简的脸色那瞬间煞白煞白的,他觉得自己的指尖都颤抖起来了,身体像是被下了某种魔咒,僵硬到几乎动弹不得,好久好久他才从这可怕的状态里逃脱出来,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把那纸条从冰箱门扯下来,然后低头看下去,那上面依旧是漂亮的钢笔字:&&&&【尊敬的罗简先生:】&&&&【恭喜您顺利度过第一关。】&&&&【介于您的出色表现,我们将给予您奖励,这个奖励并不是唯一的。因为每当您顺利逃脱密室回到现实之后,我们都会给予不同的奖励。当然,你有这个权利选择放弃奖励,但是放弃奖励后,您下一关是否能够顺利活下来,这就值得您慢慢考虑了。】&&&&【ps:奖品在您书桌的抽屉里。】&&&&【下个约定日将会在十天后的夜晚,请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入睡,祝您好运!】&&&&默默地把纸条看完,罗简沉默了一会儿,翻了个边看纸条的背面,这回背面上什么也没有写,纯白一片。&&&&“原来不是梦。”&&&&冷笑一声,罗简把纸条撕成了碎片,然后随手扔进垃圾桶,他回到自己房间的书桌边上,拉开了书桌的抽屉,他抽屉里只放着几本书和报告,除此之外确实如那张纸条上所说的,多了一个小礼物。&&&&一把刀。&&&&“我还以为会是一把枪。”罗简拿出了抽屉里的短刀,准确来说这应该是一把军刀,大约二十厘米长,刀柄是黑色的,刀刃也是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一点都不反光,没有护手盘,附带一个可以绑在腰上的皮制刀鞘,刀鞘上没有皮扣,也就是说罗简只要稍稍熟练点,用点力就可以迅速从刀鞘里把刀拔/出来,再以敌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做出攻击或者防御,俗称的战术突击刀。&&&&这把刀和那个凶手拿着的刀一模一样。&&&&罗简突然觉得自己腹部那个貌似被捅过的地方在隐隐作痛,可是手指伸过去一摸,什么伤口都没有。可是罗简的手心里却布满了冷汗,他愣了一下神,又把军刀提起来看,这把刀的刀刃似乎异常锋利,光看着都让罗简有种会被割伤的错觉。仔细观察下,罗简发现刀柄上有密集的花纹……和那张纸条上的花纹一样,雕刻着地狱花的花纹。&&&&“真是不祥的东西。”罗简厌恶的皱起眉,他把刀放进刀鞘,又收回了抽屉里,随后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他还得去上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罗简多么疲惫不堪,他得让自己的日常生活保持正常,这样才会像一个正常人。&&&&正常的活着。罗简心里默念,拿着毛巾在镜子面前洗脸,但是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貌似也多了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脖子的侧面,耳后靠下面被头发遮挡的地方,一个紫青的很像是纹身的小东西,蛇咬尾的圆形小纹身。&&&&罗简已经有些波澜不惊了,虽然搞不懂这纹身是什么时候莫名其妙跑到他脖子上去的,不过好在有头发挡着并不明显,而且也不痛不痒的,罗简不太在意。&&&&但就算在意又能如何?罗简清楚的明白,那张纸条,那间密室,那个凶手,还有突然出现在他书桌抽屉里的刀以及他脖子上的纹身,这一切都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罗简碰见的事物是非自然的,人力所不可抵挡的东西!&&&&所以罗简才能平静的,一如既往的去上班,而不是在这里大吼大叫或者傻逼样跑去报警,然后被抓进精神病院里。罗简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他所经历的一切,正如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一样。&&&&十天后的约定日吗?罗简收拾好东西出门,想着那张纸条上的内容,清楚的透露出两个讯息:一,就是这种逃脱密室的游戏貌似不止一次;二,十天后他还会再次被拖进那个奇怪的封闭的空间里。&&&&尽管这种认知让罗简非常不快,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毫无反抗之力。&&&&在公司里忙碌了一上午,中午罗简就被一通电话骚扰,久违的好友约他出来吃饭。&&&&“吃饭?你会这么好心请我吃饭?”罗简不敢置信听着对面丰羽岚的声音,这疯子哪次不是跟铁公鸡似的,连半根毛都别想拔下来。今天居然破天荒请罗简他吃饭,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意思嘛?这么不信任我!难得我心情好,不来就算了。”&&&&“当然来,不狠宰你一顿我就跟你姓!”罗简立即改口,收拾东西迈出公司大门,电话那头丰羽岚继续叽歪着道:&&&&“12点准时,我们老地方见。”&&&&老地方其实是罗简家附近的一个餐馆,很近。罗简看看手机,发觉他还有空回家里换一套衣服的时间。罗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发烧,因为他觉得异常的热,明明是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坐了一上午却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十分难受。&&&&于是罗简迅速回了趟家换了身衣服,在衣柜里翻衣服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他又打开了书桌的抽屉,瞅见了抽屉里的军刀。&&&&真的是鬼使神差,他下意识的把刀拿起来,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刀鞘应该是绑在背后横着放置的,罗简只要右手在背后一勾就能把刀拔/出来,而且外套足够长,能够把刀彻底遮住,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准备妥当之后罗简就带着这把刀出门了,他心里有些复杂,他其实根本没想过要把刀揣着走街上的,但是回到家之后脑子里就好像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在拼命叫嚣着,呼喊着让他把武器拿上,罗简敏锐的直觉让他不由得多了一份警惕性,想来想去还是把军刀揣上了。&&&&走出家门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罗简抬起头望着天空,太阳闪耀的刺眼,令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事情还没有结束。罗简隐约的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对了,好像是他依然被困在那个狭窄的,封闭的,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就像是那个被谋杀在密室里的受害者一样,从头至尾都没有逃出来过。&&&&依然在黑暗的世界里苦苦挣扎着。&&&&罗简低下头,避开了刺目的阳光,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那个小纹身。罗简觉得自己真的在发烧,浑身上下的体温高的不正常,但只有脖子上那个纹身所在的地方,依旧是一片冰凉的。
&&&&罗简到底还是没有在老地方见到丰羽岚他人,因为走到一半为了抄近路罗简拐进了一条巷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白天的,巷子里却阴森森一个人也没有,空气潮湿弥漫着一股子铁锈的味道,有点像是血的味道。&&&&罗简觉得一阵阵毛骨悚然,还伴随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他的高烧貌似越来越严重了,刚换的衣服立即被冷汗浸湿,又热又难受,这让他情不自禁捂住脖子上那块冰凉的小地方。&&&&真奇怪,这条巷子有这么长吗?&&&&走了很久依然没看到出口,罗简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条巷子他只走过几回,因为比较近可以直接穿过去,这条路虽然很窄很偏僻,但是平常也有不少人喜欢走这条小捷径,方便又快速,每次走的时候罗简都能碰见一两个路人。&&&&可是今天一个人也没有。&&&&罗简抬起头再次看看天空,狭窄的小巷子里天空也是狭窄的一条缝,几根电线互相交错着排列在罗简的头顶上空,不知为何有种被束缚的感觉。紧接着很快,罗简听见了前方传来的脚步声,那种很沉重的,一步一步踏在地上发出厚实的声音,有人走过来了!罗简更加警惕,毛都竖起来了,右手放在了背后,手指摸到刀柄。&&&&军刀的刀柄上有个圆环,手指可以穿进去勾住,这个设计会让罗简的拔刀动作更加迅速,而且勾住了很难脱手,有固定作用。&&&&不速之客在罗简的面前暴露了原形,是一个打扮的有些怪异的男人,穿了一件灰色背心,外面却套着一件貌似蛮厚的兜衣,兜帽套在脑袋上,居然还戴着一个灰色的口罩,黑色的休闲裤松松垮垮的模样,还有一双白色运动鞋。&&&&巷子里很暗,罗简看不清对方的脸,而且这男人大热天的还穿那么厚实的外套戴着兜帽,甚至连口罩都蒙上了,实在是怪异的不行。罗简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和他一样也带着武器,居然是一把小手弩!&&&&小手努跟一般的手枪差不多,稍微大一点,而且上面多了一个半月形弓弦,射的不是子弹是箭。这玩意罗简也在他那个军火收藏癖的朋友那儿见过,那朋友还宝贝得不得了,碰都不让罗简碰。&&&&双方都在离对面大约五六米的地方停驻了脚步,罗简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他知道对面的陌生人也在观察自己,贸然发动攻击是不对的,罗简沉吟着静观其变。&&&&其实罗简也不清楚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一定会受到袭击,所以事先在身上携带了武器,那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预感,好像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如何如何行动如何如何做,这种相当神奇的感觉就和那张印着紫花的纸条一样来得莫名其妙。&&&&“你是新人吗?”对方开口了。&&&&“什么新人?”罗简一只手放在背后,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武器。&&&&对方举起了自己的小手努,向罗简展示武器:“你背后的刀,是怎么来的,我这把弩,就是怎么来的。”&&&&罗简听懂了,这人是在告诉他,他们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你是指那个该死的密室?对吗?”&&&&然而还没等罗简得到答案,面罩男突然展开了攻击!&&&&真的是很突然的展开攻击,面罩男直接抬起手里的手弩就对准罗简扣动机板,短箭射出传来的破空声让罗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朝着旁边一扑,十分狼狈的躲过攻击,他情不自禁用眼睛喵了一眼那只短箭射中的地方,箭尖深深地插/进了水泥地面,只露出一个尾巴尖。&&&&罗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毫不怀疑,他要是躲得再稍微慢一点,那只箭能直接给他来个透体凉!&&&&一击不成,面罩男十分淡定的展开了第二击,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短箭,装弹,上弦,再次瞄准了罗简。这一过程看似繁琐,但实际几秒内就完成了。&&&&这家伙来真的!罗简知道自己大意不得,敌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罗简只看一眼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杀意!并不是冲动或者一头热血,而是冷静思考后展开的行动!&&&&“等等!我没想跟你打!”罗简可不是什么战斗能手,他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男人的动作熟练,气势逼人,很明显不是好对付的主儿。&&&&“拿起你的武器,向我反击,否则下一秒我就让你脑袋开花!”面罩男毫不留情地威胁,他冰冷的语气和手里的弩,都在向罗简展示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不反抗的话,我真的会死!&&&&罗简抽出了自己的刀,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个密室的凶手,那种真实的,死神逼近的错觉,罗简不太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从密室中逃脱的,他应该是死了的,可是现在还活着。&&&&既然活着,就不能在这里死去。罗简对自己说,他依然很害怕,手脚依然还在发抖,可是他已经鼓起了全部的勇气!用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来做赌注,即使赢的几率渺茫到罗简根本看不见希望。&&&&罗简从未用刀来战斗过,就像他之前也从未用过枪一样。普通的打架斗殴都只是挥挥拳头罢了,真刀真枪的干这还是第一次,手里的刀怎么握都让他觉得别扭极了,可是敌人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一箭射出。&&&&我得靠近他。罗简堪堪的躲开第二箭,心中暗想,对方的动作很迅速,武器操作也很熟练,但不知为何准头很差,罗简躲得有些轻而易举。&&&&这让罗简掉以轻心了,这致使他握着刀朝敌人冲过去的时候,面罩男似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笑,然后迅速装箭上膛,短箭迎面射过来,那速度快到罗简连躲避的余地都没有!&&&&箭头朝着罗简飞过来的时刻,惊恐一瞬间涌上心头,精神刹那间高度集中,只在o.o1秒内,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罗简感觉自己被自己手里握着的刀给操纵了!&&&&他感觉到手中紧握着的军刀似乎变热了,比他的体温还要热,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做出了大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动作,他用自己的刀挑开了那只箭!&&&&挑开箭还不算完,罗简又感觉他的脚自动迈开脚步,用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的速度朝着面前的面罩男猛地冲过去,在面罩男还来不及发动下一击的时候冲到了他的面前,军刀做出了一个标准的突刺动作,如果罗简自己不阻止或者没有其他任何意外,他将一刀穿透这个男人的胸膛!&&&&可是最后一刻罗简停下来了。&&&&他脸色煞白的保持着攻击时的动作,刀锋在离面罩男还有一厘米的位置停下了,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阻止了自己的行为!刚才那一瞬间,绝对不是罗简的错觉,他被自己的刀给控制了!那些高难度攻击或者防御动作,绝对不是罗简这个运动废柴能够用出来的!&&&&我差点杀了人!罗简在内心里咆哮!&&&&“你对你手中的武器有什么看法吗?”面罩男丝毫没有被罗简的攻击吓到,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刚才差一点点就被罗简在身上戳个洞,他斯条慢理的收起手弩。&&&&“你是什么意思?”罗简冷汗淋漓,气喘吁吁。颤抖着手收回了自己的刀,他颤抖的手让那把刀也跟着颤抖起来,他无法理解这种事情,这种恐惧感,这他看手里那把刀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用不着惊讶,也无需害怕。”面罩男说道:“密室给我们的武器,是根据我们的心理身体素质条件筛选出来的,最适合我们的武器,在你握住武器的那瞬间,武器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它会引导你做出正确的反应,让你的存活率最大化。”&&&&“你的意思是,你那把弩也会像刚才那样控制你吗?”面罩男的话让罗简心中隐约有了个概念。&&&&“武器不会控制你。”面罩男的眼眸波澜不惊:“它只会让你的本能觉醒。”&&&&“本能觉醒?什么意思?”&&&&面罩男却不答话了,他背过身背对着罗简,做了一个示意他跟上的动作,紧接着就自顾自迈开了脚步走了。罗简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仍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罗简知道这是一个契机,跟着这个人走他或许能够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密室的情报,这个男人的出现让罗简推测出一个讯息,那就是——经历过这可怕的密室逃脱游戏的人绝对不止罗简一个,说不定有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人,深深困在幽闭的牢笼里无法自拔。&&&&罗简的跟随不紧不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面罩男似乎也不在意他刻意保持的距离,像是忽视了罗简的存在,脚步越来越快,他们穿过了小巷子,走过好几条街,在大街上的时候罗简看见面罩男把手弩收了起来,罗简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把那么大的东西收起来的,摆弄了几下那玩意就不见了。&&&&罗简皱了皱眉,一直握住刀柄的手放松了下来,把刀收回了刀鞘里。&&&&没过多长时间,面罩男带着罗简到了一处偏僻地域的酒吧面前。这酒吧建在非常偏僻的地方,因为这一带好像是这座城市的老城区,七拐八拐绕了好几圈,才在一家破破烂烂的门面前停住了。因为还是大白天,酒吧还没有开门,陈旧的招牌上标着酒吧名——曼珠沙华。&&&&“为什么偏偏要叫这个名儿。”罗简看见酒吧名的瞬间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张印着紫花的纸条,这让他心里颇不舒服。&&&&“因为你我都还在地狱里。”惊人的是罗简那么小声的嘟哝,站在他前面的面罩男居然听见了,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罗简听不懂的话。&&&&酒吧虽然还没营业,但是门并没有关,敞开着的,门里面黑漆漆的比较暗,似乎没开灯的样子,面罩男率先走进去,罗简迟钝了一下才跟上。出乎意料这酒吧场地还蛮宽敞,布置也不错,酒吧里没几个人,一个正在清洗酒杯的酒保,一个拖地的保洁员,一个白发苍苍坐在角落沙发里的发着呆的老人,除此之外就别无他人。&&&&罗简和面罩男进门的动静,让低着头专心擦酒杯的酒保下意识喊了一句:“对不起,现在不是营业时间……”&&&&话没说完,那酒保抬起头看到面罩男,愣了一下,笑道:“原来是熟客,是来找老板的吗?”&&&&面罩男点点头,低头看一眼跟在后面的罗简,然后说道:“介绍新人的。”&&&&“哦~”酒保把目光放在罗简身上,煞有其事的打量一番,笑道:“那可得好好招待。”&&&&罗简皱起眉,他觉得那酒保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到底是哪里怪他也实在是说不上来。这酒保人长得一般般,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丑,头发染成了棕色,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感觉像是狐狸。&&&&“我叫noah,欢迎来到地狱,新人。”酒保对罗简笑道,他朝罗简招招手,示意他过去,于是罗简过去,站在酒保面前。那酒保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罗简本以为他会敬给他,却没想到酒保直接一口给自己灌下去了。&&&&罗简无语望天,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noah,少喝点酒,你老板会骂。”面罩男出乎意料的关心起人来,然后目不斜视从罗简身边过去,转头示意他跟上。&&&&罗简看看noah,noah不说话,只是冲着他展现出一个寓意不明的笑。
&&&&丰羽岚中途打了电话来,质问罗简究竟跑哪儿去了他等了老半天了。罗简瞅瞅前面面无表情继续走的面罩男,心里七上八下的,于是讪笑着敷衍:“阿岚啊~我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你自己乖乖的点东西吃吧,别想我哦亲~”&&&&“想你妹啊!你那该死的恶心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啊?!”丰羽岚在电话那头听得是毛骨悚然,正疑惑着罗简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罗简却对着电话么了两下就挂断了。&&&&“靠!老子发财请吃饭居然还给我装逼!”丰羽岚摔电话开始愤愤不平。&&&&而另一边,罗简跟着面罩男进了酒吧的二楼一个包厢,里面坐着两个人面对面对饮,似乎在比赛喝酒,地上东倒西歪一片的酒瓶子。面罩男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对其中一人说道:“boss,人带回来了。”&&&&那个被称作boss的男人是个中年大叔,衣服穿得破破烂烂,发型也整的稀里糊涂,还满脸胡子渣,喝多了酒脸颊上一片通红的,很难想象这副样子居然还可以被称为老大。&&&&“额,新人,这真是难得……难得一见啊!”大叔明显醉了八分,手里拿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凑近了罗简观察他。这人一接近罗简就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子酒味,这让罗简有些厌恶的挑了挑眉毛。&&&&罗简会抽烟会喝酒,但是一般都很节制,他是个很懂得自我控制的人,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处于意识不清酒醉不醒的狼狈状态中。因此他也对这些个酒鬼敬而远之,稍稍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出于意料的是,酒鬼虽然醉得糊里糊涂的模样,但感觉还是挺敏锐的,察觉到罗简的警惕和疏远,于是哈哈大笑着又坐回了沙发上,然后他放下了酒瓶,冲着罗简说道:“新人,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也是这座城市所有新人的引导者,我们这的规矩是不能报真名,只能喊代号。他们都叫我boss……或者是波斯?你也可以这样喊。”&&&&没等罗简回话,boss大叔又伸手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面罩男,继续道:“他是我的伙伴也是助手,代号十三,性格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男。”&&&&boss大叔的形容似乎让面罩男有所触动,罗简发誓他看见了面罩男袖子下不自觉紧握的拳头,还有眼角细微抽搐的表情。&&&&不过boss对这种细节问题是不会在意的,非常神经大条的哈哈笑,然后冲罗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噢不不不!你不能报真名,说个喜欢的代号或者外号吧,英文名也行,越简单越好,称呼起来方便。”&&&&罗简想了想,他还真没有什么外号之类的,从小到大上学,班上的同学给所有人取了外号就是不给罗简取,罗简想了好半天,回答道:“那就,叫我简吧。”&&&&“好吧,阿简,你想知道些什么呢?”boss露出仿佛是不怀好意的笑。&&&&“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贪婪的小家伙。好吧,那就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吧。”boss拍拍沙发,示意罗简坐,罗简点头特别乖的坐下来了,旁边的面罩男也跟着一屁股坐到了boss身边,包厢里还有个男人,就是刚才和boss大叔拼酒的人,这家伙头也不抬看都不看罗简,缩在角落里继续喝着酒。&&&&罗简对那人并未关注,把注意力集中到大boss身上,认真听他讲述。&&&&“虽然是新人,但你好歹也是经历过一次密室逃脱的,那么你就应该很清楚了,那个密室,并不是人类现有的科技或者能力可以制造出来的。”&&&&boss组织语言开了个头:“密室是被谁创造出来的,这一点我不清楚,或许是神或许是恶魔或许是妖魔鬼怪甚至外星人,总之它出现了,在我们的生命里,就像一句话说得好,存在即是合理。”&&&&“我们不需要追究它的来历,只要清楚密室能够给我们带来些什么。”boss大叔即使讲故事也不忘喝上一口酒,咂咂嘴打了个酒嗝,继续道:“密室能够给我们带来死亡,也能带来奇迹。”&&&&“在所有不同种类的密室里,纸条留言都会给我们限制一个时间,告诉我们你能够在密室里存在多长的时间,如果超出这个时间你还没有逃出密室的话,那么就会死。不要怀疑我说的话,我说的死,是真正的死亡!&&&&被完全抹杀,连存在痕迹都没有的完全死亡!&&&&如果不想死,那么就必须在规定时间内逃出生天。纸条会给我们线索,一般解开谜团就能够找到出口。新人们经历的第一关密室是最最简单的,几乎不费什么劲你就能够从那里逃出来,只要你克服了内心的恐惧……”&&&&“等下!老大……”乖乖听课的小宝宝罗简举手发言。&&&&“说!”老大十分威武,举着酒瓶子又给自己灌了一口。&&&&“你说新人的第一关都很简单?”&&&&“对啊。”&&&&“这话当真?”&&&&“骗你做啥?难道你经历的第一关很不简单吗?”&&&&那叫简单吗?罗简一脸怀疑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他想到了密室里差点捅死他的凶手,那样的也能够叫做‘简单’级别的吗?那个凶手明显杀人如麻气质非同凡响,罗简完全不是其对手啊!&&&&或者说,他们对‘简单’的概念不同吗?罗简又皱着眉头看着boss大叔,可怜的大叔被罗简看得毛骨悚然,抖了抖寒毛,说道:“看来你遇到问题了,说说吧,你的第一关碰见了啥?”&&&&于是罗简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在密室里的遭遇说了一番,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不过他把自己糊里糊涂去跟凶手接吻的那一段省略了,那太丢脸了,完全就是罗简神志不清之下做出来的糊涂事。&&&&不过没想到的是,当罗简说完,整个包厢里都沉默了。&&&&boss大叔不再喝酒,皱着眉头低着头想着什么,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罗简,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这名新人一番,那诡异的小眼神啊,看得罗简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有什么问题吗?”小心翼翼的发问。&&&&“有,你这可怜的娃儿啊,问题真是大极了!”boss最终怜悯的望着罗简,摇头叹息,说道;“第一关就能碰见‘追猎者’,这恐怕接下来都别想好过了。”&&&&“追猎者?那啥玩意?”罗简听着对方嘴里冒出来的新名词,表示疑惑不解。&&&&“追猎者就是你在密室里碰见的那个‘凶手’。”boss解释道:“密室里有这么一群人……不,他们不应该称之为人,应该说是,一群怪物!这些怪物会随机出现在各种不同的密室里,随意取代密室中的某个角色,会给你造成极为可怕的伤害。我们把这些怪物,称呼为——追猎者。”&&&&“追猎者……很可怕吗?”&&&&“非常可怕,一旦出现追猎者,死亡的可能性是百分百的。但是出现的概率也非常低,每一场密室碰到追猎者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八,新人你真是太倒霉了,最最简单的新手试场第一关居然也能倒霉催的碰见追猎者!”&&&&boss的形容让罗简心里有些颤栗,这让他想起密室里那个有着红色眼眸的可怕的凶手,自己当时明明已经确定他死了,可是一转身,对方就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背后,毫不怜悯地直接一刀捅在罗简的肚子上,差一点罗简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对了,我还跟他接了吻!罗简顿时冷汗哗啦啦,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boss没注意罗简的异状,依然还在摇头叹息,叹息着罗简的悲剧式的命运。&&&&“但是我还没死啊。”罗简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乖宝宝样开始提问:“不是说一旦出现追猎者就必死无疑吗?”&&&&“谁说必死无疑了?我只是说死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百,但实际上也是有人能够逃出生天的,可是能够靠自己逃生的无一例外都是强者!我想不明白的是……”boss斜着眼睛一脸不屑的盯着罗简看:“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一个啥都不会的菜鸟,怎么也能够逃出来,真奇怪不是么?”&&&&“哪里……哪里奇怪了!说不定我人品好!”罗简有点心虚,他也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呢,自己最后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的自己明明已经神志不清了,难不成那个追猎者好心放过他把他推出门外了吗?&&&&罗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一语道中事实了,还在那儿纠结着呢,但是乐天派的罗简很快就把这事情忘记了,围着boss追问:“每次成功密室逃脱之后就可以回到现实,然后休息十天之后再继续密室逃脱吗?”&&&&“是的。”&&&&“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是说,什么时候能够永远不再经历这狗/日的密室呢?”&&&&“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在寻找答案。”boss遗憾的说道:“其实我比起你来好不了多少,我总共才经历五次密室逃脱,一次比一次困难,你要知道,并不是封闭的小房间里就可以称之为密室的,比如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的荒岛,幽深的像迷宫一样根本走不出去的洞穴,即使走上三天三夜也走不出来的丛林,那种与世隔绝的,封闭的环境都可以称之为密室!”&&&&罗简心里有些发抖,恐慌地问:“那每次经历这种密室逃脱游戏的话,都只有我一个人吗?”&&&&是啊,在那种封闭的,完全隔绝周遭一切的环境里,只有一个人的话,真的太可怕了。&&&&“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boss摊手,突然又看了看旁边的面罩男十三,笑起来:“但是你也可以跟别人组队,前提是必须有人愿意和你一起。”&&&&罗简顿时眼睛都亮起来了,问道:“怎么样才能够跟别人组队呢?”&&&&“组队的话一般人数限制为一到三个人,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邀请两个人组队,你邀请的人不能是现实当中的普通人,必须是和你一样经历过密室逃脱游戏的玩家……”&&&&“玩家?”&&&&“对,我们这些在密室中苦苦挣扎的苦命人,都喜欢把自己称呼为玩家。真可笑,玩的游戏居然是这么可怕的死亡游戏。”&&&&boss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罗简定眼一看,惊讶的发现那纸条就是密室里那种印着紫色地狱花的小纸条,boss把纸条推到罗简的面前,说道:“如果你想邀请别的玩家,那么把这纸条写成邀请函的形式,写上你想邀请人的名字,对方要是同意的话,会在纸条的背面签名。然后你们就会被密室默认为组队关系,下次经历密室逃脱的话,你们就能够在一起了。”&&&&“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特别注意,用组队模式来进行游戏的话,密室会提高难度,两个人是双倍,三个人是三倍,非常夸张的难度系数,所以很多玩家们宁愿独来独往都不喜欢跟人组队。而且……密室的玩家们相互之间都存在一些冲突,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但以后会了解的,总之这些冲突会让你很难找到适合的队员。”&&&&“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我还是一个人进行游戏会比较好?”&&&&boss点点头:“没错。”
&&&&从曼珠沙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变得有点暗,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仿佛能够将所有光芒都埋葬,那是快下雨的征兆。罗简一边往回走,一边回想着之前boss所说的话,心里便有些复杂和惶恐不安。&&&&不能随意跟他人组队,必须要一个人进行游戏,密室中遇见的所有问题或者危险都只能够靠自己来化解。boss对罗简的建议是尽快提升自身的实力,他说密室里出现的怪物不仅仅是什么追猎者,所有人类可以想象到的生物,在密室中都有可能出现。&&&&“人类想象力所及之处,均为地狱之疆土。”boss当时甩出的这么一句,令罗简对密室有了个模糊的概念。但即使心里再不安,现阶段也没有人能够帮助罗简渡过难关。&&&&boss是这座城市里的新人引导者,似乎是接到了密室的任务而被挑选出来的,主要职责就是为每个新手讲解关于密室的一定情报和讯息,完成任务的话会获得一些奖励。boss在还没有成为密室玩家之一的时候就是曼珠沙华酒吧的小老板,不过那时候这间酒吧还不叫曼珠沙华。&&&&罗简下午回公司整理收尾工作,傍晚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雨。他想起了被自己丢到一边的丰羽岚,于是顺手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声响了很久就是没有人接听,罗简叹了一口气挂断,但没想到刚挂断,对方就打过来了。&&&&“喂?阿岚!”&&&&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应,但是罗简能够清楚的听见一种十分沉重的,缓慢的呼吸声。这声音相当怪异,听得罗简皱起眉头,询问道:“阿岚?你在吗?”&&&&还是没有回应,这古怪的呼吸声持续了一分多钟,最后电话挂断,一切回归平静。罗简低着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款试图冒充苹果的中国制造,他疑惑的摇着头,嘟哝道:“这小子搞什么?”&&&&丰羽岚是罗简的青梅竹马。&&&&说青梅竹马好像有点歧义,总之他们就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小时候家里住得近,吃喝穿都能上邻居家串门,一来二去两个小不点豆丁彼此熟悉了,就天天黏在一起不松开了。小学时候每天早上上学,不是丰羽岚来敲罗简的门,就是罗简扑到丰羽岚的床上叫他起床。&&&&大人有时候离开家,小孩都可以放心的放在邻居哪儿,乐呵呵的玩上一整天都不会腻。这种亲密关系一直持续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学,然后到现在。&&&&整整二十年。&&&&丰羽岚是第一个发现罗简的性倾向的,那时候是罗简他自己都闹不明白的时候,他不像是别的男生那样喜欢谈论女孩子,对女生的私密也不感兴趣,不会看□或者有色视频,倒是很喜欢看操场上男生们活力四射挥舞汗水打球。&&&&坐在罗简旁边的丰羽岚当时就来了一句,“罗简,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罗简没反驳,实际上他是很想反驳的,任谁听到一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都会想反驳的,什么你才是同性恋你全家都是同性恋!什么开什么玩笑你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了吗哪只眼睛看见我是同性恋!诸如此类的话语云云。&&&&可当时罗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丰羽岚像是一语点醒他了一般,轻易的就攻破他多年来筑起的厚厚的心房,残忍的对他说出了真相。&&&&罗简所有的恐慌丰羽岚都看在眼里,但他不愧为罗简多年好兄弟,未曾嘲讽或者疏远冷漠对待罗简,甚至在最后为了不再被迫进行哪些莫名其妙的相亲,罗简孤注一掷出柜告诉父母他的性向,丰羽岚居然做出了一个让罗简简直就是惊恐的举动,他居然向他的父母以及罗简的父母承认他就是罗简的恋人。&&&&罗简当时气得想骂娘,他知道的,丰羽岚绝对是个直的,还有个现任娇小可爱的女朋友,为了这事情也跟他分手了。罗简的父母不接受这种事情,当时就闹得天翻地覆,最后两个人一起被赶出家门。&&&&“你这样做值得吗?”罗简无可奈何看着好友。&&&&丰羽岚当时就像个流氓痞子样蹲在地上叼根烟,笑得跟傻逼似的。&&&&丰羽岚气质和长相就跟电视剧里典型的阳光少年一样,二十好几了,但实际年龄跟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他很显小,长了一张娃娃脸,眼睛又大又漂亮,简而言之就是个典型的小受。&&&&但是罗简无法忘怀这个人的笑容,他们被赶出家门的那天,天气冷得让人直打哆嗦,丰羽岚缩着蹲在电线杆的边上,冲着罗简微微笑,笑的一点也不好看,可以说是狼狈的,可是罗简却无法忘怀,那种悲伤的情绪深深地刻印在罗简的内心里,刻骨铭心的痛。&&&&到现在为止,丰羽岚依旧是罗简的好朋友好兄弟。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罗简都不会丢下他不管。&&&&罗简那之后又给丰羽岚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无法接通,这让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决定直接去丰羽岚家里一趟,但是路走了一半,手机又响了,这回是丰羽岚打过来的,罗简立即接了电话,传来的却是陌生的声音。&&&&“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这个手机的主人刚刚被送到医院……”&&&&罗简被吓了一跳,问清楚哪家医院,当即就打车过去了。紧接着不得不交钱办理各种手续,很快罗简就看到了丰羽岚,他躺在白色的床上,脸色惨白像是死去了一样。几个医生护士围着他转,还有个护士拿着一个灌满红色液体的点滴瓶,七手八脚的把他送进了手术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罗简觉得头脑有些混乱,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令他无法很好的思考,怎么会这样呢?中午的时候这货还打了电话叫嚣着要请客吃饭,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充满了活力,但怎么就能转眼间变成这副样子?&&&&“他被人在大街上捅了一刀。”站在手术室外面的不仅有罗简,还有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对罗简开口解释:“最近不太平,有个连环杀人犯一直在外面作案。”&&&&罗简对这些事情是不太关注的,他很少看报纸新闻之类的,他一直觉得某些事情是和他永远扯不上关系的,但是神一直喜欢和罗简开玩笑,在某一天突然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然后又在某一天突然地把他送进了某个密室里。&&&&看见警察罗简有些心虚,他腰上还挂着那把军刀呢,虽然有衣服挡着看不到,但罗简还是本能地里警察叔叔远了一些。&&&&“那凶手找到了吗?”罗简对这个比较关注,他看看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他相信丰羽岚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死,但仍然焦躁不安,不由得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询问起了这个问题。&&&&警察遗憾的摇头:“没有。”&&&&警察询问了罗简几个问题,后来都走了,走之前留了电话让罗简等丰羽岚醒后通知他们。罗简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手术结束,脱离生命危险,罗简终于被允许进去看看丰羽岚。他的阿岚一脸脆弱的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打着吊针,还戴着输氧管,罗简心里细微的疼,伸出爪子去摸摸对方的脸,又摸摸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该不该通知他父母?罗简心里想,随后又摇头叹息,他不知道丰羽岚醒来后会怎么想,阿岚和罗简一样,好几年都没跟家里联系了。可出了这种事情,罗简得担起责任来才是。&&&&那之后丰羽岚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罗简给公司请了假守在病床前,丰羽岚一醒来罗简就发现了,兴奋的扑上去,一脸关切:“醒了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丰羽岚稍微茫然了一会儿,看见是罗简,扯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笑:“啊,罗简!”&&&&“你个臭小子,差点没吓死你哥哥我!”罗简一脸憔悴,他都守在这里好多天了,一直难以入睡,真想不通阿岚为什么会被人袭击。由于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太多,罗简不自觉就把密室和丰羽岚遭到袭击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之后也去酒吧找了一回boss,boss却说密室绝对不会干涉玩家的正常生活,但是会不会有些玩家被密室逼得走火入魔开始黑化肆意杀人,这种事情却是无法保证的。&&&&“阿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走在大街上也能被人捅一刀?”罗简给阿岚喝了点水,见他状态良好,不由得开始询问当时的情况。&&&&“不知道,是从背后捅的。”丰羽岚似乎心有余悸,脸色惨白惨白的,可怜兮兮的说道:“当时我就吓坏了,又疼又难受,不过我反应真的迅速啊,立即双腿一软倒地上装死,实际上那个时候我还没彻底晕过去呢!因为是大街上那人没怎么细查就跑了……”&&&&丰羽岚说到后面还挺佩服自己一样,笑得更加白痴了。罗简见他这副样子,特别特别无语。无奈的摇头,但还是笑:“没事就好。”&&&&丰羽岚心情好,对自己被人差点一刀捅死这件事情也没多大心理阴影,见着罗简就扑上去撒娇翻滚了,丰羽岚长着一副娃娃脸,又显小,一般人看不出他有二十好几,还以为是个青春少年。丰羽岚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优势,对着罗简经常厚着脸皮撒娇翻滚,罗简好脾气纵容他,任他翻滚。&&&&“伤都没好,不准闹!”罗简捏捏阿岚的脸蛋,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怎么也学不会教训:“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人,不然怎么就能盯上你了?”&&&&“哪能呀!”丰羽岚咂咂嘴,“我平常能怎么样,吃饭上班打游戏睡觉,有空去调戏一两个学生妹,这种事情也能遭人恨?”&&&&“光是调戏学生妹就已经很遭人恨了有木有!”罗简恨铁不成钢,继续捏丰羽岚的脸蛋。&&&&丰羽岚可怜兮兮的摸摸红了一边的脸蛋,然后打了个喷嚏,鼻涕口水全出来了。罗简见状往自己兜里掏纸巾,带出来了一张印着紫色花纹的空白纸条,罗简瞄了一眼发现是boss给他的哪一张,随手和那包纸巾一起放在了病床床头柜上。&&&&之后丰羽岚饿了,吵着闹着要吃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还有法式套餐。罗简一脸严肃恶狠狠地敲他的脑袋,最后丰羽岚安分了,低着头继续可怜兮兮道:“我要吃王师傅卖的皮蛋瘦肉粥。”&&&&罗简对病人还是纵容的,乖乖跑去买了。人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丰羽岚一个人,无聊的丰羽岚这边瞅瞅那边看看,掀了被子想起来,但是腰上的伤口尖锐的疼,不得已又躺了回去,转头一看看见桌子上罗简随手放着的纸巾还有那张——印花纸条。&&&&丰羽岚内心里突然涌上来的一股好奇,让他不自觉的伸手,把那纸条拿过来,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手碰到纸条的那瞬间,原本空白的纸条上凭空出现了几行字。但是丰羽岚不知道,他躺在病床上的角度让他无法注意到这种细节。所以当他把纸条拿在手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行话:&&&&【亲爱的丰羽岚:】&&&&【我迫切希望你的加入,能成为我永恒的助力。】&&&&【ps:假如你愿意,请在背后签名。】&&&&【罗简敬上。】&&&&“神马意思?”丰羽岚一头雾水,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还是在柜子里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支笔,把纸条翻了个边,在背后潇洒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儿。
&&&&那个时候的丰羽岚还不了解,这一张小小的纸条,几乎就是他整个人生的转折点,无论是失去还是得到,他都没能够从这个无尽的轮回里挣扎出来,从头至尾都是令人悲伤的。&&&&罗简给丰羽岚买好了粥,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盯着阿岚一口一口的吃,末了拍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我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做,等会儿下班了再来看你。还有……我通知了警方,过会儿会有警察过来给你录口供,有什么事情再来给我打电话……”&&&&罗简絮絮叨叨一大堆,丰羽岚只顾着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随后罗简站起身准备离开,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瞄了一眼床头柜上放着的纸条,他根本没有细看伸手拿过来就塞进兜里了。而丰羽岚也只顾着吃东西,纸条上的字和签名早就被他忘到太平洋去了。&&&&随后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阿岚没有再遭到任何袭击,据警方所言,那个肆意行凶的犯罪份子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定好的袭击目标,几乎是很随意的,逮到谁就砍谁,砍死了算你倒霉,没被砍死凶手也不会再来袭击你。&&&&就这一段时间里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人心惶惶,群众纷纷指责警方办事不利,久久都没有把凶手捉拿归案,而在网络上更是对这几起连续几次的肆意行凶案件越炒越热,冒出了个什么‘凶杀门’之类的言论。&&&&但这一切和罗简都没有关系了。他算了算时间,今天就是第十天,如果不出意外,他今晚将会被那奇怪的密室给拖进去。&&&&这无疑是令人紧张的一件事情了,罗简今天早早下班就回家坐在屋子里,他打开了电脑有些漫无目的的翻看着网页,实际上他连自己在看些什么都不清楚,他仔细回想着第一场密室逃脱的时候经历的所有细节。&&&&“按照boss的说法,新手的第一关都十分简单,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了,密室会专门准备好各种道具,提高玩家的生存几率。比如说,我再稍微警惕一些,碰见那个凶手的时候,如果手上拿着那把枪,当时就给他脑门上来一发,或许局面会完全不同呢。”&&&&罗简混乱地想着,其实他心里清楚,即使他当时手上真的拿着枪,他估计也不会开枪,他没有那种勇气,无论当时那个凶手是死是活,他都没有勇气开启罪恶的一环。&&&&“别害怕罗简,这么胆小的话会死掉的。”罗简自言自语,一脸惨白的坐在电脑面前,手里还拿着鼠标,可是却一动不动。他试图转移自己对密室的注意力,他试图想现在还在医院里养伤的丰羽岚,今天也去看这小子了,这货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时钟的指针飞快,外面的天空彻底黑了下来。罗简一咬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把军刀揣怀里,然后躺在了床上。boss说,密室里的东西带不回现实来,同样的,现实里的东西也带不进密室里(身上穿的衣服除外,但是衣服兜里的东西是不行的),但是这把军刀是个例外,不管罗简把它放在哪儿,只要进入密室里,这刀一定会出现罗简的身上。&&&&所以按常理来说,罗简没有必要抱着刀一起睡觉。可是罗简心里还是怕极了,非要拿着什么东西他才能够稍微平衡一点。可是他仍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想着自己会什么时候进入密室,紧接着不知为什么,一股模糊的困意涌上来,然后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朦胧间好像又做起了梦。&&&&罗简经常会做这个梦,梦里一直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在对他说话。&&&&讨厌的梦境。&&&&罗简恍惚着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浩瀚无垠的夜空,几颗闪亮的星星点缀在黑夜的帷幕上,散发着神秘的色彩。罗简觉得全身有些僵硬,他感觉有潮湿的风吹拂在脸上,伴随着一股咸湿的海洋的味道。&&&&紧接着罗简坐起来,突然发觉自己在一艘……船上!&&&&一艘非常非常古老的船,那种十七八世纪才有的大型帆船,木质的甲板,好多地方都凹陷下去缺了几个角,船沿边上有木质的栏杆,都变黑发霉,巍巍可及的竖着,好像一碰就能倒下去。&&&&罗简发现自己靠在船的主桅杆旁边躺着,桅杆上面已经没有风帆的存在,只挂着几片布条,还有腐烂的绳子松散的也挂在上面。桅杆的前面就是一个圆形的舵,就是那种用来控制船走向的舵,上面有非常古老的铭文。&&&&这艘船孤零零一个在海面上漂浮着,黑漆漆的夜空以及黑漆漆的海面相互连接在一起,一眼望不到边。罗简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双臂抱在一起,空气里的湿气很重,也很冷,他穿着的是夏天的服饰,根本不能御寒。&&&&“对了,纸条,纸条……”罗简发了一会儿呆,连忙爬起来找纸条,很快他就在主桅杆上找到了那张熟悉的印花纸条,被用大头钉钉在上面,罗简把它扯下来,仍然是漂亮的钢笔字:&&&&【亲爱的罗简先生:】&&&&【欢迎您再次来到无奇不有的密室,这一次您多了一个新的伙伴,但很可惜您的伙伴运气非常糟糕,他现在在幽灵船上的某个地方,被幽灵们藏起来了。你在这艘船上可以呆六个小时,但是必须在一小时之内找到您的伙伴,不然他就会死去。】&&&&【当然,您也放弃寻找伙伴,用更多的时间去找离开密室的出口。】&&&&【相信我,这艘船将永远只能够在这片海域上漂流,没有航线也不会靠岸,它就是一个移动的密室,如果您不想成为船上的幽灵之一,就努力寻找能够离开幽灵船的方法吧!】&&&&【当然,我仍然会给予您提示:】&&&&【第一,别跳海,除非您想成为海怪的晚餐。】&&&&【第二,别总是盯着海面,天空才是离开密室的最佳捷径。】&&&&【第三,如果您乘不上捷径,那就沉默吧。】&&&&【额外提示,能够显示时间的怀表在您的裤口袋里。】&&&&【以上,提示完毕。祝您好运!】&&&&“卧槽,这他娘的究竟是神马意思?!”罗简把纸条看完,一时间头都大了,他一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果然里面有个巴掌大的怀表,打开一看,时间显示:12::o5。&&&&“也就是说,十二点到到五点这段时间就是我能够在这艘船上呆的全部时间。”罗简计算了一下,把怀表收进兜里,又重复看了一遍纸条上的文字。&&&&“什么伙伴?”罗简一头雾水,他怎么就能够多出一个伙伴来?boss不是说每个玩家除非邀请别人组队,否则都只能独自一人进行游戏吗?罗简可不记得自己神马时候邀请过别人。&&&&“更加糟糕的是,如果我真的多了一个伙伴,那么难度岂不是翻倍?”罗简顿时冷汗不停地冒,偏偏海上的风又冷,直冻得他打哆嗦。难度翻倍究竟是神马概念,罗简还没切实经历过,对此想象无能,但光是听这艘船的名号——幽灵船!罗简就已经觉得自己非死即伤了。&&&&不得已,罗简把纸条翻了个边,果然看见背面也写着一段话:&&&&【十七世界航海业发达,各类海盗因此而崛起!但海洋是如此神秘,充满了人们不了解的未知和凶险,一艘海盗船在掠夺了大量财物之后,途径百慕大三角洲,经历了暴风雨的袭击之后,再也没能够从魔鬼海域中逃脱出来。】&&&&“魔鬼三角洲呀卧槽!”罗简发了个抖,甲板上太冷了,他是在呆不下去了,可是转头看看船舱的入口,里面黑漆漆一片,更是令罗简毛骨悚然,貌似这还是一艘幽灵船吧?真的会有幽灵吗?&&&&罗简怕得要死,可是又不想活活在甲板上吹着冷风被冻死,他摸摸不知何时挂在自己腰上的军刀,硬着头皮往船舱里面走。这艘船非常古老,脚踩在甲板上咯吱咯吱的响,刚走到船舱的门口,罗简又忍不住退后一步,里面真的是太黑了,根本没有一丝光亮!罗简站在甲板上还能看到一点点星光,虽然不够亮但也不是特别黑,但是船舱里面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了。&&&&“这太黑了,进去要是碰见啥不好的玩意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我就要挂了。”罗简逼不得已又退了回来,回到了甲板上,开始这边转转那边翻翻,希望能够找到点有用的东西,紧接着很快,他就翻出一堆的破烂。&&&&一根烂得差不多一扯就断的长绳。几个很大的木桶,但是里面啥玩意都没有。一个被钉死的箱子以及一盏没有油的油灯。&&&&“这有灯和没灯根本没有区别啊。”罗简首先看了看那盏灯,那是一个被摔烂了的灯,玻璃罩子已经碎了一大块,和破烂没啥区别了。至于其他的东西,罗简左看左右,貌似只有那个被钉死的木箱子有点看头。
&&&&被钉死的木箱子非常大,看这个体积罗简觉得可以塞一个人进去。而且箱子钉得并不牢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令箱子大面积的腐朽。罗简拿着自己的刀在上面戳几个洞,手用力一掰,就把箱子的一面给拆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再微弱的星光下暴露出来。&&&&“我勒个操!”罗简一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就忍不住捂住了口鼻,他真是跟尸体有缘还是怎么一回事,这箱子里居然是一具卷缩着的尸体,全身腐烂成恶心的黑色的烂肉,有些地方的还见了白骨,这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都看不出原形,但是看骨骼框架可以认出是个男人。&&&&罗简打开箱子的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又恶心又渗人的味道。&&&&罗简连着退了好几步,站在船沿边上呼吸了几口新鲜的海风,但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吐了,海风里也是粘稠的腥味,那种咸湿的,像是鱼腥味的味道。这令罗简异常难受,胃里一个劲的翻腾。&&&&好半天等他吐够了,又不得不爬回这只木箱的旁边,没有办法,可以说这具尸体是罗简在甲板上找到的唯一有点价值的东西,他坚信死者的身上一定会带有什么线索或者道具,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是罗简踏入密室起为自己竖起的信条。&&&&因此罗简不得不趴在箱子边上,努力观察这具简直不堪入目的尸体。这具尸体没有完全腐烂成白骨,上面还挂着很多黑色的烂肉,隐约有很多虫蛆在爬。罗简猜想这个人生前一定是被强行塞进这个箱子里的,因为他窝在箱子里的姿势很扭曲,而且仔细观察一下,罗简发现这个人的四肢关节的骨头都出现了裂痕,他说不定是被打断了手脚之后被强行塞进去的。&&&&罗简很佩服自己能够从一具尸体上分析出对方的死亡原因和死亡过程,他又不是法医能看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有些自我膨胀的同时,罗简站起来把箱子推翻,让里面那具尸体自己倒出来,他可不敢直接用手去碰,那太恶心了。&&&&箱子里倒出来的不仅仅有尸体,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一只羽毛笔,一个巴掌大的羊皮笔记本,一盒火柴,还有一块古老的圣十字勋章。&&&&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位死者生前的所有物。&&&&罗简把羊皮笔记本拿起来看了看,这本子有点脏,是从尸体上掉出来的,黑黑的不知沾了些啥,怪恶心的样子,罗简强忍着那股不适翻开来看,遗憾的是上面写的都是英文。罗简英语不太好,他虽然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英语对话,但太深奥的就听不懂了。更何况这羊皮笔记本上都是手写的,密密麻麻非常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英国人写的文字,罗简纠结了半天都看不出那扭曲的字母组合究竟是什么单词。&&&&罗简无奈的翻了翻笔记本,发觉没多少价值,准备扔掉的时候,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一张十分古老的照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黑白合照,好像是结婚照,因为都穿着复杂繁琐的礼服,照片上面的人都模糊不清的,似乎是非常老的照片了。照片的背面写了拍摄的时间:日,洛恩和舒丽雅。&&&&罗简拿着照片复杂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1645年,那大概是十七世纪初期,殖民主义发展的一个世纪,那个时候的中国还是清朝统治中,离现在的21世纪隔了数百年……&&&&等等,真奇怪!&&&&罗简拿着照片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十七世纪有照相机吗?&&&&据他所知,照相机是十九世纪左右才出现的,那个时候最简单的黑白照相机才刚被发明出来,在很多地方都是稀罕玩意儿!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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