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爱情小说有没有那种女主转学到男主学校?

【这本解v了,会慢慢写完不会坑。】
【下一本写《被绿茶男友套路后》】
林霜盏穿书了,穿成了一本校园文的男主。
按照剧情,他会莫名其妙爱上女主,然后跟她分开三次,追她三次,然后这样那样互相作个几十万字,最后在一起。

不了,谢邀,他还是好好学习吧。

于是,林霜盏决定离开女主在的学校,转学去了离女主十万八千里的另一所高中。
万万没想到,躲过女主,碰上了熟人。

林霜盏转学第一天,在全班稀稀拉拉的掌声下走上讲台准备做自我介绍。

台下坐最后的几个男生要素察觉:“我草,卫哥,那是不是你妈说的那个……”

“从小就打架的……!”

卫孑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台上垂着眼睛,满脸写着“好困啊又熬夜了”几个字的林霜盏,“嗯。”

于是高三年级传开了一个消息:全年级第一的卫孑班上,来了一个跟他特别不对付的家伙。

卫孑的各“哥们儿”摩拳擦掌。

老师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林霜盏和卫孑之间有种难以言说的气氛,也紧张兮兮。

热爱学习的学习委员痛哭流涕:两位大佬能能不能好好学习不要打架……

某日,据说两人在教室里起了争执,全班同学蹲后门偷看,却看见林霜盏揪着卫孑的衣领……亲了上去。

众人: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打架?

有一天亲姐姐给钢铁直男贺知从发了个链接,让他好好看,别被绿茶骗了。贺知从没看,把这事忘了。

过了几天,贺知从在网吧认识了一个男孩子,这男孩子长得好看,游戏操作厉害,打游戏时不小心碰倒贺知从的杯子,温和有礼地说抱歉。

贺知从看上对方的游戏水平,说没事,然后顺道加了好友,打算有空拉一起玩。

似乎是因为歉意,男生同意了。
然后贺知从就得知男生的名字,开始和对方时不时打游戏,再到约出来玩,吃饭,同居,谈恋爱……?

等等,这个发展是不是哪里不对。

贺知从某天刷朋友圈,忽然想起姐姐给他发的链接,点开去看“辨认绿茶的方法”,里面写着:

1.绿茶会以“意外”事件找机会认识你,做你感兴趣的事,获取你的联系方式。

……他和江间亭好像就是这样认识的。

2.绿茶会温顺乖巧脾气好,经常温柔地说话,原谅你在各种事情上的失误。

……江间亭好像也是这样。

3.绿茶会说“你这么好,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以此来增加你的自信,表达自己的崇拜。

……江间亭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4.绿茶会在合适的时机引诱你做暧昧的事情。特别是夜深人静,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下雨天为高发时间)

……他的初吻好像也是这么丢的。

贺知从缓缓看向身旁的男朋友,男朋友正眼带笑意地看着他,贺知从反射弧慢了几个月地看出来这笑的含义。

【推荐cp的完结文:《龙脉他跟人跑了》by薄山有月】

【文理不分科不分科不要再杠了,相关设定和现实不一样。再问给你一jio。烦请觉得同学都和谐友爱不会不愉快的点击退出。】
【每个作者文风喜好习惯都不一样,不喜欢就退出很难吗!!啊!摇了我吧。】

双向暗恋,校园小甜饼,穿书,微慢热,攻受前几章交流略少,糖在细节里。1v1,HE。不黑原女主。没啥逻辑,快乐就好。

日更,有事文案评论区请假。

cp属性:静静盯幼时好友盯到心动表面冷淡实则动情攻vs外冷内不怎么冷不按常理出牌受,卫孑x林霜盏

攻的名字用这个有原因。

完结文《魔头他被抓去做道侣了》
《小少爷捡了个爽文男主》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霜盏,卫孑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然后对出了火花

立意:鼓励学生好好学习,热爱生活,积极参与社会劳动,实现自身价值。

【已完结,请放心食用】

邻居大叔带我去他家玩,门锁上的那一刻我挣扎求饶,可最终没有躲过那双罪恶之手。

祁然在派出所里耗了半小时,还是决定给林端打电话。

毕竟刚分手半个月的前男友,比寻死觅活的父母要好对付一些。

林端来得挺快,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就让我这个前男友‘死’在你的通讯录里不好吗?”

祁然硬着头皮耍赖,“那我刚好需要你‘诈尸’一下,不行吗?”

林端摆摆手,不爱跟她掰扯。祁然是个“常有理”,偏口才又好语速还快。他从没在她嘴下讨到过便宜,谈个恋爱时常像在开辩论会。

祁然抿抿嘴,抬手指了指对面排椅上坐着的一位年轻男子。

那人穿着黑色的套头卫衣,一头红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有几道指甲挠伤的血印子。

林端皱眉,“你打人了?”

“他……他刚在地铁上……摸我……”

“卧槽!”她话还没说完,林端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揪住了那人衣领拎了起来,“你他妈是什么垃圾!”

旁边的民警见状,快步冲过来将他拉开,按到座椅上教育了好一通。

“总算知道你女朋友这虎劲哪来的了,你俩可真是天生一对!”

林端被训得低眉耷眼,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警察叔叔,请严谨一点,是前女友。”

那民警也是个暴脾气,“别叫我叔叔,我没你这么糊涂的侄子。”

说完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祁然看,“这是地铁上的监控记录,非常明显,这位男士只是弯腰系鞋带,起身时肩膀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臀部,并非是有意图的猥亵行为。”

祁然和林端同时凑过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慢吞吞地点点头。

“我们鼓励各位女性朋友们在遭遇骚扰时勇敢反抗,但同时也要保持足够的理性和客观。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报警,交给我们来处理。不然闹出今天这样的误会,你还得赔偿人家。”

民警也是苦口婆心,最后还不忘了夸夸祁然,“不过,你真的很勇敢。对于咸猪手,绝不能忍气吞声,就是要这样说不。”

祁然红着脸点头,跟民警道过谢,又过去向那人诚恳道了歉,赔了人家两千块医药费。

钱还是林端出的,祁然新租了房子,交完押金和租金,就剩不到五百了。

林端又给她微信转了两千,“到时候一起还,按银行利息算。”

祁然虽然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泛酸。

这是她相恋三年的男朋友,如今却要跟她这般生分。明摆着告诉她,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甚至连朋友都不算。

果然,林端掏出车钥匙,却并不打算送她,直接开门上了车。三秒钟后又下来了,将车门摔得震天响。

“祁然,你要是有恐男症你就去治治,别一天到晚看哪个老爷们儿都不像好人!”

“还有我,我说出去都嫌丢人!恋爱三年了,别说上床,我连亲你都不到十回。”

“你僵硬得像个石膏雕塑你知道吗?偶尔还紧张到发抖,总让我感觉我在犯罪,真他妈够够的了!”

林端说完就驾车离去了,喷出一管刺鼻的尾气,扑了祁然一脸,呛得她想要落泪。

可又哭不出来,心里越发憋屈,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力感。

街道车水马龙,身侧人来人往,祁然却觉得自己像是个孤独的幽灵,飘飘荡荡的靠不了岸,人间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连爱的人也失去了,又因为分手被父母责骂,说她矫情难缠,说她恐婚是病,要去看心理医生。

祁然不打算去,也不想跟父母无休止的争吵,便又租房子从家里搬了出来。

老小区了,不大的两居室,房租却很高,唯一的加分项就是治安出了名的好。

住起来很有安全感,而祁然,愿意花钱买安全感。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祁然还没吃晚饭,又懒得做,索性直接去洗澡,打算睡觉了。

出来时看到手机上三个未接来电,全是林端。

祁然回拨过去,林端在那头像吃了炮仗,“手机拿着没用你不如吃了算了!”

“别提吃……”祁然揉揉肚子,“我还真没吃饭呢,你一提我更饿了。”

林端沉默了一瞬,语气柔和不少,“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去。”

“你要过来吗?现在?这么晚了……”

“别瞎想,我是有事找你!”林端烦躁地嚷嚷,“就给你买经常吃的那家关东煮吧,挂了。”

四十分钟后林端就到了,他家离这可不近,还在半路上买了吃食,估计又超速了。

“你以后开车慢点,再着急的事也要注意安全。”

祁然从厨房拿出一只碗,将关东煮倒进去。她不爱用外卖餐具吃东西,总感觉敷衍,似乎连味道都差那么点。

林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拿的那只祖母绿金边陶瓷碗出神。

那是他们同居第一天去买的,连碗带盘还有茶杯,一套十六件,价格四位数,祁然为此还心疼了好久。

但他觉得很值,因为祁然很喜欢,也是他们开始共同生活的纪念。

只是那段日子终究称不上太圆满,明明是所有情侣之间都会做的事,他们偏偏没有。

林端并不是非要如何,他爱祁然,当然更尊重她。也正因为如此,祁然总是那么排斥亲密关系,才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多想。

是嫌弃他,不相信他,还是……不爱他?

他曾试探过,并没得到回答。倒是祁然,似乎觉得很对不起他,主动凑上来抱住他,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浑身僵硬面色苍白。

那一刻,林端第一次觉得颓败。

祁然有秘密,但是并不愿意对他说。祁然很勉强,却还要强颜欢笑着配合他。

那他在祁然心里又是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呢——不值得依靠,还自私不顾对方的感受。

林端懊恼极了,决定反思自己,并试图朝着祁然隐秘的心事靠近,可祁然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祁然主动提出了分手,只说是她个人的原因。还说他很好,是自己配不上他。

林端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气性也上来了,硬是没挽留一句,直接收拾行李就走了。

出门后坐在楼道里,听着屋内祁然压抑的哭声,心痛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祁然奇怪的原因。

那么,顺势接受分手,以退为进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包括他说狠话,也是为了激祁然。

但显然,他低估了祁然的顽抗程度。也是,三年都能忍着只字不提,又怎么会轻易开口呢!

幸好,他有的是耐心,想来不会比当初追祁然时更难了。

“刚说找我有什么事?”祁然吃完饭,利索洗了碗,擦着手也坐到沙发上。

林端回过神,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了两下推到她面前,“你火了,新晋网红祁小姐。”

有乘客拍下了地铁上祁然暴打“色狼”的视频发到了微博上,引发了不小的关注。许多网友在下方评论,基本都在说女生做得好,猥琐男该打。

画面中的她,俨然一副女斗士的样子,正义凛然的侧脸被定格在了视频封面上。

现实中的祁然却无奈挠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你为什么总那么敏感?”

“多年的坏毛病了……”祁然随口说着将手机还给林端,“今天太晚了,明早吧,我也录个视频,以当事人的身份澄清一下。”

见她含糊其辞,林端也没再问,起身离开时才来回打量了下祁然的新房子。

“干嘛又搬这来?咱们之前的房子不是挺好的嘛,我搬走后,你继续住就行了。”

祁然跟在身后送他,“你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那你在这不也是一个人住?”

“这小区治安好,保安三班倒,24小时都有人巡逻,安全着呢。”

林端闻言一默,半晌嗤笑一声,“看来我还不如几个陌生保安可靠!”

祁然心中一慌,下意识伸手去拉他,那人却很快闪身出门,几步走远了。

到了电梯口又闷闷地喊了一声,“记得把门窗锁好。”

恼怒又无奈的声音砸在寂静的走廊,让祁然的心又泛出疼痛的甜蜜,更多的却是愧疚和心疼。

她不是一个好的女朋友,甚至不是一个心理完全健康的人。

从前以为时间能慢慢磨灭一切,后来发现那痕迹太深,她自己都走不出来,又怎么能拖累林端呢!

祁然又想了许多跟林端的往事,迷迷糊糊睡着时已经快天亮了。

不知怎么梦到了一只青面獠牙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满嘴腥臭,几乎要把她吞噬。

吓得她惊醒过来,浑身冷汗。一看闹钟,才七点一刻,睡了还没三个钟头。

蔫蔫地起床,先去厨房倒了杯水,端起来三两口喝完,放回桌子上时手一滑,玻璃杯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祁然连忙拿来扫帚和垃圾桶收拾残局,跑得太快拖鞋掉了一只,又收不住惯性,光脚踩在了碎玻璃上,掌心刺痛。

她“嘶”了一声,单腿跳到沙发上坐下,抱着脚往外揪碎玻璃,又想起昨晚那个诡异的梦,心里有点犯膈应。

卧室的手机突然叫嚣起来,是林端,“你别挂电话,先上微博看看。”

祁然心忽的一沉,冒出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还是昨晚她打人的那个视频,过了一晚不仅没有降温,反而直接冲上了热搜。

因为公安局的官博在下方公开回复了那位博主,并被迅速送至热门评论第一。

“经本局查实,视频中男子不存在猥亵女性的犯罪行为,请博主尽快删除视频,以免对当事人造成不良影响,望配合。”

此评论一出,算是彻底炸了锅。

昨晚还为祁然摇旗呐喊的网友们,顿觉受到了愚弄,纷纷又转而攻击起她来。成千上万条评论都是谴责辱骂她的。

祁然看得心塞,倒也认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警方出来澄清也是合理合法。

“那你过来帮我录下视频吧,顺便给我带点碘伏和医用棉签,还有纱布。”

那头声音立刻大了几分,“你受伤了?”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别乱动,等着我。”

林端大概又超速了,这次只花了三十五分钟。

进门后先着急地捧起她脚看了看,又抱起她,“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有碎玻璃残留,会化脓的。”

祁然连忙搂紧他脖子,“真不用,我刚都已经挑出来了……其实也没那么碎。”

林端叹口气,放下祁然,半跪在旁边,细心地帮她消毒包扎。

“许多伤口初时不深,但是隐患却遗留下了,你躲避隐藏都没用,最终还是会疼的。”

“你应该找医生,指出你的伤口,说出你的痛点,将病灶连根拔除,才能慢慢康复,明白吗?”

林端握紧祁然的脚放在膝上,仰头看她,目光满是深沉的疼惜。

祁然好似被滚烫的针尖刺了一下心口,那尘封着秘密的旧锁也被撬动了一丝。

她知道林端一定察觉出了什么,所以她才急着分手,却没想到林端并未就此放弃探究,更没有放弃她。

除了感动,更多的还是希冀——或许,林端可以成为她的“医生”。

脚伤处理好以后,林端开始帮她录制视频。祁然坐在沙发上,背后是明亮的窗户。

她细致讲述了事情的全过程,并强调双方当时就在民警的调解下达成了和解,最后也为带来的影响向另一位当事人道了歉。

然后登陆自己的微博账号,将视频发了上去,同时艾特了那位发打人视频的博主,并私信请求他删除原视频。

做完这一切,祁然才松了口气,“希望这场闹剧能到此为止吧!”

半晌不听见回话,她凑过去一看,林端拿着手机,正在逐一回怼那条视频下的恶评。

他垂着眼,半张脸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一边咬肌凸起,显然是气得不轻。

祁然笑着按住他手,“算了,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我不在乎。”

林端手一顿,“那我呢?你也不在乎吗?”

“祁然,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说是恋人吧,又不够亲密和信任,只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真挚。”

“你把自己装在一个套子里,上了锁,早早地将钥匙丢弃。我空着手来空着手走,始终打不开你的心门。”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拿到钥匙?”

在激将法无效以后,林端借此机会改换了策略——开始卖惨了。

果然,祁然面色悲戚,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愧疚,眼眶微红,垂着头抠手指。

她每次为难纠结的时候就会这样,如同第一次听到林端告白时,诧异并着惊喜,愣愣盯着林端伸出的手,眼底却满是挣扎,十根手指搅在一起,抠得指尖发红。

最后还是林端主动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才按住了她的颤抖,明显感觉祁然松了一口气,好像被牵引着迈过了某道坎。

林端抬手轻抚祁然眼角的泪,使劲忍住心疼。

这一次,他也要不管不顾地抓住祁然,哪怕前方是沼泽,也要拼尽全力把她救出来。

林端的目光太郑重,问题又直击死穴,祁然招架不住,只能装傻逃避。

连林端说要送她上班都不肯,非要自己一瘸一拐地去坐地铁,被林端拉扯着硬塞上了车。

那人臭着脸,显然不太高兴。祁然也很郁闷,胸口像塞满了棉花,密不透风。

那件事她还是说不出口,起初是难以启齿,现在是害怕失去。

毋庸置疑,林端是爱她的,可是这份爱能够承载那么沉重的往事吗?

林端停下车,给她解开安全带,“在你脚好之前,我接送你上下班,下午等我。”

祁然摆摆手,“不用,太麻烦了。”

“我说不麻烦就不麻烦。”

“这小伤,两天就好了。”

“那就接送两天!”林端大声说完,又喊了一句,“你他妈就当我犯贱好了。”

祁然蓦地一震,这话林端从前也说过。

那时她刚跳槽到现在这家公司,为了做出业绩,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一个礼拜有五天都要加班。

林端心疼她,跟她说了好几次,让她不要这么拼,身体恐怕吃不消。

见她不听,又每天换着花样地给她订各种外卖送过去,不求别的,只为了让她最起码吃好饭。

那些价格不菲的精致饭食,只有三分之一进了她的肚子,剩下的都被搁置在一旁,慢慢变凉。

她不敢带回家让林端看见,便都倒给了公司附近的流浪猫。那一段时间,连猫都肥了不少,只有她越来越瘦,蹲下起身时偶尔还会头晕眼花。

后来在一次出外勤的路上晕倒了,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是劳累过度加营养不良导致的严重贫血。

醒来时,林端正坐在她床边,嘴唇抵着她手背亲吻,看她那一眼,又带了几分责备。

“我已经给你们经理打电话,替你辞职了。”

祁然一惊,挣扎着坐起,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林端连忙过来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我这些辛苦不白费了吗?”

林端也红了眼睛,“凭什么?就凭你现在的第一联系人是我,凭我每天都在担心你,凭医生说你继续这样就要没命了!你的辛苦白费了?那我呢?我照顾你的心意就不白费吗?”

祁然当时只想着自己马上要到手的项目就这么没了,难免有些口不择言,“又不是我求你的。”

林端仿佛迎面挨了一拳,脸色煞白,嘴唇微微抽搐,“是啊,你又没求着我,都他妈是我自己犯贱!”

他一向说不过祁然,气急败坏时就会加句脏话找回点场子,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此刻说来,又多了些无奈和伤心,随即转身出了病房。

祁然也后悔了,下床就要去追他,手上的输液器拽倒了架子,连着桌上的药物水杯砸了一地,她也摔倒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林端听到动静,去而复返,焦急地抱起她,连声喊护士,眼中还有未擦净的泪。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林端哭,藏尽了委屈,抱着她时却又是珍惜而珍重的。

“你别着急,我是骗你的,并没有替你辞职。只是想你不要那么辛苦,多注意身体。”

祁然第一次主动抱住林端,“我也没有要回公司,我只是想去找你。林端,求你,再生气也别丢下我一个人。”

林端答应了,也做到了,这些年无论有什么隔阂,林端再生气,都没让她一个人过。

可如今,就因为那些已经埋葬的肮脏往事,她选择丢掉了林端,这样究竟值不值得?

祁然思来想去,无心工作,到下班也没想出个结果。

直到看见林端,坐在驾驶位上,车窗半开,夜风吹动他的额发,在眉间飘摇。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头发的触感,曾在她的颈侧脸颊扫过,让她忍不住想沉沦,身体却本能的躲避,像是被过去和现在割裂的阴阳人。

比起儿时伤害遗留下的痛,不能完整的去爱林端才让她更痛。

他们之间的亲密很少。大多数时候,林端都是克制的,并且没太多怨言。出于对她的尊重,甚至都没直接问过。

这样好的林端,或许可以理解她的怪异,包容她的伤痛。

祁然坐在副驾驶,不错眼地盯着林端看——再等等我好吗?等我想好了怎么说就全都告诉你。在这之前请允许我自私地挽留住你。

林端被她盯得浑身发毛,“你看我干嘛?”

“一天没见,想你了。”

“……这是该对前男友说的话吗?注意分寸!”

祁然轻嗤,“切,你早上撩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前男友了?”

“怎么没有?你还摸我脚了……还跟我要钥匙!”

林端失笑,“我要你就给吗?”说完指指小区大门,“我连你这个屋门的钥匙都还没有呢。”

祁然心中一动,咬咬下唇,想请林端上去坐坐,又觉得带了某种暗示,可她现在还做不到……

正纠结间,林端已经要走了,“祁然,你的钥匙给我留着,我迟早会拿到,但是不要勉强。”

“因为你比一切都珍贵。”

直到汽车尾灯都看不见了,祁然才反应过来,她又被林端给撩了!

叹息着往回走,突然瞥见右手边的草丛中有亮光一闪而过,再看时又无异样了。

她当时没在意,过后也没跟林端提起,却没想到几乎酿成大祸!

因为林端临时要加班,便打电话给祁然,说晚一点去接她。

祁然嘴上答应了,其实自己提前回了家,打算做顿丰盛的晚饭犒劳一下林端。

她会做饭,但是厨艺并不高,色香味都一般,跟林端的手艺是没法比。

“那就只能多放些爱在里面了!”

祁然拎着两个超市袋往回走,小声念叨肉麻的话,倒是先把自己给逗乐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你想起来就会笑的人,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有人在身后叫她,祁然条件反射地回头,看清几张陌生的面孔后,心中骤然一紧。

都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面目稚嫩,眸中却满是戾气,正怒气冲冲地逼视着她,明显来者不善。

原来那天祁然打的那个年轻男子,是个在二次元动漫圈小有名气的coser。

视频的事对他的形象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虽然祁然澄清和道歉了,但粉丝们并不买账,一直在评论区对她进行辱骂。

又通过人肉搜索和她视频中窗外的建筑物,锁定了她居住小区的位置,连夜踩点,特意过来堵她的。

祁然哪见过这种阵仗,只能仗着年纪大几岁,兀自强装冷静,想着大不了就是再挨顿骂。

可年轻气盛的孩子们,向来无知又无畏。特别是眼前这几个,还有着比同龄人更多的激进和恶毒。

领头的小姑娘抱臂而立,唇角挂着冷笑,“既然你那么幻想被人非礼,今天就满足你。”

祁然一颗心忽地一沉,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被围了起来。

那些人冲上来拉扯她的衣服,嘴里污言秽语地骂着,还有不知是谁的手在她身上掐着拧着……

那感觉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过全身,让她霎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脑海中深埋的记忆被唤醒,画面不停变换,衣柜、厕所、逼仄的阁楼、游走的大手掌心的粗粝带起的惊悸……

祁然想要逃离,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动不了,耳边又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乖,不要躲,不可以哦……”

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带着久远的恶意,将刚刚泅渡上岸的祁然再次拽回了漆黑的深海。

绝望没过头顶,祁然就快要窒息了……

远处传来林端撕心裂肺的呼喊,像是一剂强心针,撕开浓重的雾霭,直击祁然的心脏。

她深呼吸一口,陡然活了过来。对,她还有林端,林端来了……

林端快步跑过来,抓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就是一顿打,半点没留手,将他满腔的悔恨和心疼打了个痛痛快快。

为什么他要留下加班,为什么他没早来一步,为什么他的祁然要遭遇这些?

他像疯了一样越打越狠,那些人怎么都拉不住,其中一个男孩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狠狠砸在了他肩头。

林端吃痛,骤然倒地,捂着肩膀的指缝中渗出点点鲜红,眼睛却直直望着祁然,嘴唇嗫嚅着,穿过乍响的喧嚣,一字一句落入她心间。

半晌,祁然才惊呼着跑过去,扶起林端,紧张地检查他伤口。泪水簌簌落下,将他的衬衫肩头都打湿了。

林端单手揽住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呦,哭了,这一下挨得值!”又指指掉在地上的塑料袋。

“看来我今晚搞砸了一顿晚餐啊,好可惜,很久没吃你做的番茄炒蛋了,偶尔还有蛋壳,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祁然知道他是在哄她,便也忍住了眼泪,打算陪他去医院。

林端摇摇头,却问她:“祁然,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也不挣扎?你在怕什么?平时你可是从不吃亏的。”

“我想让你帮我擦药,你能做到吗?你可以直视我的身体并且抚摸它吗?”

“如果不能,那我可以用这个伤口,换一个答案吗?”

林端一直隐忍退让,让祁然差点忘记了他本身其实是一个强势的男人。

就像当初他表白而她犹豫不决时,他会直接为她做出决定。

此刻也是,林端一举逼近了她心底的最后防线,让她退无可退。

祁然拿出用剩下的碘伏和棉签,给林端伤口消毒。那人用的是砖头的断口,砸出了一道血痕,正往外渗着血水。

林端光裸着上身,背部肌肉绷出流畅紧实的线条,与记忆中的男性肉体截然不同。

是新鲜的,同样也是恐惧的。他们都有一样的温度,带着相同的压迫感。

唯一能让她放松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祁然伸出手,试探着触摸这具温热的男性躯体,指尖微微颤抖,一触即离。

……似乎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做到。

林端侧过头来,笑了两声,“看来真是有进步了。我第一次脱上衣的时候,你可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害得我以为是自己身材不行,还偷偷去了两个月的健身房。”

祁然诧异,“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比如每次太亲密,你就会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脸上笑着,眼中却是恐惧和抗拒……你总是很勉强,还自以为不明显。”

林端回过身,试探着搂过祁然贴在他胸膛,“那现在呢?这样可以接受吗?”

光裸的皮肤滚烫,带着蓬勃的热意,烘得她脸颊发烫,心跳陡然错乱。

祁然握紧拳头,强忍住躲闪的冲动,让自己停留在林端怀里,心底有个声音不断说服自己,“不要怕,不能躲,他是林端……”

身侧骤然一空,林端已经放开她站了起来,迅速捞过衬衫穿上,肩头的血痕已经干涸发黑。

语声低沉,带着挫败,“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祁然跟着站起,咬住嘴唇,“我可以的。”

“你不可以!”林端回过头,“你在发抖知道吗?你之所以不躲开,不是因为你能接受了,而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祁然,为什么你不懂,我想帮你从来不是为了片刻的欢愉,而是心疼,余生那么长,你还不肯放过你自己。”

林端说完就走了,“你早点休息。”

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像惊雷一击,砸得祁然心头剧痛。

林端答应过的,再生气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可现在他走了,如果连林端也离开,她的世界都真的一无所有了。

“不,不行……”祁然猛地跳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就着急地跑了出去。

她今晚受的刺激有些多,精神高度紧绷,甚至有些从前现下分不清的错乱,却顾不上思考,只想着要找回林端。

刚冲出楼门,祁然就闻到了一阵烟味。尼古丁的呛鼻之中带着丝丝的香甜,飘散在空气中,顺着呼吸侵入她每个毛孔。

左手边黑暗的角落里,有猩红的一点忽明忽暗,闪烁着,燃烧着,随着黑影的移动慢慢逼近……

这样的味道和场景与记忆深处的噩梦相吻合,让祁然忍不住狠狠颤抖,紧张地吞咽口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僵立在原地。

有一只手从旁边伸出,覆在她肩头,带着熟悉的烟草味,“祁然?”

那男声清越,与某个厚重的男声混响,直往她耳朵里钻,接下来……会是带着热意的手掌和腥臭的嘴唇……

祁然抱住头尖叫出声,表情惶恐扭曲,整个人濒临崩溃,甚至没认出眼前的林端,只隔着他看向身后的某个人。

林端心骤然一沉,似乎察觉了什么,立刻掐灭手里的烟扔了好远,尽量放轻声音叫她。

半晌,祁然才如梦初醒,紧紧凝视着林端的脸,吸氧一般大口地喘息着,“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我一直都抽,是知道你不喜欢就戒了。这是晚上加班客户塞给我的……”林端慢慢靠近祁然,“我不走,就是出来抽根烟,这就准备回去了。”

说完见她没穿鞋,正打算脱下自己的鞋给她,就听祁然重重叹了口气,“你背我吧,我不怕你了……真正可怕的是回忆里的那个人。”

林端一愣,又见祁然伸出手,“把烟给我。”

祁然同时点燃了十根烟放在茶几上,周围满是淡蓝色的雾气,烟味裹满了她全身,反倒多了几分无畏。

她苦笑,“你看,当我决意剖开自己心上脓疮的时候,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祁然十四岁那年的暑假,父母要跟着科考队进山,就把她送到了在邻省打工的姑姑那里。

姑姑有些勉强,她出来打工,把自己孩子都扔在老家了,自然不愿给别人管孩子。

爸妈给姑姑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姑姑才笑着把她留下了,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照顾她。

等爸妈一走,立刻就变了脸,敷衍地给她弄了半碗凉米饭,就说急着去上班,把她自己留在了家里。

那是一间大概二十平米的出租房,只有一张单人床,写字桌上放着一台旧电扇,不到三十五度是不许开的。还有两把木凳子,拼起来就是她晚上睡的“床”。

祁然知道姑姑把钱拿去银行打回家里了,所以也不期待能花在她身上。对简陋的饭食照单全收,对姑姑的不耐烦也尽量视而不见,反正她也很少在家呆。

房东大叔也是姑姑的老板,倒是个有趣的人,会给她棒棒糖吃,还会给她讲一些乡下的趣事。后来说有一个稀罕物给她看,邀请她去家里。

当时祁然跟大叔已经混熟了,自然不设戒心,不料就此踏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叔在她身后反锁了门,忽然从身后抱住她,侧头凑到她颈窝嗅着,手掌摸上她胸部。

祁然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她当时多傻,还期冀这个平日里温和的长辈能就此放过她。

见没用,她又大声地呼救,被人狠狠捂住口鼻,将所有希望就此扼杀。

那是一个漫长到时间尽头的午后,蝉鸣聒噪,吊扇将室内的阳光切割成斑驳的光影。

祁然被脱掉衣服按在地上,一只粗糙的大手抚摸过她全身,那触感像是千万条蛆虫爬过一样,恶心极了。

那人怕被发现,并不真的强暴她,只是抓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

他面目狰狞,粗重地喘息着,嘴里不停说着污言秽语。明明捂着祁然的嘴,却一直问她舒不舒服。

祁然无声地哭泣,拼命挣扎,又被那人按住手脚,“乖,不要躲,不可以哦……”

这个声音这几个字,就此成为了祁然半生的噩梦。

那人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否则就开除她姑姑,并且收回房子赶她们走。

她父母进山收了通讯设备,根本联系不到,如果姑姑再被开除不要她了,她根本就没地方可去。

幼小无助的祁然妥协了,躲在被子里边哭边安慰自己,算了,就忍这一次,已经过去了。

很快,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那人见她认了,更加得寸进尺,竟然要求祁然配合他猥亵,否则就要声张出去,告诉她的老师同学。

祁然惊慌极了,恳求无果只得接受。

那人有恃无恐,开始带她换各种地方,甚至是她姑姑的单人床上。似乎是某种仪式感,每次开始都会点一支烟,燃尽就结束。

在几个姑姑加班的晚上,猩红的烟头烫破了祁然的夜,燃烧成无尽的黑,似乎黎明永不会来。

那个暑假结束后,祁然被父母接回了家。她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夜里却整宿整宿地失眠。

后来听说那人死了,她痛快极了,噩梦也做得少了,以为能就此解脱,结果发现不行。

她开始厌恶和防备男性,除了熟悉的朋友和同学,她很难和陌生男人单独相处,对身体接触尤为敏感,时常误会旁人不怀好意,为此得罪了不少同事,工作关系一度非常紧张。

后来她遇到了林端,爱上了他,却做不到完全地接纳他。

她的身体像是被烙上了魔咒,只要有任何稍微亲密的接触,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当年的画面……林端也是男人,他也有那个东西,丑陋又恶心!

每次亲近过后的夜里,她都会做噩梦,梦里全是那个难熬的夏天,肮脏的手和刺鼻的烟……

时隔十三年,祁然第一次说起这些往事,心中竟然十分平静。像是被抽离出的灵魂,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苦难,无悲亦无痛。

“那是我的心魔,我被困在了十四岁战栗的灵魂里。就算我变得再强大再勇敢,也无法回到过去,拯救当年那个惊慌恐惧的小女孩。”

“而现在,是你让我有勇气,将这一切剖开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再继续溃烂发臭,腐朽蚕食我的余生。”

原来勇敢说出来之后,是这么的轻松。似乎从这一刻起,才能真的跟从前的自己告别,重获新生。

祁然主动抱住林端,“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爱我。”

林端静静听着她说起过去的遭遇,一直紧紧咬着牙,双目赤红,忽而就落了泪。

为祁然曾经历的苦痛,为自己的狭隘,为那些误会与抱怨,也为不曾错过彼此的庆幸。

他用力回抱住祁然,哭得鼻头发红,泪水全落进了祁然颈间,“还不够,以后我会更爱你的。”

茶几上的烟已经燃尽,林端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又重新点燃了一根,夹在指尖,隔着飘袅的烟雾凝视祁然。

“你看着我的脸,记住此刻的画面,然后试着去替换掉记忆中的场景。以后这个烟味只代表我,爱你的人,永远不会伤害你。”

一根接着一根,林端点尽了所有的香烟,最后伸手搂过祁然,将她的手放在他脸庞、颈侧、胸膛、腰际……

“记住这个温度和感觉,这是我,你爱的人。我们会牵手接吻,交换体温,哪怕现在你还做不到,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所以祁然,放下过去只拥抱我好吗?我会用尽全部真心和陪伴,只为你能快乐,每天多一点点就好。”

祁然愣了一瞬,半晌回抱住林端,笑着点点头,“好,我记住了,你的味道你的体温,你是我的林端。我会为了你,变得更快乐。”

两人拥抱着诉尽真心,距离前所未有的亲近。

祁然稍微有点无所适从,仰着头呐呐地问:“那现在干什么?我要亲你吗?”

林端哭笑不得,“倒也不必……我说了,你不用勉强自己,慢慢来。”

“那我们明天去约会吧,庆祝你终于拿到了‘钥匙’。”

祁然一向是个从容果敢的人,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唯有在感情方面很被动。

总是由林端引导着,接受或者忍受,从没表达过自己的意愿和需求。

这次主动邀约,大概是她走出阴影决心改变的第一步。

林端当然是欣喜的,只要肯尝试就是成功的开始。

祁然提出由她来定地方,神神秘秘的不肯提前告诉他具体位置。

难得她有了些俏皮的小心思,林端都纵着她,特意提前下了班,开车去公司接她,看到她出现的一瞬间心跳轰然炸响。

祁然穿了一条无袖的红色连衣裙,脖颈修长腰肢纤细,衬得她肤如凝脂,美艳不可方物。

认识祁然到现在,她从没穿过裙子,一年四季都是长裤,夏天也只肯露出来胳膊。

此时摒弃了那些惶然不安,她重新拾起了一个女人对美丽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

“这位帅哥,在等人吗?”

林端配合地笑笑,“对啊,在等我女朋友呢。”

“漂亮,全世界最漂亮!”

林端说着就张开双臂,祁然憋不住也笑了,几步跑过来投入他怀抱。

茫茫人海,穿越荆棘,有幸与你相爱,是苦难中最大的幸运。

原标题:《有幸与你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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