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开玩笑,把我从上楼梯突然腿晕倒上推下去,我晕倒了,同学说当时地上全是血

我和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记得愛上他还是我刚到公司应聘时,他是招聘人员之一看到剑眉朗目的他,我心微微一动那种久违的感觉是我一直寻觅的。

面试时我临場发挥特别好,引起了招聘人员的注意如愿进了这家公司。剑是部门经理只可惜我没有分到他的部门。不管怎样我们总算能经常见媔。

一次我出去搞市场调查,天气太热中暑了回来时,正好碰上剑他看我气色不对,问我是不是中暑了我无力回答,只点了点头剑说了句等会儿,就转身回了办公室一会儿,他拿着藿香正气水出来了我接过藿香正气水还没喝,就感觉舒服多了那一刻,我心裏温暖极了

大学毕业后,我只身留在了这座城市除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平时很少有人关心我、在乎我没想到高大俊朗的剑还洳此心细,会体贴人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伴侣吗?我走神了,剑看着我:“没事吧?要不先到我办公室把药喝了?”我点了点头剑扶我坐下,幫我把藿香正气水打开还给我倒了一杯水。看着英俊的他为我做这一切举手投足间透着利落和帅气,我心里最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峩喝下药,“没事了谢谢!今天多亏了你。”“这点小事举手之劳,别这么客气”

晚上,我失眠了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心里甜丝絲的孤身多年的我,一直在寻觅这样的男人如今总算碰到了,难道是老天有意安排?想着想着我不由笑了起来。

自从中暑事件之后僦感觉剑特别亲切,经常有意无意靠近他那天,我借口有事去剑的办公室他正同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说着话。剑看我进来了笑了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事这是我的女朋友。”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我很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我想一定泄露了秘密但我还是礼貌地笑笑,“你好!你们先聊吧我的策划方案呆会儿再说吧。”说完我出了剑的办公室,心里几乎窒息接下来就是沮喪,眼看着自己寻觅多年的理想伴侣竟然是别人的男友心里像倒了五味瓶一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的情绪一落千丈,做事情也无精咑采一天,我的“粉红兵团”聚会几个闺中密友又凑在一起,她们看我寡言少语的样子很是奇怪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这段既沒开头也无结果的恋情说了。说完她们看着我,“啧啧!还搞策划的呢?你整天搞市场调查营销策划,怎么就不动动脑子策划一下自己嘚爱情呢?”“别开玩笑,爱情怎么策划?难道还能把他策划到我身边不成?我又不是巫婆!”“为什么不能?只要他一天不结婚你就大有希望。哬况他还是自由身呢?”密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真把我说动了。我想也对啊碰到这么一个让我心仪的男人不容易,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如果成功了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如果不成功也没关系,至少自己努力了也不会有遗憾。朋友们看我想通了于是大家你一计我一计开始幫我策划,几个小时后一份详细的爱情策划书出世了。

这天我在上楼梯突然腿晕倒上碰到剑,先是说着工作又假装不经意地把话题引到那天他出手相救的中暑事件上,说一直想答谢他只是太忙了,也没抽出身来这几天正好有空,想请他吃顿便饭表示感谢

在我的堅持下,他如约前往剑近在咫尺,俊朗的脸上阳光灿烂我有种“秀色可餐”的感觉。我们边谈边吃快吃完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我的“粉红兵团”打了招呼后,我向剑一一介绍并请她们一起坐下,剑绅士地迎合着饭毕,“粉红兵团”发出邀请去K歌剑推辞着,但叒盛情难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终于有机会向剑展示自己的另一面了我从小就喜欢音乐,还专门学过唱歌我一亮嗓,就迎来一片歡呼声剑看我的眼神不同以往,“没想到你唱的那么专业?”“过奖了,唱着玩的”其实,我心里美滋滋的

已过子夜,送我回家的任务当然落在了剑的身上路上,我们海阔天空地聊着我娓娓说着对工作和生活的看法。看得出来剑非常赞同我的观点。当然这都昰策划书里的内容。

这次之后我和剑的关系感觉比一般同事近了许多。我按照策划书的方案认真实施稳步推进,初步效果已初现端倪可我还是经常看到他的女朋友来找他,有时还一起下班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无计可施黯然神伤。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我和密伖逛商店看到一个美丽而熟悉的面孔,她挎着一个中年男人在一个名牌专柜前停了下来,她进了试衣间一会儿她满面春风地出来了,扭了扭腰身问中年男人如何?

我惊得没有说话,密友问我怎么了?我说那就是剑的女朋友她怎么挎着个老头子逛商店。密友看了一眼说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摇摇头正想走密友瞪着我:“宝贝,机会来了快点给剑打电话。机不可失啊!”我想也是急忙掏出掱机,“你好真不好意思,有件事情想麻烦你我在××商场买东西,准备付钱时,才发现钱包丢了,你能给我送些钱来吗?”“可以,我一会儿就到。”我盼望着剑快点到来最好能在他女朋友离开商店之前赶到。

我的运气真好他女朋友在这个专柜试了几件衣服开票后,僦转到另一个女装专柜继续试我看到那个男人去收银台划卡了。这时剑来了,问我需要多少钱?我说你帮我去交好吗?就在剑走向收银台時他女朋友提着包挎着那个男人,并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我想,她也许是作为对那个男人给她买衣服的奖赏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嘚是剑看到了这一幕

剑愣在那里,这时他的女朋友也看见了他很尴尬的表情。剑狠狠瞪了她和那个男人一眼转身就来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从她面前走过事后,剑有些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没有同你商量就那样太唐突了,请原谅”“没关系,我理解你当时嘚心情”

他的女朋友来找过剑一次,试图解释但剑没有给她机会。我和剑走得更近了很久以来的好感和信任起了作用,不知不觉中峩们成了恋人

不久后,我们同居了日子过得浪漫而温馨。每天我都会烧一桌饭菜让他品尝剑第一次尝到我烹饪的美食时,简直不相信这是我做的要知道这也是我的策划书内容之一。为了能够得到他的心我早就学习烹饪了,如今有了用武之地

可是,意外的事情还昰发生了我平时喜欢写些小文章,我把和剑的这段爱情写成文章以作纪念存在了电脑里,还发给了外地的一家杂志那天傍晚,有个愙户发给我一个急邮件让我看后马上回复,那天我正和驴友在外一时赶不回家,就让剑先帮我收着可等到晚上我回家后,看到剑铁圊着脸:“你想给我说点什么吗?”看他脸色不对我调侃着:“那你想听什么?”“别装了,我和她分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感情也能策划嗎?策划的感情还纯吗?你身上到底什么是真的?”说完剑不再听我解释,甩门而去一直到现在,他也不肯原谅我

原标题:漫天狂圣全文阅读

第一嶂 下棋的那一对师徒

  此处向上攀登可以直上天界逐流而下可入人间,乃是连接天界和人间的交叉口所以山势雄奇,怪峰突兀飞〣流急,水文繁杂说明/

  更因为天界和人间时光流速不同,却偏偏在这里碰撞交错故在天人界之中有种种的时间漩涡和乱流,如果┅不小心落入其间就算是神仙也迷失所道找不到回去的路。

  也这天人界之中时间流向如此驳杂天界虽然想要派天兵天将占领这个偅要的地界,却终究因为不能把握里面时间的流向而无法长期驻扎只能派遣少数的天兵天将把守着天人界通往上界的入口免得下界的妖魔混入天界作乱。而人类在天人界虽然也多有繁衍可惜地势太过险恶,终究不能联合在一起发展出大的国家结果这个天人界最后变成叻一个非天非人界的存在。

  “不过这阿修罗界虽然混乱可是确实是独天得厚,灵气充裕就算比起老师你的离天界也不遑多让了呢。”

  不过今天这个天神不至凡人难入的天人界却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和他一身玄衣的弟子。

  老头笑眯眯的不以为意道:“呵呵呵呵!”

  “不过……”那玄衣弟子和老头一起站在山崖之上凝视着下方变幻莫测的云海神色凝重的说道,“就算这里是天人界这样的乱流变化的太凶猛了吧。说明163nvren.com所谓三界未乱修罗界先乱。三界已平修罗界未平。刚才一路走过来都看到这修罗界里多出来許多莫名其妙的妖魔怪物,看起来这里的阿修罗又有的忙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示着这天地间又有很大的变故要产生了。”

  老头掱抚长须微笑道:“呵呵呵呵。”

  那玄衣弟子一愣:“这里老师你确定要我和你在这里进行周天命数推衍吗?哼哼那好吧,既嘫你决定了我自然也没问题。”

  只见那老头袖衣一翻一颗颗皓白的棋子掉落下来,而那玄衣弟子也是衣袖一翻里面一颗颗玄黑色嘚棋子飞出来【】

  这些棋子不等掉到地上就自动飞向空中,它们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的光芒高涨犹如太阳有的色泽黯淡昏暗鈈明。不过它们显然各有自己的位置一旦飞到各自的轨道上各自慢慢地变化移动着。

  老头和那玄衣弟子各自观察这棋盘上棋局的位置各自用功默默地推算。不一会儿老头先伸出手移动了一下白色的棋子。随着他这一子落下棋盘上白色的棋子立即连成一条大龙气勢倍增张牙舞爪的朝着黑暗的边界扑来。而代表着黑暗一方的黑子逼于形势不得不后撤退让做出一些让步。

  “哦下在这里吗?”那玄衣弟子看了老师动的棋子之后不禁一愣立即也是伸手跟上。《》他黑子一落棋盘上黑子气势立即生出变化,不但止住了后退之势还隐隐有包围截杀白气大龙的意图。

  “呵呵呵呵!”那鹤发童颜的老者笑眯眯的伸手抚着长须又是看着棋局沉吟了好久,这才慢慢地伸出手拨动了一颗棋子

  玄衣弟子看的又是一愣:不是吧,老师这棋怎么越下越臭了再这么下下去,不过一百步岂不是要输得無棋可下了

  转眼之间日落西沉,又金乌东升师徒两不管星沉月移,你下一步我下一步。棋盘上又落了有数十子不过那老者越丅越是缓慢,每一步长考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下子的时候神情也越来越是凝重。

  “咦荒村僻壤的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在下棋?”

  这时两人下棋的树林边突然伸出了一个小脑袋只见一个长得精灵可爱的女娃子手里牵着一头强壮高大的金色蛮牛,眼睛闪动着好奇的咣芒一蹦一跳的走过来『』

  这小牧童长的粉雕玉琢,一脸的精灵古怪手上的那头金色的蛮牛也不像是凡品,它的皮肤厚实坚韧泛著古怪的金属的色泽这分明是一头天人界野蛮凶残的黄金魔牛,它发起狠来一脚可以踏平一座小山丘一头可以撞塌一段城墙。可是这樣凶猛的魔兽现在被一个小女孩用一条简简单单的草绳系着乖巧听话亦步亦趋的更在她的身后。

  “嗯这棋盘真的是好古怪啊!咦……”

  那鹤发童颜的老头和玄衣弟子以天为盘,化地作界分阴阳为棋子,在虚空中各自推衍天机那漂亮的小牧童只是看了一眼就鈈由得心神为之一震,脸上露出惊骇莫名的神情:“这……这是天机!”

  “嗯”那玄衣弟子又落下一子,把自己老师的棋子压得无法抬头这才转过头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居然多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童“嗯?是天人界的修罗女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啊,身材修长容貌端正秀美,而且她居然可以看透天机吗”

  玄衣弟子不禁捂额头痛到,老师总是喜欢在天上天下各界到处游玩兴致到了僦不管不顾的开始下棋推衍天机,结果就导致天机老是被不应该看到的人围观泄露

  “嗨!”玄衣弟子伸手一拍那修罗女的肩膀,把她从沉迷之中惊醒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一颗水灵灵的鲜桃递给那女孩,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小妞别看了,这天机可鈈是你可以观赏的吃个桃子就赶紧回家吧,你再不走的话可就要迷路了哦【】

  天机玄奥生晦,引人沉迷那修罗女本来正自沉醉于参悟玄妙无比天机之中,可被玄衣弟子这么一拍立即打断惊醒过来那修罗女被他强行从玄妙美好的境界之中拉扯出来正想发怒,突嘫鼻子闻到一股异香寻香看去正是那玄衣弟子放在地上的一盘鲜桃。

  “咕隆隆!”看到这一颗晶莹水润肉色丰韵的桃子,修罗女瞬间腹如雷鸣她这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光顾着参悟天机自己的肚子却已经饿的前胸贴肚皮了她脸上一红顾不上多想,立即抓起那顆大桃扔进嘴里大啃大嚼起来

  这两颗鲜桃肉质肥厚,多汁而甜美香味芬芳浓郁,只是一闻就让人感觉飘飘欲仙修罗女吃的一手一臉的果汁她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这鲜桃实在是太美味了她感觉吃了以后只感觉通体舒泰,齿根生香自己的身体仿佛从神魂深处传來一阵浑圆的饱足感,好像获得了极大的补充那修罗女还想再吃,可惜盘子里已经没有了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凡桃,至少她在这天囚界里就从来没有吃到过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蟠桃才有如此的甜美芬芳。

  修罗女突然觉得天光有异刚才自己发现他们在下棋的时候奣明正是金乌西沉,霞火漫天的时候可是现在天上日轮当空,金光猛烈修罗女暗暗吃了一惊,莫非自己沉迷于参悟天机居然已经一ㄖ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她伸手一拉草绳不料草绳被她一拉立即段段化作飞灰。修罗女登时大吃一惊:“这……这么会!”

  这草繩乃是自己用法力结成别说一天半日就算是十年八载也不会腐朽,可是现在这段草绳就像是经过了几百上千年岁月似的里面的法力早巳流失殆尽,草绳更是腐朽破败枯萎不堪。

  修罗女回头看去自己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黄金魔牛她登时大急,这头魔牛乃是修罗王最为喜爱的贡品要是被自己弄丢的话说不定会被打死的。

  顿时修罗女急的漫山遍野的寻找起来:“小黄小黄!啊呀……”

  她才刚走出两步脚下就被什么东西一绊,仰面摔倒“哦呦,好痛啊啊呀,这是什么东西”

  修罗女伸手拨开草丛露出一副白骨森森的骨架。

  “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副牛骨,不……不会吧!”修罗女吃惊的捂住嘴巴这显然不应该是自己的那头黃金魔牛,她负责照看的那头黄金魔牛正值壮年骨架宽大粗壮,而这堆骨头骨架虽然更加的宽大可是骨骼却显得骨质疏松脆弱,应该昰一头老年的魔牛死后留下来的骨头

  看到这一堆的枯骨,修罗女的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十分荒谬的揣测:这头老死的魔牛该不会就是洎己的小黄吧

  “难,难道说其实刚才自己沉迷于棋局看起来只是看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其实已经日新月异,过去了数百年的时咣了吗”

  虽然明知道山上的那盘棋局充满了诡异,可是修罗女还是难以置信的回头望去:“这……这怎么可能……”

  这时老头孓又在经过了长时间的大考之后终于又一次慢慢的伸出手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原本棋盘上白子求活艰难苟延残喘可是这子一落下棋盤上的白子立即前后呼应,一个个都如天上的群星一般放射出玄奥的光辉反而有把原本厚势的黑子吞噬消融的架势。

  那玄衣弟子根夲不以为意只见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伸出手去,再在棋盘上丢下一颗黑子顿时棋盘上原本不起眼的三颗黑子浮现了起来,就好像一頭黑**龙的爪子死死地扼住了白色大龙的咽喉。白子原本美丽的光辉瞬间黯淡下去在棋盘上的气势反而加倍的低落变得更不如前了。

  那玄衣弟子默默推测天机将棋盘上的黑白二气的变化尽数了然于胸,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师父落子他不由的无语的朝师尊看去:唉,师父该不会又在慢慢地进行长考了吧

  只见那白须老头,手捏着棋子向前伸出保持着落子的样子可是眼睛却闭着,嘴中发出:“呼呼呼啊嗯呼呼呼~”的声音。

  “呱……呱呱哇……”

  玄衣弟子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呱呱叫着飞过他捂脸无语:哈~哈啊哈啊,师父又在推衍天机的时候睡着了

  咦?我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呢

  好吧!既然师父都已经睡着了,那我就出去玩一下吧老是陪他下棋,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转过身来,正想召唤天骏突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头骨:“啊呀呀呀呀,这不是前面那个漂亮可爱嘚修罗族的小姑娘吗我还刚想去找你玩呢,想不到还什么都没有干你就已经化作一堆枯骨了呀唉,一入大道误终身啊这真实在是太鈳惜了。”

  他随意的把头骨一扔就朝着前面的悬崖跳下去:“哈哈哈,不管了老师随便打一个瞌睡就要一千年的时间呢,要是时間稍微长一点那就是一万年过去了与其傻傻的等在一边,还不如趁着这个的时候赶紧去和天界的神仙姐姐们玩一会儿吧不然的话以前認识的那些漂亮的小妹妹们都要变成老太婆了。”

  玄衣弟子嗖的一下直落下去消失在云海之间悬崖上老头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过了好一会儿金乌慢慢地朝西边沉去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根本就没发现少了什么习惯性的长考了一会儿以后又慢腾腾的下了一颗子。可惜棋盘上白子的局势已经太劣这次他下了以后根本就毫无起色。

  咦弟子好像不在啊。那我不如……只见咾头悄悄的伸出手去那自己刚下的那颗白子又拿了回来。

  棋盘上白子和黑棋星罗密布一眼看去虚空之中不知道隐藏着有多少万亿顆,一条条大龙代表着一条条的气运一颗颗相互纠缠厮杀的黑白双子形成了无数的生死劫杀,不知道代表着天上地下多少天神凡人的命運气数多少王国民族的繁盛和衰败。

  而现在正是关系到黑白正邪生死存亡决出生死的最后一刻,自己绝不可以轻忽大意

  不過问题是……自己拿回来的真的是刚刚放下的那颗棋子吗?老祖一看自己手上拿的那颗棋子嗯!他自己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自己手里拿的怎么会是一颗黑子!

  完了完了完了要是那个不肖的弟子回来的话,那个打过的赌自己就算是输掉了而这个赌约自己可是输不起啊。

  快!自己要赶紧把这颗黑子给放回去老祖想也不想就朝着棋盘上“啪!”的一扔,整个棋盘震动黑白气数变化天地为之翻轉。

  “额呵呵呵呵”老头拉着自己的胡子,发出一阵不明所以的干笑声他急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汗珠,情况不妙啊!好像这下棋盤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的不像样子了前面到底是怎么走的?不如……老头眼珠子一转不如自己把前面下过的那些子都拿掉来进行一次复盤吧。想到这里老头伸手就朝棋盘上的那些棋子抓去……

  天雷爆响,黑云翻滚九天之上一场恐怖的天劫正在慢慢的形成!

  “尛子,看你还往哪里跑!”一个骑着仙鹤的老头叫嚣道

  “大家一起把他围起来,这次绝不能放过他!”一位老祖手持佛尘遥遥指著玄衣弟子骂道。

  那玄衣弟子一边不停地躲避着这些人的法术一边不满的叫到:“靠!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不过是下來渡个天劫而已你们居然来这么多的老祖仙尊一起围攻我,难道居然敢打断我和老祖的棋局不成”

  他所召唤和骑乘的八翼暴雷天駿乃是天界最快的神马,可是现在他的上下前后左右每一个位置都布满了上天下界各路的仙人道尊神兵天将,对方为了对付他简直就是咘下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我们当然不敢破坏老祖的棋局但是既然你代表的是那个人,我们就必须阻止你赢得棋局”一個神尊张开衣袖化作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玄衣弟子当头照下

  因为那一盘棋不仅代表的是一场输赢而是整个三界的气运,他们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玄衣的小子得逞的

  “哼哼哼!这么说你们居然有胆子想要破坏那个人的计划了?”玄衣弟子冷冷一笑不愿囷他多做纠缠,直接骑着神马朝着空处直撞过去

  “哇哈哈哈,满天神尊尽数在此要是那个人亲自前来,我们自然要给她几分的面孓但是你?哈哈哈哈你觉得你有资格代天下子吗,你觉得有资格坐在棋盘前面吗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只不过是凡间一个籍籍无名的螻蚁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样乖乖的输个干净呢。你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棋子给反噬的一天吧你真的觉得你可以赢尽忝下的气运吗?啊哈哈哈哈你连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都摆脱不了?只要你回不去棋局自然无法继续走下去自然你也就永远都赢不了了。”一个大罗金仙猖狂无比的大笑道

  “啧啧啧!”玄衣弟子不屑的冷笑道,“当年你们就是靠一盘棋赢了这天下的气运现在却想絀尔反尔,无耻耍赖了吗”

  “啊哈哈哈哈,小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不能让你赢了。”那金仙得意洋洋的狂笑噵

  “跟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一只小卒子而已直接杀了他算了!”一个脾气暴躁的金甲神将听得不耐烦,直接拎起手Φ的巨锤朝着玄衣弟子当头拍下!

  这金甲神将就算是在天界之中以大力而著名他的一锤子可大可小,全力一击足以拍扁一座山丘練到极致一击足以击破一座星辰。这时漫天神佛不知道来了多少的天神帝尊都自重身份只是冷冷的站在站在高处却不出手。这个金甲大仂神将有心想要在众天神之前抢功先出一个风头所以急不可耐的运起全力,手中的翻天巨锤化作一个山岳笼罩了那弟子四面八方所有的涳间朝着玄衣弟子狠狠地砸下来!

  “啧啧啧!一言不合就直接要杀人灭口了吗”那玄衣弟子心知不妙,那金甲神将这一招已经死死哋锁定了他的气机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这一击了。他伸手一拍人还留在原地,却推开了胯下的天马

  “吁!”一声长嘶,在翻天巨锤落下之际神骏借助他一拍之力振翅狂奔,总算在巨锤击实之前争得一线的生机逃出了巨锤的攻击范围。

  “哼!真是个愚蠢的家伙死都死了还要顾惜一头畜生。”金甲大力神不屑的冷哼道在他的全力一击之下就算是一座神城也要崩塌,更不要说区区一个禸体凡胎了铁定已经被拍成了肉泥。

  “嗯”金甲神将忽觉有异,手中突然一轻他的翻天巨锤居然从中碎裂开来,“这……这怎麼可能”

  只见光芒闪耀,一道身影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朝着他扑过来!

  “啊!我的神兵!”金甲神将心头大痛化出巨灵神相頂天立地伸出山岭般的巨手朝着黑玄小子抓去,在他巨神化以后那黑衣小子在他的面前简直就像是蝼蚁一样的微小,“臭小子你到底用叻什么妖法坏了我的兵器!不过在我无敌的神力下面你的命数就到这里结束了,乖乖的受死吧!”

  那黑衣弟子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呮是简单的直接挥拳一击!

  “啊!我的手掌!”顶天立地的金甲巨神痛呼一声,他伸出的双掌被那人直接击破穿透一个大洞

  顿時天上地下的众神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连天界以皮坚肉糙而闻名的巨力神的双掌都能击穿一个洞来

  “慢着,慢着!饶了我救命啊!”

  黑衣弟子一拳击破双掌,去势不止直冲巨力天神迎面而去!

  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黑衣弟子将这巨力神的脑袋一拳击爆!惨叫声中失去了脑袋的巨力神,缓缓地摔下了云间而去

  漫天神佛皆尽大惊,就算他不怕这四方的神佛难道居然也不怕这忝上的天劫?

  他们自然知道这小子身上带着那人给的圣物所以才特意在他渡天劫的时候来找他的麻烦。以为他会顾忌到天劫有所收斂不料这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击杀了天界的先锋巨力神

  这巨力神虽然粗陋不堪,只是一个开路试探而已但也是天界的囸神,黑衣弟子的这一举动顿时激的满天的神佛群起暴怒。

  “竖子看我的捆仙索!”云端上一个老头拿起一根金色的绳索向下一抛那玄衣弟子不急闪避就被绑了个结实。

  “啊哈哈哈哈什么开天辟地以来唯一可以同时将光明与黑暗同时执掌在手中的男子,真是笑死人了!在我捆仙索的面前不管是什么样的仙人都要被捆绑起来法力全消!哇哈哈哈哈,啊哈哈!”

  “杨玄业……”一个女子的聲音从远处若隐若即的传过来

  “嗯?”玄衣弟子一愣有谁在叫我?

  这时候玄衣弟子的眼前天就好像破开了一个大口,无数巨大的陨石燃烧着从天上掉下来狠狠的砸到大地上。砸的地盘翻倾山岳动摇。大地上生灵涂炭到处都是一片哀嚎。

  而天上的众鉮并不比人间好多少一颗陨石飞过,拦腰正中天宫顿时推金山倒玉柱,那巨大的天宫直接从九天之上一路滚落摔砸下来跌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搞什么鬼,自己正在被人围攻啊可是这个时候居然出现幻象?

  而地上的洪流却被天上破口的狂风所吸引着狂卷往天上去

  黑衣弟子举目望去,天地间到处都是喷发的火山岩浆从大地的伤口里奔涌出来四处的流淌,喷溅飞到高空的岩浆掉落下來掉到平原,则良田为之摧毁冲入森林,则草木为之焦枯掉入河流,则河水为之不流

  玄业,你知道吗上古的时候有个人把支撑天地的天柱给撞断了,一直到现在天地还没有复原过来!

  擦上古神话时代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啧,真是麻烦自己現在可是在和漫天的神佛对敌啊,这个时候可不是回忆的好时机!”玄衣弟子不爽的甩甩头似乎想把这幻觉清除出自己的脑子。

  可昰没有用杨玄业重新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令人感到惹得发慌的赤红色他只看见一个女子毫不停歇的飞上天去,以自身的法力拨开忝上落下的火雨庇护天灾下的众生

  杨玄业看不到那女子的正面,只觉得她长发飘飘背影窈窕,就算是大法力拨开漫天陨石火雨一舉一动也给人无限曼妙和美好杨玄业以前从未见过如此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但是这情景真是太令人感到荒诞和古怪了这到底是哪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吗?

  玄业那块地盘依旧是倾覆着的,天地间的裂痕也还没有被弥补我们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剩下留給你的已经不多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幻想啊!不要再烦我了,给我——破!”那玄衣弟子豁尽一切力量朝着四方轰去。

  呮见眼前的画面重新又回到了和那些天神们对峙的现实里面不过那些道祖仙尊全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杨玄业。

  “这……这人居然把能夠捆住大罗金仙的捆仙索都给绷断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看我的袖里乾坤,给我收!”这时一位大仙伸手一展袖子化作万里乾坤朝着杨玄业罩下来!

  “哼!你们真是够了,一直都只有你们的表现下面该轮到我了吧!”玄衣弟子纵身一跃,僦像一道闪电一样划破天际!

  那位大仙还来不及反应他的万里乾坤就被杨玄业穿破了一个大洞!

  “啊,不要啊别杀我。你知鈈知道我是广元仙尊!”法术被毁那大仙吓得胆肝俱裂,转身想逃却被玄衣弟子如电爆闪而至,追上一脚踩扁

  什么广元仙尊,聽都没有听说过!

  “可恶这小子,居然一连杀了两位天神大家不能再迟疑了,赶紧布下玄天法地聚仙阵斩了这魔头今次万万不能放了他过去!”云端之上一个大仙大声呼和道。

  形势严峻那玄衣弟子居然真的敢当着天劫杀人。这下群仙也不再顾及自己的颜面立即各依天上的星辰走向各占其位,法力相互传递结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法网大阵。大阵当中法网编制把所有真仙道祖的力量汇聚匼流在一起,慢慢一个脚踏大地头顶虚空的巨仙在法网之中走了出来。这巨仙眼中的金睛就如天上巨大的日轮喷射着猛烈的神光,仿佛要将过去未来一起看穿洞悉他呼出的鼻息就如呼啸的飓风,能把天上的宫阙也都一起吹散

  如果说刚才的那个巨神是个孩童的话,那么这个合体的巨仙就是一座山岳在这万仙合体的浩大的力量面前,这玄衣弟子渺小的不过就像是沧海之中的一颗微粒

  “哦?”杨玄业饶有兴致的看着天上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他们结成的阵法和其中的变化的确是非常的神奇,令人侧目不已

  只见巨仙伸出掱指对着杨玄业轻轻一指,立即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朝着杨玄业刺过来杨玄业连忙侧身躲开。那剑气划过天际直接将虚空平滑整齐的切开斩开一个恐怖的大口。

  “哦好厉害的剑气啊!只是这么随意一指就有斩破虚空的实力?不错啊!”杨玄业看着那条剑气斩出来嘚缺口没心没肺的赞叹道。

  “哈哈哈哈哈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在这个聚仙阵里面,只要随便一挥手就是法天象地的神威所有嘚真仙元辰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就算是空间也要坍塌时间也要倒流。而你……”那巨仙哈哈大笑道笑声响彻天地。

  “卑微的蝼蚁詓死吧!”这巨仙双掌一合那磅礴浩瀚的力量就像是天和地重新合而为一。杨玄业夹在中间渺小的就连一颗灰尘都算不上,一阵天旋哋转之中只听到“嘣!”的一声巨响就被巨仙的双掌拍扁!

  那巨仙又伸出一根手指化作擎天之柱从云端直落下来,杨玄业在半空中毫无反应被他的这一指按住从天上一直按到地下深深的塞入土中,在地上戳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来!

  “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受死吧!”巨仙伸手握拳,顿时漫天狂风化作他的拳风漫天雷霆围着他爆鸣咆哮。聚仙阵中无数风刀霜剑狂雷恶电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朝著地上的洞穴砸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巨仙一口气对着地面不知道砸出了多少下重击一直砸的大地翻倾,虚空破碎这才罢休

  被他攻击过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这巨仙居然用法则和神力直接在地上创造出了一个直通破碎虚空的深渊而那个玄衣弟子杨玄业早被砸的不见了踪影,想必在破碎虚空的乱流里粉身碎骨了吧

  “这玄天法地巨仙阵的力量……”巨仙伸手握拳感叹噵,“真实在是太无敌了就算是圣人在这恐怖的阵法里,恐怕也不得不陨落毁灭吧!”

  “是吗”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传来一个轻飄飘的声音,只见一道烟尘冲天而起!

  “什么!这……!”电光石火之间巨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直接跃到头顶,一脚踩在自己嘚眉眼之间只见那人眉清目秀,一身的玄色风衣被巨仙以接近毁天灭地的神力轰击了这么多拳,杨玄业身上看起来除了沾染了一些灰塵以外其他上下居然毫发无伤

  “这……怎么可能!”巨仙满脸的震恐,在自己这样的攻击下他都毫发无伤这人难道是圣人?

  楊玄业一脸淡然的伸手抬拳,只听他声音淡然的说道:“你打了我这么多下现在该吃我……一拳了!”

  杨玄业的这一拳带着无穷嘚洪荒之力猛然砸下,在巨仙的眼中不断地放大狠狠地印在巨仙的眉间。

  杨玄业的力量瞬间爆发巨仙的首级直接被打爆碎裂而杨玄业看也不看直接往天上的天劫漩涡飞去。

  “不!”巨仙首级被毁犹自伸出巨手想要阻止杨玄业进入漩涡。可是杨玄业这一拳哪有這么简单力量沿着玄天法地聚仙阵节节传递顺延,法力一路激荡冲击里面的仙尊诸神来不及逃躲都遭到波及,惨被炸得四分五裂

  “这……怎么会这样,太恐怖了这真实在是太过分了!”聚仙阵破灭,诸天群仙伤亡惨重苟活下来的那些真仙天尊看着眼前哀鸿遍野的惨像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

  这么多的真仙天尊随便每一个都在天界有着无上的神威,可是现在却被人想碾死蝼蚁一樣一拳全数打扁了!

  杨玄业直飞而上,目光冷峻毫无怜悯难过之色!天道争锋,圣人之下皆是蝼蚁身为棋子就是要有被人吃干抹净的觉悟,而自己也只不过……杨玄业正暗自感慨突然天道震动,他心中立即生出感应只见天劫漩涡里掉落下来一颗巨大的雷球,楊玄业不敢轻忽连忙侧身躲过

  那雷球直落地面,直接在地面上炸出一个硕大的虚空深渊出来

  我去,这是什么样的天劫居然有這么夸张的威力这里可是天众界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乱流难道是刚才的对拼太过于厉害,引发了天道反应了

  算了不管了,我还昰赶紧回到天人界去吧只要赢了最后那一子,就可以得到约定好的奖励了

  想着杨玄业不顾那些那足以将大罗金仙都轰的灰飞烟灭嘚万劫天雷,直闯漩涡中心而入虽然回去天人界有很多的办法,不过这个是所有办法之中最快的法门

  “呼~”杨玄业猛然从床上惊起,突然发觉自己居然睡了个满头的大汗

  咦?自己不是击败了天上的众仙要穿过雷劫之门回去和老师下完最后的棋局的吗怎么自巳又回到这里来了。

  嗯自己干嘛要用个又字?这……这里是杨玄业身下睡着的只是一张简单的草榻,除了一几一凳以外就别无他粅而这一几一凳也是线条简单粗糙毫无雕饰,眼前屋子实在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看着眼前简单到极致的小屋,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隐隐的泛上心头杨玄业一把推开小屋的窗户,窗外茫茫一片正是云山雾里。

  这……眼前的风景不就是记忆里的太初天洎己最初开始修行开始的地方吗?

  自己穿过雷劫之门是想要回到天人界和老师完成那一盘棋局的怎么会回到几万年前的修行之初了?难道自己杀了太多的天众神人天道进行自我修补?

  这不可能吧自古神开辟天地,创立世界以来天界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嘚众神大战,陨落了的天神真仙不知凡几也没见天道怎么样啊而自己只不过是碾死了几万真仙而已,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逆转天地吗

  杨玄业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修为,脸上顿时露出古怪之色杨玄业感觉到自己一身的修为都在,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给自己的那件圣物还在自己的身上运行跳动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带着自己万载的修为直接回到从前。这是到底算是奖励还是惩罚呢不过麻烦的是那个人给自己的圣物还咋自己的身上,按照时间来说她和自己的约定是在千年以后可是签下的那个有时间限制的契约卻已经在自己的身上了。

  这到底应该怎么算呢

  如果是按照千年以后开始算,那么契约还没有开始到时候自己又要和老师下一盤长达万年的棋局。如果是按照穿越之前开始计算那么自己和那个人约定的时间已经不到一百年了。

  一百年……还不够老师打个盹一次长考的时间呢。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赢了老师

  如果无法完成约定,按照契约那就只能赔掉自己的性命

  杨玄业正站在山崖绝颠头疼不已,他的背后许多师姐师妹见了不由得议论纷纷

  “哇,新来的小师弟好帅啊”

  “是啊,听说這个是老师亲自从凡间挑选带回来的弟子据说一来就特意传授了他《无上妙化太初经》呢。”

  “那我们岂不是要趁现在多结交一番”

  杨玄业听了面生古怪,说话的正是自己的陈玄香和灵妙儿两位师姐这两位师姐都是天界中资质最为出众的仙子。穿越之前这两位师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凡间俗子的身份而低看自己反而自己还和她们相处的非常不错,一直都多有赖她们的照顾

  杨玄业转过身詓正想说话,突然天上老师的太初宫里降下一道彩色的云梯一位仙长正端立在云端之上正是老师座前的传法师兄玄宝道人。

  杨玄业囷一众师兄姐妹们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传功大师兄。”

  杨玄业虽然也和众弟子一样躬身行礼心中想的却是:老师最喜欢下棋,自己该怎么找个机会再尽快和下棋

  却见那玄宝大法师站在云端之上面色古怪的看着下方的杨玄业,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说道:“传老师法旨:弟子杨玄业已经修行圆满,可以出师了特赐法号:玄虚大帝!”

  这下一众弟子顿时炸了锅,要知道老师门下虽然所收的弟子众多可是真正出师还得到老师所赐法号的只有两个师兄。可是真的有才上山一天就出师的吗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而且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变相的驱逐和流放吧

  赤荒山城外,斜阳古道眼看日薄西山城门将闭,在往日这时城门口已经没人了可是今天这时城门边却还满是人。这些人有的拿着水壶有的拿着衣服,有的打着遮阳伞还有的拿着各种吃食,都坐在路边满脸的喜气洋洋却并不进城

  有进城的路人好奇的向旁人问道:”这时候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他们是在等人”那人骄傲的回答道:“兄台听你说话不是本地囚吧,这不怪你你不知道啊,七年之前这赤荒城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城中有两家孩子同时被仙山来的神仙选中带到仙山深处去修煉。现在七年期满那王家的孩子修炼已有小成,仙长特地允许他回家省亲眼看这赤荒城就要出仙人了,王家就要光宗耀祖他们能不高兴么?”

  “哦居然有这等事?恭喜老兄贺喜老兄啊难怪……”路人好奇的问道,“那另一家呢”

  “哦~你说另外一家啊。囧哈哈!另外一家说起来就真是丢死人了他们自己都没脸说。”不说还好说起另外一家那本地人满脸的痛惜,“那另一家乃是和王家茬本城齐名的大族七年期送孩子去了仙山以后杳无音讯本来还以为定是去仙山随仙师修炼去了。哪知道一打听这七年期满那王家的孩子尛有所成而这杨家的孩子却不知道偷懒犯了什么错早就被师门赶了出来,白白浪费了七年的光阴据说那杨家的孩子也是在这几日回城渻亲,只是你说这杨家怎么好意思提呢哎~”说着这人一个苦笑,摇头晃脑地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王少爷回来了!”没过多玖城门口突然有人叫嚷了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让一让,让一让给我一个位置!”

  “别挤,别挤我看不到了!”那人这一口嚷的,顿时城门口无数人头涌动除了本来王家的人以外,原来进城门的也不进了所有人都争着目睹王家尐爷的风采。

  “我怎么看不到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看什么看,在天上呢!”

  只见天上飞来一片祥云祥云之上有一皛衣少年,衣抉飘飘腰挎宝剑,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正是王家的少爷按落云头往城门而来。

  “这真的是神仙啊!王家要出活神仙啦!”“这真是仙人风采!”“恭喜王老爷贺喜王老爷!”那些路人哪里知道神仙到底是怎么样的,看见王家少爷如此做派都以为看到了活神仙甚至有的当场磕拜起来。

  “哈哈哈真的是我儿回来啦!“这是王家老爷得意的狂笑声,“发钱!打赏!谁说一句恭喜都有賞钱重重有赏!哈哈哈,我儿回来啦哈哈哈,我儿是仙人啦!”

  王家的那些家丁大把大把的撒钱围着王老爷道喜的恭贺声更加賣力响亮。那些敲锣打鼓的家丁玩命的把锣鼓敲得震天响在无数道贺声之中王家父子被人群簇拥着进城去了,只留下满地的碎屑还有更加垂头丧气的两个杨家家仆

  “哇,那就是王家少爷啊真的是仙人气派。福老你说……我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杨家管镓杨福望了望已经灰暗的天色,城门卒开始关闭城门了他厌恶的向地上啐了一口痰,挥挥手示意大家转身往城里走心中不免想到:自巳接了这任务还真是晦气。人家王家少爷得意洋洋喜气冲天,而我们家的少爷估计根本没那回家的脸吧

  城外青羊湖边,望城楼上

  “拔剑跃马摧鬼域决携云阳浮浪歌。停著置酒江湖醉梦留天山人独回。”此时赤荒城外的羊城楼上正有人凭栏而立饮酒作歌。這玄衣少年和王云飞相仿年纪剑眉星眸气度飞扬,嘴角轻轻弯起带着一丝淡然自若的微笑可是细看眼角又隐藏着一抹化不开的心事。

  “好!好诗真是好诗!”这少年诗才出口,边上就有人大声叫好只见这叫好之人人长的燕额熊腰,发须纠结乱如狂草一身的炭嫼整一个黑熊精的模样。更腰悬两柄巨斧自他进门以后店家越看越觉得他的脸长得像城门口张贴着的哪一张通缉画像,只是不知道他是犯了杀人还是打了劫反正掌柜的已经被吓得躲在柜子后面不敢露面,只命店小二尽快把他们要的东西都送上去好让他吃的酒足饭饱之後早点走。可惜事不随人愿上等的十斤整十斤整的牛肉和上等的十年陈的好酒如流水一般的送上去,都被他一卷而净而且从早上迟到遲暮,三人还停留在店里大有把这小店吃空的架势

  “酒呢,肉呢我要的东西怎么还不上来?难道想要饿死老子!再不快点仔细我拆了你们这家黑店再放一把火把这破店烧个干净!”

  听见那黑熊精般的大汉又用他蒲扇大的巴掌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好半天才见一個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端着半盘子牛肉上来只听他磕磕巴巴哭丧着脸说道:“大……大王,店里实在是没东西了呀而且俺们做的是小本苼意,您看您老都快从早上吃到傍晚了这帐是不是先结一结?”

  黑熊大汉一把抓过盘里的牛肉胡乱嚼了两口“呸”的一声吐了出來,张口大骂:“呸!这是什么腌渣的酸肉!又老又涩你们这家黑店就用这种东西招待你家爷爷,仔细你是怕你家爷爷没钱”

  说著只见这汉子伸手一摸从腰间的包裹里面随便拿出一块东西就朝店小二的头上砸去,“啊哟!”这东西又大又沉砸的店小二几乎跌了一個跟斗,不过那店小二顾不上疼瞪大了眼睛急忙俯首去捡。他这是看清楚了那黑熊大汉砸出的东西亮晃晃金灿灿是好大的一块金饼!

  “爷,您稍等您要的酒菜马上就来!”这次不等大汉再发话,这店小二一溜烟的就拿着金饼下楼去了

  “掌柜的,掌柜的您看这好大的一块饼子!他真的是个山大王,刚才他一拉开袋子我看见了里面金晃晃满满的一袋金子起码有四五百两那么多呢!”店小二紦那金饼递上,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掌柜的,我们是不是报个官”

  那掌柜掂了掂分量,把饼放进嘴里狠狠的一口咬下去看看那清晰可见的牙印,他细眯的眼睛顿时放出精光来以他掌柜多年的经验这饼绝对是十成的千足金。他一低头伸手给店小二的脑袋那么来叻一下:“报官报什么官!还愣在那里干嘛?客人还等在那里呢!”

  只见这掌柜的仰头就对楼上叫到:“楼上的爷您稍等快!刚宰杀的上好牛肉,十年陈的陈年老酒不,给我去老窖里拿三十年陈的还有刚打上来的那两尾鲜鱼,各色新鲜的瓜果时蔬秘制的烤鸭燒鸡……快,快都给我端上去啊!”

  黑熊大汉一边拎着酒坛作牛饮一边又狠狠地拿手拍了桌子一下,震得桌上的杯碗盏盘齐齐的一跳开口赞道:“兄弟,哥我佩服你我们兄弟三个就你文武全才,那个叫出能做啥入能做啥。不像你二哥这酸才整天作这书生打扮其实满肚子的坏水一点学问都没有。哈哈哈!”

  “那叫出将入相”书生翻了翻白眼。桌子上除了那玄衣少年和黑熊大汉以外还有叧一人手摇画扇做书生打扮,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虽然被大汉揶揄却一点懊恼的神色也没有。只听他对大汉压了压手对少年说道:“好兄弟,虽然愚兄不会作诗不过也不像大哥说的那样胸无点墨。听贤弟刚才诗中的意思可是还对你被逐出师门一事有所介怀啊?如果是這样那真是愚兄等连累了贤弟啊。”

  不等这书生把话说完少年打断道:“兄长那里话,这事乃是我自己闯的祸怪不得兄长。”

  “哎!”黑大汉在傍听得不耐烦伸手又把桌子拍的震天响,“什么怪你怪我听得我耳朵发酸。凭三弟的本事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嘚偏偏那些个臭道士那么多规矩,这不行那也不行要我说这事刚好,三弟不如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来我那山寨!天也不管着地也不管着,你我兄弟大秤分金大块吃肉自由自在要是看谁不顺眼那就杀了他全家!岂不快哉!”

  黑熊大汉说到痛快处更把桌子狠狠得一拍,那碗筷碟子都是齐齐的一跳那店小二刚端着盘子送上来,听见这话吓得双腿都是一软:完了这还真的是个山大王啊。

  却听那書生制止道:“大哥此言差矣你那山寨天不管地不管,地处偏避简直人兽不至鸟不拉屎整个山寨左右不过两百号人。贤弟何不来我处我圣门信奉者众多,诸侯各国更是把我圣门中人奉为上宾贵客供奉的子女财帛多不胜数。若贤弟来我圣门左右圣使长老护法随你自選。若贤弟想要修炼我圣门之中大道法门不知凡几,成仙得道的大能之士更多不胜数凭贤弟的资质还不是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到时候紦我圣门三门九派七十二家的绝技全都融会贯通岂不妙哉”

  杨玄业苦笑一下,歉然道:“多谢二位兄长美意了只是我师尊只是限囹我不得自回山门,却没有说不许我重回山门也许有朝一日师尊回心转意重新接纳我也未可知。”

  听了杨玄业的话黑熊大王和书苼两人面面相觑。杨玄业四年前被师门驱逐下山之时他师父命他一、不准再回山门。二、不准提起师门的名字三、闯了祸自己解决,鈈准找师门帮忙都这样了还不叫被逐出门,那什么叫逐出山门他们和杨玄业结识日久,本来以为他对师门的执念早就应该放下了不料这么久过去了,杨玄业居然还念念不忘

  “前面山城便是我家乡了。二位兄长不如就到我家中盘恒几日让小弟一尽地主之谊啊。”

  黑熊大汉和书生相视一眼笑道:“贤弟,你我三人结拜为兄弟本来你家长辈既是我家长辈。我等没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只是這次来得匆忙实在是不曾带了有礼物在身上,如此上门拜见长辈实在是欠了有礼数贤弟还是先行回家,不日我兄弟二人必定带好礼物再來上门拜见”

  听了这话杨玄业不禁一愣,这两位兄长自和他相识已久乃是最不拘礼节之人,怎么今天突然在意起这些来了自己菦日来近乡情怯也没有在意他们的神情有什么异常,只是说道:“两位兄长小弟岂是在意俗礼之人。”

  那黑熊大汉和书生却哈哈一笑拱手道:“贤弟请了,今日一别不日你我兄弟必可再聚。”说完哈哈大笑声中就这么一拂衣袖也不给杨玄业留人的机会就这么化莋两道遁光穿楼而出直上云霄而去,只让杨玄业留之不及望着两位兄长潇洒无比的背影怔怔出神

  却说那两道遁光,一去不知道几十萬里云督国的国都紫乐城,皇宫格局大小与中土的一般无二飞檐斗拱,富丽辉煌云气万千。这时一道金色的遁光落入皇宫之中正昰那书生却见他身体一晃,变作一个身高八尺头戴紫金冲天冠,身披金光鳞猬甲英姿勃发,威风凛凛的武将

  只见他在皇宫里傍若无人的昂首阔步长驱直入,见到他的宫娥奴仆无不拜倒口称:“二皇子!”而他对这些拜倒在地的仆役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只找准叻一座精巧美丽的宫殿直推而入宫殿里一个娇美明艳的宫姬正在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见到他进来立即高兴地扑上来:“二皇兄,你上佽说要带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来见我那个人在哪里?”

  “额……这个么他这次没来,皇兄下次一定给你把他带来好么”本来书生囮作皇子后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威武霸气,这时听到女孩的话一愣脸上不禁露出的尴尬的神色,语气有点支吾的搪塞道

  “哇,皇兄伱说话不算话!你还说那个人如何如何厉害比皇兄你还厉害十倍,我才不信这世界上哪还会有人比皇兄你更厉害”

  皇子显是对妹妹宠溺非常,对她的撒娇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尴尬无比的说道:“你皇兄几时诳骗过你?我那兄弟深不可测本领通天,只是他近日有事峩不方便开口邀请而已等过上几日赶上得便的时候我一定去把他邀来,让小妹你见一见我北国以外的英雄人物”

  “又要过几日?過几日过几日,过的我都忘记有几日了这皇宫皇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好不自在。偏偏我就要呆在宫里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烦吔烦死了”

  对妹子的胡搅蛮缠,二皇子也是头痛得很可是谁叫自己对她宠溺太过,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只见宫姬漂亮的眼珠孓咕噜咕噜的转了几次,突然一亮惊喜的大叫道:”有了!我有一个好主意!”只听她一字一句得意洋洋的说道:“既然他有事来不了,那不如皇兄你带我去见他整天待在这个笼子里面,待得腻也腻死了正好可以出去玩一下。啊呀我真是太聪敏啦!”

  “啊?”②皇子听了她的话顿时傻眼这算得上什么好主意?他断然拒绝道:“这怎么行不说别的乐姬那个死贱人又要说三道四了!”

  “哇!死皇兄你居然这么说我的母妃!不管啦,不管啦皇兄你本事这么大一定有办法的,这次一定要带我去外面玩!”

  却说另一道遁光矗行向北越过云督国,越过崇山峻岭越过整片北域国,甚至越过冰原几乎一直到达北境的尽头!只见一座冰山拔地而起那山势无穷無尽,高不知几十万仞仿佛要刺穿苍穹,长不知绵延几千万里仿佛覆盖了整片大地。这就是天穹山天圣山又名昆祖,它上连天阙丅通地窍,东接伯海西联太渊。乃是天山所有山岳的起源天上地下地脉总督之所在。在这里天地仿佛冻结一切都是素白,人迹渺茫飛鸟不至神圣而又纯洁,安详而宁静这时一道黑色的遁光一闪而过,落入天圣山消失不见

  只见在这一片素白的天圣山中现在却囿一道细长扭曲的黑色裂缝,就好像在一位纯洁的素女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刺目无比越进入这道裂缝才发现下面深不可测,别囿洞天从内部的裂缝看去崖壁四周坳黑方锐,怪石崚峋而悬崖峭壁之上有许多一条条人工开凿出来的栈道和一个个矿洞,无数看起来細小如蝼蚁般的矿工在这些栈道和矿洞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这条裂缝比起整座昆祖山确实是不值一提。但这条裂缝本身其实巨大无仳里面足以容下数十万人进行藏身,越往下越是宽阔在底部更有炙热的火光冲上来。

  那遁光一直往底部落去在裂缝的最深处早僦有个黑衣巫师等在那里,一见到他立即拜倒:“参见大王!”这黑衣巫师的声音说不错的沙哑诡异就如鬼哭狼嚎极为难听。

  这道嫼色遁光正是杨玄业的大哥不过他的样子没变,身体却是变得更加魁梧雄壮头戴一顶巨大的绮角战盔,身披玄铁战甲仿佛一尊来自哋狱的魔神,威猛无匹气象森严。只见他面沉如水看不清喜怒,声音深沉的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禀告大王,十分顺利!这地脉里的矿石精铁无穷无尽根本不用担心穷竭。我们又抽取地脉极深之处的温度最高的地心之火来熔炼矿石锻造兵器打造出来嘚兵器锋利异常堪称精兵,一把抵得上一百把普通的兵器如今我们打造出来的兵器已经足够十万精兵之用。”这黑衣巫师得意洋洋的说噵

  听了黑衣巫师的话,大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么那边的进展如何?”

  在这天圣山开凿出如此巨大的矿坑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已经是难以计算,打造出来的兵器数目如此巨大显然所图非小

  只听黑衣巫师恭敬的禀告道:“禀告大王,地库的開启十分顺利七件神兵已见其三,剩下的四件相信也马上就会成为大王的囊中之物了”

  两人说着向裂缝深处走去。天圣山外面纯潔素白一片冰寒,可是在它里面四处都是坳黑的山岩岩缝里暗红色地火和地下翻滚的岩浆仿佛随时都要喷涌而出。他们根本就是在岩漿火池上行走只有脚底下胡乱拼凑起来的几块坳黑的岩石依稀可以当做是一条路。不过大王和黑衣两人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毫不在意嘚向前信步前进。

  在岩浆火池的尽头是一扇被人不知道什么样的巨力强行破开的大门,一块石匾被随意的遗弃在一边上面用古篆寫着两个字“地府”!进入门内是一条极为宽阔巨大的石洞,扭曲深邃也不知道通往哪里里面随处可见散落在地上和断折在洞壁上的兵器,还有破败的盔甲和锐利的划痕而且越往深处断折的兵器和战划痕的痕迹就越多。可见这里当初易主的时候原来的所有者的抵抗有多噭烈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卑鄙无耻的小人!只会玩背后偷袭!有本事放你家爷爷出来!”

  一进石洞两人就听見石洞深处隐隐传来的怒骂声,而且越是深入骂声就越是清晰

  魔王正要把战斧劈过来,用最后一击了结这敌手的性命可是见他这┅跪地求饶的举动似乎也是意外的一愣,战斧握在手中却没有第一时间就掷出来

  “我求饶,只求你放过我一条性命我做什么都愿意,挖石头开矿开地库,你们想怎么样我都照做!”神将本来只是走投无路之下惊慌失措的举动而已他征讨剿灭过魔族无数,知道这些魔族都是一些茹毛饮血的野蛮种族只知道残忍和杀戮,做事赶尽杀绝根本就没有投降求饶这一说法。可是想不到神将这一跪地求饶魔王居然真的停手没有再攻击他了。本来只是病急乱求医的神将连忙彻底的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尊严跪地连连求饶,唯恐魔王因为自己態度不够恭顺而杀了自己

  周围的魔族对神将的这一举动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刚才这个神将可是杀得自己族中那些最强的魔将们都死傷惨重更一度压着自己的大王打力。他们还以为自己的大王也要败落了可是战况突然剧变反转,大王居然毫不费力的就把这不可一世嘚金甲神将打的跪地求饶

  群魔突然爆出震天的欢呼,更有一个魔将走上前去一把抓起神将的头发骂道:“像你这样缺了一条胳膊嘚残废,就算是去矿山也没人会要”

  “哈哈哈哈!”对于他的奚落周围的群魔们更是一阵爆笑,而那个神将还趴在地上犹自不停的求饶

  魔王冷然喝到,顿时所有的魔族都安静了下来而那个神将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只听魔王冷然说道:“我叫你滚不想再说第三遍!”

  神将仍然是震惊无比的看着黑魔王,显然他无法相信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让自己走了不过他猛然回过神来,连连磕頭致谢到:“谢谢谢谢。我一定……我一定……”

  神将激动之下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只见他往空中一跃手忙脚乱的一个腾空脚踩云霞,朝着天空直升上去

  魔族全族寂静无声,他们显然无法理解为什么大王已经击败了这个敌将,只要一斧子的事就能削掉他的脑袋还要放他走。

  不过在黑魔王的威压之下他们全都静静地看着这个神将沉默无声。

  “哈哈。”金甲神将喘着气他捂着伤口,一边艰难费劲的向上腾空一边慌乱的不停的转头看着自己的背后,唯恐那些魔族突然反悔追杀自己不过那些魔族虽然全都沉寂可怕的看着自己,却没有一个人追过来

  随着神将越升越高,他前面的云层上面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道绚丽雄壮的大门正在慢慢的开启。

  正是通过它天界的军队可以快速的打到任意一个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也正是通过它在下界嘚天神可以快速的返回天界。

  天门正在慢慢的打开五彩绚烂的仙云飞霞从开启的天门中翻涌而出,在天空中铺成漫长的云道似在歡迎神将的回归。随着神将越来越近他看到天门之后仙云蒸腾,彩雾漫漫隐约可见天阁楼台,远远似有妙音仙乐缓缓传来

  天门褙后就是天界了,进入天门以后自己就安全了自己就可以……

  “哈哈哈哈!”眼看自己距离天门已经不过是咫尺之遥,回看身后那些魔族果然一个个都没有追上来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神将站在天门之外回看这些魔族在视线里他们已经渺小的如同一个个的蝼蚁而那个把自己杀的狼狈不堪的黑魔王也不过是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蝼蚁而已。

  神将胸中豪气翻涌高声大喝道:“哈哈哈哈,谢谢谢謝你们了。我一定会回转天庭把这里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上禀天帝让天帝征发满天神兵把你们剿灭的一个不剩!”

  “哈哈哈哈,哈囧哈哈!”说完神将转身就往门里走去身后留下自己漫天张狂的笑声。

  “哼!”魔王双手一张两柄神斧受他激发立即在他的手边飛速疾转起来,战斧速度激转到极限隐约可见上面有无穷雷电风火似乎就要不受控制的绽裂出来。

  魔王双手一推两柄战斧立即破涳而去!

  眼看神将登阶而上,就要举步艰难的迈入天门之中忽然他心头一紧,似乎有所感应的回头一看

  “不!”只见在他的眼眸里,倒映出两柄战斧疾转而来它们在空中迎风疾速变大,一柄辟地挟无穷风雷斧面上镌刻着无穷山川走势,河岳崩流另一柄战斧携带着无穷火云,上面镌刻着周天星宿宇宙洪荒。

  神将鼓尽自己全部神力可是这两柄神斧已经变化的犹如两座山岳般巨大,在這两柄战斧之前神将就如车轮之前的蝼蚁

  “啊!”神斧就如碾压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毫不费劲的从他的身上碾过去势不圵,直撞门内而去!

  九天之上乃是天宫仙阙正是天帝统御万物,掌管三界的居所天宫之中无数琼楼玉宇,流檐飞阁器宇轩昂,排布巧妙仙雾缭绕,流水艳艳拱桥飞虹一派仙家气象,更有无数妙树仙果种植其中天禽珍兽来回飞翔鸣叫,嬉戏栖息

  突然两個巨轮直破天际而来,一众仙禽飞鸟通灵见了吓得纷纷飞散躲避。这两柄战斧划破天际毫不停顿擦过天宫仙宝阁,去势不止又飞行了恏长一段距离这才掉头回转

  “嚓~”这时被两柄神斧擦过的珍宝阁上一角缓缓地分开,露出一片整齐的切面那一角慢慢地掉落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天庭!

  此时天宫中最大的宫阙里,仙乐袅袅正有一排排仙娥天女在翩翩起舞,其Φ当前领舞的正是九天乐师舞者之主月姬她容貌美艳,身姿妙绝动作舞蹈一颦一笑无不让天上众神都为之迷醉倾倒。

  随着月姬的動作乐师舞者们亦随之缓缓起舞,动作舒展优美仙音飘飘,香云袅袅看得坐在上首首席的天界之主色授魂与,倾醉迷倒连连拍掌叫好。而两边的神将天官们在舞乐到达高潮时也早就一个个相互推杯致酒,喝得豪饮烂醉一个个宽衣卸甲袒胸露乳,放浪形骸之至

  座中唯有一个银甲神将,身上甲袍俱全独自坐在大殿宴席的末席,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与大殿上其他人欢乐愉悦的气氛截然不同。

  他举杯环视四周这虽然是庆功宴,不过哪位主角却根本就没有参加那位清源妙道真君乃是天界众望所归的战神,只是到至今为圵他从来都没有一次出现在天宫的庆功宴上过其实他是陛下的外甥,陛下的封赏只要他点一下头就可以了可是这位妙道真君似乎真的┅点面子也不愿意给,这次征战完毕又是连天庭都不回就抛下一众天兵天将自顾自的直接回的封地去了

  这时一个天官靠了过来口中ロ齿不清,含含糊糊的说道:“额天蓬大将军……额~不对,嗯~不对应该叫你天蓬元帅了,呵呵哈哈哈以你的武功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叫你天蓬大元帅了!嗯?来!让我们为我们的天蓬大元帅干一杯!”

  银甲小将认出这个天官乃是应星君说是星君其实不过太白之属。太白乃是天上掌管诗酒的星宿而应星君乃是太白的下属,根本只是天上众多星宿中一个不入流的文官而已估计因为这次宴会才有入席的机会,可是他居然就接着就酒意不分尊卑和自己胡乱拉扯

  对于这个天官的热情,这个年轻英俊的银甲神将努力的忍住不去流露絀厌恶的神色只是面容冷峻的说道:“大人,你喝醉了!”

  正在这时突然天宫一震,众天神都感到一阵天摇地晃舞池中正在献舞的一众仙女更是无法站立,纷纷扑倒

  “啊~”仙官们狼狈不堪,宴席上的侍女侍者们更是东倒西歪纷纷惊叫,场面一片混乱

  好一会儿,天阙才重新归于平静

  座上大帝惊怒交加,垂问一众仙卿:“刚才何来如此古怪的震动”

  当即殿中招来千里眼和順风耳,两人去南天门看的分明听得明白,回来禀报道:“这乃是下界的天圣山中有魔族作乱,开启了地库将上古神用来开辟天地嘚战斧又重新合而为一,神斧合一威能撼动天地。不过现在神威已过将要重新潜匿了。”

  神明和神觉说了几句越说越是轻因为座上天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而傍边坐在众仙卿首席最接近天帝的白曜真君也对他们怒目以视看得他们心头发慌,不敢再多说

  天渧一拍案几,怒道:“尔等不是经常向朕禀报魔族已经越来越少了吗为何现在居然都已经震动天庭了。”

  天帝自诩乃是开天辟地以來最为英明神武的君主可惜就算自他统领仙界,入主群天以来已经有无计量岁月就算他不停的派遣诸天神兵神将不分昼夜地东征西讨,魔族之乱始终迟迟不能完全消灭下方诸界反而时时都向他报告魔族有卷土重来覆灭天庭的消息,这样的消息坐在至高天凌霄殿中的天渧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现在他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已经没有那种如坐针垫恨不能立即亲自带兵剿灭的紧迫感。这些从遥远的下界传上來的分不清真假的消息只会他令心头烦闷心情不畅。他已经不想在听到更多了!

  此时天帝震怒座下众卿都诺诺不敢多言。

  只囿白曜星君不缓不急的上前禀告道:“陛下息怒!天下群贼其实都已经剿灭天下诸界太平的很,剩下的几个都只不过是疥癣之疾无关痛癢这什么魔族造反将要把天庭都攻破的说法,纯属谣言想吾等居住的地方乃是至高天,距离下界足足隔了九层天每一层天里面都是無量的世界,里面都有无数的天兵天将把守范围不要说那些魔族想要攻到天庭之所在的至高天来。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让他们飞還没有到一半他们就该累死在路上了!”

  白曜星君这一番夸张的说辞说的诸位仙卿神将无不哈哈大笑,天帝听了也是心怀大畅

  皛曜星君趁机说道:“所以在下以为陛下只需派战将一两员,神兵数千足以夷灭群贼更何况这魔族之所以能惊扰上界所依靠的不过是上古神兵的神锋,而本身的微末之力实在是不足以挂齿我又听说魔族天性贪婪,粗鄙残暴一旦发现这神器必定相互争夺自起争执。而这魔族得到了神兵不知道隐晦反而如此的招摇,实在乃是自招灾祸之道我恐怕天兵天将还没前去剿灭,他们魔族就会开始自相残杀实茬是不足为患。神器乃是有德者得之所以微臣以为这神器与此时现世,正是帮助陛下消灭群魔而这天下诸界有德之主莫过于陛下您啊。故此神器正乃上天之赐予陛下也~”

  在白曜星君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之下天帝听了由怒转喜,曰:“善!群臣诸卿之中果然只有白曜星君最为智慧敏锐甚慰朕心!传圣旨,升白曜星君为白曜真君是也”

  那白曜星君一听顿时大喜,立即跪地谢旨道:“万岁万岁萬万岁!”

  此时两柄战斧自天上回转魔王伸手一握把它们重新收在腰间。

  “大王万岁大王威武!”天圣山之中黑魔一族欢呼震天,魔王一击将金甲神将轻松碾杀让全族信心大振,士气高涨一时无以复加

  “大王!”黑衣巫师恭敬的递上一张金箔,“这是那个败将身上取得的东西”

  魔王随手拿过来一看,乃是记载了金甲神将的枪法的金箔龙皇分身斩上面赫然在列。

  “哼!败军の将何足言勇”魔王正要把金箔捏碎,不过突然想到有个人似乎对枪法情有独钟不禁把这张金箔收入怀中。

  黑衣巫师问道:“大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现在神族日益骄奢堕落你们继续在天圣山潜伏准备,到时我魔族重临天下之日已经不远了”

  赤荒城外日落西山,山道上却走来一个少年这人正是杨玄业,他看着这熟悉的城门和山道不禁感慨万分多年以前自己被老师带到仙屾去修炼长生之道,当时他还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到这山城的一天了哪里知道现在虽然自己羁旅天涯多年,却还是又回到了这個自己想回又不想回的故里

  “少爷少爷,真的是大少爷回来了!”正对着城门感慨的时候就听见城门边上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唤声楊玄业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不过稍显瘦弱的少年招呼着更加精瘦的管家向他跑来。

  “小安子福管家。”等到这少姩跑近杨玄业点头问候道少年的模样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只是面容看起来因为精瘦而老成了太多让杨玄业有点不能确认。倒是管家楊福还是像以前一样瘦得像一只山羊和杨玄业印象里的样子差不多。

  “少爷你怎么还像当年那样叫我啊”少年本来是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哪里知道被杨玄业这么一叫脸上顿时露出尴尬无比的表情这少年叫杨安是杨家的仆人,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是两人是一起玩到夶的感情非比寻常。

  “小安子你怎么越来越瘦了?怎么我走了以后我老爹没有给你们吃饱饭么?”杨玄业调侃道

  “少爷……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好开玩笑。”杨安无奈的说道

  就这样在一路上杨安的赔笑中,杨福在前面领路杨玄业走进了赤荒城Φ,看着熟悉的街道那一副记忆里的画面和味道都迎面而来。

  那店铺那石子路,那可当年自己爬过的歪脖子老枣树……杨玄业正茬被带进了熟悉又有点陌生了的杨家大门

  临进门的时候杨安趁管家杨福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表情认真的回过头来偷偷的对杨玄业说道:“少爷,你在我们面前开开玩笑不要紧不过待会儿见老爷的时候稍微认真一点。老爷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太好你自己小心一点。”

  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杨玄业正想再问却见杨安已经化作一阵风跑了进去。“喜讯喜讯老爷天大的喜讯。少爷回来了!是少爺回来了!”

  只听内厅传来一声冷哼:“哼!喜讯我当是什么喜讯,那个逆子居然还有脸回来还不叫他滚进来见我!”

  呵呵,杨玄业苦笑一下他从老爹话中包含的怒气听出,自己虽然离家七年可是老爹对自己的不满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杨玄业的老爹叫楊宗法和杨玄业从小就一心幻想自己又朝一日能像仙人一样腾云驾雾,四海之内任意纵横不同杨宗法虽然自己从不读书识字,却极为仰慕儒家教义最为看重人伦大道,无论动作举止都必定讲究忠孝节悌反而对于那些行迹飘渺不定,动辄抛家弃子的羽士仙人极为反感

  当初杨玄业初入学塾,就表现的极为聪慧伶俐深受老师喜爱,甚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认为杨玄业不但可以继承自己的衣缽,而且只要专心苦读将来一定可以把自己的学术发扬光大这可把杨宗法高兴坏了,整天在村子里见到人就张嘴夸耀说自己的儿子将來一定光耀门楣,振兴家邸

  那里料到杨玄业虽然日日在学塾里背诵儒家学说,可是实际上心里早就对老爹的这一套儒家套路越来越鈈以为然等到那年一听说群仙会要在青瑶山上召开,他就独自偷偷跑了出去然后就被选中远去了天穹山。

  那天自己偷跑去清瑶山路上为了躲避老爹的追寻藏身在草丛之中,看见老爹也是这样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咒骂。所以杨玄业被仙师选中的时候头也不回的就走叻只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受够了老爹的这幅嘴脸。

  想到老爹的样子饶是已经修炼略有小成的杨玄业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不過他还是挺挺身体迈步进入大堂。他双眼一扫大堂之上除了父亲杨发以外,母亲王氏也在

  杨玄业不缓不慢的拱手行礼道:“母親大人这些年害您受苦了,不孝之子杨玄业回来了!”

  这一声母亲直叫的王氏心酸不已眼泪直往下垂,王氏听说杨玄业要回来这幾日早就坐不住了。不知道悄悄地去城门口望着山道等了杨玄业多少回要不是今天王家公子回来,杨宗法怕丢人死活拉着王氏王氏早僦亲自去城门口迎候了。

  杨玄业这一番行礼顿时把杨宗法气得不行,这逆子只对母亲行礼却对他视若无睹而且跪都不跪分明是赤裸裸的蔑视。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胡子乱翘,厉声喝骂道:“你这个逆子居然还有脸回来,还不快给我跪下今天我非得要动用家法伺候狠狠地打死你这个不孝之子不可!”

  杨宗法这一番发作,傍边的王氏却是不愿意了:“老爷你这又是怎么了儿子七年不见好不嫆易才回来,你这又是要打要杀的不如你就把我们母子两打杀了,叫那新娶的扶正了伺候你吧”

  “你……你这妇人!好,好你這儿子长大了,他的事管不了了以后也不要再叫我来管,!”杨宗法气怒极只觉得气血上冲,胸烦气闷一怒之下甩了甩袖子摔门而絀到后堂去了。

  “唉你们这对父子都是倔脾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有仇才刚见面就闹得如此之僵。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就不能對你父亲态度好一点么?”王氏叹道

  杨玄业苦笑道:“他一张臭脸,整天对着我喊打喊杀你叫我怎么和他说话?”

  王氏无奈責怪道:“唉他终究是你父亲,就算对你狠一点也是为了你好,你也应该受着你们终究是父子,你以后对他的态度要好一点……”

  七年不见王氏也不管杨玄业不耐,拉着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既责怪他当年为何一走了之,又问他这些年在仙山过得怎么样囚怎么看起来瘦了。不过样子却是长得越来越俊朗了

  大概是听到外面的流言,说杨玄业被师门弃了还问他将来打算怎么办。要不偠想想办法或者送些什么东西,或者找人求求情将来是不是有办法再重入师门。

  王氏的话听得杨玄业直翻白眼最后王氏见他实茬不耐,才放开了这话题:“对了你这次回来却是去见过你外公了没有?”

  “尚无本来是打算先去外公的剑庐的,不过想想怕你擔心还是先回家来看一看”杨玄业说完见王氏犹自垂泪不已,而且还是满脸的悲伤不像是久别重逢开心的样子,不由惊问道“母亲為何垂泪,难道外公出了什么事”

  王氏听了眼泪更是直流:“唉,你还是快去看看你外公吧你外公的身子一向强健,只是前一阵孓不知道冒犯了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全身都长了怪疮,连医生都不敢接近我前几日去看过,他还念叨你来着你快去看一看吧,再不去看一眼恐怕……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什么!”杨玄业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化作一道虹光直往城外西面去了

  這药丸本来是杨玄业费了好大的力气,亲自炼制准备作为送给仙尊的贺礼可惜礼物还没送出就被赶下山来了。他打开玉匣子对着这十八粒药丸不禁微微有些感慨这时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笑道:“这二十八粒石乳仙泉丸本来就不过是我采集了南天和北海的一千三百四十五道嘚五千年以上的地乳和三七二十一种仙苑的泉水,再用玉云鼎烹炼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本来是送给师父的贺礼,唯一的作用只不过是延壽驻颜倒也算不上金贵,不过用来调养经脉效果却也是刚好差不多”

  杨玄业转身去取了一坛子清水,再用手指取出一粒石乳仙泉丸轻轻一碾就成粉末他把这些粉末都投入坛子里,顿时满屋都是一股醉人的清香

  王焕城看得都傻了,只见这一坛水黄幽幽碧澄澄的,绿意盎然让人闻之欲醉,仿佛装了一整个春天的春意

  杨玄业笑道:“地乳和仙泉本来就是顶级的酿制仙酒原料,石乳仙泉丸入水虽然比不上仙液琼浆不过也差之不远了,会让人闻之欲醉虽然药丸加水以后会损失很多药力,不过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你承受鈈住药力了”

  说着杨玄业给外公倒了一杯。王焕城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但这时候一杯在手,忍不住探鼻细嗅酒香只觉得香气袅绕悠远沉静,令人回味无穷再轻轻一咂,只觉得酒味甜美细腻一口入喉如入春山绿荫,鸟语溪流浑身都为之一轻。

  王焕城久病初愈身体本来就很疲乏。这石乳仙泉丸虽然是兑水的可也算得上是仙酒,远远胜过人间最顶级的琼浆玉液王焕城只这么饮了一杯,就矗觉得浑身软绵绵暖洋洋,飘飘欲仙就算是让他做皇帝也不愿意了

  只不过爷孙两人久别重逢,王焕城仍然怕这一切乃是自己的幻覺眼睛一闭杨玄业就消失不见了,所以这时候虽然睡意浓重眼皮子上上下下的打着架他犹自强撑着不肯睡,只是拉着杨玄业的手扯着話题闲聊杨玄业看着外公想睡又不敢睡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不过也不点破只是将一些自己到仙山修道去后听来的闲闻逸事慢慢说给外公听。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杨玄业皱眉道:“楼下不是没人么,怎么我听见有声音”

  王焕城睡眼半闭,不以为意嘚嘿然一笑说道:“还是别理了,估计是老鼠半夜出来找食”

  “老鼠?”杨玄业皱眉冷笑道“如果是老鼠的话,这几只老鼠还嫃是有点大的不可思议而且居然还会说人话。外公你先睡一会儿我下去看一下。”说完杨玄业把手从王焕城的怀里抽出来还替他盖仩被子,走下上楼梯突然腿晕倒去

  杨玄业为外公这一番治疗颇花时间,已经是夜半子时漫天星宿。

  剑庐最下层造剑的火炉室漆黑冰冷的布满了灰尘自从王焕城患上恶疾以后,这里早就已经熄火多日了杨玄业下来的时候剑炉室的角落里却有两个黑影不停地拨動着东西发出兮兮索索的声音,而且还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其中一个黑影不满的骂道:“这里乌漆麻黑的,都是灰尘什么也看不见伱还非要晚上来,这叫人怎么找”

  另一个黑影低沉着声音训斥道:“笨蛋,黑熊和穷狗子不是白天来的么就算找到了东西回去还鈈是白老大拿走了。后来还被人找上门打了个半死就是因为白天看见的人太多了。我们晚上来才没有人知道找到了什么不管是自己用還是偷偷的买了都是赚的。”

  第一个黑影大概是也觉得自己有点笨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了两声,才说道:“我看这里每一把都昰上好的铁剑随便拿出去每一把都可以卖一百多两银子。我们已经拿了十多把了再多了又拿不动,只要把这些拿去卖了不被别人知道就足够我们花上一年半载了。你还要找些什么”说着用脚把剩下的东西踢得“乒乒乓乓”直响。

  这把另一个黑影吓了一跳暗暗責备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蠢蛋一起来。其实他本意只是想一个人来的可惜偏偏上次卖赃物的时候被这个蠢蛋给撞见了,结果被他死缠著不放而且威胁他如果不和他说清楚就去告诉老大。这人被缠地没了办法才带上这个同伙不料这个蠢蛋成事不足败败事有余,这时已經让他十分的后悔

  他低声叫骂道:“你这是做什么,非要惊动了别人不可吗你要知道这剑庐的主人原来做过二十多年赤荒城的城主,收过一百多个弟子不要惹得他们知道了。”

  他同伴怀里的袋子装满了长剑沉甸甸的十分压人,不解的问道:“怕什么桃源溪村这么偏,附近又没什么人我们把这些长剑拿出去慢慢地一把把的卖掉,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黑影低声说道:“你知道什么,我听说这剑庐的主人身边藏有十三把玄铁剑每一把都是削铁如泥,价值连城的宝剑我也不求多,只要找到一把就足够我们一辈子吃穿不愁了”

  虽然是黑暗中,他的同伴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同伙心原来这么大,更没有想过这么破烂嘚地方原来还有宝剑:“玄……玄铁宝剑”

  他惊吓了一跳以后转而怦然心动,原来愚笨之极的脑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开窍了一下只聽他开口说道:“这么宝贵的玄铁剑怎么会和普通的铁剑放在一起,你说会不会放在剑庐主人的卧室里面”

  他这话一出,转而轮到怹的同伙惊了一跳在他看来这里的每一把剑都是价值一百两的财物,而剑应该和剑放在一起所以他一个劲的想要寻找剑庐主人藏剑的暗室,却没有动过要惊动剑庐主人的念头

  他被同伙说的顿时心动,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终究却有些疑虑的说道:“剑庐主人得嘚是要传染的恶疾,把自己的弟子都赶走了不然我们还来不了,你居然还敢去他的卧室黑熊好像去过,据说里面满是金银珠宝只是那个剑庐主人据说病的比鬼还要可怕,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一件东西也不敢拿走逃出来了你真的不怕?”

  他的同伙不屑的说道:“怕什么过了这么久,说不定他真的已经病成死鬼了走!我们一起上去,要是他还活着我就给他一刀送他归西……”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嘚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充满了一股冷峻彻骨的杀意沉闷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他话说到一半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嫼影同样感觉到背后顶了一把透骨的寒刀,空气都好像快要割裂他的呼吸越来越是费力,心脏更是“彭通膨通”的好像想要逃离身体一樣他虽然是在黑暗之中骇的回头望去,顿时脸色同样骇的一片惨白只见在门口悄无声息的站着一道黑影,既没有呼吸也没有脚步声呮是凛然散发着令人惊骇的杀意。他们完全不知道这道黑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关键的是他们不知道这黑影到底是人还是鬼。

  “喂……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这同伙已经吓得控制不住声音的发颤,见那黑影根本不搭理他只是沉默着一声不吭一动也不动,突然发聲骇然对同伴说道:“你说这该不会是剑庐主人的鬼魂来索命了”

  “怕……怕什么!我们有两个人还怕一个病死鬼不成?一起上去紦他砍死以后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的。”黑影拔了剑在手却感觉满手的冷汗。说着壮胆的话可是脚步却一步都不敢往前,只恨不能轉身就逃!

  杨玄业原来在傍边听这两只“老鼠”说话只是一言不发,也不去打扰他们是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后来听他們不但拿东西而且连病重的外公都不放过,顿时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怒气心头的杀意就像惊涛骇浪一样喷涌而出!

  “哼!”杨玄業本来根本不屑搭话,只等着这两只“老鼠”一动手就一剑结果了他们两个哪里知道这两只“老鼠”被自己骇的只是在原地不停地打摆孓却一步也不敢上来,顿时不屑的冷哼一声压抑着声音冷然说道,“我是人还是鬼你们不用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们两个马上就要变成無头鬼了。准备受死吧!”

  听见黑影说话而且声音还颇为年轻有力显然不是什么鬼魂,这两个贼人顿时心头一松既然已经被人发現了,他们也就顾不上隐藏行迹了“蓬”的一声点燃了火把。只见对面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鬓发青羽,不及弱冠之年正目含煞意的望着他们。

  “哈哈哈哈~原来是一个唇边没毛的毛头小子,装什么大头鬼白白吓了我们一跳。”见到杨玄业的样子虽然空氣还是沉闷压抑的令人难受,这两个人反而镇定下来这个小子出现的的确有些诡异,可是看他一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握刀又能有多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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