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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瀛佛教第十五卷第四號
  卷頭辭 四月八日是佛教教主釋迦牟尼世尊聖誕日,作為佛教徒想忘也難以忘記,讓人懷念的日子。 近來以花祭(浴佛)或釋尊聖誕的名義來慶祝佛陀的誕生非常的盛行,本島自久遠以來或許就有這樣的行事,但是,最近幾乎成為民眾年中的行事之一,在公開的場合盛大舉行,情況實堪欣慰。 當然,花祭其一是釋尊之教乃真正高尚的宗教,給予人生最大的安慰,由於宣揚最高的指標,而使浴佛長久流傳在一般社會中;其一是作為一位佛教徒,緬懷釋尊偉大的人格,依此,而作為感恩報答,自然就成為佛教行事。 釋尊是不出世的宗教家,且又是最優秀的教育家。所謂應機說法、應病與藥是他的教育態度,讓一切眾生同時成道是他的宗教指標。他大徹大悟真實的人生,同時為了讓眾生開悟,以一生來教導。 佛陀將轉迷開悟、離苦得樂之法教給我們,從另一方面來看,佛陀之教讓我們忠於職業、興家庭、富國家。因此,佛法或許有多種多門,重要的是讓對應者自覺猛省、衷心信受、歡喜奉行、更生一新。這樣一來,吾人應更加遵從佛陀之教,積聚佛教的教養,為國家、為社會,而能發揮各自的才能。
  釋尊四度降魔
    高楠順次郎   若翻開佛陀畫傳,總是感覺這好像完全離開我們人類生活的另一個世界的故事。在降魔這一段釋尊的內心是稍具有人間味,而魔王卻沒有錯過這個機會出現了,並伸出了婬亂之手。這在佛傳的研究中,降魔這一段是決不能錯過的場面。魔王原來是什麼呢?「魔」是「魔羅」之略,乃魔障之義。在我們人界魔障充斥內外,共有五種。在內在有煩惱魔、五蘊魔,在過去有業障魔,未來有死魔,在全體有輪迴魔五種。這五種魔障在我們人生作用,是怎麼也不能擺脫的東西。由於像佛那樣到達大自覺果位,眼前開展全新世界,這五種魔雲就不會飄浮在心底,佛是「漏盡」、「愛盡」,已經根絕一切的煩惱。故已無第一煩惱魔。由於已經沒有煩惱的根本,也應該沒有業報的果實。第二沒有五蘊魔,接著沒有第三的業障魔,得到現世最後之生的自覺成佛,也沒有第四死魔現前的餘地。突破輪迴界的佛,於全體也應該沒有第五的輪迴魔。
五魔對大自覺位的佛是沒有關係的。 佛與魔障沒關係,所謂沒關係是輕鬆的用法,事實上是佛的大自覺征服了魔障。所謂降服惡魔的光明顯現於世,一方面是魔界的滅絕。是故,安坐的魔界支配者大魔王,對佛的開悟不能袖手旁觀。魔王常活躍於人間,觀察人類內心的動作,若有人將接近自覺,則傾全力擾亂,不達目的絕不終止。有一位清淨的瞿提比丘在民家附近乞食時,魔王去擾亂民眾的心,嘲弄乞食的比丘;有一次魔王化作猛鷹,趁著深夜驚擾阿難的夢,製造恐怖,好不容易藉著佛施無畏的手而得救,魔王是障礙人間一切趨向光明的黑暗領袖。 魔王的住處是在所謂六欲界的他化天,是故有「六欲天大魔王」、「他化天大魔王」的稱謂,與梵天及帝釋並稱為天界的三天王之一。梵天是善神的代表,同時魔王代表惡神,帝釋是兩者中間的代表。這樣的惡魔為何能在天界占有一席之地呢?
他在獲得天界地位的前世,成就了所謂的布施大業,雖然行布施,但是滿是自利動機的慢心,結果就生為這種黑暗的支配者。他還有一個普遍的稱號,叫作「天魔波旬」。天魔是所謂天界魔神,這點很清楚,但是「波旬」是梵語的音譯,錯誤就直接這樣沿用下來,這一點大家都不清楚。「波旬」的原文是Papiyas或Papiman的音譯,為「惡性」之義。「旬」字原為旬或匂,與「匕」字同,慢慢地訛傳遂以容易讀的「旬」代替。今天已不稱波匂,一般習慣稱波旬。魔字本來也是音譯,是魔羅之略,乃是「死」或「障」的意思。魔王害怕佛的威神力而化作佛法的守護神,我們可以看到親鸞聖人的合讚說「六欲天魔王誓守護」。 佛傳的重點是魔王出現妨礙佛的成道,佛陀八十一年的生涯中共有四次魔障,都是在釋尊心裡升起名利心時魔障才出現。第一次魔障是悉達多太子出家的時候,太子擺脫恩愛的後宮出城,城牆鐵門的鎖自然開啟,他疾驅東進,在皓月光輝中前進,一面遠眺薄霧籠罩的城中百萬民家,西方的林中白色的宮城閣樓空聳,這時候魔王靠近太子的耳邊回憶宮中溫柔的生活。太子不以為苦的擊退之,一躍到達東方的阿奴摩川,完成入山學道的目的,這可稱為釋尊第一次降魔。
 太子十九歲出家以來,結束了在雪山五年的仙人生活,拋棄一步不往南的告誡,向南方平原前進,向兩、三位仙人請益之後,於是在苦行林作最後的大苦行。後捨棄苦行,採取禪觀的方式安坐在菩提道場金剛座上,當已有了大徹大悟的預感在眉間的白毫顯現時,佛遙思過去五百年的本生生活,流轉輪迴生死無脫期,魔王見機不可失,乃現於座前讓慾女、愛女、憤女三魔女表演曼妙的舞姿,以擾亂佛的心。眼見目的達不成,於是率領他化天的魔眾來攻擊,火弩、毒箭不能奏效,象首、馬頭也失其力,仍撼動不了金剛寶座當明星閃爍時,佛終於成道。這是釋尊的第二次降魔,一般都把這個當作是唯一一次的降魔。 釋尊開悟後從寶座起向北前進,十八步東西逍遙,每走一步就感覺腳下生蓮花,稍作觀樹經行,再復寶座進入禪觀。這時候魔王知道釋尊心中升起疑雲,就非常熱情接近想,要改變他說法的念頭。此時世尊心裡關於說法正猶豫著,自己開悟的內容現世的任何人或許都能了解?或許沒有正確理解的機會?若是說法要如何依序進行?應該如何方便說法?心裡升起這樣的疑義。大魔王知道佛的[心境,用耶輸陀羅獨守空閨、父親淨飯王大王的王座空等待,這種老套的手段引誘佛而不可得,這是眾所周知的。世尊大徹大悟的目的由於是在於涅槃,故速勸極說入涅槃。
梵天知道萬一魔王得逞,或許現世的黑暗界就永遠沒有接受光明的機會了,於是斷然下決心請世尊為世人說法。這個對於魔王的擾亂傳說有梵天的勸請。梵天的勸請獲得佛陀的首肯,佛靜靜地觀察生存在宇宙的生命狀態,這恰似看到廣大的蓮花池。蓮池白蓮紅蓮得顏開在前,有蓮生於水中,茂盛於水中,不能出水中,而萎於水底。有蓮生於水中,茂盛於水中,漸浮水上,終生水面。又有蓮生於水中,茂盛於水中,離水面高處開花薰風送香。若生命實際如此「有耳者應聞,不死之鼓向生命界頻敲」,說法之腳步進出鹿野苑,這是第三次降魔。 世尊到了晚年八十歲那年的十二月,為了要向現世惜別,他踏入了雪山南邊的故鄉之地,佛的足跡很快地渡過了恒河,穿過阿奴摩川,到達了東岸的吠舍離城,登上小山丘向都城眺望時對阿難說:「嗚呼!這是對吠舍離城最後的眺望,我將在三月入涅槃」。接著還說:「自然的道理是無論抑制的,若是要延長生命也可能延長生命的」,但是阿難不了解其中的意思。想來佛陀或許有與現世永別的悲傷吧!他或許珍惜與吠舍離城的惜別吧!尤其是還憐惜著尚在學習的阿難吧!若阿難能有所期望,或許佛住世會稍微長久些,不幸的是阿難的下智還是徘徊不去。
魔王見機不可失現在佛前警示佛說:「你說三月要入涅槃的預言,未必不是虛妄的」,佛回答說:「佛不妄語」。佛給予魔王的證言,雖然不能不認為是魔王的勝利,但是從來三度從正面斥責魔王擊退魔障,這次改用溫柔真實的言語來說明,因此緩和了魔王的意念,同時魔王也受了佛的感化,這樣這個六欲天的大魔王,就成為佛教護法的魔神。因此,這不得不說是釋尊的第四次降魔。 像這樣在於佛世界的魔障,雖然乘著佛心的空隙,四度伸出黑暗之手,但是,佛以冷靜的智慧力,最後終於擊退魔障。在吾人的一生中鬆懈的時候、心虛的時候必起魔障。所謂「邪魔」誠是攫取人們心性的重要東西,不能忘記當我們「大意」的時候,黑暗之手就是我們的大敵。 釋尊四度降魔,當然是作為人的釋尊,人性多少在那個時候抬頭。作為超人間的釋尊很容易就降伏這個,雖然也能夠顯示降魔之實,但是,人性的陰霾以超人性的光明直接來排除,大小的差別就在這裡,所有的魔障是人一生的試鍊。  高楠順次郎 高楠順次郎 號雪項 △西本△文學博士,前東洋大學校長,武藏野女子學院院長。△東京府北多摩郡下保谷町武藏野學院。△明治二十七年英國牛津大學畢,東京外語學校校長,東京帝大文科大學講師及歷任教授,明治四十五年名列帝國學士院會員,著作有《作為人文基調的佛教》、《作為生之實現的佛教》、《所謂佛教者何?》其他著作多種,近年來完成《大正新脩大藏經》(編者註)。
  花祭(浴佛)的行事
    椎名雄哮   基督教有聖誕節,佛教有慶祝釋尊聖誕四月八日的「花祭」儀式。從前稱作佛生會或浴佛會,以像白檀、沈香、麝香的東西作成香湯,灌沐佛首,以禮拜此功德。當然,即使在今天,以浴佛會的名目仍在各個寺院舉行,不過其行事已大眾化,明治二十五年大日本佛教青年會成立的時候,才以「花祭」相稱。「花祭」光聽這個名詞就給人爽朗的心情。蓋日本佛教足堪誇耀的,或許就是這個。 浴佛的行事本來在印度及中國都有舉行,不過,我國在推古天皇十四年的儀式是最初的。當時有一位叫鞍作鳥的雕工,奉敕建造丈六的銅像,安置在法隆寺(又名元興寺),
而這一天恰好是世尊的聖誕。《日本書紀》載曰:十四年夏四月乙酉朔壬辰(八日)銅鏽丈六銅像坐於元興寺(下略)。即日設齋於是會集人眾不可勝數。啟建大法會舉行開光供養,這是我國的浴佛會之始。而這個浴佛會的儀式後來漸有改變,在今天首先要搭見花見堂(花堂),堂頂要以各種花裝飾,中間並安置誕生佛(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煮甜茶灌沐之,以禮拜供養。尤其是被稱為「花祭」,使其更加美化壯麗。 然而,釋尊的降誕會,也就是「花祭」,為何會以花來供養呢?
與花有何因緣呢?的確,有關釋尊的誕生,眾所周知的是有一段神秘而崇高的故事。 今天在《佛所行讚》及《普曜經》等關於佛陀降誕前後的記載,是要推至印度三千年的從前,迦比羅城(Kapila)住著淨飯王(Suddhod-ana)與摩耶(Maya)夫人。北方雪山(Himalaya)之頂,正如其名積著萬年之雪,東面平原綿延的恒河緩緩流過,五穀豐登,國勢如旭日東昇,是永續的泰平世代。 然而,唯一讓淨飯王悲傷的是,他與王妃未能有一子,沒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嘆息的。如七寶般多的家臣、錦衣無有所缺,只有國王的子嗣是與人民所共同祈念的。其間夫人作了一個夢,仙人預言恭喜「將生太子」,人民之間盡知。而一切的眾生親切交談,馬嘶叫
好聲、象吼、觸樂盡發妙音。 就這樣摩耶夫人愈接近產期,根據印度古老的習慣,她是要回到鄉里天臂城(Devadaha)分娩。這一天恰是春風徐送溫暖的日子。夫人旗著純白的象,侍從官女眾人隨行,迦毘羅城下的人們不論男女老幼,人山人海地前來送行,期盼王子早日誕生。 摩耶夫人途中經過藍毘尼園(Lumubini),此園是種著沙羅樹的庭園,當時一方面開著花,花之間穿梭著五彩的蜜蜂,眾鳥發出美麗的聲音,恰似天國的神苑。夫人徘徊在園內之後。摘取接近無憂樹下的一朵花,微笑之間突然動了胎氣,剎那間就生下了太子。頓時天人湧現說:「恭喜夫人生下偉大的男孩」。而太子生下後走了七步停下來大作獅子吼道:「我是世界之首」,
這就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誕生偈。侍臣們火速地敢回迦比羅城向淨飯王報告吉訊,國王必定是非常的歡喜,國中的人達成願望歡喜異常,時正值四月八日旭日初升的清曉。他就是後來成為人間眼目的釋迦牟尼世尊。
 在四月八日的吉誕,我國舉行莊嚴的浴佛法會,在今天以「花祭」在全國各地流行。作為佛教的行事,雖然舉行彼岸會、涅槃會、成道會等各種法會,就像是「花祭」一樣是很日本的東西,而在現代是很有趣的。原來儀式的東西,其精神雖然未曾消失,但是,因應時代而改變型態,是否也是很重要呢?我特別去關心各種佛教儀式,想必是有必要的。來自其中的「花祭」降誕會,是大可禮讚的,希望能愈來愈熱鬧。  椎名雄哮 椎名雄哮 日本大學主事 △東京市戶塚町三之九五三 △生於千葉縣 △日本大學宗教科畢業,龍泉寺住持,司法部委託,全日本佛青會理事,日滿佛教協會理事,曹洞宗布教師等,目前正研究神佛交涉史(編者註)。   兩頭之蛇 昔有一蛇,,頭尾互爭其勝,頭曰,我有耳能聞視,有口能食,行時必我在前。此故我勝。汝總無此事,汝何能勝我?尾曰,我讓汝以行,汝得行。我若不讓汝行云何?則身繞樹三圈,經三日猶不放。頭欲去求食不得,將饑死,告尾曰,汝勝我。故放身。尾則放之。頭復曰,汝既勝,於我前進。尾喜先進,須臾墜火坑死。佛曰,此是眾生無智執人我,互嗔爭沈三塗譬(雜譬喻經)。
  降魔成道
    大鋸平洲 釋尊生於印度迦毘羅城,其父淨飯王是釋迦族中之瞿曇族之一,國王雖說是格外、特殊之人,但是,威風堂堂、重正道、愛護人民,人民皆感其德。迦毘羅王國風吹樹不響,波浪不起,實為泰平之世。王妃摩耶夫人同為釋迦族,容顏美麗,心性端正,自有威嚴。 國王與王妃以一國之君棲身華樓,飽食珍味,榮華富貴無一不具。唯只有一心虛者,就是無繼承富貴、王位與權力的子嗣。國王與王妃內心祈求王子的誕生,一心累積一切善根功德。 有一天晚上,王妃夢見
從天上降下一隻白象,由其右脅而入,醒來一看,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胸中有無比的歡喜。隔天早上,王妃將此事告之國,王國王很快地請來占卜師,結果認為這孩子將來必是統一全印度的王子,是個吉兆。 聽到占卜預言的王妃,內心非常高興,為了不違背天意,更加用心保持清淨,日日精進齋戒,只管等待生產日期的到來。不久到了臨產的月份,王妃依照古來的習慣,要回到娘家等待生產。她向國王告假,從迦毘羅城出發,途中到達藍毘尼花園時,為了要躲避四月的烈日(我國是七、八月),在無憂樹(沙羅樹)下休息。這時候王妃頭上恍惚之間飄散著無憂樹花的薰香,
無心中順手折了一枝,突然間動了胎氣,瞬時就產下了王子。 誕生的王子就在地上走了七步,指著天地高呼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剎時天地自然有六種震動、放光,祝福的香花從天而降。 王子誕生,獲此吉報的每個人,不論是國王,以與族人有關者為首,一般市民也都歡喜非常。很快的歡迎母子回城,並請當時一流的占卜家阿詩托仙人到王子的面前占卜。仙人觀其相貌,若有所思,臉色一變突然掉下淚來。國王大吃一驚,聲音顫抖地說:「阿詩托!是不是王子的前途不好?還是夭壽之相、不吉之惡相?」阿詩托被國王的問話嚇一跳說:「大王!請不必擔心。我的眼淚決不是認為王子具有兇相,大王!王子生來具有三十二相,王子長大後必晉王位,成轉輪聖王,統一全印度。
不過,若出家的話,必得無上真正之道,成人天眼目、三界福田。然我今老朽,無法得見王子將來偉大事業,也不能給予任何的教導,思此事不可圖,不覺淚下而哽咽,願大王恕我無禮」。 根據阿詩托仙人的占卜,王子的前途確定。國王欣喜之餘,以通曉一切事故,以慈愛取名為悉達多。 人生一切喜中有悲,王妃摩耶夫人產下未來的偉人不久,未能得見其燦爛的未來,產後僅一週就如睡眠般的去世了。不過,這個美麗的靈魂,因為生下王子的功德,而得升天界(忉利天),至今仍享無限快樂。 悉達多在誕生的那一剎那,失去了母親,體驗了人生最大的悲哀。國王思索悉達多的將來,於是再娶摩耶夫人的親姊姊波闍波提夫人為正妃。
也就是悉達多是在波闍波提夫人溫柔的手中養育成長的。 悉達多及長幾次下決心要出家作宗教的修行,不過當看到父王憂悽的臉色,最後還是放棄決定。有一天,他把平日的願望向父親稟明,希望得到父親的允許。父王知道這一天還是要來臨的,考量這是太子自來的願望,因此,到今天為止,能替帶的東西都沒辦法改變其心意,國王心都碎了。而這多年的心血成空,國王的容顏愈見滄桑。 「太子!棄我年老之身何去呢?賢明的你或能知我多年的心情。你若棄家而去後,迦毘羅城的族人要如何是好?你出家在天下求道,說要遍度苦惱有情,何故第一不救處在深淵的父親呢?」 在說此言的同時,國王消瘦的臉龐流下
熱淚不止。就連悉達多見到父王的悲嘆,想要重覆說明的勇氣都消失了,只好悄悄地退出。在想像作為人間釋迦的父子之情,也是很尊貴的。不過,從此以後太子的心願,國王的期盼都沒有停止過。假如釋尊因為父王的意見而留在迦毘羅城的話,釋尊佛陀,不!三界的大導師或許就不能開悟了,進一步說,或許也就沒有佛教了。 有一次在迦毘羅城外遊玩以娛心的太子,反而看到了老病死的人生苦相,內心受震撼。要此身、此心、此體清淨出家,只好違背父王的期待了。太子出家的信念愈來愈堅定,卻不能早一點離開。太子雖身在三時殿歡樂,作夢卻非如此。事實上,三界如火宅,人生如草露,世人之樂實是苦,認為美的東西實是醜,認為善的東西實是惡。我與人們在昏迷之巷
而到不了菩提的彼岸,沒有真樂、真美、真善、真喜。 二月七日的夜裡,今晚遁出宮中作個求道的沙門,達成平日的願望。現在將完成我出家的行願,首先在我心中要向父王道不孝之罪,其次再到所愛的耶輸陀羅的房間,妃子正熟睡著,孩子羅[]羅也在母親的懷裡熟睡。太子並沒有向愛妻告別,當他走到隔壁樂舞女的房間時,侍女等正熟睡著,睡姿不雅,白天畫著美麗濃粧來表演歌舞的她們,現在看起來醜態百出。另一邊,呼叫馬車手車匿,平日的心願早已經決定,要車匿將愛馬犍陟準備好。車匿感到意外淚流兩頰,勸阻王子的出家之志。但是王子的決心不為所動。他回應車匿的諫言說:「一切的恩愛,今當別離,
世間之事易成,出家因緣甚難成就」。 聽了太子的話之後,車匿沉默不語地看這太子。那時太子二十九歲。太子的意志如金剛不動般的堅定,完全無法轉變的有為人生,要從生老病死中脫離,除了得寂滅涅槃之樂外沒有別的辦法。 但是,經過六年的歲月,太子仍未得到究極的解脫,於是他體悟到苦行是無法解脫。太子心道:「我日食一麻一米,乃至七日食一麻一米,身形消瘦如枯木,修苦行滿六年不得解脫,故知非道。昔在閻浮樹下所思惟之法,離欲寂靜,不如此最真正,今我若以此嬴身取道,此應是諸外道所言,當自餓為涅槃因,我今雖有那羅延力,但以此不能取道果,
我當受食然後成道」。離開了苦行林,到尼連禪河洗去身上的垢穢,清洗後身體甚為衰弱,太子沐浴後倒臥在河邊。正當那時候被牧羊女難陀波羅看到,供養一碗牛乳,「為成就一切眾生故,應受此食」一飲而盡,恢復精神。或許少女不知道這個路旁的人,是後來成等正覺成為佛陀的太子。 悉達多過去六年間行非常的苦行,因此,身體日漸消瘦,遂連步行都不可得,精神也日益昏沈。「身體衰弱,精神衰弱,要讓肉體旺盛,精神旺盛,精神與肉體被認為不可分離。如果肉體死亡,精神將何所依侍?是很可以探究的。加之,由於苦行損害肉體,決非達到大正覺之道。達到精神的大自覺,必須要圖肉體的健全不可。」這樣一來悉達多認為,
最後的真理無法求之他人,非要以自己的力量,從自己的心底發掘真理不可。 但是,六年的苦行也非全無意義。既然如此,就在此間概略的思索也可以,唯能否得到最後的究竟智慧?喝下少女供養的牛乳恢復氣力的太子,在附近徘徊,選擇一處禪定之地,遂在畢鉢羅樹下發願曰:「坐此樹下,我不成道終必不起」,立誓後坐禪入定。這時候憍陳如等五比丘看到太子離開苦行林,認為他是不堪苦行而脫逃,因而懷疑太子的道心,想捨太子而去。但是,看到在畢鉢羅樹下端坐冥想的太子,內心在朦朧之間,總覺得好像有所得。 於是魔王為了妨礙太子成正覺,以各種方式來擾亂,或說父王生病要他趕緊回城或以統治五天竺權來誘惑,或以扮成天女的少女
跳舞驕態引誘,或以刀劍相威脅,一次又一次妨礙太子成正覺。與此同時,太子的心中出現了種種的煩惱,最後五欲之燄熾熱,魔軍從內外擊痛太子的內心。天界自來援助,太子遂擊退一切的誘惑與苦惱。悉達多不知不覺地打開觀想的眼睛,向東方眺望,這時候東邊的天色染上薔薇色,破曉的明星正閃爍著。這時候悉達多的眼睛與明星驚喜相合,一道靈氣如電般地震撼悉達多的心,他的小生命盡融入宇宙大生命的大光明中。自己與宇宙歷劫以來相隔的障礙已經消除,自己即宇宙,宇宙即自己。就這樣太子在三十歲大徹大悟,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佛陀果位,這就是所謂的「降魔成道」。
  人生如旅客 舍衛城有長者,財寶無數。然以家無子,恐其死後財盡沒官府,皈依三寶,精進,願得子。妻懷妊生男,及長早娶妻。夫婦相伴林中行,時林中無憂樹花鮮白,辨毛緋色,妻請夫摘此花,夫便上樹取此花,樹枝弱,即時折摧,夫墜落死亡。其父母聞之奔赴抱頭撫摸,其息永絕不甦。父母悲淚五臟為之傷,人見之無不哀痛。時佛與阿難共入城,赴此人墜地處,告長者言,人有生死,物有成敗,時到命盡不能避,故去憂念勿慼。此子從天上來卿家,壽盡去卿家,此非天之子,復非卿之子。依子之因緣有生死,猶如旅客,死不能離,去者不可追。  (長者子懊惱三處經)
  冤 罪
    江部鴨村  一 出遊四門諦觀生老病死之世相的迦毘羅衛城太子悉達多,悄悄地潛出王宮,積六年苦行之功,於菩提樹下豁然大悟,成就最上無上之道為佛陀世尊。 這是那一夜的事。在故鄉迦毘羅衛城的宮殿,太子妃耶輸陀羅產下一子羅[]羅,太子六年前出家未曾回到宮中一次,其妃耶輸陀羅在六年後的今天偶然產下羅[]羅,必然是奇怪至極的事。宮中的每個人都認為這是她不當行為的結果,議論紛紛惡言相向。尤其是耶輸陀羅繼母的女兒名叫電光的女人,當著面辱罵她說: 「耶輸陀羅妳今天產下一子,這孩子究竟妳是從裡撿來的?妳知不知道這很羞恥的?妳這是誰的小孩?妳是誰的妻子?還有妳知道妳丈夫的身份嗎?淫亂生下無父之子,
妳知道這是妳自身的恥辱,是妳雙親的恥辱,是妳丈夫的恥辱,是妳族人的恥辱嗎?知道這種恥辱,說來妳應該有相當的覺悟,我很想聽聽看,不!是不得不聽聽看妳的說法!」 「…………。」 耶書陀羅反觀自我,並不覺得心中有任何愧疚之處,眾人懷疑其不當的行為,她並沒有感覺。因此,生下羅[]羅,不管是什麼時候生的,她相信必是悉達太子的正嫡。不過她的主張在世間是沒有根據的,六年後的今天為什麼會生下羅[]羅?自己也不得不覺得不可思議。 「為何沉默不語?沉默是對妳劣跡的唯一說明吧!」 電光這樣的追問,用針來刺痛對方耶輸陀羅,就像刺進心臟般的痛苦。  二 悉達多在菩提樹下開悟,有大家所不知道天地六種
震動的種種瑞相。 那時候太子的父親淨飯王正在迦毘羅衛城的閣樓上,雖然完全看到了這個瑞相,但什麼也沒說,有感其子悉達多的死亡,一時之間被黑暗所包圍。 「啊!我子悉達多終究是解空了?………」淨飯王嗚咽地流下眼淚,心中若有所思。 「吾子實在是優秀的人,戒香充滿四方,相貌堂堂,就好像是出污泥而不染的清新蓮花一樣。然而此花由於死亡而枯萎。求道之心甚深,慈愛之念廣大猶如枝葉垂布的大樹影子。不過,這棵大樹由於死亡而倒下。志節高超品格出眾,就像是金山聳立群山中。然而這座金山已被無常之杵所擊碎。身具一切功德,胸藏一切美德,猶如納百川的綽綽大海一般。然而這片大海由於死魚的關係被擾亂了。……他生為吾子我的喜悅是如何的大啊!我釋迦族以迦毘羅衛城為根據,由大丈夫王、丈夫王、盧越王、真淨王依序傳承至我。我生悉達多時,見其非凡之體,不得不期盼他將來是統治全印度者。不過悉達多有他自己的期待,
不用說統一印度的實現,就連重要的繼承人都沒有了,他倉皇的離城出家了。我自己這個時候想必是斷了我王家的後了,不知道是如何的讓人悲嘆了。完全是悉達多的出家,若是沒有這個後繼者,我王位除了中斷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不過,我自己也想,王家中斷雖然令人悲傷,但是,我釋迦族若能出現心靈界統一的人天導師、佛陀世尊,也聊堪安慰。---這個願望如今是完全結束了。………」  三 淨飯王獨自一人鬱鬱寡歡。他在宮殿中不時聽到各種傳聞,都是報告悉達多死亡的悲訊,他內心非常慌亂,便呼叫宮女前來。 「妳們為什麼如此愉快?悉達多太子不是死亡了嗎?」 「不!」宮女反而慌張起來,看著淨飯王說:「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 「那麼是什麼事?」 「事實上是因為耶輸陀羅生下一個孩子……。」 「什麼?耶輸陀羅生下小孩,是真的嗎?」淨飯王驚訝地看著天,很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應該有這種事,不應該有這樣的糊塗事。」 「不過孩子已生下來了,而且是圓圓胖胖的男孩。」
 「啊!我真的無法相信我的耳朵,耶輸陀羅現在生下小孩要怎麼說好呢?……真是不檢點,不知廉恥。…我為了我的名譽,為了釋迦族的名譽,必須將這個不義者交付眾議,要讓大家都滿意,必須要徹底的懲罰。」  四 擊鼓召集眾人,從四面八方集合了九萬九千人的同族人及軍隊,從宮殿望去如潮水洶湧。 不久,在宮殿的廣場召開審判耶輸陀羅。被當作是罪人押出來的耶輸陀羅,穿著潔白的衣服,懷裡抱著羅[]羅,臉上帶著憂愁與哀傷。 這時候同族的一個人執杖,滿臉通紅地望著噎輸陀羅說: 「妳這個淫女!這種事妳也做的出來,對我族人污辱極大,妳有什麼臉站在我們面前?我們不要再看到妳這無恥的人,趕快去死吧!」 耶書陀羅的舅舅毗紐天不像怒氣未消的執杖者: 「妳不是一無所知的愚者。從自己的立場來考慮事情,這不過是寂寞難耐而做出的蠢事。總之,事實已造成,妳是怎麼得到這個孩子的?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坦白說清楚後再以死謝罪吧!」 但是,由於耶輸陀羅非常有信心,為了要挽回動輒憂鬱的心,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舌頭上說: 「我在妳們面前發誓,我的孩子是因為我丈夫而得的,這個孩子的父親就是迦毘羅衛城皇族悉達多太子。」 「混蛋!」審判主持人大聲痛罵說: 「所謂壞事做盡厚顏無恥就像妳這樣,用想的就可以知道,悉達多太子從幼年時代就厭倦五欲,雖處在繁華的皇室宮中但卻不近聲色,這樣的太子如何生孩子?而且太子在六年前就離城在山林無人之地修清淨行。妳這樣就像是在哄騙,要想讓我們的眼睛跟耳朵相信,想必還是要說出真實可信的吧?」 這時候坐在正前方在高獅子座的淨飯王開口說道: 「各位!罵這個女人白白污辱我的嘴,罪狀已經很清楚不必再問了。加諸我族人無法抹去的恥辱的這個女人,要處以怎樣的重罰,才能滿足各位的感情呢?」 「在地上挖一個大火坑,將這對母子丟到裡面去,或可斬斷罪源」,有一人開口說道。
 「這是上策。」 「我也贊成!」大家異口同聲的同意了。  五 眼見大火坑就挖好了。坑裡面佉陀羅木堆積如山,點火後滿坑的柴火像紅蓮般的火燄,這種燃燒的火燄,或許連金剛都會燒壞吧! 耶輸陀羅被無情的刑吏押解著,站在令人害怕的火坑之前。今天圍繞這個女人的,只有幾萬對憎惡的眼神,前後左右,因為她只有一個人沒有同伴。每一隻眼睛所傳達的是希望她趕快被燒死,看到的是大家叫喊著「趕快燒死她」。「啊!我自己無法證明自身的清白,就要被以邪淫不貞跟這個孩子一起一命嗚呼嗎?」她如小鹿戰慄一樣地站在熊熊大火之前,就這樣她最後的求救的除了向愛夫---佛陀世尊哀求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世尊!」她閉上眼睛一心不亂地念著佛陀,「願你能救這世間可憐的母子。大慈大悲的你常照顧一切眾生,謂專救痛苦之人。現在我母子意外的擔負不實的罪狀,真的馬上就要被丟到烈火之中。我是不會做這種下流的事,世尊!如果你是痛苦之人最後的朋友,無論如何請用你的神通力救一下這世界上這可憐的兩個人吧!」
 耶輸陀羅真的一心不亂。心情逐漸穩定下來,失去的信心也在心中萌芽。「決不能恐懼,我什麼都知道,妳並非無恥而是堂堂正正的人,縱使全族都誤解妳,我對妳的行為決不懷疑。妳無論無論在何處都是我的妻子,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假如大家強迫妳入火坑,妳就跳進去猛火中。我決不會看妳們母子死亡的」,佛陀的聲音傳來,在她的心耳中響起。 同時,一切的恐怖就像是霧一般地從她的胸中消散。她奮然站立且輕輕地說著: 「各位!我隨順諸位的心願,唯今跳入火坑。但是,我根據所犯的罪,不服這樣的處罰。我最後要說的是我的罪是不真實的,我的罪是不真實的,我的身心是清白的,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悉達多太子。假如我的主張是虛偽的我們母子就會被猛火吞噬,如果我的主張是真實的,猛火將無法傷我母子。」 她說著縱身跳入火坑,讓人驚訝的是火坑變成清涼池,湛然澄清的水,綠色圓葉挺拔,耀眼的白蓮紅蓮花盛開。她看來是端坐在一巨大的蓮花上,
光鮮的容顏滿臉笑容,大家都驚呆了。 「各位!今天我所說的話大家都知道不是虛偽的。比起我千言萬語的辯解,眼前這個奇蹟是理所當然與明瞭的,我想是證明我的罪狀是不實的」。 由於這是在大家預料之外,一時之間也茫然不知,不久,淨飯王代替大家說: 「我們以上對妳不再懷疑。這以上因為懷疑妳就是懷疑佛、菩薩、天神地祗。………我們要改正輕率誤信之罪……,我們必須向妳及佛、菩薩、天神地祗表示道歉」。 因此,大家都來安慰耶輸陀羅,引導她上殿,耶輸陀羅和以前一樣被尊為希達多的正室,羅[]羅作為太子的正嫡而被愛護養育著。淨飯王對羅[]羅的愛與日俱增,若一天不見羅[]羅,就食不下嚥。思念悉達多太子的心中鬱結也因為抱著羅[]羅而解開了。                 ─據《雜寶經》─  江部鴨村 江部鴨村 日本大學講師 △東京市世田谷區赤堤町二之五九 △ 明治十七年十月十五日生於新潟縣 △明治四十二年尤歐洲,大正十五年任教於日本大學,著作有《宗教概論》、《佛教概論》、《地獄一定》、《全譯華嚴經》、《聖德太子》等(編者註)。
  有關神明會的判決要旨 若依本島的習慣所謂祭祀公業,是為了祭祀祖先為目的,讓財產獨立抽離出來之謂,就像神明會是以祭祀神佛為目的,所組織的會腳集合團體,其性質完全不同(大正十四年上民第七九九○號,同年七、二四○廢除)。 在神明會管理人的選任卸任,要依其會員的決議為之,其會員的決議,依法召集出席人員的過半數贊成,若依其他祭祀原因召集全體會員時,要依原過半數的同意為之,且其召集或集會席上之發言,應只限會員或管理人始得為之(昭和二年上民第一五七號,同年十二月六日廢除)。 神明會之會員其股份渡讓他人,習慣上是被認定為退會(大正十一年上民第二十三號,同年五月十日判決)。 作為祭祀公業派下的請求,派下團體會員的權利,請求確認及塗消屬於祭祀公業的土地者,作為神明會員的請求,根據大正十一年勒令第四百零七號第六條,本案土地主張告訴人等之所共有、共有權之行使,應了解保存行為,以成為本案之各請求者,此二者各其請求權之基本法律關係有異,均應確認及保存登記,而請求塗消各移轉登記,其請求原因有差異,故若彼此不得在同一訴訟,被告人的前述預備性的聲明,要在上訴審判的原審提起新訴訟,不得與舊訴訟合併,新訴訟不適法應予駁回(昭和三年上民第九○號,同年十月三十日高院上訴終結)。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經典根據
    山田靈林 釋尊誕生即作大獅子吼「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我小時候雖曾聽到,但是要在文獻上去找尋並不容易。 釋尊誕生時若能有錄影事實上就很好,但是二千五百多年前,錄影、攝影都沒有,錄音機也沒有,就連所謂的筆錄在印度幾乎也沒有,沒有讓科學家足以採信的證據。 但是,今天佛教的經論汗牛充棟,如山一樣多,其中想要找尋「天上天下」的偈文,是可以找到很多。 從釋尊的國度傳向南方,有錫蘭、
泰國、緬甸等經文,傳到北方有中華民國、滿洲、西藏、日本等經文,今天用兩種經文(大藏經)可以進行比較對照研究。 首先「天上天下」的偈文,根據傳到南方的大藏經來看,在長部經典有「我是世界最尊者」之語,本生經因緣故事雖有「我是世界第一人者」,但卻沒有「唯我獨尊」之語。 其次根據傳到北方的大藏經來看,在後漢(一千七、八百年前)時代譯出的《修行本起經》上卷有:「天上天下,唯我唯尊,三界皆空,吾當安之」。其次譯於吳代的《太子瑞應本起經》有云:
「天上天下,唯我唯尊,三界皆苦,何可樂者」。而譯於西晉、後秦時的經卷大體上和上述大同小異。 後秦時代佛陀耶舍與竺佛念二人譯出《長阿含經》,第一卷有:「天上天下,唯我唯尊,要度眾生,生老病死」。接著在唐代的經典中也沒有出現「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之語。 但是經文中雖沒有,律典中卻可以看到,也就是在蕭齊的時代僧伽跋陀羅所譯的《善見律毘婆沙》的卷四可以看到。做為成語是絕對沒有,但是有如下之句:生於林中時,墮地向北行七步,自觀百億之天人、梵魔、沙門、婆羅門,我堪受禮者。觀看已,自唱言: 
天上天下,  唯我獨尊 
梵天聞菩薩(釋尊)唱已,即叉手言: 菩薩,三界獨尊,無有過者。菩薩聞已,作獅子吼:唯我獨尊。 有這樣的文章,但沒有合於「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成語。 唐義淨譯出的《根本說一切有部毘奈耶雜事》有很正式的成語,也就是在卷十二記載釋尊的誕生說:菩薩(釋尊)生時………扶持不假,足踏七花,行七步已,遍觀四方,手指上下成如斯之語:此即是我,最後生身,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正式的成語,在文獻上是最早的。 唐代距離釋尊滅度已經有一千二百年了。那時從長安經由陸路到印度的玄奘,在其所著的《大唐西域記》中的「迦毘羅衛」(Kapila-vastu)章記載釋尊的誕生說: 天上天下,  唯我獨尊,  今茲而住,  生分已盡。 蓋那個時代,印度也好中國也好,都有「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成語,而這個成語是藉由上座部(小乘佛教有力的一派)的長老們介紹到世上。 從唐到宋興盛的禪,在其宗格上是最尊重這句話的,與禪一起廣為世人所珍重。 總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成語雖在經文中找不到,但是律典中有,此成語廣弘通於世,乃是在唐代。 山田靈林 「禪之生活」月刊的主幹,世田谷中學老師 △東京市芝區芝公園八號地二番 △明治二十二年一月二日生於岐阜縣 △大正四年曹洞宗大學畢業(編者註)
  釋尊傳
    升田零哉  一、釋迦出現的時代  (一)時代人物 早上美麗的容顏在寒冷的時節或許不可得,
高雅的高山植物直接移植到平地,恐怕也無法全得其雄潔之美。這是因為忽視了時機、地點與事情之故。
與此相同,人也會受到時機、地點與四周的事情關係所左右,興廢起仆幾乎像是一般性的。自古以來雖然世上常說「偉人是時代的產物」,其實其中的情況很有典故。事實上,是時代生偉人。但是,另一方面也不能忘記偉人創造時代。「時代生偉人」同時是「偉人創造時代」。所以偉人更要觀察時代,離開時代就無法正確地看待偉人了。偉人與時代的關係,就像是水與魚那樣形影不離,而這在宗教上也是如此。 世上大宗教家的誕生必有其必要,如果不必要,即使興起新興宗教,到底還是不能奏其功。社會全面厭倦最早及舊有的教義,當看到捨棄信仰而以新的教義來替代的徵兆時,就是各種新興宗教興起的成熟時機了。這時候懷抱有最早與絕對的宗教性觀念,
改變一世信仰的有力者,也就偉人迫不及待要出現的時候,這就是偉人誕生的時候。我想沒什麼比起我們釋尊的立場更吻合的。釋尊的出世恰是一大宗教興起的最適當時機,具有這樣的情勢。當時的印度在思想上具有極重大的危機,釋尊出現在這個絕佳的時機,親身體驗絕大的宗教性觀念,提倡深妙的宗教,大奏其效,其教化大及永劫。釋尊知悉生老病死、諸行無常(一切東西的變遷)不可動搖的完整事實,而去出家,遂成道達大自覺的果位。時間上、空間上,人的生老病死有限,萬物並非不變的事實,不能一成不變,這是一大真理。事實上,我們釋尊根據這一個真理成為佛陀,也就是大覺者。在當時印度的思想界,釋尊這位偉人所發現的大真理,怎麼也不能被忽視。的確,
在當時印度的思想界是迫不及待釋尊的出世。迎接釋尊的準備很充分。其時出世紀光明,作為時代的良藥,應病與藥,也就是依病情給予適當的藥,渴者給水,餓者給麵包,安立在不安與焦燥的思想界及淨靜的世界。正是時代生偉聖釋尊與此同時偉聖釋尊又選擇了好的時機。  (二)當時的社會狀況(四階級) 雖說印度民族原本是西北方的雅利安人,侵入希瑪拉雅的南方,與波斯人一起南下,總之,他們並不是極快活單純的人種。而人數的增加,隨著文化的漸進,在政治上出現十幾個小國,群雄割據四方,互逞狼虎之欲,國家有寧日者稀。又其社會狀態最初是遊牧時代,單純的由家長祭祀天神,漸漸地隨著文化的開展,儀式禮儀之方法等,加入彼此的煩惱,
接著就非得要有實行的專門知識,結果專家就成為必要的,而產生僧侶。但是,即使文化的進步、開明,當時蒙昧純樸的人民,還是重視向怪神祈禱與獻供。這種情勢下,司事的僧侶就被過度的敬畏。因此,作為僧侶的人,權力就成為日益強大的一方,其族人也益見跋扈,拿權力恣意妄為。其中有名的就是婆羅門族。他們大膽地以神自居,橫暴之極,隨便制定法律(如麻奴法典),說由於婆羅門是從梵天(神體)的嘴裡生出來,所以是最優秀的,神聖不可侵犯,他們自佔第一階級;其次是王族武士,他們是從梵天的肩、腕所生。是位居第二階級,這就是所謂的剎帝利族。而從梵天的腰部所生是為第三階級毘(吠)舍,也就是工商庶民,其次與最上層婆羅門相對的是第四階級,也就是最下層的
首陀羅。他們是奴隸卑賤之民,從梵天的腳生出來,沒有信仰宗教的權力,他們甚至聽到婆羅門誦讀聖典就會遭受嚴厲的處罰的程度,實在殘忍至極,極盡專橫之事,階級制度日益嚴峻。所以據說剎帝利族之人因厭惡其專橫而抵抗。更不用說其他階級內心的感受,可謂思過半矣!釋尊的出家,被認為是受對這樣的婆羅門反感的剎帝利族的影響。雖然釋尊這是出家其最大的原因之一沒錯,但是,釋尊的平等主義並非只是以階級為對象的平等主義,而是以全人類為中心的平等主義。  (三)當時的思想界 就這樣釋尊出世的時代是國家分裂紛亂,人民的自由皆被束縛,宗教偏差煩,瑣的教條僵化。一方面,激憤的自由思想派
避身山林,就以無意義的苦行而被誤認為是具有宗教本領的人;另一方面,還有主張現世主義、快樂主義、本能主義的破壞派,完全是當時的思想界陷入害怕世道人心之弊,對人的精神層面沒有任何的安慰的貢獻。又自古以來的正統婆羅門思想是梵我不二之說,也就是宇宙的本體與個人的本體是同一的,尤其是個人本體的自我常住之說,以支配多數的有我思想執著我的一種唯物思想。釋尊相對於被認為是常住的有我主義,提出對自我而言其實沒有永恆存在的無我主義。因此,最終擊敗快樂主義、破壞主義而成的唯物主義。 若根據佛典,當時的邪見外道有六師、六十二見、九十五種、九十八種,其數量如何,總之,在釋尊的時代是有多種多樣的思想競起,想必足以造成當時思想界的多事多難。
其中,婆羅門的正統思想是說有我,相對於非正統的唯物主義,又相對於提倡快樂主義的順世外道一派及重苦行的耆那一派等,我釋尊認為有我是錯,唯物說是謬。樂苦偏依之謬誤的樂觀者是樂觀者主義者,悲觀者是厭世主義,又左時忘右,偏右時輕左,這都無法安立,而教以真理中道,把握人間的事實、原有的姿態,也就是驗證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把觸摸不到的人間真生命、徒偏煩瑣的當時思想界的陰霾依序掃除。  二、釋迦族的國土與家世  (一)國土 大略就像上述選擇了好時機的釋尊,接著他如何選擇所謂的土地呢?本來任何的事,不用說,得其地理是非常重要的。得時機若無法得其所,
是有不能奏效的困難。我們釋尊事實上是如何正確地選舉了好的土地呢? 世上雖名山巨澤而生偉人,但是釋尊這句話除外,全世界最高的西瑪拉雅山脈北方山麓,河川川流不息的富饒土地,尤其其中有中印度之稱的恆河流域,四境更開,實是印度的心臟地帶。是故。交通、政治、哲學、宗教等等,凡一切歷史上的活動,幾乎都在此地盛極一時。由此觀之,從地理上或文明上,恆河一帶的區域可以說是印度的中心點。因此,即使其中特別是地區並非廣大,但卻占有最優版圖的迦毘羅衛城。而降生在迦毘羅衛城的是大聖釋尊。因此,釋遵誕生是在世界的聖地印度,選擇了印度最佳的土地,得其時的釋尊更得其地理。要思索、說明現在的印度,
要如何來看待?距今二千五百年的古印度,東邊有中國文明,西邊不僅有希臘文明還有其他各國,當時的哲學及宗教很發達,但任何一各國家都不及印度。看來當時的印度,尤其是恆河流域的文明,不僅是印度文明的中心,實際上也是世界文明的中心點。尤其是政治、宗教、社會雖然有相當的風波,但這是自古以來是拜歷史所賜,總之,當時的印度是全世界思想的中心,這點是無庸置疑的。釋尊降生正是選擇了這樣的一個最佳之所。  (二)其家世 得其時、得其所的釋尊是生於何種家世,概略地來看,想必在了解釋尊是有必要的,接著就敘述其大要。有關釋尊祖先的傳說,
雖散見在各種典籍,但是現在摘錄其要點。釋迦族原是憍薩羅種族的一支,從前的憍薩羅國有一位名叫甘蔗王的國王,在裟祗多域治理國土,甘蔗王有四位王子,其後另外的王妃生下王子,由於向國王進四位王子的讒言,甘蔗王就責備四位王子,並與他們疏遠,於是四位王子離城而走雪麓。當時其處有一位名叫迦毘羅的仙人,很高興地歡迎這四位王子,其地就像是國家一般。就這樣開始。後來其王族一分為二,一支住在以仙人為名的迦毘羅城,另一支住在拘利城,相互以婚姻繼續維持兄弟的關係,以親族的關係連續而共榮。而其中的迦毘羅城的城主淨飯王娶拘利城的摩耶與波闍波提兩王女為妃。 淨飯王與摩耶夫人生下釋尊,另一方面,迦毘羅城有一位名叫甘露味的王女,嫁給了拘利城的善覺王子,
生下了後來成為釋尊之妃的耶輸陀羅。就這樣迦毘羅衛國的王室,自古以來就是一絲不亂連綿地維持著純潔的剎帝利種血統這樣優良的家世。擁有這樣的家世誕生了釋尊。而釋尊就像是所說的,生為當時四姓中的剎帝種族,這事實上是釋尊的幸福,同時也是全人類的幸福。如果釋尊生在當時第一階級婆羅門的家,恐怕就沒有今天大佛教的興起。何故?即使釋尊不甘於婆羅門的權勢,而成為革新者,宗教的革新出自於宗教家的成效,有在傳統上、習慣上、教育環境等種種的障礙,無寧是困難的。況且當時的社會已經是婆羅門的暴戾專橫為人所憎惡是確實的。 而又其次,如果釋尊不是剎帝利,而是出生於第三、第四階級的毘吠(舍)或首陀之家又將如何呢?不用說要如何擁有圓滿相好、
非凡的資質,即使倫理道德卓絕,要感化當時的大眾,成為大宗教的革新者,恐怕也是非常困難的。事實概觀,在這一點上,是得其時又得其所,其上以剎帝利族出現,最早釋尊並非單單只是偉人,後來要推察釋尊充分完備了佛陀的資格一點也不難。這不僅是釋尊本身的幸福,無寧是我們全人類的無上的幸福。  三、釋迦的誕生與其幼年  (一)誕生 真能選擇其時,能得其地,又能選擇其家的釋尊,父王淨飯王與摩耶夫人久未得子,王子的誕生不僅是國王與王妃,也是國土萬民的渴望,正當那個時候到了國王的晚年,摩耶夫人懷孕了,而從迦毘羅城往拘利城的途中,時恰臨山野一方日蔭草花開、
鳥鳴,東風飄逸、綠葉閃耀,驕陽風光的林苑泉畔,藍天飄動的天空下,在藍毘尼園距今二五○三年前的四月八日,無憂樹花開、天人歡呼之中,安祥地王子呱呱墜地。其誕生偈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並受到祝福,的確,我釋尊是古今無二的大偉聖,若說是人類的救主是理所當然的事。非凡的人,尤其是對於宗教的開山祖師,大概其信徒的信仰熱情漸漸地將其神聖化、神秘化,其傳記不被莊嚴粉飾的幾乎沒有。今天釋尊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其間的實錄是充分受到一切人民的渴仰歡喜,若看到在奇瑞中誕生的釋尊,尤其更會追想當時的情況。在極為歡喜喜悅的場合,這樣的傳說無寧是恰當的;又思考釋尊其後漸為後人所讚仰,而給予無上的粉飾是理所當然的,像詩般奇蹟的事實給予吾人
無上的興趣與感動。  (二)仙人的觀相與命名 王子誕生的歡喜與踴躍的祝福,或許不是我們今天所能想像的。幾乎是像狂亂一般,而不幸的是其間母后摩耶夫人逝世。可憐的王子成了沒娘的孩子。人生的辛酸,讓多愁善感的釋尊在四門出遊後(後述),於幼小的年齡品味人生既有的痛苦。 父王在夫人死後,納摩耶之妹波闍波提為妃,專事王子的養育工作,王子健康地成長。之前聽到太子誕生之喜的特來拜見的婆羅門學者,看到太子特以「喬達摩」最勝之義來稱呼他,又以成就目的之義的「悉達多」來命之。每個人普通更在其名前附加「薩婆」這個所謂的一切之義,而以一切義成就的「薩婆悉達多」來尊稱之。其中有名的婆羅門行者阿私陀仙人,觀看太子的面相後不發一語,唯
欣然俯首,父親淨飯王覺得很奇怪而問之,阿私陀仙人回答: 「太子若出家則成統一諸國的轉輪聖王,太子是人中至尊,出家必得無上正覺(佛陀),想來讓人欣慰,而我自己已經年老,餘命所剩無幾,所以太子成道時我已不在此世,無法聽聞佛陀的妙法教誨,想來不得不悄然悲泣」。 阿私陀這樣說,事實如何?總之,即使沒有阿私陀的占相,就像前所說的,太子出家成道的基礎在誕生時就已經是故事了。無論如何,太子這樣的觀相而被加上那樣的名號,太子的真名是「喬達摩」「悉達多」。後來由於太子的出家成道,世人稱之為釋迦族的聖者,而以「釋迦牟尼」「釋尊」稱之。近來「世尊」的稱呼被廣為使用,此是世上所尊之人或世上之尊者之意,我想是很相稱的稱呼。
  台灣關於牛的信仰
    李添春  四 台灣的動亂與牛 在台灣各種動物中,傳說牛跟動亂有較深的關係。首先是有名的朱一貴之亂有以下的傳說:康熙六十年春三月,大雨如注。台南瀨口有大牛,冒雨奔騰,下岸入水,過三鯤身登陸,過城鎮從大橋頭入海。向大港出,小艇追之不及,不知此是鱗?是諒?是水牛?蓋鴨母(朱一貴)亂之兆(府誌卷十九、菑祥)。 其次,戴萬生之亂時,有牛語成讖,牛假人的語言預言動亂。又《台灣舊習慣記事》記載的「濛濛」,根據不充分的記事有相同的情況,明治年間也有。今天就引用全部的記載。
相傳同治元年春,彰化四張犁有耕牛,以人語曰「免咻免咻有田播無稻收」,是歲,牛語成讖,中路有戴萬生之亂。良民皆失生,遇塗炭苦難云云。此迷信之奇事風聞如出一轍,日者(明治三十七年九月)傳台北。大稻埕外牛車埔庄一農家有牛,忽成人語曰「有五月五日無七月十五日」,蓋五月在台灣歷史上傳因有大難時,既俄艦襲台之迷信傳說伴隨而起………,即其意是幸五月之難無事,得過五月節,七月來大難不能行普度(盂蘭盆會)。 歸根究底,牛在台灣的歷史上是扮演著一種角色,從這些記載
可以得知(以下的請參考拙稿「台灣的動物崇拜」--台灣之畜產第三十二期、昭和六年九月)。  五 春牛之祭 在清朝統治時代,台灣每年各府縣都會舉行迎春牛、鞭春牛的儀式,根據記錄就會明瞭。這雖是一種祈年祭,但是其對象擬牛,這一點頗有意思。而牛不單單是牛,雖不是像印度思想那樣,是宇宙的大原理,但是以擬牛來闡釋宇宙的一切現場,這一點是一脈相通的。 也就是在這個春牛祭塑造牛像是必的。因此,這個春牛的造像要穿插在一年中的季節,府縣誌是這麼說的:土牛之胎用桑柘木,身高四尺(按四時),長三尺六寸(按三百六十五天),從頭至尾長八尺(按八節),尾長一尺二寸(按十二時),鞭用柳枝長二尺四寸(二十四節氣),牛色以本年為法。頭、角、耳用本年之天干,
身用本年之地支,蹄、尾、肚用納音。籠頭、拘、索用以立春日之日干成籠頭之色,拘用桑柘木,索若盂日用麻,仲日用苧,季日用絲。造牛以冬至節後之辰日,歲在德方取水土。這樣的叮嚀是可以想像的。另外,還要造所謂的芒神,當要做好的時候要先進行儀式,首先是所的迎春儀式,其儀式的舉行如下: 有司豫塑造春牛及芒神置東郊外之春牛亭,立春前一日率府、廳、縣屬,俱穿蟒袍補服,至春牛亭,通贊導至拜位,各就官位上香鞠躬。拜興拜興,初獻爵,再獻爵,三獻爵。讀祝文,讀畢又贊兩拜。禮畢各官俱簪花。上席若酒三巡,屬官先行,長官次之,春牛隨後。若迎至府、廳、縣頭門外,土牛向南,芒神向西。其次又所謂的春鞭儀式,其儀式的順序是:
立春日之清晨,備牲禮果品,率府、廳、縣屬,俱朝服,通贊導至拜位,就位鞠躬拜興拜興。初獻爵,再獻爵,三獻爵。讀祝文,若讀畢通贊又贊兩拜。若興導至土牛,各官執綵仗排立兩旁。通贊若贊「長官擊鼓」,凡三擊。遂鼓手自擂鼓。若贊「春鞭」,各官擊牛三揖平身。通贊導至芒神之前作揖,平身禮畢(府誌卷七)。 此(日本)領台前,每年立春前一日與立春當日,由台灣各府廳縣之長官及其屬官舉行儀式。雖是一時性的東西,但是,是以牛為對象的崇拜。  六 牛爺與牛椆公 台灣以城隍廟為首,在東嶽大帝廟、青山廟、大眾廟中陪祀的,必是牛爺或牛將軍。其神像大抵是牛頭人身手拿武器,與馬將軍對祀。也有罕見的人面長角之像,新莊郡新莊街的大眾廟就是,但是,只有頭身體並不是。
所謂的牛頭馬面,是閻羅王前不可缺少的人物。牛爺與馬爺一樣不可思議,平常與司法警察神的關係很深,在其廟是陪祀,全都是城隍爺與十殿閻羅等的從屬,被認為是執行刑罰的神。在古代的印度,雷霆神格化的武神因陀羅(Indra)被直呼為牡牛,這一點是一脈相通的。原來地獄信仰或閻羅王(印度Yama神的音譯)等信仰,由於是與佛教同時由印度傳來,並非是中國所獨有的。而在台灣的本島人,幾乎任何人都對死後會受十殿閻君的審判深信不疑。前面所舉的「同善錄摘要彙編」中的關聖帝君顯應遏慾文(卷二)有云:「死則森羅殿上,牛頭馬面無情」。又台灣到處有以奉祀關帝為中心的鸞堂的所謂的降筆(神諭所寫的文字)之廟,根據其降筆出來的所謂善書中,牛爺與馬爺常常同時顯現在降筆壇,作警告人的詩文。
現在就列舉多數例子中的一例,譬如根據鳳山郡鳳山街舉善堂降筆的「覺世全章」這本書中,有以下牛馬二爺的詩。  五殿牛馬二爺詩:  昧心惡犯男女魂 到堂審案諸生聞   凡事理解知悔過 日月兩輪鑑察巡又六殿牛馬二將之詩:  食齋受戒行正道 身帶素珠會蟠桃  今宵到堂無奈何 諸生觀閱思悔過又九殿有所謂牛爺王的詩。  手執鐵叉下火爐 惡婦昧心真糊塗  巧言令色鶯燕語 風鼓石磨輪屍土依此觀之,牛爺或牛將軍的存在,可以知道是現實性濃厚的東西。 其次,養牛的農家還奉祀所謂的牛椆公。所謂牛椆是指牛小屋,所謂牛椆公想必是指牛小屋的神。普通一般是不奉祀的,
而是在牛非常的繁殖或是在罹患牛疫時才奉祭,又每到節慶也有地方奉祀。  七 乳光如來 關於乳光如來,對一般島民幾乎是第一次聽到。所謂乳光如來,在台灣是不為人知的佛。但是,其經典與故事在佛教徒之間是頗被知悉的,不過卻未奉祀在寺院中。距今五、六年前,也就是昭和六年,台北的台灣畜產株式會社創立十週年紀念事業上,其院內設有所謂的乳光堂,乳光如來的本尊在大阪府下祐貞寺,與阿彌陀佛一起奉祀。當會社創立以來,為了安慰死亡及被屠殺的其他六百多頭犧牲的牛畜靈魂,而設的專祠。不過,這是內地(日本)人的信仰,本島人的信仰不用說是主要隨順而來的。或許是畫蛇添足,乳光如來的由來,根據《佛說犢子經》有以下的記載:釋迦如來一時在祇園經舍罹病其時其向弟子阿難尊者曰:
「能否給我一些牛乳?」阿難就到附近富豪波羅門的家去乞討,波羅門指著性情獰猛的牛說:「你自己擠吧!」其意是要害阿難。但是,由於比丘戒法是不能擠牛乳,阿難站在牛前無從下手。其時,帝釋天化作少年為阿難擠牛乳,並說供養佛的功德。然而牛哀求說:「後兩乳是否能留給我可愛的孩子?」犢在側聽聞供佛之稀有難得而勸母牛說:「我可以忍下來想全部供佛」。就這樣釋尊說,因為這一個供佛的功德,母牛成為後世彌勒佛的弟子成大阿羅漢,犢牛二十劫後成佛為乳光如來。這就是其被授記的由來。奉祀這尊牛佛的,全島或許只有這一個。  八 結語 上述所說,在台灣關於
牛的信仰是有中國及印度的思想淵源,牛是神聖的東西,在中國古代,由於祭祀天神是限制用牛作供牲,《禮記》特說明其特性與其他牲畜的區別。總之,牛是上天特別為人類賜下的生產工具,提供人生活的勞力,又由於牠的身體為人類犧牲,對人類最為有用。因此,其功勳最高,牛更殺之食用其肉者,儒家謂不能成仁,當然人亦不忍心。古來在中國禁殺牛,主張不可食牛肉。 在印度把牛比為最高之神,視為最神聖,又後世佛教三世思想的發達的同時,牛被最後審判者閻羅王的使者帶到,生前被人類使役、虐待,死後反而成為處罰人靈魂、虐待人的角色。這是否是反映對人類的復仇呢?在台灣由於牛與農耕關係深厚,而在祈年祭中奉祀牛的像,又不可思議的,特別與動亂有很深的關係。最近從內地(日本)請來乳光如來,作為牛之佛被奉祀。畢竟在台灣宗教文化其他一切都內地化,從各種方面可以得見,宗教方面特別是對動物的信仰,漸漸地與內地人相似,近年來本島人也感覺牛肉的味道,而養有食用牛,這是最近新聞的報導。 若就這樣來看,本島人所謂不食牛肉的習俗,隨著食用牛與耕牛的區別,我想會逐漸廢除。以上想說的還有很多,由於稿紙的關係就此擱筆。臨結束前要向平時指導我,且提供本文刊載照片的台北帝大助教授增田福太郎老師致上最深的謝意(臺灣時報)。
  臺灣琉球隨見隨聞錄(上)
    來馬琢道  緒言 臺灣是曹洞宗管長大本山永平寺貫首森田悟由禪師、日置默仙禪師、北野元峰禪師巡錫的有緣之地。仍幾度赴任不得其閑,此次因為短期巡錫,此記其行程,以表報三禪師恩之微志。
  一、首探山口縣之史蹟 昭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午後三點,乘著富士號從東京車站出發,成田大兆、來馬祖道、丹靈源及松田刷司寮的代表吉川公子、李元錫各位先生前來送行。萬隆寺幼稚園保姆小川朝子及其姪,生在布(爪?)哇的日裔市民兩人同行,二十六日到達小郡車站,帶我們乘著汽車去訪問小郡町小田保章氏,
向秋芳洞出發,此洞是鐘乳石洞與縣的風連洞相對,是日本有名的洞窟。洞中有水流可泛舟一隻,都濃郡在縣裡乘船不便,說若要乘船要在洞裡乘,真是奇談,參觀洞內結束,再坐汽車到萩市的海潮寺與木村隆法師會面,並跟檀信徒總代數名歡敘,後來又探訪吉田松蔭的松下私塾舊址及明神池等其他明治維新當時的名士遺蹟,趕赴東光寺、大照院拜謁毛利家的墓碑,捨汽車就五十三十三分發的火車向川棚溫泉出發,下午七時五十四分到達,入浴後訪問妙青寺,住持岡村靈道師為我們找旅館。我們認識於東京淺草公園。 二十七日上午八時十分從川棚車站出發,八時五分抵達下關,乘汽車到下關阿彌陀寺御陵、接引寺等參觀,更赴長府訪功山寺,住持神田高顯師大力款待。經萬骨塔、乃木將軍舊邸等抵達門司處理行理,乘瑞穗丸抵東京站,從搬運工人那邊領取到受損站的幻燈機等就放心了。十二點送行的人全部下船船一路航向台灣同室的船客有台北帝國大學的楠井隆三、北山富久二郎兩位,
晚飯後與麻布中學的老師小林光交談,並與橫濱福瑞斯高等女校的老師美國人珊達小姐及下關梅光女學院老師布卡德小姐就日本文化交換意見,問題出人意表,許多答辯相當辛苦。  二、從台北到太魯閣 二十九日上午與有島敏行等人在甲板玩台球,下午一點抵達基隆港外,船越旅館的主人波多野十太郎前來迎接,他是永平寺開基家的主人。曹洞宗兩本山別院的島田弘舟師、基隆久寶寺的記良淨一師也來迎接,在船越旅館稍作休息,三點從基隆出發到台北,一路上一直觀察屋瓦的變化。聽說基隆的晴天很少有,過了八堵、汐止、松山各站到達台北車站,兩大本山別院的人及台北中學的教職員有許多人前來迎接。經過總督府前,看到東門來到了別院。五磬三拜後立刻到大殿前合影留念,並在台北中學的玄關前拍照。這裡有森田悟由禪師、日置默仙禪師、北野元峰禪師等住錫紀念的菩提樹、榕樹,我想山門的構造是最適合此土地的。蘆田良三郎特與夫人到車中會面。在沐浴
與晚餐之間決定了日程,依照住持的意思先到東台灣一遊,到南部之後再順道北上的方針。從日本旅行協會台北分會得到滿意的解答。參觀台北的市場,視察在民家所進行的喪葬儀式,其道士的儀式讓我聯想到華南地方的儀器。在蚊帳中入眠。 十二月三十日上午八時四十三分由台北發車,與前述的珊達、布卡德兩位小姐在車上再次見面,大家為赴太魯閣的是交談。離開八堵車站過了三貂嶺,想起北白川能久親王登陸的遺蹟,望見龜山島到達蘇澳下車,坐上一點十五分發的東海共乘巴士。兩位小姐與我一起改變要住在太魯閣。偶然看到一位外國人在徬徨,試著以英語問他,他說他是駐在上海的法國領事名叫福理望巴魯,想和我們一起去太魯閣。於是改變了巴士的乘坐,四人同車同赴太魯閣。蘇澳港盡收眼底漁港看起來有如玩具,一路南行在最高處海拔四百一十四公尺的烏石鼻的斷崖上,景色雖好,但是想起若有萬一心裡就不安,誠可謂是少有的斷崖道路。
或升或下五點十九分抵達太魯閣,進入達奇立館。達奇立是蕃語,現以日本式的立霧館名之。這裡有平地少有公道的客房,這一夜以日語、英語夾雜笨拙地交談,外人雖然聽不懂交談內容,但是,由於傾全力在談事情,為了要溝通意思,一切的問題盡可明瞭。明天一起早上六點起床,早餐後七點出發到魔天巖再回來,或者住在立霧館或者赴花蓮港,決定在山裡一起行動。  三、到大斷崖魔天領 十二月三十一日依約出發,花蓮港巡查岡部元三郎來此,說當地沒有護衛,由於很方便就與我們同行。過了第一座鐵線橋仙寰橋,看到兩座瀑布,在沿路的好景色中常常看到生蕃的青年或老人。口中每每掛著「日安」,非常可愛,且發音近於日本話很讓人愉快。十時二十分過了仙月橋,長一百九十公尺,高七時五公尺。岡部先生談起了他當時理蕃的甘苦。
到達巴達康的太魯閣是十一點半左右。其處因行旅減輕,更登上方到達大斷崖。眺望腳下六、七條溪流,實在是天下絕境,更到魔天之巖真是巧奪天工。從這裡再深入就佐久間神社,通過合歡越有出霧社之路,認為現在目的在此稍有達成,可以回去了。小雨來催,在太魯閣悠閒地吃飯,三位外國人雖說要稍作休息,但是我有預定行程,借了一把傘就下山了。約走了兩公里被岡部先生叫住,回過頭看,三位外國人沒有傘被雨淋濕。雨變小了說好就下山,途中在冰柱橋滑了一跤,照相機摔了一下所幸沒有事。有一個地方被一根相當大的樹木崩塌堵住道路,馬路正在修整很是麻煩。路邊的溪流由於出產沙金,聽說好天氣的時候掏金者相當多,到達了立霧館換下靴子,由於巴士已經來了,
於是向外國人告別向花蓮港出發。岡部先生向我說:「托福!我今晚要回自己的家過年,如果我跟各位一起住在山裡,就不能在自己的家過年了」,他以忠於職責的態度高興地說著。當晚住在花蓮港的常盤館,吃著除夕夜的蕎麥,看著市區的景色,由於是迎接新年,張貼的告示的景象,森嚴的程度就算在東京也看不到。  四、從花蓮港到臺東 昭和十二年一月一日在蚊帳中醒來,馬上就用元旦早晨汲的水洗臉,向東朝拜祝聖壽無疆,誠意報佛祖恩。吃著用新年酒作的雜煮,收到兩大本山貫首寄來的賀年電報。昨天晚上分別的三位外國人乘著巴士到站,把我遺忘在立霧館的書籍拿來。我問他們三位下一步的旅程,兩位小姐想要從花蓮港乘船回基隆,但是因為海浪的關係無法出船,只好乘巴士回台北,福理望巴魯先生想繼續作東部的旅行,於是向兩位小姐告別,福理望巴魯隨我到旅館休息,我坐上汽車到吉野村
去視察移住著的狀況,拜訪生蕃的家屋,又參觀了花蓮港米崙港築港的情形,視察西本願寺的布教所,回到旅館搭乘二十二十五分發的火車向臺東出發。巡查川崎友三郎特送點心來,很感謝他的好意。車中雖然沒有變化,但是與明治生命(壽險)保險株式會社的建築技師荒木敬三會面,作種懂的懇談時機正好。由於本島人有人讀《三國誌》,我問他能否了解,他說不能了解,但是大體上知道意思,我問不能讀像這樣的漢文字的人要找什麼樣的娛樂呢?他說去聽講解也會讓人高興,這是臺灣各地像講解這樣的東西流行的理由。七點五十三分到達臺東車站,住進臺灣飯店。  五、從臺東到恒春 乘坐二日上午七點的巴士出發到臺東市區一瞥,稍南有知本溫泉。到其處之間有大南溪橫過,無橋無堤防,選擇一處河流所成的三角洲通過,實在是無心之作。
這裡目前尚未通行火車。八點十二分經過太武支廳太麻里、太武五十五分虷子崙、太武蕃產物交換所,看到各部落生蕃的樣子,沒有身高般的仙人掌,經大武到觀音鼻,在這裡下車行李就由苦力來背,只背著照相機。福理望巴魯說要替我背行李,誠是好意。徒步所在地拍浪噴打之際有一塊岩石非常高,目前是一處未建公路的懸崖。浪高襲足在岩石上飛過,一邊閃躲一邊步行,走了約六町(每町109公尺)到達停車場。其處前有小型汽車在等待,已經客滿。從巴士下車的乘客應該是不會再乘小型汽車了吧!雖然警方有去呼叫,但是卻沒有加班車來,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勉強擠上去。路上由於道路泥濘進退失據,第二次只好用鐵鏈綁住輪胎行走,綁上鐵鏈很麻煩還是不要用的好,但是還是用了。這足以知道道路是何等的險惡。
  六、從鵝鑾鼻到四重溪 二時五十分左右到達恒春,好歹這是東部旅行的終點很是高興,如論如何是否到最南端的名勝鵝鑾鼻真是頭痛,四點有固定的巴士,調度的人說前一班三點的巴士已經發車了,這是何等的幸福,在巴士準備之間就在撞球場與荒木先生玩撞球,由於巴士正準備發車發車,催促著說今天不去鵝鑾鼻福理望巴魯先生趕快上車。車上除了有五六位本島人之外,僅有我們三人,半路上一邊問「有沒有人要去鵝鑾鼻?」沿土攬客一邊前進,這讓我想起古時候的圓太郎馬車,最後沒有客人,走在兩邊是木麻黃聳立的街道,穿過大板埒的捕鯨場,現在由於沒有鯨魚就沒什麼趣味了。四點左右到達燈塔前,通過了草刺與看守燈塔的大島辰次郎見面,他很高興有遠到的客人,拿出紅茶巧克力請我們。這或許是對福理望巴魯的敬意吧,讓我們接受意外的供養。聽說燈塔內部有燈光發射的裝備,曾經遭破壞的燈台是由法國取回的
部里日目所修復,特向我們說明,我一邊翻譯一邊向福理望巴魯說:「所以若你不得不來此燈塔」,這話引起他會心一笑。可惜由於下雨的關係無法去七星岩。由於這裡是珊瑚礁挖不到井水而展示收集雨水的裝置,又向我們說明英國人設計防範蕃人來襲的武器。這裡由於安全的原因罕為人至,守此燈塔或許是東洋文明巨大的功蹟。聽說有所謂儒艮人魚的故事。五點左右出發回到恒春已是六點左右,當乘著定時的巴士赴四重溪溫泉公共浴池,要住宿求一間的房間而不可得,於是借了玄關一間放下行李才入浴。當老闆家人在準備用具的時候,我跟在旅途認識不熟悉的三個外人交談,所談的盡是旅途上的事。  七、憑弔琉球人的墓到屏東 三號早上吃完早餐就乘坐汽車到古戰場石門,並尋找西鄉從道
在明治七年征討臺灣的遺蹟,拜謁當年被殺琉球人的墓地誦經,再轉向車城。雖然憑弔琉球人墓地是我此次旅行的目的之一,但是由於沒有時間而無法盡其意,感到很遺憾。乘坐車城的定期巴士,與通日語的本地人顏得金討論宗教上得事,車向北走,左側可以看到琉球嶼,其處是天然的鹿場。乃木將軍登陸紀念碑是建在枋寮庄的旁邊。聽說林邊溪有一條大河,但是沒水可以走巴士。不過可惜目前無法通火車,接著抵達了潮州車站。火車雖然只到溪州,不過由各種裝備向潮州調動,或許這裡會通火車吧!雖然坐巴士一口氣走完,但是事實上是到每個地方換車,已經很厭煩了。在潮州車站荒木先生說「因為車班不同」要向我告別了,我雖然跟福理望巴魯一路同行到屏東,但是福理望巴魯經高雄去臺南。艱困的東部旅行,寂寞的東海岸旅途
卻有意外的喜悅。在屏東坐人力車到小川町護國院,與院主貫田至道的徒弟貫田裕明君會面共進午餐,午後赴臺灣製糖株式會社,在鶴作次的引導下參觀了有名的瑞竹,巡視工廠一周,甘蔗頓時變成白砂糖,與曾在夏威夷所見相比,很佩服日本工業的進步。  八、訪問澎湖三天 四號早上正在思考參觀的方式,突然接到高雄南禪寺的電話,表示應該五號出發到澎湖的汽船,由於改今天要出帆,要馬上去才來的及。立刻就坐火車到高雄訪問南禪寺,走到碼頭一看壹岐丸一千二百噸的船身正靠在淺橋邊。由於貫田師說要同行,打了電話給馬公街的臨濟寺妙廣寺,就一路奔向澎湖。由於澎湖廳的庶務課長南為藏先生從臺北赴任而同船,在船上的話題非常有趣。想說昨天的浪應該會很大,出乎意料的是沒有波濤,躺著睡卻沒有暈船的感覺,過了五時許到達馬公街,乘坐官廳用的小蒸汽車上岸。碼頭有妙廣寺的戶田養道師來迎,住進丸八旅館。
  近代日本高僧略傳(十三)
    曾景來  ◇關戶元峰師 曹洞宗大阪法華寺住持,萬延元年(2509)九月十八日生於愛知縣東春日井郡。明治三年依愛知縣大慈院住持村瀨慈元出家為沙彌,明治五年八月得度,翌年隨侍飛彈國素玄寺住持阿部緣三師,從明治八年到十六年安居於尾張國正眼寺濤聽水師的恒常會中,其中十三年入慈元師之室為法嗣。同年八月首先任愛知縣龍音寺住持,正式開始修行,明治十四年畢業於名古屋市專門分校,從明治十九年到二十五年參兵庫縣洞光寺原田良禪師座下,明治十九年任愛知縣管內布教師,二十七年任巡迴布教師,明治三十年任京都宗教所取締(董事)。同年冬兵庫縣陽泉庵雲山師結制安居於後堂,明至三十三年就大阪府德本寺戒譽上人學習他宗經典,三十五年安居於京都圓福寺僧堂,同年冬參加大阪東光院善塔良關師第一次法會,安居於後堂,講十善法語。
明治三十六年被招於界市紅古庵渡邊實雄禪師座下任監院。明治四十二年三重縣金谷寺結制安居於西堂。四十四年轉任兵庫縣長福寺,後轉大阪府高雲寺,接著再轉任京都府津木寺。四十三年八月任大阪法華寺住持至今。大正四年任大阪府第三組長,十一年任宗務所長,昭和五年任永平寺臨時單頭(管理掛單),昭和七年任祖師忌典燒香師,十一年升任永平寺準監院。師是大阪曹洞宗教界的耆宿,七十八歲猶不失古叢林風格,獲得僧俗的敬仰,昭和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罹病忽然遷化。  ◇惠禪上人 真宗本願寺派的贈司教,越後長永寺住持,文化十二年十一月生於越後的長生寺。父親是惠亮,天保七年為長生寺的養子,姓木曾。隨能森竹山祐一學習漢籍,
隨勸學僧朗學習本門經典及天臺華嚴,又入本山學林。弘化二年私人的學堂,教育僧俗子弟。後成塵外學堂,石原僧宣、七里恒順亦在其門。明治六年補教導職事補,十二年五月進升少講義。明治二十年任住教,二十七年任補教。二十九年以八十二歲示寂。師資性溫和謙讓,淡泊名利,五尊侍奉嚴謹。妻子操子、女兒展子同具學識助其教學。  ◇酒生慧眼師 真宗本願寺派,生於越前淨福寺。九歲起隨侍富山某師三年,明治十三年入福井羽水教校,居五年,十八年學於京都本願普通教校,大揚其才學,常任首席,二十三年入仙臺第二高等中學,二十八年入東京文科大學專攻國史科,三十一年畢業,三十三年本願寺高輪大學設立被共推為校長,大力經營學校整頓校務。三十六年辭職,翌年任大阪商業學校校長,經營七年業績顯著,
明治四十二年病,翌年九月二十六日以四十六歲示寂。資性謹直,教職員間常敬畏。  ◇慧空上人 真宗本願寺派贈司教,安藝西光寺狩野證道之子,幼失父母,義父甚了心愛其才。十四歲入泰嚴之門,刻苦鑽研十有餘年,遂成其上足。文久元年侍泰嚴入學林,得業科第。明治八年任助教,後任官、教導職,累進至中講義。明治二十三年與安居諸耆宿討論,由於其學淵博,造詣精湛而被任命為補教,二十六年任學林教校,同年七月三十一日以六十四歲示寂。師性情溫厚、剛毅、恬淡、勤勉,又世之布教學匠偏於高尚,以倡導家流於膚淺,居常用心倡導以救其弊。入寂之日,人皆惜之。  ◇釋永護師 真宗本願寺派勸學,越中光照寺第十七代住持,為先住永稱的第三子,自幼穎悟,及長專究宗學,聚徒教授。
從學者常百餘人,後改良本山學制,並被聘請為綜練、永波教授之教職數年。明治二十三年任司教二十五年敘勸學,同年二月以八十一歲示寂。  ◇本多慧鎧師 大谷派之贈嗣講,三河專福寺住持,安政元年任寮司,在學寮之結夏安居中講「原人論」,安政五年結夏安居講「起信論義記」,文久元年講「華嚴五教章」,元治元年結夏安居講「首楞嚴經通章」,慶應三年十月升任擬講,明治五年春安居講「易行品」,七年示寂,二十六年獲頒嗣講。  ◇渥美契緣師 真宗大谷派,加賀本覺寺住持,明治維新之際入大谷派本山為職事外對政府各宗不失機宜,內掌教務理財。遑遑無有寧日中,出入數十年,一派之事物擔荷自己雙肩,處亂麻紛綸之間,善巧調理內外,唯明治三十九年四月十六日以六十七歲示寂。師生性細心不踏危道,明敏不弄權勢,加以
富才識,善讀、善書、善語,著作有「龍樹勸信錄」等多種。  ◇輪空圓瑞上人 淨土宗西山派本山光明寺第三十代住持,紀伊人氏,出生紀伊總持寺。明治九年受宗派之命出使東京對政府交涉與淨土宗鎮西派分離之事,圓滿獨立之體面。明治二十年二月繼任光明寺三十代住持。在本派經典法義及華嚴之教理上頗有造詣,因感慨於當時西山派教義之不振,翌年春自設講堂講解「觀經玄義」,二十二年春在分院以教育門徒為目的興辦和興會,或起授戒會傳授信仰之要旨。此年應聘於東京兩本山別院的開堂式上舉行授戒會。明治二十五年開闢由向日町到本山的道路,又建納骨堂、拜殿及迴廊。當時與東本山永觀堂之間有分、別院事件,師生具蒲柳之質能處其間策劃無誤。明治二十六年五月十三日以六十七歲示寂。著作有「西山派安心要解」一卷。專心從事後學之薰陶與著作,又時常巡錫於各地大行教化。明治三十五年十二月
十七日以八十五歲示寂。平生常思念佛祖之鴻恩,三餐後必纏法衣至本堂禮拜五尊,又持身嚴謹居常重規律,克己制欲不放逸。猶遵守法令之念甚篤,本寺之命令等未曾延誤,除本派法義之外,善詩歌、俳句,通達花道、茶技,附近之女士由此與宗教結緣者不少,著作有「本典仰信錄」等約百種。  ◇東陽圓月師 真宗本願寺派之勸學,豐前西光寺住持,自隨老父圓超學字、學經書,十五歲就恒遠轟谷學漢學凡五年,與長州月性等為同學。二十歲就覺照學習本派法義,二十三歲師事月珠。二十七歲入學林,跟隨寶雲學習他派經典法義,又隨粟田雷雨律師學天臺,三十歲遊學肥後,與斷鎧、一專同隨慶恩學習本門宗派法義。五十四歲任助教,七十歲(明治二十年)升任勸學一職。先是從明治十一年到十三年間任乘桂教校的教師。二十三年受宗派之命於學林
講授「二卷鈔」,在講二種深信中因解義不穩而被命停講,最後以「暗裡投珠人按劍,空中帶瞰眼生花,一宵有感不成睡,坐見西窗月影斜」一絕回歸故里。爾來十有餘年,創辦私有之東陽學寮。  ◇武田範之和尚 曹洞宗越後顯聖寺住持,文久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生於久留米城內祇園邸,十一歲時被武田氏收養,後出家。武田氏雖世代行醫,但和尚不喜之,寧學國家之大醫,隨吉富復軒、江崎巽庵受學,夙以一夜百詠而為人知。年十九遊東京,翌年移住東京,學於神原精二之共貫義塾,一夜仰天觀星象燦錯,忽發疑宇宙之根源,拋棄至今一切所學單身入飛驒之山中,多方思考復住上州之赤城山下,但無所得而至越後之妙香山下,偶宿關山寶海寺,始得見佛典,乃入山窟修練,不能滿足,更研佛書時,適鄰村有一切藏經,
特聞有志之家故往而借覽。更知在同地之顯聖寺有位名叫玄道的高德禪僧,故往而求道。玄道云:「研究真佛法必須出家入佛門,若只修行無法品得真味」,立即剃度精進佛道,同時雲水教導漢學。後入長岡曹洞宗專門支校。由於通曉漢學及佛經祖錄,認為老師所講的很可笑,每每攻擊其短處窮追不捨,不願與老師和解,而引發有名的澤海騷動,受退學之處分,後訪長岡安禪寺之天臺碩學三好野千春師,實修天臺律苦練修行,傳說大有得處。明治二十二年秋玄道和尚圓寂。先是與舊友之間對東亞問題的辯論,京都發生竹添公使之變,自起身投之,留有偈「洞家一劍淒霜雪,殺活自在鬼難窺,袈裟何必於身上,心投奉持三僧祗,從是洛城訪英傑,古來護法貴臨機」去顯聖寺,不久叛亂平定而中止。乃決意下山放浪於日韓之間,結交東學黨,又通內地志士,待風雲之至。
明治二十七、八年中日甲午戰爭,回家暗地裡與養父告別,養父武田氏告曰:「吾養汝,繼祖先之業為報祖先之恩」。和尚乃以紙筆書寫:「視生命如草介,只是忠臣孝子之本份」,有一次扮金鷺島之漁夫與朝鮮之志士金臻準等相結合,發動東學黨為中日之役的先驅,戰役起,隻身入廣島之大本營,向樺山將軍獻策不被採用,卻遭逮捕,密遁隱居大阪之俠客團避難。甲午戰後,隨朝鮮公使三浦觀樹入京城,與同志密謀對策,朝鮮發生親俄之殺害閔妃事件,與同志三、四十名被關進廣島監獄,處於生死之間。不過東亞問題獲解決,日本成為盟主,東洋將有永遠的和平。 明治二十九年春,朝鮮問題塵埃落定,師回顯聖寺隨侍中道和尚(玄道之師弟)病床三年,中道和尚寂後承其遺命繼任顯聖寺,修築書院,開放志士之往來。
 而身為住持獨力經營寺門,回復山林土地,創辦受許可的僧堂,以資教養子弟,明治三十九年七月拜請大本山總持寺貫首石川素童禪師舉辦授戒會,戒弟子達千餘人。其間常與同志連絡,往返於東京與越後之間,作為黑龍會同人在「黑龍」雜誌及其刊物上寫稿,同時與同志參與策劃,在東亞的天地專心於建設五族共和的王道樂土。與孫文結交,並為孫文草擬革命的檄文。 日俄戰爭後韓國成為日本的保護國,在京城設統監府,伊騰博文成為首任統監,和尚也以朝鮮之開發維新為使命,寺院一切之事委託門弟祥雲晚成師,明治三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與內田良平一起赴京城。 和尚企圖復興韓國之佛教,首先恢復自李朝五百年來全然被認為是賤民的僧侶地位,說服宋逮峻大臣聯合三十座本山,在京城發起圓宗
宗務院,和尚被推為總顧問指導,邊著「圓宗大諦論」頒布。又被認命為曹洞宗韓國布教管理,受到待天教徒(一進會員)的絕大信任,明治四十一年論定待天教之本義,製作一種經典作為佛教的中樞、道儒之兩翼,大有功蹟,日韓合並漸成,論功行賞的前一日,師飄然回國,途中到久留米祖先的墳墓上,並到福岡省視養母,經東京回到越後的顯聖寺。由於煙酒中毒,明治四十四年患病,五月病情加劇,自六月一日起滴水不入喉,至二十三日呼叫侍者立線香,提筆在畫簿上筆墨新鮮地寫下「神通遊戲第二義門」,下午一點三十分入寂。
  日本高僧臨終遺偈集   ◇牛欄鑑心 (出羽洞雲寺開山
二一四七年寂) 生々滅々  滅々生々   踏&#x98華藏海  浪平月亦清    ◇寒山義尹 (肥後大慈寺開山
一九六○寂
八十四歲) 八十四年   動靜得禪   末期一句  威音以前    ◇義雲禪師 (永平寺第五代
一九九三年寂
八十一歲) 毀教謗禪   八十一年   天崩地裂   沒火裏泉    ◇徹通義价 (永平寺第三代  一九六九年寂 九十一歲) 七顛八倒   九十一年   蘆花覆雪   午夜月圓    ◇徹翁義亨 (京都大德寺 二○二九年寂 七十五歲) 覿而當機   佛祖吞氣   一機轉處   虛空落地    ◇大陽義沖 (京都南禪寺 二○一二年寂 七十一歲) 直證無生忍   重轉大法輪   南辰後合掌   北斗裏藏身 
   ◇無雲義天 (南禪寺
二○二七年寂
七十八歲) 一靈皮袋  皮袋一靈  四吼分散   作甚麼形  呵々々休定論  木馬斯火裏  泥牛大海門    ◇仙崖義梵 (筑前聖福寺
二四九七年寂
八十七歲) 來時知來處  去時知去處  不撤手懸崖  雲深不知處    ◇愚菴義龍  (丹波龍雲寺 寂時八十一歲) 八十年間一日程  移居換處幾村城  春風不入老僧戶  白雲滿頭拂又生    ◇滴水義牧 (京都天龍寺 二五五九年寂 七十八歲) 曹源一滴   七十餘年
受  用不盡   蓋天蓋地    ◇通翁鏡圓 (南禪寺
一九八四年寂
六十八歲) 清飛匝地呆日當空   十方俱逼塞  偏界沒行蹤    ◇悟空敬念 (筑紫音首山 一九三二年寂 五十六歲) 三十諸佛證得法   六代祖師傅授法   皆悉在柱杖頭上   看々 
   ◇體索堯恕 (山城妙法院第三十四代
二三五五年寂
五十六歲) 踏頗一乾坤  呵々振袂歸   此路無歧路   夏日白雪飛    ◇東里弘會 (相模建長寺 一九七八年寂) 無始無終   不生不滅   虛空消殞   大海枯竭    ◇天海空廣 (示現寺 二○七六年寂 六十九歲) 四大歸本   如子得母   虛空說夢   聞得太奇    ◇痴鈍空性 (建仁寺
一九六一年來) (寂臨終示眾曰)  雲翳都盡   萬里一天    ◇崇信月筌 (真宗大阪定專坑
二三八九年寂
五十九歲) 脫破草鞋   登蓮花臺   園林遊戲   快哉快哉    ◇不聞獎聞 (鎌倉圓覺寺
二○二九年寂
六十八歲) 也太奇也太奇   末後一句無人知  大洋海底遭火熱   虛空產下木羊兒    ◇震龍景春 (武藏法性寺第二代
二一九九年寂
八十二歲) 陽焰空華八十年   心如牆壁眼如眉  如今忘卻 時路   呵々々進退谷之    ◇大初啟原 (明國三峰寺
二○六七年寂
七十五歲)  生成鐵面皮   死成鐵面皮   一椎百雜碎   白日達鐵圍    ◇蓮如兼壽 (真宗山城本願寺第八代
二一五九年寂 八十五歲) 獲一念信   今詣安養   穢身永絕  法相連證 
   ◇高峰顯日 (下野雲嚴寺開山
一九七六年寂
七十六歲) 坐脫立亡   平地高堆   虛空&#x98節   斗剎海動    ◇紹嶽堅隆 (加賀大乘寺
一二四五年寂) 刎佛祖首   不用吹毛   珍重今日   風清月高    ◇南英謙宗 (備前種月寺開山
二一二○年
寂七十四歲) 一片祖翁閑田地  耕雲種月已三年  功成身退是今日  竄綴犁鋤不上肩    ◇天琢玄球 (普門寺禪僧
二○三七年寂
六十八歲) 全生全死   如是如是   日照十虛   月印萬水    ◇直傳玄賢 (遠江榮林寺開山
二○八二年寂
九十八歲) 屋三間天地闊   碧嚴窟裏絕紅塵  只知黃葉忘年月   昨日貧勝今日貧    ◇方涯元圭
(鎌倉建長寺
二○二九年生) 槨示雙跌   手攜隻履   入定此嚴窟   千歲貴得起    ◇寰中之志 (肥後成道寺
二○二八年
寂年八十三歲) 日本非生土   大唐亦客土   虛空兼法界  平等我家常    ◇無文元選 (遠江方廣寺開山
二○五○年寂) 生平顛倒  今日郎當  末後一句  雪上加霜(復日)  生如出岫雲   死似行空月  一念認性相   萬劫繫謔撅    ◇元聰尼 (武藏泰雲寺二代 二三七一年寂 六十六歲) 六十六年秋已久  漂然月色向人明  莫言那裏工夫事  耳熟松杉風外聲 
  聖靈會與聖德太子
    西岡英夫  (上) 陽春四月,花祭(浴佛)釋尊聖誕法會在日本全國各地,由於盛大舉行,熱鬧非凡,這四月是佛教徒喜悅、快樂的月份,是因緣尤其深厚的月份。世俗一般傳說四月八日是釋迦牟尼佛的誕辰,未舉行花祭的以前,自古是稱為浴佛會或浴佛會,是佛教徒年中的行事之一,在各寺院舉行,參拜得信眾會拿甜茶回家,花御堂內所安奉的釋尊像是用甜茶來禮拜,隨喜釋尊的廣大無邊之慈悲,他是世界三大聖人之一,在釋尊偉大的感化中浴佛。這樣的四月除了是櫻花盛開的春之樂外,舉行這樣的佛事是佛教徒不能忘記的月份。這四月是佛教徒,不,是日本佛教徒不能忘記的佛教行事。
這個聖靈會的佛教行事,攝州的四天王寺,也就是今天大阪的天王寺都會盛大舉行。而這個所謂的聖靈會,其一是聖德太子的忌日,攝津國今之大阪市有四天王寺,也就是在天王寺中有聖德太子的御像,有所謂收納佛骨的舍利塔的小塔;其二是轎子,安置供奉在六時堂的御堂內,一舍利、二舍利以下合十二寺院的僧徒,在前堂設有大舞台以舉行法會,寺中第一位的僧人稱為一舍利,第二位稱二舍利。此是依據舍利的收藏而言。這個法會是奉讚聖德太子鴻德的儀式,以舞蹈之樂為中心,相當熱鬧。而執行的天王寺,也就是所謂的四天王寺,是我國最古老的名剎,係聖德太子所創建,是因緣相當深厚的寺院,每年都會舉行法會,直到今日。
聖德太子是推古天皇三十年二月二十三日逝世,這一天的忌日以這樣的儀式來舉行聖德太子的忌日,明治以後改為新曆,以及其他的關係,改為四月二十二日舉行,明治初年左右發生佛教廢止運動,也就是廢佛運動,受此影響而一時中斷,不過明治十七年以後又恢復,現在成為天王寺三大法會之一,盛典每年舉行。 聖靈會的儀式是從四月二十二日天未亮的四點,也就是早上四點。由樂人束裝開始,接著各種儀式,順次修行,儀式終了已是入夜了。而到了日出左右,裝有佛舍利舍利塔的玉輦與奉安聖德太子御像的鳳輦,跟著眾僧移到六時堂舉行儀式,儀式分左右兩列在舞台上同時進行,接著法會與舞樂開始,伴隨著是進行大行列,儀式終了玉輦回歸金堂,鳳輦回歸太子堂,舞樂的進行是在石舞台,在石頭雕設的舞樂台上,四周立有高二丈左右紅紙作
曼珠沙華,製作特別的燕子。又花是生長在攝津信貴山的苔,取流到難波也就是大阪灣的貝殼,作成貝之花,直徑約一寸的貝殼,左右放置直徑一丈的太鼓。這個法會雖然由全山及分寺的僧徒所擔任,不過也有一般信徒及善男信女來參謁,事實上是熱鬧非凡。現在已經被廢止了。從前京都的太秦是今天活動寫真的攝影場所,其處在所謂的廣隆寺中,稱為太子會,是舉行聖德太子忌日的莊嚴法會。由於聖德太子去世是在二月二十二日,這一天所舉行的是按照當時的陰曆。廣隆寺從歷史來了解,是飛鳥時代的寺院之一,推古天皇十二年,傳說是自中國來到我日本歸化的川勝,後稱為秦川勝這個人所建,川盛蒙太子的庇護,建廣隆寺宣揚佛教,於是這座寺院每年舉行太子忌也就是太子會。不過後來寺院燒毀,一山之堂宇化為灰燼,由於沒有重建加上其他的事情,
太子會現在也廢止了,事實上隨著廣隆寺的燒毀一同消失,很是可惜。 舉世聞名的大阪四天王寺除了舉行聖靈會的佛事之外,聖德太子是日本文化之母,建設新日本的一大功勞者,由於是興隆我國佛教的始祖,其鴻德是要受永遠的讚嘆,體會他的志趣,要更加努力於國家的運勢。聖德太子祭是從大正十年開始舉行,由於恰逢聖德太子一千三百年紀念,茲由久邇宮殿下擔任總裁,朝野名士主辦,同年同月在大和也就是奈良的法隆寺、叡福寺與東京上野的美術學校講堂舉行盛大莊嚴的大法會,以後持續舉行,每年都會舉辦盛大的聖德太子祭,直到今日,已成為我國民年中行事之一,更在大正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組織了財團法人聖德太子奉讚會,今後將更加盡力於聖德太子奉讚之誠,總裁久邇宮邦彥殿下有令,要努力奉讚闡明太子的偉德鴻業,聖德太子祭
每年都會盛大舉行。  (下) 距今一千三百有餘年的昔日,陽明天皇父王、皇后穴太間人王母后所生的廄戶皇子是日本文化之母,是建設新日本的一大功勞者,是興隆我國佛教的功勳者,是值得奉讚仰慕的。聖德太子這個御名,是他死後為了稱讚他的御德而給的稱號。御名有豐聰耳命、豐聰八耳命、聖德法王、法主王、班鳩王、夢殿王子等眾多稱號。廄戶皇子這個御名是皇后他的母親有一天經過廄戶之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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