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之王那首交谊舞背景音乐叫什么?

一九五七年春天的太阳比往年更加明媚,这一年中国人民在新政府的领导下,完成了第一个“五年计划”。全国人民“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建设新中国的热情高涨,高音喇叭放着振奋人心的革命歌曲,爱漂亮的女孩子穿着“布拉吉”学跳交谊舞。女干部们身着列宁装,剪齐耳的短发,满怀豪情壮志,在大街上昂首挺胸宣传社会主义。

宝庆下河街有一家和平旅社。因为宝庆码头的繁忙,旅社总是住得满满的。住店的客人背着印有shanghai字样的旅行包匆匆忙忙进进出出。旅社的厅堂里贴着一幅宣传画,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孩子手里放飞一群和平鸽,宣传画的上方写着“和平万岁!”这幅宣传画已经发黄了,估计是几年前抗美援朝时的作品。

旅社的后院,阳光被高高的围墙拦住,挨着围墙的几棵梧桐树的叶子在冬天掉光了,梧桐树光秃的枝杆在春寒料峭中仍然露出惨白的景象。后院有一口井。井旁有一个身材单瘦的年轻女人在洗床单。桃木盆里用茶饼水泡着土布床单,她弯腰将床单用力地拎起,铺在旧木台上,用猪棕刷子拚命地刷洗。不时直起腰身抬起手臂擦一把汗,接着又弯下腰在吊井里打了一桶又一桶水。她脸色发黄,愁眉苦脸,清秀的面容上盖着一层霜。泡涨的床单又冷又重,她搓着,揉着洗了一盆又一盆。井水虽然冒着腾腾的热气,并不浸骨。但洗好的床单只要放一放,就冷着象硬硬柴棍。她的双手长满了红紫的冻疮,下水便是钻心地疼。

五十年代美好的太阳普照着城市里的劳动者。众人似乎都在开心快乐地工作着,因为大家都想着自己是社会的主人了,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工作着。可是,那美丽的阳光照不到一颗受伤的心。或者说,太阳根本不会照耀她,一个国民党情报官的妻子,一个畏罪自杀的敌特分子的遗孀。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一个敌特分子畏罪自杀,算是逃过了惩罚。对他的所谓罪行的清算,也就自然落在了他的遗孀身上了。虽然不会让她受牢狱之苦,但在工作单位里,那就是罪人一般,只有做苦工的份。旅社里最繁重的折洗床单的事也就落在她身上了。

她有个好友叫李玉芬,那是个泼辣的女人,敢于顶住非议,带给她一丝温暖。李玉芬甚至当着其他同事说:“兰英一个单身寡妇带着四个孩子蛮遭罪的,何必为难人家呢?她从来不偷懒耍奸,我们帮她一点算是积德吧!她可是贫农出生哦,嫁给国民党军官是上当受骗!”

李玉芬常常一甩两根长辫子,跑到后院帮母亲提井水,晾晒床单。母亲害怕地说:李姐,你别来帮我,主任会批评你的。李玉芬高声说,我才不怕呢,我们俩口子都是工人成分!响当当的无产阶级。

两个妇女伸着被冷水浸得通红的胳膊,各拧被单的一头,一人往左拧,一人往右拧,将被单上的水绞出来,再将被单展开,晾晒在绳索上,悬挂的床单象一面面大大的白色旗帜迎风招展,与那火热的时代气氛有点不协调。

几个月后,母亲原本还红润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整个人象抽去了脊梁,坐在值班室给孩子喂奶时,不像别的妈妈那样逗着孩子“咯咯”地发笑。总是心不在焉盯着“地灶”上的瓦壶,仿佛那瓦壶嘴里冒出的热气能将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

从衡南县的小乡村出来,母亲象一颗树,走过开满繁花的春季,在夏天结了果实,享受了雨露阳光。谁知一场秋风就让她失去了根基,脱落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颤抖。母亲望着虚空中的灰白的光影,不知自己下一个春天在哪里。

母亲稀薄的奶水喂不饱我,我狠狠地咬着她干瘪的奶头,扭来扭去,嘴巴仍然像抽不出水的抽水机,只有别过头去“哇哇”地哭。

这天, 李玉芬循着哭声走了进来。悄悄地挨着母亲坐下说:“兰英,奶水不够呢,就加点米糊糊,别让孩子饿着了……。”

“我那里顾得上,洗床单洗得腰都直不起来,晚上还要背着三三去换药。一点空也没有啊!”母亲无奈地说。

李玉芬说:“明天我给你带个小锡锅,帮你磨点米粉。”

母亲说:“好的,谢谢你,只有你这么体恤我!”

李玉芬又问:“三三好点么?”

母亲点了点头说:“好多了,可以下地慢慢地走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谁知三三又摔断了腿呢?你一个人怎么能支撑起这个家,拉扯得动这四个孩子哦,大妹子才七岁,还是撒娇的年龄,又要照顾两个弟弟,还要做饭,如今还要管三三!真是造孽了!”李玉芬一面说,一面随手拿起“地灶”旁边她带的饭盒,母亲连忙按住她的手说:“我吃过饭了。”

李玉芬一把推开她,揭开饭盒一看,里面只有两根干巴巴的蒸红薯,没有大米饭,也没有一根咸菜!她伤心地问:“你天天吃这个,拿什么喂奶?”转身抱起我,端详着:“小四崽崽也黄皮寡瘦的,快半岁了的孩子,不如别人三个月的崽大,你这么带崽,是要把他送到鬼门关去!”

母亲像小偷作案被当场抓住,羞愧加交道:“我有什么办法,一个月只有十八块钱工资,大妹子在家还得给别人剥花生,我回去也要剥到半夜,不然连红薯饭也吃不上啊!”

李玉芬也叹气说:“我一家也有五个崽,还有两个老人,一个月也要吃半个月杂粮!这日子真难过啊!”她又打量着母亲那张清秀的脸说:“你才二十八岁,长得又好,乘年轻再走一步吧,有个人帮衬着,几个孩子才能大啊!”

母亲摇了摇头说:“我总要对得起姓刘的,我和他夫妻一场,架都没有吵过一次。日子再难,家里只有一锅稀饭时,他都会让着我和孩子们先吃,他总是说,你要喂奶,你要吃得好点!”说到这里,母亲失声痛哭起来!李玉芬忙揽过她的肩膀,伸手捂住她的嘴说:“这哪里是哭的地方,小心别人听见,你要和他划清界线的!”母亲低下头,“抽抽答答”地扯起衣襟下摆擦眼泪。

李玉芬看她这么悲伤,也知道我父母感情深厚,母亲不会愿意走这一步。可是,今天她却是负命而来,有些话不得不说。

李玉芬任母亲呜咽了一阵,自己眼眶也湿了,用袖头擦了擦眼睛,方才说道:“兰英,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可是,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接受不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母亲抬起头,疑惑地问:“李姐,你说的莫非是刘大金牙?”

李玉芬抿着嘴,勉强地点了点头。个子高高的李玉芬象被魔鬼驱使着来下毒药,愁眉苦脸像是一只找不到出路的山羊。母亲的哭泣才止住,她却大声地将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兰英啊!谁叫你是下河街一枝花啊!谁叫你老公是个国民党特务啊!现在刘大金牙看上你了,你插上翅膀也飞不了啊!”

刘大金牙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让母亲和李玉芬又恨又怕呢?说起来,这事又连着宝庆的一段历史。

从前,宝庆府下属邵阳、武岗、城步、新化五县,出产木材、煤炭、锑锭,纸张,茶叶、石灰等农矿产品,这些货物被船只载入资水,过洞庭湖至汉口交易,再换回当地所需要的盐、糖、海产、纱布、染料、药材等。清嘉庆年间,宝庆人占据了汉口龟山斜对面的回水湾码头,从那时起到武汉解放的一百多年中,宝庆人为了维护在汉口的利益,在汉口结成了宝庆帮,建立起宝庆会馆,划分了实力范围。抗战前,宝庆码头居民达四五万人,以新化人为多,当时新化县城只有三万人,宝庆码头不论是地盘还是人口都超过了新化县城。所以人称宝庆码头为新化第一县城。时有歌谣说新化人是“头顶太阳,眼瞄邵阳,脚踏益阳,身落汉阳,尾摆长江掀巨浪,手摇桨桩游四方。”

因宝庆帮船只路远,徽帮便乘宝庆帮返船之机占了码头,不让宝庆帮船只靠岸。由此引发了两帮长达百年的码头争夺战。

1889年,汉阳知府程庆煌偏袒徽帮,想出一个极残忍的手段来判定码头归宿,他找到一双练武用的铁靴,烧红,声称只要有人能穿上红铁靴走上三步,码头即归该帮。汉口码头的那个夜晚,人山人海围观一场关于势力和性命的较量,烧红的练功铁靴至少有二十公斤重,宝庆帮和安徽帮的男人们脸色凝重,各站一方,谁也不敢上前,有人胆怯地往后靠。这时宝庆帮的队伍里一位平时不起眼的理发匠上前一步,大义凛然地说,兄弟们,我的妻子儿女交给你们了。众人哗然,心被吊嗓子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理发匠上前两步,脱掉布鞋,赤脚伸进烧红的铁靴,刹那间,肉皮烧焦的黑烟冒了出来,理发匠咬着牙关往前走,他左腿迈了一步,啊地一声大叫,右腿又迈了一步。人们甚至看得到他头上的豆大的汗珠往下淌,铁靴上冒起了白烟,众人揪紧胸前的衣裳,看着这残忍的画面。一,二,三,四,五!五步啊!两腿迈了十次。理发匠终于倒在了地上。人们蜂拥而上,一些人在欢呼,码头是宝庆帮的了!这时徽帮众人也肃然起敬,静悄悄地撤离现场。

刘大金牙据说就是刘礼泉的后人。他恃仗着先人为宝庆帮舍过性命,做出过义薄云天的壮举,在下河街盐码头当船老大,练得一身好功夫,在宝庆帮说一不二。兴旺的时候统领十几条船。是个船头跺一脚,整个资江都要翻波浪的角色。可他不知道祖宗的基业吃不得一辈子,当老大的人更要主持公道,为众人谋利益。中年以后他往堕落的路上走,嫖、赌、抽无所不为。某年受人诱惑,一场豪赌将家产输得干干净净。

宝庆帮规定会员是不许赌博的,倾家荡产之际,帮会不会出面相帮,因此,临到解放时,他已成破落户。一条船都没有了,混在别人船上帮工为生。

解放后,聪明的他倒是捡到了机会。他积极靠近工作队,揪斗码头总舵爷敢斗敢批,自己却蒙混过关。宝庆人传统是不告密不揭短,因此也没有人去揭发他当船老大时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的历史。他到处宣称自己出身硬,是真正的码头工人。私下里仍然是解放前的地痞作风。动不动就露着一口大金牙,挥着拳头与人争斗。成为下河街人见人怕的混混。

谁能想到英雄的后代常常成为狗熊呢,而且是一条疯狗。

李玉芬接着说:“刘大金牙今天袒着破棉祆,呲着大金牙,两手叉着腰,招着手对我说,李大妹子,过来,过来!听说你和邬兰英常常在一起叽叽咕咕的。你去给小邬带句话,就说我刘大爷看上她了。她要安安份份跟了我,我包她有吃有喝,要是不肯跟我,她在这个旅店就做不下去。只要她来上班,我就要堵她的路,我看她带着四个崽去喝西北风。这傻女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没有嫌她是反革命家属,她倒嫌我年纪大!”

说完这话,李姐突然觉得奇怪,眨着眼睛看着妈问:“你嫌他年纪大?他对你讲过这事?”

母亲羞愧交加,涨红了脸,恨恨地说:“短命的刘大金牙,下班后堵了我几次了。那些难听的话我也不学给你听了。昨天他居然到值班室来,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嬉皮笑脸地说,我来找小邬有点私事。大家见他找我,都知趣地散开了,有几个人讪笑着也出去了。他坐在这条板凳上,疯言疯语地对着我说了一大通,什么他老婆死了一年,他没有再娶,就是看上了我,我要是跟了他,四个崽都有饭吃。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我赶忙往外走,他把我逼到门边,那死人又胖又粗,挤得我喘不过气来,要不是我喊起来,就遭他的毒手了!我就是死,也不跟这个五十多岁的老流氓。”

“是啊!是啊!”李玉芬接着说:“谁不知道他在家是个恶阎王,对老婆孩子开口就骂,动手就打。可他现在看上了你,死缠烂打,害你不得安生,可怎么办呢?”

母亲又羞又急,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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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之湄,原名冯鹰,湖南邵阳人。湖南教育学院政治本科。哲学学士。中学高级教师。在湖南怀化市省重点中学工作。

网易博主。爱好写作,作品散见报刊网络。

静水流深,原名志斌,男,1973年6月生,湖南省邵阳县人,毕业于长沙理工大学。自1995年发表处女作《既然》至今,已在各类文学刊物发表各种文体200余首(篇)。现就职于邵阳市双清区宣传部《双清》编辑部,兼中国诗歌网湖南频道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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