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书能摆脱自己愚昧陈旧的思想?


3M(相遇—相携—相传)




五、荒芜内部全是生命的尽头

他们从不会通过复仇来获得安宁。

各种岁月都已疲乏的到来

不是因为吸引而永远遮蔽

岩石微粒凭借对所有骨头时代的

岩石微粒正将撒落的干涸种子

而去通往更艰巨的摇晃了

黑暗中,鲜血全都错过了

逝去一一变成了无知温柔的答复

历史很有耐心的看着自己在腐烂

历史是一切失去弹性的河流

河床从此只有不幸在堆积

一夜解体犹如被风吹散的温情

命运是最终瞬间都会轻飏的烟雾

宫殿与财富以及荣誉和权力

时间凶残的化作数不尽的毒剌玫瑰

鲜艳看不到自己泥泞的水底

永远的触摸,突然会使拥有

光明总是试图聚合在一起

或许光明自身便是被放逐的自由

约束的秘密本身就是深渊

所以大地一样要饱受明亮的诱惑

故事最终会唤醒所有的咆哮

梦想到头来,只会继续守着

阴影不愿再于错误的百合花中发酵

笑容是迟早必须停止的心脏

空洞又将弥漫崭新的一切

阶梯在海底,不会再成为什么

你要运载什么隆重的泡沫

你幸运自己飞翔到这世界

已将所有的欲望都清扫一遍了吗

真理使太多美好时光飞逝

生活有谁听说过灵魂是真的吗

你要懂得疑问并不意味着能够

丰满早已开始在内心剥落

揭示使世界再也没有少女

黄昏有许多让人难以想起的角落

或许某天某位也会去天上造访你

猛然泪水变成了深夜的彩虹

杀戮怎么可能做到在另一世界

我们在忧伤中共同完成了翱翔

终究平静,再也不需要什么


六、自然秘密依旧笼罩世界

真实在土壤仍制造着发光的机会

它要有幸加入哪些终极的灿烂

明媚将以什么标记来反映佳境

最后在这恍如梦乡的世上

你永远摸索到的永远依旧是冰山一角

粮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饥饿

物质的温饱总与危险的气候

你时常恐惧于釆集的一无所有

需要从来不是顺利的栖息地

人类一直由困扰陪伴慢慢也在退化

知道疾病的羽毛,为什么

那是飞翔仍然没有正式的开始

道路在未来依旧还是墙壁

商店需要被怜悯抓住不加思量

因此我们不怕吞噬再无给养

向不听话的世界反复投毒

酒杯不会在破碎前停止陶醉的步伐

金黄一片早已穿透在怀里

本质在钢琴声中渡过了死海没有

种子继续在为不健康的生长流泪

夜晚灯光的嚎叫还是接连不断

人世的爱情一直保护不住

沉湎是多么漫长而温柔的敲击

这是一个灵魂是否,再能

骏马于客厅全已安逸的倒下

事实是,唾液中还有许多本能

理智就只能任由狂欢去瞎乱奔走

所以我感到了自己渐渐也在熄灭

大地的飓风其实已开始,试着

肉体要和泥土一样预先知道战粟

来不及意识到沉重和沉痛

教堂的窗花,瞬息也会飘入

所以你看不清明智是条谨慎的旅程

王囯在黑暗中膨胀也是苦涩的

刀刃下没有来去自由的平民

崩溃同样以为自己是在坚韧中抵抗

不幸一直还在沉睡的香甜里

人类可能就是个茂密的错误

思考在迷雾中永远是个破烂环境

水滴的能量只有神明可以听到

爱抚在岁月是另一种避难

因此你挣脱不了命运嘲弄般的问候

歌声前行在坚强的失败里

缭绕的幻想着辉煌再无忧伤

人们并不认为未来有多么重要

地铁开始在大地黑色的血管穿越

而破败正与所有的前进融为一体

生命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一切犹在边缘随时会滑倒

纵然行色匆匆,改变未必

七、头顶疆土空茫而坚固

应当承认,不少事物也是有理想的。

你同大地的欲望恰好与此相反

你一直没被悲哀的琐事淹没和包围

广阔中,仿佛你是被我们

永不需要认识的废弃的广场

有时雨滴或闪电倾泻而来

还有一种浩大怀抱的存在

如果光明惟有属于一尘不染的天空

我愿所有的飞鸟永不跌落

时间的眼睛能够注意到这些

循环往复看不见的崛起吗

也以星光无法抑制的明亮

都是与希望无关的运动活力

自然仿佛摈弃了一切俯首称臣

灵魂就是一直醒着的星海

我们永远听不到未来创造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往岁月中,曾经有过多少

这些沉睡或喧嚣的都市与村庄

人类只会在意义中寻找天空

却不知一切伟大而透明的血液

有时你以雷声滚动着警示

倾塌可能就会在法庭上进行

如果时代不公,任何鲜艳

一直以来,你的天空之心

永远是这般比大地还要顽强

你仁慈的让阳光四处去慰问生长

帆船装满了你绚丽的祝福

于你闪亮的注视下四散而去

这天上的用意,像是总在

以沉默疾驰着高高的祝愿

以万里无疆的深邃,起伏着

永远很难让人听清的歌声

一切巨大无边悠长的宽广

千百年来仍在遗传的暴君

一直于无奈的仰望中,却还

没有更多的比喻能够证明你

人世没有一种刀锋可将你任意切割

荒谬侵蚀不了你的不败之躯

所有死亡都只能在你跟前摇摇晃晃

你不屑于和谁作什么激烈搏斗

永远在自己的坚固中穿行而过

那已是算是一种美妙的坠落

愤怒也不知再能去哪游行

爱与谋杀全都会安然微笑而去

尸骨全都弃绝了无眠的转动

而又不得不珍贵埋葬的故事啊

可你那时,依然还能于自己的内心

一如不沉之船忘掉了一切消亡

黎明和黑夜继续在航行中呼啸


你不必学会像政治那样撒谎。

不要以为残破就再无梦幻

甜蜜依然将在昏暗中颤抖

古老的闪电仍会似猛烈的水流

于陈旧的苍天脊背顽强的涌出

泥土全已散开的灿烂中起舞

灰烬在千万年的梦游时是平静的

沉思是看不见束缚的翱翔的反光

苍穹如明镜照见了一切渴望的大道

那是瞬间对未来永远的奉献

那是毫不紧张的热情的音乐

前进需要那么努力的拨开迷雾吗

云的大地是自然早已有的眷恋

纯洁始终在燃烧着不愿成熟的花朵

远方若想看到更大辉煌的降临

所有裸露的闪亮永远还是那么年轻

你幽深的心脏沐浴在规律中

灵魂在虚无面前便是最新鲜的空气

曙光应当怎样再学习下生命的坚持

看啊,我把权威都停泊在了空中

让你们抬头都能听到頁理的歌唱

暴风雨后仍将恢复万物荣枯

血液不会带走寂静的往昔

习惯是人类最难改变的皮肤

我要告诉你活力在仰望中

丰饶在我抚摸下全都会失去意识

否则你在阴影中,永无可能

摧毁在多少世纪也曾是欢愉的

你是自己小河里翻腾的星星

现在顶峰在直抵安详中颤动

仿佛有着无数暮色中的温柔

它是一切自由果实组成的命运

现在充满在了任何孤独者的道路

持续的火焰将对一切无限

这热烈行进在所到之处淹没所有的

年份已久壮丽宝石般的旋转

犹似天堂都在我们面前跳动

旋律抽空了大小一切黑暗

自然的正午之光,正浓厚的

灌满了天空和大地的内心

千万年缓慢的挣扎是多么的可笑

无休止的战争与阴谋的景象

不过是阵总难安息的凉风

你这永远流动着饱满的熊熊烈火

形态远非为了什么战场或进攻

它是举起在自己身上的地平线

让诞生照样还能完好无损

也更让平坦的岩石,全都会

牢牢记住那些深邃的祖先

空旷于未来或将还会唤来许多美丽

但前方仍有太多不是春天的满足

生命总在奢望永无止境富丽的相见

都在把你当成了他们的远方

坚固包含了太多年岁的憧憬

这世界没有不受惩罚的罪,

终有一日,再也没有鸟儿

能在你深邃的流动下啼唱

不会有什么玫瑰骤然还能飘入梦乡

整个宇宙在空旷的寂静中

如同忘却不需要什么被记住

所有的命运此时均已松绑

像是欲望全已孤单的上岸

再无清晨和夜晚成倍增长的欲望

自然的呼吸最终可能也是沉痛的

阳光离别了所有忙碌的建造

刀锋彻底放弃了嗜血的满足

已不期望通往浩瀚的复活

自我吞噬,是虚无终于泛滥的

埋葬在怀里逐一如释重负

生长溃败地穿过日夜的燃烧

说什么心灵还有多少完整的承诺

明天依旧是从错误中醒来

他的等候几乎千百年全是哀歌

自然到头来也总是一声叹息

变成自己一生空洞的脚步吗

虚无之色染满了世界与人间

固执是最不容易摧毁的爱情

灯光屠杀了永远必须启智的黑夜

我们在明亮的熄灭中,始终

而你,远非是他们有着金光的记忆

不朽曾经在多少的挣扎中扭曲

丧失真诚与善良的暴行,却使仁慈

根本不知天上火苗行将倾泻而来

根本不知纠缠的漫延,必定会有

人类不可能总在美酒中奋力跳跃

生机勃勃全已被沉闷的颂歌玷污

教堂真的耸立在天上,也绝无机会

没有天平再能衡量真诚的迸发

还能让欢乐或苦难笼罩的权利

你在宇宙的山巅,现在只有

纷乱在闪烁出巨大行进的伤感了

磨损会慢慢布满所有星辰

漂浮的安息中早已不包括

我深感所谓的救赎,此时对于

行将往返的骷髅全都无能为力

自然内容的繁花似锦倍受鼓舞

但现在,所有重量闪电的象征

真正的沉睡会从明亮的细流中开始

万籁俱寂是存在重复的纪念


顾偕,上海市人,当代著名诗人,中国作协会员,广州市作协副主席,第五届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代表。曾为广州市文学创作研究所、广东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在《芙蓉》《花城》《湖南文学》《诗神》《人民日报》《文艺报》《文学报》《南方日报》等全国大型报刊发表长诗近30部,著有《顾偕长诗选》《太极》(英文版)等诗集九部,电子版新作诗集、评论集两部(中诗网发布)。诗作曾被拍摄成电视诗、电视音诗在中央电视台、香港等全国30余家电视台播出,多部诗集被国家图书馆、中国现代文学馆、香港图书馆、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图书馆收藏。长诗作品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三年诗选》等多种专家选本,多篇诗歌评论在国际知名人文社科前沿期刊《中文学刊》刊载(全球发行)。获“第五届中国长诗奖·最佳文本奖”及其他文学奖项多种。曾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成员随张贤亮、徐怀中团长出访日本、巴基斯坦进行国际文学交流。1996年起《诗探索》杂志、中国作协《文艺报》社以及广东省作协和广州市文联等先后三次联合在京召开其“作品研讨会”。相关作家名和作品篇目内容被《中国新诗编年史》《中囯当代文学发展史》《中国作家大辞典》及“百度百科”辞条等写进和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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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晨光。 图/海上生月)

  本题的理论源自中译本马克思《资本论》和《剩余价值理论》。笔者在近70年的农业农村经历和50多年的一再阅读和理解中,对这一论题的理解不断加深,越是深入到农业农村的实践,越是如此。或许,这样的体会并非我一个人。

  北京大学博导聂锦芳在《马克思为什么没有完成<资本论>的定稿工作——纪念资本论第一卷出版150周年》(《中华读书报》2017年9月6日第10版)一文中,从文本学的角度谈到,1867年以后,马克思参与和思考西欧工人运动,“同时更是为了客观地估量这一工作与他当时更挂心的《资本论》写作之间的关系。研读这一时期马克思起草的文献,我们可以看出,他在理论意旨与实际行动之间、战略目标与具体策略之间、历史发展的大趋势与现实条件和可能之间所做出的权衡、坚守和变通,其中不乏矛盾、困惑和错位。”这既为后人阅读理解《资本论》留下了空间,同时也是从全面继承中走向创新的千年第一思想家的智慧之处。

  当笔者再次以新时代为前提,来理解马克思关于农业农村思想的真实意旨,笔者不能不注意以下方法:一是在众多的解读中,“要根据原著来研究这个理论,而不要根据第二手材料来进行研究。”二是注意马克思引证的方法。恩格斯说:“对于作者(马克思)的引证方法,不妨说几句。在大多数场合,也和往常一样,引文是用作证实文中论断的确凿证据。在不少场合,引证经济学著作家的文句是为了证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第一次明确地提出某一观点。只要引用的论点具有重要意义,能够多少恰当地表现某一时期占统治地位的社会生产和交换条件,马克思就加以引证,至于马克思是否承认这种论点,或者说这种论点是否具有普遍意义,那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因此,这些引证只是从经济科学的历史中摘引下来作为正文的注解,从时间和首倡者两方面说明经济理论中各个比较重要的成就。”三是对于原理的实际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这无疑是对的。但是,“在我们的时代,事件以惊人的速度一个跟着一个地发生,从前一个民族需要整整一个世纪才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只要几年就能轻易地完成。”在这种情境下,有必要抓住贯穿一个时代主线的具有战略意义的理论,而不是只着眼于个别例证的个别理论。四是“马克思研究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次序是:资本、土地所有制,雇佣劳动、国家、对外贸易、世界市场。”如此,马克思农业农村思想将指引我们走过乡村振兴战略的全程。

  首先,马克思关于城乡从分离、对立到融合发展的客观规律的揭示,对于我们消除“农民进城容易、留下难”和“乡村衰退”等担忧,增强城乡融合发展的信心,坚定不移地同时推进工业化、城市化和农业农村现代化,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马克思深入地分析了城乡分离、对立的历史进步性和城乡融合的必然性。他指出,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的最大的一次社会分工以及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媒介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市和乡村的分离。“城乡之间的对立是随着野蛮向文明的过渡、部落制度向国家的过渡、地方局限性向民族的过渡而开始的,它贯穿着全部文明的历史并一直延续到现在”,“城市本身表明了人口、生产工具、资本、享乐和需求的集中,而在乡里所看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孤立和分散。”,“城市和乡村的分离还可以看做是资本和地产的分离,看做是资本不依赖于地产而存在和发展的开始,也就是仅仅以劳动和交换为基础的所有制的开始”,“城乡之间的对立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消灭城乡之间的对立,是社会统一的首要条件之一”。马克思还同时指出:“城市和乡村的对立的消灭不仅是可能的,它已经成为工业生产本身的直接必需”,“消灭城乡对立并不是空想,正如消除资本家与雇用工人间的对立不是空想一样。消灭这种对立日益成为工业生产和农业生产的实际要求……只有使人口尽可能地平均分布于全国,只有使工业生产和农业生产发生密切的内部联系,并使交通工具随着由此产生的需要扩充起来——当然是以废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前提——才能使农村人口从他们数千年来几乎一成不变地栖息在里面的那种孤立和愚昧的状态中挣脱出来。”

  城乡融合的途径,首先是工业化、城市化。恩格斯对此进行了生动直观的描述:“大工业企业都需要许多工人在一个建筑物里共同劳动;这些工人必须住在近处,甚至在不大的工厂近旁,他们也会形成一个完整的村镇。他们都有一定的需要,还必须有其他的人,于是手工业者、裁缝、鞋匠、面包师、泥瓦匠、木匠都搬到这里来了。这种村镇里的居民,特别是年轻的一代,逐渐习惯于工厂工作,逐渐熟悉这种工作;当第一个工厂很自然地已经不能保证一切希望工作的人都有工作的时候,工资就下降,结果就是新的厂主搬到这里来。于是村镇就变成了小城市,而小城市又变成大城市。城市愈大,搬到里面来就愈有利,因为这里有铁路,有运河,有公路,可以挑选的熟练工人愈来愈多;由于建筑业中和制造业中的竞争,在这种一切方便的地方开办新的企业,比起不仅建筑材料和机器要预先从其他地方运来、而且建筑工人和工厂工人也要预先从其他地方运来的比较遥远的地方,花费比较少的钱就行了;这里有顾客云集的市场和交易所,这里跟原料市场和成品销售市场有直接的联系。这就决定了大工厂城市惊人迅速地成长。

的确,农村比起城市来也有它的优点,在那里通常可以雇到更廉价的工人。因之,农村和工厂城市就不停地竞争,今天优势在城市方面,明天农村里的工资降低了又利于在农村中开办新的工厂。但是,工业集中的趋势仍然全力继续下去,而在农村中建立的每一个新工厂都含有工厂城市的萌芽。(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的状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320页)

  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历史证明,马克思、恩格斯的上述分析是非常正确的,对中国也是适应的。在中国,不只有工厂形成工厂城市,甚至一所学校、一个医院、一个大商厦都会在附近形成一个相当规模的市镇。随着雄安新区、海南全面开放、城市群的发展和已有城市的科技、学校、医疗、养老等事业的发展,城市的功能将进一步完善,就业将进一步增加,进而为乡村振兴提供更多的资源。

  其次,马克思关于英国传统农业与现代农业的差别的分析,为把握现代农业的前提、主要特点、发展方向和工作重点,为在乡村振兴中发展规模农业,建立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提供了重要的借鉴作用。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李义平在《经济学百年》(天津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一书中说:“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就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如此,再撇开马克思独特的语言风格,其精神实质对中国农业现代化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马克思描述了不同社会制度下农业增长的情境和特点。“在原始的、资本主义前的方式下,农业生产率高于工业”;“在资本主义生产蓬勃发展的时期,同农业比较,工业生产率发展很快”;“工业发展到一定阶段,这种不平衡必定开始缩小,就是说,农业生产率必定比工业生产率相对地增长得快”。

  “构成现代化社会骨架的三个并存的而又互相对立的阶级——雇用工人、产业资本家、土地所有者”;农场主被实业家、农业资本家所取代,农业大规模经营,即以积聚的资本经营;大工业真正科学的基础——力学、化学、地质学和生物学先后发展起来;“资本在农业上作为一种独立的和主导的力量,并不是一下子普遍出现的,而是逐渐在各个特殊生产部门内出现的。它首先占领的不是真正的农业,而是畜牧业特别是牧羊业之类的生产部门”;农业完全由资本支配,农业利润由工业利润决定;农产品价格由成本较高的劣等地的生产成本决定,非不如此,劣等地就会弃置不耕种;农业越是发达,它的一切要素(种子、肥料、牲畜、畜产品等)也就越是作为商品加入农业而形成成本支出;“在农业通常的生产过程中,比较暂时的投资,毫无例外地由租地农场主来进行”;“使用许多固定资本的租地农场主抽出资本困难”;“在工业中超额利润的获得通常是由于产品变得便宜,在农业中地租的相对量的产生则不仅由于产品相对变贵(肥沃土地的产品的价格提到它的价值之上),并且由于便宜产品按较贵产品的生产费用出售”;“较便宜的生产是以较大规模为前提的”;“在机器制造业、商业、运输业等等农业经济部门,有大批的人从事农业生产各要素的制造和输送,从事农业的相对人数,不能简单地由直接从事农业的人数来决定,有相当大一部分参与农业的生产者不直接参加农业,而摆脱了农村生活的愚昧,属于工业人口;“几种主要消费品的过剩,必定多少引起普遍的生产过剩”,农业过剩危机,“它将逐渐地加强、发展和慢慢地达到其极高峰,它带来土地所有关系的革命,完全不依工商业危机的周期而定”;“大多数农业民族不得不低于自己产品的价值出卖产品,而在资本主义生产发达的国家,农产品的价格都提高到它的价值水平”;“不仅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而且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不发展;资本难以进入真正的农业(种植业),“除了现代的灾难而外,压迫着我们的还有许多遗留下来的灾难,这些灾难的产生,是由于古老的陈旧的生产方式以及伴随着它们过时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还在苟延残喘。不仅活人使我们受苦,而且死人也使我们受苦。死人抓住活人”。

  可以说,中国改革40年来农业现代化进程的顺利,都在马克思的解释框架之内。如畜牧业的资本化、规模化经营,仅仅在2000年代中后期的几年间,就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反抗就实现了,且价格一直呈稳定状态。园艺(果蔬)业的资本化经营,也已基本实现,剩下的以粮食为主的种植业的资本化经营,并非不能,而是如存在着马克思所说的“死人抓住活人”的问题,只要解放思想,方法稳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可以实现。

  其三,马克思从土地制度入手,指明小农的前途,为资本农业开辟了现实道路。

  马克思认为农业的一般特征主要有三个:一是“经济的再生产过程,不管它的特殊的社会性质如何,在这个部门(农业)内,总是同一个自然再生产过程交织在一起”。(马克思《资本论》第24卷,《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98页)与此相关,农业劳动生产率中包括由劳动的自然条件决定的自然生产率,农业的生产时间与劳动期间不一致,增加劳动和生产资料投入与农产品产量不一致。二是土地是农业的基本生产资料,而且作为农业生产工具起作用。三是超过劳动者个人需要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是一切社会的基础。显然,这三者之中,土地对自然生产率和劳动生产率起着决定的作用。所以,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中用了超过10万字的篇幅对封建的和资本主义的土地制度的区别及其改革的方向进行了分析,这也是马克思对未来经济社会制度发展模式的极少的具体规划之一。其基本精神主要有:资本主义的土地制度,“是土地所有权的一个独特的形式,是封建的土地所有权或小农维持生计的农业受资本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影响而转化成的形式”,“土地所有权不再是支配生产从而支配社会的关系”,“不存在土地所有权”,“土地所有权让资本——租地农场主——自由经营”,“劳动者同土地和土地所有权的分离是资本主义生产和资本的生产的基本条件”,“现代的土地所有权形式,对我们来说是必要的,因为这里的任务总的来说是考察资本投入农业而产生的一定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我认为,社会运动将作出决定:土地只能是国家的财产。”

  在描述现代的土地所有权形式的基础上,马克思对小农进行了分析,他指出,传统农业中的小农的特点是自给自足,资本主义农业中的小农的特点是为自己而劳动并出售自己的产品,“资本主义生产形式的发展,割断了农业小生产的命脉;这种小生产正在不可抑制地灭亡和衰落”,“最陈旧和最不合理的经营,被科学在工艺上的自觉应用代替了”,即使是“小农的合作社将为拥有500英亩甚至更多的土地的农场所代替”,“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同时为一种新的更高级的综合,即农业和工业在他们对立发展的形式的基础上的联合,创造了物质前提。资本主义生产使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这样一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发展的历史动力”,“为了农民的利益而必须牺牲的一些社会资金,从资本主义经济的观点看来好像只是白花钱,然而这却是一项极好的投资,因为这种物质牺牲可能使花在整个社会改造上的费用节省十分之九。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来,我们可以很慷慨地对待农民。”(恩格斯《法德农民问题》,《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501页)“如果说城市工人比农村工人发展,这只由于他的劳动方式使他生活在社会之中,而土地耕种者的劳动方式则使他直接和自然打交道。”(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第2册,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60页)

  马克思之后,西欧各国在土地制度上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淡化所有权。在中国,新中国以来,从政策文本上讲,土地制度面向淡化所有权和规模化经营迈出了三大步。第一步是实行农村土地的集体所有,这一步在1962年完成,一般由二三十个所有者的小农户变为一个集体所有者单位(即生产队)。因此,才有了类似江苏华西村那样的集体所有制城市,经济发达的上海市松江区,已将集体所有制单位的全部农地转为极少数的成员实行规模经营,没有集体所有制,这是不可能的。第二步是,取消农业税费,所有者分文不取,再次加快了农田规模经营。第三步,实行农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离并在第二轮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实际上,这一政策,实现了所有者集体成员权和承包权由“一体化”走向了“分离”,同时都放弃了土地的自然再生产的收益,进一步稳固了资本进入农业的基础。

  如此,作为小农户,其出路,要么就地成为农业企业家,要么进城就业,有了资本,再下乡也不愁。从现实来看,农业种植业的规模,在北方农村,年收一季,至少也要维持现有的一个小农户耕种2000亩即3平方公里的土地;在南方水稻产区,比如湖南,至少也要维持现有的一个小农户耕种粮食作物50—100亩或园艺(蔬菜)产品5—10亩,一个小农户耕种粮食作物50—100亩,就意味着现有的村民小组(原生产队)的全部农田只够得一个小农户的生存,非不如此,真正意义上的农民就奢望获得城乡劳力的平均收入。日常所谓“增加农民收入”,至今还没有政策文本的明确定义,是指增加直接从事农业的劳动力的收入,还是指增加农村户籍人口的收入,不得而知。如果要给予定义,至少是指通过扩大农业生产规模,增加职业农民的收入。而扩大生产规模,如果采取和平而非暴力的手段,就必须让农村人口自愿放弃农地。非不如此,人均一亩三分地,能增加多少收入?农民心中有数。

  笔者有幸于2001—2007年带职在老家农村独户土屋居住阅读和观察,后期还为一个传统媒体的内参做专栏,在与乡邻的日常交谈中,对于马克思的上述理论,无论是乡村小知识分子还是乡村工匠、摩的司机、农民群众,都深信不疑。所以说,马克思农业农村思想将会是我们走过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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