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有一部电视剧里主演大壮最后和丈母娘好了的电视剧叫什么名字?谢谢


王仕举生来好强,他老婆素英性子比他还要好强三分,村里人称他俩是强强联手。
一山不容二虎,人人都以为,这两强相聚,日子必定会过得兵荒马乱战火纷飞。
孰料,两口子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他们大力发展养殖,没几年工夫,由几头牛,发展成了百多头的浩浩荡荡的队伍。
殷实富裕的家底,村里人有目共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素英一连生了两个女儿。
脑瓜子活泛的王仕举倒是没怎么抱怨,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闺女直乐:女儿就女儿呗,招个女婿,生下的孙子照样传宗接代,现在招女婿的人多了去了,比养儿子娶媳妇倒省事不少。
大女儿盈子从小就特别有主张,好强的性子得了父母的真传。
小女儿芹子则完全相反,从小性子柔懦,养成了逆来顺受的习惯。
王仕举两口子早就打定主意要给盈子招女婿,因为盈子性格强势,必然拿捏得住男人,顶得起这个家。
盈子未置可否,自家殷实的家底儿她心里有数,找个婆家嫁出去,条件及得上自家的少之又少。不过,她也不愿意受一点点委屈,因为,素来那些招上门女婿的,女方或多或少要屈就一点,毕竟,很优秀的男孩,大都不愿意做上门女婿。
盈子告诉爸妈,即使是招女婿,也要找个自己看得中的。
仕举两口子连连称是,必须得找个让盈子称心如意的。
养殖大户要招上门女婿的风声传出去,络绎不绝有人领了后生来,让盈子相看。
相来相去,相了十几个,盈子一个都没看中。
盈子对招上门女婿这事儿,都有些心灰意冷了:难道就真没一个优质男愿做上门女婿吗?
那些家境平常且相貌平平的女孩子招上门女婿,自然得眼光放低一点的。可我怎么能跟那些人比?
这时候,有人领着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上门了:“他叫戴兵,是安徽人,在村外的化工厂上班,家里兄弟多,愿意在我们这里安家落户。”
只一眼,盈子便相中了。
从此,戴兵以盈子未婚夫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在王仕举家里登堂入室,俨然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事情,也是芹子婚姻的揭晓。
所谓的一见钟情,盈子最初中意的,不过是戴兵的皮囊。
戴兵对盈子却是真正的上心。
除了把每个月的工资如数交给盈子,还每天一下班,就回盈子家,帮忙干活,家里一百多头牛,长长一排牛棚,每天清扫的日常,不是一份轻松活儿,确实很需要壮劳力。
厂子里发的各种福利,戴兵也都拎回来,孝敬两老。
这家子不缺钱,戴兵那点工资啊,福利啊,都入不了仕举两口子的眼,真正入了他们眼里的,是戴兵的身高马大,模样俊气,贴心贴意,吃苦耐劳和勤俭节约。
索性,在楼上收拾了一间房,做了戴兵的卧室,让戴兵从厂里的单身宿舍搬了出来。
戴兵这个外乡人,从此成了有家可回的人。
盈子对戴兵,随着深入的接触,初见的那种感觉,渐渐有了变化。
首当其冲的,是戴兵满口的安徽话。
其次,她始终觉得,戴兵从骨子里往外直冒穷酸气。
戴兵为了讨好丈母娘,处处依着丈母娘的心思。孰不知,母女俩是彻底相悖的观念。
盈子从小在福窝里长大,根本就看不惯太过节约的妈妈。
更遑论戴兵的一些做派了。
盈子对戴兵那点最初的好感,很快就极大地打了折扣。
可是,盈子秉承父母的精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并没有立刻翻脸,毕竟,一时半会,她还没遇上更优质的人,骑着驴找马吧。即使找不到自己满意的那匹马,这不还有条现成的驴不是!

盈子家的牛棚在村外偏僻的地方。
盈子不乐意和戴兵接触了,每天去牛棚喊戴兵吃饭的任务,都推三阻四,平常是她妈去叫,逢上芹子在家,就让芹子去。
芹子便一路小跑到牛棚:“兵哥!吃饭了!”
就在这时候,高健出现了。
高健小学毕业后,就随父母去了县城生活,成了一个真正的城里人。
高健一家在城里混得不好不坏,他的婚事却让父母头疼。
高健长得也算人五人六的,自然有些眼高于顶。
那些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城里姑娘,看都不会看高健这种从农村挤进城里的人,这些人在城里根基浅,就像外来户。
家庭条件好,外形差点儿的,高健不肯屈就;长得漂亮点儿轮到高健这里的,大都是生活在最底层,就那种家庭,一辈子都是拖累,高健更不会同意。
高不成低不就的,高健就这么一拖拖到了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的城里人高健非常怀念儿时的乡下生活。乡下有他的爷爷奶奶和二叔三叔,还有小姑。
刚巧,高健动了一个小手术,父母都忙,借这个契机,他要求回乡下静养。
家庭条件优渥的盈子很时尚,看起来一点不比城里人差,高健差点没认出漂亮的盈子。
高健的城里人气质,使得盈子的眼睛为之一亮。怎么看怎么心生欢喜。
盈子开始见天往高健那儿跑。
戴兵虽然看出苗头不对,可他没有灰心,依旧每天回这个家,更加卖力干活。
他想,等高健回县城了,两个人也就断了联系。
可是,戴兵低估了盈子的手段。
高健回县城没几天,就带着父母,堂而皇之地来盈子家提亲了。
而这几天里,盈子已经跟父母摊牌,她跟高健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要嫁给高健,成为一个城里人,否则,她就死!
仕举两口子傻了眼:盈子自幼性子强,主意大,这回不依她是不得成了!难不成真逼出人命来?
人性就是这样贱气,你软,它就欺,你硬,它就怕。
仕举两口子客客气气接待了前来提亲的高健父母,欢欢喜喜答应了亲事。
姑娘能嫁去城里,这脸上也添光彩呢。以后,把芹子留在家招女婿也一样。兴许,芹子性子软,以后还比盈子孝顺一些呢!
两口子这样互相安慰着,心里也就释然了。
只是,心里不免遗憾,以后,想再找个戴兵这样齐整的人来做上门女婿,怕是有些难了。
那些肯屈尊入赘的,都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缺点。
戴兵见到盈子的亲事已成定局,原本想大闹一顿,出一出心里那口憋屈然后离开。
可是,介绍人拦下了:“你一个外乡人,无依无靠的,闹也不济事!不如忍下这口气,兴许还能博下个厚道名声,另找一家呢。”
想想老家的情形,戴兵低下了头。
闷声不响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戴兵垂头丧气地提着自己简单的包裹下楼。
正读高中的的芹子刚好月假在家。
看见蔫头蔫脑的戴兵,同情地叫了声:“兵哥!你……吃了饭再走吧!”
仕举两口子看到这一幕,突然醍醐灌顶,对视一眼,双双去夺下戴兵的行李:“兵子!你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先别急着走……”
这看似没有恶意的两口子,戴兵疑惑:……难道是想给我这大半年的辛苦做点补偿?
戴兵疑惑之间,素英已经提着行李上楼了,仕举把戴兵朝楼上拉,一唱一和的,可真不愧是亲夫妻!
盈子回来,看到戴兵和父母,还有芹子在桌上吃饭,感觉很有些不尴不尬,只微微顿了顿,就去了自己房间。
仕举两口子只看见戴兵不自在,安慰道:“不理她,吃你的!”
仕举对小女儿说:“芹子,姐姐马上要出嫁了!你也甭上学了!就你那成绩,也不过是在学校里混日子!女孩子家家的,早点回来家里帮忙!以后,这家里一切都是你的。”
芹子的学习成绩差,正犯高考恐惧症呢,一听这话,如释重负。

仕举两口子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来一段劝退演讲的,看见芹子高高兴兴地答应辍学,越加得意自己的英明决策。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思灵敏的戴兵脑子里闪了一下,只一下。
因为,他觉得荒唐,和不可能。
可是,那个模糊荒唐的念头,驱使着戴兵,放下碗筷,依旧去了牛棚,继续每天清洗牛棚的日常。
他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不会白白忙活。
村里人都疑惑,盈子已经跟高健定了亲,见天跟高健出双入对,这家基本上没戴兵啥事了,戴兵干嘛还和以前一样,下班就回仕举家里,照例去牛棚做每天的日常?甚至,厂里发了福利,也拎回到仕举家来。这搞的什么名堂?
突然从繁重的学习里解放出来的芹子,感觉不用上学的日子浑身轻松,真太爽了。
当妈妈吆喝:“芹子!去!喊兵哥回来吃饭!”
芹子就跟以前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去牛棚:“兵哥!吃饭了!”
戴兵钻出牛棚,随在芹子身后,俩人一前一后回家,单纯的芹子还不时回头笑着跟戴兵说说话。
仕举看见俩人有说有笑,更加笃定。
但凡戴兵来家干活的时候,必然吩咐芹子跟着去,芹子也不反感,听话地跟着戴兵一起。
戴兵哪儿会不懂老两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不会让芹子插手干活儿。
芹子对戴兵由起初的不反感,变成了好感:兵哥人挺好的,看起来比高健一点也不差,也不知姐看上高健啥了!
当然,这好感极单纯,并无他意。
看着芹子灵动的身姿,戴兵仿佛看到了即将到达的目标,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越发干得尽心尽力。
盈子出嫁这天,仕举吩咐戴兵说:“客人多,忙不过来,请假回来帮帮忙。”
戴兵二话不说,真请了假来家帮忙。
戴兵忙里忙外收拾打扫,村前村后邀客吃饭,脸上也没一丝儿不开心,仿佛出嫁的,不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而是亲姐妹。
满堂的亲朋,都觉得这情形,透着一丝诡异:这戴兵有病吧?还是这一家子都有病吧?
盈子不管这些,揣着丰厚的一笔嫁妆,只等着高健来娶她,满心满眼都是即将成为城里人的喜悦。
盈子出门子时,当着满堂宾朋,仕举把妆奁皮箱递给戴兵:“兵子!提着,跟芹子俩带着人给你们姐送亲!”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能跟上这节奏!
戴兵接过皮箱,看了似懂非懂满腹狐疑的芹子一眼,就在仕举的推搡中,上了接亲的车。
送亲回来,宾客已经散尽。
芹子这时候大概已经悟出了什么,面色含霜径直上楼钻进了自己房间。
戴兵站在厅里,左右为难。
素英连忙上楼,来到芹子房间:“芹子!你这是做嘛?难道父母还会害你不成?你看,戴兵他一表人才,精明能干,这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合适人!你再看,谁家入赘的女婿比得上他?以后,这家里的一切都归你,你就在家享福!”
芹子噘着嘴:“可……他本来和姐……”
“哎呦!”素英一拍大腿。“他跟你姐一没领证二没圆房,算哪门子事?我们家要的是上门女婿,他是不二人选!你们姐俩谁留在这个家,他就是谁的!听妈话,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你那没良心的姐已经嫁了,你难道忍心像你姐一样扔下我们不管?我们家传宗接代的香火就指望你了!你想想,再上哪找戴兵这么好的上门女婿!”
芹子懦性,自知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妈妈,一头钻进被子里,只顾蒙着头哭。
素英轻手轻脚下了楼,对戴兵说:“脸皮薄不好意思还在哭呢!兵子,你是男人,你主动点!甭管上门女婿什么的那些老规矩!她年纪轻,你哄着,让着她点儿!把她哄成了你媳妇儿,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等她够了年龄,再去领证!要不然,你还打算再回安徽老家吗?”
这明晃晃的怂恿,戴兵要是还不明白,那可真是天下无双的傻瓜了!

想想老家的情形,戴兵又鼓起了留在这家的勇气,半推半就地上楼来到芹子的房间。
素英两口子轻轻带上了房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了。
十七岁的芹子哪里会对自己的父母设防?
这一夜,是两姐妹极端迥异的一夜。
盈子被高健送上了幸福的巅峰,而芹子,被父母捆上了家庭的祭坛。
戴兵揭开芹子的被子时,芹子惊恐地跳下床,鞋也没穿,朝门口奔去。
戴兵茫然地坐在床边,看着芹子拉门的手,满腔的热火瞬间熄灭,他颓然低下头,只有一种无力感。
芹子的啜泣声传来,戴兵抬头,只见芹子无力地趴在门边,手捂着脸,双肩不停地耸动着。
戴兵两步跨到门边,拉了拉门把手,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
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一把抱起芹子,把芹子塞进被窝,一脚踢了鞋子,三下两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挤进了被窝里。
芹子只是哀哀地抽泣着,任高大壮实的戴兵折腾。
一个生性懦弱的女孩,在亲生父母的算计面前,她是彻底绝望了,认命了,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那一夜,芹子的呜咽声,抽噎声,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夜。
仕举两口子在楼下的房间里,听着女儿的抽泣声,偷偷直乐:生米煮成熟饭,戴兵这个满意的上门女婿,跑不脱了!在他们的心里,只有风风光光地招个拿得出手的上门女婿,生个孙子继承姓氏,才算完成了人生的终极目标。
看着身边一直不停抽泣的芹子,戴兵的心里升起一股失意烦躁:别人蜜里调油的洞房花烛夜,到了他这里,却弄得像个强奸犯……
心里,终究是留下了或多或少的芥蒂。
早上,素英轻轻敲芹子的门:“兵子!吃早饭了!”俨然一个疼女婿的丈母娘。
戴兵细心地帮芹子穿好衣服,又耐心地亲自为芹子穿上鞋袜,整理好头发后,才牵着芹子,下楼。
快手快脚打来热水,还帮芹子挤好牙膏,兑好水温,伺候得无微不至。
年少单纯的芹子虽然还浑身犯疼,肿着眼泡,噘着嘴,心里却一点点地在融、软。
毕竟,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温柔备至地对自己。以前,就连生病时,父母都没这样做过。
村里人还没反应过来,戴兵已经改了口,喊仕举两口子爸妈了。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姊妹易嫁新篇,就此拉开了帷幕。
仕举让戴兵辞了工,真正成了这个家的一员,就只差一张结婚证了。
因为,这一年,芹子才刚刚十七岁,离领证的年龄远着呢。
十七岁,正是花样年华的芹子,对结婚成家还完全没有概念,却只能懦弱得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父母的摆布。
戴兵对她关怀备至的呵护,很快消融了她心里最初的那点怨念。
从适应,变成了很享受戴兵对她的各种宠爱。
二十六岁的戴兵,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芹子的心。
这与他跟盈子的相处模式完全是两个极端。
曾经,戴兵在盈子面前,始终感觉自己就像个仆人,竭尽全力,终是没能走进她的心里半步,以至于被她像扔抹布那样,随手就丢了。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阴霾。
无论是女婿,还是老公,戴兵处处都做得毫无瑕疵。
当着盈子和高健的面,戴兵只差把芹子捧在手心里了。
那种宠爱呵护,是个女人看了都会嫉妒。
戴兵在心里发誓,要让盈子后悔,后悔她扔下自己嫁给高健的行为。
心思单纯的芹子,一点都没有怨姐姐的想法,甚至暗暗感激姐姐把戴兵留给了自己。
可是,对已经成了她男人的戴兵,人前人后,依然习惯性地喊戴兵为“兵哥”。
芹子一声声的“兵哥”,人们听了不免略带嘲讽的表情。
戴兵对那些嘲讽不禁有些恼怒,有时候,甚至暗暗地把这些恼怒转嫁到芹子身上。
当然,也仅限于心理活动而已,丝毫没有表露,他仍然对芹子十二分的好。
这个家的富裕,让一直处于贫困线的戴兵咋舌,也让他努力想在这个家站稳脚跟。

想在这个家稳住脚跟,芹子是他最大的凭仗,这一点,戴兵掂量得非常清楚。
戴兵坚信,终有一天,他的名字要出现在这家户口簿上的户主栏里。
仕举两口子笑得嘴都合不拢。
虽说盈子已经先一步传了喜讯来,可是,那怎么能跟芹子相比?盈子肚子里的孩子,只不过是个外孙!而芹子的肚子里揣的,才是王家真正的金孙呐!
戴兵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家庭。
家里有了什么重大举措,也开始跟戴兵商量。
还别说,这戴兵真有两把刷子!他有文化,关心时事,不仅让出栏的牛卖了较之以前更好的价钱,又跟鲜奶公司签了合同养殖奶牛,还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兽医知识,把家里的养殖搞得顺风顺水,仕举基本上都不用操心。
戴兵刚拿驾照,仕举就给他买了全村第一辆小车。
挺着大肚子的盈子要回娘家,一个电话,戴兵就开车去接。
戴兵也想摆摆谱,他就是要让盈子看看他现在的状态。
城里人又咋样?连辆车都买不起,还不是照样求他这个乡下人开车接她?
戴兵的自豪感冉冉升起,在盈子面前当然也不是以前那副畏畏缩缩的穷酸相,言行举止中都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
看着这样的戴兵,盈子的心里五味杂陈。
高健说,靠那点死工资吃不饱饿不死,要做生意,开酒楼。
除了贷款,盈子的嫁妆钱也全部投了进去。
盈子心里唯一的盼头,就是酒楼快点赚钱,赚大钱。
这天,戴兵又开车送回娘家的盈子跟高健俩人回县城。
高健让戴兵直接开车去酒楼,整了一桌酒菜,招待戴兵。
高健殷勤地给戴兵斟了酒。
戴兵说:“开车不能喝酒。”
高健哂笑:“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放心,不会让你醉到不能开车的!你看,我们连襟俩难得在一起吃个饭,酒都不整点,有啥意思!来来来……”
戴兵说:“酒驾被查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高健嗤地一笑:“现在查得也不严,等我们吃完,交警早下班了!”
的确,那时候车不多,查得真不怎么严。
戴兵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戴兵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芹子。
怀孕三个月的芹子,恬静的面容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醉意微醺的戴兵,忍不住掀了被子,去脱芹子的睡衣。
那时候,怀了孩子,产检非常简单,就是拿听筒听听胎心什么的,医生也极少普及孕期常识。
根本不懂得什么边缘前置的孕妇,必须严禁同房。
其实,戴兵一直也都极小心,极忍耐的,芹子也一直没发生异样。
偏偏,这次戴兵喝了酒,他忘乎所以地尽情释放了自己隐忍已久的欲望。
就这样,芹子肚子里已经三个月的孩子,给整没了。
十七岁的芹子,倒没有太伤心,她甚至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心理准备,把怀孕当成了爸爸妈妈交给的任务。
仕举两口子劝慰戴兵:“这是无缘!早丢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你们年轻,很快就会再有的!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直过去了三年,盈子的儿子已经满地跑了,芹子的肚子却再也没有动静。
这时候,仕举两口子有些着急了,让芹子去医院看看。
检查结果,没有大问题。
又过了几个月,芹子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仕举两口子坐不住了,说要依老规矩,领养一个孩子,俗称压子。
以前,那些盼孩子的人家都这么做的,贼灵!
芹子懵懂无知,戴兵不置可否。
可是,孩子不是物件,哪儿能说要就有的,直到年下,家里还是没能抱个孩子回来。
戴兵老家来信,说戴兵妈妈病重,叫他回一趟老家。


戴兵曾经发下誓,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老家。
现在,戴兵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这时候的芹子,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原本就很漂亮的芹子,在戴兵温柔细心的呵护下,颜色自然是极好的。
戴兵开着车,带着年轻漂亮的娇妻回到老家,惊动了全村。
芹子很不适应,再加上一连应酬了几天,腻了,戴兵再出门,芹子就待在戴兵父母家,帮着大嫂二嫂照看戴兵的老娘。
或许是戴兵的归来起了作用吧,戴兵的妈妈逐渐好转。
元宵节一过,戴兵要回湖北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夜,戴兵的姐姐来了,牵着一个看上去约摸跟盈子的孩子差不多大的,瘦弱的小男孩。
戴兵说,这是他姐的孩子,超生的,还一直没能上户口,听说芹子的父母想领个孩子压子,就把这个没能上户口的孩子给他们领养压子。
芹子说:“戴兵,这事儿你说了算!”
戴兵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压子不压子的无所谓,关键是回家能叫爸妈高兴!”
一路上,戴兵跟那孩子叽里咕噜说着安徽话,那孩子也就很快跟戴兵亲近了,非常听戴兵的话,还学会了用湖北话叫爷爷奶奶。
仕举两口子看到归来的姑娘女婿,心里本就着实开心。
村里以前也有过上门女婿带着姑娘一去不回的例子。
这戴兵还真的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戴兵牵着小男孩走近老两口,那个小男孩脆生生地对着两口子喊:“爷爷!奶奶!”
素英一把抱起孩子,乐癫癫地一连声地应着:“哎呦!这谁家的孩子这么乖!”
戴兵说:“妈!这是我给您领养的孙子!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带个弟弟或是妹妹来呢!”
“啊?”素英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给乐晕了。
一家子急急忙忙托人走门路给孩子上了户口,孩子户口上的名字叫王继松。王家的继承人,松是孩子的原名,芹子听到安徽老家的人都叫他松子。
继松果然很乖巧,来了没多久,就深得老两口的欢心,甚至,把老两口盼孙子的急切都淡化了许多。
小孩子适应能力强,很快就说一口流利的本地话,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本地孩子。
那孩子越长越俊,眉眼跟戴兵极像。
有细心的人说:“你们看,松子长得真像戴兵!就连右耳朵下的小痦子,都长在跟戴兵一个位置!这可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芹子听了,笑着解释:“松子是戴兵亲姐的儿子,戴兵跟他姐像,松子随他亲妈,自然跟戴兵像了!”
“哦!”芹子的话具有极大的说服力,“怪不得这么像!原来是这样啊!嗯!你们运气好,领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一辈子都亲!”
芹子直笑:“那自然!”
压子的由来果然不假,芹子有喜了。
看着日益隆起肚子的芹子,仕举两口子欣喜若狂,放下话:“等孩子生下来,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顺带把户口簿上户主的名字改成戴兵的。”
戴兵只觉得脑子里霞光四射。
这一回,戴兵不敢造次,自打芹子怀孕,戴兵就跟松子一起,在芹子隔壁房间睡,绝不越雷池半步。
盈子哭哭啼啼回娘家了。
高健的酒楼生意好,不几年就发了,又在县城开了几家分店。
跟着潮流,店里都招了年轻漂亮的服务员。
高健忙着在几家酒楼穿梭,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后来,就不大回家了。
此时,盈子跟那些漂亮的服务员比起来,简直就没法比。
在闹了几出捉奸在床的戏码之后,高健给惹毛了:“老子就这样!你能怎样?别以为你们家姊妹易嫁那点破事儿老子不晓得!结婚之前脚踩两只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
盈子气急败坏:“那也是你带着你爸妈去求的婚!”
“哼!”高健看都懒得看盈子一眼,“要不是叔婶们说你家有钱,娶了你能捞一大笔嫁妆钱,谁稀罕一个农村丫头!别看你打扮得时髦,骨子都透着土气!”

“你他妈不也是从农村来的!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农村人!”盈子回敬。
“老子来得早,谁敢说老子身上有农村味儿!”高健毫不客气,“老子就这样!爱过过,不想过滚!有的是人在等着进老子的门!”
说着,高健扔过一张卡:“这是你的嫁妆钱,老子不欠你一分一毛!这点钱,现在只够买老子一只车轮!”
然后,扬长而去,公然带着不同的女子招摇过市,盈子堵在高健车前哭骂,只赢来人们的白眼:“自己管不住男人,还跑大街上丢人现眼!”
因为耐不住高健的狠揍,盈子只得灰溜溜地跑回了娘家。
看着戴兵对芹子的好,看着富庶的娘家,想想自己的日子,盈子是真的后悔了,她的心里滋生了畸形的想法:“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我却傻不楞登地拱手送给了芹子!当初真是鬼迷心窍,被芹子捡了个大便宜,她可真是傻人有傻福!”
自私的人,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其他一切都靠边站。
盈子对戴兵不再是以前那样趾高气昂。
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
她知道,她以前的一切都喂了狗,高健是指望不上了,离婚是迟早的事。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离婚后,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
难道,就这样一塌糊涂地过一辈子?
盈子不甘心,住在娘家,心里却像猫抓似的,恨不得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一把就捞回来。
盈子现在住在楼下的小间,每天看着戴兵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突然明白,戴兵才是个靠得住的人。
盈子自然是知道戴兵跟芹子分房睡的。
芹子现在是熊猫级别的人物,在家里被伺候得周周到到的,就连去牛棚,戴兵也不让,到了饭点,他自己骑摩托车回来吃。
原本讨厌牛棚的盈子,找个机会,来到牛棚。
戴兵何许人也,他自然早就看穿了盈子的意图。
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这个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女人,在他身下是怎样一副模样。
或许,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是男人的天性吧。
况且,他也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还有几个月,芹子才能生,接着还要坐月子。
戴兵现在是每夜每夜地辗转难捱,都已经在计划着,找个机会开车出门觅个野食了。
昏暗的牛棚里,看着浑身漾着风骚的盈子,戴兵不再忍耐,一下就把盈子按倒在新铺的稻草上,在一排肥牛的注目礼中,酣畅淋漓地释放出憋了好久的隐忍。
事毕,戴兵继续干活,盈子坐在刚刚发生过情事的稻草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戴兵:原来,戴兵的那方面竟然这么强!
高健在外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心思回来搭理盈子?
盈子确实已经空旷很久了,经此一役,盈子竟然就被戴兵给征服了,迷住了。
好久没去过牛棚的芹子,心血来潮,突然想去牛棚看看。
姐姐虽然住在家里,可是,她在家是待不住的,这时,指不定在和谁吐苦水呢。
一手略微抬着八个月的孕肚,迈着企鹅步,芹子来到地处村外偏僻地儿的牛棚。
除了芹子一家人,不会有人光顾这儿。
芹子擦着额上的细密的汗珠,眼睛搜寻兵哥的身影。
芹子看到了世上最不堪的一幕:昏暗的牛棚里,衣衫都没褪尽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肆意地蠕动着,牛群的反刍混着稻草的窸窣声在为这丑陋的一幕伴奏……
芹子仿佛被这丑陋的一幕,扼住了呼吸,她只觉得胸口一闷,下面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一下子支持不住倒在新铺的稻草上。
沉闷倒地的声音,总算惊醒了翻滚在欲海的两个人。
芹子躺在牛棚的稻草上,听到戴兵的摩托轰鸣声远去,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只觉得盈子的呼唤声越来越远……

熟悉的汽车马达声惊醒了半昏迷的芹子,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了戴兵冲进来的身影。
戴兵抱起芹子,放到已经爬上车的盈子怀里:“小心!抱好……”
一路风驰电掣朝医院奔去。
躺在病床上的芹子,看着喂自己喝水的姐姐,还有提着大包东西走进来的戴兵,争相抱着孩子,满脸的褶子晕开出一朵盛放的老菊花的父母,心里一阵恍惚。
她刻意选择了忘记那丑陋的一幕。
即便是那一幕,像煨毒的尖刀一样插在胸口,她宁愿忍着自己一个人的痛,享受这一刻全家的幸福。
她想:要是没有那事儿,该有多好啊!
直到出院回家,本就少言寡语的芹子一声不吭,仕举两口子也没觉出什么异常:生孩子累了么!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芹子的房间,只有戴兵一个人的时候,芹子的眼泪,才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漫出了眼眶。
她都不好意思责问戴兵,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说这种事情。
戴兵锁了房门,跪倒在床前,拿起芹子软弱无力的手,扇打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
敲门声和妈妈的声音传来:“兵子!开门!吃饭了!”
芹子急忙抽回手,擦干了眼泪,戴兵起身打开了房门。
盈子陪在妈妈身后,帮忙端着饭菜进来,细心地扶着芹子坐好,给芹子戴上帽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们依旧是毫无芥蒂的两姐妹。
戴兵端起饭菜:“这有我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吃饭吧!”
细心地喂芹子吃完饭,喝了汤,戴兵又抱起婴儿:“儿子,快看看你妈!让妈妈开开心心的,多长奶水,让你吃饱饱,快长大!长大了爸爸妈妈带你上学,给你娶媳妇,爸爸妈妈还要给你带孩子呢……”
芹子闭上眼,进入了戴兵口中的画面,真好!
戴兵对儿子的誓言,让芹子压下了所有的其他想法。
整个月子,戴兵没离开过芹子,牛棚的清扫,暂时由仕举接替了。
盈子也暂时回到她跟高健的家去了。
这个家,又恢复到以前的幸福平稳中,似乎没有起过一丝波澜。
芹子出月子了,提前二十多天出生的孩子非常健康,继松非常乖巧,每天屁颠屁颠地跟着妈妈,也能帮着拿点尿布奶瓶那些小东西了。
芹子的心里,对继松有点小感激,她也觉得是继松引来了小弟弟,善良的芹子,在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后,反而比以前待继松更亲了。
以前,因为自己没孩子,继松喊妈妈的时候,芹子腼腆得不肯应声。
自从生了儿子,每每继松喊妈,芹子都应得格外大声,开心。
就这样,想着戴兵以前对自己的好,看着眼前的幸福静谧,芹子把那不堪的一幕使劲地深深压在心底,不让它冒头。仿佛那件事就是幻觉,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给继豪上户口的时候,芹子没说换户主的事情,戴兵自然也不敢提。
仕举要把家里的经济大权交出来,芹子说:“慌什么!我们年轻人哪儿会当家,爸妈还帮着操心几年吧!”
戴兵也跟着点头附和,仕举其实也是想笼络戴兵,见他们小两口这样,也就顺势收回了话:“那我就暂时还管着吧!”
无处可去的盈子带着当初陪嫁的钱,提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只身一人又回到了娘家。
芹子对盈子总是淡淡的,就当她是空气。
戴兵也目不斜视,眼睛只在芹子身上,去干活,也喊上芹子,但依然不让芹子伸手干活。
即使芹子要做点啥,戴兵都拦着:“这哪是女人干的活?你只在一旁看着我,我也就浑身有劲,不觉得寂寞了!”
戴兵的言语和做派,让芹子从心底里原谅了他,那件事,就当作他发了一次癫吧。
芹子的儿子继豪长得跟继松越来越像,不知内情的人,看着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孩子,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芹子几乎忘了继松是领养的的事实。
这个家,就像一个毫无缝隙的整体,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这天,戴兵说老家有个亲戚要来玩玩,看看。

戴兵老家第一次来人,一家人热火朝天地忙好午饭,戴兵的亲戚到了。
是个生面孔的女人,年纪跟戴兵不相上下。
芹子茫然看向戴兵,上次回戴兵家,可没见过这门亲戚。
戴兵说:“这是我姨家的表妹,上次我们回去,她在婆家,所以没见过。”
芹子热情把“表妹”让上桌子。
“表妹”自从进门,眼睛就在继松身上打转,毫不掩饰对继松有没有受委屈的那种关心,对芹子怀里的继豪,连敷衍看看的眼神都没有。
芹子心里微微不快:继松是你表姐生的没错,可继豪也是你表哥的孩子,至于忽略成这样?怕继松在这里受委屈?也轮不上你发表意见吧?
饭后,戴兵说要领表妹到处逛逛,问芹子要不要一起。
芹子看出来,戴兵并不是十分希望她跟着,便借口天冷,怕继豪吹风,让他跟“表妹”两个人去。
“表妹”非要拉着继松一起,三个人当即上车走了。
直到天擦黑,三个人才回来。
小孩子好哄,才半天时间,继松就跟戴兵的“表妹”混得非常熟络了。
“表妹”只过了三天就走了。
临走,芹子让“表妹”有空再来。
盈子阴阳怪气地对“表妹”说:“相距这么远,来看一次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行了,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哪儿能老来。”
芹子看见“表妹”很不自然,撇了盈子一眼,眼神的不屑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关你啥事?
戴兵开车送“表妹”去车站,芹子抱着继豪转身进了屋。
如果不是仕举生病住院,芹子或许会一直这样稀里糊涂傻傻地过下去。
吃过晚饭,戴兵去牛棚守夜。
以前一直都是老两口守夜,小两口住家的。
芹子把继松继豪兄弟俩安顿好,电视声音调到很小,独自窝在床上追剧。
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芹子没听到盈子进门的动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急忙起身来到盈子房间,盈子果然不在。
芹子套上棉袄,直奔牛棚。
一路上,滔天的怒意充斥在芹子的心里,她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两个白眼狼滚出这个家!
离牛棚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时,芹子听到了争吵声。
四下无人,空旷的夜里,盈子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啊,我们所有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要不是被我发现,所有人都会以为,继松真的是你姐的孩子!你太可怕了,竟然能丢下怀孕的女朋友远走他乡!”
“我是实在没办法!”戴兵的声音此刻在芹子耳朵里像个魔鬼,“她家嫌我穷,恨不得弄死我!我能怎样?就在那等死?我以为,我走了,她家里会带她去打掉孩子的!谁知道她竟然逃出去,躲起来生下了孩子。她找的老公不待见继松,而爸妈想抱个孩子压子,我才……”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来看孩子?”盈子说,“今儿我把话撂下,以后,你不许再阻拦我找人!我想要个家……”
“你再等等!”戴兵急切地说,“我先给你找个地方,搬出去,你的一切都由我负责……”
盈子歇斯底里:“难道你真打算霸着我们姊妹俩过一辈子?”
戴兵抱住盈子:“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安排好一切!安排好你……”
“呵呵呵呵呵!”芹子清凉的声音不啻惊雷,“我真有眼福,看到这样一出大戏!姓戴的!带上你的私生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戴兵甩开盈子,朝芹子奔过来。
芹子顺手操起一把粪叉:“如果不怕被戳几个窟窿,你就过来试试!”
从没见过芹子如此的气势,戴兵被唬得站住不动了。
芹子提着粪叉回身便走,脚步呼呼生风。
回到家,芹子“砰”地关上大门,任凭随后赶回来的盈子怎样拍门,充耳不闻。
家里都要翻天了,仕举在医院待不住了。
回到家的仕举坐在上首,指着被芹子丢到院子里的戴兵的衣物说:“芹子!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瞎胡闹?也不怕人笑话!快叫戴兵去收进来!家丑不可外扬!”

芹子抱着继豪,站在大门口,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指着站在门外的戴兵:“他要是有脸进来,我就有胆劈了他!”
仕举瞪大眼睛:“你……”
“我怎么啦?”芹子挥着菜刀拦住想去夺刀的素英,指着戴兵说:“当年,我年幼懵懂,为了所谓的孝顺,软弱了一回。这次,再不可能了!在我跟继豪,和他之间,你们选一个吧!如果,你们选他,我就带着继豪离开!”
“说的什么糊涂话!”仕举见势,立刻倒戈亲闺女亲孙子:“当年是我看走眼害了你,现在也只是想帮你保住家!既然你下了决心,我们什么都依你,你说了算!”
芹子把孩子放进爸爸怀里:“豺狼养得再肥,狼子野心也改不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绝了!爸,你放心,我一定能找个让你满意的上门女婿!”
回头看着一脸灰败的戴兵:“今儿就去把手续办了吧!还有几个人在等着你安排呢,我也不耽误你了!当然,继松什么时候想来看弟弟都可以,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芹子家门口搭起高高的龙门,继豪大学毕业,回家举办婚礼了。
芹子把满头白发的父母扶上台,继豪四下张望:“妈!我爸呢?该不是害羞躲起来了吧?”
芹子对挽着她胳膊的女孩说:“雅妮!快去把你爸找来,就说新嫂子等着敬公公茶呢!”
雅妮欢快地跳下台,不一会,就拽着一个敦厚中还有些腼腆的男人上台了。
继豪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在爷爷奶奶身边坐下,新娘子也把芹子拉过来,让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雅妮随新娘站在一排,来了一张美美的全家福。
新人给父母敬茶时,继豪带着新娘子,来到继父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茶杯:“爸!谢谢您!您为了我,为了这个家,辛苦了!以后,我们不仅要孝敬您,还会照顾好雅妮!她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我们一辈子都是相扶相携的兄妹!”
芹子扭头看着敦厚的丈夫,抚着雅妮搭在肩上的手:“是啊!我们都要谢谢你!你不仅为我们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还给我带来了贴心的小棉袄!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仕举两口子感慨万千,芹子这一生,也算圆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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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哪位作家说的,维系婚姻的奥秘是两个人的纠缠:夫妻应该更像对手,就像下棋一样,两人永远都有下下去的愿望。如果一方落伍,婚姻的终结也就到来了。

以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一些人成功和有钱之后的离婚,我们无话可说。两个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你让他们能有多少共同语言呢?

在这个功利化的时代里,人们的婚姻也被打上了金钱的烙印,女人理所当然要嫁给有事业有金钱有地位的男人,事业有成的男人往往又向往“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在这样的婚姻里,女人更看重的男人的金钱和地位,从而看轻婚姻本身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争吵,或者怕失去拥有的一切而不敢争吵。这样的婚姻,当然也不能维持多久。

对于真正的婚姻而言,争吵比不争吵要好,争吵至少说明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双方是平等的,具有可对抗性的,是势均力敌的。

我原来十分痛恨夫妻吵架,两个原本亲密的人,一时间变得跟仇人似的,感觉太伤感情;但吵架真的不可缺少,每次吵完架,感情仿佛更进了一步。

这也像下棋一样,对弈的过程也是对手相互提高的过程。

夫妻吵架让你感觉不知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总之是爱恨交加。爱和恨的纠缠,让你分不清界限。也许爱和恨本来就不是对立的。

我20年前曾在一家报刊做过情感专栏,经常会有一些人找我倾诉,很多人说当夫妻两人连架都不会吵了的时候,就可以基本确定两个人的婚姻状态已经亮起了红灯,那种恩爱的感觉就会渐行渐远。

当然,这里并不是说吵架就代表着婚姻状态良好,只是相比俩人形同陌路、貌离神合的状态,似乎吵架也不是那么可怕。

一些事情如果不想关心了,也就不会吵了;因为不会在乎了,也就不想争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能够吵架的夫妻说明还有爱,起码还是在乎对方的。吵架至少说明还想从对方那里证实或纠正什么 ,是有话题的表现。

夫妻吵架并不是什么尴尬的事情,反而每天上演着完美陌生人的角色才让人觉得怪异。

夫妻吵架的原因无非是情感问题、家庭问题、事业问题。当两个人的三观达不到一个切合点时,就会因此吵架。

但你不要担心,只要处理得好,吵架反而能成为增进感情的润滑剂。

当二人关系正在僵持的时候,吵一架,反而能够打破僵局,让两人的关系破冰;当两人都积压着很多的情绪时,吵一架,反而能够在无形中把情绪发泄出来,从而缓解了彼此的压力。

有一次,一个朋友和他老婆吵完架,跑到我这里历数老婆的种种坏处,简直是一无是处。

我笑着说,你想想她的好处啊:她做的自磨豆浆有多好喝,她吃饭时剥好花蛤送到你的碗里,她亲手给你织毛衣……

朋友问,你怎么知道这些?我说,这些也是你平时告诉我的呀……

我还没说完,朋友就抢过去说,是呀,我怎么就全忘在了脑后?原来,这个婚姻不只是我一个人在付出,她也不容易,我现在就回家去。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牵挂你、关心你是难得的。夫妻吵架的时候,如果都能试着想到对方的好,一定有助于夫妻关系的迅速和解。

夫妻吵架时,真的应该多想对方的好处,因为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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