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已的承包地突然卡了一大片?

梦见发卡断了 发卡是什么意思

梦见发卡:预示幸福,爱情美满,婚姻如意。另外,梦里的发夹还象征女性特征,传递出一种女性气息。梦见发夹,隐瞒的事情被发现,要有被揭穿秘密的心理准备。虽然场面一时尴尬,但说破了就更容易让你把自己的计划进行到底。

梦见自己家被盗了 钱和银行卡被偷了 家里翻的很乱 是什么预兆?

梦见自己家被盗了 钱和银行卡被偷了 家里翻的很乱 是什么预兆呢

“老师,周末的合唱训练放我一马吧,反正我也不是唱歌的料。”

“不可以,这是集体活动!”

“求求你了,老师,我周末有个剧组特效化妆的单子。听说你特别喜欢沈美人演的戏,刚好她是这部戏的女一号,我给你要个签名好不好?”

“别不可以了,老师,如果我不去工作,我就赚不到钱交不起学费,那样我下学期就只有退学了。”

“呃,好吧。那合唱表演的妆你也包了。”

“没问题,么么哒。”心满意足的女孩俏皮地冲无可奈何的女教师抛了个飞吻,跑起来裙角飞扬,一溜烟就冲出了办公室。

她就是这般莽撞而热情地撞进门外少年的怀中,一刹那,他的世界大乱。

她先爬起来,从小就习惯万事先自卫,此刻也先把自己的错摘干净:“干嘛?你是不是躲在办公室外面偷听?”

而他不擅长和人争吵,微低着头,说:“我也有一个付钱的单,你接吗?”

“钱多不多?”她从不故意在好皮囊的异性面前装什么,三言两语就本性毕露。

他早已听说过她,贫家少女,与奶奶生活在一起,爱财也会生财,课余在化妆学校旁听,蹭会了一门化妆的手艺,目前以此谋生。不过她并不满足于把人化得漂漂亮亮的,还一门心思琢磨把一个人化成另外一个人,或者是另外一种生物。她能把少女化成老奶奶,也能把人类化成阿凡达。

他递给她一张银行卡,淡淡地回答:“你想取多少取多少。”

她不是个容易被糊弄的人,拿银行卡当扇子扇着十分轻微的风,嘴上不饶人:“里面要是只有两三百块就搞笑了。”

“不会的。他们正在争离婚财产呢,车子、房子和钱都争得难舍难分。如果只有两三百块有什么好争的?”他眉眼垂着,一脸落寞。

“大金主,你叫什么名字?”她依稀记得他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她的时间很紧,上课就听讲,下课就琢磨各种特效妆,基本腾不出时间去社交,自然记不得几个人。

“韩慕。”他答,“赵真真,我叫韩慕,希望你能帮我。”

他好像在参加选美大赛一样

韩慕的单子其实很简单,在他生日的时候,他会把正在闹离婚的父母叫到一起,让赵真真给他们化一个少年妆和一个老年妆。少年妆帮他们忆起刚刚相爱的时候,老年妆帮他们实现年少时所许的白头到老的愿望。

韩慕说他没有其他法子了,他已经当了很久的粘合剂,但粘性越来越弱,这是他的最后一招了。

当日放学后,赵真真就跟韩慕去了他家。她本来准备了很客套的笑容打算说“叔叔好”或者“阿姨好”,没想到大人们都不在。

“我爸妈一般要很晚回来,谁也不想回家见到谁。”他如此解释,顺手从柜子里端出两碗泡面开始泡,吃饱了才好干活嘛。

赵真真想,韩慕有爹有娘,日子却不见得比自己好。在她家,奶奶也不做饭,主要是她怕奶奶健忘,开了煤气就忘了关,十分危险,因此都是她放学回来再做饭。她又厨艺不通,只能弄些简单的饱腹之物。月事来了不能吃红豆饭补一补,胸部小了也不能喝木瓜牛奶催一催,所以她长得挺干瘪的,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一双机灵的眼睛。

吃完泡面,韩慕就开始布置工作了。

“我的生日在下周末,今天我先给你找找他们早年和现在的照片,你回家筹划一下怎么给他们化妆。”

随后,他搬出五六本大相册,跟她一起看。

三口之家的照片混在一起,赵真真不免看到很多韩慕小时候的照片,贴美人痣啦、全裸洗澡啊,为什么还有穿纱纱裙的照片?

韩慕也略感尴尬,两颊微红,长指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赵真真猛地按住他打算翻页的手,盯着一张发旧的特写照两眼放光:“这张好!这是你妈吗?啧啧,美人胚子啊,难怪你长得也挺不错的,杏仁眼和你妈一模一样……”

韩慕听了约有一分钟自己和母亲的外貌特征,就好像他在参加选美大赛一样,有个色眯眯的评委在对着他评头论足。

赵真真又选了一张韩母现在的照片和一张韩父的过去与现在的照片,不过韩父不爱拍照,找他的近照花了很长时间,忙完这些已近九点了。

赵真真怕奶奶不知道自己弄晚饭,急忙告别,走到楼下才想起还得要一两张韩慕的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的照片,作为老年妆的参考,于是又风风火火地折返回去。

她出门时没用力关门,时间长了的门便没那么容易合上。她只轻轻一推便进了韩家,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见一声声哽咽。

只见韩慕坐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抱着往事满满的相册默然垂泪。

赵真真努力想了想平日学校里的他是何模样,大概有些高冷吧,长得帅的学霸在学校简直可以呼风唤雨。但他却很安静,以至于她想不起更多的细节。

等了一段时间,她还是决定出声扰醒韩慕,不擅长安慰人的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顺便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折回来。

韩慕迅速给她找了一张外公外婆和一张爷爷奶奶的照片,递过去时好奇地问:“赵真真,你的爸妈呢?”

每次的家长会都是她听力不好的奶奶来,为了让老年人听清楚,老师简直是全程吼着开完会的。

赵真真粲然一笑,这有什么可悲伤的,她早就习惯了他们不在,就像冬天不为什么就应该那么冷一样。

“不知道。反正我当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和花果山美猴王是亲戚。”

韩慕默然,眼前女孩的乐观让他觉得有点点坚强,又有点点心酸,让人想抱抱她。

她怕掏空了那个人所有的希望

赵真真为了追赶回家的末班公交车,跌倒蹭破了一块皮。好在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时,发现厨房的池子里有脏污的碗和盘字,看来奶奶是吃过了的。

只不过所用的碗盘之多,不像这个家平时的简餐风格。

奶奶已经睡了,她也不好多问,洗完碗,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口就是奉承:“谢谢好心的大爷赏饭吃。”

电话那头的孙照夏骂了她一句,又问:“周末请好假了?”

“嗯。周末片场见,我这儿也有个单,见面详说。”

孙照夏和她是一个团队,特效化妆比普通化妆要复杂得多,一人难以完成,所以她就和孙照夏组了团队。他们是在网上一个主题论坛认识的,那个帖子讨论的是如何让死尸妆更逼真。赵真真给自己化完后拍照上传上去,一堆网友急得报警,以为是某处发生了命案。而孙照夏查IP查到她家来,看到“死尸”复活,就决定这个朋友交定了。

周末,赵真真马不停蹄地赶往片场,她忘了带工作证,人长得又普通,被工作人员当围观群众一般赶走。幸亏孙照夏的视力极佳,把她捞了进来。

孙照夏开玩笑:“要不下次我给你化个特效妆,绝对倾国倾城一朵小花,让他们还以为是大明星来了,赶着上前去迎接。”

赵真真居然很慎重地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也成,只要片酬高我就干。”

孙照夏倒没话说了,记得刚认识赵真真的时候,他很是惊艳,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年少的女孩如此有天赋,决定多交流交流。没想到刚开始交流,赵真真就问:“你有工作介绍吗?报酬越高越好。”

她要吃饭,她要上学,她要养家,她没空谈兴趣爱好,她学这个,本就是因为听说这行的报酬不错。

这时,副导演来找他们俩了,该工作的时候就不能马虎。

这是一部心理剧,女主患有精神病,经常幻想各种恐怖场景,青梅竹马的男主包容和陪伴她直到痊愈。赵真真和孙照夏主要负责给演员化各种吓人的妆。

一整天忙下来,赵真真觉得自己晚上一定会做噩梦。什么眼珠子垂到嘴边啊,弱弱一根线牵到眼窝里;什么半边脸见骨头啊;什么天灵盖打开,脑花一颤一颤的……

果然,深夜时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看着从韩慕家拿的照片发呆。韩慕的脸越来越清晰,就快成为她有生以来最深的一桩记忆。

白天的时候,她已经和孙照夏说过这个单子了,他让她主导这个创作,然而她有些迟疑。

这次的担子太重了,如果做不好,就等于毁了一个家。

“你是怕办砸了拿不到钱吗?”孙照夏笑。

不是的,一向看钱办事的她不愿意承认,她是怕掏空了那个人所有的希望,让悲伤如茧一般严严实实地包裹他。

韩慕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赵真真并没有刻意记日子,但教室门口络绎不绝有别的班的女生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来找韩慕,她便知道了。

她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份礼物呢?好歹是同班同学,而且又是个大方的顾客。结个善缘,求个多财嘛。

就在她难以决断时,放学铃声响了,韩慕专程走到她面前说:“明天见。”有心人认为是只有她被邀请去参加韩慕的生日会,围住她问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啊,放心,下周我们就不熟了。”她从人群的缝隙中溜出去时就已经决定好了,什么都不送,做完生意就撤,免得吸引了来自女生的火力。

周末的生日会在韩家举行,韩慕提前去闻名的酒楼打包了一桌佳肴。中午韩母先回来,只等了三十七秒便开始冷嘲热讽:“架子挺大嘛,全家人等他一个。”

韩慕木然地坐着,赵真真也觉得难受,而孙照夏挺懂事的,站起来自我介绍缓和气氛:“阿姨,我和真真都是韩慕的朋友,等会儿还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呵呵,他按我的条件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就是给我最大的惊喜了。”说完,韩母似乎也觉得这话在韩慕生日时说不妥当,愧疚地看了他一眼。

适时,韩父进屋了。明明多了一个人,屋子里却死寂一片。

一顿饭吃得赵真真噎得慌,平日里珍惜每一粒粮食的她早早地放下了筷子。

韩慕终于开口说:“今天我不想要什么你们用钱买的生日礼物,我自己都准备好了,只希望你们能配合。”

韩家父母都想弥补他,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赵真真把韩母带进一间屋子,孙照夏把韩父带进另一间屋子,韩慕在客厅里打开音响放起了父母曾经最爱的一首歌《我只在乎你》,然后坐着等待,像在等待一个不确定的奇迹。

赵真真和孙照夏的配合经验丰富,手速几乎一样快,两三个小时就各自还原了年轻时的韩家父母。房间里没有镜子,两人也不告诉他们化的是什么,要看的话,只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

当门打开时,时光仿佛倒流了。

那时的他们是师范学校的同学,她梳着麻花辫,他戴着笨拙的眼镜,腼腆得和异性说一句话就脸红。既想靠近,又想逃离。

“北秋。”这是韩父进门后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尚家。”这也是韩母回家后第一次温柔地回应他。

两人的泪水快要夺眶而出时,赵真真和孙照夏又把他们各自拉回房间,开始化老年妆。

当他们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晚上,韩慕早把中午的冷饭冷菜重新热好摆好,站在餐桌旁边徐徐说起往事:“我记得你们告诉过我以前相恋的故事,爸爸不敢告白,就把叶芝诗集里的一页撕下来塞进妈妈的本子里。”

“那首诗是《当你老了》,袁可嘉先生译。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爸爸,你不是说要爱妈妈到老的吗?”韩慕说最后一问时已泪流满面。

赵真真和孙照夏不知道,完成了任务后他们就悄然离开了。韩慕也跟着下了楼,送他们一程,也让爸妈能多点独处诉衷肠的时间。

孙照夏的家是另一个方向,在小区门口就和他们分别了。

今晚夜色很美,赵真真一路仰着头走,韩慕帮她注意着身前和脚下,突然听到她叹了口气:“唉,希望他们能和好。”

“希望吧。”韩慕十分感激,“你的化妆技术很好,我差点以为他们真的到了白头。”

“谢谢鼓励啊,我觉得阿姨最后的老年斑要是能多点时间我会做得更好。”

“对了,赵真真,你有给自己化过老年妆吗?”

“我才不要呢,我不想长命百岁。我活到四五十岁就够了,到时候去蹦极、去航海、去攀岩,死命地折腾自己。”

“孤独终老太难受了。”

韩慕一愣,不由自主停下来,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没人爱你?”

“因为我爱钱呀,我还怎么爱人?别人又怎么爱我?”轻飘飘的一句话,顺着冷风入耳。韩慕看着她的眼神骤然悲凉。

“银行卡的密码是……”他说完六个数字,转身走回去。

分别以后,赵真真本想立刻去提款的,但想想夜里提巨款有些危险,于是硬生生等到翌日的白天。想一想马上要成小富婆了,心里的小人一直在跳舞转圈。

ATM女声提示:“很抱歉,您的银行卡余额不足。”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输入金额了。第一次她输入五千,提示余额不足,她已经有点纳闷了。又输入一次一千,还是余额不足。她咬咬牙输入一百,呵呵,还是余额不足。

韩慕这是拿她当傻子玩呢!

卡里的余额一百块都没有

“下面,请各位同学翻开101页。”

课堂上,韩慕正在发呆,同桌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翻书。只看了一眼,神色便古怪起来,又飞快地翻前翻后,果然一整本书都被人涂改过了。

不少插图都被画成凶神恶煞的山贼,旁边还写着一排小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韩慕回头望向赵真真,她像头小狼一样龇牙咧嘴地凶他。不一会儿,她就掷来一个纸团,正中他的脑门。上面写着:卡里的余额一百块都没有!!末尾是大大的感叹号。

从背影上看,看完字条的韩慕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韩慕,你怎么了?”老师关切地问了一句。

赵真真已经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老师,我送他去医务室。”

她搀扶着韩慕走出教室门,真的是搀扶,如细长的面条般的韩慕好像完全使不上劲了,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着她。

“一块钱、两块钱、三块钱……”她像出租车一样,走一步就跳一下表。

扶他下楼梯时,她再也扛不住了,而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下滚去,一直滚到拐角处才撞停了。

“应该是他们之中的谁开始转移财产了。”鼻青脸肿的他说。

赵真真瞬间口干舌燥,再也说不出一个钱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愉快起来:“嗨,我当什么大事呢,就当我义务劳动呗。”

可他却坚决拒绝:“不。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的!”

这句话让她听得心里酸酸的,他是认为她太爱钱了,还是不想委屈了她?

你是来讨债的,还是来当女佣的?

赵真真先自掏腰包垫付了孙照夏的酬劳。看着她心疼地数钱的样子,孙照夏忽然明白过来,问:“你是不是还没收到钱?”

赵真真不想撒谎又不想说破韩慕的家事,特别别扭地干站着不说话。

孙照夏怒了,抓着她就要上门讨薪。

债主没藏也没躲,刚好在孙照夏最近跟的一个都市刑侦剧的剧组里跑龙套,饰演跳海的年轻男人。

“第一次跑龙套吧?我是看你上镜,所以才给你安排了一个有镜头的角色。不过你的表情太僵了,来,衣服弄干,再跳一次。”呛水的韩慕从水里爬了上来,导演还是不满意。

孙照夏拉着赵真真来讨债时,这一组镜头已经拍完了,一天之中不记得跳了几次海的韩慕正在一旁有气无力地举着吹风机吹头发。

赵真真从后面直接夺了吹风过来帮他吹,他的头发很软,他像一只柔顺的黑猫,她故意动作粗暴,嘴里念叨:“什么兼职不好找?偏找这种寻死的。”这句话说完时,动作已经很轻很柔了。

“也有找其他的,发传单和餐厅服务员,不过兼职的头头刚好手里有个龙套的缺,问我有空不,所以我就来了。”韩慕勉力打起精神回了一句,没过多久,赵真真再问他话时已听不到回应,低头看他,他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看起来真像个脆弱的小孩,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她的心尖。有些情感或许早已发酵了吧,不然为何她要那么努力才能抑制住自己想给他一个无声的拥抱的冲动。

孙照夏揶揄她:“你是来讨债的,还是来当女佣的?”

赵真真什么也不解释,只是调低了风量,近乎无声地帮他吹头发。若是湿着睡觉,日后容易头疼。

韩慕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并发出光亮,一条短信提示弹出来——

“小慕,官司打完了,我们离了。”

赵真真再看韩慕,他已经醒了。

刚才片场那么嘈杂他都能入睡,手机震动这么细小的声响却能将他吵醒,他应该是一直在等这个消息吧?

韩慕把手机递给赵真真,轻声却坚定地说:“帮我扔了,我有些乏力。”

如果是以前的她或许会说:“别啊,你不要的话,给我卖了。”但今天的她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接过来,像体育比赛掷铁饼一样,透支力气把它抛向茫茫的远方。

“不客气,下次还找我。扔贵重物品的东西真爽!”

韩慕看着她细细软软的手,那么用力、毫不犹豫地将手机投掷出去,心里仿佛也觉得没那么冰凉了。这个女孩懂他,也是上天很珍贵的恩赐呢。有人懂他,与他并肩。

过了一个月,韩慕按市场价两倍的酬劳把钱付给了赵真真。

她头一次觉得钱多烫手,诚恳地推辞:“钱太多了。”韩慕不肯收回,她只能说,“不如我再给你免费化一个?”

“那就把我化成我爸爸吧,我妈明天出国去投奔她妹妹,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爸爸肯定不会去送他,那就我去,我不想他们怨恨一生。”

韩慕本来就长得像父母,在赵真真巧夺天工的手艺下,他摇身一变成为中年父亲的复刻版。除了眉目间的成熟气息缺了点岁月的味道,而且最好只露面不说话。不过极端的情绪容易让人失去理智,韩母应该辨不出来真假。

韩慕去机场送他母亲时,赵真真就在机场的咖啡馆坐着。

她远远看着韩母泪如雨下,被韩慕拥进怀中轻轻拍背,极尽温柔。

送走母亲后,他拿了一个信封回来。原来韩母说:“如果你不来,我不会寄出这封信,但你现在来了,我就把这封信交给你。”

“信封里是什么?”赵真真好奇地凑上去看,忽地想起这是他的家事,又坐了回去,“算了,不看了,这是你的家事。”

“你拆吧。”韩慕毫不迟疑地把信封递给她,那一刹那所表现出来的信任让赵真真的心一软再一荡漾,像喝了烈酒般烧起来。

信封里是一张洗出来的照片,那日他们“白头”时拍的。

上面写着一句话:可惜不是真的。

赵真真知道,韩慕后来又借口韩母托他送东西,把这封信交给韩父。韩父的眼中闪动着泪光,也说了同样的话:“可惜不是真的。”

那些爱过去了,那些恨过去了,那些甜蜜过去了,那些算计也过去了,只留下一片可惜。

这件家事尘埃落定后,韩慕看似恢复了正常,却又没那么正常。

赵真真时常在教室后面的座位上看着他教女同学做题,有人笑着说要请他吃饭答谢,他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漠,点头答应,让女同学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对于这种情况,孙照夏不正经地分析:“男人嘛,可能是看破了爱情,没什么白头到老,干脆游戏人间比较划算。”赵真真闻言跳起来,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当她亲手给他化上中年妆的时候,她分明感觉一笔就是一年,仿佛他们已经共同经历无数的繁华和患难,到了不惑的年纪,清楚知道眼前人就是自己的老来伴。

那一日,她克制住自己想继续为他化下去,化成糟老头的心思,然而午夜的梦里,却总是梦见自己与他牵手蹒跚而行,还有调皮的小孩在后面追着他们叫外公外婆……

孙照夏瞧她一副神情低落的样子,直接把一套化妆工具扔给她:“那你就证明给他看啊。”

就如一首歌:“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翌日,一位老太太走进红配黄炸鸡店的时候,贴心的服务员还以为她找错了地方。正准备问她想去哪儿,没想到她直奔一对年轻男女的席桌。

糟了,是来辣手摧鸳鸯的吗?女服务生已经脑补了一出“我爱你,可是我的家不能接受你”的苦情剧。

没想到那位老太太直接坐下来,把女孩挤到一边去,望着少年,眸子里情深似海。而她说的话,让店里所有的顾客都噎住了。

“你愿意和我白头到老吗?”

别人认不出老太太,但韩慕一眼就认出了赵真真。

当他凝视她时,他看不到她苍老的皱纹和密密麻麻的老年斑,他只看得到她流光溢彩的灵魂,让他的整个人生完整起来,让他的世界里的风暴忽地宁静下来,让他仿佛在一片迷雾里看到不远处家的灯光。

他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陡然升级,连连发出不可思议的抽气声。赵真真狂喜中带着几分憋屈,最后实在有点受不住了,忍不住使劲揉脸解释:“喂喂,看清楚,这是特效妆,老娘其实是少女,老娘不是老牛吃嫩草啊……”

围观群众却把她当成失心疯的老太太,作鸟兽散。

赵真真不知道该追哪一个,急得直跳脚。

“管他们做什么。”韩慕微笑着一把将她拉回来,搂入怀中。虽然看上去他是抱着一个小老太太,可他心里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这一辈子。

岁月悠长,她的青丝会变成雪,她的皮肤会变松弛,她的骨头会变松脆,在一切都越来越虚弱时,唯有一心日久弥坚,他愿与她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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