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继之,字伯孝,襄阳日语翻译招聘人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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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京察
    万历四十五年,京察年。  开春时节,广西各处官员汇集桂林,到布政使衙门组团,一同赶往北京。别看岳肃只到任一年,既然赶上了,也照样得去。今年的考绩,因为岳肃屡破奇案,阳朔百姓乐业,上级评审给了优。带着考绩,大家前往京城。  所谓京察,就是到吏部考功司报到,将上级给的年终考绩上呈,然后再被问上几句。虽是六年一次,但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也要胆战心惊一回。毕竟是来真格的,一旦京察被免官,就算彻底完蛋。京察年的时候,各地官员来京都是要给吏部官员送上厚礼,不提尚书、侍郎,就是考功司的郎中、员外郎也不能怠慢。尤其是那些协理京察的给事中、御史,更得小心打点。  其他官吏,都是派遣心腹先行进京打点,倒是岳肃,只是组织孤身前往,没安排一个人进京。毕竟自己的收入只够日常花销,哪来多余的钱送礼。  这一日,来到京城,广西的官员们有的住在广西会馆,有的则是住在亲朋好友家里,不过一到了地方,大家的表现都是一样。不等屁股坐热,就去拜码头。  岳肃是个例外,只是到街上闲逛,想要欣赏一番京城的风光。上辈子就生活在北京的他,对这里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但隔世再来,仿佛物事全非,一切都不一样。  虽然市场一样喧嚣热闹,却没有那高楼大厦,街上也是车水马龙,但轿车和自行车,那是根本瞧不到的,更别说是地铁。  “魏伴伴,为什么每次出来,客奶都要去潭拓寺进香呀,一去就要半个多时辰。”在喧闹的大街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正一边嘟囔,一边看向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皮白净,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在少年身边显得十分恭谨、老实。“少爷,客奶心地虔诚,这是去为您烧香祈福啊。”  “原来是这样,客奶果然是一心为我好。只是这烧香拜佛的事,我真就没有什么兴趣。”少年说着,一双小眼睛四下扫量着街上的景物,很快,一个木器摊位进入他的眼中。  少年看到木器摊位,似乎很是兴奋,不在理会身边的中年人,撒腿冲了过去。拿起摊位上的木器,把玩起来。中年人摇头一笑,急忙跟上,小心翼翼地陪在少年身边。  少年先后拿起几件木器,看了几眼就摇头放下,口中嘟囔道:“你这手艺也太粗糙了,做的这些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木器摊位上有一位老头,年纪能有六十多岁,见一个半大孩子如此说自己,老脸马上拉的老长。“这位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如果嫌弃,不买就是。”  “怎么?你做的不好,还不行让人说几句。”少年又抓起一个木质的香炉,说道:“瞧你这香炉周边的雕刻,根本是模糊不清,四不像么,谁能看出你雕的是些什么。还有这底座,棱角也不分明,做活的时候分明是敷衍了事。”  老头气的半死,但自己就是一个做木匠活的,见对方的穿戴,便知是有钱人,不敢得罪。可被一个孩子数落,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说道:“这位公子爷,照你这么说,你的手艺一定是比我强了。”  少年倒不谦虚,笑道:“自然是比你强,要不然也不敢说这话。你这点手段,不要在街头丢人现眼了,回家再练几年。”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刘一斧在这街上摆了二十多年摊子,还从来没人这么说我。且不论我的做工如何,就算是年纪,做你爷爷也够了,哪有这样出口伤人的。你若不买,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赶紧走。”  “大胆……你说做谁爷爷……是不是不想活了……”不等少年开口,他身边的中年人就不让了,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十分尖锐。  一听中年人的声音,老头当即听出是太监的声音,在这北京城里,能发出这动静的,只有阉人。老头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唯唯诺诺的垂下头。跟着,又听中年人说道:“公子,您别和这老家伙一般见识,咱们找个茶楼坐坐。等一会,客奶就回来了。”  少年的不满似乎还没有发泄完,拿起一个木雕的麒麟镇纸,嘲笑道:“你这也算是麒麟,我看跟狗也差不多……”接下来的语言更为不逊,说的那老头把脑袋垂的更低,是敢怒而不敢言,身子却气的是瑟瑟发抖。谁叫人家身边跟着一个太监。  少年继续嘲讽,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这位小兄弟,你有些太过份了吧,人家已经不再吭声,何必咄咄逼人。”  “你算那颗葱?”少年这才意识到旁边来了个人,扭头看去,见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岳肃。  岳肃在大街上闲逛,正好看到木器摊位的老者,想起父亲也时常到城里摆个摊位卖木器,便信步走了过去。听到少年一个劲侮辱老人,忍不住帮着打句圆场。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跟我们少爷称兄道弟!”少年身边的中年人,一听到岳肃管自家少爷叫“小兄弟”,立刻来了火。  岳肃两辈子加在一起,也没看到真太监长得是啥样,还以为中年人是个娘娘腔,并没有在意。也不多言,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刀,拿起少年批判过的麒麟镇纸,刷刷点点地雕刻起来,只几下功夫,那麒麟已经被他修的是栩栩如生。  “小兄弟,你说的这些瑕疵,已经被修补好了。如果没别的事,请走吧,不要影响这位老伯做生意。”  “都说了,不许和我们公子称兄道……”中年人见岳肃还口称小兄弟,随即发飙。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少年却伸手拦住了他,示意不要再说。  接着,就听少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好手段。可敢和我比试一下吗?”  “和你比,你行吗?”岳肃可是木匠家族出身,读书之余,就跟着父亲做活,练了一把好手艺。再看那少年,年纪十二三岁,难道还能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学木匠。所以,语气中尽是不屑之意。  少年看出岳肃的不屑,心中更气,打定主意,要和岳肃比试一下。说道:“魏伴伴,你取两块木头过来。”说完,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柄刻刀来。  他手中的刻刀十分精致,刀柄之上还缠有金丝,刀刃之上,映着寒光。再看少年稚嫩的小手,已是布满茧子,瞧这架势,做木匠活已有了年头。  中年人对少年是言听计从,往摊位上扔了一把铜钱,随后取过两块方木。这木头值得几厘,可中年人出手倒也大方。  少年接过一块,示意中年人将另一块给岳肃,等岳肃接过,才道:“咱俩互相雕刻对方,看谁雕的像,你若赢了,我就把腰上的玉佩赏赐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别的,只需你对跪下磕三个头,说声服了便可。”  岳肃实在没有想到,这少年如此爽快,瞧他腰上的玉佩,价值应该不菲,可自己输了,只需磕头说声服了。想来是少年不差钱,只在乎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咱们来吧。”  岳肃说完,二人一起动刀,开始雕刻起对方。岳肃年长,手腕有力,少年虽然力气不如岳肃,但仗着刻刀锋利,仍然是入木三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已经将对方刻完,只是速度方面,岳肃略胜一筹。  刻完之后,二人摊出手中的木人比对,可以说,皆是栩栩如生。  少年的脸上露出微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果然是好手段,佩服佩服。”说完,少年按照赌约,取下腰上的玉佩递给岳肃,“给你了。”  玉佩晶莹剔透,做工精美,上刻双龙抢珠。别看岳肃不懂古玩,现在近距离观看,也知好东西。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道:“只不过是一场游戏,小兄弟何必如此认真,只要你不再刁难这位老伯,也就是了。”  “我一向说一不二,计算是游戏,也断不可食言。”少年说着,将玉佩塞进岳肃手中,又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一次寻问岳肃名字时,语气明显客气许多。  “在下姓岳名肃字秉严,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少年刚说了个“朱”字,一旁的中年人已经抢道:“我叫少爷叫朱一郎。”  “原来是朱兄弟。”  岳肃客气地和朱一郎聊了几句,不一会,中年人说道:“少爷,客奶应该快回来了,咱们到饭庄等她吧。”  “也好。”朱一郎点头,随即和岳肃告辞,手中那岳肃模样的小木人,已经揣入怀里。少年哪里叫什么朱一郎,他的真正名字叫作朱由校,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木匠皇帝。在他身边的中年太监,可不是后来那大名鼎鼎的魏忠贤,这时的魏忠贤还没改名,仍叫李尽忠,正在紫禁城里装孙子呢。这位公公名叫魏朝,乃是魏忠贤的干爹。  岳肃也含笑告辞,连玉佩与少年的木人一起揣进袖口。在岳肃继续闲逛之时,却没有留意到,有一个人正一直注视着他。  “这不是岳相公吗?怎么他也来京城了,我的赶紧去通知小姐。”这人是丫鬟装扮,在她身边,还有四个仆人,仆人手中都大包小包拎着东西,看样子,是跟随这丫鬟出来采购的。  见到岳肃之后,丫鬟也没有采购的心情了,带着仆人匆匆而去。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好大的宅子前,进宅之后,直奔后院绣楼。  绣楼上有一妙龄少女,正对着窗外发呆,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李琼盈。  年前李文彰收到方从哲的信函,请他进京一叙,于是李文彰便于徐绍吉一同来到京城。因为担心自己离家之后,女儿趁机溜走,所以将她也带到京城。  李家在北京有多处宅院,李文彰就把女儿关在宅子里,不让她四处走动,需要什么,自有丫鬟、仆人去买。而他自己,则是时常到相府走动。  今天李琼盈让丫鬟上街购物,自己没有出府的自由,只好坐在绣楼上发呆。正无聊间,丫鬟跑了上来,“小姐……”  李琼盈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兰儿,二人情同姐妹,当初女扮男装跑路之时,兰儿就装扮成书童模样。“瞧你兴冲冲的,碰到什么高兴事了?”  “小姐,你猜我今天碰到谁了?”兰儿兴高采烈地道。  “在这京城能碰到谁呀,难道有你的相好?”李琼盈故意调笑道。  “确实是个相好的,不过不是我的,而是你的。”  “我的?”李琼盈也是八面玲珑的人,马上反应过来,眼睛睁得老大,“你……你遇到他了……”  “可不是,他现在正在街上闲逛呢。你不是说他在广西阳朔当县令么,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兰儿不知所以,李琼盈却是知道的,今年是京察年,岳肃是七品县令,当然要进京。她没有回答兰儿的问题,冥思半天,说道:“你可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兰儿摇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  “这样,你出去打听打听,京城里有没有广西会馆,要是有的话,就到会馆问问,广西来京京察的官员是否住在这里。”  “是,小姐。”  *******************************************************  岳肃闲逛一天,次日上午,穿好元服,拿着考绩,前往吏部报到。别的官员,多是结伴前往,只有岳肃这个另类,没啥朋友,是自己一个人去。  他到的还算早的,排队排在二十多位,可队伍却是磨磨蹭蹭,半天才能进去一个,有的甚至排到了号,也是半天进不去,要在一边候着。  约莫到了巳时三刻,来的官吏已经很多,有一人拿了份名单出来,开始一个个点名,凡是被点到名字的人,便不用排队,立即就能进去。这是为何,岳肃也能猜到个究竟,应该是走后门的。  终于轮到岳肃,他整理一下衣襟,拿了考绩,朝大门走去。这这时,一个门吏马上把他拦住,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吏部衙门,是你说进就能进的吗?”  岳肃见是个小小门吏,也没放在眼里,并未拱手,只是客气地道:“本官岳肃,乃是广西阳朔县县令,到吏部京察的。”报过名号,岳肃微笑地看着门吏,谁想这门吏半晌也不说话。岳肃还以为报上了名字,这就可以通过了,微一点头,移步变向前头。  见岳肃挪动,门吏可急了,伸手将他拦住,质问道:“你懂不懂点规矩?”  “什么规矩?”岳肃故作疑惑地道。在他心中,认为这门吏是索要红包之类。以他的个性,那是绝对不会给的。  “你是哪科哪榜,何人的门生,身上可有引荐信?”门吏不紧不慢地问道。  “本官是湖广乡试解元,座师是湖广布政使邹大人,并无引荐信。”岳肃如实说道。  “解元?那你会试和殿试呢?”门吏的脑子里画了个问号。  “未参加过会试。”  “那就是个举人了。到一边候着。”门吏不耐烦地一摆手。他所指的位置,正好也有几个同岳肃一样的官员,在那里老实的站着。  “现在已经排到本官,为什么要候着?”岳肃不满地问道。  “哼!”门吏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儿,这里有你问为什么的资格吗?叫你在这候着,就老实的候着,别那么多废话。”  见门吏这个态度,岳肃可火了,怒道:“刚刚前边那人能进的,轮到我为何进不得?我是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知县不假,那你又是几品。见了上官,你说话就是这个态度吗?本官是来京察述职的,休要在前面挡路。”  言罢,也不再去理会那门吏,直接便往里走。  “奶奶的!”看到岳肃还敢发火,那门吏的火更大了,嚷道:“你一个区区七品知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衙门,我不让你进去,你就是进不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进去!”岳肃现在也是愤怒到顶点,一把扯住门吏的衣领,拽着他朝大门走去。“等下见了吏部大人,本官倒要问问,这是谁定下来的规矩!”  吏部大门外,自然有站岗差役,一个个见到岳肃这幅模样,全都懵了。打来当差的那一天起,他们还真就没见过这样的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眼睁睁地看着岳肃走进吏部衙门。  那门吏现在也傻了眼,但很快反应过来,一个劲地嚷嚷道:“你这七品县令,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吏部衙门,等一下让你好看。你放开我……放开我……”  今天是京察的大日子,吏部衙门忙的是不亦乐乎,不过忙的人大多都是下面的郎中、员外郎、主事,高层人物,如尚书、侍郎要到最后拍板时才忙碌一些。  正堂之内,吏部尚书郑继之与两个侍郎正在里面喝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吆喝之声,心下纳闷,何人如此大胆,敢扰乱吏部衙门。很快,有差役禀报,说是有人拽着门房朝这边走来,还声称要找尚书大人评理。  “有这等事?”郑继之满腹疑惑,说道:“叫人进来吧。”  不一刻,就见岳肃和门吏走进大堂,此时岳肃已经送来手。那门吏一进来,马上跪倒在地,哭诉道:“三位大人,可了不得了,这个阳朔知县不经允许,就敢擅闯吏部衙门,小人上前阻拦,还被他打了。”这一招叫作恶人先告状。  “好大的胆子!”郑继之看向岳肃,“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竟胆敢擅闯吏部,难道这个官是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吗?”  岳肃进屋之后,一看上面所坐三人胸前的补子,就知道是本部主官,不过并没有慌张,向上拱手,不卑不亢地道:“回禀大人,下官名叫岳肃,现任阳朔知县,并无胆量擅闯部院,只因在外排队入门京察,轮到我时,却被门吏无辜阻拦,且说不出道理。所以下官这才陡胆带他进来,想问问大人,这是何缘故,吏部衙门可有如此规定。”  郑继之和两位侍郎见岳肃一表人才,且说话条理分明,面无惧色,心中也有些喜欢。明朝的官吏,并非史书上所言那么不堪,作为高官,受贿自是必然,要不然谁去当这个官。但对有能力的官员,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这么大的天下,也不能全是废物,总需要有能力的人在下面治理。要不然像海瑞这种不识趣的人,怎可能当上那么大的官。  郑继之微微一笑,看向门吏,说道:“他所言可是实情。”  门吏不敢狡辩,点头道:“是。”  “谁给你的胆子,要拒人于门外,不让进来的。”  “这……”门吏这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进门先后,并无明文规定,但吏部衙门有个潜规则,凡是没有关系的官吏,都要在外候着,等到最后方可入内。这是传统,而小小的吏部门吏,平常也没什么职权,不趁这个时候威风一下,还等什么时候威风。  “自己下去令二十板子。”郑继之一挥手,将门吏打发先去。  郑继之,字伯孝,襄阳人。嘉靖四十四年进士。自知县做起,直到吏部尚书,素有清望,在明代算是个能臣。如非卷入党争,其人生毫无污点。  门吏下去,郑继之又仔细打量岳肃一番,心中甚是喜欢,问道:“岳肃,你是哪里人士。”  “下官湖广云梦县人士。”  “哦。”郑继之满意点头,他是湖广襄阳人,岳肃也是湖广人,大家算是同乡,既然是自己人,便不能再加责难。说道:“你的考绩何在,让本官瞧瞧。”  “考绩在此,请大人过目。”岳肃拿出考绩册,差役接过,呈给郑继之。  岳肃的考绩是优,上面还有标注,说岳肃廉洁奉公,屡破奇案,上缴赋税丝毫不少。  郑继之看过,更加满意,已经打定主意,这个京察要加以提拔。京察打击的是东林党,岳肃是楚人,算是自己人,不提拔这样的人,还提拔谁。  “岳肃,你的考绩,本官留下,你且回去休息,等候消息。”  “多谢大人。”  [转载]襄阳习氏故里---习家池将彻底改变面貌
汉江传媒网消息(襄樊日报)&习家池位于襄城区观音阁村,地处襄樊南大门,依山傍水,距城区仅5公里。史载为东汉襄阳侯习郁仿范蠡养鱼之法所建,习郁后裔、东晋著名史家习凿齿曾隐居于此,读史诵经,所著《汉晋春秋》洋洋洒洒54卷。后来,晋镇南将军山简镇守襄阳,常在军务之余到习家池饮酒为乐,自号“高阳酒徒”,因而习家池又名高阳池。现存的习家池占地270亩,系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图为习家池效果图。&通讯员&贾金云&摄
锋辩天逸,笼罩当时
习凿齿(?~383),字彦威,东晋著名文学家,史学家。襄阳(今湖北襄樊)人。世代为荆楚豪族,东汉襄阳侯习郁之后人。习凿齿多才多艺,少有志气,博学广闻,以文笔著称,谈名亦称著一时。与清谈之士韩伯、伏滔相友善。精通玄学、佛学、史学、主要著作有《汉晋春秋》、《襄阳耆旧记》、《逸人高士传》、《习凿齿集》等。其中《襄阳耆旧记》是中国最早的人物志之一。《汉晋春秋》亦为影响深远的史学名著。初为荆州刺史桓温的别驾(有「刺史之半」之称。)桓温北伐时,也随从参与机要。后桓温企图称帝,习凿齿著《汉晋春秋》以制桓温野心。因忤桓温,迁为荥阳太守。不久辞职归乡。习凿齿亦精通佛学,力邀著名高僧释道安到襄阳弘法。亦在我国佛学史上产生深远影响。前秦苻坚攻陷襄阳,将凿齿和道安法师二人接往长安,说:“朕以十万师取襄阳,所得唯一人半,安公一人,习凿齿半人。(因习有脚疾,故称半人)”[1]后襄阳为晋室收复,习凿齿被征以国史职事,未就而卒。习凿齿有三子:习辟强、习辟疆和习辟简。其中长子习辟强,才学有父风,元兴元年位至骠骑从事中郎。见《晋书.习凿齿传》)
襄阳豪门习氏家族,自东汉初年至东晋,历时三百余年不衰,是襄阳著名的大姓。&《晋书》卷82《习凿齿传》称其为“宗族富盛,世为乡豪”。&《晋书》卷43《山简传》称:&“诸习氏,荆土豪族,有佳园池。”《襄阳记》载:东汉初年,&“习融,襄阳人,有德行,,不仕。子郁,字文通,为黄门侍郎,封襄阳侯”。&习氏家族的发迹、强盛,是从刘秀当皇帝时开始的。《襄阳耆旧记》载:&建武中,习郁为侍中,时从光武幸黎丘,与帝通梦,见苏岭山神,光武嘉之,拜大鸿胪。录其前后功,封襄阳侯。&习氏家族的住址,也在襄阳城南至宜城之间。《初学记》卷8引《襄阳记》曰:&“岘山南八百步,西下道百步,有习家鱼池。”这习家鱼池,是我国古代最早的著名私家园林之一,是习郁大兴土木,亲自督建的。&《太平御览》卷556引《襄阳耆,旧记》曰:岘,山南有习家鱼池者,&习郁之所作也。郁将亡,敕其儿焕曰:&“我葬必近鱼池。”焕为起冢于池之』匕,去池四十步。&汉末、三国时期,习氏家族的成员,有许多跟随和参与了刘备--诸葛亮集团,在建立蜀汉政权过程中,作出了不同的贡献,与刘备、诸葛亮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其中习珍便是一位宁死不降吴的蜀汉忠臣。《太平御览》卷417录《襄阳记》曰:&刘备以习珍为零陵北部都尉,加裨将军。孙权遣潘溶讨珍,珍帅数百人登山自将。济数书喻使降,不答。淖乃单将左右,&自到山下交语。珍谓曰:&“我必为汉鬼,不为吴臣矣!”漆攻珍,围守月余,粮箭并竭。珍谓群下曰:“珍受汉中王厚恩,不得不报之以死;诸君&何为者耶?”乃伏剑自裁。&这是极为悲壮的举动。刘备知道以后,立即为之“发丧”,并“追赠邵陵太守”。&跟随刘备人仕蜀汉的另一位习氏家族成员名习承业。《襄阳耆旧记》载:&习承业,博学有才鉴,历江阳,汶山太守,都督龙鹤诸事。&人仕蜀汉的习氏家族成员还有习祯祖孙三代人。《三国志.杨戏传.季汉辅臣赞》曰:&文祥名祯,襄阳人也。随先主入蜀,历洛、郫令,广汉太守……子忠,官至尚书郎。同传注引《襄阳记》曰:&“习祯有风流,善谈论,名亚庞统,而在马良之右。子忠,亦有名。忠子隆,为步兵校尉,掌校秘书。”就是这位与庞统、马良在名望上互为左右,随刘备、诸葛亮入川的习祯的孙子、步兵校尉习隆,在蜀汉灭亡前夕,与另一位襄阳大姓成员、中书朗向充联名上表刘禅,力谏为诸葛亮立庙。《三国志.诸葛亮传》注引《襄阳记》曰:&亮初亡,所在各求为立庙,朝议以礼秩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于道陌上。言事者或以为可听立庙于成都者,后主不从。步兵校尉习隆、中书朗向充等共上表曰:“……亮德范遐迩,勋盖季世,王室之不坏,实斯人是赖,而蒸尝止于私门,庙象阙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臣愚以为宜因近其墓,立之于沔阳,使所亲属以时赐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庙……”于是始从之。&
&&“景耀六年(公元263年)春,诏为亮立庙于沔阳。””这便是我国第一座武侯祠,经历代屡圮屡修,至今保存完好。习隆和向充在蜀汉灭亡前夕,表奏为蜀汉政权贡献一生的诸葛亮立庙建祠,为后世缅怀纪念这位中华民族的杰出人物,提供了场所,留下了弥足珍贵的历史文物。他们的功绩已载人史册。&习氏家族成员中,也有仕吴仕魏的。在吴有习珍之子习温,任荆州大公平,为州里议主。&“习温长子宇为执法朗。”在曹魏有习授,深得曹操赏识”。
习氏是襄阳豪族,汉唐时最为旺盛,凤凰山麓是习家的故地,习家池闻名于世,习国士每次回乡省亲都要到池上拜祭,并自号方池先生。“五代中,其子姓稍稍流寓,不获安其故土。而客豫章者最繁衍,”明成化间,“国士四世祖升鹗,复自豫章归襄而卜居于城南三十里曰虎尾州者,”其父习胜“富累巨赀,连阡陌。”幼年国士“独负岐嶷”&,其父将习家读书成才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于是始卜邑居,俾就学诸儒绅而卒业焉”。为官一段时间以后,“椎意终养不欲仕,未几以疾卒”,“国士好施予,里中有贫不能具葬者,国士为致棺衾,捐旷地以殡之,不下数百计,至今称习氏义冢云”。“孺人孝事暮姑,慈抚冲子,勤率家众,数年间姑考终命,子列儒绅,家跻完美。”“孺人父胜祥、母刘氏亦襄南巨族。”
从碑文内容可知,习家池就是汉—唐时期习氏家族的故地;现在的习家沟就是宋元大战时的著名战场虎尾洲所在地;习家池的后人于五代时因故迁出襄阳,迁出后江西一枝发展的最为繁衍,于明成化(公元年)年间又迁回襄阳。与习家沟习氏诸宿讲给我们的传说刚好相反。
五代时期究竟是什么原因逼的习家人远走它乡呢?郑继之在碑文中并没有交待。26日,我们转转宜城、南漳涌泉老官庙、吴集,企图找到他们所说的习氏家谱,但是无功而返,老官庙习家根本就没有过所谓的习氏家谱,我们只能在蛛丝鼠齿之余的历史资料中来试寻一些答案。
唐代后期,王纲解纽,藩镇割据导至唐王朝迅速分崩离析,各地强藩巨镇都因觊觎皇位而纷纷起事,争战的结果是中国出现了长达五十余年的五代十国的混乱局面,独夫暴君、贪官酷吏对民间的残暴无所不用其极,草薙禽狝,到处尸山血海,长安、洛阳、杨州都化为丘墟。襄樊自唐末以来屡经战乱,繁华早已不再,大堤的艳曲已然散去。五代时前有王球、高季昌之乱,后有为害更大的安从敬之叛。
五代中期,割据山西晋阳一带的石晋瑭以献燕云十六州、当契丹耶律德光儿子的代价,在契丹人的帮助下以儿皇帝的身份建立了摇摇晃晃的后晋,在他在位的7年间就有6位节度使反叛,天福6年(公元941年)襄阳山南东道节度史安从进不愿离开襄阳移驻青州,在襄阳起兵反后晋,进攻邓州失败后,被晋大将高行周围困在襄阳一年多,最终粮尽自焚。襄樊干戈不息经年,城乡生灵涂炭,这或许是习氏被迫离开他们繁衍了一千多年、先辈庐墓所在地的直接原因。而同时的江西在南唐的统治下,出现了这一历史时期少有的繁荣安定局面,朝廷轻徭薄赋,统治者非常了解人力对国家的重要性,鼓励人口迁入,国家给予口粮,愿种田者分给田地,三年免征赋税、徭役,加之江西东、北、西三面环以崇山,鲜有战乱,社会安宁。这应该是习家人大量迁入江西并得以繁衍的客观原因。唐以后襄阳郡的人口消长确实变化很大,唐开元年间(公元713—742年)有36357户,元和年间(公元806—821年)达鼎盛至107107户,经五代的战乱,宋太平兴国(公元976—984年)时只剩下26892户,锐减1/4,说明此间襄阳府出现过大量的人口死亡和迁徙,战火中心的襄阳当更甚十倍,同时邻近的荆南节度使成汭进入江陵时城中只有十七户民户,襄阳的情况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到元至元年间(公元年)竟只有5090户,元末时应更少,成为明成化年间习家人又从江西迁回故地的客观原因,可能是明至清初江西填湖广的一个直接证明。
最后笔者还想谈谈墓主之子习孔教的情况。
查阅史籍,习孔教为习姓名人,载入青史,《明史》中凡四见,任翰林苑修撰。明《歴代通鉴辑览》卷一百十说他是庐陵(今江西吉安)人,被张居正迁谪到南京任佥都御史。《江西通志》也说他是庐陵人,为科举中的解元,其官职为司业,是协助祭酒,掌儒学训导之政的官员。王世贞《弇山堂别集》记其官庶吉士。《福建通志.名宦二》“习孔教,庐陵人,隆庆进士,官检讨,沈毅方正,为时相所挤,谪泉州推官,时郡人王用汲亦以建言忤时相,削籍家居,相与讲道论学,尤精人伦藻鉴,后时相败,召还,歴官礼部侍郎。”与《闽中理学渊源考》记“万厯己夘,翰林习孔教司理泉州。”吻合。明初有六科庶吉士,&洪武十八年开始使进士观政于诸司,练习办事。其在翰林院、承敕监等近衙门者,采《书》“庶常吉士”之义,俱改称为庶吉士。永乐后专属翰林院,选进士文学优等及善书者为之。三年后举行考试,成绩优良者分别授以编修、检讨等职;其余则为给事中、御史,或出为州县官,谓之“散馆”。&明代重翰林,天顺后非翰林不入阁,因而庶吉士始进之时,已群目为储相。《吉安府志.选举》记习孔教中的是隆庆二年(公元1568年)万化榜进士。从这些记载来看习家沟的习家是从现在江西吉安迁来的,习孔教可算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襄阳人了,可能对江西老家仍报聘往来,认祖归宗。查吉安清道光年间的《新墟堡习氏建修六合族谱源流自序》,吉安新墟堡习家把习孔教列为族谱中光宗耀祖之人,其五代祖为习甫,中间的四代却没有交待,这不正是迁入习家沟的四代吗?而在襄樊所有志书和当代的著述中竟无一处有载官至礼部侍郎的习孔教为襄樊人者,岂非咄咄怪事?
朱彝尊编《明诗综》卷五十六收录有习孔教《将进酒》一首,当是其谪贬泉州时的作品。其词曰:将进酒,客莫辞,玉交杯,金屈巵,主人劝客揖且让,客言我饮本无量。有如法,宫置酒,监在前,史在后,此时径醉,不及一斗。州闾之会,六博投壶,男女杂坐,盱眙欢呼,尔时醉,可两壶。日暮酒阑,合尊促席,履舄交错,杯盘狼藉,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时也,能饮一石。欷戏乎!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髙阳之徒,安足为书。有丰刑亦有酒诰,舌出祸入,君子所悼,主人休矣。职思其居,三爵不(杯)又,言毋我渝。
诗人惟妙惟肖地描述了在四种不同场合、不同环境中饮酒所表现出的不同状态、不同酒量,最终规劝世人饮酒要有度,高阳酒徒不值得效仿,要记住《丰刑》、《酒诰》的告诫,以免嗜酒误事,祸从口出,造成遣憾,不可不慎。词的风骨与各代习池酒诗极为相似,内容却迥异,生活态度积极理性。诗中的“高阳之徒”、“三爵杯”不正是故乡习池山简之高阳醉酒,刘表之伯雅、仲雅、季雅三爵杯吗?惜乎!若非此碑之偶现,熟知这位有缠缠故土之情的风流名宦为吾襄阳史上之翘楚乎?
碑为习家沟明习国士和夫人李氏的合葬墓志铭,碑文由“赐进士第、嘉议大夫、前翰林院提督、四夷馆、两京太常寺、太仆寺卿、大理寺卿、郡□鸣岘郑继之顿首撰”
“襄府阳山王、□奉国将军耘田朱载垣篆并书”
郑继之,字伯孝,襄阳人,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进士。历任大理寺卿、吏部尚书等要职,为官有清望,卒年九十二,赠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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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习氏故里---习家池将彻底改变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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