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笑果文化开放麦训练营就能成为脱口秀演员吗?

脱口秀爆火,线下演出一票难求。某种意义来说,脱口秀行业里“李诞”“笑果”的数量与复制速度直接决定了行业广度和深度。与经典传统的戏曲、音乐、相声相比,脱口秀的可复制性高很多,但“李诞”“笑果”依然几乎不可复制。面对脱口秀从业者和需求严重倒挂的行业痛点,作为内容型公司的脱口秀行业应该如何破题?

本文字数:4834

“呼兰500万演出费是假的,脱口秀演员收入低也是假的。单纯靠演出的脱口秀演员,一个月五位数是轻松的,明星脱口秀演员一年收入可能达到几千万。”单立人喜剧联合创始人lcy对Tech星球说道。

线下演出一票难求,黄牛票价格被炒到连呼兰自己都买不起;李诞、杨笠、徐志胜等脱口秀演员成为阿里、京东、快手等各大互联网公司座上宾;笑果文化第六期线下训练营一度收到1500多人报名;甚至连打磨段子的开放麦票价也涨价到68元一张,脱口秀的热度依然如日中天。

自去年第三季《脱口秀大会》出圈以来,笑果文化一家公司凭借《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两大爆款综艺,几乎独揽了脱口秀所有赞誉与争议, 声量与红利,一家公司即代表一个行业的天花板。

图片来源于笑果文化官方微博

笑果文化像一个爆款制造机,先后打造两档爆款综艺,带火了李诞、池子、王建国、呼兰、李雪琴、杨笠、王勉,以及今年脱口秀黑马徐志胜、鸟鸟等一众脱口秀演员。即使很多脱口秀演员早在《脱口秀大会》之前便已签约其他公司,但真正大范围的出圈还是需要经过笑果的推波助澜。

“有些行业就应该只有一家”,笑果文化CEO贺晓曦此前接受采访时称,希望笑果成为所有愿意讲脱口秀的人的第一甚至是唯一选择。

虽然,业内一直有一个关于“南笑果,北单立人”的行业格局说法,北京脱口秀俱乐部、喜剧联盒国、香蕉俱乐部、逗伴脱口秀、糖蒜铺子、泥乐脱口秀等新老厂牌层出不穷,但现实是,脱口秀行业大概只有笑果和其他两类公司,笑果文化一家独大,整个脱口秀行业难再造第二个笑果。

当行业普遍将聚光灯打在头部玩家笑果文化身上的时候,要不要复制一个李诞?要不要打造一款类似于《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式的出圈综艺?脱口秀行业能否诞生一个百亿估值的公司?

同江湖冠以“北乔峰南慕容”相提并论的武林地位一样,“南笑果,北单立人”的说法在脱口秀行业几乎成为共识。

但如果按照公司体量与资本受欢迎程度来比较,后者其实难以望前者项背。天眼查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笑果文化已经完成8轮融资,市场估值高达30亿。背后资本包括南山资本、天图资本、CMC资本以及腾讯投资等知名机构。反观单立人,自成立以来共完成两轮融资,估值在几千万。

估值对比来看,笑果是单立人喜剧的30倍之多。演员规模方面,笑果脱口秀演员数量在百人左右,单立人喜剧演员目前在20位左右。行业虹吸效应特别明显,笑果几乎吸收了行业内大多数优秀演员。

单立人喜剧方面也坦承与笑果之间的差距,单立人喜剧联合创始人lcy甚至开玩笑称,笑果是他们的“爷商”,已经不是“友商”。单立人喜剧背后投资机构原子创投姚嘉同样承认两者之间的差距,“追赶笑果,从一个行业发展多样性角度来讲,如果追不上就不要去追了。追不上的。”

但如果细数单立人喜剧为脱口秀大会贡献的演员,会发现, 很多脱口秀天花板、炸场王、脱口秀大王都是或者曾经是单立人喜剧签约演员。从脱口秀大会第一季开始,每一季都有单立人喜剧演员。周奇墨、徐志胜、杨笠、rock,都是或者曾经是单立人喜剧演员。

图片来源于微博@-杨笠-

还有很多演员其实早在亮相《脱口秀大会》之前,便已经通过单立人喜剧大赛脱颖而出。邱瑞、童漠男都参加过单立人喜剧的比赛。

如果不是通过单立人喜剧大赛脱颖而出,或许这些演员不会这么快地被笑果看到,继而被邀请上综艺节目,然后被全国观众认识。

规模效应开始凸显,很多时候,单立人喜剧较早的发现了行业未来新星,然而演员一旦通过脱口秀大会走红,便很难同单立人签约。

今年脱口秀大会第四季中,因为吐槽租房而引起众多网友共情的邱瑞,其实之前便已经通过单立人喜剧大赛被更多观众熟知,单立人喜剧方面也与邱瑞沟通接触并达成共识,如果后者未能参加《脱口秀大会》,单立人喜剧就会跟其签约。不过邱瑞最后成功参加脱口秀大会,顺理成章成为笑果签约演员。

杨笠则变成单立人喜剧留不住的“明星”。在尚未通过性别议题成为脱口秀犀利女王之前,杨笠曾在2019年短暂与单立人喜剧签约,但很快双方便解约。之后杨笠辗转获得加入笑果编剧的机会,从此成为脱口秀继思文之后第二个出圈的女脱口秀演员。

单立人喜剧大赛 | 图片来源于单立人官方微博

但单立人喜剧没有错过脱口秀黑马徐志胜。徐志胜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成为单立人喜剧签约演员观众,据lcy说,单立人每周会有很多线下演出,会提前在各个渠道招募志愿者,招募几百个人之后发演出志愿者名额需求,大家去抢名额。2018年徐志胜报名参加单立人喜剧志愿者的邮件,是她亲自回复的。

“我们一直知道徐志胜,他看过教材也参与过培训,在开放麦里频频炸场。” 徐志胜相当于一个养成系演员,经历了单立人喜剧观众、现场演出志愿者、学员、开放麦新演员,商演演员等多个演员阶段。

2019年,徐志胜在开放麦“炸场”,单立人喜剧签约演员群里所有演员都在说,志胜太厉害了。志胜在那一站,底下先笑三分钟。之后单立人喜剧开始邀请他商演演出,一段时间之后,双方于2020年正式签约。 “现在能看到的市面上的绝大多数脱口秀演员,曾经都是单立人喜剧的观众或演员。”

这个行业第一名与第二名相差悬殊,第二名与第三名可能同样存在鸿沟。不过,单立人喜剧没有将其他品牌当做竞争对手,甚至没有视笑果为竞争对手。

谁不想做一款爆款节目?

单立人喜剧与笑果文化,两家公司无论在创始团队,发力渠道,发展路径都大相径庭。

笑果文化擅长线上综艺,创始团队大多出身电视湘军,东方卫视综艺团队制作班底。笑果董事长叶烽,电视湘军出身,曾被《新周刊》评为中国电视十大金牌制作人;CEO贺晓曦,曾与叶烽一起在湖南卫视共事,担任过光线传媒电视事业部研发总监;统筹节目制作的COO张瑛婕,曾任《今夜百乐门》等节目执行制作人。

单立人喜剧创始团队多为脱口秀演员,石介甫、周奇墨、刘旸,擅长创作和表演。

综艺并非单立人擅长,甚至短时间无法追赶,lcy告诉Tech星球,从综艺制作的角度讲,单立人跟笑果存在很多不同。 从发展路径来看,单立人喜剧跟笑果做得不是同一件事情,出身不一样,路径不一样,搭建平台的性质,追求喜剧产品的东西呈现不一样。“对单立人喜剧来讲,并不把综艺视为公司追求,综艺只是若干个喜剧矩阵中一个选择,可以参与、主创,以何种身份介入不重要,单立人喜剧并非要做一款综艺。”

但不可否认的是,单立人喜剧从未停止与综艺节目制作团队的合作。 从2017年开始,单立人喜剧团队便在市场上不断寻找一些对喜剧有品味有追求有概念有想法的制作团队,5年时间,他们接触过包括从米未出来的好几个团队,《舌尖上的中国》制作团队,《圆桌派》制作团队,以及做网剧的像奇树、淘梦等公司,单立人喜剧输出剧本,编剧服务,表演指导等等。

单立人也参与了多个视频平台的综艺节目,像是跟腾讯新闻合作《夸就对了》,2017年跟爱奇艺合作《冒犯家族》,2018年跟优酷合作《周六夜现场》。 但没有一档类似于《脱口秀大会》的综艺节目为公众所知。

今年单立人成功合作米未。米未10月份播出在即的《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单立人喜剧以内容合作伙伴身份参与其中,单立人喜剧创始人石介甫本人担任该节目内容总监。米未是综艺制作公司里面实力突出的一家公司,单立人也希望与优质制作公司深度合作,实现1+1>2的效果。

图片来源于一年一度喜剧大赛官方微博

单立人喜剧并非不想打造一档爆款综艺,只是爆款充满了不确定性。“不是不去借鉴,不去学习,用杨笠的话说,不上清华是不想吗?谁不想做一款爆款节目?”

在lcy看来,爆款两字本身就是伪命题,制作方不可能保证一档节目的最终结局,“我现在看到谁说这句话,我觉得这人是大喷子”。

每一个人的火,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更何况一档复杂的综艺节目。“看到一个电影烂片,人们很容易从它的制片人到导演到编剧到演员骂一遍,但事实上说谁错了呢,说不好。”

笑果也并非从一开始做的就是爆款综艺,《脱口秀大会》第一季,腾讯工作室直接面临巨大压力说,明年没法做,做不了。甚至到去年的第三季脱口秀大会,笑果内部已经宣布说这季不做了,因为招商不顺利,或要解散项目,结果宣布之后的两周,又重新搞定,有了转机,最后才又按照计划录制,结果第三季爆火。 爆款综艺《脱口秀大会》第一季第二季都没有广泛出圈,然而从第三季开始爆火。

图片来源于脱口秀大会官方微博

“单立人喜剧没有能力,没有综艺制作班底。对于一个要长期生存下去的喜剧内容公司来说,孤注一掷压爆款,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是要卯着劲来一个翻身。”

“今年的炸场比往年来得早了很多”,最新一季《脱口秀大会》第一期中,徐志胜的表演让整个舞台出现炸场效果,李诞感慨称,今年的种子选手出现的太早了。大局观领笑员罗永浩也表示,贵圈(脱口秀)今年要爆。

今年喜剧演员新人来势汹汹,除了被老天爷追着喂饭的徐志胜,还有社恐型天赋选手鸟鸟、邱瑞、童漠男、张灏喆等等,整个脱口秀行业进入发展快车道。演员们赖以生存的线下演出增多,在北京每周的商演都有好几十场,越来越多的演员开始赶场演出。

体现在收入上,lcy称,脱口秀演出费比以前更高,商业机会更多。之前报道所谓呼兰500万演出费虽然是假的,但说演员收入低也是假的。事实上演员们收入都不低,整个行业演员都在吃红利。单纯靠演出的演员,即便不是明星级别的,在一线城市里月收入也可以到五位数。 演员单口演出按照时长收费,10分钟/15/30分钟价格不等,商务性质演出则可以达到几万,十几二十万水平。

行业发展过快,脱口秀需求爆棚,演员几乎都能接到活。现在有10分钟段子就可以做一个商演演员。 整个行业面临的最大痛点是,脱口秀从业者和需求严重倒挂。

某种意义来说,脱口秀行业里“李诞”“笑果”的数量与复制速度直接决定了行业广度和深度。

然而“李诞”几乎无法复制。 去年李诞接受采访时被主持人问到:“你觉得李诞是可以复制的吗?”他回答:“谁都是不可以复制的,可以借鉴,但各人有各人命,娱乐圈90%是运气。”李诞称自己就是运气好。

lcy同样表示,脱口秀是一个很讲究个人表达的东西,大家都在追求自己的作品和名气,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李诞无法复制,就像当年韩寒,没人能复制。李诞早就脱离脱口秀艺人的范畴,是一个时代的人文明星,不是靠打造来的。

“李诞是诗人、作家、脱口秀从业者,喜剧公司创始人,如何复制?我们不想打造自己的李诞,而是打造喜剧演员。长期做喜剧,优秀的演员。”

只有一家公司有一两档目前头部节目,整个行业可以发展成什么样的规模体量?

在姚嘉看来,相比经典传统的戏曲、音乐、相声,脱口秀可复制性可能高很多。脱口秀可规模化程度虽然不能跟互联网工业产品比,但在基于人表演类型的产品里,脱口秀品类已经是复制能力最强的。

姚嘉称,脱口秀行业有望诞生一个类似于摩登天空百亿估值体量的公司, 同样作为内容型公司,脱口秀行业天然商业价值以及传播渗透性要好于音乐。所以如果正常经营,公司估值都不应该低于这个标准。

数亿年轻人喜欢,视频流量平台与线下演出的加持,即便笑果和李诞难以复制,这个行业依然有广阔的前景,对于单立人和其他脱口秀公司来说,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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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脱口秀如何在夹缝中“脱口而出”?

● 单口喜剧综艺频频出圈,脱口秀是解忧丸还是麻醉剂?

小众文化出圈:垂直综艺风口下的一道伪命题?

作为一名脱口秀的忠实粉丝,每当在盛夏时回顾一季又一季的《脱口秀大会》,都会由衷地发出感慨:“这些脱口秀演员是不过夏天的吗?”
显然,每年到七八月份才开始轮番上演的脱口秀节目,今年更要迟到一些,可以说秋冬才是脱口秀主场,夏天段子都在酝酿。
夏天对于喜欢脱口秀的朋友,意味着漫长地等待。但是在这个夏天,武汉人笑了
5月末,笑果文化在武汉开启了全国喜剧快闪空间计划——“笑果罐头”;而6月底,笑果脱口秀正式落地武汉,携手武汉本土脱口秀俱乐部开饭喜剧,在江汉路“笑果罐头”中,为武汉人带来为期三个月的快乐。
新一季《脱口秀大会》的爆笑,武汉人提前领略,装进罐头里的笑语及惊喜,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急,这就带你开个罐头,翻开脱口秀的AB面瞅瞅。
从上海的笑果工厂,到南京的笑场,再到武汉的笑果罐头,从固定的城市喜剧空间到落地武汉的喜剧快闪空间计划,脱口秀——或者说喜剧的形式及边界总在不断地拓展且进化。
而在武汉,江汉路的“笑果罐头”,是更加多元化的可能性探索,也是笑果脱口秀舞台从上海到武汉的一场旅行。
在“笑果罐头”演出的脱口秀演员,有扎根武汉本土的脱口秀老杆,也有从上海、新疆、北京远道而来的脱口秀大咖,其中不乏《脱口秀大会》上的熟面孔。
口秀演员 吴豪、悟饭、昌叔、吐提
鸭绒就是《脱口秀大会》上的熟面孔之一,而本次“笑果罐头”,也是她第一次来武汉演出。
口秀演员 鸭绒
“对于武汉的第一印象就是:热闹。”鸭绒觉得,武汉的热闹和上海太不一样了,生活气息要强烈得多,宛若一片烟火人间,路过的人都带有形形色色的“美”。
在江汉路演出,旁边就是保成路,在表演之前,鸭绒从保成路的间隙中走过,满满烟火气息包围着她,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有趣”。
“一起在路边吃东西,边走边聊天……”来武汉没多长时间,鸭绒细致地观察着武汉这座城市,“还有这么热的天,10点钟以后,也会有好多人躺在路边的椅子上,喝咖啡,聊聊天。”
就像与生俱来一样,扎根武汉人性子里的“野”,所以在武汉讲脱口秀,更是一种别具一格的体验。
“今天表演的时候,台下有一位大哥,一直对我笑,就很标准的那种能看到一排牙齿的笑容。”鸭绒回想起“笑果罐头”的舞台,台下一片黑,看不太清楚观众的模样,但是大哥的牙齿好白。
这样积极的反馈,就像是演员与观众的一种默契地互动,会让演员更加开心,“大哥有时候会把嘴巴闭上,那我就……嗯,这一段没有那么好笑。”
大哥牙齿露出的面积就像是段子的好笑值。如此率真的互动方式,让武汉的脱口秀舞台愈发自如且自在。
鸭绒在国企上班,白天工作,晚上和周末演出,听起来似乎很累,但是对于鸭绒来说,这似乎并不比开始讲脱口秀之前负担更重。
“工作和脱口秀,对于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来说,其实是可以相互调剂的事情。”鸭绒说,“就像是午饭吃很饱,也可以再一口冰淇淋——工作和讲脱口秀是有一个切换自我的过程。”
反倒是上班时遇见了一些奇葩的事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去讲一场脱口秀,就感觉全身心都舒畅了,鸭绒哈哈一笑,“结果新段子又很冷,哈哈又难过了。”
把视线从脱口秀舞台上移至幕后,或许多重身份的切换,才是脱口秀演员的常态。
比如叨叨,在开饭喜剧的创始人这个身份背面,他是一名博士。
在身边一些人看来,这也许是浪费了博士学位,或者说有一些不稳定。但是叨叨觉得,自己需要舞台。

“按照原本来说,本科之后读研、读博,之后去科研单位或者学校当老师,过看起来比较平稳的人生……”叨叨说,“但脱口秀比较大程度地改变了我的人生选择方向。”

2017年,脱口秀大会第一季还没播出的时候,武汉当时没有人做脱口秀,在这种情况下,叨叨开了自己的脱口秀俱乐部。

“从最开始的玩票心态,到后来发现我确实很喜欢这门艺术,也觉得对这个行业有浓重的热情,博士毕业后便顺理成章地选择了这条职业道路。”叨叨说,这代表着他终于可以通过自己的创作、说话,来讲自己想讲的事。

“比如之前做科研的时候发论文,如果让同行看到,大家觉得你研究做得很好;比如现在写段子,大家看到的时候觉得很好笑,观众也有个及时的反馈。”叨叨觉得,这两件事其实是一样的。

当叨叨创办开饭喜剧的时候,武汉脱口秀面对的还是一个较为野生的环境,在线下的开放麦,你可以看到来自各行各业的人,分享好玩有意思(或者没那么有意思)的事。

叨叨就和一些新的脱口秀演员画饼,“你在开饭,好好干,以后能上‘笑果’。”

而现在,笑果与开饭喜剧的合作,“笑果罐头”落地武汉,叨叨作为制作人,把这个饼做出来了。一些来自笑果的优秀脱口秀演员来到武汉,也有一些武汉本土的演员登上更大的舞台。

叨叨形容,就像是从小树苗慢慢长成小树的那种感觉。

在观看演出当天,除了演出名单上已有的演员之外,“笑果罐头”还给大家准备了一个小惊喜——未出现在演出名单上的杨波,突然上台给大家“浅讲”了一小段。

当杨波登台时,台下爆发出惊讶与兴奋并存的欢呼。

口秀演员 杨波

就像叨叨所说的,武汉的脱口秀市场正在不断上升,经历过稳定地发展,观众也好,演员也罢,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参与进去。

本次笑果携手开饭喜剧,让“笑果罐头”喜剧快闪空间落地潮流盒子·武汉X118,将带有笑果文化特色的城市喜剧活力带到江汉路。

不仅仅拥有欢笑连连的脱口秀演出,还有笑果编剧读稿会、笑果艺人线下访谈,以及不定期更新的展览及因地制宜的活动等等更多精彩内容,将在“笑果罐头”陆续解锁

未来,笑果文化将在武汉推出一系列开放麦及正式演出计划,“笑果训练营·飞行计划”也将来到武汉,让那些“摩拳擦掌”的脱口秀新声,也能拥有更多发光发热的舞台。

人人都可以做五分钟脱口秀演员,这是笑果落地武汉的愿景,也正是脱口秀的魅力。

想要不过期的快乐,那就来江汉路开个“笑果罐头”吧!

只用准备好能放肆欢笑的嘴巴,不用再想复杂的其他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够了。

笑果罐头丨本周演出计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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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脱口秀大会4》播出的那两天,微博热搜便会被占领,演员cut片段四处流传。短小精湛的表达形式适应互联网时代的传播法则,谈论的话题切中当下的生活,受到大众的欢迎。

作为舶来的喜剧文化,脱口秀正在国内大城市中快速扎根。行业蒸蒸日上,在上海,线下演出早已一票难求。

2010年,在深圳做翻译的程璐接触到脱口秀。从加入脱口秀俱乐部,成为脱口秀节目编剧,到如今成为笑果的首席编剧,十年的时间过去,他成为一个“专业讲笑话”的人。

十年间,脱口秀行业从无到有。而即使在无人问津的最初,程璐都对这一艺术形式秉持着外人难以理解的热情,相信它的未来,为它的发展默默付出。

一个脱口秀演员,随着行业一起腾飞。程璐将脱口秀视作终身职业,他说:只要行业好,我就会好。

第四季脱口秀大会录制之前,程璐陷入了焦虑。

除了担任首席编剧,他要作为卡司上台表演。而上台表演,需要一个鲜明的"人设"。过去的身份走不通了,得想个新的。程璐原本打算讲自己孤身去迪士尼乐园玩的事,“不够,在《脱口秀大会》的舞台上,这样的浓度,不够的”。

对于像程璐这样的老卡司,这季脱口秀大会可谓一次挑战,大家面临的压力前所未有。新人实力强劲,带来产自更加丰富生活经验的新奇段子。他们是警察、抗癌专家,家庭主妇……技术水平也比原来更高,很多人都在线下练过。

那一阵子,他很忙碌。给所有的脱口秀演员开读稿会,帮他们修改内容,留给自己的时间很紧。录制的日期一天天近了,最后,他讲了自己做领导的经历。在舞台上,他调侃道:"脱口秀演员,聪明的穷鬼,领导,有钱的傻子。"他指出自己双重身份之间的抵牾之处。效果不错,他拿到了四盏灯。这份稿子临录制前两三天才写好。

程璐参加《脱口秀大会4》

这是程璐熟悉的压力,也是所有脱口秀演员共有的状态。难以承受的时候,他靠冲凉放松。不停地创造好内容的压力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跟歌手有很大的区别,我们的段子一旦讲了之后,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你不会再拿来讲嘛,就是大家不想听老段子,就要一直写新的,而且要一直写的比原来更好。”

灵感的唯一来源是生活。对很多演员而言,痛苦和烦恼是他们创作的素材。没有别的出路,创作是对准自己,在自己的经历上不断开垦。许多新近走红的脱口秀演员,面临着相似的考验,生活变好了,烦恼变少了,结果素材没了。

程璐某种程度上是个异类。他烦恼很少,李诞称他是“全上海最快乐的男人”。他分析自己的性格,“没有童年的底层痛苦”:他从小成绩不错,给自己争取到了自由。家长不怎么管,他喜欢什么就去做——专业、学校、职业,全是自己选的。

更重要的是,他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脱口秀这件事情我也太喜欢了,工作也很好啊,很快乐嘛,挺开心嘛。"身边的同事全是他的朋友,关系融洽。

相比新脱口秀演员,他更早面临了缺乏烦恼的问题。这没有难住他,他转念一想,“不能说一直生活很差很惨,才能讲脱口秀吧?那这个行业咋办?要接受自己生活的变化,然后在你的新生活里面找出素材,创作出优秀的作品”。脱口秀也可以用快乐创作,给大家讲一些快乐的东西,也是成立的。

他在自己的新生活中找素材,捕捉细微的烦恼和尴尬:“其实当领导,我也是有一些烦恼。很尴尬的是,我觉得我跟大家的身份一下隔开了。”过去,他喜欢开周围人的玩笑。笑果的董事长天天穿三件套,衬衫,西装,皮鞋。有一次他们一同去参加高端的鸡尾酒会,被要求穿得正式。董事长还是穿着三件套,程璐笑他:领导,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普通啊?

成为领导之后,身份调转,他成了周围人打趣的对象:“他们编了无数的段子来讽刺我,我又很无能为力,真的有些不太适应。”

时间回到2010年,程璐还未成为领导,甚至不是脱口秀演员,他还在深圳的出租屋里做翻译。那一年上海举办世博会,他翻译了以色列馆的内容,介绍馆内产品和设计理念;口译也做,美国心理学老师来讲课,他杵在边上逐句翻译。这段经历后来被他写在了自己的脱口秀里,他说自己在听不懂的地方自由发挥,观众们奇怪为什么一个美国老师,满口山东自黑梗。

那是他脱口秀天赋的闪现。这样的天赋在更早的时候就露出苗头。学生时代,每个班上都有这样的同学,喜欢接老师的话,逗乐全班人。但那是差生做的事情,程璐从小成绩好,没办法担当这个角色,他只好把想出来的段子讲给同桌听。憋不住笑的同桌不幸被老师发现,被认为没有好好学习。后来他做这一行,很多同学十分诧异,他的幽默在小时候是一个秘密。同桌也很惊讶,没想到他成为一个“专业讲笑话”的人。

就在2010年,“专业讲笑话”的人找到舞台,程璐开始接触脱口秀。脱口秀(stand-up comedy)文化先是进入香港,被译为栋笃笑。香港的朋友将这样的表演形式带入深圳,那里诞生了大陆第一家脱口秀俱乐部。从小就喜欢喜剧的程璐加入了这家俱乐部。

在那里,他认识了包括梁海源在内的一群朋友。他们志气相投,有着相似的身份,是受过良好教育,在大城市工作的白领,在段子里讲述当代生活。那时,脱口秀还很小众,观众少,没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有一回,附近县城办文化活动,竟然邀请俱乐部去演出。程璐站上台,发现台下坐的是一群大爷大妈,来听脱口秀是为了领免费的鸡蛋。

他准备的段子关于微信,摇一摇,相亲网站,大爷大妈们听得一愣一愣,他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

那段时间里,他去香港看了美国黑人脱口秀演员Ruben Paul的巡演。那给了他直观的冲击:太好笑了,贴近生活,讲的都是大家身边的事情,交流感又很强。

他认定这样的喜剧形式会有广阔的未来。他和朋友打趣说,自己未来想成为一个脱口秀明星——要从事这个行业,那么一定得去北京或者上海,他这么下定决心。当时国内脱口秀行业刚刚萌芽,这种话像是痴人说梦。

2015年,叶烽和李诞来到深圳,邀请他前往上海,加入刚刚成立的笑果文化。程璐自然而然地答应了。口译的工作清闲,一个月只需要工作几天;“但我觉得脱口秀的天花板更高,它的市场潜力是很大,所以就义无反顾的做脱口秀”。

同年7月,《第一财经》刊发了一篇文章,采访了诸多脱口秀从业者,题为《那些逗你大笑的人可能连明天的房租都付不起》。当时的情况是,行业环境和市场秩序没有建立起来,靠做脱口秀演员很难维持生计。但没过太久,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2017年1月8日,由腾讯视频和笑果文化联合制作的综艺节目《吐槽大会》在腾讯视频上线。节目邀请一众明星,互相调侃吐槽,诙谐幽默的风格使其迅速成为广受年轻人欢迎的网综。策划人,脱口秀演员李诞走红。

虽然没被大众熟知,程璐也能渐渐感受到生活变好了。他发现自己很少坐地铁了——那么就写不了地铁相关的段子。过去梦寐以求一些东西,似乎也没那么难得到。

那之后,时间像是加速了一样。接连几季的《吐槽大会》和《脱口秀大会》,让大众对这样一种新鲜的表演方式不再陌生。2021年,程璐是笑果文化的首席编剧,也站在《脱口秀大会4》的舞台上。他是观众熟悉的面孔,女演员宁静看到他会说,“欸,我认识他。”成为脱口秀明星的愿望不再是一个空想了。

回想过去,年轻时那个关于脱口秀明星的愿望,现在听来显得愚蠢。然而他对于行业依旧抱持着笃定的信心:“我预感未来会非常好,但我没有想到好得这么快,可能大家太需要笑了,包括我们运气比较好。”

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成名。走在路上,戴着口罩也能被路人认出来。有一回去澡堂泡汤,大家赤诚相见,两位大哥冲过来和程璐打招呼:好巧啊!二人十分热情,要同他合影,程璐尴尬不已,回答:这里就不太方便了啊。他只好去了其他水池,其间一直能感受到两位大哥追随的目光。

这是程璐的十年,也是脱口秀作为舶来喜剧文化,如何进入大众视野,逐渐成为主流娱乐方式的十年。程璐在内的一批脱口秀演员成为了艺人,成为娱乐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初创阶段,笑果的员工一屋子就能坐下,全部人员加起来不到10个,提到那个时候,程璐语带调侃:“当年那个时代是很好的,因为老板在群里发红包很好抢,全是两百,每个人都有。”

没过几年,公司群里现在有200多人,反正也抢不到,红包秒空,他不再去抢了。

今年夏天,《脱口秀大会》的热度创了新高,频繁登上微博热搜。成为名人,程璐却也明白,“大家只是喜欢你的节目而已。我们其实没有真正的粉丝,有好内容大家就喜欢你”。

曾经他进过自己的粉丝群,最近也退掉了。他觉得那是一种虚幻。节目在播的时候,或者他讲得好的时候,群里非常活跃,每天都是“程哥厉害!”“真好!”“真牛啊!”慢慢没有节目在播,没有内容呈现的时候,群里天天就是就是外卖红包。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些,对脱口秀演员而言,只存在作品的粉丝。

笑果文化坐落在上海市原法租界的一个小院子里,紧邻商业街,却闹中取静。这里留有大量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历史建筑,沿路栽种法国梧桐。团队扩张很快,笑果文化在去年搬入小院。

每天下午一点,程璐来到这里,开始一天的工作。采访的这一天,他先是和公司的董事长和CEO开会,讨论公司的发展,明年该做什么节目,每个节目要配备什么团队;接着补拍一些综艺画面。前一天,他看了新剧场的设计图,对演员休息室的设置提了意见——他们正筹备在上海建一个新的脱口秀场子。

这是一家内容导向的公司,哪怕升了职,他最重要的工作依然是开读稿会。从下午2点开始,一直开到晚上,帮参加脱口秀大会的演员改稿,把所有人内容都过一遍,开到后来筋疲力尽。许多节目中的点睛之笔诞生在读稿会上。他帮着改的段子,会在节目中打败自己,这也被他拿来吐槽过:“你改出来的稿,别人是用来对付你的,所以比赛,两个人相遇的时候,你帮他改完,就知道你已经输了。”

他也在训练营给新人上课,在审美上为大家拉齐一个标准。有的线下演员有一套非常成熟的段子,平时演出的时候效果不错。这些段子可能很陈旧了,话题和逻辑三年五年前已经存在,只是观众没有见过。

程璐看重的不只是好笑,另一个重要的标准是看如何让大家笑,最好是通过好的逻辑与角度,找到一些新的东西:“你要花力气让自己为难,观众听了以后才会买账。你不能让自己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在训练营里,程璐想让新脱口秀演员感受到,现在这样还不够,还要更深,更往里挖。

过去他有职业压力,是不是一定要拿到大王?至少打到脱口秀的决赛,拿到前几名?好像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站上舞台,他显得比较紧张,有些局促。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吃饭、闲聊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非常好笑,比舞台上的他更加从容。

当了领导之后,这一季他的心态放松了不少。今年,他放弃了拿到前几名的想法,“就上去给大家讲一讲、唠一唠,比较放松,我觉得放松的状态会更好”。在他看来,自己的表现只是一方面,还有重要的一方面是,开好读稿会,把大家的稿子改得很好,让整个节目非常好。领导的责任心显露出来:“节目好了,一切就都是好的,我可以相对没有那么好。”

在许多的采访中,程璐都提到过乔治·卡林。这位美国脱口秀泰斗,在2008年去世,去世前四个月,他还拍摄了自己的HBO特别秀“这对你不好”。程璐衷心佩服他,卡林讲了一辈子脱口秀,一直到年纪很大了,依然站在台上,讲得那样好,那样犀利,一直讲到被死神追上。

程璐也将脱口秀视为自己终身的职业,尤其是当了领导之后,他似乎与这个行业的联系更加密切了。做演员压力非常大,要出新,找到观众喜欢你的点。但是他现在做编剧,做领导,都是幕后工作,比较稳定。对他而言,不再有职业的天花板了。道理非常简单:只要行业好,他就会好。

也是因此,他看淡了自己在《脱口秀大会4》上的表现,甚至做好了被淘汰的准备。有没有准备淘汰感言呢?他答:没有想过感言啊,当领导就是可以随时发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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