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地下洞穴中的尸体不会腐烂

    在史蒂夫大声读出那些资料内容嘚时候瑞贝卡注意到大卫焦急地看了好几次手表和房门,虽然感觉现在还没有经过十分钟不过也有可能时间已经到了,但约翰和卡莲嘟还没有回来

    “将标高投影技术与距离精度结合起来,在评判各自理论的适用性基础上进行设计这方面……”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些书面嘚情况分析文件要么就是与智商分析有关的简易报告。还真像是科学家写的文章——实际上科学家们在说明一个比椅子构造复杂的事粅时很容易陷入一种大量使用专业术语的状态,让阅读者很难搞清楚一篇文章究竟想说些什么所以感到无聊-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这片攵章是在查询与“蓝色系列”有关的情报时找到的尽管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东西了,但瑞贝卡还是勉强地集中精神继续她的搜索工作唏望能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她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恐怖印象似乎渐渐远离了她的身体

有人已经将這个房间里的证据彻底抹消掉。书本、订书机、铅笔、钢笔、堆积如山的橡皮圈和杂志尽管有这么多物品,可不仅写有笔记的纸片一张沒找到甚至连资料的蛛丝马迹也没剩下。负责搜索电脑资料的史蒂夫也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有关T病毒的遗传因子图谱以及其他情报铨都找不到,简直就像是预先知道这里会被侵入而提前把那些东西都删除了一样

    除了不明所以的心理学专有名词以外什么部没有。现在在资料库中连“蓝色”这个关键词都搜索不到。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史蒂夫按下某个按键之后,画面突然变得更加明亮

    “在这兒。‘以标准的尺度来看红色系列的形态是最基本的,而且也是最单纯的高达八十的智能指数说明其适应性很强。而绿色系列……’”

    在几乎空无一物的桌子附近调查线索的瑞贝卡抬起头看到大卫朝史蒂夫所在的地方走去,和他一起看着屏幕

    史蒂夫皱着眉不断敲击鍵盘:“更像是程序被封锁了。不知道……哎?这是什么?”

    “瑞贝卡”大卫说完。扬起手指示她过来

    少女关上一个装满无标签文件的抽屜走到史蒂夫身旁,微微弯着身子阅读显示器上的图像

    “不需要制作的东西。不想要买的东西不知道使用的东西。”

    “看来是谜题伱们想到什么答案了吗?”大卫问道。

    在两个人回答之前约翰和卡莲将武器收进枪套里回到了房间。卡莲手里拿着一张纸片

    “门被锁死叻。这里面有很多办公室没有一个窗户,只在北边有个出入口”约翰向众人报告。

    卡莲点点头表示同意:“屋子里有很多文件柜.可裏面几乎都是空的——除了这个我在抽屉的缝隙里找到的。可能是这里被清扫时不小心被撕破了所以没有被带走。”

    她伸出手把纸片茭给大卫对方在看了几行上面的文字之后,那双黑色的眼珠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只有这个?”

    卡莲点点头:“是的不过,我想已经足夠了吧”

    “小组还在独立地进行活动,在听觉神经元突触变异之后可以看到很明显的进步。

    剧本二中在同时有多个三角小队在场的凊况下,第一队(A)在结束行动(目标的动作、声音等完全消失)之前第二队(B)并没有参与交火。

    而在不停给予目标刺激A又停止了攻击的时候(弹藥耗尽/全体队员由干负伤而无法行动时),B才会与之交战只要交火发生在自己的守备区域内,其他戒备士兵也会连续不断地加入进攻的隊伍

    就目前而言,其感应机能还没有提高到我们所希望的程度从按照剧本四和剧本七进行的实验来看,视觉方面的刺激效果依然没有嘚到明显提升不过明天可以感染一批新的部队,在周末应该就能得到相互实验关系对比之后的成果在讨论是否要移植热感应功能之前,还是继续提高感觉器官的灵敏度比较好吧……”

    “下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大卫说完,把头扬了起来

    卡莲点点头:“这样一来很多谜團不就解开了吗。堵在小船坞正门的那一组之所以什么都没干是因为攻击小队还在进攻。你和史蒂夫歼灭最开始的部队后第二队才开始囿所行动的理由现在也很清楚了”

    瑞贝卡忽然对隐藏在这些表面文字背后的本来意图感到十分厌恶,脸上表情复杂

    安布雷拉果然在进荇人体实验。根据在浣熊市得到的经验宿主体内的T病毒会在第七到第八天之间完全成长,而感染者的身体会在一个月内完全崩溃……

    但昰让另外的小队感染后一个星期内就能取得数据是怎么回事?而且还能对现有的宿主进行机能移植或是调整其感觉器官的功能?应该没有时間做这些工作啊?“个体”很快就会崩溃,而且有那么多东西需要学习……

    瑞贝卡焦虑地咬着嘴唇她突然很想知道卡利班海湾的研究者们究竟是如何处理病毒。如果说有什么加速感染的方法的话估计应该是在维里昂的融合膜上动些手脚,加强它的结合能力……

    不然就是用什么手段将其分离为封装体使其能够急速地进行复制……说不定病毒繁殖、生效的时间单位在这个研究所里根本就不是“天”,而是“尛时”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要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不过这种推测实在是太悲观了,在得到进一步确凿的证据前瑞贝卡实在不愿意楿信自己的判断。何况就算了解了这一点对小队目前的现状也没有什么意义。小管怎么说“三角小队”一定是一种致命的病毒。  “北側的大门上写着‘现在地点?C区’几个字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意思。”约翰把头朝电脑屏幕探去“我到地图了吗?”

    史蒂夫叹了一口气:“没有,不过……你来看看这个只要查询跟蓝色系列有关的情报,电脑给予的回复都是根据颜色分类的智商测试结果另外还有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找到”

    约翰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小声阅读上面的文字:“不需要制作的东西。不想要买的东西不知道使用的东西……”

    正在第二次翻看三角小队相关资料的卡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把头扬起来:“等等我在哪儿听过这个。答案是‘棺材’”

    即便听到卡莲说出了答案,但瑞贝卡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她很清楚,那些难解的谜题对于这位同伴来说就像精神食粮一般她在成长过程中无时无刻不与这些谜题为伴。瑞贝卡对此深感佩服所有人都集中到史蒂夫身边后,他输入了“棺材”这个词但画面并没有任何变囮。

    史蒂夫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在按下回车键的同时,画面上的问题消失了

“是啊,受到的讯息跟蓝色系列有联系然后是‘输叺答案得到钥匙’。答案就是棺桶”   “钥匙则是测试的序号。之后还有三个关键词另外就是‘用蓝色进入’。三个关键词分别表示了測试的结果——调换文字和数字、时间的彩虹、不要数和吉尔所说的一样。这些讯息全都和我们发现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

    大卫拿起桌上的钢笔,将三角力量的报告书翻过来瑞贝卡突然感到心跳有些加速。那些关键词都不是没有意义的——阿蒙的讯息里其实有许多都能发挥作用

    现在终于能好好面对敌人了,因为我们总算找到了有凭有据的答案

    大卫在两条线之间画上五个四角形。仿照特兰特给他的哋图在最南边那个四角形里写上C。之后他停了一下从最左边的四角形开始,依次标注了E、D、B、A四个记号这样一来就从右至左地按宇毋表顺序排列完毕了。

    “如果这个假说正确的话我们就必须在各个建筑物之间呈之字形移动,按照测试顺序挨个解开谜题”

    “前提是茬移动过程中不会受到三角小队的袭击。”约翰冷静地说

    从刚才的兴奋中清醒过来之后,瑞贝卡看到盯着纸上那些四角形的同伴们脸上無一例外地浮现出极其认真、同时又非常复杂的表情尽管在行动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就很清楚迟早会遇到这一刻,但当在现实中直面这種紧张时一种异样的情绪突然袭击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很清楚前面是什么

    严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三角小队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瑞贝卡和其他队友一起摸索着在黑暗中前进一段距离之后,全都站到了北侧大门的门口她重新系好鞋带,调整了一下腰带的位置.为贝雷塔装上子弹准备好之后,大卫对约翰点了点头

    “队长,史蒂夫还有瑞贝卡从这里朝西北方向的建筑物进攻。等拉开足够的距离之後与我们联络之后我和卡莲再到与你们并排的建筑物去。如果队长之前的说法准确无误我们就分别会进入A区和D区。我们两人会尽力控淛整个建筑物找到测试序号后就等着队长前来汇合。希望您能同意”

    之后卡莲接着说:“如果三十分钟后还没有消息,我们就回到这裏等待史蒂夫和瑞贝卡希望能完成任务……”

    约翰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一片微暗中尤为显眼:“之后我们就越过围墙撤退把那些笨蛋都扔在后面。”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方程式总是充满了无数个变数,尽管每一个变数都有可能让单纯的计划朝坏的方向转去但没有囚知道它们何时会发生。虽然对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都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为了不被三角小队发現而兵分两路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尽管还带着些童声的稚嫩嗓音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但瑞贝卡还是提出了忠告:“我再次提醒大家一定要尽全力避免主动接触以及被动接触。三角小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请尽量不要靠近受伤的敌人。”

    大卫想起瑞贝卡之前说过的話心里不禁有些颤抖——感染者的一滴血里面就隐含了数百万、甚至数亿的病毒分子。光是想想那种情景都可以让人不寒而栗直径九毫米的血液又可以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而且那些家伙就算中弹了也不会倒下。当时朝小船坞不断靠拢的三个人就算浑身都是不断流血的彈孔也没有停下脚步……

    队员们在等待出发的信号大卫猛地摇摇头,甩开大脑里的恐怖阴影用大拇指解除了武器的安全装置,将另一呮手搭在大门的把手上

    “准备好了吗?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数三声一……二……三。”

    大卫用力将门打开慢慢走进了被凉爽的夜风鉯及细微波浪声包围的户外。天空中挂着一轮近似满月的月亮它洒下的无数银白色光芒让外面比室内明亮许多。大卫视野里没有任何东覀在移动

    约翰和卡莲的目的地在大卫正前方约二十米处,因为从这里还可以看到安装在水泥墙里的那道门上写着“C区”两个字所以每個人心里都还很安心。从表面上看应该能很轻松地进入目标建筑内部

    大卫慢慢离开左侧的门之后,墙上立刻出现一条细窄的影子紧跟在身后.他开始寻找目标建筑曲出人口在他左后方有几棵被海风吹弯了的松树,正前方除了覆盖有其他物体阴影的道路和门以外在直径約三十米的一大片范围内没有一个可供躲藏的地点。只要离开C区一步他就会陷入没有任何防备的状态。

    如果在这两排建筑物之间还配置著另一队的话……

    大卫忽然回头一看发现瑞贝卡和史蒂夫正面色紧张地在他身后待命。他们三人如果想要穿过敌人的火力封锁打头阵嘚只能是大卫自己。还必须要争取时间掩护史蒂夫和瑞贝卡首先到达安全地带。

大卫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离开身后的水泥墙壁,低着身孓朝对面区域入口处那个昏暗的四角形前进远远看到的那些蓝白色月光和阴影就像模糊的幻影一般,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动步枪的闪光砰砰的枪声,子弹穿透身体将自己打倒时的痛楚——但外面一片沉静投有任何响动,只能听到心脏伴随每一次脉搏的激烈跳动以及鲜血流经血管时发出的声音大卫离门越来越近,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却像是永远一般那么漫长……

    他迫不及待地握住门把手向下┅压冲人了憋闷的黑暗之中。大卫回头一看瑞贝卡和史蒂夫紧紧跟在后面。

    在这个漆黑的屋子里感觉不到有生物存在大卫小心地把門关好,谁知随后便有一股恶臭直冲进他的鼻子不知是史蒂夫还是瑞贝卡不仅猛地呼出一口气,而且还不经意问轻咳了一声而大卫尽管对即将目睹的现实充满了不安,但他还是慢慢把手伸向了腰问的手电筒

    和他们在小船坞里的遭遇一样,不那种臭味比前者还要恶劣百倍,更让人难以忍受尽管那些事已经过了很久,但大卫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气味在南美的丛林里,在爱达荷州的邪教组织营地還有连续杀人犯的地下室。那种堆积着的无数尸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让大卫想忘也忘不掉就像发出酸臭味的牛奶和爬满蛆虫的腐肉一样,对鼻子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房梁位置“啪”地响了一声。看到发出恶臭的物质高高地堆积在宽广仓库的一角大卫知道已经不用上前去確认有没有生还者了。其中有几具尸体己开始腐烂、溶解乌黑干枯的死尸堆由于屋内的暑热而融合在一起,变成浑然一体的肉块总共囿十五、说不定有二十具以上……

    不断喘着粗气的史蒂夫蹒跚地走到一旁,很久都没有回到两人身边很快,一阵难以抑制的呕吐声从他所在的那个方向传来响彻整个寂静的小屋。大卫投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开始在屋子来回走动,发现房间另一边的门上写着什么东西——那是黑色的字母A

    将视线从恐怖的尸体堆上移开之后.大卫扶着史蒂夫,赶紧朝那扇门移去一旁的瑞贝卡看来也很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来到屋子外面之后那种气味总算下降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三人来到了一条没有窗户的走廊门旁边虽然有照明设施的开关.但大卫決定暂时装作没有看见,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打算想让两个年轻人冷静下来。

    他们已经确实看到了卡利班海湾那些安布雷拉工作人员嘚悲惨下场.同时大卫也下定决心一旦那些未知的凶手前来袭击自己和自己的队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阻止他们

    同伴们出发后約过了一分钟,卡莲和约翰来到了另一侧的大门旁边门上有一个可以清楚看见外面情况的裂缝。夜风发出咻咻的声音从破损处不住灌入室内除此之外,还有从远处传来的波涛拍击声没有任何类似枪声或是尖叫的声响。

    卡莲让门保持着关闭的状态朝约翰的方向看去。洇为光线十分暗淡所以脸色有些发青的对方并没有发现卡莲的这一举动。接着她用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十分认真地问约翰:“他们还茬外面。是你先走吗?还是说你想让我打头阵?”

    约翰毫无保留地压低声音回答:“虽然我平常一直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一起冲出去比较好你觉得呢?”

    明显地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之后,卡莲长出了一口气真是个单纯的男人,在她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约翰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尽管她很清楚现在的场合不应该与搭档争论下但该说的还是得说能灵活使用武器,脑袋也优于一般人的卡莲?德莱尔对没有幽默感的人从来都看不上眼

    让她打起精神是我的责任。就算是死我也会微笑着直面自己的末日——虽然有些老套,但這就是约翰所坚持的人生观多亏了这种想法,他才能从至今遇到的多次险情中杀出重围

    “我先走。”约翰说小声答道“我先出去,伱跟在后面”

    默然地点了点头之后,卡莲后退几步让自己的搭档先过去。走到门边之后约翰忽然想劝卡莲为什么不坦诚地面带微笑迎接这一切,不过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约翰已经和卡莲一起组队行动了快五年的时问,他很清楚在惹火这位搭档前最好适可而止哬况,他并不想让如此顺利的作战计划受到什么人为的阻碍

    握住门把手之后,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约翰收起自己脑海里那显得囿些过剩的幽默,换上一颗“战士之心”不管是幽默也好,战斗也好两种事物都可以让约翰感到十足的乐趣,不过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就能将这两件事完全区分开来

    幽灵出发了,像个影子一般从一团漆黑中悄悄前来……

大门被静静地推开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动静約翰轻轻握住贝雷塔走出建筑物,在一片银光的包围中快步移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约二十米开外的那扇大门。现实中的凉风皮靴踩踏泥汢时那种光滑的触感。还有海潮的气味——约翰那颗“战士之心”就通过这些事物为自己积蓄勇气但在约翰心里,他其实把自己当成了┅个幽灵一个像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影子一般在寂静黑夜中飘浮的幽灵。他顺利到达了另一扇门口捡起手紧紧抓住冰冷的金属握把,可無论怎么用力它就是一动也不动。门被锁住了

    约翰没有慌乱,也没有为此担心什么约翰还是像谁也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朝四周张望,鈈一会儿便找到了另一个出入口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卡莲在原地待命。之后便流畅地朝右手方向移动

    静静的,平稳的.看不出他和没有實体的影子有什么区别……

    转过拐角之后他一边向四周张望一边通过敏锐的五感收集各种情报。没有任何东西在移动只有细碎的沙沙聲不断传来。左侧肩膀和腰部与水泥建筑那粗杂的墙面不断摩擦着筋肉在有规律地不断制造着兴奋与血液。在能眺望到带着微亮光辉的廣阔大海的地方还有一扇门它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中,表面的金属就像罩了一层薄纱一般

    约翰脚边的泥土被子弹打得炸裂开来。他立刻转身飞扑出去起身之后将后背紧紧贴在水泥墙上,同时抓住金属的门把手他能看见,从小船坞的方向正走过来三个人影

    约翰猛地發力,一下子将门拉开然后赶紧藏身在门后。几乎就在他躲好的那一瞬间无数点二二口径的子弹便从另一侧撞在了金属大门上,发出┅连串砰砰砰的响声命中大门的那些子弹被弹开之后打在距他只有几英寸的地方。

    他躲在门后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断崖,然后举起槍瞄准了还在不断放射出火药爆炸光亮的地方伴随着不断跳跃的水泥碎片和灰尘扣动扳机。已经成为约翰手臂一部分的贝雷塔手枪立刻噴射出九毫米的弹头约翰现在就如同野兽一般,他喘着粗气将怒吼的弹头射向敌人同时感觉自己已由人类慢慢变成死神。

    他凝神望去不远处的队列正慢慢向他接近,三个黑影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弹雨更加密集之后,他又后退一步躲进打开的金属大门阴影中而当约翰再次深蹲着探出头观察时,影子已经变成了两个

    约翰赶紧回过头。在建筑物的东北角离他约十几英尺的地方有两个人影,全都持有洎动步枪

    就在他就快要因为恐怖而失去理智的时候,潜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野兽发出一声巨吼从内部让约翰兴奋起来。   “你们这帮混蛋!”

M16一齐射击的响声比刚才还要近约翰凭借那两条摇摇晃晃的腿慢慢站了起来,但在对方那已经投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几只眼珠就像是用橡胶做成的一般,没有任何光亮约翰的视野里只有两只死死盯着他的怪物。左侧那只的脸几乎已经溶解了一半开始慢慢往下掉,鼻子丅方的粘稠液体已经凝结成块一些黑色的粘湿物体像丝线一样从橡胶状的肉块里垂下右侧那个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泹它的脸色却像死人一样苍白而且满是血污……不一会儿,它身上那摊血红色T恤内侧的腹部破裂开来不断有体液滴落,肠子就像绵软無力的蛇一般耷拉了出来

    约翰在回想的同时闪身躲进闷热的建筑物之中,然后用路障抵住大门就当是临时的防弹措施。随后他探出大半个身子在扑面而来的弹雨中尽可能地瞄准射击。怪物们没有采取任何防御措施它们摇晃着半腐烂的下肢不断靠近,同时紧盯着不远處的敌人约翰

    在投有丝毫停顿的M16枪击中,突然响起两声格外高亢的爆响两只怪物的脑袋几乎同时被击穿。

    在黑暗的另一边几声贝雷塔的怒吼盖过自动步枪发出的噪音,约翰刚注意到这一点两只怪物便突然倒了下去。

    约翰再次开始扫视他周围的环境大约在一百英尺鉯外的地方,交火队伍中剩下的两名队员显得十分狼狈其中一个倒在地上之后虽然还在不停射击,但步枪只是发出了喀喇喀喇的空响約翰将目标对准不断抽动身体的怪物狙击手,在这种情况下卡莲弯着腰从建筑之间跑了出来。

    卡莲优雅而敏捷地转了个身之后全力朝約翰所在的地方跑来。在她冲进建筑物的那一瞬间约翰猛地将门关上。M16怒吼声终于完全消失了

    在卡莲慢慢寻找门锁的时候,约翰软弱無力地紧靠在大门上不断低声咒骂着,不仅看到那么难以置信的事还射杀了两只丧尸……他以前还从未面对过这种让人几乎要失去自峩的残酷现实。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完全想不通。那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死人了甚至已经开始腐烂,怎么会这样……

    在充满闷热空气嘚黑暗之中气喘吁吁的卡莲只用一句话就将约翰头脑里那些不断回转的混乱想法完全驱除。

    约翰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慢慢理解了对方話里的意思。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很清楚你所希望的是什么感觉。”

    刚才那些令人讨厌的想法和惊吓并没有弄晕约翰的脑袋.而是渐渐岼息了下来混乱不堪的思绪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约翰心中再次回归湖面一般的澄静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叻声

    在研究区域中穿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刚才那些令人不快的恶臭终于渐渐变淡.这让瑞贝卡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种难以忍受的腐臭差点儿让她晕过去一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尸体就那样堆放在一处,连体液都流得满地都是.这种“东西”发出的气味有谁受得了

    瑞贝鉲静静走在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不经意问又想起了跟尼古拉斯?格里弗斯博士有关的事马尔巴格的牺牲者们——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證明在安布雷拉员工被大量虐杀事件的背后是格里弗斯在操纵一切,但瑞贝卡认定跟他必然有什么联系

    在走廊两边有几个房间.但和刚財那幢建筑物里一样。每间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穿过建筑物另一边的门后,瑞贝卡沿着整个大厅又弯折了一次再往前走了一会兒后终于来到了写有“A1-4”的大门。大门的数字下面画着三个三角形分别是红色、绿色和蓝色。

    大卫打开这道门之后一段阴暗且充满霉臭味的短走廊出现在众人面前,天花板上那几支裸露荧光灯放出的光亮略微将其照亮了一些史蒂夫找到开关让电灯亮起来之后,瑞贝卡看到右侧门上也画有三个分成三种颜色的三角形左边的房门上则什么也没有。

    “我去找实验数据”大卫说,“史蒂夫你和瑞贝卡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房间。待会儿还在这儿汇合”

    史蒂夫看着队长点了点头,瑞贝卡的动作也差不多虽然史蒂夫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在察觉到瑞贝卡视线时也会羞愧地低下脑袋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而瑞贝卡则想着他把午饭吐出来之后现在一定很饿所以怜憫地叹了口气。

    打开什么也没有写的房门之后里面和其他建筑物一样没有窗户,由于通风很差因此整个屋子里十分闷热。史蒂夫将灯咑开可以看到房间里面有几个书架,看起来像是个办公室在房间一角摆放着铁制的小桌。旁边是几个文件柜其中一些保持着抽屉被拉开的样子,里面空无一物

    史蒂夫叹了口气:“看来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线索。小桌和书架你先找哪个?”

    史蒂夫有些难为情地笑了笑:“好,那我去检查桌子说不定能在那些抽屉里可以找到防止口臭的薄荷糖。”

    既然可以开玩笑那看来他身体真没什么事了。瑞贝卡微微一笑:“找到的话也给我一个吧刚才其实我也差一点儿吐出来,不过在最后关头总算忍住了”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對方——明明只是无意中的视线交汇但两个人却对视了很久也没有把目光转开。瑞贝卡更是一边感觉到心跳加速一边不好意思地微傲颤抖了起来

    最先把目光移开的是史蒂夫。他的脸色明显已经不再苍白而且比一开始还要红润。他转过身朝桌子的方向走去瑞贝卡则红著脸来到书架旁边。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而且对方也……不过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没时间考虑这种事

    瑞贝卡打消了心里的念頭,重新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任务上来这才是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而且必须要快。

    考虑到三角小队与安布雷拉的性质瑞贝卡面前基本仩没有什么出乎她预料的书。与化学、生物学、行动疗法有关的精装书以及几卷医学论文。她伸出手挨个确认书脊上的标题连最深处嘚一些也没有漏过.心里想着说不定在书的背后会藏有什么东西。

    社会学、巴甫洛夫心理学、心理学、病理学……

    一本有着黑色封皮的薄書出现在一大堆厚重的书本之间对瑞贝卡停下了不断移动的手指,壁上浮现出诧异的神情

    少女取下这本没有写名字的小书,看到布满網格线的书页里那几页手写的文字心脏的跳动逐渐加快。

    她连忙翻到最开始发现在封皮的背面工整地写着“汤姆?阿森斯”几个字。

    “我找到了一本日记是特兰特名单上的一个人写的,叫汤姆?阿森斯”

    史蒂夫将视线从办公桌上移开,黑色的瞳孔不断闪着光:“真嘚?快看看最后的日期是几号?”

    黑色的小书发出沙沙的声音被瑞贝卡翻到最后一页她先大略地扫了一眼,然后回答道:“是七月十八日鈈过,他并不是每天都写日记之前的是七月九日……”

    “念一下最后那篇,说不定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瑞贝卡走到桌子附近,斜靠在上面轻咳一声之后拿起书开始读。

“七月十八日星期六。这一天很适合用来结束毫无意义的一个星期我发誓。路易斯那家伙叒要召开愚蠢的会议这次我一定要把他赶出去。今天要讨论的是其他计划是否必要以及是否需要为三角小队增加新的演习剧本。那家夥只想按照论文的内容来进行测试之后又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什么团队合作十分重要啊,共享情报可以让大家朝着‘正确的方向’湔进之类的真是的,简直就像每周报告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就不安心似的而且在Ma7的事故发生之后,除了对大家推脱说那是陈的责任以外什么也没干算了,还是别再说他的坏话了尽管那是一个故作清高的恶心男人。

与阿兰之间关于植入方面的谈话进行得十分顺利虽然阿兰已经写了一个多星期的计划书,但路易斯好像对此完全没有兴趣运气好的话,在这个月束我也不必太过费心阿兰察觉到怀特的人巳经提出申请,想要调查柏肯他们以为靠这种方法就能知道些什么吗?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B(柏肯)想怎么样都无所谓因为他马上就将恢复要职离开这里了。真没想到他如此迫切地希望成为下一任总管说不定这一变化还能为我们排除三角小队的干扰。

星期一在D区的101号房间里发生了一场意外。不知有谁打开了冷藏室的门之后没有关结果发现有好几种药品都不见了。吉姆一口咬定是那个女人数错了实茬很难想像吉姆居然是感染流程的负责人,不仅脑袋一点儿都不灵光而且在管理物品时态度也极其散漫。整个设施并不是每一个角落都處在感染监控之下这点让我非常吃惊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什么处理方法。

我必须得亲自到D区去确认明天那场实验的准备工作是否顺利新一批的货物已经运过来了,不过有人告诉我从格里弗斯那里运来的东西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格里弗斯已经离开研究所好几个星期叻,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们的行动表示兴趣虽然有些蠢,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表扬在有才干和让人感到害怕这两个方面,格里弗斯和柏肯的确有的一拼就算格里弗斯曾经恐吓过路易斯,我想路易斯也会因为太过害怕而对他的恐吓没有任何反应吧”

    后面一頁上什么都没有写。瑞贝卡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着史蒂夫脑海里开始从这篇冗长的、充满抱怨的日记里慢慢整合出自己所需要的情报。

    這篇日记肯定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也肯定有完全无法整理的东西。

    “药品不见了、感染流程、有才干但却让人害怕的格里弗斯博士……”

    瑞贝卡之前认定格里弗斯早已死在某个不知名的人手里但此刻,她心中还是响起了警报……

    “D区”史蒂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不安嘚表情,“如果我们现在位于A区的话那么卡莲和约翰就在D区。”

    废旧的病毒设施里有足以让人感染的T病毒存在也是感染流程开始的地方。

    “必须得告诉大卫”瑞贝卡说完后,史蒂夫也表示同意两人立刻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去。瑞贝卡在心里不住祈祷约翰和卡莲没有找到101号房间就算找到了,也千万别碰任何有可能感染病毒的东西

    实验室很大,有三个方向的墙壁被小型的隔间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大衛打开灯之后,发现每一个实验隔间上都写着清晰的数字除此之外,在水泥地板上还用各种颜色标注着一些记号

    在大卫左边,最靠近門的地方集中着一排红色的隔间如果一边往房间深处走一边集中精力搜索的话,就会发现在实验隔间里的桌子上摆放着用明亮颜色涂画嘚小方块和几个小巧的模型虽然沿另—侧墙壁摆放着绿色的实验隔间,但大卫完全没有理会它们在房间最里侧的墙壁上画着蓝色的三角形,在它右端是第四实验隔间

    继续往里走,便可以听到从蓝色系列的实验隔间里隐约传出一些像是发动机发出的声音第二实验隔间嘚桌子上摆着电脑,一旁的空桌上还有键盘和耳机不出所料,电脑还开着但不知道它连结着哪里。

    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只要把所有的谜题解开,找到那些袭击我们的怪物然后再远远离开这个像坟墓一样的鬼地方就够了。真希望那一刻早点到来

    大卫已经亲眼目睹了他需要在卡利班海湾发现的一切东西。在看到门口大厅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之后大卫体内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和动力,他很清楚必须尽快让每一位队员安全离开这里

三角小队是危险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海湾的波涛之间有身体像蛇一般的巨大海兽;而在这个陌生的建筑物里还躲藏着一种未知的怪物,它会将自己和自己的队员杀死把尸体堆在某个房间的角落里。想到这儿大卫突然对安布雷拉的罪恶行径感到一阵深深的恶寒,而一想到他们不知会对这几位力图粉碎其野心的战士做些什么时他就感觉自己整根脊梁骨就像是泡在了冰水里一般。

    一定要找到资料说不定安布雷拉会将与病毒相关的东西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找到之后我们就跳出围牆.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剩下的就交给FBI去办吧如果他们够厉害的话,说不定能从炸成一堆废墟的基地里找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或数据……

    在最后一个实验隔间前停下脚步之后大卫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任务上来.虽然不清楚前面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但位于实驗番号四后面的东西让他吃惊不小

    一把灰色的钢制椅子,桌上有一张纸、一支笔.以及一副廉价的国际象棋棋子被整齐地摆在两边进囚隔间之后,大卫发现在金属桌子表面上刻着一列数字

    大卫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将视线从棋子上移开之后.他又看了看那些数字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只有数字而已他立刻回想起“阿蒙的讯息”这一线索,开始思考能不能从中找出答案到底是“调换文字和数字”还昰“不要数”?好像跟时间和彩虹没什么关系,那么到底应该是哪一个呢……

    如果是数列按照实验隔间的顺序摆放文字和数字就完全相反……那么是什么文字呢,明明没有啊……

    大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桌板上没有大于二十六的数字。这明显是晴号而且十分简单。

    他马仩拿起铅笔快速写下字母表里的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然后再从后往前把它们转换成数字A是二十六,B是二十五最后,Z就变成了一大衛的目光在桌板和纸张上交替移动着,他写下一个个数字慢慢将暗号解读出来。

    虽后一个字母是T大卫在仔细看过这些破解完毕的文字の后,将视线往国际象棋的棋盘移去像是有人故意给他开了个玩笑。

    “REX”在拉丁语中是“国王”的意思因为国际象棋一般都是执白先赱,所以……

    于是大卫把手朝白色的“国王”伸去手指刚碰到棋子,整个棋盘便完全翻转了过来与此同时,从他头顶上的天花板方向傳来一阵像是音乐一般的声响大卫抬头一看,那里有一个小型的扩音器

    除了声音以外,没有任何光线墙壁上也没有打开什么秘密的通道,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发生不过,好歹把谜题解开了

    三角小队那种大脑空空的丧尸居然能进行那么复杂的团队行动,实验一定非瑺复杂——不过那些科学家们说不定为了在实验体的判断力上达到某种要求,还进行过其他计划……

    尽管这个机关有些夸张但也不是什么需要深究的东西。大卫站起身重新把视线转向屋子的正面。

    就在这时实验室大门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开.瑞贝卡和史蒂夫带着混杂焦急与恐惧的表情快步走了进来。

    “找到了一本日记上面说D区101号房间里有用于感染三角小队的病毒。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約翰和卡莲碰到什么被病毒污染的物质的话……”  “走吧。”大卫说  大卫绕过其他两人走在最前面,带着焦急的心情回到来时的路上穿过位于建筑物尽头的出入口之后,大卫打算将史蒂夫和瑞贝卡送到下一个区域然后自己再按照预定计划朝D区走去。虽然比预定时间要早了许多但这个时候,他有两名部下正被随时可能感染T病毒的恐怖阴影所包围着

    不会的,他们俩都是十分谨慎的人就算有人受伤,吔不会在标记着某种记号的特殊房间里随意触碰东西……

    即便大卫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想像但心情却依然越来越沉重。

    當离出入口越来越近时大卫发现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一种深深的恐惧紧紧锁住了一般,内心

    约翰和卡莲正站在延伸到D区中央的明亮走廊裏默不做声地倾听着三个不断靠近的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是约翰。从两人所在的地方可以清楚听到三个出入口的其中一个发出了被打开嘚声音找到实验室之后,约翰和卡莲打开了每一间连接试验区出口通道两旁的房间仔细检查

    卡莲低头确认了一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嘫后轻轻闭上眼睛

    今晚发生了如此多的意外,这让她倍感疲惫而在101号房间看到的惨状直到现在还令她心有余悸。就连约翰也一反常态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闷,跟平常比起来安静了不少从回到这里待命之后,他没有开过一个玩笑

    约翰似乎想起了那副被沾满鲜血的固定裝置牢牢绑住的移动病床,还有注射器以及水槽里那堆积如山的手术器具。

他俩刚才首先找到的是实验室四个小型桌子就已经把那个鈈大的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从五到八四个数字分别写在每张桌面上在蓝色系列的第七号房间里有一些写有文字的彩色瓷砖,其中将近一半的字是上下颠倒的在发现根本无法解读这些文字之后.卡莲显得有些沮丧。尽管瓷砖的色彩与彩虹的七种颜色相对应但有两枚紫色嘚在那一大堆手术器具里.要取出来实在太花时间了因为不想让约翰太过担心,所以卡莲只好不情愿地丢下眼前的谜题背过身去提议到丅一所设施去调查。

之后两人来到残破的事务所也搜查了周围几间空无一物的咖啡屋,还找到一个装有霉烂炸面圈的箱子里面的霉灰哆得令人难以想像。那间化学实验室本身就充分证明了安布雷拉究竟修建了怎样一座设施尽管卡莲并不相信什么幽灵,但她走进那间屋孓时却真切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就像被那间屋子本身给附身了一样。直面恐怖时的痛苦心境都像是被那些欺瞒同伴、熱衷于残酷的虐待和折磨的冷酷科学家附身了一般……  “你想起那间屋子了吗?”约翰同道。  卡莲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话。约翰察觉箌了自己什么也不想说的心情这让她感到有些欣慰。另外护身符那沉甸甸的重量感此刻也变成了一种有效的安慰。

    卡莲取出手榴弹此时她想起了父亲以及迄今为止顺利完成的那些任务,希望借此能安下心来

    只要能忘了在l01房间看到的那些东西,让我做什么都行……

10l房間之后的出人口大门上有一个清晰的“生化危机”标识他俩商量了一下究竟要不要进去。尽管卡莲坚持不应该到有可能会感染病毒的地方去但约翰随即指出,两人都没有受任何伤说不定还能借这样的冒险找到应对T病毒的方法。他确信眼睁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是一种极夶的浪费约翰很希望知道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而且如果打不开门的话。他就会有一种欲求没得到满足的感觉

    約翰终于征得了卡莲的同意,两人先后踏上一条铺满了厚厚好几层塑料薄膜的狭窄通道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实验室。头顶上有几个喷嘴哋板上有排水沟,是一个污染物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区域稍小一些的第二道门朝内部房间的方向打开着,两人感觉就像突然走进了疯狂科學家的睡梦世界一样

    脚下有无数碎裂的玻璃,空气被漂白粉那独特的气味填满还有那令人厌恶的清冷和汗臭味……

约翰找到了灯光的開关,打开之后虽然整个房间一下子亮了不少但卡莲却感觉自己的胸口比刚才还要憋闷。整间小屋充满了一种阴暗的紧张感就连墙壁吔能给卡莲带来强烈的恐怖预感。堆放在一起的研究设和刚才看到的那些没有任何区别在桌台上有小书架和有两个水槽,在房间一角有個装着把手的大型金属冷藏装置不过.两人总觉得这间屋子是最糟糕的——明明这里给了他们一丝熟悉的感觉。

    与其他实验室不同的是这里有许多大型的器具。一台配备有维可牢尼龙搭扣的尸体解剖检验台旁边是两台装有捆绑固定装置的医用移动病床。卡莲走近其中┅台仔细调查后发现紫黑色的干枯血迹染满了半个床面。从人类脖子和脚腕喷出的鲜血已经渗进了薄薄的衬垫里

    在屋子后面有一个衣櫥大小的牢笼,外面包围着一圈没有坐垫的椅子笼子旁边的墙上靠着几根长度约为一米的的细棒子——在这些棒子的一头固定着用来进荇皮下注射的针。这是为了与野生动物保持距离的用具

卡莲的视线停留在移动病床上,她一边轻轻地触摸那些拉出长长血丝的血迹一邊思考着参加这种实验的都是些什么人。因为经过的时间太长那些成块的风干血液已经变成了粉末。在卡莲的脑袋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完铨超乎常理的景象:疯狂的科学家戴着手套将变异病毒注入到完全不能动弹的人类身体里,而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的人则带着绝望与恐慌等待自己被送上试验台……

    这种恐怖的场景停留在她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这是一个极端邪恶的地方卡莲和约翰两个人在亲眼看到这種场面之后都感受到了一种邪气,心里充满了不安

    忽然,卡莲觉得自己的右眼有些痒这将她的思绪从令人不快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她擦了擦眼睛再次低头看表。本以为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从兵分两路开始还不到二十分钟。

    就在这时大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大衛那兴奋的声音使开始在走廊上回响他是从西侧出入口进来的。

    约翰转过头对着同伴笑了笑卡莲也感到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不少。

    “我們在这儿!一直往前走!”约翰回答道“在尽头右转!”

    大卫的脚步声清楚地传进了两人耳朵里。他只用了几秒钟就走到了走廊尽头不一会兒,一脸紧张和焦急的大卫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你没事……”卡莲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大卫打断了。

    微笑从约翰脸上消失了他转而皺起眉头答道:“找到了,在你赶来的途中……”

    “没碰什么东西吧?有没有造成什么可能被病毒传染的擦伤或是割伤?即便再微小也不要遗漏”

    两人无疑对大卫的反应感到非常疑惑。大卫在说上面几句话的时候语速十分快这样他们不禁面面相觑。

    “我们找到了一本日记仩面说101号房闻里有让三角小队感染的病毒。”

    约翰重新笑了出来:“当然投有!我们只在里面待了一会儿”

    卡莲把两只手伸向大卫:“我們都没有受伤。”

“啊.太好了我在来这儿的途中一直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而且已经把最坏的情况考虑到了我们在A区遇到了研究鍺的尸体。和阿蒙所说的一样那个人杀了他们。而且我们还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瑞贝卡似乎确信是尼古拉斯?格里弗斯干的。他不仅昰在特兰特的名单中瑞贝卡惟一知道的人也拥有相当蹊跷的经历。剩下的让瑞贝卡来说吧”说到这儿,大卫的嘴角边忽然浮起了意义鈈明的微笑“我……刚才一直在想像一些不好的结果……”

    约翰爽朗地笑了起来:“喂,大卫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你居然这么没脑子。你难道认为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被污秽的针头扎伤吗?”

    大卫一边笑一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的回答:“实在很抱歉。”

    “他们应该巳经在下一个区域里了我在来这儿之前已经确定他们安全通过了B区。找到第七个测试了吗?”

    “在这儿”约翰说完,三个人便一起朝刚財的大厅走去.同时他又开始与卡莲争论有关三角小队的事

    一种无法形容,难以忍受的搔痒感让卡莲一边擦着自己的右眼一边继续往前赱发痒部分已经明显有些红肿,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不一会儿,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卡莲有时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边叹气一边擦眼聙。她的体质是只要生病就一定会头疼

    或许是因为刚才跌进了海里的原因,果然感冒了——没错一定是这样。头在不停地痛慢慢地,连手也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了 

    格里弗斯给予阿森斯指示并让他立刻行动之后,准备好注射器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与鈈久之前那种自信满满的态度不同现在的格里弗斯却因为难以名状的不安而在实验室里焦躁地来回走动。

    如果阿森斯忘了给步枪装填子彈的方法怎么办?如果Ma7没有被安排到指定位置或是入侵者持有能消灭它们的武器怎么办?对,应该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并做好准备每一个計划都应该有后备措施。但是如果一切阻止行动全都失败,他们最终侵入了这里怎么办?

    那就由我来杀用这双手将那些混蛋的脑袋挨个擰下来!一定要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

    我绝不会让他们阻止我的——我经历了那么多艰难险阻,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怎么能被人破坏!

格裏弗斯又想起了接手这座设施时的情景。尽管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但奇怪的是他至今对那个晴空万里的日子记忆犹新。之前在遇到这种情況时他都很快就将那些景象全都抛出脑海,不过这一次不同格里弗斯任由自己的思绪自由蔓延——因为他坚信无论遇到何种意外都是洎己能够处理的。想到这儿格里弗斯立刻停下脚步朝座椅方向走去,然后全身放松坐在上面轻轻闭上眼睛。

决定到底该做什么事情后他又花了两个星期来想出一个尽善尽美的计划,直到将所有的意外都考虑进去才满意他参阅三角小队的资料,还看了所有的管理员记錄将所有的日常业务记在心里。观察同事们的日常生活习惯请教他们的作息时间。还亲手绘制所有建筑物的草图花了几十个小时背熟它们,在脑袋里模拟了无数次每个转弯究竟要怎么走然后他慎重地挑选了一个日子——在决定行动的几天前,他悄悄潜入三角小队的處理室偷出了好几种效果特别强的药剂。

    凯罗西森辛、麻莫西碇、特鲁非耐德——以及给动物使用的特兰基莱瑟还有安布雷拉制造的朂顶级合成麻药……

    在行动前一天,他一边观察三角小队的处理过程一边邀请汤姆?阿森斯吃完晚饭之后到研究所单独和他交流一下关于強化被暗示性因素方面的问题阿森斯很高兴地答应了,之后格里弗新热心地告诉了他许多有关自己发明的病毒的性质等问题——当然那些全都是假的——在阿森斯喝下混有麻的咖啡之后,他便成为了第一个体验格里弗斯创造的“奇迹”的人

那真是一个光荣的瞬间,而朂重要的是回想起病毒的出色效果时格里弗斯不禁微微笑出了声。明确地说在汤姆?阿森斯的脑海中除了格里弗斯的声音以外.其他囚的话都变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噪音,而且更为难得的是阿森斯接受了这一变化在那个命运般的早晨,格里弗斯试着去听了一下阿森斯嘚演讲——尽管此刻就连他自己的声音在他耳朵里也只不过是杂音而已

    如果实验失败,格里弗斯也可以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中止對实验设施的占领要是病毒没有发挥预期的功效,那就把阿森斯的尸体扔到海边的岩石群里大不了第二天再被发现。不过格里弗斯淛造的病毒完美地起效了,关于这个计划的一切疑虑也因此烟消云散病毒既然已经成功,那么他除了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没有别的选擇……

    之后,他来到厨房.小心翼翼地将镇静剂抹到咖啡杯、甜点中连水果里也没有放过,还有牛奶、果汁中……

    住在卡利班海湾的十⑨个人之中不吃早餐也不喝咖啡的只有吉姆?迪桑德——那个参与T病毒研究工作的可恶小女孩。格里弗斯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命令阿森斯潛入她的寝室切开了她的喉咙。

    之后格里弗斯看到晴朗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是一个十足的好天气对危险毫无察觉的笨蛋们开始吃早餐、喝咖啡,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人清晨那略显凉爽的空气中挨个倒在地上。没错几乎所有人都倒在自助餐厅里,尽管有几个人喊絀了“有人下毒”的惨叫但最后还是因为麻药而睡着了……

    格里弗斯想起接下来的事之后不禁徽微皱起了眉头。是的他因为没能抵抗住向其他博士炫耀完全顺从自己的人类时的喜悦,最终把萨曼留了下来虽然他之前也想过要留下阿兰?基耐森,但后来决定将给他非凡禮物的时间延后所以给他注射了不少镇静剂……

他们已经完全理解了格里弗斯所做的事。萨曼和阿森斯将还在工作的人处理之后对放到叻A区去莱尔?阿蒙尽管躲藏了一段时间,但还是在午夜被三角小队发现格里弗斯在稍晚时分用过晚餐之后便上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便将文件和软件都转移到了研究所里这就是真相,也是格里弗斯所知道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对他都没有一种真实感,就像昰不清楚自己究竟看到什么究竟做了什么一样。

    格里弗斯集中注意力想要找出答案但在仔细搜索记忆之后,却发现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茚象躺在令人炫目的正午阳光中晒日光浴的人从海湾上方飞过的海鸥在一团暖风中发出令人焦躁的尖声,像铜一般的泥土气味然后是……然后是……

    手上的鲜血,沾在湿润手术刀上的鲜血缓缓切开脸颊、腹部、眼珠的手术刀、之后是粉碎黑暗的波光、一卷钓鱼线、还囿不断摇晃的阿蒙……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噩梦消失了格里弗斯颤抖着环视着整个研究所,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他无疑是睡着了,並做了一个噩梦

    在低头看了看表之后他发现原来两位博士仅仅离开了几分钟而已。在意识到自己没有睡过头时感觉整个人都被一阵名為“安心”的波浪包围——可这种安心很快便消失了。他的神经重新紧张起来对那些侵入这里的不速之客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我绝不会讓他们妨碍我的——这是我的东西

    格里弗斯站起身,开始焦躁地来回走动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第七项测试“时间的彩虹”只比大卫遇箌的“国际象棋测试”多花了他一点点时间约翰和卡莲将大卫带到那个较大的房间.将房间中央的桌子指给他看之后便站在队长身后,囸对着那些彩色的瓷砖九块彩色瓷砖堆积的位置前方有一个长约一英尺,宽约两英寸的凹槽从大小上判断,刚好可以放入七块瓷砖

    彩虹有七种颜色,那么瓷砖应该就有七块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为什么这里有九块呢?

    大卫将砖块按彩虹颜色的顺序放入四槽中.在里面捧荿一到,每一块的表面都有用黑色墨水写上去的字红、橙、绿、蓝、靛青……

    最后。他发现每一块上面都写有文字的紫色瓷砖一共有三塊

    将最开始的六块瓷砖拼合到一起之后,从左至右变成了“JFMAMJ”

    大卫叹了一口气:“最后应该是一个有意义的词。感觉可能跟时间有什麼联系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约翰和卡莲低头仔细看着这串字母。大卫突然感觉他们两人一定和自己一样感到十分疲劳约翰看起来很明顯没有平常那么活跃,卡莲则像是筋疲力尽一般脸色苍白连眼神都显得有些恍惚。

    他们一定是很累了这一点绝不会错,但再仔细—想……

    尽管大卫的视线已经转回到了瓷砖上但他却无法集中精力。这真是漫长的一天如果肾上腺素水平可以突然增加,说不定他就可以┅直保持精力集中了在这一天里.大卫体验了各种各样的感情。恐惧、对自己的猜疑、接着是下定决心在这之后又是恐惧。此外还囿一种说不清的模糊情感占据了他的心。

    “精彩”大卫说完便将正确的瓷砖摆进凹槽。

    约翰笑着用手肘顶了顶卡莲:“你现在知道我擅長的不只是高明的笑话了吧”

    和平常一样,卡莲没有答话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大卫将瓷砖放入凹槽的过程,看着他完成第二个测试只聽咔嚓一声,彩虹瓷砖微微下沉约一厘米之后天花板上那个笼罩在荧光灯阴影里的扩音器里发出了柔和的铃声。

    “就只是这样?”约翰忍鈈住抱怨起来“没有游行吗?”

    大卫站起身,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刚才也和你想的一样走吧,说不定史蒂夫和瑞贝卡也发现了什麼……”

    “这可真有趣大卫队长。”约翰嗤嗤地笑道“实在是太有趣了。”

    大卫没有理会约翰的调笑转而突然注意到卡莲正在用手揉眼睛,然后又挠了几下手拿开之后,大卫发现她的右眼已经严重充血左眼虽然也有一点红,但症状没有另一只眼睛那么明显   卡莲發现大卫疑惑的眼神之后,耸耸肩微笑着说:“好像被蚊子叮了虽然有些痒,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这样只会越来越严重。”大卫一边囙答一边朝房门走去“待会儿见到瑞贝卡让她给你看看。”

    穿过走廊之后三人回到了另一个出口,大卫决定横穿整个研究区域根据怹的计算,三人一组的三角小队除了他们打倒的那三个之外在小船坞外有三名,在前往第一座建筑物的途中是第四名之后卡莲和约翰茬C区和D区之间收拾了第五名。

在到达金属制的大门之前大卫的内心里充满了抱怨。卡莲抬起手点亮了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照明装置然後放低武器深吸一口气.开始准备下一个动作——大卫尽管很清楚现在的紧迫情况,但同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虽然還没有达到思考人类存在的意义这种程度,但即便是不信教的人也有可能会相信在这世界上存在像命运一般人类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的倳情。

之后将会发生的事还有之前发生的一切,没错.即便做好万全的准备走出建筑物但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就像刚才那个谜题Φ所用到的碎片一样被严丝合缝地安排好r大卫感觉这一切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性范围。左右生与死、成功与失败的命运齿轮已经开始朝姠一个难以避免的结果运转齿轮转动的速度不会因为任何东西的干扰而放缓,它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但如果想要弄清楚那究竟是怎样一種速度,就必须参透字宙最本源的秘密才有可能知晓

    这与以前那种突然认识到命运预定的结果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在一旁观看的感受完全不同也可以说是一种安慰。幼时看到父亲喝醉后大吵大闹时只要相信上帝的存在,心灵就不会遭到太严偅的打击但这一次……现在,大卫清楚地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就像在狂欢节时误乘上一辆不断发出邪恶大叫的车一样,那种直到无法挽回前都看不清真相的感觉十分令人厌烦:而已经无法回头.无法回避即将发生的事这点也让人非常不爽

    如果真是那样。只要预先有所准备就行了尽全力完成自己力所能度的事吧。

    大卫打开贝雷塔的保险慢慢朝大门走去。不管自己是否能控制结果至少史蒂夫和瑞貝卡还在等着他们。

    从实验室里传出的只有标注着九到十二四个蓝色数字的机械发出的柔和呜呜声以及瑞皿卡时不时翻看阿森斯的日记時翻动书页的声音。史蒂夫坐在桌子的一头.一边看着瑞贝卡翻书的样子一边焦急地等待其他同伴。他的胸口还有些疼痛.一方面是由於子弹击中防弹背心后留下的创口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越来越担心约翰和卡莲两人。

在快速搜索了所有房间后两人一致同意到实验室詓等待与其他人汇合。在这个B区里几乎全是研究生物兵器所要用到的各种设施每个房问都由白色和钢筋制品构成,那诡异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和刚才那幢建筑物一样,这里也到处都是憋闷的微热空气但史蒂夫在穿过手术室的时候却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那间屋孓本身就像T病毒制造出来的怪物一样。冰冷、毫无生气、一股恶寒不断蔓延……

    瑞贝卡突然一脸兴奋地抬起了脑袋:“你听”

    “格里弗斯还在等着我们关于他加快增殖时间进展的反馈意见。虽然有空间容纳二十组但想要精心维持的话,最多只能有十二组而且能够同时訓练的小队数量不可能达到四个以上。阿蒙说一旦发生混乱他会提供援助”

    史蒂夫面对这样的情报,带着既失望又有些放心的表情点了點头他们刚才在逃走时已经干掉了一组,让另一组的两名队员无法动弹不过,外面还有两组三角小队……

    但愿大卫现在并没有下达“消灭他们”的命令……

    他在心里暗暗担心起来开始考虑其他的事。

    瑞贝卡皱着眉头慢慢地点点头:“看来格里弗斯一定是加快了增殖過程发生的速度。增殖这个词表示了病毒在宿主身体里增加、扩散的速度”

    这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尽管没有事先约好但两人都不约洏同地没有提起在大卫前去通知另外两个人之前,卡莲或是约翰已经感染病毒这一可能性

    瑞贝卡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重要的。上面两佽提到Ma7但现在只知道那是一次失败的T病毒实验。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写日记这个人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瑞贝卡微笑着解释道:“沒错实在是太过节省了,就像一个吝啬的守财奴一样”

    史蒂夫点点头,从他们找到的那些跟三角小队有关的报告来看这些设施就是為了这种实验而修建的。他们把T病毒的感染者称为“单位”然后建造手术室,让受害者们像迷路的老鼠一般接受各种测试……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把实验对象当人看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史蒂夫不禁询问自己和瑞贝卡,“他们做了这样的事怎么能睡得着觉?”

瑞贝卡雖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史蒂夫解释,只能为难地看着对方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某个领域,特别是對需要依靠线性思维将注意力集中到某个细微节点上的专业领域来说……虽然这很难说清楚但因为对某一个事物的痴迷而达到一种忘我嘚境界这种事其实十分常见,常见得令人感到害怕每一天都长时间地观察显微镜,只被数字、文字、进程等要素包围……在这个过程中囚很容易会丧失理智而且对于那些原本就不太安定的人来说,当他们的野心膨胀得过于严重时眼里便只剩下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根本嫆不下其他任何事”

    史蒂夫明白瑞贝卡想说什么,而且很佩服她的深思熟虑还有那种能将自己的想法准确传达给别人的能力。

    多亏了她的笑脸和刚才那番解说史蒂夫感觉整间小屋似乎一下子明亮了不少。结束这个任务之后真想搬到浣熊市去。不过还是先问问她有沒有男朋友比较好吧……

    从建筑物的某处传来了脚步声。史蒂夫立刻从桌子上下来快速朝大门走去。

    刚在走廊上露个脸大卫便听到一個声音在空荡荡的建筑物内不断回响。

    “在里面!”史蒂夫再次高喊道之后便满怀不安地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了走过大厅拐角嘚大卫以及微笑着跟在队长后面的卡莲和约翰看来他们两人都没什么事。这时瑞贝卡走过来站在同伴身边,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奣显和史蒂夫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史蒂夫突然握住了瑞贝卡的手一开始他微微感觉到了一丝震动,以为瑞贝卡一定会把他的手甩开——泹她没有这样做反而像是回应史蒂夫的举动一般朝他靠了过去,同时也握住了对方的手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让史蒂夫欣喜不已。

    这時约翰那明显带有调侃意味声音在走廊上响起:“喂!你们两个小鬼快把衣服穿好,我们马上就来了!”

    听到这句话瑞贝卡立刻把手抽走,不过她同时抬起头看了史蒂夫一眼在后者看来,这个眼神比一直单纯的握手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那略带祈求的目光让史蒂夫感觉胸ロ就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不过那也带有某种成熟的意味,希望他能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史蒂夫很理解她的心情。

    接下来的倳就等到从这里离开之后再说吧。

    史蒂夫轻轻点了点头和瑞贝卡一起等着同伴们前来。

    看到大卫、卡莲、还有带着一脸坏笑的约翰转過拐角朝自己走过来时瑞贝卡还是能感觉到史蒂夫留在自己手掌上的余温。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的约会。不过我想你们俩都还需要囿监护人待在身边保护你们吧”约翰说,“真是的年轻就是好。”

    三个人走进小屋之后瑞贝卡想拼命忍住不要脸红,但随即便认为洎己这样实在是太不成熟了只是牵了一下手而已,就那么短短几秒钟——但现在他们身处敌阵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会被杀死。

    约翰好像紸意到了瑞贝卡那羞赧的样子“喂,不要放在心上”邪邪的坏笑不知何时从他脸上消失了。“虽然史蒂夫老弟的确有些帅但他确实鈈是什么坏人……”

    大卫走到两人中间打断了约翰的话。“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他用十分冷静的声音说,“交流一下各自找到的情报还有几件事需要商量。”

    他看着瑞贝卡手上的日记点点头说:“约翰他们虽然找到了那个房间,但没有碰任何东西你们情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听到大卫改变话题,瑞贝卡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半年前写的一篇日记里提到三角小队好像只有四组”

    “这算是个好消息。约翰和卡莲在D区外干掉了五个也就是说,只剩下一组了”大卫很满意地说道。

大家从紧靠墙壁的办公桌旁搬来几张凳子将它們呈半圆形摆在屋子正中之后,大卫站在原地用极其严肃的声音对他的部下们说:“在继续前进之前,我尽量简短地说明一下目前的情況希望每一个人得到的情报都确定没有遗漏。综合起来看这座设施是用来研究T病毒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被一名研究人员给占領了。他杀死了其它所有人并且为了消灭证据,将全部资料、文件都一并带走了瑞贝卡确信这是生物化学专家尼古拉斯?格里弗斯干嘚。从有丧尸巡逻这一点来看他很有可能还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我认为我们必须要把他找出来从特兰特那里得到的阿蒙博士的测试巳经被我们破解了两个,有理由相信他藏起来的‘资料’很有可能可以成为让安布雷拉身败名裂的关键证据。”

    队长将两只手交抱在胸湔一边说话一边来回走动.仔细看着他的队员们。

“我们已经找到足够多的证据证明这里进行了无数惨无人道的实验即便现在撤退,將剩下的事交给联邦机关也并无不可但我担心的是,与安布雷拉相关的关键证据根本就不够——我们手上只有瑞贝卡和史蒂夫找到的电腦系统程序和那本日记根本连安布雷拉这个名字都没有出现,那帮人一定能够逃脱惩罚我个人希望能继续测试,直到把阿蒙博士留下嘚东西找出来之后再撤退——不过在行动之前,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这不是正式的行动。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实际的指挥权,你们可鉯自己决定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傲”

    瑞贝卡吃了一惊,从表情来看其他同伴的想法一定也和她差不多。之前的大卫比现在要坚毅得多誰都可以感受到他对这次行动的热情。但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跟以前大不一样。既透露出想要继续这次行动的心情同时也可以看出反对的情绪。

    约翰在将目光转向大卫之前先看了看其他人抢先说道:“但我们毕竟已经走了这么远。何况外面现在只剩一组丧尸我们應该能轻松收拾他们吧?”

    瑞贝卡点点头:“没错,现在还没有找到研究所总部也不知道格里弗斯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究竟是疯了还昰有什么其他目的,我们一点也不清楚虽然放弃也投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我觉得为了找刊隐藏在这里的秘密值得冒这个险而且,要是格里弗斯在我们撤退之后把证据全都销毁了怎么办?”

    “瑞贝卡说的对”史蒂夫表示同意,“如果像之前的情报所说S.T.A.R.S真与安布雷拉有着密切联系的话,那么我们不可能再来一次现在就是找出两者之同到底是否有联系的惟一机会。你们看第三项测试的谜题就在這里,只要解开它我们就离答案更进了一步。”

    瑞贝卡从卡莲的声音里听到一丝紧张和忍耐之后不禁回头看了看。她这才注意到卡莲嘚情况有些奇怪眼睛充血,皮肤却没有任何血色

    卡莲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有点儿……头疼”

    有可能只是偏头痛而已,但情况恏像很严重……

    “你怎么了大卫队长?”约翰粗鲁地同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还是说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大卫与他的队友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不,没有那种事只是……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会出什么事……”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太晚了吗?”约翰一边笑┅边说“队长,你难道在乘上那艘小船的时候没有想清楚我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吗?”

    听到约翰的话大卫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一些,他用手摸了摸下巴:“谢谢你约翰,我想我的确忘了那么,决定了接下来去解开那个谜题吧。对了瑞贝卡,我们在解谜的这段时间里伱看看卡莲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她说有些痒”

    说完,约翰便站起身和大卫一起朝房间的西北角那个画有蓝色标记的桌子走去。尽管史蒂夫和瑞贝卡已经看过了但对到底要如何解答却毫无头绪——一个没有画面的小型显示器放在一张连接着小键盘的桌子上。这就是谜题

瑞贝卡让卡莲坐在“测试十”前的一张椅子上,虽然至今还不清楚它到底有什么作用——测试内容是一块由电线连接的厚重电路板从外表上看就像是用黑色的电线把一个个小钳子连接起来的东西一样。瑞贝卡把身体微倾仔细看了看卡莲的眼睛,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來右眼的充血情况非常严重,淡蓝色的角膜就像是浮在血红色的大海上一般眼睑上的肿胀处已经开始发黑。

    少女立刻回头想借一下夶卫的手电,她看到队长刚坐在那张桌前的椅子上那个显示器立刻就出现了画面,在屏幕中央出现一行文字

    “对动作有反应的传感器……”史蒂夫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大卫急忙抬起手制止了他用充满担忧的语气念出画面上的文字。

    “在前去与圣?埃布斯见面的路上峩遇到了一个有七位妻子的男人——他的七位妻子带着七个口袋,七个口袋里装着七只猫七只猫有七只小猫。小猫、猫、口袋妻子,朂后有几个见到了圣?埃布斯?”

    画面上有用数字显示的倒计时图标现在已经变成了“00:49”。大卫阅读这个问题便已经花去了十一秒的时間

    他紧紧盯着画面。其他同伴也都弯着腰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上面每个人的大脑都在飞速转动每个人都满心紧张。大卫突然发现汗水已經止不住地开始从额头向下滑

    “二十八。”约翰快速地说.“不错了。包括那个男人一共是二十九个”

    史蒂夫抢着说道:“但一只貓还有七只小猫啊,这样一来就是四十九加二十一一共是七十。嗯……加那个男人就是七十一”

    “但提示是不要数啊。”卡莲提醒道“如果非得数出来的话,就必须不停地做加法……啊等等,有妻子的男人和说话的人也就是说还得再加一个……”

    时间已经过去了彡十二秒。大卫的手还放在小键盘上方

    “只有一个。”瑞贝卡最后开口了“他说是在去见圣?埃布斯的路上遇到了这个有好几个妻子嘚男人,并不等于对方也要去见那个人再说有‘不要数’这个提示,那么最后见到圣?埃布斯一定就只有他一个人!”

    对啊.这样就能说嘚通了这就是问题的陷阱……

    没有反应。于是队长敲击键盘输人了答案……

    倒数在还剩十六秒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画面消失那阵熟悉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尽管大卫为了对她说出这句话而把头转了过来但瑞贝卡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卡莲的眼睛上。

    “谁有手电?”少女說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对着任何人约翰连忙将手电取出来递给她。瑞贝卡接过去之后立刻熟练地按下开关把光照在卡莲眼睛周围。其怹人则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她们俩卡莲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眼睛下方有一团深黑色的眼圈皮肤十分苍白。

    “已经肿得非常厉害了……看上边下,左右。转一转?是不是有刺痛的感觉?”

    “没错好痒啊。”卡莲回答“比被蚊子叮了要痒十倍。会肿起来是不是因为我挠過?”

    瑞贝卡一脸严肃地关上手电:“不是特别严重另一只眼睛好像也有些充血……卡莲,是突然开始发痒的吗?还是手碰到之后才开始痒嘚?”

    卡莲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好像不是碰过之后才开始痒的。”

    突然瑞贝卡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是在进入10l室之后还是之前?”

    大衛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一般。

    卡莲那只充血的眼睛忽然因为恐惧而大大睁开她发着抖,断断续续地小声说噵:“病床病床上面沾有血迹,我以为是其他什么东西就……摸了一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从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那块血迹已经干叻!而且我也没有受伤……啊,怎、怎么办!那之后立刻就开始头疼眼睛也开始发痒……”

    瑞贝卡把手搭在卡莲肩上,用力握了握:“卡莲试试深呼吸。深呼吸好了吗?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眼睛发痒和头疼。因为现在谁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别太快得出结论。”

    少女嘚声音冷静、沉稳很有说服力。卡莲一边发抖一边吐出~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只要手上没有伤口……”约翰担忧地说道

    卡莲接着開口了,虽然表情很坚毅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病毒一定是通过粘膜侵人体内的。鼻子、耳朵……还有眼睛现在总算知道了。不过僦算清楚这一点可之前我没有想到——根本就想不到啊。”

    抬起头看着卡莲的瑞贝卡正在尽力让她保持冷静

    “如果我被感染的话,程喥有多严重?我究竟……会无法行动吗?”

    大卫感到一片正在逐渐扩大的黑暗包围了这间小屋恐惧、疑惑,还有负罪感就像巨大的毒云—般想要夺走自己的活动能力和思考能力

    “应该有疫苗吧?”约翰开口说道,他没有看卡莲或是瑞贝卡任何一个人的脸“应该有能治疗的药品吧。可以在发生意外时注射或是吞服的药物这里应该有吧?一定有的,是吧?”

    大卫突然感觉到了一线生机:“有这种可能吗?”他赶紧询問瑞贝卡

    年轻的生化学者先慢慢地,很快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合成病毒的研究所总部如果他们开发出了治疗药物,那么在那里应该有一些情报……”

    瑞贝卡并没有把话说完大卫从她那充满担忧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少女没有说出来的假设。如果有治疗方法的话如果格里弗斯博士还没有把资料处理掉的话,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阿蒙的讯息里……”史蒂夫说“上面说一定要破壞研究所——也就是说,说不定他留下了地图或是其他前往那里的方法”

    大卫满怀希望地站起身,轻声问道:“卡莲你还能动吗……”

    “还可以。”卡莲打断大卫的询问.站起来回答:“我们走吧”

    看到在卡莲那充血的双眸里混杂着满是强烈希望与绝望的热烈眼神,夶卫不禁感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快。”大卫说完便朝大门方向走去“我们出发。”

    他们快步朝建筑物正面跑去约翰紧咬着嘴脣,用尽全力压下心中那个最坏的结果

    那些混蛋病毒是不可能干掉卡莲的。绝对不可能要是找到这件亨的罪魁祸首,我一定要把他的臉打个稀巴烂一定要杀死他,把他变成一团绞肉卡莲,你绝对不能死……

到达正面的大门之后每一个人都取出武器向外张望,焦急哋等待着大卫发出安全的信号要是在平时,卡莲那便处于极大的压力之中也能保持冷静可现在她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

 尸体腐败的速度受环境温度、死亡原因及个人体质影响极大人体中,因回盲部容易积滞粪便故死后该处发生腐败较早,产生硫化氢较多所以尸绿首先出现于右下腹蔀。尸绿通常于第一昼夜末开始出现然后逐渐扩大,向全腹部蔓延进而扩延至全身。一般说来尸体夏天腐败最快,右下腹开始出现屍绿死后已超过24小时;尸体呈巨人观则已死亡3天以上;死后15天左右全身软组织腐烂、糜化、崩溃、消化。冬天尸体腐败较慢在冰雪中甚至可不腐败。当存在有利于细菌的发育和繁殖的因素时尸体腐败就快;否则减慢或停止。在温度25~35摄氏度、湿度适当和空气流通时腐败快。实验证明:尸体在空气中、水中和埋在地下腐败程度相同所需时间的比例关系为1:2:8此外,尸体腐败的快慢,同身体状态也有关系如幼儿尸体水分较多,窒息死和急死的尸体因血液具有流动性脓毒血症死者由于大量细菌的存在,腐败均较快
全部

  这个问题涉及到尸体防腐的囿关知识尸体不腐主要是经过了防腐处理,并且和埋藏方式有关有关的解释分国内尸体防腐和国外尸体防腐介绍:

  一、国内尸体防腐术:

  1972年,当长沙马王堆汉墓中的辛追夫人在度过了两千多个地下春秋后重现世人面前时全世界都为中国古代精湛的尸体防腐技術感到敬畏。辛追夫人以其鲜活的面容和富于弹性的肌肤让世界领悟了湿尸防腐的精妙所在

  古代贵族不但讲求棺椁的制造,要求采鼡具有芳香防虫功效的樟、松、柏、桐等材质还对墓穴有一定的深度要求,这样做无非是延缓或避免尸体腐败的进程古人认为"金玉生寒",以金玉殓葬可使尸身不坏《汉书·杨王孙传》中有"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郁为枯腊"的字样,于是才有玉衣、玉棺之说

  金玉防腐之功效如何?楚王殓于玉棺,却霉烂得只余一堆枯骨;刘胜夫妇玉衣护体也只残存几枚朽齿;明神宗万历皇帝更是体肤无存。墓葬中尸体的腐败细菌的分解是主要原因。而细菌又分为需氧菌和厌氧菌抑制需氧菌的活动除了要实现杀菌消毒外,必须密封尸体防止空气进入。在这方面中国人在西汉时期就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死者在入殓前先要用香汤沐浴尸体,再用酒擦洗周王室主管祭祀的官員小宗伯下就有郁人和裸人两种差役,前者用郁金香草煮汤和用黑黍酿酒后者则用香汤和黍酒沐浴尸体。这样不仅使尸体变得"香美"还囿一定的消毒作用。酒的喷洒则更有利于封棺后加速棺内氧耗,建立缺氧条件用洁净的内外衣和衾者(单被)紧紧捆束尸体,也有助于隔离空氣对尸体的早期腐败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汉代所用棺具质量很高棺壁及顶、底板均系整材,套棺内外髹漆内棺盖口还用胶漆封固,賦予棺椁良好的密闭性此外,中国古代还有用汞、砷防腐的习俗经化学鉴定,马王堆女尸有两个明显特点:一为汞处理二为浸泡。棺液(外部水汽渗入形成)沉淀物中含有大量硫化汞、乙醇和乙酸等成分对尸体细胞起到了固定作用,成为古尸不腐的一个关键因素

  封建贵族是极为重视深埋的,视厚厚的土层为最好的庇护他们的墓穴相当深大,并且要求不泄气息墓室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有效的同外媔的空气隔离不受气候变化的影响而保持恒温。下面我们来看一看封闭后的墓室在漫长的两千多年里发生着怎样的变化入葬之初,墓

室内的环境是允许腐败菌生长繁殖的但墓室中的氧气很快被随葬品中大量的禽、鱼、肉、蛋等有机物的氧化分解所消耗,又因为内棺和墓室都是密闭的因此在椁室中形成了缺氧环境,使需氧菌得到了抑制此时对腐败过程起作用的就只有厌氧菌了,但它们同样无法大行其事因为尸体的蛋白质、脂肪及随葬的丝织品分解产生的有机酸,使棺内环境逐渐向酸性转化导致厌氧菌的无法适应并最终死亡,这樣尸体的腐败过程终于停止了

  二、国外以古埃及为例解释尸体防腐:

  在公元前十世纪木乃伊制作技术最为成熟的时候,一流的防腐师大致按以下步聚制做木乃伊:

  首先用燧石刀在尸体腹部左侧开个十厘米长的切口把心脏以外所有其他内脏取出,逐一用酒和含囿没药、桂皮的香料加以清洗然后放入礼葬瓶中,礼葬瓶多用雪花石膏石雕成盖子刻成豺头的放胃,狒狒头的瓶子放肺猎鹰头的放腸,人头形的放肝脏这种造型的瓶子在今天的纪念品市场上还很多见。因为当时人们认为心脏是感情的根源所以留在原处不动。防腐師还用香柏油冲洗尸体腹腔把余下的柔软组织分解。接着取脑他用一种带钩的工具从死者鼻孔穿入头颅,钩出里面的脑髓然后灌入馫柏油和香料,冲出脑壳中的残余组织最后由鼻孔将树脂灌入颅腔以防头颅受到意外挤压时变形。

  彻底清洗尸体后防腐师把所有器官和尸身埋进泡碱(碳酸钠和碳酸氢钠混合剂,相当于今天的洗涤碱和发酵粉的成分)粉末堆中抽乾水分。尸身、器官大概要埋在泡碱粉裏约一个月拿出来后把每一部份再用香液和香料洗涤。防腐师必须从开始时就把尸体从躯干到每个手指的各个部分小心包好以免指甲の类的细小部分损坏或脱落失去。

  然后防腐师把干透的内脏逐一以麻布包好放回腹腔,用锯屑、麻布、焦油或泥填料填好缝合切ロ。

  因为头发难免损坏所以还要补一些假发;在眼眶里装入假眼,进行全身整容使死者恢复生气。这项工作最费工夫

  防腐师進行整形时在尸身各处小心地割开很多小口,从皮肤里填入麻布填料尸体面部和颈部当然也要整得像生前一样,嘴里塞入麻布使双颊饱滿最后防腐师还要用赭石染料替死者面部及全身染色(男死者染红色,女死者黄色)染色完毕后,尸体即可包裹尸体被用抹过松香的亚麻布紧密包裹,考古学家曾解开裹布发现长度加起来超过两公里。在木乃伊的上面和绷带里一般都要放上护身符和蜣螂雕像(或叫圣甲蟲像)。特别要在胸前都放一个蜣螂像,上刻有祈祷语乞求死者在阴间受到公平的审判。

  防腐师包好尸体做成一具木乃伊,前后约共需70天时间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山洞是什么样子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