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ice唱的《小半歌词完整版》完整版

地理杂志摄影师x落跑大明星

朱一龙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不满的鸣叫,他“哼”了一声,“什么破车啊,还越野呢……”朱一龙拉开车门,下车四处敲打了半天,也改变不了这辆车已经罢工的事实。

烈日悬空,三千多米的海拔让阳光更加热烈,周围一片荒芜,晃眼的沙土让人分不清方向。

朱一龙的烦躁值已经快要拉满。他打开后备箱的门,拿出一瓶水,含了一口咕噜半天吐在旁边的地上,第二口才开始喝,最后剩下的半瓶全都仰头浇在了脸上。

豪横地用完一瓶水,他靠着车后杠,直愣愣地盯着地面,刚刚被水浇湿的沙土不一会儿就干透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冲动的决定了,不就是被一群智障网友骂了吗,非得和经纪人吵架……错的又不是他,干嘛好好的空调房不住,冰镇西瓜不吃,跑到大西北受这罪……

他踢了一脚后备箱的门,怎么就赶上这破车,当时着急离家出走,下了飞机去二手市场随便买了一辆车就走了,现在想想,销售那极力推荐的样子就很可疑……不过说什么也晚了,他现在人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估计就算活着出去也没心情去找人理论了。

其实也不怪他非出来散心不可。他今年26岁,进入演艺圈也三四年了, 一直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作品。拍现在这部戏的时候,男主是个爆红的流量,本来业务能力就不行,还不努力背台词,一到现场就ng几百条,导演怒火冲天,发了条微博说现在的演员真不行。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锅居然就扣到朱一龙头上了,流量的粉丝围攻了他的微博,天天骂他不要拖剧组后腿,居然还跑到影视城堵他。朱一龙这段时间也窝着一股火,一气之下摔了剧本就走了,留下手足无措的小助理愣在原地。等小助理找到经纪人的时候,朱一龙已经安检完毕,在电话里甩过来一句“老子不干了行了吧,退圈!”就关机了。

“啊——我是真的不想干了!”朱一龙郁闷地朝天喊了一句,然后抓了两把头发,坐在后备箱又发了会儿呆。最后他终于发现再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拿着手机往出走走,看看能不能接到一点信号。他本来想开着车直接干去可可西里的,结果还没到半路车就坏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宇远远就看到路边有个移动的人影,摸不清这人是不是要过马路,就放低了车速。离近之后,人影突然很兴奋似的,竟跳起来和他招手。白宇开到他附近,离开主路停下了车,摁下车窗,打量着向他跑过来的朱一龙,问道,“小朋友,怎么了?”

朱一龙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看着也就不到20岁,尽管被叫小朋友还是挺不乐意的,但他现在有求于人,不好意思嫌东嫌西。他撇撇嘴,“哥,我车坏前面了,能不能帮我看看啊?”

这种荒无人烟的路上,大多路过的人都会互相帮个忙。白宇冲朱一龙扬扬头,“上车,带路。”

白宇话少,朱一龙只好主动搭话,“哥,你也是来玩的吗?”

来玩?白宇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沙土地里只生长着一些耐旱的麻草,他一个小屁孩自己来这玩?

“我来工作的……那是你的车吗?”白宇手指着路边一辆白车问他。

“昂,对。”朱一龙刚刚没走出来多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朱一龙看着白宇走到自己车旁边左看右看,有点紧张,挪着碎步跟过去,“哥,这车是怎么了啊?”

白宇问他,“还能打着火吗?”朱一龙心虚,“打不着了……”

白宇试探着摸了下引擎盖,心里大概有数,“怎么弄成这样的?”

“就,刚刚开在路上,看到水箱温度高,就靠边停了,歇了一会儿再就打不着火了……”朱一龙越说越委屈,“肯定是卖车的坑我!”

白宇轻笑了一声,心里想,果然是小孩。他表面还是稍作安慰,“嗯,不错,知道停车。还好你没直接开引擎盖,不然水喷出来,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可能就保不住了。”看到朱一龙心有余悸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应该是车速太快,开锅了,你立刻熄火,发动机水循环就停了,冷却不下来,可能是粘缸了吧,具体我也不确定,但我能确定的是,这我修不了。”

朱一龙试图拯救,“我往机盖上浇了凉水呀,不是应该能降温的吗?”

白宇听到他这话差点气笑了,“你是怎么敢一个人开车来这种地方的?还浇凉水……你就庆幸发动机没炸吧!”

朱一龙脸皱了起来,被训了几句憋屈得不行,“那怎么办啊哥?我刚刚走了好远都没有信号……”

“车上贵重物品拿着,我带你往前找找救援吧,路还远着呢。”

“啊——老天啊,修车好麻烦,不会还得叫人把车拖走吧?哥,我能不能蹭你车去下个地方啊?这车我不想要了……到前面再买一辆好了……”

白宇不禁又打量他一眼,确实是娇生惯养的样子,他也懒得多管闲事,“随你。”

白宇看着朱一龙把后备箱里的水和干粮都搬上他的车,觉得好笑,“这就是你的贵重物品?”

朱一龙抱着一箱零食停在两车中间,满脸写着“不然呢”。白宇笑着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快点吧,我们最好在日落之前赶到镇子上歇脚。”

重新上路,朱一龙也是心大,感觉到刚刚的危机已经基本解除,自己又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心情好得哼起了歌。

白宇觉得无奈又好笑,指了指副驾的车格,“那里有盒碟,你想听歌的话可以翻翻。”

朱一龙惊讶,“天啊哥,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碟听歌?”说完也觉得失言,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不太习惯用碟了哈哈哈,我都是用手机连蓝牙,又能导航又能听歌,嘿嘿……”

白宇没放在心上,“没事,我来的地方基本没信号,路太长,困了可以听听音乐,碟比较方便。你想听手机也行,自己连。”

得到车主的批准,朱一龙快乐地连上了蓝牙,心中估摸着白宇的喜好,先放了一首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看白宇没什么反应,又放了一首荷塘月色。这下白宇有反应了,凉飕飕地来了一句,“挺应景的。”

朱一龙“噗”地笑了,又切到沙漠骆驼,问白宇,“哥,这个咋样?”

白宇说,“你平常都听这些?”

朱一龙捧着手机傻笑两声,“嘿嘿,没有,哥,我就是来的路上随便下了几个歌单,啥样的都有,诶,这个也挺应景……”说着切到了一首Five Hundred Miles,轻摇的节奏让朱一龙浑身放松下来,听了一会儿却品尝出些不一样的味道。他靠着车窗,黄沙和公路好像在飞速后退,又好像望不到尽头。

从他在片场摔了剧本,到现在坐在白宇的车上,也不过十几个小时。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后,此时片刻的安宁让他感受到迷茫。

白宇透过后视镜轻瞥了他一眼,“想家了?”

朱一龙回神,“啊,也没有……就是,唉,算了……也没多大事……”

“你多大了?”白宇随口问。

“嗯?”朱一龙楞了一下,然后笑起来,“26了,哥,你不会以为我没成年吧,我就是看着小,我可没有违规上路啊!”

白宇看他还能开玩笑,应该也是没多大事,“怎么一个人跑这么远?”

对于这个把他从那辆破车边上带走的人,朱一龙有着天生的好感,也就没什么防备,“工作不顺利……诶,哥,你看我……”朱一龙想起自己的工作,虽然看着白宇不像喜欢看电视剧的人,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觉不觉得我有一点眼熟?”

白宇又认真地看了他一眼,不出所料地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唉,就知道你肯定不看电视。”朱一龙撇撇嘴。

白宇解释了一句,“我的工作都在外面,没空看电视。”然后笑着问,“怎么,小朋友,你是什么大人物?”

“哥,我都26了,就别叫小朋友了吧……”朱一龙尴尬地笑了两声,“哥,你好,我叫朱一龙,是演员啦,炮灰那种,不过也不算很炮灰,只是没演过什么特别有名的剧,你不认识我也正常……哥,你做什么的啊?听起来你好像经常来这种地方?”

“地理杂志摄影师,白宇。” 

“哇!好厉害!”朱一龙把身体侧过来大半,看着白宇继续说,“那哥你肯定去过很多地方!拍过很多大片吧!”

“确实走过挺多地方的,诶,你坐好……”白宇无奈地笑了下,“也没什么大片,都是些很普通的杂志封面和插图之类的。”

“杂志封面还普通?哥你也太谦虚了!”朱一龙惊叹道,“方不方便给我看看呀,嘿嘿……”

白宇猜测他大概是长途车坐得无趣了,东扯西聊的,便拿出手机递给他,“没有密码,桌面有我们杂志的APP,每张图片都有标注摄影师,你自己看吧。”

“咦,哥你怎么不设密码啊?”朱一龙随口问,白宇也随口答,“麻烦。”

桌面上的地理杂志APP很好找,朱一龙很礼貌地没有看别的地方,直接打开了这个软件。电子杂志销量排行里面最前面几本的封面,全都是白宇拍摄的。有江南烟雨中的中国最美水乡,也有梅里云雾弥漫中的日照金山,还有彩霞笼罩中层林尽染的大兴安岭……

“哇,哥……你真的好会拍啊……”朱一龙由衷地夸道。

面对这样太习以为常的称赞,若换成以前,白宇只会笑着应几句,但或许是旅途确实漫长,旁边又坐着一个活泼单纯的大男孩,他不由得吐露几句心声,“都是前几年拍的,最近……没什么灵感。”

朱一龙个门外汉,有些不解,“这个还需要灵感啊?不就是看到什么拍什么就好了?”

白宇被他逗乐,“也对,嗯,你说得对。”

得到他的肯定,朱一龙愈发胆大,“哥,我能看看你的相机吗?”

白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后座,“那个是相机包……你小心点啊,那可是我饭碗。”

“放心吧哥,我肯定小心翼翼的!”朱一龙往后一看,“这么大的包!都快赶上我的行李箱了!”

白宇又笑了,“都说了是饭碗,当然要够分量。”

朱一龙拧着身子,从包里拿出相机,装了一个最短的镜头,对着窗外随便拍了两张。白宇看他基本会用,玩得也挺开心的,就没管他,专心开车了。

西北地貌丰富,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们从荒漠进入了雪山地区。远处是山尖白雪皑皑,近处是奔腾在松林之间的河流,公路紧靠在山体边蜿蜒而上。渐渐到了高处,车里的人穿着单衣,半米厚的冰层就在路两侧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宇在山边一处平台上停了车,“我去抽根烟,你随意……下车的话穿厚点。”

朱一龙起初不以为意,树还绿着呢,能有多冷。结果他一下车立刻被寒风吹透了,连忙去后备箱翻了一件夹克出来。

白宇抽烟的功夫,朱一龙又把相机抱出来照了几张,然后凑到白宇旁边,“哥,你不来几张吗?”

白宇又狠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掐灭,接过相机,朝他扬扬下巴,“你去那边站着,我给你来几张。”

这活儿朱一龙熟,近些年他好戏没捡着几个,照片拍得还是很多的,仗着那张漂亮小脸蛋,深得各种摄影师喜爱。

朱一龙跑到河边,来回走了几圈,估摸着轮廓拍得差不多了,转过头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相机的屏幕短暂定格,再切换回去的时候,青年又换了姿势。

白大摄影师举着相机,一时没再摁下快门。

亿万年的山川在远处岿然不动,雪顶冰封积年不化,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或许刚经历过失意,此刻伴着河水一泻千里,得以逍遥一瞬。

他的笑里,没有掺杂任何尘世的痕迹。

朱一龙发现他动作停下,便跑了过来,“拍好了吗哥?给我看看呗!”

白宇把相机递给他,示意他上车继续赶路,“嗯,你挺上镜的。”

盘山公路颠簸一程,到后半段朱一龙已经昏昏欲睡,他再睁开眼时,车已经越过了一道冰山达坂。周围的视野变得开阔,湿地水源环绕,碧草蓝天好似绵延至地平线之外。

朱一龙懵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嗓音里还有刚睡醒的慵懒,“不好意思啊哥,睡着了……你困不困,我来开车?”

白宇倒是不困,看到前面有停车坪,就放慢了车速,“不用,下车放放风?”

“好啊哥,天啊!都快日落了!”车刚一挺稳,朱一龙就兴奋地跑下了车。

草原上离路边不远处有一个敖包,上面挂了一些蓝白红色的彩带和彩旗。白宇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递给朱一龙,又指了指敖包,“呐,放上去。”

朱一龙听话地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跳着把石头垒了上去。做完了才想起来问白宇,“啥意思呀哥,是祈福吗?”

白宇笑了笑,举起相机拍了两张,“嗯,祈福的。”

朱一龙刚刚跑了几步,又蹦蹦跳跳,有点缺氧了,这会儿缓慢地在草地上溜达。白宇跟在他身后几步,随口问道,“你……工作上,遇到什么了?”

他本无意也无兴趣打探别人私事,只是青年身上不加掩饰的沮丧,和他现在这安步当车的样子,实在是略显矛盾,又莫名地和谐,难得勾起了他的好奇。

“啊,哥,怎么问这个啊……”朱一龙停下脚步,回头看白宇。

“怎么,不想说?”白宇没看他,托起相机,边拍边问。

朱一龙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也不是不想说,就是吧……唉,我感觉跟你说了你肯定会笑我,我也知道我幼稚了……”

“说说呗,总比自己憋着强。”白宇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又补充了一句,“不笑你。”

“嗯……就是……”朱一龙支支吾吾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把事情原委讲给白宇。

白宇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朱一龙不乐意,“哥,你说不笑的!”

“不笑,没笑你。”白宇虽是那么说,还是没有敛起笑意,摸出一根烟,点燃了吸一口,问他,“真不想干了?”

朱一龙皱着小脸,“不干了,真没劲,这个行业根本就不是凭实力说话的,老子不伺候了!”

“但没有实力也是不行的,各行各业都一样……散够心了就回去吧,消失这么多天肯定有人在担心你。”白宇吐着烟雾,“走,上车。”

朱一龙回味着这句话跟着白宇往前走,他在思考真的有人会担心自己吗,半天也没得出结论,他只是觉得回去肯定要被经纪人和导演的口水淹没……

到车旁边,朱一龙坐到副驾驶发呆。白宇启动车子,打轮上路,余光看到朱一龙还没系安全带,刚想提醒他把安全带系上,就感觉到车身猛地一颤,好像是轮子卡到什么地方了,紧接着车身歪了一下,堪堪卡在路边的土堆上,才没翻过去。

白宇一手接住倒过来的朱一龙,把吓傻的小孩推回副驾座位上,下车查看情况。

朱一龙收回差点惊掉的下巴,连忙跟着跳下车。

“哥,咋回事……我的天,轮子咋掉了?”朱一龙目瞪口呆。

白宇看着车框下的一块大石头,皱了皱眉,“啧,轮胎传动轴断了。”

白宇和朱一龙显然都没料到,好好的车子在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故。

白宇靠在车门上,看了眼手机,没信号,于是非常冷静地点了一根烟。朱一龙还蹲在飞走的车轮边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抬头问白宇,“哥,这咋整的啊?能修吗?”

“没遇到过,感觉不能。”

“苍天啊……”朱一龙郁闷地说,“哥,都怪我……”

白宇声音沉稳,“不关你事。”

朱一龙小声解释,“肯定是因为我太衰了……我最近简直就是衰神,唉,哥,我不该跟着你的,要么我走吧……”

朱一龙做势要站起来,白宇把他摁回地上蹲着,“走哪去,给我好好待着,我想办法。”

白宇绕着车走了一圈,大致确定是轮胎撞到石头上,正巧赶上他打方向,一股寸劲儿就把轴崩断了。这车是他租的,估计也有年头了,出现问题只能说倒霉。

修是没法修了,他去背包里找出了应急用的卫星通信设备,发出了一条求救信息,等待几分钟,设备绿灯亮了,又“滴滴”两声,表明对方已经确认了他的信息。

白宇把通讯器放回包里,顺手拿了两瓶朱一龙搬上他车里的水,想了想,又拿上一包薯片,走到朱一龙旁边,递给他。

“歇着吧,有人来救我们。”

朱一龙抬头,接了水和零食,眼巴巴地望着白宇,“哥,对不起,我还是觉得……”

“闭嘴。”白宇在他旁边坐下,靠着车头,“这本来就不是谁的错,真要说的话,那就只能说是我操作不当。”

“没有啦哥,谁也没想到这么块小破石头就能把车轴卡了呀……”

“好吧……”朱一龙还是有点失落,但想起白宇刚刚的话,又来了兴趣,“诶,哥,你说有人来救咱,谁啊?”

白宇喝了口水,“保护站的人。”仿佛知道他还想问什么,干脆一口气全说了,“去可可西里保护区拍点宣传片,之前联系过的,所以路上有事找他们就行,放心吧。”

本来以为朱一龙听完了能安静一会儿,结果他更来劲儿了,“哇!哥!咱们有缘啊!我本来就是想去可可西里的!如果我的车没坏,说不定咱就在可可西里遇上了呢!”

“遇不上,我要去的地方不是景区,是保护区,需要报备的。”白宇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进不去。”

朱一龙顿住,总觉得好像被秀了一脸。不过,他进不去怎么了,这不是有他哥呢吗,半天的时间,白宇已经基本是他亲哥了。朱一龙拆开薯片,送到白宇嘴边,“哥,你饿了没?”

朱一龙点头点得像拨浪鼓。

白宇本就只是看他心情低落,想逗逗他,看他这副真诚又可爱的样子,随即同意了,“那边挺危险的,去了不能乱跑,要一直跟着我。”

朱一龙自然表示会十分听话,一定紧紧跟在白宇身边,“好的哥,那我就赖上你了!”

苍穹之下,绿野之上,落日在追逐地平线,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

朱一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想,坐在越野车的前盖上,看染红了整片天的晚霞。他把这一切归为天意,他就是应该在这样的巧合中,享受美景如斯。

也多亏了朱一龙搬到白宇车上那几箱零食和水,二人现在才能饱着肚子躺在这幅画里。白宇把食品包装袋都收到纸箱里放回车上,又拿着相机出来了。他四处拍了几张之后,拿出三脚架固定住,设置好曝光参数,换了一个全景镜头,将相机架在三脚架上不再动了。

朱一龙跳下车盖,轻手轻脚地走到白宇旁边,先拿着手机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角度照了几张,然后问道,“哥,这是延时摄影吗?”

“嗯,纪录片常见手法了,刚好在这里拍一段。”白宇耐心解释。

“真好啊哥,当摄影师真好。哥,你做这个多少年了呀?”

“啊……”白宇抱臂望天,他这些年大多都是一个人在外奔波,很少有回头思考人生的时候,朱一龙这么一问,他才算了算,“大学毕业干到现在,十多年了。”

“居然都十多年了!”朱一龙吃饱喝足,看着火红夕阳,心情出奇的好,小嘴也抹了蜜似的,“我以为哥你就大我两三岁呢!”

白宇笑了笑,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没接话。

月升日落,云卷云舒,火红的天渐变成柔和的烟紫色,敖包上彩旗飘摇,远处雪山上寥寥几片云,围绕着山尖若即若离,让东边的月牙都显得不那么孤独。

“晚上大概能看见银河。”白宇靠着车头,淡淡地说。

“哇!真的吗!我有一亿————年没见过星星了!”朱一龙夸张地抻长了声音,“我记得还是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奶奶家,才能看到很多星星。”

白宇很喜欢朱一龙对事物充满新鲜感和期待的样子,他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的景色没见过,早些年还能标榜自己对职业生涯永葆热忱,最近两年着实有些疲惫了。杂志给读者呈现出的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动辄几百公里的孤独旅程,饶是路上风景再美,也不是时刻都能充满激情的。

到了晚上,果然像白宇说的那样,日光散去,银河慢慢浮现出来,这还是朱一龙长大后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了银河。

原野无边,星光如注,弯弯月牙都稍显黯淡。银河从天际倾泻而下,向四面八方舒展开来,霸占了一整个夜幕。

朱一龙刚刚喝了几口青稞酒暖身子,这会儿正裹着厚厚的绒外套,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羊羔,团在车座上,透过天窗仰望星空。白宇在三脚架脚上绑了几块大石头,上车关好门,把肆虐的风声关在了车外。

“困不困,给你拿睡袋。”白宇没忍住揉了一把朱一龙毛绒绒的脑袋,然后把驾驶位的座椅放倒,和他一起望着星空。

“不困……哥,银河好漂亮哦。”朱一龙喝了酒,声音快要飘起来。

白宇眉眼之间敛上一分夜色的温柔,“嗯,那你再看一会儿。”

他见惯了草原、山顶、沙漠的星空,却也觉得今夜的银河格外动人。

“我要看着点相机,你睡吧。”

“哥……”朱一龙懒洋洋的。

“嗯。”白宇也被熏上醉意似的。

“我刚看了下日历,今天是七夕诶。”

“嗯?”白宇根本不记得这些日子。

“牛郎织女是不是正在鹊桥相会呢……哥,你说,银河这么美,为什么要把他们分开呢……”朱一龙像小猫哼哼一样,说话越来越慢,到最后直接没声了。

白宇安静地听他在那里胡言乱语完,转过头看到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白宇弯了弯嘴角,倾身过去把他的衣服又盖严实些,忽然听到他嘟囔了一句。

什么都没听清,白宇又凑过去,“一龙,怎么了?”

“哥,七夕快乐……”发音模模糊糊的,偏偏白宇听得真切。

白宇愣了一下,倏地笑了,“什么嘛,小兔崽子……”

他曾十载独踏星河,如今风动一夜,万里有归期。

保护站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白宇没叫醒朱一龙,直接把裹得厚厚的一大坨抱上了对方的车。

朱一龙恍惚间听到白宇和别人交谈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人还没清醒,先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哥……”

白宇听到他的声音,从副驾回头看他,“一龙,醒了?”

朱一龙反应了一下,应该是他们被人接走了。他向窗外看去,橙红的太阳从山上冒出头,旷野被映成金黄色,稀薄的云层压得很低,远处好像还有藏羚羊在肆意奔跑。

“哥,咱这是到哪了啊?”

良夜已去,前路曙光漫漫。

朱一龙跟着白宇在可可西里疯玩了几天,突然流鼻血了,白宇以为是他看自己洗澡看的,然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高原反应,连忙给孩子喂了一板藏红花口服液。

朱一龙消失了大半个月,剧组那边早就换人了。后来证明朱一龙眼光真的不错,那破剧播出后流量演技被骂惨了,幸好没沾上边。

经纪人和小助理在机场接到朱一龙的时候,根本没心思骂他,俩人下巴都要惊掉,这孩子咋晒这么黑,以后接硬汉剧本都不用涂黑粉了。

朱一龙没想到自己因为一组照片突然上了热搜。

全都是白宇拍的,有他在山河边回眸一笑,有他跳着往敖包上垒石头,有他盛满星光的大眼睛,有他温柔地轻抚救助站的小藏羚羊,还有团在羊羔绒外套里酣睡……

评论区炸锅了,全都在嚎,沃天啊朱一龙虽然没什么好剧,但颜值真的一直在线啊!球球了这个颜演什么不行,好剧看看他吧!这个摄影师是谁啊怎么这么会拍!加鸡腿!不过帅哥这些照片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了,去高原还是得好好防晒啊……

白宇回家整理相机的时候,看到了朱一龙拍的那几张照片,总体来说美感还是在线的,翻了几张,突然看到自己。有开车的侧脸,还有在车边抽烟……他挑了一张,裁剪完上传了微博头像。

传头像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未读消息,粉丝涨了一大批,评论转发都99+,往下一翻,有一条私信,朱一龙发来的:哥!快回关我!

白宇笑着点了回关,“小兔崽子。”

白宇在可可西里那组宣传片灵感爆发,帮他升上了杂志总监,照理说不用再满地球跑了,但他还是愿意自己亲自带团队出去拍摄,毕竟自从有了一个小男朋友,灵感总是源源不断地找上他。

朱一龙就像一个随时空投来的惊喜,经常一杀青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他了,不管是深山老林,还是远海小岛,他总能精准找到白宇。

没信号有什么难的,人家有心灵感应嘛。

愿你们都可以拥有一束陪你度过长夜的光。

《披荆斩棘》第五期(下)今日精彩继续

郑钧苏见信拒绝乐队演绎
马頔《白鸽》舞台念白感染力十足

“乐队太多了”“这个舞台才是要唱演”

制作会议上,郑钧、苏见信如此说道

于是,“表面功夫乐队”不再玩吉他、玩乐队

和刘恺威、黄义达开启了一场“分享治愈会”

歌曲的X-part创作部分,大家竞争上岗

刘恺威聊角色与自我的关系

马頔说关于人生的哲思……

这些表达和创作都在“触发内心治愈的力量”

公演舞台上全场灯光暗下

视频中六人或玩着、或笑着、或思考着

X-part部分马頔铿锵有力地朗诵着

“湖底沉静着无数颗曾经想要掀起滔天巨浪的石子”

句句扣人心扉,激发心底对自由的向往与憧憬

表演结束后,马頔说这段歌词的主旨就是

“我们正在慢慢适应这个世界的悲伤

但不要拒绝合理的疯狂。”

《小半》泡沫舞台梦幻感拉满
ICE杨长青唱尽感情中的无奈

张震岳、曾比特、ICE杨长青带来的《小半》

歌曲表达出的是对另一半的期待和不安

在感情中一半是喜欢一半是自卑

三人在练习过程中也在慢慢摸索

甚至分享自己的一些感情经历

企图把自己的情绪代入其中

吴建豪、潘玮柏在舞台推荐环节也表示

听三个男性唱情歌,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请大家闭上眼睛听我们唱歌”,张震岳说道

随后三人站在梦幻泡沫舞台之中呢喃轻唱

但随着ICE杨长青的xpart说唱加入

如同对另一半的爱与喜欢倾泻而出

“ICE的声音很有质感”苏见信(信)评价道

ICE杨长青也沉浸在情绪中久久不能抽离

并直言虽然这首歌没有带来热闹欢乐的气氛

《马》舞台宛如古战场烽火四起

陈小春张智霖同盟全员参与《马》舞台

零基础唱跳的仁科跳出舒适圈

离开训练室回到家也是努力练习

谈到加入新部落,尝试唱跳的感受时

仁科说李承铉会提前编舞,画好舞蹈的队形

“和大家的沟通非常精准”

“除了动作好不好看之外

还在意动作表达的情绪”

公演舞台好似回到古战场,金戈铁马烽火四起
六人化身冲锋前线的战士
虽被重重包围但丝毫不害怕
高唱着“我不会倒下,绝不会倒下”
表演结束后,潘玮柏直呼:
“太帅了,没想到仁科能胜任”
杜德伟、苏有朋也纷纷感慨
“每个人的情绪状态、眼神都是饱满的”

任贤齐苏有朋林峯唱《阿嬷的话》
《阿嬷的话》是盲人歌手萧煌奇
字字句句装满了祖孙间的回忆和深厚情感
公演前,任贤齐、苏有朋、林峯

公演舞台复刻三人记忆中的场景

摇椅、老式电视机、钢琴

以及等火车经过时的长椅被搬上舞台

大家耳熟能详的童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也被加入到歌曲里,愈发戳人

大喊“阿嬷”时更是眼泛泪光

舞台下的杜德伟、蔡珩、范世錡亦是感动落泪

苏有朋说希望能通过这首歌

“唤醒大家对亲情的珍惜”

“这不是用比赛来衡量的歌曲,太动人了。”

执行任务7000次0伤亡
想借颗“定心丸”送给家人

本期《披荆斩棘》滚烫时刻来袭

邀请了一位经常和瞬间打交道的人

在每一次危险降临,人群撤离时

工作24年凭借丰富的排爆经验

深厚的专业知识以及钢铁般的意志

贺丽远执行任务7000次

做到零差错、零失误、零伤亡!

被问到最想借什么东西时,

贺丽远说:“借一颗定心丸给我的家人。”

他还表示:强大的祖国提供了高精尖设备

还有自己积攒下来丰富经验

这番话说完后,全场也是响起热烈的掌声

送给以贺丽远为代表的拆弹专家

向世间万物借勇气、时间、自由、光明……

并通过八个精彩舞台进行了呈现和演绎

带着观众去感受人生的悲欢离合

嘉宾们面对提问将做出何种回答

图片、视频如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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